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巨嬰心理」?

今天看到騰訊網一個新聞農民自創山寨聯合國總司令部 涉數百人屢查難禁 裡面講到一個巨嬰心理,怎麼解,可否結合前些天的招遠事件中的全能教信徒講解?


成年人表現得像嬰兒一樣。

13號那天,我在商場看見一個雙層的嬰兒車。

下層是一個大概2~3歲的蘿莉,上層是一個嬰兒,兩人手上各有一個球,大約成年人的頭部那麼大。

一旁路過的老人順手戳了一下嬰兒手上的球,使嬰兒受到了一個來自球的,不在嬰兒預料之中的力。

嬰兒馬上聲嘶力竭地哭吼了起來,同時用盡全力猛砸球,試圖破壞這個球。

嬰兒這樣做,破壞力倒不大,但是,如果一個成年人也是這樣呢?


「中國式巨嬰」是怎樣煉成的 (首發於 公眾號 斯坦1995

1

葯家鑫死後,葯衛慶開過一個微博,寫:「葯家鑫的事情上,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平時管教孩子過於嚴厲,令孩子在犯錯之後害怕面對,不懂處理,最終釀成大禍。」

小學一年級,葯家鑫的同學逼著他背自己,不背要給一塊錢,他就背了。老師找他父親去,把對方孩子也叫來了,讓他父親處理。葯慶衛說:「我想著孩子玩兒嘛,小事沒必要太計較,背就背一下嘛,我沒有幫助他。」

中學裡有同學打葯家鑫,按著他頭往牆上撞,他害怕父母說他,不敢說,又不敢去學校,害怕那個學生再欺負他。

葯家鑫的母親說兒子的個性太「奴」,陝西話,懦弱的意思,「怕男的,尤其是他爸。」

葯慶衛說:「因為我,當兵的可能都有點……自己說了命令性的東西,你該幹啥幹啥,我也沒給他去說什麼理由。」

葯家鑫在庭審時說:「從小,上初中開始我就特別壓抑,經常想自殺,因為除了無休止練琴外,我看不到任何人生希望。我就覺得活著沒有意思,覺得別人都很快樂,我自己做什麼都沒有意思。」

他對同學說過:「我心理可能有些扭曲了。」

葯家鑫對父親的意志有過一次反抗,中學上了法制課後,他拿著書回來說爸爸壓迫他、管著他。葯慶衛陪著兒子翻了一遍書,告訴他:「我是你的監護人,當然要管你,不然你犯了錯誤就要我來承擔責任。」

葯慶衛說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鼓勵過兒子,這是他的教育方法:「他非常熱衷乾的事我都會打擊他,我就是不讓你過熱,我就想澆點涼水,不要那麼過激。」

「我可能說話有點尖酸,我對別人不會這樣,因為我想讓我兒子好,一針見血地扎到要害,他可能是很刺痛的。」說完補了一句:「但是過後去想想我的東西,都是比較正確的。」

葯家鑫臨刑前,他們見了一面。

葯家鑫對他父母說,不要怨任何人,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有罪,願意贖罪。

但這一句話讓葯衛慶突然心生疑問:「他這句話太成熟了,以至於我不相信是他自己的想法,難道他能比他爸還成熟?」

這種心態下,他聽到葯家鑫說死後想要捐眼角膜時,心裡很不受用,覺得也可能是別人授意,他說:「你不能捐,你的身體每一部分都是爸媽給的,你完整帶來,完整給我帶走。」

葯家鑫說了好幾次,每次他都立刻頂回去,因為網路上一些人說他是軍隊高層,干預司法,叫他「葯狗」、「藥渣」,他心裡不平,越說越激憤,兩眼圓睜:「你捐了以後,人家用上你器官,再有什麼事,我沒有連帶責任我都受夠了。」「把你的罪惡都帶走,不要再連累別人。」

當時葯家鑫沒有解釋,也沒有爭辯,說:「好,我聽你的。」

這是他最後一次違背自己的意願,聽他爸的話。


出自《看見》柴靜

2

去年合租時的舍友,大我四歲,床和書桌都可以用豬窩來形容。有天她媽媽來看她,總共待了一個小時,從頭到尾都沒坐下,一直在給她收拾東西,而她則癱在床上看著綜藝說:「行了差不多得了。」

阿姨看看我的書桌和床,說:「你們屋裡就數著師妹乾淨。」

她撇撇嘴:「那都是浪費時間的表面工作。」

她最愛乾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嬌滴滴地和爸媽打電話,其次是買,其次是吃。儘管年紀最大,但事事都要別人讓,完全的自我中心,忍受不了不被寵,生氣了就罵,高興了大笑(一般出現在凌晨別人都睡了的時候)。聊天時,打斷、否定別人是常事,基本上見一次面就讓人反感的傢伙,即使如此,還依然積極地參加相親會,幻想嫁給富二代。

她的人生準則,如果有的話,就是「四海之內皆我媽。」

搬走後,我依然常常想起她媽媽馬不停蹄地整理屋子,而她癱在床上的樣子。

後來有人問起對她的評價,我張口就想說:「她就是個傻逼。」

然後沉吟片刻,改口道:「她就是個嬰兒。」

3

儘管葯家鑫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但他依然是嬰兒。一直在軍人父親的高壓下生活的他,從未有過自我意志,一切的決定都是父親替他做的,他甚至都沒有自己身體的支配權,他雖然專業排名第一,但說到底,只是父權下的傀儡。

葯家鑫的母親說:「我就想問他為什麼要帶刀,為什麼要這樣?你撞了人,你可以報警的,車是上了全險的呀。」

因為撞人對葯家鑫來說不可怕,可怕的是張妙「糾纏爸媽」,可怕的是被爸媽發現。所以他決定不讓張妙張嘴。

他符合嬰兒的兩大特質:服從、衝動。

前舍友雖然年紀四捨五入都三十了,但她也是個嬰兒。高中成績太差,就在爸媽的庇護下學了藝術,躲過了千萬人擠獨木橋的辛苦,她常說:「現在想想,高中真輕鬆。」;媽媽照顧得細緻入微,於是養出了自理無能、凡事等靠要的女兒。即便現在是研究生了,也從未真正脫離爸媽,拒絕以自己的力量直面社會。

她符合嬰兒的兩大特質:自私、自戀。

4

以上就是我迄今印象深刻的兩位「巨嬰」,一位來自書里,一位來自生活。

他們的父母看似截然相反,一個是以打擊為主的專制教育,一個是包辦一切的溺愛,但其實本質相同,那就是他們的父母都有著高控制欲。

「中國式巨嬰」就是這麼煉成的。

5

我就曾是個「巨嬰」。

印象里,我幾乎從未和朋友出去玩過,因為我們家規定「天黑之前必須回家」,「不能坐危險的計程車」,而朋友聚會一般都是玩到晚上,然後拼計程車回家,所以我總是推掉,時間長了大家也不愛叫我了。同樣不被允許的,還有旅行(這簡直會要了我爸媽的命)、喝酒、支教、實習……

在家裡,我僅能做的事情是,學習、看閑書,以及寫東西。

高二時,和朋友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朋友的父母一直是放養模式,大手一揮說:「兩個孩子自己坐車去不就行了!」可我爸非要全程陪同,如臨大敵一般,他甚至買了張座位不錯的內場票,想要和我們一起入場,因為「兩萬人的體育館實在太危險了」。

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大家旅行的旅行,考駕照的考駕照,打工的打工,只有我,被我媽逼著,在中醫館裡做了一個月針灸。其實本來約好和死黨去台灣的,然而這對我爸媽來說太難以承受了:「你們想沒有大人陪著坐飛機?!」

大一時,報名去新疆支教。爸媽知道後就天天勸我別去了,在家好好待著就行,「就說你腿斷了不行么?」;第二年,報名去河南支教,不巧當地發生了洪災,只能取消。得知消息時,我遺憾得快要哭出來了,轉頭一看爸媽,那高興,藏都藏不住。

現在回想起來,在國內時,每一個寒暑假,我幾乎全程宅在家,同齡人或走遍東南亞、或賺足外快了,我卻連「民宿」「滴滴」是什麼都不清楚,那時我甚至不會坐公交車。

去新疆支教,我第一次坐火車,是同隊的「大哥」手把手帶著我上的車,分別前還特意囑咐:「你們別把她搞丟了啊,她什麼都不會的。」

和朋友出去吃飯,玩到11點各回各校,沒有人和我同路,大家一臉愁苦地看著我:「她要怎麼辦啊?」

初中快畢業時,去同位家裡吃飯,我不知道,馬路兩邊會有同樣的公交車站,漏了怯。第二天老遠就聽見同位在班裡宣揚:「你們知道么,她連公交車都不會坐。」

直到現在,我還常聽到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除了學習,什麼也不會呀?」

「天哪,你念過高中么?」

我感覺不能再和爸媽在一起了,可又怕傷害他們,畢竟他們太「愛」我了。在家的18年里,我從未洗過襪子和內褲,沒做過飯,沒看過天氣預報(我媽會告訴我該穿什麼)。

他們感覺我無時無刻都會死。旅行會死,騎自行車會死,運動會死,交男朋友也會死。前陣子我跟爸媽說,等日本這邊放了春假,我回國待半個月。我爸媽堅決反對:他們一想到我要坐飛機、坐火車,就害怕極了。

上大學都快一年了,我仍然不清楚爸媽一個月賺多少錢、家裡房貸多少,只知道「沒錢了管家裡要就好」。

我父母很反對讓孩子了解人情、財務,覺得「孩子不該承受壓力」。初中時,我從朋友口中第一次得知「房貸」這種東西,回家問爸媽,他們很不高興:「怎麼能跟孩子講這些呢?」在他們看來,孩子童年時就盡情玩,少年時就認真學,其他事情一概不用管。

他們打造了一個「無菌」的環境。

養出了我這個無能的書獃子。

直到上大學,我才第一次見到手機卡,結果還給裝反了,著急的在宿舍哭了一夜;第二天軍訓,不會打包行李(上大學的行李全是我爸打包的),拖著死沉的箱子最後一個上了大巴,在車上哭了一路,宿舍的同學都有點嚇到:這丫是不是有病?!

某天,我得出門。我在校門口琢磨了半小時,覺得可能是要去馬路對面的車站,可是這車來車往的,要怎麼過去呢?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去跑去問了一位面善的阿姨:「請問,要怎麼過這個馬路呀?」

阿姨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指了指我身後的天橋。

我的自理能力、決策力、行動力都遠遠落後於同齡人。

L隻身赴日,學業打工旅行一個不落,把生活安排地滿噹噹的。聖誕節她來北海道玩,我們聽她講大阪的環球影城,講烤肉店怎麼做冷麵,講口紅要怎麼選,有趣極了。我說,我好崇拜你啊。L說,你也要多出去玩玩才行啊。我回答道,離開札幌市北區對我來說就算旅遊了。大家哄堂大笑。

J是灑落的北京姑娘,做事又快又好,乾脆利落,風風火火。對什麼事都勇往直前,自理能力爆表的傢伙。一雙大長腿說走就走,從沒見她猶豫害怕過。

我們一起做火鍋,吃完後我去浴室刷小銅鍋,出來發現鍋碗瓢盆都洗好了,連被子都疊的很整齊。J嫌棄地瞥一眼目瞪口呆的我:「我就煩你們這些慢性子。」

後來又去山裡泡溫泉,從旅館到車票都是J一手包辦,訂的又好又省,連面膜和化妝水她都準備了。我很愧疚,覺得自己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儘管提前看了不少攻略,但是和經驗豐富的J比,還是弱爆了。

前幾天去中國食材店,和店主閑聊。店主特別自豪的說,女兒給她做了一桌子菜慶生。

「她從小我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讓她去試。5歲就能炸丸子,初中有次還把手切了,骨頭都露出來了,丫頭也不害怕。現在都是她給我們做飯,我什麼都不會,下麵條都下不熟。」

她滿臉都是幸福:「什麼都不會的媽媽有個什麼都會的閨女啊。」

去年回高中母校,碰見學生放假,在宿舍打包行李。其他孩子都自己麻利的收拾,只有一對父母忙得不可開交,爸爸卷被褥,媽媽理雜物,他們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讓碰。旁邊等著的宿管陰陽怪氣地說:「你們的孩子是太金貴了。」

我真想上去一把把他們推開,吼一句:「都他媽的省省吧!」

之前,我看到那些父母放養的孩子,覺得「好可憐啊」;現在看到,覺得「好幸運啊」。

之前,我看到那些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孩子,覺得「好幸運啊」;現在看到,覺得「好可憐啊」。

6

我高中不住宿,和爸媽住在學校提供的公寓里,吃睡都在一起,沒有任何隱私。在同齡人早就離開父母,隻身求學的時候。

福爾摩斯說,整個倫敦的犯罪組織如果是一張大網的話,莫利亞提就是趴在中間的蜘蛛,這張網的任何動靜,他都一清二楚。

我爸媽就是那隻蜘蛛,織下天羅地網,覆蓋我的全部生活。他們要滲透進我的一呼一吸。

有一次,我正在洗臉,我爸站在身後,看了一會說:「你怎麼把玉佩露在外面?」,我隨口說:「一會就放進衣服里」,也沒理他。等洗完臉抬起頭,發現我爸還站在那裡,眼睛依然盯著玉佩,我在他的注視下,把玉佩放進了衣服里,他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們對我生活的控制欲,就有這麼強。

為什麼不用木頭的梳子?為什麼不和誰誰誰玩?為什麼要和誰誰誰玩?為什麼不給我看日記?

他們總是這麼問。我說不為什麼,我不想而已。你們管不著。

我爸說,我沒管,我只是建議。

然後之後的一周,一個月,一年,他都會反覆提及,旁敲側擊,直到我按照他說的去做。

我說,你這不是建議。這是強制。

他笑笑,不說話。等了一會說,我就是建議而已。

他當了20多年高中老師,太清楚怎麼教訓不聽話的學生了。

十六七歲,最叛逆的年紀,和同齡人在一起都保不齊打起來,別說天天跟父母住一起了。更何況父母是高中生最討厭的老師。高二時,我已經無法和我爸待十分鐘以上了,否則必然會互相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高三時,我們兩個已經無法共處一室,必須有一個要搬出公寓回家住了。我們在飯桌上吵,在凌晨吵,恨不得把對方掐死。

那時學業太繁重,無從思考究竟為什麼如此恨父母,只是感覺越來越無法在家裡呆下去,分分鐘想把一切都砸光。

後來,我又認識了不少老師,發現大多和我父母一樣,自負、強勢、包辦一切,要孩子一步一步走在自己設計好的路上。他們雖然表現得溫文爾雅,可只要坐在一起吃頓飯,我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有一位叔叔,人人都說他隨和親切,可在飯桌上,訓起孩子來可以一個鐘頭不帶停。孩子一直低頭扒飯,他侃侃而談,說人生道理,說自以為對的東西,絲毫沒注意到孩子沒給他反饋。

我想,他和我爸一樣,站講台的人,都太習慣單向交流了,他說別人聽,他教別人做,容不得反駁和質疑,容不得異己。

後來,我問一個發小,都是學校家屬院長大的:「你跟你爸媽能溝通么?」

他說:「操,我在家兩天都待不了。」

7

柴靜採訪一些得抑鬱症的孩子,大多是因為和父母的漠視或高壓。

其中一位孩子的父親說:「可是我的教育方式太簡單了,我認為兒子應該怎麼怎麼著。」

另一位媽媽說:「不光是簡單,不光是家長,不管任何人,你去告訴別人應該怎麼樣,這就是錯的方式。」

8

來到日本獨自生活後,我開始慢慢意識到我之前的成長里到底缺失了什麼,我和父母的衝突到底出自哪裡。我發現自己低能、優柔寡斷,而且與同齡人脫離,然後為錯過的一切而深感後悔,後悔又轉化為憤怒,對自己,對父母。

這種情緒反覆折磨著我,讓我失眠、喜怒無常,我甚至還聯繫了心理諮詢師。

我乾脆拿出一整天,什麼也不做,就為把這件事想透徹:我是怎麼長大的?這其中缺失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爸媽做錯了什麼?

想明白後,我寫下了這段話:

「不是我離不開父母,

而是作為獨生子女

父母離不開我

恨不得上大學都陪讀

離開家裡去哪都跟著

租房子也不允許我選

想了解我的全部動向

想遠程遙控我

想附身孩子,從頭再活一遍

我無比渴望兄弟姐妹

不要天天盯著我

不要過度保護我

不要恨不得替我去活

溺愛孩子 包辦一切的父母

真的愛孩子么

他們只是更愛自己吧

我一直以為我長大了

其實沒有

我本可以長大的機會 都被他們奪走了

他們用我的生命

來驗證他們的經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晚就來不及了

活著多麼好

我想真真正正地活著

父母什麼時候能放過孩子呢

那些替孩子做了很多很多的父母都醒醒吧

人生該走的彎路

一條都不會少

你現在不讓他走 他未來照樣跌跟頭

未來的路 就別跟著孩子了

走你們自己的路吧

今後我大小事 都自己拿主意

未來的路 每一步都自己走

再難過也不找爸媽

難過很好 難過才會長大

孩子其實什麼都做得好

她只是從未有過機會」

9

二胎政策放開了,全國迎來了再孕高峰。而我們這些二十代的人,父母大都超過45歲,往往不去冒那個風險了。

我們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生子女。

我們是唯一的孩子,父母承受不了失去的風險,過度緊張,教育方式往往失衡:不是高壓,就是溺愛。不被允許冒險,不被鼓勵嘗試,只能在父母腳下的舒適區晃悠。

爸媽總愛說「我們就只有你這一個孩子」

「我們就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不管你管誰。」

「我們就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不寵你寵誰。」

「我們就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不盯著你盯著誰。」

我父母為自己的教育方式深感自豪,熱衷於四處傳授經驗。

他們也常在家指責那些放手不管的爸媽「太沒責任心了!」「整天就知道玩」「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然而,放養長大的孩子,上了大學後如魚得水,一步一個腳印越走越好,大小事自己拿主意,情緒控制力強,處事穩妥,有主見。

而我則全然如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大一被嚇壞了,只知道躲在學校里,嚴格的說,是學校圖書館;大二由抑鬱轉躁狂,恨不得課都不上了,覺得自己能一步登天,其實就是個空架子;大三來了個大雪紛飛、人煙稀少的地方,每天記手帳寫反思,簡直是從頭長大。

那些高考不需要的能力,那些別人早早就鍛鍊出來的能力,我要一點點打磨出來才行。

我是個巨嬰,但我不是唯一的一個。

我們是被寵壞的、被過度保護的、被孤立的一代人。

10

我開始自己去逛商場,跟服務員周旋,認認真真地試穿,明白衣服要怎麼挑,什麼時候買最便宜。這些之前都是我媽替我做的。

我開始看旅行攻略,向背包客請教,借了本《樂游北海道》天天翻,逼自己每個月去一次短途旅行,每周去趟札幌市內的景點。這些之前都是我爸規劃的,當然除了我爸媽,我也不曾被允許和其他人一起旅行。

我開始自己去買菜、做飯,從簡單的土豆絲、西紅柿雞蛋,到糖醋排骨、鯽魚豆腐湯、山藥羊肉煲、蒜香雞翅;從手忙腳亂,到現在不到半小時就搞定一菜一湯,一周都不帶重樣的。我請朋友們來宿舍做客,給她們做中國菜,看她們吃的一乾二淨,覺得自豪極了,甚至上個月還買了飛利浦的空氣炸鍋,用來做蛋撻、炸薯條。

可是在家的時候,我從不被允許進廚房,一碰那些刀具,我媽就心驚膽戰,讓我趕緊看書去。

我深刻的明白,和別人的差距有多大,需要加倍努力才能趕上來。

我別無他法,只能像當初備戰高考時那樣,大量刷題,多試錯,然後積累經驗,反思教訓,再把它重新付諸於實踐。如此反覆,緩慢但穩健地成長。

我用這個方法學到了知識,我相信它也能讓我學會別的什麼。

11

吃完飯,和朋友去爬山看夜景。

大雪下過的山裡,空無一人,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偌大的滿月掛在頭頂。

朋友問我:「你有那種突然從蒙昧里睜開眼的時刻么?」

我說:「有啊」

就是此刻。


/我不知道巨嬰心理標準的解釋是怎樣的,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家庭教育我的方式就是在培養一個巨嬰。
並不是無意為之,而是他們需要一個永遠的嬰兒。
1.
從小到大,在父母和幾乎所有長輩的心裡,我是一個非常乖的孩子,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很省心」。
我好好讀書,在學校不惹是生非,不沉迷電腦,不和「雜七雜八」的人交朋友,放假幾乎不會出去玩,待在家裡也只是看書,看的還總是些名著,語文書推薦書目裡頭那種。
而當大人們有需要的時候,只要叫我一聲兒,我就喜氣洋洋的跟在他們屁股後頭跑飯局,飯局期間時不時的被推上去——小時候是唱首歌跳個舞,長大了是敬圈兒酒講段話。
類似的事數不勝數。
因為這些,我得到所有人的讚許,他們都說我是個很乖的好孩子,當我偶爾「不乖」的時候,他們會忙不迭的糾正我,絕不讓我走偏半步。
我算得上好孩子嗎?頂多是「很乖」,而所謂的「乖」,換句話說不過就是「聽話」。
我家裡的長輩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孩子,而且是一個「永遠聽話」的孩子,所以他們要我從一個嬰兒,長成一個巨型嬰兒。
如果可以,我想他們願意摧毀我的腦子,安進去隨便一個什麼東西替代,只要能夠執行命令就好。

2.
幼兒園的我穿的衣服總是大人們喜歡的衣服,他們把自己的喜好套在我身上,而我喜歡的裙子會被以「麻煩」、「不方便」,甚至是「醜死了」這些理由一票否決,否決之後會挨一頓臭罵。
我害怕被罵,更是害怕喜歡的東西被惡語相向。久而久之又發現,既然無論如何都穿不到喜歡的衣服,又何必去挨著那些暴跳如雷,不如從一開始就喜氣洋洋的穿上那些反正最後也會穿的衣服。
上小學的我終於可以和同學一起放學,一路上他們吵吵嚷嚷打打鬧鬧,但是我不能跟大家一起玩,因為我得趕回家。回到家是沒有人在的,但是我要用家裡座機打電話給家長,如果晚了,會受到質問和訓斥。
我害怕質問,害怕訓斥,所以我從小學起,就每天擔心晚回家,哪怕是幾分鐘。
上初中的我幾乎不被允許和朋友出去玩,即使被允許了出門,也會被不停的電話轟炸,甚至前來尋找,直到我回家為止。出去玩前會被問到一切細枝末節,像是盤問一般,回家之後是又一輪的盤問,盤問之後總是各種理由的責罵。
我害怕盤問,也害怕責罵,我寧可不出去玩。
上高中之後,他們對於我身邊異性的敏感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僅僅是表白,在他們眼裡都幾乎等同於赤裸裸的強姦。班幹部活動結束以後,班長禮貌性的送我回家被我家人撞見,大吼大叫的追了他很遠,說要打斷他的腿;在家多提了幾句關係不錯的同桌就被追到學校要求班主任換座位,甚至連續幾天在上課的時候趴班門偷看,只為「捉姦」。在他們眼裡,受歡迎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因為「你看上去很不正經他們才敢追你」,而我多說一句,都是狡辯。
上大學之初,我看得出他們的恐慌,一種格外害怕我脫離控制的感覺,他們矢口否認,但是卻揚言要在我寢室安攝像頭。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3.
報志願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去離家很遠的大城市。
我想,遠一些總是要好一些,而大城市,也許能讓我找到我以後的路的走法兒。
於是我改了志願,我去了北京。
而到了大學之後,我幾乎可以說受到了震驚。一部分來自於我不會做、沒做過的事,一部分來自於自由。
我終於可以選擇我真正想要選擇的東西了,大到許多方向的選擇,小到生活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從生下來起,我頭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也是一個完整的人。
而上大學只是讓我得到了一點點自由罷了,他們依然用各種出其不意的手法拼盡全力的實行著對我的控制,但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因為我看到了爭取的可能性,嘗到了甜頭的我明白了自己只需要前行,讓他們鞭長莫及就好。
不願意做巨嬰的我要強行長大了。

放假離開學校的我幾乎要哭出來,我明白我離開的是什麼,而即將走進的又是什麼,但是我別無選擇,所有人要求我必須回家,硬性要求。
回到家的我從見到家人的那一瞬間起,就陷入了無盡的訓斥——他們責罵我化妝,說化妝的不是小混混就是坐台女;責罵我的衣著,說學生就該大T恤牛仔褲,而且有兩三件差不多的換穿足夠;責罵我在大學和朋友偶爾的小聚,覺得我應該無時無刻不待在圖書館如饑似渴,而不是「和不正經的人瞎鬧」;說到男朋友,他們如臨大敵,齊聲說你還是個小孩敢交男朋友就「試試看」。
「你還是個小孩」——這也是他們一切責罵的全部理由,這句話還有其他的出現形式,像是「你才多大的人你敢XXX」、「你才幾歲想法倒挺多」、「你是不是以為你長大了」等等。
雖然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在他們一廂情願的堅信,我是個幼兒,甚至嬰兒。
他們不願意麵對我有自主意識這件事,他們看到了苗頭,他們瘋狂掐滅。
「你這是走歪了!我這是在糾正你!我在讓你回到正道兒上去!」
我不曉得我怎麼就走歪了,我比以前更加努力,只是開始向我的目標前進。
他們一直這樣嘶吼咆哮,我感到悲哀,我居然想過改變他們,所以才讓他們看到我的改變,所以才試圖對他們袒露真心,大概我是給自由沖昏頭腦,忘記了他們不是想知道我的想法,而只是想把他們的想法灌進我的腦子,忘記了他們不是想知道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想把我捏成他們想要的模樣,這樣的他們只會對我的改變驚慌失措暴跳如雷罷了。
以前的我以為只要小時候聽話就好 等我長大了,他們自然會放我去飛,現在明白了,他們要的是我一輩子做個無腦嬰兒。

我不知道多少巨嬰是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畢竟這就是個完美的巨嬰製造流水線。順著長大,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巨嬰,掙扎者會受到強行暴力改造,暴力也好語言暴力也好冷暴力也好。
生在這樣的環境下是一種不幸,正常環境下的孩子只是成長就可以變成的模樣,「巨嬰候選人」卻需要奮力掙扎。
但我還是會努力,即使是單長大個手腳,長大個臟器也好,再怎麼阻攔,我也是不願意做一輩子巨嬰的。


心理滯留在嬰兒水平的成年人,可稱為巨嬰。

巨嬰有很多可怕的心理,其中最主要的的兩個特質,一是「全能自戀」,認為自己無所不能。這是一種非常有殺傷力的病態。它導致一個人把全世界都當成自己的所屬品,不能平等對待別人,甚至不把其他人當做生靈,這種心理其實是嬰兒早期都會存在的一種心理,它在教育學中被叫做「自我中心化」。 二是「偏執分裂」,他們滿足於自己的想像世界,脫離現實。有巨嬰心理的人一方面內心很牢固,另一方面卻很脆弱。內心的牢固是為了保護其脆弱,所以他們不能接受質疑,一旦受到質疑就會強烈抵觸;不能接受非自己預期的對待,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就會陷入憂鬱;不能接受挫折,一旦遇到挫折內心就會破碎。只有擁有這兩種特質的成年人,才能被稱為巨嬰心理。

巨嬰心理形成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小時候接受的教育方式或者理念錯誤。嬰兒在1歲以內,特別是6個月以內,媽媽是他世界的全部。1歲以後,嬰兒會把媽媽分成一半好媽媽,一半壞媽媽,以前只要一哭媽媽就會滿足他的所有要求,但1歲以後媽媽慢慢的開始拒絕他了。孩子開始有自我意識,發現這個世界除了媽媽以外還有其它事物。這時他的世界分成了媽媽與「非媽媽」,非媽媽的事物,可能是玩具或者食物等等,能夠替代媽媽帶來的滿足。有些孩子在這個過渡期特別喜歡抱毛毯,就是尋求一個類似媽媽的替代品,尋找自我滿足。(出自課本)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媽媽也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可以滿足嬰兒的一切,或者特別焦慮,不敢放手讓孩子自己成長,對孩子保護得很好,『"非媽媽"』不能進入孩子的世界,媽媽沒有跟孩子產生一個稍微分離的狀態。孩子會覺得還是一哭就有奶吃,『"全能自戀』"就是這樣形成的。孩子被媽媽淹沒掉,無法找到自己。其實,這個媽媽就是一個"『巨嬰"』,『"巨嬰"』往往還是會帶出下一代『"巨嬰』"


中國人的教育存在很多盲點與誤區。大多數巨嬰都有一個極度溺愛他們,卻又極度傷害他們的母親。母親很愛自己的孩子,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想給他們,但那是一種缺乏尊重的給,給的是「我怕你在路上摔倒,所以我幫你把所有的路都鋪好了,你看我多愛你啊。」
中國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太多的母親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孩子身上,認為孩子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意義。把自己沒有實現的理想與願望通通扔給孩子,還美其名曰「媽媽沒完成的願望都交給你去實現了」。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有的孩子從小就被安排學習並不喜歡鋼琴舞蹈小提琴,忙的沒有童年,一步一步走著父母安排好的路,上個好學校,找份好工作,和合適的另一半結婚,按部就班成為一個平庸的普通人。父母不允許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和行動,一旦孩子稍稍有一點叛逆心理,「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你好嗎」這頂帽子就會毫不留情的扣下來。孩子一點點長大,也越來越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孩子認為「我是世界的中心,因為我是父母的中心。」這就養成了過度的自戀心理。


人們嘲笑那些已婚卻依然像個孩子一樣,把妻子當作母親的男人,把他們叫做巨嬰男或者媽寶男。很遺憾,世界上不僅有巨嬰男,也存在著無數的巨嬰女。而巨嬰女往往有一個把她們視為掌上明珠的父親,要什麼給什麼,結婚以後在丈夫那裡受到一點兒委屈都要拿出來放大無數倍向父親告狀。這種事發生的次數越多,夫妻之間的感情裂縫就會越來越大,所以夫妻雙方中只要有一個是巨嬰男或者巨嬰女,恕我直言,這段婚姻一般沒什麼好結果。


最後,不要給人亂貼「巨嬰」標籤,有的人只是在某些方面的能力弱一點,或者有些「兒時未了心愿」在延續或者乾脆就是有一顆童心而已。例如有的女孩子喜歡收藏娃娃,哪怕她今年已經三十多歲結婚成家,這個愛好也沒有丟掉。她可能只是少女心一直爆棚,而並非「巨嬰心理」。 這種個人的愛好如果沒有造成對別人的影響,那也不能算壞事。

(專業小學教育。現在缺乏基本自理能力的孩子太多了。


嬰兒期的原始自戀
人在嬰兒期時無法分化「自己」和「他人」,他們感覺只要自己「餓了」,一哭就會有奶水進來;只要自己濕了,一哭就會變得乾燥。在嬰兒的概念中,並沒有其他人存在,他們認為是因為自己難受了並且哭了,才變得舒適。這種只要我有感覺就會變舒服的自戀狀態,被稱為原始自戀,是一個人在嬰兒期的正常現象。
但隨著嬰兒的成長,他們會發現自己和餵奶的人是兩個人,自己的哭並不會立刻換取奶水,有時候甚至要等很久。這時候嬰兒開始有了自體和客體的分化,開始了解到自己需要通過跟一個人的互動來得到想要的東西。這時候原始自戀開始受挫(嚴格來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受挫了,第一次受挫是出生的時候),隨著不斷受挫,嬰兒開始理解現實世界,變得成熟。

成年人的自戀
確實有很多人「把想像等於現實」,這種現象在自戀型人格障礙中特別常見。
舉個例子:
有一個姑娘收到追求者送的「鑲嵌有16顆八心八箭南非真鑽18k純金外殼時尚跑車造型能通過語音撥打電話的高性能雙卡雙待美國安卓系統16g大內存音樂手機」一台,(原價9999,現在只要899,如果您是前10為打進電話的用戶,可以在899的基礎上再減200元!),此時她的內心或許是崩潰的,但是對於追求者來說,他自己感覺自己送了一個了不起的禮物,因此也就彷彿默認姑娘被自己的禮物「震驚到了」。他並不說什麼,在隨後的日子裡一切行為舉止彷彿姑娘答應了自己的表白。
自戀型人格障礙會將這種現象作為自己的典型行為模式,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在某些情況下也會暫時性的退行,產生「把想像等於現實」的情況。比如戀愛中的兩個人,女方不高興,男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就會更不高興,因為她覺得自己男朋友「應該知道自己再因為什麼事情生氣」;又如在公司裡面,老總畫了一張大餅,員工們彷彿真的拿到錢一樣開始拚命工作;再比如我們有時候在備考前,會帶著書去圖書館刷一天的手機,如果這種行為讓你覺得踏實,那麼你也在「把想像等於現實」。

新聞中的想像和現實
與其說滋生傳銷詐騙的土壤是巨嬰心理,不如說是由於缺少法律科普和根深蒂固的官僚主義思想。
詐騙頭領通常具有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某些(或全部)特質,對於知識豐富邏輯清楚的人來說,這種煽動性彷彿跳樑小丑,但對於知識匱乏者來說,他們極具煽動性。聽到了某些「課程」就相信自己學到了了不起的東西,進而相信自己有了喬布斯一般的遠見(雖然喬幫主的遠見也不是獨步天下的),他們開始越發信任自己過去的某些被人所質疑的觀念。因此在一個詐騙團伙中,那些被騙的人或者下線,也會帶有鮮明的自戀特質。
新聞中要「提人」的傢伙居然敢跟條子叫板,顯然堅信自己已經是政府要員。在他的大腦中,或許真的相信「花錢能買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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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2017.07.31 我把書讀完,說實話,真的和許多人的觀點一樣:

作者是在一口咬定了種花家是個JY國的前提下,去證明種花家就是一個JY國。

更為嚴重的是缺乏理性,客觀的數據分析,說是心理學讀物,更像是作者的見聞。

舉個例子,

在其中一章: 「巨嬰夢的另一面——甩無助」當中,有一小段這樣的描寫:

輕一些的「媽媽照顧嬰兒」的遊戲,就非常常見了。一次,我生病了幾天,不得已,叫了一個女性朋友過來照顧了我半天,結果她說,不能再這麼照顧我下去了,因為她太喜歡這種感覺,只怕再照顧下去會愛上「你這個無助的寶寶。」

說實話,太扯,這樣例子感覺硬套生搬,沒有說服力。然而通篇到處是這樣的東西

前幾章倒是讀的津津有味,到後面是越都越無聊,越嚼越沒勁。

奉勸大家,看看就好,這書真的不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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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很火的一本書《巨嬰國》,武志紅先生編寫。
目前只看了一點,正好作者對「巨嬰」的定義:

巨嬰,即生理髮展水平完全成熟,但心理發展水平只一歲及以下的水平的成年人。

下面是我結合書里的觀點寫下的一點看法,如有不妥多多包涵。

---------分割線--------
特點:
1「共生認知」即認為我就是萬物,萬物就是我,任何東西就應該圍繞我成為一個共同體,一切與我相關,認為自己即是世界中心。
2「全能自戀」,由1導致:巨嬰認為世界萬物即在我掌控之下,一心渴望登上權力巔峰。在與他人相處一旦獲得權力(如上司下屬,父子關係),馬上要求身邊所有人要絕對服從自己,片面或全面忽略他人的感受如「公主病」,「為你好」哲學。
3「偏執分裂」,偏執:巨嬰的判斷,意願必須堅持下去;分裂:巨嬰容不得一絲並存如:好壞,黑白,不同意見。他們活在極端的兩種感覺:當周圍的人滿足他們時,他們的自戀得到滿足認為世界繞著他們轉,自己永遠是中心,是對的;一旦遭遇不幸,明明是自己無能,卻堅持認為自身無錯,是外界的不足,將憤怒無條件發泄到身邊的人,如某些鍵盤俠,明明自己好吃懶做,缺乏上進心,卻埋怨生活埋怨社會。
以上觀點部分源於武志紅先生的《巨嬰國》,說實話確實是本好書,值得一讀。

看完覺得好


不願意自我負責,

一點淺見,


與女友第一次出遊去雲南,各種磨合,累覺不愛,一次大巴臨時停靠去方便。女友去方便時大巴需要挪車就往前開動20米左右,女友出來後找不到我和大巴,就一直在嘟囔,我找回她後仍嘟囔個不停,雖然我心理明白她一個小姑娘一出廁所不見大巴,被嚇壞了,但心理也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一個老太太說:「姑娘多大點事呀,看你一路了,出去玩,多動動,也讓你男人省點心。」聽完這話我心理大讚這位老太太。
而後,老太太嘟囔了一路現在的女孩太難相處,然後對著旁邊玩遊戲的年輕人說:「兒子,你不能找這樣的懶女人。」
原來,老太太是和已經工作的兒子一起來雲南玩。女友瞬間抱緊了我。

------------補充內容如下:------------------------------------------------------------------------

原文用手機碼字,描述很簡短,一次成型從未修改,評論區中很有大神分析的非常仔細,能從簡單的描述中分析出很多大問題出來,本人很佩服,一下子蹦出來這麼多評論,本人也看不過來,建議知友從中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至於本人嘛,碼農一個,平日里基本不需要處理人際關係,所以也趨於簡單透明,故事裡也沒有什麼隱含的內容。

人物:我,我女友,老太太,老太太兒子。

地點:某程的8天雲南雙飛游

關係:我和女友處於磨合期,她讀過很多類似咪蒙的文章,我也清楚她要通過行程考驗我。老太太是帝都土著,最後買了三隻手鐲說留給兒媳婦,也想出來看看麗江這邊的女孩有沒有適合她兒子的,她兒子26歲左右,工作清閑,手機一路都沒拍照,整天集合進攻暴君的響。

表達:我想描述下偶遇話題巨嬰的媽媽的故事而已。

結尾:不是什麼神反轉,女友上學有一段和巨嬰的戀愛經歷,所以一路都比較反感老太太。

我沒等女友問題:磨合期嘛,也不能百般寵愛呀,而且在虎跳峽那邊已經有高原反應了,我坐在車裡等她,車動了後才下車找她,我也理解她一個小姑娘肯定是嚇壞了,嘟囔的內容也都是些嚇到了,怕怕的,缺乏安全感而已。

打王者榮耀問題:這點我沒有描述,他兒子從第一天大巴集合就開始有王者榮耀的聲音,是那種痴迷的狀態,絕不是消費時間的娛樂。老太太開始出現高原反應,也不見兒子有那種擔當的表現吧。所以我和女友一致認為兒子缺乏應有的責任和擔當。


我說你們說這麼多,我也不大好看得懂,我比較傻

我只好給大家找個簡單又多的

你看看蔣公日記啊,看看台灣政論新聞啊

完全符合你們的要求啊

日記作者還是個光頭,和嬰兒一模一樣

而政論新聞幾乎連頭都不知道有沒有長了,還是兩周的受精卵呢

(10/1)周任務完成


打個比方,地鐵上有個孩子隨地大小便

然後呢,父母並沒有做任何補救措施,別人理解帶孩子的不易,但是指出你父母至少應該善後一下,比如把一片狼藉收拾掉的時候,父母發飆,表示其他乘客不包容

事件一出,眾人評論,有些非常有意思的人說「等你有孩子你就懂了」以及「周圍乘客應該幫他們擦掉大便」

用本題答主 @斯坦 的話來說,那就是「四海之內皆我媽」的精神,來要求各種陌生人來為自己所做的行為善後

這就是典型的「巨嬰心理」也就是說,永遠長不大,永遠覺得周圍的人要對自己負責,什麼事情都要靠別人,自己不會負責任何後果

我自己也有孩子,每次我們全家出行的時候,我該帶的東西都會帶好,如果孩子吵鬧,我也會和別人打招呼,如果在地鐵上繼續吵鬧,我就先下車,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狀況,總之,就是一句話也是我周圍圈子的一個信條,那就是「不給人添麻煩」

每次看到地鐵上的各種狼藉,周圍乘客實在看不下去,抱怨幾下,好了「不寬容」「排外」的論調就都來了,我真心覺得好笑

某些人還真覺得全世界都是你媽啊


評論區我求求你們別吵了。
我同桌和我關係還不錯,當然那是高二的事兒了,這事發生在高一。
她只是被保護過度不太懂得怎麼去理解別人而已。
所以我求求你們別吵了。


【這裡是原答案√】
舉個例子。
答主同桌,親身經歷。

我天生怕冷,體虛不能受涼。而同桌是一白白胖胖的妹子,我倆體重差在五十斤上下。
冬天坐在窗子邊上的她唰的一下把窗子全打開了,那個風簡直能把我吹感冒。

窗子關一下啊,我冷。
可是我熱啊!你下次多穿點嘛。
……。你就不能少穿點?
那樣我會冷啊!
……。(吐血)

十八歲成年人了還要家長送早點到學校,出去做地理調研不會洗衣服把自己傷了還怪地理老師沒照顧好。

永遠指望他人照顧自己卻忘了自己是成年人。
真可悲。

這兒分界線。

評論區有人說我特意把體重差標出來,他看不起。
哦。
我並沒有表示歧視或者怎麼樣。

那就再補充一點例子。

地理大賽。
我們一行六個人,出去參賽。地點廣州。
「阿淵啊我不會泡麵我餓了你來幫我下嘛!」
「阿淵!我不會洗衣服!」
「阿淵!阿淵!我被衣架子打到了好疼!!」

…。我能說什麼。
於是我盡心儘力的幫她弄好了所有東西之後,地理老師過來了。
「老師你看!這都是阿淵弄的!」
「……。你讓阿淵幫你洗衣服?」
「是啊!老師阿淵手傷了你能不能幫我洗一下?」
「…。」

回去之後我聽地理老師說拒絕這個請求之後同桌她媽還投訴到校長那去了。

服氣。


據我觀察,巨嬰的養成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父母養育他們過程很像訓練、溺愛、懲罰一個寵物,而不是一個獨立的人。以至於他們「長大成人」之後,繼續使用一個被扭曲畸形的寵物心理、行為習慣去對付、要求陌生人,而不是人與人之間正常、理智、平等的交流。

一旦過了某個年齡階段,這種寵物心理模式就將持續終生,而且會傳給下一代。

所以,對待巨嬰,要使用對待寵物的方式才能良好與之溝通。

但如果是一條惡犬,且剛出籠子,躲一躲才是上算。


巨嬰的意思是,一個個體,在身體上已經發育為成年人,而在精神上還保留著嬰兒般的思想、情緒和行為。這些巨嬰特點包括:自我意識狹窄,無法預知自己的言行對他人可能造成什麼影響;人身依附,使自己成為他人或機構的一部分,喪失或出賣個人良知底線;在人際和社會層面,為了操控而操控,無法施與愛或享受愛。——曾奇峰,《&<巨嬰國&>序言》

在武志紅的描述里,「巨嬰」是指被集體主義文化壓抑個性的成年人,是被扭曲的家庭關係、親子關係塑造的具有嬰兒行為模式的成年人。贊同者說他文筆犀利,質疑者說他思想極端,頭條問答上有一條評論說,自從看了張維為的介紹才發生了轉變,認為武志紅「別有居心」,微信讀書上則有人說「五毛言論一律不理睬」。
說白了,巨嬰心理是指依賴他人卻又妄圖控制他人的不成熟心理。《巨嬰國》充滿了對集體主義文化的控訴,反映了中國文化的可怕的一面,值得我們自省。


比如,讓一本描述巨嬰心理的書下架來解決問題。


「巨嬰」這樣的字眼譴責了孩子,迴避了去指陳父母在孩子成長過程當中他們的權力濫用所造成的情感壓制和剝奪。

誠然,我們知道巨嬰是一個人的心理、情感並不隨著年歲的長進而得到成熟的事實。這樣的狀態當中一個人其實下意識當中總是去依賴寄託於外界去為其承擔責任,無法真正有效地自我負責。我個人在反思自己的一些問題的時候也是發現自己在無形之中有著許多潛意識層面的刻舟求劍、守株待兔的那些,,由童年情境之中適應了的那些模式。而沒有能夠充分清醒自覺地對自己負責,等等。

但是,武志紅似乎對於這些心理不成熟的原因和責任似乎不敢於去指陳它所形成與造成的源頭。也即父母的那些剝奪的做法。指責父母在我們這樣的文化語境之中實在是千夫所指的,實在要承擔著太沉重的道德風險。嬰兒迴避它似乎是一件方便的事情。武志紅早先年似乎還有些這樣的銳氣,但是估計這樣的立場在他所處的圈子當中使其承受了許多的壓力,以至他對此做了一些妥協與適應。

前面有個答主 @斯坦 在她的答案之中舉了兩個例子,,葯家鑫和她的同學,葯家鑫始終受其父親的壓制著,凡是被其父親的意志所驅使、支配,使其從始至終都未能去依照自己的真實意願去支配自己的生活,縱然死後想要捐獻視網膜這樣的最後的遺願都被其勒令放棄。而且這個父親將他兒子悉數視作罪惡的,他也許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這些自戀、權威才鑄就了他兒子的悲劇。如若葯家鑫敢於對峙他,表達出關於他的壓制的憤怒與不滿,那麼葯家鑫都不至於害怕車禍的事情至那般,從而最終殺人鑄就大禍。而斯坦的那個舍友,那個她明明表達了差不多就行了,但是其母親還是將女兒的意願置若罔聞地入侵她的空間,在她的領域去表現出她的重要性。那個為其收拾東西的包辦負責里,表面上看似這個母親在為孩子付出,其實深層次上是這個母親藉助與其女兒的關係來滿足自己的自戀。那個她是女兒生命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存在,實現自己可能早年從未真正滿足過的那種:「我被需要著」的缺憾。

這兩個例子當中,不管表明如何,其實質都是父母根本就不把孩子的真實感受、意願真正地尊重著。在他們看來,孩子根本就不是獨立的存在,而只是他們的某種附屬物、某種延伸。那個強制嚴苛的父親所造成的傷害可能比較直觀,容易理解。但是那個表面上是照顧著的母親,總是樂於侵犯孩子個人邊界,入侵她的個人空間去發揮自己作用的做法。實則是去架空一個孩子所有的自主性、不允許孩子去依照自己的真實意願與感受去決定自身的事物、活動。等等。這其實更是令人深深無奈沮喪的事情,經歷過這樣的對待的我們會知道有著哪些問題,但是你簡直不能去說清楚。不能去說通。因為父母總是有著他們自身的理由去合理化他們的這一切剝奪壓制的做法。

好了,在這種氛圍之中的孩子長大之後,在他根本沒有被給予表達自己真實自我,真實意志的空間長大的時候,他是不得不依賴於父母的體制去維繫生活的有序平衡的。他們自身都缺失了某種主心骨的結構,這些其個人生命的自主的結構在父母抓取、通過與孩子的關係來滿足實現自己的自戀的時候,是得不到充分的成長的。這樣的孩子長大了之後就會極為容易成為巨嬰,後者也時常被稱為媽寶。這個時候,在他們長大離開父母進入別的關係的時候,他們依舊還是那麼地被動,那麼地難於為自己負責的。那麼地等待著別的客體(可能是人,關係,或者機構)去填充他們父母早年佔據的那些空間,去幫助著負責他們的生活。

這個時候,當我們僅是引出了人們不成熟的事實,但卻迴避了討論、指陳父母更早年間造成的那些深重的剝奪壓制,這對於本身就被問題困擾著的人還是不公平的。就如葯家鑫事件當中,其父的表現更是令人感到可惡與憤懣。但是社會似乎並沒有對此展現出必要的討論。社會總是去包庇父母的,而這個時候卻將孩子出賣背叛了。看那個葯家鑫的例子,斯坦:什麼是「巨嬰心理」?,葯家鑫的悲劇的原因其實根本就不難看出根源,但是社會的目光卻根本不願意在此處停留,而僅只是驚駭於殺人這個舉動。但是,如果我們依舊迴避著去看到那些心理問題產生的根源,那麼種種悲劇產生的土壤則依舊未有得到有效改變。但是社會常常並沒有興趣,他們不會關注更多孩子在這種嚴酷的父親的戕害折磨之中是怎樣的一種遭受,而只願意去審判他在這些遭受摧殘當中所形成的扭曲。

如此,想必我們也可以看出像「巨嬰」這樣的概念、字眼當中潛藏著的像前面提到的那種甩鍋的實質了。當然,武作為心理學家的同時,還作為了一個媒體人。媒體人的標題黨做法也許也在其中發揮著作用了。


看見標題我首先想到的是自稱寶寶的人-.-


1978年11月18日,美國邪教組織「人民聖殿教」的信徒在教主吉姆·瓊斯的脅迫下,在南美洲蓋亞那瓊斯鎮(Jonestown)集體自殺。共有913人喝氰化物中毒身亡,其中包括276個兒童,那些拒絕自殺的人被強行灌下氰化物,或槍殺、勒死。吉姆·瓊斯隨即開槍自盡。
吉姆·瓊斯聲稱自己是列寧、耶穌基督的轉世化身,擁有神聖的力量。

文鮮明於1954年創始了統一教。後從1957年起統一教以日本為始在海外開展傳教活動,1972年進軍美國,海外傳教的時間僅50餘年,統一教便發展成為在全球194個國家和地區擁有300餘萬名信徒的宗教團體。中國公安部認定邪教。
2002年,文鮮明牧師在全美45家報紙上刊登言行,宣稱「靈界」的宗教領導人舉行了會議,授予他在天國中的特別地位,據稱出席該會議的包括:馬丁·路德、卡爾·馬克思、孔子、耶穌和上帝,他們都一至同意文鮮明應被稱為「救世主、彌賽亞和全人類的萬王之王」。

1990年,耶和華·本·耶和華,擁有數千名信徒,最後確定他涉嫌14起謀殺、兩走謀殺未遂和恐懼爆炸案,並最被被判謀殺罪名成立。
耶和華·本·耶和華和文鮮明一樣,自稱為「彌賽亞」。

1995年3月20日,奧姆真理教成員東京3條地鐵線的5班列車上發動沙林毒氣襲擊並導致13人死亡,660人受傷,製造了震驚世界的一起恐怖襲擊事件。
創始人麻原彰晃,自稱在喜馬拉雅山悟道,利用占卜大做文章,融合了自己對瑜伽、佛教和基督都教的解釋,自稱為「救世主」,聲稱上帝派他來獨自承擔世人的罪過,他聲稱能將精神力量傳遞給他的信徒,以消除業障。
麻原彰晃還描述了世界末日的情景。他預言特別提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為求末日早日降臨,他號令信徒去殺人。

2000年3月17日,烏干達「恢復上帝十戒運動」邪教組織頭目在卡農古的一座教堂里燒死了500多名信徒。此後,烏警方又在邪教頭目的活動場所和住所發現一些被害教徒的墳墓,挖出數百具屍體,使被害信徒總數達1000多人。
創始人約瑟夫·基但維特爾聲稱其肩負著神聖使命,因而在人類中佔據著特殊而重要的地位,他受「主」之命來拯救人們,並宣布世界將於2000年毀滅,並聲稱他能與上帝對話。

2002年5月,一個名為「摩爾人黑人優越主義者聯邦」的美國非洲裔分裂主義者的創辦人馬拉奇·約克在喬治亞洲被聯邦特工逮捕,罪名是「非法返運未成年人跨州性交易」,並對其提出了116項指揮,其中包括74項性騷擾兒童罪,29項嚴重性騷擾兒童罪,4項姦淫幼女罪,1項強姦罪,4項非法性侵犯罪、1項影響證人罪、5項猥褻誘惑兒童罪,經醫院確診,共4名受害兒童染有性病。
創始人馬拉奇·約克,與所有邪教主組頭目一樣,自詡為「現世的上帝」,告訴信徒他來自「外太空的里茲星球」。他的兒子說約克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胡扯,只要能掙到錢,他可以變成一個修女或是猶太人。」

2005年,「上帝之子」後改名為「家庭國際」的成員瑞奇·羅德里格斯,在殺死他的前保姆之後,開槍自殺,他的妻子告訴媒體,他的保姆曾經對他進行性虐待,他留下的錄影帶中解釋道:「我們幾千個孩子都受到了虐待——有些孩子的遭遇更可怕,我母親會為些付出代價,我今生報不了仇……來世也不會放過她」
他的母親是創始人貝爾格的妻子,貝爾格被信徒們稱為「摩西·大衛、上帝的末世先知」,聲稱他受到了「上天明示的神啟」,貝爾格死後,瑞奇·羅德里格斯的母親成為該組織的正式「先知」,被稱為「聖母瑪利亞」。

1969年,查理斯·曼森創建了「曼森家族」,查理·曼森是美國歷史上最瘋狂的超級殺人王,他所控制的邪教組織喪心病狂、殺人如麻。1969年8月9日至10日,兩樁連環殺人案震驚了洛杉磯。
查理斯·曼森有操控他人及一系列的精神問題,如果精神分裂症和偏執妄想症的歷史,他的一生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公共機構度過——監獄,並在此期間研究了山達基教和佛教,曼森家族成員堅信所謂的世界末日。
……
暫時列舉這麼多吧,我們可以看到邪教組織的特點:
1、以轉世化身、各種神通、開悟、超意識、某神下降、天命下凡、通靈、聲稱肩負神聖使命,拯救人類、發布預言尤其是末日恐怖等預言、等為名;
2、對信眾生活的方面面進行嚴密控制,甚至與世隔絕,禁止與團體外成員交流;
3、放縱性慾,主張多妻、孌童、亂倫;
4、以大筆捐贈為手段,且換取政要、權貴、正教領袖等社交影像作為宣傳資料;
5、排除異己,甚至以殺人為手段排除與邪教團體價值觀不符的一切人及團體、國家等等 。
6、藥物、鎮靜劑濫用
7、極為艱苦的勞作,有意識的醫療忽視

邪教教主的特點:自負、自戀、強大的控制欲、某種使命類妄想、被害妄想、這些邪教團體頭目被心理專家描繪成精神病患者,或者說是極度心理失常者。

OK,對照上述案例可以發現,其實無論是農民自創山寨聯合國,還是招遠殺人案,都不是簡單的「巨嬰心理」,而是很典型的邪教組織奴役信眾、殺人案。而這兩個組織的創始人也都有共同的特點——患有精神類疾病,甚至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

1989年,趙維山創立「全能神」,被趙維山稱為「全能」的女子姓鄧,但不知其名。此女子家住河南鄭州附近,時年20餘歲,未婚。1990年前後高考落榜,受了極大的刺激,因而得了精神病。她結識了趙維山,並在後來成為趙維山所成立的「真神教會」中的骨幹分子。在此期間,她的病情更加惡化,而此時的她經常聲稱自己做了異夢,見了異象,並時常講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聲言那是上帝的啟示,當她不斷說出「神的話語」之時,她的權威逐漸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相信她就是「全能神」。而其他幾名與她一同稱為「神的化身」的人,此時都「謙卑」地全身而退,不再稱為「神的化身」,轉而稱為「聖靈所使用的人」,心悅誠服地為「全能神」服務,包括趙維山本人。

 「餘思高自封聯合國維和部隊總司令部總司令,對外自稱李德勝(毛澤東曾用名)轉世。到公安局,我給他做筆錄,他仍堅持自己是毛澤東。他還有一個玉璽,一個御枕。」6月2日,該案辦案民警楊玲秋向記者聊起餘思高時,仍對余的荒誕難以忘懷,還因對不能將其繩之以法而倍感遺憾。

餘思高的組織已經堪稱星火燎原,成員多達數百人,遍布雲南、重慶、廣東、北京、湖南、四川、貴州等省(市)。餘思高向他們發放「中國聯合國總部先鋒官」、「執法官」、「執行官」、「公務員」等工作證。甚至案發時,每天還有絡繹不絕的信徒來到餘思高的住處要求加入。

這是兩個已經形成了組織的,有著自己的保密制度的,創始人或領導者有明確的精神異常,甚至是精神分裂症,最讓大家迷惑的其實是人們對精神疾患的認知,絕大多數人都認為精神疾病的患者應當是明顯的智商問題,但其實這只是一少部分,很多精神疾患的患者並沒有智商問題,他們甚至比一般人表現得似乎更聰明,更機警,更敏銳,控制力也更強,甚至能夠操控正常人的情緒及心理。是人們內心的傲慢讓人們誤以為自己比精神疾病的患者更聰明,但其實,他們除了看到的世界跟普通人不一樣,理解世界的方式跟普通人不一樣以外,並沒有嚴重的智商障礙。

所以其實這既不是被騙,也不是詐騙,而是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們在玩一場邪教的遊戲。

因此當吳廷標勇闖岳陽監獄的時候,冒充聯合國官員的時候,他並沒有在騙人,因為他真的認為自己就是聯合國官員,他真的認為自己所在的組織正在進行一場革命,包括他的名單上所列出的所有人,他們都認為自己在掀起一場革命,就象他們小的時候,在文革時期玩的遊戲一樣,所以他們也象當年的地下黨一樣,互相讚美,互相掩護,只不過他們的時空錯亂了,而這種時空錯亂來自於邪教組織對他們的洗腦,以及精神疾病的爆發,尤其是吳廷標,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病態的,甚至於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看新聞的絕大多數人,都被他理性和力量所欺騙,以為他只是個騙子而已,但其實並不是這樣。騙子是知道自己是騙子的,騙子知道自己在演戲,而吳廷標等人卻不是,他們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在服務於革命,相信自己跟隨著毛澤東,真的相信自己的組織是有力量的,能夠依靠的,所以他們其實需要的是治療,是救助。

新聞中說吳廷標與餘思高所發展的成員,他們有以下特徵——中老年人、低學歷、鄉鎮居民。這些人群,在現實中一無所有,是權力與金錢的稀缺與渴求者;在餘思高描摹的世界中,他們卻又輕易地「無所不能」。

中老年,意味著他們出生在中國有始以來最為專制的年代,有著盲目的個人崇拜,對權威、領袖任何作為不假思索,有強烈的依賴心理,這樣的人最容易形成的就是迷信,不只是對人迷信,對科學也迷信,對鬼神也迷信,所有一切他們認為能夠依靠,能夠主導他們的都會迷信,甚至於對地位、金錢都會盲目崇拜和迷信,就看他們身邊有什麼樣的人,在倡導什麼樣的事情,在這樣的心理背景下,加上對生活現實的不滿,就會他們逃離到幻想中的世界,而這一代人所幻想的最美好的世界就是共產主義,小的時候幻想自己是革命者,老年之後精神疾病爆發,就會更強烈地認定自己的革命者,並且寄希望通過革命改變生活現狀……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告訴他們說餘思高是個騙子,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相信,因為他們已經為了這個幻想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太多的時間、金錢,尤其一個性情剛強固執的人根本無法面對自己的愚蠢,無法面對幻想的破滅,於是就會本能地選擇不面對,本能地選擇自我欺騙,以消除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差異,同時作為一個有著強大控制力的精神疾病的患者,餘思高已經為自己鋪設了後路,每一個被詢問的人,都會認定這是一場國民黨執政期的「白色恐怖」活動,認為他們要破壞革命,剷除革命的火種,在這種狀況下,怎麼可能有人出來指正餘思高呢?

所以他們所有人,不是單純的巨嬰心理,不是簡單的彼得潘綜合症,創始人已經從巨嬰心理進一步退化成精神疾病,而跟隨者則被邪教領袖洗腦,他們需要的是重新回到現實生活,需要的是救助而不是嘲笑,他們的遭遇並不是少數人的遭遇,也並不是偶然事件,在未來的中國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邪教組織以各種各樣的形態出現,甚至於是某種協會,某種培訓機構,某個心靈修行團體等等。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需要對這種情況給予充分的重視。
目前我所知道的,有某培訓機構所做的事情類似於這種邪教洗腦,也有一些心理諮詢中心在倡導靈修的時候將奧修引入中國,而奧修在美國就已經定性為標準的邪教組織,還有人念什麼「小房子」,還有人信什麼宣稱從某個星球來到地球的「小祖母」,搞什麼靛藍兒童之類的東西,甚至在中國還有某位貌似靈修領導者在自己的團體見面會上,對一個患精神分裂症的孩子的母親聲稱他的孩子是什麼靛藍兒童,其實都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和對神通的痴迷導致了混亂,而可怕的不是自己在混亂,可怕的是以領袖的身份,引導一批人跟著一起混亂。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由於市場的開放,人們的精神生活必然會更為開放,開放雖然會帶來各種思想的衝擊,帶來百花齊放,但同時也會導致人們的迷失。中國目前應當出台有關邪教組織的識別規範,讓更多的人認識邪教,更多的人避免受害。


最近剛讀這書,裡面講到了巨嬰,網易雲閱讀可以找到。


你直接問什麼是費拉民族就行


Dr.Sheldon Cooper
難道不是這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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