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死了?」「死了。」這段對話為開頭寫個故事?

最近這個很流行啊,我也來跟風一波。

啊喂!!!樓主心臟不好,你們真的夠夠的了,這不是我本意啊,快來點文藝小清新好嗎,嚇得我都想匿名了。


1

「死了?」
「死了。」

「收拾乾淨了嗎?」

「您放心。」

「嗯。小子,你跟我多久了?」

「回二爺,小的從小就跟著您,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

「你知道,二爺我從來膽子小的很,連只雞都不敢殺。」

「二爺,您......」

「你先聽我說,今天這事兒我對不起你,但這件事情太大了,必須有個人死,才能有個交代。你明白嗎?」

「小的,小的明白。」

「我,我對不住你,你放心,從今以後,你的父母就是我的親生父母。你放心的去吧。」

「二爺,您,多保重。我,我去了。」

2

「死了?」

「死了。」

「你捨不得?」

「是,小安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實際已經親如兄弟。」

「你聽著,孩子,我們做大事的,唯一不能動的就是感情,動感情,就得死。」

「我記住了,父親。」

「唉。」

「父親,您為何嘆氣?」

「我在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

「擔心我?」

「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上面,這麼大的事情,單憑一個小安子恐怕交不了差。」

「你是說?」

「還記得剛剛我說的話嗎?」

「孩兒記得,您說,我們這種人,一定不能動感情。」

「你,不要怪爹爹。」

3

「死了?」

「死了。」

「不錯,咱家手下能人不少,可放眼望去,這能稱得上心狠手辣的,也就你了。」

「謝胡公公誇讚。老夫戎馬一生,殺敵無數,沒成想竟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呀,還是存有善心。關鍵時刻,別說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的親爹親媽,該殺也得殺!」

「公公字字箴言,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夫這兒子死的值,死的值啊!」

「說來這事兒也怪,這事兒,咱們做的這麼隱蔽,皇上他怎麼就知道的呢?」

「煩請公公明示。」

「別著急,你坐這兒,咱家給你倒杯酒,咱們慢慢說。」

「謝公公。」

「昨個兒,咱家伺候萬歲爺用完晚膳,他和太子在上書房談古論今,咱家和往常一樣,在門外候著。」

「您這酒可真不錯。他們說什麼了?」

「兩人談及前朝逆賊叛亂之事,太子問,如今天下太平,可有逆臣反賊呢?萬歲爺答道,有,小鬍子!」

「啊!」

「咱家一聽,頓時嚇破了膽,連忙偷跑出宮,和你商量對策。」

「沒想到,聖上真是萬古明君,聖目如炬,可是他既然知道,為何沒有直接抓我們呢?」

「哎,這你就不懂了,咱家自幼伴君兩側,名義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可實際上,我們親如兄弟,咱們皇上重情重義,可捨不得殺咱家!所以啊,他就故意說給咱家聽,讓咱家給他一個交待!」

「公公,現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我的兒子沒了,這家和官職怕是也保不住了,只要能撿回這條命,我就謝天謝地了。」

「唉,你啊,你可知道謀逆是多大的罪過嗎?」

「這......」

「你放心的去吧,這酒里雖有毒,卻可保你一個全屍。也不枉我們共事一場。」

4

「太子,你可知道前朝逆賊之亂?」

「回父皇,孩兒知道,前朝武宗年間,有寧王,安化王之亂,致使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不錯,不錯。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你要引以為鑒才是。」

「父皇,可如今天下四海昇平,八方寧靖,可有逆臣反賊?」

「有,咳咳,小鬍子!」

「父皇,您說的可是,胡公公?」

「小鬍子!朕的蓮子羹還沒有做好嗎?朕有些口乾!人呢!」

「父皇?」

「你先等等,這小鬍子真是放肆,不知道跑那兒去了,朕差人去御膳房也給你熬一碗蓮子羹,咱們慢慢聊。」

「多謝父皇。」

「朕剛才說哪兒了?」

「我問您,如今可有逆臣反賊?」

「噢,有,有個屁。」


「死了?」
「死了。」
「那趕緊把八卦爐打開,讓我看看那猴頭燒成灰了沒有……」


「死了?」
「死了。」
這是《鋼之鍊金術師》

「死了?」
「怎麼可能會死嘛。」
「就是說啊哈哈哈哈哈。」
「卧槽艾斯真死了!」
這是《海賊王》

「死了?」
「我也不知道,再等幾十話吧。」
「你特么能不能不要裝逼就告訴我到底死沒死?「
「卧槽葛力姆喬居然沒死!」
這是《死神》

「死了?」
「應該會死幾個吧。」
「就是啊,一個都不死也說不過去啊。」
「馬上都完結了應該不會死了吧?」
「卧槽寧次這都能死?」
這是《火影忍者》

「死了?」
「死了。」
「但是又活了。」
「但是又死了。」
「但是又活了。」
「但是又死了。」
……
這是《龍珠》

「死了?」
「死了。」
「這個呢?」
「死了。」
「這個呢?」
「這個也死了。」
「那這個呢?」
「有完沒完!死了死了都死了!」
這是《冰與火之歌》

「死了?」
「都死了。」
「她也死了?」
「就她沒死。」
「憑什麼最該死的不死啊!」
這是《三體》

「死了?」
「死了一個。」
「又死了?」
「又死了一個。」
「還是死了?」
「還是死了一個。」
……
「全都死了?」
「十二個都死完了。」
這是《十二生肖》

「死了?」
「死了一個。」
「又死了?」
「又死了一個。」
「還是死了?」
「還是死了一個。」
「卧槽這次居然死了三個!」
這是《刀語》

補充個評論的:
「死了。」
「死了?」
「死了……」
「我看見他動了啊嚕!」
——《銀魂》


謝邀。好久不答,這個突然腦洞開了一下。。咳咳。。


(一)

「死了?」

「死了。」

「死在哪?」

「高數。」

「很好,一如既往的穩。」

「這課老師教的和考試考得完全對不上的,抓老鼠太簡單。」

「老安,算了算,你今年底就退休了吧?」

「沒,政策剛出,延退一年。」

「咳…咳…老安啊,我們搭檔差不多二十年了,如今過手的作弊學生沒一千也八百了吧。」

「沒八百,只798個。」

「咳…咳…說正事,最近接到匿名報告,說三天後的四級考試,眼鏡蛇準備出手了。」

「眼鏡蛇?那個考試代考幫過組織?不是頭頭都被我抓了么?」

「對,領頭的福胖子雖然被抓了,但是退學後依舊在校外操縱著眼鏡蛇。而且最近網羅了一批英語不錯的傢伙,開始進軍四六級幫過業務了。」

「那傢伙是個人物,假如是走正道的話。」

「情報稱,至少九隻老鼠可以捉。」

「眼鏡蛇養的老鼠一般都在同一個考場,考場號能拿到么?」

「203.」

「行,這活我接,老恩怨了,監考費就不用給了。」

「雙倍監考費一分不少你的,九隻老鼠抓完給您三天帶薪假。」

「中。」


(二)

「胖子老大,條子名單下來了,不太妙,這次的場子被安越平接了。」

「安越平?那個安越平么?」

「就是那個四大名補之首,十全大補---安越平。」

「這老爺子有點難搞啊…這樣,三天後這場四級我來布置,恩怨局最後還是得自己上才有意思。」

「收到!」


(三)

晚飯過後,安越平總是喜歡出去散散心。

但今天不同,雖然出門的時間依舊是九點,但是目的地卻並不是平時去的人工湖畔。

203,這是現在他眼裡看到的門牌號。

戰爭,最後贏的一定對戰場最熟悉的。

這是安越平踐行了二十餘年的準則,也是他這些年未嘗一敗最後位列四大名補之首的秘訣。

所以每次大戰還未開始的時候,只屬於他的戰爭,早已拉開帷幕。

他小心地從背包里拿出了慣用的刑偵手套與針孔攝像頭顯示器,眼神溫柔,彷彿在看著一個多年的老情人。

「老朋友,今晚又要辛苦了。」

下午五點半,安越平親自跑到了203教室,勸走了所有在這個教室自習的學生們後安裝上了針孔攝像機,這不是一個小工程,但是安越平從來都沒有讓別人幫忙過。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那是因為只有自己知道。

他調出了兩個小時前的錄像,開始一秒一秒地查看。

「這是明天要在這考試的王柏,學號29038,年級為大三,第二次考四級,座位號為23,在座位23的桌子底下貼了一張紙後離開。評價:小嘍啰。」

「這是明天要在這考試的張洋,學號31106,年級為大二,第一次考四級,座位號為12,在將桌下裝了一個發信器後離開,離開前還大笑了幾句。評價:mdzz,連我用的信號屏蔽器是從軍隊里搞來的都不知道。」

「這是明天要在這考試的謝子兮,學號31126,年級為大二,第一次考四級,座位號為15,拿了一本書後離開。評價:
年級第二,說考砸了怎麼辦的時候才需要打死。」

「這是明天要在這考試的孫二,學號25721,年級為大四,第六次考四級,座位號為30,看著考試通知嘿嘿傻笑五分鐘後離開,評價:
交罰款交上癮了。」

嘆了一口氣,安越平收起了顯示屏,果然攝像頭這種東西是捕捉不到大魚的,中途花屏的那十幾分鐘才是重要人物出現的時候。

他默默地帶上了防毒面具,開始噴洒硝酸銀,他只能祈禱眼鏡蛇的能在現場留下些許的指紋。

當紫外線燈照亮房間的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這次對手的恐怖:整個考場只有那四個在攝像器中出現過的人的指紋。安越平很認真地將採集到的學生指紋一個一個地輸進電腦然後與現場的比對,都只有那四個人的指紋。

他覺得,已經沒有將這個考試前的小調查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激光測距肯定不會採集到任何的桌椅移動,裝好的熱成像儀也一定一起被屏蔽了。

明天,是一場嚴酷的戰爭。

安越平沉寂了幾年的心,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這感覺……第二春啊。」


(四)

沒有人能解釋十全大補安越平這個冷麵死神在四級考試這天的笑容,就像沒有人能解釋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

被他給以笑容的學生都嚇得退考了,無一例外。

死神的微笑是如此的讓凡人消受不起。

但是安越平不在乎,在他的認知里,從來都是心裡有鬼的人才不敢面對自己。

他只想笑,那種嘴角傾斜45°面向陽光的笑,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自己此時的愉♂悅。

「昨晚安眠藥特意多吃了半顆都沒法讓自己多睡一會,對手,真是個迷人的存在。」


(五)

9點.

開考鈴的打響,彷彿阿芙樂爾的第一炮,宣布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開始,但是這不是革命,而是一場鎮壓。

鈴聲未落,安越平拿著整齊的考捲走上了講台,帶著威嚴的眼神一掃,發現無一缺席。

緊接著他把整齊的試卷咚地一聲全部立在講桌上,以他特有的力道立好的卷子每一張之間都會產生疊加的共鳴,這種共振會激發出巨大而突兀的聲響。

所有的學生都被這個聲響嚇得抬起了頭,眼睛中帶上了或憤怒或驚嚇的神色。

「13個驚嚇,7個不滿,6個神色閃爍,還有4個剛睡醒情況不明,這一次考試的學生,成績先不說,膽量還是有的,不錯。」

這是安氏家傳絕技初式——敲山震虎,以突兀的打擾動作影響到每一個人,然後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一次,安越平發現有點失手,沒有一個學生的眼神中帶著畏懼。

老鼠竟然不會怕自己,這讓他無法接受:超過100個作弊的學生被自己的敲山震虎嚇得從此不碰英語四級的履歷,從來都是安越平的軍功章上最亮的一筆。

敲山震虎的毫無成效讓安越平更加小心起來——今天的老鼠,或許是經歷過拼刺刀的老行家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是安越平閉目養神的時間——因為沒有人會在聽力考試的時候搞什麼大動作。他覺得應該好好規划下面該採取的策略了,9隻老鼠哪怕漏掉一隻,都是自己二十多年來最大的恥辱。


(六)

聽力畢,四海一,完形兀,老鼠出。

連看三百餘詞,不明就裡。

學渣左顧而右盼,不知其詳。

滿心戚戚,手眼皆盲。

-----《完形賦》節選


完形填空,從來都是四級這場自衛反擊戰中的上甘嶺。

安越平在聽力考試一結束就睜開了雙眼——經過半小時的自我調整,他的從容又完全回來了,眼中的威嚴與氣勢甚至比之前更盛。

完形很重要,不容任何失誤。

教室中只有刷刷的筆響在回蕩,初聽雜亂,但是安越平卻在其中分辨到了不一樣的節奏。

「第四排第二個,筆聲只有咚咚咚,十三分鐘了沒有動一筆,需要重點關注。」

「第五排第五個,筆聲連筆聲太長,可能是在卷子上畫畫,沒有威脅,交罰款的。」

「第三排第四個,沒有筆聲,好吧已經睡著了。」

這是安越平的成名絕技——坐雨聽風。

相傳,這是安氏的祖先坐在雨中聽四平米內的雨點數而領悟,這個祖先數到65535後雙耳失聰,最終臨死前將此絕技連同舉畢生積蓄買的四平米的房子傳給了安氏後人,由此也衍生出了安氏的家訓——永不滿足,哪怕64位也有溢出的那天。

但是,即使使出如此絕技,依舊沒能讓安越平取得相符的突破。

「完形都不出手,福胖子,你可真能忍。」


(七)

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朱熹

閱讀有三好,謂好、好、好。——學渣


閱讀,是四級最後最雄偉的防線。

如果說完形是抗美援朝的上甘嶺,那閱讀就是二戰的斯大林格勒。

「如果一個考生沒有死在這,那他四級肯定就穩了,那還需要作弊么?胖子肯定要出手了。」

安越平搓了搓手中的熱成像儀,手心開始微微出汗。

這是他最強有力的武器了,再狡猾的老鼠也無法逃過這個老夥計的眼睛,安越平一直都很倚賴他。

他頓了頓,拍拍手。

「各位同學,接下來學校後面的工地會開始施工,可能會打擾到各位的考試。我特意向學校請裝了隔聲隔電磁波的窗帘,各位不用擔心。」

隨著滋滋的聲響,厚厚的窗帘降了下來,這間教室也成為了一個完全封閉的戰場。

安越平舉著熱成像儀的手微微發抖,或許,當年張飛長坂坡喝退大軍前握矛的手也有過這樣的顫抖吧。

顯示屏上,整間教室的場景一覽無餘,任何課桌下的動作都無一例外地反映在了屏幕中。

「第一排的學生,都很老實。」

「第二排…四號那個人的手在桌子下動,拿的東西是——手機!」抓到一個手機作弊的人後如此激動,這是安越平當上快補以來的首次——看來胖子選擇的手段還是老套的手機。

他悄無聲息地潛行了過去,腳步迷幻身形飄忽,細看來是安氏絕學的步法——班主任之影,又名絕(爵)跡。

潛到那個學生身邊時,班裡的同學沒有一個發現講台上的安越平消失了。

「老鐵們,哥今天直播四級第三次掛,除了默寫單詞表啥都不會,沒毛病!666走一波,火箭刷一波!沒毛病!」

安越平的腮幫子咬得鐵青,考試直播?信號屏蔽了用錄播?安越平氣的路都走不穩了,但是他得忍,不能打草驚蛇,要是發火把真正的老鼠嚇得不敢出手了,那就壞事了。

安越平拍了拍這個學生的肩膀,示意他把手機交出來。這個學生一扭頭,低聲說了一聲壞事,接著把頭扭回去對著屏幕說:「老鐵們,哥今天下血本了,給你們直播被監考老師抓現行,趕緊的火箭走一波啊!沒啥毛病啊!」

「哎,安老師,等下能把SD卡給我不,你看我的直播視頻還在裡面呢。」

安越平綳著發青的臉回了講台。

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看熱成像儀。

「第五排第三個,正在給第四個遞紙條。」

安越平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就像路過一般從那個女生手裡拿走了紙條。

展開一看:

親愛的,等下考完我們吃啥啊?寶寶考砸了,要吃肉肉!

安越平那個氣的,寶寶肉肉,寶你一臉啊,肉你全村啊!

忍!!一定要忍!!!

安越平用手使勁捶了幾下大腿,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小不忍亂大謀,我還有大事沒做完!」

強忍著亂麻一樣的心情,安越平繼續看著熱成像儀,終於,他看到了不對勁。

第二排最後的那個人的在桌子下有節奏的敲擊,這是——莫爾斯電碼!

「好傢夥,終於有苗頭了!胖子,原來你的準備是這個!不錯的手段,這個的確不好抓現行。但是,碰上我,呵呵。」

「我來聽聽…..A,好傢夥,這的確是大部分人寫的閱讀第一題的答案,C,哎,錯了,第二題不是這個。難道….果然,完形第一題答案是這個!胖子好手段,交叉對答案更加保險。第三題….G,啥?G?選擇題有這個選項么???N?啥?好像也沒這個選項啊?!I?哈?C?這個又是哪個的答案?O?ACG?NICO?shen me gui?」

安越平突然覺得,這一次,要變天了。


(八)

這天之後,校內開始流傳著這樣一則傳說。

四級那天,203考場的監考官、四大名補之首安越平ACG之魂覺醒了,大叫著NicoNicoNi衝出了教室,從此再無音訊。

四大名補,從此只剩三補。

史稱朝四暮三之變。


(九)

「死了?」

「沒死。」
「咋啦?」

「病了,天天niconiconi。」

「那胖子老大,最後還是你贏了。」

「我這走黑道的沒贏,贏的是白道上的。安補頭是個好對手,但是我已經不配和他對上了,為了贏,我輸了。」


(十)

「死了?」

「死了。」

「啥?」

「我們學校最後的老師,死了。」

「但是,王校長,這….」

「我知道,你們這次九個客戶裡面有高處長的兒子,不然我也不會把我這老友從109教室調到203。」

「所以,這沒辦法,我替我們胖子老大謝謝您了!」

「謝個屁!讓我那侄子馬上來見我,正事不做凈幹些邪事!馬上給我回來讀書!學籍給他恢復了!」

「好嘞,一定轉告!」

完。


「死了?」
「死了。」
————976年,東京汴梁

「死了?」
「死了。」
————997年,東京汴梁

「死了?」
「死了。」
————1022年,東京汴梁


一、
「死了?」
「死了。」
胡車兒看著地上的屍體,過了半晌,也沒人敢走近一步。

二、
「死了?」
「死了。」
金蓮看著手中的半碗毒藥,不知這是噩夢的結束還是開始。

三、
「死了?」
「死了。」
聖僧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念起了緊箍咒。

四、
「死了?」
「死了。」
賈珍哭的如喪考妣,瑞珠見狀,一頭撞死在牆上。


「死了?」
「死了。」
「歸你歸我?」
惡魔站在病床旁邊,不耐煩地打著哈欠;天使張開翅膀,準備接引迷途的靈魂.
病房裡吵吵嚷嚷,只有那個年輕的實習醫生還在做著心肺復甦術.


「死了?」

「死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這老東西,總算死了。

阿大丟給我一根煙,我接過來揣到了懷裡,阿大一愣:「你怎麼不點上?」

「點你妹啊,沒看見快下雨了么,不趕緊收拾乾淨還有心思抽煙?」現在的年輕人啊,毛躁,有時候做事還是幼稚……

阿大搖搖頭,自顧自的點上了煙,我皺了皺眉,這貨就特么沒聽過我的。不過看在還算能幹的份上,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從廁所里翻出來一袋洗衣粉,均勻的撒在地上。阿大則把一罐田宮的硝基漆噴來噴去,從門把手到牆壁,任何我們可能接觸過的地方都沒放過,硝基漆特有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孔,我有點後悔,不如先把煙點上了。

「嘶……嘶……」噴漆罐發出聲嘶力竭的響聲,我知道這是沒氣了。

「還有哪沒噴?」

「基本都噴過了,就剩卧室的那個相冊沒噴過了。」

「你特么什麼時候碰過那個相冊了?」

「剛才你去廁所的時候,我看他老婆挺漂亮的就拿起來多瞅了一眼。」

這特么的手是有多賤?不過我倒是也起了好奇心,阿大做事雖然有點毛躁,不過性格還算謹慎,沒理由非要看相冊啊,莫非這死鬼的老婆真的是國色天香?於是我丟下手裡還剩下一半的洗衣粉,跨過屍體,推開半掩的卧室房門,看到了……

那個相冊。

————————我是國色天香的分割線——————

相冊上的女人身形妖嬈,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半傾著面孔,低垂的頭髮讓她的臉有些模糊,我忽然理解了阿大為什麼要拿起來看了——我也想看看這妹子的臉。不過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我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只是湊到了跟前仔細的端詳。

只是隨著我越湊越近,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聲音在我耳邊縈繞。那聲音很有節奏,似男似女,像是再吟唱什麼咒語一般。可一旦側耳傾聽卻又什麼都聽不見,如是幾次之後我終於失去耐心,忍不住把相冊拿了起來,試圖一探究竟。

然後我看到那相冊中的女人轉過了身,向我露出了一個微笑。而那個聲音也開始變得清晰而響亮:

Zazas,zazas,nastnadadzazas

我嚇得一哆嗦,相冊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阿大聽到聲音跑進了卧室,我問他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說沒有。

這就怪了,剛才聲音那麼大,怎麼可能聽不見呢?

我跟阿大講了剛才的事情,阿大露出了一個「你是SB」的表情,說:「B哥,你是擼多了出現幻覺了吧?我剛才就在門外,P都沒聽到」。

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很認真的對我說:「B哥,你放心吧,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手賤打碎了一個相冊的事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

你大爺!!!!

——————————我是 Zazas的分割線————————

回去的路上我的情緒不是很好,剛才的事情總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阿大這個傻缺以為我是擔心扣工資,一直在安慰我,他說B哥沒關係,你看見漂亮娘們就走不動道這事大家都清楚,沒人會拿這事做文章的。他還說那個伊萬里真的挺漂亮,我多看幾眼也是人之常情。

等等!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誰挺漂亮的?」

「伊萬里啊!」阿大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悄悄的把手伸到背後:「你是怎麼知道她叫什麼的?」

阿大的表情忽然變了,迷茫、驚恐、狂喜、憤怒……我說不上來那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但我知道的是,他肯定不是以前的那個阿大了。我迅速後撤一步,抽出後腰上插著的泰瑟槍,對準了他:「你到底是誰?」

阿大躬下了身子,雙腿伸得筆直,努力的讓自己的腦袋伸向自己的褲襠,並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他的後背忽然裂開了一道縫,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從分開那條縫隙,緊跟著一個精緻的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沖我莞爾一笑。

「初次見面,我叫伊萬里。」

我忽然咽了一口口水。

阿大的身體變得空空蕩蕩,而這個自稱伊萬里的女人終於把阿大的兩條腿給扒開了,從那攤曾被稱為「人」的軀殼裡走了出來。她身上片縷未著,沾染著不少奇妙的液體,然而我卻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在不爭氣的充著血。

「你……你特么的到底是什麼玩意?」我的聲音有點顫抖,一半是緊張,一半是你懂得。我不得不微微的弓起身子讓自己舒服一點。

「我?我是伊萬里。」她提胯、伸腿、邁步,落落大方的向我走了過來。我覺得自己連手裡的泰瑟槍都快端不穩了。

她走到我的身邊,輕輕的握住我的手,我一陣哆嗦,丟下了槍。

她滿意的一笑,環住了我的腰,嘴唇輕輕的貼在我的耳邊,我感覺到一根柔膩溫暖的舌頭捲住了我的耳垂,繼而開始向更深處探索。我開始不自覺的大口喘息著,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雅、雅蠛蝶」然後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我是雅蠛蝶的分割線——————————

再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身邊擺著幾根蠟燭,幾個戴著兜帽的人圍著我正念叨著奇怪的咒語:

Zazas,zazas,nastnadadzazas

我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裡被塞進了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那個叫伊萬里的女人走到我身邊,用腳踩住我的胸口,居高臨下的向我微笑著:「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問我?」

不,我只是覺得你再向左偏一點我就能看得更清楚了……媽的都這樣了我還在想什麼啊!

我繼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伊萬里笑的更迷人了。

「你還記得前幾天在航展上撿到了一個U盤么?」(注1)

「那個U盤的背面,刻著一本書,一本名為暗黑聖經的書。」

「而我,就是寄宿在書中的靈魂。」

接下來,她向我講了一個漫長的故事。

她曾是一個單純的日本高中生,然而在一次意外中,淪為一名黑魔法師的獵物。這個魔法師試圖用少女的軀體取悅魔鬼,然後將少女的靈魂獻祭給魔鬼,自己則佔據少女的身體獲得永生。然而在施法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偏差,被重金屬污染的施法媒介導致了巨大的爆炸,黑魔法師當場死亡,而少女的靈魂則被禁錮在一本名為黑暗聖經的魔法書中,被色慾的魔鬼折磨。

後來這本魔法書流落到了中國,被刻印到一個U盤上。對這些一無所知的我因為一些原因(注1)丟棄了這個U盤,被一個男人——就是我今天幹掉的那個——撿到。伊萬里輕而易舉的腐蝕了這個男人的心智,又讓他自己發出了一單殺死自己的委託,就是為了接近我。因為她感覺到我身上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一種能讓她獲得永生的力量。

我特么的身上哪有什麼能讓你獲得永生的力量啊!!!我心裡瘋狂的吐槽著,但是伊萬里眯起了眼睛,她跨坐在我的身上開始扭動起了腰肢,發出愉悅的聲音。

難道老子就要被這個妖女強暴!!不過似乎……似乎也沒那麼糟……這個腰……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當口,讓我菊花一緊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伊萬里的腰肢越扭越快,一根不可名狀之物「凸」的從她身上跳了出來!然後她用手一指,我憑空的翻了個身,擺出了一個「大」字型。一陣危機襲來,我覺得自己即將面對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不要緊張,寶貝兒」伊萬里從後面抱住了我:「可能開始的時候有一點點疼,但你很快就會……」

不!!!我特么確定我除了慘叫什麼都不會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伊萬里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翻身跌倒在地。而我身上的束縛也忽然為之一輕。我趕緊回頭,發現那些帶著兜帽的人不知何時紛紛亮出了袖箭短刀,將伊萬里團團圍住,剛才發出的慘叫,正是因為一枚袖箭穿透了伊萬里的鎖骨。

阿……阿薩辛!!!

沒錯,為首的人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幅典型的高加索人面孔。

「我們已經追蹤這個異端許多年了」他轉過頭,沖我冷冷一笑:「你從找到工作開始,我們就一直讓你接觸那些神秘事物,因為我們發現你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能夠讓這些異端向飛蛾撲火一樣的瞄準你而來。」

「是的」另一個人也將自己的兜帽撩了起來,他竟然是我的上司:「如果她自己不顯形的話,我們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這個異端的,多虧了你,這個蠢貨竟然主動來發動法陣。」

伊萬里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們不是被我魅惑的奴隸么?怎麼會……」

第三個兜帽男發出震天的笑聲:「都特么什麼社會了,你還相信你那種落伍了十幾年的騙炮技巧能成功?不說別的,現在的男青年們哪個沒看過幾百部片子啊,就你那點上個時代的小伎倆,早就對我們沒用了。」

阿薩辛們圍住了伊萬里,我則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應該能大難得逃了,真應該點跟煙慶祝一下——嗯?阿大不是還給了我根煙么?

我隨手一摸,這根煙竟然還揣在內側的口袋裡,我趕緊掏出來接著旁邊蠟燭的火焰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真特么的享受啊……

「蠢貨,你在幹嘛!!!」嗅到煙味的阿薩辛們忽然回過頭,瞪大了眼睛呵斥著我,而伊萬里卻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我只是……點根煙啊……糟了!伊萬里早就佔據了阿大的身體,那這根煙一定是有問題的!還沒等我來得及把煙掐掉,伊萬里已經化作一陣旋風將我一同捲起,而阿薩辛們的怒吼漸行漸遠……

————————理論上到這就可以結束了的分割線———————

——————————你非要往下看么?——————————

——————————好吧,攔不住你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的房間里。然後可能是消耗太大的緣故,她昏了過去,而我渾身酸軟動彈不得。阿薩辛們發動現實世界裡的關係網,迅速定位了我們的位置,然後一隊警察沖了進來,將我們帶走了。因為這件事情不能透露給普通人,所以在通知警察的時候是用抓嫖的名義抓的我們,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所以,這就是老娘不得不來警察局領人的原因!?

老婆微笑著從包里掏出了手術刀,手術刀的鋒刃在日光燈下折射出瘮人的光芒,雪亮,雪亮……


(注,關於那個U盤的故事參見如何以「我在航展上撿到一個 U 盤」為開頭寫個故事或者小說呢?)


「死了?」
「死了。」
「埋了吧。」
「沒找著墳地。」
「行。」


死了?
死了。
死了幾個?
5個。
英雄不朽!(上電視的時候到了)


「死了?」

「死了。」

「得,白乾了。不是跟你說過小點力氣嗎,人家要的是活的,你把小孩整死了誰要?」

「爸,我這不是第一次幹嘛,而且這小孩挺聰明的,還想用眼神示意剛剛那司機報警,我一下急了不就使了點力氣了嗎。」

「算了,你等下找個偏僻的地方埋了。誒,看見對面那個綠衣服的小女孩了嗎,我查過了,就她奶奶每天接她回家,下午就動手。」


「死了?」
「死了。」
「把眼睛收了就走吧」
「是,父親」

第八十一雙眼睛了。只是這最後一隻眼睛是我的。

父親是天生的盲人,我也是。

只是父親眼窩裡沒有眼睛,我有。

如果要重塑一雙眼睛,則需八十一雙新鮮屍體的眼睛作引。

眼睛的主人是註定的,若是遇上合適的人,家族的玉佩就會有所反應。

父親說,家族裡的先輩沒有一位成功。

「既是如此,那這法子必是謠傳,這等害人之事我們還是不要做了」

「孩子,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會感謝你的決定」

我不敢苟同父親的話。若是遇上那些註定之人,我都會儘力護他們周全。

直到他們一個接一個得因我而死,我在他們死後收了他們的眼睛。

「孩子,不要自責,這是他們的命也是你的命」

「父親,你當年也是如此?」

「是,其中不乏我的好友。我努力過了,可是什麼也改變不了。甚至一人受凌遲而死,死後只有骨架和那一雙眼完好無缺。我就麻木了,只求他們死的痛快一點。」

「父親,我明白了」

直到遇見第八十一人。

我沒親眼見過她的樣子。

她身上有太陽的味道。我沒見過太陽,我只知道太陽很溫暖。

她有銀鈴般的笑聲,她會溫柔的摸著我的眼睛輕聲說:「知道嗎,你的瞳孔很漂亮,像是星星」

「她其實還活著吧?」
「父親,你,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啊,你的母親也是第八十一人」

一年後,我倆的孩子降生。

是個男孩兒,天生的盲人。

他的眼窩裡有眼睛,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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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開始想寫點故事

如果您喜歡就請點個贊吧

(?&>ω&<*?)
「死了?」
「死了。」
「你沒事把盒子打開幹嘛,就讓它半死不活著唄。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


死了?
死了。
死了還在眨眼,你這群眾演員不行嘛。盒飯別領了,直接走人。
老大,別這樣,我看了演員的修養,通俗的講呢,一個人有八種死法的咯,要不要我演示給你看。
好啊。
開心的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
死不瞑目?啊。。。。。呃。。。。。
死去活來?哦哦哦,啊!。。。
自殺?吖,啊!哎喲。。。。
哎,還好,用點心吧。
那邊那個大鼻子,來演示下中槍死。
前滾翻,後滾翻,抽搐,啊。。。。。


1
死了?
死了。
歸有光一拳砸在了庭中的枇杷樹上,又趕忙仔細的檢查起了枇杷樹。
2
死了?
死了。
蘇東坡凝視著小軒窗外,淚下千行。
3
死了?
死了。
陸放翁飲盡了珍藏的黃藤酒。


「死了?」
「死了。」
「死透了?」
「我親手宰的,死得透透的。」
「唉,你們吶!太過於性急了。」
「大王,既然木已成舟,咱們就開吃吧。」
「不可不可!這僧人須得在晴朗無雲的日子裡吃才好吶,而且應當上蒸籠蒸,等蒸到七分熟的時候正好,這時候的肉質最細嫩,入口最爽滑。然則切不可魯莽,須當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將肉片下來,蘸上姜醋芥末,小口……」
小妖一鎚子打下它的頭:「少特么啰嗦!再嘰歪,那孫猴子又該打上來了。弟兄們,開吃!」


《一》

」死了?」
」死了。」銀教授緩緩提上褲子,」針尖黑中帶青色,是砒霜混的蛇毒。」

————————————————————

《二》

」死了?」

」死了。」銀教授把紛紛揚揚的漫天銀髮收起,紮成了一束馬尾。

」呵,你銀教授縱橫江湖886年,果針是無一敗績。」望著腳下不論切換狗身還是人身終究難逃一死的使徒子,已經作為銀教授副手很多年的漢子還是覺得心裡發涼,下意識的把頭頂上反射陽光的油抹勻。

」怕了?」

」嘿嘿,怎麼能不怕,我又不是那個屁股,不怕扎。」

」可是我最近聽說,人們都覺得你才是微博第一網紅呢。」銀教授背過手去,斜著眼看向那漢子。

那漢子一縮脖,本就矮小的身子更加矮小了,幾乎整個人身體都要埋進旁邊那條白色的大狗身體裡面了。
」怎麼會呢。您銀聯上下,誰不知您886根針一出,天下無敵?」

」哦?要麼,你去摘了王尼瑪的頭套來表明態度,要麼,你摘下口罩,讓我看看你的臉!」

漢子低下頭去,滿臉的掙扎神色。那表情里,彷彿是恐懼,又彷彿是希冀。

忽然銀教授脫褲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一針,原來背後有一隻貓已經悄悄摸了上來。

見事情已經敗露,漢子已知事不可為,」端午妞妞,一起上!」

銀教授一聲輕笑,只見滿天銀針如同雨打芭蕉,眼看著就要把漢子扎的滿身通透。
」還有什麼手段么?要是只有這兩下,你可要把命留在這了」

漢子彷彿已經絕望了,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見狀,銀教授搖搖頭,褲腰帶一動就要把針在漢子身上排成yinjiaoshou886。

忽然,一個巨大的圓盤從遠處飛來,銀教授的針竟然無法穿過,紛紛折返而歸。銀教授定睛望去,原來是一個巨大的一人多高的輪子。輪子後面緩緩走出來一隊人,只見隊伍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向前一步一拱手,
」在下唐缺,有何貴幹!」

《未完待續》


黃旭東 死了?
孫一峰 死了。
黃旭東 我靠這麼大優勢都被打死了,小明領先60人口有飛龍都能死,飛龍騎臉都死了,太tm菜了。
孫一峰 這不是小明菜,說黃旭東你奶的好啊。


「死了?」

「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

我歪著頭癱在炕頭上,芳萱佝僂著身子跪倒在懷景身旁啜泣。

「你還是當爹的嗎?兒子都死了,還說風涼話!」

我也不回嘴,看著我的妻子和孩子心裡也難受。

「我去把懷景埋了。」

我勉力撐起我的身子下了炕,算起來這是兩天來第一次下炕,僅剩的腿骨貼著肉支撐我的全身,原本稍顯緊緻的麻衣,現在倒是空蕩蕩的。

「把孩子給我。」

妻子低著頭光是哭,沒有應我,原本容顏姣好的她現在像一隻瀕死的活骷髏,我心也有愧,不過多要求,攔腰抱起懷景,拿了一塊乾淨的麻布蓋在懷景身上便走出了茅屋。

毒辣的陽光刺在龜裂的土地上,原本的莊稼地現在長滿了枯黃的雜草。我抱著懷中瘦的跟柴火一樣的懷景向村南走去,後來轉念一想,調頭去了大水塘,家裡斷糧以後,懷景常去那裡喝水。

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喜子,喜子跟我交好,小時候常一道去田裡捉蚯蚓玩,喜子機靈,一雙大眼睛賊溜賊溜的,一個人抓的蚯蚓抵得上我兩天抓的。當時我尤其嫉妒喜子,說喜子抓蚯蚓沒用,蚯蚓是忌口,吃不得,喜子說抓蚯蚓不是為了吃,是為了釣大魚,釣了大魚買大船,買了大船當船長。現在可好了,蚯蚓是想捉也捉不到,想吃也吃不得了。

「喜子誒!」

我叫喚了喜子兩聲,沒應,走近一看才知道他死了,他靠坐在一棵被爬了皮的光禿大樹,全身乾癟癟,倒是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直溜溜的看著前面,讓我以為他還活著。人說死得瞑目,我也沒想讓喜子瞑目,喜子活的憋屈,沒什麼其它的,最讓他驕傲的就是這一雙大眼睛,現在人去了,眼珠子留住說不準是他最後的願許。

走了幾里地後到了大水塘,大水塘現在雖然是小水潭了,倒還是波光粼粼。懷景是好孩子,家裡斷糧不久後,他便知了,肚子餓了便說要來大水塘玩。其實我也知道,懷景是來水塘喝水的,傻孩子體諒爹娘,想喝水喝飽,就不餓了。

想著想著,深陷的眼窩都是淚在打轉,微顫的手輕輕撩開蓋在懷景臉上的麻布,看著兒子,孩子好像也在望著我。

「懷景啊,爹對不起你,爹沒本事,養不起你。嗚嗚...」

顫巍的嗚呼聲像是揉碎了撒在風中,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哭著哭著就入了夜,夜裡的風瘮人。我想懷景生前沒有溫飽過,死後不能也著涼了。我將懷景放在一個小土墩上,兩隻手刨著地,想挖出個孩童大小的洞。想歸想,連著多久沒吃飯,能有什麼力氣,挖了沒一會,我就頭昏得難受,虛汗連連,只能用指尖斷斷續續的撩著薄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挖成了一小半個孩童的土洞,所幸懷景瘦,才剛剛就放進去。

以前芳萱生懷景時碰上了難產,在子宮裡卡了好一陣子才出來,懷景出生時,我是第一個抱他的,現在我是最後一個抱他的,埋在土裡像是回到了子宮,也算是有所歸宿吧。我輕輕的將旁邊的土撈回到洞里,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消失。

「懷景啊,死了好啊,死了再找一戶人家投了吧...」

說到這,話不禁卡住了,我不確定另一戶人家能不能餵飽懷景,但是又怕涼了孩子的心,所以接著說道。

「會吃飽的,會吃飽的。」

將最後一扒土添上,然後拍了拍孩子的墳,我弓著腰沿著原路返回,夜裡的水塘跟死水一樣,黑漆漆的的深不見底。

我實在是累壞了,腰是越來越趴,步子是越來越難走。我本想再看喜子一眼,但是誰料到等我回到那顆光禿的大樹時,喜子已經不見了,當下也沒有多想,我覺得我要歇息一會兒,便倒在了喜子曾經靠的地方。在昏沉的邊界,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起來拖著身子快步離去,心裡想著:幸好懷景埋得嚴實。

踉踉蹌蹌的走了好一會兒,看著茅屋越近,就琢磨著:芳萱苦啊,懷景是她的命,現在懷景走了,芳萱也難受,等生活好了,便跟她再要一個吧。想著這會兒,我推開了門,輕聲呼喊到:

」芳萱?芳萱?」

回應我的只得是漆黑的屋子,芳萱定是睡了,我如是想著,然後摸著牆撲倒在了炕上,我怕是榨乾了最後一絲體力,就連眼皮子都很難抬起了。

但是芳萱卻不在炕上,借著從門後鑽出來的月光,我模糊的看見芳萱還是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在地上。

我也不喚她,她定也是死了。

抬起頭,看著茅屋頂,想著我這一家之主當的倒也不差,送走了兒子和妻子,算是盡了本分。突然我覺得我也得死了,好好的一家全死了,沒道理留我一個。人要死了,就是懷念從前,念著莊稼,念著喜子,念著懷景,念著芳萱。

念著念著,我閉上了眼。

深圳 2016.5.7


「死了?」
「死了。」他說著,扔掉了沾滿血的匕首。

「你看過電影嗎?」
他掏出槍沖著屍體 砰砰砰,「這回死了。」

「你看過歐美電影嗎?」
他把頭砍了下來,「這回死了。」

「你看過歐美喪屍電影嗎?」
他掏出火箭筒把屍體轟得渣都不剩,「這回死了。」

「你看過歐美鬼……」
pia!「歐nmb」
(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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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UYJHJHIKOL; FR5T6YUytgretyy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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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沒?!死了沒?!我就問你死了沒?!」
「嗚嗚嗚……屎呢屎呢,嗚嗚嗚泥北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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