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底層(貧困、文盲、殘疾、老齡)同性戀者的生活情況是怎樣的?

在當下的網路環境中,提起「同性戀」這三個字,第一時間浮現在人們腦海中的形象似乎是有品位的、生活富足的、不擔心衣食住行的、受教育水平良好的精英男同性戀形象。

當下的同志運動唯主流化、精英化,漠視不同個體,拋棄在整體社會性別不平等中雙重弱勢的拉拉、雙性戀和跨性別,以及擠壓已婚女男同志和草根階級同志。(邊邊小組)

你有否接觸和了解底層同性戀者的真實生活情況呢?那些貧窮(月收入低於該地區平均水平)文盲(小學未畢業或從未接受教育)亦或者殘疾(先天遺傳或後天意外喪失勞動能力或毀容)老齡(&>60歲)的同性戀者,他們的故事是怎樣的?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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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裡有遺傳病,爺爺和爸爸都是30多就死了。很不幸,她也有這個病,痛苦的想死,但是放心不下媽媽。爸爸還沒死的時候打她和媽媽,還當著她的面把她心愛的小狗打死了。後來爸爸病死,她10多塊的書本費都交不起,爸爸家裡的人對她娘倆置之不理。為了生存,媽媽迫於無奈只能在爸爸死了一個月都不到就改嫁。
繼父年紀很大,酗酒,家暴。
她除了自己的病還有過憂鬱症,厭食症。自殘。
她很早就明確了自己的性取向,不知道跟她這樣悲慘的童年有沒有關係。高三的時候腦子一熱向媽媽出櫃了。媽媽差點氣暈過去,直接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那段日子常人無法想像。之後她大鬧院長辦公室,院長還是讓媽媽把她領回了家。至此,她再也不提這件事,並開始計劃形婚。也因為這段插曲,成績不錯本來打算考大學去大城市的她只能留在省里讀了一個職專。
後來,她放棄一段兩年的感情放棄穩定政府飯碗隻身來到心心念念的大城市闖蕩。工作特別辛苦,但是待遇還算不錯,除去房租水電煤路費還有給媽媽寄去點錢等開銷每個月還能結餘不少。可偏偏,該死的病讓她所有錢拿去買昂貴的葯,甚至需要四處借錢。
我也出生在一個小城市,家裡條件不能說富裕但也能趕上小康了。認識她之前從不知道什麼是窮,遇到她之前的將近20年也基本上就沒見過窮人。我從小被爸媽捧手心上,完全是無憂無慮的長大,家暴這種事大概只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里見過。雖然我還沒出櫃,但就算我爸媽再怎麼痛心疾首再怎麼反對也是不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認識她之後,我覺得新世界大門打開了一扇又一扇。

她是我女朋友。我很愛她。


我真沒想到用別人的號匿名說自己的事情還有這麼高的支持。
我被這個號的主人叫來,我要自己澄清一些東西。
先說一下,評論區的姐妹們。你們真的圖樣圖森破。
我們倆在一起是16年前的三月。我們被趕出家門是15年前。那個時候,同性戀是精神疾病一種。
還有,不管怎麼樣,我們父母不是你們想罵就罵的。
再有一點,我們雖然是性少數派,但我們不濫交。請某些人自重。
我們在16年8月在荷蘭領證了。我們很幸福。
最後,這個號是借一個哥們的號。請不要在騷擾。本號保密。


想一想還是匿了。
我和女友曾經就是這種底層。我們倆都是河北中南部平原農村出來的。
因為出櫃,被家裡趕了出來。是真正的趕了出來。我那個時候讀大二,家裡一分錢都沒有給還把我身上僅有150塊錢翻出來拿走了。我是找同學借錢回的學校。當時真感覺是天塌地陷。第二天女友回校比我還悲慘,她是穿著她弟媳婦的一件特土特土連衣裙回來的。她家裡連她衣服都扒乾淨,還是她弟媳婦看她可憐偷偷給了條裙子,又給了500塊錢。
我們倆當時真是心灰意冷。用剩下的120塊錢吃了頓飯,開了個房間瘋狂了一晚上,然後一瓶安眠藥兩人就著一瓶小二分了。
在這我要感謝我的導員,他在學校門口發現我們倆精神不對,就安排人跟著我們。當我們倆吃了葯神志不清被旅店老闆發現時候,他出現了,聯繫醫院,聯繫家長都是他在做。當得知我們倆被家裡趕了出來之後,又是他安排同學照顧我們。連醫療費都是他出的。出院後,他又替我們爭取到學費緩交的政策。又給我們找打工的地方。把我們從深淵拉了回來。
我和女友現在能夠在天津自己的小窩裡看著海河,逗著貓,喝著咖啡。一切都是他的恩情。


身邊一個很讓人感動的男同故事,這對伴侶在一起的時候都已是中年,他們經營著一家燒烤攤。因為處於社會底層,身邊的人把他們當作怪物,家長囑咐孩子要遠離他們,生怕在那裡沾染了什麼。

從我記事起,小區的院子里就有這家燒烤攤了。

老闆姓彭,院子里的人都叫他老彭,叫了幾十年,大家反而忘了他的真名。他皮相長得不錯,眼睛大而圓,頭髮濃密烏黑,鼻骨挺拔。燒烤攤上還有一個烤串師傅,後來生意太火爆,忙不過來,才雇了一個服務員。


我小時候是燒烤攤上的常客。老彭見到我,總會溫和地說:「別常吃燒烤,對身體不好。」有時候也會關切地問問我的學習成績,再說說他的意見。

老彭平日里話不多,老實巴交的,從來不參與周圍人的吹牛閑聊。他只喜歡跟孩子多說幾句,或是扮個鬼臉逗弄嬰兒。


每每他跟我說話,我父母總會說個別的話題把我引開,好讓我不再理會老彭。也有一些父母,會嚴厲地禁止孩子跟他說話。這時候,老彭就會識趣地走開,但孩子下次再來時,他依舊會熱情地跟孩子打招呼。


燒烤師傅整日板著臉,不與人親近,誰也沒見過他跟哪個客人說話。客人們有需求時,他不是點頭就是去把老彭叫來,小孩子們都害怕他。極少數時候他會笑眯眯地從褲兜里翻出一顆糖,放在髒兮兮油膩膩的手掌上遞給我,但我從來都不敢要。我父母叮囑我千萬別吃他給的任何東西。


我那時想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們都害怕孩子跟他倆接觸。


老彭以前是小區附近一所小學裡的老師。在那個年代,人民教師是個人人羨慕的鐵飯碗。要做人民教師,就得是優秀青年,家裡不能有什麼不好的成分,自己也必須努力上進。


老彭結過婚,有個女兒。他老婆在鐵道部門,也算是好工作。兩人離婚時女兒才四五歲。老彭主動提出撫養女兒,不想耽誤前妻。後來,老彭就負責女兒的全部衣食住行,早起給她編小辮,給她買公主裙,教她衛生常識。父女倆就住在老彭的職工宿舍里相依為命。


燒烤師傅不是我們這裡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沒聽別人叫過他。他和瘦瘦高高的老彭剛好相反——矮矮壯壯,皮膚黝黑,在煙熏火燎里常年眯著眼。有時客人少,他還會哼首我們聽不懂的小曲。


這時候,老彭就會搬出他的躺椅,支在烤爐旁邊,開瓶冰啤酒,一言不發地坐著。燒烤師傅熄掉小火,拿起扇子,輕輕扇走飄向老彭的煙霧,再在烤爐後頭,點上一根煙。

夜深人靜後,湊著昏黃的路燈,老彭開始掃地擦桌子,燒烤師傅搬桌椅收烤爐。有時候碰上醉酒鬧事的客人,他倆也不著急,總是等著客人發完酒瘋,一搖三晃地離開,再起身收拾燒烤攤。


我長大後才聽父母說,燒烤師傅原先是老彭學校里的維修工人,打打零工混口飯吃。燒烤師傅為了省錢,每天中午都用小鐵飯盒帶份米飯,加個素菜。但學校里沒地方熱飯,老彭就好心讓他到自己的職工宿舍去熱。


老彭的妻子經常是全天班,天不亮就走,摸黑才進家門。老彭每天早上揣幾個凍硬的饅頭在懷裡,路上買兩袋榨菜,對付著就是一頓午飯了。


自從燒烤師傅去老彭宿舍熱飯菜後,每天就默默多帶份米飯,再加個肉菜,但他自己從來都不吃。他還給老彭準備了副碗筷。老彭愛吃面,燒烤師傅就換著花樣帶面。老彭口琴吹得好,燒烤師傅熱飯菜時,他就吹口琴,時不時還會教教燒烤師傅。有時老彭下班晚了,燒烤師傅還會幫忙去接他女兒放學,再給小姑娘買些零食。


後來,只要有人問老彭為什麼離婚,老彭就說:「大概是為了那些頓熱菜熱飯吧。」他離婚沒多久,學校就把他開除了,燒烤師傅也跟著一起下崗。


倆人剛開燒烤攤的時候,院子里的老人們總會說,他好好的教書先生,混成個賣烤串的,真是丟臉。老彭也不理會,和燒烤師傅還是天不亮就出攤,天黑透才回家。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燒烤師傅就住進老彭的家,這在大家眼裡挺彆扭,畢竟那些年兩個男人同居還是尤為罕見的事。


有人開始叫老彭「彭兔爺」,說他倆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老彭,以前還敢教小孩子,真是太噁心了。孩子路過燒烤攤時,大人都會扯著孩子快走幾步,孩子稍微偏偏眼神,大人都會大聲說不許亂看!老彭照舊不去理會。


燒烤攤的生意越來越差,偶爾有幾個稀稀拉拉的客人來吃燒烤,老彭總是笑臉迎進來笑臉送出去。有的客人不領情,還會說上一句真不要臉。偶爾也有男性客人,喝多了酒,嬉笑著大聲喊「彭老師」,然後不知輕重地在他屁股上拍幾下。


誰也沒見過老彭變臉,這時候就換燒烤師傅上菜,老彭紅著眼眶躲進廚房去串肉。有時生意實在太差,他倆就賣水餃。兩個人很早就起來,坐在燒烤攤上包餃子,有人來買燒烤時會附送幾個餃子。這些日子,老彭和燒烤師傅總是早早收攤回家,誰也沒在除燒烤攤外的其他地方見過他倆。


有一天,我回家時已經很晚了,燒烤攤還沒關門。老彭蹲在烤爐旁邊的角落裡哭,身體蜷縮著,偶爾發出幾聲抽泣。

燒烤師傅站著,眼神閃爍,嘴角微微抖動。他溫柔地攬過老彭的頭,拿起他油兮兮的圍裙邊,輕輕替老彭擦眼淚。老彭嗚咽著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燒烤師傅只是嘆氣,一個勁地抽煙,又像母親哄孩子入睡一樣,輕輕拍打老彭的背。


第二天我再路過,老彭還是老樣子,坐在燒烤攤前串肉。


後來小區里住進了一些新人,附近的道路建設也完善了,燒烤攤的生意又紅火起來。生意冷清時用不上的躺椅被老彭擦拭得乾淨如新,又拿出來重見天日。


像從前一樣,燒烤師傅烤串時,老彭就半眯著眼躺在上面。燒烤師傅抽的煙從紅塔山換成了雪蓮。兩人依舊坐到四下無人再一起收拾燒烤攤,為了省電,還是一樣湊著路燈。


後來老彭的女兒嫁人有了孩子,老彭和燒烤師傅偶爾會一個手裡拿著撥浪鼓,一個抱著孩子,一起在街上走走。


上個月我再回到那箇舊小區時,聽說老彭害了急病,頭一天送到醫院第二天就不行了。老彭的葬禮沒怎麼大操大辦,但自那以後小區里的人就沒再怎麼見過燒烤師傅,有人說他回老家了,也有人說找了份新工作。


他們都沒說對。


那晚,我路過那家燒烤攤時,又看見燒烤師傅。他瘦了很多,老態龍鍾,佝僂著背坐在裡頭擦拭老彭的躺椅,又把它搬到老位置。他生上火,開始燒烤攤的生意。

煙熏火燎的燒烤攤,是這兩個男人在世間最後的堡壘,斷背山上的人間煙火因堅守格外絢爛。

本文選自真實故事計劃(ID:zhenshigushi1)。真實故事計劃是國內首個真實故事平台,每天講述一個從生命里拿出來的故事。


投稿郵箱tougao@zhenshigushijihua.com,原創首發千字500——2000元。

作者武雪倩,現為大學生

編輯 | 馬璇


本來是要刪除本文的,因為爭議太大,但是本文主人公笛子看過之後跟我說,既然寫了就留著吧,也算是對別人的一點兒教育,正好我也有話要說。
說實話,無情的剖析自己,我一開始寫這個故事,是出於一時衝動,因為那天被人刺激到了,後來不斷有人關注,我開始變得嘩眾取寵,吊人胃口,最後是笛子的一番勸導讓我回到了題主的初衷——關注底層同性戀人群。
當然還有知乎的初衷——分享知識、經驗和見解。
笛子是我身邊為數不多的集感性,美貌與機靈為一身的姑娘,雖然有時候也會大腦短路……
最後尤其感謝各位的支持和理解,也要感謝那些質疑和批判的聲音,還有好言相勸的人們。你們是社會多元化共同的組成部分。
希望各位將閱讀的重點放在笛子的堅韌,大米的奮鬥上,還有最後笛子和大米得出的教訓和現狀上。不要對她倆曾經的不堪妄加評論,甚至是無端的猜忌。謝謝。
三月七日夜
==================下面是原文=================
匿了吧,這事兒不能張揚。樓上有人說打炮碰見女同的,我也是一個。
三年前失戀,之後一次和老爸在洗浴中心洗澡看見一個和前女友長得特像的女孩,便記住了,身上的號牌是16(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是我小學學號)。
第二個星期自己去洗澡的時候就點了這個16號的鐘,但是天地良心那次是第一次,心裡緊張,硬不起來,只是想和她聊聊說說話,因為太想前女友,她倆長得又太像。
結果這姑娘沒埋怨我也沒說什麼就是很甜的笑,然後真的跟我聊了一個小時天,期間實話告訴我她是女同,比我小兩歲,家是吉林農村的,被家裡人趕出來。和愛人(她這麼堅持叫她的另一方這個稱謂,後來即便她倆做愛的時候也是這麼喊的)沒出路,最後決定她出來賺錢,愛人是t,繼續念書,以後進職場打拚。之後出來她跟前台說大哥沒來情緒,只做了推背,沒收我多少錢。
後來我問她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肯跟我說實情,她說因為進房間的時候我拉著她的手力度很輕很溫柔覺得我是個好人。後來發現她真的觀察力超強。
過了一個月我又一次單獨去洗浴中心的時候還點的她的鐘,還是聊天聊了一個小時,我倆就留了微信。
之後我勸她別做這個了,她說不行,一個人要養活兩個,她又什麼都不會,又急著用錢,還不能跟朋友同學借,只能做這個,雖然愛人也出去打工,但是主要精力還要放在學習上。對了,她愛人也被趕出來了。
我問她那你一個月需要多少錢?她說一千房租兩千生活費(因為兩人凈身出戶,連鍋子都沒有,很難想像第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還要留五百存著。總共三千五才能夠。我問她你愛人的學費呢,她說她每年都能拿到一等獎學金,基本持平,只需要吃飯。
後來我開學飛走了,也沒了多少聯繫,走前留了我全部的零花錢四千塊錢,告訴她苦點累點也不能輕賤自己。一年之後畢業回國聯繫她,她已經不幹了,找了兩份工作一份推銷,一份餐廳服務員,從早上八點干到下午四點,再到晚上十點,全年無休,但是一個月算上提成能拿四千。
知道我回來後她很高興,非要帶著她愛人出來和我吃飯,吃的是翠峰苑的火鍋,我悄悄結的帳,為這事兒她真的生氣了。
第一次見她愛人,真的很帥,即便我是直男也覺得很帥。席間我發現她愛人一點兒也不介意她之前的工作,相反很感激很開朗,她還開玩笑,反正我也沒工具進不去。
那天她倆穿的衣服都是新衣服,我很好奇,我說你倆都有錢買新衣服了,說明最難熬的時候過去了。
她卻告訴我,這是她倆宣布出櫃被趕出來以後唯一一次買的新衣服,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倆同時偷偷攢錢給對方買的,之後只有見重要的人才穿,只穿過三回。這使我想起了麥琪的禮物。說到這兒她倆滿臉幸福。
之後聯絡也很熱絡,我和她倆都成了朋友,還有很多來往,還介紹了我國外的三個女同朋友認識。
================三月二日夜===============
發布後兩小時,竟然上雙位數了……沒想到,這麼多人關心笛子的事兒。是的,她叫笛子。
這不是一個快樂的話題,我就不更新什麼後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和點贊,我會給笛子看這篇文字,鼓勵她倆的。
但是你們要是執意的話,支持我一下,我去問問笛子,她倆要是願意我也是可以寫出來的。
過百吧,我問問。
================三月三日割===============
睡了一覺起來竟然過五十了,受寵若驚,但是評論區也出現了一些誤解,我覺得有必有解答一下。
第一是為什麼笛子去做了那個行業:
她倆出櫃之後是直接被趕出家門的,笛子比較慘,慘到什麼程度,內衣褲都沒有,內褲還好說,但是胸罩沒法和大米通用。笛子的愛人,我叫大米。
因為回去之前沒做任何準備,以為家裡會理解她,結果正常放假一樣把寢室的衣服什麼的都帶了回去,結果被家裡人「扒光了」回來的,她說她當時身上只穿了四件單衣,第一天晚上差點兒沒凍死在外面。大米雖然也被家裡人趕出來了,但是好在家裡沒做的很絕,衣服鞋帽什麼的還是帶出來了,再加上自己之前留了個心眼。手裡捏了六百塊錢。但是這六百為了當晚趕去吉林救笛子幾乎全花光了。大米是我們這裡本地人。
回來這裡後,笛子想尋死,大米天天守著,就這樣度過了頭三天。之後她倆怎麼商議的我就不知道了,也沒問過,她倆決定分兩步,從長期打算大米還是要把書念完(大米上我們這兒一所985大學的熱門專業),但是笛子就得犧牲一下出去打工(笛子念得大專,沒什麼意義,就退學了),一開始也沒想做這行,但是大米開學學費要4500,爭取政策還需要家裡簽字和導員走訪,不可能。所以沒辦法,就「把自己賣了」——笛子原話。
笛子做了五六個月,我去的時候她剛剛還完錢,所以才敢只給我報了個推背,因為那時候就不是那麼緊張了,我前腳出國,她後腳就不幹了,出來找了兩份零工,如上文所述。
至於大米為什麼不打工,大米這麼說的,她本來早八晚五全是課,晚上還有作業和考試,周末還要去觀摩。有限的時間出來打工,一個月也賺不到1000塊錢,與其這樣,不如全心全意學習考證,拿獎學金和全勤補助之類的把學費平衡來的划算。算一算一年也拿了將近一萬五六。他說現在用的電腦就是參加比賽贏的(一台破神州,市麵價格也就三四千,但是能用就行了。)
這就是笛子做那個行業的前因後果。
第二是為什麼我和我爸爺倆去做大保健(問這個人的關注點確實很奇怪,但是如你所說我原諒你了。):
沒有,我和我爸就是單純的去洗澡。洗浴中心嘛,都這樣,你一上樓想躺一會,機會有人過來問你要不要服務,笛子是過來問我爸的,但是我看見了。我別的不敢說,我爸我媽都是模範夫妻,我們家裡算上五代同宗,沒有人在這方面有五馬六混的,我們家還是很正派的。現在我倆有時候還去那家洗浴中心,浴資加搓澡39一位,我們這個城市裡這個檔次的還是很便宜的。
第三,謝謝下面祝福我的,但是請不要這樣,要是祝福請祝福笛子和大米,左右的堅持和轉變都是她倆自己的成就,我僅僅只是留了四千塊錢並且表示理解並尊重她倆的選擇而已。我之後還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這裡就不細表了。
當然了,我們現在還是好朋友,昨晚笛子還給我發微信,我要叫上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出來玩滑冰。

===========三月三日夜割=============

沒想到這麼多人點贊,我竟然第二次回答就破百,雖然這次不會體現在我的主頁上,不能炫耀,不過我還是很謝謝大家對笛子和大米的支持和理解。雖然也有少數不理解的人,但是我有心理準備,畢竟這個故事太狗血,太不符合主流價值觀。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會說這是假的,這是地攤文學。就像我認識她倆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真的會有獨生子女會被逐出家門,不認骨肉。既然破百了,我就斗膽去問問笛子和大米。

===========三月五日夜割===============

笛子和大米決定不寫出來,原因如下(細節有改動):

他問底層同性戀的生活狀態,不是後來咱們之間的事兒。
我倆既然已經擺脫了,就已經不是他問的的底層了。
寫出來,我怕會被人看到。
也怕你和大米傷心。
算了吧。好不?

同時笛子和大米還有幾句話想對各位說,有的是對暫時還處在底層的朋友們,有的是對所有關注的LES的朋友們,因為是聊天記錄節選,我就不做過度編輯了,原文如下(細節有改動):

有些女孩兒根本不是喜歡女孩,只是覺得很好玩。但是其實很痛苦,不是的話就不要嘗試了,認清自己,別做傻事兒。
出櫃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別太著急。別覺得好像家裡邊一定能支持你,真的不一定。如果一定要出櫃,一定要一點一點的來,讓家裡邊慢慢接受自己的選擇。
參加工作能夠獨立之前不要出櫃,承受不起。
注意衛生,注意安全。
不要出去亂講,不要覺得自己有使命,活得好好的最重要。身邊不知道誰會有什麼樣的看法。
我對不起笛子,但是我問心無愧。(這點我作證,笛子現在超幸福,大米對笛子超好。)
大米當時反應比我激動,要不是我逼她回學校去,大米現在還是個酒吧服務員。
租房子的時候要選隔音好的,安靜的地方,樓下有飯店不要,床要靠內牆。
21歲胸部真的會再發育!(笛子的胸又大了……但是大米依舊毫無起色……)
學門外語很重要,英語講的好的話找工作會漲工資啊~(大米英語專八,笛子日常對話無障礙)
低谷的時候一定要咬牙堅持住,順利的時候一定要有所儲備!
棗哥是個大帥哥!大好人!還是單身富二代!喜歡長腿的妹子!(是說答主本人……笛子堅持要我把這句話打上來,本人不是富二代,但確實長得很帥!)
我們是社會的邊緣,但好在還沒有被社會所拋棄,好人有,但是壞人也有,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最後她倆同意我補充一些她倆的現狀和我覺得有意思的事情:

1、大米已經和家裡和解了,同時大米和家裡都覺得當時的雙方的做法都太偏激,雖然還是不接受笛子,但是覺得愧對笛子,對她還算好。我感覺拿笛子當做大米好閨蜜看待了。
2、笛子今年春節實在想家,恰逢爸爸病重,求我陪她回去吉林老家。爸爸原諒她了,但是媽媽死也不肯和解,弟弟也不原諒她(這一點我很費解,可能是覺得姐姐把爸爸氣病了)。最後笛子在全村一半男女老少的注視下給家裡磕了三個頭走了。走前他爸爸明明知道我不是笛子男朋友,還是拉著我的手說,下半輩子就拜託你了。
3、我一次開玩笑問笛子說,拉著我的手有沒有緊張興奮?笛子很平淡無奇的說:「感覺像小時候拉著爸爸的手。」我哭笑不得。
4、大米已經工作了,在一家外企,一個月能到手五千多,在我們這個城市算可以了。笛子只做一份工了,主要精力放在學會計和英語上了。
5、大米十一月考過了科目一,今年爭取考駕照,明年要是漲工資就貸款買車。
6、她倆的終極目標是一起移民到歐美然後結婚,所以前段時間問我,繼續學英語好還是學德語好?我告訴她在德國可以說英語,在英國沒法說德語。她竟然恍然大悟狀,甚是可愛。
就這些了,希望這是最後一個更新,啰里啰嗦的說了這麼多。我雖然並不完全認同同性戀,但是我極端反對像她兩家家裡人的那樣的做法。社會的發展自有它的規律,自由的社會就是允許多元化的存在。歧視和打壓萬萬不可。我認為:存在即是合理,凡事都有因果。
就是希望有類似經歷的人兒共勉,其他的人們要多包容彼此。


* 有個姬友是當地教師,四季日常都是襯衣長褲,不多打扮。父母在鄰市,她住教工宿舍,和男同事關係很冷,我也聽得出來。她沒有出櫃,把工作、生活、性事三樣分得非常清,對我來說就是不要在範圍之外的時間地點找她。對待性她算保守,說只有我一個固定伴侶,倒也接受我的隨性。只是有次喝醉了,她壓住我坦白,說不願想像你在別人身下撒嬌、被親吻、被撫按、被高潮燙哭,她不願受折磨……我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和我的,醒後她說都是胡話,但我們的聯繫一直沒斷。15年8月她轉行去外地,臨行前來找我,我說外面的世界可大多了,她說你也變黃了。反應過來後各自笑成了爛泥。

  另一位姬友——應該叫大姐——今年34歲,自己開店賣鞋子,本來獨身到30了的,家裡以死相逼,她就嫁了當地一個男人。但第一次進店,我真的把他當夥計了。她說自己不是鐵石心腸,男人想要也給,出去玩都行,但孩子沒得商量。我說你真有魄力,她說誰讓他們要娶呢。我曾好奇她的收入,她摟過我就笑養你沒問題,我說我不值得你辛苦。她不多鍛煉但身材好看,沒有明著出櫃,對性的態度更是比90後都潮,床上一排玩具,什麼姿勢都懂,力氣比我還大,不讓互攻,也笑話過「你算什麼T」,我要頂嘴又被摁過頭去。

  第三個姬友和我並稱「黑白無常」。坦白地說,我們是被硬湊的CP,她那次西裝革履地來醫院,偷拍了我問本地群里「誒這個肯定是P吧」。給她科普了以後,圍觀群眾又慫恿她來約我。她算是我交往的第一個tomboy,那身三件套乾脆就不換了,波波頭也很精神,為此也經常把我揉成貞子,「看你怎麼弄」。人說「衣冠禽獸」,用在此處正好——她的工作讓人羨慕,早九晚五,斯文得體,租的獨戶,愛好也廣,就是喜歡給我戴項圈,還用細皮帶抽過屁股。我倒不是反感SM,與其SM不如痛快地上我。有次被綁在床頭,她看我快來了,一邊收力一邊把項圈勒緊。原來還能勒緊,我掙扎著的確體驗到了超越快感的快感,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後來連續三周沒有約出我吧,她說要坦白,未熟悉我時是對我身上的刀疤起過性幻想,恬不知恥,請我原諒她。但那句話直到她考上研出省後我才說出。

  也有個病號追過我,推著單車跟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她橫紋衫下的小蠻腰在我的春夢裡出現了幾次。後來知道她是出櫃了天地不容來這裡的,掙得比我還少,活還差不多,同病相憐吧,正好那時也算有時間,後來又生病我就上門給她打針。屋裡沒法下腳,窗子也不開,聊天時就問她稍微整整也好啊,她說自己看不到未來。聊到沒話了我就幫她打掃,這個還要嗎、那個不要了吧、哪個桶能洗拖把……最後七八來平米的小地方也看著舒服了,削梨的時候她問認不認識哪裡有適合的工作,當時沒聽出她的心意,我就開玩笑別來醫院一切好說。

  到年中了吧她突然又打給我,哪裡不舒服也不說,就讓我過去。一見我她就哭了,說兩個客人沒戴套她好像得艾滋了。我說你報警啊,她說你沒聽懂我就是做的小姐。又求我檢查一下,這我哪會你得去醫院啊。死活不肯,最後教她掛了我媽媽的專家診,單子都沒拿出門就去跳江。撈起來時已經沒了,我上班也不知道誰領走的屍體。媽媽說幸虧是跳江的,要死在醫院裡她就完了。這要我怎麼接話?

  也有姬友選擇隱身。本地的gay要比我們多上五倍不止,他們有位組織人好像是個博士,找過我們一姐,建議以後大家團結起來相互交流。那都是虛的,因為很多gay本身就反感女性,我們反過來同理。

  有個36歲的計程車司機和我聊過,說他就是煩女人,有時心情好一路開著,只拉帥哥別人不接。那你不掙錢了?他就拍著大腿笑,說老子就是活的一股逍遙勁,去要飯也比那些個軟蛋強。那天聽他聊了挺久,又好奇地問你不是煩女人嗎,他看了我一會說唉呀最近聊天的人少了你這小鬼還對我眼,你要是個男的多好。我是男的你要怎樣?哎這個花樣就多了……

  還有一位57歲了,給親戚開的倉庫看門。開始我也不可思議,後來知道自己初中的時候他就在家鄉公開說了喜歡男的。前些年和人打過架,那幫人真是又惡又閑,他就去了外地打工,總不如意吧,這裡的親戚把他接了過來。開始可能尊重過頭,他不管上班休息都找人來自己宿舍做愛,後來收斂了,最近也見過他,一杯茶一個收音機一人坐在鐵門外面數汽車。

  既然之前他們組織人都建議了,不少gay真的來找過想幫助的。坦白地講,有人還是自詡救世主的,同為LGBT、我又是男人、又長你幾歲、賺得比你多得多……那你就聽我的話怎麼怎麼著為好。當然我們也可以說不,這聲「不」還是比在直男人群里要好用一些。那的確也不是常態,更多的gay完全稱得上朋友。

  大勢之下,這兩年身邊很多姬友都往一線發展,雖不願承認,但身邊的確開始冷清。我也不是沒嘗過那邊的好,但還是有作死的逗我「來吧來吧,看在南汀格爾的份上姐姐拉你一把」,哈哈。其實我算異類了,大家多是為了一份長久感情的。我們不是怪獸,也不算完美,我們就是活著。


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了自己周圍一眼。
這不就是問我嘛。
蝸居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朋友原話「你這房間還沒我的床大」,文科生對幾平方沒有概念,但是除了一張小床一個桌子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大件東西倒是真的。
膝蓋前面就是纏在一起的網線和塑料衣架,喝完的礦泉水瓶子攢在一邊。洗髮水肥皂洗衣液和穿完的衣服堆在褪色的塑料桶里。
雖然有一扇窗子,然並卵,這個悶熱的城市還是讓我捂出了一身痱子。循著記憶知道有一種叫做爽身粉的東西可以緩解癥狀,但是超市太遠,不想去。
出門走不出十步就是個大垃圾堆,這裡的人們自發地把垃圾堆在這裡,沒有人收,久而久之堆在了路上。有一次暴雨我出去吃飯,走過去之後腳上全是垃圾堆里濾出來的髒水,散發著腐臭的路上一踩一個凹陷。走過去之後,飯也不想吃了,又走了回來。
有人說你這不是底層同性戀者的生活啊,你這就是普通底層人的生活。
對呀,我是同性戀,但是我首先是普通人,其次才是同性戀,我所考慮的第一個問題,首先是如何活下去,其次才能去想我作為一個同性戀者到底該怎麼活。
衣食住行都無法保障的時候,至少我是不會去思考談情說愛的。
上一個認真過日子男友應該是三年前,對方條件還不錯,自己卻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各方面的。分手是因為有一次我做完兼職之後說好他來接我,結果我做完之後等了半小時打電話過去他在和同學打遊戲,忘了時間。氣急敗壞地叫他過來,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果然第二天分手簡訊如約而至。我只回了個「那行」,後又加了一句「不用再回簡訊」。
等到能夠再和他正常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也就是前幾天,他說我當時真的只是想氣一氣你,沒想到你這麼果斷,你是不是沒喜歡過我。
這話我想了很久,不是不喜歡,是不敢表露喜歡。終究自己是庸人一個,各方面條件不好的話,說起來幾乎比庸人還要低一等級。
本地交友群也經常有類似酒吧聚會一類的活動,不想去也不敢去,去了也是白去。類似活動多圍繞著本地名媛展開,期間穿插著各種不經意的情侶秀恩愛。不經意間的秀恩愛對單身狗的殺傷力太大,看多了心疼。
個人需求基本自理,有段時間非常亂的時候一天跑兩三個賓館。覺得好玩覺得刺激,沒人勸自己也不覺得哪裡不好了,直到有一次和別人無T之後回去持續低燒,嚇破了膽才開始戒掉。
約的對象從高中生到有婦之夫,偶爾有一兩個條件特別好的想要繼續發展,人家回話是「還想要下次就別提這些」。
約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負擔純粹只為快感,到最後只會越來越過分,一開始只是普通,後來慢慢開始玩rush,放開了就多人,然後抽「快活煙」,然後忽然發現自己心裡住著個M,越來越過火地SM。
受,會抽煙,有時候說髒話。有段時間特別一個人寂寞到難受的時候,就坐在房子里整天整天地抽煙,頭頂是天花板窗外只能看到霧霾天,總覺得見不著一星子希望,不知道未來出路在哪裡。
也不是沒給將來做過打算,不想出櫃,覺得無論結果如何,不想給父母太多失望,自己已經虧欠他們太多,到時候形婚或者一輩子光棍,反正不會騙人家姑娘。
也別給我說形婚不好,光棍是愚孝,我這人脾氣倔,不是自己弄清的事情,不會相信。
有時候會經常想,大不了就單身一輩子吧,離了愛情不是活不了。
不過想完心裡又會覺得難過,人活一世,有今生無來生,有些東西這輩子錯過了,以後都不會再有。
於是只好安慰自己等啊,等吧,說不定會遇上。等自己的情況慢慢好起來,他說不定就出現了。
希望你一定要出現。
我是個有總結癖的人,凡事都愛變得條條理理。唯獨這些事情,從沒認真想過,大概是愛逃避,或許是懶,或許是平時太累沒時間來思考。
不算是最底層,但是離底層也不遠。我是gay,但首先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底層人,做著底層人做的事情,生活在底層的環境里,有著和許許多多底層人一樣的希望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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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03再次編輯
最近不知道為何這個答案忽然贊的人多了起來,這個答案是我去年六月份的時候寫的。那個時候剛剛畢業,沒有工作,家裡逼著考研,因此和家裡不和。那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裡,一個人住在出租房裡。
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月了,考研也已經考完了,報考的武漢某大學,成績不好不壞。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來,謝謝這些天這麼多人在下面給我的鼓勵,還有朋友專程私信給我,讓我很感動,沒有什麼其他的給你們,我會盡量對自己好一點,向著自己的夢想靠近,算是給你們的安慰。再次說聲謝謝。

20160328再次更新,忙活了半年的考研終於也有了結果啦,已經被華中科技大學錄取,接下來又要去讀書了,這個答案一直被點贊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身陷囹圄的時候只要自己要加油,周圍人都會支持你。

至於愛看故事的朋友……以下是最近新寫的一些東西:知乎專欄


按照社會學常識,同性戀者占人口的3-5%,中國同性戀或超過5000萬(同性戀的調查報告)。同性戀者不僅生活在城市,在農村也同樣有很多同性戀者。同性戀者也並非某些人想像的都是高端大氣的都市白領,同樣也有很多生存艱難的。每個人對「社會底層」的定義不同,這裡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回答。

先從城鄉二元結構差異,說說農村同志。我並不認為農村同志就一定是「底層的」,但總體而言,農村的同性戀者生存狀況更為艱難。我在安徽農村長大,直到現在回老家,也找不到一個出櫃的同性戀者。在農村文化更為單一,相對來說更保守,因為是熟人社會,誰家有點事,全村人,甚至全鎮上的人都知道,隱私難以保護。這些年,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離開了農村,留下來的通常是中老年,幾乎不怎麼上網,他們對同性戀的了解更少,接納度更低,所以,壓抑是農村同志的共同特點。


找不到人傾訴,沒有城市裡常說的同志場所,更不可能有公益機構組織活動。跟異性結婚仍然是很多農村同志的不二選擇。好在移動互聯網刮來了一縷春風,一些上網的農村同志,可以用手機交友了,這至少填補了情感和性的剛需。


再說說城市裡的外來工同志。在我過去的工作中,接觸到一些外來工同志,但總體來說比例不高,很多人還沒有融入城市,在城市裡,同志更容易解決性的需求,也可能會找到情投意合的人,但如果以同性戀狀態生活,對大部分外來工同志來說並不容易。一是家人在農村,封建文化的持續影響,父母催婚的壓力更大,很多人認為跟異性結婚才是「歸宿」,影響了與同性之間發展感情。二是,變動大,很多人出外謀生活,工作並不穩定,變動大,一旦工作變動,生活和情感交際圈也會發生大的變化。個人觀察,很多農民工同志進城後,TA還是會受到一根來自農村的「繩索」的牽引,這根「繩索」包括文化,也包括家人的壓力,還包括個人的思維局限。能夠剪斷這個繩索的不多。


殘障同志也值得關注,他們往往要面臨雙重歧視。身體殘障已屬不易,常要看別人的臉色生活。有聽障或視障的朋友,交友也會帶來不便,如果是截癱的朋友,則更加艱難,而且在交友的過程中也可能受到歧視。國內,目前還沒有完整的關於殘障同志的調查研究,本回答,只是根據自己的工作經驗。


還有少數民族的同志。因為宗教信仰的原因,很多同性戀內在衝突劇烈,感受和本能指引TA去愛同性,但思想里的教規和周圍的文化,又逼著TA去跟異性結婚生活。這種衝突,直到我去新疆旅遊後,才了解的更多。當地少數民族的同志,去桑拿,去專門的同志酒吧,但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


老年同性戀並不一定是「底層」,一方面,城市退休老人經濟條件大多不錯,另外,戀老的比例龐大,老年同志在交友層面,常常「很搶手」。當然,農村裡的老同性戀,可能會壓抑一輩子。

雙性戀,在我看來談不上是「底層」(還兼具其它身份另當別論)。從我接觸到的人來看,我反而覺得一些雙性戀帶有一點點優越感,「看,我跟你不一樣,我不但能愛男人還能愛女人。」


但跨性別所要面臨的壓力則更大,他們的社會性別對傳統衝擊更大,在校園中,在家庭里,更有可能遭受暴力,能做到金星姐姐那樣,足夠強大的畢竟還是少數。現在,北京、濟南、昆明等地已經有了跨性別的小組,但全國性的跨性別組織還沒有聽說。


回答到這裡,我想厚著臉皮,重新定義一下「底層」,我認為,對LGBT社群來講,「底層」不能用物質條件來看待,更多的是自我認同,自我接納。如果一個同性戀者自我認同良好,自信,悅納自己,就算日子苦一點也不是問題。相反,我見過很多被認為高階層的都市金領、白領,公務員體系的同志,卻活得很痛苦,很糾結。


LGBT社群內部,沒有必要去比誰更慘,比誰更邊緣來獲得社會的關注。畢竟,國內的同志運動起步不久,服務的領域還很有限,很多更小眾的群體還沒有關注的組織。埋怨不如行動,做好自己就會大不一樣。即使是殘障的同志,我也見過很多非常陽光的,坐在家裡還能通過熱心幫助他人的。

一個沒有自我,沒有自信的人,無論你住在哪裡,有多少錢,但你的精神都駐在「底層」。


煤礦工人算底層吧?宿舍樓里有一個,沒人敢跟他住一個宿舍,因為他半夜會摸你。

他們沒什麼文化,也不懂得為自己爭取權利,也不知道哪裡有同性戀聚集的場所,估計就算去了城裡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他們。有些人就這麼近乎猥瑣地活著,另一些其實更慘,把自己的真實慾望死死壓制一輩子

不成想被贊了100…補充一些想法吧

大家提到「底層」這個概念時,由於知乎的各位普遍居住在城市,在現實中能接觸到的「底層」,無外乎城市裡的各色人等,可實際上真正的底層的凄慘很多人根本就想不到,因為他們就不會出現在諸位的生活中。就好比我答案里提到的那個人,他跟你們一般接觸的同性戀應該是很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獲得這麼多贊。我感覺,真正的底層同性戀,往往你就不會知道他是同性戀。因為他們及周圍的人受教育程度夠低,圈子也夠封閉,傳統思想的禁錮使得同性戀這種行為變得極其不能令人接受,如果被發現,那就是周圍充滿嘲諷、厭棄,被家人視為悖逆的生活,絕對不會像城市裡這樣得到一些尊重。我所說的這個人,只是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慾望的個例,而且這個人據說一直住在宿舍,沒見他回過家。

比他們更慘的是為了掩飾他們的身份而娶的女人們。底層人民結婚往往感情只是個有些奢侈的東西,更多的是「合適」,咱倆由於你不太嫌我窮我不太嫌你丑,合適一起過日子,那就結婚了。這些女人在沒有感情的婚姻中,連性生活都沒有,可能她們的丈夫話都不願意跟她們多說一句,由於傳統思想(其實就是封建思想的好聽說法)她們很多逆來順受,一輩子就這麼憋屈地過去了。


一個一次200,包夜300的妓女,喜歡女的。
我問她除了這行沒有其他工作合適嗎。
她用尖尖的五顏六色的指甲在手背上掐出好多十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一直有水掉在桌子上。
她說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誰。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漫不經心得敲著桌子。
喀嗒喀嗒,喀嗒喀嗒。


知道小堂叔是同志是在14年寒假。

那時我的父母已離婚。過年的時候,堂叔嬸們照例來家裡做客,長年在外打工的小堂叔也來了。晚飯過後,大家坐在客廳聊天,我聽到一聲耳熟的提示音從小堂叔手機中傳出——儘管那時已經不用任何交友軟體了,但還是一下就聽出那是blued特有的鈴聲。

心驚之餘,借故把小堂叔的手機拿過來,很隨意的翻了翻,果然——

我的內心感受有些複雜——更多是錯愕吧。小堂叔比我大八歲,在我讀小學的時候,他就到我們家跟父親學修車。他因為書讀不好,只讀到初中畢業,三爺爺就讓他輟學了。在老家幹了一年農活,後來跟著爸爸當學徒。

小堂叔在我家做了五年學徒,直到21歲那年,才去天津打工。這五年時間,小叔和我們家人培養了深厚的情感,因此,父母離婚後,他還是每年來家裡看望媽媽。

然而他真的會是同志?我開始在腦海里搜尋一切能證實這個發現的蛛絲馬跡,可在我的記憶中,小堂叔和其他叔叔行為舉止並沒有兩樣,唯一說不過去的也許是他至今未婚吧。

14年小叔29歲,仍舊沒有把女朋友帶回家。三爺爺和三奶奶都急得團團轉,29歲未婚,在相對保守的農村來說可是少有的笑話——知道不知道的還當三爺爺家沒本事給兒子娶媳婦呢!

三爺爺著急抱孫子,每年都要給小堂叔說親,但每次都被他用「在天津找了對象」這個理由給擋回去,可是一到過年回家,媳婦又沒帶回來,恨的三爺爺破口罵他「窩囊廢」,氣急了更是一頓拳打腳踹。

這是之前我對小堂叔的一些了解。不過自從發現了「新情況」,好奇心驅使我想要了解更多。兩年下來,通過和小堂叔聊微信,我知道了更多他的事,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小堂叔小時候的遭遇跟我很像,相比之下,我反而幸運多了。三爺爺年輕的時候很愛酗酒,脾氣又暴躁,每次醉酒回家不是和三奶奶鬧事,就是看不順眼小堂叔,追著他滿村子打。其實這類家長在農村很常見,他們沒受過多少教育,也沒有多少文化,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農閑時也去城裡打打零工。三爺爺就是這樣的典型,一輩子在村裡種田,也做電工,生兒育女,酗酒抽煙,盼著兒女有出息,自己呢,這輩子就算到頭了。

小堂叔告訴我,他小的時候,三爺爺去村裡坐席,喝的酩酊大醉回家,每次都要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床上,對他摟摟抱抱。小堂叔拚命掙扎,卻無濟於事。三爺爺將小叔狠狠箍在床上無法動彈,任憑他哭叫。三爺爺只是嘿嘿笑著繼續親他,玩弄他尚未發育的jiji。大人們都說三爺爺太疼愛這個小兒子了。然而小堂叔卻不覺得這種行為是疼愛,簡直是一場又一場難以擺脫的噩夢。

我想到自己的家庭經歷,不禁唏噓。中國到現在還有多少愚昧無知的父母,將自己的快樂強加在孩子的痛苦之上,還要一遍遍告訴他們「因為我愛你啊」!在我看來,三爺爺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對小堂叔的性侵。

小堂叔進入青春期後,懵懵懂懂知道了什麼,再也不允許三爺爺脫他的褲子,於是「疼愛」變成了毆打——三爺爺醉酒回家會因為種種原因打小堂叔,嚇得他滿村子躲,直到三爺爺酣睡後才敢回家。

正因如此,小堂叔早就厭倦了家裡的生活。他告訴我,初中的時候,自己故意不好好讀書,主動央求去外地打工,三爺爺三奶奶不肯,這才讓他跟著我父親學修車。三爺爺看他確實不是讀書的料,初中畢業後便讓他輟學,將他送到我家當學徒。小堂叔是父親的堂弟,我們一家人自然沒有把他當外人,從17歲開始,小堂叔吃住便在我們家,偶爾想家的時候才騎摩托回村子。

小堂叔說,就算去受苦受累,也比留在家裡過提心弔膽的日子強啊。不過對於他主動放棄讀書這件事,我覺得很遺憾,於是問他後不後悔。

他說:「怎麼會不後悔呢?現在在天津打工,只能做一些不需要文憑的粗活笨活,拿著廉價的薪水,流著三倍的汗水,幾乎就是個農民工。」21歲那年,小堂叔離開家鄉,去天津打工謀生,個中艱辛不多敘述。

關於自己是同志這件事,小堂叔在初中時便察覺了。那時候身體剛發育,性意識開始萌動,他發現自己對女生並不感興趣,甚至羞澀到害怕。平時和男生一塊玩,也沒覺得什麼,但每次和大家一起洗澡時,他會莫名的緊張,看到一具具青春的裸體,會不自覺地面紅心跳。念念不忘,甚至晚上夢遺。

有次小堂叔問我:「你說為什麼我會成為這樣的人?是天生的?還是與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呢?」小堂叔至今沒有弄清這個問題,我也不甚了解。有些狀況,也許就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中悄然改變,尤其是童年的經歷,對一個人的人生有著致命的影響力。

只是小堂叔始終沒有跨過同性戀這一步。直到去天津打工後,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許你認為接下來小堂叔一定遇見了一個合適的男朋友,然而現實從來沒有電視劇那般浪漫。小叔認清了自己喜歡男人這一事實後,並沒有主動改變什麼,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白天混跡在一群大老爺們中幹活,夜晚一個人回宿舍休息。就這樣被生活一步步推著向前,沒有力氣反抗什麼,就像當年沒有能力反抗三爺爺的侵犯一樣。

後來小堂叔學會了使用同志交友軟體。寂寞的夜晚,當其他工友去洗髮店嫖小姐的時候,他便開始在軟體上釣魚。

當我知道他偶爾約炮的時候很反感,但他平靜地說道:「你還小,不會懂那種夜深人靜的寂寞感。」

我還能指責什麼呢,不是年齡的問題,不過是小堂叔的生活過於百無聊賴罷了。童年的陰影,沒有學歷文憑,活在社會底層,靠雙手和汗水謀生。三十歲的年輕人,沒有知識,沒有文化,只有生存,沒有生活,甚至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談場戀愛。

也許約炮是他唯一完全釋放自己的時刻。

死有多容易,生就有多艱難。沒有希望的人生,隨隨便便就可以。

我只能提醒他:注意安全,做好防護措施,保護好自己。

今年夏天,突然收到小堂叔的一條簡訊:「我年底帶女朋友回家,可能要訂婚了。」

我很驚愕,連忙發了個問號過去。他領會了我的意思,發簡訊解釋說:「沒辦法,家裡逼得緊,你三爺三奶年紀大了,唯一的心事就是盼我把媳婦帶回家,趕緊成家立業。」

我很想問他,有考慮過女方的感受嗎?萬一哪天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怎麼辦?豈不是對你們甚至未來的孩子是一種傷害!

然而我終究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想想小堂叔的處境,三十一歲的男人,雙親都在農村,自己被生活牽著鼻子走,種種現實讓他不得不繼續隱瞞真實的性取向,而屈服於世俗。他不是那些精英同志,根本就沒有駕馭生活的能力啊!

他選擇結婚,過著和大部分人一樣的生活,未嘗不是條道路。

最後,我回復道:「希望你好好疼愛未來的妻子和孩子,不要讓你的人生再次上演。」

小堂叔回道:「一定會的。」

(我不知道小堂叔這樣的人算不算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可還是分享了他的故事。很令人惋惜,也給我很多感觸。希望,也對你們有所幫助吧。)

——我是三夜突,寫小說和散文的山東大漢:O——話說,火車怎麼還不到站o_O,好累,能不能點個贊再走?——


不請自來跑個題,跑題了,都說了是跑題了!
原文來百度貼吧,侵刪。


評論區對於如何區分偽娘、異裝癖、跨性別者、變性者、人妖存在誤解的提醒,所以更新一下。
定義來自谷歌和百度
偽娘:最開始是二次元名詞,指容貌酷似女性的正常男性,即使穿上女性的服裝也沒有不協調感。現在開始泛指男扮女裝。

人妖:主要是指專業從事表演的從小服用雌性激素而發育的男性,主要集中在泰國。

跨性別者:生物學性別與心理性別發生倒錯的心理現象,可以藉助變性手術,也就是變性者。

易裝癖:著裝「男著女裝,女著男裝」,雖然變裝也是一種跨性別行為,不是每一個變裝者都有跨性別的感覺真或認同。

原文這位朋友全程用的第一人稱「老娘」,所以我簡單的把他歸為跨性別者。

已獲授權,以下是修改後的答案:


就聊北京同圈裡人盡皆知的長虹橋站街文化。

長虹橋的位置位於北京的東南三環,東南三環臨近三里屯,三里屯的夜生活代表了各種時尚,各種奢侈,而由三里屯由西向東的方向大概走兩三里地,便是三環,白天,這邊普通的沒有任何不同,但到了夜間十一點後,三環輔路邊站滿了各種塗脂抹粉穿著暴露的風塵女子,他們對過往的男人做出性感撩人的動作,勾引他們,同時也對過往的私家車招攬生意,因為這個地方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這些開車到了此處走輔路減速的私家車車主也知道這個地段的獨特文化,而來這個地方發泄的男性大部分都是剛從三里屯喝酒後來這裡的,其中不缺乏喝多後,開著豪車長相俊美爺們陽剛的完美男人,至於長虹橋的夜間站街文化的興起,物美價廉應該是讓其繁榮昌盛的關鍵原因,那麼散落在三環邊上的那些站街的胭脂俗粉裡面的精彩才是讓人嘆為觀止的,這些看上去都是女人的低廉妓女,百分之六十卻是男性易裝的,這些易裝的男性,也正巧妙的利用了夜間婚暗的光線,塗脂抹粉後還真與女人也沒有什麼分別了,這些站街真女人的年紀一般都三十四歲,年輕的女性肯定不會自毀前程來這個地方站街,一般價格80到200不等,屬於快餐消費,做的大部分都是口活,而那些易裝的男性,通常在年紀上有優勢,大部分都是二十多歲的,這些易裝的站街男,所有的都只完成口活,價格比那些真女人還低,50到100,於是這個地方經常會出現特別滑稽的場面,真妓女和假妓女勾心鬥角,相互撕逼。


很多計程車司機也是嫖站街女的主力軍,雖然有些嫖客知道站街妓女之中有些是男性,但低廉的價格和幽暗燈光下讓那些塗脂抹粉的男妓女看上去和真女人也別無兩樣,而且解決他們的性帶來的快感可能比真妓女還能讓他們滿意,因為這些易裝的男子,雖然生理結構是男性,但幾乎內心都把自己當成女人,等有男人願意花錢把他們當女人嫖的時候,這些站街的易裝們,收穫是雙重的,得到了低廉的人民幣,得到了直男的生殖器,所以在為這些長相只要不是特別丑的嫖客面前,他們的服務都是超值的,尤其是碰到了粗大的,這些站街的易裝們恨不得能給對方口活到天亮,但現實是,這些嫖客們大部分都堅持不了幾分鐘,畢竟沒有一個舒服的環境,解決問題的戰場就在車內或者路邊的樹叢中,有些易裝的,遇到喜歡的嫖客也會貢獻自己的菊花,讓嫖客滿足,但一般都會嚴禁嫖客摸自己的襠部,說到這裡,必須說一下,這些易裝的男子,大部分都會先往自己的襠部墊上一片厚厚的衛生巾,而且往衛生巾上面倒點紅色的液體染紅,告訴直男嫖客,自己來例假了,洞洞不能為你服務,只能用嘴巴和後面的洞,還有一個關鍵就是,為了不穿幫,假髮可以是低廉的,化妝品也可以是低廉的,但大部分易裝妓女會花不菲的價格為自己買一副硅膠奶罩,往自己胸前一放,再用胸罩定位好,讓嫖客摸上去的手感和真女人的雙乳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些站街的男子,大部分都能尖聲尖氣的學女人說話,有天賦的完全用女聲與嫖客溝通,以假亂真,有些沒有天賦的聲音,盡量少說話,直接用肢體語言,有手勢比劃價格,裝成不會說話。

他們一起住在附近一個小區的地下室,這個小區的地下室至少住了三十四個易裝男,有專業站街的,有在同酒吧演出的,有在洗浴演出的,房東也就見怪不怪了,還真是驗證了一句話,物以類聚,物以群分。通過聊天知道其實整個北京人妖以及易裝住的集中地並非他們住的這個小區,最集中的是在東南三環的分鐘寺一帶,關於分鐘寺文化此為後話。


不是每個站街的妓女都能賺的口袋滿滿,站街面臨著真女人的競爭,還面臨了易裝後誰更美麗的競爭,所以身材性感些,長相美麗些,看上去年輕些的妓女,收入會更多,而有些上了年紀的易裝,經營是慘淡的,有時候站一晚也接不到一個客人,但是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上了年紀的易裝,好的工作找不到,差的工作自己不願意干,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處境讓他們只能繼續苟延殘喘的站街,尤其是這些上年紀的易裝,往往自己外形上沒有了任何優勢,便只能再價格上往下壓,這邊口活一般最低50,但這些老易裝為了接到客人三四十也接,因為這個問題,這些鶯鶯燕燕的易裝經常也是相互撕逼,那麼這些易裝不降價的也經常讓和那些中年婦女三四十歲的真站街妓女撕逼,親眼見過那些真女人吵架完全吵不過這些易裝的男妓女,這些男妓女罵人巧舌如簧,笑點頗多,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一個男妓女罵真妓女,大意是年紀大了,還想靠賣身賺錢是自取其辱,就算站一晚上,也沒有客人光顧,臉都讓汽車的尾氣噴成了非洲女人,笑話他們出門的時候用麵粉塗成了白牆,回家的時候卻是個非洲女人,你男人還認識你們嗎,建議他們下次來站街帶鍋碗瓢盆邊煮稀飯邊站街要不然得餓死,等等。。。。。。這些真女人也有和假女人打架的時候,戰果很明顯,真女人每場都慘敗,尤其是面對真女人的挑釁的時候,這些假妓女空前的團結,不管之前有過任何矛盾,在真妓女和假妓女的戰爭勉強,這些假妓女就團結起來,這股子氣勢,也是讓真女人有點忌諱的。


認識裡面年紀快五十的一個易裝妓女,據說連續站街一周都沒有客人光顧他,對於這個老姐姐的處境,也是心酸的,也給他介紹了一份在某個酒店當清潔工的工作,但此女只去了一個星期,就干不下去了,繼續女裝穿起來,繼續站街,即便沒有客人光顧,還是義無反顧的當妓女站街。


發現這個問題上知乎圓桌了
剛好這兩天在知乎上看到這樣一個問題
如何評價 GayScript? - 同性戀
感覺,他就是一個非傳統意義上的底層同性戀者。
物質生活很好,但是精神生活卻很差,從過去的踏踏實實到現在的自我膨脹,很可怕。
而且,已經被自負蒙蔽了理智。
也因此,
我強烈同意 @阿強同志的這句話

一個沒有自我,沒有自信的人,無論你住在哪裡,有多少錢,但你的精神都駐在「底層。

謝邀。

同意 @世人笑我太瘋癲 的答案,私認為 @木水 女士部分答案所使用的配圖存在誤導行為。

並不認為題設成立...
首先,底層同性戀者的範圍應該如何劃定,是按照社會屬性的定義,還是同性戀群體的圈子中的定義?我不認為,題主所提到的,貧窮、文盲亦或者殘疾、老齡的同性戀者應當被劃分到底層同性戀者的範圍。
其次,在題主所提到的,『提到「同性戀」這三個字,第一時間浮現在人們腦海中的形象似乎是XXX』這一題設,我認為不能簡單的使用大眾對於同性戀群體中極少數出櫃具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這一部分人的第一印象,來論述大眾對於同性戀群體的評價。
第三,所引用的『邊邊小組』的說法,將『同志』一次狹隘的限定在男同性戀群體中,而不是其本意所指代所有的LGBT群體。
以上,我認為,題主的提問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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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題主的邀請,我表示感謝。
如果你想深入的了解這個圈子,希望你能夠設身處地的去考察一下,可以去一些同志酒吧,或者一些同性戀的小圈子聚集地里,去學一學李銀河女士,而不要只是在這裡空談。
另外,如果按照題主的例子,貧窮,就可以將一部分同性戀群里劃為底層同性戀群體,可以參考一下鳳凰網《鄉村同志》的這個訪談。
《在人間》第47期:鄉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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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來自微博「我和基友的日常」
侵刪

======================2015.6.15update==================================

但我覺得他們的生活任然是美好的,我們現在追求的美好是什麼?金錢,權利,美酒,放縱?能有平靜的生活,本身不就足夠美好了么?人生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追尋那麼多慾望幹嘛.. @LEE WALL

昨天下午也在跟朋友聊些關於生活習慣的一些事。很多時候,我們會把我們的生活方式帶入到別人的生活方式中,會認為他們這樣是不合適的,應該按照我們的方式來。不知不覺,我們就給這個社會貼了標籤。
就像,提到『同性戀』,有題主所提到的『主流化』、『精英化』、『漠視不同個體』這種,也有像很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所提到的『娘炮』、『變態』等。

生活,不管是好是壞,自己開心就好,沒必要活在別人的指責之下。


李銀河女生的《他們的世界》,能夠反映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同性戀群體的現狀,也能夠映射出當下同性戀群體的一部分現狀,可以了解一下。
他們的世界 (豆瓣)


不知道為什麼提到LGBT,大家似乎就認為是在說同性戀,甚至男同。
要知道,LGBT里包含——
L: Lesbian 女同
G: Gay 男同
T: Transgendered 易性
B: Bisexual 雙性

不知道題主指的「社會底層」是底層到什麼程度,但我了解的不過就是普羅大眾。
沒有到上邊幾位答案里多麼沒受過教育,也沒有到傳說中品味極好的精英人群。
普通到就像你我一樣——
畢業於普通學校,做一份普通工作,領一份普通薪水,過點兒普通日子。

說說我了解很深的一位T吧,不是lesbian里的那個T,是LGBT里指的這個T。
畢業於普通二本大學,畢業之後,按照小鎮上大部分父母的認知考了公務員,並且非常幸運的考上了,我離開小鎮的時候,他拿著每月3000的薪水,現在,十年過去了,拿著每月4000的薪水。
從畢業到現在,父母一直很不理解為什麼不談對象不想結婚,並且打扮的如此男性(生理性別女,心理性別男),每天與他交流的例行內容就是催婚,他大學畢業三年左右的時候, 在一次很激烈的與父母爭吵中,跟父母賭氣講不要指望他結婚了,他是易性癖。
父母經歷過從震驚到崩潰到絕望的階段,現在十年過去了,依舊樂此不疲的給他介紹相親對象和心理醫生,這是他生活中最痛苦的部分之一。
另外的痛苦部分就是,周圍同事和親戚異樣的眼光,為什麼不結婚,成了他每天都需要面對的問題
撐不住了,在今年上半年找了一男同形婚了。

(這裡題外話一下,我聽過有人激烈的反對形婚,說形婚就是欺騙。對這種說法,個人覺得非常憤怒。這種說法,真是沒有經受過那些壓力,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除了以上的這些壓力,這位朋友對自己的日常生活大概也挺滿意的。
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生活追求,4000薪水,有房有車(來自父母),在小鎮上能過上比較普通的生活——再說,又沒有家庭負擔。
他性格很好,樂於助人,所以身邊有不少朋友,也漸漸過了對那些唧唧歪歪的閑言碎語過分在意的年齡,大概守著三五個好友玩玩鬧鬧也挺好。
也可能是獨自一人生活習慣了,他培養了挺多小愛好,跑跑步,彈彈吉它,看看書——雖然我對他看書的品味總結為毫無用處的雞湯流——但看他還挺自得其樂的,就很為他高興。
更何況,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他認識了一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比他之前交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朋友好很多的一個女孩子,我都幾乎要承認,她有資格跟他走一輩子啦!哈哈~
所以,看著他走過那麼多很難走的路,真挺為他現在平靜的生活和平和的心態而高興。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些歷程,大概是我們每一個普通人都會經過的過程阿。
我們在年輕的時候,因為感情或者事業或者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對很多事情都懊惱過,後來,也逐漸看開了,走向自己應該走的方向。
只是他們面對的問題,比我們更大,而且更明顯罷了。
說到底,我們沒什麼不一樣。

說這麼多,只是想表達一個意思——
我們都在假借著關心的名義在窺探所謂LGBT的生活
「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他們是不是被歧視了」 「他們的生存環境怎麼樣」 「他們過的艱不艱辛」
可是,我們在把他們同普通人區別成一部分特殊人群的時候,我們給他們命名成「LGBT」的時候,可能正好是歧視的開始。

我的意思是,請把他們當作我們的一員。
普通人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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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是「形式婚姻」的縮寫。
百度解釋——形式婚姻,就是婚姻只有形式,無實質內容。表面上是個由一男一女組成的正常家庭,實際,"夫妻"雙方在生理和人格上保持獨立。

又稱互助婚姻,是指為了某種目的而與另一人進行婚禮或法律上的結婚手續,但實際上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身份,而無實質內容。例如一些人為了辦移民,到外地工作,從事地下工作,或者一個男同性戀者和一個女同性戀者組建家庭等。


不再對此作出解釋。

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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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更

朋友們!我以為我「形婚」的概念解釋的很清楚了,為什麼還會有小朋友理解錯這個概念!!!!

同妻產生的原因是——gay欺騙女人說自己是異性戀結婚!!!!!!!!!!!111

形婚是雙方都知道彼此身份!!!!!沒有欺騙!!!!!!!!!!!11

智商欠費就要充值啊!!!不要對別人指手畫腳啊!!!!!!!!!!!11

無力吐槽!!!!!!!!!!!!!1


另外,正經說,我不認為形婚是毫無害處的,形婚能產生很多問題。

比如財產分割,比如利益衝突等等,但評論里爭論的各種問題都不是形婚產生的。

同時,形婚不是最優選擇,只是目前狀態下不得已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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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謝邀!

我說一些老年基友的情況吧,當初在疾控當自願者,見過一些老年同志,稍微聊了一下。
首先,看他們的外貌,有些比較邋遢一些,有些很整潔。他們大多都是單身。有的是離婚了。大概說一下他們同志生活的部分:他們比較壓抑的,一方面一些單身的人沒有伴侶陪伴,孤單寂寞,他們有的人不會用手機軟體,每天會去聚集地找一些同齡的聊一些什麼或者做一些什麼……比如我們所在城市的一個橋,橋右側的河堤就是據點,經常會有老年同志三三兩兩在那邊。還有就是許多的扣扣群,他們會通過這個交流聚會約炮。另外一些的喜歡用不擼帝,君不見多少不擼帝上年輕的喜歡40+的。還有一些有錢有權的會保養年輕的……我還認識一些結婚有孩子的會趁出差之時在外地行約炮之事。他們有些對家庭還挺好的。我在疾控遇到的大部分中老年同志都回歸家庭結婚生子了,畢竟那他們那個年代和我們還是不同的。也有一些單身的,可能要承受鄰里的說詞。

我一直在想我的未來,我到這個年紀會是什麼樣,我現在一點也不知道,我不想結婚,也不想孤單一輩子,我不想徘徊在陌生人的床上,也不想讓自己為了性變得「隨便」「猥瑣」「猙獰」,我覺得我挺矛盾的,既對自己和生活有追求有要求,有無力抗爭大環境,沒法那麼洒脫。


罷了,不匿。
反對貼標籤行為,以下回答只陳述我知道的事不表明觀點

1. 鳥洞這種東西大範圍存在,還有論壇會有人時常交流地址。
2. 偷拍照盛行,無論是在廁所在澡堂,無論尿尿蹲坑洗澡還是在擼,都很多。
3. 會用女性身份和假視頻與直男線上激情,會截圖或錄製視頻,還會跟別的這麼做的人交流經驗技術。
4. 上一條的升級版,會用迷藥/錢/酒/花言巧語誘騙直男與之發生性關係,oral和anal都有,還會偷拍甚至分享到網上。
5. 上一條的極端例子,把流浪漢帶回家包養/當性奴。
6. 認識一個人到能夠上床的程度只需要一到兩張照片和三到五個數字。
7. 下體大的男性很有市場。
8. 有一定比例的人沒做過HIV檢測也沒有此意識。

本人描述若有偏差歡迎指出,本人會修正,但不想與任何人就以上八點進行任何形式的討論
如此羞恥的回答成為了我最高贊的一個,純真善良的我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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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評論是因為有個別人很煩。


之前的文章刪掉了,因為今天我複習知識產權法,發現引用部分侵犯了著作權(沒錯我有強迫症),嗯。原文引用部分來自《男男性服務群體的性、性網路、艾滋風險——以東北地區為例》一文,作者是富曉星等人,發表於《人口研究》2012年第4期。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網上搜搜,很容易就能找到全文(囧)。


PS.為了不浪費大家的贊和收藏,我講個故事吧~(親身經歷)


唱呂劇的農村大叔


夏天長假里我很喜歡去湖邊看日落,那時我還不很清楚自己的性向。通常,我披霞獨自來,戴月悄然歸,圖得就是個安靜的一人世界。然而近秋的某天傍晚,我卻被一位陌生大叔給黏上了。

當我來到湖邊時,那大叔正坐在一輛農用三輪車上伸懶腰,年紀四十上下,瘦小的身材毫不起眼(以山東人的標準來看),唯一的特點是皮膚焦黑如炭——最近幾年城郊農地多被徵用,村民們得暇無事常來逛公園,對此我並不以為怪,徑直從他面前走過。他看到了我,目光落在我手上,似乎被我的手錶和腕飾所吸引,突兀地問我幾點。我也沒多想,告訴他後便繼續走我的路。大叔見我不理他,笑著打了個哈欠。他倒不見外,想來應是受不得無聊,待我在平時看日落的地方坐定,他隨即懶洋洋地跟過來,敞開話匣子對著我嘮起了家常。

其實開始我是很反感的,並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打擾。但出於禮貌我也未直接趕他走,心想他大概一會兒就該自覺無趣了吧,畢竟我明顯沒有要陪他侃的意思。誰知,大叔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他一大通自說自話後,我只需點點頭,嗯啊一聲,他便能接著說下去;間或我笑一笑,象徵性地回他句,他更似得到極大鼓勵般又滔滔不絕起來——以至於他越講越興奮,最後竟有兩朵紅雲浮上面頰,看上去蠻羞澀的樣子。

我有點覺得他可愛了。

如我所料,大叔是城郊某村莊的農民,平時做些臨時工,今天上午交了差,故此來這兒偷閑半日。大叔跟我講了很多他侄兒的事情。什麼他侄兒自小跟他親,乖乖念書考兩回,去年返家結了婚,最近工作又不順……看得出他十分喜歡這個侄兒。他還提到侄兒的花銷許多由他資助,並頗引以為傲。

然而我不禁心下生疑——他從頭至尾沒提一句他自己的孩子。當時我的猜測是:他多半有個女兒,但因重男輕女故意無視自己的女兒,反將對後代的愛傾注到了哥哥的兒子身上。後來我才醒悟,其實他更有可能沒孩子,甚至壓根就沒結婚。

大叔果然對我的腕飾感興趣——但似乎不如對我的手興趣多。他裝作不經意間碰了我一下,見我沒啥反應,居然乾脆就在我手背上反覆撫摸起來,登時我心中路過一群神獸。

我若無其事地把手抽回——雖然略感懷疑,但至此我還不能肯定這大叔就是同性戀——北地民風粗獷,小男生的手人皆可摸,況且我那白凈的學生手在鄉下可算稀罕物,農村親戚見面幾無例外都要拉著我的手揉搓一番,我早不見怪。

只是畢竟我已然不快。我撇下大叔,徑自走到湖邊玩水,順便洗了手。

大叔猶豫再三,還是跟上前,小心地蹲在我一丈外。很明顯他意識到我不開心,於是講起拙劣的笑話來。

笑話並不能讓我笑。大叔往水裡丟了塊石子,扭頭問我:你聽過呂劇沒?不待我答話,他即自顧自地唱開了,一邊唱還一邊孩子氣地做鬼臉,好像要模仿專業呂劇演員的表情。

大叔唱《李二嫂改嫁》。說實話,他唱得一點都不好,腔不像腔調不像調——但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十分歡快的感覺,再搭配上他那副賣力的模樣,竟讓我忍俊不禁,從頭樂到了尾。大叔開始還有些忐忑,見我喜歡,唱得愈發起興了。

眼看太陽即將消失在湖對岸的山嶺後,我說:時候不早,我要回家了。言罷拔腿就溜。

走到公路旁時我回頭看,大叔仍在原地呆望著湖面,神情莫名失落。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同性戀吧?我想。

身處農村壓抑的環境中,不知有著怎樣的人生。還好,至少他家族和睦,有一個侄兒可做精神寄託;至少他心地善良又多才多藝,無聊時能到公園來逗小男生開心。


嗯。


2016.12.07
沒錯,我又來了。哈哈哈。
這是我知乎首答,瞞著我家姑娘。哈哈哈。

首先說明,我和我家姑娘是普通的一對拉拉,農村姑娘,沒有家財萬貫,也沒有各種網紅的帥T美P的樣貌,屬於人堆里絕對認不出來那種,全是普通同性戀人的日常生活。
但這是我喜歡的生活。

嗯,
敲下日期的時候發現一年就這麼嗖的一下子過去了哇。
原答案還是一月份寫的。
這麼久了。
我和我家姑娘依然在一起,真好。

去年我們一起去了色達,濟南,青島,西安。
現在也來回顧一下這一年來的生活吧。
也會補充一些圖,當做記錄吧。

春天的時候,附近的某些大學幾乎就成了公園,我們也經常周末去逛逛。(照片都是我拍的,有相機拍的也有手機拍的。她說自己是風景殺手,的確是,看她拍的照沒有一張是不糊的,簡直也是技術高超,深表佩服。)

還去了成都,成都的照片到處是,我就不貼圖了。
(為什麼不能一次性傳多圖?為什麼傳圖介么慢介么慢?)

然後就到了夏天了,夏天真的太熱太熱太熱啦。
今年去了某某竹海兩次,因為我倆特喜歡各種爬山,夏天山上特別涼快。
她特別喜歡吃那裡某家人的菜,竹筍啊竹蓀啊菌啊之類的。
第一次去的時候扎帳篷,下著雨,早上起來發現睡在水裡,這感覺棒棒噠,但居然睡得特別好,神清氣爽。
然後到處走啊逛啊,那滿山的霧啊,根本啥都快看不了了。
爬到山頂,俯瞰一眼,啊算了還是繼續走吧。
除了雲霧就是雲霧,不過聽見幾個北方人倒是很喜歡的語氣說著雲海真好看。

第二次去的時候是晴天,這次終於可以爬山登頂看一看上次看不見的周邊了。
其實吧還是覺得有霧氣更有感覺喂。

最熱的那幾天,我們抽了個周末,去了鄰省的某個山裡。
這次是驢友一起去的,一個與世隔絕的好地方,沒有信號。
去探路的時候一路都是水,我終於第一次下水了,當水淹到我背的時候,那冰爽,簡直不敢相信。
開始死活不願意下去,她說把我一腳踹進去,玩了一會兒之後居然也開始游起來了。
人果然是善變的。

夏天過了之後到了中秋國慶。
計劃很久中秋國慶該去哪兒,於是中秋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完成了回家的任務。
國慶空出來就一起自駕,走了也將近兩千公里了吧。大部分時間她開,累了就我上陣。
最好玩就是路過某個縣城買了兩包新鮮核桃,她第一次吃這種核桃,我倆在個新開的除了加油站和廁所之外啥都沒有的服務區站著剝核桃吃,邊吃還邊感嘆真好吃哎。
先去了某古城,的確是古城啊,比古鎮那是大多了,但那幾天有些熱,我倆都玩得暈暈乎乎的。

逛了古城之後繼續開車,走了四五個小時,去了西蜀第一山。
這天的住宿環境屬於最差的一天,我倆都後悔了,還不如住帳篷。

撿了一口袋野栗子,她第一次撿,興奮得不行,對於我這種小時候放學路上邊走邊撿的人來說,見怪不怪了。

入秋之後,整個城市的色彩都變得豐富多彩了。

鞋子該洗了,但這雙鞋很煩,穿了很久也不壞,天天爬山的,就是好醜。
找到了這家超好吃的綠豆酥,真的太好吃了。

上禮拜和上上禮拜發現了附近一個森林公園,我們決定明年夏天要來這裡扎帳篷露營。

邊修改答案邊做飯吶,飯好了,跟我家姑娘吃飯去了。
空了再補些平時的生活圖。

2016.01.08更新補充。

所謂底層到底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跟我姑娘說起以前,她說以前大學時候她整天擔心輔導員找她,怕人家是催學費的。
整個大學就是累死,課多,而且做各種兼職。
家教,發傳單,擺地攤,在宿舍樓賣小東西,啥啥都做過。
直到現在我倆走到某個街上她還會告訴我當年某個夏天她在這條路上發過傳單,滿身汗加痱子。
回老家坐幾十小時的硬座,到了是半夜,只能找個地方隨便睡,火車站裡睡過,ATM機里睡過。

這算底層嗎?
我覺得不算。

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知道得讀書,得工作,得努力,得奮鬥。
所以那只是一個過渡期,等熬過畢業了工作了兩年後會慢慢緩解,起碼不會過得太慘。
我家姑娘說想想那時候沒錢過不了什麼好日子,也怪不得前任跟她分手,但是過了幾年有錢了去找前任玩,也並沒發現前任對她有何愛意,所以即使她有錢了即使她成了百萬富翁,前任也還是不愛啊。

我也一樣,從畢業開始工作,就覺得我要存錢,因為總覺得這樣我才有些底氣。
那些一個人在魔都生活的日子,上班下班看電視睡覺。
周末就是去菜場和超市,很少社交活動,也不會大花錢。
自己做飯,很少吃葷,就當作減肥。
但一個人吃飯真的是沒啥胃口,吃點點就飽了。
每次銀行卡里的錢有了大的減少或者沒有湊到那個整數,就覺得心裡不安。
可能我這樣也是強迫症吧。

經濟是基礎,起碼是能獨立生活的基礎。
有了這個基礎,最重要的就是家裡的壓力會稍微好些。

不過愛情這東西也是難說,和錢也有關,但又無關。

但我慶幸,自己能找到一個懂得奮鬥和懂得愛情的姑娘。


原答案:

我是89年的姑娘。
現在正和我愛的姑娘一起坐在35平房子里的小陽台上喝山藥排骨湯。
她比我大幾歲,是北方人,我是中部某省的,我們一起住在另外一個城市裡。
這裡的地形是3D結構的,這麼說你們懂了吧。

我們在一起時間其實不算久,一年還不到。
不過我們認識了大概也有三年了吧,之前可是一點兒要把革命感情升華的跡象都沒有,那時候我們都記掛著分手了兩三年的前任,偶爾也就是互相吐槽下自己遇到的奇葩事兒,畢竟那時候天南地北的,也沒見過,所以吐槽起來比較安全。
然後不知道怎麼滴聊到了些關於家人的事兒吧,我對她心疼了,她也覺得溫暖了,然後聊天的內容就越來越深入了,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中間有些曲折,因為我身體有個小問題,我還退縮了,不過她很執著,狗皮膏藥一樣的甩都甩不掉,於是我最終被折服了。
某月我們找個折中的地方見面了。
我一直對自己外貌沒啥自信,因為不高,稍微有些胖,但是不討人嫌那種。
我告訴她別把我想的太好,怕她失望,不過也不要忽略我的好,畢竟我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見面時候很正常,我到得早,在火車站接她,然後第一句話:你累不累?哇你好瘦哦。
她就笑著說不累,然後我倆就找車找酒店。
事先約好的如果有感覺就抱抱呢?
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連手都沒拉我一下,哼,還是攻嘛?
後來在地鐵上,人比較多,她有電話要接,手裡又提著給我帶的吃的,不太方便,我就拉了她的胳膊,往我懷裡帶了帶,還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幫她扯下滑了的背包帶子。
第一次身體接觸啊,就是這樣產生的。
但是很自然,並不會尷尬。

後來去了酒店進了房間,她就背對著我從包里各種拿零食拿禮物,我在她背後,面對著她的背。。。
一會兒我一轉身,她又速度飛快的轉身了從背後抱了我。
我當時心想你丫的這算是記起說好的擁抱了嗎。。。
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再然後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就跟著她回家了。

說說我們現在的生活吧。
我是大專生,她是本科生。
我暫時還沒上班,以前上班時候工資在3500到4000。
她自己做生意,沒有大錢,生活是沒啥問題,我們想要再發展點別的生意來做。
住在公租房,主要價格便宜划算,而且就在地鐵起點站附近。
因為她工作自由,時間限制不大,所以沒啥問題。
供了一輛小車,我倆輪流開開。
養了一隻貓,名字就是大黃,太土了太土了。

我倆都是農村長大的孩子,所以三觀很合得來,雖然現在條件也可以,但是也不會很奢侈。
她沒有啥大愛好,就是吃,電影,看書。
我也差不多,喜歡吃,電影,看書,比她多的就是聽歌唱歌。
哦對了我們也喜歡跑步徒步。
我們不混圈,平時除了保養之類基本不化妝吧。
她要去客戶那裡的話就出門,如果不用去就在家裡一起窩沙發上看電影,也會一起包餃子之類的。
假期會去周邊逛逛,爬山啊逛商場啊逛公園啊逛大學啊之類的。

我們在一起之後交流過當初見面的感覺。
本來說如果看得順眼就抱一下,覺得沒感覺就一起吃個飯玩玩,當好基友,畢竟我們都屬於比較懂事又坦白的人。
她說她太緊張,在地鐵上都不敢看我,別提抱了。
我對她第一印象挺好的,因為她一直說她是T,我總覺得是個短髮爆炸頭的妹紙,而我一直喜歡長發的女性化的妹紙,雖然我是個P。
之前也見過照片,發現是長發,挺自然的。
見面時候看她,比我稍微高一丟丟,長發扎的馬尾,清清爽爽,說真的第一眼就覺得是自己想要的。
然後就這麼被她忽悠回家了。

我們的關係很和諧,一起外出碰到她熟人或者同事會宣稱我是她表妹。
目前也有她師姐和她的某個吃友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和她們相處得也比較開心。

我倆的生活模式用她的話說就是快被我欺負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並沒有好嗎,我是真的愛你。
她雖然是T,而且比我大,但是性格也蠻可愛的。
會叨叨,會賣萌,有時候的神態和語氣真是再可愛不過了。
這樣的姑娘在我面前怎麼能不逗一逗呢。
更何況是我心愛的姑娘。

我們也比較有默契,可能會同時想到一些事情。
當然也有矛盾的地方,比如我會嫌這個東西太貴了,她會覺得我太嘮叨了。
但這些都是生活瑣碎的小事,有了它們反而更加溫馨了。

壓力也會有,她媽和我媽都屬於逼婚一族,但我倆還是想要在一起努力。
計劃著再多賺錢存錢,以後可以先把這公租房買下,然後再看看能不能買別的商品房,再看看能不能把戶口遷過來。

我覺得農村現在也有很多孩子是同性戀,而且壓力會更大,畢竟生活更傳統,父母鄰居的觀念也陳舊,女孩子基本到了二十來歲就開始被家裡逼婚了,能堅持實屬不易。
希望大家都能在自己的取捨下過得舒心吧。

可能很多的同性戀也會比較張揚,走在路上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是也有很多,平凡而倔強的生活著,只為了跟心愛的人一起更長久的走下去。

希望有情人都能最終成眷屬。
謝謝。


不管在國外還是在國內,一提到同性戀就是比較禁忌的話題。有一次我跟我研究生導師聊天,他算是比較開放的一個人,我說:「哎,劉老師您知道好多國家同性戀結婚合法了吧?」
他特別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想著說些什麼才不至於讓我尷尬:「你這小姑娘成天想這種事情幹嘛。說多了讓人笑話。」我當時就臉紅了。
因為國內最近耽美之風盛行,很多人都覺得「搞基」是件很光榮的事情,甚至將它當做是一種時尚。久而久之,很多人覺得也許中國人對同性戀是很寬容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
但凡一對傳統的中國父母,誰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戀?我們學校一個算是已經出櫃的男生在熟人圈裡非常出名,怎麼說?挺火的,他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小受的「美男子」。今天參加聚會,明天參加派對,男朋友一個換一個。他看得開,沒有一天不開心的。你問他父母怎麼想的?在知道他性向的下個月就離婚了。給他留了套房子,每月打錢,基本上不聯繫。狠心嗎?狠心。殘忍嗎?殘忍。不過換個角度,要是你兒子是同性戀,你能怎麼辦呢?別假設,設身處地想一想。
我和他並不熟,有一天無意中聊起來了,他說,哎,我覺得我快得艾滋病了。是很平常的語氣,我當時身子就震了震,也不敢吃東西了。(我們聚會,都一起吃的。)。我知道艾滋病不是那麼容易感染的,但是就是害怕。我卑鄙嗎?卑鄙。我噁心嗎?噁心。可要是換了你呢?你能怎麼做呢?
說了這麼多,也算是跑題了。言歸正傳,回答一下問題。
我覺得,所謂」底層「同性戀,最為出名的大概就是那位「百元哥」了吧。這位仁兄也比較符合傳統「同性戀」的形象。總而言之,「二腰子」似的。沒錢,沒臉,沒身材,娘娘腔。為了一百塊錢就能任人魚肉,什麼服務都做得。其實我覺得他其實活的挺真的,人家就願意打扮得跟個艷麗的中年婦女似的。人家高興。而且我誠心誠意地佩服他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勇氣。
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一位年紀比我奶奶還老的老爺爺。早年唱戲,也是英俊小生一枚。文革被批鬥「生活作風有問題」,究其深意,大概就是喜歡別人弄其後庭。他和他「男朋友」要好時被人捉姦在床。「男朋友」受不了跳樓了,他心理素質硬,活到現在。
你問他現在怎麼樣?活的倒也還行,主要是活的時間比較長,死對頭都倒在他前頭了。知道他「好那一口」的人也不多了。他算是比較「貞潔"的,男朋友死了好幾年才找新伴兒,比現在一個月換好幾個的強多了。四十幾歲又找了個,不知道是不是他克夫,又死了。又換了幾個,不固定。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
他現在自己住劇團的房子,兩室一廳,養花養草養貓養魚,是我理想的生活。退休金也不少。吃喝拉撒算是沒有問題。家裡親戚早就斷絕關係了。早幾年他想過繼自己侄子,他大哥一口回絕,託人捎話:』我可不想他把我兒子帶壞了。他這種人一來勁兒,親兒子都敢弄。」他當然氣死了。但也沒辦法。
他曾經想過去養老院。可是我們這是個小縣城,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基本上都知道他的事情。雖然我們這裡的人都比較含蓄,可是看一眼就很有內容了。
他倒是想再找個伴兒,無兒無女的,房子和錢不知道留給誰。還問我怎麼在網上發布信息。不少年輕人表示很有意願,但是結果就是人家不過想從他身上撈一筆。
他身子還算硬朗,醫生說再活十年沒問題。可他現在就想死了。一個人太孤獨。他向我訴苦,又說:」好多和我一樣的都娶老婆生兒子去了。「我說:」那你後悔嗎?當初娶個老婆是不是會好一點兒?「
老爺子眼睛一瞪,特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哪能害人家姑娘呢?」
他沒怨恨過誰,做什麼事情都心平氣和。我為他遭受的不公感到悲憤,他說:「臉都是自己掙得。行的正坐得直,不怕別人說什麼。」他對別人的不認同感到理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不能強迫每一個人都認可我。」他是個很高傲的「同志」,瞧不起把社會壓力和父母當做借口騙婚,生孩子的人。也對今時今日太過開放的男同性生活感到驚奇而不能理解。他是個非常乾淨,單純的人。
在我看來,他一點兒也不是「底層」的同性戀。他沒傷害別人,也沒想隱藏自己。他活的堂堂正正明明白白。他不拿家人的壓力當借口去騙婚,生孩子。他尊重每一個人,也愛惜自己。冬天他會戴頂非常漂亮的毛呢帽,穿暗灰色風衣,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夏天他頭髮剪得很短很精神,見到每個人打招呼,就算是最陰暗的角落裡,他也能心事坦蕩地發出自己的光。
他是非常偉大的一個人。
有感而發。前幾天認識一個朋友,小受。剛開始還好,比較矜持。過了幾天大放厥詞說要掰彎直男並且嘗試多次。一次也沒有成功,失敗之後大罵詛咒直男及其女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說你為什麼想跟直男戀愛?答曰:直男比較乾淨。
多次給我們顯擺自己和數個男人的親熱(注意,是親熱,不是親密!)和露骨的聊天記錄。沒過多久就沒人理他了,甚至和他同組的人主動要求調組。
他現在在一家中小學培訓機構兼職,經常找機會摸十幾歲男孩子的屁股,默默祈求本市的家長不要把孩子送到那裡去,一輩子心理陰影啊有木有!我怎麼知道的?呵呵他每天發在空間里還當做自己的豐功偉績!屏蔽之後耳根清凈好多,忽然覺得世界又美好了。
哎,要是我把這事兒跟大爺說了,大爺一定忍不住要扇他耳光。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再有感而發一下。昨天和一個同性戀學弟聊天,他說:「我一定要結婚生孩子要不然父母不給我房子。」我說那你結婚了還會保持這種關係嗎?他哼了一聲說:「你們異性戀都不能保證忠貞不二,我們怎麼能呢?只是出軌次數多一點兒罷了。」
見過不要臉的。


推薦一部紀錄片 《姑奶奶》

在一個中國現代展的展廳里看到,坐了兩個小時,看完後心情沉重。陰暗頹廢又看透世俗的美。

一個愛說紅樓夢,愛濃妝艷抹在台上唱上一時代的歌曲,不斷期待愛情、尋找愛情,又一次次失望、絕痛,但還是堅信愛的小裁縫。

在影片錄製完後不久,這位小裁縫就自殺了。對這個世界徹底厭倦了吧…

摘自百度百科的電影劇情
「一襲如畫的長裙,扎著一朵白色玫瑰的巨大的發套,足足二十公分的高跟鞋……碧浪達夫人眼角掛著混和了厚厚睫毛膏的黑色眼淚在燈光昏暗的酒吧里低吟淺唱,縱聲高歌——從白光(四十年代的歌后)到閆秋霞(白派京韻大鼓傳人),從調侃仰慕者送來的不菲小費到對台下驕傲女人的尖酸與不屑,從渴望的沉浸在回憶中的溫暖歌唱到絕望的跳大神式的嬉笑怒罵……嘈雜的環境中,舞台是她的——這個小小的舞台是屬於這位華麗的、莊嚴的、刻薄的、膽怯的、惡毒的、勢利的、羞澀的、不幸的、風情萬種的、母儀天下的、冥頑不靈的碧浪達夫人的!

  裁縫是個健談的人,他經常會去同性戀的專門的據點——比如公園和浴室尋找故事——邂逅,調情,做愛,吃飯……裁縫說他天生就喜歡男人。
  在裁縫眼裡,他的父母是不幸的;他的童年一直缺乏安全感,也沒有什麼意思。
  長大後的裁縫靠做衣服的微薄收入供自己去了廣州,他想在那裡實現自己的理想——做一名走紅的「妓女」……確實,他遇見了一些讓他刻骨銘心的男人——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廣州——那時他還很年輕。
  一次不慎染上梅毒的經歷讓裁縫開始吟誦《心經》……日復一日,當他反覆吟誦從而慢慢忘卻了經文甚至自然而然地對其進行了徹底顛覆的時候,他似乎有了一點安全感。
  裁縫是個健談的人,他生動地強調:金錢,色情。他依舊這樣生動地活著:在渴望中,在絕望中。
  健談的裁縫就是台上的碧浪達夫人。」


有一次大學考完試早提前放假回家,在某軟體上掛了照片,尋思找個小夥伴浪一浪,結果被一個大叔盯上。

四十多歲,胖,大肚子大屁股,微禿,滿臉油光和橫肉。

當時是覺得純粹無聊和他聊了幾句,發現居然是我高中母校的保安。在農村有家室和三個孩子,自己獨自進城來打工。

期間他一直約我見面,要請我吃飯,但我都拒絕了。他可真是鍥而不捨啊,一次又一次,不過我也沒拉黑他。

後來他乾脆就告訴我如果我同意讓他舔我,或者我願意干他,他就願意給我三百塊錢。
我反問他一個月賺多少,他倒是誠實,說純到手2100(東部三線城市市區)。

問他養家養老婆養孩子靠2100夠不夠,答曰不夠,爹媽老婆都沒收入,三個孩子讀書,壓力大的時候想賣腎。
再問那如何願意給我三百塊錢,倒是也誠實,喜歡年輕小帥哥,人都有慾望。自己不抽煙不喝酒,也就這點了。

「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這些,不懂,在農村,稀里糊塗就這樣了」,他的最後一句話。

後來還經常hi我一句,當然我再也沒理過他

不知道為何有時候會聯想到自己的父親,那個同樣胖而微禿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我確實不該這樣想)

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不知道他們的兒女如果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三觀坍塌(不是盡毀,是坍塌)

既然身為基佬,異於他人
就要努力成為精英,
身體健康,生活體面,思想獨立

做基佬,可悲的不是孤獨終老不是不為接受
而是窮困潦倒地孤單老去
世俗社會能夠接受的同性戀者
其評價標準和成功的異性戀者沒有任何區別
愛情,金錢,地位,事業,顏值

只是會更苛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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