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1

柳州,十萬群山,山陽村。

劉犢子是第一個患了病的村民。

怪病在他體內快速繁衍迭代,先是嘴裡的味道變得腐敗,幾天後舌底異癢,忍不住用下齒輕輕刮擦,微有刺痛,之後在他舌底和食道爆發出了連成片的細小膿瘡,顏色猩紅,奇癢難當,輕輕一碰又是炭烙一般疼痛,小泡很快長得熟透,由紅變黃,莫說進食,咽唾沫都像吞了一把針,只能任由口水從嘴邊溢出。

村頭李大夫拿壓舌板挑起他已經無力蜷縮的舌頭,見底下長滿了小眼睛一樣的皰,嚇得手一縮,撤了壓板,舌肉軟軟的塌下,居然擠破了幾粒透亮的皰兒,頜內泛起淡薄的一層黃水,劉犢子痛苦的張著嘴,發出嚯嚯聲,手腳蜷縮,抖得劇烈。

李大夫擦擦汗,交代劉家人準備後事,出門時天色已經晚了。

那一夜黑得並不沉,天空像浸飽了辣椒油的紙,隱隱透出暗色紅光,有些不祥。

從劉犢子家回來第三天,李大夫睡前照例要與婆娘親近,婆娘捂著鼻子問他是不是吃壞了肚腸,李大夫杵在床上思索了會子,只覺得並未吃過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便也不顧婆娘扭頭不願,強將她卷到身下去了。

再隔了幾日,李家婆娘去禽戶家裡換雞蛋,禽戶與她討價時輕輕皺眉撇頭,回家途中覺得舌底喉根有些癢意,便捂著嘴咳了幾下,到家見李大夫一臉惶恐的張大了嘴,手伸到喉嚨里不知在探什麼,突地像被燙到一樣跳了起來,看向婆娘時已是一臉灰白死相。

劉犢子的薄皮棺材停滿七天,從堂屋裡被家裡後生搬出來往墳山走時,李大夫和他婆娘已經疼死在了鋪上。二人皆是張大嘴,狀若嘶吼,手指頭攏在喉嚨處,扭得像乾枯的枝蔓,指甲縫裡全是自己脖頸的皮肉。

路上紙錢紛飛孝幡輕揚,劉家後生慢步緩行,卻不知自家族叔也有了搭夥的路伴。

不出十日,幾個菜販子與那些抬棺後生依次病倒,也是一般詭奇的死狀。

再過不久,山陽村裡開始瀰漫著一股溫潮朽爛的味道,像長久不喝水的病人嘴裡吐出的粘稠氣息。

2

汪瘸子指天發誓,見到一個體型瘦小的白皮孩童一手持白幡,一手掩嘴而笑,拐著腿縱身上了劉犢子家屋頂,李大夫看病回家那晚,那小童也在暗紅夜色下一路竊笑而隨。

這小娃子會不會和這怪病有關。汪瘸子嘟嘟囔囔。

一旁的盧小花拉過被子,遮住脹鼓鼓的兩個奶子,臉頰飛紅,拿手指戳汪瘸子的臉:莫在我面前提小娃子的事情。

你聞聞我嘴裡有沒有什麼味道。汪瘸子拉過盧小花往她臉上哈氣,嘴快罩到她鼻子上。

盧小花搖搖頭:就是剌花煙的味兒,你也聞聞我的。說完也湊過嘴去。

汪瘸子一口叼住白皙女人艷艷的唇,挑出她舌頭含住,盧小花本來想要推開他,哼了一聲,手無力的搭在汪瘸子肩膀,身子軟在他赤裸的懷裡,被子跌落,露出一片細膩溫軟的起伏白肉。

有味,香味,香得老子雞巴饞。汪瘸子嘴裡兩條舌頭,說得含混,撩開被子,將女人渾圓的小腿架得老高,一手挽起她臀,腰猛地只一沉。

盧小花腦袋昂起,掙脫汪瘸子的嘴,幽幽的嘆了一聲:冤家,還來。

汪瘸子身子用力聳動,如同拉犁的耕牛:我再給你個娃子。

3

瘟疫爆發得異常猛烈,且越來越暴虐,一開始,患病的人還能抗幾天,到得後來,身子骨弱些的,早上才聞見自己嘴裡有味,晚上就會暴亡。

盧小花也死了,不過是死在她那位出了名的窩囊的丈夫手裡。

她丈夫趴在她雪白的肚皮上,聳動了三兩下就耿著脖子打了個哆嗦,盧小花嘟囔著埋怨,想要起身去夠絹子,卻被丈夫伸手扼住了脖子,他屁股一縮拔出屌來,騎到盧小花胸口,膝蓋壓住她胳膊:反正老子也要死了,非得帶你個偷人生野種的婊子一同走。

盧小花聽聞野種二字,滿臉驚惶,張大了嘴嘶啞著說:孩子是你殺的。

她丈夫抬起屁股,將身體重量全部壓在手上,嘴臉扭曲:李大夫說我一世不可生育,誰的野種?

盧小花想喊,聲音卻被死死堵在了喉頭,只得不住拍打床板,發出砰砰的悶響。枯瘦的窩囊丈夫表現出了生平第一次男子氣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大口呼出腐魚味的潮氣,將盧小花牢牢釘住,直到她眼珠里的血絲一條一條爆出,嘴角溢滿粉色的細沫,再不動彈,他才緊緊抱著逐漸冷去的豐潤女人,不住親吻,哭得涕淚橫流。

汪瘸子後來又見過幾次那個蒼白皮膚的孩童,哪裡出沒,都會死人,便越發確認那孩童與瘟疫有關係,四處宣講,開始沒人相信,後來人死得多了,大家才半信半疑,滿山去找那個古怪孩童,沒人見到它的蹤影。

村裡人逐漸一個個都病倒了,躺在地上、床上,捂著喉嚨翻滾,發出嚯嚯的聲音,卻再爬不起來,過不久,村子成死村,只剩下汪瘸子一個活人。

死的人太多,他埋不完,只能任屍體在床上、埂頭、井邊發黑、膨脹、肚子炸開、內臟化為粘稠的膿液。

人油深深的沁透了泥巴,野草看得見的瘋長。

村裡風變得緩慢沉重,那股味道日漸濃稠,混合了嗆人熏眼的屍臭,像夏天烈日晒化的松油,包裹了小村。

4

汪瘸子第一個埋得就是盧小花。

他埋葬的不僅僅是情人,還是自己早夭孩子的母親。

他和盧小花曾有過一個男娃,出生時汪瘸子又驚又喜,喜得是自己一個天殘之人竟然有了後人,驚的是怕盧小花丈夫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種,盧小花母子受苦捱難。

未曾想孩子才生下來不出幾日,就死在了襁褓里。他不敢當眾前去弔喪,只有遠遠地站著,望著盧小花家屋棚抹眼淚。

夭折的孩子,入不得祖墳,盧小花不忍心孩子暴屍荒野,便趁夜色,偷偷抱著孩子屍體,撬開宗廟的青石地板,將孩子埋在廟裡,只求祖宗護佑,苦命的孩子來世能投個良胎。

婦人死後,自然沒了生前的鮮活,瞪大的眼珠有一種皮革的暗淡反光,幾隻蒼蠅停在她眼珠上,細長的嘴不住彈出,吮吸殘留的汁液。

她曾與他日日尋歡,為他生下了唯一的孩子,最終卻光著屁股死在了同樣赤裸的丈夫身邊,這讓他有超越悲傷的莫名憤恨。

他先拿起盧小花家裡的磨刀石,哭嚎著用尖銳的稜角一下一下把她丈夫的下身砸得稀碎,紅紅白白筋筋腦惱糊了半床,才用被褥裹了盧小花的屍體,抱到院里挖坑埋了,堆了一個小小的墳包。

村落處於柳州十萬群山之中,自古就與世隔絕,村民極少出山,不知當今皇帝是誰,幾年都難見一個外鄉人。如今村民們都死光了,就剩汪瘸子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只能挨家敲掉銅鎖,搜刮米糧。為了吃得久些,就混野草煮粥喝,小鋸子一樣的葉子拉得嗓子刺痛。

天殘之人必有異能,汪瘸子性慾極其旺盛,本錢也是異於常人。

盧小花是被他堵在柴房,用強之下半推半就成的好事,第一下就頂得她捂著肚子翻了白眼,這才願意跟他這村裡獨獨的殘廢光棍日日廝混。

如今盧小花死了,汪瘸子無處洩慾,每天都到盧小花墳前自瀆,射在她墳頭,眼前浮現的是她白綢子一樣的肚皮和豐碩的雪臀。

我再給你個娃子。汪瘸子抬頭閉眼,淚水滑落。

5

這一日,汪瘸子正在盧小花墳頭忙碌,卻聽見身後有個暗啞的聲音:堪忍穢土,多受眾苦,可親眼見得地獄光景,幸甚。

汪瘸子嚇了一大跳,急急將貨塞進襠里,轉身一看卻是個僧人。

這和尚個子矮壯,頭顱似虎,濃眉大眼,鬍子硬扎扎往外戳著,一副金剛面相。

阿彌陀佛,貧僧遠處觀氣,此處鬼氣森森,死氣瀰漫,你們村怕是來了癘童。和尚一手拿著伏魔鈴,晃了一晃,響得清脆。

癘童是啥我不曉得,倒是見著個古怪孩子,像個剝了皮的猴,手裡還拿了個慘白的幡。汪瘸子忙著扎褲腰帶,有些臉紅,望著和尚手裡的鈴鐺,這鈴兒黑黝黝,油亮亮,銘了古樸紋路,暗暗的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青色。

那幡是收魂用的。老和尚好奇的看著汪瘸子:這東西不是天生天養,乃是怨氣借肉體凝化,施主能看見?

汪瘸子把胸口拍得空響,像是拍一個木箱:我親眼見著,吹牛逼不是帶把的,這玩意兒還會咧著嘴笑,操他娘,瘮人得緊。

和尚面目嚴肅:還是莫操他娘,施主還知道這東西會笑,看來是真的,尋常人瞧不見癘童,你卻能瞧見,全村人都死了,就你活著,這場暴疾,或許與施主有關。

汪瘸子抖了一下,像冬天尿完最後一滴尿:大師傅你別嚇唬人,我一個清白光棍,與那鬼物會有什麼關係。

和尚搖了搖伏魔鈴:貧僧來此死地,是發了大願的,怎麼會嚇唬你。

汪瘸子看著和尚的眼睛,像望進一個無底的黑井:這兒人都死光啦,大師傅還來幹嘛。

和尚回望汪瘸子,目光幽遠沉靜:癘童不除,整村百姓橫死,怨氣更盛,以怨養怨,這孽障便可走出大山,以大災患禍害世間,那個時候可就來不及了,我來,是先收怨氣鬼,再度橫死人。

汪瘸子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咽喉並無異狀,才放下心來:那大師傅你說該怎麼收這鬼娃娃。

和尚一撩僧衣,坐到了地上:癘童最見不得生人,貧僧入此村落,他定會來取我魂魄,無需刻意去尋。

汪瘸子見和尚舉動放浪不羈,心生好感,也隨他坐下:你是說你也會患病?

大和尚點點頭:會,貧僧看不見它,你卻瞧得見,到時候你告訴貧僧它的方位,貧僧自有佛家神通能夠收它。

6

汪瘸子陪和尚坐著,只覺得面前景象頗為虛幻。自己今生今世唯一經歷過的女人埋在土裡,或許正在腐爛,墳邊卻坐了個不知道哪來的虎頭和尚,搖著伏魔鈴,嘴裡言語全是怪力亂神。

汪瘸子問:大師傅,你說這鬼物是怨氣借肉體凝化,可否說得更細些。

和尚伏魔鈴一搖:但凡橫死人,皆有怨氣在,大戰、饑荒、災患之時死人太多,怨氣鬱結於未經世事的嬰孩屍身,便會有癘童橫行,滋生瘟疫。

汪瘸子奇道:我們村子沒打過仗,土地也肥,沒餓死過人,災患更加沒有,卻怎麼也出了癘童。

和尚站起身來,拍拍身上土:有泉必有源,需尋到根,方能徹除此物。你們村的風物誌在何處?

汪瘸子沉吟一會兒,說:在宗廟中,正西牆下的柜子里。

和尚手一揚,狀若出征將軍:走,你我宗廟走一遭。

二人沿小徑走,路變野草及腰,偶見荒野曝屍,皮肉爛去大半,半凝的膏脂掛在雪白的骨頭上,大和尚眼含悲憫,手中伏魔鈴晃得叮噹驟響,沿途只是誦經不停。

宗廟已經朽敗,屋頂上瓦片縫裡長出荒草,門與柱子上的漆褪色乾裂,翹起銳利的邊角,水磨石台階中間被磨得發亮,和尚推開朝東建造的宗廟大門,汪瘸子緊跟其後,空蕩蕩的大廳揚起一陣細塵。

山陽村宗廟與別處宗廟不同,祖宗牌位並非供在桌上,卻掛滿了四面土牆,中間一塊大板子方桌,上面放滿了已經腐爛生蛆的貢品。汪瘸子一指西牆下的柜子,和尚高聲道一聲得罪,撬開汪瘸子所指的雙門櫃,搬出一摞卷宗,拿袖子拂去厚厚一層灰土,放在貢品桌上,一邊搖鈴一邊細細翻閱。

汪瘸子站在和尚對面,同和尚一起看,他識的字少,看得一會兒也就累了,和尚鈴聲清脆,聽得久了,只覺一下一下恰與自己心跳相合,不由得犯起困來,歪著腦袋沖瞌睡.。

7

正迷糊間,卻聽見和尚一拍桌子:有了,這地方風物誌里說,山陽村太過偏僻,外人極少,村內人丁不旺,常有近親成家,若生下天殘孩童,便會由村長老將嬰童殺死。村裡人怕鬼嬰尋仇,殺畸嬰時便用沸水自嘴灌入體內,死後還要將屍體煉化成灰,骨殖搗碎,自古至今,畸嬰不下千人。

和尚搖了搖虎頭,嘆道:愚不可及,怨氣豈是沸水澆得滅、凡火燒得盡的。

汪瘸子望向和尚,和尚也抬頭望向汪瘸子,滿眼疑惑,王瘸子抓抓頭:大師傅,你說的規矩我也知道,我雖是天殘,但生下來時手足強健,長到十二歲時有些長短腿,到了三十歲才瘸的,那時節要殺也晚了。

和尚沉吟一會兒:孩童枉死,怨氣最毒,定是累世枉死的娃娃凝化的這猛厲鬼物,只是怨氣有了,但都燒化成了灰,尚缺能夠鬱結怨氣、興風作浪的嬰童屍身。

汪瘸子靈光一閃,猛地打了個冷戰:我......我或許知道。

和尚看著汪瘸子:施主請說。

汪瘸子說:我與盧小花,就是我的......相好,有過一個孩子,但是生下來不久,就死了,因這孩子並非天殘,便沒有沸水灌喉、煉屍為灰。

和尚面色肅然:那孩子埋葬何處?

汪瘸子指了指地板:按祖宗規矩,早夭孩童不可葬於祖墳,我那相好就將他悄悄埋在宗廟,求先祖護佑。

和尚沉著臉,點點頭,卷宗翻得刷刷響動:畸形嬰童煉化之後,骨灰拌在米漿之中,塗抹於…………宗廟四牆,以祖宗牌位相鎮,也是此處。

二人四目相對,汪瘸子額頭流淌下一行清汗,問道:這鬼物,莫不是我苦命的孩子所化?

和尚不再言語,丟下卷宗,盤腿坐下,口誦佛經,伏魔鈴重新響動。

8

突然,和尚鈴聲不再清脆,有鏗鏘兵戈聲,汪瘸子餘光見門外有個小小的蒼白身影一閃而入,驚慌的低聲道:來了來了。

和尚手攏住自己口鼻,哈了口氣聞了一聞,肅然道:來了。

那小童提了幡,竊笑著站在面前,和尚卻看他不見,四處搜尋。

此前都是遠遠瞧見,頭一次離得這麼近,汪瘸子仔細去看,見那小孩雙眼青黃,色如死魚,白皙皮膚上斑斑綠痕,陰藍色的血管暴凸如同蛛網。

我的孩子居然成了這麼一個害人魔頭。汪瘸子心裡萬分恐懼,又驚又懼。

小童揚起手裡的慘白小幡,沖大和尚招了一招,大和尚身子猛的一震,神情痛楚,嘶啞著嗓子高聲誦經,將伏魔鈴重重搖了幾下,往上一拋,那鈴兒便懸在半空,兀自搖晃不休。

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訶薩,皆來集會。讚歎釋迦牟尼佛,能於五濁惡世,現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之力,調伏剛強眾生,知苦樂法。

孩童見到伏魔玲,止住了笑,黯然無神的眼睛盯著鈴看,那鈴忽地迎風變為水桶大小,飛向癘童,癘童將幡一丟,咧嘴大哭,哭聲如同鏟刮鍋底,刺得汪瘸子捂住了耳朵,噹啷一聲,癘童被鈴鐺罩得嚴實。

雖被罩住,癘童卻仍然在鈴下左右衝撞,巨大的鈴兒晃動不停,和尚站起身來,從懷裡摸出一道黃符貼上,鈴下這才安靜下來。

成了嗎?汪瘸子擦了擦汗,問和尚。

和尚搖了搖頭,脫下僧袍,露出一身虯結筋肉,低喝一聲,胸腹肌肉如同大海怒濤塊塊起伏,他將粗壯手指咬破,以血在胸口倒寫經文,對汪瘸子說:提起鈴來。

汪瘸子戰戰兢兢,將大銅鈴提了起來,往裡面一看,癘童被囚在鈴中,面色萎頓,如同底部有個透明蓋子一般,也掉不出來。

大和尚寫完經文,緊閉雙眼將血抹在眼皮上,如同畫了山夷戰妝,一片殺氣,再睜眼時,眸子中金光四射,晴天朗日。

孽障!大和尚怒喝一聲,撕下黃符,伸手入鈴,將癘童倒提出來,此時他以血經換命,開了天眼通,才瞧得見癘童,汪瘸子見癘童張大了嘴,恐它嘶啼,忙捂住耳朵,那和尚卻虎目圓張,眉骨凸起,口中爆出獠牙,晃晃腦袋,頭顱變得大若水缸,將那鬼物一口吞下。

9

汪瘸子看得目瞪口呆,這和尚只怕比癘童還要兇殘百倍,癘童或許念及血肉之情,未曾害過自己,這和尚可就拿不準了。

和尚又晃晃腦袋,化為原型,對汪瘸子鞠了一鞠,道:施主受驚了。

汪瘸子連連擺手,說不出話來。

和尚穿上僧袍,撿起伏魔鈴晃了一晃,說道:收了怨氣鬼,該度枉死人,方可根除癘童,護佑一方。施主,度人既是度己,可願與貧僧一道。

汪瘸子不知如何是好,張嘴結舌道:大師傅,你別吃我。

和尚哈哈笑道:施主說笑了,貧僧乃是地藏王坐下攝毒鬼僧,專食害人之物,行仁恕之事,並不會加害於你,施主不必擔心。

汪瘸子半信半疑,點了點頭:只要大師傅不吃我,什麼都好說。

和尚拍了拍肚子:除魔需除根,這癘童起初依憑的定然就是宗廟之中的嬰童怨氣,咱們就先除了此根。

汪瘸子點了點頭,問和尚:大師傅,需要我做什麼?

和尚搖了搖頭,晃了晃伏魔鈴,鈴聲恢復清脆之聲,和尚踏著鈴聲韻律,大步在宗廟之中走動起來,每一步都踏得大有講究,如同古老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詞,誦經不止。

只一盞酒時分,宗廟中就隱隱有顫動之聲自四面湧來,初始輕如蚊蠅振翅,細不可聞,霎時便是尖銳磅礴,刺耳欲聾,祖宗牌位一塊塊被抖落在地上,牆上的土灰塊塊剝落,露出築牆的青磚,殘餘的土灰漸漸顯現出一張張猙獰嬰孩面孔。

他們張大了嘴,雙眼瞪圓,似乎在無聲的咆哮詛咒,和尚大汗淋漓,手中伏魔鈴搖得更加用力,腳步慢了下來,每一步都踏得辛苦而堅實。

直到牆上土灰不在落下,嬰兒面容清晰,和尚才怒喝一聲,晃晃腦袋又變成方才吞噬癘童的模樣,大口一吸,牆上的嬰兒面孔嘴中便有一股股灰色煙塵噴薄而出,被他吞入腹中。

汪瘸子在一旁看著,他瞧見哪一股灰煙被和尚吸干,勾勒出那個嬰孩面孔的土灰便會碎為粉末,宗廟中煙塵瀰漫,圍繞著和尚旋轉飛揚,斗室中如同起了颶風,颳得汪瘸子睜不開眼睛。

和尚額角青筋暴起,胸腹高高隆起,吸入所有灰煙、牆上只剩青磚之後,一拍山一樣隆起的肚子,瞬間又變得平坦如初,容貌也變回了原樣。

和尚一搖伏魔鈴,說:得了,咱們去村裡除怨。說罷昂首闊步走出門去,汪瘸子忙隨其後。

才出宗廟,和尚眉頭一皺,捂著肚子倒在道旁,渾身顫抖,大汗淋漓,汪瘸子要去攙扶,卻被和尚一把推開:不好,這癘童執念太強,在我腹中殘而未亡,此時我吸入怨氣太足,它已然藉此重生,我再降他不住。

話才說話,和尚雙眼一翻,背脊僵直,鋼針鬍鬚根根脫落,身上筋肉逐漸乾癟慘白,他掙扎著將一張黃符丟向汪瘸子:貼於鈴上。

說罷掏出伏魔鈴,朝天一拋,鈴鐺驟響如風,旋轉著變得如同小塔,將他罩在鈴下,汪瘸子忙將黃紙貼好,又怕吹風落雨損毀黃紙,便使力抱起大鈴,入手卻不甚重,往鈴中瞧去,和尚已經化為癘童樣貌,身形卻大了幾圈,趴在鈴底,面目猙獰,朝汪瘸子齜出森森白牙,汪瘸子驚得抖了一抖,將鈴放入宗廟正中,拜了一拜,瘸著腿飛也似的逃走,此生再未歸山。

10

1899年,朱紅燈豎起大旗,天下義和拳興清滅洋,清政府派袁世敦率兵鎮壓,於森羅殿大敗拳民,馬金敘活捉義和拳首領朱紅燈、心誠和尚,一股拳民往柳州逃竄,遁入了十萬群山。按柳州志所載,來到荒蕪的山陽古村,只圖尋得片瓦遮雨避寒,也存了卧薪嘗膽、養精蓄銳,來年出山再掀波瀾的念想。

村中只剩宗廟還未完全腐朽,眾人推門而入,見一口大鐘罩在地上,銘文古樸,色作黝黑,隱有暗青,在滿是灰土的宗廟中瑩瑩閃亮,沒半點落塵。眾人嘖嘖稱奇,圍住觀瞧,卻見鈴上貼了黃符一張,一人伸手撕下符紙來看,旁人慾阻,卻已晚了。

只聽得宗廟內鈴聲大作,古鈴猛地晃蕩起來。

眾拳民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己亥歲,柳州天行大疫,朝發夕死,十室九病,死者七八,城郭邑居為之空虛,而存者無食,亡者無棺殯悲哀之送。大抵雖其父母妻子也啖其肉,而棄其骸於田野,由是道路積骨相支撐枕藉者彌二千里,白骨蔽野。春秋以來不書。——《柳州通志》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要麼早上說真話,下午說假話;要麼早上說假話,下午說真話。

一個十分聰明的探險者到了這個村子,他不知道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這時他遇見了一個人,於是問了這個人 x 個問題,然後他就知道了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求 x 的最小值和這 x 個問題。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恐慌。

只有張乃霞一點不恐慌,

因為她有這個病三年了。

山村的山上,倆人看著陷入瘋狂的村子。

張乃霞:他們為何一夜之間都有了我的病?

李建軍:不知道。

張乃霞:放你媽的狗屁,是你投毒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建軍:我看知音,有的學生得了白血病化療頭髮掉光,全班同學都理光頭,不想讓別人歧視得病的同學。

張乃霞:所以你就投毒,讓所有人跟我一樣?

李建軍:不是,因為我恨他們歧視你。

張乃霞:你瘋了。

李建軍:你是瘋兒我是傻。

警燈閃爍,呼嘯進村。

經過排查,李建軍被列入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警察:開門,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建軍:村裡這麼多人,為什麼就懷疑我?!

警察:我們是經過長時間的細緻偵查的,有確鑿證據。

李建軍:你們他媽才接警進村二十分鐘!

警察:放你媽的狗屁,全村就你沒病!

李建軍腦袋一片空白,忘了喝毒井水了。

警車前。

李建軍:我這次進去,恐怕是出不來了。

張乃霞:別說傻話,很快就能出來。

警察:沒錯,社會影響惡劣,從快從嚴判決,槍斃了屍首很快能出來。

張乃霞白了一眼警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刑訊逼供,睡覺要有蚊帳,他怕蟑螂。

警局。

警察:說吧,投毒的事。

李建軍:沒啥好說的,我要請律師。

警察壓低聲音:有個律師事務所可以介紹給你,我哥們開的……

李建軍:沒錢,這幾年給張乃霞治病,家徒四壁。

警察嘆氣,看了一下腳邊的黑箱子。

李建軍:我聽說過你們的逼供傢伙。我不怕,我是清白的。

當晚李建軍就招了。

黑箱子里是蟑螂,滿滿一箱子啊。萬能的淘寶呵。

指認現場。

警察:你是說,你懷恨在心,於前一晚把張乃霞的嘔吐物倒進這個水井裡,第二天他們都中毒了?

李建軍:是的。

警察: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細節越多認罪態度越好。你當晚確定是倒進這個井的?

李建軍:是啊,確鑿無疑,我不想再看到一箱子的蟑螂。

警察:放你媽的狗屁,整個村子都通自來水了,誰喝井水?!

李建軍腦袋又一片空白。

警察重新調整思路,從自來水入手。

果然有毒,裡面查出有張乃霞的血液DNA。

張乃霞是患者,血液具有很強的傳染性

張乃霞被捕。

看守所。

李建軍: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乃霞:我看到你往井裡下毒,不想你白費功夫。

李建軍:不是吧,我知道你更恨他們,總當面說你是病秧子。

張乃霞:反正我活不久了,最近總是做夢,總夢見你做保安我做兼職時的幸福時光。

李建軍:幸福個屁,紅燒肉都吃不上。

張乃霞:我喜歡你做的笨笨的紅燒肉。

李建軍:沒有你我做不到。

張乃霞:我已病入膏肓,若不是你用祖傳秘方野生常太枇杷煮水我喝,早死了。這些年為了給我治病,家徒四壁。不想你這樣一輩子。

李建軍:既沒錢,老婆也沒了,現在討媳婦禮金高。

張乃霞:你會有錢的,我進來之前已經跟鄰居說了你有祖傳葯。

李建軍心如刀割,悔不當初。

死刑複核後,監獄裡。

張乃霞:買賣好么?

李建軍:好,三大階段,每階段六個療程,每個療程18888。

張乃霞:把錢存著干點事業,討個媳婦。

李建軍:我的心裡只有你,容不下別人了。

張乃霞:放你媽的狗屁,寡婦黃玉鳳跟你總眉來眼去!

李建軍: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李建軍忽然落淚。

李建軍:有個事我必須向你坦白,畢竟你死到臨頭了。

張乃霞:說。

李建軍:你病的起因,是我在紅燒肉里下了葯,那時我是保安,怕你嫌棄我。原本想你小病一場, 我用藥使你痊癒,好讓你佩服我。不曾想祖傳醫書里劑量是錯的,傷了你的筋骨。

張乃霞:C-N-M-B,其實我知道。

李建軍:啊?

張乃霞:那次的紅燒肉很難吃。所以我說是笨笨的紅燒肉。

李建軍淚如雨下

李建軍:你不恨我么?

張乃霞:不恨,我愛你。無論你是當初的保安還是現在的江湖騙子,我都是那麼愛你。

李建軍:此刻我愈加覺得,往後的日子我的心裡只有你,遇見你是我這個窮逼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張乃霞:無所謂,進來前我根據你的家傳醫書給你吃了絕育葯。

李建軍:……

張乃霞:我愛你,但是接受不了你帶著和別人生的孩子來我墳前看我。

李建軍淚如七月的武漢,江河決堤。

「治療不孕不育,請到武警醫院婦產科!由出身軍醫世家的李建軍教授坐診,獲得多次央視專題報導……」


很多年以後,坐在黃玉鳳旁的李建軍,看著電視廣告上的自己,總是感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名與利,都來於初戀張乃霞:給鄉民治病得到的第一桶金、承包婦產科治療不孕不育的專家名頭。而她跟著自己只是吃苦,一天福沒享過。


只是當下,他還要暗暗繼續努力。


喝了張乃霞的葯不育的他,還要努力把婦產科經營得更好,讓更多的人慕名來看病,這樣才能遇上一個跟他長得基本相似的男家屬,合理地取他的精子,放到黃玉鳳的子宮裡。


畢竟,來自莆田常太鎮小山村的這個福建男人,有那麼一點傳宗接代想法,也是正常的。


番外 | 西遊篇

1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這件事只有我發現了。

他們開始每天晚上突然跑出來,和白天吃過的食物一起睡覺。

好比中午吃了豬肉,晚上就要摟著豬入眠。

一到晚上,家家戶戶的人都走出來,四散到田野里、路邊、森林裡。

他們總是天黑之後跑出來,每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抓耳撓腮地問:

「天吶!我昨晚怎麼睡到這兒來了?」

今天村頭王二狗家辦喜事,殺了一隻小豬,我緊緊地盯著村子裡各家房門。

一個四五歲穿粉色睡裙的小姑娘一個人推開門,閉著眼睛一晃一晃地走到我面前來。

我把兩條前腿放平在地上,把頭低下,讓她輕鬆地爬到我身上來。

她伸手摟住我的脖子。

和我想像的一樣,今晚許多人到豬圈來了。我抬起腳,一腳一個,把他們都送到隔壁豬圈去了。

然後,高小姐,晚安啦。

2

我是整座山裡最老的猴子,迄今為止我已經有一百四十四歲。

一百三十歲剛過,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我在後山腰挖了個不大的坑,決定把自己葬在一棵桃樹下。

一百三十歲的第一百天,大王大鬧地府,在生死簿上勾去花果山猴子的名字。所有猴子歡天喜地,挑了最大的桃和最純的酒,給大王開慶功宴。

而我並不高興,一個人離席,走到給自己準備的墓里躺到天亮。夜裡花果山的上空總是有許多星星的。

我早已開始期待死亡。這些年我食欲不振,經常失眠,對母猴子也不感興趣,總是懷念年輕時候的日子。

安逸地死去,轉世投胎,運氣好了說不定能輪入三善道,這些事我已經等了幾十年了。

但是已經不可能了。

生死簿上沒有名字,連自裁的權利都沒有,否則淪為孤魂野鬼,無處可去。

空氣中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老石猴,你想變成孫悟空嗎?」

「你是誰!」

「想嗎?」

其實還是想的。

我沒出聲,對方卻笑了。

「如你所願。」

混賬。

我昏死在自己的墓里,再醒來已經躺在大王的石凳上。

猴子猴孫端來一碗清冽的泉水。

我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笑了,然後把水一口乾了。

「孩兒們!給我做一面『齊天大聖』的大旗掛在洞外!」

天庭伐我。

我尚且發揮不出這具身體的能力,最終被擒在五指山下。

五百年我一直在思考,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天佛祖與我的對話。

「天生兩石猴,你是之一。小石猴與那身體已經契合,即可毀天滅地。本座將你和那小石猴對調靈魂,是為渡天下人。只可惜你也做了蠢事,挑釁天庭、蔑視佛法。五百年後會有人來救你,你便跟他去罷。」

「原來的孫悟空呢?」

「當然是在你老石猴原來的身體里。」

「如果沒有換魂會是什麼樣?」

「六界皆滅。」

3

我在天庭當職。

有人覺得我也算一員大將,有人覺得我就是個捲簾子的。

我無所謂。

我留在這裡,其實是因為一個秘密:

琉璃盞之所以叫琉璃盞,並不是因為它是琉璃做的。

而是因為被困在裡面的那隻女妖名字叫琉璃。

琉璃的特殊之處在於,她能迅速熱烈地愛上一個人,然後讓對方迅速熱烈地愛上自己。

據說,連月老都分不出她的紅線。它和其他很多人的紅線緊緊糾纏,撮成一團。月老說:很有可能琉璃本人,就是愛情的化身。

天上諸仙,地下萬魔,沒有人能拒絕琉璃的愛情。所以王母娘娘把琉璃困在琉璃盞里,日日夜夜放在自己身邊。

這些本來都是些我不該知道的事,但是琉璃講給了我,她很坦誠。

琉璃能分出靈識與人交談的事,是王母不知道的。

蟠桃會上我趁亂打碎琉璃盞放走琉璃,玉帝王母大怒,令我每七日受飛劍穿心之刑並將我逐出天界。

我據流沙河為王,而她必須流浪四方,躲開天庭的耳目。

觀音點化我,要我等待取經人。

我想:

一路西行,終將與她相遇。


村裡人都得了一種怪病,動不動就問「如何以XXX開頭寫一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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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N)都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每個村民身上存在一個病毒結構體,這種結構體有三類,成年男子(N1)身上感染的是「二連株」,即兩株病毒連結在一起的特殊結構,我們稱其為 W 為 2 的病毒結構體,類似的,兒童(N0)身上感染的是「一連株」,成年女子(N2)感染的是「三連株」。幸運的是,村子特產一種可以延續生命的背包,村民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祭祀手段通過背包將病毒株轉移到家畜身上,如此該村民身無病毒即可存活。假設村中六畜齊備,第 i 種牲畜的數量為 M[i]。又,每種牲畜對病毒的承受能力不同,第 i 種牲畜每隻可以承受 V[i] 株病毒。請幫助村民們尋找方案使盡量多的村民存活下來。

輸入
N0, N1, N2, M[5], V[5]

輸出
第一行輸出一個整數 survivors_amount,表示最多可以存活的村民數量;
第 2~N 行分別輸出一個整數,第 i+1 行的整數 j 表示第 i 個人將病毒轉移給了第 j 種牲畜

數據範圍
( 0 &< N &<= 10000 )

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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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幸運的是,Farmer John 家中的 Betty 和她的小夥伴們生產的牛奶可以有效緩解癥狀。村裡有 N 名村民,Farmer John 有 M 頭奶牛和 P 個擠奶公,每頭奶牛有不同的產奶時段,每個擠奶工可以工作的時段和效率也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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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上午》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村民們通過祭祀得到了天降神葯。村裡有 N 戶人家,每家院中有一口井,其中有些井之間是聯通的,這些通路由於堵塞程度不同,有不同的流量限制;又由於地下水位的不同,水流只能從水位高的井流向水位低的井。大祭司得到神諭說:「將葯倒入井中,葯會沿水流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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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下午》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村民們發現這次的病毒正是昨天的解藥變異而成的。病毒沿水井之間的通路傳播,你需要用最小的代價割斷病毒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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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村長決定向附近的幻想鄉,西鳳民國和礦石鎮等聚落髮出求援信號,但是村子裡只有一個信號傳送器,並且在同一時間只能進行發送或者接收操作,如果在錯誤的時間進行了發送操作,就可能錯過要接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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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昨天開始得了一種怪病。大祭司和來自幻想鄉,西鳳民國和礦石鎮等聚落的領袖們一起築壇祭天,祈得解藥若干。但不幸的是,解藥的數量遠遠不足,領袖們為此大打出手。在武力衝突無果而終後,為避免全面戰爭,領袖們決定通過 RISK 來決定解藥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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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大祭司舉行祭祀得到神諭,但神諭內容卻是 N 串奇怪的 L[i] 位編碼。大祭司占卜得知,神諭中包含了病毒的 RNA 序列片段,神諭中有四個音節,分別稱為 A,U,G,C。大祭司咬咬牙又燒了只烏龜,龜殼上的裂紋組成一句話:「解藥就隱藏在這些片段的最長公共子序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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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村中 N 個人中第 i 個人感染了 A[i] 株病毒,有一些人之間是朋友關係。大祭司組織村民祭祀到一半,祭壇中傳來了神不耐煩的聲音:「我們這次乾脆一點,你就直說你會不會寫樹鏈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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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還是由一種病毒引起的。村民們發現每個人癥狀的嚴重程度和家中的衛生情況直接關係。為此,村民們制定了村衛生指標和檢查標準,一舉改寫了全鎮沒有統一衛生評判標準的歷史,填補了迄今為止這一領域的空白,成為全鄉鎮衛生領域的一項標杆。此舉對規範和促進全鎮衛生狀況,提升我村在鄉鎮級別的話語權意義重大。村民們用各不相同的 0~2^32 的整數表示一戶人家的衛生狀況,這一數值越高代表衛生狀況越好。為準備接待領導前來視察和指導工作,村委會要求每個村民背誦全村每戶人家的衛生值。現在,你——村中的大祭司,作為先進工作者要接受村委書記的考驗,村委書記會提出 Q 個請求,每個請求可能有三種形式:
- 包含一個字元「N」和一個整數 n,表示村委會剛剛對一戶人家完成了衛生評定,衛生值為 n。作為回應,你需要輸出一個字元串「COPY
」;
- 包含一個整數 i,你要迅速回答村中排名第 i 的家庭的衛生值,及一個換行符;
- 包含兩個整數 i,j,你要回答排名第 i 到第 j 的家庭的衛生值之和,及一個換行符。

在你一個請求作出恰當的回應之後,村委書記才會繼續提出下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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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⑨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發現,病症是由 OXXX 祭壇中某個豢養寵物的遊戲插件引起的。假設每個村民都會在 00:00:00 到 23:59:59 之間選擇一段連續的時間來玩這一蛋疼的寵物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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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人類滅亡之日》

背景
村子裡所有人又得了一種怪病,聰明的村民們這次沒能找到病症的原因,需要由你來幫忙。你通過研究發現,病毒的來源是村中的勇士「鷹文」家中的一口古井,這口井連接著一座共有 N 層的地下城。第 i 層地下城是一個 W[i] x H[i] 的平面,其上存在 E[i] 個敵人,每個位置上同一時間可以存在一名敵人,或一名友方單位。你和你的幾名隊友的初始位置是已知的,每個單位會按照行動值的大小依次獲得行動的機會,你和你的隊友有以下幾種行動方式…

(待續……)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二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百二十八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負一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兩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零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1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35e-2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NaN.00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agdkgixid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種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顆怪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牛肉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子壓縮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 + password); //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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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工程師都得了一種怪病。


一個故事,是真是假諸位自己判斷。

村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這種病的癥狀非常詭異。
人在得了這種病以後,一開始臉上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種恐怖詭異的微笑,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忍不住想笑。隨著病情的發展,患者會渾身難以自已地顫抖,渾身哆嗦個不停,等病情再深入一步,患者就會失去平衡能力,走著走著路就會腳下拌蒜摔倒。
病情發展到最後,倒地不起的患者會忍不住發出凄慘恐怖的狂笑,混著顫抖著把自己餓死,因為患者最終會失去吞咽能力,嘴裡就算塞滿了食物也會因為咽不下去而活活餓死。
這種恐怖詭異的疾病引起了某國科學家的關注,他們來到這個村子對這種疾病展開全面調查。後來科學家們發現,人之所以會得這種恐怖的疾病,是因為人的大腦里感染了一種叫「朊病毒」的東西,這玩意會極大程度上地殺傷腦神經,最後把整個腦組織變成像海綿一樣的中空結構。
腦組織都被蛀空了,患者的各種瘋狂詭異的舉動也就可以理解了。
科學家們繼續調查發現,人們之所以會得這種病,是因為這個村子裡有恐怖的食人習俗,朊病毒最主要的一個傳播方式就是同類相食,換句話說,只要吃人,就可能患上這種讓人發瘋的恐怖疾病。這個村子裡的一個小孩就是因為淘氣,在大鍋里的死人還沒被煮熟的時候,用手沾了沾鍋里漂的血沫子放在嘴裡舔,最後渾身顫抖著狂笑著死去。
科學家順著線索繼續研究,震驚地發現,今天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的體內竟然有朊病毒的抗體。
一個大學的教授表示,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反常的跡象,是因為今天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其實是被歷史選拔出來的,換句話說,在遙遠的過去,沒有抗體的人吞噬了同類以後都發瘋病死了,有抗體的人做了同樣的事以後卻安然無恙,他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這些食人魔的後代一代一代延續到今天,登陸了一個名叫「知乎」的網站。他在網站上為大家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開頭是「村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這是一個黃色小說,和阿賓的故事一樣,請評論區的朋友們別深究了。
一個日本色情小說家曾經寫過這樣一篇小說。小說名字我想不起來,搜了半天也搜不到。只隱約記得是一本雜誌,比較黃。

說是一個村子裡一場大雨過後所有男性生殖器全部萎縮??只有一個乞丐躲在山上寺廟裡安然無恙。
乞丐下山在路邊乞討時看到沿路的女子不由的勃起。這一生理現象被女子發現。
人們把他交給了村長,村長三思後決定留下他作為村裡的種男。
那天以後,乞丐成為村裡真正的王。為了讓生產力不停滯,男人們只有把自己老婆交給乞丐希望他幫自己傳宗接代增加男丁。
懷春的少女和吸土的少婦更是把他當做寶。
男人們敢怒不敢言,村長為了村子前途也只得任由乞丐為所欲為。
女人們開始為了爭奪乞互相鬥爭,同時對自己男人譏笑嘲諷。
乞丐就這樣當了一年的王。
故事結束時,天降大雨。一夜之間眾人恢復常態。大夥圍在乞丐屋前想要將其處死。善良的村長再三要求下眾人放了乞丐一條生路。
最後,乞丐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他在路邊乞討,看著女人們鄙視憐憫的目光,她們似乎忘了當初自己是如何使用渾身解數滿足乞丐。她們啐了幾口吐沫,譏笑著他,然後回到家中溫柔體貼服侍深愛的丈夫。

完。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他們能看出別人有沒有得病但是看不出自己是否得病了。
更可怕的是每個知道自己得了病的人當天晚上就會死去,所以這個病在村子裡是個禁忌,沒有人會和別人談到是否得病這樣的話題。

有一天,來了一位探險家,村子裡的人都出來迎接這位客人。
突然,探險家說了一句 你們村子裡有病人啊!
說完這句話後探險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於是匆匆離開了。
假設村子裡有 100 個人,請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動不動就大喊」鎏金哇開呀哭咧!「


(9.3 第八次更新,已完結,謝謝大家的喜愛)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一種不老不死的怪病。

我們的村子坐落在一片群山之中,群山萬壑,層層環繞,風景有著說不出的秀麗。或許是因為這片風景被我們的村子獨享了,所以上天也剝奪了一樣本該屬於我們的權利。

這項權利,名叫自由。村子周圍的環山將我們村子的所有出口全部封鎖了,限制了村子裡所有人的自由,我們村的人,無法出去。當然,外邊的人也無法入村。

山勢險赫,山壁不僅堅硬無比而且十分陡峭,所以我們根本無法翻越這片環山。

我們忘記了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但我們卻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我們在這裡建設了自己的村落,並且開墾了無數的荒地,雖然這個過程十分漫長,但好在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們的村子上總共也就一百多人口,可能是因為我們都得了那種奇怪的病,所以村子的人口數從來沒有過增減,甚至連生病的都不曾有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不知道我們在這樣的生活中過了有多久,但我們卻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而我們村子的這種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外鄉人的出現,我們的生活才被徹底的打亂。

這個外鄉人的出現,讓我們村的所有村民都極為恐慌。

因為只有我們知道,我們的村子是不可能有通往外界的通道的,不然這麼多年來,我們早就找到出去的路了。

但好在這個外鄉人的言語跟我們幾乎相同,所以交流起來沒有太大的障礙。

這人外鄉人說自己是來自山外的世界,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山間的一條山洞,所以才進來看看。

這個外鄉人的話,給了我們無限的希望,因為他讓我們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也正因如此,我們村上的每個人幾乎都對這個外鄉人極為友善。

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天,那個外鄉人說要出去。

我們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那個外鄉人說出了這句話。

於是我們一邊假意的告訴那個外鄉人出去後不要暴露我們的存在,一邊悄悄的跟在那個外鄉人的身後,想要看看那個外鄉人是如何出去的。

那個外鄉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們的跟蹤,直接走到了兩座高山之間,順著山間的一股溪流走進了那個山谷之中。

我們眼見著那個外鄉人慢慢的消失在山谷之中,激動的叫出了聲來。

可當我們真正走進那片山谷才發現,山谷的盡頭依舊是一面堅硬的山壁,根本沒有那個外鄉人口中的山洞。

我們被那個外鄉人騙了?

我們憤憤不平的回到了村莊。

雖然外鄉人走了,但我們的日子還是該照常進行,只是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中,多了個關於外鄉人口中那個山外世界的幻想。

而當我們即將回到以前的生活時,又是一個外鄉人出現了。

這個外鄉人一身儒生打扮,他看到我們之後,淺淺一笑,沖著我們深深一輯道:「在下劉子驥,見過各位前輩英靈……」

(第一次更新,修改以上部分詞句,增加以下劇情……)

我家世代以捕魚為生,所以從我很小的時候便能夠捕得一手的好魚。

記得那一天,我照往常一樣,划上一艘小船,沿著我家門前的那條小河逐流而下。

河水流的很慢,所以這也給了我更多可以欣賞兩岸景緻的機會。

此時正值初春,河水兩岸的桃花開的十分鮮艷。

我尋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富饒的河段,然後用竹蒿將小船固定,架好了魚竿,布好漁網,餘下的便只剩下靜靜的等待著魚兒上門。

我斜倚在船棹之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壺桃花酒,緩緩的,毫無美感的品呷著。

不知是這周圍的景色醉人,還是今天的桃花酒太稠,以往能夠痛飲三大白的我,今日竟然萌生了一絲的醉意。

恍惚間,我似乎還在釣魚,卻又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古怪離奇的夢。

我夢到自己在桃林的深處發現了一個豁口,和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我下船沿著小道前行,終於在那條小道的盡頭髮現了一條山洞。

洞口很窄,我奇怪的沒有任何猶豫就鑽了進去。

山洞越往裡面越寬敞,直到我看到山洞盡頭的光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進來。

山洞的另一側是一座小山村,一座被群山環繞的村子。

村子裡的人十分熱情,在發現我之後,不僅各自邀請我去他們家做客,而且請我吃了很多好吃的。

蘋果,香蕉,橘子,豬牛羊肉等等。

雖然我從沒在村子中發現任何一株果樹和任何一個豬圈,但這些食物的口味卻分外獨特,鮮美異常。

可能他們把這些果樹種在山上了吧,我心裡這樣的猜測著。

我在這個村子裡,生活了幾天,也聽了他們說了好多他們的事情。說實話,我對於他們的這種生活還是十分羨慕的。

又過了兩三天,我終於提出了告辭,雖然村裡的人對我是百般挽留,但我離開的念頭卻分外迫切。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總覺得這個村子裡的氣氛很奇怪,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而這份怪異,在我急切的找到那個洞口並鑽出去後,才隱約間有種直覺。

那就是,村子裡的氣溫雖然與外界無異,但卻能夠讓人莫名的感到一種寒冷,一種不寒而慄的冷。

呼~

在我看到那片熟悉的桃林後,我突然從我的小船上驚醒。

我茫然的看向四周。

原來,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夢啊!

日迫西山,我自嘲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可惜腹內空空,根本沒有任何美味的食物。

我照往常一樣,收起魚竿和漁網,將裡面的魚兒全部倒進了船上的桶里。

今天的收成貌似要好上很多啊,都快趕得上平時好幾天的收穫了。

我感慨著推開家門,卻發現我家的老婆子一臉怒氣的質問著我:「說,這幾天你死哪去了……」

……

……

……

(第二次更新,增加以下劇情)

我叫劉子驥,武陵縣高尚村人氏,祖傳驅魔人。

前些天聽聞縣上有一家漁戶的妻子將自己的丈夫告上了公堂,原因是,她懷疑自己的丈夫中了邪祟。

這本該是一個算命先生就能解決的問題,但卻因那名漁夫的表現太過異常,讓一眾半仙竟紛紛折戟而歸。

縣衙的人找到了我,想要讓我給那個漁夫驅驅魔。

我想了想,答應了。

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漁夫,看到他不僅沒有任何的瘋癲之舉,而且精神竟異常的清醒,並且十分堅定的認為自己真的在一片桃林的深處發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

我只看了漁夫的額頭一眼,然後便匆匆的要來紙和筆,給他們留了一張便條,逃也似的離開了那裡。

但我臨走時,卻不忘叮囑他們,讓他們十日後才可將便條打開。

離開漁夫的家後,我沿著漁夫所言的那條河流而下,欲窮其粼。

岸邊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河水兩岸的桃樹錯落有致的生長著,其中竟沒有一顆雜樹。

「桃樹……桃木……」

我沉吟著鑽進了桃林深處,費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漁夫口中的那個山洞。

山洞前奇石密布,洞口兩側隱有淺淺的劃痕。

我怔怔的看著那些劃痕許久,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漁夫身上發現那種詭異感的來由。

洞中黑漆漆的,從剛開始是很窄,到最後的寬闊大道,我心中的猜測也在一點一點的得到了印證。

鑽出洞口,視線中是一顆顆參天大樹。

樹林外,一座村莊整齊的排列著。

青磚黛瓦,屋舍儼然。

當我看到村子四周,有松竹之物隨風搖曳時,才恍然覺醒:原來不是山洞深處變寬了,而是我的身子變小了。

怪不得這裡的樹木全都大的驚人。

想明白這個問題後,我再看向那座村莊,心裡似乎已經猜到了所有。

村中阡陌交疊,山中的清風吹動松竹,發出了如雞犬相吠之聲。

冷,一直不寒而慄的冷,似乎村中再高的溫度都難以消融掉這股寒意。

我站在村口,看著遠處往來耕作的村民們,心中竟有些不忍。

似乎此時自己的出現,像是褻瀆了村子的神聖一般。

(第三次更新)

我雖借得祖上榮光,從小便習得一手驅魔的本事。

但今天我卻似乎遇到了闖蕩江湖以來,最大的一個難題。

在我還未將這個問題深思的時候,一聲熱情洋溢的呼喊將我瞬間拉回了現實:「鄉親們,快來看啊,又來了一個外鄉人,比先前那個要俊俏好多呢……」

還不待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我就迅速被一群村民徹底圍住了。

「果然是要俊俏些呢!」

「嗯,長的比我家老頭子好看多了。」

「小哥兒,汝是來找我的么?」

……

我想要多說兩句,可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話語讓我根本插不上半句話。

「這位小哥兒,汝可是從外邊的晉國而來?」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老伯阻止了村民的熱情,然後向我認真的問道。

「嗯,正是。」

「那小哥兒,汝可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出去?」

我聞言微怔,沒想到這次他們的問話竟然如此直接。

當我看到所有村民全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淡笑道:「當然知道。」

「那汝可否帶我們出去?」老伯的眼中似乎有些放光。

「不可以。」我再次淡笑道。

「為何?」有的村民已經擼起了袖子。

「此處與外界唯一相連的地方是一處山洞,但那山洞,我能進得去,而你們,卻根本進不去。」

「這又是為何?」擼起袖子的村民開始變多了。

「那處山洞名曰『鎖神』,凡人根本看不到。」

「那汝為何能夠看到?而且先前也有一人進來了,而且又出去了。」村民們明顯不相信我。

我邊從懷中掏出一片銅鏡,邊向他們解釋道:「因為我是驅魔人,所以任何術法對我來說都沒任何用處。而除此之外,只有一種生靈可以自由進出鎖神洞。」

「什麼?」

「這種生靈就是,剛死去不久,還未入地府的凡人的靈魂。」

…………

……

(第四次更新,合併部分劇情,修改上文部分詞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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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更新,增加以下劇情(待修改))

(第六次更新,已對下文增刪修改)

看著村民們驚愕的表情,我緩了緩繼續說道:「鎖神洞,可鎖世間所有神魔,無論是靈氣還是魔氣,只要存在一絲於其靈體之中,便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通過鎖神洞的機會。」

「而只有剛死去不久的凡人,其魂體上沒有了凡人身上的濁氣,更還沒來得及沾染上太多的鬼氣,所以凡人此時的魂體是最為虛弱,也是最為純凈的,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出鎖魂洞。」

聽完我的解釋,村民們沉默了好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這麼說,我們前些天是一直跟一個鬼魂生活在一起?」有的村民臉上露出了恐慌。

我看了看他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村民騷亂了一陣之後,部分膽子稍大些的村民迅速恢復了平靜,但觀其神色,似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小……小哥兒,」先前那個年紀稍大些的老伯再次向我問道,「敢問,汝既是驅魔人,為何要來到我們這裡?莫非汝是來追查先前那個人……額……那個鬼的下落?」

「那鬼陽壽已盡,自然有他該去的地方。先前只不過是他死後的魂體誤打誤撞之間來到了此處,而他出去的時候又正好趕上了七日回魂夜,恰好回了魂而已。不過,就算他現在回了魂,不出十日,地府也自有無常前來鎖魂。這種情況,不歸我管。」

「既不是因為那鬼,那小哥兒,汝此番前來,意欲何為?」

我沖著那些村民再度深深一揖,恭敬的說道:「聽聞諸位前輩的先祖乃是為了躲避秦時之亂才來到此處,在下心中有些疑問,所以特來此,想請教諸位前輩。」

「哦?汝欲請教何事?」

「不知各位前輩的先祖是從何時開始歸隱此處的?」

「年歲太久了,我們也不記得了。」

「哦?」

我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些村民,卻發現他們似乎在有意的躲避我的目光。

我見狀,再度恭身問道:「那諸位前輩,既然你們是因先祖之由,才得以喬遷至此處,那敢問諸位前輩,你們這麼多年來的食物來源又是來自何處?」

「先祖逃難來此時,帶了些莊稼的種子。而我們這麼多年來的食物來源,也是依靠那些種子耕作生長而來。」村裡的人,對於這個問題,對答如流。

「既然只是些莊稼的種子,那諸位前輩平時所食的食物之中為何又會存在諸多水果,以及豬牛羊肉等等呢?」

「這……」

村民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似乎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所食的食物的真正來源是哪裡。

我見村民們紛紛低頭沉思,有的甚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心中竟生起了一絲不忍之心。

「敢問諸位前輩,你們真的是因先祖的原因,才得以遷村至此的嗎?」

「這……」村民中竟無一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諸位前輩,你們所住的房屋為何都是青牆灰瓦,而且沒有任何雜色?」

「諸位前輩,你們所住的房屋為何都是縱橫相平,大小一般?」

「諸位前輩,你們這麼多年來,是否不老不死,無病無災?」

……

「夠了!」

我一連串的問題還沒問完,便被先前的那個老伯的一聲怒吼打斷了。

老伯的臉上布滿了陰翳,手中的一根拐杖顫抖不已。

我俯身沖著那位老伯作了三揖,然後充滿歉意的說道:「是在下唐突了,還望諸位前輩贖罪。」

「既然諸位前輩不願回答在下的這些問題,那可否能為在下解答一下,在下心中最後的一個疑惑?」

「若是小哥兒所問的問題,我們知道答案的話,自然會對汝知無不言。」

我復將銅鏡置於自己的掌心之上,看了一眼銅鏡,又仰頭看了一眼周圍如木桶一般的環山。

最後我將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圍觀的村民身上,終於開口問道:「敢問諸位前輩,你們當年究竟是因何原因才會被嬴政坑殺?」

(第七次更新)

「相傳,始皇帝時期有一本天書現世,天書中記載了很多種高深的術法,習之可與仙同。」

「當時關於天書的傳聞,一而傳百,霎時間民心動蕩,越來越多的人迷於其中,不事生產,無心勞作。」

「始皇帝聞之,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去查那天書的源頭,欲從根本處徹底粉碎這條妖言。」

「始皇帝下令,將所有有關天書的記載盡數焚毀,絕不能讓民眾再度受其蠱惑。」

「而且凡是見過那些禁書的人,也被始皇帝下令,將其與禁書一併處置。」

……

「焚書坑儒?」還不待我說完,我身旁的那個孩子便瞪大著雙眼看向我,紅潤的小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

「嗯,是啊,這確實就是焚書坑儒的故事。」我欣然一笑,寵溺似的摸了摸那個孩子的腦袋,眉眼間儘是慈愛。

「爺爺,你說的這個故事,和先生說的一點也不一樣啊。」孩子口中的先生是村頭私塾里的教書先生。

「爺爺的故事當然和你們先生的故事不一樣了,我說的這個啊,可是新故事。你看你們先生他連鬍子都白了,他說的當然都是些老故事啊。」

「哼,爺爺不知羞,我們先生才沒有爺爺的白鬍子多呢。」

孩子沖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從我的身邊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看著孩子離開的背影,我趕忙喊道:「小心點兒,別摔著。」

「知道了爺爺,我明天再來看你。」孩子都跑出了好遠,他的聲音才從遠處緩緩的傳來。

聽著孩子稚氣的聲音,我無奈了搖了搖頭,笑罵道:「這小子……」

……

我一生伶仃,老來更是難享兒孫之福,但好在村裡的孩子都喜歡聽我講故事,什麼妖鬼神魔,草木蟲魚,孩子們幾乎每天都要聚集在院中聽我像說書人一樣的給他們講故事。

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人能陪我說說話,而孩子們也能更加開心。

我再三確認剛才那孩子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後,這才緩緩的收起自己的目光,向後靠躺在藤椅上,看著天空中的不時飄過的幾片白雲,竟自發獃。

「新故事……」

我想著自己剛才講給那個孩子聽的故事,嘴中無意識的冒出了這三個字。

曾幾何時,現實竟然也變成了故事。

我記得小時候,聽父親跟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也只是認為他在編故事。

或許,要不是我真的去過那個地方,我可能一輩子都會把這件事真的當做一個故事來聽吧。

畢竟這件事說出來,其中的荒誕程度,自己都快覺得自己說的只是一個故事了。

「劉翁……」門外一聲沙啞的呼喚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起身抬頭望去,看到門口站著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鬍子也幾近灰白,那人左手提著兩壇酒,右手提著一串油紙包,雖身子有些微駝,但臉上卻掛著一副十分坦然的微笑。

「李先生?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孩子們的功課都批閱完了?」

站在門口的這位老人正是先前我與孩童口中的那位私塾的教書先生。

「嘿嘿,昨日便想著來和劉翁把盞,所以今日便沒有吩咐孩子們太多的功課,這不,早早地就買好了酒菜,下了學便趕忙的趕來劉翁這兒了。」

李先生說著話,便邁步進了院子,十分自然地從院中的石桌子下面掏出一塊抹布,然後將桌子擦乾淨之後,才把酒菜放了上去。

待他將石凳擦完,又徑直走去廚房,洗凈了兩副碗碟,忙完一切,回到石桌旁後,才笑嘻嘻的招呼我過去喝酒。

我右手拄著老腰,有些艱難地從躺椅上站起,看著早已在桌旁坐好的李先生,眉頭微皺,問道:「怎麼?體內的鬼氣又要複發了?這次的御氣丹怎麼消耗的這麼快?」

(第八次更新)

「怎麼?體內的鬼氣又要複發了?這次的御氣丹怎麼消耗的這麼快?」

我緊皺著眉頭,看著李先生有些暗紅色的印堂,心中似剛滾過釘板一般,雖有千瘡百孔,卻根本無從堵塞。

李先生聞言,爽朗的笑道:「我本就不該存留在這世上,依靠著你的御氣丹,得以苟活了這麼多年,與我,已是極大的滿足。」

我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看了李先生一眼,然後慢慢的走到石桌前,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苦的,酒是苦的。

一杯苦酒入肚,濃濃的苦意迅速蔓延至了全身。

我扶著石桌緩緩坐下,再次看了李先生一眼,良久無言。

「劉翁,」不知過了多久,李先生率先打破了平靜,說道:「這麼多年來,我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不知劉翁可否為我解答。」

我張了張嘴,卻最終只發出了兩個音節:「問吧。」

「劉翁當年窮盡一人之力,為我村中布下護村大陣,以保我村千年太平,這本就足夠令我等村民感恩戴德,但最後卻為何又要冒著天譴的危險,以精血之力,強行修改鎖神洞上的禁制,以便讓我村內居民可以自由進出?」

我輕言道:「當年始皇無道,為了避免天書亂世,竟直接抹殺掉它所有存在過的痕迹。你們本是無辜之人,而我所能做的,只是盡我綿薄之力,盡量的補償爾等罷了。」

李先生將二人的酒杯再次斟滿,淡然道:「始皇帝意在萬世不朽,我們這些宛若螻蟻般的存在,又豈會被始皇帝在意。」

「若不是當年劉翁偶然間進入山村,我們或許早已成了那溫水中的青蛙,慢慢的在那鎖神洞中煙消雲散了。」

李先生的語氣像是有一種見遍世間百態後的釋然,但這種釋然的語氣卻讓我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凄涼。

我飲了一口酒,抓了幾顆咸花生放在嘴中慢慢的咀嚼。

感受著花生的鹹味和香味在口腔中慢慢的散開,似乎世間最美妙的味道也不過如此了吧。

「當年始皇帝將你們埋入天坑,其目的是讓你們魂魄無法入土為安,藉此來斬斷你們的輪迴之路。」

「始皇帝又命人在天坑外植上滿滿的桃樹,其目的是想用桃木之陽,來鎮住你們的陰氣,讓你們的魂魄只能呆在天坑之中,無法四處遊盪。」

「而所謂的鎖神洞,大概是當年的布陣之人留給自己的一條後路吧。」

我知李先生大限將至,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可能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當年的漁夫誤入桃花林,因錯飲了毒桃花酒,誤打誤撞之間竟然通過了鎖神洞。雖然他的出現並不會改變什麼,但卻意外的讓你們恢復了一絲絲的靈氣,這對你們來說,無疑是莫大的好處。」

「後來我循著漁夫的痕迹,再入鎖神洞時,你們已經不再是毫無意識的遊魂了,所以我才能有機會利用自己的精血強行修改鎖神洞上的禁制,然後再用精血護住你的靈氣,帶你離開了村子。」

李先生沉默良久,似在思考,又似在回憶。

「劉翁,」李先生緩緩開口,然後問道:「你說,當年始皇帝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想要抹殺掉天書存在的痕迹,而那本天書,真的存在么?」

我聞言微怔,隨即便恢復了平靜,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輕呷了一口,緩緩地說道:「若是沒有當年的天書,這世上又哪來的驅魔人?」

(本文,暫完)

註:不定期更新新故事,如果大家期待的話,可以試著關注我哦(*?▽?*)


村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醫生想盡辦法,也沒能儘快治癒他們的病。

村裡的人怒了。

有罵醫生的;

有打醫生的;

有逼迫醫生下跪的;

有用拳頭捶死醫生的;

有用刀子殺死醫生的;

甚至有跟蹤醫生的兒子,用刀砍醫生孩子的。

結果。

沒人願意報考醫學院了。

醫生都轉行了。

村裡人徹底傻逼了。

PS:
講真,這個故事發出後,真心擔心會挨罵,因為我明顯在為醫生說話。

但是一個午覺醒來,發現有這麼多朋友贊了我,我鼻子竟然酸酸。

謝謝大家對醫生的理解和支持,因為皮皮就是個小醫生。

我會努力的,做個好醫生。


3年前,村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而且得病的都是參加過老村長葬禮的人。

參加完葬禮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在兩周內出現癥狀。

最後的病死的情形都如出一轍。

由於村裡民風淳樸,

所以村裡的長者認為是老村長的幽靈作祟,立馬請來巫醫來驅邪。

巫醫觀察完死者後,親吻了死者,然後跳起了奇怪的舞蹈,並在村裡還將半死不活的人的額頭上塗上了猩紅色猴子血。

巫醫繼續自顧自的喃喃著,嘴裡還咀嚼著奇怪的植物根莖。

不一會,大家就感覺巫醫進入了通靈的境界。

長者們緊皺的眉毛如草原上突兀的溝壑。

巫醫依就自顧自的跳著。

看著巫醫的舞蹈,不少村民眼中起初的好奇和期盼變成了無趣和不解。

終於,巫醫恢復了清明,他走向村中長者,耳語一番後便徑直向村外走去。

圍觀的村民用更加不解的目光交替打量著長者和正要離開村莊的巫醫。

長者開口:巫醫說,他要去村西頭的神山下的洞穴再次祈靈,望邪靈早日離開我們的村莊。

長者可能是口乾,頓了一頓。巫醫還說,如今死去的人都已被邪靈入侵,需要深埋地下,並潑上猴子的血才可壓制。所以,村裡還有把力氣的老少爺們都組織下,去林子里多打幾隻回來。

於是,一小群男人們拿起了家裡的吹箭和彎刀,一起向不遠的林子走去。

數小時後,男人們回來了。手裡拿著殺死的猴子屍體。同時,他們的中央,還多了兩個外族人。

如今,看到紅髮或者金髮藍眼的外族人,對村民來說早已不是新鮮事。村民知道,他們和巫醫一樣有著神奇的能力。

他們是外族巫醫-無國界醫生。

兩個白人醫生看到了村子裡還沒就地掩埋的棺材,裡面是病死的族人。 驚愕似乎吞噬了他們的面部肌肉,表情的複雜不在受到神經的控制。

病人面部的耳鼻眼等處都有流血的印跡。部分軀幹還有發紺壞死變紫變黑的現象。

長者走進兩位外族醫生,雖然平日外族到來,多是熱情歡迎。外族也的確幫助過如婦女生產等大事。

但這次正是多事之秋,長者臉上的疲憊中多著几絲警惕與戒備。

他想儘快驅逐這兩個異族人,因為巫醫正為全村祈求神靈,這兩個外族的到來希望不會引起諸神的不悅。

長者叫族人獎兩個外族人護送到森林的那一端去。

巧合的是,正好這位護送無國界醫生的阿魯獵人比較開化,他曾經和森林那一端鎮子上的商人做過生意,交換過獸皮。

所以阿魯在林中悄悄的把兩位醫生帶到了自己樹屋,讓他們幫忙診治自己也正病怏怏的兒子。他知道其中一個醫生背的白色金屬箱子里,有顆粒狀的小東西,曾經救活了鎮子上的居民。

年長一些的醫生正用聽診器檢查著阿魯兒子。而年輕點的醫生髮現體溫計上的刻度顯示體溫41度。

年長的醫生覺察到不對,他開始抽血,並指示年輕的醫生立馬和阿魯一起走出森林。然後在鎮上坐車,去最近的醫院進行化驗。


夕陽開始撒下餘暉了,村子裡的夜晚是昆蟲的世界,唯有的只是嘈雜蟲鳴下的篝火,發出的茲茲餘暉燒盡的聲音。

阿魯的兒子如今已是時而清醒,伴隨著嘔吐,時而昏迷,清醒時還能口中絲絲的喊出「papa,papa」


3天過去了,村子依舊繼續死人,長者坐不住了,心裡埋怨這巫醫是否真去山洞裡祈求了神靈。

他望著當初巫醫出走的地方。然而這時,林子里走出了一大幫全付武裝的士兵和提著大鐵箱子的人員,他們穿戴了生化服。

於是,連帶長者,阿魯,阿魯的兒子都被隔離了。

於是所有人被強制抽血。

於是提著大鐵箱對著顯微鏡看樣品的醫生們認為,這種突發疫情暫時被控制了。

但是,巫醫還沒回來。

於是,不知怎麼的,整個象牙海岸都危急了,

於是,歐美還有聯合國開始派駐醫療隊伍。

於是,生物四級實驗室里,電子顯微鏡下,實驗員發現了病原特徵。

於是,埃博拉疫情在2014年初在西非爆發。

於是,第一批,援助獅子山的疾病預防與控制團隊從北京秘密出發,轉到莫斯科再直飛疫區獅子山

回國前,獅子山的機場。

編這個故事,只是要說出幾年前恐怖的埃博拉病毒爆發的源頭,就是森林邊緣的村莊,因為食用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猴類和蝙蝠而致病的經過。食用只會部分人得病,但是非洲人的葬禮多是土葬且有習俗是親吻死者,所以導致一人感染致死,多人被傳染治病的特徵,最後大範圍暴發。加上衛生條件差,從而長時間蔓延。

病毒的可怕,絕不是簡簡單單這裡的紙上談兵。

照片的來源於參與當年第一批救援行動的師長。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首先是家住村南的李某出現發燒、腹痛、腹瀉、噁心、嘔吐等癥狀而急診入院。體檢發現:體溫39.5°C,腹部有壓痛,大便為水樣便,帶有粘液。此後,居住其周圍的一些居民因同樣的癥狀體征入院就診。到第三天夜間12時,同村內共有59戶、117人因相似的癥狀體徵到醫院住院或門診觀察治療。

[問題討論1]
1.醫院門診醫生接到第一例病人時,首先可能會作何診斷?當同天接到數例相同癥狀體征的病人時,應如何考慮?如何處理?
2.如果懷疑是食物中毒,應如何處理?

據醫師對每位病人的詢問,發現所有病人在一天前都有食過居住在該村的個體商販陳某出售的自製醬馬肉,故醫師立即向村衛生防疫站報告,懷疑食物中毒,要求防疫站派人深入調查。
村衛生防疫站醫師深入醫院和病人家庭,了解發病情況,並採集了大量的有關食物、餐具及病人分泌物樣品,進行相關項目的分析。

[問題討論2]
3.按食物中毒的調查處理原則,你認為食物中毒的調查必須包括哪些工作?
4.要確診為何種類型的食物中毒,最關鍵的工作是什麼?


據衛生防疫站的調查報告,此次食物中毒的原因與發病人員食入陳某自製的醬馬肉有關。
五天前,陳某將瀕於死亡的老馬拉回家中,在自家院內屠宰剝皮,然後在一破漏的棚子里加工製做醬馬肉,周圍衛生條件很差,生熟馬肉均使用同一工具和容器。陳某共加工3鍋100多斤醬馬肉,並置於盛過生肉的菜筐內,放在氣溫37℃左右的院子內,隨後在路邊出售。
此次食物中毒調查報告中還有下述一些資料:
(1)發病率:進食醬馬肉者198人,發病186人,發病率93.9%,住院及門診觀察病人117 人,占發病人數的59.1%。
(2)潛伏期:198例中毒患者中,潛伏期最短的為3h,最長的為84h,71%的患者在12h-30h內發病。
(3)臨床癥狀:病人主要癥狀為發燒、腹瀉、頭疼、頭暈、腹痛、噁心、嘔吐;個別患者休克昏 迷。患者發燒最低37.5℃,最高42℃;76%的患者體溫為38℃—39.5℃;大便多為水樣便,帶有粘液,腹部有壓痛。
(4)治療與病程:重者靜脈點滴或肌內注射慶大黴素、維生素C、氫化可的松,輕型病人口服黃連素。大部分患者2d-5d痊癒,個別患者病程達2周。預後良好,無後遺症。


[問題討論3]
5.此事件是何種性質的食物中毒?據上述資料,能否確定是何種化學物或細菌引起的食物中毒?
6.造成此食物中毒的原因是什麼?
7.對此類食物中毒的病人處理,關鍵應注意哪些方面?
8.如何防止類似中毒事件的發生?


1.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所有人都喪失了語言能力,除了說1和0。
後來......
......
他們組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人肉計算機。

2.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每天必須在電腦屏幕前待滿十個小時,否則七竅流血性命不保。
後來......
......
他們都成了程序員。

3.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一天不吹牛裝逼就渾身難受。

後來......

......

他們都成了知乎大V

(完了 應該不會有大V贊我了 = =)


大伙兒圍在一起仔細一算,發現這病是從小趙媳婦從城裡回來的那天起才有的。


一、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每個人都能看出別人家的狗到底是不是瘋狗,但是看不出自家的狗是不是瘋狗,而且互相不能告知別人。

這個村莊住著50戶人家,每戶人家都養了一隻狗。有一次村子裡出瘋狗了,大家在一起商議:每天上午大家都要到每一戶人家去查看狗,一旦發現自己家的狗是瘋狗時,必須在當晚開槍把自家的瘋狗殺死。

第一天,第二天,村子沒有槍聲。到了第三天晚,村子裡響起了槍聲,村子裡所有的瘋狗都被殺死了。問村子裡到底有多少條瘋狗?

二、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所有男人都說真話,所有女人都說假話。

一天一個記者來到這個村子,問村民:「你們村子一共有幾個女人啊?」第一個村民說1個,第二個村民說2個……以此類推,第一百個村民說100個。那這這個村子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呢?

三、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一旦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眼睛顏色,他就必須在當天夜裡自殺。

村子有 100 個人,其中有 5 個紅眼睛,95 個藍眼睛。

1. 他們不能照鏡子,不能看自己眼睛的顏色。

2. 他們不能告訴別人對方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某天,有個旅行者到了這個村子。由於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所以他在和全村人一起狂歡的時候,不留神就說了一句話:【你們這裡有紅眼睛的人。】

最後的問題是:假設這個村裡的人足夠聰明,每個人都可以做出縝密的邏輯推理。請問這個村子將會發生什麼?

四、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張庄的人在星期一、三、五說謊,李村的人在星期二、四、六說謊。在其他日子他們說實話。

一天,外地的王聰明來到這裡,見到兩個人,分別向他們提出關於日期的題。兩個人都說:"前天是我說謊的日子。"請問前天是星期幾?

五、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四個村子ABCD的人都得了這種病。

政府決定修建一個衛生站,為村民們治病,請問建在哪個地方是到ABCD四個村子總距離最近的?


1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這個病有多奇怪?

它來無影去無蹤,X光超聲波核磁共振全部查不出來它是否存在。

它沒有身體不適,不感冒不發燒不頭痛,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

它也沒有治療辦法,打針吃藥伽馬刀,什麼都沒用。

可是它就是一種病。

2

這個病就這麼忽然流行了起來,在這個幾乎快被人遺忘的村落里。

患病的人平日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正常的下地幹活,正常的洗衣做飯,正常的東家長西家短。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像中了邪一樣,忽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唯一的辨別方法就是他們口中的那段和咒語一樣的東西。

3

村頭的王二狗就得了這種病,他把李寡婦當作了自己的老婆,還要跑到李寡婦炕上睡覺,被自己的媳婦扭著耳朵罵回了家。

王二狗口中還念念有詞:巴拉拉沙羅沙羅。

念完之後,王二狗就像做了一個夢一樣,反手給了媳婦一個耳光,「你他媽扭我耳朵幹嘛!」

二狗媳婦就知道了,自己男人也得了這種怪病。

4

這個病越來越嚴重,傳播的也越來越快,幾乎一夜之間,整個村子便都染上了這個病。

比如李大爺,摸了鄰居一個小姑娘的屁股,姑娘正要急眼,就聽見「巴拉拉沙羅沙羅」的聲音。

比如大嘴姨,偷了小賣部的一包火腿腸,被人抓了現行,老闆正要開罵,又聽見「巴拉拉沙羅沙羅」的聲音。

還有小翠的後媽,拿起皮鞭對小翠一頓抽打,小翠邊躲邊哭,鄰居剛要攔著她,又響起「巴拉拉沙羅沙羅」的聲音。

5

小翠忽然說道,「要不,我們去村子外面找個大醫院的醫生來看看吧。」

村子裡的人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扭過頭來找這個聲音的源頭。

小翠被盯的有些害怕,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有個姐姐是省里醫院的大夫,要不咱們把她請過來?」

「啪」的一聲,小翠的父親舉起手狠狠的打了小翠一下。

小翠的父親惡狠狠的對小翠說,「你他媽給我閉嘴!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這張嘴!」

6

小翠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父親,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翠的父親卻連看都沒有看,不停的對著村民們作揖賠罪,「大家放心,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回去好好教育她,絕對不會出問題。」

村長嘆了口氣,慈祥的摸了摸小翠的頭,說道,「孩子,我們村雖然窮,雖然偏僻,但是這是我們村子自己的事情,怎麼能讓外人摻和進來。你別怪你父親,他也是為你好。」

小翠哭的更傷心了。

7

小翠決定偷偷的跑出去,一定要把這個奇怪的病告訴自己的表姐。

半夜裡,小翠輕輕的收拾好東西,揣著自己的路費,走出了房門。

可是,門外燈火通明,全村人似乎都趕來了,帶頭的兩個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和村長。

村長依舊慈祥的說,「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勸呢?這讓我們該怎麼辦?」

父親的聲音冰冷的像一具屍體,「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村民們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聲音連綿不絕。

小翠驚恐的抓緊了手中的紙條,上面還記著表姐的電話號碼。

8

天亮了,這個夜晚格外的漫長。

太陽慢慢的升起,似乎又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數不清的村民們忽然高高舉起雙手,像對著太陽在宣誓一樣,大聲的喊道。

「巴拉拉沙羅沙羅!」


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

叫不分青紅皂白我愛村子我有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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