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自己親人的遺體,是怎樣的感受?


謝邀@楊果
看到親人遺體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七年前,我剛上高中,就接到爺爺病重的消息,

我爺爺年輕時很英俊,高而筆挺,五官分明,很像軍官,如果拿他年輕時的照片來回答「你有哪些長相英俊的長輩」這類問題,一定能獲得高贊。

不過可惜的是,我爺爺的一生完美的詮釋了「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這件事,他就像一個紈絝子弟,用我奶奶的話來說就是:一輩子白活,

其實不是這樣的,只不過我爺爺活的很自由,甚至很自私,所以我奶奶並不愛他,並且討厭他討厭了一輩子,挺無奈的,就是在那個艱苦的歲月里,整個家,上有老下有小,全憑我奶奶一人操持著,而我爺爺是那種十指不碰陽春水的存在,他永遠光鮮,永遠像一位貴族少爺,

一家之重,全壓在我勤勞的奶奶身上,她20歲以後的人生都葬送在那個不負責的男人以及這個龐大的家身上,所以我奶奶總是很憤恨,可愛的是,她從來沒想過放棄,沒想過撒手,即便很累很累,她也像一個太陽一樣,恆久維持著這個家的光明。

我爺爺和我奶奶感情不好,就是因為我爺爺特別浪漫主義吧,他喜歡打牌,喜歡旅遊,喜歡跳舞,喜歡品嘗美食,唯獨不喜歡雞零狗碎的生活和我奶奶……
我奶奶特別勤勞,她包攬了家裡所有的工作,任勞任怨,唯獨討厭我爺爺,

就這樣的兩個人一起過了將近六十年,也吵了六十年,用我奶奶的話就是:我們兩個打了一輩子,你爺爺從來沒對我好過,
但是他們有一大幫兒女,有的隨了我爺爺的浪漫,有的隨了我奶奶的勤勞,他們的共同特點是都很善良正直。

我爺爺病重的時候,家裡家外,認識的不認識的,來了一大群親戚,
我爺爺躺在東北的炕上,已經不能再說話了,呼吸的聲音就像拉風箱一般,來了親戚就會走到他身邊握握他的手,他的眼睛轉一轉示意著,
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將近,爺爺異常的淡定與堅強,他乖的就像一個嬰兒,我姑姑們給他擦洗身體,為他換上乾淨的衣裳,叔叔為他修面,剪髮,每個人的動作輕的彷彿對待一片羽毛,用最珍重的方式來讓他體面地上路,

這一切奶奶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已經77歲了,依舊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的幹練,風風火火的招待到來的親戚們,為他們找房間,為他們做飯,偶爾去看看爺爺,在爺爺離去的那個中午,我爺爺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奶奶,他們的孩子都圍在他們倆身邊,然後爺爺摸著奶奶的手,突然抽泣地像個孩子一樣,然後他張開嘴,奶奶的耳朵浮了上去,爺爺用極細微的口氣說:我對不起你這輩子,

然後一屋子的人都開始哭,悲傷的氣氛就像冷風過境一般籠罩在整個房間里,我奶奶拂去我爺爺的淚,對他說:你還是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我還是伺候你,
其實據我爺爺病逝,他得腦血栓已經有6年的光景,這六年一直是我奶奶在他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即便她也已經很老了。

最後一眼看見爺爺的遺體,是在出殯的早晨,五點鐘的清晨還泛著涼冷的空氣,每個人的鼻尖和眼眸都是一片清涼,開棺時,大人囑咐著小輩們,不可以哭,不可以把眼淚撒在逝者的身上,要不然逝者會得不到安息,於是,每個人都控制著自己的鼻息,

我的爺爺躺在棺材裡,他雖然老了,但是還是那麼的精神,他很安詳,而我也並沒有特別難抑的悲傷,只是有一種非常凄惶的感覺

只有半分鐘,棺材就被關上了,再被關上的一剎那,我的姑姑和叔叔們突然不能自已的哭出來,其中我小姑哭的最厲害,因為我爺爺最疼她了,給她買手錶,給她買裙子,我姑姑失戀的時候,我爺爺還教會了她抽煙,雖然這在我奶奶眼裡完全是不學好,但通過我爺爺的安慰,我姑姑的確很快走出了情傷的陰影,
如今,我爺爺去世了,關上棺材的一剎那,我姑姑衝上前,拚命的哭喊著:讓我再看我爸一眼吧,我以後就沒有爸爸了,因為姑姑的這一舉動,似乎觸動了所有兒女的軟肋,叔叔們去拉著姑姑,龐大的哭聲在院子里響起,每個人都是很真摯的在悲傷著,

現在我爺爺去世七年了,時間如此不經用,我奶奶已經很老很老了,老的就像一個小孩一樣,
我們家人還是會時不時提起爺爺來,姑姑手機里有一張8、9年前,給爺爺照的照片,她這些年已經換了無數個手機了,可是那張唯一的照片依舊在,
經常我們就會拿起來看,姑姑們就會回憶起她們小的時候說:爸當年可真帥,
然後另外的姑姑們就會附和著說:老了也很帥啊。


一個月前外公感覺肚子疼,舅舅陪外公去醫院做檢查,外公是自己走到醫院的,醫生檢查完說很嚴重,要馬上做手術,而我們那個小縣城的醫院做不了手術,外公是在去西安的救護車上走的,幾十秒之間人就沒了,沒有遺言,外公生前沒有生過大病,喜歡到處串門旅遊,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走了,讓我實在無法接受。
我盯著外公,很安詳,像睡著了一樣。總覺得他還活著,不相信他已經不在了,我給他說話,說快點醒來,要不然別人就要封棺材了,我想也許明天就醒了,可是一直到安葬前,整整三天,外公再也沒有醒過來。直到現在我總覺得,外公當時可能還活著,不應該那麼塊入土。
對於別人來說,只是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人,可對於我來說,從此以後,我喊外公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應聲了。如果真的有鬼魂,希望外公多給我託夢。


一個月前姥姥去世,當時我還在寢室玩電腦。家裡人打了好多電話根本沒聽到。知道姐姐衝進我的寢室,顫抖著說「走、跟我回家。」我才意識到出事了。
姥姥走了,不足五分鐘,救護車還沒趕到她就走了……我第二天凌晨一點到了家,走上樓梯,看著姥姥家的門開著,我感覺到肢體上的無力和心理上的無助。我媽抱著我,一遍遍地說「我沒有媽了」……
第二天去了殯儀館,進到靈堂里,看見一個透明蓋子的棺材。裡面躺著姥姥。她那麼安詳的睡著,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從夢中醒來…可我再也觸碰不到她了。
第三天,火葬場。
姥姥被推進煉爐的時候、我和姐姐被拽了出來…我聽見我媽和舅舅舅媽們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終於感覺到,她走了。真的連一具肉體都不存在了。最後只剩下那麼一點骨灰。人太渺小了……
第三天沒讓姥爺去,怕他受不了。看他自己寫的回憶錄,我哭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一句我今生都不會忘:「老伴啊,如果人真的有靈,你能託夢給我嗎?老伴啊,我們來生再見吧!」


謝邀。。。話說為什麼總是被問奇怪的問題。。。

其他答案基本都答得差不多了,我就隨口扯兩句:

1在這個時刻,看到親人(當然,假設是和你有親情的)靜靜地躺在那兒,你是希望人有永生不滅的靈魂呢,還是認為人死如燈滅?也許真實的答案在這兩段之間?
說真的,除了自己的生死,就只有這個時刻能夠讓你嚴肅對待你在日常生活中總是迴避的那個問題了: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2厚養薄葬是最重要的原則。在親人離開後,無論你做什麼樣的舉動,都只是不斷加深自己的思念並由此引發更深的痛苦,換句話說,你會一直自我折磨。
這種痛苦有一個相對理性的借口,那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在親人在世的時候多陪伴他,現在面對無法挽回的結果,感到無比的後悔。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善待還在世的親人,提醒自己,不要放鬆大意,造成讓自己最後後悔的局面。

這點其實很難,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會經歷一個從一開始時刻提醒自己,到自然而然的善待親人的過程。這個過程的終點可能是你雖然不舍但卻或多或少能夠坦然接受親人離去的結果。


自然緊閉的雙眼,沒有猙獰的面相,走的時候很安詳,我想是因為沒有痛苦的過程吧。

08年8月29號檢測出胃癌,到15年2月18號凌晨從電話那天傳來的噩耗。不意外,因為心理已經有所準備,明白這是逃避不了的現實。即刻起身後行車到達醫院,打開病房一眼所見,親朋好友的激動與逝者的安息一起凝結在那30平方的病房裡。

親手推入焚化爐時,工作人員說多看幾眼老人,以後可看不到了。

你永遠不知道那位在你身邊得親人在哪時會離你而去,可能你曾想過親人離世時我們怎麼辦,即便你在腦海演習多少次,當他們真正離開你時你才明白那些所謂堅強,是需要多少心血鑄就,只是不想內心的痛苦影響到旁人情緒。

遲來之答,深表歉意。謝邀。


半年之內,失去了三個至親,經歷三場葬禮,不知道那種心情該如何形容,「痛苦」遠遠不夠。
去年一月份,正好期末考試,交卷的瞬間,家裡頭打來電話,電話那頭是我爸,他的聲音在顫抖,口齒不清,說一句話都不知道說了多久,我只知道他說:「你奶奶快不行了,送醫院急救了」。 我沒哭,但是很急躁,因為我覺得自己在做噩夢,不是真實的。 我想回家,想在她身邊,可我的父母不讓回,因為我的考試沒結束,也不想看到我太難過。那晚我沒睡。
終於到第二天,考試結束,家裡人說奶奶昏迷不醒,要經歷72個小時,如果能夠撐過來,那也是植物人。 收拾行李到老姐的住處,接到電話,爸爸哭著說,「孩子,你們倆趕緊回來,你奶奶熬不過了,你爺爺要把她接回家」。 同老姐打黑車回家,路上很堵,一直催促著司機麻煩快一點,還沒上高速的時候,表姐打電話過來:「奶奶已經走了」。 我們沒說話,我和老姐緊握著手,望著車窗外,夕陽西下,紅透半邊天。
回到家,她安詳的躺在床上,我們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叫她都沒有回應了,姐姐哭的撕心裂肺,我默默的留著眼淚,口裡一直喊著她,她再也回不來,沒有人再回應我。
沒能在身前再見到她,是我這輩子最懊悔的事。

奶奶十六歲嫁給爺爺,兩人經歷過中國最苦的日子,她的親生父母不要她,因此爺爺對她很好,她過了一輩子的苦日子,奶奶身前一直愛嘮叨,爺爺從不還口。 她走的那幾天,按家鄉風俗是要舉行隆重的葬禮儀式的。 他為她擦身穿衣,親自把她抬進千年木,他說「我沒什麼能夠給她的了,這一生虧欠她太多」。 他三四天沒睡,每時每刻都守著她,在醫院守著她,在千年木旁守著她,他想陪她最後幾天,他捨不得。 晚上十一點多,封棺儀式,孝子孝孫都跪在棺前,然後輪流圍著千年木轉一圈,她就躺在裡頭,臉色蒼白,但還是很安詳,整個屋內都是哭泣聲,親人的淚水是不可以滴到逝者的,不吉祥,是對逝者的不敬重。 爺爺摸著她的頭,說:「如今你丟下我一人,叫我怎麼辦。你好好走,在那頭好好的,多照看照看你的兒孫兒女」。 封棺那一刻,我們,爺爺泣不成聲。

上午吉時,出殯。 孝子孝孫跪在門外,鄉里鄉親抬棺出殯,她真的要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一片哭泣聲,歇斯底里。

時隔半年,我想起她,依舊熟悉,依舊親切。我天我都會同爺爺打電話,前日說起關於奶奶的事,爺爺說:「你覺得你奶奶走了嗎?」 「沒有,她還在,感覺她一直在我們身邊,從未遠離」。 他告訴我:「你奶奶是還在,她出去走親戚了,她怎麼捨得走呢,會回來的」。

是的。她未走,她還在。我很想您,願您多多照看您的老伴兒,待兒孫們盡孝。


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但是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畢竟這就是最後一眼了。


當如果自己的親人有這個的時候,請一定要多看幾眼,自己那時候還小,上初中吧,當然媽媽因病走了,那時候很害怕,不敢看,有一個親戚告訴我,鼓勵我一定要看下,現在非常感謝他,不然後悔一輩子


見過三次。陌生感。覺得遺體並非他們,然而又確實是他們。


一五年一月姑父去世了,才40多歲,老毛病犯了突然一下就走了,什麼話也沒留下。

我爸當晚就趕了過去,我一直到第二天坐飛機才回來,第一眼看到姑父的遺體他被放在冰棺里,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我湊上前去看了看,真的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半個月前還在打電話讓我過年去他家吃飯,現在卻變成這樣。

家裡的習俗,我們輩分小的得守夜,呆在靈堂里始終沒敢多看,完全接受不了,等到出殯的那天,人們把姑父從冰棺里抬到木棺材裡我才看清姑父的樣子,臉沒有血色,眼睛閉著很緊,七八個大漢磕磕絆絆的把姑父抬了進去,然後鋪上石灰,把他生前的一些貼身物品也一起放了進去,等到釘棺材蓋的時候因為我的生辰不宜看,所以媽媽把我的頭轉了過去,比起看著姑父入土,我更希望他活在我的記憶里。

這種體驗我們都會經歷,外公去世的時候我看見媽媽也哭的很慘,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爸爸也哭的嘶啞。

我們沒辦法不去經歷這些,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哭完就好了。


全世界都很安靜。
明白她終於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也明白自己從此再也見不到她,這是最後最後一面了。


你怎麼還不醒,我都回來你身邊了
你怎麼還不醒,我再也看不見你了


害怕,還能有啥


記憶里的被遺忘在偏僻里的屋子是這樣的寂靜和空虛。6月28日晚11點,我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爸給我打電話說奶奶走了,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哭了一場。以前總覺得死亡和哭泣是別人家的事,我這輩子第一次,親近的人離我而去。第二天回到家,我媽讓我跟奶奶說一聲我回來了,我對著冰棺,話未完已泣不成聲。蓋棺那天,讓我去見奶奶最後一面,我當時眼睛裡全是淚根本沒看清啊!我不是一個感性的人,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因為奶奶現在對我的意義也不過是每年寒暑假的見面。現在剛剛回到宿舍,收拾完屋子,想跟家裡打電話說我回來了,突然就特別特別想奶奶,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半年前寒假。沒想到竟是最後一別。我沒有見過我的爺爺,未到不惑之年爺爺即赴了黃泉,她靠一己之力撫養四個兒子,置辦家業,到古稀之時發展成如今的四世之家。媽媽說奶奶最大的心愿就是四叔的房子不好,然後爸爸和叔叔們幫四叔買了新房子,剛裝修好,第二天奶奶即撒手人寰,終究還是沒能住進房子里去。之前跟她說,在等幾年,等我和幾個兄弟姐妹掙了錢,給你買好吃的,帶你出去玩,等我找個對象回來孝敬你,統統都只是虛妄。昨天下午兩個叔叔離開的時候我躲了出去,我感到很難過。於是終於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一家人經常聚集在一起了。父母和叔叔嬸嬸們更老了,我也覺得自己又長大了。借一代宗師里的話,都說人生無悔,其實人生若無悔,那該多無趣。都說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可當你當你的親人真的和死亡如此接近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古往今來從拉姆西斯到秦始皇從漢謨拉比到阿育王都孜孜不倦地追求長生不老。經歷過這次,突然發現以前那些所謂的無病呻吟所謂的時勢艱難都變得那麼不值一提。突然就為自己以前虛度的光陰而羞愧,也突然就覺得能健康地活著已是最大的幸福。


哭成傻逼


沒經歷過的時候,我總覺得遺體超級恐怖,當真的經歷至親去世時,看著躺在眼前的人,腦子裡想的都是她生前的音容笑貌,完全不會害怕,只有難過,眼淚是真的不能受自己控制,那幾天整個人哭的都是懵的,之後一段時間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很久之後回想起來都還是會哭。快十年了,我至今都記得她的遺容,很美。


隨他去了算了


奶奶離開時前最後一個晚上,看著她在病床上氣若遊絲,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那個監控心跳,血壓的儀器,白天里100多的心跳我們都有些擔心,可是那個夜晚,她只有20多的心跳!!醫生怎麼搶救也於事無補,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跳從20逐漸變為0,最後成了一條直線……
這個過程中,不知道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看著一動不動的她,不相信她真的離開,總覺得這是夢,她只是睡著了,好希望第二天早上還能看到她睜開眼對我笑,聽我說話……可是其實她再也不會醒來了。
感覺心裡有一塊地方瞬間碎了。


2014年10月12日,我爺爺去世,看著棺木里爺爺慈祥的睡著,我心裡那種塞了棉花一樣的難受,必須哭出來,撕心裂肺的哭出來,眼淚停不下來。


早上五點的電話,家叔只說了一句話,你爸爸走了,在床上愣神到五點半,訂機票訂出租收拾東西,一路平靜,半夜十二點左右到達太平間,小縣城的醫院,一個很小的房間,兩個大鐵皮箱子,我爸就在其中一個,原來那麼高大健壯的老爹,現在在這麼小的鐵皮箱子里,家叔說你就在這磕個頭吧,本來需要你在這守夜的,你一個女孩子家,你爸估計也不會樂意,於是回家,安靜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到殯儀館,我爸躺在正中間,因為癌症已經消瘦的只剩骨頭,他最貴的西裝完全不合身的可笑的穿在身上,就那麼安靜的躺著,特別安靜,我爸睡著的時候也是這樣,閉著眼,筆直筆直,如果是平時,我會一巴掌拍上他的肚子,然後捏他的鼻子把他叫起來,我爸會一把把我揮開,然後防身繼續睡,於是我就繼續蹂躪他的啤酒肚,直到他不得不起床。然而我再也拍不到他的啤酒肚了,他也不會起來一臉嫌棄的把我揮開,可能是這次睡的太沉,醒不來了。

不知道是誰讓我上去握住他的手跟他說話,他的手特別的涼,明明穿了很厚的西裝和毛衣,冰冰涼涼還有些小碎冰,如果我的熱量能傳他點,我爸會不會醒過來?他還閉著眼睛,睡的很熟,感覺下一秒就會醒過來,抓緊我的手,喊我閨女,可惜一直到被拉開,他也還在睡著。

於是儀式結束,送他去火葬場,他被抬上焚化爐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他走了,完全不敢看,坐在外面等的時候手心全是當時的冰涼,我很鎮定,我知道他走了,生死不過是常理,他被拿出了爐子,只剩黑白色泛黃的一些骨頭,工作人員當著面敲成骨灰,裝進盒子給我,拿在手裡還帶著溫度,我的爸爸,他或悲或喜的一生,到最後,就是這麼一盒,再也觸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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