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人理解顧城砍死妻子後自縊身亡的極端行為?

昨夜與一些大學校友在一個大群里討論顧城之死,竟有人認為「這是藝術,只是瘋狂過了點」、「顧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他真的有精神疾病吧」、「推薦你去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你就能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了」……
我認為不管是因為謝燁有外遇或是顧城精神病發作,不管什麼原因,殺人就是不對。【有人說「不對,那是你自己的看法。」 】有人說「雖然殺人不對,可是我覺得我能理解。」 而我始終堅持「生命誠可貴,殺人(謝燁)就是不對」的觀點,所以我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聊到後面有人問我: 活著有什麼意義?這個問題真是讓我感到可悲。於是我推薦她去看余華的《活著》,她說「早就看過了,福貴那樣活著真是生不如死…… 」
我對他們的言論感到很失望,難道是我太過偏執了或是理解能力薄弱嗎?
難道在他們的心裡覺得一個才華過人的人的極端行為就可以被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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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 雖然我認為生命誠可貴,可是同樣是自殺我卻理解海子。
我只是沒有完整的羅列出當時我的全部觀點而已,只是用「生命誠可貴,(顧城)殺人(謝燁)就是不對」這樣簡單的概括出來,而且我把問題的題目縮減得太過簡單,所以導致個別答主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來知乎提問一定會有人持反對觀點對我的觀點進行指正,我也表示很期待,因為那意味著我對問題的理解可以有提高的機會。幸運的是我也確實通過一些答主的陳述找到了自己對「理解」一詞的誤區,但是遺憾的是有些持反對態度的答主並沒有以嚴謹和客觀的態度進行反駁,而只是一昧的嘲諷而已。
最後我想說: 我認為我的理解能力是沒有問題的。我在問題里說的不能理解的是——在我認為「不論是顧城患有精神疾病還是謝燁出軌或者其他任何原因,殺人(謝燁)就是不對」後,有人認為「不對,那是你自己的看法」 。
我主要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我認為顧城這種極端的行為不對是我的一己之見」,這就是我為什麼把話題設置為「男性心理」和「精神病犯罪」的原因。


藝術高於生命?
就因為他是顧城,所以殺人就是藝術精神?
什麼狗屁邏輯。

在我看來,生命永遠高於一切,為了藝術殺死妻子,你考慮過妻子的感受嗎?把自己的想法強行加在死去的人身上,這種行為讓我很噁心。
如果為了藝術,你自己自殺就好了,或者讓說這種話的自願去獻身好了。
拋開詩人身份,他顧城就是個殺人犯。


謝邀。


先表示一下我的看法。看到問題的第一眼,我覺得那些能理解他的人沒什麼錯誤,因為在我的認知里,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發生的。就像我在前一刻寫下了上面這句話,那個時間點、情景下,就發生了這件事,由我的意志所支配著,就發生了這件事。


這不難理解吧?同樣的,無論事情大小,發生了,總會有原因的,就算有個人把我砍了,我也能理解他,在那個發生條件下以他的意志支配的他,就把我砍了。顧城砍死自己妻子後自縊身亡,也只是在那個情境下,他做了他想做的,所以我能理解他做出了這種事。


但是,理解歸理解,並不意味著我能接受他的所作所為。我就是那種認為「雖然殺人不對,可是我覺得我能理解」的人。但理解並不代表接受。同樣我也能理解你為什麼不能理解類似的想法。

我理解顧城,並不是因為他才華過人,誰發生這種事情我都能理解。我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搜索一下才知道,但我倒是知道那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句話說從我初中在推薦讀物上看到,一直記著,同時記得的兩句是「我不知道風在向那個方向吹」和「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我也不記得這兩句的作者。


顧城的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可能以前聽過,但現在毫無印象,可能剛剛看顧城簡介的時候看到了我比較喜歡的紐西蘭所以才有了這種好像聽過的感覺。我理解他,但並不能贊同他的所作所為,殺人,是不對的,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都是不對的。

這是百度百科上關於這件事的論述,這上面還有一段各家評論,其中一個人的評價是這樣的:

張清華[2] (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從唯道德論的角度看,顧城也許不應該被寫在這裡,但是從一種更大意義的悲劇和詩意的層面上理解的話,他就變得很有必要。顧城文本的影響力幾乎超過了所有當代詩人,這是我們無法將他繞開的理由。他的精神現象學意義雖然有更多負面的角度,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詩歌中也包含了更多幽暗的和深淵式的人性複雜內容,使其單純的表達中蘊含了豐富的信息。

我很喜歡這種評價。


題主說, 竟有人認為「這是藝術,只是瘋狂過了點」、「顧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他真的有精神疾病吧」、「推薦你去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你就能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了」 。


不知道書是不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不是指 米蘭·昆德拉 的,反正我也沒看過,剛剛看了簡介,有一段評價是這麼寫的:

作品剖示隱密的無情,探討愛的真諦,涵蓋了男女之愛、朋友之愛、祖國之愛。在任何慾望之下,每個人對於各類型的愛皆有自由抉擇的權利,自應負起誠懇執著的義務。人生責任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卻也是最真切實在的,解脫了負擔,人變得比大地還年輕,以真而非,一切將變得毫無意義。

身處不同的位置,就有不同的權利和義務,作為聞名的詩人,顧城所做的,是不對的,就好比曾經的十年一樣,有錯誤,就是有錯誤,不因他身居的位置而改變。就算他有理由,我能理解他,但他做的,不對。


題主說:聊到後面有人問我活著有什麼意義?這個問題真是讓我感到可悲。於是我推薦她去看余華的《活著》,她說「早就看過了,福貴那樣活著真是生不如死…… 」


《活著》我倒是看過,但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不過我沒有覺得福貴生不如死。但我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你覺得這個問題讓你感到可悲,我也是很想知道其他人認為活著有什麼意義的,雖然這和題目關係不大。

難道在他們的心裡覺得一個才華過人的人的極端行為就可以被理解嗎? 不是的,無論是人類頂端的人,人類最底層的人,我認為任何極端行為都能被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諒解。當然,有些人可能覺得可以原諒,我認為,這也是不對的。不只是極端行為,正常行為,也應當被理解。


你說:我對他們的言論感到很失望,難道是我太過偏執了或是理解能力薄弱嗎?

我覺得不是你太偏執了, 生命誠可貴,殺人就是不對,是沒錯的啊,不就該如此嗎。可是,錯歸錯,無論對錯,一件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存在就是合理的,都應該被理解。他們中可能有些人覺得顧城可以因為才華而被原諒殺人,這就是他們的問題了。但如果把理解和是非分開,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不認為是什麼錯誤。


如果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能理解一個殺人犯,壞事不能理解,那,能理解好事嗎,為什麼有人傾家蕩產艱苦過日子也要幫助更苦難的人呢?


不是,就一個激情殺人然後後悔或者畏罪自殺的故事有必要上升到藝術高度嗎?有必要用什麼奇怪的理由批判嗎?人家是自殺又不是潛逃,法律還給激情殺人輕判呢,用不用拽這麼洋的詞罵街啊?


我先轉載一篇舒婷的文章《我眼中的顧城》,再淺談一下我的觀點:


顧城死的前一年,我見到他和謝燁,我還送了謝燁好幾件衣服。我走的時候把我的衣服都放在床上,攤著讓謝燁挑,你需要什麼都挑走。她挑走了一件水洗的真絲磨砂的夾克,一件紅襯衫,一件牛仔褲,蘋果牌的牛仔褲。第二年就聽到她出事了。她死的時候肯定穿著我的衣服,真的。因為他們在國外非常節省,非常非常節省。
  後來我看到別人寫的文章,我覺得很生氣,裡面好像對顧城有點誤會,說顧城養了兩百多隻雞,說他有嗜血的本性,居然在一夜之間把這些雞都給殺了。這話是不對的。
  事實上,是執法的小官吏上島來,給他限定3天以內要把雞剩下12隻,如果兩百多隻就侵犯了他人利益。所以他們必須把這些雞都殺了。謝燁跟我說的,說得非常生動,說他們怎麼殺:舒婷啊,殺得真是血流遍地!她說,殺兩百隻雞,3天以內必須要殺完。
  那雞放野了,放在島上,抓到這個雞都很困難。殺完了放在毛利人那個酋長那裡。他們打獵人有那種大冰庫,放在大冰庫裡面冰著。謝燁拿出來做雞肉春卷,跟顧城到墟上去賣。他殺這個雞確實是迫不得已,但是有人把他說成是嗜血成性啊,親手養的雞,一夜把它殺光。說得顧城原來就有殺人的傾向似的。
  我覺得顧城其實很可憐的。真是很可憐。
  開始的時候,謝燁跟顧城在一起其實很苦,非常痛苦。痛苦的原因是,顧城不要謝燁打扮,謝燁上海女孩子,愛美的天性,完全是得到最殘酷的壓制。顧城不讓她戴耳環戴項鏈,穿衣服都要顧城審過。謝燁跟我們游泳,顧城就很不高興,不喜歡她穿游泳衣在公眾場所。我們游泳在一個美國佬的游泳池裡,我,還有謝燁,還有艾蓓,反正很多人,而且裡面可能還有北島,還有幾個男的詩人在一起,顧城就不下來,而且臉上很臭。我根本就沒想到顧城會這樣的。都是老朋友,有什麼好忌諱的。
  我就問 謝燁,顧城怎麼啦?謝燁就跟我講:他就是這個鬼樣子,他就是看我穿游泳衣不高興。我就跑上跟顧城說:「顧城!」顧城還是見大姐姐的樣子,顧城老叫我干姐姐嘛。我跟他說了兩句,顧城笑笑說:沒什麼,沒什麼。
  外國人,包括很多漢學家都認為,顧城的詩是謝燁寫的,因為都是謝燁在外面出面,翻譯啊,而且包括顧城的版權代理,都是謝燁幫他簽幫他看的。他朗誦的時候,他上台之前,謝燁還給他提條給他改字呢。就像舒曼和克拉拉。這是不可能的嘛!但是外國人他不懂。他們覺得謝燁聰明又漂亮,又能應酬。像小說。他們那個小屋是他們兩個人親手蓋的,吃了很多苦。顧城跟我講,怎麼從山上把石頭搬下來,為了蓋這石頭屋,蓋了洗澡,又沒自來水啊,做個蓄水池在屋頂上,怎麼艱苦。講了很多這種事。這小屋是顧城整個的心血,作為一個男人,顧城到那時候神經也崩潰了。設想一下,如果顧城自殺,事情就會很圓滿。他自殺,然後謝燁整理顧城的東西、遺物,出版,兒子也很好了。而且將來再結婚,在西方也是理所應當的。她如果不結婚,我們還要勸她結婚呢。一切是不是都很圓滿了?我是覺得實際上人性是非常複雜的,這種一瞬間的東西,或者天性中間的東西,它的轉換,外人是感覺不到的,你不能用常情來推測他們。所以說顧城是天生的殺人犯,是不對的。
  77年8月份北島給我寫了第一封信以後,還沒有見過面。到辦了《今天》是78年年底。79年秋天,我忘了幾月份,去了北京,才見到了北島。然後呢,在80年的「青春詩會」上才第一次見到顧城和江河。
  那時,我跟江河比較談得來。因為我們老是一起開會。那時候江河跟北島開始有點分歧了。79年見到楊煉。他們那時候很窮。在北京,他們兩個來看我,顧城隔段時間就要到窗戶看一眼。我說「幹嗎?」他們說自行車放在下面,怕人家偷了。我說:「你們怎麼不坐地鐵來?」他從他什麼大院到我這裡來,我住在京西賓館,地鐵就是一毛錢。他說:「我們就是沒有一毛錢。」他們連一毛錢都沒有。他們後來做的一些事情,我覺得非常有意思。有一次有人給他們寄了一筆稿費,很大,一百五十塊。就很開心,跟謝燁兩個人手拉手穿過一個很大的公園,手拉手去存在銀行里。可是到下午就發現了,必須去領十塊錢買白菜。然後就手拉手去領了十塊錢。第二天早上,又發現他們自行車胎破了,就跟謝燁手拉手,又去領了十塊錢。後來那個小姐就問他:「你能不能把下午的十塊錢一起領了?」我覺得太好玩了!一百五十塊錢對他們就是巨款。後來我就開玩笑說他們,他們一直走路鞋破了,再去領十塊錢買雙鞋子。
  顧城一輩子都窮。一向為了這個錢犯愁。
  他的稿費非常少。都是五塊七塊三塊的。雖然和家人住在一起,讓他自己生活自己買菜。顧城就做了一大鍋白菜粉絲豆腐,天天跟他老婆兩個人吃這個。一鍋菜,中午吃剩了就晚上吃。後來92年到了美國,那時候顧城的精神已經比較異常了,可以看得出來。我們住在旅館,旅館的早餐是不要花錢的。我比較遲起來,拿了杯咖啡,拿了塊蛋糕,蛋糕吃了一半,太甜了,就放了一半在咖啡盤子上。顧城把我的一半就拿來吃了。我以為顧城是傻,不懂,我說:「顧城,那邊很多?」那早餐有很多東西啊,意思是你不要拿這半塊,我吃剩的嘛。謝燁就跟我說:「你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吃了七塊蛋糕了。」為什麼呢,那個美國佬發給我們錢,三天發兩百塊,三天三天發。三天兩百塊美金,自己吃飯,早飯是旅館給。晚上經常有宴請和Party,幾乎都有,沒有自己吃晚餐的機會。就一頓午餐,附近吃一碗海鮮面,有大蝦,有魚片,有肉片,一大碗面才四塊九,加小費也不過五塊五吧。這個他都捨不得花。他把七塊蛋糕吃了,然後就去睡覺,睡到下午四點起來,準備吃晚飯。這是謝燁說的。我心裡很難過。人家每三天給你兩百塊錢,等於一天有七十塊錢吧,完全夠你吃兩頓飯的。但他捨不得吃。這不怪他,我覺得他是缺錢缺怕了。
  他一直沒過過好日子,一直都愁錢哪。
  謝燁早就應該動搖了,早就應該離開了,她離開是沒錯的。但是從另外一個世俗的角度看,在那個年代裡,謝燁如果不是跟顧城有這一層婚姻,她不可能在國外走。
  一次,我們去逛一個小商店,謝燁看到一個玩具,是個小青蛙,摁一下,噠噠噠叫一下。下面寫的是中國製造。謝燁就說,我這個買給兒子。才1.99美金。在國外,兩美金,付小費都不止。她就出去了,就去付賬。顧城就坐在地上,真坐在地上,就跟小孩子撒嬌一樣坐在地上不走了。我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以為顧城犯病呢,我趕緊過去,「顧城你需要一杯水。」謝燁就很生氣,在旁邊就哭了,說:「他就這個死樣子,他就因為我買了這個東西,他就這死樣子!」我就說:「我買了,我買給木耳(顧城和謝燁的兒子叫木耳—編者注)。我買了。」後來他不好意思,起來了,我們才一起走。我一路上一直在說他。他也不說話。他這個事情已經很異常。70年代未80年代初,我們這幫詩人中間,比較像男子漢的,在花錢上面,一個是北島,再有一個就是顧城。北島他很早是大哥了,我們到北京,到紐約,他都要請我們吃飯吃面,他付錢。他比較像大哥。他請我們吃飯,到他家去。其他的人都不會。有次印象最深了,大家去看我,那次北島沒有來,寫詩的一幫朋友,一共6個人,到賓館去看我。那時也不敢像現在開會,把一幫人全叫過去吃公家飯。那就到附近的飯館,我請他們吃飯。好了,那一幫人就坐在遠遠的椅子上,說說笑笑,熱鬧,看著我去點菜,付錢,一盤一盤給他們送菜,送啤酒,北京那種黃色塑料杯的。花的錢極便宜,可是沒有一個男子漢過來幫忙的。我當時覺得,北京人太混蛋了,根本不像紳士!如果在南方,女士跟一幫男士吃飯,即使我要付錢,也有人來和我爭一爭。如果沒有爭一爭,至少來幫我端菜拿酒,哪有一幫人坐在那裡看著我。我覺得北京人太沒有紳士風度了。但是,只有顧城,拿了一張十塊錢來跟我爭,那十塊錢非常小心地折得乾乾淨淨的,來跟我爭付錢。當然我不會要他付錢。比較其他男人,顧城還是顯得很有紳士風度。他比他們都窮。這事情我印象很深。所以我不認為顧城是一個小氣的人!而是因為他確實太沒有辦法了。他那個小島要分期付款,如果他沒付款,銀行要沒收回去,拍賣,他就無家可歸。木耳寄放在酋長家裡,酋長就到法院去告他們不能負父母責任。顧城沒有錢雇律師,他就替顧城雇了一個律師,酋長居然自己請律師跟顧城打官司。顧城說,為了表示他有撫養能力,他要象徵性地每年給這毛利人酋長付一點他兒子的撫養費,不然要剝奪他的撫養權利,毛利人就想把這孩子接管。為了保住這個兒子,他必須還得付這個錢。所以他說:我在外面參加筆會,跑來跑去,所有的錢我都必須帶回家去。
  我覺得他最可憐了。
  他做了一件力不從心的事情。力不從心的一個夢。
  謝燁很苦。所以,後來我看他的文章,我覺得他是要放謝燁走,他是準備謝燁自己生活,他要跟她離婚。
  在今天的中國文壇上,我最想念顧城,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文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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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覺得文章是比較可信的,畢竟像舒婷這麼著名的作家、詩人,沒必要刻意說謊。

基於文章可信的基礎上,我認為當時包括現在,有不少人會理解顧城殺妻的行為,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客官您先別急,先聽我解釋。

理解和贊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理解顧城殺妻和贊同顧城殺妻、原諒顧城殺妻,並不是一回事兒。

我理解你的觀點、想法,並不代表我贊同你這麼做。

如果能夠有這樣的認知,那麼就能夠理解「為什麼有不少人理解顧城殺妻」了。

顧城是一個控制欲很強、很敏感,並且的確非常才華的男人,他的思維、行事準則是與我們常人不同的,在某些事物的認知和看法上,與我們常人有極大的偏差,倒也不是說精神病。而是對生活、生命、身體、精神、成就感等方方面面的認知,都與常人不一樣。

就好像每個人對成功的定義不一樣,有的人認為小富即安,有的人則想著大富大貴,而有的人則是健健康康平安無事就好。

而顧城這樣的詩人,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追求,就像王安憶在一篇回憶顧城的文章中提到,謝燁讓顧城去拿人家售賣的一個橘子,無論偷、搶、騙,能拿到手就答應跟他一起上船,然而顧城不願去拿,不是不敢,是不願。

這樣的細節,表明他真的就是活在自己精神家園的一個人,他完全不遵循世俗那套價值觀,他按照自己的精神世界來活,只遵循內心自己給自己定的那套價值觀。

有的人活著,就是為了多滿足一點物慾,多享受一點功名;而有的人,是為了自己的精神追求。

我舉的例子可能不太恰當,但我相信,能理解的就能理解,現在不能理解的以後可能會理解,而有的人則可能一輩子都理解不了。

毫無疑問,顧城是可憐的,謝燁也是可憐的。而且謝燁對顧城的愛,從某種程度來看,也像是一種可憐。

只是顧城殺妻的行為,又為他這層可憐,塗抹了一些可恨的色彩。

我們如今追憶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詩和詩人,但往往容易忽略一點事實,那就是其實他們生活得並不好,精神訴求得不到承認和物質生活極度貧乏的雙層折磨,讓許多詩人都遭受過極大的磨難,鬱郁不得志,最終走向毀滅。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去尋找光明,單槍匹馬與世界對飲,歷經磨難亦不忘初心。

你聽遠處的聲聲汽笛,勾勒出夢境中的島嶼,在清晨慢上岸的海浪,是世界盡頭的迴響,你看那雲上草長鶯飛,綻放著明天紅色的花蕊,成長於蒼茫茫的異鄉,回首依然望見故鄉月亮。

我覺得高曉松在寫這首詞的時候,腦海里浮現的是顧城在紐西蘭激流島的印象,當然,不包括他殺妻的印象。
顧城是一個詩人,大多數詩人都是浪漫理想主義者,對外界刺激極度敏感,這種極度敏感的心理處境會進一步衍生出偏執的性格特徵,走上用極端方式處理問題的道路也並不奇怪。
總的來說,顧城是一個悲劇,但我並不可憐他,我可憐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真的是一個好人。


「這個民族本身就很擅長於遺忘,或者某些文化機制在製造遺忘,有很多在詩歌節之外的詩人都沒被人們記住,而參加海子紀念活動的人,應該想想,你感興趣是因為海子的作品,還是因為他的死亡。海子不是我們拿來聚會的理由,好像我們需要不斷的儀式來安慰自己一樣,一個從來不閱讀海子詩的人,來參加海子的紀念活動,跟一個從來不關注詩歌命運的人參加廟會,逛百貨公司有什麼區別?更好的紀念是閱讀詩人的作品。」
唐曉渡

對於題主的困惑,我只說一句。問問你同學,讀沒讀過現代詩 (就不說顧城的了),除了課本上的,讀過幾首。

對於說為了藝術可以理解那位,你問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創作過藝術作品嗎?


弗洛伊德說,內心慾望得不到合理釋放形成精神病,文藝是精神病的升華。 在這裡我就惡意揣測了,對於顧城,你同學大概更關心的是他的精神病,而不是他的詩。

敞開說,就是八卦。 八卦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嚇,還是詩人,嚇,還帶著鮮血人命,他們大概以為這很文藝。

為什麼呢? 大概因為你同學的內心慾望也沒有得到合理釋放。

動蕩的靈魂若是沒有指向,人們寧可偽造一個變態低賤的,也不願無所寄託。 我們熱情奔放的靈魂與其無所事事, 不如想像一個虛幻的對象以自欺,雖然它自己也明知不可靠。
蒙恬

他們把顧城的精神病當作某種寄託,以為自己若不談論他的死,自己就要精神病發作了,就要承受不住這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以至於喉舌乾燥,以至於無聊,以至於生命了無生趣了。

題主你問問他們啊,這樣爽嗎?


這樣的人,大抵繪畫知道梵高,哲學鍾愛尼采,文學聽聞過卡夫卡和茨威格,(可能都不知道老舍),演員必談張國榮。 繪畫哲學演員是有門檻的,所以只談文藝又何妨? 那就談談顧城和海子吧。

就像蒼蠅一樣,人死去了,它們趴在屍體上,撮著,營營的叫著,以為得意。人若活了,說,你們走開呀,你們去看我的作品呀,它們倒是絕不願意費那個心思的。於是乎,它們出力的吃,更賣力的嗡嗡叫,它們內心終於空虛了。它們還誤以為這空虛為寂寞,像煞有介事的說給旁人聽,其甚者還擺出它或屍體內心的腐爛來,算是一種內面的寶貝。

他們喊,嗨喲,藝術! 你們快來看吶,看這藝術!他們是魯迅筆下的旁觀者,借勇士的死來填補自己乾枯的心靈,罷了。


顧城和海子若墳下有知,大概會哭。這大概是他們死後第一次哭。他們以後還要哭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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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問題下,還有很多上來就噴顧城的,他們大概平日受盡了那些蒼蠅們的困擾,如今逮著機會,便恨恨的磨墨,一股腦將怨氣發泄到了顧城身上,以至於要將其通身到底都批判一番,為一個已死的人如此動氣,實在傷身。看幾個高票回答,難聽些講,無不一副得理有力卻不知往哪裡使,小孩子撒潑的模樣。

這大概是顧城死後第二次哭。

坦白講,我愛顧城的詩,在我迷惑困頓的青年時期,他的詩給了我莫大的安慰,無數次。 後來知道他殺妻後自殺的事,我覺得悲哀。

一個痛苦的心靈做出了不可饒恕不可挽回的事,留下了他的作品,而後,人要罵他,辱他,津津樂道他,飯後茶餘論起藝術,還要雙眼放光的說,"" 他殺妻!"",嘴裡的飯屑未消,他們咂咂嘴,半可惜半痛快的往地上大力吐了口唾沫。

白骨視青紅,墨書比血書,魯迅說,「 我的作品應該和時光一同消逝,假使會比血跡永遠鮮活,也只是證明我是僥倖者。」 對顧城來說同樣吧。

最後,無論從何種角度講, 鮮血都絕不應該被遺忘, 可在此討論的諸位總是活著,在命里打滾的,總要向前看。

謝燁

人生多苦辛,而人們有時卻極容易得到安慰,又何必惜一點筆墨,給多些孤獨的悲哀呢?
—— 魯迅,寫在《墳》後面

一位答主說得好,@ 呆毛毛

不寫詩的人談論詩人,活著的人談論死人,都不是當行的事,何必。


你用一個精神病的思維站在精神病的角度就可以理解精神病。
你站在一個殺人犯的角度去根據殺人犯的冷漠去考慮你就能理解殺人犯為什麼殺人。
你站在一個偏激的顧城的角度你就能理解顧城為什麼殺妻又自殺。

如果只說字面意義上的理解,明白,我覺得誰都能理解。
要說包容意義上的去理解,我只能說…你神經病啊!

藝術並不高於生命。藝術是以生命為基礎的。
我不贊同這個問題下面的回答,殺人就是違法犯罪,不論理解不理解都是錯誤的行為。

如果有人說他覺得顧城殺人有道理,請不要大意的拉黑他。
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他會為了藝術殺了你。


在寫完上面答案的一個月之後我在詩刊上看到說顧城是個靦腆的人,一直像是活在他自己的童話世界裡。
我覺得可能顧城對於死亡的看法與我們現在也是不一樣的,我們認為死亡是結束是消亡,顧城可能覺得死亡會是另一個世界是新開始。

總之不管是出於什麼緣由,顧城的做法還是不對的。


我一般稱題主這樣的人是「淺薄認知依賴症」,這樣的人認識社會的方式不是理解真實的社會是什麼,而是把社會簡化成自己已經掌握的淺薄認知再行理解。也因此,這樣的人群在現實難以理解時,常常爆發出強烈的情緒,例如恐懼、憤怒,因為他們無法試著超出自己的認知去理解事物。這類人群比較常見的表現就是拒絕接受現實。

例如顧城的例子,作為一個只理解「生命可貴」的「淺薄認知依賴症」的你,自然就把顧城理解成了「侵犯別人可貴生命的人」,因為你不具備超出認知理解事實的能力,所以你自然就認為什麼「精神疾病」、「情緒爆發」之類的說法都是不可能的,你認為自己不需要接受這些概念,當這些概念與你的既有理念衝突時,你就很直接地——拒絕接受,死抱著自己的舊觀點不放。

而事實上你既沒有能力分辨真相,又沒有能力捍衛自己的觀點。而因為你依賴自己的「淺薄認知能力」,你分辨真相的能力可能在之後的長久歲月中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捍衛觀點的能力也自然難以改變,假以時日,你就會「有可能」變成善於「偷換概念」的噴子,也就是我稍微研究了一下的一個群體。

我說得很直接,你看不懂也是正常的,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回答你的問題好了:為什麼會有人理解顧城砍死妻子後自縊身亡的極端行為?——因為他們有理解的能力。

你的問題其實在理解力上,而不是別人的說的什麼接不接受的問題。


看到有人在談論顧城殺人的時候,都要先來上一句拋開顧城詩人的身份,為什麼要拋開詩人的身份?在我看來無論什麼身份,殺人這件事都是不對的,哪怕你是人類歷史上最牛逼的是人也好。
以上這些廢話純屬自己的觀點,作為一個萌新瑟瑟發抖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各位大佬不喜勿噴

嗯,思來想去還是舉個例子吧
有個農民工(沒有任何黑農民工的意思)辛辛苦苦幹了一年的活,結果到年終發工資的時候(為什麼要說到年終才發工資呢)老闆帶著小姨子跑路了,結果自己媳婦有身染重病,急需一筆錢,萬般無奈之下,狠下心去搶劫,結果第一次行動就被抓了,該事情已經曝光,各路吃瓜群眾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瓜A:「他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瓜B:「你沒看到人家辛辛苦苦一年,結果到年底一份錢工資也沒拿到嗎?」
瓜A:「搶劫是違法的」
瓜C:「人家背井離鄉出來打工,一年辛辛苦苦沒有工資,結果媳婦重病,自己拿不出來一分錢,要擱你身上你怎麼辦?」
瓜A:「不管怎麼說,搶劫不對」
瓜B、C、D.....:「馬丹,就會這一句是吧!,二瓜長,把老子的義大利炮拉出來」
瓜A:「嘿呦唉,老子40長的大刀早就抽出來了」
噼里啪啦.........眾瓜卒。

不知道有沒有人是跟我一樣看到題主所說的時候,竟有一絲絲這種感覺。

昨夜與一些大學校友在一個大群里討論顧城之死,竟有人認為「這是藝術,只是瘋狂過了點」、「顧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他真的有精神疾病吧」、「推薦你去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你就能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了」……


十幾歲的時候,朴樹的《生如夏花》正流行,很多人都喜愛「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這句詩。《活著》原著太過悲涼,夢想著轟轟烈烈策馬奔騰的年輕人是無法理解富貴為什麼要活著。

縣長的老婆難產大出血,組織小學生輪流去醫院驗血。富貴的兒子徐有慶血型符合,被討好縣長的醫生活活抽幹了血而死。富貴被通知趕到醫院

富貴:「醫生,我兒子還活著嗎?」
醫生抬起頭來看了很久,
才問:「你是說徐有慶嗎?」
我急忙點點頭,醫生又問:
「你有幾個兒子?」
我的腿馬上就軟了,
站在那裡哆嗦起來,我說:
「我只有一個兒子,求你行行好,救活他吧。」
醫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他又說:
「你為什麼只生一個兒子?」
這叫我怎麼回答呢?我急了,問他:
「我兒子還活著嗎?」
他搖搖頭說:「死了。」

有多少人會覺得如果自己是富貴會殺了這個醫生呢?如果一個人有罪,那麼即使違法的剝奪了他的生命,在許多人眼中是可以被理解,甚至認同的。

還記得當初看南京大屠殺相關的記錄時,無法理解為什麼人們為什麼會自己去挖坑,為什麼在日本人開始槍斃時也不反抗,一步步走到自己挖掘的墳墓中,安靜的等著死神的降臨,卻不去想改變什麼。

悲劇是把那些美好的事毀滅給人們看,但很多時候人們是無法接受這種毀滅的。我們不願意承認大多數人遇見這種情況也不會去反抗,而願意相信自己終究會拚死一搏。我們不願意相信活著只是為了活著,哪怕苟且,哪怕卑微。

一個快餓死的人偷麵包吃,有的人覺得快餓死了哪管那麼多,如果是我也會偷。有的人會認為餓死不食不義之食!

更多的人為了逃避生與義的抉擇,會說理解快餓死的無奈,但不認同偷竊的行為,應該去賺錢買麵包。可如果賺得到錢也不會瀕臨餓死。

人們會去編造幻境,給自己的行為一個正當的理由逃避活著只是為了活著本身,死亡絕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因為活不下去這一現實。

顧城是一個偉大的詩人,同時也是一個自私的小人。生活自理能力極差的他完全是靠妻子謝燁的照顧而生的。離開別人照顧,「詩人顧城」就已經死亡,留下的是一個蠅營狗苟的凡人。

一個偉大詩人會這樣的活著缺少了「美」感,而像海子一樣無法接受現實的理想主義者選擇告別這個世界無疑是一種「煙火一般的絢麗」。於是人們就會去編造一個「正當」的理由,比如精神問題。

偉大的「詩人顧城」沉迷自己的理想國之中,最終像海子一樣無法接受骯髒的現實世界而精神崩潰了。這時「詩人顧城」已經死了,留下的是一具「屍體」。這個「屍體」也就是完全沒有行為能力的精神病患者,它殺了人與具有思想的「詩人顧城」無關。

更甚至強調出軌(事實成疑)是為了將「詩人顧城」的死亡歸咎於妻子謝燁,造成一種謝燁殺死了顧城的靈魂,而顧城的屍體殺死妻子的幻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顧城的詩是極美的,人們不喜歡看到美好事物被摧毀的悲劇,不想看到他是卑劣或者卑微的。

為兇手找理由,甚至譴責受害者,本來就是烏合之眾逃避現實的方法,何況兇手又是個行兇後自殺的偉大詩人。


@徐湘楠 那請您把您理解的顧城寫出來,您答案寫那一通純粹只批評了題主,根本沒有回答問題,我能不能理解你也是偷換概念?
很想看你所謂認知高深的言語。


按照這套邏輯來說,這位答主得了「自以為是綜合症」
顛倒黑白到這個地步,也是一份實力。


衝動殺人然後畏罪自殺不是iso標準流程么?
他這麼做只能說明他是個凡人。
他如果把老婆吃了,我倒更樂意承認他是個藝術家。


村頭二大爺蹺二郎腿卷旱煙袋吧嗒吧嗒抽,吐你一臉二氧化碳,蹦出一句「日照香爐生紫煙」,你是不是覺得二大爺很屌?
洗頭房小姐躺床上一撩頭髮開了一瓶82年的指甲油,把你嗆醒過來,忽然她微吟一句「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你會不會忽然想要娶她?
人越多面,就越有魅力。
李白醉醺醺的才帥。
西施病殃殃的才美。
海明威自殺才屌爆。
尼采失心瘋才牛逼。

以此類推,顧城若不殺妻,頂多算一優秀詩人。但是顧城不僅殺妻,還自殺,足以將自己的詩作水平提高兩個檔次。

畢竟喜歡名人八卦的人比喜歡名人作品的人多。


那個叫徐湘楠的答主說話真的很讓人不舒服,人家是來討論問題的,你一上來就給人家扣一頂帽子,你這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心理從哪來的,你確定你說的不是你自己?

狹隘的人考慮問題以自己的看法為準,別人的肯定低幼弱智,若是能自己的觀點能稍微傍上哪個名人大家就更是了不得,彷彿自己正確極了,別人就是理解有問題。

這不就是你么?

另外,顧城是個優秀的詩人是一回事,他殺人是另一回事,我認為我們應該多角度看待問題。就拿顧城殺妻自刎的事來說,譴責是不必了,但是他做的事不對這應該是共同認知。他的行為具有脫離現實的虛妄淺薄,也有詩人不切實際脫離現實的美感和縹緲,這是我的拙見,還有待商酌,但是答主的言辭是不是該改正?


這個回答奇怪的突然多了一些贊,個人猜測是因為這個熱點:

如何能減少「218武昌火車站麵館割頭慘案」類似案件的發生? - 法律 - 知乎

當時寫下這個答案,完全是因為對於@徐湘楠的回答的不滿。說實話自己對這個問題並沒有進行過深入的思考。總覺得於心不安,趕緊上來修改一下自己的回答。

對於一個粗鄙之人,對詩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研究的人來說,整個顧城殺妻事件,概括來說,就是「精神病人」殺人案。當然,顧城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疾病我並不清楚,但似乎大家都這麼說,我反正是信了。那些為顧城辯護的人,也會強調他當時的境遇和心理狀況,所以至少來說,顧城當時的心理是不健康的,這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對於我個人來說,這個事情就簡單了。

首先,殺人是不對的,要接受懲罰的,最終極的當然就是「殺人償命」了。
但是,為什麼不是所有的殺人案都是殺人償命呢?因為,在法律上,會有很多的情有可原。我不是法律界人士,對此無法評論,但我認為這樣的制度是很正確的,因為確實有很多情況是「情有可原」的。沒有人能完全的理性的控制自己,而且總會有一些意外的情況,這都是無可厚非的。

那麼,為什麼精神病殺人會額外的得到諒解呢?

有精神疾病的人,有時候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所以他們的某些極端行為可以被部分的諒解。因為他們會犯下這樣的罪行,不完全是他們自己的原因。整個社會對此都負有一定的責任,沒有相應的福利機構,對「精神病人」的各種歧視等等,都讓他們的生存環境變得更惡劣。所以,當他們犯下罪行之後,不是他們所應受的懲罰被免除,而是本應該他們承受的那部分懲罰被轉移到了整個社會的身上。

這個問題太大,我個人能力有限,而且也和本問題關係不大,就不展開了。

對於顧城殺妻這個事件,本質上和「精神病殺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主要的一點應該是:顧城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精神病」。

那麼,對於這個具體的事件,「對顧城殺妻的理解」是可以理解的,但重點是,顧城並不是那種發病後會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病人。所以我的態度是,顧城殺人了,他應該接受懲罰,但是整個社會也需要反思自己。

回頭再說題主題目里提出的自己部分身邊人的看法,很明顯,有部分人並不是在討論「精神疾病患者顧城殺人」這件事,而是把這件惡性事件藝術化,理想化,把這件事簡略成了一個浪漫詩人為了自己的藝術而和痛苦的現實做鬥爭的凄美的故事。

這是個很噁心的思路,但卻被他們掩蓋在了「精神病人需要得到諒解」的大前提下,從題主的隻言片語中,我能看到,他們討論的問題絕對不是顧城當時的精神狀態,整個社會對這一弱勢群體的種種歧視,如何能改變這樣的困局等等社會問題。他們在討論「藝術」,討論《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這樣的東西。

所以,明明題主是作為一個路人,在討論精神病群體這樣一個社會問題,結果卻和部分人雞同鴨講,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從而產生了本問題。

雙方沒有討論同一個問題,這本是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重點是,這群人用這樣若無其事的態度談論一條人命,甚至還扯上了《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只能說他們對生命真是看的很輕。

我想,這樣的態度才是導致題主和我產生如此大的情緒的根本原因吧。

-------------以下是原答案------------------


被@徐湘楠的答案噁心到了,來強答一發。

這位@徐湘楠 的答案,簡直是拐著彎罵人的經典例子,果真是文化人!

先截圖留證。

對了,事先聲明。我對顧城,除了一句「黑色的眼睛」之外,可以說是毫無了解。

只知道是個詩人,好像挺有才,在圈內地位挺高。


根據這位@徐湘楠 的回答。

第一段話是他對題主的評價:題主對事物的認知過於淺薄,沒有最基本的理解能力,而且會因此出現情緒失控。

第二段話是對題目的具體回答:因為上述原因,所以題主無法理解顧城的行為。

後面沒啥可分析的了,就是毫無邏輯的人身攻擊,真的,我都看笑了。


先說一下我對顧城這件事的理解吧。

對於一個有著正常理解能力和同理心的標準路人來說,我贊同@郭鬆緊鬆緊松霖 的如下觀點:

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發生的。

在這個問題下面我刷了幾個答案,再結合我自己對詩人這一特定人群的「淺薄認知」,我對顧城的大致印象是:是一個心思細膩,情感豐富,敏感的詩人,在專業方面成就很高,但是後期境遇不好。這樣的人做出些極端的行為真的很常見,說真的我也確實能理解。

但是——我真正的看法就一句話:

顧城是個殺人犯。

就這麼簡單!

而且,題主真的是完全無法理解「顧城身處於當時的情緒和境遇所作出的極端舉動」嗎?

先看一下題主的描述:

竟有人認為「這是藝術,只是瘋狂過了點」、「顧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他真的有精神疾病吧」、「推薦你去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你就能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了」……

我認為不管是因為謝燁有外遇或是顧城精神病發作,不管什麼原因,殺人就是不對。【有人說「不對,那是你自己的看法。」 】有人說「雖然殺人不對,可是我覺得我能理解。」

我始終堅持「生命誠可貴,殺人就是不對」的觀點,所以我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諸位仔細品味一下這些言論就會發現,這哪是什麼關於所謂理解能力、接受程度、同理心、認知能力之類屁話的爭論。

這其實是「顧城粉」和「路人」的撕B大戰啊!


其實題主的意思說的挺明白的吧?

不管什麼原因,殺人就是不對。
我認為不管是因為謝燁有外遇或是顧城精神病發作,不管什麼原因,殺人就是不對。

看看反對方的部分言論:

「顧那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也許他真的有精神疾病吧」
「推薦你去看《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你就能理解他的某些行為了」
「雖然殺人不對,可是我覺得我能理解。」

上面這四條,我從我最大的善意角度來考慮,大致可以解釋為:

我能理解顧城當時的所作所為,但我並不贊同,但是他那麼有才,這個話題咱就盡量過去吧!

再看看這兩條,細細品味一下。

「這是藝術,只是瘋狂過了點」
【有人說「不對,那是你自己的看法。」 】

把殺人比做藝術,反駁「殺人就是不對」

我喜歡我偶像 的音樂/電影/電視劇/小說/詩 /劇本/知乎上的回答……所以他(她)就是完美無暇的,偶爾犯點錯也都是有苦衷的,身不由己的。

來來來,告訴我這玩意大家眼熟不???

這不就是典型的腦殘粉嗎? (此處大笑三聲)

我一直自認為是個同理心很強的人,今天真的就無法理解了,作為一個生活在現代社會裡的現代人,怎麼就能忍心對這種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作那麼多的辯護!

人性是個好東西……

難道在他們的心裡覺得一個才華過人的人的極端行為就可以被理解嗎?

這是題主最後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

諸位腦殘粉的思維方式難道就是 「一白遮百丑「這種?

我對這位@徐湘楠的了解不必我對顧城的了解多,但從這個回答的字裡行間,我隱約的感受到了一點「顧城粉」 的意思。

「淺薄認知依賴症「這種東西,真的,當時我就笑出聲了。把「淺薄」這樣的修飾詞去掉,我不太清楚世界上哪個人沒有所謂的「認知依賴症」,你是用純粹的想像力來理解這個世界的嗎?

你把題主損了一通然後說,low如題主,

自然就把顧城理解成了「侵犯別人可貴生命的人」

那麼我想請問你,作為認知深邃,能隨時超出自己認知去理解事物的理智的你,是如何理解顧城殺了他自己的妻子這件事的?這不是「侵犯別人可貴生命」的罪行,還能是什麼?

如果顧城沒死,如果你是法官,請問你會如何審判顧城這個殺人犯?

對了,你後面還說了別的呢!

而事實上你既沒有能力分辨真相,又沒有能力捍衛自己的觀點。而因為你依賴自己的「淺薄認知能力」,你分辨真相的能力可能在之後的長久歲月中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捍衛觀點的能力也自然難以改變,假以時日,你就會「有可能」變成善於「偷換概念」的噴子,也就是我稍微研究了一下的一個群體。

你說題主沒有能力分辨真相,那麼請問到底真相是什麼?我就關心一個問題,顧城的妻子到底是不是顧城殺的?很可惜,好像眾說紛紜里並沒有任何質疑這一點的。

我來告訴你,如果顧城沒有自殺,如果我是法官,顧城只有兩種可能。

一、殺人償命。

二、鑒定出嚴重的精神疾病,免罪。

但是,無論是哪種可能,請記住真正的真相:

顧城是個殺人犯!

你還說題主沒有能力捍衛自己的觀點,是的,你說的對,語言/文字表達能力是一項很高深且並不容易短時間內就能獲得的能力。看看你自己的這篇回答我們就能看出來了,通篇一個髒字沒有,可每句話都充滿了攻擊力,變著花樣的人身攻擊,真是實力碾壓啊!

哦,對了,你還說題主

你分辨真相的能力可能在之後的長久歲月中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捍衛觀點的能力也自然難以改變,假以時日,你就會「有可能」變成善於「偷換概念」的噴子

當我們在討論「殺人犯」顧城的時候,你在為「詩人」顧城 辯護,言語毫無教養,肆意人身攻擊。

所以,到底誰才是善於「偷換概念」的噴子,一目了然。


最後的聲明:本人對「詩人」顧城毫無任何不敬的意思,我是個粗鄙之人,對詩歌毫無研究。但也對顧城略有耳聞,可見其名氣之大,影響之廣,但那都於我無關。

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對詩開始感興趣了,希望我遇到的那個「顧城粉」會大大方方的跟我說:

顧城是個殺人犯!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們來一起研究他的詩吧!

嗯嗯!

最後的最後,截止我回答此問題的時候,只有題主提到了被殺之人的名字。

謝燁


我也很理解,搞藝術的很多人把自己搞成瘋子和神經病,瘋子和神經病殺幾個人很正常。

理解的同時,並不妨礙我認為丫是個人渣中的人渣。


題主你這問題描述也太含混了。

道德層面,顧城殺妻不為一般世俗所容,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理由能為他洗刷道德上的污點。

認知層面,顧城殺妻有很多不同的理由和解釋,後人可以推測,可以基於自己的經驗理解闡釋,只是闡釋是否靠譜很難驗證。

若有人在道德層面為顧城辯駁,則應該清楚地表示他們的道德理念和他們認可的行為準則。要是想在認知層面說明他們體會的到詩人殺人和自殺的心裡狀態,也要說明這種認知的來源。

而對於想反駁他們的題主,當有人在認知層面提出自己可以理解顧城殺人的行為,你提出自己的道德觀念來攻擊人家,這不過是雞同鴨講,吵個情緒而已。至於在群里扯一堆人生的意義,於你想清楚這個問題,有害無益。


理解和接受是不一樣的。。。我理解這種行為不代表我能接受這種行為,更不代表認同這種行為。
而且我根本就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砍死妻子。


才勝德者,小人也。
蔡京,秦檜在書法造詣上頗深。大家是不是可以原諒他們?顯然沒有,這幾人依舊被訂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你沒看秦檜還在那跪著嘛?
現在就行一句話叫始於才華,終於人品。自己交朋友最終都得看人品,那些洗地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跟他做朋友,當伴侶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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