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民間邪物的故事有哪些?
比如黃鼠狼報仇 狐狸精迷惑人 陰兵借道 之類的小故事
講個我爺爺輩的故事吧
聽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 ,村裡有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 ,十里八村的都很有名望 ,誰家有個疑難雜症頭疼腦熱的,都會來請這個大夫出診。
這大夫人也好啊,出門看病不管是家裡有錢還是窮的揭不開鍋的都一視同仁先救了急再說。診金?有錢的,你給診金我收著,沒錢的,你給幾兩肉幾塊茶葉我也要,畢竟這也是病人家屬的一份心意。至於那種實在窮的揭不開鍋沒錢又沒糧的,他也不計較,喝你一碗粗茶給你把病看好醫藥錢他也不問你要。在我老家哪裡行醫十幾年了,你問誰誰都得說一聲謝。
那時候大概是50年代,交通條件沒現在這麼發達。周圍幾個村子就一條路,在我們村子外有條河和一座不知道什麼時候修的拱橋,溝通這我們村和周邊其他的村子,有時候遇到病人得了急,也沒個通訊手段,怎麼辦?就全靠兩條腿跑。
有時忙活個大半夜的,這醫生得自己一個人得從這荒郊野嶺的回去。那時候的西北偏僻地區是有狼的,經常有人走夜路被狼咬死咬傷算是習以為常吧。還好這醫生吉人自有天相,行醫十來年了,就聽說過狼的傳說也沒見過真的狼。
這不有一天夜裡,醫生出診忙了一天了,著急著往回趕。恰巧那天夜裡沒有雲,有白茫茫的月光照著,他從村裡到鄰村的路不知道走過多少會,熟得很吶,自然心底也沒什麼別的感覺。
等到他差不多快要過那橋的時候,就覺得有橋對面的黑處有一對綠油油的光點,醫生也沒在意(因為那時候我們那邊是能見到螢火蟲的,他還以為是螢火蟲,可能就跟下圖一樣?( ????_???? )??)
醫生他急著趕回家家裡,匆匆忙忙的上了橋。等他反應過來那兩光點就是狼的眼睛時,已經差不多快要通過了。
這時醫生已經能真真切切的看到那狼的樣子了:一米多長的樣子,後肢蹲在地上,前身立起像是狗一樣,兩對綠油油的眼睛盯著醫生,既沒有吼叫也沒有立刻撲過來。
醫生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的盯著狼,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他不敢跑,因為他知道狼這種奸詐的畜生一旦看清你的虛實就差不多是要你命的時候了。
醫生慢慢的把醫療箱拿在手裡,想著要是一會這狼撲上來了,他就用箱子打它。可是那狼也就用兩綠油油陰森森的眼睛盯著他,既沒有撲上來也沒離開。狼沒動作,醫生他也不敢動啊,就這樣一人一狼就在那小小的橋頭處僵持住了。
大概站了半個鐘頭,也不見那狼有什麼動靜,醫生心裡叫苦不迭,心想:要回去就得從那狼跟前繞過去,這誰敢過去啊!而且這種全神貫注的保持一個姿勢他也受不了啊,這時候他就開始琢磨了:狼這種狡猾的畜生,遇到獵物都會先試探試探,趁獵物稍稍鬆懈時一擊斃命。可這今晚遇到的這狼它邪性,真他么邪性。這種耐性什麼人能熬的住啊!可這狼也不見它吃人怕是另有隱情。
這樣想著,醫生暗自給自己壯這膽子開口了:「」狼兄啊狼兄,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又不吃我,那你可是有什麼要我效勞的么」。狼肯定是不會講話的,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宛如泥塑。醫生見狀心裡安定幾分,又開口了:「狼兄,你要有什麼情況,讓我過去看看可好?」。說完醫生就慢慢的往橋那邊走去。
等他稍微離那狼近一點以後,借著月色打量這那狼,發現狼爪上有一道往外滲血的口子。醫生心想:怕不是這狼知道我能救它所以才趁著夜晚來堵我?想到這狼受了傷需要他搭救,這醫生也就沒那麼害怕了,稍微大著膽子走到狼跟前,檢查起了傷口。
那狼到也安穩,似乎明白這醫生的意思任由醫生檢查。醫生一番查看從那毛茸茸的爪子里拔出了一根拇指長短的釘子,又給那狼用紗布輕輕包好。
醫生處理完了以後:「狼兄,我這邊幫你包紮好了,現在你可以放我過去了吧?」
那狼倒也聰明,就起身把路讓開了。醫生見此壓著心跳,慢慢的從那狼旁邊走過,等離那狼稍微遠點了趕緊就飛也似的瘋跑。回頭遠遠的望去那隻狼依舊蹲在橋頭似是在送別。
本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這樣過去了,這醫生心有餘悸,一段時間內都是不敢再一個人去問診了,遇到要出門的都是盡量趕天黑之前回家,要不就是叫人陪著一起走夜路。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一段時間,醫生見再也沒遇到過那狼也就稍稍鬆懈了一點,畢竟人命關天遇到急症病人還是救人要緊。再說這一段時間他都是找人結伴也沒再遇到野狼之類的,所以他就漸漸地回歸常態了。
又是一天出診到夜晚,醫生沒有像平時一樣跟人結伴,畢竟整天麻煩別人陪著也不好。所以他就又一個人走夜路了,心說沒那麼倒霉再遇到野狼了吧。結果一路上平平安安直到走到那天遇到狼的小橋上,他遠遠望著遠處有一對熟悉的綠眼睛盯著他,他醫生心裡暗暗叫苦,但還是大著膽子上了橋,果然又是那頭狼。
蹲著靜靜地看著他,爪子下還按著兩隻死掉的野雞。那狼看著他過來,朝著他低吼幾聲轉身鑽進了旁邊的林子里……
醫生看著地上那兩隻野雞,明白了這狼是過來報恩的,莫名感動……
後來那醫生怎麼樣了就是其他的故事了,那時候的我年齡還很小,喜歡坐在爺爺身邊聽他說一些神奇而又有趣的故事,也不懂得這些故事在教育我什麼,小小的心裡想著多麼有趣的狼啊。我還會把這些故事講給我的那些小夥伴們聽,後來長大了一點才懂得爺爺的意思:受人之恩,不忘圖報,方為君子。
第一次在知乎寫這麼長的東西,有點緊張也不知道句子寫的夠不夠通順,反正就這樣吧。就我的家庭來說,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聽他們說他們年代的故事也有很多。如果有人喜歡的話,我就慢慢寫出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自己點贊( ????? ))
(突然發現知乎的小夥伴都非常的友善,我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點贊和評論,感謝大家賞臉肯看我這種「故事會文體」的東西。 )
唐懿宗李漼咸通年間(公元860年十一月-874年十一月),長安街市來了一對父子表演幻術。 演出很簡單,讓十歲左右的孩子躺地上,老爹舉起一把刀來,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小孩的腦袋就被砍了下來。 大家都嚇壞了,眼尖的人發現孩子傷口處沒有噴血,這才放下心來。 老爹拿著托盤懇求大家給錢:「行行好吧,俺們窮,沒法糊口,就會這套把戲哄大家開心了。我們父子在此就表演十天,攢夠了錢就回家買地,給孩子讀書,再也不玩這個了。行行好吧!」 京城的百姓畢竟富足又善良,一會功夫,托盤就堆滿了錢。 老爹心滿意足,大喝一聲,小孩「騰」地跳了起來,腦袋竟長回脖頸,完好如初。 第二天,成千上萬人慕名而來,都主動先給錢,等著看驚心動魄的一幕。 不料,孩子掉了腦袋後,老爹無論怎麼叫嚷,他就是起不來了。 這下可壞了! 老爹強自鎮定,心下已經明白了,謙恭地給大家行禮:「諸位,我初到京城貴寶地,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兄弟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我這雕蟲小技,不過是哄人玩的幻術,請高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好讓我表演完,不然我兒子可就懸了!拜託了!只要您行行好放我孩子性命,我寧願拜您為師終身奉養!拜託了!」 老爹一番話很是真誠,眾人卻面面相覷,不知道誰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位高人。 老爹見沒人露面,很是無奈,只得對著孩子繼續叫喊,小孩還是紋絲不動,像是真的死了。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進而出現騷動,巡街小吏趕來,喝道:「你殺人了,跟我走一趟吧!」 老爹叫道:「官爺且等一下,這裡有幾千人,我跑不掉的。台下有高人施法鎮住我了,可小人還有一個本事,讓我再現一次眼何妨?」 小吏也覺得他沒有犯罪動機,就答應了。 老爹掏出一枚甜瓜籽來,用刀劃開手臂,把瓜籽按進傷口內,強忍劇痛繼續呼喊兒子。 孩子還是一動不動。 老爹手臂傷口處瓜子開始發芽,頃刻間藤蔓枝葉纏繞,開出小黃花來,緊接著,黃花落,一隻小甜瓜慢慢長大。 老爹垂下淚來,再次環視眾人,懇求道:「我本不想殺人,還請高人放手吧!我兒子復生後,我發誓再不踏入京城半步,總行了吧?」 老爹接著又叫了一聲兒子。 孩子依舊不動。 老爹嘆息道:「唉,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爹拿刀輕輕一削,手臂上的甜瓜墜地。隨即又大叫了一聲,兒子應聲起來,安然無恙。 大家驚呼起來,高聲喝彩,都沒發現人群中有一個和尚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父子二人收好錢和行李,老爹又將兒子也裝進布袋裡扛在後背上,仰天吐了一口氣,一道白色光練直上雲霄,老爹攀援而上,快如猿猴,直到淹沒在雲朵深處。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逐漸散去,這才有人發現一個和尚死了,腦袋都搬了家,落在剛剛父子二人表演的土台上。 大家這才明白,剛才老爹手臂上長出的甜瓜,正是這和尚的腦袋。和尚自恃技高一籌,攪和人家表演,人家再三苦求仍不依不饒不肯罷手,不料強中自有強中手,枉送了性命。 五代 尉遲偓《中朝故事》
聽奶奶說的,奶奶現在八十幾歲了。奶奶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大姑姑,已過花甲之年。 在我大姑姑五歲左右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特奇妙的事。
六十幾年前吧,奶奶跟爺爺鬧彆扭回娘家,自己一個人氣沖沖的回去,把大姑姑扔給了爺爺。那時候還是步行,奶奶說,她回娘家必經一條很寬的河,那河水很深,要趟過去的話,水會漫過大腿,差不多快到腰了。(奶奶身高一米六幾吧應該,在我的印象里奶奶一直是老年人的那種佝僂著,只在照片里見過她黑頭髮的樣子。因為我奶奶有六個孩子,我爸是最小的,所以奶奶具體年輕時候多高,我不太清楚),總之那個河水很深。
奶奶在娘家的屋子裡,突然,聽見我大姑姑在叫她。她跑出來看,真的是我大姑姑!當時,我奶奶真的是驚呆了,便問她,你咋來的?有條大河你咋過來的?那麼深?
當時,已經是黃昏了。我大姑姑就哭著說,我餓,我吃飯時候吃的多了,我爺爺(也就是我太爺)就打我。(那時候蠻窮的好像,糧食特金貴。農村重男輕女思想那時候很嚴重,不然,我奶奶也不會生六個娃娃,前幾個都是姑姑。說起來覺得奶奶姑姑其實挺讓人心疼的)
我就跑出來找你,那裡有條大河,我過不去。我就在河沿哭,一個勁兒地哭。哭著哭著,有個白鬍子老頭兒跟我說話,問我為啥哭,我說我找俺娘,過不去河。那個老頭就背著我過的河。
我奶奶又問,那老頭長啥樣兒啊?大姑姑說,穿著白衣裳,鬍子老長。 奶奶問她有多長,她說,都快到肚子下邊了。
黃昏的時候,那個地方几乎沒什麼人經過。一個老頭兒也不知道打哪來,鬍子又白又長,估計得上了年紀,還能趟過快及腰的河水。
奶奶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她堅信那個白鬍子老頭兒是河裡的神,或者山間的仙。我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矍鑠的老爺爺助人為樂。但是我願意相信,這個世間是有超越我們認知的東西,他們存在,他們可能在保護我們。比如,床頭婆婆,保家神,灶王爺………萬物皆有靈。神,怪,鬼,魅。我都相信,有時候神靈會是種信仰吧。
最後,我想說,懷著一顆真誠善良的心,對待這有靈性的世界一切吧。雖然有人不信因果報應,天道輪迴。
明朝正德年間,江南某小鎮上有一員外富家子弟,喜愛強搶民女,將年輕女子擄回家姦淫後卻又不願意娶做偏房,鎮上家中但有年輕貌美未嫁女兒的都不願讓其女拋頭露面,無奈其父腰纏萬貫與知縣衙門沆瀣一氣,老年得子溺愛異常,這富家子弟的官司便靠花錢買通官府壓了下來,被姦淫女子只得求助無果只得忍氣吞聲暗自委屈。
說來鎮西頭有戶人家,有一姑娘,喚做阿秀,其父是個屠夫,姓李,家中只有此獨女,一家人靠父親賣豬肉,阿秀做些手工活計,生活的倒也安逸。
阿秀雖然是屠夫之女然而生的卻清秀無比,一日,其父囑咐阿秀往鄰鎮李鐵匠家送半斤豬頭肉,阿秀應聲前往,卻在往鄰鎮的一條鄉外小道上遇到了那個惡霸富家子弟,原來這富家子剛替其父往鄰鎮另一員外家送禮而歸,登徒子見阿秀生的美貌,一時色膽包天,笑嘻嘻調戲了幾句,便讓身邊小廝趁機將她打昏,帶入了旁邊的破廟內將其姦淫,說起來,真是色心一起,便也顧不得壞境了,這破廟內雜草叢生,灰塵累積,佛像早已坍塌大半,只有過往叫花子會留宿,還有那個頂個大的老鼠在暗處亂竄,完事之後,登徒子便扔了幾兩銀子在阿秀身邊,洋洋洒洒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阿秀醒來,見自己清白已經被毀,內心悲痛萬分,倚在破敗的佛像前大聲哭泣,想來古代女子貞節為重,這阿秀又是一烈性女子,竟然直接撞死在殘破的佛像之上。而這邊李屠夫見自己女兒久去未歸,內心疑慮出了事,便拿把殺豬刀便沿路尋找自己的女兒,結果在破廟中發現了阿秀已經涼卻的屍身,阿秀母親死的早,雖是平凡人家,李屠夫也一直視阿秀為掌上明珠,事事呵護寵愛,如今出了這事,一個八尺高的壯漢幾乎要暈厥過去,然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除了抱著自己女兒屍身痛哭卻別無他法,臨近的鎮民聞訊而來,紛紛安慰李屠夫,李屠夫見女兒如此慘狀,心中對事情經過早有了七八分明了,操起手中的殺豬刀便要去那登徒子家裡與他一命換一命,村民攔住他:這阿秀的屍體還未下葬,你這樣鬧只怕自己都要搭進去,若是有人能治的了這個富家子弟,鎮上人何苦忍氣吞聲到如今!李屠夫哽咽之餘覺得還是女兒喪事為重,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這個登徒子,如今天色漸晚,李屠戶便先將女兒屍體拉回家中等待次日下葬。
是夜,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但是卻未曾下雨,李屠戶守著自己女兒的屍體,淚眼朦朧也昏昏沉沉的睡去,未曾注意蓋在女兒身上的白布微微的動了一下。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富家子弟剛從花柳之地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絲毫不記得他今日逼死一女子之事,在他眼中,這些人性命不過是草芥,他被小廝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行在路上,鎮上卻靜的可怕,連之前的狂風響雷都停了,突然四周瀰漫起一陣薄霧,一個女子的身影婀娜多姿的出現在霧中且不斷清晰,這富家子弟揉了揉自己眼睛,發現那名女子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看不要緊,可把這登徒子驚了一驚,他平生自覺閱女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柳葉眉煙波眼,秋水盈盈,身著白色孝服卻顯得皮膚更是白皙如雪,頭上隨意挽了個髮髻,倒像新喪的寡婦,見登徒子盯著她看,嗔怪道:你這個人幹嘛盯著我看?卻是清脆悅耳,風情萬種,這登徒子色心頓起,上前問到:「不知妹妹是誰家女子?天色已經這麼晚何故獨行?」女子嬌羞地回答道:「本與家父住在郊外,奈何家父前日里過世了,囑我來鎮上尋舅父,在他家中但求度日罷了,只是我從未來過此鎮,巷子又多天色又暗了,一時迷了路,才撞到公子,不知公子能否幫我指個路?去往鎮西臨水的一個弄堂。」這登徒子一聽,豈不是個好機會?便滿口應承下來,把身邊小廝打發走,帶著這姑娘走向鎮子深處,企圖尋個方便之處行事。
翌日清晨,李屠夫在一陣喧鬧聲中被吵醒,他洗漱罷打算趁早上把阿秀屍體帶出去埋了,他打開店門,卻見鎮上的人圍在周圍,那個登徒子的員外老爹正哭的昏天黑地,李屠戶定睛一瞧,我的媽呀,只見那個登徒子死在了自己的肉攤前,肚子被人劃破了,五臟六腑流了一地,身邊還有幾隻斗大的老鼠正在啃食他的心肝脾肚,顯然已死去多時,那老頭一把抓住李屠戶,說是他殘殺了自己的兒子,這李屠戶雖然內心驚詫,但喪女之痛也從胸口迸發,一把將那個員外甩出去一米遠:「我女兒的命還欠著呢!你這狗屁兒子死的活該!老天開眼收了這混球,你他媽還賴我身上!我恨不得真是自己殺了這狗雜種!」周圍村民議論紛紛,那員外哪裡是屠夫的對手,只能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等著知縣衙門來人,把這屠夫壓入死牢。
衙門的兵很快就來了,知縣大人也坐著轎子到了,平日里便不是什麼乾淨的官,又加上員外的添油加醋顛倒黑白,馬上下令讓衙門的人抓住李屠戶,正在吵吵嚷嚷的時候,一個癩頭和尚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拉住了綁走李屠戶的官兵,對著員外笑言:「你兒子不是這個屠夫殺的,卻也命數未盡,今日之慘狀皆是因為平日作孽太多,而天地鍾靈變化,總有靈物會看不下去來取你兒性命,你且放了這個屠戶,我自然能將你兒子起死回生。」話音一落,這員外一聽自己的兒子還能活著,欣喜萬分也顧不得和屠夫糾纏,連忙給這癩頭和尚拜了三拜求大師救他兒性命!癩頭和尚走向富家子的屍身,端詳了一下,對著那些啃食的老鼠說:「你們且散了吧,死者為大,莫要再折磨他了。」這些老鼠似有靈性一般,分頭逃散了,癩頭和尚又喚來李屠夫讓他拿些平日賣的完整的豬下水來,又讓他拿阿秀平日刺繡用的針線來,李屠夫很是詫異,不知道這和尚要搞什麼鬼,卻也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了,只見這和尚把富家子弟已經被啃食壞的內臟全部取出,拿豬心豬肺豬肝豬肚等按原本的內臟位置重新填了進去,拿起阿秀的針線要將這富家子的肚子重新縫出去,然而這針線卻似千斤之重拿不起來,癩頭和尚對著針線嘆了口氣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男子死掉你父親也百口莫辯,只怕會凄涼半生,何不就此放手,也莫做一個怨鬼不好投胎。」說完這針線便也恢復正常,李屠戶一聽這話,像是對自己死去的女兒而言,恐怕是自己冤死的女兒的怨靈寄在了生前最常用的物件上,想到這裡心裡一酸,豆大的淚珠又滑了下來,癩頭和尚將富家子屍身縫補完畢,對著屍體吹了口氣,稍等片刻,這富家子唰的睜開了眼,深吸了一口氣,竟然真的活過來了!周圍鎮民都覺得這癩頭和尚是個神仙!紛紛尋他想求他解難,而這癩頭和尚卻倏忽不見了蹤跡,如今人死復生,官府也沒理由再抓李屠戶,便散了人群此事就此作罷了。李屠戶也在鄰里幫助下,把阿秀葬在了鎮旁的山野中。
鎮旁破廟裡,癩頭和尚正坐在一個蒲團上吃著餅,從暗裡爬出來一隻白毛紅眼的大鼠,跑到和尚身邊竟然開口說了人話:「這破廟早就沒了香火,你都落魄成什麼樣子了,我今日所做之事不過為民除害,不懂你這和尚為什麼把那個混球又救了起來,害我白費心思化做人形演了這齣戲。」癩頭和尚笑了一笑:「你到底還是個畜生,人情冷暖天命術數,豈是你隨心所欲便可以的?你殺了他,那屠戶難逃罪責,更何況他命數里陽壽未盡,你冒然殺人怕是要遭天譴,幾百年的道行可就要廢了。」這錦毛鼠卻仍不忿:「我也是見那個女子死的慘烈,這種人讓他活著豈不是禍害更多的人?以往我跟著你修行只知道惡人有惡報,你身為一個神仙這麼做哪裡是護佑一方水土。」 癩頭和尚正色直言:「你以為我會讓他繼續禍害更多的人么?天地萬物皆有定律,他今日既然死而復生,必有其他的運數已然消耗殆盡,下場如何,天機不可泄露哈哈哈!」說完拂袖隱入了那破敗的佛像中,留下還在琢磨這件事的白毛鼠精。
說回鎮上的事,這富家子弟自從死而復生後卻變得異常古怪,整個人漸漸的痴呆起來,飯量大的驚人而且不似以往一樣有那麼多要求,經常哼哼也不會說人話,整個人卻漸漸變的像豬的習性一樣,別說禍害婦女了,員外連門都不敢讓他出怕丟人。過不了幾年,員外家也越來越落魄了,生意開始入不敷出,家中財產越來越少,眼見著都沒東西典當了,恰逢知縣因為貪污受賄被處斬,這員外怕牽連到自己,終日提心弔膽竟然被活活嚇死了,留下一個瘋傻兒子終日乞討度日。
而屠夫雖然喪女,卻幸得鄰里周濟光顧,生意紅火,日子雖然過的落寞些,總算是豐衣足食了,每年清明還是會去給阿秀上墳,心中還會念著當年殺了那富家子弟的壯士。阿秀的墳上早已生出青草,想來也已經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了吧。
(知乎,和大家分享你剛編的故事,其實是我做夢夢到的一個故事是不是巨神奇!!原創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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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了!竟然過千贊了!謝謝各位老鐵的欣賞!!其實是一大早就心血來潮在被窩裡用手機打出來的(?ì _ í?)做夢肯定是只夢到了一些、其他全靠腦補補出來的劇情,作為一隻金融狗也很久沒寫過論文以外的文章,遣詞造句上難免有失誤,也謝謝各位老鐵的批評指正(一些問題已改正)!說起來感覺很慚愧。。我也覺得很像故事會的文風,而且劇情也很俗套emmmmm(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是想清新脫俗在胡扯啊!)
最後我確實很喜歡聊齋(?ì _ í?),可惜寫不出蒲松齡的水平,最後奉上聊齋開篇一句話吧:茫茫六道,何可謂無其理哉!
小時候生活在東北,關於動物成精的故事有很多。
第一個故事:
目前我所知道的故事都是從老一輩口中傳說得來的,今天講講我太外公年輕時候遇到的事情。
我太外公年輕的時候正趕上了那兵荒馬亂的年代,他是東北人,住在大山根底下,世世代代靠山吃山,於是太外公就做樵夫來養活九個孩子(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
有一次太外公上大山裡面去打柴,遠遠的看見了一塊大青石頭,隱約看見了石頭上有個人影兒睡在上面,他擔心萬一有狼出沒傷害到那個熟睡的人,出於好心想去叫醒他,然後一起下山回到村裡。
等他走近一看,哪有什麼人影兒,面前是一隻大白狐狸,一身酒氣仰面朝天酣睡不醒,旁邊散落著年輕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太外公人很聰明,立刻明白了這隻狐狸可能是成了精,變成個女子在城裡面喝酒,醉倒在這裡了。
太外公擔心萬一村裡的獵戶看見大狐狸會殺掉它,畢竟在那個食不果腹的年代,這無疑是一頓誘人的美餐。太外公放下了柴火,把大狐狸背起來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才回家了。
之後呢,太外公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大狐狸,但是他每次進山總是能打到很多柴火,所以九個孩子全部都養活成人了,第九個孩子就是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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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故事:
今天講我媽的外公的奶奶小時候的故事,這個年代貌似更久遠了。
這我這位祖先小時候,貧苦老百姓每天首要面臨的問題就是缺糧!!常常吃完了一頓沒下頓。
這個祖先家裡面遇到了一件怪事,一大家子八九口人,天天從米袋子里舀出一大瓢米來吃,按理說,小小的米袋子應該早就見底了,可是奇了個怪,這米袋子的米就是不見底。
大家猜測,可能是「米蟲」來了。米蟲倒不算是什麼動物成了精,本身就是一種精靈一樣的存在,它躲在米袋子面,把米袋變的像聚寶盆一樣,米怎麼吃也吃不完。
祖先這一大家子靠著這個米蟲的幫忙,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有一次,房子需要修葺,把米袋子挪了位置,米蟲受了驚跑掉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一袋子米也很快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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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個偏題的)
第三個故事:
在上個世紀的東北,大家還是很相信狐大仙會治病的。
有一次我小姨生病了,外公便打聽到有一個狐仙修鍊得道,而且還給來訪者施藥,外公便去求葯。
外公剛到了狐大仙洞口,和一大堆人亂鬨哄的等著求葯,狐仙還沒等來,倒是把公安等來了。公安把這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開始批評教育——「你們啊,不要搞封建迷信,要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自己... ...」
外公這次求葯無功而返了,有沒有狐大仙也不得而知了。
2017.09.20補——
今天看到這個故事,突然想起來一個詞「出馬」。
東北有很多出馬仙,也就是你這個人體質特殊,什麼狐仙啊黃大仙啊附體在你身上修鍊,你就獲得了替別人消災去病的特意功能,順帶著還能賺點外快。
我外婆年輕時生完小姨沒多久就意外收到了驚嚇,從此精神瘋瘋癲癲,直到多方治療,步入中年之後精神狀況才穩定下來。這種曾經瘋過的又恢復正常的人非常適合出馬,於是我外婆一個親戚便勸她出馬,可以賺不少錢。外婆由於實在太膽小,便拒絕了。
但是外婆卻怕什麼來什麼,她漸漸發現自己能看見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也就是說她瘋過之後有了陰陽眼。她說她曾看見過渾身金光閃閃的小娃娃走進家門,又見過滿臉是血的老頭飄過。我對外婆這番話持懷疑態度,也許是她精神不穩定出現的類似幻覺的後遺症。但是對於未知事物,我永遠保持敬畏之心,絲毫不敢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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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故事:
這個故事是外婆講的,講的是一隻老母雞的故事。
從前,有個瞎眼婆婆,她有一個很刻薄的潑婦鄰居。有一年,莊稼收成不好,老婆婆家還有一點以前別人接濟給她的餘糧,潑婦變向她借了一斗米。老婆婆心地善良,給鄰居裝了滿滿一斗米。
第二年,潑婦家也算有了收成,便準備還老婆婆的米。不過這次,她耍了一個心眼兒,她把鬥倒著拿過來,只有淺淺一層盛著米,瞎眼老婆婆看不見,只是用手摸了一下米,覺著是滿滿一平面的米,便讓潑婦裝到米袋子里去了。老婆婆後來發現自己被鄰居騙了,找去理論,還被趕了出來,只能自知理虧。
沒多久,惡人自有天收,潑婦得病死了,大家也很快就忘了她。
又過了一陣子,老婆婆養了一群雞,有一隻母雞特別厲害,每天早中晚下三個雞蛋,大家都嘖嘖稱奇。一次一個道人路過此地,看了這個奇怪現象,便詢問了一下,推斷出了前因後果,這隻母雞就是潑婦投胎變的,只為了還上欠老婆婆的米,一粒米就用一顆蛋來償還。
老母雞就這樣拚命下著雞蛋償還大米,最後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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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故事:
說到動物成精,值得一提的是「討封」這件事。據說,狐狸黃鼠狼一類的動物,修鍊到最後一步,變會藉助人類的言靈之力來修鍊成人形。
具體的故事我沒聽說過,但大多都是這樣的展開——
某農夫經過某窮鄉僻壤,山溝小河,遇到一隻穿著衣服的狐狸攔路問話:「你看我像個什麼?」,然後農夫答什麼狐狸就會相應變成什麼。(其實我估計大多數情況應該是農夫嚇得落荒而逃,留下一個風中凌亂的狐狸)
如果你我能遇上動物討封,記得一定要說吉祥話,盡量回答「像神」「像人」「像美女/美男」...之類的,不要亂講話,要不然可惜了動物幾百年的修為,有可能遭來報復。
說到這裡,我想起我非常喜歡的一篇故事,出自王雨辰的《異聞錄》,名字叫《八尾貓》。
在此附上《八尾貓》的故事分享給大家——
「在古埃及的神話中,貓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據說在很久以前,貓統治著人類,它們狡詐、殘忍而且非常聰明。它們把人類當成奴隸驅使。直到最後狗的出現,它們趕走了貓,並讓貓從統治者變成了人類的寵物。於是狗被埃及人當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貓會帶來死亡。」朋友喝著茶,緩緩道來。
「只有埃及的神話涉及貓么?」我四下望了望,那可愛的小貓又出去鬼混了。
「當然不,我今天講的就是一隻東方貓的故事。」朋友笑著述說。
「據說當時佛祖說過,世間凡是有七竅者皆可修鍊成仙。所謂七竅其實按今天的話說就是生物吧,貓自然也算在其中。而且據記載,修鍊的貓每過二十年就能多長出一條尾巴,當尾巴長到第九條的時候,它就已經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但這第九條尾巴可不好長,當一隻貓擁有八條尾巴的時候,它會得到一個提示,它必須去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而每實現一個願望,貓就必須消失掉一條尾巴來實現。所以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但我所說的貓卻非常虔誠地完成這個循環。所以它雖然一直是八條尾巴,但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幫多少人達成過願望了。它也曾經向佛祖抱怨過,這樣下去如何才能修鍊得道?佛祖卻笑而不答。」朋友停了一下,神秘地說,「其實上面的話我只是聽我的祖輩們談起罷了。因為八尾貓不會隨便幫助人,它只會幫它第一任主人的後代實現願望。在我的家鄉,八尾貓的傳聞是很普遍的,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見它,因為它如果願意幫助你的話,你就能實現任何願望。」
我隱約記起他繼承遺產前去過一次家鄉,不禁問他:「難道你有見過它?所以你才能繼承這樣一筆遺產?」
「傻瓜,我父母早去世了,遺產是我到了父母規定的大學畢業就能接受的。」朋友大笑,笑得我也有些窘迫。
「不過那次我回去,的確知道了些八尾貓的故事。」
(以下以朋友的口吻記述。)
我的家鄉是個物產十分豐富的地方,當然老鼠也很多,為了解決鼠患,從很早以前家家戶戶都會養貓。很奇怪,我們當地沒有一個人養狗,我們也從來不吃貓肉。貓的存在給了當地人很大的實惠。沒有老鼠的侵擾,糧食豐收,也不會傳播疾病。所以大家對貓都疼愛有加,而貓的傳說自然也很多。
我所知道的第一個就是我的叔祖父告訴我的。他去年已經過世了。當時他和我敘述這個事的時候依然健碩,老人雖然將近八十了,但鶴髮童顏,說話清楚利落,只是眼睛深深地凹陷,猛一看有些嚇人,因為有嚴重的白內障,他又極不願做手術,也只好這樣。
為了方便敘述,下面是以叔祖父的口氣來說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來歲。村子後面有座山。我們經常上山去玩,或者運氣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動物,要知道,農村的孩子很早就會自己養活自己了。當然,我們知道山上有狼,可我們一般不走遠,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會辨別狼的領地,他知道哪些地方去不得,哪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們也聽說過村子裡有八尾貓的傳說,據說它是幾百年前村子裡的一位少年飼養的,是一隻體型非常大的貓,大到幾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通體雪白,尾巴又粗又長。當時的人對這隻貓都很敬畏,他們認為這隻貓可能就是貓裡面的貓妖。
在少年去世後,這隻貓就不見了,然後陸續有人宣稱看到過這隻貓,而這個少年的後代無一不是飛黃騰達,最後成了村子裡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認為這是貓妖的福賜。但少年的後代絕口不提。因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貓的故事告訴旁人會折壽的。不過反正我也活夠了,告訴你也無所謂(說到這裡,叔祖父爽朗地笑著)。
那天天氣本來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氣在數分鐘內都會變化,即便像我這樣觀察天氣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沒有叫你阿公同去。因為他已經要去省城上學堂了,不能像我這樣野了。所以我獨自一人想去山上摘點口菇或者打點野味,可沒等我走到山腰,就下起了好大的雨。回想我這幾十年從來沒再遇見過那樣的暴雨。我只好找了個樹葉比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得緊,空氣也很壓抑,我幾乎忘記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閃電交加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狼的叫聲。照理這個時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決不可能出來覓食的。但很快第二聲狼嚎證實了我的猜測。
還沒等我走開,我已經看見四隻狼把我包圍起來了。我不是第一次見狼,以前隨父親上山打過狼,但那時只是跟在大人後面玩玩。但這次我可能真要淪為狼裹腹的食物了。我開始發抖,也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被雨澆的。
四隻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們的毛髮都緊緊粘在一起,這讓他們的身形很徹底地展示了出來。我甚至可以數得清他們的肋骨有幾根,看來他們是餓了很久了。我就這樣和他們對峙著,我知道狼不會一下攻擊你。它們會細心地、耐心地觀察,尋找最好的機會保證一擊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下一秒我的喉嚨可能就會被撕開了。
這時候,我看見狼忽然在退縮,口中還不時地發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帶著威脅和恐懼的吼叫。我四處望去,果然我看見了它。
它的身長超出我的想像,幾乎可以算是一頭小獅子了,但渾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髮。眼睛如同兩顆黑色瑪瑙,泛著不詳的光。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根,就像皇帝出巡的儀仗一樣散立在後面。
我突然想起,村裡人都說,八尾貓通常會在不尋常的暴雨中出現,而且會尋找需要實現願望的人。
狼很快被嚇跑了。八尾貓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本應該凌駕於眾多生物的人。我覺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擁有它,因為它實在太美了。(說到這裡,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著前方,幾乎沉浸在以前的記憶中。)
它輕搖了一下尾巴,又搖了搖頭,伸了個極長的懶腰,然後望著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來我們家就是那個少年的後裔,這讓我又激動又興奮。但它的突然到達又讓我手足無措,我真的沒想好我該讓它幫我實現什麼願望。我小心地問它:「我可以摸摸你么?」
它沒有表情地眯著雙眼。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太陽很快又出來了,它白色的毛髮居然在陽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狀態。可能它答應了,所以我用顫抖的雙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髮。
人一生會摸過很多東西,那些手感好的有絲綢、緞子、光華的瓷器,或者年輕女人的皮膚。但八尾貓的毛摸起來感覺和我所摸過的毛髮不一樣,不像普通的貓毛那樣雜亂,也不像別人送給我們的狐狸皮毛那樣柔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感覺,但摸著很舒服。我的手彷彿粘在那裡了,我甚至想就這樣枕著它的皮毛睡過去。
不過它很快就躲開了,或許它不喜歡太靠近人。我知道它還在等我的願望,它的八根尾巴在不安分地晃來晃去。我實在不知道要實現什麼願望,只好對它說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他。
八尾貓望著我,忽然全身閃耀了一下,幾乎晃得我睜不開眼睛。然後我在地上看到了一隻貓,一隻和普通貓沒什麼兩樣的白貓,而且,只有一根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忙高興地把它抱起來,興奮地往家裡走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和八尾貓玩耍。村子裡的大人不會幹涉孩子和貓玩。反正那時候我又不願意和你父親一樣去讀書,家裡又富足,也就讓我由著性子瞎混唄。但八尾起初很不願意這樣玩耍。每當我像逗其他貓一樣把紙團、毛線球之類的扔給它時,它總是無動於衷地望著我,就像一個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樣。我終於意識到這樣逗它其實是對它的不尊敬。
它每天都對我叫喚,要不就搖著尾巴蹲在門口。我知道它不想待在這裡。它想儘快滿足我的願望,少一根尾巴,然後又重複那永無休止的修鍊。望著它的背影我覺得它很可憐。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問它:「是不是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它沒做聲,只是懶洋洋地望著我。
「那,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根尾巴。」我一字一頓地說。
八尾貓呆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後來我知道名為感恩的眼神。或許它終於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見一個肯讓它圓滿的人,它才能有九條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地為自己考慮,他們認為八尾貓為他們實現任何願望都是應該的,他們不會考慮八尾的感受,因為每一條尾巴都必須經歷幾十年的修鍊。八尾貓慢慢地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一下我的手,很溫暖。我看見它的眼睛有些濕,或許是眼淚吧。
八尾不能再叫八尾了,我看見它長出了九條尾巴,是那樣的華美壯麗,它的身體閃爍著白光,以至後來同村的鐵蛋一直賭咒說那天看見我家閃著白色的強光。
我目送著它離去,還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再和它見面了。
不過似乎以後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護吧,我這一輩子沒什麼作為,反而過得快樂而安詳。我的子女都很孝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或許都是托它的福。還有,昨天我夢見它了,它說它就要來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敘述。當時的我聽完只能將信將疑,我知道醫學上有種病是臆想,多發在老人身上,他們身體很健康,但記憶卻混亂。他們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聯在一起組合出自己所謂的記憶,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這種病。
但很快,在我離開家鄉前他老人家就過世了。走得非常之安詳,就是白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裡人也說了,這,叫喜喪。
在葬禮上,我是我那輩最長的。所以第一天的靈是我來守,那晚發生的事證實了叔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兩點後,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幾個守靈的人還在,不過大都已經睡死過去。但我卻出奇地清醒。一想到前幾天還和我談笑風生的親人一下就陰陽兩隔,我多少有點悲傷。但在寂靜的夜晚,我卻聽見了一聲貓叫,並非像電影里的那樣恐怖詭異,卻充滿了溫柔的叫聲。
我也看見了,看見了八尾貓,不,應該稱它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樣,第一次見它的人都會驚嘆於它的美麗。白色如雪般的毛髮配上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條白色的尾巴更加讓它顯得雍容華貴。
它向我徑直走來,全然沒有理會我的驚訝。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就看著它走到叔祖父的靈柩前,像叔祖父當年和他分開時一樣,舔了舔他的手,然後就如一陣煙一樣消失了。
過了很久,我發現我才能說出聲來。但我沒告訴其他人,我知道這無非招惹一頓嘲笑而已,而且在這樣嚴肅的喪葬期間說這個在我們那裡是很避諱的。結束叔祖父的葬禮後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後我也再沒見過八尾貓了。它的傳說似乎也終止了。
「好神奇的貓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的確,不過你相信么?」朋友問我。
「當然,如果別人說我可能不會相信,但你說的再離奇我也是確信的。」我堅定地說。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有你相信就夠了。」朋友笑著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早點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結束了。當朋友出去後,房間又恢復我一個人的寂靜。這時,朋友的那隻貓又從外面回來了。我看著這隻可愛的貓咪,心想,它會不會就是那隻八尾呢?如果誰有緣看到八尾貓的話,記住一定要向它提讓它有九條尾巴的願望,因為徘徊在人世的它們是很孤單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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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匪夷所思的故事,回答在這裡就偏題了
如果您還感興趣,請移步:長安:你經歷的哪些事情讓你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
可能有點跑題,倒不是民間邪物,就是發生在宿舍的事。
高一上學期,差不多十二月那時候,天挺冷的,晚上熄燈以後宿舍幾個人窩在自己床上開卧談會。
然後我就突然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本來以為是他們誰沒關水龍頭,就說了一聲
「你們誰忘關龍頭了,把龍頭關了去」
然後他們都說不是自己,我就心想
「我擦癟犢子一個個還不承認」
本來準備起身關了水龍頭,還沒等起身,突然聽見那種洗頭膏快沒有了,在手掌上磕瓶子那種聲音,就是:空空空,空空空
麻痹老子嚇尿了啊,整個寢室人都在自己床上,洗漱台那裡沒人啊,然後我跟他們說:這是什麼聲音
一整個寢室人都特別害怕,趕緊大被蒙過頭大氣都不敢出啊
那種聲音一直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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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他說他小的時候身體特別不好,整天大病小災的不斷。有天他跟我太爺趕車回家,我太爺說去解個手,讓他在車轅上坐一會,然後他感覺自己頭輕腳重的,Duang一下就從車上掉下來昏過去了。據老人家說,在自己昏過去以後看到自己到了閻羅殿,閻王說小鬼抓錯人了,然後給他翻本子看,說他能活到一百三,讓小鬼把他送回去。然後就醒了,醒了以後發現我太奶奶正哭得傷心,自己磕的頭都出血了。以後我爺爺每次跟我說這事,我都覺得是他中暑了自己產生的幻覺,不過,衷心希望爺爺活到一百三,目前爺爺86了,身體很健康
感謝各位的支持!!身邊發生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以後就不更新了。請見諒,可能說的太多了,剛剛在我講述最後一段時,手機知乎突然進不去了,而且,即使我重新下載也無法進入了。我不迷信,但我懂得種因得果的道理,懂得朋友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不解釋了!秉著負責的態度,用電腦告知一下大家。以後我也會盡量認真答題,但這篇文章到此結束。評論我會認真回復!
祝點贊的各位在接下來的後半年裡都好運連連!!沒點贊的朋友,在點贊時記得許個願,我祝大家心想成…嘿嘿…跟大家說了,我的嘴跟開光一樣准哦…不信你就試試!這個承諾依然湊效哦,如果大家願望實現也可以來評論里告訴姐姐一聲,讓我為你高興一下!!
正題
好多人在敘述所謂的「民間邪物」時,都帶著驚恐…我先闡明一下,我的觀點,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鬼神之說,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不只是只有現在人類處在的生活空間,還有其他的空間,人們所看到的,聽到的也不是迷信,而,確確實實發生在身邊你所看到,而未經歷過的另一個空間里的事物,勿入人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最開始是恐懼的,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是在小時候的農村家裡。一個雪夜裡,和小朋友們出去玩,回家的路上正路過一個鄰居家,她的爺爺剛剛過世沒多久…因為有點害怕於是就特意跑了幾步,想著快點過去…誰知道就在剛剛停下腳步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柴火堆後面出來一個黑影,咳嗽了一聲…我當時腿都嚇軟了,猛的一下就跪在地上…「又去找明明玩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對就是我的鄰居爺爺…我沒敢回頭,爬起來就跑回家了…哭著跟媽媽說了情況,就睡了…那天夜裡就做夢,夢到那個爺爺再給他的兒子家收西瓜(他就是在給兒子家,從地里往車上裝西瓜,突然腦溢血去世的)他邊幹活,邊說:這點活還沒幹完……
第二天,我就成功發燒,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站著也能睡著,打點滴退燒藥也不好使…就是昏昏沉沉的…
昏昏沉沉睡了幾天以後,媽媽覺得不太對勁,想到那天晚上我說的事情,就覺得可能是招了,不幹凈的東西,於是,就在晚上給我「叫魂」民間孩子嚇到總會有一些方法,覺得是怎樣做的已經不記得了,不過,第二天一早起來燒就退了,人也精神了,一切恢復了正常…但是心裡還是後怕,所以好長一段時間,是不敢晚上出去的…
這只是開始,後來的事情就更加的匪夷所思咯…
當時在鄉里上初中,離家大概十公里的路程,路過莊家地,草原,甚至墳地…因為小夥伴比較多,一起騎自行車上學放學,多數都是白天走,而且距離不是很遠所以也都不害怕,小時候就是膽大…
不過大家知道北方的冬天,白天特別短,黑天比較早…一次周五上完課就放假了,恰好趕上下雪,天黑的更早了…不過迫於想回家,幾個小夥伴還是上路了…路上說笑我很快就快到家了,大概還有三四公里的樣子,雪地里很亮,我們也沒有害怕了…眼看就看到村莊了,我們就更加的加快速度。只不過雪下的大了,路滑,騎車真的太費勁了,我們只好推著車子走,為了抄近路,我們決定走小路,雖然離墳地很近…到饑寒交迫的我們也顧不上害怕了,走著走著後面有個小夥伴突然摔倒了…我們趕緊放下車子去扶他,可是他的自行車怎麼也推不動了,我們以為是車腳鏈壞了,檢查一下一切好好的。沒辦法,只好把車扔下等明天再來…我們繼續走…可是我就總感覺有人在後面看著我們,我就回頭看了看…剛才扔下的自行車竟然立了起來,而且車上還坐著一個「人」,沒錯,是一個黑棉襖的人,他正沖著我微笑,還揮手…我以為是我心裡緊張看錯了…趕緊叫小夥伴看:自行車上有人…
他們都回緊張的回頭看:哪裡有人,別嚇唬我們…我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我覺得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出現了幻覺。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那個騎在自行車上跟我揮手的人說:謝謝啊…我騎自行車走了。於是他坐在自行車的後坐上,自行車就帶著他向墳地方向去了。
因為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這次沒那害怕,醒來也沒有發燒,就是納悶,是不是又衝到什麼不幹凈東西了,以後一定不走夜路了。
後來的事情證明,我的眼睛沒有花……
第二天,聽那個扔下自行車的同學說,自行車找到了,只不過不是在原來那個位置,而是在墳地的西南方向的河堤上…以為是有人偷車,可是一路的雪地上只有車輪印和梅花腳印,沒有任何鞋印…
也許大家以為這是一個故事…不過確實是個故事,因為我也想相信它不是真的,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時,我就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說來奇怪的,我看到東西也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到什麼,什麼時候能看到也不確定,我只知道在大姨媽到訪時,會比較靈光,這種應該算是預知能力了…有時候我會看到同事的頭上方帶著微微光上面閃著數字,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以為要種彩票的節奏,後來才發現,這數字有時候是代表他們可能今天簽成幾個單,或者能有幾個客戶來…還是蠻準的…
有時候也會感知誰今天會有好事發生之類的…
只是在自己身上卻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些都是好的事情,糟糕的事情是,晚上,有人在路口燒紙的晚上,我卻總會看到火堆里有「人」,沒錯,我沒看錯因為不止一次會看到,有時候會是老太太,有時候會是男人,小孩…所以後來看到有人燒紙,我就不再忘火里看了,即使不再害怕,也不想讓自己晚上做噩夢了…自從看到的東西多了之後膽子變大了許多,走夜路也不會那麼害怕,比起看到的「人」,我更害怕現實的人…
不過,最讓我害怕的是清明節,真心是恐懼,已經連續三年了…每次清明節晚上回家的路上,在小區門口,就總會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害怕是因為他們會突然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很近,幾乎是面對面或者擦肩而過。而且是每次在開小區們的時候,明明沒有任何人,當看門進去的時候就突然會出現,嚇一跳,真的嚇一跳…因為離得近,所以每次都能看清楚臉…
————————2017年9月20日更———————
沒想到一年前寫的第一篇回答最近還有這麼多知友看,萬分感謝善良點贊評論的小夥伴們。
一,對於評論里大家說的我這是「陰陽眼」,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有這麼洋氣的學名,哈哈…
不過,什麼眼都沒有關係,我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也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會看到,加上這麼多年膽子大了很多,所以,對於看到的東西,也不會太驚訝或嚇出病來了。
二,還有一些知友覺得很厲害,或者對於頭頂有數字這樣的說法覺得很扯,我也不解釋。因為,這是我的個人經歷,別人沒法體會,說給大家就為了聽個樂呵,不必較真。
三,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就再給大家發福利多說一些。今天講一下我的生活背景,跟狼有關係的生活,大家可能理解的會更深刻一些…
我是一個東北妹子,生於90年代,土生土長的農村姑娘,出生的村莊是姥爺那一輩十幾個家庭闖關東過來,在一片大草原上建立的開荒屯。
不知道大家對闖關東了解多少,聽姥爺說:他們當年闖關東過來時就用「土籃子」挑著我大舅一路從山東走到東北,當年我媽還沒出生。我的家鄉,當年這裡是一片大草原,草很高很綠,姥爺說一看就適合種莊家就在這裡安家落戶了。後來陸續周邊的村莊也慢慢建立起來,所以,我們那裡一帶十幾個村莊都是「山東人」,被叫做新村。
大家可想而知,本來就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相當於一個野外,所以也是狐狸豺狼黃鼠狼等野生動物生存的地方,尤其,狼特別多!我們附近有一個村莊就叫做「狼山」,不要誤會,我們那裡是平原沒有山,之所以這麼叫就是狼特別多,基本就是狼聚集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後生存的一個「家園」。
人們為了生存開荒種田,破壞了他們的洞穴,它們無處藏身。其實,狼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可怕,它們在可以吃飽睡好的時候,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它們就像是野雞野鴨一樣就是一種動物而已,完全可以和人類和平共處!
昨天剛看完《猩猿崛起》感觸特別深:如果不是人類想把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可以獨處於深林,不去攻擊人類!而人類不這麼想,這就是我一直說,人才是最可怕的原因之一扯遠了,感慨多了…只不過,覺得電影跟現實還是相似的?對於狼也是如此,人們為了獨佔草原有更廣闊的田地,為了保護自家的禽類和牲畜必須將狼趕盡殺絕!!小時候聽老人們說當年為了殺狼,人們是先把小狼從狼窩抓了,然後裝在麻袋裡,再栓在電線杆子高處,兩個電線杆子相隔五十米左右,左一個右一個,在下面再放上裝滿鹽水的大缸,小狼一叫大狼就會跑來,大狼救不了小狼,就拚命爬電線杆子,在兩個電線杆子處急的來回跑哀嚎,累了就喝鹽水,大狼不是被累死就是被咸死!!!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被大人們誇張了,不過,殘忍程度在我幼小的心裡已經有了畫面感,一直無法釋懷。
(我說這些是告訴大家,我當時生活的村莊的背景,你們才會了解我那時候為什麼會看到很多莫名的「人」,就像雪地里的那個騎自行車的「人」,為什麼會有梅花腳印)
回歸正題吧,就這樣,生態環境被徹底打破,人們開始繁衍生息,不過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因為在我小時候我依然還看過狼出沒。直到小學四五年紀以後才再也沒見過狼了。
而我的這種大家說的「陰陽眼」恰恰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當然,這跟狼沒關係,以後慢慢跟大家說。不過,我的「預知能力」,是從狼開始的。
那是在我八九歲的時候,一個夏天的傍晚,天黑的很晚,爸爸媽媽去地里除草,我放學回家幫奶奶做好飯後,爬在炕上看動畫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記得睡的很沉,很沉,隱約聽到爸媽回來說話,突然就從炕上坐了起來大喊:爸…爸…爸…快把門關上,快把門關上,狼來了,狼來了!這時天已經黑了,我爸以為我睡覺夢魘了,還笑我「睡毛楞了,說啥胡話呢,哪有狼啊?」說這話時我爸在洗臉,媽媽奶奶都被我逗樂了,我自己也懵了,「我明明看到一群狼往咱家這兒方向來了呀!」我自己念叨著,下炕去關外門。由於我家就是在村子的最南邊,除了房子後面是一排排房屋,左右都沒有鄰居,房子朝南,前面更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我探頭看看外面,除了雞窩裡有幾聲雞咕咕叫,兩條狗在吃東西,沒有別的動靜。
我關上門,懵逼的去屋裡吃飯,就在大家還在飯桌上吃著飯,拿我這事說笑時,突然窗外的狗一頓狂叫,爸爸以為來人了,就出去看,只見老爸剛出門就回來了並且反鎖了門,「把燈關了…」老爸緊張的告訴媽媽。這時,只見窗外不知道多少雙范綠的光點正在往院子里逼近。
「是狼群來了…」爸爸站在窗邊注視著窗外!
我趴在炕上的窗邊,透過窗帘看的清清楚楚一雙雙綠綠的眼睛,慢慢的走到院子邊停下了,一隻狼對著屋子長叫了一聲,(估計可能是頭狼)接著其他幾隻狼一起長叫,剛剛還狂叫的狗現在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估計也是嚇到了,不過,還是能聽到村子裡其他的狗叫個不聽…
「哎呀,這下可壞了,咋這麼多狼啊…咋整啊」媽媽嚇壞了,「可能是餓急眼了,要不不能傍黑天就來村子裡」奶奶表現的似乎淡定多了。
「沒事兒,它就是來吃雞的…吃完了就走」我都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說那話。
後來狼是怎麼走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聽到爸媽在門外說,家裡的雞鴨鵝都沒了,就剩毛了,還死了只羊,脖子被掐斷了,內臟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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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事很離奇吧,但是,我爸媽除了逢人就說我家造狼襲擊了,如何的驚心動魄,讓大家晚上鎖好門,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小孩提前預知有狼群會來的事情當回事,他們也沒問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後來長大了我問我媽為啥沒問我,我媽告訴我,他們光顧著心疼雞鴨鵝了!!!哈哈…這只是開玩笑!我媽說,那次來狼群襲擊了我家,其實他們知道為什麼,真的是後怕了,對於我的預知他們自然就沖淡了…
狼群來是來報復我們的…因為,那年的春天,我爸在我家的雞窩裡殺死過一頭狼。
我爸殺狼這個事兒,我是記得的,某天夜裡,「雞犬不寧」估計這詞兒是這麼來的,我爸發現是有狼在偷吃雞,就用鐵叉子消滅了它,可能很多不知道這個農用叉的威力,我好不容易找個圖讓大家看一下…
沒錯,就是這個大傢伙,直接把那頭不是很大的狼消滅了。當年我爸年輕的時候是睡過墳頭的少年,所以不用問我爸是怎麼勇猛的和狼作戰的,狼是群居動物,一般不會單獨作戰,這次是一個狼出來找吃的真的是餓壞了,所以,當在漆黑的雞窩裡我爸堵在門口時它是恐懼的,我爸手裡還有這麼個傢伙,很遺憾它沒逃出去。
第二天,我爸在村後的樹林里,把狼掛在樹上把狼皮扒了換了錢,我依然記得那頭狼是米黃色的毛
對更像狗一樣。
當然,經過我爸這一鐵叉下去,就和狼群結了怨了,群狼的出現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之後的一年裡,白天也會有兩隻狼一起,向我家進攻,當然,它們不是來報仇的,是真的餓壞了,棲息地被人們破壞殆盡了。不過白天出沒,它們是膽怯的,加上院子里人多,狗也多,想當年我家看家護院的狗就有四隻,而且都是散養。老遠看到狼來了,在人們的教唆下他們就一起去狂吠驅逐…就是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長大的我,自然膽子也大不少。而且,我說過我家在村子的最南邊,不遠處的草原就會有零星的墳地,夏天的晚上有時就會出現所謂的「鬼火」,所以在初中上化學課時,對於老師說的頭髮自燃現象我是深有體會的。
狼的故事就結束了,狼也就漸漸滅絕了,不知道是都餓死了,還是都遷移到別的地方了,不得而知,總之再也沒見過了。
我好像有點說跑偏了,怎麼都是狼的故事了…其實,我就是想闡述一下,我的生長環境,還是比較野生或者生態化的,農村的「邪物」為什麼多,不是農民的思想落後,把很多東西神話,而是,確實因為生存的環境不同,接觸的動物也好,異物也好確實比較多,才會出現很多民間傳說…
都說人死了會投胎,有鬼魂之類的,貌似這些是不被科學所承認的,但是,誰又說真的沒有其他空間呢,活著的人是無法考證死後的「人」的生活空間。所以,死後的動物們的靈魂有何去何從呢…
可能恰恰就是因為我爸年輕是太氣盛了,而且是一個典型的無神論者,總會什麼都不怕,殺狼,睡墳地,逮黃鼠狼…因此結下了不少怨,所以以後的這麼多年總會有莫名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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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的故事
黃鼠狼俗稱黃皮子,大家應該好多都看過盜墓筆記,對於黃皮子的邪說就很多了!不過我沒看過這本書,因為本身自己就總會看到不幹凈的東西,想像力就更是豐富,做夢的能力完全超出大家的想像,所以不看有關任何鬼神的書籍和電影!!只為能睡個好覺…
黃鼠狼喜歡在墳頭打洞,所以它們的「鬼氣」更重!特別喜歡吃雞,這大家都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不像狼,食肉性強,它們可以吃老鼠青蛙之類的小型動物,所以,對於他們來說生存條件惡劣一些也過的去,只要有個墳頭打洞就可以。所以,對於他們偷雞吃,也是為了改善伙食而已,不會輕易出沒村莊。
上面說了,我家住在村最南面,又有很多墳地,所以,是這些動物們的第一入侵之地!這麼看來,我們家的雞真的活的很辛苦,狼沒了,黃鼠狼又來了,完全不能好好活著…
隨著村裡的人口越來越多,開墾的地為越來越多,很多的黃鼠狼洞就被耕掉,它們自然就不得不到處「搬家」。當它們聚集在墳地以後,冬天尋找食物就難了很多,自然,就開始瞄向了我們家的雞。(當然這是我這麼認為的)反正,那年冬天,我們家的雞總會莫名其妙的丟。儘管,家裡養了四條狗,對於黃鼠狼的出沒,狗子們要麼是追不上它們到處鑽洞,要麼就是不屑於對付它們。這可氣壞了我爸媽,要知道那時候家裡的營養來源都靠雞蛋,而雞肉更是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當我家的雞越來越少的時候,我爸就睡不著了,於是,在某個冬天的夜裡,我爸把家的院子里放了鐵夾子,就是抓老鼠的那種,然後把狗都拴上了(怕它們亂跑踩到)
第二天早晨,還真的有收穫,一個夾子上夾死了一個小的黃皮子,另一個上只有一條斷腿,不知道是本來就夾子夾斷了,還是為了活命自己咬斷的,反正逃走的這隻黃鼠狼再也沒來過我家了,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接下來的幾天里夾子總是一無所獲了…我爸把死了的黃鼠狼扔到了房後的大坑裡,那條不起眼的斷腿就踢到了一邊的柴火堆里…
就是這樣的一個看似小小的抓「老鼠」一樣的舉動,又讓我爸惹禍上身…
——————續更——————
黃鼠狼就這樣銷聲匿跡,我家的雞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到處溜達,就成了草原溜達雞。
想來,農村的進步,不僅僅收入的增多,也是生活環境再不斷改善,起碼不用再和動物們作鬥爭了。然而,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欠的「債」早晚會找上門來。
大概兩年之後,我上初中的時候,那年的夏天,莊家長的非常好,苞米地的苞米都長的又粗又壯,足有一人多高,眼看就是豐收的一年。對了,這兩年我們生活也越來越充裕了,起碼吃雞不是問題了…家裡還養了一頭大奶牛,夏天沒農活了,我爸就會趕著牛去田間地頭的草地里放牛,順便挖點野菜回來餵雞鴨鵝。從我家到草地,必經之路旁邊有幾處墳頭,都是村裡的老人去世,家裡人埋在自家田地邊。我們哪裡對土葬老人的地點很有將就,都會提前找風水先生看,要麼是找個保佑子孫後代平安健康,或是能升官發財的地方。
那天,我爸像往常一樣放牛到這處墳頭時,發現墳頭的墓碑旁邊多了一個洞,當然是塌陷一樣的洞,具我爸說,他還特意去看了一下,尋思回來跟這家人說,讓他們修一修。再我看我爸就是多管閑事,可我爸偏偏認定為好心。這就是放牛路上的小插曲,不足為奇,只不過,後來的一連串意外就不得不讓家人們多想了…
我爸把牛趕到一處草地吃草後,就去地里挖野菜了。就在我爸快挖完,準備起身走的時候,我爸說他莫名的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腳就崴了一下,當然即使崴了一下也不有多大的事,一,我爸當年是三十多歲的青壯年身體結實的很,二,地壟溝,大家應該見過吧,大概也就二十公分左右一個,對於幹了二十多年農活的老爸來說根本不會崴腳。但是,就這麼把腳踝骨崴折了,打上了石膏,在家躺了一個多月。都說母女連心,我和我爸就是父女連心,連的沒什麼好事,在他腳載的當天,我在鄉里補課,並不知道。但是,在那天剛補完課回宿舍的路上,前一秒還在和同學說笑,突然開始渾身冷的得瑟,發起高燒,真的是突然,沒有任何徵兆。正常發燒也就是回家吃點退燒藥就好了,但是,我在路上就開始暈天轉地的癱軟在路上了。同學叫了宿舍阿姨給我打車送去醫院,我只記得我閉著眼睛,身體越來越沉,嘴一直打哆嗦,那種冷是恐懼的,阿姨讓我咬著一塊手絹怕我咬了舌頭,還不停的告訴我不要睡,可想而知我當時的狀態。在縣裡的醫院,我被測量體溫41度,打完葯後體溫持續達到42度,大家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溫度計的最高溫度只有42度,也就是我基本快廢了…後來阿姨跟我說她都嚇壞了,幸虧醫院剛好有進口退燒藥,我才被救。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只聽阿姨說,那晚,是她有生一來經歷的最害怕的一晚。我一直在混睡,眼睛睜不開,還說著胡話:快跑…快跑…我不能死…餓…等等,她就一直在叫我名字,可怎麼也叫不醒。在後半夜,好不容易我安靜了,她想睡一會的時候。我同屋的另一個男患者,突然病逝,家屬悲痛欲絕的哭聲在樓道里顯的格外慎人…阿姨說她五十多歲了,第一次在醫院經歷別人生死,還就在她身邊,那一夜她沒敢睡…
我至今也沒告訴她,那一夜我也隱約聽到了哭喊聲,不知道是夢裡還是意識里,不過我也看到了穿著黑棉襖的男人,站在門口,空空的醫院床上,我躺在床上看著他,他微笑著用一口山東話問我:走吧,咱倆有個伴…我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就這麼看著他,在家屬的哭喊聲中,他自己走出了走廊…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體溫恢復了正常,除了有點虛已經完全好了,我媽打來電話問我情況,還告訴我她那晚做了個奇怪的夢。
她夢到有個瘸腿的老頭,說他餓了要雞吃。
我媽疑惑:問啥給你雞吃?
他說:你家男人打折了我的腿,我是來報仇的,我就是看你善良,做了那麼多好事,就不找你們算賬了。你大姑娘明天也沒事了…
我媽問他雞怎麼給他。
他告訴我媽:天黑了,把狗栓上,把雞殺了直接扔到倉子後邊就行。
我聽我媽說這些時半信半疑。那時候小,總覺得我媽是神經過敏。不過,後來漸漸長大,對於後來發生的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我只能相信我媽所說的了。
分享一個我在日本遭遇的邪事吧。
在日本生活過的人一定對這個東西有印象吧?這東西日語叫御幣(ごへい),一些做過神道、陰陽儀式(日語叫修祓)的地方,房前屋後就可能發現這個東西的身影。
有的是布置法陣用的(上圖,東北出馬跳神的有類似的東西),有的則演變成了一種鎮宅符(下圖)。這路東西在中國有兩種叫法,現代在淘寶上賣的叫「風水擺件」,古代叫做「厭勝」。不知道厭勝是什麼的請先去百度,查完百度你就會對我的故事感興趣了。
作為前神棍、厭勝術傳人(虔誠信佛後已經放棄邪術,不用、不學、不傳。私信要學的一律拉黑。)想給你們分享一則我在日本遭遇「日本同行」的邪事。
一更
我在東京的住處附近,有一棟不起眼的破房子。有點類似於多啦a夢裡面胖虎家那種,昭和中早期的破木樓。說不顯眼是因為這種破房子雖然已經被淘汰了,但還不算罕見。不過,在我家附近那一大片新筑西式別墅裡面有這麼一棟,猛一看還有點違和。
這破房子在我家和電車站之間的一條小路上。牆上的紅漆斑駁、屋頂的瓦新舊不齊、門口沒有名牌、庭院里擺滿了半死不活的的盆景。每天從那裡經過,熱愛舊建築我都會對這棟古董行上一陣注目禮。日復一日,我無意間發現了一件詭吊的事,這家庭院里那些半死不活的的盆景好像在短時間內重複著由綠到黃的榮枯,周期不是四季。
神棍的職業病被激起,覺得這麼詭吊的事一定有貓膩。可回家轉念一琢磨。可能只是因為住這老房子的老人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澆水不勤,每澆一次水盆景就會在短期內變綠,時間一長不澆就會變黃。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這自圓其說的解釋,完美地說服了自己。直到一次夜晚的偶然詭異的遭遇。
今天(7.13日)更新到此
二更
直到一次打工加班到很晚,半夜回家的路上,怕黑的我一般不敢走那條路燈昏暗的小路。那天在店裡喝水喝的太多,有點尿急,為了早點到家放水才斗膽走了那條捷徑。憋著尿快步往家走的我,走到那間老房子時,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細思恐極的細節嚇退了我的尿意。我無意瞥到那房子庭院的角落裡有規律地插著幾個御幣(上面那個玩意)。那一刻,我才確信——這家人肯定有貓膩。
從那之後,我開始有意識地留意這家房子。我開始記錄盆景榮枯的周期與御幣出現的日期。晚上害怕不敢一個人去,只好以請室友去居酒屋喝酒的名義拽上一個陽氣陽的小夥子陪著。經過記錄總結,盆景的榮枯是以月為周期,御幣出現的日子是陰曆的初一、十五。
總結出這個規律,沒有給我帶來絲毫撥雲見霧的快感。反而加深了我的疑惑,他們在做什麼?這家人是什麼「人」?受影響的是否只有盆景而已?這些疑惑,獨自思考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開始嘗試著去與周圍的日本人去交流,獲得更多的線索。
三更
有人問,你能弄明白日本人的術么?能互通么?得了解到什麼程度你才能釋然?我來給你們舉例解釋一下吧。
先說說第一個互通問題。比方說啊,有三個人,一個全真丹道、一個蘇菲門宦、一個印度瑜伽。他們語言不通,法門相異,他們可能根本理解不了對方的法門教義與修鍊原理。但是他們是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氣」的流動的。你不要小看這一點。比如某輪公的絕大多數信徒是完全沒有氣感的(不敢說全部,反正我見過的全都是根本沒有的),如果讓上面三個人看某輪的老奶奶們在廣場打的那一套。。他們肯定會疑惑這幫老太太扭胳膊扭腿在幹什麼。那隻能算是廣播體操,根本也不算氣功。
再說說第二個問題,我想了解到什麼程度能釋然呢。大約就是知道他們施術的目的和大概的原理。你比方說,我不懂數術,但是粗通相術。對方紫薇六壬算的天花亂墜我基本是聽不懂(智商捉急),但當他得出結論,此人幾年幾歲娶妻,幾年幾歲發跡,這個結論跟我相術得出的結論相符形成邏輯閉合,自然就暢快釋然了。
四更
離這家不遠的地方就有另外一家弄盆景的人家藤田家。按理說一個町裡面不應該有兩家盆景,挺反常的,你說街坊四鄰買誰家不買誰家?不過,藤田家的盆景收拾的乾淨整齊、生機勃勃,應該沒人要去買破房子家半死不活的盆景吧?
我裝成熱愛日本盆栽的留學生,在每天藤田爺爺澆水打理的時候去參觀。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他澆水時也讓我幫著打打下手。慢慢地覺得時機成熟起來,一次幹完活喝茶談天時,我就試探性地問到「藤田さん、郵局後面那個破房子也是賣盆栽的吧?」
藤田桑想了一下答道「破房子?你說的是林(hayasi 日本姓氏讀音)家吧?他家可不能算賣盆栽的。」
「為什麼啊。庭院里不是擺滿了盆栽么?」嗯,姓林,線索開始出來了。
「他們家可能只是盆栽愛好者吧?而且是很不專業的那種,那種半死不活的盆栽,怎麼會有人買?」藤田大爺口氣中帶著一絲優秀匠人的驕傲。
「您的盆栽賣的好,他家不會怨恨您么?」我追問。
「不會啊,他們家好像不靠賣盆栽掙錢。那老爺爺有時候還會從我這裡進貨,找我買盆栽呢。」老爺爺,又一個新的線索,說起來我還從沒見過他家的人呢。「他家只有一個老爺爺?那可真夠辛苦的。」藤田大爺想了一下「好像還有個女兒吧?他家從不參加町內會(類似於日本的居委會)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在傳覽板(日本一種宣傳冊,印著停水停電通知、垃圾回收日、防火防盜這些,挨家挨戶傳閱。)上看到他家姓林。」好像還有一個女兒。
接著又聊了聊別的,喝完了茶吃完點心,我就告別了藤田大爺家(到飯點再不走,有點不太好)。
這一天收穫頗豐。姓林、老爺爺、不賣盆景、好像還有一個女兒。回家後,做進澡池中用這些碎片不停地頭腦風暴。
五更
「地主」這個職業國內早就沒有了,而在我所在的東京郊區,地主可是「貴族」(土鱉)一樣的存在。他們有錢有閑沒品味,整天抽煙喝酒遛遛狗,最可恨的是基本上都是鐵杆右翼。按理說身為窮學生的我跟這些紙醉金迷的貴鄒是沒有交集的,可巧我住處當地的地主大久保社長(他不是社長,這裡的社長類似於國內的老闆,就是對土財主的尊稱。)大腹便便偏愛吃辣,每周總要去我打工的中華料理吃上兩次麻婆豆腐。(日本人普遍不能吃辣,中華料理在日本某種程度上等價於辣料理。)
可能是因為愛吃又油又辣的中國菜吧,這個大久保右的不那麼猖狂,對我們外國打工仔還挺客氣的。晚上喝美了,還要點上幾個小菜,請我們喝喝上兩杯。老闆娘怕他喝多了對女服務動手動腳,一般是讓我陪他喝。喝酒就得聊天,政治我倆聊不到一路去,他說色情的事的我也沒興趣,我跟他講歷史經濟他也聽不懂,聊來聊去就只能聽他吹牛逼,數他家裡有多少房子。一丁目哪塊地,哪個停車場是他的,二丁目誰家租了他的房,三丁目……直到說到我公寓所在的七丁目,意外收穫來了。
「郵局後面那棟破房子,嗝,也是俺家的。」
六更
「破房子?是林(hayasi)家么?」我連忙追問。
「什麼林(hayasi),人家姓林(lin)。」大久保撇了我一眼。
「林(lin)?中國人么?」
大久保沉吟了一下說。「不知道。我也是聽我爸爸說的。戰爭後期,老頭的爸爸失蹤了,可能是被美國飛機炸死了吧。戰後老頭說是從滿洲回來的,打仗時被炸瘸了腿,老頭家好像住在我家房子里好幾代了。」失蹤、滿洲、住了好幾代。
「那個位置那麼好,社長你怎麼不把破房子拆了建新的?好賣個好價錢。難道他家給的租金很高?」
大久保擺擺手說「租金?是免費讓他們住的。我父親生前交代過,可能是跟那家的老頭有交情吧,說不許我們回收那塊地。」
「說是還有個女兒?」
一說女兒,大久保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羞澀慌張,支支吾吾起來,再問他家別的事,都不在說了,轉移話題道「信醬,你們學校門口的那家印度人開的咖喱好地道的。」
七更
大久保大概是與林家的女兒有事兒吧。我做三陪陪大久保社長喝酒,真是收穫頗豐。
我們來一起理一下從大久保嘴裡套出來的情報。這家人姓lin不姓hayasi,地主免費讓他家住房子,老頭的父親疑似被美國飛機炸死了,死不見屍,老頭戰前去過滿洲,從戰後一直住到現在七十多年了。總之,就是一個九十多歲(戰後到現在七十年,就算他是20歲回來的吧。)的老爺爺,帶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阿姨。(因為跟六十歲大久保可能有過事。。大概是這個年齡吧。)的兩口之家。
家世清晰,就是一家住在這塊地上很久的土著人家啊。問題是,這戶普普通通的失地農民,為什麼會布法陣呢?滿院子的盆栽一夜枯榮又是怎麼回事?
帶著這些疑惑,我進入了。。期末(期末考試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期末考試複習的壓力加上店裡的幾個前輩都畢業了,假期打工密集了起來。一段時間內,對「林家」的探聽調查被我擱置了。
直到一天,我打工回家路過那裡,親眼看見了他家的女兒。
八更
她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老阿姨。屬於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保養的比較好的那種。怪不得大久保那個酒糟鼻會對人家有意思。老阿姨看到我,還微笑跟我說了一句「你好。」說罷繼續低頭澆花。(日本人日常就會向鄰居問好)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也只說了「你好,」就繼續低頭前行了。餘光瞥到,她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步履蹣跚,似是個跛子。
低頭向前走的同時,我彷彿感受到了背後盯著我著目光。
九更
我有一個傻逼習慣,騎車時習慣把鑰匙掛在鎖上,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因為這個習慣丟鑰匙了。原本準備照價賠償的,可房東告訴我,開門鎖的電子鑰匙要賠兩萬日元。(時價一千一百塊人民幣)交完房租水電窮的叮噹響的我,只好去找警察叔叔求援了。
到交番(日本派出所)跟警察叔叔說明來意,填報表格完畢。一個年輕警察拿著表格去跟警署聯繫確認,留下一個老警察跟我四目相對。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老警察看看手機、翻翻卷宗、最後低頭看看桌子上我的在留卡(在日外國人的id卡)。問我。「你小子住在七丁目?」我答是。老警察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乾瘦的老頭問「你最近見過這個人么?」我看了看說沒見過。老警察收起照片碎碎念道「真是奇怪…九十多歲的瘸腿老頭,能跑到哪去呢?」我多嘴問到「是走丟了么?感覺以前沒見過這個老爺爺啊。」老警察邊沉吟邊說「嗯…丟了…你怎麼會沒見過?他就是住在郵局後面種盆景的老頭啊。」
今天(7.14)就更到這了。
十更
那家的老頭丟了?!我又把照片要過來又仔細看了一看。老警察疑竇地問我「怎麼?你見過?」我搖搖頭「沒見過。」警察大叔有點生氣地要去照片,「沒見過你那麼激動幹嘛?」收起相片又開始碎碎念起來「最近的年輕人真是…」
年輕警察跟警署通完電話從裡屋出來告訴我沒有人撿到相同的鑰匙,給了我一張編號票,讓我回家等電話。
得知他家丟了老頭的事,丟了鑰匙的事完全被我忘在腦後。
一個九十歲的瘸腿老頭能走丟到哪去呢?那天我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在微信上把我調查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分享給國內幾個會術的朋友。學數術、觀相、堪輿的朋友基本都沒什麼頭緒,只一味勸我別沾惹。只有一個家傳深厚,較為博聞的朋友A君慫恿我道。「這老頭根本沒丟,你想知道她弄得什麼玄虛么?」我佯怒道「你丫快說,別吊我胃口」他笑笑說「我還沒有十成把握,下次農曆十五她家裡擺法陣時,你把庭院里日本小幡兒(御幣)的位置記下了,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真相。」
農曆十五那天的晚上,我故技重施,要請室友去喝酒。但寒冬臘月,室友不願意出門。雖然有點害怕,但想知道真相的我,心裡像小貓抓的一樣,還是鼓起勇氣自己獨自跑了過去。
十一更
十點鐘左右,我準備好防身刀具,猶豫再三還是去了破房子門口。我找到一個剛好能看到他家院子的牆角,果然院子里有規則地插著七個御幣。我大概記下了位置,轉身要走時,沒想到那個阿姨從房子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了。嚇得我一機靈,麻蛋,難道發現我了?我也沒多想,轉身就往家裡跑。
回到家中,趕緊用微信撥了a君的語音。還沒等我彙報情況,他先開口問我「小紙幡是不是七個?」我驚訝地反問「你怎麼知道?」a君只笑,也不答我,過了一會說「獃子,你怕留學留傻了吧?那幾個小紙幡的位置合不合北斗七星?」
我回想了一下,卧槽還真合。我還沒反應過來,a君接著補充道「她那是瘸么?她那是禹步!」
卧槽。。好像。。還真是。。
請去百度禹步和京劇《七星燈》、《三國演義》一百零三回,百度完了再繼續回來看。下面開始進入高能分析階段。
十二更。
「懂了么?」
「懂了。」
a君點了我兩個關鍵詞「七星」、「禹步」,這下我徹底醍醐灌頂了。所有之前的怪異現象都能解釋通了。。從來沒有什麼老爺爺,什麼阿姨,破房子里住的那個是「ta」。
諸葛亮七星燈借命聽過么?肯定有個把人沒聽過(現在的年輕人啊( -?_-? )。三國都沒看過。)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吧。看過的就當是複習一下吧。
話說諸葛亮六出祁山,走到五丈原看到天上星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先帝創業未半,今上少不更事,自己走了蜀漢復興的大業怎麼辦?於是在另一個神棍姜維的慫恿下,點起七星燈準備向天借命。(七星延命儀,道教的一種法術)
可你想啊,這同一片星空下會觀星術的神棍除了諸葛、姜維,還有諸葛的好基友司馬懿啊。諸葛亮也能看到天星隕落,人家司馬也看的到啊。司馬雖然看到,但不能確定諸葛是否死透了,派夏侯霸前去探聽消息。魏延發現了營外夏侯霸的斥候部隊,以為是襲營,不顧姜維阻攔,硬闖諸葛亮寶帳要彙報魏軍襲營。諸葛亮這邊正踩著禹步、做著法,魏延一進帳,一腳踹翻了七星燈。諸葛亮借命失敗。這才有了秋風五丈原諸葛亮殞命。
十三更
破房子里的那個「ta」只是不斷重複著諸葛亮的七星借命,只不過諸葛亮難違天命被魏延中斷了法術。而「ta」則不斷地成功借命成功。換言之,老爺爺、老爺爺的爸爸、阿姨這些人物都不存在,全都是「ta」用易容術扮演的角色而已。老爺爺的爸爸前被飛機炸失蹤了,老爺爺失蹤了,這全都是長生不老的「ta」掩人耳目、變換身份的劇本。如果直接已死亡作為舊身份的終結,死不見屍會令人生疑,而以「失蹤」來中介上一個角色沒有屍體也不會令人生疑,只有這樣不會被人發現自己是長生不死的妖怪。想到這裡,我不禁毛骨悚然。
至於說為什麼諸葛亮一次就可以借那麼多年,而「ta」則要月月借呢。我想因為從中土傳到日本時間久了,被本地化發生點異化在所難免。亦或是正因為諸葛亮借的太多,貪多不化才被魏延干擾失敗,後輩的術士吸取了教訓,才化整為零,分成多次慢慢借。當然,後一個只是我的猜想。再有就是為什麼滿院的盆景為什麼會跟著枯榮,那是因為七星延命並非真的能長生不老,換言之,就是只能長生,不能不老。所以ta要靠吸收植物的生命力來維持容貌。或許植物只是ta吸收活力的一個穩定來源,想到這裡,我不僅又開始有些不寒而慄,是不是還有會別的生命成為ta永葆青春的來源,例如「人」。
有人問了,既然可以向天借命,為什麼你們這些神棍都去借,都去長生不老?因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向天借命需要付出十分重大的代價。天會免費借給你?為什麼到我這裡是「借借」而不是你們膜長者時候的「續命」?因為有借有還。前人借命,後人還。諸葛亮借命失敗了,他的兒孫都難逃英年早逝的還債命,滿門忠烈。那「ta」為什麼要借?因為「ta」身份特殊。自古都是太監、天閹、雙性人這些絕戶的特殊群體才會用這個術,這個人群像是借命這個系統的bug,前人有借,卻沒有後人還。當然這也解釋了為什麼「ta」能通過易容成功分飾父女兩個角色。
總之,唯一被a君和我共同認定的就是,「ta」是已經借命幾百年(或更多)的怪物。等等,不是說七星燈么?怎麼換成七星御幣了?嗯。我跟你們一樣想弄明白這一點。就是為了探尋這一點,差點給我招來大禍。
十四更
a君最後又給我一個建議是,既然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再去打擾ta了,防止ta把我當成破局者來為害我,畢竟是個百年甚至更久的術士,修為已經快達到地仙的水平(但通過邪術不可能修成仙,我這裡就稱他為「類地仙」吧),要是再會點中土失傳的上古邪術,到時候破解都沒法破解。但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我尼瑪沒聽從a君的建議,又去現場觀看情況去了。
今天(7.15)就更到這裡。明天大結局哦。
十五更
其實我是一點當「魏延」破他的局的想法都沒有,就是想再實地確定一下我和a君的推測是否真實。滿心想的都是驗證猜想,一晚上沒睡安穩,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出門去破房子了。起的太早,路上還被巡警當盲流攔住查了身份證。。(來日本留學、工作的朋友,出門一定要帶在留卡,否則警察真的會帶你回去喝咖啡的。。)
查完戶口警察把身份證還給我,身份證邊還放著當時去找鑰匙時候的聯絡票,警察問我鑰匙找到了么?大清早的要去幹嘛?我只好編造個理由說去便利店買早餐。警察叔叔問我去哪買,我說車站門口的麵包店,他家的芝士包芝士好足。於是乎。。警察叔叔開始推著自行車跟我討論起我們那個小鎮哪家麵包好吃,哪家咖啡煮的最香,哪家的拉麵最正宗。。
一開始我有點無語,你這貨這樣跟著我太顯眼了,容易暴露目標啊。。後來轉念一想,我就跟警察叔叔一起往車站方向走,走到破房子門口瞥一眼別停留,悄悄地進村開槍地不要,興許弄個警察給我保鏢反而安全點呢?就這一點點的小機靈,差點給我惹來殺身之禍。
十六更
走到破房子門口,我一邊與警察叔叔聊我們小鎮上哪家中華料理最正宗(畢竟我是中國人),一邊用餘光去看破房子的院子,果然!院子里有原來插御幣的位置有焚燒的痕迹!確認了那就是七星延命之後,心裡有一種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快感。
正在享受這種驗證了真理的快感,準備離開破房子門口繼續往前走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警察想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跟我告別往破房子院子里進。卧槽,你丫要幹嘛?!
十七更
驚愕之餘突然想到,他可能是想到破房子的「老爺爺」失蹤案,去了解情況去了。我趕緊加快腳步,用不被警察懷疑的最快步速往前走,想辦法離開這條巷子。。就快走到巷子盡頭了,警察突然叫住我「小哥。。」卧槽。。你丫又幹嘛。警察叔叔的話不能不聽啊,我只好又折回去,警察叔叔說「鑰匙如果實在找不到可以去一趟警署的失物處辨認一下,說不定有人撿到了但聯絡不及時。」聽完我趕緊點頭稱是,轉身趕緊走。。已經來不及了,「ta」聽到警察進院子的聲音出來開門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ta」,她那豐腴的面龐與凹凸有致的身形,在知道「ta」的真實身份與易容的把戲之後顯得異常詭異。在我轉身離開的剎那,我分明看到了「ta」眼中露出了一絲邪魅。我聽到了警察跟「ta」問好,問「ta」有沒有收到關於老頭的新信息。我好想折回去跟「ta」說。「大仙,我跟這條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也不準備破您的局啊,我是大大的良民啊,您千萬別誤會。。」
為了防止再次碰到警察,我真的跑到車站門口去買麵包來圓謊。但發現那家店九點鐘才開門,現在才七點多。。我只好到車站裡的廁所去玩手機。(其實是避寒…一月份啊,在室外等兩個小時會凍死的!不過日本的廁所很乾凈的,沒有怪味道,據說有社交困難的人會躲在廁所的隔間里吃便當,還有人會叫援交妹到廁所隔間里辦事。。)
等到九點鐘買了兩個芝士包,回家的路上邊走邊吃,熱熱的芝士,外焦里嫩的麵包皮,好幸福啊。(高熱量!會長胖的!)
吃完芝士包,我回家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看書、做題、看劇、念經、吃飯(早晨吃了那麼多卡路里,中午晚上只能吃水果蔬菜瓜菜代了。。)、洗衣服、巴拉巴拉。。
第二天一覺醒來,口有點渴,頭有點暈,下床準備去拿水杯,手剛碰到水杯,一步踩空,我就麻倒在了地上,水杯里的水灑了一地,我就趴在冰涼的水泊里。我還有意識,但渾身動彈不得,好像中電了一般,四肢無力,呼吸困難。身為前厭勝師的我明白,媽逼,死定了,中招了。我想到了我體弱多病的媽媽,想到了慈悲為懷的菩薩,腦子裡已經開始過電影了。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媽媽,我要去凈土等你們了。
十八更
命運有時候真的像是在開玩笑,救你命的那個人可能是你平時最討厭的人。日本人不會變動的認真,救了我已經半條腿邁入彼岸的命。平時每天早上就丁丁當當打掃公寓衛生的保潔鈴木阿姨又開始了她惹人討厭的每一天,用她的吸塵器製造噪音,叫醒每個把垃圾亂扔在門口的人
(日本的垃圾要清楚地分類並放到室外固定的場所,到固定的日子會有人回收,但是冬天開空調室內很熱,裝了剩菜剩飯的垃圾袋會變得很臭,很多人等不到固定的那天,就會先把垃圾放在房間門口的走廊上,早晨被鈴木罵一頓就收到房間里,中午等鈴木下班了再拿出去。。我就是其中一員。)
鈴木拎著我的垃圾就棒棒棒地敲門,一般這種情況我都會裝聾作啞不做聲,直到鈴木以為我不在家罵罵咧咧地走開。今天不用裝了,我是真的不能出聲了。
鈴木敲了一陣,開啟嘴遁模式,「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其實這個大媽雖然惹人厭但是對我們留學生還挺友好的,她會罵年輕人不懂事,但不會罵外國人不懂事,畢竟,,這種做法我們也是跟公寓日本人學的。)
一般嘴遁過後,鈴木都會轉身離開,在你把垃圾掛在你門把手上,但我打翻的水杯流出門外的一點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又敲了幾次門,我當然仍不能應門。我以為她會放棄,不過日本人的人認真真是不容小覷,她繞道樓外面,找到我房間的窗戶,扒開窗帘(我住一樓)看到了躺在地下的我和窗台上憑空立著的幾個御幣。
她拿掉了那幾個御幣,慌忙跑到管理員房間要了我房間的鑰匙,帶著管理員一起開了我的門,扶起了癱在地下的我。鈴木拿掉了御幣,法陣就破了,我居然慢慢地蘇醒了過來。管理員把我抱到床上,過了好大一會我才徹底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向鈴木和管理員道謝,並解釋說我有低血糖經常會暈倒。他們從樓上叫來了我的中國學弟來照顧我,在跟我再三確認不用叫救護車之後才離開。臨走時,鈴木把窗外收過來的幾個御幣擺在桌子上說「信醬,別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擺在窗子上,會影響公寓的外觀的!」
看到那些御幣我知道,戰爭開始了。
十九更
過了一上午徹底從麻痹中釋放出來,學弟又給我下了碗泡麵,在確認了自己徹底沒事之後,我開始準備復仇了。草泥馬,跟你小爺玩壓勝?長生不老借命我玩不過你,玩壓勝我還能怕你?剪紙、畫符、燒油鍋,我開始做各種準備。怕引人注目,我不敢去廚房燒油,我們公寓是公用廚房,只能在房間里用我的小瓦斯爐燒。
把對方的壓勝物放入油鍋里炸是徹底破壞法陣、報復對方最簡單易行的方法,不過,如果你們真的發現被人下了壓勝,我建議你們最好也不要簡單粗暴地下油鍋炸,因為壓勝師一開始可能只是被你的仇人雇給你點顏色看看,因為用邪術害人作法者也會因此損陰德、害人一千自損八百。但如果你真的下油鍋炸的話,壓勝師真的會撕破臉皮跟你玩命。就算壓勝師被你炸死炸廢的話,同門師兄弟也會以牙還牙殺了你滅口。你要相信,玩邪術的人撕破臉皮想殺你,有很多種不留痕迹的方法。
我能勸你們不要輕易還擊,但中了招的我卻已經徹底惱羞成怒失去了理智。燒油的過程中,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給a君通了語音,想再跟他商量一下反擊的戰略。
我把中招、被救的一系列事情全部跟他敘述了一遍。a君冷靜地回復我「冷靜,把爐子關掉,停止一切報復活動。」我有些氣憤「我他媽被人下了壓勝差點撲街,現在壓勝物在我手裡,你讓我停止復仇?」噴了一通後我氣憤地掛了電話,嗯,畢竟a君不是我的同門,不是我的血親,甚至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與我交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是個收集各種術的收藏癖,垂涎於我家的密傳。這種「朋友」沒必要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操沒用的心。
我油鍋燒熱,準備把「ta」的御幣下油鍋之前。a君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思考了再三,我還是接通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下油鍋了么?」我回答還沒,他舒緩了一下語氣說「小三哥,你冷靜下來聽我說。」!(三哥是我的外號)
「我先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的帖子漏出去了么?第二,你有「ta」的八字么?」
這兩個問題問的我心涼了半截,這裡開個封建迷信小課堂,給你們科普一個保護自己的小知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八字,不要輕易地拿出來。我每次看到貼吧上、知乎上有人直接把自己的八字暴露到公共場合任人評點我都覺得很搞笑,這是有多沒有常識。八字是壓勝師害人時必須的情報。
在古代,八字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個人信息。別人有了你的八字,有了你的真名(這個以後有機會再講吧。。今天只講八字。),壓勝術害你的方法千千萬萬。皇帝的八字更是國家的重要信息,宮廷人員泄露皇帝的八字是大逆不道的重罪,滿酋乾隆皇帝因為做皇孫時,被爺爺康熙把八字掛出來讓算命先生算,泄露了出去,導致其嫡長子多次無故夭折,這也導致了這位「太平天子」缺乏安全感,大興文字獄廣施迫害。
前面a君說的帖子,就是我們的術語八字的意思,也是古語的遺存。舊時,只有在舉行十分重要的儀式,結成十分重要的關係時,才會把自己的八字拿出來。比如結婚之前男方要拿著聘禮去女方家裡「問帖」,男人金蘭結義為了體現相互的絕對信任要互相交換八字,儀式叫「換帖」,現在有的地方方言里說拜把子時仍叫換帖。再有就是以前紋身的師傅也會根據你的八字命格才會給你紋,不按照命格瞎紋身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會招禍。
現在網上搞迷信的,讓我們真神棍看簡直是搞笑。舉三個我覺得最傻逼的。第一就是把需要保密的個人情報「八字」拿到網上任人抄記,第二,真會相術會術數的人打眼一量這人馬上就要倒血霉他還在口若懸河跟人講星座水逆,第三、根本請不下來仙兒的東北老太太搖頭晃腦唱兩段二人轉就敢幫人問事兒。
一說網上的傻逼我就生氣。扯遠了,回到主題上來,a君的兩個問題問的我頓時醒了。「ta」根本沒有我的八字,是怎麼給我下的壓勝?!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普通小神棍的理解範疇了。要不是a君提醒我,惱羞成怒的我都沒注意到這麼詭吊的事實。我與「ta」已經不是實力差距的問題了,而根本是段層不同啊。。這種差距大概就是奇門遁甲的真傳跟買星座雜誌玩塔羅牌之間的差距。德軍和義大利軍的差距。三體人很地球人的差距。。
a君給我的建議是。把壓勝物收拾好,原封不動地放回「ta」的院子里去,已示投誠。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意識到力量級別的真實差距的我,我不得不如此了。
當天凌晨,我用白紙包好了幾個御幣,壯起膽子前往破房子去投降。我剛把紙包放下,準備離開,沒想到「ta」像發現了我一樣,竟踏著禹步走了出來。
「ta」走到我我面前,卸去了障眼的易容術,只頃刻,阿姨那飽滿的面龐,筆直的身軀,化作了警察手裡照片上那個佝僂的老人只,唇上還塗著血紅色的口紅,身上還穿著那身女裝。雖然已知「ta」是用易容術幻化成現在的樣子,但這詭異的場景還是突破我脆弱的心理防線。他看著我放在地下的符紙,略一欠身,給我打了個標準的稽手。初冬一月,滿園枯黃的盆景一瞬間變作鮮活嬌嫩的翠綠。
我強壓心中的恐懼,顧做鎮靜地欠躬合十還了一禮。回身後閉上眼睛快步往前走。走出了那條巷子後,我開始沒命地狂奔,不敢回家了,我就往車站跑車站,在警察局門口等到五點,坐上早晨第一班電車去了三站外的朋友家。
朋友打著哈欠開門準備對我發起床氣時,被我驚魂未定的樣子嚇了一跳。東京零下的冬日,我的額頭上爬滿了汗珠,身上的冷汗濕透了襯衫。邁上玄關,我就癱在他家的榻榻米上一睡不起。
後來我搬離了那個地方。
一次跟原來那個宿舍的幾個朋友聚會,剛好選在了我之前打工的中華料理,喝到半夜,我聽到了隔壁包廂里有大久保社長吆五喝六吹牛逼的聲音「車站前面那一大片地,都是我們家的!」
我突然想去告誡他遠離那個妖物,別被「ta」魅惑。但最終,我咬咬牙還是忍住了。他不可能會相信我對他「情婦」的妖化誹謗,而我則再也不想重複那天凌晨的那種恐懼。
算了吧,人各有命。
《七星御幣記》終
七月十七日 於東京
沒看過癮的話,來看看我的知乎專欄吧。這裡有更多故事。
地標長沙。說段親身經歷的事。
第一部分
08年6月,畢業的最後階段。我一邊輕鬆答辯,一邊在老李的設計工作室工作。在此期間,老李面試了幾個實習生,有在校的也有讀研的。他想著年齡相近好溝通,就把他們扔給我帶。這也是我帶的第一批學生和組建的第一個團隊。
一天,老李興沖沖找我,說有一個大項目很好玩,超大的舊房改造,問我有興趣沒?我知道他盤算著要我帶那群實習生去量房,做基礎結構繪圖。這是苦差事,但也是長見識的好機會,我沒反駁他,就帶上6個男生過去了。
到地方,是老長沙人都熟悉的BL立交橋下,*星大廈。整棟樓算是那個年代知名的商業大樓了。現已廢棄,外層玻璃都殘缺不全。
大樓鳥瞰呈大致L型,也有說是北斗七星狀。地上7樓,地下4樓。內部結構很奇特。一樓只能算半地下,也許曾經是賣洗衣機等電器的地方,走進去,腳邊儘是被燒過的廣告支架,感覺莫名壓抑。
上二樓還舒坦點,至少地面以上了。2樓到5樓有剪刀樓梯,還算正常,6樓的樓梯還在,但樓梯盡頭竟然是7樓樓板,封住了,上不去。大家在樓里不斷穿梭探險,尋找新路。
但即使地面以上部分,有明亮的光線射進樓內,環境還是讓人畏懼。因為室內不論是裸露的水泥牆,還是被水泡的斑駁綠崴的乳白牆,都留下了被火燒煙熏的碳色痕迹。形狀像黑色的火苗,直衝上天花板。我們這群小年輕就明白了,我們在一處火災舊址中!現場感覺比鬼屋還刺激!一路抽煙開玩笑的同時,還發現了好幾處似人形狀的碳痕!!!
男生面前,我臉上故作鎮定,心裡想著回去一定罵死老李。為了錢什麼單都接!
再接著測量地下。我找到保安,帶我們下去測量。負一層有老式的電機室和車庫。負二層倉庫。
保安提醒說,負三層和負一二層結構完全不一樣,很複雜。而且沒燈。我沒時間長時間陪你們做事,先帶你們量負三層,負一層有燈,到時你們自己慢慢量。
我問,那負4層和負3層結構一樣嗎?
保安聳肩,沒去過,我來這裡上班,就沒下去過負4樓,因為火災後,所有的積水把地下層都淹了,拿水泵抽了兩個星期的水,才露出負二負三層。4層現在還被淹著呢!
越往下走越黑,保安亮著手電筒,其他人舉著手機,就我一人手機剛好沒電了,走在中間。下到地下3層,才看到3層地面也有沒過腳背的積水。於是男生們說,你別下去了,你沒穿涼鞋,自己回去上面等著好了。於是他們一行進入黑暗深處了。
燈光遠了,我才意識到,媽蛋,
沒給我留個亮光!!!
地下三層的黑暗,什麼概念?
沒有一絲能攝入瞳孔的光線。
你就感覺你瞎了!!
不像你在夜晚,還能勉強看到一點東西的輪廓。在這裡,你把手湊到眼睛前都看不見任何輪廓!!
就是一團黑!睜著眼看久了,還覺得眼眶裡這兩團黑暗還像蟲子那樣蠕動!!
強自鎮定,默念,我是勇敢的小××,我什麼辦法都能用。瞎子不就摸牆走路嗎?我自己摸著牆就可以回去了吖~~
這樣想著,手向左一摸,噁心得一哆嗦,牆皮早已被水泡發,又有苔蘚,冰涼滑膩,讓人雞皮。
但又沒辦法,就這麼摸著往上走。一路上,只有我輕輕的呼吸和帆布鞋的膠底碾壓地面濕滑的沙石的聲音。
樓梯又寬又長,一段大概20多階。(確實不符合消防標準,但就是這樣)
我大概走到17,18階的時候,我感覺背後有人拿冰涼的手指戳了我一下,我下意識回頭看,以為手機快沒電的胖子也上來了,但背後什麼都沒有,事實上就算胖子近在眼前我也什麼都看不到。但我也沒有聽到人喘氣的聲音,所以以為是錯覺,又往上走。
走了幾步,又感覺背後冰涼了一下,我想著背後肯定沒人,就一定是水滴滴在我背上了。我拿手摸了摸背,好像是有水滴濕了的部位。
繼續上樓。感覺自己右邊耳際的頭髮微微動了下,這裡面沒有風,我走得慢也不帶風,我停下,又回頭看,側頭那一瞬間,就感覺了,我耳邊有東西!!而且憑感覺大小比人還大一點!!
汗毛倒豎,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
背後似乎搭上了一個濕厚肥重的手,就像一隻大蛤蟆把手掌搭在你背後那種觸感!
輕輕的帶著水音的"啪!"的一聲!
我背上冰涼濕透!
我瞬間蹦起來,手腳並用往樓上沖。中間摔過多少次都不記得了,眼前依舊漆黑,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容易到負一樓,以為會有燈,結果另外一個保安來換班,為了省電,居然把負一樓燈關了!!我瞎著眼在各種老式機室里穿,憑自己回憶的路徑,最終逃出來,站在一樓大門口,沐浴陽光!!
突然腿一軟,跪在地上。
換班的保安,本就坐在大門口,發現我不對勁,趕緊扶我到他椅子上坐下休息,還倒茶給我。
我一回過神,就開始脫牛仔襯衫,背上果然有男人巴掌大小一塊印子,只是因為濕透了,看不出分明的五指。保安問我怎麼了,我跟他說了剛剛經歷。
保安聽了,居然哈哈大笑,說我發癔症了,很有想像力,我氣不過,拿衣服給他看,他居然說,說不定是天花板糊坨屎,掉下來,砸我背上了!
屎你妹!!
然而他站起來,壓低聲音緊告我,小妹妹,今天發生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要出去亂說造謠!你就在這裡坐著,晒晒太陽,我下去找下他們,看他們還要多久!
我親眼看見他拿了一個毛嗲嗲頭像的小徽章,別在胸口,帶上手電筒走了。(湖南這邊迷信毛嗲嗲是可以辟邪的)
第二部分,晚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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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複習題錯誤率太高,所以忘了更新了,抱歉。
沒想到這麼多人看,而且看評論,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我說的是哪棟樓了。
但是人經歷的事情,畢竟不是整理過,能從上帝角度來看的完整故事。我也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在這裡寫是希望高人看到了能解答我。
多年前的事,我沒有留下證據,也害怕開發商現在拿這個來告我誹謗,訛我錢財,藉機炒作。所以大家知道我說的是哪棟樓,就足夠了。那些要去組團探險的人,第一記得獲得開發商允許,第二注意安全。
本來想放上衛星俯拍圖,剛問了法律顧問朋友,還是手繪簡圖算了吧!
第二部分。
那個保安,不信我說的,卻拿了個辟邪的東西,下去找他們了。我根本不敢坐在大樓里,冷風陣陣從背後吹來。我搬了凳子,出了大門,坐在大門前坪,在6月驕陽下曝晒,都無法去除內心的陰冷。
在此期間,我開始檢查自己身體。手掌,腿,膝蓋,全是碦碴的水泥渣子,到處都是生疼的,皮膚也發白,看不出哪裡有細小的傷口,只覺得疼。我怕得破傷風,於是中間又去找到圖中小賣部,借水洗了洗。
2個小時後,兩個保安,帶著男生們有說有笑的上來了。看他們都累癱了。我也沒有再提。
等回到公司。老李滿臉諂笑,親自出來迎接,接著把我單獨拉到辦公室里,詢問大樓情況。
我憋著氣,說數據已經抄回來了,你找別人畫吧。我沒經驗沒資格畫!特么發生過火災的地方,也不說一聲,就叫我們去,這幾個學生,你不怕他們在這種廢棄大樓里出事故嗎?!
老李親自給我斟茶,油里油氣的答,哎喲,怕什麼,火災的地方怎麼就不能去了?舊房改造嘛,很正常啊,而且你不是成功安全的把他們都帶回來了嘛~
圖不你畫誰畫?年輕人不要疑神疑鬼,心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麼大個項目,你見識了,案子接下來了,你在長沙就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
我終於忍不住,狂和他辯,但他說什麼都說這裡沒問題,一定要我畫!
我說,李老闆,要我畫可以,但我出來就身體不舒服,你先給我一個星期假,我休息休息先。
他看了看我,確實,到公司的時候,我腿上手腕那些地方開始淤血,青青紫紫,確實有點嚇人,老李想了想,還是答應我先回去休息。
回到出租房,一進門我就開始脫衣服洗澡,還對著鏡子不斷的看背上有沒有手印。我感覺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像鬼片里那樣,被鬼推過,背上應該會留手印。然而幸虧沒有留。
我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11點左右,被老李的電話打醒。他催我回工作室,還假心假意問我好點沒。我感覺頭很沉,背上也像被壓住了一樣。根本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就長按了關機鍵。
起來上廁所,從鏡子里驚訝的發現,自己整個臉可怕的蠟黃蠟黃,眼睛裡血絲遍布。我臉皮膚不薄,但是從顴骨處有細小的的血管透出來,血絲向眼睛部位眼伸。以前從來沒有沒有這樣的現象。我這樣才像拍鬼片的。
我開機,準備給爸媽打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回趟老家。剛好老李又打進來。一接,上來就說,"別掛,別掛,算哥哥我求你,你真得幫我畫圖。我已經聯繫了老羅和老閻來幫你開外掛了,(閻老師是長沙這一行有名的鬼才老師,而且全國到處跑,行雲野鶴一般,很難約到。老李知道我是閻老師的小迷妹,這是抓著我七寸呢!)一星期真的拖不了這麼久,兩天,你還休息兩天就回來哈~"
"混蛋!"
"什麼?"
"沒什麼,行。兩天。但兩天內不準打我電話!"
"行行行,你好好休息哈~"
我改了計劃,戴上墨鏡,出門叫了輛的士,就近去外婆家。
的士往長沙城南方向開。
鬼使神差的經過了BL立交橋下,我望著那棟破敗的樓,靈機一動,開始和一路上口若懸河的司機大叔搭話。
"收收(叔叔)你是老長沙人嗎?"
"哦絲(翻譯:怎麼),口音聽不出啊?我看你也會港(說)長沙話,你不死(是)長沙滴啊?"
"跟你打聽個事撒,咯(這)棟樓死哪裡啊?"
司機抬眉瞄了一眼,哦,這個,廢棄好多年了,也許有10年了吧。以前是商業大廈,叫×星樓,現在好像叫維×××樓。他以前還陪老媽進去逛過兩次商場。但後面死了人,就一直這個樣子了。
死了人??是燒死的嗎?
哈哈,不是,但起火燒過好幾次,現在的這個黃色外觀,還是燒過之後重新裝修過的咧~沒想到又燒了。老闆都虧死,上吊自殺了。
上吊?
嗯羅,不過我也搞不清楚,別的的士司機跟我講過,也有說老闆直接從這裡跳樓死的。哎呀,這個事老長沙都知道,總之老闆自殺了。而且好像裡面死過不止一個人咧,好久以前吧,這麼大棟樓,整棟樓都燒稀爛了,難免有沒逃出去的~
啊,這樣啊,那現在怎麼還有人打算做這棟樓開發嘞!
開發屁,都換了好幾波人了,想著這是個撿漏的項目,結果到自己手裡才發現拐了場(壞了事的意思)。
這地方風水邪門,幹什麼都不行。怎麼改裝也不行。那個馬路建起來,壞了他的運。明明都起火好多次了,還把牆漆成個黃色,生怕不會下次還起火一樣。老百姓都在笑的。
聽著這些,我腦子跟著轉。老李這麼精明,在長沙混了多年,不會不知道這個樓的事!他肯定是欺負我不是長沙人,又年輕。而且肯定有其他事瞞著我!閻老師是老長沙人,也不會不知道,怎麼可能願意參與?或者閻老師有辦法扭轉乾坤?暫且按耐,靜觀其變。
到了外婆家,一摘墨鏡,外婆就一句
"嗨呀,你生病了才知道來!?你看你把自己搞得這個樣子,叫你不要熬夜不要加班。"說著抬手,我以為她要打我,結果是摸我額頭。
低燒!
我還真沒注意。
"你洗沒洗澡?!快點去洗澡,天天跟個伢子似得的到處跑,一身的味道!好臭,快去!"
雖然大早上到家就洗澡沒這習慣,但我還是乖乖去了,因為外婆一說,才隱約感覺衣服上確實散發一種獨特的,微甜的腥臭味。
第二部分,到此為止。我要開始學習了。手碼字太費時間。晚點更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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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很想睡了,但明天有事,估計更不了。
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看,居然還有人誇我文筆好。
感謝~
說實話,我確實一直都想把這段最重要的經歷寫成小說來著。
剛老公說,南派三嬸,你現在就寫了吧,免得明天出門被打。
第三部分
回到08年的外婆家。
我因為面容憔悴,生活習慣不檢點,被外婆好一頓數落,還向我爸媽告狀。鬱悶。
我沒跟外婆分辯。
但是電話里還是和爸媽說明實情。
再等外婆接完電話回來,就不再凶神惡煞了。兩隻枯瘦的手,直捧著我臉看。非想要看出點什麼。最後得出結論,你印堂發黑,撞邪了!
He he,I know。
第二天,天不亮,外婆就帶上我,拎著兩隻雞,坐著城鄉小中巴,到了株洲與湘潭交界的一個叫鳳×鎮的地方找仙姑。
其實我是相當開心的。因為沒見過!長這麼大第一次接觸這類人,還要給我破解!!不好奇他們會鼓搗出什麼事來才怪!會跳舞,念咒,畫符嗎?哇~
走進鎮上學校對面的一條小弄子里,找到何仙姑的家。
進門,何仙姑拉著我的手很熱情的寒暄,和外婆寒暄,還感嘆一轉眼孩子長這麼大了!
我內心想,感情你之前還見過我啊?!
何仙姑本人呢,容光煥發,皮膚亮黃亮黃,笑紋眼,亮晶晶的門牙微暴,下巴一顆肉痣里一撮毛。
嗯~不錯不錯,正點,很符合我的原始想像。背景呢,死了丈夫守了寡,就開始玩神打(湖湘本土宗教迷信),據說祖上也有這樣的履歷。
那,開始操作吧~
她在蒲團上坐好,開始請神,在門外殺一隻帶來的雞,再進屋坐著拿紅線往我身上纏,纏一段,哭唱一段,纏一段,再哭唱一段。(捆綁play)
接著拿個生雞蛋,叫我喝了,把蛋黃含在口中,她開始拿一根小樹枝開始抽我~我腦子想著,怕不是在這玩SM吧,差點沒忍住啃叱一下笑出來。仙姑看我跪在那扭開扭去,以為我怕疼,就大喝一聲!
很快打完了!忍住!!!蛋喝下去就破功了!
我強忍著笑,逼自己嚴肅。
等仙姑打累了,她用一把小銅剪刀剪開身上的紅繩,拿個碗接住我吐出的生蛋,放到門外地上,等小動物吃掉。祛邪的部分,就算完成。
接下來是壓驚部分。仙姑拿貌似米湯的東西,指頭沾水在我額頭,五官處都畫了符,然後手掌熱熱的壓在我頭頂,輕輕推動我的頭,嘴裡默念咒語。說來也怪,頭頂壓力竟然清空了,腦子裡也沒有漲漲的感覺了。
儀式結束,她送走並感謝神,在門外又殺了一隻雞。把兩隻死雞都放廚房裡了,就等著把我們倆送走她好燉雞。外婆全程一臉嚴肅虔誠,拉著我千恩萬謝何仙姑的照應。
等何仙姑準備好默默含笑目送我倆遠去的表情時,我開口對她說:"仙姑,我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你能告訴我到底撞到的是什麼邪嗎?"
仙姑眼睛明顯一滯,搖頭晃腦想了想,又掐指算了算。你碰到的是死人。就是鬼!
真是鬼?!是什麼鬼?燒死鬼還是弔死鬼?或者是殭屍鬼,我關鍵沒看見。
仙姑眼珠一滴溜,啊喲~不好說,你這個鬼極陰邪,要不然你身上也沾上了死人味。
一聽這個,外婆跳起來要嗅我身上味道,說是真的,昨天回來這孩子身上就有這個甜臭甜臭的味道!我還一直覺得好熟悉!
旁邊有個比何仙姑年紀更大的大嬸開口說了,不對,我覺得是精怪,孩子你把怎麼碰到的,在哪碰到的再說一遍。(我一直以為這位大嬸是鄰居,來看把戲的,做法的時候一直背著手站在旁邊。後來才知道是何仙姑的大姐,同行)
於是我們重新回到小屋裡坐著,開始掰扯最初過往。大嬸覺得是蛤蟆精,因為不是死人味,是蛤蟆的皮膚的臭味。而且關鍵我的觸感也很接近。所以非要給我重新以另一種方式祛邪,再來一遍!何仙姑則不肯示弱,堅決表示就是死人就是鬼!還拿個本本一本正經的算數,算給大嬸看,表明結果就是死人!倆人圍著小飯桌爭得臉紅脖子粗。
我含笑盯著外婆,這倆人怎麼辦?
外婆也回個眼神給我,還能怎麼辦,大不了我們在她家吃午飯唄~
正吵吵著,一小孩進來了,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嚷嚷,姑姑,家裡一股死老鼠味兒!!
外婆再一拍大腿,是!就是咯個味!就是死老鼠的味道!!!
第四部分,待更新吧,我眼睛真的要瞎掉了。看字都看不清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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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私信我,問我學校是不是鳳×中學,我覺得我反而不好回答了,說不是吧,你說你在那讀過書,說是吧,何仙姑一世英名被我敗壞了。
何仙姑呢,本不姓何,外號而已。但她家門號實在太好找了,所以你們好奇呢頂多去維×樓探個險算了,就不要去打擾仙姑了,畢竟小人物謀生而已。
第四部分,
書接上文,
神婆雖然看來假多於真,但還是沒白來一趟。
雖然還是沒有看懂她做法的原理,可頭疼腦熱確實是消退了。再者真相了一件事,我身上洗不掉的是死老鼠的臭味。
真臨走了,她塞給我個土藍布布包,叫我回去同剪子一起放於枕下,說是以除後患,也叫我安心,說是臭味會自動消退,不必在意。
回去的路上,外婆態度扭轉,對此人也將信將疑,但嘴上還是告誡我,態度要虔誠,要信則靈。
等我回到辦公室,大家都目瞪口呆,原來眾人都知老李為人,又聽到我那天在他辦公室與他爭吵,摔門而去,皆以為我辭職不幹了。
大家正聊著,恰好老李來電,笑嘻嘻的問我來沒來,說已經開車接了老羅,還說要給我帶早餐。我說放心,我已經在做事了。
於是安排大家分頭畫CAD圖。
然後呢,他們告訴我件怪事。
那天在負三層測量的時候,其實裡面臭得很,負三層裡面恰巧又有類似廁所隔間的結構,所以男生們都覺得自己當時可能踩在翔水中,都欲嘔。而且最倒霉是胖子,好幾次腳下嚓啪一聲,拿手機光看半天,發現是小堆小堆的老鼠白骨。他膽又小,魂飛魄散。而別人都沒踩到,就一路開他玩笑,來抵制想像自己踩在翔水中的噁心感。
怪就怪在這裡了。大家回來以後,工作室里瀰漫著一股甜臭膩味的死老鼠氣味,兩天都不散,大家回去洗澡,也洗不掉。惹得手上有其他案子的設計師紛紛抱怨不跌,都直跟老李說要申請回家工作。我一走進來呢,味兒好像更重了。
我聳聳肩,真不好意思啊各位。
老李來了,拉我和老羅進他辦公室吃早餐,大致也說了下情況。原來這棟樓是個"半公開"的招標項目。其實是公開,但不知道為什麼,正經全國性大公司根本沒人投標,所以呢,就降低資質標準,但又沒有公開說你們也可以來投標,所以世面上常見設計公司和工作室也不知道有這個事。老李呢是無意中聽×峰公司的總監說起的,覺得是一大塊肥肉,所以擅自做了投標書,還跟甲方簽合同約定15天內完成設計和PPT解說。15天後,大家一起坐下來會談。
老羅是北方人,不知道這樓有問題,再聽我說,改造難度大,內部複雜,就興奮得直搓手。拿起報建存檔的原始結構圖就開始研究,拿筆畫草圖。
我呢,堅持等閻老師到了再動手。以老李的智慧直接畫,免不了最後全部被閻老師Pass掉的結局,白費功夫。
下午5點閻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他睡醒了,約我在X星樓見。咱們去實地看個究竟。剛好我這邊也有實習生記錯數據,我也不得不去把畫錯的地方復尺。
等到閻老師來,已經是6點了,保安還是那個保安,不搭訕,看見我只對著我笑,胸口別著的毛嗲嗲像徽還沒摘。他看看錶,要說下班了,假裝就要收桌子鎖門。閻老師直接扔包洋煙給他,拉著我就往裡走。
閻老師先是上到天台,手裡拿個羅盤,看樓下四周環境,再下到7和6樓,數承重柱子。看了4層小小中庭,再下去1,2樓看樓板與室外地面高差,看有無這面開正門的可能。同樣是主馬路對沖的煞,迎面也比背對好。
接著他還想下地下層。我死活不敢。他又說下面有電機室,老式的,將來必須得改造用上,走,帶你去見識。說著就把我拖走了。(那時候太年輕,覺得老師好帥,連下面有電機室都知道,捂臉)
喊保安把負一樓燈打開,我這次仔細的看了老式電機室是什麼樣的,頂上清一色淡青色搪瓷大燈,大門,機身,均是淡青色,電線縱橫。才一開電,不大穩定,燈都有點忽明忽暗,寬闊的地下室迴響著"嗡嗡嗡——"的聲音。讓我莫名聯想到日本731的畫面。閻老師邊相機拍照,邊不時回頭跟我解釋一二。到了負二層,我實在怕得全身發麻,閻老師就自己舉著手機下去了。真心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我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731秘密室"里,還生怕閻老師有去無回。
好在閻老師上來了,那時天都黑了。
開車回辦公室。閻老師不住的嘟囔,哎呀,人不能狂妄啊,要謙虛啊,謙虛才能長存。
看我一臉懵逼,他解釋說,你聽過巴別塔嗎?
那個通天塔?
對中國叫通天塔。不管是中國也好,外國的也好,房子都不能建太高,因為修太高會遭天嫉妒,所以會受天譴。
那也沒什麼呀,現在這個年代,技術達到了,能修多高是人的本事啊。
人總是因為自己有本事,所以狂妄,不知天高地厚。風水是自然規律,也是心理學。我給別人做設計,都是奉勸那些人生有為的,寧買座山頭修個隱居別墅,也不要費盡去建摩天樓,住摩天樓。得來的又會賠光,會被反噬。
可×星樓不算高啊,才7層。
呵呵,你不知道這樓存在多久了,最初的時候,那在長沙算得上高樓大廈。而且你看它名字,暗含北斗七星,你看它6層的柱子是改過的,走向,數量,大小,就知道有貓膩。暗合7星和周圍一群小星,要借七星之勢明珠閃耀,讓其他的人都競爭不過他。而且它原本就不止有地下3層,原本有6層!而且呈倒錐狀,臨地面寬,地下窄,改成維×樓之前,我就聽我家老爺子說下面出了點事,所以封閉了兩層。上7下6是××××(對不起各位,是個4字卦言,過去太久了,我實在想不起他當時說的什麼了)。
這麼牛逼?
可惜人可以狂一時,不可狂一世。所以被反噬。一蹶不振,還常"引火燒身"!
醒目一拍,第四部分結束!
明天更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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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個人評論讓我有點無奈,寫小說的難道都不能根據真實事件寫嗎?
小說故事只是一種表達形式,
反之,難道我寫的味同嚼蠟,你就覺得真實了?
放輕鬆,你不相信我寫的內容,也可以就當是看了故事會嘛~
純當一樂~
不要費神撕逼。
為什麼要這麼寫呢?
其實最近老公在看郭德綱的《坑王駕到》,
我也聽得入神,對這種敘事方式心有嚮往,
完全複習不進書,
唉……
第五部分
閻老師的見解呢,
也算與眾不同。
大家都認為,是立交橋壞了它的運。
實不知,早在立交橋之前,它就已經因為主人狂妄自大,試圖向天借勢,盛極而衰。後建立交橋,不論風水也好,實際影響也好,只是燒房添柴的功效。
閻老師同時向我科普一件事,在中國的建築中,除了七星的7不能亂用,還有 3, 4, 36,72,100, 108, 300這樣的數字不能常用,個數米數都不行,盡量避開。哪怕你是皇帝老兒,也要算算命夠不夠硬,抗不抗得住才能使用。不然紫禁城的宮殿,大小祭壇總是動輒起火遭雷劈?
普通小門小戶,怎麼判斷吉凶呢?買個魯班尺,現在普及了,有那種鋼捲尺式的賣,很方便,大到門窗房梁,小到桌椅板凳,拉尺量一量就知道吉凶,合適不合適。當今社會,我所在的這個設計行業,但凡講究一點的設計師,都會隨身帶魯班尺。老祖宗的規矩,還是有科學道理滴。
半個月的緊張籌備後,我們四人帶著整理好的文件,圖紙,PPT,與甲方坐下來會談。同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做商業方向策劃的小公司。也就是說,甲方到這時,都還沒有做好商業定位,只跟我們說了大概是做農貿特產旅遊方向,就要求老李出設計。
甲方老闆本有3個人組成,當天到場2個。其中股份最多的那個人,我至今記憶頗深。為什麼,因為他讓我直覺聯想到宮崎駿的電影《平成狸合戰》的那些會幻術的狸貓!黑眼圈,腫眼泡,變人形好多天太辛苦,靠喝生命一號在苦苦堅持。我講解ppt時,不由的盯著他看,生怕開會中途「噗咻」一聲,座位上癱著一隻睡著的狸貓。
可惜,他沒變。
我們的方案呢,這次只能算普通,並無驚艷之處,只是想辦法,窗戶幕牆那邊另開了個門,天台打擦邊球,加蓋一間餐廳,從而避開7而變成8。因為閻老師私下裡跟老羅和我說了,這單不能接,他特意回去問了他老爹,得知這個樓已經變成風水邪地,憑他目前的本事根本轉不了運。另外什麼人接觸都會被反噬,倒霉運,還不如推平了做個花園。如果這次我們真接了這單,後期進場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故!而老李這個人,錢迷心竅,先收了甲方1萬5的訂金,後面就算沒談成,也能得4萬多圖紙錢,所以強制要我們仨趕緊回來給他當孫子,半個月繳圖紙出來。
但甲方的錢也不是白給,要求要做出能通過消防報建的圖紙,於是老李竄上竄下找關係,找公安消防。還抓了個很牛的消防設計師,教我另出消防圖紙。(我對消防感興趣,也是從這裡就開始了。)
然而老李最後還是「眾望所歸」的敗了,不單是我們仨的原因,甲方本身自己都沒有想好,沒有定位好,再有設計公司來,也只是耗時間,走過場。但甲方最後並不是直接了當的說這方案沒通過,而是叫老李回去等,同時要求我給他們拷貝一份圖紙。(因為我們的圖紙是親手量過的,所以比報建檔案的結構圖更準確。)老李不想給,又心存僥倖,給我使個眼色。於是我將之前被實習生畫錯了一點結構的消防圖紙拷貝給了甲方。
再後來,我離開了老李的工作室,離開了長沙,走南闖北,到處學習,期間也開過店。人生跌宕,但也有意思。
08年,x星樓一事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和印跡,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發現我可能有了陰陽眼,只是不能直接看到,通常靠感覺氣場,餘光或者反射來感知。遇到的東西千奇百怪。有些雖然有點怕,但習慣了也就很有趣了。
還曾跟我爸媽吹牛,說等我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就畫本陰陽圖鑑,這輩子的牛批就吹夠了。(我父母都是正經高知,都很坦然面對我這個情況,不認為我精神出問題或者在說謊。只是告誡我凡事遇到要敬畏,同時我心理素質也練出來了)
焉知非福的事兒呢,還有一件。2015年。我回到長沙。當時×煌裝飾的老總直接介紹我到現在的師傅這兒。師傅是長沙這行泰斗級人物,扶持過很多人,說話做事外面都會抖三抖。師傅見到我第一面時,我當時正日語班下課,就被老總開車接過來,油臉油頭髮,框眼鏡,覺得看不上我。但為了不拂那個人的好意,還是留我在會所試用一個月。第二天,我正無所事事,會所里來了兩個「提籃子的」(介紹工程來賺中間費的人)。他們帶來了一沓圖紙,興沖沖的請師傅出馬做設計。我溜到一旁一看,不就是x星樓的圖紙嗎!(也就是說,到這時候,甲方都還在拖)
而且雖然裡面布置改了,但當年我故意留下的外框架的錯誤還是一模一樣!(也就是當年事後,市面上其他設計公司做的圖紙,想都沒想就直接延用的我最初的那套)。我暗自好笑,等那兩人走後,我斗膽向師傅提了這事。也給他看了我筆記本電腦里當年的Cad文件。師傅大為驚訝,從此對我青眼有加~啊哈哈哈哈哈哈~
師傅後來自己去了x星樓看了,說的話也與閻老師當年見解不謀而合。我在此就不贅述了。
然而15年的轉折點不只這件。
我為了上班方便,在獅子山附近租房。
一天晚上加班回來,凌晨三點,我搖搖晃晃往小區的小坡上走,在路的拐彎處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我遇到了一隻「無臉男」,(不像動畫片里那樣有面具,也沒有人形,我只是憑它的大致形象和個性給它取外號叫「無臉男」)。我先是憑氣場感覺到了他,不似平常俗物,就停下腳步,看它要幹嘛?然而它很木訥,巋然不動,我也等不及要回家休息了,所以就慢慢彎腰給它行了一禮後,我慢慢又走開了。
哪知道,這傢伙看我精神力很弱,竟然跟著我進了家門!(我一般在外面碰到,有辦法預防這類東西,那天確實疏忽了。)接著連續一個月它都在家裡鬧得厲害,一個月都沒睡好,還把樓上那戶人家的衣櫃推到客廳幾次,嚇得樓上那個奶奶天天喊和尚來家裡敲經。我自己只會弄撒鹽,喊退散,但這些方法對它都沒用,沒招了,跟父母說了。
從而引出,最後一位高人,張老伯。
今天這段寫的有點無聊,而且沒有你們想要的那麼恐怖了。
至於最初的那個問題,
我當年在地下室到底遇到的是什麼,
dugu dugu dugu~
所有謎底,下次更新揭曉~
(請不要隨便罵我今天寫得不好,我也是有玻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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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後一段,提早一點寫。
昨天晚上剛更完上段,就收到私信,問,
張老伯不會是張家後人吧?!
你夠了啊啊喂。我跟南派三叔沒有親戚關係。
還有很多人想知道我說的無臉男,和陰陽眼的更多細節,我懶得一一回復,就會在這段結束後,多加一點,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讓你看明白。
第六部分,謎底揭曉
我因為攆不走「無臉男」,又忍心搬家一走了之。
就電話里告訴了父母,請他們拿主意。
老爸還是經歷過風雨,直接就想起一個人來,他能幫我解,所以叫我收拾行囊,儘快回老家一趟。
爸媽買了水果籃子,開車去那人家裡。一開門,那人兒子出來,說,哎喲,果然來了。
原來晨起,那人就在祖師爺前卜了一卦,顯示有老朋友上門求事,大清早就叫他兒子去市場上買酒買肉,準備待客。
那人我稱張老伯,他二兒子與我爸是同輩人,因為一些履歷,上面要查到他很容易,我自己不怕被查水表,但怕連累這個人,所以這次故事,我思前想後,還是不介紹他人物背景比較好。但是呢,有一點要解釋,這個張老伯不穿道士服,但會道術,也是個巫醫。
為什麼會是巫醫呢,我老家祖先曾是蠻族,清朝時期才得漢人教引開化,所以巫醫治病祛邪的傳統就很好的保存了下來。比如我的特殊體質可能是因為我祖上也是巫醫世家,只是那時兄弟姐妹眾多,沒直傳給我奶奶,所以我們這輩不是巫醫。
張老伯聽說了我的事,很感興趣,表示願意出山,晚上來我家見見我。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張老伯就來了,從他兒子轎車上下來,在眾人的攙扶下,拄著雙拐走進我家。
按禮節,我親自跪迎奉茶。好奇的端詳張老伯。張老伯,並不是我想像中神棍猥瑣瘦弱的樣子,他身體健壯,衣服乾淨整潔,胸膛很寬,稀疏的毛髮似透明的銀針立在皮膚上。有種老中醫的舒朗豁達的風範。唯一可惜的是他的一條腿瘸了,只能拄拐。
我把茶杯輕輕一轉,看到杯子外壁的倒映。果然。他瘸的那條腿上包了一層紫烏的黏糊糊像鐘乳石一樣的東西,還在輕微蠕動。再直接看他的腿,和正常的腿一樣,肉身完好無缺,就是下不了地。
張老伯,輕輕一笑,你看到了?
我點點頭。
你看到什麼了?怎麼看到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在場人的面說了,張老伯滿意的笑著點頭。在場人除了張老伯的兩個徒弟沒有怎樣,其他人都大吃一驚。我爸媽雖然知道我有那個,但不知道我能看這麼真切,還能得到認可,驚得下巴忘收了,我媽很緊張,手一直摩挲我的背。
於是我一五一十的說了家裡「無臉男」的事,問破解之法,張老伯說,這不難,聽我描述,「無臉男」應該是個還沒成形的地精,像黑乎乎的石頭一樣不輕易挪動,一般人看不到,恰好被我撞見,又打了招呼,就讓它與我們的世界建立了聯繫,所以就跟著我走了,算我大意。破解的話,就是借給我5個刻了符咒的魚方石,把各個房間門先關上,然後在客廳地板上按東西南北中擺放,感覺它在哪個角落,就往角落撒鹽或者沙子,盡量打開家裡門窗,讓它出去。如果感覺家裡氣場消失了,就算成功了。
但張老伯,那雙睿智的眼睛表示,意不在此。
他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後天開陰陽眼。他給我舉了個例子,他天生就有這個,他師傅也有,他大兒子原本也有,可惜後來病死了。(聽我爸說,直到他死,醫院都沒有查出原因,就是躺在病床上萎靡而死)張老伯不肯小兒子還來接飯碗,就找了兩個命格不好的孤兒做徒弟,把他們養大成人。但是用盡辦法,也沒能讓他們倆「開天眼」。以後可能真沒人接他衣缽。所以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我回想,只能追溯到08年那次恐怖經歷,於是我也把在地下室遇到的,和何仙姑破解的事,事無巨細全告訴了張老伯。張老伯想了想,給我做出了解答,下面我把他的話整理解釋給大家聽。
關於我在下面遇到的到底是死人是鬼還是蛤蟆精?
都不是。
妖魔鬼怪,其中有一種很容易被人忽略,那就是魔。大家印象中魔要麼是魔鬼,要麼就是牛魔王那樣的,都不是。張老伯繼承的古書里,對於魔的描述,也很少。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最與世無爭,不常出來與人打交道。×星樓已成風水邪地,又長期空置,自然吸引魔來居住。魔是生活在完全無光的黑暗環境中的,靠吃小動物為生,(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胖子會踩到那小堆小堆的老鼠屍骨)可以理解為一種生物吧,人自以為是這地球上的霸主,自然就有狂妄的先人想去捕捉的,但捉不到,捉下來袋子里是空的,所以認為魔會化煙逃走。魔這種「生物」,是什麼法器戴在身上都沒效,只有光,它最怕光。
而那天我一個人往回走,沒有任何亮光,它對我起了興趣,因此跟我建立了聯繫。我感覺到了他,驚懼過度,身體就自然機制保護,嚇開了天眼。(但我陰陽眼只開了一半,所以只能靠氣場,倒映來看,不像張老伯直接能看到,你可以把這種東西理解為超級第六感)
那為什麼不是妖或者鬼呢?
第一,妖怪是什麼,一般大家常見的動物,歲數大活的久了,充滿智慧,自然成精,所以很多動物成精了還能模仿人類行為。現在大家不是老開玩笑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么,其實也算是一語成幾。建國以後,各種運動,大肆開荒搞建設,破壞了自然環境,自然動物數量銳減,生存都成困難,更別說活的久,更別說成精了,張老伯說,他師傅那輩還見過真正的妖精,到他這輩,一次都沒見過。
那為毛不是鬼呢?很多人可能覺得,和電視里一樣,一開陰陽眼,街上到處都是幽靈。真沒有,街上的幽靈少之又少,真碰鬼的人沒幾個。而且鬼這種東西就像生前留下的影像,很少有能對人直接造成物理攻擊的,能現個身,嚇嚇你,就很了不得了。還有一點,我當時滿身死老鼠的臭味,半個月才消散,這點鬼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何仙姑和她姐說的話是假的。
但為什麼她們倆是假神婆,卻能化解我的頭痛呢?
張老伯也解釋了。
何仙姑那兩招,做法是對的,但她只會那老三件是只能對付鬧鬼或者衝撞無臉男這樣的情況,(前兩招是救人,第三件是給人下咒,所以遇到何仙姑這類人不要踩,不要得罪)何仙姑這路苦人,是為了謀生,半路出家,不知道原理的情況下,只能算學的手藝。所以何仙姑沒有給我「祛到邪」,只正確的給我「安了神」。她那天如果不強辯是鬼,就等於砸了自己招牌。
(我希望大家能正常開闊的來看待這個事,因為有人利用人心發展邪教,或者像何仙姑這樣學點本事大撈錢財的,上面出面嚴懲打擊是應該的,像張老伯這樣真本事正經傳承的後人,雖然也不能出市,但都基本對上面毫無怨言,有事幫事)
那我身上的死老鼠臭味,又從何而來?
張老伯詭秘一笑,說,孩子,我說了怕你害怕。
事都過了,哪來的害怕?
好吧好吧,你那天感覺到的水滴,並不是上面掉下來的積水,
而是,,,,
它在你身後,流下的口水。
你不是說你發現你眼睛周圍皮膚看到很多小血管嗎?
有可能是因為才開天眼,
但我想,最可能是,它口水,體液,沁到你皮膚里了,中毒的表現,,,,
第六部分,結束。
下面解釋下無臉男事件的細節。
樓上鄰居的事,是我當時的房東奶奶告訴我的。我當時可以每天下午兩點前上班,中午出門就常遇到房東奶奶,嘮嘮嗑。才知道我樓上的事。(當時我才住了一個多月,不了解周邊情況)
我樓上呢住著個獨居奶奶,好幾次一早醒來發現卧室的衣櫃被推到客廳來了,第一次以為是小偷,但家裡財物沒丟,後幾次才知道出鬼了,附近又有老年人信佛,所以商量下叫她喊和尚來家裡看看,但和尚敲經拿錢走人,衣櫃還是被推著到處亂走。嚇的她把女兒女婿全喊家裡來陪她。(我在樓道里撞見過她女兒女婿來,她一開門迎接他們都是帶哭腔的。)
我呢那段時間被吵得整晚睡不安穩,一會就聽見房頂上傳來木頭與地面噶幾——噶幾——的刺耳的噪音。我以為只是我故意不理無臉男,它玩心大發,所以弄出噪音想引起我注意,沒有想到它是真的影響到樓上了。
事情解了,樓上的奶奶也恢復了平靜,只是她開始信佛了,每天早上7點準時,在陽台上焚香禮叩。(我躺床上就能聞到。)還會準時播放《金剛經》的磁帶。
關於×星樓呢,現在應該還在,我也好久沒去看了,更新第二部分的時候就有人問我了,這麼邪門的地方為什麼不拆掉呢?我也希望它拆,但你看看它的位置,四周都是房子,還有立交橋,挨得很近,怎麼拆?這樣一想,難度就知道大了,08年的時候,估計也沒有適合成本的拆除方案吧,所以就只能留著,繼續等待合適的開發方案。
那我現在陰陽眼怎樣了呢?
沒了,我成了芸芸眾生中的一分子。
理由呢也很簡單,我父母都是正得不能再正得單位上,德高望重的高知分子,雖然放我出去打拚,但也不希望我走上張老伯這條道路。所以在我父母的強烈要求下,張老伯只好用我們那邊特殊的草藥給我治了葯汁,給我洗了眼睛,又做了法事,把我天眼又給閉上了。從此我再也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了,空氣還是普通壓力的好。
今早上也有私信問我陰陽眼有看過恐怖的東東嗎?
當然有。
我最怕醫院電梯。
哪怕我現在沒了天眼,還是養成了習慣,要麼和一群人擠著上電梯,要麼一定和醫生或者親人朋友一起上電梯。
在電梯里,我還是會習慣性壓低頭,不去看電梯天花板……
嗯,還補充一點吧,我要閉關了。
關於我陰陽眼看到過的東西,讓我比較認可「我們的世界是多維世界」這一假說,我看到的東西,應該就像生物一樣與我們共同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是生存在不同維度,我們的大腦讓我們看不到他們,但並不是完全不能建立聯繫,也許以後的科技會慢慢解釋這一切。
其實普通人即使沒有陰陽眼,也能偶爾感受到一些奇怪的東西。當你覺得一時間感覺很奇怪的時候,那絕對不是你感官出毛病了,那就是事實,你要麼選擇當沒看見置之不理(就不會產生聯繫,像我不想理的時候就故意別開目光,不去看它),要麼就選擇保護自己的應激措施。
當身邊有人說這樣奇怪的話,請不要嘲笑她,不論她說的真假,安慰平撫她的情緒就好了。比如我曾經樓上那個奶奶,跟女兒女婿說的時候,應該是很害怕無助的,而且她女婿住在那裡的時候,沒有發現異常,就說她是老年痴呆了,但只有我心裡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平常人精神力弱的時候,即使看不到,也能吸引這類東西嗎?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根據我5,6年的經驗,告訴你,能!
現代的人,工作壓力大,老是容易疲憊,想睡覺,經常沒著涼的情況下就開始低燒或者感冒。當出現這些情況,一是你健康確實出問題,二是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像生物一樣,吸附在你後腦勺,後脖頸,肩膀上,就會附加你身體沉重無力感。
聽著就後頸發涼是吧?
不要怕,出去多運動兩下,加速血流,讓身體發熱,洗稍熱一點的熱水澡,那些東西就會減少。這些東西像空氣中的細菌真菌,它們感覺你像水果一樣,要衰老死亡了,就會貼著你,腐蝕你,你健康,就自動免疫。
《書生山中遇妖》
書生許良攜書童赴京趕考,途中須得經一浮橋,然由於近日連下暴雨,浮橋被淹沒,主僕兩人只得從深山中繞行,那山名為峨山,重巒疊嶂,山脈延綿數十里,一眼望不到頭。
兩人上山,山路崎嶇,走的很是緩慢,未走過半,天色漸晚,只得在山中露宿,兩人慾生火避寒,書童去山林中撿枯枝,不料卻一去不歸。
許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怕書童有意外,便向著山林中尋去,尋至深處,亦不見書童蹤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又向前走了幾步,忽見前面有許多散落的枯枝,枯枝旁有一灘血跡,血跡向遠處延伸,旁邊還有幾個血手印,像是受害之人被猛獸拖拉掙扎的痕迹。
許良見此,心中甚恐,心道怕是書童遭難了,被林中猛獸咬死吃掉了,悲戚不已,惶恐不安,欲趕緊離去,正想走,忽聽身後傳來腳步聲,大驚,回頭一看,竟是書童。
「你沒事吧!可真嚇死我了!」許良喜出望外,上前對書童說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書童說道:「我們走吧。」
「你……你不是來撿枯枝的嗎?」許良見書童兩手空空,感到有些奇怪。
「恩?哦,在這,在這。」書童撿起那灘血跡旁的枯枝,說道。
書童既然無事,那灘血跡是誰的?許良心中疑惑。
兩人返回,燃起篝火,閑談之中,許良卻發現書童有些古怪,不僅講話語調與以前相差甚遠,對以前之事更是一問三不知,再詢問,書童便以睏倦為由,依樹閉目休息,許良只得作罷,然心中卻很是疑惑,不知書童是怎麼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天亮之後,兩人趕路,走了約有一個時辰,天上萬里晴空忽然驟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雷聲轟隆,書童似乎很是害怕,緊緊靠著許良,拉著許良的衣袖,不敢放手。
「你怎麼了?」許良察覺書童有些異常,問道。
「沒……沒事,我們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吧,要下雨了。」
「恩,」許良應道,帶著書童向前跑去,盼望能尋到山洞等避雨之處。
兩人向前行了約有一刻鐘,大雨傾盆而下,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很是駭人,書童更是恐懼不已,哆嗦個不停。
正這時許良發現前面有一房屋,欣喜不已,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山神廟,便欲帶著書童進去避雨,然書童卻拉住許良的衣袖,死活不進,對那山神廟顯得很是畏懼,然後指了指山神廟後面,原來山神廟後面另有一房屋。
兩人向那房屋奔去,推開房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顯然是很久都無人居住了,房屋已是破敗不堪,漏雨嚴重,分為兩間,以木門隔開,這房子應該是曾經看守山神廟之人居住的。
兩人在房中歇息,外面狂風驟雨越來越大,雷電不斷在雲端閃耀,雷鳴之聲轟隆隆響個不停,書童聽到雷鳴之聲,顯得很是驚恐,面色蒼白,碩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你……沒事吧?」許良問道。
「沒……我……我沒事,我去…我…我要去方便一下。」書童驚恐至極,語無倫次說道,言罷朝裡屋走去。
許良見書童實在太過怪異,便想跟過去看一下書童到底在做什麼,然這時忽聽前面山神廟中傳來門窗撞擊的聲響,原來風雨太大,將山神廟的門窗刮開了。
許良雖是書生,卻頗為信奉鬼神之說,平時亦常去廟中祭拜,此時見山神廟門窗被刮開,恐廟中刮進雨水,淹了山神像,便冒雨去山神廟中將門窗關上,剛想返回,忽聽天上一聲炸雷,一道雷電徑直向著山神廟後面的房屋劈去,那房屋已是破舊不堪,怎經得起雷擊,頃刻間轟然倒塌。
那一聲炸雷過後,頓時雨過天晴,許良慌忙跑到倒塌的房屋前,想看看書童怎麼樣了,卻哪還能找得到書童,遍地的碎石亂瓦,書童定是被倒塌的房屋壓到了下面,怕是難以生還了,許良心中很是難受,他想用手扒開碎石亂瓦,然一個柔弱書生,搬了幾塊石頭便已累的氣喘吁吁了。
坐在亂石堆旁哭了一會,許良決定下山向人求救,幸好此處已距山下不遠,來到山下,向在山腳下生活的鄉民們請求幫助,鄉民們都很心善,紛紛隨許良來到那倒塌的房屋前,眾人合力將亂石碎瓦清理出來。
然清理到最後,碎石下的景象卻將眾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人人駭然,那碎石下,並非是書童,而是一條碩大的花斑大蟒,早已死透,渾身焦黑,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似是被雷擊死一般。
許良心中駭然,卻又迷惑不解,書童怎得變成了大蟒?
這時鄉民中有一老者走出,詢問書童出事前是否正常,許良想起書童自撿枯枝失蹤歸來後便很是怪異,便將此事詳細向老者述出。
老者聽後,沉思片刻,忽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許良,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老者說道:「你那書童撿枯枝之時便已被此蟒蛇給吃了,後所遇到的書童,是此蟒妖變化而成,故不知你們以前的事情,說話語調也有所不同。」
許良不解,那蟒蛇為何不吃我,反而要化成書童留在我身邊?
老者答道:「因為你非普通之人,我會觀相之術,見你額頭開闊飽滿,隱隱有才氣流轉,文星高照,是狀元之相,乃是天命之人。」
「那蟒妖想必是作惡多端,招來了雷劫,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吃書童後,又見到了你,亦識得你是天命之人,雷不敢劈,所以便變化成書童待在你身旁,以躲避雷劫,卻在房屋中被雷聲嚇破了膽,不得不顯出原形,又不想讓你看到,才尋了個借口躲到了裡屋中,卻不料你竟冒雨走出了那房屋,去關山神廟的門窗,導致蟒妖被雷擊斃。」
許良聽後,唏噓不已,以刀剖開蟒腹,果見裡面有一人,已被蛇胃酸腐蝕的看不清容貌,許良見此,心中悲痛不已,將其安葬後,在其墳前痛哭了許久。
後許良離去,十幾日後到達京城參加科考,又過了幾日出榜,許良果然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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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你們也能去看看我其他的回答就更好辣(??????) ?
答主表示,那60多個感謝的,你給我回來!全都給我換成贊!聽見沒!
————分割線是這麼畫的么————作為一個小三零..答案估計沒人贊吧
(。?ˇ?ˇ?。)
其實小時候在姥姥家過的..當時還都是平房(在城裡的平房)所以容易遇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
小時候一個遠房親戚結婚,在郊區吧。我記得是在他們家吃的飯,飯吃完了要回家了。
他家有個大狗,我本來挺怕那個大狗的,但是當時為了要親戚家的氣球,就回他們家想去拿那個氣球。結果那個狗就「嚇」著我了(當時管被邪物衝到了叫「嚇著了」),回家就一直發高燒,去醫院打點滴也不管用(我現在想想沒啥感覺)。
最後想起來去找村裡一個好像會一點這方面的人(按輩分我要叫她姥姥),家裡人抱著我去找的她家,我記得是讓我坐在她家客廳的一個小角落那兒(有個沒靠背的小凳子),然後在我頭上呼嚕了幾下,手劃拉了幾下,讓我回家睡一覺,說醒來就好了。。。
然後我就被背著回家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沒啥感覺..然後燒就退了...
哦,找胡姥姥辦事要花500的香火錢。。。我爸從小到大為了這種事掏了好多錢..
再比如:
我小學的時候去我姥姥的妯娌(我管她叫五姥)家玩(兩家關係好,老去我五姥家)。早上醒了五姥問我想吃什麼,我說想吃外面賣的小肉包子,我五姥買回來了以後,我全吃光了,然後「哄」的一下倒在床上(我怎麼只記得當時特別困),我五姥怎麼叫也叫不醒。
(因為是早上剛醒所以不可能那麼缺覺,我五姥覺得不對勁就趕緊找我姥姥,問問胡姥姥是怎麼回事)結果說是被一個剛死的鄰居老爺爺嚇到了(也就是下面說的這個老爺爺)
就在吃包子的前幾天吧,我跟我媽去村裡的廣場看一幫人跳舞。記得我讓我媽買了一個那種一掰就亮的手環以後,我就一個人坐在罈子上看一幫奶奶跳廣場舞。我就記得好像別人都跳舞的時候有個爺爺也不跳舞,就從那群人中間穿過去,慢慢悠悠的走著,好想還看了我一眼。當時沒覺得有啥,反正後來就回家了。
嗯然後後來就說他其實剛去世..然後我小嘛天眼沒閉就看到他了。。
胡姥姥說,我比其他小孩更容易被嚇到,是因為我小時候長得好看..(噫我當時聽了內心如一萬頭羊駝奔過..長的好看怪我咯?!)說那種玩意也是挑好看的嚇的..所以為了我不再被嚇到就去給我弄了個項鏈,串著銅錢那種的。
一條紅線的一條藍線的,天眼沒閉的時候每天都帶著,閉了以後放家就行。好像是十二歲以前戴一個顏色的十二歲以後戴另一個顏色的。
哦對了,我小時候長這樣:
嗯現在一看我小時候就是很可愛【捂臉】
啊天吶有兩隻人類贊了我!還有人類說我的故事好看!!我要升天辣!
我的天吶60多個贊我是不是可以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了
啊——138個贊..講真???
【人生止步於此也滿足辣】
話說感謝這個項是幹嘛的..感謝和贊有啥區別..
講真我從來沒想到我答案能破四百..
那我再講一個吧..
小的時候我跟我媽睡一個床,床頭靠著的那面牆上掛著我爸媽的結婚合影,紅色的大玫瑰花的底,我媽白婚紗我爸黑禮服。天花板上有個燈,金屬的那種。
我小時候晚上躺在床上,【因為被嚇次數多了就變膽小了【啊這麼說我好慫啊】】偶然間看到燈上面圓圓的凸出來的一個地方映著我爸媽的扭曲的結婚照的影子,特!別!恐!怖!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血紅色混著黑色混著慘白色..還扭扭曲曲的有人臉..我一直跟我媽說燈上面的東西特別嚇人..特別嚇人..我媽沒看到我也解釋不清楚,然後我媽就沒在意【因為當時已經有那個銅錢串了不可能是小魂兒啊什麼的】
我看我媽不信就一直說,回姥姥家跟姥姥說,去五姥家跟五姥說,她們也感覺奇怪也問了胡姥姥,胡姥姥說沒事。
直到後來!我媽也看到了!!
然後她拿個磨砂的膠布把倒映的燈的那小部分貼上了
就沒事了...
好吧這是個杯弓蛇影的故事..
老有人問我長啥樣ˉ\_( ??ω?? )_/ˉ 先放一張
沒錯這就是帥氣的我
—剛打開B乎就看到清一色的感謝—
又感謝..又感謝.. 我頭頂在冒氣——
我的媽1200贊!!別攔我我要升天!!我是不是被哪個大V翻牌了..
Σ(|||▽||| )
補充一個剛才姥姥跟媽媽說的事情
我姥爺是我太姥姥的第二個兒子,我有一個大姥爺,今年88歲..但是身體一直不太好。
我大姥爺有五個兒子【按輩分我要叫舅舅】
四兒子叫四喜【不是丸子!】
我四喜舅舅本來上周要去唐山玩的,但是突然就要回北京,我四舅媽勸都不聽。
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請我的五個姥爺吃飯,一大家子的一起聚著要合影。所以合影里自然有我大姥爺。
等想要洗照片的時候,洗照片的人說這照片沒法洗..
說,合影里我大姥爺都是黑的,模模糊糊的沒有形
在不同的地點合影,陽光下,屋子裡,每個人的臉啊身子啊都看的很清楚,只有我大姥爺在照片里黑乎乎的看不出形
沒多久我大姥爺就住院了
大概..這次是挺不過去了吧——
麻麻聽完以後說,大概是陽氣沒了,連照片里都又黑又模糊的沒人形了..
半個小時以前剛聽完..現在後脊還有點發涼(?_?)
再附一個前天的事,去小賣部買了包零食,當時買完看了眼錢包,一張五十的 一張二十的 一張十塊的,還有三塊零錢。買完零食回了趟家,半個小時以後出門買書。
等到了書店交錢的時候,錢包里整整好只有43塊,正好是那本書的錢,原來的五十不見了,十塊不見了,還多了一張二十的。
本來以為是姥姥買菜拿我錢來著,今天問了問她說沒人動我錢包——之後她突然想起來,後天是七月十五鬼穿衣喲(?_?)今年正好忘了買紙錢了...hmmm大概是家裡以前的長輩缺錢花了..
嚇的我姥姥包都忘了拿趕緊買紙錢去了..
補上了啊,我可沒有太監(????ω????)
以後想起來會隨時更新的。
還有謝謝大家捧場,評論就不一一回復了。
對,我就是很懶,懶癌入骨,醫生說,沒救了。
(?? . ??)
……………………華麗的分割線………………………………
先說說我家的老房子,是村裡老地主家的,旁邊有一個舊學堂,抗日戰爭時期堆積過一屋子的八路,我爸小時候還在那裡見過鬼火。
一
大概八歲多的時候把,自己一個人在客廳里寫作業,寫著寫著就感覺對面大客廳里有雙眼睛盯著我,抬頭一看有個類似於哥布林的綠色侏儒從門框里伸出頭盯著我看,大概我們對視了三四秒的時間吧,它就憑空消失了,對,就是消失了……
當時可能由於太小吧,所以有不太害怕,於是便走過去向門角落裡找它,可是什麼也沒有,只找到一枚滿是銅綠的咸豐銅錢……
這時候我便想起了我奶奶說過的古錢時間長了,便成精了
二
這是我舅媽告訴的一件事情。
我家這裡位於太行山區,因而古怪的事情委實不少,舅舅早年從事運輸,在外邊久了,所以遇到的事情也多。
有一次,他與我舅媽運輸的過程中碰到一場交通事故,一輛貨車將道邊的兩個四五歲的小孩兒碾壓過去,一個從腰間直接分開,一個腦袋直接稀爛。
碰巧圍觀的群眾里有個熟人,正抱著孩子驚恐地愣愣站在那裡,我舅媽便過去問了問情況。
一問才知道,原來熟人的孩子與那兩個小孩兒剛才還玩得高興,忽然間熟人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回去找到他媽說道:「媽媽,我不跟那兩個小孩兒玩了,他們一個沒有腦袋,一個沒有肚子。」
熟人此時正在打麻將並且認為是小孩兒的謊話因而也沒有當回事兒,可是孩子還是大哭不止,於是便領走孩子回到了屋裡,可是沒過幾分鐘,一輛失控的貨車橫衝過來,便出現我舅媽見到的場面……
老人們常說,人一生下來是有天眼的,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便逐漸閉合起來。
所以小孩兒經常會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三
說到天眼什麼的經歷,我也曾遇到過一件。
那是我五歲時吧,我媽帶我、舅媽帶我表姐步行去我鄰村一個親戚家,兩個村之間隔著一座山,山裡偶爾有一些礦石坑。
等到我們經過其中一個時,我見到礦石坑裡躺著兩個血淋淋的人,那時因為小也不知道害怕,於是我便撇下她們下坑去看了看,並且說這裡有兩個人,叫她們也來看看。
我媽和舅媽望了一眼,說什麼都沒有,因而沒有理我,只是在邊上看著,倒是表姐跑下來,不過她說她只見到一個人。
因為我和表姐連說法都不一樣,而我媽她們什麼也沒看到,所以便當是我倆開得玩笑,便帶著我們走了。
小孩子嘛,記得塊也忘得快,不一會兒也便把這件事忘了。
等到長大後,偶爾記起這件事便問到我媽這件事,我媽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里。
而至於表姐為什麼和我見得不一樣,我想應該是她比我大兩歲,所以所謂的「天眼」閉合的早點了吧。
仔細回想起來,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確實是比平常人淡了些。
四
我家位於村子周邊,背山面水,老時候這裡可是荒山野嶺的地兒,遍地都是墳堆兒。我有一發小,還在某個大雨過後的日子裡,在山腳下撿到一根大腿骨,也不知從那個墳堆兒里衝出來的,可笑的是,當時這小子還把這根大腿骨當做牛骨頭玩兒。
老人們常說房子不要太大,太大的話沒有人氣會有些不是人的東西混進來。
我家因為自家廠子和房子擱在一起,所以佔地面積還是不小的。
平時里廠子動工還沒事兒,畢竟三四十個工人白天夜裡的幹活兒,人氣旺得很。可是等到工人放假時,就不行了。
我家廠子是和我舅家合辦的,所以他們一家也住在我們家。不過因為要有人夜裡在廠子看著,防止偷盜,所以我舅和舅媽便住在廠子里。
有一段時間,我舅媽胃病痛得厲害,有時甚至痛得死去活來的。
而怪事兒就是發生在這個時候的。
某天夜裡,我舅媽睡夢中依稀聽到窗外有人喊她的名字,喊了兩次,並且有點熟悉。於是她便坐了起來往窗外看去,可是什麼也沒有。
她把我舅叫醒,問他聽到了什麼沒有?
我舅一臉茫然地說什麼也沒有聽到。
舅媽以為自己是幻聽,所以也太在意便又睡著了。
可是接下來兩天夜裡,舅媽接連聽到有人叫她名字,而且都是兩次。
更詭異的是,舅媽覺得那個聲音特別像她中學時的一個同學,而那個人年紀輕輕便得病死掉了,而他正是埋在我家不遠的地方……
村裡老人們說過,夜半有人要是叫你的名字,如果不是超過三聲,就不要答應。
因為你不知道叫你的世人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怪事接連發生,我舅媽也怕了起來,我舅更是怕得厲害,所以便一整夜一整夜地緊緊握住舅媽的手,一分一秒也不肯放開。
所幸的是,後來怪事兒再也沒有發生過,而我舅媽的胃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五
我奶奶舊家後邊有一小塊菜園,是舊房子拆了平整之後形成的。
我奶奶說過,她小時候也就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吧,鄰家一個男人去反整菜園時,翻出來一個銀元寶,得到銀元寶的他便急忙停下來手中的活立即向家裡跑去,並且找了個柜子里三層外三層的包了起來。
等到晚上他睡覺的時候,依稀聽到開柜子的聲音,因為他光棍兒一個,所以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因而他下意識認為是小偷偷他的東西,所以他蹭的一下竄了起來,向柜子那裡奔去。
可是這時引入眼帘的是一個白衣白髮白鬍子的老頭正從柜子里爬出來,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那個白鬍子老頭便咻的一聲沒了,對,就是沒了。
等到光棍兒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跑去柜子那裡看了看,這是發現銀元寶落在地上……
後來聽說他用那個銀元寶娶了個媳妃,然後生了六個大胖小子,最後活到八十九才死了。
六
這是我鄰居經歷的事情。
上面我已經說過,我家位於太行山區,即使不屬於偏遠落後地區,可是像大部分農村一樣,山精夜怪之類的事情還是不少的。
我們村西北到隔壁村之間有一條隧道,隧道不長,可是怪事兒卻不少,聽別人說開鑿隧道時有人被砸死在裡面,並且每隔幾年便有人不知所以地死在那裡,因此那裡並不太平。
有一天大清早,我剛從家裡出來便遇到鄰家大哥給街坊四鄰講他昨天晚上遇到的怪事兒。
昨晚凌晨兩點多時,他從隔壁村回來,等剛開車從隧道過去時,車子便突然熄火了,並且一陣腳步聲急匆匆趕來,大概有三四個人的樣子,接下來便砰砰砰的敲車門聲。
可是望車外一看,卻是黑黝黝一片,什麼都沒有……
幸好鄰家大哥人到壯年並且還有一個同村的人和他一起在車上,所以雖然害怕,但是也到不了失去理智的情況。(當然也不排除那時他對我們講時包含吹牛逼的嫌疑)
在他連續發動車引擎失敗後,他們所做的也就是靜靜地待在車裡,靜觀其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吧,聲音漸漸消停下去,又是一陣腳步聲離開。
此時他們發動引擎,才一下子便發動起來……
七
鄰家大哥是我們小學的校長,像大部分學校傳說一樣,我們學校也是有墳場上建成的,並且有同學見過鄰家大哥每逢初一十五便在學校旗杆下燒紙拜祭,小時也覺得沒什麼,可是聽我表妹說道他們遇到的怪事還有鄰家大哥年紀輕輕便突然去世後,我才覺得古怪……
鄰家大哥與我爸同歲,並且是同宗,不過因為輩分的原因,我稱他一聲哥。他是在一個夏夜裡腦溢血突發去世的,聽說愣是從腦子裡抽出了一大碗血也沒救活。
他去世時才三十五六歲,人到壯年突然毫無徵兆地去世必然會引起人們茶語飯後的無聊猜想,因而這便聯繫到我們小學的事情了。
我們小學像大多數學校一樣,流傳著許許多多的校園傳說,不過大都是無稽之談,在這裡我只是講一些我表妹親身經歷的兩件事情。
某天早上,當我表妹來到學校上學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群人圍著旗杆指指點點,不知討論著什麼,而旗杆上有一件幽藍老人小褂與鮮紅五星紅旗綁在一起,形成鮮明而詭異的對比。
(如果有人看過山村老屍的話,可以自動聯想一下那個女鬼穿的幽藍服裝,跟那個十分相像,不過就是破舊了些。)
起初她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不過等她走過去打聽一下才知道,惡作劇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因為學校旗杆六七米高,而且銹跡斑斑,除非用高架梯放上去,不然以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把服裝捆上去。
更有些詭異的是昨夜在學校居住的女老師說:她見到有個黑影在窗前來回晃了幾次,直與那個黑影是什麼,她因為害怕也沒有出去看看……
最後因為學校以施工原因放假兩天,等放假結束後這件事也就漸漸平淡下去了……
八
舍友老家也是深山裡,是革命老區,然而就是這裡也有更為詭異的事。
舍友在五六年級的時候,一個得白血病的發小兒突發情況,大晚上要去市區醫院看病,並且他父親幫忙送去的。
本來舍友也不知道這事兒,因為舍友入睡前他發小兒還沒事兒的,等發小兒發病走後他也沒醒,可是偏偏怪在他竟然做夢夢到他發小兒!
他說:他發小兒就躲在發小家大門後面,露出一個腦袋叫他過來,他的臉上是白血病人慣有的死人白,兩隻眼睛大而無神,顯得很是驚恐。
因而即使他發小兒無論怎樣呼喊他,他都沒有過去,因為他害怕。
等到他明早醒來的時候,才聽他父親說,他發小兒昨晚過去了……
他後來對我說:大概是那晚他發小兒給他託夢來了吧,畢竟是從小玩大的
(????ω????)(????ω????)(????ω????)(????ω????)(????ω????)
再補一個
九
再講一個舍友的故事。
某年,室友鄰居家有老人去世了,本來挺正常的事兒可是卻在頭七的那一天變得不正常了。
頭七那天晚上,鄰居家的兒媳婦兒吃晚飯時突然大哭了起來,家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於是便問她為什麼哭了?
此時,她以一種詭異地口吻說:今晚做的餅子太好吃了,我捨不得走。
口吻極其像去世的老太太。
鄰居家本以為她開玩笑呢,所以便說:餅子不是你自己做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誇自己做飯好吃的(????ω????)。
兒媳婦也不說別的,只是詭異地說:我捨不得這餅子啊,我要把??帶走?
??是她自己的名字,要把自己帶走?
此時鄰居家才感覺出了問題。
莫不是老太太回來了?
鄰家兒子說到:娘,是你回來了?
兒媳婦說:兒啊,娘在地下苦啊,都餓了好幾天了,我把??帶走,你莫要怪娘啊!
此時鄰家兒子徹底蒙了。
還好家裡有鄰家大爺在這兒,他是老太太丈夫的大哥,此時陪自己侄子一起守靈。
幸好鄰家大爺年紀大了,懂得也多,於是邊說:弟媳婦啊,這??你可不能帶走,你要是帶走了,你兒子咋辦?你孫子又咋辦?
可是兒媳婦卻擺出一副偏要帶走她的口氣,說:可是我餓啊,我捨不得??。
此時鄰家大爺也生氣了,呵斥道:你個為老不尊的孬貨,你要敢把??帶走了,看我不把你墳堆給你挖了!你要是自己安心走了,平時我就叫你兒子多多給你燒些紙錢衣服,多多去看望看望你,你要不走,就等著無家可歸吧!
鄰家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就十分怕鄰家大爺,此時聽到他的呵斥,於是也不說話了。
只見兒媳婦猛的低下了頭,竟然暈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家人問她昨天是怎麼回事?她竟然一問三不知,什麼也記不得了。前幾天接觸到一個顧客,他說自己前幾年的時候承包了一段路,修路的時候發現有棵上了年齡的大樹要伐。伐樹的前一天晚上把伐樹這個事情給下面的人交代了一下。結果第二天那個本來要伐樹的小伙給他打電話說,腿疼的走不了,不能去伐樹了。他就懷疑樹上有什麼東西,找了當地的書記問了一下,那棵大樹年代久遠,確實住了什麼東西。我問他最後怎麼解決的這個問題,他沉思了一會說,我找了一個信耶穌的,給了他200塊錢,呼哧呼哧沒一會就把樹鋸了。。。。。
^ε^^ε^—話說分割線怎麼畫?一_一|算了,你們就當我這句話是分割線吧……感謝大家的厚愛,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的(≧▽≦)/贊,好激動(≧▽≦)/~再給大家講一個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吧~不算什麼邪物。
我不記事的時候,姥爺就去世了。姥姥今年快九十了,到現在身體還很健朗,信了一輩子的佛。讀初中的時候姥姥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有天嘮家常的時候,我姥說姥爺去世的早,那時候我還在穿肚兜,我在旁邊胡接了一句嘴,╭(╯^╰)╮哼,你們都見過姥爺,就沒我見過,他那麼多外孫,外孫女,就是見過也不一定喜歡我……一_一|現在想來,這句話簡直是作大死啊…當天晚上我就夢見了姥爺,他還讓我喊他姥爺,他坐在一個黑色的木案上和我說了一晚上的話,我也不覺得害怕。他那裡有好多水果和好吃的,他邊吃邊和我說,你給你姥說,我錢不夠花了,讓她給我燒點……T_T第二天我迷迷糊糊渾身使不出力氣就想睡覺,眼想睜都睜不開,趴桌子上睡了一上午,我同桌說我臉色蠟黃,上課怎麼喊都喊不醒我,好在老師沒提問過…平時上課睡覺都會被罰站的,那天我同桌說老師都沒往我這邊看……
放學一回家,我就有氣無力的給我家人說昨天夢見我姥爺了,還特地對我姥說,姥,我姥爺說他錢不夠花了,讓你給他燒點……我媽說我竟胡扯,說我又沒見過我姥爺怎麼知道是他……我爸也不相信掄起雞毛撣子要打我,說學的科學文化知識都讓我吃了,現在搞起了封建迷信(&>﹏&<)只有我姥問我,你姥爺長啥樣。我說戴了個黑帽子,穿了一身深藍,衣服上還有福字和壽字,挺瘦的,有點黑,眼窩稍深,感覺人特別好,就是他身邊好多好吃的,我和他說一晚上話,都沒讓我吃…(⊙o⊙)o(︶^︶)o
8月18 下午四點半
一_一|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是分割線_____關於姥爺那事,我沒見過姥爺的照片,因為記事的時候就跟著爸媽去外地了。那確實是姥爺,後來姥姥給燒了紙,再也沒夢見過。夢見和去世的親人說話對身體不好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很多事有時候用科學解釋不了……謝謝大家的贊~_兩天沒看,就突破這麼多贊啦~哈哈哈哈哈哈。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住六樓,前天晚上陽台的東西不小心掉到了樓下,砸到樓下的車了,好大一個坑,看的我好心疼,估計要花很多大洋才可以修好~我真是欲哭無淚啊……T_T各位看官,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有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還沒發生的時候,大概三個小時的時間裡,會莫名的不安,煩躁,坐立不安,比如說丟手機,錢包之類的……對的,我前天晚上就是這種感覺,在砸到車的前十分鐘,我突然感動身邊有道光一閃而過,感覺到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又不知道具體什麼事情,我本想坐在原地不動,但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心裡一慌,手一抖,東西就掉了下去…我下樓一看,好大一個坑,給車主留了條和聯繫方式,心他么的就安了……也不煩了也不躁了,那豈是一個坑啊,明明好多銀子啊…哎,我這是賤啊還是賤啊…一_一|T_T
這件事讓我想起今年2月初的一件事。有天晚上做夢,夢見台灣地震了,早晨迷迷糊糊睜開眼,我對男票說的第一句就是,我剛看到新聞上說台灣地震了,這馬上快過年了,出這樣的事看著都難受。我有個客戶在台灣,等會上班了你不要忘了提醒我,問問這個客戶台灣那邊什麼情況了。
上班的時候我還給同事感慨,馬上快過年了,台灣怎麼地震了……坐我旁邊的男同事說,你在哪裡看的新聞說台灣地震了,我怎麼沒看見?我給他說,你再找找,今天騰訊的推送啊。然後大家都各自去忙了,也沒太在意這事。然後重點來了!有圖有真相,我當時和台灣客戶的聊天截圖。
我給他發的微信是在地震之前!當時我就呆了…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8月20。先寫這麼多,我吃頓火鍋壓壓驚~
事情發生在浙江寧波:
元朝末年,天下大亂,四方群雄並起,劃地稱王。朱元璋在安徽、張士誠在江蘇、方國珍在浙江、荊楚陳友諒、四川明玉珍,偌大的元帝國四分五裂,成了豪傑逐鹿的獵場。
至正二十年,歲值庚子(1360年),龍灣一戰,陳友諒一敗塗地,朱元璋開始露出了他的霸主崢嶸。戰場之南的浙江寧波,此時還掌控在最先舉義反元的方國珍手裡。
寧波古稱「明州」,雖值擾攘之秋,但江南之地,素來物阜民豐,明州少受戰亂波及,因此依然繁華如故。每年元宵,城內張燈五夜,闔城男女老少並出觀賞花燈,比肩接踵,熱鬧非凡,正是「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鎮明嶺下,一戶人家,此刻卻冷冷清清,殊不見半分歡愉之色。喬生倚門佇立,雙目無神地望著空蕩蕩的夜街,遠方遊人喧囂隱隱,他卻提不起什麼興緻。半年前,結髮妻子撒手人寰,他便離群索居。倒不是說有多麼傷心難過,他受父母之命成婚,對妻子雖有感情,卻談不上刻骨銘心的相戀,只是覺得,妻子一走,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生活了無趣味。
夜深了,遠方的燈火漸漸暗了下來。喬生長嘆一口氣,打算回屋就寢,忽見街衢盡頭,挑出一盞雙頭牡丹燈,飄飄忽忽地走近。朦朧的燈火光圈裡,當先是一位挑燈的丫鬟,隨後裊裊婷婷,紅裙翠袖,卻是個十七八歲的絕色女子,喬生全身一震。二女已自喬生門前徑自走過,目不斜視,迤邐而去了。喬生卻心臟狂跳,彷彿丟了魂魄,又彷彿被那盞牡丹燈,這位絕色佳人照進了昏暗的生命。
他如同溺水者遇見救命稻草一樣,痴痴的尾隨在二女身後,心中一片空白,眼睛只是盯著那女子的背影。也不知跟了多久,那女子似乎聽到動靜,回過身來,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展顏一笑,道:「我們認識么?」喬生囁囁嚅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女子又道:「素昧平生,卻有此月下相會,看來與君頗有緣分呢。」喬生喜出望外,忙不迭道:「正是!正是!於此花月之夕邂逅姑娘,當真緣分不淺。」女子抿嘴一笑,道:「我二人貪玩觀燈,迷失了道路,正想找地方借宿,可是弱質女子,又不知往何處過夜才好。」喬生喜道:「寒舍就在不遠,姑娘若不嫌棄,大可左顧下榻。」
雖然當時的中國已被外族統治近百年,然禮教之防仍甚嚴,若非宿娼,絕沒有可能隨隨便便請到陌生女子跟自己回家,可是這女子聽到喬生邀請,居然高高興興答應下來。喬生歡天喜地同她並肩而行,香澤微聞,情不自禁去牽她的手,那女子也不閃避。喬生飄飄然如在雲端,覺得自己一生之中,從未有此刻之樂。又問起她姓名居址,女子道:「妾姓符,字麗卿,與婢女金蓮僑居湖西。先父曾為奉化州判,駕鶴離世後,家道陵替,只剩下妾與金蓮相依為命,今蒙君照料,感激不盡。」喬生聽她訴說身世,楚楚可憐,越發起了愛護之心。
不移時,回到家裡,兩人相對娓娓傾談。喬生鰥居半載,久未嘗魚水之歡,如今佳人當前,哪裡能把持得住,言語漸漸露骨起來,見麗卿雖然嬌羞,卻是欲拒還迎,掩不住的無限妖妍,暗道:「此刻就算苦禪老僧,面對這姑娘恐怕也要忍不住破戒了,何況是我!」當即擁美入帳,低幃昵枕,盡極歡愛,直至雞鳴破曉,麗卿才戀戀離去。
此後半月之中,麗卿每天暮至曉去,兩人夜夜簾幕低垂,雙宿雙棲,渾不知人間何世。
喬生這般忽然精神煥發,一洗往日鬱郁之氣,每天晚上早早閉門謝客,行徑大異尋常,鄰家老翁看在眼裡,暗暗納罕。這天晚上,喬生推掉了老翁的約酒,又早早關起門來。老翁尋思著,這小子鬼鬼祟祟肯定沒好事,可別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連累了我老漢。
月明星稀,寒鴉驚啼,老翁悄悄繞到喬生屋後,捅破窗紙,向里看去,登時毛髮倒豎,幾乎嚇得屎尿齊流。只見喬生袒胸露臂,頭巾歪歪斜斜,正眉花眼笑地摟著一具骷髏調情,更詭異的是,那骷髏居然呈粉紅色,燈光燭影下,宛若罩著一層淡淡的輕紗。老翁嚇得渾身僵硬,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艱難踱回家,整整一夜不能安眠。
第二天上午,喬生喜氣洋洋地坐在門口曬太陽。老翁上前攀談,直言昨夜所見,喬生吃了一驚,卻堅決不信。老翁嘆道:「年輕人不知好歹,我這可是為你好。需知人乃純陽之體,鬼是幽陰之物,邪穢無比,最能污損陽氣。你夜夜同至陰鬼物交合,恐怕無需多久,就要被她吸干真元,生機耗盡,屆時長沒泉壤,悔之無及!」喬生回憶起來,麗卿身子上確實沒點暖意,起初只當她體質特別,聽了老翁這番話,一加印證,只怕這女子確實有點邪門,不禁冷汗涔涔,又是害怕,又是後悔。老翁細細問了麗卿來歷,沉吟道:「她自承家住湖西,你不妨趁白天去往一探,或可尋見端倪。」
喬生心中恐慌至極,沒有半點主意,聽了老翁之言,徑投月湖之西而來。
那月湖開鑿於大唐貞觀年間,是明州一處名勝,三堤七橋,遊人如織。喬生到處打聽「故奉化州判符宅」所在,卻無人得知。眼見日薄西山,兩股戰慄,汗出如漿。從前極盼著夜幕早降,好幽會佳人,今天卻巴不得太陽一直掛在天上才好。這麼毫無頭緒的兜來兜去,不覺來到了月湖之中的湖心寺,聽著廟裡僧人做晚課的誦經聲,心中稍安。湖心寺面積並不甚大,轉過天王殿,沿西廊信步而行,廊廡盡頭一間屋子大開著門,黑沉沉、靜悄悄的,喬生探頭往裡一張,只見空蕩蕩的靜室之中,停放著一具棺材。原來,當時世道不靖,商旅也好,外任做官的也好,多有客死而靈柩不能回歸原籍安葬者,往往就在當地尋處寺廟停厝,叫作「旅櫬」。這本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喬生見了這棺材,沒來由的心臟狂跳,口乾舌燥,他走上前去,發現那棺材上掛著兩批紙條,寫得是「故奉化符州判女麗卿之柩」!喬生大叫一聲,臉上血色盡褪,又瞧見棺材上端放著一隻雙頭牡丹燈,燈下立著個陶土的人俑,作侍女形貌,那定是陪葬用的明器了,陽光投進暗室,依稀可辨陶俑背後刻有兩個字,正是「金蓮」!
喬生又是一聲慘叫,奪門奔出,連頭都不敢回,一口氣跑到老翁家裡,上氣不接下氣的訴說所見,老翁也嚇得要命,可畢竟見多識廣,安慰道:「查清楚便好辦,玄妙觀魏法師,乃是故開府王真人弟子,降魔符籙當世第一,明天可急往求取驅鬼之法。」當晚,喬生不敢回家,同老翁抱團熬了一夜。
寧波境內的四明山,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一,古往今來,無數道徒聚此修鍊,高人輩出,因此,彼時寧波道觀著實不少。玄妙觀始建於唐玄宗天寶二年,從前叫「紫極宮」,供奉老子,元朝至元二十九年改稱玄妙觀,歷史悠久,香火鼎盛。地方志記載,元世祖在位時,玄妙觀主持陳可復道法通神,尤精風雷之術,驅役雷電,驚世駭俗。傳法一脈,想來後人也定然了得。喬生得了老翁指點,跌跌撞撞來到觀中,見了法師,叩首求救不止。那魏法師吃了一驚,道:「好濃的妖氣!你先請起,與我細細道來。」喬生將來龍去脈一一說了,魏法師道:「我並無殺鬼之法,只能保你不受鬼祟侵害。這兩道靈符,一張貼於門楣,一張置於榻下,則彼不敢來擾。不過,那湖心寺是絕險之地,萬萬不可再去,切記切記!」喬生大喜,拜謝了法師,持靈符回家貼了,果然一月之內,麗卿再也沒有現身。
這天,喬生受朋友之邀,到月湖西北袞綉橋一帶喝酒。這段時間,他迭遇大驚大喜,一旦放鬆下來,不免多喝了幾杯,直到月上中天,才醉醺醺的回家。
本來他從袞綉橋去往鎮明嶺,非止一途,然而醉中不能細辨路徑,醉眼朦朧所見,只覺得景物似曾相識。迷迷糊糊走了一陣,來到一扇大門之前,舉首望去,殿廡莊嚴,正是湖心寺!他腦子「嗡」的一聲,忽有人在身後輕聲道:「相公別來無恙?」他迴轉過身,正是丫鬟金蓮,在牡丹燈黃澄澄的光圈裡,如真似幻,斂衽拜道:「相公為何薄情至此,令我家小姐肝腸寸斷。」喬生突然如同失了魂一般,心裡空蕩蕩的,見金蓮在前引路,便跟了她去。兩人沿著西側長廊,直抵盡頭那間暗室,麗卿俏立門前,神色凄然,道:「妾與君素非相識,只是中元之夜燈下一見,感君之誠,故以全身相奉,暮往朝來,何曾相負!而君聽信妖道蠱惑,輕賤於妾,難道打算從此永訣?想不到妾以誠事君,君竟薄倖如斯!」言罷淚雨漣漣。喬生心中大慟,熱血上涌,上前牽起麗卿的手,溫言道:「我怎麼會忘了你!我…我這可不是來了嗎?」麗卿破涕為笑,道:「既然如此,願與君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喬生迷迷糊糊的,任她牽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那口棺材。
卻說老翁有多日不見喬生,暗道大事不妙。恰好喬生的朋友造訪,叫門不應,老翁出來,說了女鬼一段。那朋友也驚疑不定,遍集人手,大多也是與喬生熟識的,大家一起來到湖心寺,只見棺材板縫裡,夾著男袍一角,寺僧慌忙開棺,喬生俯身趴在麗卿身上,屍身早已冰冷了。可是再看那女屍,卻顏色如生。當時雖然青天白日,大家兀自覺得陰氣森森。僧人們聽說喬生之事,哪還敢再把這殭屍鬼物留在寺里,大家七手八腳的抬到城西門外,找地方葬了。
從此之後,每逢陰雲之晝、月黑之宵,總有人能見到喬生用麗卿攜手而行,前有一丫鬟,挑雙頭牡丹燈為前導。凡遇之者,立即身染重病,投藥罔效,非得到二人墓前設酒肉祭奠方可免,否則必死無疑。這對牡丹鬼侶,儼然成了當地著名的恐怖鬼神。
百姓不堪鬼物之挾,齊往玄妙觀求魏法師替天行道。法師嘆道:「想不到事情演變至此。吾之符籙,只能防患,今彼祟已成,以貧道的法力,是有心無力了。」眾百姓苦求再四,魏法師道:「既然如此,指你們一條路吧。四明山頂,鐵冠道人,考劾鬼神,法術靈驗。」言迄閉目入定。
於是眾人紛紛奔四明山而來,漫山遍野的打聽呼叫鐵冠道長、鐵冠大仙,一個清修靈境,攪弄的垃圾盈野,便溺充澤。眾人鬧了幾日,終於在絕頂之上,尋得草庵一所,有個相貌清癯的道人憑几而坐,正自觀童子調鶴。眾人得了指教,黑壓壓跪了一地,求道長下山除魔。那道人倚著山石,瞧著天上的雲彩,緩緩道:「山林野道,且暮且死,哪有什麼驅魔法力,你們找錯人啦。」眾人面面相覷,這幾天果真在山間找到不少隱居的道士,都說找錯了人。忽然,一人叫道:「玄妙觀魏法師命咱們來尋道長的,定然不錯!」那道人兩條長眉一軒,繼而蹙在一起,道:「小子多事,老夫不下山已六十年,這小子搬弄口舌,卻給老夫惹這麻煩。」懶懶地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道:「走吧。」帶了童子,徑往山下去了,眾人正待要隨之而往,卻已不見了道人的影子。
眾人擁下山來,有坐騎的先乘了趕往城西,遠遠的就見到金光燭天,鐵冠道人已在麗卿墳前築起法壇,書符焚化。俄而憑空出現幾個金甲衛士,身長丈許,垂手肅立候命。鐵冠道人道:「此間有邪祟為禍,驚擾生民,汝等速速拿捕。」金甲人領命,投入墳墓之中,不移時,押了喬生、麗卿、金蓮出來,三鬼皆滿身血污,披枷戴鐐。道人斥道:「無知鬼物!膽敢惑世誣民,違條犯法!喬生,你生時愚鈍,死後糊塗,妄從妖孽,謀害善良!符麗卿,你是罪魁禍首,死尚貪淫,生可知矣!至於你一個小小的泥人,也敢助紂為虐!爾等今惡貫滿盈,罪無可恕!與我押往九幽之獄,不得往生!」三鬼嗚咽,卻口不能言,被金甲人械持而去,消失不見。鐵冠道人大袖一拂,也徑自離開。
此事只一天功夫,已傳遍全城。百姓感恩戴德,再赴四明山拜謝仙長,然而仙蹤杳然,之餘一座草庵。再回頭去玄妙觀問魏法師時,只見他容色枯槁,喉舌俱壞,已經啞了。
出自:明《剪燈新話》
一點解說
這則故事在中國鬼狐小說中名頭頗著,曾傳入日本,對其鬼怪文化產生了不小影響,其改寫版本《牡丹燈籠》,與《四谷怪談》《皿宅邸阿菊》合稱日本三大怪談。
「寧波」這個名字,取自「海定則波寧」,韻味悠長。中國城市多以地理命名,像寧波這般例子,似乎並不多見。本文中的地名,寧波的朋友應該是熟稔的:
喬生居所在「鎮明嶺」,今天也有鎮明路,都取「雄鎮明州」之義,據說宋代元熙年間,明州郡守李夷庚精通堪輿術,看出此地形似蜈蚣,遂堆土成丘,一號金雞山,一號鎮明嶺,用以地勢,鎮壓災邪。
女鬼符麗卿的父親,曾作奉化州判,奉化州,即今寧波奉化區。
神魔妖怪,盜俠刺客,公眾號:古卷傳說
倒不是很邪,08年去五台山玩,偶遇了一位老和尚,送給我一塊玉菩薩,說可以擋災。那塊玉玉質渾濁雕工粗劣,於是我沒怎麼在意,回家就扔到了柜子里。12年大巴車上出了車禍,三車連環碰撞追尾,我前邊的兩位乘客和司機不幸去世,車上骨折內臟受傷的也有十幾個,唯獨我自己只是腿上有些劃痕,耳朵破了一個小口,無大礙。回家之後越想越怕,想起前幾年老和尚送的玉菩薩,就想找出來戴上避避邪,當我看見它的時候倒吸一口冷氣。那個玉菩薩竟然在脖子和腹部裂開斷成了三截。
我講一個從發小那聽來的吧。
坐標中原。時間大概十五年前。為了氣氛┳━ノ(°_°ノ)以下強制改為第一人稱。
我五歲的時候,屬於爺爺不親奶奶不疼。父母外地工作,就把我扔到姥爺家。
八月里的一早兒,我跟著姥爺去市場趕集。姥爺蹬著三輪車,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上面。以往的路上,感覺路挺平的,畢竟這地兒新官上任,路也好好修了一番。但今天我身子左擺又晃,跟姑娘坐大轎子似的。我也沒多想,肯定是早飯沒吃餓虛了,想想集市上等著我的金燦燦的油條還有胡辣湯,少兒郎的眼神變得無比堅毅。
快到集市了,前路開始散發出霧氣,冬天的那種。隱約看到集市裡攤位,安靜的可怕。
我問姥爺:「姥爺,今兒是不是沒人出攤啊?」
「有人吶,前頭不凈是人。你不是想喝胡辣湯哩,今兒姥爺叫你喝得勁。」
「你糊弄人,我都木有看到人。」
「小孩兒家,木睡醒吧。」
越來越近,到了集市口。空氣低了好幾度。
「這大熱天里,咋會冷。」姥爺回頭看了看我,據姥爺描述,我臉通紅,嘴唇發白。一摸頭,竟然冰涼。
姥爺意識到不對勁,對我命令到:「在車上等著,哪都不許去,等我回來!」說罷,姥爺離開了。一個人走向前方不遠處霧氣中,不一會兒,他手裡抓著一隻大公雞回來了,還拿了一把刀。
他當著我的面,一刀下去,割開了公雞的喉嚨,咯咯咯!咯…然後任由公雞在我面前撲騰,嚇了我一大跳!雞血濺了一地,車上,我衣服上……
然後如清明上河圖攤開那般,我看到了身邊坐在小板凳上賣菜種子的小夫妻,看到了剛從我旁邊經過挎著一籃子雞蛋的大嬸,看到了遠處人群熙熙攘攘,聽到集市裡平日的喧鬧聲……
你憑什麼認定,你這一生中見到的全都是人?
18歲,高二,私立全封閉式住校。——————河南周口某高中
當時寢室熄燈時間為晚上10點,熄燈後寢管阿姨和校領導會挨個檢查各個寢室(女生宿舍由學生會抽女生檢查)。管得嚴,熄燈後必須躺在床上裝作睡覺,如果不在床上, 就扣分,罰錢。沒辦法,很多學校成績不咋樣,紀律比鐵都硬。不服可以退學。
故事開始了………………現在回想起來也是起雞皮疙瘩。
半夜兩點半,我尿急,起床去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衛生間的布局很奇特,是那種和很多酒店一樣的格局,左右兩個衛生間,衛生間門口時洗手池。中間也是洗手池。
我寢室是樓梯口第一個,而衛生間在走廊的最裡面,我就迷迷糊糊的走過去。
還有十來米的時候,我聽見有衛生間有水聲,當時沒在意,就繼續走。走到衛生間入口,拐進去的一瞬間,我傻眼了。一個男的背對著我,水龍頭一直開著,在那用手搓衣服。最讓我害怕的是,他搓衣服的速度很慢,頻率也一樣,而且,而且,而且,他還不回頭。一直一個動作。
他在左邊的衛生間門口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咬咬牙,去了右邊的衛生間,那是我惟一一次,尿尿都催著自己趕緊尿完。我怕。當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那搓,還是同樣的頻率,同樣不回頭,老子撒丫子就跑啊。一夜沒睡著。
後來,我分析了我為什麼害怕,如果你半夜在衛生間洗衣服,半夜兩點半有人去尿尿,你是不是得回頭看一眼?不打招呼都行啊,是不是得看一眼。你一個人洗衣服也算了,哪個男人洗衣服一聲不吭,你他媽哼兩句歌讓我知道你是人不會鬼也行啊。
因為我們在四樓,住的是四個班級的高二學生,麻痹的老子每個人都認識,就那晚那個背影認不出來,陌生,非常陌生。
幸虧後來換了寢室樓,要不我的嚇死。直到高三畢業,三年整,我就見過一次半夜兩點還在洗衣服的,因為10點之前,寢室阿姨會去催,沒洗完的也不準洗了,再洗就扣分,要按時睡覺。不管好學生壞學生,沒人違反!
爺爺給講的,挺神的,不過確實是真事
家裡老爺子有一次酒後講起年輕時候的事,說到文革時期,有同村的一位大叔待我們家特別好,多虧了他,家裡在饑荒的年代活了下來。後來過了文革,爺爺和大叔都去了城裡發展,不過工作都忙,聯繫就少了許多。
突然有一天做夢的時候,爺爺夢到了那位大叔,就問道:「叔,你現在住哪啊?這麼久不見了?」
大叔笑著答:「我現在住在西雲鬼街那裡,X號,有空過來找我吧」
爺爺醒了以後就越想越不對,心裡有點發毛,老人總是迷信,琢磨這到底怎麼回事呢,就找我奶奶說了說,兩人一尋思,就去了殯儀館,把名字報上去,看看是去世了的話就祭拜一下,圖個心安。
等找到了存放老大叔骨灰的抽屜,爺爺心下一驚——
那抽屜對著正西方向,在最高一層,而且是從左往右數第X個。分別對應了西(向西)
雲(最高)
鬼街(殯儀館)
連門牌號都一個不差
知乎小透明首答= =文筆不好見諒
曾經遇見一塔,算是民間邪物但據說古時有和尚入住過滌盪凶靈。說到這塔,不得不提某次經歷,至今想起,頭皮發麻渾身冷汗。
那年文理分班前,老班級組織了個自助燒烤會,地點在某公園。
燒烤會上吃得很嗨,可惜午後下了小雨。因大多同學家離這兒路途遙遠,很多人打算提前回家,當時我和2女孩一起走,後來雨停我打算在公園轉轉才和她們分開。
那時候公園人比較多,分開的地方有一群老太太跳舞。我是從那裡開始走,一路上人越來越少,當時以為因為可能快下雨公園很多人走了,就沒在意。
塔是該公園標誌性建築,畢竟公園叫xx寺,七層的塔前有幾隻龍頭石龜,塔已經做過維護處理看著比較新。進去時有點冷,越往上一級越冷(大概是快下雨溫度驟降+高處不勝寒的緣故大概是···)。
在塔上看了會風景便下去了。但是,但是······在一個來過而且沒迷過路的公園迷路了。
從塔那裡開始走,不管走哪條路,不管走哪個方向,都回到老太太跳舞地方······然而沒有看到老太太們和路人。原地思考了下決定以老太太跳舞處出發,東西南北走個遍,可總是走回來而且大概有3次又走到塔那邊,最後一次看到塔,我上去了,為了方便看地形還結合著手裡門票路線以減小再次迷路的可能性。遠眺時候沒見到人,當時掏手機看時間,一點四十幾分來著。可是下了塔,依然迷路,怎麼走都找不到出口,地圖上的出口大概知道往哪條路,不過走到那邊的時候沒有出口。至於問路,長時間見不到人怎麼問= =
直到靠近公園裡的小魚潭,才看到一位頭髮全白精神勁很好的爺爺。
上去問路,老爺爺主動親自領著我走到出口,而且一路上路人越來越多。
回到家打開電腦上空間,看到同班同學發了在塔旁大池塘邊所拍的圖片,畫面里有3個人,發圖時間一點五十,一直發到兩點,而且她們說在湖邊玩了好會兒。
幾個月後和朋友(他家經常去那個公園玩)談起,他說他從有記憶以來,平時公園人再多但基本沒人去塔里玩,以及跳塔而死的人不記得有幾個了。
有人能看到這篇覺得很高興!謝謝你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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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張該塔照片,百度找的 圖侵刪------------------------------
近年這塔成忒么景點了= =
一個人最好別上去別靠太近,往年公園人多但是去塔附近的沒幾個。
有知友問是哪裡的塔,這裡統一回復。
這是曇華寺。
龜仙借壺
話說,故老歲月,人們都窮啊,做紅白喜事連連一套餐具也沒,往往家裡有事,去大戶家借餐具,是一個重的步驟。
電影里說,地主家也沒餘糧,有時候大戶家也未必恰好有,人們只能提前綢繆。
某日,某甲兒子娶親,正是缺些餐具,實在沒辦法,剛剛從大戶家回來,大戶家的家什也恰好被借走了。
他著急的火氣亂穿。
某甲一直自言自語,正巧路過虹橋溝,猛然間聽到有個老人喊他。
他一看是個衣著乾淨的老人在水邊喝酒,不由自主的過去了,老人問他,啥事這麼著急,他說了自己的難處,老人哈哈大笑,讓某甲,明天早上來橋頭禱告一下,說出需要啥東西,晚上來橋洞取,用完洗乾淨送回橋下就行。
這人正上火的不行,聽到這些,以為老人消遣他,正要開口罵幾句,沒料老人突然不見了!
嚇得他趕緊跑回去了,但事還沒解決回家又怕又急,熬了一夜,心一橫,想賭一把,就當真去橋頭禱告了。回家後,惴惴不安的等了一個白天,晚上過去一看,真的有他需要的餐具在橋下放著,都是精美的瓷器!他趕緊四處作揖道謝,回家喊人把餐具搬了回去,熱熱鬧鬧辦了親事,又把餐具洗凈送了回去。
就這樣,這個奇事傳開了,窮人家誰需要餐具都能過來借取,偶爾打碎一樣兩樣,只要誠心道歉,也沒啥意外。
而且不僅那某甲,後來,有好多人都在虹橋溝附近見過那個老人,老人對誰也是笑眯眯的,求點別的也是偶爾靈驗,但求餐具確是次次靈驗。
當地人大部分人,對這個老精怪還是特別尊重的。
但事總有意外,有這麼一個貪心小氣的人,借了老人一套酒具,酒具異常精美,而且格外好用,這人起了貪心,謊稱自己把這酒具打碎了,禱告完回家,一看酒具還在,就偷偷摸摸的私藏自己繼續用了。但從那之後,每天人們從虹橋溝經過,總聽到有人說:還我壺來,還我壺來。。。
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能借到東西了。
天天聽人喊,「還我壺來」。
過了三個月左右(百天左右),某人騙酒具的事早就傳開了。但那個「還壺」的聲音突然不響了,就在聲音不響的第二天,某人正在竊喜以為自己沒事了,可以悠然的用那一套壺具。那套酒具突然自己碎了。
而且,再也沒人能在虹橋溝借到東西了。
相傳。這個老人是個即將得道的老龜精,在那積德行善呢,後來沒想到自己的修行,讓人起了貪念,得不償失,老龜就遷走了,去別處修行了。
犬身
在雁北第一峰南邊,突兀的有一棵古樹,不知哪一朝,有人在這建了一處修行的地方。
到了上個世紀90年代,有個老僧人在那裡修行,僧人養了一條土狗。
此土狗特別通人性,特別聰明,和老人獨居在那,身體健康,但不像別的狗一樣喜歡出去玩。
經常一條狗靜靜的趴著,就像在思考狗生。
老僧喜靜狗也喜靜。
僧人靠信徒送點柴米油鹽度日,狗也跟著吃素。
本來很平靜,直到有一天,一輛從天津來的車給這裡帶了一點漣漪。
那天,老僧把信徒叫了過來,說今天有人要來,心不靜,修行不下去,讓徒弟幫他準備一些果蔬招待客人。
那條狗也異常的活躍起來,在院子里溜達,在村子裡溜達,還時不時像說悄悄話一樣嗚咽。
半上午的時候,一輛車停在門口,下來一對中年夫婦,那個女人神色不安,一下車就四處打量,看到了狗直接就哭了起來。。。
人們大惑,狗也放佛有了感應,趴在中年婦女腳下嗚咽,扯婦女的褲腿,那個男人也吃驚的不行,然後所有人都進了老僧的禪房。
聽那女人仔細講,說是她們夫婦有一個兒子意外身故,夫婦倆個都思念難過,最近一個月,她經常夢到自己亡故的兒子說,自己投胎在某地當狗和一個老僧人修行,也想念父母,要是父母也想念就過來看看吧,因為夫妻兩個經常做這個怪夢,他們就疑惑的過來看看,大不了就當散心,沒想到,真的看到了這條狗,和夢裡的一樣!而且和狗說話,狗也像是能聽懂一樣點頭搖頭,後來他們夫婦在這呆了幾天要回去了,就想帶走這狗,老僧也不反對,但是和他們一起密談了一下午,談完了,夫婦倆像是卸去擔子一樣表情自然,走了,狗也沒有太過糾結,送他們的車到村口就回來了。
這個事被老僧的弟子傳開了,附近人經常過來看,據說那個狗一直能和人交流,見人很平靜,從來不亂叫,也不咬人,但是人多就嫌煩,跑出去自己躲著。
電視台的也來過,但不知為何只上過報紙,沒上電視。
那對夫婦從那之後經常來,直到狗老死。
狗死的時候,那對夫婦提前一天就來了,女人哭了一天,後來漸漸和這邊斷了聯繫。
老僧貌似也在最近幾年圓寂了,當地人都知道這個事。
邪術
我相信人有氣運,這裡講一點負面的法術。
在南邊的村裡,有家人過的非常好,引起鄰居的嫉妒,鄰居在他家的牆後邊寫了很多詛咒的話,還用了別的術法,這家人就過的越來越悲催。
這家人沒辦法,用最後的幾十萬請人看了看,看的人說,以前的災難沒法挽回,只能阻止以後的,也沒法報復陷害他家的人。他家粉刷了後牆,又用了別的辦法(這種畫符什麼的我肯定不懂了),家裡又慢慢過好了。
有一個人,家裡爆發戶,在當時,縣委書記坐汽車也得輪著的時候,他家裡就有了私家車。九幾年,他家裡就幾千萬,後來得罪了別人,被下了術法,之後幹什麼賠什麼,直到現在他家還因為做買賣欠著幾千萬,每天過的不死不活。
後來,有人說,他家在發家的時候幹了某些缺德事,之後遭到了意外。
夜遷
我爸爸講給我的一個故事。
在我爸小的時候,正是破四舊最熱火朝天的歲月,我爸老家在山裡。
某個傍晚,我爸和我爺爺回家,老遠看見南邊的山上有一排排火炬,向南邊依然而行,我爺爺說,可能是部隊移防,當時這種事情特別多。
因為是太行山裡,有很多軍事禁區,傳言我們北邊的那個駐地附近山都是空的,裡邊放的油料倘若流出來,能淹了整個縣城。
後來,爺爺把這個事和村裡的人說,村裡有個懂陰陽的人說,「那才不是部隊」,那是方圓千里的各路神仙精怪,躲災的!現在天下沒有他們的空間,只有五台山不受波及,他們都去那裡躲避,我爺爺有些疑惑,就向自己的同事打聽,是不是最近有部隊向南邊駐防,問了很多人,都說沒這事。後來,據說破四舊結束後,又有類是的「隊伍」夜間北上。
呵呵,老毛的強勢,一些鬼神也得避讓,真不知道,倘若要是真的有冥府,去世的老毛在裡邊是個什麼地位。
分割線
轉碗
就是這種碗,舊時農村偶爾會用到,當茶杯什麼的。
故事發生在20多年前,我的老家,一個退伍老兵回家了,帶了大筆的津貼和滿滿的榮譽,因為有一點傷殘,而且年齡大了,政府給他安排了一份體面輕鬆的工作,等幾年他完全退休了拿養老金。
老兵相信任何黨的指導,不相信任何黨反對的,而且他為人直爽,在哪都是人們的焦點,最主要的是,他見過太多的血,他常說,要是有妖邪,我還能活到今天?
某天,他聽說有人搞封建迷信,瞬間正義感爆棚,要去打倒這種封建殘餘,思想渣滓,人民敗類,
老兵帶了一把手槍去了那個傳聞是某大仙上身的老太太家,去了之後,老太太被他三兩句話就嚇得不敢說話,唯唯諾諾,老兵大感成功!乎的看見,老太太在家擺放的神龕等,要過去砸了,老太太哪裡依存?又是許諾,又是求饒,又是跪,又是以死威脅,最終,老兵妥協半個月,要求半個月後再來必須拆了,老太太含淚唯唯諾諾的答應,然後連忙爬起來要給老兵倒水,先給桌子上放了一個茶碗,然後給土灶的鐵鍋里加了水燒上,自己跑出去找鄰人借點好茶葉,老兵也是鬧騰了一會子了,感覺口渴就等著老太太回來,其實他內心也是有點歉意的,畢竟老太太雖然比他大不了幾歲,但也是中老年人,一時愚昧,自己不善於教化,只能用強,感覺有些自責,正好老兵不是特別缺錢,打定主意,要在老太太解決的神龕之後,自己給她一定補償,等等,等等,正在這時,他面前的碗突然打起了旋,自己飛快的轉了起來,像陀螺一樣,老兵瞬間感到疑惑,恐懼,憤怒,一時驚懼拔出了手槍,恰恰老太太也這個時間回來了,老兵拔出了槍,突然就感到一陣暈眩,老太太連忙過來扶他,他坐下之後,好多了,碗已經不飛快的轉了,只是還有點顫抖,老兵又掏出了手槍,又是暈眩,碗又在他面前轉了起來,老兵大驚!老太太也看到了,也是大驚!老太太也不管老兵如何,自己跑回神龕前就上香下跪,磕頭,許願。老兵驚恐過後,沖沖回家,大病一場,大夫說是感冒,但感冒總是不好拖拉了半個月才能下地,好了之後,老兵在家和家人閑聊突然罵起了那天的事,覺得自己掉面子了,家人安慰了他一下,就要散開,突然老兵面前放的碗毫無緣由的轉了起來,和那次一樣,家人看到了也是驚嚇莫名,老兵只是在那怔怔的看著,然後又病了,就這樣,來來回迴轉碗和病,折騰了老兵幾個月,直到後來,老兵家也擺起了神壇,終日上香,怪事少了很多。
故事來自多人之口,有人說,是老兵家人傳出來的,有人說是老兵自己說的。我也見過這個老人,他黑黑瘦瘦的,有些駝背,但是給人感覺很精神,我也開玩笑的問起過,老兵說,反正我信了,你們愛信不信,然後呵呵的笑,信什麼?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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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福山奶奶廟、二峪靈驗廟
在雁北地區有一座叫千福山的小山,小山光禿禿的沒水,但山頂上卻突兀的修了一座廟,叫做奶奶廟,相傳廟裡的老奶奶管著很多很多地方人的小孩,管有沒有孩子,管孩子的疾病,相傳誰家的孩子病了,去給千福山上送一擔水就好了,也相傳誰家沒子嗣,誠信去老奶奶那祈禱送水送油上布施,就能有子嗣。也有一些段子流傳在本地,有人促狹的人說,老奶奶這生意做的好,自己讓孩子生病,自己再給孩子治好,讓家屬給廟裡送東西,也有人說,老奶奶廟靈驗異常,自己家裡多年沒有孩子,求過之後家裡就有了歡笑,還過來還願,總之說什麼的也有,直到某年,小縣城裡陸續來了很多外地人,有福建的,廣東的,陝西的,內蒙的,東北的,上海的。。。等等。。。都是來給老奶奶上香添火的,本地人奇怪的問,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小廟?外地人都說是夢裡得來,家裡許願,然後孩子好了,夢中有人告訴他們來大同這個小廟送香火和水,也有人求子嗣不得,夢裡收到指點,來這個小廟,於是,漸漸這裡有了一些名聲,具有神通的人說,天下奶奶廟多的很,但雁北這個小廟確實很多堂口的總頭。我經常上去玩,嗯,就是為了爬上,和朋友們裝逼,我經常爬太行山,其實,這個山頭很小很小。
在廣靈到靈丘的交界處,是太行山的余脈,山上有個很小的小廟,道路太難,身體不好的人根本上不去,但,別的廟宇往往靠老人支撐,而這個廟宇卻靠的年輕人,因為,據說,這裡求姻緣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牛逼的!廟裡有占卜用器物,對於姻緣方面的占卜靈驗的讓人咋舌,所以這裡非常受當地一代代年輕人歡迎。這個廟建成本來就很讓人唏噓,相傳本地人有一村子想建一廟,保佑鄉里,但是,架子怎麼也立不起來,立一次倒一次再立再倒,村裡人惱怒認為是有人作祟,某次立好之後,派人守著,當晚,突然一場大雨看守的人回家了,第二天,架子沒了?!村裡人怒的不要不要的了,村裡老人組織青壯帶著傢伙,還喊了隔壁幾個村子的,發誓逮到偷木料的人,也不送官府了,直接打碎了扔溝里喂狼,結果折騰了一天鬧騰的當地人人都知道了,縣裡看群情洶洶怕鬧事,答應由縣裡出錢蓋更好的廟,由縣裡抓偷木頭的,安撫了很久,才把幾個村子的青壯安撫回去,第二天,村裡放羊的羊倌來報,發現他們放羊的地方一個人不好上的地方老遠看去有個架子,像是自己村子裡的,但又不敢確定,畢竟那裡人空手都難上,何況帶著房梁?村裡人派人過去了,一看,果然是本村的!!眾人大惑!!後來有人說,難道神仙就是讓在這修?但問題是匠人可以用繩子爬上去,磚瓦什麼的怎麼弄?最終,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村裡借來了附近幾個村的山羊,一隻羊背兩塊磚,最終在這個一個地方修了一個小廟,建成之後,村裡人發現這裡求別的不是特別靈驗,但唯獨對年輕人求姻緣最是靈驗。我沒上去過,為啥?我 根 本 爬 不 上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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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繼續,今天去吃飯。
添加幾張本地驢友照的靈驗廟
驢友初上的照片,陡峭山路的照片,靈驗廟往下看的景緻,靈驗廟本尊,最後一張是歸途比較好走的路,據說山羊背上去的小廟,能有多大?豈不聞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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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
這個兩個小故事,說有個比較憨厚的石匠,家裡生活條件很差,他家5口人,夫妻兩拉扯3個孩子,院子里有棵老樹,某年家裡天天不太平,各種怪異,孩子和老婆經常各種病,農村人迷信,請人看了看,說是有精怪看上了他家的院子,建議他們搬走,或者在家供養這個精怪,石匠開始也是各種送,祭祀,但家裡依舊不太平,石匠大怒,某天喝了點酒,坐在院子里老樹下大罵,從那之後再也不祭祀了,夜裡,石匠發燒開始說胡話,過了一天好了,石匠繼續罵,呵呵,沒幾天,石匠夢到有個人很生氣的對他說,別罵了,我走了,沒見過你們這麼摳的,那次病好,家裡一切怪事消失。
另一個故事是,縣裡某人(不敢說怕他家後人看到)在破四舊時恰巧手裡有些權利,某天拆了一個縣裡的廟,把廟裡的好木料都拉回家蓋了房子,一 分 錢 都 沒 花!房子很漂亮,但是!家裡四個兒子,都是非常強健能幹的男子,陸續死傷,直到他們家人丁單薄到住不下大院子了,搬走,家裡才慢慢緩過來。有人懂這個,說他們強佔廟產,廟產是大家供養建的,福分不夠頂不住,結果出了事,意外的是,他家搬走之後,他們剩下的院子居然後來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廟,讓知道內情的人唏噓不已。
綠豆湯
說個我個人的事,非典那年,家母的酒店停業了。
因為正好我也放假,我就住酒店裡當看門的(其實是為了更方便的去網吧)某個中午,突然困的不行,躺在床上就睡了,迷迷糊糊中,貌似家裡長輩喊我起來喝綠豆湯還是板藍根什麼的,正好口渴遂喝了,過了一會兒醒來,想起剛才喝的啥?蠻舒服的,就下樓問問我爸,我爸正和某朋友在樓下聊天,我問了,老爸說,根本沒給我弄什麼呀!想喝綠豆湯一會兒讓廚房給你熬一鍋,呃,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感覺好奇怪。但,確實喝了東西,因為灑在內衣上的水跡一直明白的告訴我,我確實喝了什麼。
母豹
這個故事不算太靈異,話說在靠近太行山某原始森林的一個村子,某人偷了一窩小豹子,此人貪婪彪悍,有一身好業義而且精通打獵,計劃拿這一窩「小貓」去大同府換些財貨,誰料母豹子各種偷襲他,讓他愣是走了幾天都沒辦法,當時交通不暢,物質極端貧乏,走遠路的能有幾雙新鞋就挺不錯了,要啥自行車?去大同城需要步行兩天左右,總有不安全的時候,這人被逼的無奈,回村了想放了捨不得,不放又是麻煩,挺糾結,這時候母豹已經開始禍害村裡的牛羊雞狗,村裡人火的不行,找了七八個壯漢揍了那人一頓,要讓他放了小豹子,誰料,那人為了安全,把小豹子放到地窖里了,不小心憋死了,這下玩大了,豹子各種傷人傷家畜,每次偷襲,大人還好,但眼看著孩子們有危險村裡人半點辦法也沒,可能豹子真的運氣不好,禍害某家豬圈的時候居然沒及時跑出去,這家的男人拿著棍子就一邊喊人一邊干這豹子,村子本來不大,這幾天每天活在豹子的陰影里,居然全村男女老幼都沖了過來,豹子還是跑出了豬圈,從村西跑到村南這麼一路,被各種虐打,甚至有個老太太拿小板凳也揮了幾下,終於,豹子在村口吐血死了,應該是重傷之下又累又怕死的,村裡分了豹子,呵呵,又意外的把那個獵人揍了一頓。據說,豹子肉並不好吃,肉粗,質老,又有血味。說這個故事,主要唏噓母豹的可憐和狡猾,村民的彪悍。
湃先生的軼聞
相傳,在蔚縣廣靈一帶,有一個叫湃先生的高人。此人,通陰陽,懂法術,一直過著逍遙的日子。
先說一個「蛇棚子」
說是,某天湃先生去南邊辦事,正是大夏天,四處都是平地,連一棵樹也沒,湃先生熱的難受,走到一個田埂休息,湃先生四處看看,沒有能遮陽的地方,跟前也沒別人,就掐了一個手決,默默念了幾句,頃刻間,爬來無數的大蛇小蛇,大的做柱子,中的做領子,小的當瓦片,不一會兒搭了一個涼棚。湃先生就盤坐在裡邊休息。有人路過,驚訝害怕的不行,湃先生邀請路人過來休息,路人害怕蛇,但又好奇,只是在幾丈外看,湃先生看勸不動別人,就自己休息,坐了一刻休息好了,又一個手決遣散了群蛇。路人看的驚訝,新奇,就把這個事傳了出去。
後來,有人找湃先生學了一招半式,據說也能用手決驅趕一兩條誤入家門的蛇,不受傷害。
「石饅頭」
湃先生給人辦事,從來不要求什麼,東家給啥他收啥,不嫌多,也沒嫌少。有時候,風調雨順,沒人找他辦事,也不見他靠啥維生。
說是,湃先生救過一家人,這家人打聽著湃先生最近沒人供養,就想著請湃先生去他家,湃先生不想吃窮苦家人的口糧,執意不去。那人,去請了幾次,有一次正是快到飯點了,他想著看看湃先生到底靠啥活著,只見湃先生抱著一個籃子慢慢的去了河灘,撿了一籃子各色石頭回去了。那人好奇,偷偷在窗外看著,只見湃先生把石頭放到鍋里蒸了!不過一刻,掀開鍋蓋,竟然一鍋白饅頭!還有幾個紅的,綠的小菜,那人眼看著湃先生吃著,饞的要命,不小心露行跡,湃先生抬頭一看是他,就把他讓進了一起吃,那人也是不客氣,飽飽的吃了一頓。
斗鬼
清末吧,說是有波土匪被繳了。
官兵把土匪一路從富裕的臨縣,追到我們縣,一路追殺下,官兵管殺不管埋,提著頭就走,讓地方上自己處理。
在老官道上就死了幾個,當地衙門,把土匪屍體就近埋在不長莊稼的地里。
過了幾年,那一塊,漸漸傳說鬧鬼,一開始吧,那些鬼只騙點紙錢啥的。
後來就作妖作厲害了,居然有傳聞,它們開始往死害人了,弄的人心惶惶,少有人敢走。
老人們請了一個叫老贏的陰陽治治。老贏卻說,我瞎了好多年了,這事我沒法親自弄,交你們一招,包好。
老贏讓當地人找個膽大兇悍的人,半夜過去走一趟,帶一個賣肉掛肉的鉤子,碰到啥,直接鉤一下,這事就結了。
誰料,當時主事的人太認真了,找來了縣裡能打的最年輕的後生,這後生還是武術世家,於是乎,後生每天晚上吃飽喝足,手裡提個棒子,腰裡別個鉤子,來回在老官道上溜達。
好吃好喝了好幾天,還有零花錢賺,後生心裡美美的,就是碰不上鬼。大家以為這事過了,結果么,就在後生沒去的第二天,又有人出事了。
人們又去找老贏,說你這法子不行,老贏覺挺奇怪的,問清楚後,聽說是叫的那個很能打的後生,老贏也哭笑不得。
說那後生火氣太旺,常年打獵鬥狠,還帶著對付鬼的鉤子,當然沒鬼敢招惹了,找個普通人去。
縣裡人也覺得挺膩歪,捋了捋,打鐵的膽大,這人更狠,不行。
殺豬的也膽大,不過聽說以前在民團還殺過人,估計也不行。
賣豆腐的也膽大,不過可惜是個瘸子,讓瘸子走夜路也不合適。。。
最後找了個賣針頭線腦的後生,這小販後生每天四處走,膽不小,腿腳好,但打架不行,好歹就他了。
當晚小販也是喝了點,搖搖擺擺的就去了,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出了倆沒頭的「人」,要錢要酒要肉。小販終究還是有點怯,也不敢罵幾句,摸出鉤子就亂甩,只見那倆人還沒來得及躲,就散了,像煙一樣。小伙怕勁不夠,又猛甩了一氣,再也沒別的異像。
第二天,小伙回去後一說,人們去請示老贏。
老贏聽說倆「人」直接散了,呷呷嘴,嘀咕一句,超度也省了。。。什麼的。
後來那條路就太平了,再也沒出過什麼怪事。
就是那把打過鬼的鉤子,後來沒法掛肉了,殺豬的用了幾次,可那個鉤子上肉變質的特別快。
殺豬的氣的就沒法說了,找鐵匠從新打了一個,他自己連著好幾天,每天去那幾個沒頭土匪的墳頭上拉屎,直到實在嫌麻煩,才不去了。
烈牛
說是在南山上某個村子,窮啊,窮的連干農活的牲口也沒多少。
有家多少代的貧農,祖祖孫孫攢了很久,攢了一頭牛錢,村老少十多口子下縣城買了一頭牛。
因為當時的縣城,恰恰是方圓幾百里最大的騾馬市,村民誠信挑選,終於用普通的價格,買了一頭異常強壯的小牛,小牛帶回去全村人都把它當個寶貝供著,還有幾家也心動了,合計著再買一頭母牛,將來豈不是能漸漸繁育很多?
就在所有人憧憬幸福的時候,不知從哪流竄過幾匹狼,村民人心惶惶深怕孩子有危險,沒想到的是,那幾匹狼居然盯上了那頭小牛,當晚就來了一個夜襲。。。
可事實對狼來說是個殘酷的事,村人剛剛聽到狼過來禍害,趕緊出去打狼的時候,牛圈裡,狼已經讓頂死兩隻了!頂殘幾隻。
原來,這牛本身就壯實,在加上村人刻意愛護,跋扈的不行,狼惹它?它也有角呀!
幾條狼皮,給那貧民帶來了一份不錯的外財,十里八鄉也傳出了這有一頭猛牛,敢懟狼,能懟贏。
又過了幾年,當年的小牛已經長成一頭大健牛,高大威猛,皮光水滑,兩隻角隱隱有光,多年配種,山下很多村都有它的子孫,它也更是傲慢兇悍,幹活不含糊,對別的小牲口更不含糊,村裡的狗都不敢在它跟前走,生怕這被人慣的不成樣子的牛爺拿它們練角。
當時的老虎已經很缺了,不知道哪裡流竄過來一隻老虎,傷了附近很多人畜,縣裡還組織了獵手準備圍攻那頭虎。
那天,貧農帶著心愛的健牛幹活去,一路上總是心神不寧,還沒走到地頭,一聲虎吼,一隻斑斕猛虎擋在路上,泛黃的眼球儘是鄙夷,貧農早嚇尿了,蹲著站著傻著。。。
哪只一聲牛叫,大健牛猛的衝過去就和虎鬥了起來,可它雖然健壯哪是虎的對手,眨眼間就血痕累累,退開幾步和老虎對峙,老虎眼見的這帶角的有些難纏,回頭就像那人竄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大牛猛的衝過來,從山路上頂起虎,猛衝一下,和虎一起掉入溝里。
傍晚人們才,把牛和虎從溝里抬出來,這事一下子就轟動了,某山民的健牛,護主心切,居然和猛虎同歸於盡!
縣裡特別賞賜了村裡大筆財物,還給健牛指定了一塊地皮安葬,最後還給賞給健牛一個美名~~~烈牛。表它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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