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日本鼎盛的作家大都死於自殺?
比如三島由紀夫 川端康成 太宰治等 作家自殺率在日本極其的高。
因為他們是作家,也是日本人。
我沒在開玩笑。
身為作家,他們的感情原本就比普通人敏銳豐富,再加上日本人本身就有的敏感與拘謹的特質,讓他們在自己的絕望前破滅。 忘了說,題主說的作家我知道的只有夏目漱石(自殺未遂,後患神經衰弱),三島由紀夫,太宰治,川端康成(此處為表尊敬我寫全名,之後就只寫姓氏了,名字真長哈)
先說夏目漱石,×格青年應該都知道他的名句:今晚月色真美。這是基礎嘛。
不過夏目本人患有嚴重的神經衰弱。中年留學英國時因體會到外國文學與自身之差距,日漸絕望,又困於英國食物與日本料理的差距(槽點),曾一度萌生自殺的念頭,不過有沒有執行我沒有在相關資料里找到。但夏目本人曾寫過一篇《乘船》,目測應該是精神回復正常後寫的,可以百度看看哦。值得一提的是,夏目自身以中國的人倫道德為本,又受西方啟蒙思想的自由熏陶,還有日式的孤獨與敏感(少時沒有父母關愛),這些與其獨特的文學天賦相契,使夏目的作品別具一格。而思想豐富的代價就是無人理解與絕望(理智不可承受之重,人類是群居動物啊),於是夏目因此抑鬱,晚年生活還算幸福,因糖尿病而死,比起接下來的三島和川端算是善終。
附夏目漱石作品摘錄:
1. 我感到非常不安。既不知何時才能靠岸,也不知將駛向何方。只知道船隻吐著黑煙一直前行。巨浪滔天,蒼藍得無可言喻,有時又會化為紫色。只有船身四周總是白沫飛騰。我感到非常不安。心想,與其待在船上,不如縱身海底。
《夢十夜 之 乘船》
2. 白首呻吟之徒,當他回顧一生,順次點檢盛衰榮枯之經歷的時候,也會從那老朽的軀體里發出一線微光,產生一種感興,促使他忘情的拍手歡呼。倘若不能產生這樣的感興,那他就是沒有生存價值的人。
《草枕》
3. 一切安樂,無不來自困苦。
4. 人哪,為了消磨時間,硬是鼓唇搖舌,笑那些並不可笑、樂那些並不可樂的事,此外便一無所長。
5. 世人褒貶,因時因地而不同,像我的眼珠一樣變化多端。我的眼珠不過忽大忽小,而人間的評說卻在顛倒黑白,顛倒黑白也無妨,因為事物本來就有兩面和兩頭。只要抓住兩頭,對同一事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是人類通權達變的拿手好戲。
《我是貓》
三島由紀夫,真名平岡公威(記不清,請指正),生於明治維新,父親是日本官員,出身名族,少時曾隨祖母入宮,體弱多病,接受傳統主義天皇至上的思想教育。曾被應招入日軍參加菲律賓地方戰役(感謝評論里知友指正),最後因身體原因逃過兵役,不過其好友卻死於戰鬥,因此導致三島有一種苟且偷生的感覺。
戰後初入文壇三島便與已出名的川端結為師友。晚期三島文風激進,其美學理念在日本獨樹一幟,一反傳統的和式美,偏好陽剛的力與美,有像古代日本武士般的精神,向死而生。中年時接受身體改造,只為契合自己的美學理念。百度有照片(肌肉男,好恐怖)。其中三島晚期的《憂國》中講述了一個在現代尊崇武士道,但報國無門的武士形象,而這也是他本人最後的寫照。
三島對日本傳統的武士道精神和嚴厲的愛國主義深為讚賞,對日本戰後社會的西化和日本主權受制於外國非常不滿。三島1965年以自己的小說《憂國》為藍本自編自演的同名電影預示了他的結局。影片中一位忠於天皇的日本上尉在1936年的政變失敗後切腹自殺。1968年,三島組織了自己的私人武裝——「盾會」,聲稱要保存日本傳統的武士道精神並且保衛天皇。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三島於1970年11月25日將他政變的計劃付諸實施。當天三島交付了《豐饒之海》的最後一部,隨後帶領4名盾會成員在日本陸上自衛隊東部總監部將師團長綁架為人質。三島在總監部陽台向800多名自衛隊士官發表演說,呼籲「真的武士」隨他發動兵變,推翻否定日本擁有軍隊的憲法,使自衛隊成為真的軍隊以保衛天皇和日本的傳統,但是沒有人響應。
三島隨後從陽台退入室內,按照日本傳統儀式切腹自殺。三島由紀夫在額際繫上了寫著「七生報國」字樣的頭巾,用白色的布將預備切腹的部位一圈圈緊緊地裹住,拿起短在陸上自衛隊總部進行最後演講的三島刀往自己的腹部刺下,割出了一個很大的傷口,腸子從傷口流出來。隨他同來的兩位盾會成員之一的森田必勝用名刀「關孫六」為三島進行介錯,但連砍數次都未能砍下他的頭顱,三島由紀夫難忍痛楚,試圖咬舌自盡,第四次介錯改由學習過居合道的盾會成員古賀浩靖執行,終於成功。之後森田必勝也切腹自殺(亦是由古賀浩靖進行介錯)。其它三名成員依「委託殺人罪」各判處四年的有期徒刑。三島由紀夫切腹自殺時,不少作家趕到現場,只有川端康成獲准進入,但沒見到屍體。這個事件讓川端很受刺激,他對學生表示:「被砍下腦袋的應該是我」。三島自殺之後17個月,他也選擇含煤氣管自殺,未留下隻字遺書。兩人相繼自殺留給了後人無數的疑問。
值得讚許的是,三島政變中除三島與森田,並無人員直接死亡。且三島按時交付了《豐饒之海》的最後一篇。所以有興趣的話可以讀一下,書中恍若夢境,可以反映出三島的精神狀態。
所以對於三島之死,只能用一位知友的話評價了:能理解,不原諒。(出於一個中國人的觀點)
附三島由紀夫作品摘錄:
1. 你們兩人時常把不相契合的鑰匙和鎖眼兒當做笑料...您的胸脯、腹部和大腿,像章魚一樣和這人世的規範緊密貼合。你們別無他想,只是跟世俗、道德和常規一起睡覺,發出喜悅的呻吟。這才是怪物的生活啊!而且,一旦有人越軌,對於他們,你們就滿腹都是憎惡和蔑視,猶如百吃不厭的營養美食,脹破了肚皮。用鑰匙一打開,那邊是卧室,這邊是客廳;那邊是浴室,這邊是廚房......你們從來做夢也不想打開那奇妙的有著遼闊星空的大門看一看....你們看見玫瑰,就說美麗,看見蛇,就說噁心。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玫瑰和蛇本事親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們相互轉化,蛇面頰鮮紅,玫瑰鱗片閃閃。你們看見兔子說可愛,看見獅子說可怕。你們不知道,暴風雨之夜,它們如何流血,如何相愛 。
《薩德侯爵夫人》
註:薩德侯爵本人是法國大革命時期作家,信奉極端自由主義,其作品主要為瘋狂的情色與性愛描寫,而薩德也因奸虐多名女子入獄,後世多用薩德主義者代指淫虐狂或極端自由主義者。全劇(這是一部戲劇)用三島極具震撼力的語言講述善與惡的本質。
2. 不被人理解已經成為我唯一的自豪。所以,我也不會產生要讓自己被理解的、表現的衝動。我覺得命運沒有賦予我任何能醒人耳目的東西。於是我的孤獨愈發膨脹,簡直就像一頭豬。
3. 把所有的背陰譯成向陽,把所有的黑夜譯成白晝,把所有的月光譯成日光,把所有夜間苔蘚的陰濕譯成白晝晶亮的嫩葉在搖曳,那麼,我或許會結結巴巴的懺悔所有這一切。
4. 結巴的人為了發出第一聲而焦灼萬分時,他也像一隻企圖掙脫內心世界濃稠的粘液而拚死掙扎的小鳥。
《金閣寺》
總而言之,這幾位大家自殺都是處於對生活的絕望和信仰的崩塌。在這種困境中的痛苦是沒有任何人和文字可以擅自評價的。我們,且行且珍惜吧。轉自《上海譯文》
筆者身邊並沒有什麼輕生的故人,但與友人交談間發覺,這世上還是有不少自尋短見的人。事實也的確如此,日本每年有3萬幾千人自殺,只不過是筆者狹窄的人際關係里並沒有這樣的遭遇罷了。然而,自殺小說家的作品,卻又是自小就有所涉獵的。「寫出如此文字的人為何要自我了結呢?」因始終懷抱著這份單純的疑問,自殺於筆者而言似乎又很近。這也許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代表近代日本的小說家們是有多愛自殺了。
今年的6月19日,筆者曾到訪位於東京三鷹的禪林寺,那裡安葬著太宰治。這一天既是太宰治的忌日,又是他的生辰。這一天也取其小說之名,被稱作為「櫻桃忌」。據記載,太宰治13日投身玉川上水,19日才被人發現遺體。因此實際的死亡時間應當更早一些,只是後人習慣於將19日當作他的忌日。想想當年與他同赴鎌倉跳海卻只有那名女子獨自香消玉殞的失敗經歷,先後5次尋死的太宰治也算是了了夙願,享年38歲。
▲禪林寺
禪林寺的訪客多是太宰的粉絲。筆者當天也是因為陪同一位自稱太宰粉的法國友人而首次踏進這座寺院。數百名的悼念者中,年輕人之多著實讓筆者頗為吃驚。能吸引如此多人固然是因為太宰筆下,人的脆弱、狡猾、煩惱等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但自殺所蘊含的悲劇性無疑也是牽動年輕人的一大因素。
筆者絕無意為自殺這一行為作賦,僅希望能去理解那些除自殺外別無他法的人的難處。然而,作家的自殺行為卻又多少有別於常人。他們是為了貫徹美學而死。為美學而死,聽起來何其可笑。另一面,人活於世,常言尊嚴二字,有人以死維護尊嚴。曾聽聞受文革迫害的中國文人作家也有人選擇了自殺。然而,日本作家卻鮮見為尊嚴而死的人。基本都是為貫徹自己的美學而選擇了死亡。筆者個人對此難以讚賞。
但整個社會似乎持有不同態度。不僅僅是太宰治,多數自殺作家的忌日都會有大批的擁躉緬懷紀念。川端康成的忌日被稱為「康成忌」,芥川龍之介的忌日又稱「河童忌」。彷彿通過自殺,作家便獲得了永恆的生命。這對於拚命活下來繼續書寫的作家而言太不公平了。
歸根結底,人類社會對於如何理解自殺行為的意見分歧本就大相徑庭。自殺有罪,這在基督教、伊斯蘭教等中東起源的一神教社會是共有的觀念。保持中立的基督教會會熱心地挽救企圖自殺的人。然而到了現代,越來越多的人認為自殺是維護尊嚴的一種權利,法國思想家蒙田曾為「高貴的自殺」辯護。精神學者薩特說:「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人可以通過自殺結束生命。」
越是接近現代,自殺愈發成為一種普遍。幾乎所有的國家,因自殺造成的死亡率都已然佔據繼病死和事故死之後第三大死因的位置。每年3萬人自殺的美國、日本,2萬人的法國,6萬人的俄國。如果算上自殺未遂只不過是徒增數量。總之,這地球上每年就有50萬人親手為自己畫上了人生休止符。
姑且不論這到底是否正常,僅日本文學家自殺率高這一點,基本已達成世界共識,對全球研究自殺的學者而言,都是一個無法規避的研究主題。
世界知名的20世紀日本文豪中,芥川龍之介、太宰治、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四人均為自殺。再加上其他具有一定知名度的作家,估摸就有20人。這的確不是一個小數字。
當然,這些人選擇自殺的理由不盡相同。
太宰的自殺是文學式的自殺。自殺已然成為太宰治生活中的一種慣常,是他人生的一種模式,自殺體驗在他的文學中也有所表現。關於太宰的死,你很難找到任何非死不可的必然理由。自我了斷這一極端行為的背後缺少了一些決定性的因素。生活中一旦碰了壁,太宰馬上就想到了死,彷彿從來都是自殺在引誘他。硬要說的話,對太宰治而言,大概死亡本身就是一種主張。
而三島由紀夫,在位於東京市谷的自衛隊大樓的陽台上發表了15分鐘的演說,一片奚落與怒聲中深感自己不被理解,便結束了原定2小時的演講。回到自衛隊東部方面總監室的三島,脫下軍服上衣,端坐地毯之上,大喝一聲後以短刀刺入腹中,三島的親信森田必勝當即為其斷頭。後來,森田也以同樣的方式追隨三島而去。
三島的自殺在日本社會是毀譽參半的。但總的說來,三島的自殺在另一種層面上與太宰一致,都是一種文學式的死。當時的朝日新聞曾有過這樣的一段評論,筆者深以為然:「三島由紀夫的演出以剖腹自殺宣告謝幕。他自身實際上就是其最後的創作。」
▲三島由紀夫
思想與現實通常是分離的。但三島卻試圖將思想付諸現實。對三島而言,思想與現實的區別極為曖昧,他是那種讓現實生活充滿緊張感以獲得文學能量的作家。這種人,最後的作品無疑是戲劇化的死亡。
從這兩位的自殺中我們可以了解到的是,他們選擇死亡以遠離身處的社會邏輯。太宰通過逃避,三島通過反抗,實現了各自對他們所生存的「日本」的拒絕。
筆者淺見,日本社會是一個集體性、組織性極高的社會。人們通過確認自己是組織的一員來獲得身份認同。然而作家是一個極為個人的職業,常常與孤獨為伴。因此,他們逃離的最終目的地不是與組織內的人發泄不滿,只能是為了保持自身崇高的「死亡」。
自殺,一如其字面,抹殺自我的行為,加之想死的意圖,其結果是可預想的死。
杜爾凱姆在《自殺論》中談到自殺的主要動機有「精神的崩潰」、「肉體的痛苦」、「家庭的不幸」等,文學家的自殺動機也基本可以從這三個方面來解釋。其中,「精神的奔潰」無疑是小說家自殺的最大原因。
本文開頭就曾提到,日本人十分尊敬自殺的文學家。這多半源自對「精神崩潰」所帶來悲劇意味的同情。這背後有一種奇妙的想法:文學家與自殺十分相配。
然而對中國人來說,困境和懷才不遇才是文學開花的最大機遇。甚至可以說,文學家內心深處多少期盼著那一瞬間。中國的歷史長河中,但凡在文學上成就大業的多半是官場失意之人。僅列出李白、杜甫、蘇軾三人便可見一斑。
中國文學研究者竹內實曾說過一段話,大抵是這樣的意思:比起中國人,日本人不抵抗,只隨波逐流。抵抗的人被認作頑固分子受人排擠,遭人嫌棄。日本人最恐懼的就是身處集體卻被孤立。在這樣一個日本社會裡,作家也棲身其中。既不反抗也不轉向,僅僅通過自斷性命以期獲得永恆的存在。這便是日本作家多自絕的理由之一吧。
關於自殺,中日間也有共同之處,那便是「神的缺失」。由神支配的世界中,自殺在原則上是不被允許的。生命來自於神的恩賜,人類無法自由支配。然而,無論是日本還是中國都並不存在一神教式的神靈,人理所應當地可以自我處理。換言之,「人類至上」是肯定自殺行為的。
在中國的歷史上,畏罪自殺的高官數不勝數。一旦被賜罪,皇帝的使者便會帶著毒藥前來,飲毒而亡成了一種固定模式。古時候有一個詞「罪死即死」,說的是一旦被定罪便立即自殺,也因此,實際上即便是死罪之人也鮮有遭處刑而死的。
在日本,面臨處刑人往往自行剖腹,再由被稱為「介錯」的行刑人為其斷首。這究竟算是自殺還是處刑,似乎都沾邊,反倒難以判定。對本人來說是自殺,對掌權的一方來說算是處刑,不過互為表裡罷了。
自殺前,人總會留下一些話,日語稱之為「辭世詩」。日本人的辭世詩往往富於感情,包含日式美學特有的「物哀」,鮮有怨恨之詞,而中國人的辭世則多含詛咒。戰國時代吳國名臣伍子胥因被吳王懷疑有異心,自刎前曾叫喊道:
「必樹吾墓上以梓,令可以為器;而抉吾眼縣吳東門之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
若沒自己,吳國便也完了。到那時,自己的雙眼將見證國家的滅亡。何其「人性」的死。日本人做不到如此。無論是人的世界還是自然世界都是「物哀」的世界。
織田信長在本能寺之變中被部下燒死前是否當真吟誦過「人生五十年,去事恍如夢」仍是一樁懸案,但這樣一種退一步回望世事的辭世詩的確很「日本」。
話題似乎扯遠了,回到日本人小說家的自殺癖好。不知為何進入平成年間頹然驟減,其理由尚未有定論。難道說是因為小說家的「精神崩潰」已經失去了現實感?
試想,如果村上春樹因為無緣諾獎而絕望自殺的話,大概會帶來巨大的衝擊吧。筆者偶或會有這樣輕率失敬的想像,不過這樣的事大概不會發生。對村上春樹式的「我」而言,與其自殺,肯定不如選擇逃去世界的盡頭。
原作者:野島剛
騰訊·大家專欄作者,資深媒體人。歷任新加坡支局長、政治部記者、朝日中文網主編等職。
轉自《上海譯文》
不只是日本作家,世界很多作家都是這樣,比如海明威,斯蒂芬茨威格,一般作家感情世界十分豐富,他們對這個世界感到骯髒和生無所戀,所以就自殺了。看書多都這樣
我將自殺的作家分為兩種 一種是因政治立場而切腹 如三島由紀夫 這關乎到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以切腹明志 一種是如顧城 海子那樣極度追求美和理想世界而過度敏感求而不得以死為解脫的 如太宰治 川端康成 等
心疼村上春樹
原因也許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來闡述。
1.自然環境
日本是個災害多發的島國,地震、海嘯、火山噴發、資源匱乏這些客觀的自然環境條件造成了他們國民性的不安。所以美在他們眼中往往帶有一種稍縱即逝的哀傷【物哀れ】,他們潛意識裡覺得世事是無常的,美好下一秒就將消亡
。風花雪月再旖旎,也終將煙消雲散。這種消極的美學態度浸潤日本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櫻花盛開的春夜,在花樹下,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斟一壺清冽的春酒,醉生夢死。無限風雅,卻也無限哀傷。
2.獨特的死亡觀
除了情場或者事業失意,想要擺脫苦痛這一原因而自殺。日本人骨子裡對於死亡有一種病態的迷戀,自殺在他們眼中或許是另一種永生,即把最光輝絢爛的時刻定格在了永恆。風景優美的京都清水寺的某處斷崖,頗得自殺人士的青睞。連死亡,他們都希望選一個美的地方。在傳統的日本文化中,武士切腹更是一種榮耀的死法。所以,日本的自殺率居高不下就不難理解了。
3.壓抑守禮的國民性
日本是一個規矩比較多的國家。職場上講究年功序列,上下級之間等級森嚴。對待客戶時,各種複雜的敬語讓人煩不勝煩,道歉時連鞠躬的角度都有規定,甚至當眾下跪都是常態【土下座】。日本孩子從小就被教育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在公共場所也很難看到日本人大聲喧嘩,哪怕是接聽電話也會控制音量。地鐵里通常大家都緘默無語,埋頭看文庫本。魯迅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在整個社會極端壓抑的氛圍之下,姑且認為前兩天(7月26日)神奈川發生的殺害殘疾人事件是一種爆發,那麼自殺無疑就是自我選擇的滅亡了。
作家的思想本就較一般人纖細敏感,常人看到花落春殘,最多感嘆一下時光易逝。林黛玉看到花落就會背把小花鋤把落花收集起來埋了╭(╯^╰)╮所以一旦現實和理想世界背道而馳,作家的精神上就容易苦悶。當這種苦悶得不到排解,被敏感的內心無限放大,就會上升至絕望,從而導致自殺。也許他們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是為某種世人無法理解的理想而殉道。中國的作家自殺的也不少,三毛、海子、王國維、老舍……
當你寫過書你就明白了。特別是人文類的
感情太豐富是一種受罪。因為感情太豐富的人本身是很敏感的。
敏感的文人,對社會的絕望,不再留戀生命,渴求心中的解脫
作家的情感本來就豐富,加上是多愁善感敏感脆弱而且還戒律森規的日本人,加上日本當時動蕩不堪的年代。這是普遍的說法。
另外做一個假設,歷史上自殺的作家還不少,全世界都有。在那些個年代,社會上少有能像作家這樣向大眾發聲的,作為一個作家有他的榮譽感,他的作品就是他的「言論」,有很多人支持,對於作家而言這就是對他的價值觀和精神上的「肯定」。很多人追隨和崇尚他的所追隨「觀點」和「美」,作家就自然的衍生出一種使命感:認為自己應該去追求更理想的社會,更深層次的美,不僅僅是書面上的,也是現實上的和行為上的,為了不辜負那些支持他的讀者,也為了完善自己作為作家的價值所在,他們有這樣一種以身作則的義務。而他們畢竟只是紙上談兵的理想家,意識到自己在現實中的無能為力時,必然和心理上的理想產生矛盾,隨之便帶來自責,恥辱,無力感,導致自殺情緒的波動。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現實和理想的落差,導致了作家感受到了來自自我和社會的壓力。給自己寫了自殺的劇本
他們的書基本都有看過一兩本就不裝了
我以前也嘗試過寫書(少年的興趣行為並不厲害) 也經常習慣性碼字 什麼都寫點
大多是日記或小說
寫的時候只有一種感覺
故事裡每個人都是我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想
只不過是通過文字折射出來
構建的他們都是我內心的情緒
而寫得好的人文類小說
基本都是他們自己平時的所想構成
整部小說並不單純是媽媽和孩子說的睡前故事純粹的奧特曼打怪獸
所以你看到小說主人公過得多壓抑
作者就多壓抑。
人間失格一直有股自傳的味道
所以能寫出葉藏的大宰治自殺我是真的理解
你說的這些作家幾乎都是經歷了世界大戰的人 再加上當時的社會背景 才有了自殺的結果。比較有名的夏目漱石就不是自殺
高逼格的死其實是一種幸福的永生
老舍之死
太費腦子,壓力山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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