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命中有沒有一個難忘的過客?


高一那年,她被班裡的同學在背後開玩笑,我看不過,便對跟那幾人說了些「背後嚼舌根不是男人該乾的事」,為此與幾人有了些矛盾。


她知道後在qq上私聊我,說她知道我為她這麼做之後有些感動,對我說聲謝謝。
跟她一直只是普通同學,平時也沒說過話。
只是莫名的有些正義感就那麼做了,倒不是出於喜歡或想引起她注意之類。


之後,我們還是跟普通同學一樣相處,只是偶爾聊聊天。


但高二那年,她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時被查出患有腦部腫瘤。


我是個什麼事都後知後覺的人。

大一時某天忽然想起還不知道她的近況,便打她手機想隨便聊聊,醫院的生活應該也比較無聊。
但打過去時已經是空號了。


再之後,大一寒假時和幾個朋友出來聚餐,我問起她的病情,幾個人都有些沉默。
跟她同寢室的姑娘才告訴我,在高三沒結束時她便離世了。
直到那之前,她還在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回學校,要考試了,得抓緊複習。
所有人都在騙她說只是重感冒。


但到最後,腦部神經被腫瘤壓迫,她已經看不清什麼了。
所以大概她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印象里她一直是很愛笑很開朗的姑娘,大大咧咧的。
嘴角有顆痣,身材嬌小,個子不高,馬尾辮。
很好相處。


我只是不明白,這個偶爾喜歡發些自拍喜歡逛街喜歡聽別人說一些爛透了的笑話都能笑得很開心的人,為什麼那麼早離開的會是她?


有個小女孩
大概初一的時候吧,玩QQ堂認識的。
那時候她五年級。
她在家我在網吧。
她的QQ會被她家裡人看到,有時候會被她媽媽用,所以跟我約定,找她聊天時,打出暗號「1+1」「等於3」。
她在我QQ空間留下了第一條留言:hi,你好~
我們沒有任何情愫,純粹的玩遊戲討論遊戲。也有過開視頻,討論些什麼有的沒的。幾乎天天去網吧,為了玩遊戲也為了能聊聊天,小屁孩跟小屁孩的友誼。
後來有一天她告訴我她不能玩遊戲了,不能跟我聊天了,再追問已經沒有迴音。
大概一年左右的友誼就斷了,那時候流行網友那個詞,和再之前的筆友差不多,單方面離開就再也找不到。
後來初中畢業,高中畢業,大學。
過了很多年,依然會想起當初的那個小屁孩現在怎麼樣,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變成漂亮大姑娘禍國殃民,有沒有在哪裡混得風生水起,或者在愛里受沒受傷,或者與我是不是有過擦肩而過。
大一時,還從空間留言板找到過她的留言,然後點擊添加,然後被拒絕。也曾輾轉找到她朋友的QQ,也問她的消息。或許得到了她過得很好,或者是過得不好,我唯一記得的是她那個QQ號已經送人,我也沒再追問她的聯繫方式了。
後來
遇到一些事情,清空了留言板,我和她的所有記錄都沒有了。
如果說還有一點的話,可能就是,我記得她名字叫做 馬貝南
談不上想念,只是偶爾會想起那時候傻乎乎的兩個小屁孩,還是會有些懷念。


那一年我19歲,她21歲。第一次見到她,彷彿見到生命的曙光。


七年時間,無數個夜晚,濕潤的紙巾、尖叫的喘聲,閉上眼睛,彷彿就在眼前。


這個時代,有太多人離開,幸運的是,還有很多的新人進來。


某一年的中秋節假期,大家似乎都有了安排,只剩下百無聊賴的我一時興起,打開手機,買了一張當晚開往南昌的軟卧。
本來是想去廬山散散心,可是所有到九江的票都售罄了,只好買到終點,尋思在中途的九江站下車。
隔壁一群結伴秋遊的政法大學的學生一路上載歌載舞,給我這一夜的旅途平添了不少?樂趣?。似乎等他們在黃州下車以後,我才渾渾噩噩地睡去。再一睜眼,是乘務員拿著換票的小冊子拍打我,告訴我就要到南昌了,換票下車。
既然睡過了九江,不如就到南昌城裡走一走。登上了後來建造的滕王閣,也去了南昌起義紀念館,傍晚的時候坐上了前往九江的動車。
慶幸自己買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倚著玻璃眯一會,來緩解一天的勞累和彌補前一天晚上可憐的睡眠。
等到我再睜眼的時候,車過共青城,才發現旁邊坐的是一個大概與我同齡姑娘。時隔這麼久,我還是清晰地記得她的樣子:一雙有神的眸子,精緻的鼻,笑臉上掛著一對酒窩;黑色的單馬尾,白襯衣,藍色背帶裙,再下面是如蓮藕般潔白的小腿,而棉襪的位置剛好又讓可愛的腳踝若隱若現。
這個姑娘無疑切合了我所有的審美標準,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久久也不能離開。她似乎也意識到了我在看她,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地回了一個微笑以後,趕快轉過頭去,望向窗外。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盯著車窗玻璃的反光里她的影子發獃,在那時候心裏面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能讓我再多看幾眼這個夢裡走出來的姑娘。
可事實上九江站一會兒就到了。大家排著隊下車,出站,我也跟在她後面,目送她消失在出站的洪流之中。
晚上,我一個人在長江邊的廖記河鮮城,自己把自己灌多了。當晚載我上山的計程車師傅,幾次在盤山公路上停下來讓我去吐,他還表示了對自己車技?差?導致我?暈車?的歉意。

這之後又過了好多年,幾段起起伏伏的感情經歷,讓我意識到了有些人,只能註定一個人生活。可是這個姑娘,還是會時常拜訪我的夢,夢裡她還是那麼可愛迷人。我十分慶幸自己當時沒有突兀地去打擾她,因為美是不能所有的,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在你以為得到她的時候,你就失去了她。
這,大概就是我生命中最難忘的一個過客了。


初二時,分了兩個實驗班,初三又分了一次。兩個班的人交叉在一起,使得我也結識了後來的基友。當時只是模糊覺得這哥們人緣好,兩班的女生都混個臉熟,只是這哥們一向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只是以為他凡心未動。只是當時隔壁班有個女生後來想想,他當時表現的還是有些特別的。
我因為和那個女生沒有多少交集,只是她和基友幾次對話,給我留下少許印象。感覺這是一個挺老實,又有些活潑可愛的姑娘,但可惜長得不怎麼樣,當時如果有人告訴我基友喜歡這姑娘我都不相信。
後來,我和基友考上了市重點,那個女生去了一個二流高中,一向以打架,亂而出名。
星期五放學時,兩所高中的同學,在一條公交線路上,大家時常還能碰到。因為剛剛升學,都有一股新鮮勁,一起吹吹牛。來自另外一所高中的同學拍著基友的肩膀,用那種「是男人你懂得」的口吻對基友說,「9班的那個xxx懷孕了,輟學不上了。」
當時基友下意識的暴怒,怒斥道:「放你媽屁。」然後不知道說什麼,又重複一句「放你媽屁。」那人,也只是以為基友出於維護朋友的道義,於是收斂了口吻,輕聲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們高中的都知道了,也就你們高中的還不知道。那個男的還是個小痞子,也輟學了。」
然後,基友沉默了,那天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後來消息也漸漸傳到我們這邊,過程也越來越詳細。那個男生就住在學校旁邊,而基友喜歡的那個妹子本該住宿,卻不知怎麼就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了,也住在了一起。

這個題目讓我想起的過客不是基友,而是那個姑娘。我至今都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姑娘後來的處境,才剛剛上高一的女孩子,因為懷孕就匆匆結婚,沒有結婚證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場婚宴。結婚後,就在原來的高中對面租了一個不足四個平方的小隔間,賣烤腸賣奶茶。我後來找同學玩的時候,去過哪所高中,發現那個原來活潑不太漂亮的姑娘,死氣沉沉的坐在那個陰暗的小房子里,手裡擺弄著手機,而她那個所謂丈夫應該站在她旁邊賣烤腸。而我的同學卻告訴我,昨天學校里兩伙人打架還看到他。
上了高二,認識了這姑娘的表妹,姑且稱之為a。當a知道我認識她表姐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在a的口中,她的表姐又變成了一個問題家庭里的女孩,而a的猜測是她表姐是因為想離開那個家庭。
之所以是她的猜測,是因為她表姐從來沒有說過後不後悔,但其實不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態度。後來看《一代宗師》,看到宮二,就想起了這個姑娘。

高三時有一陣成績提不上去,產生了一種厭學的情緒,也知道要努力挨過去,但就是力不從心。直到後來有一天,晚上做夢夢到那個姑娘,用著獃滯的眼神沖著一杯奶茶,還挺著一個大肚子。然後我清楚的意識到之所以對這個姑娘「念念不忘」,是因為我內心一度也嚮往這種自由,脫離學校的束縛,這或許是每個人青春期都有的。但這個姑娘像是一個預言一樣警示著我,這種自由太短暫而虛妄。
後來上了大學,內心由衷的有些慶幸,經歷了大學生活的精彩,而沒有宥於四平方米的小平房裡。我曾經也想過這樣評價別人的生活非君子所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但我知道我如果是那條魚,應該快樂不起來吧。


跟其它答案里的生離死別不同,我還好,她更好,只是我們不會聯繫了。

已經路過的風景就不要再打聽了。


我曾經在遊戲機廳遇到一個小孩,8、9歲的小男孩,
我們一起打了一會兒鐵拳,相談甚歡,彷彿伯牙子期,
直到我不得不走,他說,
再玩一把吧,用我的幣!
我說,
不啦,有人在等我,我真的得走了,再見啦,再見啦!

那時我一邊走一邊想,
姐姐怎麼可能用你的幣呢。
再怎麼說,
我都21了啦!

很遺憾沒有留下這個可愛的小弟弟的聯繫方式,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
我們會再次在鐵拳的街機前相遇,
那時候你已經長得比我更高了吧。


五年多前的中考。

第二天下午考文綜,政治和歷史開卷。

當時大概已經開考二十多分鐘了,旁邊的空桌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氣喘吁吁還裹挾著夏季雨水和泥土的氣息。

其實早在考試開始之前我就注意到了,雖然不如高考那樣緊張,但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確實是史無前例的大考。考前半小時就到了教學樓前,考前十五分鐘就隨著人群、握緊拳頭走進了考場。考前十分鐘,整個考場都安靜下來,甚至後桌的男孩轉筆撕裂空氣的聲音都傳到我的耳邊。而我旁邊的那個人一直都沒來,離考試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我開始思索他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一直到旁邊發出重重的喘氣聲,我偏頭看了一眼他,竟然有些安心,他終於來考試了。

我不認識他,印象中好像在老師辦公室見過,一個聽話老實的慢班學生,這是當時的我對他的全部印象。

那幾天天公作美,下著不大卻能降點溫的小雨。偷瞟他的幾眼發現他的頭髮上還帶著雨滴,褲腳上有一些水泥的印記,估計是剛才拚命跑過來的吧,即使坐定了五分鐘,他還拿著答題卡扇著風。

直到考完試,從他桌前經過的時候,發現主觀題的部分他基本上都是空白,覺得心裡特別難受。

後來回家跟媽媽講這個事情的時候差點就哭了出來。對於當時一起參加考試的大部分考生來說,中考無疑是生命中第一次不得不提溜著辮子認真對待的事情。這個人遲到了,而且面對開卷考試,只有幾本單薄的教科書,任何複印的資料都沒有。基本上可以推斷出,這應該是一個爸爸媽媽不操心學習的孩子。

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考上高中,只希望他為人父母的時候能夠多關心關心孩子。


講一個我少女時代的過客。
高一那一年,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那時候我矮胖、短髮、性子爽朗,因為名字很像男生,結果高一入學的時候被分到了男生宿舍。後來我才知道,我被分到的那個床位,就在那個男生的上面,好巧。
從小學到高中,我女漢子了很多年,所以沒有男生會照顧我,這個男生卻對我很好。所以,或許是內心對他的感激,我喜歡上了他。
暗戀三年,高二分班,我文他理。我們還像高一一樣,課間跑到樓道里一起聊天,每天都要至少見上一面。
可後來,有陣子他沒來找我,我等得很著急,等了半天,從跟我很好的閨蜜口中得知,他戀愛了。
人生的第一次失眠,在那個夜裡,我腦海里翻騰著一遍遍他和女朋友牽手的場景。
即便這樣,我還是很喜歡他。晚上下晚自習回宿舍,昏暗的校園燈光,黑壓壓的人群,我能一眼就認出他的背影。
可笑的是,我還經常悄悄跟在他後面,看他和女朋友若即若離曖昧地在前面走,即便他身旁的姑娘不是我,我也感覺很好,能每天看到他就很好。
高中畢業,我考上大學,他去復讀。在開學的前一天,我寫了封信給他,告訴了我全部的感情,我還特瓊瑤地在窗邊燒掉了那本每天都在寫,寫滿了他的日記(搞笑的是我家是塑鋼門窗,我燒日記結果把我家窗框點著了,搞得那時候正在做飯的老媽以為我屋子著火了,囧)。
大學的時候,偶爾有聯繫,他曾經有次喝醉了,跟我在QQ上聊天,有的沒得說了一句:「妹子啊,我現在就覺得親情最寶貴了,所以我很珍惜你。」
我特別生氣,他明明什麼都知道,這個時候還在跟我稱兄道弟。我生氣地刪掉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後來再也沒聯繫。
轉眼間,近十年過去了,我已為人妻,有個非常相愛的先生。
今年的2月14號情人節那天,我和先生坐火車回婆家看望公婆,在從公交站往火車站取票處的甬道上走著,前方是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我嘴饞了,眼睛止不住地往攤子上瞟。先生知道我喜歡吃糖葫蘆,笑著問我:「是不是想吃糖葫蘆了?給你買一個吧!」。
接著,我和先生牽著手往互聯網取票機走,那裡人特別多,先生就讓我在隊伍外面不遠的地方等。
我已是而立之年,卻還保留著喜歡看路邊人的表情的愛好,我邊吃著手中的糖葫蘆,邊往前走,眼睛掃著周圍的人臉。
突然,那個記憶里的面孔出現在我正前方,他好像在朝我這個方向漫不經心地張望,也在等人的樣子。
我心底里感嘆了一聲「還是那麼傻的樣子沒怎麼變啊」,又下意識地朝著那張面孔往前又走了幾步後,大腦才反映過來,我邊咬著手中的糖葫蘆,邊慢慢轉過身到了背朝他的方向。
等了不到半分鐘吧,先生從人群中擠出來,沖我憨憨地一笑,說:「等了好久吧?今天人真多!」
我和先生邊說話,邊轉過身來,準備去候車室。
轉身過後,那張臉不知何時,不見了。
在火車上,我特別想跟先生說我今天遇到的那個人,但「哎剛才你取票的時候我遇到個事」這句話一出口,就突然不想說了。
先生很糊塗,問我想要說啥神神秘秘的,我說:「沒事,就是剛才有兩個人進站檢票的時候擁抱著哭了半天,好二呀。」
那一刻,我由衷地感覺到,我的少女時代正式地走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那個時代,我曾經一次次幻想自己,苗條美麗,楚楚動人,著一襲紅衣,站在喜歡的他面前,對他說「我喜歡你」。
而今,我終於變成了當年嚮往的樣子,而手中所牽的人,卻跟他毫不相干。
「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懂得幸福需要自己勇敢去爭取。我現在很愛我自己,很愛我的先生,祝好」。


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她。
初中時的語文老師,是讓我重新相信「教師是最神聖的職業」的人。
那時候初一,剛入學。她是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第一印象是,幹練優雅又知性。
後來在她的課堂上對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是個讓人從心裡佩服的人。
怎麼說呢,無論人品還是學識,即便時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
教了我兩年,初二升初三的暑假時,心臟病,猝死。
那年,她只有36歲。
我一直都記得那天,一個特別尋常的傍晚。我吃完了飯靠在床邊打開QQ群,得知了她已經不在了的消息。
之後第二天,幾乎全班都出現在了她家外。
那天我站在她的遺像前,想,為什麼世上那麼多好的老師那麼多不好的老師,偏偏是她先去了。
後來初三,我的語文成績越來越好。
中考時超常發揮,進了本市最好的高中。
高中對語文的熱情也沒有消退過,高二學了理科。其他科都很差,只有語文一直都很好。
因為,總是能在每個角落裡看見她的影子。
學《雷雨》時,想起她以前在黑板上畫的人物關係圖;
清楚得記得魯迅的各種作品集分類,像她一樣如數家珍;
記得混水摸魚的混讀二聲,除了這個詞和罵人的詞里其他的混都讀四聲;
遇事時會想如果是她會怎麼做,做出決定前會想代價我能不能承受,考試沒考好會想她會不會失望
……
大概平凡如我,這一生也不會有什麼離奇跌宕的情節,不會有故事裡蕩氣迴腸的經歷。
所以可能,「過客」這個詞離我好遙遠。
但是我覺得好幸運,因為曾經遇到了她,有幸成做她的學生兩年,有幸受教至斯。
今天是2016年12月9日,離我高考還有180天。
離她離去已經過去了3年多。

其實啊,時光的流逝早晚會將所有的執念消磨殆盡。
我的也一樣。
我只是今晚,看到了這個題,忽然有點想她。
到底是過客啊。


24年來,他是第二個能接受我的丑的男生,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太對,那時候我比較混,他堅持了一年。畢業前夕和同班級的女生在一起了。
後來見過四次,第一次是在學校餐廳偶遇,那時候我們都已經畢業了;第二次在籃球場,我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他打籃球,他不知道;第三次是他打電話約我見面,在他畢業一年後考研之前。第四次是考研結束的當天,晚上請他去吃了牛排,也錯過了一場家門口趙雷的演唱會。
再後來沒有了任何聯繫,以考研時間計算,就要一年了。
昨晚有條微博要轉發艾特打球最帥的人,沒轉發,在評論里艾特了他,微博上我們沒有互相關注,沒在意他能不能看到。
今早上到單位收到微博私信提示,簡單的說了點兒,看到消息發過去的瞬間最左邊顯示出「已讀」,真是莫大的心安。
反正也沒人認識他。
他叫孫澤金,現在蘭州理工大學讀研一,不清楚什麼專業。


有啊 一個大爛人 高二的時候在一個班級 因為我學習不好 他也是班上調皮搗蛋那類的 就都坐在最後兩排 慢慢兩個人熟絡起來 話越來越多 後來他提前參加了高考 我痛苦的混在高三 但是兩個人每天還是會QQ聊天到很晚 那時候所有的痛苦快樂都會和他訴說 還曾一起在冬夜打著電話在不同的城市看一片星空 看同一顆流星雨滑落 那時真的 以為我們的友誼可以萬萬歲 .後來上了大學兩個人從大二起電話沒有那麼頻繁了 可我還是認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一次他說要買四級證書讓我借些錢給他 然後這個人就消失了 再沒有和我聊過天 打過電話 到現在他已經消失三年了我現在在微信上和他要錢 也是一句話都不回復我 我現在總會不自覺的想起他 好好的兩個人 怎麼會就突然消失不聯繫了呢 其實找他不是想要回錢 而是想找回我們以前那麼鐵的關係 可是這個混蛋好像真的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九月份的海口,獨自一個人。

平淡無奇,從始至終。

如今又到了九月底,秋意漸濃,海口的姑娘們卻像是爭春的花草,趕著在最後一絲暑氣耗盡之前綻放自己所有的嫵媚。

從美廉社出來的時候,我在那個75公分寬的防盜柵欄間與一個姑娘擦身而過。

我提了一大包水果、蔬菜和醬料,肩上還挎著一個環保購物袋,裡面雜亂無序地塞滿了我的全麥麵包和旺仔復原乳,當然,還有一條黃鶴樓心蘭。

我抽過很久的軟藍,很喜歡,軟潤又不生津。

中間換過很多口味,因為你知道,我是個樂於嘗試的人。

毫無意外地,我喜歡上了心蘭。

我喜歡這個名字:雅香幽韻,蕙心蘭質。

就像是你,與我擦身而過卻絕不肯側目給我驚鴻一瞥的姑娘。

她穿了件全色的彩虹裙,是那種淡雅的白底,不會讓人覺得太過濃烈而顯俗氣。

我側身讓她一半空間,她卻並未回頭看我。

即便我高出她好幾個頭,竟這樣就被無視掉了,華麗麗地。

脖頸很白,在那短暫交會的一瞬間,我甚至窺見了幾許春光,隱身於V領下的,若隱若現。

不要罵我下流,我本俗子,更何況又佔據有利地形,當然不拒風景。

我站在自動扶梯上,目送她穿過貨架間的走道,繞過人群,飄進了我看不見的麵包店。

扶梯將我的視線越拉越低:你看,她穿了雙木質高跟涼鞋。

怎麼稱呼你?素未相識的姑娘。

你可知道,方才不經意間,這顆心已經被你俘獲了。

我知道這或許冒昧,但是,如果你也不反感,可以收下我的名片么?

我低了頭,這裡的公共設施總是讓我感到局促,狹小得沒有丁點坦蕩待人的意思。

我走下出口通道,華燈初上,星光寂寥,我開始感到不可挽回的遺憾。

諾大世界,哪裡還會有如此動人神色呢?

我就要失去你了,素昧平生的姑娘。

我踏入停車場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你了。

可是,離開這裡,我要到哪去尋另一個姑娘,動人如你呢?

空曠的停車場,沒有七彩的裙擺,沒有纖白的膚色,沒有醉人的體香。

短短兩分鐘過去,我開始不可遏制的懷念你,姑娘。

你會覺得我魯莽吧?

你會以為我是在淺薄的搭訕吧?

你會害怕甚至躲開吧?

你會不喜歡我吧?

可是,我顧不了這麼多了。

請你,就請你,放慢腳步。

請麵包店擁擠的人群擋住你匆忙的步伐,

請櫃檯里行色各異的麵包們讓你挑花了眼,

請忙碌的收銀員再多磨蹭一會兒好讓隊伍排得再長一些,

請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一點點就好。

因為,我已經扔下手上的東西,收起了車鑰匙。

因為,姑娘,我就要回來找你了。


前兩天剛下完雪,路上結冰了特別滑。
晚上回宿舍時,作死一個人走,然後……喜聞樂見地摔倒了,並且是經典的[屁墩兒]十八式……
旁邊一個男生路過,看著我在地上齜牙咧嘴的說著「媽*」,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走過來然後溫柔的扶起我:「同學你還好嗎?」
黑夜圓月燈下雪前,
多麼經典的偶像劇初戀場景。當然如果能忽略掉我當時心中的「別看我別看我,我不存在」和那一頭三天都沒洗的大油頭就會更好。


有些人沒辦法忘記。

2001年,我四年級,秋天,班上轉來了一個女同學,城市裡過來的。

她的普通話很標準,人長得特別白,特別好看,從未見過什麼大世面的我覺得她就像電視里的人一樣,每天都忍不住偷偷看她幾眼,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她說話。


她坐在教室的第二排,我在她左手的第三排,可是我覺得我和她就好像隔著一條銀河。

我的視力不好,四年級時就近視了,第三排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黑板上老師寫的是什麼,老師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在某一個周五的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讓我換了座位,換到了第二排,換成了她的同桌。


當時特別特別高興。


由於是周五,我要等到兩天之後的星期一才能和她坐在一起,那兩天特別漫長,是我小學生涯當中最漫長的兩天。那兩天恰好還下了雨,我清晰的記得我獨自一個人看著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在家裡的屋檐下來回走動,心中滿滿的悸動,興奮,甜蜜,交織在一起。如今,偶爾某個場景也會觸發我這種悸動,但是都不如那個雨天屋檐下我所體會的醉人。那種小激動和小甜蜜比考試拿了第一,比得到了久久期盼的玩具還要讓人心醉,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第二天,我和她坐在了一起,我努力的回憶,可是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原因可能只有一個,就是那天我喜悅過了頭,忘記了所發生的一切,整個人全部被那種小興奮的甜蜜包裹了。


因為都是小孩子,小興奮的小甜蜜就慢慢淡化在了日常中,我和她也是有說有笑,聽課學習。


過了大概一個月不到吧,我聽發小說她要走,要回家。我當時心中咯噔一下,但是出於某種自尊,裝作毫不在意。發小和她的親戚在一個村子,也就是我的鄰村,發小說她父母出事都突然去世了,這次是回村安葬,以及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她哥哥先把她放在親戚家,暫時在這裡上幾天學,處理完之後就帶她走。


那天我被憂愁籠罩,憂愁之中還有一個惶恐和不安,因為我知道這次她走了之後,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當時的我沒有一輩子這個概念,只是認為我們就會永遠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了,所以特別傷心。


有一天,她說她過幾天要走了,我不知道說什麼,說奧。她說,我給你留個電話,然後就把我的文具盒拿過去,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我當時十分惶恐和緊張,因為我家裡沒電話啊,我周圍也沒有幾家有電話。她說,有空給我打電話。我說嗯。


從那之後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緊張之中,因為我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坐在第二排聽課。


那一天還是來了,當天她根本沒有出現在座位上,座位上什麼也沒有。我知道她是被她哥哥帶走了,我還聽到同學們說她哥哥就在班主任辦公室,和老師說著什麼。我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跑到操場一個人去玩,上課鈴響了,我走回教室,在進入教室時我看了一眼班主任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她背著書包站在那裡,有一個男子在和老師說著什麼。

如果可以時空穿越,我會看到一個小男孩臉上的傷心和不安,以及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那種濃濃的戀戀不捨和若有所失。


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那個電話號碼,3222155,那時的我隨時準備著找機會撥通這個號碼,聽聽她的聲音。


直到第二年,舅舅家有了電話,我才顫抖的按下數字,拿起聽筒,那邊傳來了她的聲音,我顫抖著說我是胡新斌,她停頓了一下,說奧。之後說了一些事我都忘記了,估計當時放下電話的我都忘記自己那時說了什麼。


再後來,發小說見過她和哥哥回村子。


我讓發小幫我送給她一個手鏈,我自己動手編織的,發小說她收到後很高興。


後來我們有了互相的地址,在初二的時候我給她寫過一封信,她也回復了我。


我記得有一天,下課,同桌突然拿了一個東西給我,我一看是封信,上面是她的名字,我激動的差點叫出來,她的信紙疊的很特別,我拆了好久才拆開,而且還拆破了一個角,裡面的內容就寫了一些比較普通的話,說了一些她的學習情況,還有其他內容。我又回復了她,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回信,後來就這麼沒有了音信。


大二時,發小開車接我玩,就在我上車之後,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記得誰誰嗎,她結婚了。我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似乎被什麼擊中,有點酸酸的,澀澀的。我笑著說,奧。然後說「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發小說滾。


那封信我是仔仔細細的藏在家裡的柜子中的,翻出來過一次,十幾年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或許已經不見了吧。


不想看到


大四那年,從太原到蕪湖去參加一面,在火車睡醒的時候發現一隻呆萌呆萌的妹子(她應該剛剛睡醒的樣子).本著不要正經人的本分也只是看看.在蕪湖呆了兩天,然後又趕緊買了回太原的車票.當時沒有買到直達的卧鋪,只能先睡到到早晨5點多,然後再轉硬座.我轉到硬座後又眯到八九點,借著春天的荷爾蒙,當時在想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那個萌萌的妹子,當我睜開狗眼時,妹子不近不遠就在離我不到3米的地方.當時心中就一個艹字.


我曾經幫助過一個迷路的自閉症孩子回家。身為一名母親,我深知帶孩子的不易。遇見這個有點特殊的孩子時,我猜想他父母為他所付出的精力和愛一定是我們普通人的千百倍!

雖然和這孩子只有一面之緣,但偶爾還是會想到他,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因為最後是警察把他送回家的,我並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也覺得無謂打擾。)發這個故事出來只是希望,如果以後你遇見了自閉症的孩子,他也許會很吵,會搗亂,會不懂事的打擾到你,只請你多一點點寬容和善意。僅此而已!以下圖片是當時寫的日記。

補充一下,在終點站不開門是因為怕他跑下車我和司機追不上。小傢伙人小力氣不小,警察叔叔想抱他,他一直拳打腳踢的反抗,最後把他抗在肩上帶走的。晚上我不放心,還打了電話給白天接警的警察,他說已經安全送回家了。安慰!


偶然刷到這個問題,戳到心窩,回憶曾經

記憶里在大學微信剛出來幾年,我第一次玩微信里的找附近的人

認識一個在我學校附近的比我大很多的已婚男人

那時我的頭像是我在出去旅遊時自拍的照片,上面還有當時拍照日期10.04。那個男人主動添加我為好友,發來一條消息,說我的頭像上日期是他的生日,多麼巧合!

後來我們不斷的聊天,他說話幽默又很有社會經驗,從沒有這麼舒心的聊天,不像其他的人上來就要爆照的要扣扣號碼的,我們開始不問彼此照片和扣扣號和真實姓名,只是打發時間偶爾聊聊,最後感覺話題都聊完了,大家熟悉的問了彼此信息,那時我的感情問題都是問他的,就像大叔一樣給你解答,後來我大學畢業了,他也升級當爸爸了,那時聊的是我的就業去向,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聊天!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遇到那種不是為了慾望交友,純粹打發時間聊聊,並且彼此有默契和幽默,至少認識兩年了,直到畢業後,大家漸漸懶得發信息問候對方了,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但是那時紀錄就是無聊時經常發信息,這也是某種緣分吧!


剛剛翻到初中同學的說說,心中一陣波瀾起伏,想寫點東西,留給自己看。

2010年的秋季,我剛剛邁進初中的校門,也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接觸新的同學,當時怎麼在班裡混的那麼好那麼受歡迎,我現在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坐在我斜前方的男孩,個子不高,留著西瓜太郎的髮型,戴著黑色的框架眼鏡,眼睛下藏不住清澈俊美的大眼睛,一看就是個用長輩們的話來說,是個非常漂亮的小男孩。我也很自然地關注著他。初一的我,性格不算外向,但也不內向,骨子裡是特立獨行的個性,自然和他玩的很high,每天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旁人都以為我們之間有事情,但我知道,我心裡一直都喜歡著他,但他呢,他是不羈的野馬,性格強勢叛逆,品味好,目光挑剔,不光是對外表,更是對異性。初一一年,他談的女朋友都是長得漂亮,而且有氣質的類型,其中不乏有高一的學姐。年級里有名的大美女喜歡他,卻被他拒絕。
因為我上課和他說話太多,老師把他的座位調開了,我雖然喜歡他,卻同時害怕他,不敢找他,也基本沒了聯繫。第二年,他因為學習不好轉學了,高中時他去了加拿大留學,看到他的新說說,他有一個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十分有氣質的女朋友,頓時感慨萬千。
他能算是我的過客了吧,只在我生命中出現了不到1年,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對他念念不忘。我一直以為我還喜歡他,但我現在發現,也許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會有心動的感覺吧,只是覺得感慨,感覺有很多情緒湧上心頭,我也說不清楚,誰知道呢。然而,我知道,幾乎是不可能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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