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講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看英雄聯盟每個英雄的簡介完全沒看懂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希望有人可以完整系統的概述一遍英雄聯盟的背景故事,國家,關鍵人物,還有據說有一些情節性的皮膚?我都等不及要聽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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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我講故事我好開心的~但是題主對於英雄聯盟背景故事零基礎啊QAQ希望有答主可以先解釋一下符文大陸的各個城邦,國家。。。。主要是你們上來就暗影島恕瑞瑪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本答案後續更新已經移步專欄…追更更容易~謝謝大家繼續關注此篇更新超級慢的文章…真的謝謝]
[鏈接:英雄聯盟背景故事 - 知乎專欄]
前不久看完了英雄聯盟幾乎所有的背景故事,並寫寫畫畫理清了這些故事時間線。
正好碰見了題主這樣的願聽故事的人,就把這些東西稍做整理,按時間線寫成故事,再補以我自己的一些擴編,呈現出來。
1.瓦羅蘭大陸簡介
瓦羅蘭大陸是符文之地最大的一塊大陸,魔法能量集中在這兒,不同的物種,戰略家對魔法能量垂涎,於是無法避免地爆發了一次次符文之戰。當然,戰爭的工具也是魔法,魔法能夠被擅長魔法的人引導而實體化,這就是英雄技能;魔法也可以被注入實體物品之中,例如刀劍,護甲,飾品,這些就是召喚師峽谷里的裝備;魔法能夠直接實體化為符文,有四種,三種小型一種巨型,分別是印記(針對攻擊),符印(針對防禦),雕文(針對魔法能力),精華(前三者的升級版)。這些符文會放置在符文書之中,配成一套,強化擁有者的能力。在符文之地,符文書堪稱無上至寶。
2.英雄聯盟的成立
2.1 英雄聯盟成立前夕
(詭術妖姬樂芙蘭、牛頭酋長阿利斯塔、德邦總管趙信、冰霜女巫麗桑卓)
符文戰爭對瓦羅蘭大陸的生態環境造成了無法扭轉的破壞,人們逐漸意識到這一點後,決定成立一個監管魔法濫用,捍衛瓦羅蘭和平的組織,那就是英雄聯盟,地點設在戰爭學院。
諾克薩斯一直以來主張侵略其他城邦,這次卻一反常態支持聯盟的成立,表示自己「和平」,實質上,諾克薩斯幕後領導組織「黑色玫瑰」首領詭術妖姬和表層領導達克威爾將軍一致認為和整個聯盟對抗是愚蠢的,維護聯盟可以和死對頭德瑪西亞「和平共處」而方便侵略其他地區。這也為後來諾克薩斯大規模侵略艾歐尼亞做了鋪墊。
德瑪西亞對聯盟的成立十分贊同,並表示會將許多優秀的魔法學徒送到戰爭學院學習。此時德瑪西亞的領導者是光盾族嘉文二世。
不過當諾克薩斯致力於與德瑪西亞和平相處時,一個小插曲發生了。牛頭酋長和趙信此時正被諾克薩斯養在絞肉大賽中為貴族們表演,而嘉文二世卻親自來參觀了。要知道,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是自古以來不可調解的死敵,二世此舉自然有些風騷於世的感覺。趙信,當時被稱為「維斯塞羅」,再屢次頑強作戰後,將同時與300名士兵作戰,而絞肉大賽之前的最高紀錄不過50。二世救下了他,讓趙信效忠於他,趙信答應了。在他們撤退的時候,諾克薩斯派人來追,趙信替二世擋了一箭。這一箭,讓趙信後來一直成為了光盾族的守護者。牛頭是後來聯盟成立後才離開,並且馬上加入了聯盟,之前看起來粗魯的牛頭還和一個女僕有著說不清的藕絲。
當瓦羅蘭的大多數人們聚焦於聯盟的成立和戰爭學院的設施修建時,弗雷爾卓德里被冰封的冰霜女巫復甦了。
更新點:6月1日15:47
2.2 英雄聯盟成立初期 約聯盟曆元年-20年
(盲僧李青、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獸靈行者烏迪爾、蒸汽機器人布里茨、機械先驅維克托、鍊金術士辛吉德)
英雄聯盟的成立,很快吸引了一大批魔法學徒和魔法愛好者的關注和加入。前文中的牛頭很快也參加了英雄聯盟。說到這裡不得不提到李青學員,李青以前勵志成為一名召喚師,想召喚屬於自己的召喚獸,可他學藝不精,魯莽的召喚魔法破壞了一個村莊,他很後悔,發誓再也不碰魔法。同時,嚎叫濕地的卡爾薩斯嚷嚷著想要加入英雄聯盟,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畢竟他的樣子和和平二字似乎毫無干係。(感謝知友「老公雞」的指正!)
李青後來去了弗雷爾卓德,想尋找傳聞中的靈魂行者,獲得他的指導,不料遇見了正因為同伴靈魂行者被冰霜女巫殺害而憤怒困擾的烏迪爾,為烏迪爾指點了迷津。烏迪爾於是前往了艾歐尼亞的一個由四個強大永恆獸靈守護著的寺廟,學會了變換形態,也欠下了艾歐尼亞很多人情。
同時期,祖安科技界爆發了一次尖銳的矛盾。故事的中心圍繞著布里茨。機械先驅維克托發明了蒸汽機器人布里茨,卻在法院上爭奪發明權時敗訴給了斯坦里克教授。布里茨是瓦羅蘭大陸出現的第一個人工智慧機器人。
後來機器人被鍊金術士嘲諷算不上男人,鍊金術士說它只不過是兩個鐵球一根槓桿,於是布里茨狠狠揍了他,我相信,討厭鍊金術士的人不止布里茨一個。
更新點:6月1日16:43
(暗影之拳阿卡麗、暮光之眼慎、狂暴之心凱南、影流之主劫)
均衡教派是艾歐尼亞上一個古老的組織。均衡教派認為萬物必須共存,正義和黑暗,規則與混亂。年輕的阿卡麗繼承了母親暗影之拳的稱號,凱南也從班德爾城來到艾歐尼亞,擔任了狂暴之心一職,肩負起替教派的懲罰職責,慎也通過了塔卡奴儀式,在眼睜睜看著父親受折磨時榮升為了暮光之眼,摒棄了一切情感。一個很平常的一天,慎的父親抱回來一個孤兒,他的名字叫做劫。
3.諾克薩斯大規模入侵艾歐尼亞時期
(嗜血獵手沃里克、鍊金術士辛吉德、無極劍聖易、懲戒之箭韋魯斯、放逐之刃銳雯)
諾克薩斯很早就瞧不起這個古老落後的艾歐尼亞,想用戰爭機器來實現艾歐尼亞的城邦化。戰爭迅速爆發,席捲艾歐尼亞的各個村莊。
諾克薩斯高層僱傭了大量的祖安鍊金術士,沃里克和他的徒弟辛吉德就在此列。沃里克調配的生化武器讓艾歐尼亞的治癒師們束手無策。索拉卡在面對遭受生化武器制裁而滿目瘡痍的艾歐尼亞時,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以失去自己神格的代價將沃里克變成一個狼人。沃里克失去自我,變成了嗜血的怪物,最後被諾克薩斯收為戰爭機器。當時,辛吉德受到了驚嚇,逃離了實驗室。
當戰火蔓延到無極劍聖易所在的村莊時,易和他的學徒用無極劍道狠狠地給諾克薩斯的軍隊上了一課。不過很快,諾克薩斯採用了老辦法生化武器投擲。化學藥劑讓易的村莊變得千瘡百孔,也讓易得內心千瘡百孔,易身心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用無極劍道復仇。
韋魯斯是一個傑出的為自己自豪的艾歐尼亞戰士,在一個神聖寺廟裡守護著讓艾歐尼亞人民畏懼的腐敗深淵。諾克薩斯無情的鐵蹄踏碎了韋魯斯的驕傲和尊嚴,用戰爭告訴了這個普通戰士他是多麼的卑微。韋魯斯為了得到力量復仇,毅然跳進腐敗深淵。在深淵裡,可怕的惡毒的能量磨滅著他的意識。漫長的煎熬中,韋魯斯謹記著毀滅的誓言。當他成長為懲戒之箭後,他開始尋找那些殺害他家人的諾克薩斯戰犯。
久攻不下不是諾克薩斯的作風,以前攻打德瑪西亞時,幾天至少也能掰下來光盾族的一顆牙,何況這只是落後的艾歐尼亞。諾克薩斯決定大規模投入祖安的生化武器,迅速解決戰鬥。這對於辛吉德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自從離開導師沃里克的實驗室,他難以找到合適的實驗對象,只好拿自己做了實驗,並且後來熱衷於用自己研發的化學試劑對艾歐尼亞進行侵擾,他認為這可是最好的實驗對象。
銳雯從小堅守著自己獨特的諾克薩斯信仰,那就是每一個平民都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而平步青雲。銳雯積極投入到侵略艾歐尼亞的戰鬥中,不過在戰爭中,她卻迷茫疑惑了。戰爭不是光榮的決鬥和公平的較量嗎?疑惑讓銳雯的劍有些遲緩。這顯然是在戰爭中的找死行為,果不其然,銳雯被艾歐尼亞的軍隊包圍了,只好請求支援。
在這份支援請求未送達時,攪屎棍辛吉德來了。辛吉德的誤打誤撞讓銳雯的最後疑慮也消失了,她內心中的諾克薩斯信仰崩塌。她揮劍起舞,發出振奮人心的怒吼。這讓她周圍消沉的諾克薩斯士兵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很久很久以前的諾克薩斯信仰,士兵奮然抵抗艾歐尼亞的軍隊,活生生打出了一條口子,銳雯逃脫了。銳雯弄折了自己的劍,正如她拋棄了她以前舊的信仰,開始了流浪,在流浪中尋找自己的諾克薩斯之道。
更新點:6月1日 17:29
(刀鋒意志艾瑞莉婭、眾星之子索拉卡、天啟者卡爾瑪、策士統領斯維因)
戰爭從來不會可憐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成就任何一個人。時間過得很快,諾克薩斯的軍隊幾乎快布滿了整個艾歐尼亞。艾歐尼亞求救於新生的英雄聯盟時,聯盟並沒有給予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戰爭機器來到艾瑞莉婭身邊時,尚且年幼的艾瑞莉婭的父親已經病逝多年,兄長澤洛斯也前往了德瑪西亞有些年頭了。飽受苦難的艾歐尼亞人眼帶希望地望著這位俊美的少女。少女的劍術早到了隨風皆呼吸的境界,可一個人的高超的劍術抵抗不了軍隊。
大地浸滿了鮮血,艾瑞莉婭鎧甲四裂,衣衫不整,但她依舊揮舞著父親留下的巨劍。笨重的劍狂亂飛舞,彷彿蘸血即畫。艾瑞莉婭的英勇抵抗震驚了杜·克卡奧將軍(卡特琳娜的父親),派了一個黑暗巫師偷襲艾瑞莉婭。艾瑞莉婭受到了巫師的詛咒,生命力不斷地丟失,絕望的艾歐尼亞人準備向諾克薩斯投降。這時,索拉卡來了,她雖然已經失去了神格,但並沒有失去那無與倫比的治癒魔法。她將艾瑞莉婭的靈魂穩定下來,同時這一舉動似乎觸動了巨劍的劍魂。艾瑞莉婭重拾巨劍,巨劍和她合為一體,輕靈的舞動和超強的殺傷力讓諾克薩斯的士兵恐懼不已,連忙撤走。艾瑞莉婭此戰後來不及成名遠揚,被馬上任命為艾歐尼亞護衛隊隊長,參與對諾克薩斯的全面反攻。
艾歐尼亞的長老會此時已經名存實亡,各個長老被分開,一直崇尚和平自由的長老們對戰爭毫無幫助。和平年間他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維護艾歐尼亞的治安,外敵入侵時,嘴皮子是最無用的。
卡爾瑪成年以來,都是艾歐尼亞的精神領袖。她對腐於舊思想的長老們提出了公開的質疑。她認為武力才能免於人民受到暴行。可是腐朽的思想根深蒂固於卡爾瑪所在的村莊中,卡爾瑪決定犧牲自我來拯救眾生。她燃燒自己的力量,靈火噴薄,纏繞成雙龍,那真是艾歐尼亞的象徵。「艾歐尼亞!」卡爾瑪的話里充滿著不可置疑的魔力,她深吸一口氣,大聲呼道:「不可侵犯!」
艾歐尼亞,潛龍之淵。策士統領斯維因在諾克薩斯將軍級幹部緊急會議中提出這樣的一句話。艾歐尼亞的突然頑強抵抗,讓諾克薩斯高層有些措手不及。此時,樂芙蘭已經完全不理軍事,在這樣的會議上也沒出席。負責此次會議的是諾克薩斯的大將軍達克威爾大將軍,面對斯維因提出的話,達克威爾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
達克威爾從一疊檔案中抽出單薄的一頁來,遞給斯維因,並且說道:「斯維因將軍,既然你如此對潛龍之淵感興趣的話,那麼我想倒是有一份任務適合你。」
斯維因接過任務單,表情不卑不亢,實質上沒什麼表情。任務單說的很明顯,聯盟準備討伐深淵之龍納什男爵,請諾克薩斯派人支援。看到這兒時,斯維因表情總算變化了一點兒,露出一些疑惑之態。
達克威爾看到斯維因的神情變化,心裡頗有些嘲諷的意味,他說道:「聯盟現在沒空管艾歐尼亞的蠢事,和平組織有它更重要的任務。」達克威爾故意將「重要」二字咬得很重,他繼續說道:「光盾族那群人也得去討伐這條大蟲。現在明白為什麼我們要把目標死放在艾歐尼亞上了嗎?」
斯維因抬起頭來,神情嚴肅,大聲說道:「是,感謝大將軍指點!」
更新點:6月1日22:07
(暮光之眼慎、狂暴之心凱南、暗影之拳阿卡麗、影流之主劫)
很明顯,自古崇尚和平的艾歐尼亞的護衛隊和自古崇尚戰爭的諾克薩斯的鐵蹄軍隊不在一個水平上。艾歐尼亞的全面反抗收效甚微。戰火持續到第三年,均衡教派的忍者們紛紛坐不住了,都來請示忍者大師也就是慎的父親,希望能代表艾歐尼亞的一員出戰,但忍者大師不為所動。凱南是好戰派別的一員,他認為自己作為狂暴之心,代表著對不均衡的懲罰,應該出戰,他找到阿卡麗,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阿卡麗對凱南的想法贊同。兩個人一起找慎來商量此事。
慎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精神恍惚。阿卡麗和凱南知道,這是因為師弟劫的性子太沉不住氣了,全然不像一個忍者,可是慎的父親對劫的魔法天賦極為看重,一度的縱容。因此慎擔心均衡教派未來的發展。慎聽了阿卡麗和凱南的來意後,沉沉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行吧,父親那邊由我來說。我去不了了,我的仗在這裡。」
兩人走後,劫的舉動更加的肆意妄為,屢次向慎提出挑戰。慎在忍者大師的要求下推遲不過,只好應戰。
劫的這次挑戰不同以前,他這次要求在師兄弟的見證下完成這次挑戰。慎同以前一樣,出手就是一招影縛,限制住劫的一剎那,慎分明覺得什麼落空了,但電光石火之間根本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慎收手一招魂佑,幕刃入鞘,動作行雲流水。可是劫只是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這一切就都躲開了。慎心中大驚,趕緊一招氣合盾,不過為時已晚。劫的鬼斬諸刃瞬間破開慎的氣合盾,直取慎的面門。千鈞一髮之際,忍者大師揮了揮袖子,中斷了劫的魔法。
師兄弟們都為劫的勝利而祝賀劫,慎也對劫報以和藹的微笑。而劫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大師隨意揮袖中斷他魔法的那一刻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這不是我的忍道,是別人的。」他心裡反覆默念道,對大師的憎惡慢慢上升,他沒注意到,自己影子的嘴角咧著,就像在嘲笑。
第二天,師兄弟們都得知劫離開了均衡教派去參與反諾克薩斯戰爭了。只有慎從自己父親那裡得知,劫使用影子禁忌魔法躲開影縛的那一幕被父親察覺到了。劫已經被父親驅逐了出去。
更新點:6月1日22:50
(眾星之子索拉卡、疾風劍豪亞索)
戰爭的最初的剎那是令人害怕的,可慢慢的,戰爭被人們認同了下來。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戰爭或不可缺,只有偶爾在艾歐尼亞人民的夢中,那個曾經鳥語花香的島嶼才會曇花一現。
艾歐尼亞長老會的一次例會中,索拉卡提出,長老們必須分散到各地,和人民和護衛隊呆在一起,而不是待在這裡對浴血奮戰的士兵夸夸其談。長者們面面相覷,沉默不言。索拉卡見狀,想說點什麼,這時,一位長老站了起來,當著眾長老頗有些「不雅」地扯下了自己的長袍,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轉身離開。
艾歐尼亞反抗諾克薩斯第四年零六天。這一天,艾歐尼亞長老會不復存在。這一天,艾歐尼亞全民皆兵。
亞索很尊敬來到他們劍術道場的這位長者。他深深地被長者的睿智從容所折服。而道場的管理者也就是亞索的師叔,安排他來守護這位長者。原因無他,只因亞索是唯一能掌握御風劍術的天才。這樣一來,亞索有很多機會聆聽長者的教誨。
「你握著風,就握著與凡人不同的責任。榮耀存於心,而非流於形。亞索你要記住了…」
嘹亮的警報聲打斷了長者的話。一隻諾克薩斯小部隊闖入了道場。亞索來不及向長者道別,一劍,一念,踏風而行,投入戰鬥。看著亞索的身影越行越遠,長者露淡淡一笑:「出鞘吧,浪子。仁義道德,也是一種奢侈。」說完,長者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此劍之勢,愈斬愈烈。雲劍,挽劍,彈劍,奔月而去,踏燕歸來。一時,道場里的人和諾克薩斯的士兵都看呆了,一干人靜靜地看著亞索的表演。彷彿世界裡只留下了狂風,和那連綿不斷的劍斬。
更新點:6月2日12:36
(疾風劍豪亞索、獸靈行者烏迪爾、九尾妖狐阿狸)
盛宴盛極,終了席散。狂風過後,即刻烏雲。亞索守護的長者在亞索回來之前,已經斷了氣。亞索看到長者嘴角掛著的微笑,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為自己的擅離職守痛心疾首,甘願用一生來償還自己的罪責。
過了一會兒,護衛隊趕到了道場,諾克薩斯的隊伍連忙撤走了。亞索向自己的師叔自首,表示願意承擔罪責。「敢作敢當是好事呀,亞索。」他的師叔說道,語氣里充滿了憤怒,讓亞索聽了感到一陣恐慌。他師叔繼續說道:「殺長老,背叛艾歐尼亞,虧你做的出來!」說完,他師叔迅速揮劍,要斬了亞索。亞索拔劍一擋,縱身往後一躍。
他環顧四周,曾經的同窗對他怒目而視。似乎在那些人眼裡,劍客的尊嚴和榮耀似乎都被亞索一人毀盡了。亞索心中一寒,心裡像被灌了幾斤生鐵。他無心戀戰,飛快地逃離了道場。
遠在他處,艾歐尼亞的一處密林之中,爆發出陣陣野獸的咆哮。這裡前不久被諾克薩斯佔領了,修建成了軍隊的臨時指揮所,由達克威爾大將軍的二世子掌管。慌張的守衛兵四散而逃,一部分人跑到指揮所里,向指揮官彙報至少有四種野獸襲擊了這裡。指揮官正在疑懼之中,突然,一隻利爪撕開了他的面門。
烏迪爾沒有忘記野獸的攻擊方式,他將這些雜碎盡量撕得七零八碎,才前往了下一個地方。後來長達三個月之久,鳥兒都不敢在這片林中停歇。
三個月後的一天,一隻看起來頗有靈性的狐狸來到了這裡。狐狸發現了一個身著長袍的男人,這正是達克威爾大將軍的第二個兒子。他憑藉著父親給的東西,被攪碎了面容也沒有死透。不過當狐狸發現他時,他的最後一點生命力正在極速地流逝,他身邊縈繞著一個漸漸衰滅的魔法盾。狐狸走近了他,一種無形的魔法紐帶將他們聯繫在了一起。舒緩的白光微微閃爍之後,狐狸發現她已經幻化成了人形。她的體型高挑自然,長長的雙腿疊在一起。
狐狸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在逐漸適應了人類獨特的直立行走後,她扯下一個士兵的衣物裹在身上,離開了這片密林。
更新點:6月2日13:24
(光輝女郎拉克絲、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策士統領斯維因、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
艾歐人民陷入水深火熱已經五年有餘,德瑪西亞官方再也坐不住了,決定出兵干擾諾克薩斯的侵略行為。
拉克絲出生於享有聲望的冕衛家族,她獨特的天賦能讓她在顯眼的角落裡隱藏。德瑪西亞軍隊招募訓練她,並派遣拉克絲前往諾克薩斯城邦竊聽情報。在諾克薩斯高級議會的密室中,她聽到了來自卡特琳娜的一段描述:
我們在艾歐尼亞的諸多行為,完全是為了那裡的人民著想。以目前該地區的經濟狀況來看,許多做事的方法不但老舊過時,更無法適應瓦羅蘭大陸的劇烈變動。這些都是老一輩的責任,他們不願意隨著世界的齒輪一起前進發展,不願意看到世界的步調超越他們的節奏。
很明顯,諾克薩斯的幾個老奸巨猾的領導者已經發現了隱藏著的拉克絲,他們任由拉克絲回去,帶著荒謬的情報去侮辱嘉文二世那把老骨頭。
嘉文二世雖然暮暮高年,但總是身先士卒。他下令德瑪西亞遠征軍即刻出兵,隨他前去,為艾歐尼亞討回一個公道。然而就在遠征軍出發的第二天,一隻巨大的蛇形生物襲擊了宏偉屏障附近的德瑪西亞人民。嘉文二世立馬回兵,親自帶隊,前去討伐這隻讓德瑪西亞人民蒙受苦難的生物。
這隻巨大的蛇形生物,最早由戰爭學院的研究人員在暗影島發現,並被命名為納什男爵。戰爭學院之前做了兩年的備戰工作,準備討伐納什男爵。沒想到它現在已經能離開暗影島了。出乎意料的是,戰爭學院暫時放棄了對納什男爵的討伐,並將兩年以來的備戰資料無條件送給了德瑪西亞,而且轉身介入了諾克薩斯對艾歐尼亞的侵略戰爭。
諾克薩斯城邦,雷瑟守備最高指揮部辦公室。
再繁冗的公文也讓斯維因皺不起一絲眉頭。他的親兵德萊厄斯走進他的辦公室,遞上了一杯咖啡,斯維因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但德萊厄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斯維因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體格壯實,面容剛毅的士兵,問道:「德萊厄斯衛兵。有什麼事嗎?」
「斯維因將軍,我有一個疑惑,希望您能解答。」德萊厄斯態度不卑不亢,很沉穩地回答道。
斯維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再仔細瞧了一眼德萊厄斯。這個年輕的士兵讓他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於是他說道:「可以。」
德萊厄斯放下自己背上的長斧,將它置在一邊,又脫下自己的帽子,恭謹地站直了身,問道:「將軍,為什麼聯盟的人會放棄對納什男爵的討伐?」
「你是因為我們不用出戰而問的嗎?」斯維因沒有著急回答,反問德萊厄斯。
「不是的。我感覺聯盟有什麼陰謀。」德萊厄斯回答道。
斯維因逐漸對這個士兵有些讚賞之意了。他說道:「聯盟正在下一盤大棋。聯盟想用最少的代價來取得最大的影響力。因此戰爭學院的人在戰爭初期對艾歐尼亞不聞不問。巨大的蛇形生物,被冠名為納什男爵,多好的新聞?而現在不同了,有光盾族的人兜著,聯盟只需要做做樣子就行了。同時,我們對艾歐的討伐也出現了疲軟期,聯盟此時的介入不可不謂恰到好處。」
「可聯盟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都不傻,不是嗎?」
聽到德萊厄斯的回應,斯維因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笑容。「正因為我們都不傻,德萊厄斯。聯盟遲早會成為出頭之鳥,這才是我們喜聞樂見。」他為德萊厄斯倒了一杯酒,說道:「這是諾克薩斯最烈的酒,我邀你一杯。德萊厄斯,我們一榮俱榮。」
更新點:6月2日15:00
(瘟疫之源圖奇、熔岩巨獸墨菲特、殤之木乃伊阿木木、審判天使凱爾、刀鋒之影泰隆)
而聯盟這邊,聽說,戰爭學院高級議員瑞吉納德·阿什拉姆只派了一個使者團三個代表前往諾克薩斯進行交涉,對諾克薩斯口誅筆伐。
圖奇,這個來自祖安下水道里的瘟疫老鼠,很早就代表諾克薩斯陣營前往了戰爭學院。在戰爭學院里,他仍為自己的城邦利益著想。在聽說聯盟的舉動後,圖奇立刻給諾克薩斯的高層通風報信。達克威爾大將軍並沒有把這個存在不到二十年的英雄聯盟放在眼裡,不過他萌生了野心。他想通過震懾英雄聯盟這樣一個世界機構來震懾整個瓦羅蘭大陸。
他下令派出最優秀的一批鍊金術士和魔法師,調來諾克薩斯最精英的泣血部隊,用示威的方式在城邦的外交部接待聯盟的使者團。而斯維因和他的雷瑟守備軍團卻聲稱自己正積極準備討伐納什男爵而不能出席,於是達克威爾將這一重任交給了杜·克卡奧將軍。
三個代表和若干魔法學徒穿著長款法袍帶著黑帽子齊刷刷地來到了諾克薩斯外交部的會晤大廳。這一次的會晤通過魔法網路將傳播到瓦羅蘭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見到墨菲特這個龐然大物時,杜·克卡奧將軍竟然感到了畏懼。他朝自己的下屬泰隆望了一眼,想從泰隆的表情上證明他內心的猜測。果然,泰隆的神色也有一絲慌張。兩個殺手都從這個來自符文之地以外的生物身上感覺到了隱隱的剋制。這樣的龐然大物,只能讓他們聯想到戰爭機器塞恩。
這時,諾克薩斯的士兵注意到了一個扎眼的東西。那是一個矮小的纏滿了亞麻繃帶的生物,更奇怪的是他的眼角一直掛著淚水。同時,繃帶纏繞著的矮小的身體里逐漸透出浩瀚遠古的魔法力量。
「這都是些什麼怪物?」杜·克卡奧看著面前兩個奇怪的生物,再想到達克威爾瞧不起聯盟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這些依舊不能讓杜·克卡奧放棄示威戰爭學院的命令,畢竟諾克薩斯軍備力量毋庸置疑的強大,直到第三位代表露出她的真容。
本來這樣一位正常的女子在她模樣突兀的夥伴的陪伴下實在是不受人關注。她手裡輕巧地拈著一把直刀。女子抬起了直刀,直刀熠熠生輝,映得女子俏臉通紅。
直刀被抬起的那刻,來自祖安的斯坦里克教授只是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出了聲。杜·克卡奧覺得這舉動太冒失了,正要發作,不過他馬上注意到,所有的鍊金術士和魔法師無論來自祖安還是諾克薩斯都面露驚容,被震撼在了原地。
「將…將軍…」斯坦里克教授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柄劍,至少…咳咳…十…十萬年的歷史了。」
這是聯盟成立以來,第一次參與世界級的糾紛。這時,人們才見識到聯盟的力量,聯盟的底蘊顯然遠超出各城邦的議員和領導者的想像。英雄聯盟到現在,真正意義上擁有了影響整個瓦羅蘭格局的力量。
更新點:6月2日21:10
(天啟者卡爾瑪、刀鋒意志艾瑞莉婭)
戰爭在聯盟的介入下很快被調停了。聯盟要求雙方高層親自到戰爭學院簽訂停戰協議。艾歐尼亞對此自然毫無異議,而諾克薩斯竟然也一聲不吭地接受了。
翌日,艾歐尼亞的最高指揮官蒂彼洛波和諾克薩斯泣血部隊將領杜·克卡奧幾乎同時到達了戰爭學院,會議如期召開。經過兩個上午的激烈爭吵,艾歐尼亞被迫簽訂了不平等的停戰協議,南部三個最富饒的省劃給了諾克薩斯。卡爾瑪知道這消息後,立即動身前往戰爭學院,和蒂彼洛波發生了激烈地爭吵。
「蒂彼洛波,你究竟怎麼想的?僅僅為了保住你的指揮官頭銜嗎?!」
「卡爾瑪!我的手也是沾滿了諾克薩斯雜碎的鮮血!」蒂彼洛波像獅子一般吼道。卡爾瑪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看到卡爾瑪冷靜了許多,蒂彼洛波情緒也緩和了下來,繼續說道:「卡爾瑪,你要明白。那只是諾克薩斯的泣血部隊。他們手裡還有整整一個雷瑟守備軍團!」說到這兒,蒂彼洛波的喉嚨里再也蹦不出一個字出來,他只是臉色複雜地望著卡爾瑪。
卡爾瑪徹底冷靜了下來。她說道:「我去找聯盟的人談談。」說完,也不等蒂彼洛波回應,轉身就走了。她並不想從蒂彼洛波嘴裡聽到類似「聯盟也愛莫能助」這樣的話。
聯盟負責此事的議員海文·拉里瓦什頗為熱情地接待了卡爾瑪。卡爾瑪一進他的辦公室,他就示意卡爾瑪快坐下,讓助手給卡爾瑪送來了擦汗的濕巾和溫熱的茶水。
卡爾瑪道了謝,說明了來意,海文·拉里瓦什神情誠懇地聽著卡爾瑪的講述,還不斷地沉吟著,偶爾隨著卡爾瑪的講述做出一些痛苦的表情。聽完了之後,海文.拉里瓦什喝了一口茶,才緩緩說道:「我也是無能為力呀。畢竟…你們的最高指揮官已經簽字啦…我建議你可以去找一找杜·克卡奧將軍,將軍他也是一個很隨和的人啊。」
卡爾瑪像石化了般呆坐在那兒,她全然沒想到還聽到這樣的話,還是這樣的結果。正義?好一個冠冕堂皇之詞。卡爾瑪心如死灰,站起來說了些告辭的客套話。
這時,海文·拉里瓦什再一次叫住了她。「別忘了對納什男爵的討伐。」
「那是什麼?」卡爾瑪前腳都踏出了門,又轉身問道。
「蒂彼洛波將軍沒告訴你嗎?他也簽了字的。」海文·拉里瓦什笑了笑。
卡爾瑪走出門後,長嘆了口氣,她總算能理解蒂彼洛波那複雜的神色下潛伏著多麼大的危機,又蘊藏了多麼大的勇氣。
就這樣,艾歐尼亞南三省淪為諾克薩斯的領土,而那裡的艾歐尼亞人民都淪為了二等公民,飽受苦難。艾歐尼亞戰爭里湧出的一些英雄陸續來到戰爭學院,加入英雄聯盟。一部分是自願,一部分是卡爾瑪的指示。相同的是,他們都是為自己的故鄉而戰。當蒂彼洛波詢問卡爾瑪的意圖時,卡爾瑪說道:「除了提高聯盟的正義影響力,我們別無選擇。」艾瑞莉婭當時也在場,她說得更為直接:「聯盟想下一盤大棋,我們就陪他下!」
4.納什男爵的討伐備戰時期
更新點:6月3日12:02
(無極劍聖易、齊天大聖孫悟空、九尾妖狐阿狸)
從艾歐尼亞最先到來的是易大師,他身邊還跟著一隻猴子。
易已經成為了易大師,這還要感謝他身邊那隻調皮的猴子讓他心中的仇恨彌散殆盡。這隻猴子名叫空,是符文戰爭的遺留之物。很多年前的符文戰爭中,大量符文石落入瘟疫叢林,讓叢林里的生物變得十分機警敏捷。猴子中的一位智者想通過利用符文石讓部落永生,結果失敗了。失敗的饋贈物就是空,一隻蘊藏強大能量的猴子。後來空遇到了易,還拜了師,名字也被改成了悟空。
悟空拿著易賜予的神兵多蘭棍,在來到戰爭學院的第二天就連續製造了兩次麻煩。
那天,天微微亮時,悟空就醒了。朝陽燃燒著晨霧,東方金光隱隱。悟空敏銳的感知讓他覺察到了什麼。他敏捷地攀上屋頂,發現檐下有一個狐狸幻化的女子。
雖說是狐狸幻化的,但卻在她臉上找不到分毫嬌媚。悟空發現她時,她正摘下一片桃花,含入杏唇,細細地嚼著。女子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美目流盼,嘴角上還掛著殘花。
悟空看得痴了,一下從屋頂摔了下來,像鉛錘一樣砸中了女子。
「啊——」戰爭學院某處響起了一聲女子的慘叫,迴音連綿不斷,幾乎所有待在戰爭學院里的人都聽見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不是有句古話來著…不砸不相識啊…」
更新點:6月3日15:49
(齊天大聖孫悟空、武器大師賈克斯、九尾妖狐阿狸)
於是一大清早,悟空和女子就被「請」去了聯盟法庭。還好,兩人之間很快就澄清了誤會。走出法庭後,女子馬上就要踱步離開。悟空見此,一下慌了神,喊道:「等一下!」
女子停了下來,回頭望向悟空。女子真的很美,一動,一行,一眼,攝人心魄。
悟空心中大窘,不知道說些什麼。女子也不急著走,等著悟空。悟空撓撓頭想了想,才開口問了這麼一句:「我叫悟空,你呢?」
「阿狸。」阿狸好像已經知道了悟空要說什麼,悟空剛問,她就立馬回答了。阿狸眼含深意地看了悟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悟空心空落落的,像丟了魂。
這時候阿狸已經到了門口,她突然回頭,對著悟空古靈精怪地一笑,飛也似地逃了。
這本來是很煽情的一幕,如果沒有被賈克斯瞧見的話。
賈克斯本來是要給海伍德·瑞利伐許議員送黃銅燈柱的,只是路過這兒才碰巧撞見了兩人。
而且賈克斯本來也不想笑出聲,可當阿狸走後,他看到悟空還一臉痴痴的樣子,就實在忍不住了。
「哈哈,一隻毛猴子。哈哈,也想…」
悟空沒讓賈克斯繼續說下去,當頭一棍,朝賈克斯砸了下來。
「哐當——」一聲,法院走廊里的吊燈,裝飾物紛紛下墜,地上捲起一陣煙塵。
煙塵散開後,悟空吃驚地發現,這個穿著古怪頭盔的傢伙竟然用一根燈柱擋下了自己怒火中燒時的一棍。而賈克斯心裡也暗暗納悶不已,他加持到燈柱上的宗師之力被他所嘲笑的猴子震得七零八散,僅存微弱一絲。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燃起了好勝之心。悟空率先出手,一招騰雲突擊,欺身一棍,直捅賈克斯面門。賈克斯不慌不忙,蓄力一擊,將棍子打偏。悟空的棍招越變越多,點,欄,半月劈,大聖游。而賈克斯的招式越來越簡單,揮擊,揮擊,再次揮擊。兩人各有千秋,纏鬥了幾個回合。一時半會拿不下這個傢伙,悟空急了。他正考慮要不要使出無極之道時,海伍德·瑞利伐許議員帶著人趕到了現場。
「賈克斯,你在做什麼!你那麼喜歡燈柱?!這東西就送你當武器了!」海伍德·瑞利伐許議員氣喘吁吁,對賈克斯怒斥道。
悟空見狀,暗叫不好,立馬施了個魔法,想趁亂隱身匿走。不料這時,走廊壁上繪著的巨眼全都睜了開。巨眼柔和的紫光要命般地照在悟空的真身上。這一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了過來。
悟空朝著大家,只好訕訕地一笑。海伍德·瑞利伐許議員也對著悟空一笑,不過這一笑讓悟空瘮得慌。他音調古怪地說道:「你好啊,悟空。我們大清早才見過。」
更新點:6月3日16:50
(武器大師賈克斯、嗜血獵手沃里克、英勇投彈手庫奇、首領之傲厄加特、潮汐海靈菲茲、流浪法師瑞茲)
說到賈克斯,就不得不說到一個悲劇的歷史性人物,小海牛戰士。小海牛從小就十分崇拜賈克斯,他夢想成為賈克斯那樣的英雄。小海牛成年後,成為了海牛一族之中最勇敢的戰士。賈克斯被聯盟限制武器的使用不久後,小海牛就帶上自己的鏟子和大魚去挑戰賈克斯的燈塔和雞腿。在海牛一族中,大魚都神聖的物品,小海牛帶上它,也是為了表達自己對賈克斯的崇拜之情。
悲劇總是在欣喜若狂之後發生。小海牛如願以償見到了賈克斯,得到了武器宗師的指點,在回家的路上高興地哼哼唧唧著家鄉的童謠。當路過一片森林時,不幸發生了,他遭遇了沃里克,這個祖安最偉大的鍊金術士所變的狼人。
說來也巧,沃里克遇到小海牛時,剛從諾克薩斯的戰爭機器禁閉室里逃出來不久,早已飢餓不堪。他猛地跳向小海牛,鋒利的狼爪在小海牛潔白的後背毛皮上割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小海牛吃痛,慌張間鏟子一揮,只見對方爪子一揮,自己自以為傲的鏟子就輕而易舉地被打飛到空中。小海牛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靜等弱肉強食的法則吞噬自己。
沃里克動用大餐後,心滿意足。他帶走了海牛的皮和剩下的海牛肉,畢竟這些還能賣出一個好價錢。而且據說沃里克後來將肉賣給了厄加特,因為有人在厄加特的屠夫店裡見到過海牛肉。
小海牛曾經的好朋友庫奇和菲茲聽到了小海牛遇難一事後又悲傷又憤怒。特別是菲茲,他憤怒到了極點。因為很早以前菲茲和小海牛就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而且他們曾並肩作戰在比爾吉沃特海港擊退了一條龍鯊,讓菲茲贏得了海港附近人民的尊敬和愛戴。菲茲發誓要替小海牛找可惡的狼人報仇。
戰爭學院的魔法勘察小組自從成立後,就不斷招募了許多英雄,為聯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發展到後來,聯盟里絕大多數的魔法學徒都嚮往成為小組的一員。目前,瑞茲便是這個小組的組長。半個月前,他還只是小組裡普通的一名研究人員,但瑞茲對魔法研究的專註精神讓整個聯盟的人都受到了觸動,因此瑞茲被破格提拔為魔法勘察小組的組長。
與此同時,人們也發現了他的研究課題——荊棘魔法的古老與強大。荊棘魔法通過刺青將古代的浩瀚能量傳遞到施法人身上,這也就是說,瑞茲的極限魔力無可估量。作為瓦羅蘭大陸上荊棘魔法的第一人,瑞茲成為了這個古老魔法的代名詞。
更新點:6月5日11:16
(流浪法師瑞茲、死亡頌唱者卡爾薩斯、深海泰坦諾提勒斯、迅捷斥候提莫、麥林炮手崔斯塔娜)
一日,瑞茲像往常一樣,來到戰爭學院馬約里斯秘術中心做著日常的魔法功課。他虔誠地托起自己的法典,口中念念有詞。
這時冷不防地周圍響起一個沙啞的乾笑。瑞茲慌張地睜開眼,一張面容枯槁的臉近在眼前。
「卡爾薩斯!」瑞茲又驚又怒。「你這是做什麼?!」
卡爾薩斯往後退了退,往外走去,一路走一路說著,他的聲音很小,卻字字落入瑞茲耳里。
「我只是來告訴我魔法的傭人,死神已經近啦。畢竟我也是聯盟的一員,不能坐視不管呀。」
瑞茲心裡嘀咕道,這傢伙,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繼續做起功課來。
周圍真靜,瑞茲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轉瞬,他又想起了卡爾薩斯的話來,猛地睜開眼。
一把巨大的船錨破空而來,直奔瑞茲而來,船錨上還縈繞著陣陣黑色的能量。
瑞茲雙手灌入荊棘魔法,再一揮,深奧繁多的符文從瑞茲雙手中龍捲而出,纏繞著船錨。船錨幾個擺動後,停在了空中。
瑞茲深呼了一口氣,往船錨走去想看看怎麼回事。這時,一隻大手憑空出現,握住了船錨的另一端,符文立刻崩潰消失在空中。
瑞茲定睛一看,心中大驚。那是一個被厚重潛水服包裹的人形生物,它全身上下徘徊著一層黑霧能量,但它的雙眼卻像探照燈般迸發著刺目的光芒。人形生物大手一揮,船錨像隕石墜落般朝瑞茲落下。
瑞茲驚懼。自從他習成荊棘魔法獲得無限魔力以來,除了卡爾薩斯,凱爾之類,已經很少有人能讓他像今天這般驚懼了。人形生物的巨力之下,還混雜著一種未知的魔法,讓瑞茲不敢大意。
船錨快要落到瑞茲身上的一瞬間,瑞茲終於不再遲疑,他一聲吶喊,體內絕望之力噴涌而出,古老的魔法將瑞茲牢牢護在其中。瑞茲正想做出回擊時,一陣暗流從地底爆發出來,將瑞茲彈到了空中。
那一刻,瑞茲腦子裡滿是卡爾薩斯的那句話。想明白卡爾薩斯說的話時,瑞茲反而一點都不緊張了。他心裡忍不住腹誹到,卡爾薩斯,說好的,聯盟的一員呢?
卡爾薩斯的痛苦之牆總是比他本人要出現得早得多。瑞茲被彈飛時,卡爾薩斯就放出痛苦之牆限制住了人形生物的下一次攻擊。瑞茲腹誹他時,他已經飛到了空中,像看臣子一般看著人形生物。人形生物也停止了攻擊,看向卡爾薩斯。
「諾提勒斯」,卡爾薩斯攤開手上的秘典,開口說道:「死神已經在名單上將你除名,你這次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麼?」
諾提勒斯?好熟悉的名字。一邊的瑞茲落回了地面,也在仔細聽著卡爾薩斯說的話。
諾提勒斯將船錨收回自己腳下,轉過頭朝著瑞茲咆哮道:「光頭,把那些船員的名單給我!」
名單?瑞茲更納悶了,他問道:「什麼船員的名單?」
「就是三年前去你僱傭的守望者之海的船員的名單,我需要它。」諾提勒斯回答道。
瑞茲總算想了起來,的確三年前他這個小小的勘察小組研究人員調動不了聯盟里的任何人,只好僱傭了一批普通的船員隨他前往守望者之海做研究。途中,瑞茲和一部分船員失散了。瑞茲尋找他們的時候,風暴來襲,瑞茲不得已只能回去。幸而那些船員在最後也都回來了,不過除了一個人…莫非…瑞茲想到了些什麼,但還是沒想通透,於是開口問道:「你要它做什麼?」
「你的那些人…」諾提勒斯話里充滿了悲憤。「我抓住了船欄,他們卻一根根地將我的手指掰開!」
瑞茲聽了心中一顫,開口說道:「我…我一直沉迷於魔法,對不起,諾提勒斯。」說完這句話,瑞茲才意識到道歉是多麼的無力。他不敢想像諾提勒斯那短短的一句話里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我對你的憤怒已經發泄完了,光頭。」諾提勒斯開口道,「黑暗教會了我很多。但是那些人,不可原諒!」
瑞茲不語,手無力地一揮,薄薄的一頁紙從耀眼的符文中緩緩落下,落到諾提勒斯的手中。諾提勒斯立馬握拳拽住了它。
「聯盟的一些人拒絕了我的要求。我只能來找你,瑞茲。」諾提勒斯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卡爾薩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空中靜靜地看著,直到諾提勒斯走後,他才緩緩地落在地上,並對瑞茲說道:「聯盟的人會全部怪罪於你的,瑞茲,你的死期不遠了,是時候離開了。」
瑞茲笑了笑,說道:「強大的力量才讓我學會了卑微。以前我流浪著,尋找強大的魔法,如今找到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心無他債,才是最強大的。」
瑞茲離開後,聯盟對瑞茲發起了一次口頭譴責,譴責他的種種過錯。當然,他們不敢真正地去找瑞茲的麻煩。
連續幾次惡性事件發生後,聯盟向瓦羅蘭大陸發出了呼籲。他們聲稱納什男爵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他們希望愛好和平的英雄們前來援助,但切記,別打架。
班德爾城迅速做出了回應,他們派遣了麥林突擊隊新晉隊長崔斯塔娜和主艦斥候隊「迅捷者」提莫前往戰爭學院,以參加接下來的納什男爵討伐。
更新點:6月5日19:13
(迅捷斥候提莫、麥林炮手崔斯塔娜、死亡頌唱著卡爾薩斯、時光守護者基蘭、武器大師賈克斯、齊天大聖孫悟空、風暴之怒迦娜、披甲龍龜拉莫斯)
不得不說,崔斯塔娜和提莫到達戰爭學院的時間點真是巧妙。這個時間點,正是迦娜的脫口秀表演時間。她從祖安來到戰爭學院,與之相來的,還有她那清秀出塵的外表和獨特韻味的嗓音。很快,崔斯塔娜和提莫也成為了迦娜的粉絲,和其他的觀眾在台下不停地鼓掌喝彩。
這一次的脫口秀進行到結束時,地面上傳來了陣陣顫動。起初人們以為那是激動的觀眾擁上台找迦娜簽名時腳步著地的聲音,可是到後來,這顫動越來越大。
坐在觀眾席上巍然不動的卡爾薩斯站了起來。他翻開手中的魔法書,念唱起來咒語,頓時,所有台下台上的觀眾頭上都冒出來深綠色的咒印,那些咒印像煙霧一般漂浮在人的頭上。
別人沒有見過這個可怕古老的咒語,而博學的基蘭卻知道,這可是滅世的咒語。難道卡爾薩斯今天要搞什麼事情?基蘭也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面前憑空浮現出一把不起眼的木杖。
「時光之力?」賈克斯嘴裡的雞腿肉都吐了出來。
「什麼時光之力?」坐在一邊的悟空湊了過來。從上次不打不相識後,兩人又切磋了幾次,平分秋色,於是兩人便惺惺相惜地黏在一塊了。賈克斯沒有嘲笑悟空,他神色鄭重起來,說道:「今天,恐怕有大事。」
卡爾薩斯的咒語還在進行著。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不知所措的人群中慢慢散開,所有人都似乎聞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而這時,基蘭手握木杖,也念起了咒語來。
「我說二位…」不知天不知地的迦娜開口了,「要不要辦個搖滾樂隊啊?」話音剛落,整個大廳猛地一顫,天花板抖下來一層灰。
基蘭的咒語好像並不長,一會便停了。他向卡爾薩斯呵斥道:「卡爾薩斯,你今天要搞事情?」說完,木杖一揮,所有人的肩頭都亮起三盞明晃晃的燈來。
卡爾薩斯突然閉上了口,緩緩地合上了書。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滅世之法,亦是救世之道。基蘭,你這是何必呢?」
基蘭聽了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剛剛他擔心卡爾薩斯會對眾人出手,便用了二十年時光之力為每個人留下了一份生命之火。但是,萬一卡爾薩斯也是想保護大家呢?
顫動聲更大了。聯盟的高級議員紛紛來到了演出廳,演出廳里有聯盟的絕大多數英雄,他們必須得為這些英雄負責。
「這些震顫來源於古老的魔法,我們懷疑納什男爵提前出手了。」聯盟的領袖瑞吉納德·阿什拉姆向眾人說道。
觀眾們這才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崔斯塔娜緊緊地偎依在提莫身邊,她怕下一刻即是永遠。而悟空也從賈克斯身邊溜走,偷偷地隱身在了阿狸的身後。
人們做好了十二分的準備,翹首以待。
轟隆隆——震顫聲越來越大,頻率也來越高。演出廳里,光怪陸離的魔法已經躍躍欲試。這時,門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停地轉圈的東西,它抵達門口時,停了下來,腦袋似乎有點暈,身子似乎站不穩,還左右擺了擺。
人們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那是一隻披著裝甲的犰狳。而當它停下時,震顫聲也停了下來。
「你們好,我是拉莫斯。」見到那麼多人迎接自己一個,拉莫斯有點靦腆地說道。他搖搖擺擺顛進了演出廳,只留下一群觀眾和議員們面面相覷。
更新點:6月10日20:25
5.北境三大部落糾紛時期
(冰霜女巫麗桑卓、寒冰射手艾希、凜冬之怒瑟庄妮、守靈行者烏迪爾)
眾多城邦之中,唯獨弗雷爾卓德沒有響應聯盟的號召。弗雷爾卓德地處北境,一望而過,不得不說是雪鑄成了這個國度。北境在符文戰爭中一分為三個部落,由三位公主統領。
而最近,三個部落之一的雪之祈舞部落的茉芙公主去世了,新任公主麗桑卓的加冕儀式上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這事情的根源竟來自於麗桑卓公主本人。
按照慣例,其他兩個部落的公主和高級官員都將出席新任公主的加冕儀式。在麗桑卓的加冕演講之前,一切正常如故。
到麗桑卓公主演講時,她飽含深情,眼眶中蕩漾著淚花,慷慨激詞,讓雪之祈舞的人民效忠於冰霜之箭部落的艾希公主。她語調激昂地說道:「長久以來,我們經歷了太多政治鬥爭與外在紛擾的日子。今天,該是讓所有的弗雷爾卓德居民團結起來,一同結束紛亂局勢的時刻了!我希望,和平從我們這一代開始做起。雪之祈舞的高貴子民啊...請將大家的共同需求置於自身的驕傲之上,請認同艾希公主成為我們的領袖…」
話音未畢,凜冬之爪部落的瑟庄妮公主摔杯而起,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而艾希和冰霜之箭的眾位長老更是面露難堪,他們勉強撐到了麗桑卓演講的結束,便告辭了。
不過無論是艾希還是瑟庄妮,她們都絲毫未曾察覺,雪之祈舞部落里的若干長老身上都充斥著一點不穩定的極寒元素,這是弗雷爾卓德一萬年前的古老魔法。若是烏迪爾在這兒,他可能會感知到這些殺死他好友靈魂行者的古老魔法以及認出麗桑卓這位冰霜女巫。
這次麗桑卓的提議實在是鬧大了,整個弗雷爾卓德掀起了一陣浪潮。人們紛紛議論弗雷爾卓德是否該統一起來,在每個家庭里,在大街小巷裡,在各個部落的議會桌上,在弗雷爾卓德的永凍苔原上,在北境至高的冰寒山峰上,到處是人們口中發出的聲響。三天里,弗雷爾卓德竟然戲劇性地發生了十六次雪崩。
艾希回到了部落領地後,像失魂了一般鬱鬱寡歡。麗桑卓的提議讓尚且年輕的她不知所措。艾希是寒冰射手部落史上最年輕的公主,十五歲時,她的母親便撒手人寰,把一切丟給了她。艾希甚至前一秒還是眾人保護喜歡的小公主時,後一秒就成為了保護人民的部落公主。
外面人聲鼎沸時,她靜靜地坐在床邊,懷裡捧著一顆冰蛋,痴痴地看著。
『咚咚咚...「敲門聲讓艾希回到了現實。艾希整理了一番衣著,說道:」請進。「
門被推開了。泰達米爾帶著一位留著誇張的八字鬍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見到您真榮幸,我的公主。我的名字是布隆。「彪形大漢做了一個敬禮,用渾厚的聲音說道,然後恭敬地站在了一邊。泰達米爾卻是很不避諱地扯了條板凳坐了下來。
艾希手裡撫摸著懷裡的冰蛋,悄悄地用嗔怪的眼神瞪了泰達米爾一眼,又回過頭對布隆說道:」既然泰達米爾請你到這兒來,一定是你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把。「
布隆臉帶笑意,對艾希說道:」是關於那顆冰蛋。古老的極寒魔法驚動了她。「
更新點:6月12日10:46
(弗雷爾卓德之心布隆、寒冰射手艾希、冰晶鳳凰艾尼維亞、蠻族之王泰達米爾)
」見到您真榮幸,我的公主。我的名字是布隆。「彪形大漢做了一個敬禮,用渾厚的聲音說道,然後恭敬地站在了一邊。泰達米爾卻是很不避諱地扯了條板凳坐了下來。
艾希手裡撫摸著懷裡的冰蛋,悄悄地用嗔怪的眼神瞪了泰達米爾一眼,又回過頭對布隆說道:」既然泰達米爾請你到這兒來,一定是你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把。「
布隆臉帶笑意,對艾希說道:」是關於那顆冰蛋。古老的極寒魔法驚動了她。「
布隆說完,朝前邁了一步,說了一聲「冒昧」,將艾希懷裡的冰蛋抱過來。艾希也沒有拒絕,順勢將冰蛋遞給了布隆。布隆將冰蛋捧過頭頂,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叨了幾句咒語。布隆身上複雜的魔法紋路隱隱泛著微光,沿著他的手臂融入到冰蛋里。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布隆身上的魔法氣息越來越弱,而冰蛋熠熠生光,讓它身下的三人毫不起眼。泰達米爾和艾希已經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冰蛋,眼神中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白色的光芒穿透了這個小屋,此刻正臨近黃昏,那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一大堆人,人們圍在艾希的小屋前,想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布隆已經停止了念咒,他猛地睜開雙眼,將冰蛋往空中一拋。這動作太突然了,艾希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在倉促間尖叫了一聲。
「這是艾希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麼?」圍觀的群眾中有部落的長老,聽出了是艾希的聲音後,他們很擔心艾希的安全。
而冰蛋升到最高處時,並沒有落下來。它的殼出現了裂痕,並且裂痕很快愈來愈多,布滿了整個蛋身。
像積累了很久一般,蛋殼終於裂了開來,光芒四溢,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鳳鳴。
「艾希殿下,我的女王。世界將會被冰雪覆蓋,而您,將帶領我們,一箭光明。」這是一個空靈無比的女聲,被莊重和肅穆所縈繞,從光芒中傳出,回蕩在部落的村莊中,久久不息。
圍在外面的人陸續跪了下來,他們眼含淚水,內心虔誠,心中都吶喊著艾希的名字。透過窗,屋裡的三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艾希和泰達米爾被沉醉在久久的震驚之中,而布隆依舊臉帶笑意,望著外面的一切,又回頭望了一眼屋內。他瞅著光芒的中心處,說道:「每次出場都需要這樣嗎?艾尼維亞?」
「我可比不上你的那些傳奇故事。」這本來是一句反唇相譏,卻因為艾尼維亞那空靈的聲音,變成了頌詞。
更新點:6月20日19:26
(冰晶鳳凰艾尼維亞、雷霆咆哮沃利貝爾、凜冬之怒瑟庄妮、寒冰射手艾希)
艾尼維亞破殼那一晚上,沃利貝爾正攀登著熊人族的神聖之峰。熊人族兇猛好戰,卻乏於智謀。為了尋求智慧,沃利貝爾已經在這座永遠籠罩著閃電漩渦的山峰上尋找傳聞中的風暴之眼三天了。
而艾尼維亞的破殼之時,正是風暴之眼的出世之刻。沃利貝爾毫無防備,被突然襲來的閃電擊中。當他蘇醒後,他看見了漫無邊際的黑暗吞噬了弗雷爾卓德,黑暗中,一個可怕的寒冰生物屠殺著一切。
沃利貝爾衝下山去,想將他看到的一切告訴大家。然而,熊人族的三巨頭擋住了他的路,他們不相信沃利貝爾所言,於是拒絕聽取沃利貝爾的警告並且要求他對於這一切要保持沉默。沃利貝爾清楚三巨頭畏懼戰爭,但他手中的消息關係著整個熊人族的生死存亡。沃利貝爾大罵三巨頭「懦夫」,挑起了這次完全不公平的決戰。沃利貝爾雖然勇猛無比,但寡不敵眾,不一會兒便被揍得狼狽不堪。
三巨頭的老大和沃利貝爾有著私仇舊怨,他想趁機殺死沃利貝爾。這千鈞一髮之際,沃利貝爾召喚了雷電漩渦的力量。閃電之力幫助沃利貝爾戰勝了三巨頭,熊人族的秉性讓沃利貝爾放下了對三巨頭的不滿,他召集熊人族的所有人,敘述了他在神聖山峰上看到的一切。
「寒冰之物,憎惡之物。」沃利貝爾對眾人說道。「但我們勢單力薄,我們需要盟友。雪之舞和冰之箭都是上古留下來的寒冰魔法部落,不可相信!我們需要同樣用雙手去戰鬥的盟友。」
於是,沃利貝爾親自來到凜冬之爪部落見到了瑟庄妮,他拒絕稱瑟庄妮為公主殿下,而稱其為戰士。瑟庄妮很欣賞他的見識,同意聯盟。而這個時候,艾希的大使團到了。
艾希的使者帶來了阿瓦羅薩的穀物作為禮物。瑟庄妮的部落太靠北,食物短缺,因此部落的人們常常挨餓。艾希的使者誠懇地傳達著艾希公主的友誼之意,說道在麗桑卓的加冕儀式上雙方發生了一些誤會。如果如果瑟庄妮可以與她聯合,凜冬之爪的人民將永不挨餓。
瑟庄妮輕蔑地笑道:「你們的人耕地,我們的人戰鬥。不要拿你們的糧食來侮辱我的人民,否則,我的鏈枷將打掉你們的門牙。」她趕走了艾希的大使團,燒毀了所有穀物,正式向艾希宣戰。
更新點:6月20日20:00
(凜冬之怒瑟庄妮、狂戰士奧拉夫)
在寒冷的北境,怒火是唯一一種能讓凍僵的骨頭變暖的火焰,血液是唯一一種能夠自由流動的液體,戰鬥是唯一一種能在弗雷爾卓德亘古不朽的主題。很快,凜冬之爪對冰霜之箭的宣戰在弗雷爾卓德家喻戶曉。第二天,一個叫奧拉夫的人找上了門來。
「我要挑戰你們。」這是一個持著雙斧,鬍子拉碴,面容古怪的男人,他隻身來到瑟庄妮的遠征隊面前,用著平平的聲音叫囂道。
這對於瑟庄妮來說是另一種羞辱。但瑟庄妮懶得搭理這種荒謬的行為,直接下令手下的士兵進行衝鋒。
幾百個凜冬之爪戰士咆哮了起來,飛快地沖向奧拉夫,他們已經從瑟庄妮那裡學到了對每個對手都要全力以赴,因此他們神情嚴肅,如臨大敵。當離奧拉夫還有幾十個身位時,幾十個訓練有素的長矛手擲出了自己手中的長矛。距離如此之近,完全無法閃避開來。但奧拉夫從一開始就未打算閃躲,他手中雙斧齊揮,周圍地面上許多冰屑隨著騰地而起,朝這些長矛飛去。長矛與冰屑在空中碰撞,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長矛手傾盡全力一擲的長矛被活生生打偏了方向!雖然只是微弱的偏離,但擊向奧拉夫時,這些長矛力道已經被卸了六七成。奧拉夫身影靈動起來,雙斧舞動,長矛一一從他身側擦出。
幾百個人活生生的看到這一幕,衝鋒的步伐竟然一頓。奧拉夫沒使用任何魔法,他的雙斧卻宛若一種更為可怕的魔法,他從剛剛提出了挑戰後再未說過一句話,沉默著,像一隻野獸。瑟庄妮眼中神色微變,她顯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戰士們的士氣變化,她毫不遲疑地下令停止衝鋒。士氣一而再,再而衰,瑟庄妮自幼是一個出色的戰場指揮者,自然懂得這些道理。
可這時,奧拉夫卻動了。他像瘋狗一般,沒錯,就是瘋狗一般,沖了過來。他的身上隱隱綻出紅光,在場的每個人彷彿都看到了他身心中涌動著的怒火和血氣。
瑟庄妮一愣,突然想到了泰達米爾曾經的無盡怒火。她心中一凜,醒了醒神,才發現,只是這短短一瞬走神的功夫,那個古怪的男人已經殺進了她的遠征隊,而且已經砍翻了兩個戰士。
瑟庄妮冷靜了下來,她握緊了手中的鏈枷,仔細觀察著奧拉夫的動向。她發現,這個古怪的男人每次殺伐都大開大合,每次揮擊都在以命搏命,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戰士,這簡直是一條瘋狗。想到這兒,瑟庄妮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坐騎冰原豬也跟著一陣嘶鳴。
瑟庄妮不再遲疑,朝奧拉夫沖了過去。凜冬之怒的戰士們紛紛為他們的首領讓開了道,而奧拉夫卻渾然不知。瑟庄妮衝到奧拉夫面前,她的冰原豬借勢一拱,將奧拉夫拱飛起來,瑟庄妮隨之出手一擊,鏈枷的一頭從奧拉夫的胸口處貫穿而過。
戰士們看到他們首領的成功一擊,興奮地咆哮了起來。這時,突變驟起。奧拉夫被貫穿的身體直直地落在了地面上,並且往後一躍,一股巨力從鏈枷傳了過來,瑟庄妮猝不及防,從冰原豬上被扯了下來。
瑟庄妮倒地而起,並且從大腿處抽出了一把短匕,目光冰冷地打量著奧拉夫。這時,奧拉夫身上泛起瑩瑩的綠光,一股難以言明的生命能量迅速修補著他那顆差點停止跳動的心臟。奧拉夫依舊一聲不吭,他右手丟掉斧頭,空出手來把鏈枷扯了出來。
瑟庄妮沒給他再次撿起斧頭的機會,身形一動,沖了過去,一匕入肩,她想趁機廢掉奧拉夫還持著斧頭的左手。但匕首剛觸到奧拉夫的左肩時,奧拉夫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捏住了瑟庄妮的喉嚨。周圍的戰士迅速慌了神,悉索聲大作。
可是奧拉夫遲遲沒有動手,他那雙發狂的血紅色的雙眼直直地望著瑟庄妮那雙晶瑩剔透的冰藍色的眼睛,竟有些痴了。瑟庄妮眼中精光一閃,手上動作一反,直插奧拉夫的喉嚨,而奧拉夫卻反射似地左手迅速抬起,反手抓住了瑟庄妮的右手。
「你是艾希的人?」瑟庄妮語氣之中有一絲絕望。
「老子…我是洛克法的。」奧拉夫神智清醒了許多,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老子」,又在那雙冰藍色眼睛的注視下迅速改口了。他卸下了瑟庄妮的匕首,也將她放了下來。
瑟庄妮往後退了一步,面帶警戒,問道:「那你來幹嘛?」奧拉夫擺了擺手,說道:「榮耀地戰死。」瑟庄妮又感覺到了一種羞辱,因為這句話的話外音彷彿在說「可是沒想到你們的人那麼弱」。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強。
即便如此,瑟庄妮也不會放低姿態,她直接說道:「為我做事,我幫你找到這份榮耀。」話裡帶著一種命令之意。
奧拉夫本來想拒絕,但目光不經意間又碰到了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於是他立刻應了一聲:「好。」
瑟庄妮整頓了一下戰士們的情緒,下令繼續前進。而奧拉夫緊緊跟在瑟庄妮的後面,心裡卻想著一件和榮耀之死完全無關的事情。
喝最烈的酒,泡最野的妞。這是啥來著?諾克薩斯的傳統?看來還不錯嘛。
更新點:7月3日23:25
(雪人騎士努努、寒冰射手艾希、凜冬之爪瑟庄妮)
雪之祈舞部落保留著一支由弗雷爾卓德的野生動物所組成的獸群供他們驅使,但這些收藏品中最為獨特的就是雪人:一種罕見的生物,擁有神秘特質和原生蠻力。
努努是馴獸師的學徒,馴獸師教導努努,只喂一點點素食,經常用鞭子抽,就可以讓那些兇惡的野獸變得溫順,但更多時候,努努會精心照料這個生物,並越發了解到,雪人並不是兇猛的怪獸。努努的悉心照料讓他的雪人威朗普越來越高大,直到有一天,威朗普逃離了這裡。努努毫不猶豫地前去追趕他,當努努最終追上威朗普時,他發現這個雪人被馴獸師和一旁的冰霜守衛給逼在角落裡。努努挺身而出,去保護他的朋友。最後他們逃離了這裡,千辛萬苦之後,來到了冰霜之箭部落。
艾希正是用人之際,瑟庄妮的頻頻挑釁幾近戰事觸發的邊緣線。她很欣賞這個男孩,任命她為弗雷爾卓德大使,並前往戰爭學院,響應聯盟的號召。努努到達戰爭學院的這一天,弗雷爾卓德正式加入英雄聯盟,而艾希也成了聯盟公開承認的北境之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政治手段。為了得到聯盟中諾克薩斯的一票,與冰霜之箭結盟並且與諾克薩斯毗鄰的蠻族部落不惜將邊境防線後撤了幾十里。烏迪爾聽到家鄉動亂的消息後,連忙趕了回去,他隻身來到雪之祈舞部落,因為這裡有他非常熟悉的味道。
更新點:7月9日12:55
6.納什男爵的討伐和諾德兩城的矛盾迭起
(德瑪西亞皇子嘉文四世、德邦總管趙信、德瑪西亞之力蓋倫、光輝女郎拉克絲、不祥之刃卡特琳娜)
德瑪西亞,無畏先鋒最高指揮部。
蓋倫坐立不安,拉克絲站在一旁靜靜地守著她的哥哥。突然,外面一陣喧鬧,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鑽進了房間。蓋倫定睛一看,居然是趙信。
趙信咳了幾下,唾出一口血痰。他聲音嘶啞,充滿著不甘,說道:「蓋倫!陛下他出事了!」
趙信回到德瑪西亞的第二天,全城上下肅穆莊嚴,卻讓人感覺蕭瑟而又冷靜的可怕。嘉文三世臨時加冕,召開了緊急會議,他們要討論的,是一個關係國王的復仇。
嘉文四世位於席上,二世去世的消息傳來前,他還在城邦里玩著,而這一刻,他已經穿好了戰甲。趙信立在三世的身後,作為光盾族守衛者,他沒有多少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蓋倫與嘉文四世對坐著,被譽為德瑪西亞之力的他,有資格和皇子對坐,要知道,三世加冕之前,也與蓋倫對坐過。其餘的一些將軍,議會長老,坐在下位,等待著新任國王的發言。
「趙信,你先給大家說清楚情況。」三世開口道。
趙信的身子一晃,臉上出現一絲痛苦的神色,但轉瞬即逝。他向前了一步,說道:「艾歐尼亞的最高指揮官蒂彼洛波也戰死身亡了。」此話一出,下面立刻噓聲一片。
趙信全然不顧,繼續說道:「聯盟似乎早有預料,他們的人損失最小。諾克薩斯也差不多,雖然斯維因那個老傢伙腿斷了,但他們的人折損小得多。只有我們和艾歐尼亞的人,承擔的戰果最為嚴重。」說到這兒,趙信嘴邊浮出一絲苦笑和自嘲。
下面的人議論了一陣,一個長老便開口問道:「趙統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發生什麼,只是納什男爵太過強大,而我們似乎幫聯盟擋下了一切。」
三世目光掃視了周圍眾人,其他人很識趣的閉口不言。這時三世才開口說道:「父親在世時,提及過,要讓聯盟成為』出頭之鳥』。可是,我們卻被聯盟的人擺了一道。」
蓋倫立刻表示了不同意,「為什麼不是諾克薩斯?要知道,前不久我們的運輸船才被諾克薩斯截了。」蓋倫的提議一下又讓下面的將軍和長老沸騰了起來,有的贊成三世的說法,有的贊成蓋倫的提議。而這期間,蓋倫始終沒看向三世一眼。坐在蓋倫對面的四世,也用很複雜的眼神望了蓋倫一眼。
正當眾人討論的不可開交時,一個斥候請求入見,頗有些尷尬的三世立即下令召見他。斥候帶來的消息更令人咋舌,卡特琳娜的父親,諾克薩斯未來大將軍的有力競爭者,杜·克卡奧失蹤了!
這更是引發了眾人的討論,每個人紛紛陳述自己的觀點。有的人甚至離開了座位,走到別人面前去辯論什麼。而嘉文四世乘亂來到了蓋倫身邊,他壓低聲音,但語氣帶著斥責和不容置疑,說道:「蓋倫,你今天什麼意思?」
蓋倫很認真地看了四世一眼,莊重地說道:「我效命於德瑪西亞光盾族,但我也是德瑪西亞之力。」
四世聽了,有些恍然。而蓋倫卻離開了座位,走到了趙信這邊。
更新點:7月9日13:35
(策士統領斯維因、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詭術妖姬樂芙蘭)
諾克薩斯,雷瑟守備最高指揮部。
門「吱呀——」一聲,開了。斯維因拄著一根拐杖,跛足了進來。看樣子他還沒能適應這根拐杖。斯維因的下巴藏匿在高高的衣領之中,雙眼通紅。德萊厄斯當時正在打掃斯維因的辦公室,見到他這幅樣子時,著實被嚇了一跳。
「將軍...您?」德萊厄斯說道。
斯維因沒有吭聲,露在衣領之外的半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的變化,同樣,也看不出那雙通紅的雙眼聚焦的地方。斯維因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正襟危坐,拐杖依舊沒放開,他微微地一抬頭,看向德萊厄斯。
那一瞬間,德萊厄斯感覺被烏鴉琢碎了心臟。
斯維因依舊沒說一句話,他從桌上取出一份文件,示意德萊厄斯拿走。德萊厄斯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一份邀請名單,邀請一些諾克薩斯甚至還有德瑪西亞的名流前來參加娑娜的音樂會。
德萊厄斯心裡一陣疑惑。斯維因前往討伐納什男爵之前居然準備了這個?而且他也認識娑娜,娑娜是德瑪西亞有名的琴手。但我們現在不是和德瑪西亞關係緊張么?德萊厄斯頭很暈,於是不自覺地問了一句:「將軍...這不是德瑪西亞的娑娜嗎?」
斯維因望了德萊厄斯一眼,話中無喜無悲地說道:「聯盟眼裡,我們是鷸,德瑪西亞是蚌,不看看蚌的想法,怎麼和漁翁斗?」
德萊厄斯有些不習慣斯維因現在的說話方式,覺得聽起來極為不舒服,不過他自然不會多言。德萊厄斯繼續問道:「將軍...還請您透露一下...討伐納什男爵發生了什麼?」
「聯盟謊報了一切」,斯維因話里頓了頓,「蒂彼洛波死了,光盾族二世死了,我眼神利索一些,只是斷了一條腿而已。」
德萊厄斯接不上一句話,默默地聽著。
斯維因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補充說道:「諾克薩斯不同以往了,樂芙蘭失蹤了,杜·克卡奧失蹤了。一半以上的將軍都姓達克威爾。」
德萊厄斯聽懂了什麼,但依舊不語。他接不上話,內心深處那股諾克薩斯熱誠也變得有些迷茫。這時,一個傳令使推開門闖了進來。德萊厄斯迅速一動,堵在了門口處。
傳令使吃了釘子,語調卻依舊神氣:「聽說斯維因將軍回來了,達科威爾大將軍要召見他。」德萊厄斯馬上回道:「將軍病了,改日前來。」說完,便重重把門一甩,關上了。
德萊厄斯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斯維因一眼,他看到斯維因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讓德萊厄斯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因為,曾經他熟悉的斯維因將軍又回來了。
更新點:7月20日11:06
(刀鋒之影泰隆、疾風劍豪亞索、放逐之刃銳雯、首領之傲厄加特、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榮耀行刑官德萊文、流浪法師瑞茲、琴瑟仙女娑娜、暗夜獵手薇恩)
泰隆警惕地望著眼前這個男子已經三個呼吸了。杜·克卡奧將軍失蹤後,他就只身前往戰爭學院,想尋找一些關於將軍的線索。路過一片草地時,他遇見了這個男子。雖然這個男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自顧自地喝著酒。但剛一碰面,泰隆就從男子身上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泰隆依舊沒有放下戒備,第五個呼吸間,泰隆動了。他扔出一排迴旋飛刀,想試探一下眼前男子的身手。可讓他失望的是,眼前男子一動都沒動,完全沒看見這些細小的刀葉。他正準備收回飛刀以免誤傷普通人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一排迴旋飛刀齊齊地掉落在和男子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在那兒,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
男子把酒壺別在了腰間,右手握著劍柄,沉默著,看著泰隆。泰隆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刺客一行,出手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剛剛他心裡一陣猶豫,已經失了先機。對面男子不出刀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可能是因為將軍的消失,自己有些神色不寧吧,泰隆自嘲地想想,同時散開自己的披風。藏在披風下的一圈飛刀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這時,男子卻擺了一個收刀的動作,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泰隆茫然了一陣,又是兩個呼吸的工夫,泰隆回過了神,原地一閃,也閃到別處去了。
男子逃亡了很久了,從艾歐尼亞到德瑪西亞。他是一個浪客,雖然昔日也有過疾風劍豪的稱號。他現在不想打架,只想喝點酒,以免想起親手殺死自己親兄弟的悲痛。他忘不了前幾天的那個夜晚。那陣劍舞,還有悲歌。
暫存。
多圖預警。
小故事並沒有順序,純粹是想到什麼更什麼。有錯誤的話歡迎評論區指正
912更新
35 艾克的英文名叫Ekko.音同Echo回聲。改寫成kk是因為它們長得很像快退鍵。他的臉上塗鴉了一個沙漏,武器是一根時針而不是劍刃。
1018更新
上次寫完艾克那個答案以後知乎不知道為什麼出問題了,打不出字,我就放下了,現在再來更新一點,算補912的更新
36 獅子狗的原畫皮膚是從大招中慢慢顯形的樣子(我是在翻英雄找靈感的時候才發現的,我不會是最後一個吧。。。)
37 聖槍遊俠的槍一把大一把小,因為有一把是他老婆的。兩個人的工作是在暗影島凈化靈魂,後來老婆的靈魂被錘石囚禁了,他就成了雙槍遊俠,同時視錘石為死敵。一個小事實:儘管兩個人是仇敵,但聖槍上線當天,勝率最高的搭配輔助正是錘石。
38 薇恩的原型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從幾點可以看出:名字已經模仿得很明顯了,薇恩叫vayne,老爺姓wayne.兩人均是富家孤兒。兩人都非常擅長在黑夜隱藏自己,進行作戰(雖然擼啊擼沒有白天黑夜,但大家可以從薇恩的台詞和大招隱形中判斷出來)。薇恩的原畫背景中有大量蝙蝠。
39 扇子媽和刀妹背後的標誌意味著她們在艾歐尼亞德高望重
1 寒冰和蠻王是政治聯姻,不過從寒冰的情人節皮膚看,應該是有感情了
2 寒冰酒量非常好,曾在酒桌上談攏了一個同盟
從酒桶這個皮膚的原畫上可以看出這些英雄都來自不同勢力。寒冰是弗雷爾卓德一個部落的部落長,可以從上述兩個故事中看出她是很為自己部落著想的。弗雷爾卓德的另外兩個部落長是豬妹和冰女。
3 布隆來自冰法的部落。冰法並不是寒冰這種愛民的部落長。她曾經用魔法把一個山門封上,關住了一個小男孩。後來布隆靠拳頭打碎了山的一部分救出了小男孩,被附魔的山門也變成了他的盾牌
4 蔚小時候是跟金克絲(後來艾克的視頻出了以後似乎這三個人是青梅竹馬)鬼混的小太妹。有一次為了救礦難礦工,套上了巨大拳套。後來她被女警感化,兩人現在是皮城雙花
5 金克絲是破壞狂這應該大家都知道。金克絲的原畫背景就是蔚的原畫背景破壞版(遊戲讀條的時候有這個tips)
更新一波關於裝備的。
6 納什之牙是大龍納什男爵的牙齒。是武器拔下來的。武器當時和潘森打賭誰敢龍口拔牙,最後蕾歐娜勸阻了潘森不去冒險。然而武器基本不出納什之牙。
7 卡特的雙刀是巫妖之禍。然而卡特基本不出巫妖。
8 死歌手裡那本書是鬼書。然而死歌基本不出鬼書。
9 有錯所以直接刪了,因為懶得改接下來的序號。。。
10 蓋倫的大寶劍是BF大劍。然而蓋倫基本不出大劍。
11 水銀系帶是祖安的黑科技產物,擁有者是風女。然而風女基本不出水銀系帶。
12 女妖面紗的被動有讓你們想起哪個英雄的主動技能嗎?沒錯女妖的擁有者是輪子媽。然而輪子媽基本不出女妖。
13 妖姬手裡的法杖是無用大棒。然而妖姬基本不出無用大棒(屁!)
14 大家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AP最強的小件叫「無用」大棒?其實這是翻譯的問題。這件裝備的英文原名叫needlessly large rod. 直翻的話是「大得不必要的棒子」,而不是國服翻譯看起來的「沒有用的棒子」。不過直翻好像很難縮寫。。。
15 皇子的長槍是阿塔瑪之戟。然而這件裝備已經被刪除了。
16 皇子還有個盾,這個盾叫蘭頓。
17 船長手裡的彎刀就是比爾吉沃特彎刀,俗稱的小彎刀。然而船長基本不出小彎刀。
18 可能有誤:時光老頭擁有時光之杖。這根法杖能讓他永生不死。
19 Also可能有誤:劍聖擁有幽夢之靈。
20 蕾歐娜持有鳥盾。
來更新一波泳池派對!夏天就快到了,大家有猜測過今年會有哪5個泳池皮膚嗎?
21 這張是炸彈人的皮膚原畫,我已經用靈魂P圖為大家標記出了狐狸、鱷魚(已出)、蕾歐娜、皎月、瑞文和趙信。前排三個大頭應該是蓋倫、卡特和諾克。
22 這張蕾歐娜的原畫里,我已經很走心地為大家標記出了拉克絲、寶石和看起來悶悶不樂的EZ。EZ應該是在吃寶石(沒錯,寶石)的醋吧。
23 這張鱷魚的原畫里信息量比較大。我為大家標記出了酒桶、璐璐(已出)、狐狸、扎克(已出)、炸彈人(已出)。從影子里我圈出了一個飛天螳螂和疑似光頭。話說螳螂你會飛還玩個屁跳水啊。。。
24 男槍這張原畫里可以看出炸彈人(已出)、扎克(已出)和劍魔。泳池裡休息的三個人應該還是蓋倫、卡特和諾克。
25 有一張官圖裡,泳池派對是帶金克絲和VN的,或許也可以期待一下。
26 順勢更一個金克絲。這個黑幫狂花皮膚里可以看見有老鼠和女槍,這是ADC開大會嘛。桌上還有卡牌的卡牌,不過很有可能是男槍帶過來的。我認真的。
27 老司機的原畫看起來是不是邊上有不幹凈的黑色?其實這是一個帶著頭盔的德瑪西亞士兵的視角。另外塞恩形狀奇怪的下巴是嘉文三世aka皇子他爹的皇冠。
28 忘記放盲僧這張圖了。圖上有一個歡快的發條,盲僧還在調戲豹女。不過這張豹女也挺像原畫豹女的。不一定會出泳池皮膚。
更一波關於金克斯台詞里的彩蛋。
29 「金克斯的意思,就是金克斯。」金克斯的英文名Jinx本意是厄運。所以這是金克斯在用自己的名字做雙關,中文翻不出來。
30 這句話同時是在諷刺拳頭姐蔚。蔚英文名叫Vi。她的原版台詞包括以下這兩句:"Vi, means Violence!" "Vi, means Vicious."
31 金克斯說自己穿很多根皮帶,沒有理由。這句話又是在諷刺皮城人。此處艾特女警、拳頭姐、傑斯和EZ.
32 金克斯的台詞之一:「鴨子,開玩笑的,也沒什麼用。」是錯翻。原句中duck是低頭躲避(動詞)而不是鴨子。
33 金克斯是個平胸是因為設計師希望設計出小丫頭和大武器的反差感來。
零散的34 諾克薩斯造了很多孽。老牛被諾克薩斯折磨過,趙信被諾克薩斯做過角鬥士(最高記錄單挑300人),小法作為一個曾經的約德爾小萌物,直接被折磨瘋了。「如果我們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忍!」
寫在17年2月的第一天,新開的關於聯盟英雄們的故事,故事從祖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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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1
「隊長,我們該追到什麼時候?」問話的人穿著破舊的老式軍大衣,臉凍得通紅,手插在兜里依然不停的顫抖著。
「追到那頭野獸為止,假如現在放棄的話,那咱們以後可別想好過。」被稱作隊長的男人盯著在風雪中逐漸被掩埋的足跡和血跡,「休息好了話我們現在出發吧,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能追上它了。」
男人吹了聲口哨,趴伏在雪地里的冰原狼輕輕抖開身上細碎的雪沫,發出低沉的嘶吼,向著足跡漸漸消失的雪地深處走去。
……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祖安最偉大的英雄,凍原獵手沃里克!」大腹便便的執政官高舉起沃里克的右手,「這位偉大的獵手帶著自己忠實的夥伴,從祖安一直追到弗雷爾卓德的冰原,將這頭在祖安和皮爾特沃夫造成無數慘案的虛空怪物繩之於法,是他,捍衛了祖安的榮耀,我,黑默丁格,以祖安執政官的名義,授予沃里克『城市英雄』的稱號!」
「城市英雄!沃里克!」廣場上的人們發自內心的呼喊著英雄的名字,而在地下陰暗潮濕的角落,有人開始注意起這位新的城市英雄。
act 2
「這是本周的第二起謀殺案,與之前數起相同,受害人都是在夜晚遭受襲擊,並且因失血過多而亡。目前行兇者是人是獸尚未可知,我們希望城市衛隊能夠維護祖安的和平穩定,早日緝拿真兇。」
酒館裡的氣氛比之以往略顯低沉,下城區的居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但是最近幾周的殺人事件卻讓人感到內心恐懼,「或許我們該找上城區或者上游那些貴族老爺們想想辦法?」酒館的服務員臉上仍舊留著淚痕,卻依然腳步不停的在酒館裡忙碌著。
「安娜,雖然你哥哥被那頭野獸殺了,但是你還要好好活著工作啊,你哥還欠我好幾百祖安盾呢,你得再給我做半年的服務員才行。」酒館老闆坐在吧台後,用那面萬年不換的抹布擦著酒杯,眼睛卻斜斜地瞥著身影單薄的女服務員。
「老約翰,你怎麼就知道那是個野獸,說不定是個從別的地方跑過來的殺手呢。」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倚著桌子,頭卻轉向了老闆。酒館裡的聲音低了下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向正在擦拭酒杯的老闆。
老約翰停下手裡的活,指了指安娜,「我今早被安娜叫起來去幫她哥收屍,我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背後有三道這麼長的爪痕,脊椎骨都被割裂了,人類怎麼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你說是不是啊?安娜。」
女服務員似是回憶了早上的一切,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
act 3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為什麼實驗又失敗了?」辛吉德癱坐在靠椅上,雙手用力的撕扯著自己那並不存在的頭髮,「我不會再接受失敗了,絕不!」
辛吉德重新打開實驗日誌,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試驗體3號:它尖叫著,瞳孔發白,十息後停止了尖叫。手臂開始劇烈抽搐,斷裂,死亡。
試驗體7號:它尖叫著,手臂抽搐,手臂肌肉開始劇烈增殖,斷裂,死亡。
試驗體12號:……斷裂,死亡。
……斷裂,死亡。」
「或許我該找一個足夠強大的人來才行,他需要超乎常人的體質和精神,這種人才是最完美的試驗體啊,也只有這樣的他才能帶給我真正的成功。」辛吉德抬起頭看向天花板後的天空,似乎看到那個夢想已久的結局,「那麼,哪裡才能找到這樣完美的試驗體呢?」
嘲雜的呼喊聲從上面傳來,久居地下的辛吉德決定去看一下上城區又在舉行什麼慶典,畢竟今天可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act 4
酒館裡的人漸漸散去,但似乎有人並沒有離去的跡象。
老闆站起了身子,消失在吧台後面,略帶不滿的聲音從吧台下方傳了出來:「遠方的旅者,老約翰的酒館可不提供住宿服務。」
「我們對於安娜小姐她哥哥的遭遇很有興趣,希望兩位能夠為我們提供足夠多的線索,我們會儘力找出兇手。」旅者掀開灰色的斗篷,金色的髮絲散落開來,旅者撥開肩上的頭髮,露出肩章,「關於我們的身份,我無法透露更多,但請相信我們的善意。」
act 5
喝的醉醺醺的沃里克腳步踉蹌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冰原狼白靈亦步亦趨的跟著沃里克身後。
白靈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著街道深處發出低沉的嘶吼。沃里克呼喚著白靈的名字,但卻毫無反應。
沃里克正欲向著白靈走去,冰原狼陡然發出一聲長嚎,躥進幽深的街道,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幻影。
沃里克正想追上去,街道對面傳了腳步聲:「沃里克閣下,請稍等片刻,我們主人想要見你一面。」
「那我要是說不呢?」
「那可由不得閣下了。」
沃里克想要拔刀擺出防禦姿勢,但眼前一陣發黑,四肢軟綿綿使不上勁來,便昏沉沉的倒地不醒。
act 6
「我們的目的是找到那個兇手,然後擊殺或者收容他。」金髮女人盯著蹲在地上的安娜,神情嚴肅,「這是我們組織的使命,同時也是為了你哥哥報仇。」
酒店老闆聽到「收容」這個詞後再也無法表現出淡然,驚駭的看著金髮女人,聲音帶著一點恐懼和驚喜:「你是那個組織的嗎,難道這次的事件已經危險到讓你們出馬的地步了嗎?」
「我只是剛好在皮城休假,聽上面說祖安出現了個有趣的玩意兒,決定過來看看。」女人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擊著,「不過看來你也不是個簡簡單單的酒館小老闆。」
「那我有一些情報可以提供給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酒館老闆似乎下定了決心,堅定的看著女人的眼睛,「讓我見阿狸一面,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金髮女人瞪大了那迷人的眼睛,驚愕地看著酒館老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
「我回去後會告訴她關於你的消息的。」女人似乎接受了事實,「不過她見不見你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act 7
實驗室的中間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圓柱玻璃容器,綠色的營養液中安靜地漂浮著一個強壯的男人,在男人的指縫間竟長著尺許長的金屬長刃,全身粗壯的肌肉伴隨著呼吸輕輕地顫動。
男人眉頭微皺,像是在忍受著莫大地痛苦,當全身肌肉收縮時,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蘊含著的猶如火山爆發般地偉力。
在實驗室的角落,受傷的白靈安靜的趴伏在地上,手指粗細的鐵索穿過骨頭,將這隻冰原狼牢牢地鎖在角落裡無法動彈。
白靈低聲嗚咽著,眼睛中倒映出漂浮在圓柱玻璃里的沃里克。
act 8
「殺人放火金腰帶,大哥,幹完這一票我們就能瀟洒大半個月了。」凶神惡煞的粗漢一邊用衣角擦拭著刀鋒上的血跡,一邊向著一旁的大哥邀功。
「那是自然,跟著我……」粗漢口中的大哥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卻突然發出短促的哀嚎,口中噴出猩紅的血液,頹然倒地。
粗漢條件反射地抬頭看向大哥,一個一人半高的狼人出現在他的身後,指間的彎刃穿過腹腔,粗漢甚至能看到刃尖掛著的腥黑的腸子,月光下,不知是刀還是爪的尖刃上躍動著血色的光。
粗漢發出凄厲的哀嚎,扔下刀,以與其體型並不相稱的速度向著遠處亡命奔跑。
狼人看著粗漢奔跑的背影,不屑地低下頭,鋒利的尖爪劃破胸膛,嗅著血液的醇香,彷彿人間絕味。
粗漢消失在視野之中,狼人甩下已經享用過的「食物」,輕輕翕動鼻翼,向著粗漢消失的地方跑去,竟看不清是跑還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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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久以前的棄坑作品,什麼時候補完就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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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不著,就寫點東西吧。
S2入坑之時,我去了祖安,所以我們先從祖安這個神奇的地方開始講起吧。
與德瑪西亞、諾克薩斯這些軍事城邦不同,祖安是一片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統治者的領土。或者說,統治祖安的,不是軍隊和權力,而是科技和魔法。
不同於皮爾特沃夫的海克斯科技,也不同於暗影島邪惡的暗影與死亡魔法,魔法和科技在祖安是一體兩面的,這是一片充滿了蒸汽朋克色彩的奇幻之地。
祖安叫的上來名字的英雄並不多,我一時間能想起來的,也就只有祖安狂人蒙多、時間刺客艾克、生化魔人扎克幾人而已。
那麼,故事,開始了。
ACT 1
扎克原先並不叫扎克,生化試作體七型,這是創造扎克的科學家們給他取的名字,是的,創造。
祖安是一個讓人感到恐懼與敬畏的荒蕪之地,在這裡,人們似乎並不在乎神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唯一能讓他們感到瘋狂的只有無限的未知,或者,創造出一個神什麼的。
在曾經的一次實驗中,祖安的科學家利用暗影島的死亡魔法,挑戰了亡者的權威,在暗影島之外,製造出了另外一個死亡的化身,亡靈勇士塞恩,新生的亡靈勇士繼承了他原來身軀的記憶,並擁有了更加強大的亡靈力量以及無限的成長性。當然,這是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之間的另一個故事了,或許我們還會帶上暗影島。
在扎克之前,這個隱秘的科學家組織顯然已經進行過很多實驗了,但很不幸的,創造生物,這已經觸碰到了造物主的某些禁忌,此前的實驗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造神計劃」,一個偉大的計劃總得有一個配得上他的名字,即使這個計劃最終走向了失敗。
在生化試作體六型失敗之後,「造神計劃」明面上已經宣告放棄,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智慧和勇氣去承認失敗,一些人,或者說,一對夫妻,依然在私底下悄悄進行著第七次的實驗。
造出一個生命體並不困難,困難的是,讓他活著,並一直活下去。
四型是活的最長的一個試驗體,一年兩個月又十二天。不過那都是之前的記錄了。一年三個月整,扎克已經打破了他的「哥哥」的存活記錄,並有希望把這個記錄無限延長。
創造出扎克的這對科學家夫妻,姓名已經不得而知,唯一留下記錄的就是,這對夫妻並沒有留下自己的血脈。
扎克的童年很快樂,如果他誕生之初的這段時間能稱之為童年的話。他有愛他的父母,有和他一起玩耍的夥伴。如果你覺得有了這些還不夠快樂,那一定是你想要的太多。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造神計劃」的成功引起了組織的注意,而那些有智慧和勇氣承認自己失敗的人,卻不一定擁有接受別人成功的大度。
他們很快派出人員希望接手扎克接下來的試驗,這不合理的要求遭到那對夫妻的反對,因為在他們心中,扎克已經不是一個試驗體,而是他們的孩子。凝聚了他們的心血和流淌著他們的血脈某種程度上並無區別。
前文已經提到,祖安並沒有實質上的統治者,也沒有那些繁文縟節的法律條文。這是一處無法之地。
遭到拒絕的組織派出自己的殺手,暗殺了那對沒有來得及留下自己名字的夫妻,但在將扎克帶回試驗基地的路上卻發生了意外,殺手遭到襲擊,而扎克不知所終。
我們可以知道,那次襲擊中,扎克存活下來,並在此後的日子裡成長著。
最先讓扎克活下來的是愛,那在此後的日子裡,支撐他活著並成長的,是仇恨?還是更深的愛?
~~~~扎克的講完了,接下來應該是塞恩或者別的英雄,希望看其他英雄故事的可以留言~~~~
ACT 2
讓我們重新回到祖安,這個籠罩在化學迷霧中的可怕城市。
科技帶來不總是文明和進步,有時候是殺戮和戰爭,而有的時候,則是可怕的污染。
在祖安的天空,瀰漫著可怕的化學煙霧,而城市的下水道里,流淌著藥劑和廢棄的化學原料的混合物。
地上的人們出行戴著口罩,在蔭蔽之中以躲避那隨時落下的酸雨。
地下,一個祖安的傳奇正在悄然覺醒。
地面上的人們對正在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他們將一切的精力都投注在科學和魔法的發展,他們將之稱之為「次世代技術科學」,記住這個名詞,我們以後還會見到。
因為那具有強大的毒性的藥劑和化學原料的混合物,許多生活在下水道的生物因此死亡,而存活下來的,則擁有了強大的抗性。更有其中的佼佼者,在與毒性和死亡的瘟疫抗爭的過程中,自己發生了特別的進化。
瘟疫之源,當圖奇來到地面時,地面上的人們這樣稱呼他,暗綠色身體和周身環繞著的綠色毒氣讓人對這個奇怪的生物退避三舍。但總有人敢於去做那些常人不敢為的事,他在圖奇的眼睛裡看到了智慧的光芒,這證明了圖奇與那些被本能和怒火主宰的野獸有著本質不同,他走到圖奇面前,在這個對一切都懵懂無知的小老鼠身上,刻下了祖安的標識。
~~~~~~~~~~~~~~~~割一刀,下午接著寫
瀉藥。
這個問題怎麼說呢,英雄聯盟雖然背景設定比不上wow之流,但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而且還有非常之多的大坑沒有填(比如說暗裔、娜美和皎月理論上應該存在的聯繫之類)。
然後我的回答可能更加適合對LOL這款遊戲背景有了一定認知,對各種梗比較熟悉的看客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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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了滑板少女塔利亞就說恕瑞瑪吧。
恕瑞瑪在阿茲爾沒有上線前屬於一個史前天坑,您的好友【沙漠雞頭】上線後就成為了一個整體歷史脈絡較為清晰的沒落帝國。
恕瑞瑪的英雄暫時我記得有【靈車漂移 阿茲爾】,【三大皆空 澤拉斯】,【RDF三連跑路 希維爾】【你們團我帶疊Q 內瑟斯】,【越南血統 雷克頓】,【靈魂歌手 阿木木】,【跑酷領袖 拉莫斯】,【墓碑衝浪 塔利亞】,【你看我大X嗎 斯卡納】。
簡單寫了一個關係表,字丑不要在意。
恕瑞瑪的背景故事簡直就堪比一部宮斗劇,皇帝智商大部分時間正常,但遇到辣個風情萬種(?)的禍害時腦子就不管用了。
不是皇帝智商低,而是對手太聰明。牛逼了一輩子的阿茲爾在飛升時被澤拉斯坑了一波,飛升的位置被搶了不說,一手養大的帝國也因此灰飛煙滅簡直就是人間悲劇。然後阿茲爾蒸發了一段時間,澤拉斯為禍一方,直到被人封印。
雷克頓和內瑟斯兩兄弟同為恕瑞瑪的牛逼生物,對待一代天驕阿茲爾的態度應該是很不相同的。
內瑟斯看阿茲爾就像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雷克頓應該是很中意阿茲爾的征服心。於是淡泊名利的內瑟斯去了圖書館看飲水機(?),雷克頓估計是成為了阿茲爾的得力武將。
所以呢,雷克頓就成了看守封印了澤拉斯地宮的守門員。
再然後,恕瑞瑪歸於平靜,帝國覆滅,一切榮耀掩於漫漫黃沙之下。
直到卡西奧佩婭這個閑得ZG疼的女人帶著擁有恕瑞瑪遠古皇家血脈的希維爾打破了這份寧靜。Royal.Sivir成功挖掘出了自己的身世,她從一名僱傭兵一躍成為黑富美,然後實力在自己祖父心上用力再捅一刀——澤拉斯莫名其妙又被弄出來了。澤拉斯強大的魔力感染了年少不經事的雷克頓,萌萌的小鱷魚成功進入邪教成為了荒漠屠夫。
當然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澤拉斯出來沒多久,本該墳頭草都三米高的阿茲爾也特么從不知道哪個鬼地方蹦噠出來了。
果然是續了一波命嗎?
於是這對相愛相殺的基友統治了中路長達半個世紀,詳情請見Baka的英雄幣。
恕瑞瑪又在一片混亂中歸於寂靜。
夢想復國復仇的阿茲爾,對自己祖父估計是不怎麼看的順眼的希維爾,已經背叛主子的雷克頓,依舊看飲水機的內瑟斯,說話根本讓人就聽不清的澤拉斯以及隔壁看熱鬧的三坨傷害一切ADC的肉,喜迎恕瑞瑪大坑接近完結。
設計師估計是有了【其他地區英雄都有點多了我們弄個搞事的塞進恕瑞瑪吧】這個想法,於是他們掏出了塔利亞。
南山南,北海北,衝浪用墓碑。
墳頭草三米高的阿茲爾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又多了一個潛在的敵人。塔利亞仇視阿茲爾的理由,不過是認為阿茲爾是個暴君,毀了她的家園(。)
哼,小孩才看對錯,大人只看利弊。
於是塔利亞被迫浪跡天涯,流落諾克薩斯,偶遇疾風劍豪,最終前往弗雷爾卓德學習先進技術。
恕瑞瑪的故事至此簡單講完。
你問我阿木木,拉莫斯,斯卡納去哪裡了?
他們在發育,後期傷害ADC(???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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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純屬於瞎BB。
感謝各位的點贊、支持以及評論。答主是個恕瑞瑪廚、暗影島廚、艾歐尼亞黑粉,有時間把剩下的幾個地方用我自己的語言講故事給各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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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腦子都是空的,我整理一下手頭跟比爾吉沃特有關的玩意然後看看晚上能不能更一下。
講道理我還是喜歡恕瑞瑪這種歷史脈絡清晰的沒落帝國╮(╯▽╰)╭
恕瑞瑪
富饒帝國頃刻之間變無邊沙漠
很久很久以前,恕瑞瑪還不是一片沙漠,在他們的皇帝黃金雞(阿茲爾)的帶領下走在當時世界的前段。阿茲爾想要通過儀式飛升獲得無敵的力量,來使他的國家獲得千秋萬代的傳承。
在儀式即將完成,他的部下棺材板(澤拉斯)背叛了他,出手擊退黃金雞,並取代其位置,使自己飛升,但這給恕瑞瑪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事後阿茲爾消失不見,他的得力部下鱷魚(雷克頓)喪失心性變成了荒漠屠夫;狗頭(內瑟斯)守衛大圖書館並尋找治療他弟弟鱷魚的方法。
無數年過去後,ez(伊澤瑞爾)來到這死寂的沙漠,幸運的他找到了飛升的遺物,強化了自己的原始魔法力量,使其可以與英雄作戰。
在沙漠里他發現了格瑞之燈(已經被刪除)和一個奇怪的生物龍龜(拉莫斯)。在威嚴的金字塔里發現了哭泣阿木木。
諾克薩斯為了找到在這裡的秘密,蛇女(卡西奧佩婭)帶領擁有恕瑞瑪皇室血統的輪子(希維爾)來到這片沙漠。無意間解開了棺材板的封印,喚醒了沉寂多年的黃金雞。蛇女也被陵墓的封印所詛咒。
有人說這個守衛便是蠍子(斯卡納),他和狗頭一樣守衛這古老的恕瑞瑪記憶傳承。
在黃金雞回歸之後,一直認為阿茲爾是破壞她的家園的罪魁禍首的岩雀,決定用自己在艾歐尼亞學來的魔法去復仇。
在恕瑞瑪無邊無際的沙漠里,挖掘機(雷克塞)和她的族人掠奪著來往的一切行人。她是種族中體型最大,實力最強的……屙,女王。
螞蚱(瑪爾扎哈)在恕瑞瑪的烈陽中,他獲得了預支命運的能力,這使他能夠召喚虛空生物。慢慢地擋不住實力的誘惑,變成了虛空先知。
巨神峰
遠古的陰謀
瓦羅蘭大陸上最為高聳的山峰,巨神族生活在這裡(也許他們祖先都是真正的神),龍王(奧瑞麗安·索爾)在宇宙中途徑這裡時,被巨神族用詭計封印。現在,解除了封印的龍王要讓這片大陸付出代價。
巴德遊離在宇宙之中,在感受到龍王試圖毀滅符文之地時,他及時的出現了。(為什麼巴德也有長者之森?)
巨神峰傳承到現在逐漸的沒落,很多神廟都消失了,烈陽和月亮兩大神廟更是成為敵人。為了防止巨神峰被入侵,潘森繼承了來自遠古的兵器,成為了戰爭之王。
皎月(黛安娜)雖然是烈陽族人,但她堅信月之力的存在,發現並使用了遠古月之力的裝備,並試圖使烈陽族的長老們相信這一事實。
長老們試圖在日女(雷歐娜)這裡獲得皎月的行蹤。日女沒有告訴他們,長老們變想要斬殺日女。在即將斬死日女時,烈陽族的聖物鋼鐵烈陽之匣保護了日女,並賦予她無窮的力量。
暗影島
這個島嶼原本叫做福光島。
這個遠離大陸的島嶼上,留下了太多關於莫雷洛(大boos)的故事,在他的影響下或者說就是他的學徒,這片原本安靜祥和的土地變得陰暗。死歌(卡爾薩斯)便是他現在的代言人。
在莫雷洛的力量詛咒了暗影島之後,上邊的一切生物元素都開始流逝。為了改變暗影島,重現它昔日的光輝,大樹(茂凱)使用整個森林的力量來到瓦羅蘭大陸。
人馬(赫卡里姆)在帶給福光島的人們災難的時候,詛咒也降臨到他的身上。(同樣的疑問,人馬為什麼有長者之森)
掘墓(約里克)受到詛咒後扭曲的可憐人,只能日復一日的挖掘墳墓在填土。(也有可能暗影島的詛咒和他有一點關係)(明明這才是該有長者之森的人)
寡婦(伊芙琳)不知何時出現在瓦羅蘭大陸,沒人知道她吸光了多少精氣,只是傳說她是暗影島的倖存者。
鐵皮(莫德凱撒)原本是瓦羅蘭大陸的戰士,受到詛咒變成沒有軀體的盔甲,似乎守護者暗影島的秘密。甚至沒人知道他的能力具體是什麼。
暗影島受到詛咒後,錘石這個原本就殘暴的獄卒,在獲得力量後開始搜集生靈的靈魂來強大自我。
宏偉屏障·厄爾提斯坦
慢慢來吧,我想想
暗影島和比爾吉沃特是獨立於大陸之外的兩個島嶼。比爾吉沃特就是海盜天堂,黑市,不法分子聚集地,而暗影島則是一個受到魔法詛咒的幽靈島嶼。
暗影島以前的名字叫做福光島,是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安靜祥和,與世無爭,還有蘊藏強大的魔法力量,並憑藉魔法的屏障使自身不被外界發現。島上的人民善良和藹,有著自己獨特的信仰,甚至還心系整個瓦羅蘭。不過再明亮的地方終究也會有陰暗的一面,這個島上也埋藏著許多危險的東西。其中最可怕的要屬莫德凱撒(鐵男)的頭骨。
莫德凱撒曾經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國王,強硬且蠻橫,無休止的對外侵略並最終招致自己的滅亡。死後他那大火焚燒後的骨頭和盔甲被別有用心的法師們收集起來,並用巫術將他復活。復活之後的莫德凱撒更加可怕,變成了鐵甲下的一個恐怖靈魂,並又一次開始了他的征服之旅,而且他不會被消滅,因為不管多少次,他依舊可以藉助骨架和鎧甲復活。
最終莫德凱撒建立起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樣的帝國,並在各地聯軍的征討下再一次被打敗。而真正了解其特點的大師將他的一部分骨頭偷偷帶到福光島藏了起來,使他再也不能復活,大陸上的人們以為他們終於擊敗了莫德凱撒,開始了新的美好生活。
而福光島的教派中,總要有一個負責看管類似莫德凱撒骨骼這樣危險品的人,這一屆的看守者便是錘石。他本是一個堅毅的信徒,大家對他無比信任。然而錘石在看守這些帶著詛咒或黑暗魔法的器物期間本來堅定的意志被動搖了,整個人也變的古怪了起來。
後來,錘石開始變的殘忍狡詐,喜歡上了折磨與痛苦,並長年呆在不見陽光的地下,與那些器皿為伍。在錘石日漸瘋狂的期間,有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拜訪了福光島,是一個異國的將軍,名為卡莉絲塔(滑板鞋)。
卡莉絲塔是異國的大將軍,最受國王信任的武士。她的祖國強大富饒,國王英明睿智且精通魔法。只可惜,即使這樣的國家也會有人將其存在視為敵人。在一次刺客的暗殺中,雖然卡莉絲塔護駕及時,但是王后還是受到了一絲輕傷,然而刀上的毒藥及其狠毒,王后很快病入膏肓。為了救治王后,國王傾其國力卻求醫不得,不得已派卡莉絲塔出遊,尋求一絲生機。卡莉絲塔領命離開前,曾將國家安危與王室的安全託付給一個年輕而強大的軍官,赫卡里姆(人馬)。
功夫不負有心人,卡莉絲塔來到了福光島,會見了島上的長老,並得到長老的敬意和幫助,告訴她可以帶著王后前來治病,並傳授她解開這裡魔法屏障的方法,只是這裡的秘密,不能告訴他人。
卡莉絲塔立即回國,但是回來後卻發現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王后早已病逝,國王痛不欲生直至失去了曾經的理智,國家裡流言蜚語不斷,而作為理清朝政的選擇,國王指派赫卡里姆以武力肅清國土,無數平民百姓慘遭屠戮,國家上下一片黑暗。
可卡莉絲塔的歸來還是讓國王有了一絲希望,他期待著卡莉絲塔能帶來什麼好消息。可面對王后已死,國家風雨飄搖的現狀,回想起答應島上長老的承諾,卡莉絲塔選擇了沉默。
憤怒的國王將其打入大牢,只有赫卡里姆來勸誡卡莉絲塔,他說服卡莉絲塔說出她所知道的秘密,並承諾他將會助卡莉絲塔一臂之力,挽回國王的心智,並最終匡扶朝政。卡莉絲塔答應了赫卡里姆的建議,告訴了國王她所得知的一切,並帶領些許人馬,陪同國王,帶著王后的屍體一起來到了福光島。
到達福光島後,長老和教派並沒有生卡莉絲塔的氣,反而熱情接待了國王一行,直到國王提出要求他們復活王后,他們才不得已拒絕了這個做不到的請求。國王怒不可遏,要求卡莉絲塔和手下將士屠殺這座島嶼,卡莉絲塔毅然站在長老身前,為捍衛正義和榮耀,拒不領命。
她瞥一眼赫卡里姆,希望他能站在自己一邊,回應他曾經許下的承諾。赫卡里姆也腳步沉重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只是下一刻,赫卡里姆將手中的長矛狠狠刺穿了她的身體。
原來赫卡里姆從一開始就謀劃好了一切,他想要的,不過是國王的信任和無上的權力,而這些,都是滿足他內心深處的嗜血與黑暗。儘管他是一個出色的戰士,可他卻沒有一個卡莉絲塔一樣的靈魂。甚至當時對百姓的屠戮,有一半的行徑都是他自作主張,而不是國王的命令。
卡莉絲塔血濺當場,憤怒和仇恨隨著一根根長矛刺穿她的身軀也一同閉上了眼睛,赫卡里姆的人馬在殺盡卡莉絲塔和她的士兵之後,長矛指向了福光島的居民。長老一聲長嘆,最終答應了國王的請求,將王后復活,讓她重新站起。只是復活後的王后,再也沒有曾經的美艷與風韻,只變成了一具開始腐敗的行屍走肉。
在這一刻,國王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犯下了怎樣的過錯,悔不當初的他決定讓王后安息,而自己這個失敗的罪人,也要陪著她一同長眠,哪怕破敗成泥。他對著自己和王后施展了一個法術,然後閉上了自己滿是悔恨的眼睛,可是沒想到的是,由於福光島上強大的魔法力量,這個法術的效果被劇烈的放大了。瘟疫一樣的法術如同風暴般開始吞噬島少的一切,無論是活人,還是亡者。
活著的人都將死去,而死去的卻緩緩醒來,血肉所剩無幾,靈魂卻不肯消散。尤其是那些本就有著一個陰暗破敗的靈魂的人們。
赫卡里姆沒能逃過魔法和詛咒,他在無數次陪伴著他出生入死的戰馬上被吞噬了,他那黑暗的靈魂與他的戰馬合二為一,巨大的鎧甲罩住了他已經無法描述究竟是何種生物的靈魂軀體。卡莉絲塔蘇醒過來,福光島上的光芒一去不返,而現如今的自己,盔甲下的軀殼扔被貫穿著背叛的長矛,復仇的烈焰充斥著她空洞的胸腔。錘石原本就乾癟的肉體也被剝蝕消亡,剩下他那早已面目全非的靈魂還穿著看守者的衣著,而現在的他,可以選擇折磨島上每一個消散不去的靈魂。同時醒來的,還有憑藉這股力量掙脫出枷鎖的莫德凱撒的骨骼,他再一次變得完整,並再一次被複活,這座充斥著暗影的島嶼,便是這個遠古暴君新征程的起點。
福光島從此消失了,曾經風平浪靜的海域變的永遠被迷霧籠罩著,相傳那片海中有一座暗影島,島上是無數的亡靈和他們無盡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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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來自於去年萬聖節,官方給出的噬魂夜活動和一些相關英雄的新背景故事,我只是把他們理順了一下自己講了一遍罷了。其實lol在最初背景非常的模糊,很多英雄都是想當然做出來卻沒有一個合適的故事,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坑。等到LOL影響力達到某個程度之後官方才開始在這些背景故事方面下功夫,慢慢往回補。舉幾個例子,像巨魔特朗德爾,在原本的故事中還是一個獨自背負了整個巨魔族詛咒的英雄,大概來自於瘟疫之地這樣的地方,後來實在是沒有新的巨魔英雄登場,特朗德爾也長年冷板凳。重做後直接發配到弗雷爾卓德,而他的整個族群都滅了,就剩他一個了。一個資歷比較淺的英雄,納爾,被稱為設計的最成功的英雄之一,他一開始的背景故事雖然非常精彩,講的是雷恩加爾(獅子狗)想要去會一會大納爾但是碰上了小納爾,獅子狗沒把他放在眼裡直到把納爾激怒變大,而且用的還是獅子狗的第一人稱來寫。但是實際上這個故事並沒有說明納爾到底是個什麼,為什麼能變大等等一系列問題。
去年夏秋官方就通過焰浪之潮和萬聖節噬魂夜這兩個活動大規模的填補了比爾吉沃特和暗影島的背景,同時船長和男槍也借時重做,顯得整個背景和遊戲十分的貼合,兩個故事也十分的精彩,對其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找來看看。簡單說來就是:
兩基友少不經事遇誤會反目成仇,雙大叔相逢一炮盡泯去十年恩怨。
小海盜原則恪守殺女人不殺小孩,海賊王久釀禍根大船團灰飛煙滅。
小女孩家破人亡盡獨身卧薪嘗膽,美少婦借刀殺人比爾島收入囊中。
黑遊俠神鵰俠侶遇輔助慘遭單殺,失嬌妻肝腸寸斷提雙槍入鬼門關。
女壯士相好殞命不低頭王冠會掉,蝕魂夜百鬼夜行觸手怪掃盡陰霾。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點我呢(●─●)
All the world on one arrow -Ashe
世間萬物皆繫於一箭之上。
關於蠻族之王泰達米爾,一人即一族的他出於政治目的選擇了和艾希聯姻(真的不是什麼py交易嗎???突然覺得蠻王艾希這對組合跟權利的遊戲裡面龍女和卓戈的cp簡直100%cosplay)。以上是主線,支線如下:艾尼維亞——自整個極寒之地歷史可考以來就與之同存的守護神,後來為了應對惡魔找到了女王大人並與之結盟。努努——一個善良勇敢忠於雪人小夥伴的小男孩,為了不受壓迫不得不與冰霜守衛發生衝突從此背井離鄉。特朗德爾——一個粗鄙狡猾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巨魔,費盡心機潛入了麗桑卓的城堡並破解了黑暗陷阱,從而得到了手上那根極寒之棒,後與麗桑卓達成某種協議以供其差遣。弗雷爾卓德的主要人物大致如此了,幾位關鍵人物的履歷中數次提到黑暗、惡魔、可怕的寒冰生物,所以這就留下了一個懸念,這個讓堂堂北部冰原噤若寒蟬、談之色變、如鯁在喉的生物到底是什麼?到底是徹底黑暗化之後的麗桑卓抑或是賦予她強大能力的幕後黑手?To be continued....先掛一張符文之地的地圖以供參考,其實我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看地圖玩了。
今天得空再來更一波~~~~~~~~~~~~~~~~~~~~~~~~~~~~~(我的分割線就是這麼非主流)
下面將視線穿過蜿蜒之河和咆哮沼澤往西南移動來到瓦羅蘭大陸之西,一座宏偉城邦正坐落於此——威名遠播的德瑪西亞(Demacia)。
人類城邦德瑪西亞坐落在瓦洛蘭大陸的西部海岸,它是大陸上美德的典範。它的光輝閃耀著其他人類居住地。德瑪西亞人民的共同目標是通過善良和正義讓所有人都過得更好。
他們認為惡毒自私如同疾病,應當從人類靈魂中根除。來到德瑪西亞並定居於此的人們,具有和本地居民一樣的理想和美德。損人利己的人很快會發現,在這裡他們下場是放逐,或者更糟。
然而,德瑪西亞的生活並非如同烏托邦夢境。德瑪西亞人自豪地視自己為瓦洛蘭的精神先鋒。他們採用嚴酷刑罰確保他們的道德準則是居民們的唯一準則。任何形式的犯罪都將受到嚴懲,德瑪西亞沒有輕罪之說。對此,反對者們(在城邦勢力外發表批評)視此為德瑪西亞人天生偽善的證據。德瑪西亞人反擊指出,他們的司法系統已將仁慈和輕判融入到了判決之中。沒經過公平公正分析事件環境之前,不會有人受懲罰。雖然其他人可能仍會批評德瑪西亞司法的嚴酷,德瑪西亞人仍堅持自己意見。
那麼還是先來簡單的羅列一下德邦主要人物。
1.德瑪西亞第一高富帥、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嘉文四世。在其戰敗歸來之後,隨後痛定思痛外出歷練兩年,但這兩年的經歷除了救出一隻(一頭?一個?)人龍混血後來成為其得力副將的龍血武姬—希瓦納可考之外,其餘歷程並不為外人所知,所以在此先留下一個小疑問。
2.德瑪西亞第一白富美,百變小櫻魔術卡,哦不對是天才魔法少女、光輝女郎拉克絲,不知為何總被人與探險家貝爾格里爾斯聯繫在一起,唉不好意思又跑錯片場了....是探險家伊澤瑞爾。
3.無畏先鋒軍團教頭、輕度中二症患者蓋倫,實打實的根正苗紅實力中堅軍一代。
4.德邦皇族之光盾家族禁衛軍首領,趙信,人稱菊花信,口頭禪一點寒芒先到,隨後菊花不保。
5.暗夜獵手薇恩、無雙劍姬菲奧娜這兩位高冷貴族少女境遇略微相似,前者是被精神分裂的黑女巫弄的家破人亡,隨後一人苟活於世潛藏於暗影之中立志殺遍天下黑魔法師;後者則是遭遇價值觀的崩塌,其視為偶像的父親被人發現在對手的飲料中下毒,隨後父親以前的各種於決鬥之時的齷齪事迹通通都被捅了出來,值此勞倫特家族聲譽凈毀。
6.這是一個心志堅韌,滿腔熱血只為精忠報國,當稱巾幗的戰士(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是男的。。),她甚至於名前被冠以德瑪西亞稱號,擁此殊榮之人不過寥寥而已,至於稱號的另一部分則與她的生死夥伴兼戰友關係重大——華洛,一隻初見時奄奄一息的德瑪西亞獵鷹,誰曾想日後竟成就德瑪西亞之翼奎因的赫赫威名。
7.約德爾常駐德瑪西亞大使,聖錘之毅——波比。又是一個遭遇橫禍的可憐少女,其父為了護送一副畢生心血所鑄之盔甲去德邦,從而被德邦死對頭諾克薩斯的殺手隊盯上,拚死之下送出了那套盔甲和親愛的女兒。自此決心以己之錘碎諾克薩斯。
8.一個幾近不為人所知的石像:哨兵之殤——加里奧。創造出它的工匠也是死於諾克薩斯的襲殺之下,隱居多年之後被疑似波比的人帶回了德瑪西亞。
腦洞大開模式:ON √.
那麼,加里奧和波比的父親(暫且把加里奧的創造者稱為父親)都是死於諾克薩斯的精心埋伏之下,但是!!他們兩又很巧的都活下來了,而且更巧的是波比找到了加里奧並將其帶回德瑪西亞。再而且!!他們兩的大招在團戰之時發揮的作用不用細說吧,試想,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兩軍交戰之時,加里奧突然一個群嘲諷,然後波比再一個大招將範圍內的關鍵人物全部打到諾克薩斯陣營,這畫面?可能有人會問他倆的殺父仇人一方才是諾克薩斯,怎麼可能反戈德瑪西亞為諾克薩斯效力。然而為什麼他們倆在精心策劃的襲殺中都活下來了?當時加里奧被切斷能量而波比只是一個約德爾小女孩,這如何殺出重圍?所以嘛,他們倆都是當年被故意留下來的暗子,只等關鍵時刻啟動,至於為什麼會為諾克薩斯效力,你們是不是忘了諾克薩斯有一個盟友叫做祖安了?
腦洞大開模式:OFF ×.
回家路上,時間很長,大概講一部分。
背景故事可以了解,諾克薩斯是一個好戰的國家,同時和艾歐尼亞還有德瑪西亞開戰。戰鬥的目的?是一般意義上的土地?資源?人口?可能是吧,總之應該是有利可圖的。可是我們可以看到,這場戰爭持續了很久,諾克薩斯未取得太大成果。索拉卡為拯救艾歐尼亞,阻止諾克薩斯的攻勢,發動了詛咒,從神降為了半神。另外還有和德瑪西亞的聯手,才算是真正阻擋住了諾克薩斯。
那麼索拉卡實力受損,墮為半神,對誰有好處呢?我曾看過一篇分析。在瓦洛蘭大陸,有一個非常非常強大的法師,莫雷洛。莫雷洛何許人也?帽子,鬼書,大天使之杖都出於他之手,交由死歌使用,死歌就是莫雷洛在人間的代理人,而莫雷洛本人,則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所以也有人說,死歌就是莫雷洛本人,但,這無從考證,暫且不提。那麼死歌在幹什麼呢?死歌在不停的收集靈魂,研究靈魂,死歌是暗影島的統治者,擁有靈魂歌者的能力,可以以靈魂形態存活。我們看看暗影島的其它幾位,鐵男莫德凱撒,將他人殺死後可以掌控他人的靈魂,掘墓可以給自己或者隊友套大靈魂再一次爬起來戰鬥。人馬有些不同,他沒有掌控靈魂的能力,只有放大時衝出的一些靈魂,而錘石呢,有著不停收集靈魂的特性,在我看來,錘石收集靈魂並不是自己用的,而是死歌有獨特的需要。
而作為暗影島的叛逃者,伊芙琳則沒有與靈魂有關的能力,所以,掌控並利用靈魂的能力應該是死歌賦予給暗影島的各位的,而作為叛逃者的伊芙琳被收回了對靈魂的掌控,伊芙琳是在暗影島里見識了什麼,才決定叛逃的呢?是什麼要毀滅世界的大事嗎?似乎又不是,因為她叛逃過後,也只是流連於上流社會,和卡牌大師崔斯特調調情。眾所周知,卡牌大師擁有瞬間飛行,點亮地圖的能力,他也正是憑藉這個能力從暗影島救走了伊芙琳,而他能夠點亮世界,又能四處飛行,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先回到諾克薩斯吧,諾克薩斯是一個典型的強權國家,之前由杜卡奧將軍和黑色玫瑰統治,杜卡奧手下有第一刺客男刀泰隆,還有第一女刺客女兒卡特琳娜(蛇女已被新的劇情划到恕瑞瑪去了,這也比較合理)。但是後來,杜卡奧將軍不知所蹤,黑色玫瑰也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喪失了對於帝國的控制。這個時候,被推舉上來的是一個瘸子,斯維因,還有驍勇鐵血的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他們帶著諾克薩斯這個強大的帝國展開了攻勢。這裡,很明顯是有問題的,本來帝國的統治者不知所蹤,卻由兩個新人帶著帝國展開了攻勢。這幕後是誰在做梗呢?暫且不表。而在黑色玫瑰分崩離析之後,黑色玫瑰的首領,卻是出現在了德瑪西亞?這是怎麼回事?而不久之後消失已久的德瑪西亞皇子,嘉文四世,卻突然帶著龍女回到了德瑪西亞,背景故事裡介紹,經過這次歷練,皇子比以前強大了很多。在這裡,因為樂芙蘭有偽裝成他人的能力,我不免懷疑,皇子是由樂芙蘭假扮的?可能真正的皇子早已死在外面,或是被樂芙蘭殺掉,或者,也有可能皇子帶回的龍女是由樂芙蘭假扮,畢竟要扮演一個有朋友家長的異性自然是沒有扮演一個陌生的女人容易?
而這時,艾歐尼亞還正被諾克薩斯打得節節敗退,不久之後,德瑪西亞出兵支援艾歐尼亞。這事,與樂芙蘭脫不了關係,她是想阻止諾克薩斯,重建黑色玫瑰?身為諾克薩斯第一戰士的杜卡奧將軍面對第一刺客男刀的刺殺,單手拿下,想必當初黑色玫瑰被摧毀之時面對的對手也是異常強大,按照杜卡奧將軍的實力來看,暗殺者的實力應該已經超出了一般人類,並非是一般的人間強者,但想來也並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不然縱使樂芙蘭擅長欺騙與逃跑,也難以順利脫身。按照我的分析,能夠做到這樣子悄無聲息將杜卡奧將軍這種強者刺殺的,整個瓦洛蘭大陸也只有修行了禁術的劫有可能做到。
劫,成長於均衡教派,因修行禁忌忍術被逐出師門,後弒師滅門,只留下三忍,而自己則遠走他鄉,開山立派。從這可以看出劫實力的強大,獨自一人滅掉遺世高人作態的均衡教派。但他又留下三忍,讓他們重建教派,這又是為何?暫且不表。不過即使如此,對於劫能否刺殺成功杜卡奧將軍,我也不敢斷言,畢竟周圍有重兵保護,自身又實力超群的杜卡奧,即使是劫,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所以,我推測,劫應該是在忍術修行的過程中,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瓦洛蘭大陸是一個紛亂而又廣袤的世界,有的地方戰火紛飛,有的地方又一片祥和。
先佔個坑,目前lol的正在發生傳奇而複雜故事主要有這幾件:艾卡西亞,虛空入侵;恕瑞瑪,帝國復興;比爾吉沃特,浪焰之潮暗影島,福影雙至;巨神峰,天界混亂;諾克薩斯德瑪西亞,戰爭
——————我是分割線——————————
先提幾個名詞
瓦羅蘭,即符文大陸,故事都從這個地方開始,符文大陸(有一絲中土的感覺)充滿著魔法,也擁有著悠久的歷史。自古以來,無數國家興起和衰落,而如今,這裡為戰火與硝煙所充斥。
英雄聯盟,由於戰爭的蔓延和魔法的濫用,瓦羅蘭現幾近滅亡,不得不成立了一個競賽性的裁決組織——英雄聯盟,各個國家和勢力可以派出個人作為召喚師參加競賽,又有個人通過為召喚師服務和交涉來獲得利益,英雄聯盟又會根據競賽的勝負來對一些糾紛進行裁決。
符文,魔法的實體存在,難以毀壞,符文可以增強使用者的能力,也可強化武器。
飛升,可怕的奧術儀式,通過飛升的人可以成為飛升者,獲得匹敵於神的能力。
——————沒人點贊,不開心——————
現在講一下各大勢力國家
艾歐尼亞,隔著海洋的島國 ,崇尚和平,國家為各大宗派和門派所支配,如今為諾克薩斯入侵,本無過強凝聚力,沒有團結而強大的軍隊,幾近亡國(就像二戰中的中國一樣)
(具體有答友講得很詳細不多說)
德瑪西亞,瓦羅蘭西部君主立憲制的大國,崇尚自由平等,擁有與諾克薩斯等同的國力與軍隊,百餘年立國,國泰民安。也是目前唯一一支有效抵擋諾克薩斯入侵的勢力。
諾克薩斯,瓦羅蘭東部軍國主義的國家,本是數百年內亂的軍閥小國,百年來自與德瑪西亞的衛國戰爭勝利後迅速崛起,崇尚力量與霸權,推行國家至上,現入侵周圍諸國成為威脅整個瓦羅蘭的隱患。
皮爾特沃夫,科技與進步之城,擁有大量先進科技,但軍隊實力不強,對魔法與可以有嚴格的限制要求。德瑪西亞的盟友。
祖安,對科技與魔法持鼓勵態度且沒有任何限制,諾克薩斯唯一靠譜的盟友,為各類瘋狂的科學家與法師的聚居之地。
弗雷爾卓德,北部寒冷冰原幾千年的古老國度,長期分裂為三個部落聯盟,現已有統一趨勢。部分證據顯示這裡與虛空曾有重要的聯繫
恕瑞瑪,符文之地曾經的榮耀,歷史上最強大而繁榮的國家,千年前使整個瓦羅蘭臣服的奴隸制沙漠帝國,卻因阿茲爾的飛升儀式為澤拉斯破壞而一朝解體,自此恕瑞瑪人浪跡整個瓦羅蘭,如今因阿茲爾復活並由血統飛升,而為之重建,試圖重現千年前恕瑞瑪的輝煌,已對艾歐尼亞等國形成威脅
暗影島,島(廢話。。。)臨近比爾吉沃特,曾有一個普通的國家,因王后之死,末代國王悲痛欲絕,要求巫師打開生與死的界限而復活王后,但軍隊隨國王來到暗影島時,鐵之團騎士赫卡里姆發動政變刺殺卡莉斯塔,卻導致莫德凱撒的暗影詛咒入侵,幾百年前生機勃勃的人間天堂今已成為現實的冥界,為黑霧籠罩,居民皆成亡靈和惡魔。
比爾吉沃特,海港,距離暗影島不遠,充滿危險與希望的城市,每一年都有大量不法之徒與移民來到這裡,混亂,不只是商隊,城中充滿黑幫與暴徒,更有縱橫瓦羅蘭的海盜團體。每一年都會有一個特殊的日子,蝕魂夜,暗影島的人會乘著黑霧收繳死人的靈魂。
艾卡西亞,也就是虛空,虛空通向另一個世界,那世界生存著大量掠食性的異形生物,千年前艾卡西亞的一些智慧生物曾試圖接管弗雷爾卓德,後被趕回。現在,越來越多通向虛空的途徑被打開,越來越多的虛空生物與瘟疫散布瓦羅蘭,有人預言,瓦羅蘭遲早為虛空所統治。
這就是最重要的幾個勢力,不要問我巨神峰在哪,我真得懶得講了德瑪西亞和洛克薩斯都是軍國主義國家。
不過德瑪西亞是要求組織和紀律,洛克薩斯追求力量至上的叢林法則。
軍國主義國家當然都是軍事擴張,所以戰爭沒有對和錯。誰贏了,誰就是正義的一方。
有時間等會來聊聊英雄聯盟里的CP吧。喂你們吃一把瓦洛蘭大陸的拔絲狗糧。(>人<;)
瓦洛蘭之基 塔里克 與 EZ 。不好意思說錯了,是瓦洛蘭之盾 塔里克!!!
好,我們繼續。先聊背景故事(不聊寶石騎士,只聊瓦洛蘭之基!),塔里克是德瑪西亞的一個高級軍官,但是他不喜歡戰爭又生性懶散,經常不聽黨的指揮。比如練兵的時候跑森林裡去看小動物,連軍事會議都經常不參加。上面說了,德瑪西亞是一個軍國主義國家,又是要求組織和紀律,所以塔里克就一次又一次的被降級(這貨絕壁是一個官二代!德瑪西亞就是由貴族統治的國家。)最後變成了新兵的教官。一次,他帶這新兵去森林看守一座廢棄的要塞,連著好幾個星期都是就是站崗放哨。一天晚上,塔里克實在無聊的要緊,就說 老子去逛逛,你們睡覺吧。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營地遭到了襲擊,一片血腥。塔里克返回德瑪西亞之後被革除了一切職務並被軍事法庭判處「石冠之刑」(犯錯的人去攀登巨神峰,爬上去活下來你就可以洗脫罪名。我覺得和死刑沒什麼卵區別。巨神峰是瓦洛蘭大陸最高峰,就好比你徒手去爬珠穆朗瑪峰。。。),這個處罰還是由塔里克的好基友蓋倫宣判的。最後這個天選之基竟然真的爬上去了,然後遇到了一個 星靈 ,這個星靈代表著守護,被稱 守護者。它被塔里克感動,就將自己的神力與塔里克相結合了。差不多就是半神的意思。使塔里克獲得了重生,所以就叫 瓦洛蘭之盾。(半神最明顯就是,代表月亮的黛安娜和代表太陽的雷歐娜,電競毒瘤索拉卡就不用說了 (⊙ω⊙)
好像扯太遠了!!!!回正題,老玩家應該知道在2014年情人節的時候,官方出了一個活動叫 模仿情侶 5折出售! 當然這不是重點,最中間的就是EZ 和塔里克。官配CP!!!碾壓一切!!!
有好奇寶寶就要問了,塔里克不是男的嗎?誰攻誰受呢。?(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別問我!ヽ(′o`;
默認皮膚塔里克
大家看看那一臉GAY相!!還有更新後的基佬紫水晶這款皮膚...(前面那個人頭是EZ,注意塔里克的眼神
在遊戲中,塔里克遇見蓋倫會說,
遇到皇子的時候會說,
然後塔里克的遊戲里自白,
(我的三觀都沒有了好嘛!!!小寶石是什麼鬼!!!(╯°□°)╯︵ ┻━┻
一般的遊戲都有一句口號,比如 德瑪西亞!犯我徳綁者,雖遠必誅!
而塔里克的口號是..
為了
美.....
待更。|( ̄3 ̄)|
(以上均來源網路徐老師講故事「卧槽,初音和張起靈怎麼搞到一起去了?
這是什麼新梗嗎!」
素材來自於多玩
殘夜原創 2016.9.7
馬上S6了 謹獻給大家一樂
未來守護者傑斯,守護了S6」
在s6賽季總決賽上,EDG再次進入了s6比賽,並且打進了決賽。
但是他們碰到了當然風頭更勝的skt,雙方已經打完了滿場,
最後一局,EDG已經無力抵擋faker的攻勢。
edg對陣skt,skt一波0換4正在打大龍,已經回天乏力。
這時,在龍池後方的眼位上忽然有一個人傳送下來,、。
skt隊員心想,這不可能,明明只剩一個deft,怎麼會有傳送。
faker:無論他是誰,他都要死了,只見一個傑斯傳送了下來,卡在視野死角一個qe二連極限血量搶到了大龍,然後閃現進龍池三下暴擊點死了bang。
faker氣壞了,他怎麼傷害這麼高?一看他的裝備,五把無盡,這怎麼可能?此時,
傑斯開啟金身騙掉了剩餘四人所有技能,
edg士氣大振。
faker問deft:這個傑斯是怎麼出來的。
deft回答:這是來自過去的傑斯。
faker問到:那他為什麼會有,五把無盡!?
只見deft冷笑一聲:你一局遊戲等一年看看多少錢。
原來edg當年的傳送,並不是原地傳送。
而是deft卡了一個時間裂縫,傳送到了另一局遊戲里,等了一年。
只為了在s6的關鍵時刻能贏skt,
而傳送過來的傑斯是deft從另一個時間點傳送過來的。
此時deft已經拼盡全力殺死skt4人,只剩下大魔王一人,雙方都是殘血奄奄一息,就在faker打算一波單殺對方AD Deft時奇蹟發生了,從地圖外面一支穿雲箭突然射穿了faker所操縱的英雄的胸膛。
猝不及防的他整個人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deft立刻反殺!
EDG逆天翻盤!
s6,冠軍!!!!!!!!
沒人知道那支箭從哪裡來。
faker從此像ryu一樣一蹶不振。
他似乎理解了當初黯然離開ogn的ryu的心情了。
二十年以後,騰訊舉辦了一個紀念很早之前一個很火的遊戲的盛會,他們兩個再次見面了。
faker忍不住他的疑惑,跑到deft面前問道。
「s6那次我打算單殺你的時候,那支箭從哪裡來的?」
為了以後還可以見到這個男人,為了可以問這個問題,faker攢了1年的車票錢。
deft的臉上充滿著回憶的樣子,
他的嘴上,叼著剛剛點燃的一支煙,
然後,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表情。
「那是來自過去的箭。」
faker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的韓文水平不足以讓他聽得懂這句話的含義。
看到這樣的faker,deft微微一笑。
「你知道麥哲倫和GODV么。」
然後,faker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一下變得有些明白了。
看向了deft旁邊被煙霧籠罩的那個男人。
FAKER雙目瞪出,不敢相信的
他竟然為了這一箭準備了一年。
他竟然敢為千夫所指,隱忍一年。
自己竟然被他一步步的帶到了這樣龐大的一個陷阱中。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背後的冷汗慢慢的滲出。
那件已經二十年沒有穿過的隊服變得濕透了。
伴隨著微微的煙霧,godv的表情變的十分的神秘。
「我說過,我會單殺你的。」
扔下這句話,他掐掉了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飯桌。
留下faker一個人獃獃的在那裡。
臉上儘是恐懼。
「他是我最尊敬的對手,他也是世界上最讓人恐懼的對手,他不光會打敗你的遊戲角色,他也會擊敗你的心靈,更可怕的是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faker在騰訊的採訪上這樣評價godv 和deft
也許riot當初也沒想到過lol最終會風靡全球,最初遊戲上線的時候背景故事其實根本沒用心。直到遊戲越來越火,新角色越來越多,原有的故事設定根本容納不下這麼多角色,所以現在很多英雄的背景故事都推翻重做了。
所以現在lol的背景故事以及世界觀在不斷的刪改和擴充的。
因為新舊背景的不統一所以導致故事設定有很多bug和不完善的地方。
在目前的新設定沒完善之前,想了解這個遊戲的故事背景最好是從最早的故事設定出發。
即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兩個勢力之間的鬥爭。
知乎首答(づ ●─● )づ
下面是自己寫的故事。
第一個
亞索(っ′Ι`)っ
有人看再更。
還有瑞文啊瞎子什麼的。
恕瑞瑪的劇情是我最喜歡的故事,於是腦補了很多。文筆你們看著辦吧
千年之前,恕瑞瑪是瓦羅蘭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它繁榮昌盛,以太陽為圖騰,每一代的皇帝,都被太陽神祝福。
時間來到阿茲爾王朝,那是恕瑞瑪最繁榮強大的時期,是恕瑞瑪帝國的巔峰。
那個時候,帝國的守護者是雷克頓和內瑟斯。他們鎮守帝國邊境。雷克頓承載光明卻是個暴躁的脾氣,以守護帝國為終身使命,對於破壞帝國的一切生物都用雷霆手段毀滅之;而內瑟斯代表死亡,但溫文爾雅,時常勸撫他的兄弟,以免其暴走。
而他們效忠的君主,阿茲爾,是恕瑞瑪最英武的帝王。他勵精圖治,和王公大臣一起,整理國務,掃除八荒,將恕瑞瑪推向了巔峰。
但就算是太陽,過了正午也終將落下。阿茲爾並沒有和大臣一樣,沉醉在強大的帝國。他擔心終有一天帝國將會像太陽一樣,巔峰以後便走向衰敗。
他問他的太陽祭祀,如何讓太陽永不沉落。祭祀活了很久,至少在阿茲爾的記憶里,這名祭祀便一直存在。
祭祀回答:世間存在均衡,太陽今日落下,明朝繼續升起,這是世界的平衡。陛下,請不要改變。
「這是太陽的神預?」阿茲爾有些不快。
「這是我的意思。」祭祀回答。
阿茲爾終究沒有問到他想要的答案,他苦惱了很久。知道澤拉斯的到來。
澤拉斯是如何來的,沒有人知道,但人們知道的是,他的法術技巧是人類中的頂尖。澤拉斯對阿茲爾說,陛下,我能幫助您成神,讓您來保佑你的國家。
阿茲爾望著他,一雙眼睛裡充滿了警惕,你這是對太陽神的不敬。
陛下,您是太陽的子孫,您的體內有太陽神的血液,您成為神衹,是理所應當。
阿茲爾最終還是被澤拉斯說服。他任命澤拉斯為新的祭祀,讓原來的老祭祀休養。老祭祀在得到消息後並沒有沮喪,他微笑,帶著他的學徒走了。
用時幾年,傾盡舉國財力人力終將飛升台築起。飛升之日前夜,阿茲爾將雷克頓與內瑟斯召回,「我不信澤拉斯,但我翻閱所有書籍,問過許多賢者,的確可能有飛升之法,我不忍帝國沒落,只能信他。請二位明日為我護法,我若出事,照顧好這個國家」
雷克頓和內瑟斯答應了。
飛升之日還是來了。正午時刻,阿茲爾站在飛升台中央,澤拉斯念動咒語。剎那間,天空黑雲滾滾,圍繞在太陽周圍,太陽之上降下一道光柱,直奔阿茲爾而去。
但在這時,澤拉斯猛的衝起,以狂暴巨大的法術能量球擊倒了阿茲爾,他站在阿茲爾的原先的位置上,光束灌入他的體內。
「不!澤拉斯,你竟然敢背叛我」阿茲爾怒吼。
澤拉斯的肉體就像一個瓷器破碎般迅速剝落,露出金黃的靈體「你有慾望,被我利用,你知道,卻擋不住誘惑,我才能成神,哈哈哈哈」
澤拉斯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雷克頓與內瑟斯都沒來得及阻止。雷克頓掄著他的巨斧,向澤拉斯狠狠砍去,卻只是加速澤拉斯肉體的剝落,澤拉斯瘋狂的笑著,你這小鱷魚的力道正好。抬起手,一股更加強大的電束擊向雷克頓。
「小心」內瑟斯猛的推開雷克頓,可自己卻不慎被電束掠中,腰側一片焦黑。
雷克頓對內瑟斯喊到,不行,我們打不過他,內瑟斯,你受傷了,把你的死亡的力量給我!!
內瑟斯知道這個時候只有這樣,一狠心,把手中權杖狠狠的點在地上,一股股黑氣自地下而起繞著權杖攀沿而上,然後內瑟斯把權杖指向雷克頓,黑氣如箭矢一般刺入雷克頓的胸口。雷克頓痛苦的嘶吼,然後體型變大,黑暗與光明的力量來回拉扯,同時給他狂暴的力量,雷克頓張開雙臂,抱住澤拉斯的靈體。
澤拉斯萬萬沒想到他的靈體竟然能被接觸,他不禁大慌,無數的電束自他身上湧出,擊到雷克頓的身上,雷克頓的身上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但很快這些傷口裡面湧出灰色的氣體暫時覆蓋到傷口上,不多時,雷克頓被灰色覆蓋。「你真是個瘋子,竟然把黑暗與光明同時放在體內!」
本來想努力編的,但是昨天看了X戰警最新一部,剛開始簡直就是我腦海里的場景,所以不寫了,安利你們去看吧。
其實吧。每出一個新英雄,就會改動一些英雄的背景故事。
1 劫。慎。燼。
有一個對謀殺無比熱愛的殺人犯戲命師為非作歹。有人求助於暮光之眼,這個時候的暮光之眼還是慎的父親。暮光之眼帶領自己的兒子慎,得意徒弟劫。三人喬裝打扮去調查戲命師。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發現戲命師竟然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並且抓住了他。暮光之眼決定寬恕他的罪孽。劫不能理解師傅為什麼要放過一個罪孽深重的殺人犯。從此在劫的心裡埋下了灰暗和反叛的種子。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劫殺了慎的父親,背叛了師門,成立了影流教派,自立為影流之主。
所以你看他倆的技能,因為是對手,所以技能的基本定位截然相反。尤其是大招。
劫,最強暗殺忍者。瞬獄影殺陣,無影無形中取人性命,藏身於暗影之中。
慎,最強守護忍者。慈悲度魂落,千里之外救人於水火之中。
2 女槍。男槍。卡牌。船長。
他們四個的故事你可以直接看官方出的背景故事小說。
3 說很有意思的兩個人吧,不過他們兩個背景故事沒有什麼聯繫。
鏡像人。拉克絲,莫甘娜。
Q都是禁錮。
拉克絲W,莫甘娜E,都是盾。
拉克絲E,莫甘娜W,都是圓圈形範圍性傷害。
4 我覺得在關注背景故事的同時,去了解一些因為背景故事而觸發的彩蛋,會更有意思,也有助於理解。
那首先,什麼叫因為背景故事而觸發的彩蛋呢。我舉個反例吧。艾克買不同裝備,會說不同的台詞,冰鳥死了之後,名字會變成蛋尼維亞。這樣的彩蛋是跟背景故事沒有關係的。
接下來說一些跟背景故事有關的彩蛋。
①獅子狗,螳螂。兩個人都是野外獵手。算是對手吧。所以如果擊殺了對方,技能上會有增益。比如螳螂殺了獅子狗,可以進化出第四個技能。
②蔚,女警,蘿莉。蘿莉作為新英雄還未公布時候,蔚和女警的主頁上,都會有塗鴉。女警與蔚都是皮城的警察,而蘿莉是罪犯,女警和蔚都在追捕她。她們在遊戲中遇到的話,會有特殊任務。「已抓捕的罪犯數目」「已耍的條子數目」。
③亞索,瑞文。亞索的背景故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可是並沒有說到底是誰殺了長者。遊戲中給出了答案。當亞索和瑞文在遊戲中遇到,會觸發特殊台詞。銳雯在亞索視野內開大亞索說:又一把疾風之劍!
銳雯第一次出現在亞索視野時亞索說:
等等,這招式!
我見識過這種劍技。
銳雯第一次擊殺亞索時亞索說:這招誰教你的?
亞索對銳雯會有特殊的嘲諷表情對白:
哪一個比較沉重?你的劍還是你的過去?
我們都要面對自己的舊賬,銳雯!
銳雯,你不可以逃避真實的自己!我試過了……
破碎之劍、破碎之心……
銳雯被亞索第一次擊殺時銳雯說:我的劍早就修好了…
④寒冰,麗桑卓,瑟庄妮。如果他們遊戲中任意兩個在對立方,就會觸發弗雷爾卓德隱藏任務。
5 剛看到評論里說時光和狗熊,這個是背景故事的背景故事了哈哈哈哈。時光老頭這個英雄的設計師,同時也是拳頭的數據平衡師,他十分討厭「裝甲熊」這個遊戲角色,但是後來在其他人的要求下,還是在英雄聯盟中加入了這個角色。所以……
狗熊和時光出現在不同陣營時。時光會獲得BUFF,「裝甲熊憎恨者」。狗熊會獲得BUFF,「時光老人憎恨者」。當狗熊殺掉時光,會獲得11塊額外的金幣。當時光殺掉狗熊,會獲得10塊額外的金幣。
時光和狗熊遇到時也是有對話出現:「基蘭也別想阻止裝甲熊進入英雄聯盟」「如果我說了算,裝甲熊永遠別想進英雄聯盟」。
先想到了這麼多。手機打字好累。有時間了再繼續寫。
shanla
劍聖篇(轉自貼吧)
時間,諾克薩斯入侵艾歐尼亞的十五年前。
地點,艾歐尼亞。
起源之城一座普通的小學,一間不寬敞,但很明亮的教室里。
易坐在靠著窗戶的課桌,他流著鼻涕,目光呆瀉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黑板,金色的夕陽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木納了。
易是個比較遲鈍的小孩,今年已經七歲了,可他的鼻涕像是永遠流不完一樣,掛在他的鼻子下。大人們給他的評價都是遲鈍與普通,如果不出意外,等他長大了在碼頭上干苦工的人應該有易。
他不只長相獃獃的,成績普普通通,思維遲鈍有些遲鈍,而且他還有一個相當平庸的夢想——成為一個劍客。
「噢,真是糟糕的夢想。」一位大白鬍子老師搖了搖頭,在講台上抱怨了起來。
老師正在點評這一次的作文,而這一次的作文命題就是《夢想》。
「比爾同學,難道你的夢想就是可以像蛇一樣冬眠?」老師驚訝的說,他很不能理解這個天才的思維。
「是。」一位前排的男生站了起來,認真的回答到,他面目俊秀,看來長大了一也是一個帥哥。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老師摸著鬍子,疑惑的問。
「因為你的課太無聊了,如果我是蛇在冬天就可以待在家睡覺,不用來聽你的課了。」比爾認真的說。
課堂上一陣鬨笑,老師的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個很謙和的老師。只有易沒有笑,等到大家都笑完了,易才開始咯咯的笑起來。
他實在太遲鈍了。
老師又開始翻開講台上的作業本,他翻開了一本油膩的作業本,看到了歪歪斜斜的幾個字〈我要成為一個劍客〉。老師低眉伏了伏老花鏡,向角落瞟去,看到了易呆瀉的看著自己,老師搖了搖頭,將易的作文本丟在一旁。
是的,易被忽略了,如果要用一段話來概括以從出生到現在的人生的話,那麼這段話只需要省略號。
其實也怪不得老師,畢竟劍客在大家看來是一個很沒前途的職業,危險不說,而且風餐露宿,收入還不穩定,沒有哪一個女孩願意嫁給一個窮酸的劍客。
大多數人的夢想就是當一名魔法師,隨意揮手就是個火球,冬天不必擔心保暖的問題。外交官是最好的,外交官在艾歐尼亞是最受到尊敬的一個職業。科學家也相當的不錯,政府補貼很多,至少不必擔心生活。
劍客?比糟糕還要糟糕的一個職業,甚至比雜貨店的夥計還要糟糕,雜貨店的夥計至少不必擔心睡在野外時,被野獸咬掉了腿。
不過易對於人們的忽視,也不在意,或許是他遲鈍到,根本沒想到這一層去。
如果說易忽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或許只有一個人會發現。
「喂。」
易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用筆著自己的手臂,他轉過頭,木納的看著眼前的外表怪異的女孩。
女孩一頭銀髮,紫色的皮膚,眼眶裡沒有眼珠,是一片空白的眼睛。
「索拉卡,有事嗎?」易流著鼻涕說,或許是他思維遲鈍的原因,導致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憨憨的。
索拉卡,一個奇怪的女孩子,不止外表在符文大陸難得一見,而且她的舉止也很奇怪,索拉卡估計是被她父母所影響,老是神神叨叨的。
聽說他們是來自暗影島的一對奇怪的夫婦,以賣一些奇異的小飾品為生,還聽說這對夫妻對占星很有一套,喜歡替人算命,只不過算的很不準就是了。
「昨天我夜觀星辰,為你占卜了一下,你想聽聽結果嗎?」索拉卡認真的說,她雖然跟易一個年紀,可她有著同齡人沒有的老成,總是以一副大人的樣子說話。
「不……不了。安娜姑媽叫我少跟你說話,她說你們一家子都是神棍。」易撇過頭,痛苦的說。
安娜姑媽,易唯一的親人,易從小就是個孤兒,當他父母因病去世後,遠房親戚安娜姑媽就接手了易,對易不算好也不算壞。
「你……好,你別跟我說話,反正你也幼稚的很。」索拉卡生氣的說。
其實易很想跟索拉卡說話,可他是個聽話的小孩,他已經答應了安娜姑媽,不再與索拉卡說話。
時間好象變的漫長了,易沒有跟索拉卡竊竊私語時,感到坐立難安。
終於放學了。
放學後索拉卡氣沖沖的走了,易一個人低著頭走在放學的人群中,身邊每個人都是結伴而行,可他一個人孤獨的像是一隻垂死在池塘邊的鴨子。
除了奇怪的索拉卡,沒有多少人願意跟易交朋友,因為易太遲鈍了,無趣的很。
易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旁開滿了鮮艷的花朵,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夕陽將他影子拖的長長的。
易總感覺自己身旁空蕩蕩的,因為每一次放學索拉卡走在他的身旁,他們兩住的地方比較近,都是在起源之城外的一座村莊里。所以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一起回家,在路上索拉卡總會唧唧喳喳的說著一些奇怪的話題。
比如:
「我昨天夢見了一塊會飛的頭蓋骨,它到處亂飛,還割破了我的喉嚨。」索拉卡捂著自己的脖子說,好象她的喉嚨真的被割破了一樣。
易去參觀過索拉卡的家,索拉卡的父親是個收藏家,易去他家時,索拉卡的父親打開了一個神秘的箱子,請易參觀他收藏的傑作。
易流著鼻涕,木納的看著滿滿一箱的頭蓋骨。
「這是老虎的頭蓋骨。」
「這是狗的。」
「這是貓的。」
「這是索拉卡他爺爺的頭蓋骨。」
就是這樣,索拉卡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你叫她聊正常的話題也難為她了,她常常聊著一些古怪的儀式和血在古老的儀式中起的作用,聊的最多的還是關於星辰占卜之類的東西。
但索拉卡已經被易氣跑了。
「她不會真的再不跟我說話了吧?」易悲慘的想到。
真是孤獨啊,孤獨的夕陽將易原本矮小的身影拖的長長的,前方回家的路也很長。
這時,易的身邊吹過了一陣風,一位銀髮女孩大步的高昂著頭,從易的身邊走了過去。
易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索拉卡,今天放學你為什麼沒有等我啊。」易說。
「因為我討厭鼻涕蟲,不喜歡跟鼻涕蟲說話。」索拉卡冷冷的說。
「鼻涕蟲?有這樣的蟲子嗎?」易傻忽忽的問到。
索拉卡停住了腳,凝視著易,說:「你是真笨還是假笨?你就是鼻涕蟲,我討厭鼻涕蟲。鼻涕蟲竟然說我是神棍,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你竟然這樣傷我的心。」
「對不起,索拉卡。那是安娜姑媽說的,不是我說的。」易誠心的道歉。
每當索拉卡看著易時,易就會感到不自在,因為索拉卡沒有眼珠,易根本不知道她的臉對著自己時,正在看著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那種奇怪的感覺讓易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好。
「你以為你道歉,我就會原諒你嗎!你太幼稚了,易。」索拉卡指著易的鼻子說。
「那你怎樣才肯原諒我?」易不自在的說。
「除非你幫我寫作業。」索拉卡高昂著頭說。
「為什麼你總是要我幫你寫作業,你自己不能寫嗎?」易抹了把鼻涕,說。
「你這個愚蠢的人類,我可是肩負觀星者命運的女孩,每天都忙著觀察星辰的變化,怎能讓這些個無聊的家庭作業來扼殺我寶貴的時間。」索拉卡雙手插腰,大聲的說。
「好,好吧。」
易其實不明白觀察星辰的變化到底有什麼用,星星每天都掛在天空上,那麼多,數都數不過來。但他看著索拉卡生氣的樣子,最終還是妥協了。
索拉卡打開背包,拿出幾本書塞給易,說:「看在你願意幫我寫作業的情況下,我決定原諒你了。」
「嗯。」易抱著書,點頭說。
「還傻楞著幹嘛,還不走,難道你想等太陽落山再回家嗎。」索拉卡說。
「恩……」易跟在索拉卡身後,問到。「你說你昨天觀察星辰時,幫我占卜了一下,結果是什麼啊?」
「昨天我在幫比爾占卜時,順便幫你占卜了一下……」
「等等,你為什麼要幫比爾占卜啊?」易打斷了索拉卡的話,說。
「關你屁事!」索拉卡不知為何,臉忽然紅了,大聲的說。
「那星辰說比爾怎麼了啊?」易好奇的問到。
索拉卡忽然低下頭,有些難過的說:「他以後要成為一個大壞蛋,會成為所有艾歐尼亞人的敵人。」
「可他跟我們一樣大,才七歲,他真的會成為一個大壞蛋?」
「你是在質疑我用星辰占卜的能力嗎?」索拉卡用威脅的口吻說。
「沒,沒有。」易戰戰兢兢的說。「那星辰說,我怎麼樣呢?」
「占卜你時,星辰太亂了,它告訴我的不多。但你最近好象有大難。」索拉卡神秘的說。
「大難……?」易顫抖著聲說。
「是的,大難。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索拉卡說完,走進了一條小路里。
易小心翼翼的回到家裡,他對於索拉卡的話深信不移,他絲毫不懷疑一個小姑娘隨口說的話,到底有多少真實性。
易就是這樣子個性人,沒有主見,非常有彈性的性格,容易被人影響情緒。
回到家後,易輕手輕腳的來到擺滿花盆的陽台上,花盆旁有一張矮木桌,是他寫作業的地方。他很聽話,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都調皮的很,可他不一樣,對於老師和安娜姑媽的交代他永遠都不會違背,放學就寫作業,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易翻出背包里的一隻髒兮兮的羽毛筆,開始認真的寫了起來,小鳥在陽台外的樹梢上唧喳,夕陽越來越短。
「啪。」一根濃黃的鼻涕滴到了本子上,易毫不在意的抹了一下,原本凈白的作業本被抹的污黃。他將手上的鼻涕抹在褲子上,又認真的開始寫了起來。
「易,寫完作業吃飯了。」安娜姑媽干啞的聲音從易的背後傳來。
「嗯。」
易寫完了作業,夕陽也沉落了。
安娜姑媽就坐在桌子的左邊,易坐在右邊。
他們兩吃飯時,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吃完飯,安娜姑媽才死氣沉沉的說:「吃完飯,把盤子洗了。」
「嗯。」易看著安娜姑媽的圓臉,獃獃的說。
安娜姑媽有點胖,臉上的雀斑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
在三年前,安娜姑媽的丈夫得了一種怪病死掉了,成為一個寡婦後,原本性格開朗的她,忽然變的沉默又古怪。每天都坐在陰暗的客廳中的搖椅上,抱著一隻陰森的肥貓搖啊搖。
易洗完盤子,早早的就躺在軟床上,看著黑沉沉的天花板發獃。
「占卜你時,星辰太亂了,它告訴我的不多。但你最近好象有大難。」索拉卡神秘兮兮的樣子,又浮現天花板上。
聽著客廳傳來搖椅的咿呀聲,易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
大難?什麼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易最後在擔心受怕中迷糊的睡了過去。
易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索拉卡父親的那裝滿頭蓋骨的箱子里飛出漫天的頭蓋骨,頭蓋骨獰笑著追在他的屁股後,他拚命的跑呀,拚命的跑。
易滿頭冷汗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公雞正在打鳴,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印在他的臉上。
「好可怕……」易心有餘悸的四處掃視著,害怕噩夢中的頭蓋骨忽然的從哪個角落裡飛出來。
當然,頭蓋骨再沒有飛出來,易出了客廳洗漱後,拿起了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牛奶和麵包。
「安娜姑媽,我去上學了。」易彎腰對著客廳角落裡抱著肥貓搖的安娜姑媽,禮貌的說。
「嗯……」陰暗的角落裡看不見安娜姑媽的臉,只聽見一聲干啞的聲音。
易左手拿著麵包,右手拿著牛奶走在上學的小路上。
「英俊的少年……」一個虛弱的聲音在易的耳邊響起。
是的,就是在耳邊。
易東張西望,只看見小路兩旁的灌木叢,沒有看見人。
這時灌木叢里穿來一陣習唆聲,一位高大的胖子走了出來,他實在太胖了,如果有人看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胖子應該很久沒有看見過自己的腳了。胖子留著一臉大鬍子,滿面污垢,渾身髒兮兮的,活像一個乞丐。胖子的小眼珠凝視著易。
易看了看四周,這才反應過來,英俊的少年是在叫自己。
「有事嗎?大叔。」易木納的說,說完咬了一口麵包,他看著胖子大叔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忽然想起了……
「占卜你時,星辰太亂了,它告訴我的不多。但你最近好象有大難。」
易咬著麵包,連大口呼吸都不敢,目光呆瀉的盯著胖子大叔。易的鼻涕順著嘴唇流在了麵包上。
「我看你有些面熟,你叫什麼名字?」胖子大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
「我叫易。」易嘴裡咬著麵包,含糊不清的說。
「你真的叫易?難道……」胖子大叔一臉震驚,他的手已經伸向了麵包,輕輕的從易的手中拿了過來,也不顧及麵包上的鼻涕,一口就吃了下去,吃完後露出一陣意猶未盡的神情。
「難道什麼?」易流著鼻涕,木納的說。
「難道……」胖子大叔又震驚的伸出手,拿過易右手裡的牛奶盒,一口喝了下去。
「!」易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早餐已經被吃光了。
「難道我真的不認識你?」胖子大叔搖著頭,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喃喃的說。
易傻傻的看著胖子大叔遠去的背影,鼻涕流進了他的嘴裡他也沒有反應。
易依稀的看見,那胖子大叔的腰上,好象撇了一把劍,也許不應該說是劍,因為沒有劍刃和劍鞘,只有一把古樸的劍柄。
課堂上。
「你怎麼沒精打採的啊?」索拉卡用羽毛筆戳了戳易的手臂說。
「我餓了。」易轉過頭,可憐兮兮的說。
「哈哈……我就知道,你今天吃不到早餐。」索拉卡一臉得意的說。
「你怎麼知道?」易傻忽忽的問。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你會有大難臨頭。」
「?」易不解的往著索拉卡,他不明白,大難臨頭跟吃不到早餐有什麼關係?
「你的大難就是吃不到早餐啦。」
「……」易依舊木納的望著索拉卡。
又是普通的一天過去,易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命運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往後的幾天里,那胖子大叔總是準時的守在易上學的小路上,跟易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悄悄的吃光易的早餐,留下一道寂寞深沉的背影。
易雖然很難受,可他不大懂的如何去拒絕別人。他也沒有在家裡吃了早餐再去上學,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在路上吃早餐,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家裡也可以吃早餐。
「你怎麼這幾天早晨都這麼沒精打采啊。」索拉卡疑惑的說。
「我沒吃早餐……」
「為什麼?難道你那古怪的安娜姑媽沒有給你準備早餐?」
「不是,她給我準備了的,只是被別人吃光了。」易搖了搖頭說。
「嗯?誰會吃光你的早餐啊。」
「一個胖子大叔,每天早上就守在我上學的路上,在我不經意之間,就吃光了我的早餐。」易低著頭,難過的說。
「難道他搶你的早餐吃?」索拉卡有些生氣的說。
「好象是……」易猶豫的說。
「真是過分,明天你上學的時候等我,我們一起上學,看他還敢不敢來搶!」索拉卡拍著易的肩膀,大聲的說。
「算……算了吧,他好象是個乞丐,也是餓的不行,才會搶我的早餐。」易小聲的說,他總是這樣替別人著想。
「不行!」索拉卡斬釘截鐵的說。
第二天,早。
索拉卡和易走在上學的小路上,索拉卡高昂著頭,大步的走在前面,易流著鼻涕走在後面。
這時,胖子大叔又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微笑著說:「易,你今天上學比以往晚了一些啊。」
索拉卡站在易的身前,警惕的盯著胖子大叔,小聲的問到:「易,就是這個胖傢伙嗎?」
「嗯,就是這個胖子大叔。」易低著頭說。
「你讓開,死胖子。又想來搶易的早飯?」索拉卡雙手插腰,生氣的說。
易站在索拉卡的身後,一陣暖意從胸口蕩漾開來。
「易,這個奇怪的女孩子是你朋友嗎?」胖子大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尷尬的笑著。
「誰奇怪了!你才是奇怪,你這個像乞丐的人。我告訴你,艾歐尼亞可不是能讓人隨意行兇的地方。」索拉卡大聲的說。
「好了,索拉卡。我們還是早點走吧。他沒惡意的。」易在索拉卡耳邊,小聲的說。
易看著胖子大叔窘迫的樣子,自己也有些窘迫。他從來不願意讓別人尷尬,這樣他自己心裡也不舒服。
「以後別再來欺負易,哼!」索拉卡昂著下巴說,說完索拉卡忽然牽起易的手,大步的走了。
易被索拉卡的小手牽著,心裡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覺。在走之前,易轉過頭,帶著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胖子大叔。
易又過了普普通通的一天。
第二天早晨。
易又走到了那熟悉的灌木叢旁。
「易,我等你很久了!」胖子大叔忽然從灌木叢里又走了出來,他的胖臉上永遠都是黑漆漆的。
「你,你等我幹什麼?胖子大叔,我不能再給你我的早餐了。」易將麵包護在自己的胸前,木納的說。
「不要叫我胖子大叔,我是一名劍客!」胖子大叔驕傲的說。
一聽到劍客兩個字,易的呆瀉的眼睛順便變的明亮起來。但一看胖子大叔臃腫的身材和那把撇在腰上的劍柄,他的眼睛又暗淡了下來。
「你不是劍客,一個劍客怎麼會被一個小女孩吼的話都不敢說。」易抹了一把鼻涕,搖了搖頭說。
在易的心目中,劍客是個很高尚而神聖的職業,浪跡天涯自由的追逐心中的理想。易從很小的時候就從死去的山姆大叔的口中得知,劍客大多數都是很英俊而且身材高大的人。可這個胖子大叔又矮又胖,圓的就像是一個皮球,這樣身材的人,怎麼能跟一個劍客聯想到一起呢。
「正因為我是一個劍客,所以才不會跟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胖子大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
易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說:「你等我有什麼事?」
「我是遵守你父親跟我之間的約定,要將你培育成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九個傳人!」胖子大叔嚴肅的說。
很久後,遲鈍的易才反映過來,喃喃的說:「我父親?」
「是的,你父親,也就是我師父,他是無機劍派第三百六十七位傳人。在他去世之前,他曾囑咐我將你培育成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九個傳人。」胖子大叔大聲的說。
易抹了一把胖子大叔噴在他臉上的口水,傻忽忽的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但他的性格跟棉花糖一樣柔軟,不管別人說什麼話,他的第一反應都是點頭。
「但現在你還要接受最後一道的考驗,你才能成為無機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胖子大叔無比認真的凝視著易說。
「什麼……什麼考驗?」易喃喃的問到。
「把你的早餐給我!」
易聽到這嚴肅洪亮的聲音,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將粘有鼻涕的麵包伸了過去。
胖子大叔一把搶過麵包,一口吞下,讚賞的拍著易的肩膀說:「好,從現在起你就是無機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
「嗯……?」易還沒反應過來。
「還不跪下,磕頭認師父!」
胖子大叔洪亮的聲音在易的耳旁炸開。易嚇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小聲的說:「師父……」
「好!好徒弟!雖然你看來起獃頭獃腦,身材瘦弱。但你生性善良,很符合無級劍派的標準。」胖子大叔重重的拍著易的肩膀說。
「嗯……?」
「為師這次來的比較匆忙,所以沒為你準備禮物,剛從樹林那邊過來時,砍了一顆樹做成一柄木劍,送給你,也算是為師送你的一份見面禮了。」胖子大叔從身後摸出一把木劍,交給了易。
易的手顫抖的接過劍,他沒想到隨便認個師父,就有劍了。
他終於也有劍了!這是他日思夜想的東西。易愛惜的將木劍摸來摸去,他看著木劍刃上刻著「易大師」三個字,興奮的無以復加。
「我……我是一名劍客了?」易喃喃的說。
「是的,我的好徒兒。你現在是一名劍客了!」胖子大叔顫抖的捏著易的肩膀,流下了莫名其妙的眼淚。
「師父,謝謝你……」易感動的閉上了眼睛,也流下了莫名其妙的眼淚。
「好了,易收起你感動的淚水,我們要出發了。」胖子大叔嚴肅的說。
「師父,出發去哪??」易睜開眼睛,目光堅定的說。
「當然是行俠仗義,剷除邪惡是我們劍客的畢生的追求!」
「好,師父!你說,我們去哪裡剷除邪惡!」易挺直腰板大聲的說。
在易拿起劍後,他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目光不再呆瀉,說話的聲音大了不少,只是還在流著鼻涕。
「守望者之海!」胖子大叔高舉一把沒有劍身的劍柄指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大喊到。
「好!」易高舉著木劍大聲的說,說完準備將木劍放進書包里。
「該死!易,劍不要放進書包里,應該撇在腰上。像我這樣,明白嗎?」胖子大叔指自己圓的像球一樣的腰說。
「好的,師父!」易將木劍插進了褲腰帶里。
「劍客的劍就像是女人的胸,文人的筆,魔法師的手。容不得絲毫的閃失,我的意思你明白嗎?」胖子大叔凝重的說。
「明白,師父!人在劍在。」
一胖一瘦,一老一小,一前一後的走在小路上。
「易,此次行動兇險無比,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才是。」胖子大叔認真的說。
「師父,我不怕!我是一個劍客,劍客怎麼能害怕!」易挺直了小腰板,流著鼻涕,大聲的說。
「好!不愧是無機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為師沒有看錯人。雖然你不怕,但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這一次去守望者之海,實在兇險萬分,我們要去消滅一個叫文森特的海盜,聽說他的冥淵號在海上所向無敵。」
「文森特很邪惡嗎!」易昂著頭說。
「他非常的邪惡!已經在海上殺了不少人的。本來為師是行走在瓦羅蘭大陸的每個角落宣揚正義,但為師曾在德瑪西亞聽聞文森特的無惡不作,所以為師扎了一塊木筏在守望者之海上尋找冥淵號,但木筏沒扎太牢,被海浪打爛了。害的為師在海中遊了十天十夜才來到艾歐尼亞。本來為師與你父親的承諾還有三年之久,也就是你十歲之時才收你為徒,但為師來了艾歐尼亞,就想乾脆早一點收你為徒。」
「原來是這樣……」易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
「好了……」
「易,等等我。」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胖子大叔的話。
易轉過頭去,看著索拉卡向這邊跑了過來。
索拉卡跑了過來,又看見了胖子大叔,氣喘吁吁的指著胖子大叔說:「你幹嗎又來纏著易。」
「索拉卡,別這樣。他是我師父,請你對他尊重一點。」易伸手按下索拉卡指著胖子大叔的手指,小聲的說。
「師父?你什麼時候認這個胖傢伙為師父了?」索拉卡驚詫的說。
「他不是胖傢伙,他是我的師父,是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八位傳人。」易認真的說。
「你……你怎麼說話變這麼順溜了?」索拉卡張大了嘴。
「因為……我現在是一名劍客了。」易的手伏著掛在腰間的木劍柄上,凝望著新生的太陽,驕傲的說。只是鼻涕不知不覺的流進了他的嘴裡。
「好了,易,向她告別吧。從現在開始,我將帶你去領略一段劍客真正的人生。」胖子大叔指著太陽說。
「索拉卡,我要走了。」易凝望著索拉卡說。
「你要去哪?」索拉卡難過的說。
「我要去浪跡天涯,我要去做一個真正的劍客所做的事。在不久後,鷹會傳來我英勇的故事,我將會要求每一個敗在我劍下的人,傳誦你美麗的名字。我親愛的索拉卡,等我功成名就之時,我會回來娶你。」易憂鬱的說,說完抬起了索拉卡的手,輕輕的吻了上去。
索拉卡像觸電一樣將手縮了回來,甩開手上的鼻涕。
「易,你瘋啦?」索拉卡一臉厭惡的說。
「我沒有瘋,只是你不能明白一個劍客的世界。就好像貓怎又能明白獅子為何為咆哮。」
易流著鼻涕,緩緩的說,就像是一個憂鬱的詩人。
「該死,你一定瘋了。糟糕,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快上課了。」索拉卡說完拉住易的手,大步的跑了起來。
「索拉卡,你放開我,我不要去上學。」易努力的想掙脫索拉卡的手,奈何他力氣太小,怎麼也甩不開。
「你不上學,你要做什麼?」索拉卡鬱悶的說。
「我是一名劍客,當然是懲奸除惡。你再不放開我,我對你不客氣了。」易大聲的說。
「啪。」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易的臉上。
易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索拉卡,眼淚瞬間就包在眼睛裡,委屈的說:「你幹嘛打我。」
「我不打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就你這樣還是個劍客。」索拉卡又揚起手來。
易嚇的退了兩步,大哭了起來,指著索拉卡,哭著說:「師父,她打我。」
「額……」胖子大叔也楞在那裡。
「打你又怎樣?你個白痴,還不快跟我走,你這個年紀,不讀書,難道還要去殺人放火?」索拉卡小臉氣的通紅,那樣子就像是一位母親在教育頑皮的孩童。
「嗚……」易捂著臉,委屈的哭著。
「還不快跟我走?難道又想挨揍了?」索拉卡高舉著小手,威脅到。
「師父,救我。」易滿臉都是鼻涕和淚水,哀求般的向胖子大叔看去。
「這……她說的對,你這年紀應該去上學。」胖子大叔看著索拉卡冷若冰霜的臉,嚇的脖子一縮。
「走不走?」索拉卡冷冷的說。
「師父……」易哭泣著求救。
「你……你去上學吧,等我消滅文森特後,我會回來找你的。」胖子大叔一咬牙,轉身走進了灌木叢。
易哭泣著,無可奈何的跟在索拉卡的身後,向學校走去。
「哭哭哭,煩死人了。」索拉卡煩躁的說。
「索拉卡,我討厭你,別跟我說話。」易一邊哭一邊說,扭捏的像是一個女孩子。
「唉,真是煩人,隨便你好了。」索拉卡生氣的走掉了。
學校,教室。
「易,你腰上撇的什麼東西啊?」大白鬍子老師疑惑的對剛走進教室的易說。
「劍。」易冷冷的說。
「劍?劍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帶到學校來。你放在我這,我幫你保管,放學後還你。」大白鬍子老師說。
「身為一個劍客,劍不離身,人在劍在。」易右手伏著腰上的木劍柄,低著頭,冷冷的說。
「好吧,既然你堅持。」大白鬍子老師掰開手,無可奈何的說。
索拉卡坐在角落的座位上看著走帶的易,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索拉卡,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易冷冷的說。
「你不是討厭我嗎,別跟我說話。」索拉卡頭也不回,倔強的說。
「我已經不討厭你了,請你原諒我。」易冷冷的說。
「這是一個道歉的人,該有的語氣?」
「晚上幫你寫作業。」易流著鼻涕,冷冷的說。
「好吧,我原諒你了,你有什麼事要拜託我?」索拉卡忽然笑了起來。
「請你不要將你把我打哭的事,宣揚出去。」易冷冷的說。他右手伏著劍,警惕的看著四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劍拔出來。
「為什麼?」
「身位一個劍客被女孩子打哭,我很沒面子。」易保持著姿勢,冷冷的說。
「……」
幾天後,易右手伏著木劍柄,小心翼翼的走在上學的路上。
「易?是你嗎?」路旁的灌木叢里,傳來一陣虛弱卻熟悉的聲音。
「師父?!」易吃驚的喊到,他慌亂的撥開了灌木叢,看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胖子,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草叢裡。
「師父,是誰,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子。」易慌張的掃視著胖子大叔的身體,焦急的問到。「是不是文森特!」
虛弱的胖子大叔伸手將易的麵包拿了過來,一口吞下,才緩緩的說:「我沒有找到文森特。」
「那是誰將你弄成這副虛弱的樣子?」易緊緊的握著劍,痛苦的說。
「是我迷路了……餓成這樣的。」胖子大叔虛弱的說。
「!」易楞住了。
「艾歐尼亞的路,實在太過兇險,為師至今未曾見過這樣的地方,所有的路幾乎一個樣子。」胖子大叔嚴肅的說。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易點了點頭,認真的說。
「看來為師得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再去找文森特。」胖子大叔一口喝光了易的牛奶,緩緩的說。
「是,師父!您果然深思熟慮,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戰鬥。」易崇拜的看著胖子大叔。
「說來也慚愧,自從來到艾歐尼亞,為師生活異常的艱難,連飯都吃不起。」胖子大叔呢喃的說。
「為……為什麼?」易難過的說。他看著胖子大叔衣不遮體,滿身污垢。難過的流下了淚水。
「因為艾歐尼亞很難找到罪惡,為師在艾歐尼亞的市井之地潛伏一個月之久,除了抓到一個幻想自己是蘑菇隱身而偷看女孩裙底的約德爾小孩外,再沒找到一個罪惡之人。大家不願意請一個劍客去剷除邪惡,所以為師生活之難,迫不得已才吃掉你的早餐。」胖子大叔痛心疾首的說。
「徒兒能明白師父的酸楚,沒關係,以後我的早餐統統都給師父吃!」易垂胸頓足的說。
「好徒兒,為師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可造的善良之材。我一定將你培育成符文大陸第一劍客!」胖子大叔感慨的說。
「師父!」
「徒兒!」
兩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好了,易,你快些去上學。等你放學,師父再教你劍術!」胖子大叔眼含淚花的說。
「師父!徒兒不想在上學,只想跟你學劍,以後行走天涯。」易握著胖子大叔的手,堅定的說。
「不行!學無止盡,今天你在學校學的東西,以後都會有用到的地方,為師教你劍法,卻不能誤你。所以你一定要去上學。」胖子大叔堅決的說。
「可是……」
「快去上學,難道你一入師門,就想違背師父的意思?」
「好……」易眼含淚花,不舍的告別了胖子大叔。
夕陽,夕陽醉人,如夢如幻。
夕陽照在易稚嫩的臉上,也照在胖子大叔滄桑的肥臉上。
兩天盤腿坐在寂靜的樹林間。
「易,你可知道學劍之人所追求的是什麼嗎!」胖子大叔嚴肅的問到。
「狂拽酷帥吊炸天,一人一劍走天涯!」易凝視著天邊的晚霞,嚮往的說。
「錯了!大錯特錯!」胖子大叔厲聲到。
「錯了?」易喃喃的說。
「學劍之人,苦其一生。追求的只有兩個字!」
「哪兩個字?」
「正義!」胖子大叔正氣凜然的說。
「徒兒愚頓,不能明白正義是什麼。」
「正義是我們劍客苦其一生所追求的最高哲學,是我們劍客用生命去捍衛的東西,正義凌駕與萬物之上,挺立與天地之間!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徒弟不是很明白!」
「你以後會明白的,等你真正的領悟到正義之後,你是一名真正的劍客!」
「那怎樣去感受正義呢?」易痴痴的問。
「正義要用眼去看,用耳去聽,用心去感受!」胖子大叔循循善誘的說。
「師父的話,徒兒銘記於心。」易流著鼻涕,堅定的說。
「我們無極劍派,一脈單傳,到了你也有三百六十九位傳人了……」
「師父,快教我劍法,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易打斷了胖子大叔的長話。
「別心急,易。學劍不是一兩天就可學成的。正義是我們劍客所追求的東西,而無極就是我們無極劍派在追逐正義時所用的利器!」胖子大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
「無極?」
「是,無極。無極之道,字面意思就是沒有極限的道路!而拆開來看,就是一個無,一個極……」
胖子大叔說到一半,看著易流著鼻涕一臉茫然,嘆了口氣,緩緩的說:「算了,還是先教你無極劍法的入門吧。」
「師父萬歲。」易興奮的高喊到。
「哈!呼!哈!」易還沒等師父說話,就迫不及待的抽出瞥在腰劍的木劍,亂七八糟的揮了起來,砍著從樹上掉落的樹葉。
「你的姿勢錯了,應該是這樣。」胖子大叔悉心的調整著易的姿勢。「用劍之道,不外乎五種姿勢,刺,砍,劈,揮,突……」
「師父!我不要基礎,我要你教我世界上最厲害的劍法!」易高舉著木劍,大吼著。
「唉。」胖子大叔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你先擦擦你的鼻涕。」
從那天開始,夕陽下靜謐的樹林里總有兩個身影,一矮一高,一胖一瘦。
落葉隨風而逝化作草泥,秋天已經來了。
從未感受過父愛溫暖的易,感受到了那種淡淡的感覺,那種感情或許不是那麼的澎湃,淡淡的就像是被沖泡幾次後的茶,在不經意之間就流入了心扉。
易不再孤獨了,因為在安娜姑媽的小屋旁的那座楓樹林里,總會有一個圓滾滾的胖大叔在等他。
易最近變化蠻大的,大家都驚覺到,易原來不是那麼的遲鈍,反而大家都會在不經意之間看到易的眼睛裡閃耀著一絲光亮。
「易,你最近變化蠻大的啊。」索拉卡戳了戳易的手臂說。
「是嗎。」易淡淡的說。
「喲,你還跟我拽起來了。」索拉卡拚命的拿羽毛筆戳著易的手臂。
「看著我,索拉卡。」易流著鼻涕,認真的凝視著索拉卡,嚴肅的說。
「嗯??」索拉卡將臉對準了易。
「你現在看著我了嗎?」易看著索拉卡沒有眼珠的眼睛說。
「在看啦。」索拉卡沒好氣的說。
「請你記住,我是一個劍客。所以以後對我尊重一點,不要跟我再開一些無聊的玩笑。」易抹了一把鼻涕,認真的說。
「好啦好啦,知道了。」索拉卡撅起嘴說,她覺得易真是越來越無趣了,那個聽話的鼻涕蟲好象在一夜之間就死掉了。
易轉過頭去,又開始看著密密麻麻的黑板,他的手一直從未離開過木劍柄,因為他僅記著師父的教導——世間險惡,一個劍客要時刻準備好拔出他的劍。
就在昨天因為有一個不識趣的傢伙,想要去摸易的劍,易很憤怒的被打的眼睛青了一塊。
「易,我能看看你的劍嗎?」索拉卡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易如此的保護自己那把木劍,就算被打的鼻青臉腫也再所不惜。
「劍不是看的。」易冷冷的說。
「那是做什麼的?」
「是用來宣揚正義和愛的。」易正經的說。
「真是無趣,易你越來越無趣了,看一下你的劍都不行。」索拉卡撅起嘴,生氣的說。
「好……好吧,給你看一下,只看一下。身為一個劍客的劍不是能隨便給人看的,要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不會給你看的。」易痛苦從腰帶里抽出木劍,交給索拉卡。
「有什麼好稀罕的,不就一把破木片嗎!」索拉卡將木劍倒來倒去。
「輕……輕一點,你會弄壞它的。」易著急的說。
「好啦,還給你,瞧你那小氣的樣子。」索拉卡板起著臉將木劍交給易,惱火的說。雖然她板著個臉,可她心裡卻一陣甜蜜,索拉卡也不知自己為何為這樣。
易將最寶貴的東西交給自己,那不是代表她比寶貴還要寶貴嗎?
易慎重的將木劍插回腰帶,說:「我並不是小氣,而是劍客的劍是與生命一樣珍貴的東西。」
「好啦好啦,真是羅嗦的要命,天天把劍客掛在嘴邊。」
「師父說的話,我一刻也不敢忘記。」易凝視著窗外,一想起師父的胖臉,就感到一陣溫暖。
「噢,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今天中午我路過市集的時候,見著一個人在揍你的師父,簡直慘不忍睹,你師父被打的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
「不可能,像師父這樣的劍客怎麼會被人揍。」易斬釘截鐵的說。
「真的,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問他,聽說他是搶一個小孩的糖,被小孩父親給揍的。」索拉卡說。
「我不相信。」
放學後,樹林里。
「師父,你的臉……」易難過的說。
師父的胖臉被打的更肥了,簡直就像是一塊發漲了的麵包,腫的來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小傷……小傷。」師父痛的呲牙咧嘴的說。
「你是被誰傷成這樣的?易一定要幫你報仇。」易緊緊的握著劍說。
「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怎能將師父傷成這樣?」易大聲的說。
「正因為他是一個普通人,所以為師沒有還手,無極劍派的傳人怎能傷害一個普通人,說出去不被符文之地的所有人恥笑?」師父高傲的說。
「師父說的好!我們無極劍派,確實不能欺負弱小。可是那人為什麼要打師父?」易流著鼻涕說。
「因為我搶了他兒子的糖。」師父淡淡的說。
「為……為什麼?」易有些難過的問,原來他的師父,他的師父……
「因為我在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小孩的糖跟秘密有什麼關係?」
「為師這段時間一直潛伏在起源之城的市井之地,就是為了發現潛伏在平靜外表下的罪惡。終於在今天我發現那塊糖內藏有艾歐尼亞機密情報,據我估計想要這情報的是諾克薩斯人。」師父嚴肅的說。
「那塊糖呢?」
「為師有些餓,已經吃掉了。」
「那糖里的秘密呢?你能給我看一下嗎。」
「我看過了,已經將寫有情報的紙塊給燒了,那裡面彷彿是有關於生命之泉的一些秘密。絕不能傳出去。」師父說。
「師父不愧是師父,果然心思縝密。」易點了點頭,贊同的說。
「可是生命之泉有什麼秘密?那張紙塊上到底寫了什麼?」易追問到。
「我忘記了,只記得好象是關於生命之泉的一些秘密。」
「那師父又怎麼知道那糖里藏有艾歐尼亞的秘密?」
「這個說來話長。其中曲折繁瑣,請原諒為師不能詳述。」師父說。
易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下去,原來師父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絕不會下流到去搶孩子的糖。
「易,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師父嘆息著說。
「你要去哪?」
「我發現平靜的艾歐尼亞之下激流暗涌,罪惡在陽光下深藏,我要將邪惡統統找出來,再將它們擊碎!」師父咬牙切齒的說。
「請帶上我。」易流著鼻涕,瞪大了明亮的眼睛說。
「不行,這一次雖說並不是異常險惡,但你現在年輕,需要在學校學習一些知識,等你再大一些。我再帶你去行俠仗義。」師父堅定的說。
「師父,請帶上我。」易雙膝跪地,懇求到。
「我意已決!不要再浪費唇舌。」師父揮手說。
「是……」易難過的說。「可你要去多久?」
「還不知道,但我會回來找你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加緊練劍。」師父拍了拍易的肩說。
「別去太久,我會想你的……」易難過的說。
「哈哈。」師父豪情的大笑了起來,抹去易流出的鼻涕,擦在自己的身上。「雖然我們相處甚短,但我很喜歡你這個徒弟,我們師徒之情已頗為深厚。」
「可你要緊記一點!」師父突然異常嚴肅的說。
「徒兒聽著。」易凝視著師父的眼睛說。
「我們無極劍派的人,一生只為追求正義的光明!雖然我們也是人,有感情。但你要緊記,正義永遠在第一!只要有邪惡的地方,就有我們無極劍派的劍光閃過。私情也可以有,但不能影響我們追逐正義!易,你明白嗎!」師父大聲的說。
「徒兒緊記師父的教誨。」易熱血澎湃的說。
「好了,開始練劍吧。」師父一揮手,淡淡的說。
「嗯!」
夕陽沉落在遙遠的地平線下,明月悄然的掛上了樹梢。
易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只要師父不讓他停下,就算練的再累再想休息,他都不會提出任何停下的請求,更不會說一句抱怨的話。
秋風蕭索,蕭索的秋風剪不斷師徒之間濃濃的離別愁緒。印月花隨著秋風搖擺,落葉伴隨著皎潔的月光飛盪在樹林間。
「好了,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早點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學。」師父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
「徒兒不累,只想多練一會,多陪師父一會,不然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師父了。」易拿著木劍,扭捏的說。
「哈哈。」胖師父大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易,一個劍客怎能說出這麼酸溜溜的話?」
「你不走嘛,我捨不得你。」易像小狗一樣用頭頂著師父圓滾滾的肚子,撒嬌的說到。
易在心底早已經將師父當成了父親一樣,雖然師父很胖,而且很邋遢。可易總能在話語之中聽到師父對自己的關懷。
從小孤獨的易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的關懷。
「別頂師父了,你怎麼像小狗一樣撒嬌,雖然我也很捨不得你,可正義在呼喚為師。師父不是說了嗎,我會找機會回來看你的。」師父笑著說,他笑起來時會看不到眼睛,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那你說話算話。」易抱著師父的大肚子撒嬌的說。
「嗯,你早點回去休息。」師父慈愛的摸著易的腦袋說。
「我現在不想睡,我們聊聊天。」易拉著師父的胖手,在撲滿柔軟落葉的地上坐了下來。
「聊什麼?」師父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可奈何的說。
「師父,你的家鄉在哪啊?」易眨著眼睛,說。
「師父四海為家,早已忘記家鄉在哪。師父沒有家,只有路,正義和劍指引著為師前進的路。」師父望著孤月,憂鬱的說。
「那你不是很孤獨?」易難過的說。
「追求正義的路,總是孤獨的。」
「等徒兒長大後,陪師父一起在符文之地的每個角落,宣揚正義和愛!」
「好!」師父拍著易的小肩膀,大聲的說。
「師父,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師父早已忘記自己的名字,一個行走天涯的劍客拿名字來已經沒有用了。」師父憂鬱的說。
「那別人怎麼稱呼你?」易疑惑的說。
「很多稱呼,「喂」,「胖子」,「一個劍客」,這都是我的名字。」師父微笑著說。
「像師父這樣厲害的劍客,就沒有酷一點的名字?」易失望的說。
「當然有,只是我很低調,不喜歡宣揚自己的所做所為。你聽說過武器大師賈克斯嗎?」
「武器大師賈克斯?他很厲害嗎?恕徒兒年紀尚輕,孤陋寡聞。」易低聲說。
「武器大師賈克斯,可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他一個人可以單條五百個人。」
「哇,這麼厲害?他也是用劍的嗎?」易大呼小叫的說。
「不是,聽說他厲害到根本不用劍,而是用燈籠坐為武器。」
「雖然徒兒不是很明白,但我還是覺得他好象很厲害的樣子。」易說。
「當然,他可是個狠角色。」
「那師父你跟他交過手嗎?」
「我打敗了他,自從那以後,大家都稱呼我為「打敗武器大師賈克斯的胖傢伙」,這個外號聽起來還不錯吧?」師父驕傲的說。
「「打敗武器大師賈克斯的胖傢伙」。」易喃喃的跟著念了一遍。
「太厲害了!師父你的外號真酷。」易比起大拇指,歡呼到。
「一般啦,一般啦……」師父很謙虛的擺手說到。
「那你怎樣打敗他的?」易追問到。
「那說來話可長了,那天……」
當易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他甚至想不清昨夜是在什麼時候睡著的,可他知道是師父悄悄的將他送回家的。
易洗漱完後,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牛奶與麵包,告別了永遠在客廳角落裡搖椅子的安娜姑媽,又踏上了上學的小路。
易帶著失落的情緒,走過那熟悉的灌木叢旁。
沒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師父果然走了。
易走著走著,忽然回過頭去,看見一條蜿蜒的小路埋設在金黃色的廣闊麥田上,易眺望著遠處的小路的盡頭,他甚至能夠想像到師父走在孤月下那寂寥的背影。
劍客,是孤獨的。
自師父走後,易每天都過著沒有波瀾的平靜生活,每天太陽升起時去上學,放學時與索拉卡聊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然後練劍。
易是個勤奮的孩子,在那座靜謐,飄著落葉的樹林里,總會有他矮小的身影在揮舞著一柄木劍,一天也不曾停歇。因為他的師父曾說過,懶惰的人成為不了一名真正的劍客。
師父還說,用劍是一個逆向的過程。
當你雙手握住劍時,向右揮,是左手用力,向左揮,是右手用力。
劍客是不能後退的,一個真正的劍客沒有後退的時刻,當你選擇成為一名劍客時,你就不能再後退。如果劍客非要後退,那只是因為他想要蓄力,讓劍向前刺時更加有力度。
師父也說過,做人就像用劍一樣,要勇往直前,懂得逆流而行,最重要的是不要放棄手中的劍,還有——決不妥協!
「易,你已經重複一個動作一個小時了,你這樣揮來揮去不無聊嗎。」索拉卡索然無味的說。
索拉卡覺得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雖然他們還是朋友,可易的變化讓她實在不能適應,她很不得寫兩個標籤「無趣」「枯燥」貼在易的臉上。
「師父說過練劍是……」
「又是師父說,師父說。你真是腦子壞掉了,當一個劍客有什麼好的,聽說劍客連吃飯都吃不飽,又危險又沒前途,真搞不懂你的怎麼會想去當劍客這樣的爛職業。」索拉卡抓一把地上的枯葉隨手一扔,不屑的說。
「索拉卡,那是我的夢想,請不要侮辱劍客這個職業!」易流著鼻涕,認真的凝視著索拉卡說。
「不是我侮辱,是大家都這麼說。」
「索拉卡,我很難過……」易低著頭,輕輕的撫摩著木劍的劍身,喃喃的說。
「你難過什麼?」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努力呢……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可你跟其他人沒有區別……」易痛苦的說。
「好了!我本來就不特別。」索拉卡忽然生氣的說。
易聽見索拉卡生氣的話,楞住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索拉卡一下就生氣了,像女孩子這樣的生物,他永遠也不會明白。
「你慢慢練你的劍吧,我要去看書了。」索拉卡冷冷的說,說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易傻傻的看著索拉卡走掉,不善言詞表達的他並不知道如何去挽留人。
許久後,易將低下的頭又重新抬了起來,慢慢的揮舞著他手中的劍……
易和索拉卡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在課堂上也不再說話,放學後那種一起回家的默契也消失了,就算同時放學,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也是一前一後,絕不會說一個字。
易是個很倔強的人,索拉卡也有著同樣的驕傲。
那一天,大雨傾盆。
索拉卡在學校門口外的雜貨店旁的屋檐下躲雨,空空的眼眶看著大雨沖刷著街中的泥濘,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看,那女的沒眼珠哎……」
「而且她的皮膚還是紫色的,真是難看,就像……就像……」
「就像一個怪物。」
「對,就像一個怪物。」
一陣竊竊私語傳進了索拉卡的耳朵里,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難受。她雖然時常聽見別人在私下討論她奇怪的外表,可這種話無論聽多少次都會很難過。
索拉卡有些開始想念易了,因為易從來不會諷刺她的外表,而且像小狗一樣聽她的話。
索拉卡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心裡祈禱著大雨快些停下,好讓她逃里像噩夢一樣的流言蜚語之中。
可那些男孩子中傷人的話越來越大聲,就好像是刻意說給索拉卡聽一樣。
「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以為我想長成這樣子嗎!長相本來就是父母給的,你們太過分了!」索拉卡轉過頭,對著不遠處幾個嘲笑她的男孩們,憤怒的吼到。
「你罵誰王八蛋呢?」一個比普通小孩要高大強壯的男孩,鐵著臉走了過來。
索拉卡有些害怕了,可她還是倔強的吼到:「你就是個王八蛋!」她的聲音比剛才小了不少。
那男孩鐵著臉,沒有說話,走到索拉卡身前,猛的一下扯住索拉卡的馬尾。
「你放開我。」索拉卡吃痛,頭向後仰。揚起小手用力的打在那男孩的身上,可那高大的男孩卻像沒事一樣。
「你們看,她還會生氣,還會痛哎。這怪物跟我們一樣喔。」那高大的男孩扯著索拉卡的馬尾,放肆的大笑著。
索拉卡扭著頭,像掙脫那雙討厭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越扭只會讓她的頭皮更痛,淚水一下就裹住了她的眼睛。雖然她性格潑辣、驕傲,可她的心卻跟其他女孩一樣柔軟。
「放開她!」
易踏著雨霧從冷雨之中走來。
索拉卡看著易的身影在大雨之中出現,雖然她好想大聲的傾訴自己的委屈,讓易幫忙。可她卻只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索拉卡不願意易看見這樣的自己,她驕傲的如同一隻孔雀,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特別是易。
「放開她!!」易冷冷的吼到。
「你是誰?我教訓這個滿口髒話沒有家教的女孩,關你什麼事?」那男孩輕蔑的說。
索拉卡聽到這樣污衊的話,沒有說一個字,可委屈的眼淚卻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不要逼我拔劍!」易右手伏著木劍柄,咬著牙說。
雨很大,密集的像是裝飾用的珠簾。易站在傾盆的冷雨之中,冷雨嘩嘩的打在他的身上,再冷的雨也淋不熄易的憤怒。索拉卡委屈的淚水像是滾動的火,在灼燒易的胸口。
月光下,樹林間。
「易,我們無極劍派的人絕不能輕易的拔劍,也不能輕易的傷害任何人。」師父認真的囑咐到。
「是,徒兒銘記於心。」易點點頭說。
「劍客拔劍,只有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
「當正義被踐踏的時候!」
易拔出木劍,高喊著向那高大的男孩沖了過去。
「咚。」易重重的摔倒進了大雨里濺起一陣水花。
「嗯?我還以為多厲害,結果輕輕一推就倒了。」男孩輕蔑的說。
易咬著牙從泥濘里爬了起來,頭昏腦脹的他高舉著木劍又向男孩沖了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了起來,易又跌倒在了大雨之中。
「你這個王八蛋!」索拉卡哭著對那男孩罵到。
易第二次從大雨中站了起來,他的耳邊又響起了一段話:
「易,你知道為什麼德瑪西亞要用鷹的圖象做為國旗嗎?」
「為什麼?」
「因為鷹能飛到最寬闊的天空,就算遇到再大的風,它也能逆風而行。劍客也應該像鷹一樣,就算遇到再大的風,也不能停下,絕不能妥協!」
「絕不妥協!」易高喊著,又向男孩沖了過去。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易瘦弱的身板一次又一次的倒在大雨的泥濘之中,可他卻又能很快的站起來,他像是一座不倒翁一樣在大雨里為世人訴說著一個劍客的靈魂是多麼的頑強。
雨漸漸的小了。
再一次倒下的易,又站了起來,他的瘦弱的身上已經撲滿了泥水,看起來狼狽不堪,他的眼睛也變的有些呆瀉了。
「決不妥協!!!」易高喊著,沖向了男孩。
「這個瘋子。」男孩厭惡的說。又是一把推倒了易,放開了索拉卡的馬尾,像見鬼一樣的跑了。
「站住!」易很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喊住那高大男孩遠離的背影。
「你是不是還想挨揍?真是討厭鬼!」那男孩回頭,面目猙獰的說。
「決不妥協!!」易神志不清的喊著,他高舉著木劍,搖晃的向男孩奔去。
索拉卡哭著抱住了易滿是泥水的小身子,哭著說:「你是白痴嗎!還要去。」
「對不起……對不起。」索拉卡對著那面目猙獰的男孩,哭著說。
「見了鬼!」男孩吐了口吐沫,揚長而去。
「索……拉卡……別攔著我,我要他……向你道歉。」易含糊不清的說。
「你這個白痴……」索拉卡抱住易想要掙脫的身子,哭著說。
「我不是白痴,我是一個劍客!!」易高昂著被打腫的臉,含糊的說。
「嗯,你是劍客!劍客就是白痴,你被打成這樣,難道不知道在地上裝死嗎!」
「決,決不妥協……」易呢喃的說。
「噢,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
「哈哈!我贏了,那個膽小鬼跑了。」易傻傻的笑了起來。
「你能再白痴一點嗎?」索拉卡看著那男孩走掉,推開了易,生氣的說。
「只要有我易在,沒有人能欺負你,索拉卡。」易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到,說完就直直的倒在地上。
雨後的天很快就藍了下來,萬里清澈,藍如寶石。
索拉卡焦急的蹲在易的身旁,拍著易腫起的臉,說:「醒醒,難道你還要我背你去找醫生嗎!」
自那天以後,每當有人在竊竊私語討論索拉卡外貌時,就會有一個矮小的身影高舉了一把已經有些裂開的木劍,高喊著:「決不妥協!」
索拉卡有時會很生氣很生氣的罵易,因為她覺得怎麼會有人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也曾無數次的勸易說,自己不在乎那些無聊幼稚刻意中傷人的話,可易卻不會聽。
每次索拉卡氣的無可奈何大罵易時,易就會腫起個臉,抹一把鼻涕,冷冷的說:「我是個劍客,懂得分辨是非。」
好吧,索拉卡妥協了,她不再勸阻易去跟人打架,甚至有時易為自己出頭時,她心裡有一種歡欣的感覺。
漸漸的索拉卡已經明白了,易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孤獨的鼻涕蟲了,他已經是一名劍客了。
索拉卡也模糊的感受到劍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感受到了劍客的靈魂……
「易,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整天跟人打架!」索拉卡拿著一塊像圓碟一樣的骨頭在易的腫臉上晃來晃去,生氣的說。
「這是什麼?」易流著鼻涕,指著在眼前晃動的骨頭。
「這是我叔叔的頭蓋骨。」索拉卡嚴肅的說。「它有消腫的效果,還能保佑你。」
頭蓋骨漸漸散發出一陣白色的光,易的臉好象沒那麼腫了。
「……」易瞪大了眼睛。「你去哪學的這一手啊?」
「我媽媽教我的。以後我打算考進超越學院學魔法醫術呢。」索拉卡嚮往的說。
「為什麼要學醫術啊?跟我一樣做一個劍客不是很好嗎。」易抹了一把鼻涕說。
「因為我有一個白痴朋友,整天跟人打架。遲早有一天那白痴會把自己弄死的,所以我才學醫術,免得他為了什麼鳥正義死掉啊。」索拉卡沒好氣的說。
「呼!索拉卡我能明白你的心意,等以後我維護正義時,你就在後面給我療傷!哈哈哈。」易高興的歡呼到,從腰帶里抽出木劍,亂砍著空氣。
「白痴。」索拉卡一副被打敗的樣子。
花開花敗,時光飛逝。
一年過去了。
學校,花園。
「你這臭小孩,整天大呼小叫,拿著柄木劍到處亂砍,真是討厭死了。」一個高年紀的男孩,踩著易的胸口,厭惡的說。
「快給索拉卡道歉,你這個混蛋。」易被踩的死死的,小身子一陣亂扭,嘴硬到。
「誰要給一個怪女人道歉……」男孩不屑的說。
「對不起,易不懂事,請你原諒他。」索拉卡在一旁彎著腰,哽咽的說。
「索拉卡,你幹嘛低聲下氣的,明明是他不對!」易憤怒的吼到。「我記住你了混蛋。總有一天我要你敗在我的劍下,向索拉卡道歉。」
「真是可笑,你說的是這柄劍嗎?」男孩移開了腳,騎在易的肚子上,雙手扯著易手中的劍,想將它搶過來。
「你幹嘛!別搶我的劍。」易死死的握住木劍柄。
「你放開易的劍。」索拉卡也衝上來,推著那男孩。
突然。
「啪。」原本就傷痕纍纍,微微裂開的木劍,徹底的碎了。
易的心也碎了。
「敗在你的劍下?這下你高興了吧。」男孩嘲笑著,隨手將木劍的劍身丟的遠遠的,最後揚長而去。
「我的劍……」易看著斷開的木劍,喃喃的說。
索拉卡在遠處的花壇里找到了一塊木片,揀回來放在易的手中。
「易,你別難過了,再買一把就好了。」索拉卡拍著易的背,安慰到。
「我的劍……」易難過的說。
師父曾教過易永不妥協,也教了他什麼叫做正義。
可師傅沒有教過他,當正義被眼睜睜的踐踏,當一個劍客連自己的劍都不能保護時,到底應該怎麼辦。
易的劍斷了,那一天他沒有練劍,而是坐在樹林里的大樹下,低著頭小聲的哭泣。
那柄木劍已經伴隨他一年的時光,每一夜他都曾輕輕的擦拭木劍的每個地方,直到擦的發亮,他才肯滿足的睡去。
每當易握著木劍時,他總會感覺到一股無比的力量從劍柄上傳來,傳進他的心裡。
可他的劍卻斷了,就像他的心一樣。
「一年了,師父你去哪了?易好想你,劍斷了,我該怎麼辦?」易低著頭,小聲的說,眼淚一下一下滴在斷開的木劍上,最後滑落在深秋的落葉堆里。
「易,劍客可不能輕易的掉淚哦。」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易的身後傳來。
「師父!」易一下從樹根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在淡藍色的月光下,看見一張熟悉的胖臉正對著自己微笑。
易一下抱住了師父的大肚子,大聲的哭了出來。
「師父,你去哪了。我好想你。」易將臉埋進師父的大肚子里,哭著說。
「還哭,無極劍派的傳人可不是愛鬼哭哦。」師父慈愛的摸著易的頭說。
「我不哭。」易雙手抹著自己的眼淚和鼻涕,竭力的壓制自己的哭聲,可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掉。
「易你受了什麼委屈啊?」師父笑著說。
「對不起師父,你送我的劍斷了……」易的小手上,捧著兩段裂開的木片,抽泣著說。
「易,別哭了。木劍本來就容易斷啊。」師父抹去易的鼻涕,安慰到。
「徒兒身為一個劍客,卻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劍……」易痛苦的說。
「你等等……」師父說完,消失在夜色之中。
「師父,你去哪了?」易害怕的說,易是個堅強的小孩子,他並不怕黑,害怕的是師父又走掉了。
「我就樹林里,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回來。」黑暗說。
「嗯……」易抹了把鼻涕,乖巧的說。
很久很久後。
「師父,你快回來呀。」易大聲的吼到。
「易。」師父拍著易的肩說。
易轉過頭,又看見了師父熟悉的胖臉。
「師父,你幹嘛去了?」
「這個送你。」師父從身後又摸出了一把木劍,放在了易哭紅的眼前。
「哇!!!」易看著一把新的木劍,破涕為笑的說。
「怎麼樣,這柄劍比上次的更厚哦,不會再輕易的折斷了。」師父笑著說。
「師父萬歲!」易抓過木劍,高舉著歡呼到。
師父的胖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易這樣容易滿足的孩童。
易拿著新的木劍,原本病怏怏的他好象一下就復活了,狂亂的砍著空氣。
「這次你可別再弄斷了。」
易停了下來,低著頭說:「師父,你不怪我身為一個劍客,卻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劍嗎?」
「為師不怪你,我曾偷偷的躲在暗處看你的表現,你勤奮,而且很有勇氣。像這麼好的徒弟,為師怎麼忍心責怪呢。」師父笑著說。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你為什麼要偷偷的看我,你不知道徒弟很想你嗎……」易抱著師父的大肚子,撒嬌的說。
「師父很忙,萬忙之中才偷偷的看你幾眼,看你有沒有偷懶。我現在已經查到了諾克薩斯在艾歐尼亞有不少的姦細,諾克薩斯似乎在醞釀什麼。」
「那你查出什麼沒有?」
「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你小孩子問這些做什麼,你只要好好練劍就行了,等你長大了,為師自然會帶你去行俠仗義。」
「是……」易撅著嘴說。
「你先把木劍給我。」師父說。
易將木劍交給了師父,兩人盤腿坐在大樹下,師父從懷裡摸出一塊鐵片,在木劍上刻著字。
許久後。
「無什麼……什麼什麼……易大什麼?」易抓著腦袋,念著師父刻的字。
「這些字讀,「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易大師」。叫你好好讀書,連這些字都不認識。」師父敲著易的腦袋說。
「明明是你字太爛……彎彎曲曲的像蚯蚓一樣。」易撅著嘴,摸著腦袋,委屈的說。
「是嗎,哈哈……」師父摸著腦袋,尷尬的笑著。
「師父,為什麼要刻個易大師呢?易就可以了啊。」
「因為帶有大師的人,都是很厲害的人。為師希望你以後能將無極劍派的思想發揚光大,所以才刻上大師兩個字,這是為師對你的期望。」
「徒兒絕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易說。
師父望著那輪憂鬱深沉的孤月,忽然嘆了口氣。
「師父你嘆什麼氣呀?」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了你的父親,我的師父。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七位傳人。」師父喃喃的說。
「我父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易低著頭,難過的說。
「如果你見過他,你一定會非常的崇拜他。他跟你一樣有熱力,富有激情,性子倔強。身體天生流著劍客的血。他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師父撫摩著腰帶中那劍柄,思緒飄遠的說。
「安娜姑媽說他死了,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的母親也是在難產之中死掉的……」
「是時候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了……你的父親,不是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易又急又驚的打段了師父的話。
「嗯……他是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死,也沒有人發現過他的屍體,就連他那柄飲血之劍也與他一同消失在這世界上。」師父搖著頭說,老眼中已有淚花。
「他在哪失蹤的?」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事情的經過……」
遠在七年前,我與師父,也就是你父親。行走與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宣揚無極劍派的精神。
那時的師父真是風華絕代,劍法與身法舉世無雙,更身帶上古神兵——飲血劍。那時無極劍派的名號響撤了整個符文大陸,沒有一個罪犯聽到「紅光」不膽戰心驚。「紅光」是人們對師父的稱呼。
每當師父與人交手,只是紅光一閃,對手就倒下了。與師父交手之人,沒有一人能擋住師父的一劍。
關於「紅光」的傳說簡直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那時我們去了諾克薩斯,因為我的劍術不及師傅的千萬分之一,所以只有待在貧民區殺殺小魚。而師父則遊走與諾克薩斯的每個角落。
我清楚的記得,在我們進入諾克薩斯後分開行動,師父足足失蹤了一個月,才來貧民區找我。我至今都難以忘記他的表情,他的表情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我當時非常驚訝的問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告訴我了他這一個月來在銀頂區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一個關於艾歐尼亞生命之泉的秘密……
當時師父也只是模糊的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但師父也沒有全部告訴我,因為他也不確定這秘密到底是真是假。
「胖子,為師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半年後沒有為師的消息,你今後就獨自一人行動。在十年後去艾歐尼亞的起源之城旁的一座小村莊里,找一個叫易的孩子,他是我的兒子,希望你能將他培育成一個真正的劍客。」師父嘆息著說。
「銀頂區的黑塔難道這麼危險?連師父都有可能回不來嗎?」我驚訝的說。
「因為這一次,我是去找杜克卡奧!」師父沉聲說。
我驚呆了,杜克卡奧是諾克薩斯的大將軍,傳聞中是一個老怪物,杜克卡奧已經在諾克薩斯掌權一百多年,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亡靈而不是一個人類,因為人類不可能存活上百年之久,在傳聞中杜克卡奧是一個絲毫不亞於師父的人,是個用刀的傢伙。
符文之地的所有人,都想見識一下,到底是「紅光」的劍更厲害,還是杜克卡奧的刀更鋒利。我也曾無數的幻想過兩人交手時的畫面,可當真的要發生時,我也不免為師父的安危感到擔憂。
就在我還在驚訝發獃的時候,師父已經走到了門口。
我至今不能忘懷師父最後的背影,屋外的晚風吹著師父的白衣飛揚,雪花乘著晚風飛進屋裡,在微弱的燭光下,師父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凄涼憂鬱。
「胖子,一定要記得。如果我沒有回來,去艾歐尼亞找我的兒子!將他培養成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師父背對著我說。
我拚命點頭,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師父已經消失在孤涼的雪夜之中,只留下一排延伸至無邊黑暗的腳印。
「後來,再沒有了「紅光」,只留下了無數個關於飲血劍的傳說……如果不是要遵守我與你父親的承諾,將你培育成無極劍派的傳人,我早就去找杜克卡奧報仇了!」師父緊緊的握著拳頭說。
「師父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父親去找杜克卡奧!」易流著鼻涕,痛苦的吼到。
「如果再來一次,我也不會阻止師父去找杜克卡奧。」師父閉著眼睛說,老眼裡流擠出了一滴隱隱發光的淚水。
「為什麼!」
「易,你還不明白嗎!劍客總有一天會為了正義與真相而獻出生命,無極劍派的傳人是不可能看著正義被踐踏的!就算是死,也不能對邪惡妥協!絕不能妥協!!」
「徒兒明白了,絕不妥協!!!」易高舉木劍,大聲的說。
「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像你父親那樣帶著正義的光榮死去,而你今後也會這樣死去。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希望你不會怪為師,做一個普通人遠遠要比成為一個劍客要好。」
「我不會後悔!我要想父親和師父那樣,就算死,也要為了正義!」易流著鼻涕,對著師父起誓。
「好了,易,你練劍吧。」師父揮揮手,淡淡的說。
「是!師父。」
易拿著木劍又開始揮舞了起來。
時間的風吹掉了枯黃的樹葉,吹敗鮮艷的花朵,吹白了師父的鬍鬚,吹掉了易鼻子下的鼻涕。
十年已過。
在這十年里發生了不少的事,大的小的,奇怪的與不奇怪的。
安娜姑媽已經不再永遠的坐在客廳陰暗的角落裡搖椅子,她突然變的開朗與善談了。說也奇怪,她的改變竟然與易的胖師父有關係。聽易說,胖師父好象跟死去的山姆叔叔長的有點像……
索拉卡考進了超越學院,在學院里研究宇宙與星辰的魔法之力,宇宙與星辰的魔力——這可是從來沒有人能涉及的領域,光是聽聽就知道這到底有多厲害了。
值得一提的是,索拉卡越來越漂亮了,大家都對她奇怪的外貌接受了,而且還常常稱讚她紫色的皮膚和沒有眼珠的眼睛長在一起,有一種奇異的美。
易沒有再讀書了,像他這樣的爛成績實在說都懶得說,而且沒有一家學院願意接受一個拿著木劍隨時可能與人大打一架的傢伙。
雖然易沒有考進超越學院,可索拉卡和易依然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好的……鬼知道他們有時關在房間里做什麼。
易的鼻涕終於不再流了,人也長的高高大大,看起來也不再獃頭獃腦。他雖然平時不在意外表,整天邋遢的很,可不難看出,如果他願意花上時間好好的洗一次澡,換一件新衣服,也能與英俊掛上鉤。
那一天,熟悉里金色麥田的小路旁。
易右手伏著木劍柄,小心翼翼的回到家中。
「我回來了,安娜姑媽。」易抹了一把鼻子,對正在花園裡澆花的安娜姑媽說。
雖然沒有鼻涕了,可他抹鼻子的習慣卻留了下來。
安娜姑媽放下了澆花的水壺,板起滿是雀斑的臉,走到易的身前,整理著易的衣領,抱怨著說:「你這又去哪閑逛去了,這麼大的人了,還遊手好閒的。跟你那胖子師父一個模樣。」
「我可沒遊手好閒,你怎麼能說一個劍客是遊手好閒的呢。」易抱怨著說。
「劍客,一天到晚就知道說劍客,你能長進一點嗎?」安娜姑媽擔憂的說。
「我可是很努力的……」
「好了!別整天說你的劍客理論,索拉卡今天來了,現在在你的房間等你。」
易一聽到索拉卡的名字,就來了精神,大步的向屋子走去。
「易,等等。」
「幹嘛?」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安娜姑媽湊在易的耳朵旁,憂慮的說。
「沒有。」易抹了一把鼻子說。
「你可別惹人家生氣,把這麼好的女孩子氣跑了,像你這樣邋遢又沒一技之長的人,上哪去找老婆?」安娜姑媽皺著眉頭說。她很喜歡索拉卡,聰明又懂禮貌,雖然奇怪了一點。但安娜姑媽最看重的是索拉卡是超越學院的高等生,如果成了易的老婆,說出去多有面子。
「好了,這些話我耳朵都聽起繭啦。我進去了。」易頭也不回的說。
易走進了屋子,穿過客廳,推開了自己房間的木門,看見索拉卡坐在窗戶邊的床上,看著窗戶外的夕陽怔怔出神。
「索拉卡,好幾天沒見你了,為什麼最近都不來找我了?」易將索拉卡撲倒在床上,吻著索拉卡的脖子說。
「易,你起來,壓著我好難受。你又有幾天沒洗澡了?身上臭死了。」索拉卡推著易,一臉厭色的說。
「你上次不還說喜歡這味道嘛。」易壞笑著在索拉卡的耳邊說。
「臭死了!」索拉卡猛的推開易。
「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嗎?」易看著索拉卡的臉色,問到。
「你惹我生氣了!你為什麼老是這個樣子,你難道就不能愛乾淨一點嗎?你看你的屋子,比狗窩還亂。」索拉卡指著凌亂無比的房間說。
「這裡一直都是這樣啊,我很忙的,要練劍,又要去起源之城裡抓諾克薩斯的姦細。」易解釋到。
「呵呵。」索拉卡冷笑著。「你今天抓到諾克薩斯的姦細了嗎?」
「沒有,只抓到一個用石子砸人窗戶的小孩。」易老實的說。
「那你以前抓到過諾克薩斯的姦細過嗎?」
「沒有,他們實在太狡猾了。」
「易,你今年多大了?」索拉卡嚴肅的問。
「跟你一樣大啊,明知故問。」
「你十七歲了,可你還像個小孩一樣,十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依然整天做著白日夢,幾乎從來不洗澡,每天拿著柄木劍到處晃。」索拉卡生氣的說。
「索拉卡,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生氣。」易撫摩著索拉卡的臉郟,溫柔的說。
「你的手好臟,別摸我。」索拉卡拍掉易的手,冷冷的說。
易的心忽然感到一陣刺痛。
「你怎麼了……」易小聲的問。
「不是我怎麼了!而是你,你能不能長進一點?有點上進心行嗎,劍客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讓你整天整天的做白日夢!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我想想好嗎?」索拉卡對著易吼到。
「索拉卡,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了么?」易低著頭,難過的說。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只是你不要這麼幼稚了好嗎?劍客根本就是個爛職業。」
「夠了!門就在那裡,你想走隨時可以走。但請你不要侮辱劍客這兩個字!」易忽然大聲的說。
索拉卡楞在那裡,水霧一下灌滿了索拉卡的眼睛,易從來沒有吼過她。
沉默,沉默的風與沉重的夕陽一起壓在兩人的身上,將影子拉的長長的。
許久後,鳥兒也不在窗外的樹梢上唧喳,孤月已在深藍色的天邊掛起。
「你變了……」易低著頭說。「你以前從不會像今天這樣與我爭吵。」
「我曾無數次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可你從來沒有聽進去過。你的眼裡就只有你的劍,我根本就不重要。」索拉卡凝望著深沉的暮色,喃喃的說。
「你對我很重要。」易不假思索的回答。
索拉卡牽起了易的手,溫柔的說:「那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當什麼劍客。昨天我觀星為你占卜,星辰說……」
「索拉卡,你應該明白,我不會放棄成為一個劍客的……」易打斷了索拉卡的話。
索拉卡鬆開了易的手。
「易,你別再傻了,你知道你師父從頭到尾都在騙你嗎?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劍客,而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夠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師父!你可以走了,索拉卡。」易指著房間門,冷冷的說。
「啪。」一滴眼淚滾落在月光照亮的地上。
「嗯。」索拉卡低著頭,哽咽著說。「我這就走,從今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你照著這個地址,去找一個叫奈爾德的人。事實會告訴你真相,如果你還不相信。下午你可以去啄木鳥港口看看……看看你師父到底是什麼人。」索拉卡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條,塞進了易的手心裡。
易低著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紙條緊緊的握在手中。
當易抬起頭時,索拉卡已經不見了。但空氣里依舊有著索拉卡身上的香味,風沉默的吹,淡淡的星光撒在窗台上,樹林里的貓頭鷹偶爾會發出一陣奇怪的夜鳴聲。
易凝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在閃耀的漫天星辰中,他依稀的看見了索拉卡嘟著嘴,生氣的可愛模樣,那是他受傷後,索拉卡總會像這樣生氣的幫他療傷……
第二天,易來到索拉卡給他的地址。
那是一間漂亮的小矮房坐落在靜謐的湖旁,秋已深,花園裡滿是枯黃的落葉。
易踩著鬆軟的落葉,走到了小矮房的門前,輕輕的叩了幾下門。
「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答易,耳邊安靜的可以聽見樹葉掉落在地屋頂發出的微弱聲音。
易如釋負重的嘆了口氣,其實他心底就已經相信了索拉卡的話,因為索拉卡從來不會說謊,至少對他不會說謊。
而且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他師父得卻有古怪,可他寧願傷索拉卡的心,也不願去懷疑自己的師父。
易將那寫著地址的紙片丟進了樹葉堆里,望著遠處平如明鏡的秋湖發獃。
如果師父說的是假的,關於劍客的所有都是虛幻的,那麼自己這十年的努力和不顧一切的信仰,難道統統都是愚不可及的謊言嗎?
難道自己願意用生命去追求的統統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他不敢去想,一想到就會流冷汗。
可他不得不去想,他想親自問師父,可不論師父回答什麼,他都會陷入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
他會毫不猶豫的去相信師父所說的話,但他也相信索拉卡不會騙他。
易從來未曾像現在這樣彷徨過……
易摸了摸撇在腰上的木劍,那木劍上似乎又傳來一種無比的力量,他決定離開這裡,而且永遠不會再來,他寧願抱著一個巨大的幻想活下去,也不寧願看到幻想的泡脈破碎時的樣子。
易決定轉身離去,但剛一轉身,門就打開了。
一個和藹的胖婦人從門後探出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落魄的像是流浪漢一樣的年輕人。
「有事嗎?」
「我……」易猶豫的說,在這個無比安靜的環境里,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你進來吧,我這還有點吃的。」胖婦人微笑著招手說,她誤會的以為易是一個流浪漢,只是為了來討口吃的。
艾歐尼亞人都是像這個胖婦人一般善良,絲毫不會懷疑陌生人很可能對她造成傷害。
「謝……謝謝。」易咬著牙,走進了屋子。
穿過幽暗的弄堂,易跟著胖婦人來到一間光線明媚的客廳里,客廳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平靜優美的秋湖,秋湖上飄著幾片黃葉。
屋子裡很安靜,深秋的午後總是這樣安靜,安靜的讓人只想泡上一壺熱茶,什麼都不想做,只是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看看秋風是如何吹掉落葉。
易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心滲出的冷汗。
「坐吧,不比拘謹,我去給你拿點吃的。」胖婦人指著一張藤椅說。
「嗯……」易點點頭。
易如坐針氈的坐在藤椅上,心裡亂的就像是被打了無數個結的繩子。他不安的掃視著四周,想著等到胖婦人來時,自己到底該說什麼。
易的目光忽然的停留在牆上,因為他看見了掛在客廳牆上的一副畫,他手心的汗水更多了。
畫是一副油畫,畫的不好也不差,畫中有兩個人。一個是剛才那個胖婦人,而另一個也很胖……
另一個是易的胖師父,畫中的師父還很年輕,但依然很邋遢,臉上油黑的像是從來沒有洗過。畫中的師父還很年輕,滿面的黑色鬍渣跟現在已經白去的鬍子有著強烈的對比感。
畫中師父的微笑依舊非常親切……易在心目中早已將師父當成了父親來看待。
「來了。」
胖婦人端著一個盤子從幽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將盤子放在玻璃茶几上,盤子里裝著一塊麵包、兩根香腸和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紅茶。
「吃吧,看你的樣子餓壞了吧。」胖婦人微笑著說,她的笑容跟胖師父的笑容一樣有感染力。
「嗯……」易點頭,拿起紅茶抿了一口,目光依舊停留在牆壁的畫上。
兩人沉默了許久,落地窗外的秋湖上又多了幾片枯黃的樹葉。
「怎麼不吃東西,這些東西不合你胃口嗎?」
「不是。」易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油畫上。
油畫不會開口,易知道一副油畫解不開心中巨大的疑惑,可他卻不敢開口,他似乎在不安之中想到了什麼東西……
胖婦人看著易奇怪的表情,順著易的目光,又看了看牆上的油畫,疑惑的問:「你為什麼總是盯著這副畫看?」
「畫上面是誰?」
「左邊那個是我,右邊那個是我哥哥奈爾德。」胖婦人微笑著說。
奈德爾……索拉卡並沒有說謊,或許事實就已經擺在易的面前,他只需要問一下,就可以解開他心目中那無比糾結的迷團。
易曾記得,師父曾告訴過他自己沒有親人,沒有家鄉,就連名字都沒有。因為一個劍客必須為了正義而活,其他的東西可以隨時都屏棄掉。
「奈德爾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易顫抖著說。
胖婦人嘆了一口氣,難過的說:「死了。」
「死了?」易瞪大了眼睛問到。
「或許吧,我與他一起坐船去海上遊玩時,他失足掉進了大海里,或許被淹死了,因為他不會游泳,他曾在學校里學過幾年,卻還是不會游泳。」胖婦人望著油畫,喃喃的說。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大概有二十年了吧,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人老了,總是會忘了許多的事。如果不是這副油畫,或許我早已經忘記自己親生哥哥的樣子。」胖婦人失落的說。
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忽然想起了師父的一句話:為師曾在德瑪西亞聽聞文森特的無惡不作,所以為師扎了一塊木筏在守望者之海上尋找冥淵號,但木筏沒扎太牢,被海浪打爛了。
害的為師在海中遊了十天十夜才來到艾歐尼亞。
先不說用木筏去海洋到底是有多蠢,而且木筏打爛後,師父還可以在海中游十天十夜,這可能嗎?他去哪找吃的喝的?
「奈德爾……是個什麼樣的人?」易顫聲問。
「他是個好人,很善良絕不會去傷害任何人,笑起來總是很親切……但他這裡有毛病。」胖婦人指著自己的腦袋,黯然的說。
「他腦子有毛病?」易激動的問到。
「是……雖然我並不想這樣說自己的親哥哥,但他的腦子確實有毛病。」胖婦人低著頭說。
「為什麼?你從哪裡看出來他腦子有毛病?」易死死的握住拳頭,指甲已經插進了肉里,痛苦的問到。
「不是我說他腦子有毛病,是大家都這麼說,就連醫生也這樣說。他五歲時就說自己是一個劍客,成天拿著一根樹枝到處跑,也不好好的讀書。大人以為他只是小,不懂事貪玩。可他越大越離譜,成天說自己是一名劍客,說自己是無極劍派的第三百六十八位傳人,不論外人怎麼勸他,他都聽不進去,除了我以外,他也不怎麼喜歡與人說話。後來母親請了一位醫生來看他,醫生說哥哥得了自閉症導致產生了幻覺,後來母親迫不得已將他關進了瘋人院,可他沒過多久就跑了出來,說是諾克薩斯派了很多姦細在艾歐尼亞,他有他師父所下達的命令,必須剷除姦細……」
「他的師父是誰?他有說過嗎?」
「他說他的師父是叫「紅光」,醫生說「紅光」是哥哥臆想出來的人物,因為父親死的早,他臆想了一個父親一樣的人物,滿足他所需要的關愛和關懷。」胖婦人已經有些哽咽。
「他跑出瘋人院後呢?」
「當然是又抓住他將他關了進去,可他沒過多久又跑了出來,反反覆復的好幾次……母親徹底的對他絕望了,因為他也不會傷害別人,所以就沒再將他關進瘋人院。有一次我邀請他去上船出海遊玩,他很樂意的答應了我。可我不該邀請他去,是我害了他……」胖婦人已經泣不成聲。
靜,還是那麼靜,除了胖婦人的抽泣聲以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深秋的暖陽透過窗戶曬在易的身上,深秋的陽光總是讓人覺得溫暖的,可易只覺得渾身冰冷,楞在那裡,久久的不動。
易沉默了許久,忽然激動的跑出了夢魘一般的小矮房,在撲滿落葉的森林間跑了起來。
他拚命的跑,拚命的跑,似是想將一切事情統統甩在身後。
風灌進了他的鼻子和眼裡,卻吹不散他身體里的痛苦。
也不知跑了多久,森林還是森林,依然落葉紛飛,他感覺到自己好象從來沒有跑動過,最後他跑不動了,倒在葉泥堆里,無聲的哭泣。
易痛苦的就像是靈魂被抽離了自己的身體,他倒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眼淚無聲的流進耳朵里,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匹快要累死的馬。
深秋的天空總是那麼的藍,深秋的海也是一樣的藍,平靜而溫柔。
易瞪著哭紅的眼睛,躲在樹後看著啄木鳥港口上下貨的工人們,易遠遠的就看見了師父的身影,圓的像是一個球的身影。
易清楚的記得,師父在前幾天對易說,他遠去幾天,在艾歐尼亞的另一頭的一座小村莊里去,因為那好象是諾克薩斯姦細的聚集地。
可師父騙了他,師父原來在啄木鳥港口當苦力,替別人下貨。師父的身體那麼胖,吃力的抗著一個小木箱子搖搖欲墜的走著,沒走幾步就摔到在地。
易看到這一幕,他的心緊緊的揪成一團。
原來師父的身體差的來連木箱子都抬不動,像這樣身體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高強的劍客?
原來一切都是謊言,易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生活了十年。
易又逃離了啄木鳥港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躺在那張凌亂的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獃,天花板好象比原來低了不少,低沉的彷彿差一點就會塌下來,壓住易的胸口。
真相原來這麼殘忍,索拉卡從來沒有騙過自己,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師父一直在為自己構造一個巨大的謊言,可自己卻深信不移。
易躺在木床上,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看著夕陽越來越長,最後消融在窗檯邊。安娜姑媽好幾次來敲門,易都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說一個字。
屋子越來越黑,黑的連往常的伴著易入眠的月光也消失無蹤。
黑暗中傳來一聲「啪」的聲音,易弄斷了師父送他的木劍……易知道,活在謊言里的人是懦弱的人,他決定明天去向索拉卡道歉,再也不做劍客那白日夢。
天空由黑變藍,一陣暗淡的藍光照在易的滿頭是汗的額頭上,易在噩夢中不停的喃喃的說「師父,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啊?易。」
易睜開眼,看見了師父微笑的胖臉。
「我……」
易看著師父微笑的胖臉,忽然感到莫明的愧疚,他覺得師父雖然騙了他,可師父是個腦子有毛病的人,他自己也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
「你是不是昨晚又哭過了?你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你記住你是一個劍客,劍客怎麼能這麼脆弱呢。」師父慈愛的捏著易的鼻子說。
「師父,我的劍又斷了……」易從床上站了起來,揀起了床下那柄斷開的木劍。
「怎麼又斷了啊?真是不小心,你哭鼻子就是因為這個吧?算了,沒關係,你跟為師來。」師父牽著易的手腕向屋外走去。
「師父,我不想要木劍了……」易搖著頭說,他知道師父會像往常一樣,又送他一柄木劍。可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他不能欺騙自己。
「為什麼?」師父楞了一下。
「因為……」易猶豫的說,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他要說:你是個瘋子?易不會這樣,他不想傷害師父,易不想傷害任何人。
「哈哈,我知道了……彆扭捏了,像個女孩子一樣,跟為師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師父笑著說,說完已經走出了屋子。
師父知道什麼?不論師父在想什麼,都不會是正常的想法,因為師父是個瘋子……
易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又是那條熟悉的小路,路旁依然是熟悉的灌木叢,易低著頭跟在師父的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父的腳步又些搖晃,臉上也有一道擦傷的痕迹,那道擦傷難道是昨天在啄木鳥港口下貨時,摔的那一交所造成的嗎?
「索拉卡,你好。」師父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易抬起頭來,看見索拉卡面無表情的站在小路上,正凝視著自己。
「你好,師父。」索拉卡也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你在等易嗎?」師父笑著說。
索拉卡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易,像是在等易開口。
「索拉卡……」易低著頭,不敢去看索拉卡。
「你昨天去了我給你的地址嗎。」索拉卡冷冷的說。
「去了……」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嗯,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這個瘋子!」索拉卡幾乎吼了出來,指著胖子師父冷冷的說。
師父楞住了,易痛苦的看著這兩個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索拉卡,你說話別太過分,他始終是我師父!」易痛苦的說。
「他這樣害你,你還認為他是你師父?難道你要他害你一輩子?!」索拉卡顫抖著說。
「他沒有害我……」易低下頭,不敢去看這兩個人。
易從來沒有覺得師父害了他,相反他對自己知道了真相感到莫名的愧疚,師父這樣全心全意的對他,給了他無私的父愛,雖然他是個瘋子,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傷害易的事情。
「易,為師做了什麼傷害你們感情的事情嗎?為師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爭吵過。」師父有些尷尬的說。
「你閉嘴!叫你別來纏著易,你已經害了他十年,還想害他多久!!你這個不知世事的瘋子!」索拉卡指師父的鼻子,大聲的罵到。
師父嚇的脖子一縮,楞在那,表情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夠了!索拉卡,你別再這樣侮辱我的師父,不論怎樣,他都是我的師父。」易大聲的吼到。
「他是你的師父,那我又是你什麼人?你以前從來不會吼我,你現在為了這個瘋子,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了。有時候我在想,以前那個鼻涕易跑哪去了!他從來都只會聽我的話!而不是一個什麼爛劍客!爛劍客!!!」索拉卡撕聲的吼到,吼完蹲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易,為師做錯了什麼嗎?」師父抓著鳥窩一般的頭髮,茫然的說。
「沒有……你沒有做錯。」易搖著頭,喃喃的說。
「可你們……」
「師父,你去前面等我,我馬上就來,請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易懇求到。
「嗯,你好好哄哄她,她今天可能吃錯東西了。」師父無奈的說,說完就走了。
「索拉卡,別哭了……」易伸手,抹去索拉卡的淚水,小聲的安慰到。
「易,我求你了,你別再跟那個瘋子學什麼劍了,每次看到你這樣,我的心就好痛……」索拉卡抱著易,大聲的哭泣著說。
「嗯……我不會再沉淪在謊言里了,可不論怎樣,他都是我師父,我尊敬他,就像你尊敬你的父親一樣。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易輕撫著索拉卡的背說。
「那你一定要給他說,別再練什麼劍了,劍客太危險了,我擔心你。」
「嗯,我會的,我今天就告訴他,我不會再當什麼無極劍派的傳人了。不過我擔心他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你也要說!不然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索拉卡狠狠的說。
「通常都是你來找我,我可沒怎麼找過你。」易笑著說。
「滾蛋!」
「好了,索拉卡。你去我家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易拍了拍索拉卡的背,溫柔的說。
「去你家幹嘛?去你家每次你都要……我才不要去你家!」索拉卡撅起嘴說。
「那去你家,你乖乖在家裡等我,我對師父說了,馬上就來找你。」易壞笑著說。
「你還敢去我家?上次被我父親發現了,幸好你跑的快……我父親說,他再看見你,非打斷你的腿!」索拉卡惱火的說。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必須在我的房間里等我,如果我回去,沒看見你的人,我非得懲罰你不可!」
易捏了捏索拉卡的臉蛋,輕輕了吻了一下索拉卡的額頭,大步的跑開了。
「那你快回來!我在你家等你。」索拉卡對著易的背影,乖巧的說。
「嗯,馬上就回來!」易回頭笑了一下,大聲的說。
易沒跑一會,就看見了師父寂寥的背影,易忽然放慢了腳步,低著頭慢慢的走了過去。易在想,如何才能不傷害師父,怎麼委婉的告訴師父,自己不想再學劍。
「易,你來了?索拉卡沒事了吧?」師父轉過身,微笑著對易說。
「她沒事,只是耍點小性子。」易隨口應付到。
師父嘆了口氣,望著遠方綠油油的山坡,喃喃的說:「以前也有一位漂亮的姑娘,瘋狂的迷戀為師,在為師的心目中,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溫柔又可愛,但……」
「為師是一名劍客,劍客註定了浪跡天涯,不能給她完整的愛,所以最後她還是嫁給了別人。」師父喃喃的訴說著一個遙遠,一個或許根本沒有發生的故事,可他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裡流出了一滴傷感的淚水。
易看著師父,越來越覺得他可憐,他這輩子始終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唉。」師父嘆了口氣,抹掉了那滴淚水,喃喃的說。「為師已經孤獨了一輩子,所幸有你這樣的好徒兒,才晚年有些許的安慰。所以易,你千萬不要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一定要將無極劍派的精神發揚光大!」
「師父……我……」易忽然不知所措,他剛下定決心向師父坦白,可師父又說出這樣的話,他又怎麼忍心去傷害師父?
「好了,易,師父不知為何突然傷感起來,你不會笑為為師吧?快跟為師走,為師帶你去一個地方。」師父向易招了招手,大步的向前走去。
易緊跟在師父的背後,想著怎樣委婉的說,才能不傷害師父。
起源之城。
易跟著師父,走進了一家普通的武器店裡。
易看著武器店裡琳琅滿目的武器,心裡一陣酸楚,他清楚的記得,那是幾年前一個安靜的下午。
「師父,你看,那把劍好酷啊!」易拉著師父的手,站在櫥窗前,指著櫥窗里一把鋒利的寶劍說。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多蘭劍啦,有什麼好酷的。」師父摸著易的頭說。
「它比木劍要好多了,我要有這樣一把劍就好了。」易流著鼻涕,低著頭,摸著木劍柄,喃喃的說。
「好了,易,快走啦。為師今天教你新的劍法。」師父慈愛的抹去易的鼻涕說。
「再看看,再看幾眼就好了。」易牽著師父的手,撒嬌的說。
「你真的那麼喜歡它?」
「嗯!」易猛點頭。
「可現在你還小,真劍太鋒利了。等你長大了,為師就送你一把。」師父笑著說。
「真的嗎?」易抱著師父的大肚子,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師父說。
「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
「師父最好了!」易歡呼到,可馬上易又低下了頭,懂事的說。「可師父好窮哎,連麵包都買不起,易還是用木劍好了。」
「易,你可別小看師父,為師可是很厲害的!答應你的,絕對不會騙你。」師父當時認真的樣子,易至今還歷歷在目。
「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師父打斷了易兒時的追憶。
「什麼日子?」易難過的說。
「今天是你生日啊,你難道不記得嗎?」師父笑著說。
「師父我的生日是在後天……」
「是嗎?為師記性不好,記性不好。」師父尷尬的摸著頭笑著。
雖然師父記錯了易的生日,可易的心裡還是一陣的溫暖,同時也無比的糾結。
「易,你在這等我。」師父囑咐到,說完師父走到了武器店的櫃檯上,跟老闆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易的心裡無比的酸楚,因為他聽到了師父在哀求老闆便宜一點,將那一柄普通的多蘭劍賣給他。
易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求過任何人,因為師父曾說過,一個劍客必須要有一顆驕傲的心。可現在師父卻哀求著一個陌生人。
易看著師父發白的鬍鬚和滄桑的胖臉,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原來師父就連他一句兒時的撒嬌,都記得無比的清楚,從不曾忘記。
老闆很不耐煩的取下了掛在牆上的劍,交給了師父,師父從褲子的口袋裡摸出一團零錢放到了櫃檯上,拿著劍向易走了過來。
「易,這個送給你!」師父微笑著說。
「師父,你的錢是從哪來的?」易難過的問到。
「這個是秘密,反正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師父驕傲的說。
易忽然想起了就在昨天,啄木鳥港口,師父抗著一個木箱,摔倒的神情,易也清楚的記得師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神情。
易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他知道了,原來師父當苦力是為了買這柄劍送給他。
「易,你怎麼又哭了?真是莫名其妙。」師父吹著鬍子說。
「謝……謝謝師父。」易透過眼裡的水霧,看著師父臉上的擦傷,抽泣著說。
「為師老了,鬍子也白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以後無極劍派就交你了,你一定要將無極劍派發揚光大,千萬不要辜負為師對你的期望!」師父重重的拍著易的肩膀,大聲的說。
「是,師父。徒兒一定不辜負師父對我的期望。」易低著頭,小聲的說。易忽然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連畜生都不如。因為這句話是他說出來欺騙他師父的,師父這樣對他,可他卻不得不欺騙他的師父。
「劍客的路很長,很孤獨。很多人都誤解我們,所以你今後一定不要對劍道產生動搖,希望你能記得師父說的每一句話。」師父喃喃的說。
「徒兒記著師父說的每一句話。」易哭著說。
「還哭!易你越來越像個女孩子了。」師父吹著鬍子,生氣的說。
「嗯,徒兒不哭了!」易抹掉眼淚,大聲的說。
師父的肚子忽然呱呱的叫了兩聲。
「師父,你餓了?」易難過的說。
「有一點,也不是很餓,我們回你家吧,我很想念安娜做的香腸炒蛋……」師父親熱的抹著易的肩膀走出了武器店。
「師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易大聲的說。
「劍客是沒有家的……」師父喃喃的說。
師父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師父,你多久沒吃東西了?」易難過的問到。
「沒多久,也就五六天,這算不了什麼。為師曾在諾克薩斯的貧民區十天十夜都沒吃東西,潛伏在一個垃圾堆里,等著一個壞傢伙。現在想來,那個垃圾堆可真臭……」
「師父真厲害。」易違心的說。
「一般般,一般般啦。」師父揮了揮手,淡淡的說。
「易,你把多蘭劍給我。」師父忽然拍了拍腦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嗯。」易抹了一把鼻子,點點頭,將腰間的多蘭劍給了師父。
兩人在起源之城乾淨的街頭坐了下來,師父從懷裡掏出一塊鐵片,在多蘭劍上刻了起來。
很久後。
「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易大師。」易喃喃的說。雖然易認不出劍上刻的字,沒有人能認出這劍上刻的像蚯蚓一樣的字,可他還是猜了出來,師父刻的字。
「看吧,這就是我叫你去上學的好處,認的字多,行走江湖也方便一點。」師父讚賞的說。
「師父說的是。」易點點頭說。
「走吧,我的好徒弟,為師餓的頭有點發暈了。」師父伏著頭說。
「師父……你不是餓了十天十夜都沒事嗎?」
「為師年紀大了,想當年年輕時,大家都稱呼我為「打敗武器大師賈克斯的胖傢伙」時……」師父又開始喃喃的說起了,似乎並不存在的事。
兩人一起又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在經過一間楓樹林時。
忽然,狂風吹過,捲起漫天的紅葉,紛飛的紅葉像是葉雨一樣在楓樹林間飛舞。
「易,等等!」師父面色凝重的按住了易的肩膀。
「怎麼了,師父?」易疑惑的問到。
「有殺氣!」師父無比嚴肅的說。
「氣殺?」
「你仔細聞聞,感覺到了什麼沒有?」師父一驚一吒的說。
易努力的嗅著鼻子,卻只聞到一股臭味,師父身上發出的酸臭味。
「師父,你也該洗洗澡了。」易鬱悶的說。
「易你入世未深,不明白殺氣為何物。當你身經百戰之後,你才會明白,殺氣是什麼!」師父狐疑的望著楓樹林的四周,認真的囑咐到。
易也看了看四周,卻什麼都看不到,連個鬼影都沒有。
「糟糕!這一次好多高手,快跑,易,為師現在身體狀況不好,餓的沒有力氣,如果被他們逮到,我們很難活下來。」師父警惕的看著空蕩蕩的四周,胖手伏著沒有劍身的劍柄,慌亂的說,那樣子像個十足的瘋子。
還沒等易說話,胖師父就抓著易的手腕,搖搖晃晃的在樹林里跑了起來,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上,跌的頭暈眼花。
「糟糕,易,你快跑!他們就要追上來了!為師餓的不行,實在沒有力氣跑了。」師父慌亂的在紅葉堆里打著滾,配上那落魄的外表,不想把他當成瘋子都難。
「師父,你……」易難過的低著頭,看著師父的瘋樣,心像被刀刺穿了一般痛苦。
「不是叫你快跑嗎!聽為師的話,他們就要來了!!!為師還能抵擋一陣子,師父能死,可無極劍派不能沒有傳人!!」師父著急的大喊著。
「師父,一切都是假的……」易痛苦的說。」一切都是假的,沒有諾克薩斯的姦細,也沒有無極劍派,這都是你幻想出來的……」
「易,你說什麼……」師父躺在紅葉堆里,一臉吃驚的說。
「一切都是假的,你叫奈德爾,也是艾歐尼亞人,根本不是什麼無極劍派的傳人,我見過您的妹妹,她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易痛苦的說,他不想傷害他的師父,可他見著師父像瘋子一樣,心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他希望自己能喚醒師父,讓師父成為一個正常人。
「易,你……」師父的老眼裡已有淚花。「你難道不相信為師?」
「我相信事實……」易低著頭說。
「快走!!!」師父忽然不顧一切的吼了出來。「你就相信為師這一次,快走!!」
「走去哪?」一個好聽的女聲從樹林上響了起來。
易抬頭往去,不知何時,楓樹林的樹梢上站滿了黑衣人,已經將他們圍住。易看見這一幕,楞在那裡。
」泰隆,你說杜克卡奧將軍派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死胖子?難道與德瑪西亞在莫羅格的戰爭,還沒有這個死胖子重要?」一位紅髮女子嬌笑著說。
「卡特琳娜小姐,請不要掉以輕心,你父親派我們來,自有他的道理,聽說這胖子已經有了不亞於當年「紅光」的實力,更無極劍派最後的傳人,他已經搗毀我們不少在艾歐尼亞的匿點,請務必小心。」那位叫泰隆的陰冷少年,緩緩的說。
「羅嗦,難道我不知道?」卡特琳娜甩了甩肩上的紅髮,笑著說。
「還是請萬分小心,你有任何閃失,我對你父親可不好交代。」泰隆溫雅的說。
胖師父一下從數葉堆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無比凝重的神情。
他沒想到,自己在艾歐尼亞的行動,竟引來了這兩個煞星。
一個泰隆,一個卡特琳娜,這兩人是諾克薩斯最惡名昭彰的刺客,死在他們手下的德瑪西亞高級軍官已經可以組成一隻軍隊。
與傳聞中的一樣,泰隆,身披銀色斗篷長袍,外表陰沉的像是一個異教徒,而他的談吐卻十分的優雅。大部分人見到泰隆都會誤以為泰隆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如果你這樣想,那就錯了,事實上在銀袍下,藏著無數柄鋒利的刀刃。
有一位曾在泰隆的暗殺下僥倖逃脫的德瑪西亞軍官,曾用這樣的話來形容泰隆的刀法:
泰隆的刀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風,你看不見它,它沒有影子。
你也聽不到它,它總是謹慎而行。
當你感受到風的輪廓和風的低語時。
它已經扶過了你的臉頰,穿透了你的靈魂。
卡特琳娜,一位絲毫不輸泰隆的刺客。紅髮是她的標誌,死亡是她的敵人唯一能辦到的事。她是杜克卡奧將軍的大女兒,一個鬼魅一樣的刺客,有人說她的紅髮是敵人的血染成的,也有人說她的紅髮是天生的,紅色是惡魔最喜歡的顏色,卡特琳娜是惡魔眷顧的女人,因為她總能為惡魔獻上無數慘死的靈魂。當她笑起來時,天真的就像是一位鄰家女孩,當她逼視著你時,你會看見一雙像毒蛇一樣的眼睛。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易右手伏著多蘭劍的劍柄,喃喃的說。
「屁話,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師父大聲的說。
「對不起師父,徒兒讓你失望了……」
「易,你是一個劍客,不要再婆婆媽媽了!現在敵人正在眼前。」師父右手伏著沒有劍身的劍柄,警惕的望著樹梢上無數將他們包圍的敵人。
「是,我是一個劍客!」易大聲的說,他忽然不再迷茫,那種無比堅定的力量與信仰又從劍柄傳進了易的身體里。
易和師父背靠背的站在樹林下,樹梢上無數諾克薩斯刺客正嚴陣以待。
沉悶的風吹的樹上紅色的落葉紛飛,天地瀰漫著一股說不清的肅殺之意。
高手之間的對決,轉瞬之間就能決定生死!沒有人動手,因為那師徒兩人竟看不見一絲破綻。
整個場面安靜的可怕,只剩下風吹的樹葉「嘩拉」作響的聲音。
「呱呱。」師父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糟糕!」師父暗叫一聲。
突然!樹梢上的刺客們動了起來,紛紛跳下樹梢向師徒兩人衝去。
「易,拔劍!!!」師父看著撲面而來的無數人影,大吼著。
「拔劍!!!」易大吼。
劍光已現!劍光如龍飛鳳舞一般張狂的舞動,暴漲的銀芒將靠進的落葉摧殺成渣,也將無數刺客彈飛。
紅色的血從劍芒中炸開,森林之間忽然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這老傢伙,用一柄沒有劍身的劍還這麼厲害。」卡特琳娜站在樹梢上,冷冷的注視著樹下的戰場。
「其實他已經不需要用劍了,握著劍柄可能只是他的一個習慣。他的徒弟竟然有這樣的實力,留下今後一定是諾克薩斯的一大禍害,可惜……可惜這年輕人的經驗太淺,加以時日,說不定會比當年的「紅光」更加可怕。」泰隆緩緩的說。
「那還等什麼?先殺了這個年輕人再說。」卡特琳娜紅髮一甩,閃身進入了戰場。
易不停的舞動著多蘭劍,忽然,在銀芒之中,他看見一把閃著紫光的匕首快如閃電般的向自己胸口襲來,易忽然亂了手腳,用劍去擋了一下。
「哐」的一聲,劍和匕首觸在一起,易的手瞬間就麻了,握著的劍差一點就被彈的脫手而出。
匕首一相觸就彈了回去,易鬆懈的大呼了一口氣,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陣濕熱,
他扭頭一看,右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處極深的傷口,鮮血正在向傷口外湧出。
這時一陣劇痛才從易的傷口處傳來,馬上,紫光的匕首又出現了,易握著劍,忍痛擋了一下,匕首和劍一觸,又彈了回去。
易忽然發現自己的左肩又多了一處傷口。
「師父,我快不行了!」易慌亂了喊了起來。
「易,低下頭!」師父大喊一聲。
易猛的低下了頭,一道凌烈的劍氣已兩人為中心震開,地上的落葉與蜂擁而來的刺客飛的一般被彈了出去,卡特琳娜空翻兩下退開在劍氣之外。
「易,堅持住!師父帶你殺出去。」師父抗著易,猛的跑了起來,沒跑幾步,刺客們又將兩人圍了起來,師父暴躁的舞動著劍光,每當銀芒撒過,就會濺起一陣血霧。
師父和易的臉上都滿是血跡,特別是師父,他的胖臉像是被血泡過一般,原本和藹的臉看起來猙獰無比。
「還掙扎什麼?難道你們以為你們能逃的掉嗎?」泰隆站在樹梢上,看著奮力舞劍的胖師父,淡淡的說。
「絕不妥協!」師父猛吼一聲,將易抗在肩上,握著那沒有劍身的劍柄,勇猛的向前一刺。
一道銀龍從刺客的包圍圈裡尖嘯著沖了出去,幾個刺客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最後緩緩的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師父背著易狂奔,只是眨眼間就已消失在爛漫紅樹林的盡頭。
「泰隆,你幹嘛還站在樹上看,叫你來收拾他們的,不是來叫你看戲的!」卡特琳卡仰著頭,對著樹梢上的泰隆咬牙切齒的吼到。
「你不懂。」泰隆搖了搖頭說。
「我不懂什麼?」
「你不懂人心,像他這樣的劍客將他死圍住,只能讓他做困獸斗,越戰越勇。只有將他放走,慢慢的讓他鬆懈精神,才能損失最小的將他一舉擊破!」
「哼!我看他跑到了起源之城的大街上,還怎麼行刺他。」卡特琳娜狠狠的說,她早就對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他跑不遠的,這座楓樹林大的很!你難道沒發覺有什麼東西讓那胖子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泰隆自信的說。
是飢餓,飢餓讓師父的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師父原本背著易在楓樹林里狂奔,當他回頭看見沒有人追上來時,他的精神一下就鬆懈了下來,飢餓像毒藥一樣在他的肚子里蔓延,讓他渾身唯一的力氣也消失了,只有背著受了重傷的易,慢慢的走著。
紅葉爛漫,路很遠,遠的一眼看不到盡頭,還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起源之城求救。
「師父,我的肩膀好痛。」易趴在師父的背上,虛弱的說。
「堅持易,不要昏過去,你流了太多的血,昏過去會讓體溫快速的下降,會有生命危險的。」師父咬著牙說。
「嗯,師父……」易在師父的耳邊說,可聽起來好象很遠。
「為師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真的嗎?我好想回家。」
「為師說到做到,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
師父忽然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隻踩扁了的蘑菇。
「嘭。」一陣綠煙從蘑菇上炸開。
綠煙過後……
「師父,我好象中毒了,全身好麻……」易痛苦的說。
「沒……沒關……關係,為師……師還好。」師父麻的舌頭都打結了。
師父越走越慢,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很久,才邁開腿。
「嘭。」師父的大腳又踩著一個蘑菇。
綠煙過後……
「師父,我快不行了,我好痛苦,胸口好悶。」易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綠色。
「沒……沒關係,師父在,你不會有事的。」師父的臉更慘,一陣綠,一陣黑。
「你幹嘛要踩死我的蘑菇!!!」
「你幹嘛要踩死我的蘑菇!!!」
「你幹嘛要踩死我的蘑菇!!!」一個長相憨厚的約德爾人不知從冒了出來,擋在師徒兩人面前,憤怒的重複著這句話。
「噢!天吶!又是這個偷看女孩裙底的蠢貨,難道我上輩子欠他的嗎?」師父仰著頭,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淚流滿面的說。
「啊!!!」那憨憨的約德爾人一下驚叫了出來。「竟然是你這個著胖傢伙,你的臉怎麼變的這麼綠?綠的我都認不出你了,你不止冤枉我偷看別人裙底,還要踩死我的蘑菇!!!」
「我要打死你這個胖傢伙!」那約德爾人衝到師父的腳邊,捏著小拳頭,漲紅了臉不停的捶打胖師父的膝蓋。
「放過我好不好,提莫大爺。」師父一副被打敗的樣子。
「我絕不原諒你!」提莫憤怒的說,像個拳擊手一樣,面目嚴肅的打著師父的膝蓋。
師父看著腳邊的小不點擋在路前,心裡又急又怒,大吼一聲:「還不滾開!!!」
提莫嚇了一跳,一溜煙的跑到了樹後躲了起來,探出個頭,眨著小眼睛,憤怒的吼到:「你踩死我的蘑菇,還這麼凶!我要告訴我朋友,讓他們來收拾你!」
提莫有些害怕這個胖傢伙,他清楚的記得上次他在集市裡幻想自己是個蘑菇,卻被這胖傢伙冤枉他是個小色鬼,提莫不管怎麼跑,都跑不掉,最後被打了一頓屁股才被放走。
「胖傢伙,你等著。」提莫生氣的說,說完一跳一跳的就消失在楓樹林的盡頭。
「師父,我好難過……我們會不會死掉?我好想索拉卡和安娜姑媽……」易恍惚的說。
「我的好徒兒,堅持下去,為師一定帶你走出這裡……」師父咬著牙說,他的渾濁的眼睛裡已含有淚光。
是的,師父也有些絕望了,易已經受了重傷,而飢餓正在侵蝕他的意志力,偏偏還中了蘑菇的毒,後面的刺客大軍馬上就要追來,他們已無路可逃。
師父背著易走的速度,連烏龜的速度都不如。
「易,如果我們死在這裡,你會後悔嗎?」師父呢喃的說。
「後悔什麼?」
「後悔跟為師學劍,年紀輕輕就要死掉……」師父已經說不下去了。
「易不會後悔!學劍是我一生中最的最正確的決定,為正義而死,我覺得無比的光榮。」易吃力卻又堅定的說。
「說的好!死又何妨,正義永遠不會對惡勢力妥協!」師父讚賞的說。
「決不妥協……」
忽然,樹林的那頭吹來一陣冰涼的晚秋之風,師父臉色沉了下去。
「易抱緊我的脖子,他們來了!」師父右手伏著劍柄,沉聲說。
秋風越吹越急,地上的落葉堆被狂風吹的卷上天,沙石落葉在風中飛回蕩,一片灰濛遮擋住了整個樹林。
等到秋風與塵沙退卻,樹梢上又站滿了刺客。
「想不到他居然又中了毒,可在這種狀態下,他竟然可以散發出這樣的氣勢,真是讓人心生敬佩。」泰隆由心的感嘆到。
「是叫你來讚美他的,還是來殺他的?快上!」卡特琳娜板著臉,發號了進攻的命令。
「誰敢上來!!!」師父手伏劍柄,瞪圓了小眼,憤怒的吼到。
那吼聲震的楓樹林間,紅葉急落,師父站在葉雨中,整個人變的像是一隻兇猛怒獅。
沒有人敢上去,都被那一聲怒吼震的楞在原地不敢動。這些刺客本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怕死的人當不了刺客。他們不怕死,卻不願意送死,他們都從樹下這個胖劍客的怒吼聲中,聽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他們都知道,誰第一個衝上去,都會死!
「等等吧……」泰隆忽然盤腿在樹梢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泰隆是個聰明,而且身經百戰的刺客,他的經驗比任何刺客都更豐富。他之所以開始耐心的等待機會,是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攻強防弱的情況下,防守遠遠要比進攻更累人。
進攻是隨時都可以發動的,而防守的人必須花上比進攻的人多十倍的精力來防守,因為防守的人根本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進攻,從哪個方向進攻。
在這種狀態下,那胖劍客會十分的緊張,緊張會加速疲勞,而且他又中了毒,是絕不可能再跑的動。
泰隆閉著眼,是在用精神感受,感受到如果胖劍客的精神稍微鬆懈,那麼他將立即進攻,用他鋒利的刀片去割破胖劍客的咽喉。
高手之間的較量,本來就是瞬間的事。
卡特琳娜雖然有些衝動,但她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乾脆也在樹梢上坐了下來。
冷汗順著胖師父的額頭滴下,無聲的滴進了落葉堆中,他的外表雖嚴陣以待,不急不慌。可他的心裡卻急的要命,他知道,如果再這樣等下去,他們師徒二人必將藏身這裡。可他卻想不到任何逃脫的辦法。
易已經昏了過去,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忽然,一個憨厚的小個子約德爾人帶著一個漂亮的九尾妖狐來到了楓樹林里。
「阿狸,就是這個胖傢伙欺負我。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提莫扯著阿狸一根尾巴,指著胖師父,咬牙切齒的說。
「這是……」阿狸雖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可她漂亮的眼睛卻不止的轉著,想是在思考什麼。
「阿狸你快用你的球打這個胖傢伙啊,上次這個胖傢伙把我屁股打的腫了半個月。」提莫忽然脫掉了自己的褲子,撅起屁股,指著自己的小屁股說:「你看,你看,現在還是腫的吧?」
「白痴提莫,快穿上褲子,真是不害臊。」阿狸看著提莫的小屁股,臉一下就紅了,紅的像是一個蘋果。
卡特琳娜張大的嘴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胖師父恨不的再將這個調皮的約德爾人的屁股打腫,只有泰隆還在閉目養神。
提莫像是沒有聽見阿狸的話,將屁股撅上了天,指著自己的屁股,在樹林間走來走去,對著刺客們憤怒的說:「大傢伙快看我的屁股,這就是這個胖傢伙做出的惡行。」
「提莫!!!你幹嘛非得要把你的屁股露出來,我看見都快吐了。」阿狸紅著個臉,大聲的說。
「哼,你的屁股難道長滿了癬,見不得人嗎。」提莫撅著屁股,反駁到。
「誰說我的屁股長滿了癬見不得人?!!」阿狸吼了出來。
「那你脫出來給大家看看?」提莫撅著屁股,大聲的說。
「提莫,你到底在說什麼!!」阿狸快崩潰了,她簡直不能理解這個蘑菇人的思維。
「前幾天我看見李青打你的屁股,打的比我還腫,你也可以脫出來,指責李青的惡行。」
「…………………………………………」阿狸紅著臉,轉過頭,再也不搭理這個思維異於常人的約德爾人。
「白痴!快穿上你的褲子。」卡特琳娜渾身發抖的說,她正在竭力的遏止自己的情緒。
提莫這時才穿上褲子,扯著阿狸的尾巴說:「快用你的球,幫我教訓這個胖傢伙,下次李青打你屁股時,我可以幫你求情。」
「提莫,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扯我的尾巴!!」阿狸吼到。
「不扯就不扯……阿狸,你幫我教訓了他,我請你吃蘑菇。長蘑菇,圓蘑菇,扁蘑菇哦……」提莫憨憨的說,說完自己也吞了一口唾沫。
「你的毒蘑菇還是自己……」
「好了,你們最好快些離開這裡。」泰隆閉著眼,緩緩的說。
「為什麼?」阿狸眨了眨眼,調皮的問到。
「這裡要發生一些事情,不適合女人和小孩子看到。」泰隆還是閉著眼睛。
「你們是諾克薩斯人?」阿狸擺著九根尾巴,好奇的問到。
「我們是德瑪西亞人。」泰隆不快不慢的說,他說話總是不快不慢。
「德瑪西亞人?德瑪西亞人來艾歐尼亞做什麼?」阿狸問到。
「消滅諾克薩斯潛伏在你們這的姦細。」泰隆說。
「他們是諾克薩斯的人?」阿狸指著胖師父和易說。
「不錯。」泰隆說。 「放屁!這些人才是諾克薩斯的鷹犬,派來刺殺我師父的……」昏迷的易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忽然大吼了出來。
「易,你別說話,留著精力休息。」師父難過的囑咐到。
「那我們到底該相信誰呢?」阿狸眨著眼睛說。
「相信我,阿狸,快用你的球打爛這個胖傢伙的屁股。」提莫跳起來說。
「問題不是在於你相信誰,而是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也不介意這裡多兩具屍體。」卡特琳娜低著頭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匕首說。
「那……那我們走了。」阿狸低著頭,害怕的說。
阿狸裝作害怕,可她躲在背後的手指勾了勾,那不知藏在哪的魔法球忽然從楓樹林的另一頭飛了出來,向卡特琳娜的後背打去。
卡特琳娜渾然不覺的撫摩著匕首,她並不知道一顆湛藍魔法球馬上就會打在自己的背上。
「阿狸!不是叫你用球打胖傢伙嗎,你幹嗎要用球去打這個紅髮女人的背!!」提莫跳了起來,憤怒的吼到,他對阿狸的行為感到不解,也不非常的不滿。
卡特琳娜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在樹梢上幾個漂亮的翻身,躲過了偷襲的魔法球。
「提莫你個白痴,人怎麼可以這麼蠢!!」阿狸一邊操縱著魔法球與卡特琳娜纏鬥,一邊氣的渾身發抖的說。
「上!」泰隆睜開了眼,指著胖師父,沉聲說。
樹梢上的黑影,紛紛開始動了起來,向胖師父襲去。
提莫一見這陣仗,嚇的一下就躲在了阿狸的屁股後面。
「嘩」的一聲,泰隆也從樹梢上猛的站了起來,銀色的斗篷在落葉中狂舞,無數銀閃閃的亮光在斗篷閃爍,只是一眨眼,泰隆已不在樹梢上,再在戰場下,一道銀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正在全神貫注操縱魔法球的阿狸擊去。
阿狸看見銀光向自己的方向打來,心裡一驚,想向後躲,卻一腳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身子失去重心,直直的向後倒去。
「阿狸,你幹嘛要踩我的頭!!!」提莫憤怒的吼到。
阿狸在失去平衡的半空之中,看見銀光越來越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提莫你是在玩我嗎?
忽然,天空暗淡了下來,只見一道人影跳在楓樹林的上空,遮擋住了太陽。
「轟!」上一秒還在半空中的人影,下一秒就如晴天霹靂落在那道已在阿狸身前的銀光上。
落葉飄零,塵煙瀰漫。
等到黃霧散去,阿狸見著一位白衣僧人的背影正護在她的身前,她一下就放心了,因為在阿狸的世界裡,再沒有什麼人的身影比這個身影更加讓人覺得安心。
「死和尚,我就知道你在跟蹤我。」阿狸一下衝上前去,抱住白衣僧人的背,在僧人的耳邊吹著暖風說。
「我只是路過這裡。」僧人掙脫阿狸溫柔的懷抱,淡淡的說。
「不管你是不是路過,這個人,他欺負我……」阿狸低著頭,咬著嘴唇,乖巧的像是一個鄰家女孩一樣。
「他真的欺負你?」僧人指著像異教徒一樣穿著銀色斗篷的泰隆說。
「嗯!」阿狸猛點頭。
「那我走了。」
李青話一說完,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真的走了?」阿狸看著遠處胖師父與刺客們激烈的戰鬥,四周空蕩蕩的,哪還有白衣僧人的影子。
「死瞎子!為什麼老是要跟我作對!」阿狸脹紅了臉,大聲的吼到。
這時,卡特琳娜忽然發作,握著匕首向阿狸急奔而去,阿狸臉色一沉,白玉一般的手指勾了勾,那湛藍的魔法球又護在她的身邊與卡特琳娜的匕首纏鬥了起來。
泰隆冷眼的看著阿狸與卡特琳娜的戰鬥,一動也不動。他為什麼不偷襲阿狸?也不加入胖師父那邊的戰場?向他這樣身手的人,偷襲現在不能分心的阿狸和胖師父,簡直輕鬆的很,可他沒有動,難道是道義?不,諾克薩斯人從來不會講道義。他們只講輸贏。
「你在上面做什麼?」泰隆忽然抬起頭,向天空往去。
白衣僧人赤足在站在楓樹頂的楓葉上,高風吹的他的白色僧袍飛揚,那超塵脫俗的氣質和輕飄飄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欲乘風飛去的仙人。
「上面比較涼快。」白衣僧人微笑著說。
「上面冷的不會把你凍死?」泰隆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把長刀,他撫摩著刀刃,淡淡的說。
「不會凍,只會讓人覺得涼快,像你們這樣刀口舔血的人,應該多吹吹冷風,好吹散你們身上那股讓人噁心的血腥味。」白色僧人雙手合十,微微笑到。
「噢?那我來吹吹看。」泰隆一語話畢,腳猛的一踏地,人像離弦之箭,筆直的向上飛去。奇怪的是那道人影越飛越快,最後像一道應由下往上劈的驚雷向白衣僧人劈去。
白衣盲僧耳朵靈敏的動了動,聽見一聲尖銳而急嘯劃破秋風,急急的向自己擊來。他也不著急,依舊微笑著,腳尖輕輕一點,人就向輕飄飄的向後飛去,躲過了那驚人的一擊。
「你早說你想占我的位置,我就讓給你,我這個人隨意的很,不喜歡與人爭。」白衣盲僧站在另一頭楓樹頂的樹葉上,微笑著說。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泰隆也站在楓樹頂的樹葉上,淡淡的說。
「那也行,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給你。」白衣盲僧說。
「哦?」泰隆說。
「只有等我活膩的時候,我才會將我的命給你。」白衣盲僧微笑著說。
「那你什麼時候活膩?」泰隆淡淡的說。
「反正不是現在。」白衣芒僧說。
「不,你早就已經活膩了。」
泰隆說完,猛的一抖披風,漫天的細碎銀光從斗篷里飛了出來,向白衣僧人飛快的擊去。
白衣盲僧如果看的見這凌厲的攻擊,一定會嚇的渾身發抖。可他是個瞎子,再多的銀刀也嚇不著他。他只是腳尖輕點,人就像風中的柳絮一般軟綿綿的飄蕩在漫天的銀芒中。
泰隆拉金線操縱著從斗篷里飛出的銀刀,那些銀刀像長了眼睛一樣將白衣盲僧籠罩,無論白衣盲僧向哪個方向躲閃,銀芒都緊隨其後。
忽然,泰隆的嘴角上浮現出了難得的笑意,因為他操縱的銀刀已經將白衣盲僧包圍住了,只要再等白衣盲僧停下來,銀芒一收,白衣盲僧必死無疑。
白衣盲僧停了下來,銀芒如同一雙怪手一般從四面八方將他壓了進去,下一秒他就將被銀芒給絞死。
絞的死嗎?絞不死,白衣盲僧腳尖輕輕的一點紅葉,一道虛影就忽然的消失在了銀芒之中,眨眼之間出現在了泰隆的身前!
泰隆看著僧人甩來的鞭腿,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笑容……一種值得玩味的笑容,難道他是在笑很久沒有遇到過像這樣的對手了嗎?
楓樹林頂上,銀芒與金光縱橫,兩人的戰鬥已快的看不清人影。
楓樹林的樹梢上,紅色的落葉如深冬的大雪顫顫飄下,在紅葉雨中湛藍的魔光與妖艷的紫芒共舞。
在地面上,胖師父宛如地獄的魔神一般渾身浴血,腳邊已躺滿了黑衣刺客,而那些黑衣刺客依然如飛蛾撲火一般向胖師父撲去。
提莫躲在樹後,害怕的渾身發抖,他很納悶,怎麼突然就打了起來。他探出頭來,看了看樹梢上阿狸和那紅髮女子在樹梢上跳來跳去的打著,他靈機一動,從懷裡摸出他心愛的吹箭槍。
「呼呼呼。」幾根綠芒從吹箭槍里破芒而去,打向了紅髮女子。
提莫是絕不允許他的朋友被欺負的。
但是……
「提莫!!!」阿狸生氣的吼著。
「阿狸,你幹什麼要去拿尾巴擋我的綠竹針。」提莫納悶的說,他很不理解阿狸的行為。
「小矮子,射的好,幫我收拾了這個討厭的狐狸,我幫你去打那個胖傢伙的屁股。」卡特琳娜笑著對提莫說。
「你這個紅髮怪女人,你以為我是白痴嗎!阿狸,我這就來幫你。」提莫很快就發現了那紅髮女人把他當作白痴。
「不要!」阿狸的臉一下就變了,但已經晚了,幾根綠竹針已經破風而來,阿狸急的向後空翻幾下,剛一落地,綠芒就全部打在她的尾巴上。
「放過我,提莫……」阿狸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綠色,眼睛都快突了出來,帶著哭腔哀求到。
「阿狸,你好白痴,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嚇唬她嗎,你幹嗎非要用尾巴來擋我的綠竹針!」提莫覺得阿狸簡直太白痴了。
「……」阿狸欲哭無淚,卡特琳娜又向自己衝過來,提莫的抹毒的綠竹針的毒素已經透過了尾巴傳到身體里了,她的反應和速度已經慢了不少,跟卡特琳娜短短兩個回合的交手,身上已經多了不少一深一淺的傷口。
這時,一道淡淡的白光籠罩在阿狸的身體周圍,卡特琳娜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匕首明明已刺到阿狸的身體,卻劃不破那道白光,那道白光像是軟甲一樣將阿狸保護著。
卡特琳娜幾個翻身,遠遠的跳了出去,站在遠處的樹梢上觀察著阿狸的變化。
「呼呼呼呼。」幾道綠芒又向卡特琳娜打去,卡特琳娜雖然漂亮的伏身躲了過去,手心卻滲出不少的冷汗。
她看了看腳邊胖師父與刺客們的戰鬥,又看了看樹頂上泰隆與那盲僧的戰鬥,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她知道,再這樣纏鬥下去,艾歐尼亞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
這時,阿狸的身旁不知何時冒出一位忍者,忍者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只看見那雙亮如星辰的雙眼。
「謝謝你救我一命,慎。」阿狸咬著咬說,渾身的傷口與提莫的毒讓她說話都有些吃力。
「不用謝。」慎慢吞吞的說。
卡特琳娜看著這一幕,撤退的意識越來越強烈,她沒想到均衡教派的暮光之眼這麼快就能支援。
她吹響了一種奇怪的哨子,轉眼就消失在樹梢上。
胖師父舞動著劍柄,刺客們卻在一瞬間消失在周圍,只留下滿地殘缺的屍體和冷風吹不盡的血腥味。
李青一邊在樹頂躲閃著無處不在銀刀,一邊與泰隆近身游斗。他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刀傷,他忽然聽到一陣怪異的哨聲,那銀刀破風的聲音就已消失不見,只聽見高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
無論也看見這一幕,都會感嘆諾克薩斯刺客對於命令的執行力,還不到幾秒種,所有人聽見撤退的哨聲,都毫不猶豫的消失在楓樹林的。
胖師父的壓力驟然退卻,長時間的高壓力帶來的疲倦感與飢餓也終於讓他倒在了血泊之中,昏迷了過去。
易也早已昏了過去。
沒有人去追這群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因為大家都想到了,萬一去追,他們殺回來的話,已昏迷的胖師父和易、還有受了重傷的阿狸是再也逃脫不了的。
救人與滅敵,艾歐尼亞人永遠都會選擇救人。
樹林的另一頭,已消失的刺客們在樹林里狂奔,泰隆回頭一望,沒有人追來,忽然停下腳步,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泰隆,你受傷了?」卡特琳娜臉上掛著一種輕蔑的笑容。
泰隆沒有說話,依然在咳嗽,咳出了不少鮮血。
「想不到一個瞎子和尚竟然能將你打傷。」卡特琳娜看著泰隆受傷的樣子
,竟有些開心的冷嘲熱諷。
「走吧,今晚搭船回諾克薩斯。」泰隆想是已經習慣了卡特琳娜的尖銳,面對冷諷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說完又開始跑了起來。
「難道這樣就算了?那胖傢伙已經受了重傷,這是消滅無極劍派的大好時機!」卡特琳娜跟在泰隆身後也跑了起來,不甘心的說。
「你忘記了將軍的話?刺殺不成功立即撤退,不要驚到艾歐尼亞人。這次行動已經失敗了,更何況艾歐尼亞也已經發現了我們,再回去等於送死。」
「哼,回去後,我再也不會答應父親與你這個膽小鬼一起行動!」
「嗯,什麼事回去再說。」
易醒來時,正躺在一張軟草床上,肩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易,你怎麼樣?」易一睜開眼,就看見師父焦急的胖臉,聽到了師父關切的話語,胸口一陣溫暖。
「沒什麼大礙,師父,諾克薩斯的刺客呢?」易虛弱的說。
「他們逃了。」師父笑著說。
「逃了?師父果然厲害……」
「不是我一個人將他們殺退的,如果沒有這四位勇士,我們早已經死了。」胖師父指著屋子裡另外四人說。
易這才吃力的坐了起來,看見提莫像個粽子一樣被綁在屋子的角落,嘴裡塞著一塊破布,嘴裡烏咽的說著什麼——這是阿狸對提莫的懲罰。
阿狸正帶著嫵媚的笑容看著他,李青綁著塊眼布,對著他點了點頭,慎正冷冷的看著他。
「謝謝你們……」易吃力的說。
「不用,這是應該的。」李青微笑著說。
「師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諾克薩斯的刺客為什麼要來刺殺你?」易問到。
「因為為師這十年來在艾歐尼亞,摧毀了他們不少的姦細聚點,他們害怕我查到他們的秘密,所以這才派刺客來行刺為師。」師父說。
「對不起……徒兒錯怪你了,我跟其他人一樣,還以為您是一個瘋子。」易低著頭,愧疚的說。
「易,為師不怪你。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被人當做瘋子,在為師五歲時遇見你的父親時,為師就已經被誤會成了瘋子。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你的父親一直在教導為師,劍道的精神,所以為師從未動搖過,在這幾十年里,為師雖然孤獨,但為師很清楚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只要無愧於心,就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師父傲然的說。
「為什麼你不證明給世人看,你並不是一個瘋子?你的妹妹以為你在失足落海中死掉了,你為什麼不再去看她?」易不解的問到。
「為師經常去看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師父黯然的說。
「你為什麼不肯讓她見你?」
「為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所以我沒有再去見她,省得她惦記我,萬一哪一天我死掉了,也免得她再傷心一次。索性就讓她覺得我死了,這樣對她是件好事。」師父喃喃的說。
所有人聽到這裡都啞然了,就連平時唧喳愛說話的阿狸聽到這些話也沉默了。
沒有人明白眼前這位胖劍客的追求,但都體會到了他的酸楚和那大無畏的精神。
只有易明白,師父過著這樣的生活追求的是什麼。
是正義,正義指引著師父明天身在何處。
「師父……」易握著師父的胖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你躺下休息吧,你的傷不輕,需要多休息。」師父輕輕的將易推躺在床上。
「嗯。」
「生命之泉有什麼秘密?它一直是我們艾歐尼亞的根,灌溉我們艾歐尼亞的每一寸土地,幾千年來其他城邦也從來沒有來艾歐尼亞來爭奪過生命之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生命之泉除了灌溉艾歐尼亞之外,沒有任何作用。它澎湃的生命力讓人只用喝下一滴,就會被脹死,而且我們艾歐尼亞人幾千年來也做過不少的實驗,生命之泉不能當做魔法物品來使用,不能治病,對科技也沒有任何作用。如果生命之泉離開艾歐尼亞,簡直沒有任何作用。」李青疑惑的問到。
「我查了這麼久,也沒查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只是模糊的知道,諾克薩斯一切在艾歐尼亞的間諜活動,都跟生命之泉有一種說不清的關係。」胖師父也是一臉疑惑。
「聽你們這麼一分析,生命之泉絕對有一個驚天的秘密!在我們均衡教派,除了維護萬物的均衡以外,還有一條教規——絕不能讓任何人帶著生命之泉離開艾歐尼亞。」慎說。
「我師父也曾告誡過我,絕不能讓任何人將生命之泉帶離艾歐尼亞,我也曾問過為什麼,但就連我師父也不知道。他只是說,這是一條很古老的規矩。」李青點點頭說。
「據我所知,在超越學院里,至今有一個研究生命之泉的組成成分和作用的項目,但幾千年來,有多少艾歐尼亞的絕頂天才在生命之泉上白了頭髮,也研究不出生命之泉來自哪裡和它的作用,就連它為什麼能讓整個艾歐尼亞農作物比其他地區更為高產都未曾研究出來過。」阿狸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嚴肅和認真。
阿狸一說完,大家都又沉默了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氛在小木屋裡瀰漫。
生命之泉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師父,我聽你以前說,我父親的死,是不是也跟生命之泉有關係……」易喃喃的說。
「嗯……師父他就是為了生命之泉的秘密,去找杜克卡奧而失蹤的。」師父痛苦的說。
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阿狸,我再也不會請你吃蘑菇,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們再不是朋友了。
」在角落的提莫忽然吐出了嘴裡的棉布,掙扎般的扭動著小身子。
「閉嘴,白痴提莫!」阿狸扭過頭,生氣的說。她一聽到提莫憨憨的聲音就感到生氣。
「你太過分了,我又沒做錯事。」提莫委屈的說。
「你看看我的尾巴,現在還是綠的,你還說你沒做錯事?」
「你非要拿尾巴去擋我的綠竹針,我有什麼辦法。」
「你個白痴!」
所有人都帶著微笑,看著這兩個幼稚的像是小孩一樣的傢伙,不知疲倦的爭吵。
凝重的氣氛被一吵,忽然變的歡樂了起來。
小木屋外一隻貓頭鷹奇怪的看著腳邊傳來爭吵聲的小木屋,怪叫了兩聲。明月安靜的掛在樹梢,小木屋下潔白的印月花開了遍地。
印月花象徵著和平與自由,提莫也很喜歡印月花,這時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幾年後,他將為了一個叫璐璐的女孩不顧一切,讓璐璐將生命之泉帶出艾歐尼亞。
在同一年,諾克薩斯的黑鱗鐵騎也踏碎了艾歐尼亞人和平的美夢。
幾天後,提莫的小木屋裡。
「易,你應該多喝點蘑菇湯,這樣對你的傷有好處。」提莫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蘑菇湯,端到易的身前,憨憨的說。
「謝謝你,提莫。」易接過蘑菇湯,微笑著說。
「還有你,那什麼……那什麼……「打敗武器大師賈克斯的胖傢伙」?你也多吃一點。」提莫禮貌的說。
「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師父笑著說。
「沒什麼,我們是朋友。」提莫擺手說到。
提莫就是這樣,他對朋友都很好。只是短短的幾天相處,他就已經將這師徒兩人當做了朋友,他早就已經將胖師父打他屁股的事,忘記的乾乾淨淨。
雖然他的思維有些奇怪,可他認定了的朋友都是將心掏出來一樣對待。他是一個憨厚、善良、單純的約德爾人。
這時,慎從木屋外的樹梢走了進來。
「怎麼樣?諾克薩斯的刺客們走了嗎?」易焦急的問慎。
「嗯,我已派出均衡教派的忍者查明,他們在當天行刺的當晚,就已經走了。你們可以回家了,不必擔心他們對你的親人下手。」慎點點頭說。
「謝謝你,慎。」易誠懇的說。
易道謝的話還沒說完,慎就已經走掉了。
「我們回去吧,師父,我很想念索拉卡和安娜姑媽。」
「嗯。」
「謝謝你,提莫,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無極劍派絕不會忘記。」易對提莫說。
師父將易背了起來,走出了木屋外。
「小傢伙,記得以後不要在集市隱身了,會讓人誤會的。」胖師父回頭,微笑著說。
「嗯,你們走了,可不要忘記我呀,記得多來這間森林看我。」提莫揮揮手,不舍的說。
「嗯……」
師父跳下了木屋外的樹梢……
師父背著易回到家時,剛剛中午,安娜姑媽看見易傷成這樣,嚇的臉色蒼白,連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易隨便找了個借口,瞞混了過去。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這麼大個人了,我也管不了了。」安娜姑嘆了口氣,說。「索拉卡前幾天一直在等你,她每天很早就來,一直坐要太陽下山她才回去,叫她吃東西,她也不肯。只是獃獃的坐在你的房間里等你。直到昨天她才沒有來,不知道今天她會不會來。」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做飯吧,我餓都餓死了。別守著我嘮叨了。」易鬱悶的說。
「好了,我不管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安娜姑媽生氣的瞪了一眼胖師父,轉身走了出去。
易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雖然這幾天傷勢已經好了不少,但傷口很深,需要一段時間靜養才能完全的康復。
空氣里還有著索拉卡身上留下的淡淡香味,易的心裡亂極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告訴索拉卡,這幾天發生的事和他不會放棄學劍這件事。
「易,你在想什麼?」師父坐在床上,關心的問到。
「不知道。」易喃喃的說。他的心事太亂了,亂的不知從何說起。他既不想失去索拉卡,又不想像普通人一樣活著。
師父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窗外忽然飄起了迷離的秋雨,深秋的雨總是有一股難言的蕭索之味。雨水滴答在屋頂的聲音讓易更加心煩。
易在床上翻來覆去,師父坐在床邊無聲的嘆息。
忽然,易的眼角瞥見了房間門口一道人影。索拉卡不知已經在房間門口站了多久,她的銀髮已經被雨水打的濕透了,一滴滴的順著她的發梢滴下,濕掉的衣服也緊緊的貼在她看起來有些弱小的身體上。
「索拉卡……你站在門口乾嘛,進來坐。」易躺在床上,無力的說。
索拉卡沒有動。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胖師父,一個字也沒說。
「額……我去幫你安娜姑媽的忙。」師父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起身向門口走去。「借過一下,索拉卡。」
索拉卡依然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師父。
「哎呀,我真是笨。從窗那邊去廚房,要快的多。」師父尷尬的拍了拍腦袋,轉身走到窗戶邊,跳了出去,笨拙的他跳的不夠高,被窗檯拌倒,臉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
「師父,你怎麼樣?」易聽見師父摔倒的慘叫聲,焦急的問到。
「沒……沒事。」師父站在窗邊,探出滿是泥水的臉,悻悻的說。「你們聊,我去幫忙。」
「索拉卡,快過來呀,在那傻站著幹什麼。」易尷尬的笑著說。
索拉卡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沒有去看易的表情,只是看著怔怔的看著角落,她在等易開口。
「索拉卡,你今天沒有上學嗎?」
易就像在自言自語一樣,索拉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噢,肯定是這幾天放假。安娜姑媽正在做午飯,等會我們一起吃頓飯。」
「你說話呀,索拉卡,有什麼話你說出來行嗎?」
「說什麼?你在意過我說的話嗎?」索拉卡冷冷的說。
「對不起……師父不是瘋子,我也不會放棄我的夢想……」易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
「那你是要放棄我吧。」索拉卡淡淡的說。
「不是……為什麼你要這樣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易痛苦的說。
「好了,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躺在你現在躺的地方,想了很多事。有時候我在想,你口中的劍客到底是什麼,我很想了久也想不明白。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根本不能理解你的想法,為什麼你能跟著一個瘋子過這樣的生活。」索拉卡淡淡的說。
「師父不是瘋子,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瘋子……」
「那不重要,其實他是不是瘋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嗎?前幾天你還活蹦亂跳的,但現在卻像死狗一樣躺在床上……」索拉卡怔怔的望著角落,喃喃的說。
「前幾天我們遇到了諾克薩……」
「好了,我根本不想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你也沒必要向我解釋。」索拉卡冷冷的打斷了易的話。「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非要成為一個什麼劍客?」
「是,索拉卡。我絕不會放棄我的夢想。」易看著索拉卡的背影,堅定的說。
「那我呢?如果你成為了一個劍客,就要失去我。你還是要成為一個劍客嗎?」
「索拉卡,你為什麼總要逼我……」易痛苦的說。
「是嗎?」索拉卡冷笑一聲。「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在逼我呢?今天我看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明天呢?明天是不是少個胳膊或者斷條腿?或許就這麼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等你不能走路,不能自己吃東西的時候,你才來後悔嗎?」
「就算死,我也不會後悔!」易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我會後悔的,後悔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你,為什麼會擔心你,或許你對你自己的安全不在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索拉卡有些哽咽的說,她的肩膀正在微微的抽動。
易楞住了,他總認為身體和人生都是自己的,他從沒有想過有時候自己的人生原來對別人也很重要,他終於感受到了師父所說的話,他明白了師父為什麼不再去見他的親生妹妹。
「索拉卡,你能體諒我嗎……」易吃力的抬起受傷的手,撫摩索拉卡的背。
「別幼稚了易,人生不是十全十美的,你總得要付出些什麼,而不是一味索求。如果你還是要堅持你的夢想,那就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為了那個幼稚的夢想而終身遺憾。」索拉卡拍掉了易的手,冷冷的說。
索拉卡起身,走到了門口。
「你別走……」易對著索拉卡的背影,哀求到。
「你叫我不走,難道我就不走嗎?我叫你別再碰劍的時候,你有聽過嗎?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要來找我,腰間就不要再帶劍。如果你非得要帶劍,那就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了。」背影倔強的說。
索拉卡走了,彷彿從來沒有來過,許久易才緩過神來。
秋雨,秋雨連綿,不曾停歇。
蕭索的秋雨總是沾濕易的夢,易這幾天總是獨自一人坐在窗戶邊,看著悲涼的秋雨洗刷楓葉。
這一場深秋的雨好象永遠也不願在停下。
易想了很多很多,越想的多,他的心就越亂。
他時常回憶過往,兒時的天真爛漫,那時他和索拉卡從不會為各自的觀念而爭吵,就算索拉卡生氣,也總是哄哄就會過去。
易清楚的記得,很久很久前的那一天,夕陽掛在山坡上,山坡上開滿了鮮花。
「易,花夠了,別再采了。」索拉卡捧著一大束鮮花。
「還不夠,安娜姑媽說,她要用鮮花洗澡。」易流著鼻涕,傻忽忽的說。
「啊!原來你不是要采來送給我的!」索拉卡將鮮花一把扔在易的臉上,雙手插腰,生氣的說。
「你又沒說你要。」易流著鼻涕,鬱悶的說。
「我沒說我要,難道我就不要嗎?」索拉卡敲著易的腦袋說。
「索拉卡,別鬧了,快揀起來,太陽快下山了,天黑了回家,安娜姑媽她會很生氣,要罵人的。」易木納的說。
「安娜姑媽生氣要罵人,我生氣了難道你就不怕我!」索拉卡生氣的說。
「你生氣了,我幫你寫作業好了。」易很鬱悶的說。
「不要!這次寫作業,我也不能原諒你!」
「那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易獃獃的說。
「我要你采比安娜姑媽多十倍的鮮花送給我,我才不生氣。」索拉卡仰著頭,高傲的說。
「十倍?那是多少啊?」易鬱悶的說。
「嗯……我想想。十倍,十倍就是這整整一山坡的鮮花,你把這整整一山坡的鮮花,采來送給我,我才不生氣。」
「好吧……」易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
易靠在窗戶邊上,聽著細雨聲,看著被深秋染成金黃的山坡,不自覺的笑了笑。
他想到了索拉卡當時看著光禿禿的山坡,一臉吃驚的樣子,至今還歷歷在目。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還真是蠢,竟然真的將山坡上的鮮花全部采掉。
「易,你幹嘛這麼蠢,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真的採光了山坡上的花?」索拉卡張大的嘴,足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你不是說你要嘛……」易很鬱悶的說。
「那採下的花呢?在哪?」索拉卡問到。
「在樹林里,我帶你去看。」
索拉卡看著鮮花堆成了被自己還要高的小山,開心的笑了。
她笑的很好看,在往後的夜裡,易總是會想起那個讓人心醉的笑容。
易很清楚的知道,就算現在長大了,索拉卡只要說她想要一個山坡的鮮花,易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
但索拉卡要他放棄自己的夢想,他卻做不到。並不是說索拉卡跟夢想相比,沒有夢想重要,愛情與夢想根本不是能夠相比的東西。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生命之中總有那麼一兩件必須去完成的事情。
秋雨停了,停的悄然無聲。
秋雨後的天空掛滿了星辰,易知道,只要有數不盡星辰的夜晚,索拉卡總會觀察星辰的變化。
星辰為何而變化?半個月後,易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一天沒有夕陽,只有陰沉低垂的天空,易站在那條熟悉的小路上,等待索拉卡的回來。
陰涼的風緩緩的吹,吹來了索拉卡的熟悉的身影,索拉卡越走越近,就當她快要走近易時,她停了下來。
索拉卡久久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看見了易腰上的劍。
他終究不願意放棄夢想,誰也不能阻止他追逐夢想的腳步。
「索拉卡……」易呼喚著遠處的身影。他的聲音在熟悉的小路上回蕩,聽起來有些壓抑。
索拉卡還在站在原地,像是一座失去靈魂的臘像。
「索拉卡,我等你很久了……」易低著頭,不敢去看索拉卡的神情。
索拉卡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她慢慢的從易的身旁走了過去,卻沒有去看易一眼,彷彿她從來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悲涼的秋風卷著枯黃殘葉遠去,易對著同樣遠去的背影大聲的說:「我要走了,索拉卡!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那道熟悉的背影停了下來,站在那裡,卻沒有回頭。
「我要去諾克薩斯,我要去查我父親為何失蹤還有生命之泉的秘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來,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易大聲的喊到。那聽起來讓人難受的聲音被秋風吹散,索拉卡依然沒有回頭,只是她的肩膀在微微的抽動,像是在無聲的哭泣。
易看著那抽動的肩膀,聞著從風中吹來的熟悉香味,他忽然好象將腰間的劍丟掉,衝過去抱住那哭泣的背影。可他又怎能放棄夢想,放棄他從小到大所堅持的東西。
「我真的要走了,你難道不想再見見我嗎!」易對著背影喊到。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背影哭喊到。
「對不起,索拉卡,請你原諒我……」易低著頭說。
「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要走就走!不要再來煩我。」背影哭泣著。
「無論你原不原諒我,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易大喊著。
「你滾!滾!!」背影蹲下身,大聲的哭了出來。
「我明天就會搭船去諾克薩斯,再見了,索拉卡!!!」易用全身的力氣說到,說完他轉過身,大步的離去。在冰冷的風中,似乎有兩滴閃著光的水滴從易的臉旁滑落。
易走遠了,熟悉的小路上,只有索拉卡無助、放聲大哭的身影。
夜,明月高懸,皎潔的明月下是那片熟悉的樹林。
「師父,明天我就要搭船去諾克薩斯……」易低著頭,右手伏著多蘭劍的劍柄,喃喃的說。
「行李收拾好了嗎?」師父拍了拍易的肩說。
「嗯,收拾好了。」易抹了一把鼻子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去諾克薩斯?」
「算算,我們相識有十一年了吧。為師光是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想去諾克薩斯查你父親的失蹤,還有關於生命之泉的秘密吧?為師跟你一起去,我們師徒兩人在一起有個照應。」師父微笑著說。
「不,師父。請讓我一個人去,我想磨練自己,成為一個真正劍客,而不是在師父的庇佑下過活。」易堅定的說。
「易,你知道嗎。人們常說,活著不容易。我時常在想,或許我根本不應該遵守我與你父親的承諾,將你培育成無極劍派的傳人。越跟你相處的久,我就越這麼想。」師父望著憂鬱的明月,緩緩的說。
「為什麼?」易不大理解師父的話。
「劍客的生活太苦了,你這麼善良的一個人,不應該過這樣漂泊的生活。你應該像所有艾歐尼亞人一樣,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活著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師將你培育成無極劍派的傳人,總是會感到愧疚。」師父像小時候一樣,慈愛的摸著易的頭說。
「師父,你有過夢想嗎?」易沉默了很久,才喃喃的問到。
「當然有。」
「那你為了追逐夢想而後悔過嗎?」易說。
「後悔過,可再給我一個新的人生,為師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條路。」師父說。
「我們是一種人。」易高仰著頭說。
「好了,易,別再說這些傷感的話了,為師會哭出來的。」師父抹了抹眼角,忽然笑了起來。
「請你幫我照顧索拉卡和安娜姑媽,您年紀大了,應該在艾歐尼亞享享福了,讓徒兒去瓦落蘭大陸宣揚無極劍派的精神!」
「嗯,去吧,易。記得要冷靜,做事之前要多思考。還有,在諾克薩斯做事不要太張揚,那裡潛伏了很多高手。」
「嗯。」
第二天,啄木鳥港口。
天空陰沉,低低的壓在海洋上。
帆船即將帶著滾滾的浪花遠去,易站在船頭。
「易,記得!要冷靜!!!」師父站在碼頭上高喊著,從不輕易流淚的他,眼中也有了淚花。
安娜姑媽站在胖師父的一旁哭的泣不成聲。
「我會的,師父你可不要哭,你說的,劍客可不能像個娘們一樣哭!!!」易站在船頭,一邊笑著,一邊卻在流淚。
師父也笑了起來,在淚水打濕的模糊視線下,他彷彿看到了那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站在船尾,在師父的眼中,易從來沒有長大過。
「還有易……」師父抹去眼角的淚水,說。
「我知道,師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絕不妥協!!!」師徒兩人同聲高喊到。
「嘩!」帆船終於揚帆,浪花也滾滾遠去。
索拉卡躲在人群中,看著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在船尾的甲板上越來越小。
「珍重……」索拉卡低著頭,哽咽的說。
諾克薩斯的月亮依然那麼圓,星辰總也是灑滿天際,星辰的另一端總是會有一個人每夜在為易祈禱。
劍,是師父送給易的那柄多蘭劍,劍上沾有不少的鮮血。
兩年已過。
符文之地公曆,五四九零年。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德瑪西亞退出莫羅格戰場後,在風暴草原上被諾克薩斯大敗,諾克薩斯沒有想像中的趁勝追擊在瓦羅蘭大陸瘋狂的擴張。
杜克卡奧出人意料的與德瑪西亞人簽署了和平條約,從風暴草原上撤軍,只留下一半兵力駐守莫羅格古戰場。
這是艾歐尼亞平靜的一年,是德瑪西亞人最慘痛的一年。
是諾克薩斯史上最混亂、最黑暗的一年!
陰謀與血侵蝕了諾克薩斯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諾克薩斯人都人心惶惶。
這一年,杜克卡奧大將軍失蹤、策士統領斯維因掌權、德萊厄斯大手筆的清除像寄生蟲一樣的貴族、黑色玫瑰在幫助斯維因掌權後,一夜之間從諾克薩斯消失。
無論這任何一件事放在諾克薩斯混亂的歷史上,都是一件足以轟動符文大陸的驚天新聞,但這些事件卻集中在短短的幾個月間爆發。
陰謀,陰謀像虱子一樣爬滿了諾克薩斯的每一個角落,也爬上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每一個混亂的故事和每一個陰謀,都有一個切入點。
而關於這段混亂的諾克薩斯歷史的切入點,卻是一個來自艾歐尼亞的劍客。
時間,諾克薩斯大軍剛剛撤回灰谷城的頭幾天。
地點,諾克薩斯地面上的貧民區。
在這兩年多來,地面上的貧民區邊緣流傳了一個關於劍客的傳說。
相傳,那名劍客的劍不是名劍,只是一柄普通的多蘭劍,一柄已經生綉而且缺口無數的多蘭劍。
他的劍法也不是很高超的劍法,他出劍後,他的人和他的劍就再不會後退,直到與人分出勝負後,他才會停下。
他的腦子也不是很聰明,因為每當他殺掉一些無惡不作的富豪後,他不會取人一分一厘的錢財,他只會將巨大財富分於貧窮苦難的人們。
所以他過的很落魄,不止落魄而且還很危險,因為無數自恐的惡富都花了大量金幣招募刺客去除掉這個劍客,但人們通常都會在第二天發現刺客們躺在壕溝里的屍體。
人們都很奇怪,像這樣的愚笨而且劍法並不高超的劍客,怎麼可能在危機四伏的諾克薩斯活下來,但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奇蹟一般。
每一個見過他的人,都會覺得這個劍客簡直跟街邊的乞丐一樣沒什麼區別,雖然他的年紀很輕,可是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想到兩個字——滄桑。
他的臉上總是黑膩油,蓬亂的頭髮和臉上的鬍鬚像是從來沒有清理過,他的眼睛是一雙奇怪的眼睛,每當他在拔劍之前,他的眼睛裡總是閃耀著無比的光芒。而讓他無事可做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是喪偶的詩人一般憂鬱。
大家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規律,每當有星辰灑滿夜空的時候,今天這個劍客絕不會出現。也只有星辰漫天之時,那些惡富們才敢出門透透氣。
這個劍客不愛說話,幾乎從來不說話。如果他說話,那麼必定是詢問關於「紅光」的事。
大家都知道那位無敵一時的無極劍派的劍客——「紅光」,但關於「紅光」的事早已經變成了傳說,因為「紅光」早已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失蹤。
又是一個星辰無邊的夜晚,諾克薩斯貧民區最陰暗的一條窄巷裡。
窄巷裡散發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一具將要腐爛的屍體在垃圾堆里探出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老鼠時不時的在窄巷裡跑來跑去,發出唧唧的叫聲,它們似乎也在厭惡這裡的環境。
那落魄的劍客就坐在垃圾堆旁,仰著頭看著星辰閃爍。
每當他看星辰時,從來不會做任何事。而且每當他看星辰時,他的眼睛裡總是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述的憂鬱。
他看著星辰時,總是會想,在星辰的那一頭,那個心愛的人兒會不會跟他一樣在思念對方。
他的衣服已經又油又破,那柄已經殘破的多蘭劍安靜的躺在他的大腿上,他臉上的刀疤似乎在訴說他這段歲月的艱苦與危險。
這時,只有淡淡星光照耀的陰暗巷口,有無數人頭涌了進來。
「你就是易大師??」一位黑影說。
劍客扭了扭脖子,掃視了一眼身前無數的黑影,又向天空看去。
「你們走吧,現在我不想殺人。」劍客看著星空,淡淡的說。他在看星星的時候,不想做任何事,特別是殺人……他不喜歡殺人,可他卻又不得不殺人。
「你這人,腦子果然有毛病,我們是來殺你的,不是來被殺的!」那黑影說完,就已經沖向了落魄的劍客。
劍光已現,劍光如劃破黑夜的流星之光,說不出的華麗璀璨。
那衝上前的黑影忽然停了下來,站在那裡很久,最後無力的倒了下去,黑影倒在地上發出幾聲嗚呀之聲,抽搐幾下,再也不動。
那些刺客都被那一劍嚇的楞在原地,這完全就跟傳聞中的不一樣,這劍客的劍法哪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不值一提,他們從沒有見過像這樣快的劍。
窄巷裡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聲聲微弱卻又沉悶的呼吸聲,那一雙雙詭異的眼珠子都盯著那劍客手中的劍,多蘭劍。已經生綉而且有著不少缺口的多蘭劍。
「你們傻楞著做什麼!刀鋒之影和不詳之刃已經從戰場上回來了,難道讓他們拿到這人的人頭,去領取一萬枚金幣的獎勵嗎!只要殺了他,我們有一萬枚金幣了,再也不用在貧民區過苦日子了。」一位躲在最後排的黑影,大聲的喊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黑影們舉著明晃晃的刀片蜂擁而上,將劍客逼進了窄巷的角落。
劍客的身後是一面高聳的牆,他無路可退。他的身前是無數瘋狂涌動的黑影,他知道,他再怎樣勇猛,也不可能沖的出去。
除了衝上前與劍客肉搏的黑影外,還有不少人在暗中放箭,更是有不少小範圍攻擊的火球魔法與雷電術劈向劍客。
哪怕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劍客也不輕易的殺人,他只是將那些黑影的手掌削掉——很多時候,他只想自保。
劍客不喜歡殺人,就算這兩年來,他殺的人不少,可他認為這些都人是該死的人。
一時之間,涌動的火球與電芒照亮了污黑的窄巷,每當劍客揮劍過後,就會有幾隻手掌飛上了天空,人們在地上捂著沒有手掌的手哀嚎,卻還是有黑影蜂擁上前。
「大家不要鬆懈,快上!他的動作越來越慢了,一萬金幣正在向我們招手!!」
刺客們越來越瘋狂,而劍客越來越疲軟。
劍客的身上已經多了不少正在涌血的傷口,他的大鬍子已經被火燒掉了一半,他的左肩上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那是被雷電劈中後的散出的焦味。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絕境,但他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像以往一樣的好運氣。
劍客吃力舞動著劍光,像是一隻被即將被困死在角落裡的雄師,他的耳邊傳來瘋狂的獰笑聲,黑壓壓的人頭一眼望不到邊。
要死了嗎?要死了吧。
「別了,索拉卡,別了,師父。」劍客望了一眼明亮的星空。
「哈哈!!」劍客竟豪情萬丈的笑了出來,他握這那柄殘破的多蘭劍奮不顧身的衝到黑影的中央,一陣發狂的亂舞。
獰笑的黑影們,見著劍客這樣的不要命,也知道了這是劍客最後的反撲。
「他沒力氣了,快上!!」
在不知不覺中,劍客的身上又多了幾根箭插進他的後背,他的視線已經開始變的模糊,那雙明亮的眼睛也已經暗淡了下來,他的力氣正在慢慢的流失。可他依然昂著頭站的筆直。
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低下高貴的頭!
死也不能!
這時,一道快如疾風的微弱紅光從窄巷口閃進,那道紅光雖弱,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又是一片慘叫聲響撤了窄巷。
「「紅光」!竟然是「紅光」!」忽然有人尖叫了起來,那聲音像是踩住了雞脖子一樣尖銳。
那落魄的劍客終於忍受不了傷痛與疲勞,直直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在昏迷前,他依稀的看見一位白衣飄飄的人站在他的身前,那人握著一柄紅劍。一柄血紅妖艷的紅劍,劍身上還沾有一絲絲正在被吸收的鮮血。
「父親?」劍客帶著疑惑昏死過去。
銀雪,木屋,孤燈。
大雪在玻璃窗外飄揚,劍客從深邃的噩夢中滿頭大汗的醒來。他忍痛起身,掃視了一眼四周。
這是一件簡陋的木屋,木屋的中央擺了一張陳舊的木桌,木桌上有一盞如豆的孤燈,孤燈旁有一柄鮮紅的劍,燭光正在如玉一般光滑的紅色劍身里搖曳。
在孤燈前坐了一位白衣如雪的人。
「你醒了?」白衣人背對著劍客說。
「……」劍客看著白衣人的背影,一時之間思緒複雜,不知說什麼好。他的父親難道沒有死?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白衣人淡淡的說,他依然沒有回頭。
「你就是「紅光」?」劍客喃喃的說。
「不錯。」白衣人說。「你為何要打聽我的消息?」
「父……父親!我是易,我是您的兒子。」易有些哽咽的說,他沒有想到,他的父親竟然沒有死。
「你是易?」白衣人怔住了,顫抖的扭過頭,痴痴的看著易。
易也楞住了,他看見了他父親竟然帶著一張紅色的面具……
「父親,你的臉,你為什麼要帶著面具?」易虛弱的說。
白衣人取下了帶在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腐朽不堪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那張臉像是一個死人已經而且開始腐爛的臉。
易嚇的心臟一縮,楞在那裡,他沒想到他的父親竟然是這副模樣。這跟他師父說的完全不一樣,他師父曾形容過父親的相貌,父親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白衣人又帶上了面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很失望吧,為父竟然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沒……沒有,我只是很難過。」
「哎。」白衣人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父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易難過的說。
「我沒有見過她……在我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難產死掉了。」易低下頭,怔怔的說。
白衣人沉默了許久,看著搖曳的孤燈,喃喃的說:「想起遇她最後一次見面,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就好象睡了一覺,你就已經這麼大了。是誰將你撫養成人的?」
「是安娜姑媽將我養大的。」
「安娜嗎?她現在怎麼樣,身體還好嗎?」白衣人憂鬱的說。
「她很好,我從艾歐尼亞來諾克薩斯已經兩年多了。」易說。
「你的劍法不錯,是那個胖子教的你吧?」白衣人說。
「嗯,是師父教我的。」
「算來,你也是無極劍派第三百六十二位傳人了。」
易楞了一下,說:「我是第三百六十九位傳人,父親您是三百六十七位。您怎麼連這個都記錯了?」
「嗯?是嗎,為父的記憶力衰退的厲害,身體也在快速的腐敗。我沒多少日子了。」白衣人嘆息著說。
「您的身體怎麼了?還有你的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二十幾年來,您到底去哪了?」易焦急的問到。
「說來話長……為父在二十幾年前發現了諾克薩斯正在醞釀一場陰謀……」
「什麼陰謀?」易急切的問到。
「關於艾歐尼亞生命之泉的陰謀,根據種種線索顯示,諾克薩斯發明了一種化學武器,如果將那化學武器投放進艾歐尼亞生命之泉的中心,整個艾歐尼亞將被諾克薩斯的陰謀控制。當然,這只是為父的猜測,為父為了查明真相冒險去銀頂區找杜克卡奧,然後……然後……」白衣人說到這裡,忽然卡住,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腦袋。
「父親,你怎麼了?」易疑惑的問到。
「為父的記憶到了這裡就斷開了,我只記得我去了銀頂區,但已經記不清後來的事。那感覺就好象睡了一覺,醒來後已經過了二十幾年。」白衣人痛苦的呢喃到。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失去記憶……」易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為父醒來後是在一年前,當時躺在一望無際的白雪中,腦子裡一片空白,在這一年裡才慢慢的恢復了以前的記憶。關於為父去了銀頂區後的記憶,一直空白的。」
「為父在這一年前去查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自己為何會失憶……」白衣人說。
「為什麼你會失憶?」易著急的問。
「我猜測我應該是中了黑色玫瑰魔法團的陷阱,中了一個時光的魔法,在時光魔法陣里被困了二十幾年,在一年前才醒過來。」白衣人說。
「那你的身體和記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易問到。
「是那個時光魔法陣的負面效果,為父醒來時,記憶雖然衰敗,但身體還一直很好,但短短的一年內,為父的身體就腐敗成這副模樣,估計過不了多久,為父就會老死。」白衣人喃喃的說。
「難道我們才見面,你不久就要老去嗎!」易痛苦的說。
「易,別難過,為父早已將生死擲之事外,我們無極劍派的傳人,一生之為正義而活,雖死猶榮!」白衣人堅定的說。
「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制止你的身體的衰老嗎?」
「或許有,但為父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尋找了。這一年裡,為父不止查到了自己為何會失憶和身體衰老,為師更驚查到一個更大的陰謀。」白衣人神色凝重的說。
「什麼陰謀,難道比父親您的生命更重要嗎!」易大聲的說,他現在多多少少能夠理解到索拉卡的心情了。
雖然索拉卡的擔憂有點紀人憂天的感覺,但眼睜睜的看著所愛的人,在不久後就會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是世間上最痛苦,最無奈的感覺。
「比我生命重要一千倍,一萬倍!」白衣人咬著牙說。
「到底是什麼陰謀?」
「諾克薩斯馬上就要入侵艾歐尼亞了!」白衣人一失風度,大聲的說。
易楞住了,他雖然沒有體會過戰爭的殘酷,但他來到諾克薩斯後體會到了世間的險惡,不用多想,戰爭絕對是更加殘酷的一件事。
「想必你也知道了,杜克卡奧從風暴草原撤軍,雖然大部分世人不明白他的想法,可為父清楚的很,他已經開始大量的修造船隻,為的就是在不久後大舉的入侵艾歐尼亞。」白衣人說。
「為什麼?艾歐尼亞根本不會對諾克薩斯造成任何的威脅,他們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家園?」易又驚又茫然。
「易,你入世尚淺,不懂複雜的政治。不管艾歐尼亞會不會對諾克薩斯造成威脅,他們為了資源與土地,都會發動戰爭來掠奪的,更何況艾歐尼亞的土地是符文大陸最肥沃的土地,他們垂涎已久,據我估計,二十幾年前諾克薩斯就發明了那卑劣的化學武器,可他們沒有入侵,就是因為他們與德瑪西亞的戰爭,但這次連德瑪西亞都大敗而歸。再沒有什麼人能阻止他們入侵艾歐尼亞了,等他們拿下艾歐尼亞後,有了更多的資源、土地、與人口。再什麼任何城綁能阻止他們的瘋狂擴張了,整個符文大陸就不會叫符文大陸了,應該叫諾克薩斯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易吃力的坐了起來,大聲的說,他的傷口又多又深,光是扯動兩下,冷汗都已經布滿了額頭。
「你現在應該好好養傷,這裡很安全。」白衣人慈愛的說。
「可再等已經晚了,你不是說諾克薩斯已經有所行動了嗎。」易又焦急又不甘心的說。
「暫時不急,雖然他們已有所行動,但現在應該離入侵還有一段時間。諾克薩斯對外表現的很團結,但它的內政已經腐爛,諾克薩斯這段時間雖然平靜,但平靜下暗流急涌。貴族的政權與杜克卡奧的軍權還有黑色玫瑰魔法團的野心,它們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了一種不得不爆發的階段,我們暫時先靜觀其變。」白衣人冷靜的說。
「嗯,一切都聽父親的安排,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入侵艾歐尼亞……」
「你暫時先休息,為父先離開一段時間,你把傷養好,我會來找你的。」白衣人說,說完已拿起飲血劍,向門口走去。
「父親,小心……」易躺在床上,不舍的說。
白衣人已打開了木門,雪花猛的涌了進來,冷風吹的白衣人的如雪的長袍飛揚。
「等我回來。」白衣人說完,走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符文之地公曆,五四九零年,三月一日,大雪。
易從茫茫無邊的大雪裡走來,融入了熱鬧的長街兩旁歡動的人群。
易的傷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可他的父親依然沒有來找他,耐不住寂寞的他走出了那間木屋,卻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諾克薩斯的貧民區,來到了灰谷城。
街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人們夾道歡迎著他們的英雄,諾克薩斯的大軍遊行。
易從吵雜的聲音中,得知今天是諾克薩斯建城六百年的紀念日。
六百年了,六百年對於一座城邦來說,並不算古老。最古老的城邦艾歐尼亞已經有了好幾千年的歷史,只建城六百年的諾克薩斯對於艾歐尼亞的歷史相比,像是一個剛斷奶的小孩。
但六百年的時間也不短,六百年足以讓幾代人的白骨枯榮。讓一條寬闊的河流乾枯,讓最耀眼的星辰墜落,讓最繁榮的大地隱去。
易擠在人群中,看著長街盡頭的大雪中走來一匹烏黑的馬,馬上是一位高昂著頭,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他的臉色蒼白的像是帶了一張白皮面具。他穿著一身耀眼的黑甲,腰間撇了一把烏黑的刀。
烏黑的刀鞘和烏黑的鐵甲,蒼白的臉和蒼白的手。
「杜克卡奧!」一個年輕小夥子忽然高喊了起來,那名字像是帶有某種莫名的魔力,讓所有人都同聲高呼著這個名字。
「杜克卡奧!!杜克卡奧!!」所有人都開始歡呼起來,萬人匯聚起的吶喊聲響撤了灰谷城低垂的天空。
杜克卡奧,一個神奇的名字,在一百多年前,杜克卡奧掌握軍權以來,諾克薩斯的領土就擴張了好幾倍。而在這兩年,諾克薩斯更是擊敗了德瑪西亞,衝出了幾百年來從未踏出過的莫羅格戰場!在風暴草原大敗德瑪西亞,讓他在諾克薩斯的聲望一時無兩。
一百多年,杜克卡奧已經掌握諾克薩斯的軍權一百多年,但他依舊如此年輕,只有眼角有一點微弱的皺紋。
幾乎所有人都猜測他是一個亡靈或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吸血鬼,關於這些傳聞,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諾克薩斯人自己也沒有去反駁,因為他的相貌和身體已經整整一百多年沒有變過。
傳聞中他是一個用刀的絕頂高手,一個陰謀家、軍事家、還是一個臭名遠揚刺客。
不管他是亡靈也好,是吸血鬼也好,諾克薩斯人都尊敬他,狂熱的崇拜他。因為幾百年來,沒有任何一個諾克薩斯的大將軍建立過他這樣的豐功偉績。
大部分諾克薩斯人都相信,只要有杜克卡奧大將軍在,征服符文之地絕不是紙上談兵。
易看著杜克卡奧從身前經過,右手緊緊的握住撇在腰間,渾身發抖。他正在竭力的壓抑自己想要衝上前去,將這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殺死的想法。易沒有衝動,衝上去無疑是找死的行為,師父曾在他離開艾歐尼亞之時,無數次囑咐他一定要冷靜。
杜克卡奧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易的身邊走了過去,杜克卡奧高仰著頭,就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杜克卡奧的眼中沒有任何人,他的頭永遠的高昂著。
易看著杜克卡奧的背影忽然楞住了……
好熟悉的背影,太熟悉了……
易絕對看見過這背影,但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看見過杜克卡奧的臉。
是誰的背影?易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
等易回過神,杜克卡奧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大雪之中。
街頭依舊歡鬧,人們狂歡著……
連續幾天的百年城慶結束後,那間簡陋沉悶的像是墳墓的木屋裡。
易坐在床邊發獃,這時,木屋們被推開,白衣人帶著狂涌的雪花走了進來,他拍了拍肩上和頭頂的雪,隨手將飲血劍放在木桌上。
「易,我回來了。」紅光說。
「嗯。」易抹了把鼻子,說。「怎麼樣!查到了什麼沒?」
「我查到了很多,這次諾克薩斯的各方勢力都有不小的動作,看來諾克薩斯過段時間就會變的混亂起來。」紅光沉聲說。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怎麼做才能阻止諾克薩斯入侵艾歐尼亞!」易凝視著紅光說。
「阻止是不大可能的,除非將杜克卡奧和所有貴族高官殺死,但這根本不可能!我們只有拖延時間,為父已經將諾克薩斯即將入侵的消息,派人捎回了艾歐尼亞,希望他們能早早的有所警覺。我們需要製造混亂,讓諾克薩斯人混亂,越亂越好,越亂他們入侵艾歐尼亞的時間就會越久。」
「父親,您對諾克薩斯的了解比我深的多,您有什麼好的計劃沒?」易沉聲說。
夜。
無星,無風。
雲黑月遠。
黑與紅在寒冷的銀頂區一座豪宅里輝映。
黑色的是夜,濃如墨的夜色。
紅色的是血,紅艷如夕陽。
銀頂區里永不停歇的悠揚音樂還在沉悶的空氣中低鳴。
易站在無數的屍體前心亂如麻,身體里的血液滾燙像是要噴發出來,散亂的頭髮被汗水打的透視,凌亂的貼在易的額頭上。
易猛然的從殺戮中清醒過來,驚恐的望著遍地的屍體,他聞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忽然蹲下身去開始嘔吐。
那像是怒嚎一般的嘔吐聲在優雅的音樂聲中聽起來格外的刺耳,他的身上,雙手上,臉上都已沾滿像毒藥一般殷紅的鮮血。
易不清楚,今天到底殺了多少人,他不敢去數這間開滿梅花的庭院里到底有多少具屍體。他從來沒有殺過這麼多人,就算在貧民區里陷入多少險境都沒有像這樣子殺過人。
屠殺,簡直是一場屠殺!
紅光的計劃本不是這樣的大屠殺,計劃是悄悄的潛入,只是刺殺掉這間豪宅的主人——威廉子爵。
可那該死的巡夜人,竟發現了他們,呵斥聲的驚動了所有人,人們拿著火把紛紛的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一場屠殺。
易和紅光舞動著劍,每當劍光劈過,就會有人哀嚎著倒下。易起初還小心翼翼的,他並不想殺人,他只是將那些人的手掌砍掉。
慢慢的,易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
當易清醒過來時,整個庭院已經安靜了下來,除了他和紅光,庭院里再沒有站著的人。
暗月依舊高遠,黑夜無邊。
易渾身血污的伏在地上嘔吐著,像是要將靈魂都吐出一樣的嘔吐。
「易,快起來。不要讓威廉子爵跑掉了。」紅光安撫著易的背,帶著一絲難過的說。
紅光不像易那般狼狽,在這個宛如地獄一般的庭院里,他一身白衣如雪,他渾身上下沒有沾到一絲的鮮血。那超塵脫俗的味道與血腥的庭院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個墜落地獄的仙子……
易依舊在嘔吐,雖然他已經吐不出來東西,一絲絲苦水與鼻涕順著嘴唇流進了血泊之中。
「啊……」屍體群的那邊,忽然傳來一絲微弱的哀嚎聲。
易和紅光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了過去,紅光握著飲血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易看見紅光的背影,像是被雷劈過一般,楞在那裡。
紅光找到了那位正在地上哀嚎、只剩下半條命的人。
「嗜血的惡魔,我詛咒你!地獄之火在不久就會將你吞噬!!」那人用惡毒的眼睛看著紅光,盡全身力氣詛咒著眼前的白衣人。
紅光輕哼一聲,將飲血劍抬了起來,狠狠的插了下去。
「當!」一絲火花從那人的胸口上炸開。
「父親,夠了……不要再殺人了!」易大吼著。
「易,你讓開,諾克薩斯的狡詐惡徒不殺留在世間只會害死更多的人。」紅光沉聲說。
「父親,你看看,你看看我們今晚殺了多少的人,我們會遭到報應的,無極劍派不是為了正義嗎!濫用暴力不是我們劍客所做的!」易痛苦的吼到。
「易,你入世還淺,不明白。像這種貴族的走狗到底殺了多少人,殺他一個,將來會救很多人。」紅光說。
「你看看他的樣子,他還能殺……殺……殺。」
易的話像是卡在了喉嚨里,他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帶著無比驚詫的眼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刃從小肚的上方穿了出來,刀尖上還在緩緩的滴著鮮血。
「哈哈哈哈哈。」那滿臉是血,半死不活的人竟然瘋狂的獰笑了起來,那神情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紅光閃過,一道血影濺上了天空,又是一具屍體倒進了黑暗裡,陰沉的黑暗裡。
易痛苦的半跪在地,咬著牙,說不出一句話。
紅光也沒有再說話,易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那鋒利的刀刃穿透易的腹部時,易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個道理根本不需要說出來。
夜寂靜而深沉,從遠放飄來若有若無的優雅的鋼琴聲依然回蕩在空氣之中。銀頂區什麼都可以沒有,但絕不可能沒有音樂。
紅光將插在易腹部的刀刃拔了出來,血一下涌了出來,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它彷彿想乾枯,想蒸發、想逃離這個荒唐的世界。
紅光趕緊撕開自己的衣袖將易的腹部裹了起來,在易的肩上和胸口用手指點了幾下,血雖然止住了,但易的臉色蒼白無比,他只覺得渾身發冷,蒼白的嘴唇不停的打著顫。
易被紅光背了起來,向豪宅走了進去。
黑暗……易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耳邊只有紅光微微的腳步聲在宮殿一般寬闊的大廳里徘徊。
紅光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在等待什麼。
「咚!咚!咚!」一陣心跳聲在空曠黑暗的大廳里格外的清晰。
紅光背著易向傳來心跳聲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紅光每走一步,那心跳聲就更加激烈。
易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原來心跳聲可以這麼刺耳。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願意將我的一切獻給你們。」那聲音尖銳、恐慌,刺破了黑暗的寂靜。
黑暗中。
紅光依然不快不慢的走著,像是一位優雅的貓在嘲弄一隻老鼠。
「威廉子爵?」紅光疑惑而溫柔的問到。
「不,我不是威廉子爵,我只是他的手下,請你放過我……」那人的聲音像是快要哭了出來。
「你騙我。」紅光依舊走的不快不慢,他的話也很輕柔。
「不,我沒有騙你!」那人慌亂的說。
「我認得你的聲音,你就是威廉子爵。」
黑暗中,紅光向那道人影越走越近。
是誰!是誰要雇你們來殺我,我願意出更多的錢,請放過我……」那黑影哀求到。
「不要錢。」
「那你們怎樣才能放過我……」那黑影竟然哭了出來。
「也不放過你。」紅光依然不快不慢的走著,也不知是黑暗讓他保持警惕,還是他在享受著什麼。
「杜克卡奧!你們是杜克卡奧派來……」
紅光忽然在無邊的黑暗中閃過,那道黑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威廉子爵死了,這一場殺戮終於止息與殺戮之中。
易趴在紅光的背上,心裡閃過一個巨大的疑惑。
為什麼威廉子爵會在死前會呼喊著:自己和父親是杜克卡奧派來的殺手?
威廉子爵不是專門為杜克卡奧搜集情報專家嗎?父親說威廉子爵對於杜克卡奧極其的重要,那為什麼威廉子爵在臨死之前會猜測自己和父親是杜克卡奧派來的?
為什麼?
一個人死前絕不會說假話。
難道威廉子爵和杜克卡奧忽然翻臉了?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大量的失血讓易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趴在紅光的背上,昏了過去。
當易昏迷後醒來時,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的很好,屋子裡空蕩蕩的,桌上擺了一些事物和藥材。
還有一封信,署名紅光的信,信中說:
為父這幾天察覺到諾克薩斯的勢力在這幾天有大動作,所以暫時離去。
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好,為父會回來找你,到時再一起行動。
切記!
對待敵人絕不要手軟。
易放下這封簡易的簡訊,望著朦朧的玻璃窗外飄著的雪,開始沉思起來。
他總感覺,事情不對勁,好象每一件事都不對勁,可他卻想不到哪裡不對勁。
易在木屋裡養傷之時,諾克薩斯在不知不覺中迎來了自建城以來,最混亂、最無度的九十九天。
在諾克薩斯的歷史之中,關於這九十九天的記載是一片空白,但諾克薩斯的每一個人都記得這九十九天發生了多麼可怕的噩夢。
易的傷勢漸漸好了,但紅光卻沒有如約而來,易決定走出木屋透透氣。在諾克薩斯的街頭聽到了很多人們帶著輕鬆的語氣,在討論一個話題:
貧民區開始暴動了。
沒有人知道關於這場暴動的內幕,只知道住在地下的最卑賤的諾克薩斯人終於開始自相殘殺。
沒有人為這次貧民的暴亂感到驚訝,或恐慌、或同情。因為住在上面的人都覺得下面的人死光了諾克薩斯也變的寬敞一些。
住在上面的人帶著輕鬆而幽默的話語來調侃這次暴亂,而身為艾歐尼亞人的易卻在聽到消息後,立馬衝進了混亂無比的貧民區。
易想救人。
易在不休不眠中趕到了諾克薩斯貧民區的中心,中途殺死八個想要殺死他的暴民,兩個陰險魔法師被他砍掉了手掌,在經歷幾場戰鬥後,終於到達了貧民區暴亂的源頭。
殺戮,這是一場殺戮與暴力的盛宴。
易走在貧民區暴亂的街頭,火焰無處不在的焚燒,即將死去的人們在街頭哀嚎,黑色的血液染遍了街頭。
易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感覺到了迷茫,深邃、足以將一切吞噬的迷茫。
他找不到可以救的人,他不知道到底該救誰,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野獸一般的眼神,就連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和還不滿十歲的孩童都不例外。
他親眼看見一位還在流著鼻涕的孩童,為了食物將一位花甲老人用匕首刺死,孩童面無表情的坐才還在抽搐,即將死去的老人身旁,啃著發霉的麵包塊。
他看見了強姦,看見了無情的殺戮,看見了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割下一位即將死去,但還沒有死去的人的大腿肉,那中年人還沒有死去,他親眼的看見自己的大腿肉被烤著吃掉,易甚至親耳聽到了那中年人祈求死亡的呢喃聲。
地獄,殺戮,暴力與血。
黑與紅構建了這個地獄的色彩。
紅色的是血,還有大火。
黑色的人們扭曲痛苦的表情和無邊的黑暗。
易忽然發覺自己很可笑,他站在街的中心,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發現正義這兩個字變的多麼的飄渺與虛幻。
他忽然發現,自己能救誰?他誰也救不了。
這個地獄一般的貧民區已經被世界遺忘、被惡魔詛咒。人們面對這一切都只想活下去,而不是逃出去,因為他們逃不出去,在貧民區的地下出口,駐守了大量裝備精良和經過嚴厲正規訓練的軍隊。
軍隊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選擇用來平息這次的暴亂,而是守在出口,不讓人們逃脫這裡。
地下的貧民區像地獄一樣,只能進,不能出……
易拿著那柄生繡的劍,站在街的中心痛苦流涕,淚水和鼻涕爬滿了他的臉郟,面無表情像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們連看都不肯看這人一眼。
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感覺自己長久已來最執著的堅持已經破碎。
他感覺自己就像在置身一個無法醒來的夢魘之中。
他想念索拉卡溫暖柔軟的胸膛,他想念索拉卡伏在他大腿上安詳睡去時的臉旁。
他想念師父慈祥溫暖的笑臉,還有安娜姑媽所做的食物。
他想回到那個像天堂一樣的艾歐尼亞。
要放棄嗎?
要放棄嗎?
要放棄嗎?
在遠處的大火外,傳來一聲微弱哀嚎聲。
易握著劍,搖晃的走了過去,他拚命的在心中祈禱,祈禱著有一個人值得他的去救,讓他能夠堅持維護正義的決心。
呻吟的人是一個小男孩,他的坐在屍體上,捂著自己沒有腳掌齊腕斷開的腳,咬著牙痛苦的呻吟。看的出這個小男孩性格很強,傷成這卻沒有哭泣。
「你需要幫助嗎?」易走到男孩的身前,他握著劍的手有些顫抖。
男孩不明就裡的抬起頭,向這個淚流滿面的落魄男人看去,他明亮的眼睛裡寫滿了不信任——在這個罪惡與殺戮的國度里,信任這個詞早已經蕩然無存。
他覺得這正在不停哭泣的男人,跟這裡的所有人一樣,都是瘋子,統統都是瘋子。
男孩看了易許久,最後搖了搖頭。
「我能幫助你,只要你說,我會滿足你的願望。」易流著淚,看著這個有些秀氣的男孩說。
男孩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會死掉!!!」易像發了瘋一般吼了出來。
男孩低著頭,依然只是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這個瘋子,怔怔的盯著被血染頭的地面發獃。
他雖然很小,可他怎麼又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已經絕望了,對這個世界徹底的絕望了……
「你的父母呢?」
男孩搖了搖頭。
「你是啞巴嗎?」
男孩還是搖了搖頭。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易一把抓住男孩的胳膊,大聲的說。
男孩用力的掙脫了易的手,淡淡的說:「你走吧,我不想離開這裡。」
「為什麼!」易痛苦的說。
「我的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珍尼也死了,大家都死了。」男孩低著頭,喃喃的說。
「可你還活著,活著就會有希望!」易大聲的說。
「沒用的,你自己都不能走這地方,你還能帶誰出去?如果你還有機會出去,你自己走吧,我並不想連累你。」男孩懂事的說。
易楞住了,那表情像是在黑暗之中看見了黎明的表情,他從這個男孩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男孩的善良。「我絕對能帶你出去,相信我。」易握著劍,他的眼神彷彿又燃燒了起來。
男孩痴痴的看著易,許久後才說:「如果你能從這鬼地方,找到一塊麵包,我就相信你。」
易忽然笑了起來,男孩看著易臉上還掛著淚水,嘴角卻咧開微笑的樣子,男孩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這人是個瘋子……
可那瘋子卻從懷裡摸出半塊麵包,微笑著遞在他的眼前,他顫抖的手接過了麵包,一口咬了下去。
那麵包因為放的太久,所以跟石塊一樣堅硬,男孩嚼的下巴都酸了,當麵包吞進了肚子里,男孩的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
「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易伸出了手,對小男孩許下一個承諾。
男孩嚼著堅硬的麵包,眼含淚光的看著那隻大手,顫抖的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易將小男孩背了起來,向街角走去。
街道兩旁燃著熊熊大火,那背影踏著一具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向著遠方的希望前進。
在世界正在被大火燃燒的聲音中,依稀的聽到了那落魄的背影的方向傳來一陣微弱的對話聲:
「你叫什麼名字?」易說。
男孩沒有說話,因為名字在這個世界裡,早已經變的不重要。
「我叫易。」易說。
男孩依舊沉默的趴在易的後背上,轉過頭,怔怔的望著遠去大火街頭。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貧民區的天空總是一片黑暗,如果用火光照亮,人們就會看見頭頂上的不是遼闊無邊的天空,而是一層層厚厚的岩石。
在諾克薩斯有兩個貧民區,一個貧民區在地上,一個貧民區在地下,易這兩年混跡的貧民區是在諾克薩斯領土邊緣的貧民區,他沒有來這座貧民區的原因是他不喜歡沒有天空和星辰的地方。
易背著男孩走了很久,男孩虛弱的沒有說一個字。
這時,在昏暗街頭的另一邊,走來一群人,一群衣杉襤褸,衣服上沒有袖子的人。從肩上衣服的斷口處來看,他們應該是將自己的袖子扯掉的。
易在遠處數了數,那群人有六個,當易越走越近,那六個人擋在了易的身前。
「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叫什麼名字!」一位斷袖人走了上來,凝視著眼前這位比乞丐還要乞丐的落魄劍客說。
「滾開!」易掃視了擋在去路的幾個人。
「哈哈,你們聽到沒?他竟然叫我們斷袖黨滾開。」那人指著易,扭過腦袋對著身後的幾人,大聲的嘲笑著說。
一位矮個子又走上前來,陰狠的對著易說到;「地下的貧民區已經被我們斷袖黨所控制,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加入我們一起對抗銀頂區的吸血鬼們!」
「吸血鬼?銀頂區有吸血鬼?」易疑惑又驚訝的說。
「你不是貧民區的人嗎?」男孩趴在易的肩頭,有些虛弱的說。
「不是。」易搖了搖頭。
男孩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那幾人見易不說話,將易圍了起來。
「加入我們!不然就死!」一人吼到。
易右手緊緊的握住撇在腰間的劍,冷冷的說:「為什麼要加入你們?」
「你是願意衝出貧民區,衝上銀頂區將那群吸血鬼一般的貴族消滅,還是寧願永遠的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讓開!」易冷冷的說。他不願意加入什麼斷袖黨,他不想捲入諾克薩斯的內戰,他只帶這個斷腳的小男孩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他媽的跟這破乞丐廢話,不加入我們就得死!」一矮個子人掏出了藏在懷裡的匕首,向易的後背刺去。
易聽背後那人說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側身一躲,雖然他躲的快,但匕首依然劃破了他的手臂。
殷紅的血順著一條皮肉綻開的傷口緩緩的流出,流在易破舊的粗布衣上,將深藍色的粗布衣染成了黑色。
男孩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
「瘋子叔叔,加入他們吧。」男孩妥協的說。
易沒有說話,他已經將腰劍的劍拔了出來。
你們看,這破乞丐還拔劍了,那是劍嗎?哈哈哈哈。」那矮個子指著易的殘破的多蘭劍,放聲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那幾人像是見著了什麼滑稽的事情,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讓開!」易冷冷的說。
「不知好歹的東西!」那拿著匕首的矮個子,像易的胸口刺去。
好象有一道華麗的光閃過,一根還死握著匕首的手掌飛上了天去,血從那斷開的手腕里飛濺出來,濺在易油黑的臉上。
沉重,幾人的呼吸聲變的沉重。
矮個子的哀嚎聲夾雜著熊熊火焰的燃燒聲回蕩在灼熱的空氣里,空氣里有一股濃郁的腐爛氣息。
易冷冷的看著眼前帶著驚詫表情的幾人,劍已撇回腰間。
那幾人顧不得躺在地上哀嚎的矮個子,看著易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拚命的跑。
易背著小男孩,目不斜視的又向目的前進。
身後的矮個子的嚎叫聲越來越遠,跑掉的人已經消失在街角的拐彎住。
男孩又嘆了一口氣,用稚嫩的聲音說:「瘋子叔叔你應該加入斷袖黨,至少這樣可以讓你活的久一些。」
「斷袖黨是什麼?」易不解的問。
「你斷袖黨都不知道,看來你真的不是貧民區的人,不是貧民區的人為何來這裡?這裡所有人的夢想都是逃離這裡,你不是這的人,卻偏偏要來這裡,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男孩望著被火光照亮的髒亂街道,喃喃的說。
易每走一條街,街道兩旁的屋子幾乎都燃著大火。
「這裡因為什麼暴亂?怎麼到處都是被焚燒的屋子,難道這裡的人都不想生活了嗎?」易皺起眉頭問。
「哪會有人不想好好的活,只是大家都覺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掉。」男孩怔怔的說。
貧民區的人,做最累最煩瑣的工作,卻吃著最糟糕的事物,喝被污染的水。他們的存在是為了讓地面上的人生活的更好。
「你也這樣想嗎?在貧民區活著,不如死掉。」易問到。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的家人也沒有這樣想過,我們都認為,其實活著就很好。」男孩喃喃的說。「就是因為我們一家人都這樣想,所以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我的妹妹珍尼也死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
「被斷袖黨殺死的,他們說我們不加入暴亂,就要搶走我們家庫存的食物。我的父母反抗,最後被污衊成貴族的走狗,在廣場上被斷袖黨燒死。我們怎麼可能是貴族的走狗,那些庫存的發霉的麵粉,都是父母辛苦工作一點一點存下來的。他們死後,珍尼也生了重病,因為沒有食物,最後也餓死了。昨天我餓的不行,偷了一個斷袖黨人的半塊麵包,被抓住,我的腳就是被他砍掉的……」小男孩平靜的說,他彷彿在說著一個別人的故事。
「斷袖黨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憑什麼這樣做!」
「我不清楚……但他們人很多,我們的鄰居有很多都是斷袖黨。大家都說斷袖黨的領袖是神的兒子,大家都稱呼他為聖子。很多人都說聖子會帶領我們走出地下,可以讓我們生活在陽光下。」小男孩痴痴的說。
「生活在陽光下?」易楞了一下,問到。
「是呀,生活在陽光下。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陽光,我的父親和母親也沒有看見過,很多人都沒有看見過。大家出生就在貧民區,從來沒有上過地面去。」
「你是從地面上來的吧,你能給我說說陽光是什麼嗎?」小男孩嚮往的問到。
易楞住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陽光是什麼?
「陽光是金色的,冬天的陽光會讓人很溫暖。」易不善表達,他只能模糊的說一下。
「是不是像火一樣?」小男孩問到。
「不,陽光比火溫柔的多。」易說。
「是嗎?」小男孩有些失落的說。「我這輩子或許也見不到陽光……」
「你看的到的,你很年輕,我會帶你出去,讓你以後會生活在陽光下。其實地面上不只有陽光,還有天空。」易仰望著黑壓壓的頭頂說。
「天空嗎?我聽大人們說過,可我知道他們根本沒有看見過天空。天空到底是什麼樣的?」小男孩已經對易放下了戒心,話變的多了起來。
「天空很高,很遠。有時候是藍色的,有時候是灰色的。」易耐心的說著。
「藍色?灰色?它們是什麼樣的啊?我只知道黑色和紅色。」小男孩認真的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你以後會看見的。」易說。
「嗯……」男孩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後。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傑米。」男孩虛弱的說。
「我叫易。」那落魄的劍客說。
易轉過街角,忽然楞在原地。
在窄窄的街道兩旁的火光照耀下,黑壓壓的人群正向這邊湧來,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沒有袖子。
像黑色河流的人群已經將站在原地的易包圍住。
男孩伏在易的背上,嚇的瑟瑟發抖。易警惕的環視著眼前的人群,右手伏在劍柄上。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矮個子,他捂著沒有自己手掌的手腕,痛苦的說:「就是他,他砍掉了我的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加入我們,不然就死!」
「加入我們,不然就死!」人群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齊聲喊到。
易看見這群面目猙獰的人群,心裡緊緊的縮成一團,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人變成這副模樣。
「加入我們,不然就死!」
易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殺了他!」人群變的瘋狂起來。「不加入我們的人,統統都得死!」
易拔出了腰劍的劍,劍光一時之間暴漲,將易包裹住。
每當劍光灑過,黑壓壓的人群像是被鐮刀割掉的麥子倒下一片。
血似乎不能讓這些人膽怯,反而讓他們更加的瘋狂,像前面的人倒下,後面的人像是飛蛾撲火一般衝進了劍光里。
易越殺越膽寒,他並不是為自己危險的處境膽寒,而是面對這一群漠視自己生命的人膽寒。無論誰看到這麼多瘋狂送死的人,都會感到害怕。
那些人根本沒有象樣的武器,甚至有些人手裡只有一根沒有什麼破壞力的短木棍。
「加入我們,不然就死!」人群依然瘋狂的吶喊著。
易不停的聽到人們重複著這一句彷彿詛咒的話,他砍的手都軟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可這些人似乎根本不會害怕。
「停下!」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聲音在人群外傳了進來。
那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帶著某種魔力,瘋狂的人群聽到後終於停下,陰狠的注視著人群中央正在大口喘息的易。
「聖子來了!」一人在人群外高吼著。
人們紛紛側開讓出一條道,一位穿著緊身黑袍的人在人們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那人帶著黑色的斗篷,臉上帶著一塊白色的面具看不清五官,但易看出來了,那被人稱做聖子的是個女人,一個身材曲線完美的女人。
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走的很小心,不難看出,她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她的頭沒有高昂,偏偏給人一種神聖而高傲的感覺,讓人恨不得跪下來頂禮膜拜。
「聖子」已經走到了易的身前,易已經聞了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種獨一無二的香味,易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味。那香味像是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己。
「易大師?」聖子的聲音也很好聽,易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聲音,那聲音只要聽過一次,就足已讓人忘不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易疑惑的問到。
聖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了兩聲,她的笑聲更好聽,那笑聲足以讓女人嫉妒,讓男人瘋狂。
所有人都狠狠的盯著易,像是恨不得要將他扒皮抽筋。
「加入我們。」聖子說。
易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劍。他不願意加入斷袖黨,他恨不得用劍將這群無知人統統砍死,光是聽到傑米的故事,他就能想像這群瘋子在暴亂時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他在這幾天里,不是發現屍體,就是發現跟這群人一樣斷袖的人。他怎麼能跟這群人同流合污?
「或者換個說法,跟我們合作?」聖子平靜的說。易看著那張白色的面具,面具下是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
人群的呼吸聲變的暴躁起來,他們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我知道你來自哪裡,我也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事,我更明白你想要什麼。在貧民區的出口「天梯」有重兵把守,你認為憑你一個人能出去嗎?就算你認為你能衝出去,但你能離開這裡嗎?」聖張開懷抱,帶著憐憫的語氣說。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但她卻總是帶著憐憫的口氣說話,聽起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不舒服。
就像人們稱呼她的一樣,聖子——神的兒子,所有人都喜歡她的憐憫與施捨,她象徵著貧民區的希望。
易卻依然沒有說話,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惡魔。
「跟我們合作,我們幫助你,你幫助我們,一起衝出這鬼地方。你看看大家的眼睛和蒼白的臉,我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從來沒有曬過陽光和見過天空,只能從流言中感受到陽光帶來的喜悅。我們戰鬥並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公平。」聖子繼續的遊說易。
「易,加入他們吧。」傑米嘆了口氣,趴在易的耳邊說。
易看著人們聽到公平這兩個字後,臉上浮現出的憤怒與激動,他沉思了很久,最後將劍插回了腰帶上。
易跟隨著眾人來到了斷袖黨的基地,一個巨大的廣場上。
易在聖子的安排下,被分到一塊還算乾淨的角落。
「這裡雖然簡陋,但還能落腳。每天早上6點和晚上6點,會有麵包和清水在教堂里領取。」聖子指著遠處一座簡易的教堂說。
「嗯。」易點了點頭,將背上的小男孩放了下來,讓他舒服的躺在地上休息。
「這簡陋的地方或許有些委屈了你,但請你別太在意。大家都這樣過活,就連我也像你們這樣生活。這很公平,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公平,我們要建立一個絕對公平的國度。」聖子張開懷抱,緩緩的說。
「絕對公平的國度?」易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
「是的,你好好休息吧,再過兩天,我們將會對「天梯」發起進攻。」聖子還沒說完就已轉身離去,當她說完話時,就已消失在茫茫的人群里。
一天過去,傑米的情況變的非常的糟糕,因為他腳腕處發黑的傷口可能感染,引發了高燒。他神志開始變的不清醒,幾乎隨時都處於昏迷的狀態,在昏迷中他的嘴裡不停的呢喃著「珍尼」這個名字。
「珍尼,別睡著了,哥哥去幫你找吃的。」傑米緊緊的閉著眼睛,滿頭大汗,有些慌張的說著夢話。
易看著傑米蒼白的嘴唇,心裡一陣難受,他背起了傑米,又去找聖子,希望這裡能有醫師治療傑米的傷。
聖子不見了,聽人說她出去行動了。聖子沒有找到,卻找到了另外兩個跟聖子一樣打扮的人。
他們都穿著跟聖子一模一樣的黑色斗篷,一位高大的黑衣人的肩上站了一隻陰森的烏鴉,他的眼睛和烏鴉的眼睛一樣血紅,臉上帶著一張藍色絲巾遮擋住了臉旁。
另一個黑衣人的體形要矮一些,從那鼓起的胸膛來看,這人應該是個女人,她的背後背著一把跟她身高差不多長的古樸巨劍,臉上帶著一張綠色的面具,看不清五官。
那黑衣女人像是影子一樣,站在紅眼黑衣人的身後,一動也不動。
「聖子出去執行一次行動了。」肩上粘著一隻烏鴉的黑衣人說,他的聲音十分的沙啞。
易聽見這沙啞陌生的聲音,看著那雙血紅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個叫做比爾的男人,易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想起那個男人。
「這裡有醫師嗎?」易面帶焦急的問。
「沒有。」那紅眼黑衣人冷冷的說。
「有醫治外傷的葯嗎?」
「也沒有。」紅眼人冷漠的說,他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落魄的劍客,像是要將他看穿一樣。
易的眼睛暗淡了下來,低下頭,背著昏迷的傑米轉身離去。
「等等。」那位背著巨劍的黑衣女人開口了。
易停了下來,黑衣女人從紅眼人的身後走出,走到了易的身後,看了看傑米發黑的斷腳。
「請你用魔法,救救這個可憐的男孩。」黑衣女人對那紅眼人低下頭。
一陣風吹過,吹掉了黑衣女人的連衣帽,露出一頭髮光的銀髮,黑衣女人很快的將帽子又帶了起來。
紅眼人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看了那黑衣女人很久,最後才走到易的身後,掃了一眼傑米的腳。
「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易低下了從不曾低下的頭,請求到。
紅眼人從黑袍下伸出了一隻蒼老像是樹枝一般的手,輕輕伏在傑米的傷口上,一陣淡淡的黑光從手心裡散出,圍繞在發黑的傷口上。
許久後,紅眼人收回了手,也不說一個字,轉身慢慢的走了。
「怎麼樣,你救了他嗎?」易對著那佝僂的背影,大聲的問到。
「死了以後及時將他燒掉,避免瘟疫與疾病。」那佝僂的背影越走越遠。
易聽到話後,楞在原地。
那黑衣女人也站在原地,低下頭,楞了很久,最後才向那即將消失的冷漠背影,大步的追了上去。
這時,易的後背上傳來了一陣微弱抽泣的聲音,他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濕了。
易的心裡亂極了。但他要怎麼去安慰一個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孩童?
決戰天梯的前一夜,貧民區的斷袖黨基地,一間漆黑的軍帳內。
聖子掀開了帳門,小步的走了進來。
「這麼暗也不點燈?」聖子皺起眉頭說,說完她隨手一指,指尖上燃起一塊指甲大小的火苗,火苗飛了出來,點燃了帳篷內的一盞孤燈。
這時帳篷里微微的亮了起來,才看清斯維因坐在一張簡易的木椅上,銳雯在他的身後站的筆直。
聖子看清了斯維因正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心裡一陣發憷。那雙血紅的眼睛,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
加上營帳內那濃郁的腐爛氣息,讓聖子壓抑的快要瘋掉一般惱火。
很多時候,聖子都會想,那個背巨劍的少女如何能夠形影不離的跟在斯維因的身後,她永遠也想像不到這兩人之間到底存在了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根據地上傳來的消息,地上的貧民區也開始效仿我們,發動了暴亂。計劃很成功。」聖子笑著說,她將自己心中的厭惡之情隱藏的很好。畢竟她要依靠眼前這個陰謀家的智謀去奪取諾克薩斯的權利。
「計劃才剛剛開始。」斯維因的聲音沙啞的讓人頭皮發麻,那說話的聲音彷彿根本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來自地獄惡魔招魂的呢喃聲。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地面上杜克卡奧的軍隊,不來地下剿滅我們。而是守在天梯口,不讓貧民區的人出去?」聖子疑惑的說。
「因為諾克薩斯的軍人大部分都是來自貧民區。畢竟他們都是人,不是機器,要他們來剿滅自己的兄弟親人,很可能引發又一次軍變。杜克卡奧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他要預防軍變,一方面他要阻止這場暴亂衍生到地面上去,所以他只有派兵守在地下的入口。」斯維因坐在那,像一座即將枯死的老樹一般。「諾克薩斯之所以像現在這樣強大,就是因為諾克薩斯簡單的貴族制度,貴族制度讓貧富兩極分化。貧民區的人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加入軍隊,所以諾克薩斯才會有這樣一隻強大而且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輸送進諾克薩斯的軍隊。」
「外表無比強大的諾克薩斯,其實在內部早就已經開始腐爛。貴族的揮霍無度,貧民的凄慘壓迫,讓這個強大的城邦走向覆滅只需要眨眼的時間。」斯維因淡淡的說。
一團黑霧從斯維因的黑袍里流出,那一層層淡淡的黑霧將案桌上的孤燈撲滅,整個營帳又黑了下來。
「我不喜歡光,只有黑暗才能讓我冷靜的思考。」
聖子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冷汗,眼前這個人給她的感覺,讓她從腳底涼到心頭。
聖子本身的打算是動用黑色玫瑰的力量,想要某奪杜克卡奧的軍權,讓自己登上諾克薩斯權利的頂峰。她本來的打算是利用眼前這個黑魔法師,等到她真正掌權時再除掉這個陰險無比的人,可她現在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人,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傀儡一樣被斯維因控制的死死的。
當整個貧民區暴亂的策劃的開始,她就有這樣一種被人控制的感覺,雖然她是真正意義上的領頭人,但她卻偏偏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斯維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聖子自己也已經騎虎難下,這一次的暴動已經等於黑色玫瑰向杜克卡奧正式的宣戰,如果她不聽從斯維因的計劃,那時的黑色玫瑰將永遠的被杜克卡奧奪去。
但聖子也知道,如果她一直聽從斯維因的計劃,她苦心建立的黑色玫瑰,也將被斯維因慢慢奪去。雖然她從斯維因的計劃里感覺不到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一點,但她偏偏就有這麼一種感覺。
「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諾克薩斯覆滅,而是奪權,這樣下去,會不會動搖到諾克薩斯的根基?」聖子竭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恐慌的感覺,但她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一切的規則建立之前,都是處於混沌的狀態。只有諾克薩斯混亂起來,你才有機會除掉杜克卡奧的勢力,建立起新的政權。」斯維因不慌不忙的說。斯維因這句話說的很巧妙,他並沒有說「我們」除掉杜克卡奧,而是說聖子除掉杜克卡奧的勢力,在字面上暗示自己並無異心。
果然聖子呼了口長氣,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些。
其實對於聖子來說,她並不關心誰人的死活,就算諾克薩斯變為廢墟,如果她能掌權,也值得她慶祝。她只在乎她的權利能否像她理想的那樣得到保障與晉陞。
人在面臨左右為難的高壓力的情況下,永遠都會抱有一絲幻想。聖子也一樣,她寧願暫時的相信斯維護因是肯屈膝的幫助她,也不肯相信總有一天自己將一無所有。
「在明天就將集結起所有貧民區的人攻打天梯。為什麼要這麼急,再多訓練這些愚蠢的人一段時間,他們的戰鬥力也會提升不少。那時攻打天梯也有勝算一些,現在去根本就是送死。」聖子疑惑的問。
「這一次暴亂根本不是為了讓地下的貧民區翻身做主人,這一次的進攻是攻心,而不是攻城。」斯維因說。
「攻心?」聖子更加疑惑了。
「是的,攻心。」斯維因說。
「我們好不容易策劃的暴亂,集結了這麼多人,難道讓他們統統去送死嗎,人都死光了,攻什麼都沒有用了……」聖子不解的說。
「這些愚笨的人,死不足惜,就算死光了於你我又有何妨?」斯維因說。
「斯……斯維因。」站在斯維因身後的銳雯終於開口了。
「嗯?」斯維因的聲音沙啞冷漠,有著不可置疑和不可反駁的語氣。
「沒……沒什麼。」銳雯低著頭,咬著嘴唇說。她本想勸勸斯維因,但一聽到斯維因的聲音,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斯維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知道斯維因一切的秘密。
每當她聽到斯維因冷漠的話語,就會想起斯維因曾在那間陰暗的營帳里,抱著正在哭泣的自己,彷徨的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嘴裡呢喃的說著他放棄生命也不願放棄的東西——那個遙遠的艾歐尼亞。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一滴渾濁的血淚。
從那一刻起,銳雯就在心裡立下一個誓言,她永遠也不會離開這個可憐的人,不論忍受什麼。因為她知道,如果連自己也離開了斯維因,那斯維因就太孤獨了。她怎麼能夠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在黑暗裡孤獨的前行,去追逐一個偉大卻又虛幻的夢想?
「誰!誰在外面!」斯維因大聲的質問到。
斯維因的聲音讓銳雯從追憶中驚醒過來,銳雯立馬走出營帳,眼前靜悄悄的漆黑一片,哪裡看的到有人影?
「哪裡有人?」聖子也走出營帳,皺著眉頭,四處張望。
隨後斯維因拄著拐杖也走了出來,他也沒看到營帳外有什麼人,但剛才他明明看到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十分熟悉,他一看到那個人影立馬就像到一個人——虛空先知,瑪爾扎哈!
忽然,那道人影又在黑暗的遠處若隱若顯,斯維因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步追了上去。
忽然,那道人影又在黑暗的遠處若隱若顯,斯維因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步追了上去。
銳雯緊緊的跟在斯維因的身後,她很奇怪,因為她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斯維因,你在追什麼……」銳雯跟在斯維因身後問到。
斯維因沒有回答銳雯,他追著那藍色的浮空背影,穿過一頂頂燃著燈光的營帳,那藍色的背影忽然停下,瑪爾扎哈轉過頭來,指了指斯維因身後的銳雯,又轉身走了。
斯維因停了下來,背對著銳雯用不可反駁的命令口吻說:「銳雯軍士,在這裡等我。」
「是。」銳雯低聲說,她看著斯維因冷漠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融化在無邊的黑夜之中……
斯維因追著瑪爾扎哈的背影走了很久,最後來到一條亮如白晝的無人街巷,街道兩旁還燃著衝天的大火,這是斯維因所下的命令,要地下的人將所有房子燒毀,以表破釜沉舟的決心。
瑪爾扎哈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用那雙湛藍深邃的眼睛凝視著斯維因。
斯維因忽然伏下腰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他腐朽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猛烈的行走,他咳了很久,嘴裡不停的咳出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濃痰。
「你究竟是誰!」斯維因跺了跺木拐杖,沉聲問到。
「我是命運的引路者。」瑪爾扎哈用他那冰冷干啞的聲音緩緩的說。「我只是來提醒你,你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空無一人的長街上,兩旁燃燒的火苗正在漸漸的變小,一縷縷青煙圍繞在兩人的身旁。
斯維因沒有知覺的身體忽然感覺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正在撕扯他的靈魂,他的頭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的眼前閃過無數凄慘的畫面,那一陣陣殘酷的畫面正在刺痛他不再跳動的心臟,所有的畫面都是一個地方——滿目創痍的艾歐尼亞。
「不!我絕不能這麼做!我絕不可能帶著諾克薩斯入侵艾歐尼亞!」斯維因伏在地上,痛苦的吼到。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已爬滿了他的臉郟,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一滴滴渾濁的眼淚像是血一樣貼在他的臉上。
「你會的,因為你已經知道了生命之泉的秘密。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符文之地的毀滅,你是被命運所選擇的人,只有你才能拯救這個被符文戰爭所破壞的世界。」
瑪爾扎哈憐憫的看著彷徨無措的斯維因。
「一定有其他法子……肯定有其他的方法……我要回艾歐尼亞,我要告訴所有人生命之泉的秘密……」斯維因痛苦流涕的說,他掙扎著,迷失著。
「比爾,你何必在自欺欺人,你認為艾歐尼亞人會相信一個擁有亡靈身體的黑魔法師嗎?既然命運選擇了你,你為何不肯背負所有的罪惡……」瑪爾扎哈說。
忽然一陣黑霧從斯維因的黑袍里流出,托著一本瑪爾扎哈給他的那本黑色的書,黑霧慢慢變成黑色的火焰將那本書燒毀,在黑色火焰燒盡書本的最後一刻,隱隱可以看見「萊卡西亞」四個字正被黑火吞噬。
瑪爾扎哈嘆了一口氣,最後化做一絲絲藍影消融在大火照耀的街道中央。
斯維因閉著眼睛,痛苦的吶喊著,伴隨著痛苦的吶喊聲無數暴躁的烏鴉從他的黑袍里飛出,遮天的烏鴉盤旋在斯維因的頭頂哀嚎。
歇斯底里的吶喊後,斯維因側倒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在他將那本黑色的書燒毀時,他就已經下了決心。他將親手摧毀自己的夢想!
那位扎著馬尾的女孩又出現在了斯維因的身旁,她含淚將斯維因淚流滿面的臉擁在懷裡。
「比爾,我們走吧。離開這裡,別再管那些事了。」馬尾女孩撫慰著比爾的頭,喃喃的說。
「原諒我……請原諒我,愛麗絲。」比爾彷徨的抱著馬尾女孩的腰,在女孩的懷裡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我原諒你……不論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銳雯抱著比爾的頭,溫柔、憐愛的說。她儘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滾滾而出,爬滿了她的臉。
是誰熟悉的聲音溫暖了無數個寒冷的夜。
是誰微微顫動的肩膀,如置身於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命運總是拿著一根皮鞭在催促著時間的流動。
過了這一個漆黑的夜,還有一年,斯維因將帶領諾克薩斯的黑鱗鐵騎踏入艾歐尼亞。看了大神們的回答,我感覺英雄聯盟要是拍成美劇,不輸權力的遊戲。。。
不請自來,佔個大坑
首先題主要可以去看一下每個英雄的背景故事,蠻好玩的,大致理一理就可以看出lol的故事概要,現在我要講的是那些和官方有聯繫卻沒得到證實的故事
武器在加入聯盟前去諾克薩斯當過一段時間的兵,因為不跨越自身的底線(殺隊友)以及強大的實力被烏鴉勸退(如果不是人家太強就直接幹掉了)
賈克斯的武器是王者之刃,被折斷後成了破敗王者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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