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最好的黑色幽默故事是哪個?

補充:貼搞笑趣圖和寫內涵段子的會不會審題吶!?

黑色幽默,是一種荒誕的、變態的、病態的文學流派,這種風格的作品把痛苦與歡笑、荒謬的事實與平靜得不相稱的反應、殘忍與柔情並列在一起,在反差對比下形成一種荒誕滑稽的諷刺性幽默效果。

本人是名黑色幽默狂熱者,跪求一些黑色幽默,變態性幽默,扭曲幽默的故事


作者微博:宮緣乾AVI


余華 :昨晚在暨大演講,有同學問我《活著》改編電影時什麼事印象深刻?我說這是18年前的事了,還記得當時張藝謀時常說原作里的什麼細節要改動,審查才能通過。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心想他如此了解x黨,對他十分欽佩。可是張藝謀拍攝完電影后,審查還是沒有通過。我不再欽佩張藝謀,我欽佩xx黨了


當然是名篇《一曲忠誠的讚歌》了(經過網友提醒,此文作者為:里八神)

「戰爭結束了。」沙縣小吃的老闆叼著一根煙,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飄忽。一口煙
從他口中爬出來。
我感到不快。
當時我要了一籠包子,一個大份餛飩,吃的很開心,準備再要一隻雞腿,其實我更想吃大
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個是否能單賣,我正在心中醞釀措辭。這個中年人一屁股
坐在我的面前,一個單獨吃飯吃的面帶笑容的顧客面前,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而且抽
著煙。
「什麼戰爭?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大排單賣么?」我耐著性子問。
他起身去廚房,端來一口鍋,滿滿全是滷味。蛋,豆乾,雞腿,大排。
「你這是……?」我問。
「隨便吃,不要錢,如果你要白飯的話我去添。」他遞給我一隻大勺,「聽我說說話,我
心裡有話,一切都結束了,我得說一說。」

這很合算。我點頭。

「你看,」他手指不遠處。一家蘭州拉麵館,老闆和幾個夥計坐在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各
自手裡捏著一把撲克牌。「他們在幹嗎?」
「打牌,」我在鍋里尋找一顆鹵得較久比較入味的滷蛋。
「不,仔細看。」他面帶一種譏誚。
我停下筷子,仔細觀察。他們手捏一把撲克牌,但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動一動,表情麻木,
彼此之間沉默不語。
「彷徨。」他輕敲桌子,「我理解這種感受。」
我不理會他,夾開一顆滷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訴我一個秘密一樣。
「嗯嗯……。」我口含一顆滷蛋,含糊答應,蛋黃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戰爭結束了。It『s over。他們輸了,我們贏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點一
樣,從明天起,我們同樣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詳這個老闆,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種潮汕地區人民特有的質樸之氣。

「老闆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順?」我問。你腦子壞了嗎?你餛飩包傻了嗎?你鹵湯中
毒了嗎?

「你見過工商來這裡收錢么?」他問。
「似乎是沒有。」
「你見過混混來攪事么?」他問。
「好像是也沒有。」

他俯起身子貼近我,在我耳邊很深沉的說。「因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詳這個老闆,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種鐵血論壇的偉大使命感。
「哈?」我說。你老母的。
「我不是開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報人員。」他翹起二郎腿,堅毅,目視遠方。
「哈?」我說。叼你老母的。
「沙縣小吃不是為了掙錢才開遍全國的,是為了應對伊斯蘭極端勢力通過他們滲入中國內
陸城市,才特設的特別行動機構,隸屬於安全部第九局。」他說。
「他們?」我駭到了。
他手一揚。
「蘭州拉麵?」我扭頭看。
「不只。」他左右張望。「還有吳忠小吃,新疆大盤雞……」
「不是吧。」我回頭看蘭州拉麵,經常在那裡吃飯。
「比你想像的更黑暗。」
「叼啦!哪裡有這麼多錢搞這麼多人。」
「中東很多富豪的。」他說。
「不是,我說這麼多家沙縣小吃……」
「交過稅么?」他問。
「你這不是屁話么?」
「房價高么?」他問。
「抽你了啊。」
「那麼多稅,年年創新高,那麼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頓一下,給我思考的時間。「
錢到哪裡去了?」
「咦,難道不是被吃喝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來,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們的官員為此背負多少
罵名!」
「你的意思是說,」我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是的。」他環指整家店面。「情報機構。國家的盾牌。」
「你聽說過五千億維穩經費么?」他問。
「聽說過。」
「實際投入的錢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國根本就沒有貪官!」
「沒有貪官?」
「一個都沒有!」
「那麼?」
「都是幌子!迷惑國際敵對勢力!」他說,「你看到那些腸肥腦滿的官員……」
「是幌子?」
「忍辱負重。他們為國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設想一下。」他循循善誘。「如果我們一分錢都沒有大吃大喝,一分錢都沒有被貪污
,官員只是裝出無能和貪婪的樣子,讓國際上以為我們的財力都被內耗了……」
「我的天!」我震驚了。被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裡一片寂靜,兩個人相視無語。

「中央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強國社區的盛大光芒來,好刺眼!

「我們已經近乎全能了。」他驕傲的說。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剛才問過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位置是我們提供的。」他故作輕快的說。
「我的天!」再一次震驚,「這麼說是沙縣小吃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準確的說,這個情報是由絕味鴨脖截獲到的,總參二部
的,但我們是同一個旗幟下的戰友。如果你買鴨脖的時候用內部暗號『一曲忠誠的讚歌』
,還能有八折……」
「甘撒熱血譜春秋。」他站起來,激動的用唱腔誦道。

然後他面露頹唐之色,重重的坐下來。
「怎麼了?」我問。
「一切都結束了。」他沉痛的說。「本·拉登死了,基地組織全面撤出中國,沙縣小吃即
將撤編了。」
「我並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個有理想,為了信仰奉獻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說。「
但是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和美國做了一筆骯髒的交易。」
「我將要離去,這個工作了許多年的崗位。」他猛抽煙。「我見過許多你們難以置信的景
象。天麻豬腦湯的霧氣中,浮動著所有悲喜與沉默,一隻豬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鴿時,世
界會顛倒下來,你飛速的墜向天空。一頭扎進蒸熟的燦米,你看見白色的廣袤世界中閃動
著美麗的南方。」
「而這一切都將歸於湮滅,就像在肉餡中消融的一片蔥花。」
「離開的時刻到了。」他捂著臉,我從他的指縫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淚水。

當他再度站起來,那個堅毅的情報人員消失了,他重新變成了一個沙縣小吃的老闆,微黑
,沿海五官,漫不經心的收拾著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說。

若干天之後,我又經過那條街,沒有了沙縣小吃也沒有了蘭州拉麵,小販們竊竊私語,其
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動?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縣和蘭州的這條街,正變得陌生而失去靈
魂。

但我意外的市中心的大娘水餃又看到了他。的確是他,穿著服務員的制服招徠客人。我萬
分激動,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並不理我,向一個方向稍一頷首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門店經理正冷冷的隔著玻璃注視著這邊。
「戰爭尚未結束。」他擦過我身邊低聲說。
「一曲忠誠的讚歌。」我低聲回應。


第一個想到卡爾維諾的《黑羊》

黑羊 卡爾維諾

  從前有個國家,裡面人人是賊。

  一到傍晚,他們手持萬能鑰匙和遮光燈籠出門,走到鄰居家裡行竊。破曉時分,他們提著偷來的東西回到家裡,總能發現自己家也失竊了。

  他們就這樣幸福地居住在一起。沒有不幸的人,因為每個人都從別人那裡偷東西,別人又再從別人那裡偷,依次下去,直到最後一個人去第一個竊賊家行竊。該國貿易也就不可避免地是買方和賣方的雙向欺騙。政府是個向臣民行竊的犯罪機構,而臣民也僅對欺騙政府感興趣。所以日子倒也平穩,沒有富人和窮人。

  有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總之是有個誠實人到了該地定居。到晚上,他沒有攜袋提燈地出門,卻呆在家裡抽煙讀小說。

  賊來了,見燈亮著,就沒進去。

  這樣持續了有一段時間。後來他們感到有必要向他挑明一下,縱使他想什麼都不做地過日子,可他沒理由妨礙別人做事。他天天晚上呆在家裡,這就意味著有一戶人家第二天沒了口糧。

  誠實人感到他無力反抗這樣的邏輯。從此他也像他們一樣,晚上出門,次日早晨回家,但他不行竊。他是誠實的。對此,你是無能為力的。他走到遠處的橋上,看河水打橋下流過。每次回家,他都會發現家裡失竊了。

  不到一星期,誠實人就發現自己已經一文不名了;他家徒四壁,沒任何東西可吃。但這不能算不了什麼,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錯;不,問題是他的行為使其他人很不安。因為他讓別人偷走了他的一切卻不從別人那兒偷任何東西;這樣總有人在黎明回家時,發現家裡沒被動過--那本該是由誠實人進去行竊的。不久以後,那些沒有被偷過的人家發現他們比人家就富了,就不想再行竊了。更糟的是,那些跑到誠實人家裡去行竊的人,總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因此他們就變窮了。

  同時,富起來的那些人和誠實人一樣,養成了晚上去橋上的習慣,他們也看河水打橋下流過。這樣,事態就更混亂了,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人在變富,也有更多的人在變窮。

  現在,那些富人發現,如果他們天天去橋上,他們很快也會變窮的。他們就想:「我們雇那些窮的去替我們行竊吧。」他們簽下合同,敲定了工資和如何分成。自然,他們依然是賊,依然互相欺騙。但形勢表明,富人是越來越富,窮人是越來越窮。

  有些人富裕得已經根本無須親自行竊或僱人行竊就可保持富有。但一旦他們停止行竊的話,他們就會變窮,因為窮人會偷他們。因此他們又雇了窮人中的最窮者來幫助他們看守財富,以免遭窮人行竊,這就意味著要建立警察局和監獄。

  因此,在那誠實人出現後沒幾年,人們就不再談什麼偷盜或被偷盜了,而只說窮人和富人;但他們個個都還是賊。

  唯一誠實的只有開頭的那個人,但他不久便死了,餓死的。


轉載自耳機吧
原帖作者 百度id iloveeveandsfw

張老頭兒的音頻館開了有十幾年了,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極端懷舊的人。平常坐店時他總是自顧自地沖飲功夫茶,誰也沒見過他聽自己店裡的耳機。如果燒友們與他討論比較新的器材他總是擺擺手然後淡淡地答一句「沒聽過。」傳說張老頭兒身家幾十億,沒聽過的器材必然不可能是因為燒不起。老顧客們都斷定他是金耳朵,品味已經達到了某種俗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今天上午一位老燒慕名而來與張老頭兒聊得甚是投緣。閑聊了一會兒老燒說明來意「最近淘換到一套大奧,實際一聽並沒有我預想中的那種感動。總感覺它的實力似乎被某種力量封印了。」張老頭兒眼睛一亮說「哦?敢於指出大奧的不足,小夥子,有前途!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問題我早已完美解決了。換線可破!」老燒一聽,眼神里立刻充滿了期待。張老頭兒鼓了兩下掌招呼了一個壯漢店員過來,命令道「把我那套霜之哀傷大奧升級線拿出來吧。」

「霜之哀傷?這名字起得有點兒過了吧!」

張老頭抽了一口雪茄,平淡的話語隨煙霧緩緩吐出「你馬上就會明白這名字是多麼的貼切,這線還是我找中科院的老同學擼的哩!」

這時壯漢店員吃力地提著一個大鋼瓶回來了。

張老頭兒戴上特殊的手套和護目鏡然後打開鋼瓶提出一條粗得離譜的線。「八股鎖鏈狀釔鋇銅氧化物的芯使其得以彎曲,外皮材料則是絕密的,良好的保溫性能且在低溫下依然柔韌。」張老頭自豪地說。

老燒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根線,水汽不斷在它周圍凝結下降就像半空中的尼亞加拉大瀑布「這,難道是……」「是的,超導體音頻線!抓緊聽吧,夾層里的液氦氣化光了就不行了。#(滑稽)

張老頭熟練地把線接好,老燒坐進沙發開始了極致的享受。老燒平常用大奧聽藍色多瑙河感覺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護城河,甚至水流還有些不通暢,似乎水面上飄著一層垃圾。而此刻的多瑙河則是清澈見底。還有那跌落時激起的水花,彷彿濺到了臉上。正在老燒準備隨著緩緩的水流迷失在音樂中時聲音戛然而止。「怎麼了?」「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液氦用完了,這條線已經近乎絕緣體了。」張老頭說道。

老燒略帶遺憾地讚歎道「唉,值了,這輩子值了。」張老頭看著老燒笑而不語。老燒疑惑地問「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小夥子!正所謂初燒燒科學,你現在才僅僅摸到了真音樂的大門。」
老燒大喜「也就是說燒耳機還有更高的境界咯!」張老頭兒把雪茄滅掉,又淡淡吐出一句「中燒燒玄學!」張老頭兒用手往牆根一指,赫然是四個插座。「從左往右依此是水電,火電,風電,核電。連的是我專門從電廠接過來的專線!」

老燒混跡耳機吧多年,對耳機里的玄學也是有所研究的。但是百聞不如一見,老燒興奮起來說「對於玄學我也是略有耳聞。水電柔,火電暖,風電空氣感強,核電富有激情和能量。我們先聽哪一種?」「哪一種?哈哈,耳機吧那些玄學也就是水水經驗逞一時口舌之快,用電的學問可不是那麼簡單。」

「一種電的特性是單一的,一首歌的情感是豐富的。用單一特性的電又如何能精確地再現豐富的情感呢?所以必須四種電一起用。」老燒一聽連忙稱讚「嗯,有道理!」張老頭兒接著又說「然而不同的歌曲所表現的情感是有側重點的,所以我們根據歌曲所表達的情感重點需要為每一首歌定製四種電的比例。」老燒一聽恍然大悟「您果然名不虛傳,說得真是太對了!」張老頭兒接著又說「然而就算是一首歌,雖然它表達的情感有一個基調,但是具體的情感也是隨時間變化的。所以對四種電比例的調整必須是實時的,動態的。唯有如此耳機系統對於一首歌情感的還原才能達到極致!」張老頭兒低下他四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頭時發現老燒已經跪在地上了。「我對您佩服得真是五體投地了!」

這時壯漢店員又氣喘吁吁地提著一台機子出來了。「噥,這就是我研製的實時動態混電器。歌曲播放之前會提前幾秒輸入到它裡面,它預先進行解算得出當前歌曲最佳的實時混電譜然後再與音樂同步運作。」老燒用上了混電器之後再聽藍色多瑙河那與剛才又是天壤地別。該舒緩時多瑙河的水面似乎靜得像一面鏡子,藍天白雲倒影在裡面,甚至能從水面的倒影里數出那天上飛過的鳥兒有幾根羽毛。動時則如大浪滔天,情感迸發而出彷彿要吞沒一切。

老燒已經是淚流滿面,他抓著張老頭的褲腿哭嚎道「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我燒了那麼多器材原來以前聽的全是垃圾,這才是真音樂啊!」張老頭兒趕緊把老燒扶起來「別這樣,快起來。你再這樣我就不告訴你下一重境界了。」

老燒在耳機吧也常聽人提起「初燒燒科學,中燒燒玄學,老燒燒文學。」於是止住淚水試探性地問到「大師!這最後一重境界是不是老燒燒文學啊?」張老頭搖搖頭道「不是!老燒啊,燒哲學。」

「音樂啊,其實它本身就是對自然的一種抽象,它本身就是失真的。然而音樂的偉大之處也全部蘊含在這抽象的藝術中。那麼如此還原音樂又有多大的意義呢?相同的道理,經過耳機的播放音樂本身發生了改變,這不是失真,而是耳機對音樂的再加工啊。如果類比繪畫藝術,最開始人們只懂得追求真實的還原,然而再還原也不可能精確記錄自然本身,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一幅畫的魅力還不如照片大。之後畫家們正是領悟了這一點才逐漸開創了各種豐富多彩的流派。」

老燒聽罷感覺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愛一款耳機就要愛它的全部,它在別人眼裡的缺點也就變成了你才懂得品味的優點。唉,我隨便找幾款耳機讓你再重新品味一番吧。」

張老頭兒遞給老燒一隻hd800,聽了一會兒老燒說道「嗯,一股暖流如陽光將我照耀。這讓我想起莫奈,印象派。」張老頭兒又遞給老燒一隻K701,聽了一會兒老燒說道「這似乎超越了繪畫藝術,它是立體的,是雕塑,但又比雕塑更……Q萌?」張老頭兒提示道「不精確,但很接近了。」老燒恍然大悟,大叫道「是手辦,一隻大手辦!」張老頭兒露出滿意的笑容「嗯,你現在已經領悟到耳機的真諦了。」於是遞給老燒一條逼測。

老燒戴上逼測,曾經那轟頭的低音竟成了潑墨山水畫中的濃墨重彩。而那原本混亂不堪的部分則令他想起了畢加索,抽象派!原本那令人詬病的缺點原來僅僅是因為聽眾的境界不足而產生的誤解,原來逼測的每一點失真都是有意為之的巧妙設計。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曲高和寡吧!老燒抬起頭望著張老頭說「原來我錯了,我一直都錯了,我為我原來黑逼測的行為感到羞愧!如果非要我用一句話形容逼測的話那就是……」「this is true music!」老燒和張老頭兒異口同聲地喊出。天快黑了,張老頭兒趕快送走老燒。以免因為光線昏暗自己不能繼續讀唇語而暴露了自己是個聾子。
完!


《傳染病》

---------------------------------來自合集《我與世界,格格不入》


在我看來人生一直是一出喜劇。我是個樂觀的人,大強比我還樂觀。


當大強看到護士扭著屁股走了出去,立即哆哆嗦嗦的從枕頭下面輕車熟路地摸出了香煙和打火機,貪婪的嘴唇貼上去,點亮了半個高護病房。


「我已經自殺過最少三次了……」大強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半句話和一個漂亮的煙圈。


我關切的替他關上了病房的門,安靜了這個世界。想了很久,我覺得應該和他繼續聊下去才能避免這種詭異的寂靜,所以我繼續了他的話題,更加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成功過幾次?」


1

我認識大強的時候他正是年少氣盛的一個年紀,在我們附近小區掃聽一下那個愣頭愣腦敢作敢為的少年,沒有人不知道的。大強當年鼎盛時期,和住在我樓上的張寡婦、住在我樓下的劉屠戶並稱聯強小區三霸。他人懂事的比較晚,一晃今年三十歲了才踏實下來,結了婚,生了個大胖小子,今年年初還特意改變了十年之久的光頭造型,一副洗心革面的德行深深贏得了整個居委會大媽們的好評。結果好景不長,這廝進了醫院之後又光頭了。


前幾天,大強特意給我打了電話,再一次諮詢了很多醫學方面的東西。我一再強調我大學雖然學了四年的醫學,但是除了乳腺癌那一段課程我認真聽過——或者說我當時在醫院裡對那些個臨床的病人看得很認真——以外基本是個白痴。大強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介意電話另一頭的我一直翻書的動靜。


聊了三個小時之後,大強準備掛了電話。我很好奇問道,大強啊,現在頭疼腦熱嗎?怎麼想起來問我這些東西了?


大強很開心的說:「我要死了。」

我很豪氣地寬慰道:「放心,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不要悲觀厭世,要積極,要向上,要樂觀!」


大強哈哈大笑,說,沒事,追悼會的時候我第一個通知你,給你個前排VIP位置,何如?


我點頭,說,與吾意暗合,搞起。


三天後,我在高護病房看到了消瘦得不成人形的大強。


五天後,大強的老婆第一個給我打了電話,說人去了。


七天後,我坐在了傳說中的VIP席上,看著一個大火爐子等待吞噬我那個躺在棺材裡的朋友。

2

葬禮人很少,我還被邀請上台發言總結了大強短暫的一生;我一直訝異於平時吆五喝六的大強竟然朋友這麼少,台底下稀稀拉拉坐著一群比我還無聊的人,彷彿一場國產電影演到一半,人們或者迫不及待的散去,或者迫不及待的昏昏入睡。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我的演講還是十分精彩絕倫,生生把一個失足少年描述成了三八紅旗手一樣的先進典型。大強泉下有知,肯定巴不得跳起來給我鼓掌。


幸運的是,他沒有從棺材裡跳起來。


不幸的是,他沒有從棺材裡跳起來。

第二天醒來,我拿出手機,很平靜的刪除掉了大強的電話號碼。對於我來說,人生無外乎是一個又一個演員和你演繹著一個又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完蛋了,還有別的連載等待著主演。大強的老婆今天去銷了戶口,然後又跑到大強以前的單位辦理了相關離職手續;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人死如煙滅,我淡定得一逼。


從下午開始,我的手機忽然開始不斷的接到各種電話;這些號碼的主人都有一個特點:他們或者她們都和大強的生活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交集。這些人似乎對前天火化的大強一點都沒有關心,只是詢問了我同一個問題:「大強死之前是不是見過你?他啥樣?」


他啥樣……我搔了搔腦袋,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強人所難;我只記得大強最後的樣子,那是很耀眼的一小撮灰;你現在讓我回憶幾天前大強的模樣,我……


當我支支吾吾的和電話那頭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解釋著描述著,電話還在不斷的打進來;我忽然覺得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有獎競猜而我就是主持人,通話從下午三點開始就沒有斷過,更多打不進熱線的朋友開始採取發簡訊的形式參與其中。


我支支吾吾,對面也支支吾吾,但是在最後這些人終於開門見山問了一個更直接的問題:「大強到底得什麼病死的?」

3

手機沒電之後我開車去找了大強的老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處理一下。大強住得地方離我不遠,開車不到半小時。進了小區上了樓,拍打了半天門也沒有人理會;但是我分明聽到了裡面手機鈴聲隱隱作響。於是我很大聲的喊道:「嫂子,是我,開……」


玻璃破碎的聲音從樓道外面傳來,我走下去幾步,看到幾個人惡狠狠的吼叫著大強和大強老婆的名字,抄著磚頭砸破了大強家的玻璃。我忽然明白為什麼手機在裡面卻沒有人應聲了,只好先下了樓。


打罵的人還在繼續,一個個義憤填膺得不行。我站在樓下抬起頭看了看樓上的窗戶,大強家住在五樓——根據目前奧運會鉛球項目的記錄來預估,大部分的磚頭都賞給了樓下的住戶。不過整個樓都寂靜無聲,彷彿這棟樓其實都是大強的財產,居民們並不覺得樓下這群彪形大漢砸錯了目標。

我很小心的等待著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哥們氣運丹田然後怒吼一嗓子,將一塊完美的板磚朝著天空甩了上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精彩得我都不忍心打斷;然後我才喊道:「我操,誰啊你們?別拿死人說事!你們……」

所有大漢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然後看著我,似乎在等我自己公布自己的身份然後才殺上來。是的,我錯了,我不該在大家這麼興緻盎然的時候打斷他們,這直接導致剛才墨鏡兄弟拋上去的那塊板磚失了水準,擦到了四樓的鋁合金防護罩之後筆直的落了下來,然後正中……


噗地一聲。墨鏡碎了,戴墨鏡的腦袋也碎了,伴隨著紅色的煙火,絢爛得如同我六歲時那個熟透的西瓜被一刀劈開。


「哎呀我操!」


「哎呀大哥!!」


「看啥呢送醫院啊!!」


「快走快走,人要不行了!」


以上就是我才說了半句話就促使幾個流氓拖著一個翻白眼的流氓頭頭離開的英勇事例。


大概安靜了有一分鐘,我還在思考著要不要跟著去醫院看看,畢竟我也算是肇事者之一;沒想到整個小區再一次熱鬧了起來,一舉打破了我剛才關於整棟樓都沒有人在家的猜想。鄰居們紛紛出來,嘴裡罵著最狠的髒話,或多或少男人們手裡拎著點帶著威懾力的傢伙,不約而同的走出家門湧上街頭——而毫無例外的是,這些人都在罵大強的老婆,彷彿剛才砸碎他們玻璃和窗戶的人,就是大強老婆本人。


我覺得吧;哦,當時的我很掃興的蹲在地上抽著煙;我覺得吧,和這一幕相比,馮小剛的喜劇弱爆了。


4

終究我還是沒有辦法敲開大強他老婆的門,悻悻然回到家之後打開充好電的手機,一百四十多條簡訊湧入了我的電話里。大家的問題普遍差不多,歸根結底就一個:「大強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個驚嘆號加一個問號,讓我透過文字感受到了群眾們彷彿要替大強手刃仇人的那份堅定。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是人生的一個必然階段,大家犯不著為了大強的離去這麼鬱鬱寡歡著急上火,只好簡訊群發回復了所有人同一句話:「都過去了。大家不要再多想,不要悲觀厭世,要積極,要向上,要樂觀!」


群發一直用了我五分鐘。期間還是不斷的有電話打進來,我只得一個接著一個的掛斷。當我再一次關閉手機然後洗完澡出來準備睡覺時,有人開始敲門——或者說是在砸門。


打開門之後,外面站著一個姑娘——或多或少我肯定見過她,應該是以前跟過大強的一個姑娘。她的嘴唇似乎在哆嗦,猛然看到我打開門之後幾乎要流眼淚:「您好,唐突了……」


我覺得確實是挺唐突的,尤其是當時我還在腰間纏著松垮垮的浴巾:「呃,你好,好像認識你……」

「大強是……我以前的朋友。聽說,你在他死之前見過他?」姑娘磕磕巴巴的問道。


我看了看床上安靜的手機,覺得熱心聽眾實在是熱心的可以,竟然上門諮詢來了……轉過頭我還是很耐心的說道:「是的,我見過。」


「我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你見過他……」姑娘似乎很著急,語無倫次:「大強到底怎麼死的?好多人都覺得太突然了,因為他之前像是消失了一樣……」


「他……病死的啊。」我琢磨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這句話才顯得大方得體還不至於對方產生誤會。姑娘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是啊,我也覺得是,那麼壯實的一個爺們說走就走了,只好安慰道:「見他的時候,瘦得不行,哎,這人啊……」


「這個王八蛋!!!這個王八蛋啊啊啊!!!」姑娘忽然捂住臉哭號起來,哭得那麼傷心。我頓時覺得全明白了:媽的大強你這小子結了婚還是沾花惹草啊,現在黑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和這個姑娘交代吧你!


正當我準備表達「對待同志像春風一般溫暖」的理念時,樓下已經急匆匆的跑上來了一個男人,看到哭號的姑娘之後一愣,隨即臉變得霎白,顫抖著問:「真的?」


姑娘專心於哭泣,沒有搭腔。男人咬住了嘴唇用儘力氣抽了姑娘一個嘴巴:「操!讓你聊騷!現在好了吧!現在他媽好玩了吧!現在……」


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我站在門口想了半天,還是關上門回了屋子。三角戀的事情我管不著。

5

周末就這麼過完了,上班之後,同事們聊七聊八的話題還是離不開大強的死。城市就這麼大,大強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死了之後肯定難以逃開成為話題的命運。大家聊大強當年叱吒江湖一個人夜裡獨砍十二個人的故事,大家聊大強後來成了加油站老闆的故事,大家聊當年大強為了一個女人去夜總會和人磕架被砍了十幾刀的故事,大家聊後來大強忽然急流勇退結婚生子的故事,最後大家聊,大強死了。


唯一讓我不太舒服的是,大家聊到大強死的時候,都是擠眉弄眼笑嘻嘻的。


我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大強剛查出來自己有癌症的時候,這小子還開玩笑說自己要去給醫院做貢獻了。但是痛苦的化療逼得這個漢子恨不得去死,如果不是為了老婆孩子的話他早就……


我沒有想下去,只是繼續在公司里充耳不聞。


終於有消息靈通人士得知了我是大強最後也是唯一見過的人,於是快下班的時候,他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群閑人,笑嘻嘻的問道:「哎?聽說你最後見過大強?」


我沒有抬頭,只是「唔」了一聲算是答覆。


「那病啥樣?你沒摸他吧?」消息靈通人士很關切的問道。


「我操我摸他幹什麼?倆大老爺們!」我莫名其妙的,抬起了頭,看到了一群說不清是什麼目的的眼光。


「那可是傳染的,你還真膽子大去看他……」同事們交頭接耳。


癌症傳染,你們真當我四年醫科大白念了?「胡扯個蛋!」我無奈的說道:「傳染啥?傳染個屁!我倆一起抽了一根煙一起打撲克,最後還一起擁抱告別了我傳染了嗎?我……」


我話沒有說完,同事們忽然驚恐的退後了好幾步,嘴裡重複著我剛才的一個片段:「你們抽了同一根煙!」


當時是在病房裡,我沒帶煙,而大強只有一根。那天我沒刷牙,覺得蹭了大強鬥智斗勇藏起來的一根煙實在是有點對不起他。不過這件事也說明了我……


同事們作鳥獸散。


而回到家之後,拿出了闊別許久的手機;剛一開機,最新的簡訊是來自公司的人力資源的同事。他們很熱情的告訴我,因為人事調動原因,我被開除了。


而剩下的簡訊接踵而至,大部分都是我不認識的號碼。他們無一外乎都表達了對大強的思念。

簡訊內容雖然不大相同,但是模式還是較為統一,大概是這樣的:「XXX個XXX!大強這個XXXX!得了艾滋病還XX的出來害人!」

6

我試著撥打了大強老婆的電話,但是依舊沒有人聽。


於是我抽著煙給大強的老婆發了一條簡訊:


「嫂子,你別多想。大強幹凈,是癌症。我學醫的我知道,你也看了死亡證明和診斷書了。最近有人說大強雜七雜八的,都是扯淡。別多想,不要悲觀厭世,要積極,要向上,要樂觀!」


目送簡訊發出去之後,我開始琢磨是哪個王八蛋造謠,這麼玩弄一個死去的人。肯定是仇家吧?大強的仇家吧?大強的仇家都有誰來著?我想想啊……


第二天我還是梳洗打扮颳了鬍子,然後穿著一新去了公司。公司的同事們顯然對我避之不及退避三舍。我直奔人力資源部,裡面的同事顯然得到了「鬼子來了」的信號,早早的嚴陣以待。


「大強不是得的艾滋病,是癌症。」我進去之後直接攤牌。


對面的人沒說話,只是說,請你現在離開,不然我們報警。


我喊道,大強不是艾滋病,是癌症!是他媽癌症!!你們都聽誰說的大強得的是傳染病!!


公司不知情的物業保安很勇猛的把我轟了出去;但凡他們如果知道這個謠言的話我完全可以以一敵百而其不可近身也。


我明白了現在不是講道理的時候,我只是開始翻弄手機,開始一個號碼一個號碼打回去。我要知道到底這個謠言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里,有大強以前的姑娘,有和大強一起出生入死、歃血為盟的兄弟,有和大強一起喝酒吃飯的朋友……所有人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憤怒、那麼惴惴不安。


然而我將幾條線總結之後,終於得到了消息的來源:大強的單位。再具體一點?大強單位的醫務室,負責給大強登記死亡離職證明的那份清單。


上面規規矩矩的寫著,死亡原因:傳染病。這份隨手放在桌子上的證明文件,被人無意間看到,然後消息不脛而走,最終成為了這個城市的一個噩夢。

7

當大強的單位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進了醫務室,然後看到了一個小年輕喝著茶水看著報紙。在我客氣的詢問這裡是不是歷來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值班並且獲得了不耐煩的肯定答覆後,我掏出了水果刀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他媽的……」拿死人下刀子,夠他娘的下作。我喘著粗氣,琢磨著到底這個小年輕和大強有過什麼恩怨,竟然要弄出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來黑死去的大強。


小年輕顯然嚇尿了褲子,一直搖頭,嘴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他媽的!我問你,大強是怎麼死的?」我低緩著自己的嗓音,以便讓自己保持最後的冷靜。


小年輕眨了幾下眼睛,斷斷續續的說:「癌……鼻子癌,然後感……」


我冷笑了幾下,一字一句的說道:「來,跟我說一遍,大強是鼻咽癌晚期,直接死因是並發性呼吸道感染……他抽煙,他一輩子都戒不了煙,他就這麼死了。來,重複一遍,大強是怎麼死的?」


小年輕遲疑了一下,於是刀子更緊了一些。小年輕終於開始顫抖著像小學生晨讀一樣照本宣科:「大強……是鼻咽癌……晚期,死於,並發那個……」


「你他媽知道!他老婆沒告訴你這些嗎?你他媽的為什麼寫他死於傳染病!能死人的傳染病,你他媽故意的吧!你他媽故意黑大強說他是艾滋病是吧!」我一把拎起來了他,想看看最後這個小年輕的眼神之中有沒有愧疚。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個……他老婆說的那個病太長了,我不會寫『癌』字,我就寫了個傳染病……」小年輕癱軟了,整個身子都要融化一般。


我一愣,手鬆開了。


「不會寫?你他媽不是學醫的?你不會寫這個字你怎麼當醫生?」我不可置信,真的不可置信。就算我這種玩了四年的醫學院畢業的傢伙,對於「癌」這個字也是耳濡目染,怎麼可能不會寫這個字?


「廠長……是我舅舅……我就是一個閑職領工資我什麼都不懂啊……」小年輕帶著哭腔,高吼了一個答案。

8

兩個禮拜後,我被放了出來。


當我趕到大強家踹開門時,裡面已經有點臭了。孩子被反鎖在廚房,卧室里是大強他老婆懸空的雙腿,屋子裡面凌亂不堪,好在沒有像樓道一樣被人潑了油漆和汽油。鄰居們在我瘋狂著呼喊救人的時候走了出來,開心的說:「哎喲,以後可算不會有人來鬧事了。」


喪事還是很無聊,而人來得更少了。我這次都不需要特許就坐在了第一排,沉默的目睹了整個過程,再一次。


這一次,沒有人再問大強的老婆是怎麼死的,因為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心知肚明:大強的老婆,死於傳染病。


很多人都說,自己結束了也好,這個病反正沒治。哎,大強也真夠孫子的,明知道這個病傳染吧還結婚還生孩子……這都怪大強。


不少人檢查之後都說,還好老子命硬;媽的大強自己不幹凈,弄了這麼個玩意還不注意,天天和我們混在一起,不曉得這個玩意傳染嗎!這都怪大強!


也有幾個人拿了檢查結果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然後哭天搶地,然後喃喃自語:都怪大強……

9

「哎喲,你爸和你媽只是去旅遊了,你小子惦記啥?不要悲觀厭世,要積極,要向上,要樂觀!」我摸了摸大強兒子的腦袋,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大強老家的人打算把孩子接回去,我把他送到了火車站。這小子等到了親人之後,茫然的站在火車上,問我,叔叔,為什麼每個人都恨我?


我看了一眼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子,眉宇之間像極了當年我認識的那個目光犀利有仇必報的大強。當時很多東西衝到了我的嘴邊:癌症、誤會、傳染病、人心、絕望、自私、流言、懦弱……


火車要開了。


我照舊笑得很開心,咬牙切齒的說道:「甭搭理他們,所有人都他媽有病,都他媽有傳染病……」


病入膏肓的所有人,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喜劇了。



怎麼能少了我最愛的里八神的神作呢!


&<看不見的女朋友&>


有一年聖誕節,室友和女朋友約會去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
  我把浴室的燈打開,把熱水打開,浴室里就霧氣騰騰透出光亮,像一個神跡顯現。
  我在隔著一個客廳的房間里上網,發帖子,發微博,假裝自己正在等一個女人洗完澡,出來陪我做愛,但其實水是我開的,浴室里沒人。
  我的室友回來了,帶著一個女孩,他很吃驚的看著浴室。
  你帶了人回來嗎?
  我應該誠實,但真相太可悲了,我說是的,我帶了人回來。
  他拍拍我,說好小子,真看不出來呀,那就不打擾你了。神色隱秘的一笑,和他的女友鑽進他的房間了。
  但其實浴室里沒有人,水是我開的,過了一會,我覺得這樣很浪費,就把水關了。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著了。
  後來我的室友就跟人說,我有一個女友。別人就問我,你有一個女友嗎?
  我怎麼說呢?我只能說是,我不能告訴他們水是我開的,卧室里沒有人。
  所以我度過了一段麻煩的日子。我不能再參與單身漢的下班活動了,因為他們聽說,我有個女友。
  去陪你的小情人吧,他們一群人哄著趕走了我。
  公司里發電影票,他們給了我兩張,我裝作很感謝的樣子,可是我從哪兒找另一個人陪我去看電影呢?
  所以我一個人,旁邊的位置上放著我的爆米花。
  你和你的女朋友吵架嗎?他們問我。我該怎麼回答呢?我說,不經常吵。這是真的,我們沒吵過架。
  有些時候他們老見不到我的女朋友,就很奇怪,為什麼見不到你的女朋友呢?而且有些心直口快的女孩說,你都從不給你的女朋友買東西,還說,不吵架,就是快散了。
  所以我被她們拉著買了一些女人的小玩意,有些東西真的不錯,我想,在我送給她的時候,她會很高興吧。
  後來他們還是沒有見過我的女朋友,一直都沒有,我怎麼辦?告訴他們浴室里沒有人,水是我開的?
  我說不出口,沒有辦法,我買了一些衛生巾,不常見的型號,還有唇膏,一些粉底。
  有人走進我的房間,說這些東西是誰的?
  是我女朋友的,因為她有時候在我這裡過夜,所以我為她準備了一些常用品,比如衛生巾,都是她特別用的那種。
  女人聽完淚眼婆娑,揪她男友的袖子,你看看人家。連男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誰會不信我呢?誰會不信我有個女友呢?
  只是她性格怪癖,不愛見人而已。
  我隔三差五給衛生巾滴上可樂,扔進廁所的垃圾桶里,我上班前在粉底上揩一下,抹在臉上。
  要是有一部相機留下每天我卧室內的照片,那些東西都在一天天減少,看起來就好像有個隱形女友一樣。
  人人都相信我有個女朋友。沒人會發覺浴室里其實沒有人,水是我開的。
  又過了很長時間。
  我們的老闆找我去辦公室,面帶關切,莫名其妙給了我一天假,隔壁桌的兩個女孩面帶同情的看著我,鼓勵我,像我這麼好的男人,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才知道有人看到我一個人去看電影了,還看到我一個人買了兩個人的位子,在電影中間哭。
  哦,原來我是失戀了。雖然那部片子很感人啊。
  我簡直想痛罵自己一頓,這是早就可以通往解脫的一條路,我早就應該這麼說啊。僅僅是因為衛生巾和粉底不算貴,我不知不覺這麼過了好長時間。
  我立即揪著自己的頭髮,很痛苦的樣子,喃喃著遠方。她們又捂著嘴,抽鼻子,背過頭,有一個人忍不住還哭了。
  我沒哭,我跟我女友沒什麼感情。
  我又單身了,吃過兩頓安慰飯之後,一切又回歸了生活的平靜。有女孩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他為她女友買專用的衛生巾呢!她們不厭其煩的說,講了很多我都不知道的痴情故事,是嗎?那個介紹來的女孩偏過頭來問我。
  我怎麼辦,我只能說,是啊。難道要我告訴她,浴室里沒有人,水是我開的?
  我跟那個女孩出去了兩次,後來她委婉的把這事分了。
  你的心裡空落落的,我感覺你還愛著她,我沒信心取代這個位置。她眼紅紅的,臨走還給我一擁抱。
  這姑娘真夠意思。後來就沒人再介紹女孩給我了。
  經她這麼一點撥,我開始想念起我的前女友來,然後我想起來,我沒有一個前女友啊。
  浴室里沒有人,水是我開的。
  又到了一年聖誕節,還是那個室友,和一個不同的姑娘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屋裡上網。
  我那時候想,不知道那一次聖誕節,我究竟是因為什麼把浴室里的熱水打開呢?
  一個人點著一根煙,在昏暗的燈光里,感覺很冷。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來,原來我是在想像有一個女孩是屬於我的。
  沒有抗拒這誘惑力,我打開燈,扭開熱水,浴室里就霧氣騰騰透出光亮,像一個神跡顯現。
  這時候,我的室友抱著那個女孩回來了,他看著浴室,先是好奇,接著露出了驚訝和欣喜的神色。
  是她回來了?
  他旁邊的女孩都跟著高興和驚訝起來,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嗎?是他以前那個女朋友嗎?
  兩個人調子都變了,在客廳里高興的又蹦又跳,好像約瑟和馬利亞。
  不,我說。
  浴室里沒有人,水是我開的。


當年看完又想哭又想笑……


看到大家都在講iphone的段子,那我也講一個。

上次聽到這個段子的時候還是iphone5剛出的時候。

有一哥們有一天在一咖啡廳休息,那時候iphone也越來越流行。
這時這哥們正好聽到對面有2個男生在聊天。
男生A:哎,送女朋友個4好還是送個4S好。
男生B:就送個4吧,畢竟便宜一些,外觀基本都一樣,4S性能也沒強多少,女孩子嘛,要那麼好的性能幹嘛。

這哥們一聽,不屑的掏出了自己的iphone5出來故意把玩把玩,心想,都啥年代了,還送女朋友四代,一邊玩還一邊假裝高聲打電話給女朋友,「老婆,我又買了台iphone5,送給你,你那個4S就換下來吧」。就好像生怕對面兩男生看不到一樣。

過了一會直到男生A說,「畢竟4S加速性能還是比4強一點啊」的時候,這哥們才知道他們是在聊保時捷911。

然後就默默的收起手機走了......


某礦山公司工程師趙書信劉子楓飾),精通德語 ,工作認真負責。半輩子獨身養成一個怪癖,喜歡一人下棋。伴隨他多年的一副棋子,與他結下了情緣。一次 ,趙工出差回來後,發現少了一隻黑炮棋子,急忙冒雨奔到郵電局,發了 一封「丟失黑炮301找趙」的電報給旅館,請求幫助去301室尋找。 豈料,這紙電文引起了人們的警惕,公安局迅即立案偵察。
因所謂「黑炮事件」,公司領導將趙書信調離原工作崗位,由一位不熟悉工程安裝專業的旅遊翻譯馮良才楊亞洲飾)接替他的工作。這時,德國專家漢斯·施密特(蓋爾哈德·奧爾謝夫斯基飾)為WD工程的最後安裝,第二次來公司。曾與他合作得很好的趙工,卻未能再度與他合作,漢斯很失望。由於馮在翻譯上連連失誤,漢斯大為惱火,多次提出要趙工來WD工地,並私下去找趙工商量合作事宜,趙工很為難。
經理李任重高明飾)走訪趙書信,無意中發現了那副缺了黑炮子的象棋,才明白真相。他在黨委會上建議讓趙書信繼續出任翻譯 ,黨委書記周玉珍汪漪飾)認為,「黑炮事件」尚未最後搞清,不能貿然行動。而可憐的趙工對此卻懵然不知,他在夜深人靜時,打著手電筒對WD工程進行檢查。還利用與漢斯會見的短暫時間, 向漢斯了解工程安裝的程序。
因馮良才將「軸承」錯譯為「支架」致使WD 試車時,軸承全部燒毀,國家損失嚴重。不久,郵電局送來趙書信的一個郵包,周書記等人秘密將它打開。望著盒中僅有的一隻黑炮棋子,周玉珍埋怨趙工不該發這份電報。而趙書信對連發電報他都不能作主的事情感到吃驚而又不解。最後鍾愛下棋的趙書信當著眾人的面發誓再也不下棋了。


一個忠誠的共產黨員死了,
上帝認為共產黨員都是無神論者,絕對不能讓他上天堂,就把他打入地獄。
剛過了一個星期,閻王就滿頭大汗找上門來,說:「上帝啊,趕緊把他帶走吧!」
上帝問:「怎麼回事?」
閻王說:「我得趕緊恢復地獄的正常秩序,小鬼們都被他發展成少先隊和共青團了!」
上帝說:「好吧,讓他上天堂,看我怎麼收拾他!」
一個月過去了,閻王在路上遇到了上帝,忙問:「尊敬的上帝呀,你把他收拾的怎麼樣了?」
上帝停住腳步,回頭說:「你犯了三個錯誤,
第一你應該叫我同志,
第二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上帝,
第三我沒工夫跟你閑扯,我要去參加民主生活會,學科學發展觀!」

侵刪


@穆好古 同學在微博上的近代遺事系列,80%都是黑色段子,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比挖空心思編出來的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他老人家新婚事繁,我來替他轉幾條吧:

2013-5-27 09:51
昆明121學運時,K黨強調所謂「以宣傳對宣傳」,街頭出現了大量K黨用來反制G黨,但因文宣人員水平有限,全是死板的寫G黨宣傳反義: 「反對內戰就是共產黨」「支持和平就是內奸」「要求政府不給飯吃!」視之者無不嫣然。

2013-5-25 09:11
雲南地下黨在討論統一戰線時,有人說「聞一多早年是新月派骨幹,信奉國家主義,到雲南又一頭扎入故紙堆,現在表現親共,無非是小資狂熱性加吃不飽飯造成的。隨時可能轉向,只能利用,不能信任。」

7月22日 09:48
大韓帝國與大清帝國正式建交時,中國史官就有「朝鮮本國之古史類評話,無詳考」的評價。

4月27日 14:25
道勝銀行股本帝俄225萬盧布,法國375萬盧布,大清756.2萬盧布,董事會帝俄5人,法國3人,大清0人。

3月31日 08:13
蔣家天下陳家黨替代蔣家天下丁家黨後,有人問之:「鼎丞至此需小心姓陳的報復」,丁惟汾自嘲曰「不怕,在中委黨名冊上還總是排第一的」,蓋丁姓按筆畫排列為第一。

2015-12-25 09:25
何梅協定後,K黨北平當局要求對流亡關內的東北民眾在公開場合一律使用「僑民」稱呼,禁稱難民,東救總部抗議無效後,傳播即將在蒙古陝西一帶建立三僑省,強行安置的謠言,一時北京人心惶惶,黨部被迫承認難民稱呼,並繼續救濟。

2015-12-7 20:06
民國二十三年,中央宣傳部致函濟南當局「公開報刊中對國家現狀描述禁用「分裂,割據,淪陷」三詞,統一使用」甌脫「,省主席對此函親批」沒文化「三字。

2015-12-3 15:20
馮玉祥系統治西北時期,徵收不可謂不重,人謂「國民軍辦事員」為刮土機,但是到四十年代,甘肅出現馮軍保民之類的民間傳說....

2015-11-26 09:35
甘肅煙政在民國早期實行禁種不禁商,西北軍去後改為禁吸不禁種,到了馬鴻逵時期則全面開放,故老皆以西北軍時期為「善政」。

2015-10-12 08:44
偽滿文化小八卦三則 1.因吳佩孚關係,偽滿軍校一直將北望滿洲列為「規定軍歌」 2.偽滿當局多次想禁止和岳飛有關的一切文化作品,但因日本人認為「岳武穆是大大的忠臣」不得執行。3.為了維持對蘇關係,偽滿一直允許蘇聯文學作品出版發行。

2015-8-21 07:57
軍統一川籍少將處長和徐遠舉聊天時說"軍閥為禍川省二十餘年,子侄投共多如牛毛,卻要我們給擦屁股。

2015-8-15 22:13
王靈官一生附庸風雅,收集古董字畫無數,特愛在字畫上寫「方舟若干萬元購於某處」1952年人民政府將查抄王靈官數十箱字畫中,挑選百餘幅價格最高的,在少城公園展覽,經專家鑒定,竟無一真品——甚至有以石印碑帖冒充宋拓本者...

2015-7-30 09:49
民國三十一年,重慶偵緝隊查得黃角埡新村某宅有楊姓孤老偷食鴉片煙,往查,老人怒曰「我當著你們蔣總裁抽煙,他也不敢怎樣!」,示其煙槍盒,銘曰「滄白兄惠存,弟逸仙拜增」,隊員不知所以乃暫退。

2015-7-28 15:56
我黨某人曾在鎮反運動高潮時,要求「以殺害辛亥革命烈士「為由,懲辦某北洋老軍閥,被TG以「反革命殺反革命不是反革命」否決之。

2015-7-22 20:20
民國時期,川鹽經綦江時都有一所謂「軍事捐」,自1923年開始,23-26年名討賊捐,27-32年名北伐捐,33-37名剿赤捐,37-46年名抗日捐,47-49年名勘亂捐,因為經常戰爭結束之後若干年依然徵收,鹽商諷刺曰「長官的仗打得秒,只聞收捐不聞打槍」。

2015-4-30 10:08
片馬事件後,因滿清外務部的強硬態度,還「史無前例」派新軍一標,進駐騰越,遠征隊撤出片馬,英國外交部評論說「這種無法持續的短期冒險行為,對付非洲那些部落也許是有效的,但對正在執行邊境前進政策的滿清,不但不解決問題,還讓對方強硬態度顯得有效,給未來的邊境談判增加更多困難」

2015-3-26 12:37
康長素言印度曰「其國雖口兩億,全國命之所寄不過兩千萬人,其餘不過畜生,無能為役」。

2014-12-2 11:12
在太原軍調時,TG與美方代表各包最好之太原飯店頂樓之半層,而國方代表,因閻主席嫌太原飯店太貴,所以僅代表本人協副官住一包間而已,其餘人員皆住數里外之政府辦事處,是故TG方與美方交流頗多,加之國方代表對閻亦心懷怨望,最後協調方案對省方頗為不利。

2014-11-19 12:41
閻督軍在辛亥革命後,先將本省所有革命債券轉為省銀行公債,後來又用晉鈔全額回購,當時中交京鈔長打七八折,而晉鈔皆十足兌換,是故華北有所謂「閻老西老晉商不騙人」之說。

2014-11-17 18:50
南桂馨在談到北伐時期的閻馮二人時說"我在天津,閻只給10萬元活動費,根本不夠用,而且也要我和段合肥,日本,奉軍多多聯繫,可謂首鼠多端,而一貫以窮出名的馮把自己陸軍檢閱使時期買的房子,開辦的榮軍工廠全部盤出,還找賈德耀敲了一比竹杠,湊出五十萬專門收買軍隊,且堅決不予奉方聯繫,可謂堅決"。

2014-9-30 20:35
朱家驊對姚從吾言「延安自整風以來,對智識分子頗多猜忌入黨甚難,而智識分子皆以為榮,反觀我黨在高校中萬般招攬,應者了了,縱使入黨,亦多諱言黨事。」

2014-8-19 17:29
民國三十年點驗委員會點驗第五戰區部隊,馮治安三十三集團軍被評委最優,兩個軍共計缺額三千餘人,最差為暫編第一師(中央系),一個師缺額兩千四百餘人。而軍政部對點驗合格以一師空缺500之內為合格,故五戰區所有部隊皆不合格。

2014-8-13 18:55
民國十一年老洋人攻陷阜陽,阜陽三家錢莊(皆倪嗣沖資本)被搶銀葯槍共摺合萬餘元,三日後倪嗣沖之安武軍收復後再次被掠,還被迫支付安營費與追剿費,共計損失三萬餘元,時人曰「洋人決堤淹腳背,倪家洪水沒廟門」。

2014-8-11 00:46
南京淪陷後,北平某遜清貝勒言「辛丑拳亂,北京破城之事,八旗合家殉節數十家,今日南京城破,不知道黨人殉節者有幾?」

2014-8-5 20:27
民國三十五年湯恩伯授意下屬開設正原公司,專門從事對解放區走私貿易,公司除湯部資金外還有華東局國區部資本,民國三十六年,該公司某tg秘密股東在連雲港被捕,湯之機要秘書持湯手函前往營救。

2014-8-5 11:09
陳絜在回憶時說:我從小就聽爺爺痛罵中華民國與國民黨,講「聖清大一統」,對我父親參加同盟會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我在燕京參加TG,他是默許的,甚至私下表示孫子能革KMT的命,那就算是不辱家門。

2014-7-12 08:45
抗戰中期,安徽為桂系掌握,而皖南則因二十三集團軍關係,專員多為四川人,而縣長則是當地人,所以省,區,縣關係緊張,尤其是以徵兵問題為烈,歙縣曾出現川軍上街抓兵,被當地縣長帶領自衛隊打死營長,該縣長遂被專員派人暗殺,而該專員又被省方以此事為由,逮往金寨槍斃。

2014-7-9 10:46
解放後文藝界整合團隊,評定工資時,京劇人士認為「那群擱地兒唱太平歌詞說笑話的怎麼能和我們這些唱大戲的相提並論?」 曲藝界人士認為「大家都是搞文藝的,憑啥你梅蘭芳團長一個月兩千多新人民幣,高鳳山團長才一百多塊錢?」

2014-7-7 15:04
在北平破城後,日軍某「活動分子」訪私封和碩豫親王端鎮(金東屏),盛稱其祖多鐸橫掃中原之舉,並言今日日軍入主中原,亦如當年多爾袞之業。金東屏言「時異而事異,今之中華百姓受西方民族主義之侵洗,以聖清覺羅二百四十年之仁義尚不能保其國,何況東夷言異族非之軍人?」

2014-7-7 08:24
日本人在義大利水兵隊的幫助下,將躲藏在天津意租界的何思源夫人(法裔中國人)及其四個子女綁架,要求何立即投日,否則將五人挨個槍斃,何思源遂將魯北地區所有義大利傳教人士全部逮捕,揚言若槍斃妻子一人,則殺10意人抵命,義大利報紙評曰「東方兩大野蠻民族之衝突殃及中立之文明國」

2014-6-26 14:08
長城抗戰前,宋子文欲將連雲港之稅警總團運往北京支持張漢卿,稟軍委會不得許。宋子文商之顧孟余,欲以財政部包車形式加挂車皮秘密運送之,行至河南境內為劉峙所阻。大公報評曰「財政部有軍隊一怪財政部長可私調軍隊二怪鐵道部長私運軍隊三怪省主席攔截客車四怪。然抗戰不許乃最大之怪。」

2014-6-24 10:31
民國十九年王樂平遇刺,丁惟汾欲東渡日本以示抗議,于右任勸曰「吾輩所謂元老,不過介石廟中之泥塑,泥塑在位,尚可欺人一拜,廟頭亦要打理,若離位它去,廟頭視之若土堆爾,何況廟頭易換而泥塑常在,鼎丞忍耐為好」,丁遂罷其意。

2014-6-18 09:32
殷汝耕在冀東成立偽政府,既是在肖振瀛直接策動下進行的,也獲得當時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前後黃,何兩任委員長的「默許」,加上日本人的支持,當時被稱為「三省家奴」,到通州起義時,起義官兵還以為其負有「中央特殊使命」不敢直接槍斃。

2014-6-7 21:17
南京政府第一屆高等文官考試時,某生以「滿清治理內外蒙經過及得失」考試滿分(該次考試唯一滿分卷)典選會以為若因其他科落榜可惜,欲將該題單獨抽出,推薦給大學為教授。不想最後統計,此人不但總分高舉第一,法學門還獲得全場第一,最後方知此人乃上海交大電機系之畢業生。

2014-6-7 20:59
南京民國政府之高等文官考試,歷史地理題目艱深,有「試述唐宋以來兵制戰略,並論其得失」「東北疆域自秦漢以來發展如何?所置郡縣變遷如何?」等題目,而考中者在任用上又常常「待闕」很久,職位也多以下級科員,秘書,後時人諷曰「以制科之題明經之闕待進士之士,」

2014-6-5 14:51
民國三十年,三青團西南聯大特別團部組織「東北淪陷十周年」紀念會,因會上出現抗日義勇軍和楊靖宇等人照片與宣傳刊物,被當地軍統搗毀。

2014-4-11 09:15
一野進軍西北,K黨在民間傳播「彭德懷乃老湘軍之後,而今帶大軍征西平回,殺戮不在左文襄之下」的謠言,反而讓西北哥老會更易接受統戰工作。

2014-4-9 09:02
寧夏軍團在與十九兵團簽訂和平協議後,2天之內三個軍六萬人全部潰散,以至於新華社尚未播發通電起義,就在一野要求下撤銷了。

2014-4-6 08:31
陳誠某次給十八軍團級幹部講話時說「有人說你們中間很多人思想惡化,我覺得你們這些30上下的年輕人,只要忠黨,愛國,革命,思想左一點,我看比右一點好!」事為何應欽所聞,言「辭修心直口快,還當現在是黃埔時期呀」。

2014-4-3 09:24
馬廷賢1958年在天津被捕時,給時任甘肅副省長的馬鴻賓寫信,請其在胡大與同教同宗的份上,給當局說點好話,馬鴻賓接信後,讓馬惇靖給伊協寫信,說聽聞最近天津人民政府捕獲馬廷賢,例數其屠殺回漢藏民族,燒清真寺,喇嘛寺之罪惡,望迅速鎮壓。還給天水政協寫信,讓受害者其去天津控告其罪惡

2014-3-12 09:27
民國三十七年統計,四川農村實際負擔比乾隆年間增加四十七倍,甘肅實際負擔比乾隆年間增加三點五倍。

2014-3-8 09:06
k黨第一師在胡宗南率領下尾隨紅軍進入甘南,駐防期間,設立地方民眾整理委員會,公開審判劣紳數人,槍斃大煙犯兩名,將其財產分與當地貧民,蘭州有地方報紙攻擊曰「中央軍赤化」

2014-3-7 10:02
民國三十七年,寧夏人口七十五萬,其中軍隊十萬人,時人有言「馬主席武功過諸葛武侯」,概武侯治蜀,百萬口出十萬兵,寧夏尤過之。

2013-12-24 10:49
「閑話皇帝事件」後,左翼文人們認為文字獄將來,誰知政府以「辦事不利」為由將放過《閑話皇帝》一文的中央圖書雜誌審查委員會撤銷,將審核改由上海公安局負責,公安局的老粗讀文都很困難,更別說有效審核了,於是改刪減與天窗為硬性的關鍵字替換,於是左翼文學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時期。

2013-12-8 13:40
張鈁在鎮嵩軍追擊白郎時建議劉鎮華「大家都是杆子趟將起家的革命黨,何必互相為難?」劉鎮華反駁說「革命已然成功,現在為袁大總統平叛」。

2013-11-19 20:01
民國十五年粵海關案,蔣中正力主強硬,不惜開戰,曰「英寇對粵可用之兵不過兩萬,我府勝兵七八萬,且有俄顧問與兵器之接濟,大可一戰,若僥倖得勝,則東方之第二土耳其,天下歸心,若不幸而敗不過退守韶關,外兵人地兩生,定不敢深入內地,蓋能與外人戰,其聲勢地位則非北方軍閥所能比擬也」。

2013-10-24 10:19
1946年黨團衝突進入高潮,蔣主席多次在黨中常會上為團方辯護,CC中遂即有「總裁反黨」之說。

2013-10-14 09:42
先時,張謇與瑞方友善,其創辦實業多用兩江總督之公款,而張人駿為兩江總督後多次揚言要查賬,繳還欠款。謇惶惶不可終日,已準備攜款出奔外洋,遇武昌首義起,張謇遂策動蘇撫程德全獨立。革命後,江蘇民政公署突發大火,所有公款帳目全部被毀。

2013-9-13 17:28
遠東泰晤士報估計慶親王身價接近1000萬英鎊,可購買4艘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

2013-8-23 09:02
葉德輝被北伐軍槍斃後,長沙時務學堂學生楊樹達作文曰「此老賊自維新而辛亥,而二次革命莫不為仇讖,至北伐,此老賊終得斃命,可知北伐乃中國第一次真革命也,自此告黻丞,壯飛諸先生。」

2013-8-21 08:55
惠州起義時,孫中山與台灣民政長官後藤新平討論借款為題,後藤認為借款還款難度很大,建議起義隊伍攻佔廈門後洗劫台灣銀行,該行存有日本公私存款三百餘萬,他本人可保證日本政府可此事怪罪到清廷頭上。

2013-8-14 13:03
中東路事件爆發後,蔣介石電令駐外使節多宣傳自己反G之功,且以為《非戰公約》簽訂,蘇聯必無動武之理,不想各列強皆以為佔領中東路,乃革命外交之延續,長此以往各國利益既無保障,於是一齊表示抗議,中正怒曰「什麼資本共產革命之別?列強壓迫弱國,實為一丘之貉。」

2013-8-11 12:46
六路圍攻時,第一路鄧錫侯部進攻最慢,後退最快,損失相對較小,事後鄧錫侯通電錶揚參戰部隊,辭曰:「進攻四月八百里,慎重,撤退七日三江外,果斷。」

2013-7-15 09:01
渡江戰役前,中央軍委多次要求四野進攻武漢時切要注意保護漢陽鐵廠相關設施,後收到武漢城工部回報說漢冶萍公司已倒閉,漢陽鐵廠已經三年不出鐵,K黨當局亦無破壞計劃,四野遂要求城工部注意聯絡工人,以備復工之用。

2013-11-24 09:33
一二八後,國民政府秘密印刷《金聖嘆手批中國預言七種》數十萬本,在江浙一代鄉鎮散發,以期「收拾民心」,陳公博諷曰「線裝書擋不住子彈,神話收不了民心」。

前面引用的僅一小部分,全部內容請到穆好古的微博瀏覽。


今天去醫院,醫生說:你有15年的煙齡,你要是不抽煙,攢的錢都夠買寶馬了。 我一聽瞬間這暴脾氣就上來了。就問:醫生,你抽煙嗎?醫生說:我不抽啊。 那特么你的寶馬呢? 醫生說:在樓下停著呢,怎麼啦? 一臉懵逼的我說:沒事,我就問問。


你以為孫悟空定住了七仙女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葫蘆娃剛好七個,合在一起還能變成石頭


內容修改

小明將蘋果6s掉到了河裡,河神因為小明誠實,給了小明兩部手機。而小王心癢模仿,拿了一部三星note7扔到河裡,卻將河神炸得奄奄一息。

因為是在網上看到的,不知道具體出處,所以內容修改了。有知道的可以煩請告訴一下出處


老字號麵館
作者:揚卡洛夫

清晨的西寧乾冷的要命,街上也是冷清,除了要上學的高中娃和去練劍的老紅軍以外,沒什麼人。突然一陣炮仗響開了,只見一群掃完地休息的清潔工,眼神幽怨的望向街邊,原本分散著的人群聚了起來,哦喲,新店開張,「老字號國占牛肉麵」,日吧歘,馬三爺又開了一家分店。

說起馬三爺,在這塊也算是有些名氣,開了十幾家店不說,手底下也有百十號人,黑白兩面都得給 些臉。馬三爺,西寧人,早年跟著他叔叔在藏區倒賣蟲草,賺了些錢,不過也沒少受藏民欺負。那時候藏民挖蟲草,一手賣給回民,回民再賣給內地收購商,差價掙得也多,只不過那些藏民談價錢,嗓門一個比一個大,那氣勢太發麻,對講價很有利,小馬三爺不服,有一次也提高了嗓門喊了兩聲,挨了一頓胖揍。自打那以後,小馬三爺安靜了許多,不過他有了個偶像,就是馬步芳,每次他在街上看見這些皮犟的藏民,就想著要是馬步芳在世,就把這群藏民屁上一頓拐,看看還砸挖(牛逼)不砸挖。

藏民忽然學聰明了,很突然,腦子亮了,有一天一個商人在蟲草大會上提出:「我們為啥不好好整合一下,從挖蟲草到包裝,再到銷售,來個一條龍唄,回民不就吃癟了挖」。 一陣「哇」的叫喊,那個商人在人群中散發出了度母的光芒。這樣一哈,回民們發現,真的做不到生意了,兩個月,藏民們就把市場壟斷哈了,日球的還組了個外貿公司,啥「雪域雄鷹蟲草銷售有限公司」,名字還起的口歪,馬三爺的叔叔一看,這在賺個球倆,輾轉了幾個州縣,就帶著馬三爺回到了西寧,沒想到這一回,馬三爺的飛黃騰達之路開始了。

「現在的形勢一片大好挖,腦們在青海已經開了百家的店,在銀川也有了數十家,不過腦們啊么能滿足於西北這塊小小的市場,你們瞧瞧,蘭州那幫宙士,還沒有任何行動。我們的麵館要做成航母企業,往星塵大海出發倆」 ,老會長抖動著山羊鬍激動的說道,為了會場氣氛,他儘力使用了普通話。馬三爺坐在下面,聽得熱血沸騰,這時的他和叔叔分了家,手裡有了財產,正愁往哪投資,青海牛肉麵協會出現在了他眼前。當時,蘭州牛肉麵在蘭州,不願意搞分店連鎖化,青海人看見了覺得有商機,學哈了點皮毛就回去開整了,第一年就整出來個牛肉麵協會,開了幾十家分店,化隆縣政府見了,鼎力支持,勢力越做越大,正在逐漸往全國擴張,這時候蘭州的瓜慫們還在孤芳自賞。馬三爺就搭上了這車,他投了自己僅有的錢,開了一家店,不知道起啥名,就想起蘭州有個占國牛肉麵,自己就叫國佔好了,外加一個老字號,有百年老店的韻味,發麻!接下來的故事就是標準的連鎖店成功史,藉助政府和協會的力量,人人分到了肉,就是放電視傳銷一樣的那種,馬三爺越做越大,差點上天。

這天,街上一陣熱鬧,又是一陣炮仗響起。馬三爺坐在新開的店裡算賬,聽到這一聲,趕緊出門看了看,一看就給氣壞了,帶上店裡夥計沖了出去。原來百米開外,開了個重慶麵館。馬三爺氣勢洶洶,那重慶麵館老闆趕緊遞了根煙,三爺一甩手說道:」把你滋阿媽日,不是否哈了這扎附近不能開麵店挖,聾了挖?「,重慶老闆面露難色:」您看,這我們開的是重慶麵館,跟您那個牛肉麵不一樣,他形不成競爭「,馬三爺一巴掌打在重慶老闆臉上:」你個囊慫,你否哈了算挖,這是腦門青海牛肉麵協會的規矩,清真牛肉麵館附近不能開其他麵館「,重慶老闆挨了一巴掌,臉上紅通通,眼裡淚汪汪,說道:」老闆,這規矩不是早就沒了嗎?「 ,馬三爺不依不饒:「遭皮甲,馬三爺這就這規矩,你要是不搬,我就每天砸「 。重慶老闆第一次感受到了青海人的熱情,趕緊撥了110報警電話,馬三爺泰然自若:」你打,我還怕球不成「,過了半小時,兩民警來了,一上來也不看重慶老闆,就跟馬三爺問好,打聽完事後,就把重慶老闆拉到了一角落,進行了批評教育,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說:「老闆,你這店往哪不開,偏開在這球慫旁邊,你知道,在西寧,回民最好不要惹,你惹得還是馬三爺,你這樣破壞民族團結,我們愛莫能助啊」 ,重慶老闆急了:「那邊藏餐館也賣麵食,怎麼就沒事」。老民警有點急:「你這老闆,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啊,藏民能和你一樣挖?回民藏民幹起來,那是民族矛盾,大事,別說民宗委,省上領導親自過來查辦咧,誰會碰這釘子,我勸你啊,趕緊搬,別弄出啥大事啊」。重慶老闆懵逼了,連警察走了沒來及反應,接下來幾天,馬三爺手下的人天天又鬧又砸,再報警也不出警,重慶老闆十天後就撤了。「清真巷派出所上還寫著兩清真呢「 ,這是馬三爺最後送給重慶老闆的話,也成了一句名言。

說句實話,馬三爺做生意很聰明,能打壓的就打壓,能團結的就團結,就說旁邊那藏餐館,馬三爺在西寧不怕藏民,只是這店砸不得,一砸碰火線,驚動了黨就不好辦了。這種方針再加上拉麵協會的影響,三爺的事業一直順氣,中間就出過一個岔子,真正考驗過一次三爺。幾年前,青海多巴基地里的一個省級運動員,在參加一全國比賽時拿了優秀成績,結果被發現尿檢陽性,成績取消,小夥子哭的驚天動地,差點把南門哭倒,他一回想,真沒服過啥禁藥,飯也都是在多巴基地吃的,唯有三天前在市裡吃了一碗牛肉麵,小夥子鐵定了是這碗面的原因,趕緊舉報了。馬三爺的店突然來了好多大官帽,又是帶面取證,又是檢查湯水,結果一看,肉湯里放哈了罌粟殼,馬三爺自己也球多,怎麼會有罌粟在湯里,後來發現是店裡幾個夥計把自己喝的羊肉罌粟湯錯兌到廚房了。馬三爺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各路記者爭相採訪,質問馬三爺,在話筒前,馬三爺定了定神,好歹也是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他整理了下情緒,他知道,接下來一句話,將左右他這麵館的生死,突然,他傻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在我們也不知道呀,沒文化唄,也不懂這些「。這句話就像一顆中子彈炸在人群,突然寂靜的可怕,在場媒體也是吃了一癟,有記者繼續其他問題,馬三爺依舊擺手:」我們沒文化呀,不懂呀「 。沒文化的少數民族,這麼感人的理由,那還不能諒解一掛挖。處罰下來,停頓整治十五天,罰款三千。

十五天後,馬三爺的店門前陸陸續續排滿了許多人,許多外地人挖不清,這家店剛出過罌粟湯這事兒,怎麼客人比以前還多。賈門不懂,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有門有院的老青海人,誰家不種幾顆罌粟倆,那花開著漂亮,等整上了牧區的羊肉牛肉,熬個湯,放點罌粟花,弧度倆香。那到了現在,有門有院的少了,罌粟花不讓種了,想吃上個罌粟殼熬哈子湯,做夢著唄。這國占家牛肉麵用罌粟的事,透過夏都某新聞台一放出來,老青海們淚流滿面,這麼良心子麵館啊,再阿扎找倆?。等麵館這一重新開張,盛況空前,都為了品嘗一掛多年未嘗的罌粟湯。馬三爺被這景象嚇哈了,趕緊叫夥計們招呼,一個老阿爺被扶到了飯桌前,嘗了一口湯,感動的砸康康著:「這就是腦喝過子罌粟湯是倆!」,夥計們暗暗偷笑:「袍子的罌粟湯,都牛油兌的「。這件事還鬧出一個笑話,祁連路一個尕娃晚上飛葉子飛大了,就在街上亂轉,被警察發現感覺不對勁,就被抓到派出所,一尿檢,大麻陽性,這時候尕娃差不多醒了。問他咋回事,尕娃哭著說:「冤枉那,我是國占家牛肉麵湯喝多了,沒吸毒啊」,警察一陣鬨笑,這件事就傳開了。到現在飛行員門開玩笑還說,哪天葉子吃緊,喝幾碗馬三爺家的的麵湯,也能飛起來倆。

老會長終於要退休了,老人家戰鬥了一輩子,把青海牛肉麵館開到了全國各地,他默默的耕耘,直到現在,幾乎所有蘭州本地以外的牛肉麵館都是青海人掌門,他得過的獎章排在胸前,連化隆造手槍都打不穿。新一任會長是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他是老會長的兒子,早年去沙特留過學,別說能把古蘭經倒背如流,連其他一些聖人聖訓,也記得清清楚楚。新會長一上任,就感覺,這青海的穆斯林同胞啊,不夠虔誠啊,這清真的手抓館和麵館還有火鍋城,怎麼都賣酒咧。所以他嚴格執行了清真食品條令。這下,老會員們不爽了,這賣酒可是有大盈利,麵館烤肉不賣酒,誰還來吃啊,那還開個求啊,老會長都默許的事,你說禁就禁啊。馬三爺聯合眾人,舉起了抗議旗幟,那氣勢就跟薛西斯討伐希臘似的,可新會長不是囊慫,說誰要是賣酒,就摘了他這塊牌子。這下大家慫了,唯獨馬三爺不服,人血性。新會長看馬三爺有勢力,又是老一代打江山的,就說讓他一個月之內整頓好,過期就不給面子,馬三爺不當回事。

「去個沙特狂成啥了」 馬三爺一想起新會長就來氣,不過他自己的寶貝兒子也在沙特留學,一想到這也就不說啥了。大廳里一個小孩在收拾碗筷,幹活乾的特利索,這孩子從青海海東來的,十一二歲,也不用上學,西北的牛肉麵館大多都有這種小孩,有人舉報用童工,就說是親戚家小孩來幫忙,也就沒人查了。馬三爺看著這個小孩,就想起自己寶貝兒子,也是在這個年紀送到沙特,每年也只能見一次面,眼裡閃過淚花花。

一個通知單下來,馬三爺傻了,連警告都不給,那個文質彬彬的新會長幹了個絕的,直接聯合清真食品協會把馬三爺給整了。踢出協會不說,連清真這塊牌子也給摘了,這時候馬三爺在煙台,隔著千里氣的火冒三丈,準備叫人乾死新會長。可一想到自己兒子將來回來可能受波及,冷了下來。壞事成雙,在煙台的新店開張不久,又有其他牛肉麵開在旁邊,砸店恐嚇這事兒,馬三爺都干出感情了,這天又帶著眾人去干仗,等一看,喲,還是蘭州人開的正宗牛肉麵館,裡面出來個回民,問他名字也姓馬,他店裡夥計也叫他三爺。青海馬三爺就怒了,蹦出來一句:」你他媽也配叫馬三爺?「 這句話他聽過,電視里趙老爺對著阿Q說的,當時聽著噁心,可現在說起來,氣派!說完砸了他的店,人也給打了,這下驚動了民宗委,人派人過來調查,結果一看,你他媽一非清真店狂球著哇,當地回民聽聞這件事,站起來對馬三爺的店進行了包圍。警察呢,恩,民族內部矛盾嘛,各家自掃門前雪。馬三爺在煙台勢力不大,又被踢出了協會,立馬敗下陣來。俗話說的好,團結最重要,一個回民是一條蟲,那一群回民,那就是蟲族挖。自從被協會孤立,馬三爺就變成了一條蟲。衛生局的人一過來,說你不合格了,明明以前比這還更髒的。再跟其他麵館幹個仗,派出所的人也敢跟馬三爺硬氣。三爺終於知道,沒有清真這塊招牌,他就是個球。」清真巷派出所還寫著清真兩字呢「 馬三爺對自己說道。

馬三爺在最低谷的的時候,仍然有一個強烈的信念支撐著他,就是他的兒子,他覺得,等他兒子回來,自己加把勁,什麼都能扛過去。這天一個老熟人從門外慌慌忙忙跑進來,哭著對馬三爺說:」鬧們兩子娃娃不在學校否,夾門老師帶走了否」,馬三爺從櫃檯跳了出來,大聲問道:「尕娃們現在阿扎(哪裡)倆!!?」 「往阿勒頗去了否」,「阿勒頗是阿扎?」 ,「敘利亞呀」,「敘利亞鬧球去了哇?」 ,」老師騙哈著打啥聖戰去了說「。馬三爺聽完,喊了一聲」胡大「就癱了。青海老字號國占牛肉麵館,歷經十餘年,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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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傻二到市場裡面買蔥,走到小攤前面,
傻二:老闆,給我拿三根蔥花。
小攤老闆:買蔥啊?先登記一下。
說完小攤老闆遞了一個表格給傻二填。
傻二抱怨說:買蔥也要登記?
小攤老闆:規定是這樣!
傻二隻能無奈的填了表格,然後交給小攤老闆。
老闆看看錶格就說:傻二是吧?
傻二:對啊,我是
小攤老闆:買多少蔥啊?
傻二:三根!
小攤老闆:帶走?
傻二:是啊,帶走?
小攤老闆略有所思,然後叫了一個男(小鶴)的過來了,在小鶴耳邊小聲說:這個男的叫
傻二,買三根蔥,現在帶走!
然後小鶴拿過表格坐在又問傻二:傻二?
傻二:對啊,是我!
小鶴:買什麼東西啊?
傻二:買蔥啊!
小鶴:買多少?
傻二:三根!
小鶴:帶走?
傻二:帶走啊
小鶴:現在?
傻二:是啊,現在
然後小攤老闆和小鶴一臉為難的表情看了看對方,小攤老闆對小鶴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小鶴提議說:要不,找領導吧?
說完就起身去找了一領導過來,小鶴跟領導報告說:這個男的叫傻二,買三根蔥,現在帶走!
領導過來,又拿著表格看了看,
上下打量了傻二,又問:你叫傻二是吧?
傻二:對對對,是我!我買蔥 ,三根,帶走
領導坐下說:你急什麼急啊?您買幾根?
傻二:三根啊!
領導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哦三根三根三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您買蔥做什麼啊?
傻二:我在家吃餃子,豬肉大蔥的,沒蔥。
領導:嗯嗯嗯嗯嗯嗯,了解了解了解,那您去過肉鋪沒有啊?
傻二:沒,沒去過
領導對著身邊的兩人笑了笑說:您沒去過肉鋪那您買蔥幹嘛呀?
身邊的兩人也跟笑了。
傻二就不樂意了:你這叫什麼話呀?我家冰箱有肉啊
領導又說:是這樣啊,傻二是吧?
傻二:啊對,是我!
領導:如果大家都說冰箱里有肉,來我們這裡買蔥,那我們這蔥還怎麼賣呀?是不是這道理?
傻二指著他們說:不對,你們這話裡有話呀!有話直說,怎麼著?
領導:這樣啊,這樣,咱們呢,互相理解一下,您去把你買肉的時候跟肉的那個自拍,或者是
收據,您給我們看一眼!
傻二惱火了:你們這是人話嗎?你們買肉還跟肉自拍啊?再說買肉哪有收據啊?
領導:您要這麼說話,那我們還真沒法賣您了?
傻二:什麼叫沒法賣啊?我給你錢你給我蔥我拿蔥回家,你們這都什麼辦事效率啊這是?
領導身邊的兩人一臉不滿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擱這喊什麼呀?
領導止住兩人說:行行行,抱歉啊,傻二先生,我們這也有規矩,順序是什麼呢,順序是您得先去買肉,然後再來我們這裡買蔥,這順序不能反嘍。
傻二也急了:它肉鋪也是這麼說的,我得先買蔥我才能買肉。
領導:那我們這可管不了,我們倆系統啊
傻二:不是,什麼叫倆系統?
然後領導起身跟身邊的兩人說:行行行,忙去吧!
傻二也火了: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
傻二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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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答有這麼多人點贊
這個是我看的一個網路短片,《若是如此》,
由於男主的名字不是記得很清楚,就隨便起了個名字代替,
大家如果有興趣可以去搜一下這片看一下,挺有意思的


劉洋家人觀看神九發射直播。(評論區有毒……)


馮驥才《一百個人的十年》里有一篇叫 「絕頂聰明的人」 。節選:

  忽然就聽隊伍前面有人驚慌地「哎喲」一叫,同時啪啦一聲,稀里嘩啦,好象個大瓷盆摔在地上粉粉碎。大夥一瞧,原來前頭那捧毛主席像的大個子腳底一滑,天塌地陷般要命的事出現了:毛主席大瓷像摔碎了!你想,他捧這好十來斤重的瓷像走了一天,哪還有勁,要是有點勁也會抱住毛主席像,寧叫自己摔倒也得叫身子墊住毛主席像呀!可是誰叫他死抱著主席像不放,排長叫人換他非不肯。可是當時誰也想不到該不該怨他,全驚呆了!把毛主席像打碎,殺頭的罪過呀!沒等大夥清醒一下,那大個子忽然兩條大腿一彎「撲通」給毛主席像跪下,請罪!一排長給這意外的事弄得魂飛魄散,身不由己「撲通」也跪下,請罪!我們一排人不用任何人發命令全都跪下來,向毛主席請罪!
  緊跟著二排隊伍上來,一看我們一排全跪在道上,不知出什麼事了。二排長問,沒人說,都指指前面,二排長過去一看毛主席像摔碎,二話沒說也跪下,二排人跟著「刷」地全都跪下。等到三排上來,白連長一看全明白,沒等他想出辦法,沒等他發話,三排長和三排人全跪下了。人們都是搶著跪,誰先跪下誰就忠得最徹底,最堅決,最不猶豫。可那時候人們這根弦綳得一樣緊,幾乎同時唿喇喇一齊跪下,白連長也跪下。
  但這一跪就麻煩,沒法起來呀,毛主席像摔得粉碎,誰先站起來誰就是不忠。可也不能總這麼跪著,跪到什麼時候才算完?跪到天亮也沒轍。在這星月之下,荒郊野外,大土道上,黑壓壓,不知是傻是瘋,跪著這一大片人,可沒人吭聲,沒人敢動,誰也不敢看誰。都以一種悔罪心情面對著前邊,地上,那片給月光照得白花花、不成任何形象的碎瓷片兒。
  跪著跪著,漸漸覺得右腿膝蓋生疼,使手一摸,原來右腿正跪在一塊石頭上。石頭埋在土裡,石尖朝上,正硌膝蓋。我使了半天勁兒,才用手指把一塊三角形的石頭摳出地面,不出聲地推在腿旁。不多時,忽覺要撒尿,愈憋愈想尿,哪敢把小便掏出來,忍不住時,索性尿了。這尿真他媽缺德,好大一泡,褲襠水淋淋,難受極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跪得愈久愈沒有理由站起來。可就在這時,只見白連長突然刷地站起身,好像出了什麼事,使他清亮的嗓子急迫地說:
  「不好!前邊村裡有響動!敵情!可能是反動地主分子搞破壞!一排、二排、三排,全體集合,迅速跑步,目標左前方百各村。保衛貧下中農!保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保衛黨中央毛主席!」
  這命令——保衛毛主席,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任務,使跪在地上的上百人唿喇喇一下站起來。起身的一瞬間,我有種輕鬆感,更有種緊張感,眼前真的出現敵情,就要發生一場戰鬥嗎?要說軍隊動作真快,眨眼間集合好,在白連長帶領下疾速前奔。大敵當前,軍情如火,誰也顧不得地上那些碎瓷片,只是跑步向前時,腳下繞過那些神聖的瓷片,別踩上。奔出去十多分鐘,往右超過一道橋,又奔跑了十來分鐘,就聽見前邊傳來狗叫,蒼蒼茫茫、夜霧重重的原野出現燈火,前方正是村莊。原來剛才村裡人入睡了,都熄了燈。這一鬧,燈火愈來愈多亮起來,狗也愈叫愈凶,氣氛真有些緊張,要打仗嗎?我的心嘣嘣直跳。戰士們都把背槍摘下來握在手裡,飛快撲到村前。白連長下令,叫三排人分三路,戰士在前,我們學生在後。
  一進村,就見一片火把人影,還有手電筒光在眼前晃,影影綽綽那些人影拿著大桿槍。是搞破壞的反革命嗎?白連長馬上喊話:「不要開槍,我們是拉練的解放軍!你們是誰?村裡是不是有情況?」
  對方一個大嗓門喊道:「俺們是大隊民兵。聽人喊狗叫的,俺們也不知有啥情況!」
  白連長:「你們村裡的四類分子呢?」
  對方:「都老實在家呆著呢,夜裡不准他們出來。」
  白連長帶隊走上去說:「我們拉練路過這裡,聽見動靜,以為有情況,怕四類分子搞破壞,趕來支援你們。沒事就好!」
  大隊民兵隊長說:「感謝親人解放軍為俺們貧下中農操心。村裡有所小學校鬧革命,不上課,房子都空著,快進村歇歇腳,我們去給你們燒水喝……」說著招呼人去擔水、燒水、借被子褥子。
  我們一連人就進入小學校,喝水,吃乾糧,休息。白連長對一排長說:「有件事,剛才路上打摔那主席像,不能扔在地上,我去請回來。」
  一排長說:「對了。可是主席像碎了,請回來該怎麼辦好?」
  白連長面無表情,只說:「請回來再說!你們先忙著照顧學生們,我自己去。」
  那個大個子山東大漢耷拉著腦袋,心情沉重,上來對白—連長說:「我跟您去。」
  白連長什麼話也沒說,只看他一眼。這眼神很冷峻,似乎是一種拒絕。扭頭拿著手電筒獨個去了。過了一陣子白連長回來,手裡空空,可是頭次看他臉上有表情,好像很驚奇。他說:「怪事了,我怎麼找了半天,地上任什麼也沒有呢。」一排長說:「怎麼可能,深更半夜,還會有人拾去?您是不是找錯地方?」白連長說:「哪會錯。要不多去幾個人找找,必須找到!」當即點了幾名戰士一起去,包括那大個子,還有一排長。我提出我要去,我說我跪著時有塊帶尖的石頭,找到那石頭就不會弄錯地方。其實我還有個個人的目的。我剛才一泡尿濕了褲襠,走一走,過過風,好乾。一排長說我累了,不叫我去,白連長卻說:「你記著那地方,最好,來吧!」
  我們靠幾束手電筒光,穿過漆黑原野,返回那道上,按照大家共同的記憶找到那地方。我也找到那塊帶角的硬石頭,按照方向,估計距離,我指著地面說:「沒錯,就在這兒!」可令人奇怪的是,在白連長手電筒掃來掃去雪白的光圈裡,根本沒有那些白瓷片,蹲下來細看,竟然連一個小瓷碴也沒有,怪了,難道有人拾去,拾去幹什麼用?這深夜,這荒野,怎麼可能,為什麼拾得這麼乾淨,連一個小瓷碴碴也不留下?東望望,高梁地一片如墨的漆黑,西望望,河水銀光閃爍,流動著迷幻的波光,真叫人百思莫解。再望望白連長,那張白白、英俊而冷漠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錶情,嘴唇上那黑痣靜靜的一動不動。更奇怪的是,大家呆了一陣子後,誰也不再說什麼,也不再找,回村去了。我在小學校幾張拼在一起的小課桌上躺了一夜沒睡,也沒想出個究竟。天亮隊伍起程繼續拉練,白連長向大隊革委會又借了一尊毛主席像。紅旗,喊口號,唱革命歌,誰也不提昨夜那件事了。
  也許當時我年紀太輕,無法猜透其中的奧妙。這離奇的問號卻始終留在我腦子裡。過了幾年,經事多了,忽然一天猜到這事的究竟。一旦明白,愈想愈是其妙無窮。不由得對這位精明機智、沉默寡言、再也沒見到過的白連長生出滿心的敬佩。他可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由此我還得出一個人生的道理:世上真正的聰明,往往是叫你事後慢慢悟到。


這個還是放到答案上面吧:我不算怎麼認同毛的東西,但是毛生前最討厭的就是這套東西,文革發動民眾到處砸廟,到頭來民眾給他立了廟。
我覺得真是諷刺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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