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武俠小說中的俠與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有何差別?

不是為國為民的大俠。也許只是遊俠。


感謝邀請。

中國武俠小說中的俠不能一概而論,要以作者作為參照系。


中國歷史上的俠遠去模糊,文學中的俠逐漸清晰。

《說文解字》:俠,俜也。俜,使也。使,令也。從語意上說,俠的原始意義是發號施令的人,意味著俠是一個群體中的首領。

《韓非子·五蠹》: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禮之,此所以亂也。夫離法者罪,而諸先生,以文學取;犯禁者誅,而群俠以私劍養。韓非是在評論當時的社會現實,認為俠以武犯禁在於俠養私劍,道出了俠的重要特徵。

《漢書·遊俠傳》:陵夷至於戰國,合從連衡,力政爭強。由是列國公子,魏有信陵、趙有平原、齊有孟嘗、楚有春申,皆借王公之勢,競為遊俠,雞鳴狗盜,無不賓禮。而趙相虞卿棄國捐君,以周窮交魏齊之厄;信陵無忌竊符矯命,戮將專師,以赴平原之急:皆以取重諸侯,顯名天下,扼腕而游談者,以四豪為稱首。於是背公死黨之議成,守職奉上之義廢矣。《史記·遊俠列傳》記載大同小異,可見,正史中的戰國遊俠是信陵君等列國公子。

所以,根據記載,歷史上的俠是遊俠,
交遊賓客,傾心接納,不問貧賤,不以富貴凌人,游是交遊的意思。引而申之,荊軻等人其實就是遊俠的門客,用韓非的話說就是「私劍」,被誤認為是歷史上的俠顯然是因為誤認者受到後世武俠小說的影響。


遊俠的出現是先秦貴族社會的遺風,當時貴族養士是制度風氣使然。

漢代俠風亦盛,《後漢書·黨錮列傳》:及漢祖仗劍,武夫勃興,憲令寬賒,文禮簡闊,緒餘四豪之烈,人懷陵上之心,輕死重氣,怨惠必仇,令行私庭,權移匹庶,任俠之方,成其俗矣。因為漢代長期諸侯權貴強盛,所以,先秦養士之風繼續。

當然,俠在漢代已經分化,有上層的豪俠,如竇嬰、灌夫等人,甚至宣帝年少時也客串過遊俠,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遊俠也叫任俠;有下層的平民遊俠,如朱家、劇孟、郭解,等等,其實就是地方豪強,當然豪強在當時的官方語境中是貶義詞,如同後來的土豪劣紳之流。

周秦之變,貴族社會瓦解,專制帝國成為大勢所趨,雖然這樣的趨勢在魏晉南北朝甚至隋唐一度反覆,但是,皇權的強化難以逆轉。所以,遊俠退出歷史舞台難以避免。

漢代摧抑遊俠,文帝、武帝兩代君主殺郭解之父、郭解兩代遊俠就是非常具有象徵意味的歷史事件。所以,漢代的遊俠已經遠不如先秦遊俠那麼張揚,崇尚的是低調低調再低調,《史記·遊俠傳》: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漢代以後的遊俠,最著名的當屬李白,《新唐書·李白傳》:然喜縱橫術,擊劍,為任俠,輕財重施。當然,李白與先秦的遊俠已經相去甚遠,難以相提並論,更多的是作為一個遊俠的文化符號而存在。


唐代以後,貴族社會轉向平民社會,皇權伸張,專制加劇,遊俠基本退出歷史舞台,走進文學之中,如唐代的遊俠詩、唐傳奇,清代的公案小說,民國武俠小說。但是,這些武俠文學以情節取勝,對俠的定義很不清楚。

事實上,歷史上的俠就是良莠不齊的,眾望所歸如郭解,也不乏劣跡,《史記·遊俠列傳》:少時陰賊,慨不快意,身所殺甚眾。以軀借交報仇,藏命作奸剽攻,休乃鑄錢掘冢,固不可勝數。甚至還有以吃人互相標榜者,如隋朝的諸葛昂、高瓚。從這個意義上說,韓非對俠的危害的認識還是很有道理。所以,有識之士一直在對俠的內涵進行反思,如唐代李德裕《豪俠論》就以義作為俠的本質,認為俠應該遵循儒家的倫理道德,這樣的俠是真正的俠,否則就是強盜流氓。

這樣的反思在二十世紀引起迴響,金庸是也。

金庸的傑出在於賦予俠多元化的內涵。如郭靖的俠是捍衛儒家倫理道德,令狐沖的俠是獨善其身,遠離紛爭,等等,言之者眾,事實上,金庸筆下的俠都多多少少帶有中國傳統文化氣息,郭靖、令狐沖是集大成代表,這與金庸的文化精英身份有關。

古龍的俠則是現代人的化身,古龍是用武俠小說表達現代人對現代社會的反思。值得一提的是李尋歡和傅紅雪。李尋歡戰勝上官金虹其實只是一種迎合讀者的大團圓,古龍其實已經傷感地認識到上官金虹這樣的人才是江湖的主流,所以,上官金虹是事實上的江湖最強者。古龍的江湖是現代社會,現代社會的主流是權勢、金錢,上官金虹就是權勢的代表,是金錢幫幫主。當然古龍還是樂觀的,所以,公子羽幾乎擁有整個江湖,卻連站起來與傅紅雪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公子羽是權勢的符號,比上官金虹更有象徵意味,與傅紅雪的對比是古龍的一種寄託,古龍想要表達的是,現代社會充滿荒謬、黑暗,就像傅紅雪的人生,只要勇敢堅強,有生趣地活下去就是勝利者,所以,一個人一把刀的傅紅雪可以凌駕於公子羽之上。

總而言之,金庸、古龍對武俠小說最大的貢獻不是情節的扣人心弦,而是對俠的深刻理解。


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主要不是一個文化問題,而是社會問題。

個人英雄肯定不是西方專利,所謂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中國從來都不缺個人英雄,冠以主義,說的應該是西方社會個人價值的極度張揚。

這似乎也談不上是西方文化,因為張揚個人價值是人之常情。所以,原因在制度,不在文化。

道理很簡單,在保護個人權利的憲政制度下,個人價值能夠張揚,所以,個人英雄主義也就興盛,引而申之,真正的西方個人英雄主義本質上應該是憲政制度的產物。


這兩種含義都是在不斷豐富變化的,二者也有很多重合的特徵,想找到明顯的差別,我認為不妨從其比較原始的概念上著眼。
若論早期的俠客形象,可以放眼《史記》里的遊俠,司馬遷有一個總結:

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困厄。即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可見主要在強調遊俠們注重承諾,不畏死亡的人格。代表人物自然是荊軻、聶政、朱亥、候贏等。

而西方文化中的英雄主義,比較早的載體是《荷馬史詩》中的阿喀琉斯、奧德修斯等。這些英雄形象各異,但有有幾個主要的共通點,一是有著超人的能力或智慧,二是追求榮譽,三是不畏天神,積極地和不幸的命運抗爭。而其中前兩點是遊俠也具有的(自然沒有希臘的半神們那麼誇張),而俠的概念中沒有強調的,那便是第三點。

所以簡單總結下,主要強調重諾輕生的人格品質,西方英雄主義主要強調不屈服於命運的人生態度。這是二者主要的區別。


這是個很有趣的學術問題,我相信搞通俗文學研究或者民俗研究的會有專述吧,這裡只說我自己的理解。

分析看來,中國的「俠」和源自古希臘的「英雄」(主義)其實都是有相似的母題。

一,神性。
關於這點只要稍微熟悉古希臘神話的應該都會理解,不少英雄都是半人半神或者乾脆就是某神的子嗣。但是中國的「俠」為何也具有神性這點可能就比較費解了。需要說明的是,這裡說的神性包含兩個大範疇:超能力和道德性。
古希臘神話的英雄由於大多有神的血統(由某神訓練出來也算是繼承了他的「血統」),有超能力並不奇怪。有人會問,中國的武俠除了內功稍微誇張外應該沒有超能力吧?其實不然。所謂超能力,不僅僅限定現代作品描述的那種怪力亂神,而是指基本能力的延伸。「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其實也算是超能力。另外,早期的中國武俠作品也是有很多超能力描寫的,比如聶隱娘能夠用法術擊敗妙手空空兒。
所謂道德性,就是中國的「俠」和古希臘「英雄」都會有超乎常人的道德覺悟,要不是維護正義,就是要成就偉大。當然這種道德覺悟是跟他們(或者說故事創作者)所在的時代有關,現在看來可能迂腐、不合實際。
這兩大元素構成了「俠」和「英雄」的神性,這使他們天生擁有超越凡人的能力和使命。某程度上,「俠」和「英雄」已經半隻腳踏進了宗教的領域。

二,反體制。
「俠」和「英雄」生來就是反體制的角色。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他們嚮往自由,追求自由。所謂「俠以武犯禁」,中國早期的武俠作品描寫那些俠客來如風去無蹤,豈不是一種對自由自在的描寫。而古希臘英雄則更是將追求自由延伸成命運悲劇,伊卡洛斯的故事至今也廣為流傳。所謂反體制,不一定是反對某種既有的政治體制,而是指他們生性當中不受束縛、不合群、不願意「泯然眾人矣」的衝勁和活力。也是因為「俠」和「英雄」是自由的,因此多少年來都是人類最美好的嚮往吧。

然而兩者在各自的發展過程中,卻漸漸各走各路。
中國帝王政治社會逐漸把「俠」的反體制一面削弱,甚至接納到國家體制之內,「俠」變成了國家工具的一部份。我從一個現代人來看,覺得郭靖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實在多少有些愚昧。郭靖所忠於的那個趙家皇朝,難道就一定是好的?蒙古人雖然殘暴不仁,但不見得趙家皇朝有多英明。這點在《鹿鼎記》中反諷得淋漓盡致。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他所忠於的鄭家,他和天地會要光復的那個明朝,無論從史實看還是從小說本身中看都是不怎麼樣的貨色。《鹿鼎記》的最後,陳近南死於鄭克塽劍下,是對這類「俠」最大的諷刺。
互相對比,被納入體制的「俠」最接近歐洲後來發展出來的「騎士」。歐洲騎士是服務於他們所在的領地的,具有體制內的功效。關於這方面我所知不多,就不在這裡賣弄了。
歐洲「英雄」除了有納入體制的一部份外,也保留了相當多反體制的特質。或許這跟文藝復興有關。反體制的極致,或者自由的極致,就是強調人性。文藝復興的一個重要議題就是解放人性,把神權下放到人。這時候古代的「英雄」文化在新思想的碰撞下,出現了「個人英雄主義」,即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神性」。於是像羅賓漢,佐羅這類歐美經典俠義形象紛紛出現了。再發展到後來,人性的探索更接入到新世界的開發當中,新式英雄「牛仔」出現了。(再扯下去能說到超級英雄,這裡就打住吧)

綜上所述,我覺得中國的「俠」和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最大的差別在於對人性的探索上。中國的「俠」在被吸納到體制後,人性的追求停滯了。到了近代,才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現狀,這人就是金庸。
雖然金庸作品優秀之處甚多,但我覺得最好的,是其對人性的描寫。正如金庸在《笑傲江湖》的後記所言,「我寫武俠小說是想寫人性」。這點對舊派武俠小說是一個飛躍式的進步。「俠」再次突破體制限制,回歸到那個「俠以武犯禁」的時代,並籍著江湖恩怨,皇圖霸業來訴說人性當中那些美好的,醜陋的。後來者之所以難以超越金庸這座大山,正是在於這一點。中國的「文藝復興」還沒到來,對人性的探索尚且淺薄。大眾對「俠」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娛樂獵奇方面。只有金庸等少數武俠大師能登至光明頂,一覽眾山小。而美國的超級英雄,卻早就出現了許多深刻反映社會和人性的作品。

有時我想,不是金庸把武俠寫盡了,而是今人沒幾個人有能力超越武俠。


俠者以武犯禁
我認為犯禁是俠的本質,俠客不是公檢法
他需要對於現有的不美好事物進行挑戰,貫徹自己的道義(通常來說是作者的美好)
然後,這才是俠客。
但是現在郭靖要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反倒是美帝的個人英雄,梗著脖子對著美帝政府說,這份法案老子不簽。


我覺得中國的俠更多的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思想,更多的是考慮是弱勢群體或者是國家的利益;而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更多的是表現自己的勇敢的追求自己所喜好的。就像特洛伊戰爭中的搶走美女海倫的帕里斯雖然引起了一場大戰但可以被稱為英雄;而在中國,周幽王為博取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則顯得荒唐。


中國的武俠小說更重的是俠肝義膽,重的是江湖義氣,是武林中的個人為了尋求大局的穩定而做出努力和犧牲。個人英雄主義,是宣揚個人價值,其帶來的社會反映只是附加產品。


武俠:報仇,奪寶。
個人英雄:拯救世界,拯救人民。


中國的俠活出自我,洒脫不羈也有正確並且高尚的三觀,而外國的英雄多半是個人,太強化個人的力量,倒讓人覺得外國人遭遇難以解決的問題時總仰仗著某個厲害人物來解決(個人偏見),英雄更多的是為人民為他人而活,以天下為己任的那種,而俠是為自己而活。


俠來自於哪裡?
俠是一個人嗎?
俠是個人英雄主義嗎?
俠的鼻祖,應該是墨子。當年為了救宋,連夜奔走楚國,從虎狼之口救萬民於水火,而完成這一切的,除了他本人,還有自己的弟子禽滑離等人。
俠作為一個群體,在社會上扮演著鋤強扶弱,懲惡揚善的社會功能。
而個人英雄主義的設定就顯得很渺小。無非是為了幾個人,幾件事,和俠不能比。
但有人肯定冒頭出來指責我,有的個人英雄拯救了地球啊!
那都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所以我們看到了那麼多遊俠,接連不斷的出現。《史記 遊俠列傳》,記述了漢朝著名俠士朱家、劇孟和郭解的史實。司馬遷實事求是地分析了不同類型的俠客,充分地肯定了「布衣之俠」、「鄉曲之俠」、「閭巷之俠」,讚揚了他們「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不矜其能,不伐其德」等高貴品德。
這是俠的初代面貌。
是真正意義上的俠。
後來金庸,古龍,甚至倪匡筆下的俠們也都是從這上面演化而來。令狐沖的快意恩仇,喬峰的大義凜然,楊過的愛恨情長,都在自己的奮鬥史上包含著家國的熱淚。
他們並不想當英雄,所以不會搞個人英雄主義。
兼濟天下。是之謂為俠。


類似中國水墨畫與西方油畫的區別。要比的話,俠與國外的騎士相比要強,比現場的超人要差。時代在進步,江湖也早就沒了。


俠客,是中國古代一種特有的文化色彩,基於當時的時代背景,與人民的祈願而出現在文學作品上的,長久以來未曾凋謝的花朵,但正如那句話:「俠以武犯禁」,「俠」的存在和行事標準是以自我善惡為基準,且大多數都是與「法」所相違背的,也就是說,人民喜歡俠,但統治者們(當時)往往不喜俠的存在,而且往往人民在喜歡俠的同時,卻不會追隨俠,他們崇拜,但也知道自己仍然需要生活在當朝的法律之下,但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卻不同,作者在創造的時候,往往會儘力的讓他的行為能引起群眾的共鳴,也就是說是個人,其實他的行為已經讓群眾有了模仿、追隨之心,中國的俠,很多時候往往不得善終,與大時代做對的人往往都是這樣,但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不同,最後活著的往往還是英雄,英雄最後會在人民的讚歌中完美謝幕,留下華麗的背影。


江湖裡的俠,是快意風情,浪跡雲集,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來,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小女子多謝大俠相救,願……

哈哈哈哈……哪裡哪裡……舉手之勞……告辭……

這樣裝逼瀟洒的對白你們肯定很熟悉,我們的大俠要沉穩,要裝逼,要不解風情,眼裡只有大無畏;即便那姑娘急得嘴角流血,都要來一句:大局當下豈能談兒女私情!

好他媽的大無畏,大智慧!

我們喜歡的武俠世界是事事當全,是心胸寬廣,容納一切;也是天高任遠,自由自在,同樣的,那些書里寫的陰謀詭計腥風血雨只有大俠能救。

那些沒武功的就不行。

所以,有的人成了炮灰成了平民,成了腳下的屍體……成了書中不起眼的組成而已……


而我們再來看看……

所謂的個人英雄主義……


人家見到姑娘是,嗨!我的心

一集不到,暖炕

這是情商

遇到敵人拔刀就上,先死了讓人記住再說,不像我們這兒,你得打贏了,人家才拍掌叫好。

他們的武俠,不是江湖,因為那裡沒有俠。

他們殺豬的可能改天轉頭一刀劈了某個將軍,我們不會,因為我們武俠里的殺豬匠不知道如何反抗。


差距是:我們爭先恐後的去死

他們轟轟烈烈的為別人去死……


我覺得中國武俠小說中的俠多是表達的「大我」,為國為民為家做出犧牲自己或者不利於自己而成全大眾的事,通常會被認為是俠。
而且在中國俠一般比較注重外在的貢獻,他對大眾的影響。比如郭靖,喬峰。
而西方的英雄主義通常是「小我」,歌頌個人敢愛敢恨的精神。比如老人與海的桑地亞哥,注重於人精神上的洒脫與自由,以個人的內心情感精神為重。
( ??_? ?)好像中國的俠多是行俠仗義,成全他人。而西方的英雄多為率性生活,活出自我。


首先這個問題就存在一定的矛盾,一方面是中國武俠小說,另一方面卻是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前者是一種文學架構中的設定,後者卻是一種普遍的社會價值觀。兩者孰大孰小,一目了之,完全沒有比較的必要。所以不是我故意挑刺,只能分開作答。

首先說中國武俠小說,與它相對應的應該說是西方其實階層的騎士小說。武俠小說還好,筆者基本上對中國主流武俠小說都有過涉獵,但騎士小說就僅看過諷刺他的唐吉柯德……但在我看來,兩者的主要區別是很明顯的——就像他們的著裝一樣。君不見古代中國武俠人物中,有哪一個是身披堅戈,全副武裝的,他們便捷輕巧的穿著正反映了他們的人生觀與處事態度——逍遙無為。這裡並不是講他們厭倦實事,無所作為,而是說無論是楊過的歸隱江湖,與一人白首,還是郭靖的俠之大者,為國為社稷。都是他們出自自己本心的做法。沒有人去強迫他們,也沒有人去呵斥他們,讓他們為某個自己不願意的事情而奮鬥一生。再說西方騎士,他們的一升往往就像被重甲束縛般,沒有過多自由。無論是神話時期的勇者斗惡龍,還是城邦時期的分邦建制。他們都沒有太多自由,只需為自己效忠的人衝鋒即可。所以講,要是用一種單位來形容這兩者的差別,就是騎士是士兵,是常備軍,他們無法過多左右自己的命運。而武俠更像是一支僱傭軍部隊,或許不得不為大環境所制約,但仍可在自己所左右的小環境里活出一番天地。

因此而論,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不應該是出自於與中國武俠小說所對等的文學體材內,因為一個真正的個人英雄是不會臣服於繁文縟節的。無論是從西方的科幻漫畫,還是他們在競技賽場上的情形來看,西方的普適價值觀還是注重團隊合作與配合。只有當逆境或是絕境到來時,個人英雄主義才會顯現出來,也就是西方經常提到的救世主觀念。從這也不難看出,個人英雄一定是個英雄(廢)。我的意思是他的出現一定是有著現實意義的。他是救世主,是必然肩負著拯救的義務的。無論最終是成是敗,都會有一段史歌來傳送他的事迹。而相反,中國武俠大多不會為了某個特定宏高的目標而奮鬥一生,有的也是那些真正的俠之大者。但即使如此,武俠又始終逃不開君權時代的束縛,縱使他們真正有著個人英雄意識,帶領蒼生建下大功績,也總無法拗過那君權掣肘,最後也無奈是一曲悲歌罷了。所以說,不是武俠世界沒有個人英雄主義,只是有的是作者沒有寫,有的是寫了也是無用罷………


英文中沒有俠這個詞,而武俠的精髓在於俠,為國為民耳。


我用大家都知道的馬哲說說,可能高中思想老師會很高興看這個。對立統一,統一就是共同點,就是說他們的能力可能超於一般的自然人。對立的是俠是孤單的以個體為主體而西方是以團體為主體,通俗點是英雄領導團體。還有很多對立統一點,要論誰強客觀是英雄主義,而俠往往是悲劇的開始,中國自古不乏這些為民孤軍奮戰的英雄,堅如磐石的意志是無人能打到的,但人的局限總會讓他們倒下。我愛這些英雄,但願我們個體學習這種精神,團體能夠有英雄領導。致我尊敬的大先生,魯迅。


中國的俠,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精神含義,如古時的荊軻,聶政等所表現的就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如近代的俠盜燕子李三等。但我認為有一條貫穿始終的精神那便是「情深重義,救人於危難」。而西方的俠,那就是個人的功利主義。


個人認為中國武俠小說的俠更具有捨己為人的大義凜然。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和中國古代考科舉一樣,為了成名。


也許為了道義或俠義的人,可能不會名留青史;為了正義的人則有可能會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其實和個人英雄主義沒啥區別。
我們武俠更注重成長史,牛逼之後書就結束了。
西方對於牛逼之前很少刻畫,主要是牛逼之後的故事。
你看,郭靖後來去守襄陽城,是不是為國為民,但是射鵰里沒寫,只在神鵰里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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