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性(黃色)總能製造笑點?


之前回答過相關的問題,把與這個問題直接相關的部分搬運過來給大家看看好了。

1.為什麼黃色笑話能引人發笑
事實上,心理學方面曾經對笑話引人發笑的機制進行過研究,在這裡,我將主要介紹兩種觀點。

1.1釋放論
其中一種觀點認為,笑話之所以能起到使人大笑乃至狂笑的作用,是因為笑話釋放了個人在社會群體中的壓抑感和緊張感。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其著作《笑話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論詼諧及其與無意識的關係》)中提及到:幽默是對壓抑本我的疏導,是社會可接受的本我衝動釋放的方法。很多幽默本質上都與性和攻擊有關。 這種論點一般被稱作釋放論。

1.2乖訛—消解論
而關於幽默,研究中還有一種影響力的較大的理論:乖訛—消解論。該理論主張幽默的實質是「不和諧」、「不一致」。在幽默的解讀過程中,人們首先意識到一種不和諧。之後發現這種不和諧之中也有某種和諧,使不和諧得到消解。

比如一個曾經在我的時間線中出現了好幾次的段子:

去醫院體檢,醫生拿著我的報告單說:
「幸虧你來的早啊,」

在我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醫生不慌不忙地說:
「再晚點,我就下班了……」

在這個笑話當中,醫生拿著報告單時說的話激起了人們對故事的預期,即「我」的病情非常嚴重。而接下來,醫生最後的解釋卻與我們的預期形成了落差,這種落差,讓聽者意識到故事與我們原本的解讀和期待有衝突,從而形成了乖訛感。隨後聽者對整個幽默文本進行連貫解讀,馬上能反應過來,醫生最後這句話雖然是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的。聽者通過自己的思維活動,為不和諧的部分找出了它的合理性,從而消解了其不和諧,繼而發笑。

2.笑話與解構禁忌的聯繫
造成認知落差的方法當中,特別常見的是應用社會生活中的禁忌來製造笑料。通過解構禁忌,可以便捷地構成認知的乖訛。而另一方面,對禁忌的解構,也能夠極大程度釋放人們的壓抑感和緊張感。

比如以下這個笑話,就是一個絕好的例子:

《主席在延安》

勃列日涅夫即將訪問波蘭,波蘭當局命令一位著名畫家創作一幅名為《勃列日涅夫在波蘭》的大型油畫作為獻禮。很不情願的畫家在威逼下接受了工作。畫完成後,波蘭一高官前來驗收,結果讓他大吃一驚:畫面上是一男一女在豪華的大床上極盡纏綿,窗外的風景是克里姆林宮。

「這是什麼?這女的是誰?!」高官憤怒的問。

「勃列日涅夫的夫人。」畫家答道。

「男的呢?!」

「勃列日涅夫的秘書。」

「可勃列日涅夫同志在哪裡?」

「勃列日涅夫在波蘭。」畫家答道。

在性和政治被視為禁忌的社會環境中,犯錯是不被容許的高壓環境下,涉及性的笑話、涉及政治的笑話和涉及筆誤的笑話往往大受歡迎。當我們考察社會上的個體的時候,往往越少接觸到性的,對此理解不多;或把性視作禁忌的人,越歡迎涉性的笑話。比如國中二年級學生,酒桌上出不起東莞車錢的中年男子等。


笑話之所以搞笑,得有2個前提:
一是,聽眾要足夠集中精力,注意發掘笑話中的各種不合理的伏筆和自行分析合理的解釋。
二是,那些隱藏的伏筆要有廣泛的群眾認知,大家對這個話題有足夠的認知儲備。

還有什麼比性這樣的禁忌元素更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和探索心呢?還有什麼比性話題更具廣泛群眾基礎呢?

所以啊,並不是黃段子足夠好笑,而是黃段子更容易讓人專心去聽,而且好懂。


個人覺得有兩點:
一是現在人們對於性的態度還是不太明朗的,這種談論時的遮遮掩掩,留有幾分暗示的朦朧感會讓人心理上覺得很滿足
二是在拋出某個梗時能馬上有人理解是什麼意思,會獲得一種「別人都一臉迷茫,但還是有一個人懂我,我們倆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這種暗戳戳的自豪感
捂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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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說明明是我自己懂得太多的人,你們,說對了!答主在大學進入了一個神奇有愛的班級,就是那種聊天記錄隨便截圖一張都可以舉報的那種,從此走上了歡脫逗比的不歸路啊~~
但是我很愛他們,精通各種段子卻絲毫不下流猥瑣的同學們。
不搞笑了,嚴肅點。
一直覺得咱們國家對未成年人的性教育缺乏了很多。那天我說到一些在我看來屬於醫學常識(答主來自醫生家庭)的辭彙時,室友們一臉嫌棄地說:「哎喲……你懂得真多!怎麼那麼不純潔呢?」
把無知當純潔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認真臉)
當然,你要是只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我也奉陪到底哦~
(圖片來源見水印,不妥刪)


不是「性總能製造笑點」,而是「性是製造笑點最直接,最廉價,最不費功力的素材」


哪裡 我剛上班得時候聽年紀大的阿姨們叔叔們講黃段子,都要憋著不笑的,不然一剛畢業好孩子形象都壞了。
我們有個領導比他老婆大十歲,他們組織出去旅遊,回來其他人圍在一起說他們一到酒店就鎖門不出來了,然後一個很大年紀一直炫耀自己還沒絕經的阿姨就笑,說真攤台啊。就是丟臉的意思。
然後說 現在感情好,再過個十年他老婆就有的苦了,我以為我們領導得了不治之症,十年後就會掛了,嚇得沒敢問下去。 後來實在憋不住想知道什麼絕症潛伏期要十年,問同事,她哈哈哈哈笑的都岔氣了,說,十年後領導就不舉了。


做新媒體運營,也就是各種品牌的官方微博微信,經常被提到的典範是杜某,因為他們做的「最social」什麼叫最「最social」呢?就是有點性幽默吧?
杜某產品特質在那裡擺著

你覺得撕逼涼茶之一的某品牌具備這樣的特質么?
於是猛打擦邊球,各種說的歪
你以為作為廣告狗的我不想整點兒高深的玩意么?幽默有很多種,文言文小幽默,形式幽默,新解經典(特質文學巨作)
然而客戶看不懂,,,甚至連最年輕的同事也表示看不懂
幽默最直給的就是性幽默,因為即使不懂也可以樂一樂。莫名的尷尬的條件反射的樂


來看看專家是怎麼說的:


潘綏銘-中國性學第一人

為什麼我們覺得「黃段子」可笑?


男人們講黃段子,可不只是為了女人臉上的那一抹紅

現在的中國,黃段子已經成為男性文化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即所謂「段子不黃,聚會瞎忙」。

本人孤陋寡聞,覺得最短小精悍的一個段子是:

半夜,妻子說夢話:哎呀,我老公回來啦;於是丈夫就跳窗而逃。

還有一個文化意義最深遠的段子:

老夫少妻去體檢。醫生說:「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還要檢查一下性器官。」於是他就把舌頭伸出來了。

可問題是,人們為什麼聽到這樣的「黃」,就會笑呢?看蒼老師表演的時候,怎麼就不笑呢?換言之,性的內容,需要如何表述,才能成為一個可笑的段子呢?有位呂先生馬上就要出版一本關於「笑」的書了,我願意在這裡做一些補充。


首先,黃段子里的「包袱」必須是「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筆下所無」。也就是說,人類之性,本來就具有無限的多樣性;人類的性行為,可以出人意料,卻仍在可能之中。就像上面兩個例子中所說的,夫妻雙雙出軌是可能的,老夫少妻用BJ替代ML,也是可能的。人們之所以發笑,就是承認這件事是可能發生的。關鍵在於,你能不能把故事發生的情景,設計得惟妙惟肖,還要搭配得天衣無縫。


其次,黃段子里的故事,必須是違反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行為邏輯,而且越荒謬就越可笑。例如,一般來說,夫妻任何一方如果出軌了,總是盡量瞞著對方,可是在第一個黃段子里,雙方卻在睡夢中,突然原形畢露,打破了這個戒律,因此人們就笑了。在第二個黃段子里,一說「檢查性器官」,人們不用自主地會想到生殖器,可是「舌頭」二字一出現,人們也就笑了。


第三,人們「說性」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暴露得越快越好,越充分越好。這是為了達到性刺激的直接目標。可是黃段子卻不然,它必須是不露聲色,言簡意賅,然後讓人恍然大悟,才能達到餘音繞梁的效果。在民間流傳的很多優秀的黃段子,恰恰是一個髒字都沒有,就是這個道理。


最重要的是,不是每個黃段子都有微言大義,但是只有那些富有哲理的黃段子才會被最廣泛地流傳開。在本文所舉出的第一個段子里,實際上蘊含著這樣的意思:夫妻之間,一方出軌,就很容易雙雙出軌。第二個段子則是最近30年來最偉大的一個,因為它不僅為BJ正名,而且宣示著「行無定軌、悅己為佳」的性技巧準則,是對千年來「惟插入崇拜」的強大消解。


所以,正是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現在中國的黃段子不是太多了,而是質量還不夠高。


引人發笑的事,從來都是不能擺在明面,又能讓所有人心中明白的事。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性對大多數人而言停留在一個隱晦的層面,我們很少在公共場合談及性,我們也很少面對面探討性,導致了關於性的話題很少。大家許久一來對於性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你知道我知道但是未曾一起說起過它。但是黃段子不一樣啊,淺嘗輒止,但意味深長,通過幾個不是特露骨的話語把它表現出來,雙方都能輕易的get到點。這種感覺就像用唾沫舔破了窗戶紙,比直接撕破窗戶紙叫大家更容易接受,也更美妙。這也是物以稀為貴的感覺吧。就好像我們以前聽到關於國家領導人的笑話後會哈哈大笑,如毛,鄧,周,朱做飛機,但是只有三個降落傘包那個,現在在聽也就不覺得好笑了。所以,在性話題大解放的將來,我們熟知的黃段子也就不可笑了。

再有,黃色笑話門檻低,效果直觀,但凡正常人都可以聽懂。其他話題就未必有這樣的功效,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掃地大媽說,溢出了!」,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影魔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

合適的場合葷段子能調解氣氛化解尷尬,但是,不分場合都用葷段子抖機靈的人令人厭惡,尤其有異性在~


因為講黃色笑話,總有不懂裝懂;明明很懂卻裝作不懂;更有真的不懂,不求甚解,一定會去弄懂,這些人的存在,看似荒謬,卻實實在在能在聽黃色笑話人中看見,可以說人生的荒謬,遠超過話本摺子,是任何笑話都不能比的。


就是一種 我們一起創造了一個秘密 的爽感
還是性壓抑


因為無愛不歡啊!翻譯過來就是no pa pa pa,no ha ha ha.


很贊成Daniel FC的回答,我就順便貼個圖吧


因為門檻低啊
程序猿也可以製造笑點,但是不懂程序的人get不到笑點,久而久之,這些程序猿就被大自然淘汰了。
黃色笑話的受眾就多了,只要自己有性器官,再加一點腦洞,人人都可以聽懂。黃段子製造者和消費者完全可以互換身份。這麼健康的生態系統當然會產生越來越多的笑點。


你把性和黃色擺在相同地位就很好笑啊。


作為一位女性,很反感在一群人中間特意拿女性開玩笑。

我最近在學車,因特殊原因需要加入某學車群,群里有些男性時不時會開些黃色玩笑,類似去東莞找服務、學車的時候跟教練去大寶劍、入住酒店接到電話之類的,得知一男性A會與我一起去異地考科目一,某男就直言不諱:那A你就不用接電話了,有現成的。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反感這種極low的行為,拿到證立馬離群!


因為沒有任何元素比性更有戲劇張力,不論嚴肅或者詼諧。


啊…我倒覺得沒什麼好笑的
大家其實心底里對性相關話題都有種趨向,但在日常中這種趨向又不得不被壓抑起來。這種話題只能跟你周圍相對熟識的人講起,或是自己一個人偷偷消化。而這種感覺大概就想少年時的叛逆,跟熟識的有安全感的人一起或是自己偷偷的觸碰那些看起來火辣不能觸碰的東西,多誘人,多開心,成功了就會沾沾自喜。啊…大多黃段子回想起來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覺得中國人的觀念裡面,性是骯髒下流,收到了很大的壓抑的。小時候的我們(起碼我)是不會想到長輩們也曾經射J或者高CHAO,才有了我們後輩。
把這種事情當面提出來,有一種禁忌的快感,而且容易造成尷尬的氛圍,而解圍的方法莫過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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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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