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他的世界是怎樣的體驗?


清晨六點,還在睡覺。

八點,被媽媽叫醒吃早飯。睜開眼睛,不說話,再閉上。媽媽又大聲喊我吃飯。翻個身,不說話。媽媽又大聲喊我吃飯。從喉嚨里憋個聲出來,媽媽沒聽到,又大聲喊我吃飯。

不耐煩的坐起來,媽媽把飯端進來,走了出去。
克制住想把它倒掉的想法。
慢慢的,慢慢的,吃起來。

八點十五,早飯吃完了。

從床邊摸出手機,看了看qq,微信,微博。什麼消息也沒有。
哼,有人找又怎麼樣呢?
反正我不會回他。

開始刷微博。日常點開熱搜。一個一個看過去,全都看過去。不評論不點贊,就一個一個看過去。

我只是想看看。

旁觀,你知道嗎?

十一點。關掉手機,放歌聽。
門關著,窗戶關著,窗帘緊閉著。沒人和我說話,真好。

我躺在床上,開始和自己聊天。

「真希望自己是粒塵埃」

「今天背好痛」

「窗外一直在叫的鳥是什麼鳥」

「這首歌我聽了三百四十三遍了」

「再過五分鐘,這朵玫瑰就謝了」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誰都不行,要時刻保持警惕,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害你」

「我知道為什麼背痛了」「為什麼」

「突出的脊梁骨硌在床上了,好痛」

「你還真是現實版的豌豆公主啊,呵呵呵」

「呵呵呵呵」(我們一起笑起來)


十二點四十,媽媽喊我吃午飯。
把沉重的身軀拖到飯桌旁,我不發一言,開始吃飯。
我厭惡吃飯。

十三點,我回到房間。
開始玩手機。
打開微博,看看世界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逛逛別人的主頁,看看對方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真虛假啊。我由衷地嘆道。

又感覺不真實,虛幻了。我的手,一點點,一點點,控制不住的,伸向那把華麗的匕首。

一刀下去,我並不急著再來一刀。
而是細細地,認真地,回味著。

痛感緩緩爬上傷口,像只螞蟻在你身上爬。血絲慢慢滲出來,像水彩畫上的顏料。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十七點,媽媽喊我吃晚飯。
我厭惡吃飯。

十七點十分,我回到房間。

一天中除了兩次吃飯,和上廁所,我不出我的房間。
一天中除了吃飯時應付我媽,我不說話。
一天中我不笑。
一天中我不哭。
一天中我既不愉悅也不難過。

而這樣的一天在我放假的日子裡重複。
這樣的日子,是我開始吃藥治療後的日子。
是我慢慢好轉的日子。

嚴重的那段時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想我快記不清了。
等我想起來再說吧。


第二天凌晨兩點,我開始入睡。
睡之前她說「希望今天晚上能延續昨天晚上那個夢」


清晨八點,媽媽喊我吃飯。

昨天經歷的一切慢慢在頭腦中淡去,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為了避免出錯,我盡量不產生任何生命活動。

「兩隻蟑螂在床底下做愛」

「我聽到了」


謝謝邀請。
我不知道題主怎樣定義精神病。
很嚴重的雙相1型算嗎?如果有興趣,可以看我的另外一個回答,裡面詳細描述了我雙相1型的體驗:得了雙相情感障礙Ⅱ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 星星的回答
不過我覺得雙相和所謂的精神病還是有距離的,和精分也不一樣。所以並不能完全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我現在看來,那些日子。。。都是病。。可以治的。

我在我的專欄里會寫一些心理疾病康復的感想,歡迎關注
好奇的星星 - 知乎專欄


第一次在知乎寫東西,看了一篇關於同學有暴力傾向是怎樣的體驗的文章突然想把這段經歷寫下來。

筆者今年剛剛本科畢業,原以為大學四年就這麼平平淡淡正正常常的過來了,萬萬沒想到畢業前的一段時間突然就讓我的大學生活變得有談資了。

大學有個關係還不錯的同學,暫且稱他為C。C是個挺內向的孩子,作為一個工科生,最愛的東西竟然是一些國學,像孔子孟子莊子的著作和《周易》什麼的。喜歡到上課也會拿著這些書去看。他研究周易那會兒還愛給人算命,那時候多了個綽號叫「大師」。這綽號還是我們班主任G取的,上他的專業課的時候C看周易被逮了,班主任G就戲稱他為C大師。這件事情也應該是日後C的妄想症的病根之一。

今年上半年開始,感覺C就已經活在跟我們不同的位面了。事情是這樣的,上半年面臨畢業清考,C還有一門必修課需要清考,這段時間沒事兒乾的人基本都在抓緊準備清考,或者準備畢業設計,而C還是一如往常,喜歡拿本書去自習室看,或者穿著拖鞋拿著手機戴著耳機就出去了,一消失就是幾個小時。有天他莫名其妙的去跟他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同學W那邊,問我那同學W清考怎麼辦,W說他也沒轍呢,然後C就說,你關係這麼硬肯定是不怕了。W一頭霧水,就問他啥關係,C說就是醫院裡的關係啊,你不是班主任G的小舅子嗎?W當時就蒙了,但是他以為C在開玩笑,平時都愛相互調侃他沒當回事兒,就順著他說對,心裡也沒當回事兒,當一起犯二玩了。臨近清考,突然有天超消失了,W找他去吃飯,他也不在。滿學校找不到他,總算找到他舍友,舍友說他懷疑他自己不是他爸媽的親生兒子,跑回家找證據去了。問他們為嘛他這麼懷疑,他說他跟他親弟弟長得一點也不像。聽了這個原因我們全都斯巴達了,就感覺他是不是受啥刺激了。一段時間之後C回來了,就感覺神經不太正常了,整個人暴躁了很多。人家的家事兒我們也不敢去摻和,就沒再問。

又過了段時間,有天早上,C又消失了。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在去往西安的火車上,具體去幹什麼沒跟我說。問問他們宿舍的人,他們也不知道。C第一天上午走的,第二天中午就回來了。從我們學校到西安需要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從時間計算應該去了沒幾個小時他就回來了。聽他們宿舍的人說,他說他是去找他女朋友,C說他跟那個女孩兒都準備結婚了,但是去了西安那個女孩兒沒見他他就回來了。我們都挺驚訝的,同學4年了,關係也不錯,一直不知道他談戀愛了,也不知道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從那之後C行蹤更詭異了,經常半夜兩三點在樓道里溜達,晚上躺床上玩手機不睡覺,早上起床人就不見了。

清考C也沒怎麼複習,清考當天寫完了第一個出了考場,問他考的怎麼樣,他說奔著滿分去了。然後後來全專業有三個沒過清考的,其中就有他。這件事情對他打擊應該也挺大的,從那之後他更加沉默寡言了。畢業設計學校要求導師每周要輔導學生一次,C的導師J是我們的系主任,C就經常跟J談談生活什麼的。談過不是親生的這麼一回事兒,也談過女朋友那回事兒,不過跟我們了解的是另一個版本。他跟老師說他去找他女朋友,從西安呆了四五天,中間還見到了那個女孩兒怎麼怎麼的,當然這是我後來才了解到的。那段時間C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畢業設計盯著一頁就做,做了刪刪了重做,每天就這樣重複,要麼一會兒開機一會兒關機。有天中午,大家都準備午休了,C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從宿舍拽出去,神神秘秘的跟我說,告訴你個秘密。我沒很在意,就問他什麼事兒,他問我知不知道,班主任G和系主任J是情人關係,還生了個孩子。我當時就毛了,班主任和系主任都是有家庭的人,而且班主任才35左右,而系主任都奔著50去了,倆人除了辦公室近一點應該是沒啥近處,而且班主任博士畢業直接來教我們,J也是從大一開始教我們,也沒見懷孕。因為那段時間已經知道他精神不太對勁,我就沒反駁他說什麼,就讓他抓緊回去休息別胡思亂想。中間還有好多他神經不正常做的事兒,比如我們開黑打LOL呢他突然氣勢洶洶的過來拽我耳機,說是他的,說我去偷了他的,我懶得跟他較勁,說你想要耳機可以拿走用,但是我並沒拿你耳機,這耳機手機原裝的不會錯。他說他手機原裝也是這個。因為樓主手機華為的,他手機魅族,怎麼可能是同一款原裝耳機,我說你別鬧了,想用拿走。他走了,過一會兒拿來一根耳機,說他找到了,跟我的是一模一樣的沒騙我,我看了看,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就顏色一樣,我也懶得跟他說什麼繼續打我的LOL了。

之前這些大概可以算作一個故事背景,下面這些就是事情的後來發展了。我們專業的答辯日期提前一周通知的,原定6月11日跟6月12日分兩批進行,後來提前五天通知合併到6月11日來答辯。答辯當天我答辯很順利,就提前回了寢室。剛回去就碰到了在寢室亂竄的C。我問他怎麼還不去答辯(C的學號比較靠後,這時候應該在教室準備答辯了),他說他明天答辯。我就跟他說日期早就改了,讓他抓緊去答辯。他死活咬定第二天才答辯,又讓我幫他選答辯穿的衣服。我拗不過他就幫他選了選,然後我們就一起去吃午飯。路上,我還是在開導他不要放棄,答辯很容易,隨便去講幾句就差不多了,他咬定第二天,說系主任J同意了的。我看他精神狀態不對,還以為他是因為清考沒過變得有點偏激,就有一茬沒一茬的說清考沒過9月開學隨便寫寫就過,不會不讓畢業。接下來他的話就開始讓我有點恐懼了。他說他的考試是過了的,是學校領導在暗中操作把他卷子換給了別人,他才沒過。他又問我是不是答辯完第二天就是謝師宴了,我點了點頭。他說,他一定要跟班主任G坐一起,要使勁喝(山東這邊文化就是這樣的,喝酒照死喝)。然後後面一句話讓我萌生了懼意。他說,大學這四年,他只有兩個好朋友,一個是G一個是J。其他人都不算朋友。這倆人一個上課把我毀了,一個臨畢業把我毀了,我要好好感謝感謝他們。我當時心裡就有點發毛了,這種思想,加上他的精神狀態真的堪憂。他又跟我說G和J是情人關係那一套,我就順著他說,我也怕,我怕說錯啥話激怒了他怎麼辦。後來我就在他後面走我就看他右手時而握著,就像握著東西一樣,時而背到身後,還是握著。這讓我聯想到了握著匕首。那頓飯我吃的不是很安穩,我一直試圖勸解他,告訴他沒那麼回事兒,他想歪了。他一再強調這是真的。回到寢室,我單獨把他宿舍的人叫來問了問,他最近是不是更不正常了,他宿舍的人說,他們已經決定答辯完就出去住賓館了。C已經好幾天沒安心睡覺了,半夜手機亮著燈啥都不看對著屏幕乾笑,然後從樓道踱步到天亮,樓管一開門他就出去。我一尋思第二天就謝師宴了,這麼多老師在,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傻事兒怎麼辦,我就叫上他們寢室舍長一起去找輔導員跟副校長了。跟校領導反應完情況,校領導決定馬上聯繫他家長帶他回家治療去。事情到這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在他家長來之前的一天我幾乎都在陪著他,怕他出事兒,當天晚上帶他出去吃飯他也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做了許多奇怪的事兒。第二天一早他家長來,我去他寢室找他,他已經出去了。我發動我們班二十多個人滿城的找,頂著大太陽找了一上午愣是沒找到他。回去發現他的暖瓶放在了開水房旁邊,就估計他應該會回來。中午十二點多,他終於回到寢室,然後被帶回了家。

其實後來想想,他應該是因為短時間內受的刺激太多所以有些類似內分泌失調才變成這樣的,後來我微信跟他聯繫過,感覺精神呢狀態還好。對於承受能力弱的人,不要給人太多壓力和斥責,C人真的很好,變成最後那樣是我們都不想見到的,就是太多的壓力讓他精神一段時間內短暫的扭曲了。總之善待周圍的朋友吧。


我大概算是吧。吃過幾年精分的葯。現在還在吃
整天和自己說話。
——唱歌吧?
——我拒絕。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說我拒絕呢?
——聽上去很堅決,很酷
——少用抗生素呀!
然後就開始自己偷偷笑。我知道跟我說話的我自己的意思是,很堅決很酷的話用多了就沒那個效果了,正如同抗生素用多了會造成細菌耐藥性一樣。
自己會記得很多梗。
——我真是太偉大了!我又一次被自己的偉大給逗笑了!
——使你發酵的是酵母菌的「偽大」?
這個梗也是我自己和自己說的,因為酵母菌發麵讓面充滿氣泡。一戳一個坑。是為偽大。
不過真的很多時候我是不開心的。初二吧,開始這樣。因為學校里被人孤立,老師討厭我,父母么,只要我流露出一點因學校里委屈而產生的情緒,就會罵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性格有問題如何如何。久而久之孤獨之下就和自己說話了。本來剛進初中是全班第一,後來因為吃藥就覺得自己遲鈍下來。這時候偏偏又在乎起成績來,就一個勁的和自己鑽牛角尖。痛苦的想死,感覺世界各種不公。後來也算進了不錯的學校。但是比起我們班有四分之一進了四校的那些人。已經是渣渣了。
我覺得我根本沒病。
現在我的葯減的很少了,但當初被他們認為是精分的癥狀,講道理,還在。或者說,吃藥的時候我也沒覺的有什麼影響。就是自己會和自己說話。但我確定啊這不是幻聽。


你看梵高的畫


以我而言,我的世界如下。
我17歲,男,具體病名略去,一共有三個。我目前仍然有精神病性癥狀,我私自沒有接受抗精神病藥物治療(有原因的),但在吃抗抑鬱葯。
六點準時起床,和媽媽打招呼,吃飯洗漱。七點送妹妹上學,然後去逛街。我準備要擺幾個月攤消耗每日的時光,所以每天逛街,找攤點和看另一些攤主做生意以及研究市場。十一點回家做午飯。午飯後洗衣服,沒錯,我午飯後才洗衣服。然後玩手機到兩點十分,接妹妹放學。三點到六點,我會做的事就比較多了。看一會兒自己養的魚,種的花,栽的草。有時做家務,收拾房間。上嚴肅的分享知識和經驗的知乎(口誤)或者找貨源,籌划下半年開服裝店的事宜。五點出門跑10公里(隔一天跑),六點回家開始做飯,六點半吃飯。收拾餐具後洗澡,陪在妹妹身邊看電視(我並不看),九點半睡覺。
我的生活中目前沒有社交,並不感到孤獨,如上所說,我有花草和魚。除了媽媽和妹妹(父親在外地,下半年回家),沒有第三人出現在我身邊超過十分鐘。QQ微信電話號碼等主要社交工具統統停止使用,反正也沒人找。也許有人會說我的確不同,社交困難。並不是,我精於社交,社交於我是一種簡單的玩具,能輕易交到朋友,獲取他人信任。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沒有什麼不同。我的確還有精神病性癥狀,但並不影響我每天擁抱我的母親和妹妹,自然地,也不影響我理解這個荒謬與美好並存的世界。也許我的世界理解起來稍微困難一些,我盯著花草魚看上半小時使人覺得奇怪,但我的確很好,過著正常的生活。
其餘的精神病人和我一樣,只是看待世界的方式不相同。沒有相同的樹葉,也沒有相同的精神病患者。
把精神病患者區別對待是醫生護士的事,理解精神病患者卻是整個社會的事。我們只是一個小部分群體,被一個大群體區別對待,不缺乏缺乏歧視,詆毀,甚而仇恨,但也有同情,關愛,支持,可是我們最需要理解。
精神病,只是一種常見的病,區別對待是醫生護士的事,就像骨科醫生區別對待腿骨骨折和肋骨骨折。正常人為什麼不能做到像對待骨折病人一樣對待不同的精神病患者呢?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區別對待精神病人,我想是不符合倫理道德的。


呵呵……每一個人的世界的體驗都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不會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用佛教的解釋是說每一個都生活在自己的心相里,用現代心理學來說,每一個人都會根據以往的生活經驗解釋和過濾他所接觸到的信息,在這一點上,精神病患者跟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他的世界,是你不能理解的而已,但是其實就象你如果是男人,就永遠無法明白女人的體驗一樣。


我的感覺是這樣的(抑鬱症,或許有精分):
灰暗,沒有生氣,寒冷,沒有光,沒有希望,時間變慢了,聲音時而飄渺,但大多數如同指甲抓黑板一樣刺耳,人們好像沒有了除了嘴以外的五官,看著他們的嘴一張一合但就是分辨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麼,但所有的聲音都充斥著冰冷的嘲笑與諷刺,整個世界如同在水中,又如同沉浸在夕陽昏黃的光中,天空要壓下來,在這腐朽的世界裡,一切皆回歸虛無,一切只剩下空洞與絕望。


和「正常人」的想法不一樣就是錯的嗎
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和別人變得一樣


誰都在關注我,誰都想看我笑話。
明明這條路上寂靜得很,就是有人要故意跟蹤我並偽裝出這種令人噁心的寂靜。
我知道自己有罪,雖然不知道來自於何處,但我知道自己罪不容誅。
我的身體已經腐爛,你所見的不過是我的表面罷了。這種腐爛,就連x光片也能欺騙。
誰又在我睡覺前喊我了?吵死了……別偽裝了好么?我知道自己的房間里不止我一人。
藏在衣櫃里的殺手究竟要等多久才會出來把我殺死?他不累么?從偷偷潛入我家,到一直藏著,只為殺死一個毫無反擊能力的我,沒必要如此吧?
在廣場上的每一個人,沒有不前來殺害我的理由。每一輛車子,沒有不撞死我的理由。
一隻鴿子飛了過去。那是誰的間諜么?
我的上輩子一定是只被蜘蛛吃掉的烏鴉。
她那麼聰明……她知道了我的一切……不……就連現在所想……她全都知道……我需要更精心的……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這樣做可以,不能說出來……就連自己都不行……否則……會被發現的……
她知道我的一切過往,所以知道如何才能完美地折磨我。就算不與我接觸,她也能夠做到。她比我聰明,聰明得多。
我該怎麼擺脫她對我大腦的操縱?
我現在該用什麼情感面對面前的這件事?或許是悲哀吧,但憤怒和喜悅為什麼不行呢?不……我不能這樣……我會被認為是瘋子的……
其實自己早就瘋了。
(以上源自自己各個時期的不同想法,每一條都來自於自身)


我挺開朗一個人,自從高中以後真的特別背,背到家了,就那段時間,我畫的畫都是特別。。。恩,混亂?這樣的。每天都在笑可是有的時候就在想怎麼死,等綠燈的時候就在想:走到路中央吧。那時候還得了一種皮膚病,是神經性的,第一次知道還有神經性的皮膚病,醫生就問我媽我平時開不開心,我媽說挺開心的,我笑笑,然後醫生看著我讓我開心點,我笑笑。
事情到了最後,迎來了一個高潮【?】原因是我媽和我吵架,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想著死了算了,死了她就開心了。我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啊,平時也這樣想過但也只是想想,然後那天我也這麼想著,拿起了剪刀就衝進我媽卧室,大喊著死,邊扎手腕,其實也沒有多大決心吧畢竟那種時候竟然有心情到我媽面前。
我爸嚇壞了。
之後就像衝破堤壩的洪水,有天晚上剛下自習回家,我準備寫作業,我媽說了我兩句,忘了原因,當時我就開始哭,沒有聲音,然後四處找剪刀【因為之前的事我把剪刀收了起來我也害怕】未果,拿起筆芯就向自己的手上扎,我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啊。我媽聽見我喘氣的聲音進來了。
之後還有幾次,都是一點點小事,就無緣無故哭,傷害自己,我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啊。

也許只是青春期的病吧。


本人重度精神分裂症。
瘋子活在世界上……是會被人笑話的。


精神病患者的一生:他們來自月球,是渴望被關注的外星人

你有沒有想像過,如果自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你將如何解救自己?

前段時間中國各地發生的很多事件都是精神病患者製造的,把人推下地鐵站台,朝陽大悅城殺害兩人,馬連道家樂福,三傷一死。一時間,各種關於精神病人犯罪該如何處置、精神病人有哪些表現、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美國等國家如何處理精神病案件…等等問題充斥著各種公眾號版面。

根據中國疾病控制中心 2009 年公布的數據,中國的重性精神障礙患者約 1600 萬人。然而,我們幾乎感知不到這個群體的存在,他們會可能會愕然出現在我們生活中,製造傷害然後消失;也有可能沒有一點預兆悄然消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或許是回家治療,或許是被送進精神病院。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他們被「囚禁」的生活開始了,殘忍的生活方式。

01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胖了20斤。

寒暄著說:「嘿!最近過得怎麼樣,有男朋友了嗎?」

看得出來,她已經和常人無異,但我已經無法開口問她是否還記得以前的事。我怕她不記得,但我更怕她記得當初發生的種種。

五年前的她,會和我一起在課後背英語單詞,認真的給同學講解習題;也會在某個午後望著窗外發獃,她總問我:「你相信世界末日嗎?」那個時候的我權當她是在說笑。

直到時間停止在第二天的清晨,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天沒有來。

02

犯病的時候,她把電磁爐背到學校,帶著帽子大哭;犯病的時候,她拿著同學的本子亂扔,唱著不知來源的古風歌曲;犯病的時候,她會對身邊的人胡言亂語;犯病的時候,她會想要逃,什麼都不帶就跑掉。她失蹤了48小時,再回來的時候,頭髮已經亂糟糟。

有人說,她一定是失戀了,她喜歡的男生拒絕了她,所以受到打擊;也有人說,她是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就是平時俗稱的遇鬼了…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都如潮水般襲來。

詭異的氣氛里,她父母做著平日的工作,門前的行人慢慢消失不見,路旁灌木的葉片上積著厚厚塵土,她被父母鎖在二樓,二樓只有一個小得可憐的窗戶透得進光。

她指著窗外說:「那是天路,我好想去。」看得出窗戶上的護欄被她用繩索勒過,應該是想逃出去吧。當時自私的我,在心裏面告訴自己,不能靠她太近,我怕她失去理智會傷害我。

她無比渴望著去另外一個世界,彷彿只有自己遭到毀滅,才能夠結束一切痛苦。她的胡言亂語我已經不知道哪句是真,我只想靜靜的聽她說著,聽這個冷靜的精神病患者說著她經歷或是幻想出來的一切。

那是一種平靜無波的生活,她不亢奮,沒有變化,只是懶惰。據她父母說,她吃了一些帶有激素的葯,每天要睡20小時,只有吃飯的時候會起來。

想像一下,你不再是自己,時間被病痛瓜分。直到有一天,你突然醒悟變回你自己,但是你發現,你身邊的同學、朋友和你的生活軌跡都不同了。

精神病人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你能夠體會嗎?

03

如果我說我能夠理解精神病人為什麼會自殺,為什麼會殺人的話,你又會理解我嗎?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活得是不快樂的。很多精神病患者的問題歸結於童年時心靈受到的創傷,當然也有研究證據顯示童年創傷不一定會引起嚴重的精神心理疾病。醫學專家指出,這些疾病的因素複雜多樣,包括生物、心理、社會因素等等,治療時常常需要整合藥物治療、心理治療等技術手段才能取得最佳成果。

甚至有研究發現,精神心理疾病可能與感染細菌、病毒、真菌、寄生蟲有關。例如,有報道接觸貓屎等感染的弓形蟲可以誘發精神分裂症等,也似乎能夠影響性格,如令男性變得更莽撞,令女人變得更放蕩。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當事人自願變成精神患者的。

誰願意被「監禁」?誰願意被鎖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里?誰願意被鐵鏈鎖到肌肉萎縮?對普通家庭來說,與高昂的藥物、心理治療相比,鎖住病人是唯一的辦法。

你能夠想像一個精神病人犯病時,別人會採用何種方式去制服住他嗎?冷漠而隨意,因為對於別人來說,他只是一個活著毫無意義的病人,他沒有思想,如同行屍走肉。

04

他們是否只是想追求所謂的「存在感」?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會有幻覺,比如「鍾情幻想」,無時無刻都覺得有人喜歡她,而由於心理的問題,這種喜歡到後期可能會轉變成對方想佔有她,而採取傷害行為的幻想。比如「被害妄想」,無時無刻都覺得有人在害他,所以他想要回擊!為了不讓對方再傷害他,可能會採取殺人,狂砍等變態行為。

無論是哪種幻覺,其實都是因為他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感,精神病人的心是漂浮不定的,這一秒感覺很多人愛著他,也許下一秒他就恨透了所有人,恨透了這個社會。

他們在用大量的情緒波動刺激來獲取存在感,他們在用自己的「癥狀」獲取存在感,試想一下,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你或者所有人都害怕你的時候,你是多麼的有存在感啊!

05

一邊感慨自己的人生太過平常,又緊跟著說覺得自己活得還挺幸福;總結自己的一生就是混吃等死,又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他們會在某個午後自然自語,無視身邊發生的一切,常常像是與這個世界無關的人,但卻無法真的與這個世界不發生關聯。

只有精神病患者出現在惡性事件的新聞里,這個群體才會攪動輿論場,獲得一些「毫無意義」的存在感,每次想到他們的日常生活才是特別讓人語塞的。精神病患者通常找不到出路解救自己,也退不回原路明哲保身,他們被囚禁在一個無人能解的困境中,最終可能還會被人嘲笑。

我們遭遇了困境,還可以想辦法、做出選擇,但是他們太無奈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疾病,也改變不了現狀,藥物只能讓他短暫的恢復到清醒的狀態,停葯很快就會陷入異常當中,像個怪物,無法掙脫隱形的繩索,沒有比這更讓人悲哀的。

如果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為他們想獲得存在感,那麼我會說我會一直相信愛。我們應該讓他們感受到家庭、朋友、社會對他們的愛意,我們應該相信愛的力量能化解精神疾病帶來的戾氣,變得柔和,變得充滿善意。

希望每一個保守精神疾病折磨的人,都能夠被愛治癒。

而我們,依然擁有並保留著治癒別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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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關心精神病體驗的體驗


體驗就是天空永遠都是灰亮刺眼的,是真的灰色,沒有其它感覺,有時候頭會很暈,感覺睜不開眼,但是意識又存在,混混沌沌不知道時間的流逝,身體上的感受很模糊,介於飢餓和空虛之間,像填不滿,靈魂就像升高到頭頂,有時候會覺得熱,出很多汗,但是又會冷,灰色的光線照在身上感覺特別難受。以上,就是我每天的狀態,


想起一部法國的動畫短片《精神分裂》。
只有13分鐘,題主有興趣可以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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