十分恩愛的情侶,一方去世,另一方接下來做什麼才是你心中最完美的結局?

關於小說結局


還能如何呢,像大多數人一樣,畢業,找工作,被逼著去相親,不斷地遇到讓我偶然心動又會瞬間心痛的姑娘。

她離開四年了。其實還不太到,但這也沒什麼不同,再過四年,我可能還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如果不是知乎可以匿名,如果不是有幾個回答觸動了我的思緒,我其實永遠也不會把對她的想念說出來。這幾年來,我不發朋友圈,封閉了QQ空間,很少聚會,我的朋友們都以為我走出了傷痛,恢復成了那個低調沉默的我。但只有我知道,那個我不見了,我變成了心如死灰的我。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整夜整夜不睡覺,整夜整夜看著這些文字流淚。

長春有一條長久路,上學的時候我和她經常壓著馬路散步,因為我喜歡跟她說,我們走過了長久路,就能長長久久了。她是理性的姑娘,但我每次這樣說的時候都會先害羞又努力點頭。

我們在一起後,她開始變胖,因為我們的日常就是上自習,外出找食物,看電影,回校找食物,我一點都不嫌棄她的肉,因為她我幾乎要宣布我只愛肉肉的女生。

雖然我現在跟每個人都說我找女朋友體重必須是兩位數,那只是我拒絕的借口。

不過想不到的是,人一得病,竟然可以瞬間變得那麼瘦。

最後的一段日子裡,我一心想的都是帶她去拍婚紗照,領結婚證。我的戶口在青島,她的戶口在濟寧,天南海北我並不怕,但倔強又體貼的她毫不鬆口,誓死不從。

我從沒想到,曾經天天幻想著嫁給我的那個姑娘,竟會如此決絕地拒絕我的求婚。

這是我無法彌補的遺憾。後來因為工作,我去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趁著休息時間瞎逛,我會想,如果我帶她來到這個城市,也許我們可以在這個街角拍一組很美的照片。

我的心是死了,肉體還活著,看到喜歡類型的姑娘,依然會心動,有時也會不爭氣地想著去重新認識別的女生。

但每次的砰然心動都伴隨著更為強烈的撕裂心痛,我發現我愛的姑娘,眉眼鼻唇間,都是她的影子,我分辨不出這是愛還是思念,我只能壓抑自己的情緒,就像我以變成工作狂去掩藏自己的恐懼,恐懼獨處。

畢業四年了,我還是不敢離開這個城市,但我再沒去過長久路。
恩愛一場,終生已賦。

我的日常還是會笑,會和朋友交往,會和女同事開玩笑,偶爾也會和相親對象吃個飯。如果有人看到我寫在四年後的這些文字,是不是也會諷笑我:四年歡笑,用四年後的幾句話強賦深情?

我的深情一直都在,何需強賦。只不過四年後的這個夜裡,我特別想她····

你們眼中的完美結局,其中的痛苦,只有結局的演出者方能體會,因為體會過這種痛苦,我希望這種完美結局,能永遠從世界消失。

寫於孫若離開的1296天。


在他有生之年,圓她心之所向...


結局一:


她走了之後,他便忘了怎樣活了。明明之前幾十年活的都那麼自然的。活著這件最簡單的事情,他卻做不好了。他院子的山茶都謝了,壺裡的東陽酒都幹了。家裡的幾幅字畫都被盡皆扯爛。

自她一去,他再也寫不出半個字了。


又過了幾日,他恍恍惚間坐起,把幹了的墨又潤濕,寫下蒼勁的六字。

「可惜餘生無樂。」


他便飲一壺烈酒,醉倒在竹林里,也不願醒來。


結局二:

他把她葬了,葬在甘棠旁,看著落花把她蓋滿。

但是他一點哭的意思也沒有,心口竟也沒有半點傷痛。他想起莊子的妻子死後,莊子鼓盆而歌,像是要興奮的樂舞。他的感覺大致於此,竟然忍不住要歡呼。


她久病已經一年有餘,她的病也是他心中的一塊頑疾。他積年累月的憂慮,而今她就這樣走了,卻釋然下來,好像終於了無牽掛一樣。

他把她去世的消息避而不言,反而召集同僚好友,在庭中痛飲。他把家裡最陳年的佳釀搬出來,把酒杯舉的豪邁,醉意醺的他臉頰泛紅,他說:「各位,今日歡聚興至,我有一喜事要告訴大家。」


眾人抬起頭來,看著他笑容僵住,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雪白的甘棠花飄過,忍不住嚎啕大哭。


結局三:


那年他還在邊疆,蠻夷的戰線越逼越緊,他的數萬兵馬都現在了敵陣的泥潭裡。

他眉頭緊鎖,在沙地上跟策士排兵布陣直到夜深,軍帳被掀起一角。


「將軍,夫人昨夜去了。」

他心中輕了數許,恍然一切包袱都沒有了。他騎上戰馬,背起長槍,帶著一眾精銳突圍。

後人稱他那夜驍勇如神,斬敵三百,腹背受刀傷十餘處不倒。


現在先皇已逝,他也老了,糊塗了,沒人記得這個塞外第一戰將。他就站在獵獵軍旗旁,是他和她初見的地方,雙目無神,形容枯槁。

只是偶爾喃喃的說:「軍馬性烈,摟著我,別怕。」


結局四:


她姿色平平,只是按父母之命,配給他的一段姻緣。所以即便她伴了他十年,就這樣去了,他好像也沒些許挂念。

他父親是雄踞一方的富商。他自然出手闊綽,紈絝成性。光是貪享過的煙花柳巷,就不知道多少。


女人在他身邊來來往往,他夜夜歡度春宵。他風流成性,卻也翩翩有禮,溫文爾雅,成了風塵女子中的一段佳話。

這夜那嫵媚的舞娘又纏上他,問他要銀兩。他一擲千金,笑的歡暢。舞娘又要他腰間繡的精妙的香囊,他一怔,卻是冷顏相拒。


他看著舞娘故作嗔怒的樣子,一陣厭惡,默然轉身離去。

「便是你們再妖嬈,也抵不過她繡的一個香囊。」


結局五:


他本是宮裡最有靈性的琴師,曲子激悅清澈,有如天籟。可自從她死之後,他譜的曲子越發壓抑低緩。


那是中秋佳節,本是歡喜團圓的好日子。他卻為皇上奏了一曲至哀至傷的悲樂,如若曲終斷腸。皇上自然震怒,但又憐惜他是琴中奇才,只好把貶入西苑三年,不得奏樂。


三年已至,又是中秋。皇上想起他還在西苑軟禁,又回憶起他舊日極妙的曲,便去探視。

路至西苑旁,聽見清婉琴聲,玄妙如月下流蘇,那境界非但沒有哀沉,反而更勝往日幾分。皇上大喜,連忙跑入苑中。


看見他沉醉痴迷的對著她的畫像彈奏,面上含著淺笑。


結局六:


明日寫。

方糖。


男主爬出屏幕,一刀殺死了那個編不下去了就不明不白地把自己愛人寫死了還跑到知乎騙故事的無能作者。


清明節,雨紛紛。
路上人,欲斷魂。

曾祖父站到曾祖母的墳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的邊角,那個角已經被摸得圓潤光滑了起來,不像石頭,卻像少女的臉頰。

父親和叔叔忙著清理墳頭的雜草,然後撇一根墳前柳樹的枝丫,畫一個圈,金銀財寶就在那個圈裡化為灰燼,風一吹,隨著曾祖父的眼神一起飄到天上去。

我磕完頭,曾祖父蹲到我身旁,給我拍拍膝蓋上的灰土,問我:"昨天教得你那兩句詞還會背嗎?"

背來聽聽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種問題就得讓姑娘來回答,舉例:


「黃蓉對郭靖說:我死後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第一,我允許你為我難過一陣子,但不允許你永遠為我難過。
第二,我允許你再找一個妻子,但她必須是華箏,因為她真心愛你。
第三我允許你來拜祭我,但不能帶著華箏來,因為我畢竟還很小氣。」


——————
簡單說呢就是,好好的幸福的活著,找個真心愛你的人,不要忘了我。當年傑克也是這麼期待肉絲的。


《項脊軒志》最後一句: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曾有網友惡搞在後面加了一句:今伐之,為博小娘子一笑。今天看到有人在後面又接了一句:小娘子一笑,恰似吾妻年少時。


今天在微博上看到的。

小娘子為吾與吾妻之女,今伐樹,為小娘子造出嫁之物,願伉儷情深,不輸吾與吾妻。

有些文言文大師您厲害,我都不興理你。


男人非常痛苦。

他用了大概10秒鐘痛苦,然後用了60分鐘拆掉了自己的微波爐、除濕機、電飯鍋、電視、洗衣機和一輛老車,又用了60分鐘把它們的零件組合成一台新的設備。

這不是玄學,而是最高明的科學,是甚至連民科和仁波切都無法觸及的科學高塔。男人打開twitter試圖分享自己的設計思路和理論推導公式。「我有個絕妙的想法可以達到這個目標。」他寫:「可是這裡有字數限制,我寫不下。」

男人先試了一下,他復活了一隻兔子,在遙遠的西伯利亞,有一隻兔子死掉了。男人可以用22分鐘升級這種情況——讓一個生命復生,同時讓一個同質量的生物死去——但他不想繼續等了。

他用3分鐘開發了一個程序,甚至用UNITY做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進度條。他連上線,然後用鍵盤輸入「zhouxiaoping"。

「資源不足以復活人類」系統說。進度條的實心兒顯示了大概一半。

他嘆了一口氣,又輸入了「fangbinxing"。

進度條滿了,他按下回車。

「你把我的電飯鍋拆了?」女朋友在他身後說。


初戀萍萍在出嫁那天自盡了,往後只要長的像萍萍的他都要,為此辜負了九個女人。女兒們的名字里都帶個萍字


我昨晚夢見詹予了。?
她撅著嘴瞪著我說,吶,程小立,你真是太討厭了。?
次日我回憶這個夢,只剩了她說的這句話,和她說這話的樣子。?
是她每次使性子耍脾氣的典型模樣,裝得很委屈。?
我想我會夢見她,大概是因為昨天,我把她的琴扔掉了。?
之前她練了三個月,每天都是固定的入門練習——《小星星》,連個C調和弦都不會。
我嘲笑她不思進取,好歹也向前提升到幼兒園大班的水準啊。
?「你不知道我手有多疼!看!都起繭了。你也不心疼,委屈!」?
她這樣抱怨的時候會皺眉。
我提醒她,別皺眉,長皺紋。
她一瞬間炸毛,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果然是色衰愛弛云云。
她說著說著竟然一撇嘴哭了……
哭了……
了……
「誒,你也太不講理了……」
於我而言,哄她竟然變成一件駕輕就熟的事情。
?詹予離開以後的好長一段時間,我的日常都是在處理她的東西,同時明目張胆地藉機回憶。
我想也許等到我扔掉她最後一件東西,事情也該算了結了。?可是我夢見她說我討厭。
當天中午一個人吃飯,我想了這兒,終於忍不住回嘴,竟然說出了聲。
「你才討厭。詹予你真是太霸道了。」

曾經和詹予談到過誰先離開。?
詹予說,你必須得讓我先走。?
「這種事情怎麼能有必須……」
?「我!不!管!」?一字一頓。
小屁孩叉著腰,一隻腳擱在台階上,氣勢洶洶。?
那時候我們在爬山,中途坐在長長的台階上休息。
有個老大爺正挑蘿蔔上山,詹予剛好擋了路。
我示意說,你讓讓。
她挑挑眉,讓什麼讓?
「讓讓啦小姑娘……」老大爺終於出聲。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趕緊讓道一邊,不停道歉。

我在一邊,覺得又憋屈,又好笑。
後來她一個人念叨。
「你要為我守寡。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不然哼哼…」?
「我會變成女鬼來搗亂。」?
「在你們性生活的時候……嘖嘖嘖……」?
「誒,不對,你還敢有性生活?右手也不行……」?
「你只能有我。」

周一清明我去看詹予媽媽。?
我應該吵醒了她睡午覺。阿姨的臉有點腫,頭髮也亂糟糟的。
?那天我在詹予房間里呆了很久。?
她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的書都在。我已經翻看過好多次。不得不說,她小時候的字——真的好醜。
?後來詹予媽媽給了我一把鑰匙,說是大前天洗她過冬的大衣發現的。
想了好久,我打開她的柜子,發現一沓信。?
嘿,小傢伙跟誰寫情書呢。
為了不侵犯她的隱私,我立刻不耽誤地拆了信。?

「程小立同學,見信問好,見字如晤。
現在時間是2010年6月27日,晚21:53。
這個時候第三節晚自習應該結束了,你在回家的路上。路過我教室的時候,你一定裝作不經意地望望,可是你沒有看到我。我今天下午請了病假,從學校回家的路上,一直傷心地流眼淚。計程車大叔有點詫異,但是他沒有詢問我原因,只是好心地安慰我。爸爸知道我早戀了。他說,你長大了,高考是第一要務,爸爸相信你會做正確的選擇。
六月的夜風很清爽。
四下里很靜,我很想你。
我才做不好選擇。」

「程小立同學,見信問好,見字如晤。想起去年初秋時節的一件事,在溫暖的被窩裡寫給你。?
那天晚上有點涼(謝謝你給我穿了你的襯衫)。我們在細河廣場吃了燒烤,也喝了一點啤酒,最後決定沿著環湖一路走回來。廣場上熱鬧的人群慢慢被我們丟在身後。我想讓你背我。你認真地考慮十秒鐘,最後以我的體重為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
後來你大概怕我強行掛在你身上,你趕緊自顧自往前走,也沒發現我沒跟上。
起初我當然氣憤,可是後來我認真地看著你。夜色里,你的背影特別單薄,看得我一陣心疼。我想,這傻子要是沒有我可怎麼辦啊。於是我快步走上去,從背後摟住你。你轉過身來,什麼都沒問,只是溫柔而用力地回抱我。
過了一會兒你說,寶貝兒別著急,我們回去再……?
你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愚蠢動物,真是氣死我了!
2013年11月1日 晚22:07」

「程立,見信問好,見字如晤。
在你面前常常像個小孩子,我毫無顧忌地放大著我的喜怒哀樂,貪心不足地吸引著你的注意。
抓不到娃娃,在娃娃機面前鬧;肚子餓了沒力氣走路,會不開心;就連遇到一隻小強,我都會委屈得哭起來。
總有姑娘說我太作,我從來不解釋,大方地承認我總欺負你的事實。
我落落大方又小心翼翼地扮演著野蠻女友,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你對我的溫柔和包容。我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裡,才不會恃寵而驕。
我真是一個超級壞的女朋友,對不對。
可是你一定也知道,我有多麼想要給你我全部的美麗和溫柔。毫不保留的那種,足夠到讓你偶爾傲嬌地跟朋友吹噓,我媳婦兒對我可好了。
謝謝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也這麼喜歡我。
感恩。
五周年愉快~
2014年7月11日」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程立!
哼,睡了我這麼久,也不說跟我領個證?
2014年8月6日 21:17」

最後一封信停在這裡。
看完這些東西,我才發現,窗外竟然已經一片灰黑了。
下午明明還是晴朗天氣,這時候卻飄起雨來。
本來東西已經快扔完了,現在又多了這麼百來封信。真是讓人頭疼啊。?
詹予媽媽已經做好了飯。
屋外細雨冰涼,屋內一燈飄揚,骨頭湯上升的熱氣,氤氳了眼。
詹予媽媽突然說,小立,以後別來了。
良久我應了一聲。
她接著說,你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愣了愣,回答說,好。
詹予說,她的眼睛像媽媽。真的一點都不錯。
雨下得並不大,我卻不想走。
我說,阿姨,我能在她的床上睡一覺嗎。
阿姨洗著碗,聞言頓了頓,她抬手用手背擦了下臉,說,好啊,反正我前天才換了乾淨的被套。

那一晚我在詹予的床上睡了一覺。
雨似乎一直未停,酣眠至早晨時候,天色已大亮。
這時候早晴開了,是個好天氣。蟬鳴聲四起,叫醒夏天。
而我昨晚果然沒再夢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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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山 @山鬼謠和塵塵@陳塵 邀請。
滿篇的小我。不過好歹借這個題,也算是跟過去的所有感情都做個交代。
我從來希望有幸相伴的那段,於彼此而言,並非桎梏,而是禮物。
祝願你在沒有我的以後,有酒有肉有姑娘,只喜新不念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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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走得比較早,有的人走得比較晚。結局是我們都會分開,只是早晚問題。
這樣吧,你就當我們一同去上課。
我教室在左邊,你的教室在右邊。
到轉角處我跟你揮揮手:「程小立,我先走啦。」
我們會再見的。我不騙你。就放學那會兒。只是這一天,你還是得上著課,認真,努力,前進。你的同桌不是我,教室里也沒有我,其實整個學校里都沒有我。
可是你知道我明明對你承諾過,我朝你揮揮手,我應該是笑了。
我說:「程立同學,放學再見。」


喜歡哪種風格?(圖片來源於煎蛋無聊圖
http://i.jandan.net/pic,第二張圖原作者 沙村廣明)


男的一邊繼續生活一邊滿世界約炮,然而每當偶然發現跟女的相關的事物時就會愣上幾秒,然後裝作沒事繼續過。這是007。
男的找了個女的留下的遺物做成工藝品,不時看著出神,孤老終身。這是龍族。
男的看見女的的屍體便控制不住情緒自殺了。這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男的目睹了凄慘的葬禮於是徒步旅行折磨自己最終在和年上系的啪啪啪當中接受事實,卻還在三十來歲時因偶然勾起的回憶而痛苦。這是挪威的森林。
……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男的會怎麼行動,基本已經被寫遍了,只能說看你寫的技巧、手法。
「最完美」註定是無法實現的。

而且大多數人大概現在卡死在尋找「恩愛的男/女朋友」這一環

是哪個大V點贊了嗎……上完課回宿舍一看多了兩百多個贊……嚇尿了……

居然五百贊了……謝謝大家的厚愛


許多年前他用手中的刀誤殺了自己的愛人,許多年後他決定用手中的刀守護自己的愛人。活著的人,幸福就好。


成為心底最深處的柔軟,不會輕易提及,也不會持續想念。只是在某一時刻,會想念起曾經,似曾相識念叨幾句,原來,我也幸福過。

大學一同學,平日外表看著嘻嘻哈哈,樂觀向上,插科打諢他一把手,也會和女孩子去吃飯玩耍,但從不會有超過友誼的界限。我記得,那個時候,班裡的女生最熱衷於探討他是否是不喜歡女生的。當然,誰也沒有勇氣去問。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過著,直到臨近畢業,同學聚會,那天他喝多了,真的,頭一次看到他喝那麼多酒。許是即將分別,一暗戀他很久的女生鼓起勇氣問,為什麼你大學期間沒有談過女朋友?

他紅著臉,愣了一下,然後舉起手,我們清楚看到手腕那裡有一個淡淡的傷疤。

他淡淡地說,汶川地震的時候,他和女朋友,同時被壓在廢墟下。黃金小時後,救援隊伍終於趕到了,因為他把女朋友一直護在自己身體下,所以必須自己先出去。廢了好大力氣說服自己,沒想到剛一出去,女朋友的簡訊就來了:答應我,如果我能活著出去,就娶我好不好?

那個時候,自己滿懷希望,相信奇蹟。只是未曾料到,救援隊伍在移除房梁的時候,餘震來襲,好不容易搭起的救援線瞬間坍塌,只是那麼一瞬間,那麼一剎那,奇蹟破滅了。

他笑著說:知道徹底心碎是什麼感覺嗎?知道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在眼前被毀滅是什麼感受嗎?我瘋狂叫喊著,用手去抓廢墟石塊,整個手鮮血模糊。被救援人員拖走的時候,覺得就像一場夢,我覺得我這輩子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這些年以來,他沒有再談過女朋友。

聽完他的故事,聚會的人都沉默了,一些女生默默啜泣。沒想到他卻安慰我們,沒有什麼過不去,生活始終都要過著,時間會抹去一切。今晚純粹是喝多了,所以想起了很多往事。最後他突然大笑,說自己說不定畢業了就改變想法,去相親呢。

面面相覷的我們,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

其實我們都知道的,他昔日的表現,都是不願意去觸及最痛苦的記憶,因此為了保護回憶,他塑造了一個完美的人格,將自己徹底包裹起來。

不久後,學校的櫻花開了,一些同學約去賞花,他也同去了。只是在眾人流連忘返拍照之餘,獃獃看著這十里櫻花林。

還是那個暗戀他的女生,估計看到他有些悶,就折了枝櫻花,去逗他開心。

他禮貌接過,突然說想和櫻花合個影,同學熱心起來,他不自然笑了笑,突然說,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約定好了,有孩子後,三個人一起去看櫻花。沒想到如今,只有他孤身一人。

櫻花灼灼,願為君故。所待伊人,但為君思。不解其寐,不思其夢。


也許真如他所說,未來也會遇上自己下半輩子的愛人,但是,曾經的傷疤,在心中有那麼一個小小的位置。

也許,他會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這十里櫻林,悄悄說上一句,現在的我很幸福,請你放心吧。


莊子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和「你知道我知道魚很快樂」的傳播度不相伯仲。

惠施是莊子的好基友,經常拌嘴,多是寵溺地佯敗給莊子;可惜莊子不懂,因為他有個老婆,很恩愛。

後來惠施聽說莊子老婆死了,一樂,機會來了,就去趁虛而入,借寬慰莊子為由接近他。

他連措辭都想好了。

可惜去到一看,莊子這丫不僅沒有悲痛欲絕,反而在家門外喊麥。

喊的是:生死本有命,氣形變化中。天地如巨室,歌哭作大通。

惠施一看鼻子都氣得不通氣了,問道:「你婆娘死了你倒是很快樂的樣子。」

莊子對惠施一翻白眼:「關你屁事。」

惠施一想,卧槽,好像真的不關我事。

此刻的莊子就像另一個典故中的那條魚,冷暖自知,惠施覺得他快樂,便快樂,無妨。生離死別帶來的悲傷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就像很多狗血言情劇里寬慰人的台詞:「你介個樣紫,你媽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的。」

親人、愛人、摯友死了,已經完成了他的一生,你悲傷有理,堅強活著也有理,你可以做點什麼,也可以什麼也不做。生死是他的事情,而你的人生還在繼續;往往,為亡者做的許多事情(當然不是全部)只是對你自己有意義罷了,譬如一種儀式感,譬如守孝三年……

孔子有個弟子,忘了叫什麼鬼的,很反對守孝三年,覺得沒有必要,把孔子氣得跳腳。

但是呢,誰有資格高高在上的指手畫腳呢?就說莊子吧,如果有個人跳出來說他:「你沒有人性的,老婆死了還唱歌。」

許多人會覺得說的在理,然而,悲傷只是一種形式上的情感嗎?

為什麼要用行為判斷一個人的情感呢?性和偽本來就是對立的,從偽去證明性,是不是很不講道理。

如果相愛多年的女友車禍去世了,我想,無論做什麼都沒有對錯,生死由命,女友活著的時候無愧於心,死後即使移情她人,也沒什麼好指責的。

當然,如果你為了她終身不娶,也不是說你虛偽了,但千萬不要說是為了她。

只是為了自己罷了。


我死後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第一,我允許你為我難過一陣子,但不允許你永遠為我難過。
第二,我允許你再找一個妻子,但她必須是華箏,因為她真心愛你。
第三,我允許你來拜祭我,但不能帶著華箏來,因為我畢竟還很小氣。


一開始,男生並沒有哭,就算在葬禮上,也沒有很難過的樣子,女方的家長嫌棄他涼薄,他跪著認了,但也沒有哭,只是低著頭。其他人問得厲害了,他只說她離開的時候,他哭過了,至於現在為什麼哭不出來,他也不知道。

然後他莫名迷戀上一款老遊戲,開始反反覆復地玩,幾天後,他的女友下葬,他並沒有去參加,下葬的那一刻,他在家裡已經鏖戰到第三十六個小時。

下葬後,兩家關係實際上就斷了,他沒有明說,對方也沒提什麼。

之後一次他在電腦桌前睡著,結果夜裡著了涼,發了燒,在醫院睡了幾天,醒來以後看到憔悴的父母,於是他決定振作起來。

他把遊戲刪了,AV也刪了。

他開始工作,然後在父母的要求下相親。

他的表現非常好,那些女孩也很喜歡他。

第一個女孩談了兩個月,女孩子說分手,他說好的,然後屏蔽了聯繫方式,就算分手了。

第二個女孩是六個月的時候分手的,女孩很鬧,在門外哭,使勁捶門,他在屋子裡,背抵著門,父母在旁邊看得揪心,問他怎麼了,他笑笑說沒事,不過女孩子在門外,他多少有點擔心,問等女孩子哭累了,能不能讓爸爸送她回家。

半個小時後,女孩在門外哭累了,他的爸爸推門出去,送女孩回家。

之後他仍然繼續相親,但是在相親的時候,他會開始問一些問題,很多只是類似於幾點睡覺的小問題,但問完以後,他會說,對不起,我們不適合。

這之後大概又有兩年,這兩年里他前後見了有十幾個年輕女孩,剛開始,他會無微不至地問一些細節,後來,他慢慢地開始談自己,不久,一個女孩在聽到他說自己很薄情的時候笑了,說怎麼會有人在相親的時候這樣說。

他說這樣可以節省篩選的時間。

那麼這種節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於是他開始說他和第二個女友之前的故事,講完之後又開始說自己和那個6個月女友之間的故事,再講完之後,他開始數相親的這段時間,他遇到了什麼樣的奇葩,最後他說,你這個人很奇怪,聽相親男生說這麼前因後果你都不會生氣的嗎?

她說我也想拿可樂潑你,但今天可樂里有冰塊,我手勁大,你會死的。

不久兩個人正式戀愛,然後開始同居,確定同居的這天,女孩抱著行李去他家,發現在他的房間對面,還有另一個房間,她擰了一下,門就開了,是的,房間里落了很厚的灰,但一切還維持著女孩離世之前的樣子。

看樣子需要很多解釋,但又不需要解釋。

所以他就說,是一個前前前前女友。

哪個前前前前女友,那個六個月的嗎?

不是。

那麼,是那個兩個月的咯?

也不是。

那為什麼沒跟我提過。

因為我不愛她。

然後他和她就坐在落滿了灰的凳子上,開了窗戶,開始講最開始的故事,桌子上的煙灰缸是抽獎送的,為了能用還專門吸了兩次煙,差點被嗆死,那個背上落灰落得像蛋糕一樣的相框是買傢具送的,說結婚了放結婚照,結果還是沒結成,至於那邊那個陶瓷罐子。

男生愣了一下說,她說她死了以後要把自己裝在裡面。

女孩就笑,哪會有人這麼傻啊,活著的時候拿死了開玩笑,那你們後來怎麼分手的。

怎麼分手的,男生念了一遍,有些恍惚地說,她推開門,出去,我們就分手了。

等等,女孩子搖了搖罐子,罐子里好像有個東西,看見男孩無動於衷,她把罐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揉成了一團的紙團,用揉成一團並不精確,準確地說,是揉成了一個滾圓。

能打開嗎?

能。男孩閉著眼睛說。

紙團被一點點解開,因為時間久了,所以想要完好無損的解開並不容易,在解開的過程中,男孩一直閉著眼睛,慢慢地,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打開了,女孩子聲音涼涼的,你要看裡面寫了什麼嗎?

要。

那我問你,你們真的是那樣分手的嗎?

是,是吧。

女孩大笑,別緊張了,紙上什麼都沒有。她拍拍他的肩膀,你還可以珍藏你的秘密很多年。

什麼都沒有寫……

男孩拿過那張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說,你等一下。

他開始翻箱倒櫃,把大大小小的器具都翻了出來,像兩個人一時腦熱買的燒瓶,說在家裡做實驗,女生用過的電腦,沒電了,插上電源,沒用過的咖啡機,舊鞋箱,只穿過一次的高跟鞋,用舊的錢包,舊檯燈,書,甚至還有她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打開以後取下證書,背面也什麼都沒寫,甚至煙灰缸,舊皮箱,一起看電影丟下的二十張電影票,什麼都沒有留。

電腦打開了,系統是重裝過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男孩心一涼,他開始從衣櫃里翻出新的東西,房間里灰浮在半空,他的新女友避在門外,看著裡面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音,男孩的動作越發粗魯,從柜子里翻出的一個瓶子,被他甩手扔在對面的牆上,擊成一堆碎片。

然後是第二個。

第三個。

女孩子開始大叫你在幹什麼。

怎麼什麼都沒有。他說。

煙灰缸變成碎片,咖啡機變成碎片,燒瓶變成碎片,筆記本摔成兩半,學位證扔在牆角,男孩越扔越怒,他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想要使勁磕在桌子的稜角,這時他驀地看見相框里的相片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照片換過了。

我真的愛過她,男生回頭說。

但是……女孩攤手。

我真的愛過。

男生說。

女孩同情地點點頭。

我真的愛過,我們有過這麼多共同的記憶。

你用了「我們」,女孩說。

我真的很愛她,我們真的很相愛。

很好,你繼續。女孩做出了一個鼓勵的動作。

但她現在唯一存在的證據,就是她沒存在過。

嗯,女孩託了托手。

我好後悔,男生的眼淚流了下來。

嗯。

不該第一次就碰到最愛我的人。


葬禮上,男的蹲在角落吸了兩盒煙,然後轉身上了車。

沒人會責備一個半個月內白了半頭頭髮的年輕人。

他的襯衣口袋裡有一張皺巴巴的卡片,卡背的文字猶如符咒。

「神伸手在時間之河中撈水,你的命運掠過神的手掌,神憐惜你,將你置於他的寶瓶中。」

三年後,滿面滄桑的男人踉蹌的撞進一間律師事務所。

「有預約嗎?」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個老人,黑色燕尾服,高高的禮帽,正逗著停在胳膊上的鳥。

「我來。。。找神。」男人很遲疑,三年間他在努力尋找這樣一個地方,可以游過神的手掌。

「哦,你來了啊。」老人肩膀微聳,那隻漂亮的鸚鵡鑽進了籠子。

「所以,你想讓她復活?」

「我願用任何東西來交換,您能幫我的是嗎?求您幫幫我。」男人知道神的規矩。

「說說看,你都有些什麼?」

男人從背後破舊的小包里一股腦倒出一堆證件,房產證,銀行卡,公司的轉讓合同,他彎腰推過去,頭抵在桌上,淚水糊了滿臉。

「續一秒?」老人抬了抬眉。「你在褻瀆神的仁慈嗎?」

「用我的一切都可以!」

「也包括你自己的生命?」

「可以!」

老人沉默。

「神不是愛世人嗎?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怎麼樣,神做不到嗎?」男人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中,全是譏笑。

「你的一切對神來說又算得了什麼,神是仁慈的,但神也是公平的。每天都有人找到這個代理點,可說要用一切來實現心愿的人,有幾個擁有付出一切的覺悟呢?」

老人頓了頓。

「生命就是你的一切了嗎?不,你的存在才是。」

男人眼前的空氣鼓動起來,瞬間又歸於平靜,如水面般倒映出色彩。

她出現在畫面中。

男人張著嘴,眼神硬的像是一塊頑石,頑石上長出春天裡的第一顆草,噗嗤,一塊石皮脫落,細小如蛛絲般的裂痕沿著石身攀爬。

那輛肇事的車逼近了,卻停在了紅燈下。滿面酒暈的司機打了個哈欠,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踩下剎車的腳。

她從斑馬線上走過去了,走過了本該屬於她的死亡。

男人興奮得渾身戰慄,一拳砸在桌上。

彷彿有風吹來,畫面疾速翻湧著,短短几分鐘,女孩的整整三年在男人眼中一瞬即逝。

他有些茫然,有些困惑,最後咧開嘴笑起來。眼底的那抹青色,格外茂盛招搖。

頑石碎盡了。

數千里外的小城中,被化妝師簇擁的王小玲看著鏡中的自己。

今天是她的婚禮。

說起劉先生,閨蜜們都羨慕的紅眼。三年前一個很平凡的日子裡,他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箱回國,拼到了王小玲的車。

也許是命中注定吧。王小玲出著神。

那天自己沒由來心悸得厲害,簡直走不動路,攔下車後遇見苦等半個小時的劉先生。

「這說明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後來的劉先生如是說。

可為什麼總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呢,像是。。。

「像是早上出門沒關煤氣,晚上睡覺沒鎖門對嗎?」後來的劉先生擁她在懷,調侃著說。

不,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空白,像是缺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或者是忘了一個重要的人。王小玲當然不會說出來。

「快出場了」伴娘提醒。

王小玲應了聲,拎著婚紗往門外走,忽然回頭,鏡中的她注視著自己。潔白的婚紗,精緻的妝容,居然有些陌生。

你已經這麼幸福,以後可不要瞎想了。王小玲心裡告誡著自己,走出房間。

伴娘們在屋裡忙得亂竄,攝影師扛著設備跟了上去,看熱鬧的親友歡呼著一擁而上。屋外響起司儀的開場白,一切都熱鬧而喜慶。

門緩緩合上,在隱約可聞的婚禮進行曲中,男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痕迹,如同最後一圈的漣漪,終於平靜。


將伴侶屍體拆成屍塊然後用良導體組合在一起進行電擊之後發現復活結果並不理想。之後費力讓試驗結果躺回去。查閱了某阿拉伯狂人的著作之後發現需要跑到一個地方找找靈魂。

苦學樂器和歌唱之後迷倒一條大狗和宗教人士的妻子之後準備帶回靈魂,但是路上聽到奇怪的聲音並且扭頭姿勢不對結果帶回失敗。

最後因為心情不好拒絕參加 party 被扯成屍塊。

某個大人物覺得這人的一生實在太扯了於是把這些屍塊掛路燈。因為這個大人物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所以掛路燈的結果看上去像是提成星座一樣。


我覺得泰坦尼克號的結局最適合回答這個問題。用最好的狀態好好活著是對逝去的摯愛最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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