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精神分裂患者有幻聽的癥狀,他們的幻聽體驗是怎樣的?

聽到了什麼?是誰在說話?幻聽時呈現怎樣的精神狀態?


說說我的感覺吧,我確診為精神分裂 我時常在特別嘈雜的環境中能聽到幾個人在議論我,貶低我 、而且我可以分清有幾個人 是男的還是女的 熟悉不熟悉 等情況 當嘈雜聲音停了他們也不說話了 有時自己在家就能聽到樓下有人在議論我 但探出窗外一看外面根本沒有人 還有在很靜的房間里老是可以聽到樓上鄰居或者樓下鄰居在議論你 對你指指點點 讓人很惱火 因為這個事情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氣了多少回 我的真實感受


幻聽有非言語幻聽和言語性幻聽。聽到單純的聲音比如鳥叫汽車喇叭聲等等是非言語幻聽。言語性幻聽常見的有評論性幻聽和命令性幻聽,比如評價患者的行為,命令患者從某處跳下去等。夜雪提到的是爭論性幻聽。另外有一種叫思維鳴響或者思維化聲,患者想到什麼就聽到什麼。
來自於外部的幻聽稱為真性幻聽,來自於腦海的聲音稱為假性幻聽。


我可以回答一下幻聽本身。因為自己幻聽的時候認真觀察分析過來的。


簡單來說,本人幻聽是屬於因治療疾病服藥引起的葯源性精神障礙。常年失眠動輒一二十個小時,不睡覺時就幻聽了


輕微的幻聽只是耳鳴,腦子裡感到特別吵,各種各樣吵雜的對話像背景音樂一樣在腦子裡播放,感覺就像在菜市場。


而自己經歷過的重度幻聽,經過我反覆觀察分析,發現最大的特徵是幻聽有"方位感",聲音辨識度高,然後有語境這三點。


有方位感其實是幻聽感覺真實最根本的原因,你聽到的聲音不再是腦子裡的背景聲,而就再你面前一兩米或身後的地方。

由於帶有方位感,因此第一時間你都不能意識到這是幻聽,要想一想才明白。而且產生幻聽時,人會不自覺地轉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所以幻聽的人不該是呆若木雞的,而應該是左顧右盼的。比較麻煩的是躺在床上的幻聽,這個聲音往往來自床下,背後等處。


幻聽的辨識度可以非常高,你可以輕易認出這是哪個人的聲音。由於這個聲音常常很響亮,所以幻聽發作時人容易被嚇一跳。當然任何人前後左右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清晰的說話聲,誰也會嚇一跳。瘟疫公司里突然出現的小女孩歌聲就很好模擬了幻聽。

第三點是有語境。為何說有語境不說有語意呢?因為我幻聽時特別做過觀察,發現幻聽發生的瞬間清楚地知道是誰用什麼樣的語氣說了一句大意如何的話,但我同時會把這句話的文字背下來。然後可以發現,大部分幻聽時這句子並不通順。

總之,當人發生重度幻聽時,不理性分析,無法從聲音本身分辨是幻聽,只會不勝其擾。有一段我因為受不了幻聽,乾脆主動不睡覺。一些語意特別明確的幻聽,也常常是生活某個情緒強片段的回放,這些事總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提及,本身也足以刺激人

在幻聽的同時,不同的理性程度也有不同的反應。san直高的時候,是不勝其擾。san值低的時候,會不停地尋著聲音左顧右盼,慢慢陷入幻聽的語境。san值太低,會淪落到直接和幻聽對話,幻聽的語境越來越清晰,認完全無法區分時,就是說胡話了


幻聽和其它嚴重的精神幻覺一樣,調動的是屬於人真實感受的神經內容。理性與感受完全不一致,從而陷入一種看得到東西的眼瞎,聽得見東西的耳聾中。


所以普通人強迫病人承認某個幻覺不存在,毫無意義。逞這能幹是因為病人的幻覺在否定自己的真實體驗而感到憤怒。而否定病人感受存在,效果是一樣的


幫助他處理好幻覺才是重要的


沒有幻聽體驗,說說自己旁聽幻聽的體驗。

我自認在生平中獲得過一個很有趣的成就:那就是發現一個人幻聽,進而判斷出她的潛在病情,做出了合適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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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幾年以前,我忘了自己是高中還是大學頭幾年,放學的某一天去找一個很親近的,但是已經大半年沒見的女生。

把她從她的高中里接出來,我們在路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突然回頭看我說:「你聽到了嗎?」

「啥?」我問。

「沒事。」她說。

過一會兒她又問了一遍。我以為是嘈雜的街邊噪音,是啊,挺吵的,我說。


過一會兒我們去吃日本料理,我倆去的早,整個餐廳里就坐了我們倆人,她又問一遍,你聽到了?


我就納悶了,問她希望我聽什麼?

她一臉認真地說:「笑聲。」

我說,沒聽到,然後又問,你聽到了?

她說是,然後指指樓上,說樓上在說話。

「在說什麼?」

「在說我。」

「說你什麼?」


「......」,她想了想,沒繼續說下去。

我看了看樓頂,腦子裡緩緩運轉。

人生里總有那麼幾次,電光石火之間,一個念頭在你腦海里閃過。有什麼東西跟你說:「小心」,或者是擦肩而過的人以某種方式突然警告你:「到了修羅場啦!」。那天就是一次。

「不自知的幻聽....嗎?」腦中閃過念頭,我看著她的眼神,兩眼凝視著某個遙遠的地方,目光疲倦,失去了往常的靈動。我們好久不見了,不知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腦海里急轉著SCL-90量表,那是我有一陣心裡很難受,過不下去的時候,自己讀過一些心理學的書裡面的。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我記得那個東西是一個可用的,用於測量神經官能症的量表,對於幻聽之類的沒啥用,但那是我腦海里唯一完整記憶的量表,量表裡有「分裂」部分,上面有幻聽的內容。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趁著日本料理牽制了她的注意力,我把腦子裡記著的量表裡的問題一個個試著旁敲側擊,越問心情越沉重,她的得分危險滿點。我感到自己心跳加快了,量表可能沒什麼鳥用,但她對問題的回答都透著古怪,隱隱約約中,我意識到一個危機就在眼前。

我問她這件事她跟她爸媽說過嗎?她說和媽媽說過,媽媽要和她一起「保守這個小秘密」。

「和媽媽一起保守有趣的秘密保守秘密保守秘密.....」

...我日。

我對她的家庭並沒有很多了解,但我感到了這件事後面的不正常之處。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適合作為一個「小秘密」被保留。

我不知道有誰能很好地描述那種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口了,臉上卻像是又一個平常的晚飯後一般慵懶,不動聲色,慢點來,我壓住心跳告訴自己。我很在乎她,看上去她的媽媽知道她的幻聽,但是沒有做出合適行動的樣子,我應該做些什麼嗎?

那真是我吃過的最刺激的一次日本料理了,我簡直能聽到年輕的自己腦子飛速運轉的嗡嗡聲,我和她就那樣隔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生魚片,遠處播放著不知名字的日本輕音樂。她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

我做出相信並很感興趣的樣子和她討論她的幻聽,多久了,每次的內容,日常生活怎樣....腦子裡記住了她的每一句話,時間好像變得很慢很慢,耳朵里是血液的聲音,原來真正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你體會不到在乎,只是會本能地去行動,不會思考和權衡。

我在解決危機中,我在乎的人出了事,她的爸媽看起來沒有對她採取行動,我要是判斷沒錯的話這是分裂吧,我該怎麼辦好?

年輕的我腦子裡轉著念頭,怎麼辦呢。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吃完晚飯,我們一起等公車回家,公車來了,我和她像往常一樣地互道再見,扭頭上了車。

有辦法啦,我靈機一動,趕回家把自己腦子記住的採訪部分寫了一份報告,連夜發給與我倆都熟識的一個長輩,並用罕見的急切語氣在報告上寫道:「若我判斷正確,請儘快採取正確的行為進行干預!緊急!緊急!緊急!」

好像是在命令長輩一樣的語氣,但是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她的爸媽好像隱瞞了病情,又好像沒有,我不能直接問,也不能直接向她指出這是病,更不能做任何其他舉動,角色尷尬,病也尷尬,到底還是要靠長輩來參與,事情緊急,只好泄露這件事情給信得過的長輩了。

長輩很快回信: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接手,做得不錯。

這時我才小鬆一口氣。抬起手錶一看,11點了,7點吃晚飯,8點奔回家,連干3小時,夠緊張。

沒過幾天她就去醫院了,開了葯。精神分裂確診,誘因是校園欺凌。一病就是幾年,耽誤了不少事。

前段時間我在國內的時候看到她,據她自己說已經好多了,只是,雖然能區分真實和幻象,卻仍能聽到本不該聽到的聲音。也許是激素類藥物的原因,身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知什麼時候能恢復原本充滿青春氣息的身材,整個人也從此萎靡了下來,不知道原來那個青春少女去了哪裡。

事情發生以後,我多次見到她的父母,也如平常相處,曾經的事情,我也逐漸淡忘了,偶爾遇到類似的事情時才會再次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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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想來,我對她的理解肯定不如她父母,我也不知自己做得正確與否。但我覺得自己採取了最正確的行動。

我到底有沒有幫到過她呢?她在醫院確診這件事情究竟是有我所施加的壓力起作用,還是她父母本來就會帶她去?是不是我不做這件事會好些?針對她的校園欺凌,最後她如何解決的?有時我會想起並質問自己。


不過這事也許不重要了,那天夕陽下,一個少年自認為了「拯救自己重要的人」,在回家的路上邊思考邊狂奔,演了只有少年自己知道的海量的內心戲,心頭不知多少念頭閃過,做了多少運算,有過多少糾結。

整件事情如同小說一般峰迴路轉嗎?也許是的,不過只有少年一個人覺得是,對其他人來說,什麼也沒發生過。

那天之後,世界沒也有任何變化,也許少年做的不過是把一個少女的秘密捅給了另一個老頭子的無聊行為罷了,少年卻一直在心裡以為自己拯救了全世界。


非精神分裂患者,非心理學精神病有關任何學科學習研究人員。(意思就是說錯了是可能的 無限可能…)
經歷過很長時間的幻聽情況。有簡單的一段旋律突然在耳邊響起,出現嬰兒小孩子哭鬧的聲音,高跟鞋的聲音…
有些麻煩點的,聽到過幾個人吵架/討論的情況,聽不太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像是隔著一層窗戶紙,努力也聽不太清,不過很明顯不是一個人在說話。
感覺更高能的是指示性的,嗯,這種情況說實話幫助了我很多。這種情況通常沒有預感,突然就出現了。最記得過馬路的時候,綠燈,走了兩步,突然有人在後面叫我名字,我頓了一下…嗯,一輛小轎車和一個摩托車撞了,就在我前面幾步。
感覺很玄幻,這個和生命有關,我記的最清楚。其他的還有讓我回頭,我看見喜歡的人之類的…
哦,最近一次是男朋友提出分手那天,聽見了他前女友名字。分手第二天我就聽說他和他前女友複合了。

好像也不是很壞。


我就是覺得我的樓上很吵,開始只是覺得吵,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因為樓上發出的聲音總是很尖銳的聲音,而且,我發現我一發出一點點聲響,樓上就吱的一聲,類似於木桌猛的一推摩擦地板的聲音。於是我認為樓上住戶不滿我的作息。於是我一聽到樓上發出聲音我就用晾衣桿敲打天花板,奇怪的是我一敲天花板樓上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了。我感到很滿意,然而有一次我上到我的上一層,才發現我的樓上根本沒人住,是空房。


剛剛畢業沒幾年的時候,我一直和父母住,三室兩廳的房間里我睡在最西邊一間,父母睡在最東邊的一間。


自己睡的時候,有時候總是睡得很晚。但大家也知道,夜裡睡得晚無非就是碼字看電影玩遊戲。有過幾次,夜裡12點左右的時候,可以清晰地聽到有人咚咚咚敲大門的聲音,而當我過去開門的時候,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很讓人莫名其妙。

我是一個不信鬼神的不可知論者,所以並不會想到恐怖片的情節。反而是我父母,聽到幾次我開門後,就起來問我說是要出門嗎。

於是我就跟他們解釋了我聽到的敲門聲。

當然他們也是將信將疑,我也以為自己可能有幻聽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次晚上10點左右,我和父母一起看電影的時候。我們都坐在客廳里,我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我遲疑了一下,結果我媽站起來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有些陰沉的女孩子。

我也走到門前,問她找誰?

她只是很生氣地說:我就住樓下,你們別吵了行不行!?

我以為是我們家看電影吵到她了,到過歉之後關上門,我們只好草草洗漱睡覺。

當天晚上1點,敲門聲又響了。父母早已睡下,我就又去開了門。

還是那個女孩。只是這次更加氣憤,跟我說:你們要是再鬧我就報警了!

父母聽到聲音也起來了,跟她說我們已經睡了啊?但那女孩仍然在說,你們在家裡叫了一堆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在我的卧室上面大聲唱歌放音樂!

我和父母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晚把她送走之後,我也就趕快睡了...

之後連續三天,她總是上樓來說我們吵到她了,弄得我到了晚上,在屋裡走路都很小心。

到了那一周的周末,我覺得這實在不是個事兒,於是就趁著白天下樓,敲開了我家樓下那家的房門。開門的是一位女孩子,但和敲我家門的那位並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很多人看到這裡會頭皮發麻...擱著我以前的脾氣,就會在這裡寫未完待續了...)

我就問她,有沒有一位看起來有些陰沉的女孩子住在這裡,她說這裡房客挺多的,她也認不全,就把我讓到了屋裡,門在我身後重重地關上了。

進屋裡我才發現,樓下這家的房東把和我家一模一樣的房間,分割成了7、8間的隔斷房,每間都有個獨立的門。我就走到了我的卧室下方對應的那扇門,剛要敲門,給我開門的那個女孩說話了:

那間房沒人住。

我很疑惑地看著她,剛想問怎麼回事兒。她就說:

那個房客剛剛被房東轟走了,因為好像有精神病。在這裡住著的時候總說隔壁有人在說她的壞話,還有人想要搶她的男朋友,給她包里放了竊聽器什麼的。還有幾次,她夜裡硬是把旁邊的人敲門敲起來,說大門外面好像有人在打電話要撬門,弄得大家都神經兮兮的。

我長出一口氣...

這個事情是100%真實的,真的不是大半夜編故事嚇唬你們...


作為一個吃了一年半思瑞康的人我想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其實在去年四月份(2014年)的時候幻聽的癥狀就基本消失了,但是醫生強調我這個葯要吃三年,所以一直在堅持服藥。
在前年十一月,也就是高三上學期我開始有幻聽癥狀,直到十二月我都一直把幻聽內容當成真的。這一個月我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遊離狀態,要麼是幻聽,要麼是在家裡回想幻聽的內容,苦不堪言。
我幻聽發生在教室裡面有嘈雜人聲的時候,我能清楚的聽到有人在罵我,挑我的刺,有的時候是一個人在隨時隨地評論我的一言一行,有的時候是幾個人在議論我以前的行為,有的行為別人壓根不知道,人聲基本來自於我不熟悉的人大多數根本沒有交流,有清楚的方位感,導致我多次跟同桌爭論我幻聽內容的真實性,十分痛苦。晚自習前一個小時我能抑制自己不去聽,到後面就根本忍受不了,整個人的情緒完全被幻聽內容控制,到達崩潰的邊緣。我多次在晚自習的時候綳不住了放聲哭泣,但是周圍的人完全不能理解。奇怪的是,我只有在我們班這個環境中有長時間持續的幻聽,甚至是在我走向教室的過程中,在做操的時候。不在我們班的時候,我有幻聽,扭頭一看,都是不認識的人,幻聽立刻消失,也很神奇。考試的時候我每做一道題都有人來跟我爭論對錯,一直有人在跟我說答案,導致我做題的時候都要崩潰…直接導致我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現在我回想那段時光,都無法分辨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哎。
在前一階段,我完全相信我聽到的內容是真的,後一階段,由於我的同桌一直在鼓勵我,通過種種方法驗證我幻聽的內容不是真的,所以我的狀態基本上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我要麼相信幻聽。要麼在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一直在給我心理暗示。導致我經常會自言自語,自說自話,不了解的人看到了完全不能理解,還以為我喜歡自言自語。
後來父母了解到我病情的嚴重性,帶我去看心理醫生,第一次主要是一些自我認知上判斷的治療,第二次是跟一個精神類疾病專家的促膝談心,第二次聊天讓我打開了心扉,真正認識到我所聽到的不是真的…算是我病情好轉的一個轉折點。
後來服藥,也經歷嗜睡,心悸,再到適應的階段,也在逐漸減少藥量。
現在正在適應大學生活,基本正常,有時回想當初的幻聽,也覺得奇妙。
說到底,還是覺得中國的高考制度害人,高中那個強化班太壓抑,班主任太可怕,直到現在我還不想再看到我的高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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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號:高中三年,渾渾噩噩,庸庸碌碌,並沒有和什麼人結下深厚的友誼,也讓老師逐漸對我失去信心,唯一纏繞我的是巨大的壓力。從一個初中一般年紀前幾名的尖子生到一個高手如林的環境裡面,我自己給了我自己太多壓力,從一個方方面面都要做第一的人到承認有很多人在很多方面比你牛逼的人,這是一個漫長也痛苦的過程。可能自己性格太要強,也可能之前一直沒遭遇什麼大的磨難,經歷這件事情後,我對很多事情看清很多,看輕很多。大概天性使然,我有時候還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什麼時候我能少關注別人的想法,多關注自己的內心,關注自我的成長,也許我會走的更加坦然。

2017年6月12日
我雖然癥狀幾年前就消失了,但是我到上個月底才正式斷葯。斷的很容易,很輕鬆。幾乎沒有副作用。我終於送走了這個葯朋友。我真的變得越來越好了,我現在幾乎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對我自身的評價全來自於我的內心,我自己的道德準則。我也喜歡這樣一個我,一個有些小毛病,也有許多閃光點的我。並且相信,就是這樣一個真實的我,也會有人喜歡,有人愛。
以上。


我媽媽患有精神分裂,已經七八年了,沒法根治,只能用藥物控制。我是她唯一不懷疑的人,當然她也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只是不會覺得我要害她而已。

精神分裂患者的幻聽和我們正常人偶爾出現的幻覺不一樣,不止表現為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有時候也表現為覺得真實聽到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根據長年的觀察和分析,我認為幻聽很多時候都不是出現在發生幻聽的場景,而是在她以非正常的邏輯來思考問題的時候,潛意識為了完成這個不正常的邏輯把幻聽強行加上去的。

幻覺也是一樣,當精神病患者對我們說他看到過,聽到過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些東西在他們腦子裡其實也很飄渺。我媽媽有時候會跟我說有人告訴她他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但是當我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追根究底的問她的時候,她自己都會發現她解釋不通,當然她會無視這些邏輯上的錯誤。

這個幻聽產生的根源是,我外公外婆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是女孩,從小得到的寵愛就比弟弟少,然後在她生病的這些年裡,她的父母總是叫她吃藥,她覺得自己沒病,認為那些葯是為了逼她把自己的知識說出來。

先是在主觀上覺得父母對她不好,但是原本心地善良的她又沒辦法相信這些事,所以就在潛意識裡形成了她父母不是她親生父母的結論。

由於長期服藥,她的記憶力受到了一定影響,每次出門回來都會覺得房間里的東西被人動過,有時候想不起來自己把東西放在哪就會說是別人進來偷的。正常人聽到這些會認為她出現了幻覺,但實際上這只是基於錯誤的邏輯得出的推論而已。

不要用正常人的邏輯來理解精神病患者的思維。


說一個真人真事,回頭看來,還真得謝謝某舍友當年不殺之恩。
大一的時候,宿舍6個人,睡我上鋪的叫小張,這人沉默寡言,每天坐在床上玩網遊,除了一些日常對話,沒啥別的深入交流。
大一組宿舍是隨便組的,誰也不熟誰,一開始大家彼此之間都挺禮貌,日子也過得波瀾不驚,舍友們經常一起吃飯,只有小張不太合群,叫他一起吃飯他經常是拒絕的,這沒啥,喜歡獨處就給人家獨處唄,以為這樣就行了,直到有一天凌晨!
我睡得迷迷糊糊,我這人睡眠很淺的,稍有動靜我就會醒,朦朧中感覺到小張爬下床,我眯著眼看見窗外已經蒙蒙亮,可能是去上廁所吧。可小張並沒去廁所!而是走到我跟前,俯身湊過來,眼睛瞪得老大,盯了我一會兒 輕聲狠狠地說: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我愣了,莫名其妙!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下意識地裝睡。
白天我跟其他幾個人說了這事,大家都覺得奇怪納悶,那天,在宿舍里小張看我時,總是惡狠狠地,我忍不住就問了,我說,小張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有什麼事跟我直說吧,如果是我做錯我就跟你道歉。小張說,你他媽再罵我傻逼試試! 我瞬間傻了,我啥時候罵他傻逼了? 當時其他人也都在,我就坦言我沒罵過,不信你問其他人,其他人表示沒聽見過,小張爭執不過就走開了,這還沒完。
到了半夜,大家差不多都睡下了,小張突然從上鋪探出腦袋說,你剛剛又罵了!你們都聽到了吧!別人表示沒聽到,這特么並說服不了他,這廝反而認為我們聯合起來干他! 別人絞盡腦汁給他講道理,他聽不進去,我說你是不是幻聽了啊?後來小郭提議他去宿舍外面呆會兒,看是否還聽到我罵他,他照辦,一會兒回來了,說聽到了。然後他不爭執了,我們提議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大概就這麼完事了。
他後來沒鬧過,大一讀完後退學了。


我精分色時候老是聽到像站在高壓電線下邊聽到的那種滋滋滋滋的聲音,老師覺得有人用什麼高科技儀器控制我,唯一一次聽到人聲還覺得特別真切,「打死你」覺得有點像我舅舅的聲音,還有就是在街上看到雪鐵龍愛麗舍總覺得是公司有人在跟蹤我,是在查我帳什麼的,最開始發病的時候那時候有一次在出差城市的汽車站,看到街上到處是武警,街上亂糟糟的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件一樣,這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我的幻覺,可能汽車站確實有武警在那執勤


我不是精神病患者,但是前段時間由於壓力過大出現幻聽癥狀。上床打算睡覺,閉上眼睛後腦袋裡開始有兩個男的在爭論,具體爭論的事情不清楚,沒什麼實質性內容,但是卻在互相指責對方不對或對方觀點不對,聲音不是很大但能分辨說的語句,能分辨是兩個人,能意識到不是從耳朵聽來的,而是腦袋自己產生的。精神分裂患者的幻聽有的比較嚴重,會真的認為是有人在講話,不會像我這樣知道是幻聽。而且他們大多會相信並遵從聲音的指引。


聽到什麼?

— 聽到一些語言。話題有點像詞語接龍,你好-好心-心情-情感-感覺…以此類推。在任何一個詞語上都可能發展出一系列你正在思考的事情結合出來的內容。

是誰在說話?

— 自己腦海里的人格。這個是從你出生就開始積累的、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同學、老師、親人、明星、同事…這些人格以碎片形式存在在腦海里。在需要時都有可能站出來說話

精神狀態?

— 大部分情況下,是清楚的。只是受到幻聽的影響大部分時間注意力都在聽或者和幻聽的那些人格溝通上…

精神疾病是複雜的,所涉及的知識內容也是一樣龐大。因為任何一個職業任何一種人都有可能患病。每個人的性格成長過程不一樣,積累的人格和犯病時出現的人格也不一樣。難治也難在這裡。


就像有個人在耳邊不停罵你。罵你抽。罵你笨罵你胖


是真的別人在講話,聽到的跟正常時聽到的聲音並沒什麼不同,除了其內容和邏輯都是極端虛假混亂,如果能記起來以後正常了再回憶都會明白這個邏輯混亂的意思。

但問題是病人如果真的能到幻聽的地步,那他也無能為力去分辨這幻聽內容的真假。此時他的正常辨別能力已經喪失。


因為專業關係,曾在安定醫院見習過兩次。其中一次是和患者交流。當時我所交流的對象是一個50歲左右的阿姨。癥狀大概就是她自稱能接收來自「神」的語音信號,並且「神」能夠通過她的嘴向世人傳播一些內容。其中「神」能與她交流這一點就是幻聽,一個虛無的東西一直在你耳邊說著什麼,就像真的有人在你旁邊一樣。生動而形象,內容具體而真實。
很多患者的幻聽內容都帶有消極內容,甚至人身攻擊,這就會引起恐懼,反抗。有時候會在街上看到一些人自言自語,罵罵咧咧,那八成是在經受幻聽帶來的折磨。


這是我寫的兩篇幻聽相關的文章,希望對你有幫助。

單靠自身努力,能否戰勝幻聽 - 知乎專欄

幻聽,你聽還是不聽? - 知乎專欄


精分的人有illusion的情況。
這種情況在精神病學裡叫hallucination。
可以明確的一點是他們的大腦里多巴胺分泌是過量的,多巴胺分泌過量的原因各種各樣。
有一定的遺傳相關性,但是不是孟德爾遺傳(也就是說不符合孟德爾遺傳規律)。
我最近感興趣類似的話題。還找到了一篇柳葉刀的review:
http://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127444/
文章討論的是精分有什麼癥狀,是怎麼引起的。
但是為什麼有幻聽的人對幻聽感受非常真實,具體的形成過程,為什麼感覺自己的感知里有不合邏輯的信息插入,實際上原因是很不具體的。大腦太複雜。
還知道精分和幻覺有時和多巴胺系統到額葉的通路有關。
這是額葉的功能:
http://www.ncbi.nlm.nih.gov/books/NBK92838/
因為系統多巴胺分泌多,所以這類人往往比較聰明,聰明程度和精分有一點點相關性。
此外,顳葉的病變、癲癇、腫瘤也會引起幻聽。這是因為顳葉負責聲音信號具體的加工和處理。


「笨蛋,你應該這樣做,你去殺了他,就沒有人逼你了,你就自由了,現在跟個傻瓜一樣藏在這裡有什麼用?去吧,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罵你了,對吧?」
「不,不能這樣做,這樣做的話是不行的 ,他是......"
"沒有什麼不行,你要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以後著想,想想吧,想清楚吧,你看看,想做個正常人現在就去做吧,沒有人攔著你,一切都在於你自己的行動,」
「可是,應該怎麼做?」
「首先,他會從那條小巷走過,我已經每天都確認過了,那個時段周圍沒人,當他走到磚塊第三格的時候你就尾隨過去,然後........之後分解部件,分別放在..........去焚燒掉........氣味.....指紋.........石灰........辣椒............車票直達..........倒車......看新聞..........看知乎。」


怎麼說呢 我倒不是精分
但是有陣子我確實能聽到發電報的聲音啊
於是 我學會了發報
手動再見
可恥地匿了 要臉 別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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