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徐州做過最孤獨的一件事?
在那條耿直而乾燥的長路上,徐州留給我細枝末節的跪蹤,讓我自己去尋覓點點細碎的章節直到拼湊出了他對我最赤誠的情感。不知道這座古老城市曾經帶給自己怎樣的溫情,遊走在這座城市,突然又會有許多瞬間感到孤獨與落寞。但那段時光早已遠去,只是留在心中默默緬懷。
徐州城西,大彭鎮還要往西一點點,有一個小小的煤礦叫大劉煤礦。
有多小呢,你把整個煤礦走一圈,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吧,徐州知道這個煤礦的人應該不多。
有一個電影院,大概能放一些滯後一到兩年上映的電影,電影院左邊的櫥窗里一直貼著史泰龍那版的《特警判官》的海報,記憶里就從來沒換過,以至於想看《特警判官》想看瘋了,上了大學才看到。
一進去有一個小小的假山,假山前面是個石牛,牛的下面有一個拓字。
牛的西面是食堂,食堂西面是澡堂,工人上井之後會直接去澡堂洗澡洗工作服。
零散的分散些一些住宅樓,應該說叫家屬院。
礦的最裡面,鍋爐房後面,有一個大雜院,要進去,得從鍋爐房循環水的水池子和一排屋子之間過去,是條小路,大概一米多兩米不到寬,進去裡面左手邊是水龍頭,大雜院吃水都在這,再往裡,院子中間有一根圓木,是用來支撐晾衣服的鐵絲的,裡面有兩間,就是我家,我家房間外面有一米見方的土,種過絲瓜。
今天我回去了一趟,大概隔了有十年?十二年?
大雜院廢掉了,從小路那就被封死了。聽一個我不太認得出來了但是面熟的叔叔說,礦上基本上不住人了,都搬去專門的家屬院了。
我一路走滿腦子都是,我在這個門口學會騎自行車,我在這個食堂裡面第一次吃米線,我在這個電影院第一次看黃飛鴻,我的第一顆掉的牙就埋在這裡,然後就看到了被水泥封死的路,咋能這樣呢,我這回憶進度條才剛45%啊。
那一瞬間特別想抽煙,可惜已經戒了。
想了想,對,這是最孤獨的一件事了,我家沒了。
補兩張圖。
電影院旁邊的家屬樓,廢了。
電影院,廢了。現在是停車場。
過年第二次去,發現電影院能進去。
電影院內部。
幕布,幕布右邊是我弟弟,不是鬧鬼了。
座椅,小時候坐在這看了很多電影。
然後,我爬進了大雜院,也就是我家。
狼藉。
這已經記不清這個哈嘍kitty是怎麼來的了。
打我記事起,這個冰箱就是壞的。
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剛會寫自己的名字。牆上除了這個,還有四驅兄弟,那是那時我覺得最好看的動畫片。
最後,大劉煤礦早在我回去之前就正式關井了,等再回去,不知道這一切,還存不存在。
心情不好跑去徐州玩,一個人走遍了漢王墓,雲龍山,雲龍湖,紀念塔林,每天都是起床,吃過早飯,走到地方,一個人從早走到晚,不打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形形色色的景,餓到實在不行,腳上走滿泡再往賓館走。
2015年12月31日,坐上從北戴河發往蘇州的火車,到徐州正好新年,手機跳到零點,火車外面放起煙花。
從徐州到豐縣的路上,問了十多家小賣店,有沒有一種叫大禮拜的雪糕,上次我吃這種雪糕的時候8歲,好甜,好甜。
玩得最好的表哥前一天夜裡去世,痛經痛到站不直,我從南京回徐州,再在徐州轉車,在南京沒趕上定的高鐵,心情太差一個人坐在候車室哭到上了改簽的車。到徐州之後ex在知道這些的情況下送了張車票轉臉就走了,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在火車站站了一個多小時,後來走路都很艱難。不久就分手了,之後一直最忘不了這件事。現在想想也怪不到他。只是那時候寂寞的哭也哭不出來。
13年畢業,15年夏天回礦大辦事。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事情辦完已經伴晚。沒再聯繫老同學。自己一個人繞著南湖走了一圈,看夕陽西下,落霞孤鶩,雲龍蒼茫,煙波浩淼。感邵華易逝,良辰不再,同窗四散,前路未卜。
處女答 ,東北人,畢業三年 寢室除了有個邳縣的其他全是市區的
當年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紅紅綠綠的游2公交從 校門繞徐州一圈又回到校門口
大學每年的元旦 隻身一人去金鷹樓下吃冰激凌喝咖啡,看著喧鬧的人群情迷戲中。
端午節下午無聊 騎著jog繞泉山疾馳跑光一箱油。
畢業的時候 因為買錯車票,在空無一人的宿舍樓里多呆了一天,驚喜的發現網速可以20m/s 可身邊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那時候心裡好像被什麼插了一刀。
可能以上都不是最孤獨的,
最孤獨的可能是我畢業於江蘇建築學院,建工系
......................................................十分鐘後更..............................
...................有的時候你該享受你的孤獨。
..................孤獨不可怕,可怕的是寂寞。
.......................
沒有最孤獨,只有更孤獨。
一個人在六中的操場跑步,看著天色一點點變暗,雖然很害怕不遠處的工人走過來威脅到我的安全,但還是捨不得離開,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感覺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一個人在沃爾瑪三樓的上影看電影,已經做好了被虐的準備,但是鄰座居然是兩個初中模樣的小姑娘,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從那天開始養成了,不管夏天有多熱,去電影院一定帶件外套的習慣,要不然真的會被凍成狗,無處躲藏;
一個人去文沃市場買菜,然後偷偷拎回宿舍,用電飯鍋燒給自己吃。由於沒有經驗,總是掌握不了量的多少,不得不多了多吃,少了少吃;
一個人坐公交從城南到城北,無聊到拿出秒錶計算公交車從進入雲龍山隧道到完全駛出需要多長時間,為了得出更精確的數字,反覆多次實驗;
一個人騎自行車三十公里,先去礦大看油菜花,然後繞雲龍湖一周,再回學校。不認識路不說,還懶得看地圖,完全憑著感覺走,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
一個人去奧體看周杰倫的演唱會,周圍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一開始連揮舞手中的熒光棒都覺得很難為情,好像只有自己是那麼格格不入;
一個人坐礦大的校車從南湖到文昌轉車,和EX鬧矛盾,在車上哭得淚眼朦朧,周圍的歡聲笑語好像全都和我無關。到了文昌下車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前一秒鐘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後一秒鐘突然意識到可能趕不上11附的末班車了,有一種從半空重重跌回地面上,重回人間的感覺。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吧,無論離開了誰,生活都還得繼續。14年的冬天,大學的最後一年,
學校已經放假了,晚8點,徐州火車站等人。
出站口,風比較大,看著出站口陸陸續續出來的人,見到在等候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等了一個小時,始終沒有她的面孔。
然後,一人坐11附(好像暴露學校了),
看著公交車外過往的人群,有點落寞。
學校漆黑一片,宿舍很冷,放假了,暖氣已經關了,自己一個人在宿舍,
聽了一夜周杰倫的歌。
第二天早晨坐火車回家了。
一個人看了陳奕迅的演唱會
本科在礦大讀,在學校修車師傅那裡買了輛二手自行車,天氣好就去繞著雲龍湖騎車,什麼也不想,一直騎到肚子餓,就在路邊找一家賣把子肉的小飯館,雞蛋、黃瓜、把子肉還有豆腐最好吃,第一次吃的時候感覺好吃哭了。
一次回學校的路上,在湖邊碰到了一隻流浪的小狗,髒兮兮的,給它買了根香腸,於是就屁顛屁顛地一路跟我跑回了學校,對了,它叫奧利奧。
在徐州做過最孤獨的一件事啊,大概是度過了一整個童年。
出生到學前,一直住在礦大院兒里,靠近鐵路的一棟樓,一樓。後來我小學畢業那會兒被拆掉建了小高層。人生最早的記憶之一就是我爸讓我騎在他脖子上看火車。
徐州樹少,空氣質量不好,天總是灰黃。但很早很早以前還是有藍天的。礦大的松樹上住了好多灰喜鵲,春天楊樹會掉「毛毛蟲」。山上有刺蝟會溜進過我們家院子。門前有一顆生蟲子的桃樹,樹榦上經常會流出粘稠的黃色液體,結的桃子都又青又小。
早晨五六點的時候南門的早點攤位就開始營業,可以喝到熱騰騰的豆腐腦。春夏時節經常有人在涼亭下下象棋,會吸引很多人圍觀。
後來搬到了風華園,小學低年級的時候坐班車,三年級以後就每天騎車上學。自行車被人偷了好幾次之後就懶得買了,開始走路。冬天礦大的人工湖會結冰,可以走人,我上學路上貪玩掉進去過。
弄丟過無數條紅領巾。
夏天的時候我爹每天會給我個五毛一塊的零錢買雪糕。那時候棒棒冰五毛,火炬一塊,可愛多三塊。我曾經把它們攢成十塊十塊拿去買數碼寶貝的漫畫書。
小學每年元旦用礦大的操場組織長跑,我由於每年冬天都生病,一次都沒參加過。
在機關幼兒園學過芭蕾,後來由於經常生病缺課加上爸媽接送路遠,就斷了。再後來薛老師在機關幼兒園對面開了舞蹈學校,名字叫星光。
二年級暑假去管道的露天游泳池學游泳,開學的時候已經曬得像個巧克力球。為了讓我鍛煉身體我媽也是煞費苦心,還送我去學了乒乓球,和好朋友一起打了五六年級整整兩年。上學的時候每天晚上打兩個小時,不上學的時候呆一個下午,沒事兒乾的時候可以呆一整天。
六年級的時候參加了科技小組,開始玩兒麵包板、電烙鐵,畫電路圖,也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想要學工程。
雖然所有這些技能後來都荒廢了,但總有一些東西潛移默化留了下來。比方說我粗壯的小腿和怎麼也瘦不下來的胳膊。
在風華園的時候家住六樓,單元里的每一戶人家我都認識。301養了一條白色的京巴,耳朵上有一圈黃毛,名字就叫耳朵。夏天的時候,東區靠南的草坪會長比我還高的草,鞦韆是紅色的滑梯是黃色的。在麻將席上午睡身上會印出格子印,蚊香的灰細細落下來,被用盤子接住。
時間明亮得如同靜止。
前年暑假,我和發小回礦大附小。假期里大門落鎖,我們於是翻牆。整個操場都覆蓋了塑膠,我們以前只有跑道。教學樓外牆貼了紅色瓷磚,我在樓下三好學生表彰欄里看到了我表弟的名字。我以前在3班,這小子也在3班。我們去以前的保潔區轉了轉,看了看小院兒,就準備走。出門的時候遇到以前的一個體育老師。他雖然沒教過我們但全校的孩子都認識他,因為他長得特別帥還愛騎一輛很高大的摩托車。他仍騎著摩托車,但頭髮已經發灰。我叫了聲『郭老師好』,他問我是誰。
回到風華園,在樓下巧遇了耳朵。它的主人跟我說耳朵現在已經是風華園第一老狗。它已經是個垂暮老人,行動開始遲緩,毛色不再發亮,但它認出了我。
小區這幾年車越來越多,早年又沒有修建停車場,大家都把車停在路邊,路就越來越窄。
記憶這種東西,都是獨一份。既不能分享也不能重來。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孤島和孤島之間遙遙相望,除非海枯石爛,否則永不相接。
哎,我跟你說啊,雲龍湖邊上有家館子,魚做得特別好吃。
可惜我不知道它還開不開了。
每每想到自己是方圓20公里內唯一的文藝青年。孤獨感瞬間爆棚。
前任是徐州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說帶我去徐州玩,一直沒去,後來由於某種原因他和前任複合,我們分手。我一度抑鬱自殘。
過了差不多七八個月,他回頭找我,一起去徐州玩,徐州很好玩,吃的也很好吃,雖然他在我身邊,我就是覺得很孤獨,我想來的徐州並不是這個樣子。
回到蘇州,我把兩天照片都發給他現任,拉黑所有聯繫方式,感覺終於可以放下了。
講真,就那個雲龍湖,一個人或騎或走不知道繞過多少次了。
去徐州上了個大學,飯里剝了幾年的香菜和尖椒
一個人去凱撒宮4樓
一個人在中山堂包場看電影
居然邀請我作答。
對於一個不是徐州人卻時時刻刻記得自己家住徐州旁的人來說,徐州確實是個好地方。
綠化好,文化好,政策好。
如果讓我說感覺自己在徐州最孤獨的事
那我要講好多個了!
第一件:
我爸帶我到徐州第一人民醫院查眼睛……
當時近視,我爸不相信眼鏡店,帶我到一院來查。
順便幫我媽之前手術費的醫療費用報一下。
結果,我爸沒帶我媽的身份證……
那是我爸第一次丟下我!
對!我爸仗著我媽住院那會兒我對醫院熟悉的記憶,把我丟那兒了,自己回家拿身份證,讓我自己挂號排隊檢查眼睛。
我爸留給我40塊錢(我爸的意思是挂號費加上伙食費),我當時感覺自己可以像大人一樣了,太開心了,就跑到眼科挂號。
我:阿姨,我挂號。
護士:49塊錢。
我:……
護士打好表,對我說:49塊錢。
我:不好意思,沒帶夠。
真是忘不了那眼神……
從大樓里出來,我就想,我去哪兒呢。
我溜達……到了門口旁邊的報刊亭,買了娛樂報紙。
去醫院食堂吃了飯。
然後我就拿著那娛樂報紙去我最最熟悉的住院部的一樓電梯旁的椅子上看娛樂報紙……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不是說徐州騙子多嗎?
快來一個跟我說說話啊!
我都無聊死了!
第二件:
我大嫂的弟弟結婚,我是去接新娘的四個女孩之一,(當地習俗)
新娘是廣東人,所以新娘在徐州化妝,我們去徐州賓館接她。
我和另外一位完全不認識的女生坐在一輛車上。
這並不孤獨,我完全可以欣賞道路旁邊的綠化帶。
真正孤獨的是:
我們的車在半路壞掉了。
車輪爆胎T_T
我們在路旁邊等後援(那段路不算高速),他們一個勁兒地聊天,從生意聊到電腦,再到他們圈內的人情來往。本人當時初中,不懂,啥都不懂,只欣賞徐州道路兩旁的綠化帶。
可是車如果一直不動的話,那就不是綠化帶了,它們都是樹。
僅僅是樹啊。
我第一次討厭徐州的綠化帶,如果沒它們,
我還可以看的更遠一點……明明可以更遠一點的……
哎,我無聊了。
一個人在共享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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