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些腦洞突破天際的故事?

自己寫的或者是看到的都可以


中央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為什麼滿城儘是沙縣小吃
(作者:里八神)

「戰爭結束了。」沙縣小吃的老闆叼著一根煙,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飄忽。

一口煙從他口中爬出來。我感到不快。
當時我要了一籠包子,一個大份餛飩,吃的很開心,準備再要一隻雞腿,其實我更想吃大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個是否能單賣,我正在心中醞釀措辭。

這個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個單獨吃飯吃的面帶笑容的顧客面前,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而且抽著煙。
「什麼戰爭?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大排單賣么?」我耐著性子問。

他起身去廚房,端來一口鍋,滿滿全是滷味。蛋,豆乾,雞腿,大排。
「你這是……?」我問。
「隨便吃,不要錢,如果你要白飯的話我去添。」他遞給我一隻大勺,「聽我說說話,我心裡有話,一切都結束了,我得說一說。」

這很合算。我點頭。

「你看,」他手指不遠處。一家蘭州拉麵館,老闆和幾個夥計坐在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各自手裡捏著一把撲克牌。
「他們在幹嗎?」
「打牌,」我在鍋里尋找一顆鹵得較久比較入味的滷蛋。
「不,仔細看。」他面帶一種譏誚。

我停下筷子,仔細觀察。他們手捏一把撲克牌,但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動一動,表情麻木,彼此之間沉默不語。
「彷徨。」他輕敲桌子,「我理解這種感受。」
我不理會他,夾開一顆滷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死了。」他好像在告訴我一個秘密一樣。
「嗯嗯……。」我口含一顆滷蛋,含糊答應,蛋黃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戰爭結束了。It"s over。他們輸了,我們贏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點一樣,從明天起,我們同樣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詳這個老闆,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種潮汕地區人民特有的質樸之氣。

「老闆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順?」我問。你腦子壞了嗎?你餛飩包傻了嗎?你鹵湯中毒了嗎?

「你見過工商來這裡收錢么?」他問。
「似乎是沒有。」
「你見過混混來攪事么?」他問。
「好像是也沒有。」

他俯起身子貼近我,在我耳邊很深沉的說。「因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詳這個老闆,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種鐵血論壇的偉大使命感。

「哈?」我說。你老母的。
「我不是開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報人員。」他翹起二郎腿,堅毅,目視遠方。
「哈?」我說。****的。

「沙縣小吃不是為了掙錢才開遍全國的,是為了應對伊斯蘭極端勢力通過他們滲入中國內陸城市,才特設的特別行動機構,隸屬於安全部第九局。」他說。
「他們?」我駭到了。
他手一揚。
「蘭州拉麵?」我扭頭看。
「不只。」他左右張望。「還有吳忠小吃,新疆大盤雞……」
「不是吧。」我回頭看蘭州拉麵,經常在那裡吃飯。
「比你想像的更黑暗。」
「叼啦!哪裡有這麼多錢搞這麼多人。」
「中東很多富豪的。」他說。
「不是,我說這麼多家沙縣小吃……」
「交過稅么?」他問。
「你這不是屁話么?」
「房價高么?」他問。
「抽你了啊。」
「那麼多稅,年年創新高,那麼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頓一下,給我思考的時間。「錢到哪裡去了?」
「咦,難道不是被吃喝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來,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們的官員為此背負多少罵名!」
「你的意思是說,」我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是的。」他環指整家店面。「情報機構。國家的盾牌。」
「你聽說過五千億維穩經費么?」他問。
「聽說過。」
「實際投入的錢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國根本就沒有貪官!」
「沒有貪官?」
「一個都沒有!」
「那麼?」
「都是幌子!迷惑國際敵對勢力!」他說,「你看到那些腸肥腦滿的官員……」 「是幌子?」
「忍辱負重。他們為國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設想一下。」他循循善誘。「如果我們一分錢都沒有大吃大喝,一分錢都沒有被貪污,官員只是裝出無能和貪婪的樣子,讓國際上以為我們的財力都被內耗了……」
「我的天!」我震驚了。被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裡一片寂靜,兩個人相視無語。

「中央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強國社區的盛大光芒來,好刺眼!

「我們已經近乎全能了。」他驕傲的說。
「不是吧……」
「哼,拉死了,你知道么?」
「你剛才問過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位置是我們提供的。」他故作輕快的說。
「我的天!」再一次震驚,「這麼說是沙縣小吃除掉了拉!」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準確的說,這個情報是由絕味鴨脖截獲到的,總參二部的,但我們是同一個旗幟下的戰友。如果你買鴨脖的時候用內部暗號『一曲忠誠的讚歌』,還能有八折……」
「甘撒熱血譜春秋。」他站起來,激動的用唱腔誦道。

然後他面露頹唐之色,重重的坐下來。

「怎麼了?」我問。
「一切都結束了。」他沉痛的說。「登死了,基地組織全面撤出中國,沙縣小吃即將撤編了。」
「我並不憎恨登,他也是一個有理想,為了信仰奉獻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說。「但是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和美國做了一筆骯髒的交易。」
「我將要離去,這個工作了許多年的崗位。」他猛抽煙。「我見過許多你們難以置信的景象。天麻豬腦湯的霧氣中,浮動著所有悲喜與沉默,一隻豬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鴿時,世界會顛倒下來,你飛速的墜向天空。一頭扎進蒸熟的燦米,你看見白色的廣袤世界中閃動著美麗的南方。」
「而這一切都將歸於湮滅,就像在肉餡中消融的一片蔥花。」
「離開的時刻到了。」

他捂著臉,我從他的指縫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淚水。

當他再度站起來,那個堅毅的情報人員消失了,他重新變成了一個沙縣小吃的老闆,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經心的收拾著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說。

若干天之後,我又經過那條街,沒有了沙縣小吃也沒有了蘭州拉麵,小販們竊竊私語,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動?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縣和蘭州的這條街,正變得陌生而失去靈魂。

但我意外的市中心的大娘水餃又看到了他。的確是他,穿著服務員的制服招徠客人。我萬分激動,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並不理我,向一個方向稍一頷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門店經理正冷冷的隔著玻璃注視著這邊。
「戰爭尚未結束。」他擦過我身邊低聲說。
「一曲忠誠的讚歌。」我低聲回應。
我的知乎回答:有哪些關於「殺手」的故事? 《回憶甜…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0343077/answer/220642357?utm_source=com.example.android.notepadutm_medium=social
這是我第一次開坑,輕噴


(9.1更新)1.

有一次下雪,看到一個老大爺倒在地上,我就想過去扶一把,結果腳下一滑,把老大爺踢更遠了……更遠了……

老大爺一直滑,滑出了天際,消失在地平線。

我生活在奇怪星球,這個奇怪星球上啥事情都可能發生。

剛才的老大爺,目測是渾身變得無比光滑,以至於沒有了摩擦力。

我站起身來,感慨我還能順利活到27歲就已經很幸運了。

因為,我乃是奇怪星球上,億分之一的倒霉人。

也就是所有的事情,在我的身上都可能變得倒霉,倒霉力量之強,甚至可以改變其他人的運勢。

七歲那年,霉運覺醒的我就因為霉運經常使得飛機失事砸向我家房子,而被政府譴責。

那一年總統的競選,菠蘿黨標語竟是:「如果選擇我,我一定會幫助你們處死霉運之子!」

菠蘿黨的議員無比強硬的宣言馬上就遭到了棉花糖黨派的反對。、

「奇怪星球給予一切公民活著的權利,就算他是我國唯一一位霉運之子,也不能將霉運之子處死!」

2.

在這場霉運和人權的較量中,還是霉運更勝一籌。

當時年少無知的我覺得,菠蘿黨實在太對了,我這種人活著就是給家人壓力,給社會造成擁堵,從小就備受歧視的我,早就想要結束自己不堪的生命。

果然,霉運起作用了。

支持我內心想法的菠蘿黨因此遭殃,宣言發表之後的第61分鐘!

菠蘿黨的議員,菠蘿先生在給一位支持者簽名的時候。

那位支持者身體中的爆炸基因覺醒,將菠蘿先生給炸飛了。

舉國哀悼,同時全國人民也想不通,支持霉運之子的棉花糖黨怎麼就沒事呢!

菠蘿黨認定這是一起謀殺案,棉花糖黨自然是全盤否認。

兩個黨派陷入焦灼狀態,可是與我何關,我也懶得去理會。

3.

七歲那年,霉運覺醒之後,我家人對我的態度也有了180度的大轉變,每個人都變得無比的冷漠!

我只知道,在驗證我身具霉運基因之後,我的母親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是:「媽媽一直都愛你,可是以後卻不得不冷漠,你要堅強,堅強而孤獨的走下以後的路途。」

說完那句話,母親就被倒下的樹木劃傷了腿。

「還好,媽媽並無大礙!」當時我在心中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我若是祝福一個人,會不會也導致一個人身纏霉運呢。

從此,我在家中過上了孤獨的生活。

一個人吃飯玩耍看電影。

由於沒有人陪我說話,我感覺到我的語言功能正在不斷退化,可是我並不在意,因為這輩子可能也沒人願意陪我說話了。

那天,我正在看電視的時候,突然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美人。

她有著藍色的眼睛,如綢的金髮,活像一個真人版的洋娃娃。

「啊,多麼美麗的姑娘!」我的內心滿是讚揚。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中的姑娘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因果之女!」我在電視上,用自己極其有限的語法拼寫出這四個字。

只見電視中的姑娘,略一思忖,望向了鏡頭。

笑著說道:「是你嗎,霉運之子?」

……

後來,我通過電視了解到:因果之女乃是皇室的公主,奇怪星球具有最高貴血統的家族之一——因果皇室家族!

由於因果家族的基因具有遺傳性,且是女性遺傳,所以因果公主的身份地位在這個星球上也是極高。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望著夜空的繁星,思緒連篇。

電視上那個陶瓷一般的姑娘擁有無比的神奇能力,預知一切事物的因果,成年後甚至能了解所有人的命運,而我卻背負這霉運的枷鎖。

同樣是奇怪星球上的人,我們的差距如此巨大!

可是那個聲音怎麼能那麼溫柔?

「是你嗎,霉運之子?」「是你嗎,霉運之子?」……

這句話回蕩在我耳邊,那樣溫柔!

不覺間,我哭了,我從未計算過日日夜夜,只是因為我已經沒有期待,也未曾想到在某一天,一位公主竟會隔著屏幕,喊出我的名字。

可能只是我,太孤獨了吧。

4.

在八歲的這一年,國家教育部就我能否入學這個問題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反對者的要求和菠蘿派一樣,而支持者的要求也是人權和法律規定:奇怪星球上所有孩子都有獲得教育的權利。

除非!除非,他和他的監護人同時都放棄九年義務教育。

熱鬧的媒體不放棄任何一個新聞,尤其是霉運之子惹出來的新聞,畢竟一年前菠蘿黨的議員被炸飛的恐懼還沒有消散。

媒體人由於害怕染上霉運,更是大肆渲染我的恐怖之處,以防和我沾上關係。

而這時候,第三組織卻是向我伸出了橄欖枝。

史上最大的惡霸,卻是最小的組織,僅由八位成員組成的霉運聯盟。

為首者叫做荒野,生於奇怪星球最為貧瘠之地沙漠國,童年貧寒,七歲那年,霉運基因覺醒,被家人拋棄荒野,後被猴群收養。

其間不知經歷了什麼,竟然掌握了霉運的能力,將禍手伸展到國家機關。威脅滅國,竟成功獲得一筆不菲的金錢,找到了世界上已知的另外七位霉運之人,開始了逍遙法外的生活。

奇怪星球自然不僅只有霉運,還有幸運、勇氣、智慧……諸多奇怪之人。

在他們的聯手合作下,荒野的滅國計劃泡湯,可是也沒有國家敢將他如何。

沒人知道,荒野是怎樣運用霉運,因為想要操控自己與身俱來的運勢,駕臨到其他人乃至一個國家身上。

媒體和新聞上,已知的竟然沒有!

5.

初秋的夜頗有幾分涼意,躺在床上的我也不曾想到,自己就連獲得教育的權利都會引起爭端,可能是我年紀太小了吧,還不懂得去面對這個世界殘酷。

在複雜的回憶中,我漸漸睡著了。

可是沒多久,一雙焦急的手便搖醒了我,是我的母親!

她遞給我一張紙條,並且擁抱了我,很快就離開了。

這一定是夢境,我享受著夢境中僅有的溫存,沉沉的,那裡沒有煩惱。

第二天清晨,雞鳴聲將我叫醒。

我側過身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卻發現床頭有張紙條。

「不是夢境,媽媽來抱過我!」我興奮的差點要喊出來,打開了紙條。

上面寫著:「留在我們國家吧,哪怕我們僅能遠遠看著你!」

我望向了遠處的那座房子,我曾經的家。

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沖向了我曾經的家……

我拽緊了紙條,內心已經有了決定。

6.

媒體製造的喧囂還未散去,窩在沙發上,我看著電視上直播著我家附近的一切。

果不其然,早上的車禍已經被報告出來,名為:「霉運之子再度來襲,恐怖卡車撞向一無辜小女孩!」

「妹妹!」我的心頭一顫,狠狠的咬住了牙,「我才八歲,為何我要承受這麼多!」

我奮力的奔跑出門,面對這鏡頭大聲喊道:「去你媽的世界!荒野,接我走吧!」

原本站滿人群,吵鬧無比的小山丘,一瞬就變得寂靜無聲。

「叛國了!」也不知是誰大喊了這句話,不少看熱鬧的人就快步離開。

可恐怖的事情就此發生,人群之中開始不斷有爆炸發生,泥土還是肉塊在飛揚,恐慌的人們四散而逃。

遠處飛來戰機,泥土下衝出坦克,我早就目瞪口呆了。

一切恍若世界末日,傘兵從天而降,一身灰衣鎧甲乃是奇怪星球特級僱傭兵的裝扮。

而另一方,身著深綠色軍裝的便是我們丘陵國的戰隊。

雙方就此打起來,槍林彈雨之間,早就生無可戀的我卻意外的慌張起來,在死亡面前,曾經以為不在乎死亡的我,此時因為害怕顫抖得無法動彈!

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一個白衣素裹背有羽翼的少年從天而降,恍若天神!

硝煙四起,炮坑連綿,他卻輕輕飛舞在空中,不受絲毫影響,筆直的朝著我走來。

在我面前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金色手槍。

「神聖是不允許玷污的,世界是不允許有邪惡的,我——幸運之子,在此謹代表奇怪星球遠古家族,對你作出審判!死!」他面無表情,甚至有一絲嘲諷,他看我的樣子,彷彿在看一隻蟲豸。

金色手槍,升騰出硝煙的那一刻,我的內心五味陳雜。

「死,死,死……」腦海里,這個聲音在爆炸。

可一個壯碩的身軀突然將我撞開,倒下,才發現是父親!

我還沒來得及吶喊,一群灰衣僱傭兵就將我捂嘴綁住,送上了一小型戰機!

尖銳的轟鳴聲之後,就此離開。

7.

從箱子里被放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在一個破舊的寫字樓里,在僱傭兵的監視下洗完澡,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僱傭兵的態度很惡劣,從間斷的對話中我才得知,是霉運聯盟僱傭的這群人。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要加入霉運聯盟了,以後註定是一個禍害啊!哈哈,我喜歡,這世界越亂越好。

」其中的一個僱傭兵吃著花生,喝著酒說道。

「你別說呢,現在奇怪星球的形勢真是越來越亂了,我們的任務越來越多,趁著年輕多掙幾筆,以後回老家喝酒泡妞,頤養天年!」

「你就這點出息,有錢了,也捨不得家裡的媳婦?」

僱傭兵們有的沒的聊著,也不在意我這個小孩能聽進去多少,而我卻擔心在子彈來臨之前將我推開父親,還有新聞中說卡車撞向房子時,我的妹妹。

我看到寫字樓之中有一個大屏幕,像是電視機,索性問道:「能不能讓我看看電視或者打個電話?」

「開玩笑,當然是不行啦!」一位臉上有刀疤,很明顯是帶頭人的僱傭兵譏笑道,「若是對你好,我們惹上了霉運,豈不是要掉腦袋!我們僱傭兵不怕為錢而死,就怕莫名其妙的死去!」

聞言,我也就不說話了。

見我不語,刀疤男沉吟了一句:「你的同夥馬上就要來接你了,你要看電視,在他那邊看個夠,就怕你沒時間去看電視咯,荒野可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8.

聽著他們的聊天,大約一小時後,窗外亮起一道綠光。

「發信號彈了!」刀疤男呼喝著,「到空地上去,全副武裝,S級戒備!」

很快,我就被帶到了外面一處足球場上,和丘陵國不同的是,這邊的足球場滿地都是沙子。

「現在難道我在沙漠國的地界了?」我思索著。

遠處的幾點星光慢慢擴大,一架直升機在空地之上降落、穩定。

不緊不慢的,一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和他對視的瞬間,我恍若見到星辰,如果說之前所見到的幸運之子是耀眼的燈光,那麼此時的荒野是太陽。

「嗨。」荒野身著黑衣,聲音尖銳,含笑道,「親愛的小孩,我來接你回家了!」

9.

我可能永遠無法忘記這一天,這一天我距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刀疤男在看到荒野確認是我我之後,就將我交給了身後的手下。

彼時足球場的燈光亮起,不遠處,數輛坦克和數百人將直升機團團圍住。

見威懾力足夠,刀疤男用槍狠狠抵住我的腦袋:「老子以為就只是一個B級的任務,最多也就和國家軍隊發生小規模的衝突,在此之前,你可沒有向我說,幸運之子會出現!現在,價錢重新定,我說了算!」

「價格是之前就定好的,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如果你還不想死,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來得及!」荒野的語氣毫無情緒。

「瓮中捉鱉,大言不慚,你一個人就想挑戰我們整個傭兵團?」傭兵團的眾人譏笑。

「何不試試看?」

話畢,足球場颳起一陣風,我恍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旁掠過,滲透進入腳下。

頃刻間,腳下的沙漠竟然變成流沙,使得眾人不穩,唯獨荒野那邊沒有絲毫波及。

「該死的!你信不信我打死這個小鬼?」刀疤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流沙之中。

「你可以試試看!」

素來在刀尖上舔血的刀疤男扣動了扳機。

我來不及反應,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可是意想不到的,子彈竟然沒有射出來!

「怎麼回事!」刀疤男慌了,「這時候卡殼了?」

僱傭兵的身體不斷陷落,甚至有幾人已經完全被沙子掩埋。

「這筆交易你還做不做?」那邊傳來了荒野的歷喝,「我不會坑你們一絲一毫,但是也不希望你們宰我一分!」

「不可能的!這一筆交易,幸運之子的到來,完全達到了A級任務,我們死了二十三位兄弟,若是不宰你,我怎麼給他們的家人交待!」刀疤男聲嘶力竭的吼著,「寧可戰死,也不屈服,坦克給我轟!」

聽到命令,坦克開始執行,瞄準射擊,速度極快,可是結果只是轟隆聲,一陣陣響起。

統一啞火!

「該死的!荒野!我認了!」刀疤男怒不可遏,可是卻無能無力,儘管慌張,但是眼神之中卻從未害怕,倒是讓我對傭兵團的勇氣有了認識。

流沙停止下陷,狼狽的傭兵團急忙救援已經陷入流沙之中的同伴,戰鬥發生在一瞬間,又在一瞬間結束了!

「我很同情你失去了二十三位兄弟,可是殺死你兄弟的不是我,而是憎恨邪惡的幸運之子,想要復仇嗎?我準備向你提出一個你不可能拒絕的條件!」荒野尖銳的聲音響徹足球場。

「什麼條件?」刀疤男不假思索的問道。

「復仇和爭霸!」

……

沒人知道荒野和刀疤男之後在密室之中說了什麼。

我只知道,當刀疤男走出密室後,那笑容使得他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接下來就是歡迎,瘋狂的歡迎。

在酒桌上,我見到了霉運聯盟的另外一位成員,是之前的直升機的駕駛員。

他帶著小丑的面具,不時發出嘰嘰的笑聲,他的霉運很奇怪,所有靠近他身邊五米範圍的人都會不斷摔跤,無法站起身來。

第一次和身具霉運之人接觸,我本以為我不會受影響,可沒想到靠近他打算握手的時候,我就摔倒了。

和他握手,我是躺著的,他依舊嘰嘰的笑著,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說話。

刀疤男在確定七千萬的電子轉賬到賬之後,熱情的目送我們三人離開。

在直升機上,荒野眯著眼,眺望遠方,輕聲說道:「你看,這世界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利益從不是我的夢想,我可能終其一生只為有一群家人,而你就是我最新的家人!」

「嘰嘰,一個人只有一種命運!竟然我們是命運相同,那麼我們就是最親近的人!」小丑此時竟突然開口說道,陰陽怪氣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10.

直升機飛行了許久,遠眺窗外是一望無垠的沙漠,黃沙和熱浪在這裡肆虐。

「看呀,白駱駝!」我突然看到前方沙天相接的地方,有一隻白色的駱駝。

「嘰嘰,不,是一群!」

小丑說著,加快了飛行速度,而視野隨之往前,白駱駝群的後方,一處巨大的凹地出現在眼前,更往下是懸崖,與地面大概二三十米的落差。

凹地之中那是一個小鎮大小的綠洲,其上方不斷有肉眼可見的沙吹過去,只是到凹地上方便會被吹到另外一頭,始終無法進入凹地之中。

奇怪星球奇怪的自然景觀並不鮮見,此時見到,我也不驚訝。

直升機在綠洲中心的湖中小島降下,映入眼前的是:

五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巨大樹木,飛翔在空中的魚蝦,還有小巧的牛馬,巨大的甲蟲……

我一邊驚嘆著沙漠之中這個仙境一般地方,一邊隨荒野走向了小島的中心去。

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大,滿樹滿樹各種各樣的果子,還有天空中不斷蹦來蹦去的猴子!

其中一個猴子挺可愛,竟然摘了一個扁平的三角形紅果子給我吃。

我欲要接過果子之時,荒野拍下了我的手,從猴子那裡接過果子,遞給了我。

我一臉懵逼,不知荒野何意,拿起果子輕輕一咬,真甜!

然後我就眼前迷糊起來。

昏沉之中,只聽荒野似自言自語:「竟然是霉運之子,怎能記住別人的好?」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這是在樹屋之中,而眼前除了不遠處看著電視,不斷嘰嘰著的小丑,其他的全是猴子!

哦,不,是巨型猴子!和成人差不多大小。

這群巨型猴子見我醒來,急忙跑到我身邊,在我身上抓來抓去,直到從我的頭髮上找到了一隻虱子!

其中,有一隻比較巨大雌性猴子,將我抱在懷中,乳頭對準我的嘴巴,要給我餵奶。

我急忙掙脫,向小丑求救,小丑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沒有理睬。

接下來,我就無奈的被這群猴子給完虐,不過不得不說:這奶還挺甜的。

接下來,巨型猴子沒有找我茬了,只是不斷給我水果吃,有了昨天的教訓,我沒有吃奇形怪狀的水果,專挑見過的那些。

湊到小丑跟前,小丑正在看新聞,新聞之中播報著關於這次的消息。

「①據軍方報道,丘陵國的霉運之子已被僱傭兵給劫走,尊貴的因果家族透露消息:『此次行動的幕後黑手乃是以荒野為首的霉運聯盟』,平原國的幸運家族和丘陵國的因果家族決定聯手解決此事。

②丘陵國菠蘿派議員表示:丘陵國霉運之子草莓,已經公然宣布要加入霉運聯盟,當以叛國罪論處。

然而,此判決遭到這冰淇淋黨派議員反對,表示:當時三方爭論的話題點在於教育權,霉運之子草莓只是想要獲得教育。

而此時不得不依靠民眾選舉決定霉運之子草莓的命運。

結果是近乎百分之百的投票率,選擇霉運之子草莓已經叛國的決定!

我慘淡一笑,被一個國家的人唾棄的感覺可真不好,即使我習慣了身邊人的冷漠,可也沒想到上升到國家的層面,我竟是眾矢之的。

如果說之前的新聞我只是傷心,那麼接下來的新聞可能讓我抓狂!

新聞繼續播放著……

③此次事件一共造成了45人死亡,其中歹徒23人,軍方12人,平民10人;平民之中,有一人是霉運之子的父親,其被流彈所傷,不治身亡。

奇怪星球聯合國為此哀悼,同時聲明:奇怪星球包容一切奇怪基因,但奇怪之人必須在遵紀守法的前提下生活,霉運之子父親的死亡是一個意外,他是一個無辜者。

……

我拽緊了拳頭,指甲陷入肉中,咬牙切齒:「幸運之子!殺父之仇!我與你勢不兩立!」

「嘰嘰,別吵,看電視呢!」小丑毫不在意,倒是巨型猴子感知到我的情緒,跑過來安慰我。

就在這時,樹屋門被推開了,一個超級大胖子映入眼前,至少三米的高度,加上至少1.5米的腰圍,小腿就比我一個人還壯實。

「聽說,我們來了新的家人,我來問候一下!咦,見到我,感動得哭了?」大胖子從懷中袋子里拿出一隻烤雞,扔進巨口之中,吧啦幾口就吞了下去,「讓我給你一個愛的抱抱吧!」

大胖子朝前走來,巨型猴子順勢機靈躲開。

啪嗒一聲,大胖子摔倒了,只覺整個樹屋都因此震動了一下。

大胖子倒下的時候,我已躲不開,竟然被嵌入到他胸前的肥肉之中。

「喂,小丑,你看電視能離門遠一點嗎,每次一進門就被你弄摔倒了。」

「嘰嘰,嘰嘰」

在肥肉組成的縫隙之中,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這個大胖子,是誰,怎麼能這麼巨大!

「咦,人怎麼突然不見了,草莓,草莓,你在哪裡?」黑暗之外傳來胖子的聲音。

「我,我在你的肥肉裡面啊!」我使勁喊著,生怕自己在縫隙裡面窒息而亡。

啪啦一聲,我被大胖子從胸前的肥肉之中扯了出來,滿身大汗和油膩。

大胖子將我放在跟前,友好的問候:「你好,草莓,我叫做小丸子,今年四歲了。」

11.

當被眼前胖如牆壁的小丸子拎在手上之時,我的內心是無比崩潰的。

當她說出自己四歲的時候,我很難想像成年後的她會長成怎樣的模樣。

關於霉運組織,我此前也只是在新聞上聽聞過荒野恐怖的威脅滅國傳說,其他成員都未曾報告過,現在看來這些成員真是一個比一個能給人帶來驚喜。

小丸子將我緩緩放下來,熱情的請我吃她懷中拿出來的烤雞。

通過聊天,我發現小丸子雖說體型巨大,但內心就是一個小孩子。

問起她也被稱為霉運之子的原因,她委屈的說她在睡著之後,身體里的惡魔就會出現,對周邊的人造成一些損害……

已很久沒和其他人交流的我和純真的小丸子交談甚歡。

就在這時,門輕輕推開,一個國字臉的,戴金絲眼鏡的大叔走了進來,在其身後就是滿臉絡腮鬍,扎著辮子的荒野。

荒野的臉色有些陰沉,眉頭緊鎖:「又有人找我們麻煩了,草莓,這次我決定帶你觀看參加我們的戰鬥!」

……

穿上黑衣作戰服,我隨荒野三人一起登上戰機,嘣的一聲,戰機立即加速,奔向了天際。

飛行之後不久,戰機便遭到襲擊,數顆導彈向我們襲來,還好小丑的駕駛技術極高,加上戰機的護罩,險而又險的避開了一次爆炸。

雖說已經歷過一次戰鬥的場面,但是再次經歷還是無比的緊張。

之後我們降落在沙漠中的一個不知名綠洲,不遠處有一座貧瘠的石頭城,其上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人。

金絲眼鏡大叔名叫凋謝,換上一身火箭作戰服之後,開動引擎,即刻飛快的沖了出去。

而小丑則是從戰機中開出一輛小卡車,讓小丸子和他一起行動。

荒野凝視前方,囑託道:「你們小心點,前方和往常不同,有點異常的波動!」

「嘰嘰,放心。」小丑說著就開車小卡車奔了出去。

身著火箭衣的凋謝在槍林彈雨中火速飛行,絲毫不在意射過來的子彈。

而後,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在凋謝靠近城牆一定範圍的時候,城牆開始迅速的倒塌。

更可怕的是,我親眼看到城牆破開之後,一個個身著鎧甲想要防禦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粉末。

而小卡車那邊,小丸子吃下了從懷中袋子里,不斷拿出我之前吃過的三角形紅色果實吃著。

就在小丸子因吃昏迷果過多而昏倒的瞬間,小丑利用小卡車慣性的衝擊,將小丸子直接給扔在了敵方的城池之中。

「荒野,小丑為何把小丸子扔進去了?」我轉身問道。

荒野皺著眉頭,尖銳的聲音再次發出:「你看著便是,當然等會兒我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這是敵方首領的資料,你認真看看,從內心祈禱和祝福這個人試試看,你的霉運很奇怪,我也只是猜測!」

接過這份資料,我開始閱讀,照片之中的人名叫獸語,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官老爺,而他的奇怪之處竟然是能與野獸交流……

遠處,凋謝直接衝出去,貫穿了這個城市。

視野之中,被扔出去的小丸子渾身變得金黃。

「嘰嘰,出現了,油炸小丸子——黃金小丸子!」迅速返回的小丑在一旁說著。

只見黃金小丸子在城池之中發出怒吼。

而很遠的地方,一處高樓之上,兩個人正被人簇擁著,其中一人便是獸語,另一人讓我眼皮一顫,是幸運之子?

哦,不是,只是有點像!

這位和幸運之子有點像的人穿著和幸運之子相似,不過年齡更大,氣息也大大不同,羽翼泛灰,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和幸運家族有干係!

我想起了父親的死訊,和幸運之子開的那一槍,新聞里說是流彈,可我知曉這是新聞報告的掩飾!

對於幸運之子的憎恨,此刻讓我拽緊了拳頭。

「果然!是幸運家族的人!」荒野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怒不可遏,「上次事件之後,幸運家族已經開始行動了,草莓,你真是不幸,原本我只想帶你陪我們一起過簡單的生活的,沒想到竟被奇怪星球腐朽的家族當做挑釁,真是可笑啊!。」

遠處的黃金小丸子開始發威,每走一步地面都會陷下去一些。

子彈和槍炮朝著黃金小丸子襲來,讓我心頭一揪,轟鳴聲震耳,塵土飛揚,我無比擔心,可荒野無動於衷。

只見在硝煙之中,恍然有幾道金色的亮光射出。

炮火愈強,金色的亮光愈亮,最後竟隱隱有蓋住黑色硝煙的勢頭,成為了戰場之中的小太陽。

黃金小丸子蹦出了硝煙,在空中作出擊拳之勢,隨著拳頭出擊的方向,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衝出她的身體,將敵方掩藏的炮台給轟了個七零八落。

另一邊,凋謝在城池的另一頭的空中飛行,隱隱約約可見他的身邊有一個圓形的護罩。

他瞧見了幸運家族那位灰色羽翼的傢伙,喝道:「鷹爪!在上次的戰鬥中,我們便和幸運家族達成了和解的協議,這次為何要聯手聖戰聯盟,針對我們霉運聯盟!」

「上一任因果之主便有過預言,幸運和霉運勢不兩立,十年前的和解是建立在我們互不侵犯的基礎上,如今我們要殺新生的霉運之子,與你們何干!」鷹爪狠狠駁斥,牽出不為人知的秘密。

「竟然如此!那我們霉運聯盟也無話可說,就此開戰吧!」凋謝咬牙,身軀一振,身邊的那圈護罩又擴大了一倍,大概有半百的寬度!

凋謝沖向了鷹爪。

鷹爪則拍動羽翼飛向了天空,從額頭射出一道灰色的光柱。

護罩和光柱對撞在一起,嘭的一聲。

天空變得一半陰沉,一半熱陽!

獸語見勢,吹響號角,城池各地湧出大量的巨獸,巨型蜥蜴、樓房大小的虱子、稀有的霸王龍……

諸多巨獸,目標只有一個——黃金小丸子!

12.

不同的巨獸能力也不同,紛紛朝著黃金小丸子襲來。

黃金小丸子虎軀一震,仰天長嘯,恍若有陣陣龍鳴之聲。

只見黃金小丸子迎面衝到最前方的巨型虱子面前,一記右勾拳。

「噗——」的一聲。

巨型虱子的鎧甲碎裂,巨大的衝擊力將其半個身軀擊碎,而遠處天空的飛鳥,也受到了牽連,被這陣拳風給送到雲里。

後面的巨獸依次襲來,可奈何黃金小丸子巨強的肉體爆發力,一拳一個巨獸。

獸語齜牙咧嘴,可又無能為力,只能不斷召喚出巨獸,用以牽制瘋狂的黃金小丸子!

我耳邊傳來荒野的講解,「奇怪星球總會誕生很多奇怪的人,有些人因為強大的能力而站在世界的頂端,比如那些古老的家族,還有些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而被眾人摒棄,當然還有更悲慘的人,他們被科學家抓去研究身體之中的奇怪因子,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從那時起,我就希望有個家,一個屬於我們這些被摒棄之人安定生活的家……」

荒野的一番話引起我的共鳴,而我隱隱有一種猜測,荒野可能經歷過他所說的生不如死的日子!

更遠的地方,鷹爪和凋謝的對抗也已經見分曉,凋謝的護罩逐漸擴張著,將鷹爪他灰亮色的光柱給硬生生的抵了回去。

鷹爪滿頭大汗,在我眼中,這場戰鬥將以勝利收場,霉運聯盟的戰鬥力初次見識,才兩人就能碾壓一個軍隊加上一個古老家族之人的力量,難怪傳聞之中,霉運聯盟屬於S危險等級的聯盟!

凋謝的護罩一步步逼近著鷹爪,眼見著就要將鷹爪給吞噬了!

只見鷹爪青筋外露,齜牙咧嘴,艱難的喊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實力還是比不過你!」

凋謝在空中譏笑著:「是嗎,你還將我當做你的對手?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可能當年的我們勢均力敵,可是現在的我早就今非昔比了,你們不會知道為了變強我付出了什麼,你也老了,不如痛快的死去吧!」

凋謝伸出手臂,一個灰色的圓球在掌心聚齊,揮動手臂這可圓球輕飄飄的開始加速,就要刺向了鷹爪的眉間!

說時遲那時快,鷹爪所站的樓台之下,閃過一圈紅色光芒,樓台碎裂,化為粉末!

一個紅衣少年將鷹爪輕輕推開,一把劍不知何時已經斬到凋謝所凝聚的圓球之上,圓球消失化為兩瓣!

「當我離開部隊的時候,花季和雨季都錯過了!」紅衣少年厲聲一喝,又揮劍斬向了凋謝的護罩。

只見一劍之下,凋謝的護罩瞬間就黯淡了一半。

凋謝急忙縮小自己的護罩,從原本半百的距離到周圍一米左右。

眼前的這位紅衣少年在空中漂浮,甚是醒目,他膚白貌美,如同俊朗的神仙下凡,微微眯著眼睛,卻無法掩蓋那雙紅色眸子的威嚴。

凋謝屏氣凝神,穩住了自己的氣息,道:「高山國的雪山一族從來不問世事,為何今天突然出面維護幸運家族之人,這是要聯手滅了我們霉運聯盟嗎?」

紅衣少年微微一笑,甚是從容,只見他沒有正面回答凋謝,而是轉身望向了這我們這邊,微微鞠躬道:「在荒野面前,我又怎敢造次,此時滅與不滅,是你們說了算才對!」

說著紅衣少年瞟向了我,略一思忖,竟然徑直飛了過來,剛才還在遠方,眨眼就到了我的跟前,伸出了手。

「我感覺到了很強的氣息,不過有些雜亂!我是雪山一族血之子,名叫戲謔。」他笑著,很友好,不過我感覺不到友善,他似乎只是對我感興趣,看我就像是看待一樣物件,僅此而已。

「你好,我叫做草莓,人們稱我為霉運之子。」我握住了他的手,手很冰,冰塊一般。

此時,荒野將我拉倒他的身後:「你們雪山一族從來都不管本國之外的事情,怎麼這次卻是出手相救幸運家族之人!」

「凡事都有例外,我此行的任務乃是隨鷹爪一起護送一件物品到丘陵國,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霉運聯盟。」

「物品?!」荒野對此疑惑了一下,但是看了看戲謔的眼睛,毫無波瀾,「我此前感知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我們聯盟前進,速度極快,讓我誤認為是敵情,看來是我多慮的。」

戲謔笑了笑,又點了點頭,道:「幸運家族的確有滅了霉運聯盟之意,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這麼些年不也是平靜度過了,竟然今天是一場誤會,那麼何不退兵……」

13

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戰鬥,甚至有一些烏龍,我們放過了痛恨我們的鷹爪,回到了大本營不過通過此事我才真正了解就連荒野也不得不給幾分薄面雪山一族!

奇怪星球有四個國家,分別是沙漠國、丘陵國、平原國和高山國。

前三個國家和家族都是對等的存在,可是高山國的雪山一族卻是高山國的人民的信仰,而在奇怪星球之上,雪山一族確實做到了最強的稱號。

他們一族的孩子不僅本身擁有強大的血脈之力,更是需要在戰場之中磨鍊才能活下去。

不是嫡系的繼承,也不是勾心鬥角的爭奪,只有赤裸裸的廝殺才能獲得最後的寶座!

至強的血脈,無情的篩選機制,還有軍隊化的管理方式,使得歷代的雪山之子都是奇怪星球之中同齡人之中的超強戰鬥力,這一代的血之子戲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我離開部隊的時候,花季和雨季都錯過了!」這句話是錚錚鐵骨才能體會的辛酸!

「戲謔,可能是奇怪星球年輕一輩最強的人了吧!」荒野喝著茶說道,「這個星球年輕一輩之中可以與他一戰的人不多,我希望未來的你會是其中一個!」

……

14(9月24日更新處)

不知不覺,我在霉運大本營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這短時間裡,荒野帶著我熟悉了這個與世隔絕之地的環境。

「這裡本是沙漠國之中八大絕境之一,由古老的生物猩猩骷髏佔據著,而你身邊的這些巨型猴子就是它們的獵物,十歲那年,我從沙漠國監獄逃出,被沙漠國強者圍剿,最後被逼跳下懸崖,被這群巨型猴子所救……」荒野告訴著我他的故事。

原來七歲那年,霉運覺醒之後,荒野的父親就偷偷將荒野交給了沙漠國政府,希望國家可以幫助荒野解除身上的霉運因子,中間的那三年時間發生了什麼,荒野並沒有告訴我,他輕描淡寫被關進了監獄之中,十歲之後,因跳入絕境被巨型猴子所救,巨型猴子就是他的親人,整整八年時間,他一直和巨型猴子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落日深谷,這個桃源此前就叫做這個名字,古老的猩猩骷髏是這裡的霸主,強大的身體強大,巨大的身軀,還有超強的因子免疫力,讓沙漠國政府也不敢隨意踏上這片土地,而偏偏是這樣的絕境造就了強大的荒野。

荒野在落日深谷之中竟然逐漸掌握了霉運之力,並且本身所具有的霉運在十八歲那年第二次覺醒!奇怪因子堪堪達到了星辰級別!

一場曠世大戰在荒野十九歲那年爆發,曾經的落日深谷周圍數萬里都是草原,牛羊遍地,部落成群,可是荒野和猩猩骷髏王的戰鬥中,生生將這片萬草原化為沙漠,最後僅有落日深谷留存了下來。

「有些絕地也有不一樣的財富,而一輩子倒霉的我,那次似乎生生將自己的霉運給用完了,幸運了一次,猩猩骷髏世代都守候著谷中一眼清泉,清泉之中的水有生命之力,而我擊敗猩猩骷髏之王后,猴媽就將我帶到了生命清泉中緩慢地修補著千瘡百孔的我!大半年後,我才漸漸長出了完整的身體,走出了生命清泉,從此荒野之名,震懾奇怪星球!」荒野喝著濃茶,嚼著被當做食物的樹葉,講述著一個霸主是如何誕生的。

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我卻是聽得熱血澎湃!

奇怪星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可是如此這般跌宕起伏的真事真人,逐漸崛起的故事,我突然憧憬自己的未來也有這麼一天,用自己的實力去守候類似猴媽這樣的生物和人……

荒野翹著二郎腿,飲盡最後一口濃茶,看著停留在屏幕上整整兩天的追蹤器顯示屏,,依舊用他那難聽而尖銳的嗓音,喊道:「夥計們,戲謔所說的那個物品應該已經到了真正的目的地,而戲謔本人也應該已經離開,現在追蹤器不在丘陵國,而是在平原國!天大的熱鬧,我們怎麼能不去湊湊呢!」

霉運聯盟的兩架戰機飛在前面,這次不僅僅是我們聯盟的一群人將要奔赴那裡,還有此前那個對我惡狠狠的刀疤男,雖然我看他依舊有些心悸,但是看他努力從那張醜陋的臉上擠出笑容來看我,我就知道在荒野的臂膀下,我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這次,戰機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甚至為了繞開平原國的天空布防,而選擇了隱形貼近民用飛機航道飛行,這個過程就花了整整兩天時間。

追蹤器最後的停留的位置,在平原國的東南軍區之中,由上將幸運酷客鎮守,聽荒野說,年輕時候他和酷客打過幾個照面,酷客的心高氣傲,不過實力極強,那時候的他乃是幸運之子的候選人,當時年方二十二的酷客,已經是奇怪星球上為數不多二次覺醒的強者之一,又怎能不孤傲呢。

性能頂尖的戰機群,在距離平原國東南軍區二十公里處悄悄落下,刀疤男似乎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壓在了這次的行動之上,整整1121人的傭兵全武裝戰隊,從戰機之中悄然走出。

他們身著黑色的鎧甲,半智能協動裝置將會使他們化身機甲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威嚴嚴肅的氣勢,讓這黑夜都有些害怕起來。

此時的刀疤男無比嚴肅,我可以隱約看到朦朧的月光下,他的身軀有些顫抖:「荒野,我們合作的次數不多,也就四次,我以這一生敬佩的人也不多,也就兩人,一個是我爸,另一個就是你,這次我把我和我兄弟的身家性命都賭在了你身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呵呵,刀疤,你別煽情了,不怕太敬佩我,而感染了霉運嗎?你是個賭徒,我是個好事者,僅此而已!」荒野也沒理會刀疤,回答著就帶著我們去營地休息了。


皇帝與吸血鬼

文/王說

從前有個皇帝,他想要長生不老。

其實皇帝想要長生不老很正常。

普通人想要的無非是吃飽喝足,有老婆or有基友。而這些皇帝全都有,他在人世間已經沒有任何剛需了,接下來自然想上天。

這就是為什麼古往今來這麼多皇帝想修仙的理由,我們的這個皇帝也不例外。

但是他又不在一本修仙小說里,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沒有人教他正確的修仙方法,沒有人教他修仙要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反虛。

只有人教他造高台接露水喝,把水銀跟其他東西混在一起喝,或者把玉佩塞進肚子里,再喝一點女生的大姨媽。

皇帝在聽到最後一項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Excuse me?朕寧可喝著可口可樂在25歲上死於肥胖症也不喝大姨媽!女生自己都不喝的好伐!

就把帝師拖出去砍了。

長生不老這事兒眼看著就要黃。

這時來了一個歪果仁。

金髮碧眼,長得非常帥。

歪果仁:「陛下,我聽說您在追求長生不老,這其實特別容易。」

皇帝:「不用造高台、喝水銀、喝大姨媽以及吞玉?」

歪果仁:「不用不用。我們的方法方便快捷,簡單無痛,終生有效。」

皇帝:「這麼好?」

歪果仁:「而且長生不老以後,你會長得特別帥,特彆強壯,還特別有興緻一天24小時睏覺。」

皇帝:「這麼淫蕩?」

歪果仁:「你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三千御侍你竟然說『這麼淫蕩』?」

皇帝被歪果仁批判了淫蕩性,稀里糊塗就答應了。

然後歪果仁就把皇帝咬了一口。

皇帝經過初擁,變成了個吸血鬼。

吸血鬼:「好了,現在你長生不老了。」

皇帝發覺自己變得更高,更快,更強,還更帥,打心眼裡尊重吸血鬼。

皇帝:「的確是你們西方的技術好。」

吸血鬼:「哦跟西方的技術沒有關係,我們根本不是西方人,總的來說我們根本不是人,是吸血鬼。西方人看到我們就要把錐子捅進我們的心窩裡,還要砍掉我們的頭。」

皇帝:「??????」

吸血鬼:「不用狐疑,你現在也是吸血鬼——第三代吸血鬼,我是你的父親。」

皇帝:「WTF?朕明明是中宗之子,高宗之孫,血管里流淌著世祖滾燙血液的大唐第七代皇帝。」

吸血鬼:「所有人類的身份已經離你遠去了。現在你是一隻吸血鬼,你就得守吸血鬼的規矩。」

皇帝:「什麼規矩?」

吸血鬼:「第一條,吸血。不然為什麼要叫我們吸血鬼。」

皇帝:「這反人類……」

吸血鬼:「你不是人類,不要用人類中心主義去思考問題。你做人類的時候你也不在乎雞鴨牛羊,你做吸血鬼的時候也不能去在乎人類,否則你得餓死。」

皇帝壓抑不住體內的飢餓感,最後妥協了,跟吸血鬼一起去喝血。

他們溜到了一個宮女的房間外。

戳破紙做的窗戶,往裡面吹迷煙。

皇帝:「等一下……這是武俠電影里才有的橋段,我們不是吸血鬼么?我們不是撲倒就吸么?」

吸血鬼:「等會兒給你解釋。」

吸血鬼走進室內,給昏迷的宮女穿上病號服,戴上橡膠手套,把著柳葉刀,以精準的夜視能力,在宮女的大動脈上切了一刀,並用止血鉗將出血量控制在可控範圍內,最後插上兩根吸管。

吸血鬼解下白大褂,在宮女的床邊布置好兩把躺椅,對皇帝比了個請。

月光如水,皇帝和吸血鬼在深深的宮廷里,睡著躺椅,戴著墨鏡,

吸著熱血,在淡淡的竹影下,談論上一場比賽中國安隊的表現。

皇帝覺得歲月靜好。

半個時辰後。

吸血鬼:「差不多了。」

皇帝:「我還沒飽……」

吸血鬼:「轉場。」

吸血鬼熟練地收拾好犯罪現場,穿上白大褂,把宮女的傷口縫好,甚至打了個蝴蝶結。宮女依舊在沉睡,不知道自己掉了400cc血。吸血鬼給她燉好紅棗、酸棗、黑棗、枸杞、黃糖,明天早上一起床她就能喝。

皇帝:「你真善良。雖然你說不在乎人類,就好像人類不在乎雞鴨牛羊,但你還是做了那麼多。」

吸血鬼:「這是第二條規則,善待你的食物。」

皇帝:「??????」

吸血鬼:「你們人類當中有動保組織對吧?」

皇帝:「是的。」

吸血鬼:「我們吸血鬼當中也有人保組織。打著『人類滅絕、吸血鬼滅絕』、『保護人類,鬼鬼有責』的標語,推崇『少量多次的可持續飲血』。所以剛才那個是標準化流程,放血,止血,幫助恢復,你都得學會。」

皇帝:「這太難了。」

吸血鬼:「沒事,有我。我不會老也不會死。」

皇帝很快遇到了一些問題。

皇帝:「朝野上下竊竊私語,說我整容。」

吸血鬼:「你要不承認整容,要不承認自己是吸血鬼。整容or吸血鬼,That is a question.」

皇帝:「Sad。」

吸血鬼:「高興一點,畢竟你比他們加起來都帥。說你整容的人,他們個個都想和你睏覺。」

皇帝:「??????」

皇帝:「我不能去打獵、會同、郊祭,因為我怕光。」

吸血鬼:「這有什麼難的。」

吸血鬼去請來巫妖王,在國都製造了永夜,遮蔽太陽。巫妖王的條件是讓他在國都設立軍事基地。

從此,人族和亡靈在黑漆漆的天子腳下一同生活。

這嚴重影響了大唐的國際聲譽。

西方世界以聖光的名義要求東征,因為「大唐站在了黑暗的陣營中」。

皇帝:「怎麼辦?」

吸血鬼:「不用太擔心,你們中間隔著伊斯蘭。十二次東征都沒能最終打下耶路撒冷,Don』t worry be happy.」

日本開始拒絕派遣遣唐使,因為前一任遣唐使——一位著名的和尚——因為超度了數千亡靈,被巫妖王強制引渡到地下審判。

皇帝:「怎麼辦?」

吸血鬼:「他們自己有陰陽師,會與巫妖王解決這起外交爭端。」

獸人與大唐斷交,表示永不為奴。

皇帝:「所以為什麼還有獸人?」

吸血鬼:「你都是吸血鬼了……」

皇帝:「可我們從來沒有與獸人建交過。」

吸血鬼:「獸人的重點是永不為奴。」

皇帝認識到他已經不能再做皇帝了。

皇帝:「國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臣民認為我不如去死,我死死掉算了。」

吸血鬼:「你還可以選擇離開。」

皇帝:「我可以去哪裡呢?」

吸血鬼:「和我回家吧,我家裡有很好的血窖。有公元前399年的蘇格拉底陳血,公元前44年的凱撒陳血,還有從你們這兒進口的後元二年漢武帝陳血,建安二十五年曹操陳血……只有你想不到的歷史偉人,沒有我血窖里找不到的血。」

皇帝:「聽起來似乎有點單調。你知道,現在我連蒜都不能吃了,我連毛血旺都失去了,做人沒意思。」

吸血鬼:「不不不我們血族在漫長的時光中發展出許多美食。血豆腐、灌血腸、放血湯、血凍、血糕、碎碎血冰,以及各種陳年老血隨你挑,好香噠——跟我走么?」

皇帝:「走!」

- END-

本文收錄在腦洞書系《鬼畜睡前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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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哎哎哎,性教育缺失這鍋我可不背啊(╯з╰)
這塊我們學校一直做挺好噠,幼兒園就強調性別意識了,小學還有專門的衛生生理課,因為班上男生過於活躍,我們掌握的內容大多還超綱了(捂臉=皿=)。
我閨蜜呢道理都懂,可架不住她腦洞大呀,披個床單還以為自己能飛天。我呢,是真的第一次接觸女女這方面的「友情」,一時就被迷惑了嘛……
阿姨呢,更是關心則亂,就算只是姨媽不調,不也不放心就得去醫院看看嘛。

不會弄更新分割線的我……………………

那時候還在上初中,住校的閨蜜晚上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如果她懷孕了怎麼辦?我也一下就慌了,趕緊問,什麼時候有的,孩子爸爸是誰?

她哭著一直說不知道,我一想這貨不是沒男朋友嗎?和誰能懷上?然後趕緊問她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談男朋友了?她也說沒有。然後我就奇了怪了,直接問:那你和誰做了,總知道吧?
結果那貨說她從來沒和男生做過?!!⊙_⊙

哎,那你咋懷了呢?難不成還是聖母瑪利亞還能自交?清醒點之後,我就只能問:那你咋知道自己懷了呢?她說:我姨媽2個月都沒來了,不是懷了還能是什麼!(那時候的常識真的就只有姨媽沒來就是懷孕了這種(^_^;)

作為一個講科學的孩子,我覺得一定是她隱瞞了姦夫,死不承認!我各種威逼利誘她終於開口了:我隔壁床的小紅這兩個月天天吵著要和我一起睡,每天醒來的時候她都摟著我,你說,是不是她趁我睡著對我做了什麼!

小…小紅不是女的嗎?倆女的能懷孕???

後來,在我實在找不到科學依據說服她倆女的絕對生不出孩子的情況下,她又和她媽說了,同樣的嚇唬住阿姨之後,倆人成功的前往醫院去找醫生求助去了。

最後,結果出來了,飲食不規律導致的經期不調……
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講!


《海市》


(零)引子

「我要對你講一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算了,其實就算你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

張皓喝光了杯子里啤酒,像是有所顧忌又自嘲似的說道:

「我知道我女兒在哪裡了。」

張皓的女兒失蹤了。幾年前的那個夏夜,張皓髮瘋似得拍打著我家的門,問我有沒有見到他的女兒。

「你讓我進去看看,小孩下午說要來你家,你見了沒有?」

門外,張皓死命的拽著我的手,像一頭失群的野獸。


「她就在門外玩啊,我就一轉頭的功夫,你說,她怎麼就不見了呢?」張皓抱著我嚎啕大哭。


警察調查了沿街所有的監控,尋人啟事貼滿了街,可張皓的女兒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從此了無音訊。

從那以後,張皓就像著了魔。既然常規的手段查不到,張皓向民間尋醫問葯,那幾年,張皓的家裡擠滿了所謂的「大師」,但那些大師無一不是騙子,張皓家財耗盡也沒有找到女兒的一丁點線索。

所以當聽到他說有女兒消息時,我也無比的激動。

「你快說,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我激動的說道。

「去不了的。」張皓低聲說道:

「甄栗,圓圓的媽媽死的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又是圓圓的乾爸,我只求你一件事。」

「這次我去找圓圓,你不要去,如果……如果我回不來,你去我家,在我卧室的第二的抽屜里,有我想要跟你說的話。」

「你他媽別磨嘰了,圓圓到底在哪!」我急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啞謎。

張皓抬起頭久久的看著我,可他的眼神卻告訴我他其實哪裡也沒看,茫然一片。

「照片。」張皓像丟了神般說道:「圓圓在照片里。」

「哪裡的照片?!」我忙問道,只要知道照片上的地方是哪裡,就能找到孩子。

「甄栗……」張皓像是強忍著眼淚,掏出一張像是從報紙剪下來的報道。

紙張泛黃,看來年代已久。

報道上寫著:「本市出現海市蜃樓,奇特建築清晰可見。」

建築很奇怪,不是說它的樣子詭異。
那「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建築本身以一種違反物理學常識的姿態存在著,也就是說,在現有的物理學定理下,這樣建築根本不可能被造出。我本科學的是建築,我敢說,地球上絕對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而在照片的正前方的地面上,一個像是張皓女兒的身影正對鏡頭。

「甄栗,你看這個小女孩,她的身影,她身上穿的衣服,像不像圓圓走丟前的樣子?」張皓啞著嗓子說道:「你說她怎麼能去了這個地方啊。」


「你別慌。」我安慰道:「海市蜃樓不過是光的折射,光不可能折射出現實中沒有的東西。這些建築雖然看起來詭異,但應該是成像搞得鬼,我們只要掃描圖片,在網上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對應的城市。」


「甄栗,你真以為我想不到這一點嗎」張皓痛苦的擺了擺手,他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份報紙是1994年的。」

張園是2007年失蹤的,1994年,張園甚至還沒有出生。

張皓的話像是一聲巨雷在我耳旁炸裂,失蹤許久的女兒出現在十三年前的報紙上,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長期的壓力,他已經瘋了。


「我沒打算讓你相信。」張皓看到我懷疑的目光,自嘲的笑道:「甄栗,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我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圓圓,我也不管這世界上有沒有這個地方,我都要去找。」


「你怎麼找?就憑這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照片?」我有些惱了,張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儘快的找到張園,可僅憑一張舊報紙,怎麼找?去哪裡找?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必須跟著你。」我堅定的說道。


「我有一點線索,記好我剛才給你說的話,就當幫兄弟最後一次。」張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說。


我癱軟在凳子上,不知該說些什麼。周圍是鼎沸的人群,可我的腦袋裡一片寂靜,我看著張皓遠去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兩個月後,張皓也失蹤了。

(一) 房間


那天張皓與我約定,他會以特定的頻率發簡訊給我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而在十天前,這份聯繫中斷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報警,藉助天網的力量找到張皓。可怎麼對警察說?說我的朋友去追尋海市蜃樓時失蹤了?我怕警察會提著我的腿將我從派出所扔出去。


猶豫再三我還是報了警,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我也只能寄希望於警方的力量。


接待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我向他說明了一切,但我很雞賊的隱瞞了張皓出走的原因,只是說去遊玩。警察在詳細的詢問了一些必要情況後對我說只有直系親屬才能在失蹤者失蹤二十四小時後報案,而其餘人要在失蹤者失蹤兩年後才能報案。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這種情況他們無法受理。


張皓是獨生子女,父母早已故去。


我站在警局門口死命的抽著煙,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如果沒有警方力量的幫助,僅憑我自己,在連張皓去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想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他。


我想起張皓離別前說過的話,他說過讓我在他失蹤後去他家裡。張皓的家離得並不遠,可出事後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我似乎打從心底里在抗拒去他家。我的直覺一直在提醒我不要與這件事牽扯過多。我有一個感覺,如果在這件事上追究的太深可能會有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


我不是一個可以為了他人付出全部的人。我承認雖然我也很希望找到張皓和他的女兒並且如果需要我出力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盡我所能。但現如今驅動著我前行的更多的是我對那張照片的好奇心。


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真的太像張皓的女兒了,我以前聽說過世界上有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一個與張皓的女兒相像的小女孩碰巧出現在了海市蜃樓的幻影里。有這個可能性嗎?更大的疑點還是那份張皓所說的1994年的報紙,以我對張皓的了解,他並沒有保存舊報紙的習慣,那麼這張報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呢?


黃昏時我來到張皓所在的小區。

張皓的家在一棟老式筒子樓內,樓里的燈壞掉了。我只得憑著記憶摸索著前進,筒子樓內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我小時候過年回到的農村老家,四周充滿著秸稈燃燒後的味道。這種味道不難聞但也算不上好聞,我一時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張皓的家在四層,我掏出備用鑰匙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滿牆的照片。


太陽早已下山,光線條件並不好,我只能依稀辨認出那些照片照的全都是張皓的女兒。看來失去女兒對他的打擊確實很大,我突然泛起一陣心酸。電似乎是因為欠費被停掉了,我只得打開手機繼續尋找。


抽屜里只有一個信封和一個精緻的密碼盒。盒子拿起來沉甸甸的,沒有鑰匙孔,只能輸入四位密碼打開,整個盒體嚴絲合縫,光從盒子的工藝就能看出價值不菲。摸不清張皓在搞什麼鬼,我只好將密碼盒先放在一邊,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紙和一張銀行卡。借著手機的光,我看清了上面寫的字:


甄栗,當你看到封信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已經死了。其實這樣也好,自從圓圓失蹤,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這個唯一的朋友外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卡里是我剩下的所有積蓄,密碼是123456,我將它交給你,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

友:張皓

落款日期是我兩離別的那一天,我無法想像張皓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寫下寫封信的。張皓究竟幹了什麼事以至於會危及到他的性命。我絕不相信張皓那天在跟我說了那麼多話之後讓我到他家來就只是為了繼承他的遺產,這其中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正當我苦想時,外面的門被打開了。


(二)信

來人不是在用鑰匙開門,因為開門的時間過於漫長,而且並沒有鑰匙轉動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想把門把手從鐵門裡拽出來一樣。

我看了看自己麻桿一樣的身體,無論此刻門外面是誰,我兩之間是不可能一起約著吃個晚飯了。

轉念之間外面的人已經輕輕的關上了門,接著是反覆按動開關的聲音以及一聲奇怪的:「咦?」,隨後那人打開了手電筒。

我生平第一次打心眼裡感謝電力公司。

從門口到卧室要穿過客廳,趁著黑暗,我應該還有十餘秒的時間。我拿起老張給我的東西,這裡是四層,我望向窗外,想著除非我是蝙蝠俠或者成龍,不然跳下去應該是不可能的了,張皓的卧室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我又看向床底,還是不行,太低了,根本沒辦法藏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已經從門底下滲了進來。


我靠在門後,閉上眼睛讓自己能儘快的適應黑暗,門開的一瞬間,我抬腿踢飛了那人的手電筒,趁著他眼花,我連忙奪門而出,門鎖應該已經被那人拆了,只要我趁著這個功夫沖向門跑到樓下,面對來來往往的人群,我就不信他還敢對我做什麼。

想像總是很美,但現實是殘酷的。事實上還沒等我跑出第二步,我就被那人撲倒在地,隨後很老練的只用了一隻手就將我的手扭到了背後。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沒法掙脫。


「別動。」那人說道,聲音沙啞但聽上去很厚實,應該有練過功夫。

「錢在口袋。」我趕忙說道。

「少廢話!」那人又扭了一下我的胳膊道:「從現在起,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道了嗎?」

「東西呢?」那人說道。

「什麼東西?」我疑惑道。

「張皓給你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妄圖矇混過去。

「你聽著。」那人用腿頂著我的腰,將左手攤開放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他手上拿著剛才從防盜門上拆下的門鎖。

「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別耍小聰明,否則……」
他的手攥了起來,門鎖被像可樂罐子一樣被捏成了一團。

這不是人類可以有的力量。


「東西都在口袋裡。」我十分乾脆的放棄了抵抗,比起秘密,我更想好好活著。

「就這些?」他問我。

「就這些。」我回答道。

那人拿起信看了半天道:「他叫你來就是為了給你這些東西?」

「還有別的東西嗎?」

「你看我身上還有藏東西的地方嗎?」

「檢查過了,未發現目標。」那人在跟誰彙報情況似的說道。

「背對著我,不許看我的臉。」那人鬆開了我道。

「好的大哥。」我站起身堆笑道。

「你兄弟的一片心意,還給你。」那人從背後遞給我銀行卡和信說道:「從現在起,你不認識張皓這個人,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而且從今天起不許再靠近這棟樓,懂了嗎?」

我緩步走出門,接著飛也似的跑下樓去,沿途還撞到幾個行人,腎上腺素的分泌讓我有一種身邊的一切都在慢速播放的感覺。我跑了至少三條街,才在一處廣場上停了下來,那人的壓迫力太強了,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和他交手我確定自己在第一時間就會被打碎所有骨頭。

我在廣場上坐到凌晨三點,估摸著那人回去了,我又回到了張皓住處的樓底下,在草叢中找到了那個被我從四樓扔下的盒子。


「可惜了一身肌肉,卻是個沒有腦子的主。」我笑道。

張皓知道會有人在他消失後去他家,而且他也知道去他家的人並非謀財,所以他在信上才對這個盒子隻字未提。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張皓什麼時候得罪了哪個大人物。但張皓不可能讓我白跑一趟,而這一切的秘密就都藏在盒子里。

我拿起那張銀行卡,來到ATM機前,輸入密碼,果然如我所想。

「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寧可去吃喝嫖賭也不會好心的把遺產給我。」我禁不住笑罵道。

一個很低級的把戲。

銀行卡的餘額顯示存款只有四位數。

「2694」

正是打開盒子的密碼。

Ps:每天不定時更新。


七夕聖戰

一、

「又是一年七夕聖戰,又到了我們反秀聯盟戰鬥的時刻!我們已經逃避了多少年了?情人節、七夕、平安夜、聖誕節,每一個節日,每一個節日他們都對我們毫不留情地展開虐殺。」高台上面一個渾身罩著黑袍、額頭上有一個鮮紅的「F」符號的人,眼睛赤紅對下面的眾人說著。

「我們甚至都從人淪落為狗,只能在家裡瑟瑟發抖。就憑他們有女朋友嗎?就憑他們身上戀愛的酸臭味嗎?明明是無法獨自生存的脆弱生物,有什麼資格為非作歹,有什麼資格不可一世!」黑袍人在上面激動萬分地說著,下面傳來小聲的啜泣聲,有人掩面而泣,有人牙齒緊咬,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這裡的每個人都飽嘗情侶秀恩愛之苦。

上面的黑袍人猛揮了一把手「我們要反擊,要徹底擊碎他們恩愛的假象。我們的目標就是勸解迷途的羔羊,讓他們回歸自由的單身。」旁邊的人給他遞了一個火把,黑袍人拿起火把邊舉邊喊:「燒!燒!燒!」

「燒!燒!燒!」下面也群情激昂,高聲附和著,眼中都閃耀著狂熱的光芒。

「七夕聖戰,單身狗永不屈服!」黑袍人喊出最後一句口號。

「單身狗永不屈服,永不屈服,永不屈服!」全場的氣氛再度達到頂峰,所有人都含著熱淚,眼中爆發出火焰來。

黑袍人把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全場安靜。

「現在進行任務分配。首先是,戰前準備組。」黑袍人帶著威嚴對下面的人進行任務分配。

「到!」一個帶著眼鏡,面色蒼白的青年從黑袍人的後邊站了出來。

「我是戰前準備組的組長。我們的任務是預先杜絕情侶的會面或為他們埋下分手的種子。」青年推了推眼鏡,向眾人解釋任務,「首先,從現在到情人節的幾天時間裡,我們要攻佔所有的禮品店,商場。在巧克力,毛絨玩具中藏入『對不起,我喜歡上別人了。』,甚至是『對不起,其實我喜歡同性。』這類紙條。為那些不可一世的恩愛狗埋下分手的誘因。」

「噢,噢,噢!」這個剛說完,下面一群人就開始鼓掌歡呼。

「其次是在恩愛狗的主要活動場所,如電影院、遊樂園等。遊樂園會有其他小組進行活動。電影院佔據所有晚間電影的單號座位,不給他們一絲留夜的機會。」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刻骨的仇恨一閃而過。

「接下來是是聯名請求各大高校宿舍關門時間提前。不能讓初入人世的學生有偷嘗禁果的機會。」青年面色冷漠,進行層層安排。

「最後,是最狠毒的一招。」青年的臉上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在所有的酒店門口兜售扎破了的安全套,讓他們承受該有的後果。」

「噢,噢,噢,噢!」下面的人果然都炸開了,都在嘖嘖讚歎青年的縝密心機和狠辣手段。

「安靜,安靜。」黑袍人站在上面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喊話,示意眾人安靜,「接下來是聖戰當天,榮耀回歸組。」

「到。」一個相貌出眾,帶著溫暖笑容的帥哥從黑袍人後面站了出來。

「我是榮耀回歸組的組長。」帥哥介紹完之後,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組的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就是讓那些迷途的羔羊,重新回歸單身之神的懷抱,為他們洗去戀愛的酸臭味,重新散發出單身狗的清香。我們的活動是」帥哥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從溫和 的笑容變成徹骨的寒意。「第一:見到恩愛狗,直接上去,假扮自己是一方的前任,要求複合。第二:駕駛豪車向情侶中的一方搭訕。第三:直接上去一巴掌,大喊:『你竟然為了他拋棄了我和你的孩子』。」

「哇塞,這個厲害。」我都被這厚顏無恥的戰術所震驚了。

「嘖嘖,老哥,穩!」

……

下面的驚嘆聲不絕於耳,帥哥撇了撇嘴,笑了笑。「如果成功,恩愛狗必將分手,我們的同胞只需要在之後隨便說個理由擺脫恩愛狗就可以了。哪怕失敗,優秀人物的出現仍會極大地打擊另一方的自信心,讓他/她產生不安感。重回單身,指日可待!」

「厲害了我的哥兒。我要加這一組。」站在我旁邊的群眾激動萬分。

「帶上我,帶上我。」我都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跟著大喊起來。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帥哥喊了兩句,示意全場安靜,「因為任務的特殊性,所以對外貌有較高的要求,會先進行選拔,大家所關注的豪車由反秀聯盟暫時提供。對了,因為任務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對於身體素質也會有一定的要求。」

「接下來是,資本運營組。」任務分配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到!」一個西裝革履 的男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句,然後站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資本運營組的組長,由我進行任務說明。」西裝男很自然地在前面說著,成功人士的風範表露無遺,「資本運營組的成員需要有自己的店面。現在參加的店面有餐廳、網吧、賓館等。餐廳主要推出情人節優惠套餐」西裝男簡單介紹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兒,下面有人提出異議。

「推出情人節優惠套餐不是成全那些恩愛狗嗎?」

「對啊,對啊。現在連餐廳都不敢去了。」

「安靜,大家安靜一下。」西裝男洪亮的聲音蓋住了全場,「情人節優惠套餐的要求是三個人同時入場,才能享受優惠。這樣的話就算有恩愛狗前來,也必須帶一個電燈泡,這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他們。」西裝男解釋清楚,看下面的人都理解了,才接著向下說去。

「網吧則是情侶同時玩一款遊戲,費用全免。」西裝男語氣平淡地說道,根本不把情侶上機的那點兒損失當回事,「情人節會去網吧,女的平日里一定是遊戲寡婦。男女遊戲愛好差異很大,雙方同時玩一款遊戲必定會產生矛盾,這樣只要矛盾一激化,分手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666。」下面的讚歎的聲音不絕於耳。

「接下來是賓館,賓館將不提供大床房、鐘點房,賓館內提供的情趣用品將全部替換,如將潤滑油改為502,安全套改為橡皮筋等。」西裝男說道,臉上也露出肉痛的表情。

「希望大家為資本運營組做出的犧牲鼓掌,他們作為商人,仍然會為了我們偉大的事業做出犧牲,他們是真正的戰士,我在這裡向他們致以最高的敬意和感謝。」黑袍人站在高台上高聲說道,率先鼓起了掌。

全場掌聲雷動,我手都拍疼了,他們還沒停下,過了好久掌聲才平息下去。

「接下來是輿論監督隊。」黑袍人說出下一個分隊的名稱,語氣中帶著一分敬意。

「咳咳。」一個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拄著拐杖咳嗽著站了出來。

「我是輿論監督隊的隊長。」老頭兒用顫抖的手戴上老花鏡,看著下面的年輕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還有這麼多人參與戰鬥真的太好啦。咳咳咳。」老頭兒止住咳嗽後,開始介紹他們分隊的任務。「我們小隊,你們就甭想參加啦。我們平均年齡72歲,都是快入土的人兒。我們也就在街上散散步,對公眾場合秀恩愛的進行道德轟炸。雖然虛長了些歲數,但我們老年人說話,還是比較有分量的。就讓我們出一點兒微薄的力量吧。咳咳咳。」老頭兒拄著拐杖,又開始咳嗽起來。

「老爺爺,您這是何必啊。」我旁邊一哥們熱淚縱橫,旁邊的人也都紅了眼眶。

「我們已經堅持單身,堅持了七八十年,已經老了。我們受的苦比你們多得多,總得讓你們活得容易點兒。」老頭兒慈愛地看著下面的年輕人,散發出父性的光輝。

「爺爺,喪心病狂的恩愛狗不會傷害到你們嗎?」角落裡有人擔憂道。

「就憑他們?」老爺爺冷笑起來,「大不了我們倒下,看他們敢不敢忤逆我們。」

「嘶——」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兒涼氣。

「卧槽,這幫老頭兒太狠了。」我都不禁心中震顫。

「接下來是最後一個組織。游擊隊。」黑袍人在上面,高聲宣布著。突然一個人走上高台,在黑袍人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黑袍人聲音都失去了控制,喊了出來。

下面瞬間開始騷亂起來,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家安靜,安靜。剛聽到消息。」黑袍人語氣沉重,「我們的游擊隊長,在這幾天巡邏放風的時候,被恩愛狗擊潰了。」

下面瞬間炸開了鍋,萬萬沒想到,聖戰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傷亡。

「安靜,等會兒重新選拔游擊隊隊長,我先來說下游擊隊的主要任務。」黑袍人在上面安撫著反秀聯盟人員的情緒。

「首先是匯總情報,把各個小組的行動進展彙報給我,再根據情況由我們首腦團做出調整。其次是」黑袍人頓了頓,「一方有難,游擊支援。因為聖戰規模宏大,不知道喪心病狂的恩愛狗會做出什麼行為,游擊隊員作為各個分隊的後補力量隨時準備支援。最後是各盡所能,在聖戰當天的巡邏過程中,如果看到恩愛狗,就盡自己的個人能力打擊他們。明白了嗎?」黑袍人在上面大喊出來。

「明白了。」下面眾人大喊。

「好,現在到自己準備參加的隊伍組長處報名,想參加游擊隊的到我這裡來報名。」黑袍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周圍的人嘩啦啦地都走到自己心儀的組長處報名,尤其是榮耀回歸組的組長棉前面排起了好長的隊伍。

我一個隊伍一個隊伍地走過去看,思考著該加入哪個組織:戰前準備組貌似很忙的樣子,並且乾的那些事情如果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打死的。;榮耀回歸組對顏值有要求,我顏值的絕對值很高,但恐怕難以參加;作為一個光榮的無產階級,資本運營組我想進也進不去;輿論監督組,自己進去恐怕也只能拉低他們的平均年齡;游擊隊的話貌似太清閑了點兒,難以對解放全人類的偉大事業做出貢獻吶。

這種迷茫的時候,就只能咬著過去發狠了。作為一名飽受蹂躪的單身狗,朋友圈那些秀恩愛的圖片一直都在刺傷我的眼睛;我強逼自己回憶學生時代那段跟恩愛狗同桌的歲月,用自虐的方式來堅定自己的信仰,那段日子裡自己被夾在恩愛狗的中間,作為一個電燈泡閃閃發光;回顧大學時光,四個人的宿舍,總共有五個女朋友,我他媽的還是條單身狗。

一想起那段被秀得體無完膚的歲月,我就悲從心起,怒上心頭。我決定了!!!

我要參加最清閑的游擊隊,只有接受現實才不會被現實給強姦得太慘吶。

萬萬沒想到,因為我是第一個果斷參加游擊隊的人,我竟然順理成章地當上了游擊隊隊長,但是比較悲催的是,游擊隊竟然只有我一個人啊,我摔!

二、

「聖戰將至,我從今開始戰鬥,至死方休。

我將不戀愛,不撩妹,不搞基。

我將不羨鴛鴦,不慕情侶。

我將孑然一身,生死於斯。

我是獨身者的貴族,恩愛狗的死敵,抵禦熾情的寒冰,暮暮黃昏的薄夜,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自由的堅盾。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獨身者,今朝如此,歲歲皆然。」

明天就是聖戰,所有的準備已經妥當,我們反秀聯盟在一起重溫誓言,準備明朝,開創我們的榮光!

三、

我走在街上,到處都是牽著手的男男、女女和男女。我都懷疑我之前單身是不是對性別的要求太苛刻。

早上時分,現在主要活動的是榮耀回歸組,我果斷地走向最近的活動據點。

「呦,你來了啊。」我剛靠近說好的地方,榮耀活動組的組長,那個帥哥就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讓陽光都黯然失色,可惜,這種程度還掰不彎我。

「活動進展如何?」我嚴肅地問道。

「人員全部到位,各個活動的第一次嘗試馬上進行。要一起來看看嗎?」帥哥回答道。

這種修羅場的情況,不看還是人?我當然跟著去了。

「你竟然,你竟然為了這種女人,就拋棄了我和你的孩子。」剛到地方,一個女人就對一個正甜蜜地牽著女友手的漢子沖了上去,哭得梨花帶雨,上去就是清脆響亮的耳光。

「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你那麼長時間啊。」女人邊哭邊說著,「你知道那天晚上你約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你竟然……嗚嗚。」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那對情侶現在完全懵逼,男人摸著被打的臉,女人鬆開了抓著男友的手,後退了幾步,神情複雜。

「小穎,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根本不認識她。她……」男方反應過來了,向女朋友解釋。

「什麼?你不認識我?我還不認識你呢。就當孩子沒有這個爸爸!」反秀聯盟的女人聽了更是炸了毛,對著男人大叫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打了一個耳光,扭頭就走,雖然哭哭啼啼,但步伐極快,男人正猶豫是向女友解釋還是抓住那個女的,女人就已經走遠了。

女人路過了我和帥哥的身邊,看到我倆,悄悄地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繼續哭哭啼啼地走去。帥哥也悄悄比了個大拇指:「穩!」

兩人心照不宣,只留下我一臉卧槽的表情。我感覺,我,太,太,太低估了這個聯盟的禽獸程度。真的是……讓人好興奮啊!

「如何?這是我們的其中一個行動,至少這個已經起到很大效果。」彷彿是應和帥哥的話語,又一記耳光打在那男人的臉上,那女的提著包、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在前面,男的上去打算拉住女方的手被毫無客氣地甩開,只能頂著左右臉頰那不對稱的指印弱弱地跟在後邊說著好話。

「很不錯的效果,我會對上面如實彙報的。」我依舊故作冷漠以維持我的威嚴。「其他行動呢?」

「你看好了。」帥哥自信地對我說了一句兒,然後就挑好一對情侶準備下手。

「小櫻,好久不見。」帥哥拍了拍女方的肩膀,把一個大大的笑容擺在臉上。

「小櫻?」女方困惑地看著帥哥,對這個稱呼感到迷惑。

「哥們,你認錯人了吧,」男方看到自己的對象這幅反應就明白了過來。

「這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嗎?」帥哥沒有理會男方,直直地看著女方的眼睛。

女方被直勾勾盯著看,不好意思地撇過頭,不得不說,長的帥就是有好處啊。這郎才女貌再加上騷氣的對話,我看著都覺得兩人一定有故事。

「你認錯人了吧。」女方抬頭瞥了下帥哥,躲到男方的後面,低低地說道。

「果然,你還是在生我的氣嗎?」帥哥裝出一副心痛的樣子,目光憂鬱地看著女方。

「我不認識你。」女方怯怯地躲在男方後面說著。

「這樣啊,如果我也不認識你的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帥哥用真誠的目光看著女方,渾然不顧男方那快要噴火的眼睛。

「過分了啊!」男方推了一把兒帥哥,「她是我女朋友,你是哪兒冒出來的。」

帥哥後退了一點兒,沒有反擊,只是失落地看了一眼女方,眼中滿是求而未得的不甘與死心塌地的柔情。

「真是神經病!」男方罵罵咧咧地喊道。

「小櫻,當初是我的錯,我會一直等你。不管你怎麼變,都是我心中最喜歡的那個小櫻。」帥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知情的人聽到肯定會覺得這是個痴心漢兒。

「我操你媽的,沒完了是吧。」男方打算衝過來毆打帥哥,帥哥已經拉著我上了一輛豪車。

「咋樣?」剛上了車,帥哥就停止了表演。

「服,你這撩妹水平,不像單身狗兒啊。」我很懷疑,這貨兒怎麼可能是單身狗呢?

「唉,別提了。談戀愛太多,談傷了。還是單身爽啊。」帥哥悲痛地嘆了口氣兒,語氣悲痛到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奶奶個腿,老子二十八歲了初戀都還沒有!

「放我下車。」我強忍著淚水,保留我最後的尊嚴。

「還有呢。不看了?」帥哥詫異地問道。

我關上車門,向路邊走去,這是我最後的倔強了。不行,淚水憋不住。

我淚眼模糊地看著前面一對兒情侶手拉著手在那兒壓馬路,突然,我感覺一種使命感壓在我的肩頭,一種歷史的責任感督促著我的行動。我掰開他們牽著的手,從他們中間闖過,兩人臉上都有些惱怒。自己這邊兒正享受二人世界,歲月靜好呢,一個傻逼就這樣把氣氛給毀完了。

不過或許是我臉上的淚痕,讓他們對我有些同情。女方拉了拉男方的衣袖;「算了吧。看他也不容易。」——多謝理解,嗚嗚。

「你看,他好像一條狗啊。」女方一個暴擊打在了我的身上,打得我一個踉蹌。

四、

我走進餐廳,這裡的情人節優惠套餐是那麼的奇葩,奇葩到我可以看清坐我對桌那三個人,電燈泡眼中的淚光。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心情愉快了一大截。

在餐廳里休整完畢後,我走向旁邊的網吧,作為我反秀聯盟的一員,我有必要考察下它的效果,絕對不是因為我想要玩遊戲,嗯,對,就是這樣。

剛走進網吧,一個網管叼著煙,眼裡含著淚光。

「哥們,咋了?計劃不順?」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不打招呼還好,一打招呼,網管就對我嚎啕大哭,話都說不出來,我只能親自上陣打探。

走進網吧,不少地方都坐滿了人,只有一個房間無比寬敞,一對情侶坐在那裡,旁邊沒有幾個人,就算有人,也都是憂鬱到想死的神情。

我以大無畏的勇氣坐在情侶的旁邊,熟練地打開機子,輸入密碼,準備看在網吧實行的措施效果如何。

「哇,老公,你好厲害。又殺人了。」

「老公,別走,在塔下呆著,我給你送葯。」

「哇塞,五殺暴走了。老公好棒。」

「老公你超神了耶,真棒。啵一個。」

……

我默黙地退出遊戲,關閉機子。

喂,妖妖靈嗎?這裡有人秀恩愛,嗯對,就是這個網吧。順便給我叫個救護車過來,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們亡!老子跟他們拼了!

走出網吧,網管還在那裡嚎啕大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勸慰「組織會記住你的。」

走在路上,剛好碰上了輿論監督隊的成員作案,啊呸,是進行活動。

「你看你這小年輕,光天化日摟摟抱抱的,像話嗎?」老頭兒對著抱在一起的情侶指指點點。

「就是,就是,大白天的。這姑娘也不害臊。」一個大媽也上前助陣,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隨著指指點點,責備的聲音越來越多,男方也有點氣不過:「老不死的,要你們管那麼多。」

「哎呦,年輕人,我們走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聽我們的呦。」一個人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另一個更狠,捂著心口,慢慢倒下去:「哎呦,哎呦,氣死我了。還敢頂嘴了。哎呦。」

那對情侶嚇得臉色蒼白,男的拖起對象就跑,這一戰,反秀聯盟完勝。

我恭恭敬敬地從地上扶起老爺爺,剛碰到他,他就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就是他,就是他撞的,沒跑了。」

「爺爺,咱們是一個聯盟的。我是游擊隊的」我滿頭黑線。

「 啊,哦哦。小夥子,不好意思啊,習慣了。」老頭兒麻溜地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尋找新的戰鬥。

我以無限崇敬的目光目送著這中國最強的戰鬥部隊,鬢微霜,又何妨!坑你個三萬五萬沒商量!

五、

當我再次走進餐廳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明明應該是反秀聯盟的據點,但這裡竟然充滿著一股死氣。

「我對不起組織,計劃失敗了。」資本運營組的組長看到我來,向我走了過來,明明只是一天的功夫,但他看上去像老了幾十歲一樣。

「出什麼事情了?您慢慢說。」我趕忙讓他坐下,詢問情況。

「我以為三個人來吃飯,必定會有一個電燈泡。」西裝男回想著,痛苦地閉上眼睛,「下午,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和睦共處。」西裝男說著說著,紅了眼圈,他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滑落。

「明明有兩張長凳,他們非得擠在一起。男的左擁右抱,一口大老婆,一口小老婆的叫著。兩個女的,輪流喂他吃東西。」西裝男吸了下鼻子,喉頭有些哽咽,「對不起,我說不下去了。我對不起組織,資本運營部,失敗了!」

我聽著都覺得心酸,更遑論看到全程秀恩愛的西裝男。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終究有人要為了事業而倒下,我在心中默黙為他敬禮!

晚上我來到了電影院,戰前準備組的成效難以確認,只有電影院值得一去,但我去的時候有點晚,已經進不了場了。我只能在外邊等電影放映結束。

電影放映結束,只見五六隊恩愛狗走了出來。萬萬沒想到,竟然連這都還有恩愛狗來看電影。我等了片刻,我的戰友還遲遲沒有出來,我正打算進去,只見一群聯盟成員,圍著戰前準備組的組長走了出來。

「卧槽,他這是怎麼了。」戰前準備組的組長已經沒有了人樣,當初那自信犀利的眼神全部消失,現在雙目無神,口中涎水滴下,精神已經全然崩潰。

「都怪我們,我們應該和他換個座位的。」一個成員滿含悔意地向我講述。

「電影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情侶進入。開始了一會兒,有幾對情侶陸續入場,他們根本就不是來看電影的啊!」講述的人恨恨地說著,「組長不幸,坐在那對最喪心病狂的恩愛狗的中間,被視若無物。那對恩愛狗互相喂對方吃爆米花,不停地說著悄悄話。說的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但組長夾在中間,肯定全部聽見了。」講著講著,講述的那名成員都紅了眼眶,周圍的人全部都是這幅樣子。

「最過分的是,最過分的是,我們看見女的撒了下嬌,男的寵溺地颳了刮女方的鼻子。然後,然後……」講述的人講著,已經哽咽到講不下去了。

「組長……」我含著淚水看了此刻如同腦殘的青年,又一位戰死於聖戰的英雄!

「然後女的,女的接著撒嬌。男的一口親了上去。啵的一聲。」這才是最慘烈的打擊啊,現場所有人都默黙流下了淚水。

我眼前漸漸模糊,臉上有濕濕的液體划過。單聽著我都能感受到那股絕望,這位英雄,受到的是我難以想像的傷害啊!

我擦乾淚水,打算回到總部,向黑袍人彙報情況。

此刻街上更是車水馬龍,男男、女女和男女都牽手走在一起。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榮耀回歸組的組長,他雖然一臉疲倦,但還是繼續奮鬥著。

「美女,要不要一起去兜風啊。」帥哥坐在一輛保時捷上,對走在路邊的女方說道。

「乾爹,他邀請我去兜風唉。」女方身體緊貼著身邊大腹便便的男人,扭著腰肢,嗲嗲地說道。

「下次給你買個保時捷,你自己去兜風好不好?今天晚上就陪陪乾爹。」旁邊的人把摟著女方腰部的手再向下挪了挪。

「嗯,當然啦。我最喜歡乾爹了。」女的眼神更加濡濕,身體扭動著,與那男人貼得更緊,鑽進了旁邊的快捷酒店裡。

「工作不順利啊。」我敲了敲保時捷的車身,帥哥給我打開了車門。

「我們組,只剩下我一個了。」帥哥看著我,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帥哥拿出一根煙來,「不介意吧?」

「沒事,抽吧。」我說道。帥哥點燃了香煙,青色的煙氣在車內繚繞著。

「我想的太簡單了。只有年輕傻逼的時候才會被我的那種方法所動搖。」帥哥吸了口香煙,慢慢說著,「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不過是權衡利弊。除了早上成功動搖了幾對後,就再也沒有成功過了。」

「不至於吧,我感覺愛情這東西還是很看感覺的。」我愣住了。

「你一直單身吧?」帥哥瞥了我一眼,眼神沒有任何鄙夷。只是簡單地推斷。

「哪有那麼理想的東西啊。對不起,我對不起組織,我太高估現在的人了。」帥哥嘆了口氣,把我送到了總部。

我放緩腳步,慢慢地向前走著,該怎麼向黑袍人彙報呢?

「沒事,你不用說了,我已經全知道了。」黑袍人看到我來了,抬起手打斷了我想要說的話。「全部失敗了啊。」黑袍人說著,充滿疲憊。

「輿論監督組還是成功了的。」我努力往好的方向說。

「他們是老了的一代,對整個社會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黑袍人嘆了口氣,說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瞧這逼裝的。

黑袍人看著我,雖然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可以感受到他苦笑著,「沒想到愛情不再神聖,全都變成了慾望。現在愛,原來都這麼廉價了啊。」

「你知道什麼才算喜歡一個人嗎?」黑袍人突然問我。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他媽一個常年單身狗你問我這個?

「果然,說的上來的話,就不叫喜歡了啊。」黑袍人嘆了一口氣,現在他蜷縮在椅子上,像行將就木的老人。「但我想那應該是很好很好的東西吧。真想遇到一次啊。」

「老大!」我看著黑袍人,沒想到反秀聯盟的盟主都有叛變的想法。

「哪有人喜歡孤獨,只是不喜歡失望罷了。」黑袍人看出了我的心思,「下一屆反秀聯盟就交給你了,你還有理想不將就。我,唉,我對自己都失望了。」

六、

又一年聖戰,我穿著黑袍,俯視下面站著的人,他們眼中都燃燒著怒火和凶光,他們的眼中有的是嫉妒和憤恨,像我們當時一樣。

我拍了拍手,示意全場安靜。現在該我說話了。但是我該說什麼呢?現在在場的有多少人,是把愛情看得神聖,因為不將就而選擇單身的呢?

一想到這個就突然感覺好累,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他們只是憤恨,他們只是嫉妒!他們和那些恩愛狗有什麼區別?他們把愛情看成什麼?是向人炫耀的裝飾品嗎?

下面開始議論紛紛,我已經站了好久,遲遲沒有發聲。

我只覺得喉頭哽咽,該有幾個英雄才能改變這個時代?愛情什麼時候變成寂寞時的互相取暖呢。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榮耀回歸組的組長帥哥,是資本運營組的組長西裝男,是戰前準備組的組長青年。

我用眼神詢問著他們,該怎麼做準備,該怎麼經營,到底該有幾個英雄,才能讓榮耀回歸,以愛之名?

他們只是看著我,每個人眼神都充滿疲倦,但他們都站在了這裡。

我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睛發熱,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混蛋!我們單身不是因為我們找不到異性。只是因為,只是因為。」我站在台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一輩子應該只能真正的愛一個人,我不想,不想就這麼將就著過下去。我不是暖男,我的熱很少,大概只能夠暖一個人。」

我在上面說著一些不知所云的胡話,下面的人靜靜地聽著,大部分的人都一臉茫然,但還有幾個人眼中泛起淚光。

該說什麼呢?誰不寂寞啊?誰不羨慕孤獨的時候身邊有個人陪著,但是,但是就是不想將就,不想屈服於現實,不想背叛自己的理想!

我努力地抬起頭,熱淚使得黑袍緊緊貼在臉上,用嘶啞的聲音竭盡全力地喊出:

「單身狗永不屈服!」

「單身狗永不屈服!!」

「單身狗永不屈服!!!」

恩愛狗,準備好迎接我等的憤怒吧!!!

汪汪!!嗚汪汪!汪汪汪汪!!

不點贊就咬死你們!!

允許【非商業】轉載,標註作者就好?(^?^●)?

我是寡歡

希望有一天能寫出溫柔的故事


美國佬誇耀的說,我們上午投票,下午就知道誰是總統了。

朝鮮人蔑視地對美國人說,我們不用投票,小時候就知道了。

日本人一臉囧像地說,我們一直在投票,就是不知道是誰當首相。

俄羅斯人淡淡一笑,我們總統當累了當總理,總理當累了當總統。

一個古巴人疑惑地看著各位,弱弱地問:哥,領導人還能換啊?

伊拉克人大聲回答說,能換,怎麽不能換!自己不換,美國人給你換!


前方高能急轉彎,請老弱婦孺抓緊扶手

我和女朋友吵架了,吵得很兇,砸了各種東西,看來這次是無可挽回,非分手不可了……
然後我醒了,舒了一口氣——還好是場夢。
但是仔細一想,夢裡那個妹子我根本不認識,所以我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親愛的,你睡醒了嗎?我給你買了早飯。」
隨後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臃腫的黃臉婆拎著塑料袋走了進來。
黃臉婆從我床前走過,走到隔壁床去了。
我這是在醫院裡?我轉過臉,看到自己床前趴著一個長發妹子,看不清臉。我伸手推醒了妹子,她抬起臉——好漂亮。
妹子說:「爸,你醒了。」
我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媽呢?」
爸,你睡糊塗了?媽早就死了。
什麼,現在是哪一年?我得了什麼病?
現在是2046年,你得了絕症,醫生說你只有一個月可以活了。
……
不過現在醫學發達了,醫院已經治好了你的絕症。
太好了。
可是為了治病我們把家產全給賣了,現在不但付不起住院費,連家都沒了。
??
好在我找了一份工作,收入還不錯,至少夠我們父女倆過日子的。
哦。
昨天我一晚上接了五十個客,實在是累壞了,所以剛才睡著了。
你……
爸,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接待客戶。
咳??
唉,可是現在打得嚴,毒品生意不好做了。
你!!
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厲聲訓斥:「小麗,你給我出去!」女孩做了個鬼臉,咯咯地笑著跑出去了。
醫生:「不好意思,那是我女兒,她老是喜歡跟病人惡作劇。」
我:「這裡是什麼醫院,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這裡是精神康復中心,你得了妄想症,總是幻想自己有個女朋友。
搞了半天我還是沒有女朋友……
不,你有一個女朋友,而且長得很漂亮。
她人呢?
你得了精神病,她不堪忍受和你分手了。
你胡說!我沒病,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她!
「是的,你確實沒病,是我們誤診了。」醫生遞過一份表格,「請在這裡簽字。」
「這是什麼?」
「這是確認你精神正常的診斷書,簽了之後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拿起筆飛快地簽了字:「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醫生一招手,兩名警察走進病房,朝我亮出手銬:「請跟我們走吧。」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警察:「你女朋女要跟你分手,你一怒之下把她殺了,然後偽裝成精神病想逃脫罪責,但是醫生已經確認你精神正常,所以請你跟我們走吧。」
警察上前要拖走我,我拚命掙扎:「不要,我沒有殺我女朋友,我……我想起來了,我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警察停下了手,笑了。隨後他們脫下警服,露出了白大褂。
醫生走上前:「你終於想起來了。你得的其實是失憶症,我們剛才用震撼療法,終於讓你恢復了記憶。」
我喘了一口氣:「搞了半天,我還是沒有女朋友。」
醫生笑了:「當然沒有,你都結婚這麼多年了……」
我也笑了:「是啊,我想起來了,我有一個漂亮的妻子……"
醫生收起笑,一臉嚴肅地看著我:「現在告訴我,你把你老婆的屍體藏在哪了?」
我大吃一驚:「屍體?不可能,我沒有殺我老婆,我老婆都死了十多年了」
醫生:「你終於記起來了,這些年裡你一直都不願意接受你老婆的死,於是你將多個和你老婆相像的女人強姦了。」說完醫生就將我的手給拷上。
我努力掙脫手銬並且摸向了我的褲襠,大喊:「你搞錯了,我是沒有雞雞的」
醫生談了口氣,在我旁邊坐下,緩緩說道:「多少年了,你終於意識到了這點了。事實恰好相反,被強姦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那晚你在知乎爆照後被人拉上麵包車,幾個大漢把你蹂躪了幾小時,從那以後你就瘋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現在我來告訴你,你的名字是二狗」

轉自貼吧 知乎原作者@陸寶寶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6404678/answer/120367425 多次反轉,突破腦洞的

另一個故事


原來開腦洞寫的,假如人類在點科技樹的時候選擇了科學和魔法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會怎麼樣呢?

Science and Technology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第一個直立行走的人用尖銳的石棒刺死了兇猛的劍齒虎,人類便開始了對技術的追求和膜拜。從石器時代到青銅時代,邁向鐵器時代,踏入蒸汽時代和工業時代,他們從未停止對科學和技術的探索。

那一年人類終於可以將飛行器加速到光速的千分之一,無數的星際艦艇停留在太空港中,期待著仰望了數千年的星辰大海。而地心也不是那麼神秘的所在,鋼鐵的管道深入地底開採著重要的資源。地球上早已沒有了以民族文化為紐帶的國家,取而代之的是整個地球的聯邦。每個人各司其職的工作著,為了科技的進步做著不懈的努力。整個社會如同一台不間斷運轉著的精密機器般飛速前行。直到那個阿爾卑斯山腳下出現了那個空洞。

精銳的科學團隊從世界各地紛紛趕來,山下堆滿了各種測量的儀器。科學家們經過精密地演算後認為那空洞背後是一個平行的地球,平行宇宙並不只存在於理論,現在這一切變成了現實。整個世界都為之而沸騰,一個平行的地球,那裡會是什麼樣子?文明進化到了什麼地步?是否會對我們造成威脅?聯邦會議連夜召開,各個自治大洲的首腦經過討論一致認為應該去穿過去看看,為了展示人類文明的實力,務必派遣最為巔峰的科技產物前去探索。

於是一批剛剛竣工進入太空港的星際巨艦開始重返地面進行改造,無數尖端甚至未經測試的發明和武器被用在巨艦上,炫耀著科學技術的力量。起航那天,技術工人和科學家們擁簇著船員們在幾百年前叫做法國的科研區空港登船,船員們信心滿滿地駕駛著人類文明的結晶向另一個世界呼嘯而去。

僅僅一天後,那艘巨艦如廢鐵般自空洞中跌落而出,船員們被搶救出來後便立刻被送往了聯邦大廈的會議廳。各大洲的首腦分列兩側注視著這些驚魂不定的人兒。眼神空滯的大副緩緩地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看見了神。」

之後船員們便開始了他們不可思議的敘述,當巨艦穿越空洞抵達另一個世界時他們看到的不是生機盎然的叢林,也不是波濤奔流的大海。在駕駛窗中他們驚詫的發現,這是一片由巨大石頭布列成環形的曠野,而空中則漂浮著無數的人。沒錯,不是飛行而是漂浮,一如幾百年前小說里描述的那樣,漂浮在空氣中。隨後耀眼的火光自他們的雙手間升起,整個曠野瞬間如星際艦艇的核聚變引擎一般明亮,緊接著警報響起,外殼高溫嚴重受損,艦長下令開啟護盾並釋放所有核打擊武器。導彈如利劍般穿透了高溫燃燒艦體的煙塵和火光,卻在接近那些漂浮在空中的人們的瞬間停止了!此時船體受到的高溫已經快要抵達極限,護盾也即將破裂,艦長無奈只得下令撤退回空洞,他們才能安然歸來。

這個消息令這個世界為之震驚,地球聯邦政府宣布全球進入戰爭狀態,所有的娛樂和生活發明被限制研究,全球所有的資源被用于軍事作戰和武器開發,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打破物理規律懸浮在空中,從手中轉換物質升起火焰,並如何利用力場使運動中的物體速度歸零。但所有人都知道,人類遇到了自從殺掉那隻劍齒虎以來最大的威脅,有生物可以挑戰萬物之主所信仰的權威。

戰爭隨之開始了。

一百年間人類見識了各種古怪的敵人,身騎巨形蜥蜴(後來被考證為龍)與人類一個模樣的生物,長相醜陋的怪獸甚至還有各種從天而降的火球和冰錐。人類重新開始建立起了那當初被他們稱為阻礙科技進步的歷史和社會學研究。無數被塵封在硬碟里的數據被解碼放映,諸多的研究結果都表明這些敵人與幾百年前非常流行的一種空想學說非常接近。那時候的一部分人們認為這個世界不應該由技術來主導,人們可以控制各種元素的力量,用意念或是精神力來發展這個社會。這種學說在數百年前的那次地球聯合和思想肅清中就已經消失殆盡,而如今,當初的那些空想開始逐漸變成了事實。

百年間無數的山峰被削平用來開採資源,無數的海水被蒸發提煉氫元素。人類的技術呈指數般爆炸發展著,所運用的武器也愈發毀天滅地。然後令人類驚恐的是,空洞對面的那個生物也在默默地發展著自己的「技術」,用更為難以對付的力量與人類較量著。終於,戰爭到達了尾聲,信仰科學和技術的人類終於選擇了用毀滅的方式與空洞另一端的「異族」同歸於盡。他們以地心的力量向這些權威挑戰者發出了致命一擊。

現在我該怎麼說呢,沒錯,那一百年的戰爭已經摧毀了科技巨廈的根基。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科學家了。

就在我面前,那個宣判兩個世界死刑的按鈕發著刺眼的光。周圍狂熱的人們注視著我,他們歡呼著擁抱著,科學技術最終取得了勝利。

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去幻想著那些極為美妙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閃閃發亮的石頭,凝聚不散漂浮著的水滴,閃電箭,傳送捲軸,附魔台,醫療符文,翱翔在天空中的鯨魚,隱身衣,秘銀鎧甲,變羊術,智慧果......

我看見了許多人圍著篝火曼舞歡歌,那些英雄的史事被他們傳唱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沒有人懂科技,然而他們卻在創造神跡。

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滑落,我重重的按下了按鈕。

Magic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第一個直立行走的人用左手燃燒的火焰燒死兇猛的科拉獸。人類便開始了對魔法的追求和膜拜。從附魔時代到捲軸時代,邁向符文時代,踏入空間時代和矩陣時代,人類從未停止過對魔法和精神的探索。

魔法的歷史不知道延續了幾千年,人們不斷地根據自己的精神力和世間的諸多元素創造著屬於自己的魔法,微小的創造像使頭髮柔順的藥水或是蓬鬆懸空的床。宏大的創造像是需要諸多魔法師共同吟唱改變一個地區風貌環境或者搬山填海的移動魔法。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魔法大海。一千年前,一個劃時代的大魔法師整合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公會,每個人的必須在公會內註冊,所有的創造魔法也必須登記在案,各種職業被明確劃分,每個人所掌握的魔法範疇也被明確規定。所有邪惡的研究和創造被置於大的監控體系之下,整個魔法社會開始與不斷完善的制度一同前行著,直到千年後,魔法公會主殿矩陣廣場出現的那個巨大的空洞。

許多研究類的魔法師凌波在這空洞之上,不斷翻閱著公立圖書館的魔法典籍,然後時不時地丟一個小法術下去試探一番。經過一連串的討論,他們認為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那個世界很有可能是被魔法塑造出來的這個世界的翻版。雙子塔頂的議事大廳內,數十個紅袍和藍袍的高階魔法師在圓桌上激烈地爭吵著,究竟要不要派出一隊先遣人馬去那個世界看看。最終還是保守派戰勝了激進派取得了勝利,他們說服了天性熱愛冒險的火系魔法師和空間魔法師。兩派達成共識,由火系魔法師和空間魔法師把守在矩陣廣場,隨時注意來自那個世界的動向。

矩陣廣場是人類踏入新的魔法時代的標誌,這是人類第一次可以利用組合魔法傳送大型的物體進行空間轉移,就在空洞出現前幾年,他們成功的利用矩陣魔法將十餘個包裹在空氣球中的人送到了太空。這是里程碑的一個時刻,這象徵著他們的創造世界變得更加廣闊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個空洞的出現自然帶給他們許多不好的預感。

而不好的預感往往會成為現實。

就在那天,公會的大魔導師們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魔法波動,空間魔法師們紛紛利用傳送術將自己和火系魔法師傳送到了矩陣廣場的上空。無數人懸浮著,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空洞中出現的物體,會是什麼巨獸?或是上古的妖魔?然而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全身閃爍著銀色光芒的巨形三稜錐物體,面積幾乎和整個矩陣廣場一般。全身覆蓋著各種礦石,礦石中間還點綴著藍色發亮的魔晶石。好像裡面還有和他們長相一般的生物!

火系魔法師們紛紛開始蓄力,無數的火焰光芒在半空中點亮,隨著火系魔導的指揮,所有的烈焰都被投射到了那個鬼怪物體之上,許多人臉上開始露出輕鬆的笑容,笑著這異世的入侵不過如此。不過剎那間,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開始從那錐形物體中向漂浮著的魔法師傳來,空間魔法師們立刻開始搭建防禦場,就在防禦場完成的瞬間,數十股令人恐怖的能量體自那三稜錐物體中發射出來,被阻隔在半空之中。空中不斷有脫力的空間魔法師自半空中墜落,那力量實在太過恐怖。三稜錐物體慢慢地退回到了空洞之內,而火系魔法師也已經精疲力盡,無法再調動任何元素了。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入侵被擊退的時刻,防禦場消失了。那數十個包裹著巨大能量的能量體爆炸在了矩陣廣場的上空。那一日,整個魔法公會被夷為了平地。

那一天被稱為「魔法的末日」,數千載時光匆匆而過,沒有任何一種生物可以凌駕於魔法之上,大陸上的怪獸被人們豢養,連巨龍都是騎士的坐騎,而來自異世的那個全身礦石的三稜錐怪物讓人們感到了深深地威脅,自從那隻被燒死的科拉獸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生物敢於挑戰魔法的威嚴。

戰爭隨之開始了。

大陸上最為精銳的魔法師從各地趕來,空洞周圍修建起了無數的魔法哨塔,布下數不勝數的殺人符咒。許多塵封的禁術被解封並投入使用,而娛樂創造則被禁止。公會規定所有人都要學習和掌握開採法力原石的相關法術,每個人都被明確了分工:採集,施法,戰鬥。戰爭持續的百年內人們見識了各種令他們驚異的生物:前進速度飛快的石頭,在空中可以和飛龍纏鬥的巨鳥,還有那許許多多的三稜錐物。

為了對抗異世的敵人,魔法師們日夜沉浸在圖書館中,終於發現了對他們有威脅生物的線索,就在一千年前,那個劃時代的魔法師整合所有魔法公會時,發現了一個不信仰魔法的組織並將其革除了。他們相信這個世界有種叫做技術的東西,不同的物體可以組合形成新的物體。並且世界是嚴格依照某些定律而運行的。百年來無數來自異世的戰士向魔法師們不斷證明著這一點,因為他們都嚴謹的像機器,而不是像魔法師們散漫而自由。

百年的戰爭基本耗盡了這個大陸所有法力原石,來自異世的敵人越來越強大,為了與其對抗所消耗的法力原石也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個徹夜不眠翻閱古籍的魔法師發現了一個數千年前遺留下來的禁咒,需要犧牲所有魔法師的力量來毀滅一個世界。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這個方案通過了,他們決定用自殺的方式給予異世的對手致命一擊。

沒錯,這最後的禁術他們決定交給我來執行,我就是這個陣法的開啟者,最後一個魔法師。

就在我的身邊,無數已經犧牲的魔法師的靈魂圍繞著我,為魔法的勝利而大聲的吶喊歡呼。

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去幻想那些極為美妙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徹夜點亮的白熾燈,閃著銀色光芒的水龍頭,收音機,露營汽車,手提電腦,呼嘯的列車,紀錄瞬間的照相機,網路,電視機,太空梭......

我看見許多人他們對著一塊電子熒屏指指點點,上面布滿了看不懂的字元,每個人的眼神都透著智慧。沒有人了解魔法,然而他們卻在書寫神話。

淚水滴落在我的手掌,我開始攤開捲軸低聲吟唱。


(一)

「你真的以為你吃的是普通的沙縣小吃?」

聽到老胡的話,我眉頭一皺,我放下筷子,仔細的端詳面前的西紅柿炒雞蛋。

「是不太一般,比別的家,要咸了點。」

胡哥手裡的煙差點驚掉了。

「你果然非同凡人,我沒有看錯你,千禧年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品出我這道西紅柿炒蛋的真諦了。」

這家沙縣小吃開在我家樓下,三年前的一天,我騎著我破舊的自行車下班,正看見老胡和對面喜家德水餃的劉老闆大打出手,老胡一招制敵,將喜家德水餃老闆摁在了地下。

老胡說。「讓你們的主子來找我,就憑你,還不配。」

劉老闆一陣哆嗦,灰溜溜的跑回了對面。

「你跟我來廚房,小心隔牆有耳。」老胡緊張了起來。我也謹慎起來,跟著他來到了後廚。

「如果我和你說,我不是一名普通的廚師,而是一名復仇者,你怎麼想。」

「我信。」

「你信?」

「我見過你出手,一招打贏了劉老闆。」

老胡冷笑一聲。「老兵不死,只會逐漸凋零。」

「你當過兵。」

老胡小心的和我說。「我現在要講的故事,也許會顛覆你的世界觀,不過請你聽好。」

我點點頭。

「我是千禧年人類第三軍團衝鋒隊隊長鬍德彪,那場戰役,別人都說我們輸了,其實我們贏了。」

「戰役?和誰?」

老胡沒出聲,輕輕的用手指了指天。

「你不能理解的東西。」老胡說。「那場戰役我們擊敗了來者,但是卻無法消滅他們,現在他們向我們發出了第二次戰爭衝擊。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喜家德和加……」

「轟!」

一聲震響。

「不好!他們來了!」

「誰?」我驚慌道。

老胡趕集推開我,將他的大鍋掀起來,赫然底下有一把超長的看起來就很現代的機槍。「快走!去居委會找王大媽!她會告訴你怎麼做!」

什麼?我大驚失色,連那個八卦到不行,笑容可掬的王大媽竟然也是組織的人?

我趕緊逃離沙縣小吃,回頭看去,正看見劉老闆的面孔下,長出了像八爪魚一樣的身軀。

「怪不得,怪不得喜家德沒有魷魚餃子!」我終於想通了關鍵。

我瘋狂的往家跑去,老胡用機槍掃射著八爪魚,但這一次,劉老闆只一招就將老胡穿了個透心涼。

老胡倒在地上。

他終於盡到了一個老兵的使命!

回到家,我開始瘋狂撥打電話,110……對110,撥打了一陣子,我跟他們說。「民警同志!那場戰爭還沒有結束!喜家德老闆和沙縣小吃的老闆1v1,被八爪魚的大爪子穿透了胸腔……」

「神經病。」民警正要掛上電話。

我突然說了一句話。「老兵不死,只會逐漸凋零!」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忘記砸到你的頭頂!」民警介面道。「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為什麼你相信我。」

「因為一個玩黃忠的人,將值得託付。」

我們匆匆來到沙縣小吃,只見老胡還在廚房炒著面。

「老胡!你,你不是死了么?」

老胡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喲,民警同志,來點什麼?」

「你不是被劉老闆插死了么?」我驚恐道。

「什麼劉老闆,你再說什麼,完全聽不懂。」老胡厭惡的看著我。民警有些狐疑的看著我,隨後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就不追責了。」

這時老胡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這一笑,我毛骨悚然。

他不是老胡!

我趕緊跟住民警的腳步走出去,我心裡慌得不行,怦怦亂跳,我不知道老胡為什麼選中我,我到底有哪些奇特之處……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我知道老胡一定是緊緊盯著我的。我快步往家走去,現在我可能只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居委會副主任,王大嘴王嬸。

(二)

我見到王大嬸的時候,她正在用痒痒撓摳後背。

「老胡死了。」

「我知道,可是我沒空管他。」王大嬸淡淡的說。

「那可是一條人命!」

「知道么,昨天A單元2樓那對小兩口又吵架了,這是他們第四次吵架。」

「那又如何?」

王大嬸輕蔑的看著我。「呵呵,他們吵架會影響到隔壁劉大娘歇息,劉大娘歇息不好就會給她公安局的兒子打電話訴苦,公安局的兒子就會煩躁就會遷怒下屬,下屬就會心生不滿抓錯好人,抓錯好人好人就會上訴,無數的人就會支持好人,進而引發暴亂,推翻政府,他國進而為了搶佔我國資源展開第三次世界大戰,世界將毀於一旦!而地球的毀滅會導致整個太陽系的平衡破裂,今兒導致宇宙的崩潰!」

我驚了。

「你以為我只是去阻止了一對小兩口吵架,其實我是去拯救了世界,維護了宇宙的平穩運行。」王大嬸高傲站了起來,在她的身後,我彷彿看見了萬丈金光和一枚鮮艷飄揚的旗幟。

「佩服!佩服!是我淺薄了!那麼,胡大哥就這麼白死了?」

王大嬸嘆了口氣。「也不能這麼說,他找到了你。」

我?

「當年那場戰鬥勝利後,所有倖存的老兵隱退,可是那些來自異族也紮根在了這個世界裡,他們化身為我們的同類,要摸清楚我們的弱點。他們變成了喜家德、加州牛肉麵大王、真功夫、清真拉麵、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永和豆漿等潛伏在我們的周圍。」

「什麼?那麼!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不要怕孩子!但是我們老兵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會發現這些店鋪的旁邊,都有一家沙縣小吃在緊緊的盯住他們。你想像在國內,有多少家沙縣小吃?怎麼會有人都去做沙縣小吃?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在保護著你們!」

瞬間,王大嬸的形象在我這兒又燃了起來!

「那麼,您怎麼不去?」

「傻孩子不是說了么,我在這裡拯救宇宙啊。」

「騷瑞騷瑞……」

「但是大嬸,我有啥用呢?」我看著王大嬸,王大嬸笑了一下。「你真的以為就憑人類的力量就能戰勝異族了?那就太天真了,那場大戰,本身應該是我們人類全軍覆沒了,多虧了有他們參戰。」

「復仇者?」

「復仇者算個P啊。」王大嬸笑了笑。突然她將我攔在身後。

「等一下,有人過來了,我得帶你先走。」我一驚。「他們來了么?咱們能跑掉么?」

「不急,我在門口留了兩輛摩拜單車,應該差不多。」她淡淡的說。「不過看他們竟然敢如此大張旗鼓……難道說他們那個實驗已經成功了?」

「那個實驗?」

「是,造神實驗,難道,真的成功了么……」

(三)

王嬸帶我出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巨大的八爪魚正在肆意拆毀著樓房。我倆騎著共享單車一路狂奔。

是劉老闆!

我驚呆了。「他,他怎麼敢公然襲擊……」

「這代表了他們已經無所顧忌了。」王嬸沉重的說。

居民樓在八爪魚的攻擊下不斷破碎,驚叫的人們從樓里跑出來,成為了八爪魚的食物。

「王嬸!你不是說隔壁小情侶吵架會影響宇宙進程么?現在那對小情侶死了是不是代表宇宙要大爆炸了?」

「你他媽傻逼吧,你可以回去送死維護宇宙和平,我絕不攔著你。」王嬸騎的更快樂,上半身全部抬了起來,速度飛快。

「別跑!爬蟲!跑到哪裡都是一樣的!王大嘴,我忍你很久了!」劉老闆邪惡的笑。

王嬸從胸口掏出兩個饅頭一樣的東西。

「假胸?」

王嬸將東西往地上一甩,瞬間出現了一個結界,我和王嬸一頭撞上那道結界。我只感覺一陣天翻地覆後,落在了一處荒野上。

「這,這是哪?」

「歡迎來到修真界,孩子。」王嬸淡淡的道。

「咱們早就能來這個世界,為啥還起騎那麼久的單車?」我問道。

「如果騎車能跑的掉我就不用給你看我的假胸了。」

瞬間,十幾名穿著軍裝的人員小布跑了過來。看到王嬸,立刻敬了個軍禮。

「王昭君少尉!您終於回來了!」

王……王昭君?

(未完待續)

好久沒挖坑了,這個很適合我啊,我就瞎b開腦洞就好啦!歡迎大家捧場哦~ 歡迎催稿,及時更新!


今天在更《我的朝花夕拾》,所以放舊文在這,我初中寫的。看過的請跳過。
《流氓的心》
小雪今年十六歲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胸前鼓鼓的,像兩個熟透了的西紅柿一般大小,腿兒細長,像洗凈了的嫩藕一般,最羞人的是,下面那裡,長出了好多細韭菜一般的毛,卷卷的,有時侯還好癢,用手一扣,就像破了皮的菜瓜,流出些水兒……
咱們農民心裡明白,東西大了,它就得交配哩。
你看那狗子扒屁股扒得汪汪直叫,貓兒咬尾巴咬得嗷嗷滴嚎,那都是在交配哩。
小雪晚上一個人睡在漁塘邊,父母白天要上工,所以她晚上要來守漁塘,漁塘邊還種著幾塊菜地,澆著漁塘里的肥水,菜都長得綠茵茵的,長勢漂亮滴很。
姑娘伢晚上一個人睡在漁池邊,晚上聽得見蟲子在草里叫著,魚兒在水裡翻騰打水花。她心裡都酥了,她想著父母都不在,這時候要有個男人在多好。
男人的大爪子往胸上著燒(死命)的捏著,跟搓麵糰子一樣,搓得兩個小山包包又脹又熱,那粗壯的胳膊一下摟住她細腰兒,手掌往下一扒拉,把她花短褲一下扯下來,雪白的屁股一下就露出來了……
「嚶嚶」她連忙咬著毯子,夾緊雙腿,身子如過電一般一下挺得直直的,在劇烈的喘氣聲中,又慢慢的軟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在水裡浮浮沉沉,跟翻肚子魚一樣。漂著漂著,前面有個大河蚌殼,殼子張得開開的,裡面的蚌肉啊,跟打了口紅一樣,紅艷艷滴,一條又黑又粗的大鱔魚一下就把頭往蚌殼裡鑽了進去,想頂那紅艷艷的蚌殼肉吃,那蚌殼怎麼捨得就範,一下兩片肉牢牢夾著那鱔魚身子,死也不鬆開。
鱔魚拚命的攪動身子,時進時出,頂得那蚌殼肉亂顫,過了良久,終於吐著白水逃了出來。
又看見一條大草魚,靜靜的卧在水裡稀泥上面,一張大口跟打了胭脂似的,紅嫩嫩的。一條大蛇在水裡游,賊頭賊腦滴,那草魚一見,尾巴一擺,一團渾水翻起,草魚一下衝出來,把蛇連頭帶身子吞進去半截。
那蛇急得喲,纏著草魚又打又轉,攪得水下全是泥渾,終於吐著黃漿子,把頭和身子退了出來。
天亮了,夢也醒了。
小雪坐起身來,哎喲一聲叫,知道自己又要換褲子了。
她回家做了早飯,換了褲子,又提著菜籃子到漁塘邊菜地上去摘菜。
她那時已經隱約知道男女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了,知道男人那下面那玩意啊,是銷魂蝕骨的棒兒,頂心戳肺的桿兒,專門填女孩兒那個洞兒的。
平常村裡一些年紀大的婦女講騷笑話,好像說男人那裡是越大越好。
她提著籃子在菜地邊看,看那青椒,長得又直又挺,一手長,一握粗,不由臉熱心跳,心想:「要是這玩意放進去,好不好哩?」
轉念一想:「不行,這要是破皮了,豈不辣死逼啊!」
再看那黃瓜,還嫩生,沒筷子長,比鋤頭把細,不免又臉上火燒,心想:「這東西又光溜又不辣,成不成哩?」
她用手輕輕一折,黃瓜斷了,她嘆口氣:「這麼脆生,不行哩,要是斷裡面了,豈不堵死逼了啊?」
…………
小雪在菜地里轉了一圈,心思不知道想了多少。終於又面紅耳赤的提著籃子回去做中飯吃了。
唉,懷春少女,卻碰不上合適的菜!
當真是折磨人喲!
吃了中飯,小雪帶上水,繼續去守漁池。
快到時,聽到水聲笑聲,她一看,原來是一幫男孩子來漁池裡游泳。
天漸漸熱了,留在村裡的男孩到處耍水玩,小雪家漁塘水深面積大,他們最愛偷偷跑來玩。
熱天玩水容易把魚鬧死,所以小雪連忙小步跑過去,站在岸邊大呼:「快起來,不準在這裡玩,把魚鬧死了你們賠哩?」
說著,作勢撿泥巴去砸他們。
幾個孩子嘻嘻笑著爬到岸上來,有兩個七八歲的小伢,短褲都沒穿,吊著雞兒就跑了。
最後上來的是村裡一個叫小剛的半大孩兒。他今年十五歲,身上肌肉因為勞作,特別結實。他神色扭捏,臉都紅了。
一上岸來,那健康和身形看得小雪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去。
這一低下頭啊,可不得了!
小剛穿著那種運動式的四角白邊短褲,紅通通的,前襠那裡,一根相當巨大的棍兒,在濕濕的短褲中顯出形來,頭兒又大又圓,硬梆梆的,抵著褲子一盪一盪。
小雪的心兒馬上就盪了起來。
這麼大根傢伙,怕是一下就能頂到心窩窩裡去喲!
這半大孩子,咋長得這麼雄壯?
小雪一時呆住了。
小剛看她眼神盡瞟在自己下面,忙一捂襠,轉頭跑了。整張臉啊,變得和短褲一樣紅通通的。
一下午,小雪睜眼閉眼,眼前都是那隔著紅短褲晃蕩的大粗傢伙。
晚上做夢,夢見的鱔魚和蛇,都足足粗大了兩倍!
農村裡男孩都比較皮,小雪知道一次趕不走他們的。但還是擔心,萬一這個小剛不來了怎麼辦?
第二天吃了中飯,她早早就豎著耳朵聽著,聽到水響和笑聲,才放心。等他們估計身上都玩濕透了,這才去趕他們起來。
雖然,今天小剛換了條綠色的短褲,但那玩意還是能看得出來,甚至好像還大了點。
小雪一下都快暈過去了,真是想要啊!
想拿著啃,想拿著舔,想拿著咬,想拿著塞進……
她腿發軟,緊夾著,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小剛今天大方些了,稍遮下襠,小步跑開了。
就這樣,一星期過去了。
小雪心裡裝著小剛和他那不能言說的巨大,春心是盪得沒邊了。她無數次幻想自己晚上躺在床上,小剛突然闖進來,用彼之大,填吾之空。
終於,一周後一個晚上,小雪躺床上,正想著與小剛棒來洞往時,小雪突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像人走動。
她心中一動,推門出去,大喝一聲:「哪個在這瞎轉?」
月光下,一個精壯的身子回過頭來,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結實的肌肉上,看他的臉和下面輕晃著的巨棍,這不是小剛是誰?
小剛一看小雪出來,一下手足無措,他本身還是穿著條大四角褲,呆站在那裡。
小雪心一下酥了,一個健壯的男人深夜還在一個妙齡少女房外轉悠,他在想什麼,還用說么?
天上,白月光溫柔如水,眼前,意中人吊大似驢。
懷春少女,這當兒哪裡還忍得住?
她一聲嬌聲呻吟,一下撲向傻了的小剛,小手就向他下面的巨大抓去。
小剛呻吟一聲,說:「對不起,我晚上是實在忍不住想要,才來的……啊……」
靜夜裡,月光下。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小雪大罵:
「尼馬逼的,狗日滴,原來你是天天在偷我家菜園子的黃瓜!!」


1

猴子看到人類發明了一種叫做彩票的東西,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買,靈光一閃,覺得這是個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就決定在動物界也開個彩票站。

2

猴子的彩票站紅紅火火的開張了,前來圍觀的動物把彩票站圍的水泄不通,可就是沒動物買。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可把猴子給愁壞了,它怎麼也想不通,風靡人類世界的彩票,到它這兒怎麼就行不通了。

3

屋漏偏逢連夜雨,彩票站開業幾天,彩票沒賣出去,倒是收到了執法隊的傳票。

原來是有動物舉報它非法經營,擾亂動物界和諧的生活環境。

4

猴子誠惶誠恐的來到執法隊,大隊長老虎親自審問它。

面對威嚴的大隊長,猴子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小九九都招了出來。

大隊長老虎聽了以後,當場就發飆了,決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擾亂社會秩序的刁民。

5

秘書狐狸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去找老虎,它要為猴子求情。

它告訴隊長,猴子這個想法,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創意,只要我們善加利用,不但能大撈一筆,還能得到好的名聲。

6

在老虎的威逼利誘之下,猴子把彩票站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都轉到了老虎老婆的名下。

彩票站又重新開張了,並且有了合法的營業執照。

7

雖然合法了,但是依然沒什麼動物來買,猴子愁的飯都吃不下,但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老虎也愁,這麼好的創意,為什麼就是沒動物買呢。

老虎把猴子和狐狸召集到一塊開會,討論為什麼沒動物買。

8

會上,狐狸提出了建設性見解。

第一,我們要師出有名,一定要利用動物們的愛心。

第二,我們要樹立一個典型,一個成功的典型。

9

第二天,一篇營銷軟文就在各大平台發布了。

文章的標題是:「謝謝猴子叔叔的捐贈,讓我能活下去」。

文章是以一個得了絕症的小刺蝟的角度來寫得。

主要內容是小刺蝟得了絕症,家裡又沒錢治療,就在自己和家人絕望的時候,得到了猴子的捐贈,並且是猴子用賣彩票的錢。

文章的最後還點出了,猴子開彩票站,並不是為自己盈利,而是為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並且所有賣彩票的收入,除了維護基本生活以外,其餘的全部捐贈出來。

10

文章一發表出來,就遭到了瘋狂的轉載和點贊,動物們吃過飯以後的話題都變成和猴子彩票站有關的話題。

猴子的彩票站火了,每天買彩票的人都會排起長長的隊伍。

看著長長的隊伍,猴子,老虎,狐狸,臉上都漏出了只有它們自己才明白的奸笑。

11

火爆景象持續了有一段時間,動物們的熱情也開始有所下降,彩票銷售開始成下降趨勢。

猴子找到老虎和狐狸,和它們商談了一下,決定實行它們上次會議的第二條方案。

12

聽說了么?老鼠中大獎了,整整五百萬,聽說明天電視台還要去採訪呢。

第二天,老虎,猴子,狐狸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電視台對老鼠的採訪。

老虎大隊長,你這個小舅子干別的不行,吹起牛逼,鼓動動物們的積極性倒是很有一套么。

是啊,沒想到這小子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啊!

說完,它們三個端起酒杯,興奮的一飲而盡。

13

電視台報道過後,彩票站的生意已經不能用火爆來形容了。

狐狸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它找到老虎和猴子,把自己開分店的計劃說了出來。

計劃得到了老虎和猴子的一致通過。

14

分店很成功,並且是開一家火爆一家。

猴子現在什麼都不用做,銀行卡上每天都有六位數的錢存進去。

猴子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什麼都不做,吃吃喝喝,睡睡玩玩。

15

猴子,你做什麼美夢呢?在夢裡都能樂出聲音。

啊!袋鼠,我怎麼在這兒?難道剛才真的是在做夢么?

不過袋鼠,我告訴你,我可能真的就快成為千萬富翁了。

你睡覺睡多了吧,現在還在說胡話。

不信算了,我現在就去實現我千萬富翁的夢想了。

不過我要先找到老虎,得到它的支持,畢竟朝中有人好辦事嘛!


6再一次搬運:

牛郎織女

今年的七夕,牛郎織女沒有相會!因為,我剛剛殺死了鵲橋仙!

1.

「姐姐,我來看你了,你看這是東海二公主前天送來的五彩蛟綃,還有紫玉珊瑚,還有這個蜃珠……」

「你來做什麼?」冷漠的聲音從銀河邊上的紅衣女人哪裡傳來

我壓低了聲音,弱弱的說道:「我來看看姐姐。」

這裡不需要你,回去吧。說者轉過身去,再不看我。

我默默地收拾著地那些從各個姐妹們手中借來的寶貝,動作盡量的慢。但東西還是有限的,

「紗妹妹,又來看你姐姐啦!要不要哥哥帶你坐船劃回去?你姐姐就天天做我的船過河。哈哈哈……」天河上傳來一陣嘩笑,天河上的兵痞子跟他們的領導一樣可惡。

「姐姐,那個放牛的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就這樣死腦筋呢,你是天庭最高貴的仙姬,那個卑賤的凡人怎麼能配得上你。」我一把丟開手中的籃子,心中有無數的話語傾倒而出。

「你看看你現在,連天河上最賤的水軍都干肆無忌憚的冒犯你!」

「哈哈,你們看,紗妹子生氣了,來來來,莫生氣,哥哥安慰你。」天河水兵笑的如煩人的蛤蟆。

我冷笑一聲,心中憤恨至極,笑吧笑吧,卑賤的兵痞,伸手從荷包中取出一開金牌,「瑤池敕令,下等天兵褻瀆仙姬,貶為鬼道,受九幽刑劫三百年!」

那個調笑我的天兵直接被天河上的虛空吞噬,消失不見。

天河上沉默,騷動,尖叫,然後漸漸遠去消失。

看著逃之夭夭的水軍,我心中惡氣得舒,嘴角不察覺的一抹輕笑,讓這幫賤兵調戲姐姐,全都該死。

哼!一聲冷笑傳進我的耳朵。

「羅紗仙子好本事,如今連王母敕令都捏在手上。小女還不是要下拜一番?」

冰冷諷刺的話語傳進我的耳朵,如根根寒冰尖刺差勁我的心頭,千穿百孔的痛。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鮫人落淚成珠,仙人落淚流星。兩顆流星划過天河,去往星空深處。

「姐姐……」

「小女拜謁上仙。」織女直起身子,冷聲道:「我拜也拜了,你還不走?」

「姐姐,你不要這樣,我們一同從梧桐樹上降生,我們兩個八百年的感情怎就比不上……」

「閉嘴,你真讓我噁心!」我看到了姐姐一臉厭惡的表情,好像娘娘被東華帝君拿下界蜉蟲丟到身上時的表情啊。

我再也哭不出聲了,也叫不出聲了。我愣愣的站了好久,好久……

豬八戒來了,不對,這個時候的他還是天蓬元帥,遠遠地就傳來了他的叫罵聲。姐姐,我的姐姐,你看那個白痴,多麼高傲不可一世,除了三清四御誰都不放在眼裡,可誰又知道他在不就以後就會變成畜生……

我們是織天羅紗,他們知道你織天我弄霞,卻不知道我們也是紡織命運的仙姬,八百年前我們從上神女媧手中接過河圖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到三界六道所有生靈的命運,但是卻唯獨看不到我們自己的命運啊。

沒錯是我將你的行蹤告訴了娘娘!姐姐我錯了。

我真不該帶你下屆去遊玩!我應該在看到那個小牧童的第一眼就殺了他!我應該早些告訴娘娘在那兩個孽種出生之前!

……

2

我渾渾噩噩的沿著銀河向上走去,鵲兒飛到我肩頭,似乎想要安慰我。我一把捏死了這個黑烏鴉,丟進了滾滾天河。

帶著人前來的豬八戒,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不,是天蓬元帥驚呆了,他的小弟們也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有人干殺瑤池仙鵲。

我冷笑一聲,掏出芭蕉扇,一扇子下去,天河波濤翻滾,天蓬的船翻了。哪怕是天庭戰船,又怎麼低檔的住老君親自煉製的燒火扇,還有那與弱水相逆的天河。

天蓬那個死胖子慌慌張張的帶著人游上岸跑了,嘴裡還說我偷了老君的扇子,死定了什麼的。天河波濤洶湧,就像我的心情一樣,我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閉著眼對著滾滾天河。

「呦!羅紗姐姐好威勢,連堂堂天蓬元帥都被您掀翻了,嘖嘖嘖!」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呵呵,原來是她啊。

「怎麼,嫦娥8號,你也要來送死?」

「怎麼會,姐姐,小妹只是路過,偶然間聽到此處有喧鬧之聲,就過來瞧瞧!」女人婀娜多姿楚楚可憐的沖我屈身施禮。但我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她,嫦娥是天庭最下等的仙娥,她們從廣寒宮的桂花樹上降生,然後成批量的被調教,包裝,成為玉帝的舞姬。她們被通稱為嫦娥,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有編號,她們是最下賤的,沒有資格被踏進瑤池,西王母的仙女名錄上永遠都不會寫上她們的名字。

她的耳墜上寫著一個小小的捌字,這就是識別她們編號,像下界的豬玀一樣。200年前,嫦娥2號私自踏進瑤池,就是我親手打死的。

這個8號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我伸手在虛空中捏住那個虛無的命運絲線,沿著無形的線影向虛空中看去。

「呵呵,原來如此,您是來看天蓬的啊!」

她臉上一驚,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笑道:「姐姐說笑了。」

200年後,這個嫦娥8號就會勾引慶功宴上的天蓬,天蓬就會被投入畜生道變成豬八戒,而這個嫦娥則會成為帝嚳之女的玉兔,廢除仙籍,永世不如輪迴,成為荒妖。

我不再理會她,繼續沿著天河前行,漫無目的。

哪吒來了,在我後邊跟了很久了,我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真有意思,都來天庭四百年了,天天小孩兒心性,天天來瑤池蹭吃蹭喝。

「你來做什麼?」

「哼!聽說有人將吊打天庭水軍,我來馳援!」

「真搞笑,蓮藕怪,你是南天門守將,什麼時候天河水軍會向南天門求援了?」

「你才是蓮藕怪,你全家都是蓮藕怪!」

我一陣猛笑,他一臉不恁的看著我,腳上烈火濤濤表明他快氣炸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

「哼!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沒事關我什麼事!」

我笑了笑,轉身繼續走,哪吒就在後標跟著。天蓬重整旗鼓來了,來著手下的幾大副將,哪吒上去交涉幾下,天蓬走了,走的時候天蓬一臉憤恨,哪吒一臉肉疼。

「喂!天蓬的事我處理過了,你不用擔心了。」

「謝謝,其實,不用你出馬的,沒……」

「少在這裝大條了,還是想想怎麼跟娘娘說仙鵲的事情吧!」

「還能怎麼說,就說它叫的太煩,被我殺了!」

「蠢女人!不可救藥!……」哪吒很惱火,罵了很長一段,我就靜靜的聽著他罵。

終於他還是罵累了,口乾舌燥,氣喘吁吁。

「喂!你就說,鵲橋仙是我殺的!反正我是太乙救苦天尊的弟子,娘娘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也不會太為難我。」

我伸手摸著他的臉,他的臉真滑,冰涼,明明紅的不像樣子,還依然這樣沒有溫度。

「你真好,蓮藕怪!」

「都……都是小事。」他喘著粗氣,稍稍後仰,僵硬的躲避著我不斷靠前的身體。

「你的命真好,蓮藕空心,無憂無慮,無憶無情,不受三劫五災,不為七情六慾所困囿。」

「那有,我成仙之前也是多災多難的好吧,我可是經歷過削肉剔骨之痛的。再說了,誰無情啊,我兄弟眾多,楊戩雷震子,我們感情深著呢!還有我母親……」

我搖了搖頭,不去反駁,說道:「這是我的劫,無人可以替我承受。」

3

就在剛才,我還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現在我知道了。

我推開哪吒,順著來時的路而去。

「姐姐,你想見他嗎?」

不待她回答,我就一把抓住她,芭蕉扇在手中變大。三扇子下去,天河斷流,我帶著姐姐飛過了天河。

哪吒在我身後焦急的呼喊,我回頭看著他,你看,我說你無憶無情沒錯吧,你永遠都不會踏出這一步。哪吒啊,從你成為蓮藕怪的時候開始,你就不再是你了,你的靈魂是太乙的,你的身體是太乙的,你永遠都生活在束縛當中,你永遠都不會做背叛天庭、背叛太乙的事情。

水軍的艦船自遠方迅速趕來,我甚至可以看到天蓬那氣急敗壞的神色。

「放開我!你瘋啦!」

姐姐掙扎著,我不離不會,拽著他越過寬逾天際的天河。漸漸的身後的天河水軍越來越多,天上也有雷鳴電閃,我知道,這是長生大帝手下的雷部也來了。追兵鋪天蓋地,彼岸近在眼前。

天河的另一邊是虛空,廣袤的虛空,蘊含著無盡的冰冷與死寂。一個披著牛皮身影站在虛空中,一動不動。

我帶著姐姐來到那道身影的面前——牛郎。

姐姐忍不住落下了眼淚,牛郎早就死了,屍體乾枯,冰冷,沒有一絲生機。天河為界,天人永隔,天上一日,地上七年,凡人怎麼可能在虛空中佇立百年呢?

姐姐一遍一遍撫摸著那醜陋的屍體,阿郎,阿郎,你為什麼不說話。

娘娘說,你們一年一相會,可是天上一年地上已經千年,他是凡人,怎麼可能連續這麼多年與你相會……

「織天羅紗!私出天界,擾亂天河,違反天條,還不束手就擒!」鏗鏘之聲,有若洪鐘巨呂,響徹九霄,九天玄女來了。

「姐姐,你看她們都已經來了,我們該回去了。」

姐姐不理不睬,眼神迷離,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死屍還能讓你如此著迷!我一把拉開沉痛的織女,青峰脫殼而出,一劍而出,牛郎的屍體頓時化成霏粉,只剩下一張空蕩蕩的牛皮。

姐姐一聲悲鳴,手中的綾巾直直的刺進我的身體。

我伸手撫摸著姐姐臉,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說道:「姐姐啊,你看他說跟你長相廝守不過是不現實的謊言,他連百年都活不過去,怎麼值得你為他流淚。」

「只有我啊,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

銀河水軍的團團包圍了我們,九天玄女冰冷的看著我們兩個,定聲道:「你二人觸犯天條,今日受罰,怨不得他人,織天私出天庭,往瑤池梧桐宮禁足思過百年!」

面如死灰的姐姐被帶走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羅紗!你殺戮鵲橋仙,私鬥天河水軍,擾亂天庭秩序,罪孽滔天,你可有話說!」

九天玄女來了,就說明娘娘已經不想見我們了,九天玄女說的就是娘娘要說的,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前所未有的重刑!

九天玄女眥著狹長的雙眼,凌聲宣判!

仙姬羅紗,觸犯天律,罪無可赦,黜去仙籍,泯其仙軀,投入餓鬼道!永世不予輪迴!

……

餓鬼道!

我睜開了雙眼,原來這裡就是餓鬼道啊!姐姐,好黑啊!不過也好,沒有想像中的冷,姐姐你冷嗎?

我苦笑一聲,姐姐在天庭,思過百年,百年之後,她就又是那個眾人仰望的織天仙姬了,而我就只能是一個見不得陽光的惡鬼。

身後傳來一身響聲,我轉過身來,看到一張空蕩蕩的牛皮正在慢慢的站起來。

原來是你啊,你也來了餓鬼道?

哞!

你叫什麼?

哞!

原來真是頭牛啊!

哞!

那麼從今天起,你就叫阿牛吧,我叫羅剎,以後你就是我的坐騎了。

地藏王下地府成了地府的一把手,甚至從東嶽大帝手中接過了六道輪迴的管理權,我們也不能弱了!從明天起,我們就是這餓鬼道的主宰了!

既然決定了要做餓鬼道的主宰,那你就不能叫阿牛了!

阿牛不夠霸氣,嗯……有了,你就叫牛魔王吧!


時空管理局:司馬光砸缸

文/ @喪心病狂劉老濕

「探員9527號,我們在49927標準時間單位前,檢測到了一次時空畸變,這次時空畸變的評估危險等級是3級。你的任務是穿越到北宋,讓司馬光順利完成砸缸救兒的舉動。明白了么?」

「明白!請問我的掩護身份是什麼?」

「因為司馬光的外貌特徵相對容易獲得,你將以一個不存在於歷史上的『司馬光表兄』的身份傳送過去。我們確信,相似的外貌可以使你最大限度地獲得司馬光的信任,從而幫助你完成任務,然而你必須在司馬光砸缸之後迅速撤離,以免身份暴露。」

「明白!另外長官,您能不能把旁邊那束花拿走?我有點花粉過敏。」

「好的……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你有五次時空回溯的機會,作為你升任高級探員後的第一個任務,我們希望你能在這次任務中有上佳的表現!你還記得你第一天到時空管理局上班時的誓言么?」

「報告長官,記得!我將服從命令,嚴守紀律,不怕犧牲,忠於職守,努力工作,盡我所能的保障時空安全!」

「好!準備啟動時間機器,5,4,3,2,1!」

「任務開始!」

————biu的一聲分割線————

強忍著劇烈的頭疼,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我不得不重新把眼睛閉上,開始進行自檢。

時空坐標確認……OK

穿越身份確認……OK

時空回溯許可權確認……OK

與管理中心緊急聯絡許可權確認……

與管理中心緊急聯絡許可權確認……

緊急聯絡線路故障!緊急聯絡線路故障!

又特么故障了。不過還好,這次任務這麼簡單,沒有緊急聯絡的許可權也無所謂,反正我可以隨時用時空回溯的許可權回到管理中心。想到這裡,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身體被強行固定到7歲時候的狀態,讓我感覺很不適應。

按照任務指引,還有半個時辰,眼前的院子里一片平靜,想必是司馬光這些小朋友還沒到玩耍的時間,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小院子里幾株矮樹枝繁葉茂,一口裝滿水的大缸靜靜的待在角落裡。

(一)

失敗了!

在一片破碎的時空亂流中,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我的計劃本來非常簡單:混到這群孩子裡面,玩耍的時候趁亂把一個孩子推到水缸里,後面的事情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然而司馬光竟然義正言辭地告訴我,長輩們反覆教導過他,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玩耍的時候絕對不可以靠近水缸!

見鬼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年頭都沒有熊孩子的么!

於是我上躥下跳的在一群孩子中間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而這些孩子卻只是用一種「看,他瘋了!」的眼神瞅著我,靜靜地坐在一起投壺猜拳,直到天黑。

於是,我的任務就這麼失敗了。

啟動時空回溯……

尊敬的高級探員,您還有四次時空回溯機會,請您善加利用。

我攥緊了幼小的拳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眼前的小院子里幾株矮樹枝繁葉茂,一口裝滿水的大缸靜靜的待在角落裡。

這次,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二)

失敗了!

竟然又失敗了!

為了確保任務成功,我自己跳進了大缸,然而與我逐漸模糊的意識一起傳來的,是一片小孩子的尖叫聲,與他們跑出院子的腳步聲。

喂!說好的砸缸救人呢!!

咕嘟咕嘟……

一片黑暗漸漸籠罩了我,在死亡降臨前,我用最後一點力氣啟動了時空回溯的許可權。

啟動時空回溯……

尊敬的高級探員,您還有三次時空回溯機會,請您善加利用。

我深深地吸進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剛才溺水的感覺彷彿還充斥在我的肺里,一種巨大的挫敗感籠罩了我——難道讓司馬光砸個缸就這麼難?

我再次攥緊了自己小小的拳頭——這次,老子親自帶著你砸!

(三)

尊敬的高級探員,您還有兩次時空回溯機會,請您善加利用。

我坐在院子里的一塊青石上,心如死灰,額角處還在隱隱作痛。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次我千方百計的親手把一個孩子推進了缸里,司馬光竟然死活也不願意去救人。

「天下溺矣,亞聖不援,以其無道也!」司馬光看著我,理直氣壯地說道:「吾年齒尚幼,驟然臨變而施援,不智也!——所以請你趕緊放手,咱們去叫大人來幫忙。」

「不行!」我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這貨怎麼就這麼彆扭呢?我一手拽著他的衣袖,一手強行把一塊青磚塞到他的手裡:「你趕緊照這缸來一下,他就能得救了!你就別廢話了!」

「我叫你放手!」

「我叫你砸!」

咚……

一塊青磚準確地拍到了我的腦袋上,我啟動時空回溯許可權前的最後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司馬光那張正氣凜然的小臉,和他手上的半塊青磚。

「說了讓你放手的!」

(四)

尊敬的高級探員,您還有一次時空回溯機會,請您善加利用。

警告:您的能量儲備已經低於臨界值,請您迅速完成任務,與管理中心取得聯繫。

人生啊。

真是寂寞如雪。

我怎麼也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高級時空探員,竟然在司馬光砸缸這種小事上摔了一個又一個跟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第一次,升為高級探員;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這兩件愉快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拿到手的又是讓司馬光砸缸這樣簡單的任務,我本應該獲得了如夢一般的幸福時光才對。可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明明已經把那孩子推下水了,明明打暈了司馬光、自己砸爛了大缸,又把司馬光擺在了缸的旁邊,營造出了完美的「司馬光砸缸」場景。

可,可為什麼那孩子從缸里出來以後,會撿起地上的水缸碎片割開了司馬光的喉嚨啊!

到底自己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了!

望著在院子里瘋狂大哭,揮舞著水缸碎片的那個孩子,我的腦袋裡面簡直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地上的司馬光已經漸漸停止了抽搐,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我的能量儲備也已經見底,在聯絡不上管理中心的情況下,我只剩下了最後一次時空回溯的機會。

怎麼辦?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陽光灑在我的臉上,傳來一陣暖意。我又一次仔細地打量了一圈眼前的這個小院——綠樹紅牆,花草怡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我莫名想起了任務出發前,上級讓我回憶的誓詞。

我將不怕犧牲,忠於職守,努力工作,盡我所能的保障時空安全!

我笑一笑,啟動了最後一次時空回溯許可權。

(尾聲)

尊敬的高級探員,您已經用完了所有的時空回溯機會,請您務必確保完成任務,否則將會對時間線造成不可預知的影響。

警告:您已經沒有能量儲備了,您將無法與管理中心取得聯繫。請您……

我伸手從自己的耳朵眼裡掏出了那枚喋喋不休的通訊坐標,隨手將其丟掉。

我快步走進隔壁院子,司馬光背對著我,正一個人在院子里背書。陽光將他的輪廓鍍上了一道金邊,遠處隱約傳來孩子們的聲音。

對不起了,司馬先生。我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然後悄悄的從背後接近了他,雙手捧住他的頭顱,用盡全身力氣一扭。

我拼盡全力將司馬光的屍體藏到了矮樹叢的後面,一群小孩子已經從門口沖了進來,我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那是我剛從司馬光身上剝下來的——讓他們看上去稍稍整齊了一點,然後迎上了這群孩子。

「天氣如此炎熱,不如我們到大缸旁玩耍可好?」

司馬光,字君實,陝州夏縣人也。光生七歲,凜然如成人。群兒戲於庭,一兒登瓮,足跌沒水中,眾皆棄去,光持石擊瓮破之,水迸,兒得活。年甫冠,性不喜華靡,聞喜宴獨不戴花。——宋史·司馬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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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美女的胳膊,我連我們的孩子在哪上大學都想好了……」

——————————分割線——————————
分享一個剛才在微博上看到的,,,


很久很久以前

老國王愛上了年輕的姑娘

荒廢了朝政,耽誤了國家

大臣們很擔憂

還好

姑娘離奇死了。

大臣們很開心

老國王卻患上了戀屍癖

做好了防腐工作後

她被安置在老國王的房間

老國王天天看著她的容顏

心滿意足

這樣的老國王

嚇到了大臣們

遵從著神的旨意

大祭司趁老國王不在

溜進了房間

將她的每一個角落

仔細搜查了一遍

總算找到了

一個戒指

翌日

老國王把屍體扔了

大家正為此歡慶時

老國王突然宣布

大祭司成為新的皇妃

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本該如此的

但大祭司接受不了

於是在一次約會時

他把戒指扔進了湖裡

夕陽西下

老國王看著

湖上粼粼的漣漪

湖裡歡游的魚兒

湖底細細的沙子

眼神

無比的眷戀。

。。。。。。。。。。。。。。。。。。。。。。。。。。。。。。。。。分割。。。。。

25/8 更新

看到評論說上下其手不恰當,我思考一陣,確實不恰當。

現在改啦~(26/8)

另外大祭司是男的沒錯


嗯,第一次轉載這東西,看來轉載格式不是很對。查了一下,原文來自寶樹微博,並且作者是新星一,不是星新一,我原本轉載的時候原文弄錯了:
玩偶
新星一(日本)(寶樹翻譯)
木村直人打量著剛剛被送到他家裡的新型玩偶,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迷人極了,微微低著頭,長發如同瀑布垂下,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穿著藍白格子的校服,一副清純女生的打扮。身材還有幾分青澀,卻已前凸後翹,顯現出發育中的曲線之美。看上去和一個活色生香的十六歲少女一模一樣。
直人咽了口口水。這個玩偶堪稱完美,不枉他花了一百五十萬日元:「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BIS-4030,主人。」玩偶用甜美的聲調說。
直人搖頭:「什麼BIS,你就叫……叫雪乃吧。」雪乃是他高中暗戀過的女孩的名字,可他從沒有機會碰她一根手指。
「是的,主人。」雪乃溫柔地說。
直人說:「雪乃,你知道來這裡要幹什麼吧?」他覺得自己很像誘拐小女孩的中年猥瑣大叔,這讓他有幾分犯罪感。不過這樣才夠刺激。
「當然了,」雪乃點頭,「作為玩偶,我的主要功能是和您進行*愛,同時也可以為您做一些家務。在此我代表日立公司,感謝您的購買,竭誠為您提供一切服務!」
「等一下!什麼亂七八糟的……太煞風景了,」直人說,「雪乃,你現在是一個女孩子,要表現得像一個小女孩的樣子,你明白嗎?」
「這個么,我的資料庫里缺乏相關信息,您需要下載蘿莉程式的軟體。您可以訪問本公司的網站,目前有一百八十五種程式可供選擇,您可以挑選自己最喜歡的幾種下載,每次您都可以選擇不同的互動模式,比如學生、教師、女警、護士、妹妹……」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些!」
「那請您購買正版軟體,一個程式只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日元,當然服裝和道具需要另算……」
直人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萬日元!我為了買你吃了八個月的泡麵!明天的飯都沒著落,哪來的錢下這些?」
「很遺憾,那您目前只能使用預設模式了,直接進行*愛,不帶任何附加功能。」
「媽的,預設模式就預設模式吧……」直人一把摟住雪乃,胡亂親了起來,雪乃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張開腿。好像一個飽經風塵的老妓。
「不行,」直人興緻大減,又推開了她,「這樣沒有意思。這樣,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按我說的去做,明白嗎?」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的義務。和其他機器人一樣,我遵守機器人三定律:一,不能傷害您。二,在此前提下服從您的命令。三,同時要保護自己。」
「很好,那就服從我的命令吧。」直人色迷迷地說,「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給你開苞,我有一個好主意,你現在扮演一個被我強暴的處女,一邊叫『雅蠛蝶』,一邊被我強行……你懂嗎?」
雪乃看上去有些困惑:「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簡單說,也就是你在違反自己意志的情況下和我發生關係。」
「可是我沒有自己的意志啊。」
該死,直人想,怎麼說也說不明白,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下載一個相關程式呢。他硬著頭皮說:「我的意思是,在這個過程中,你要設法躲開我,不被我抓到,如果被抓到,就抗拒我的……侵入。」
「這樣么,我明白了。」
「那我們開始了,」直人向雪乃走去,這次她果然敏捷地躲開了,窈窕的身影從直人邊上閃過,直人性致大起,追著她撲了上去:「別跑啊,小妞……」
雪乃忽然站住了,直人收不住腳,差點摔了個跟頭。
「你怎麼又不跑了?」
「是您命令我不要跑的。」
「你要無視我的命令!」
「這不可能,」雪乃說,「按照機器人三定律,我必須服從您的命令。」
「我的命令就是讓你不服從命令!」
雪乃美麗的眼睛迷惑地轉動著:「可這是邏輯上的自相矛盾。」
「這麼說,」直人耐下性子,「現在我給你一個命令,配合我玩一個遊戲,這沒有矛盾,對吧?」
「是的。」
「這個遊戲的時間長達……一小時吧。在接下去的一個小時里,是遊戲時間。在遊戲中,我會對你發布一些命令,但這和演戲一樣,並非真正的命令,只是遊戲的需要,因此是無效的。遊戲中的不服從命令就是真正服從命令,你明白嗎?」
「這麼說我就清楚了,當主人下達遊戲命令之後,我會將之後一小時內的命令自動忽略。」
「很好,在這個遊戲中,我是一個陌生人,要對你幹壞事,你也要按照第三定律保護自己不被我控制,為此你可以使用一切手段。」
「這是不可能的,主人,如果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話,我的力量可以立刻將您撕成兩半,但我要服從第一定律,決不能傷害您。」
「呃,對……」直人也有些暈頭轉向,「當然,不管怎麼說你決不能傷害我,不過在遊戲中,一定程度的抗拒是可以的……」
「什麼樣的程度?如果給您造成痛苦呢?」
「當然不能太痛苦,但為了遊戲繼續下去,稍微有點也可以忍受……關鍵是,你無論怎麼抗拒我的侵入,都要留出餘地,保證最後的性行為得以完成,你懂嗎?」
「我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第一,我可以不服從您的命令,因為那些不是真正的命令。第二,我要把您當成陌生人,保護自己不被您控制,對此我 可以使用各種方式,包括給您造成輕微的痛苦,但是不能有真正的傷害。第三。雖然可以抗拒您侵入的嘗試,但最後要保證和您進行*愛。」
「完全正確。」直人讚賞地說,「那麼,遊戲開始吧!」
他向雪乃撲去,雪乃躲開了,像貓咪一樣閃躲著。但是房間非常小,直人兜了幾個圈子,就抓到了她,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一邊親吻著她,一邊把她推倒在榻榻米上。
雪乃繼續掙扎,翻了個身要站起來,又被直人一把拉住裙子。她的裙子脫落了下來,露出了粉色的底褲,迷人極了……他們在榻榻米上打著滾,二人的衣服一件件脫落,鋪滿了地板。
雪乃推拒著,踢打著,尖叫著,力道恰到好處,既讓直人感覺難以得手,又不會把他拒之千里之外,正如一個花季少女微弱的力量。在激烈的打鬥中,直人被激起了渾身的獸性,吼叫著,壓按著,抽打著,盡情凌虐身下的女體,直到她不再掙扎。
到了最後,直人也氣喘吁吁,他緊緊按住雪乃,將自己硬邦邦的傢伙抵住了她雪白的兩腿之間,看著她無助的面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來吧……」向前一頂。
他沒有進去,一定是缺乏經驗,畢竟他還是個處男。他得先搞清楚確切的位置在哪裡……
直人抽出一隻手,向下摸去,但卻沒有摸到該有的那條凹縫,相反某種手感似曾相識的凸起物在他手上逐漸成形,如同被吹大的氣球。
直 人迷惑不解地向下看去,雪乃體內發出了輕微但明顯的嗡嗡聲,顯然有什麼機械在高速運轉。她的長髮正在快速縮回到頭皮底下,五官發生了微妙的位移和形變,仿 佛在怪異地擠眉弄眼,下巴上冒出了扎人的鬚根,手臂上長出了肌肉,那對他剛才還撫弄過的雪白乳球現在拓展成了兩塊碩大的胸肌,雙腿向外拉伸並冒出腿毛,身 體其他部分也都向著另一種性別的形態變化。
直人大叫一聲,站起來向後退去,靠在牆壁上,結結巴巴地說:「雪乃,你……你怎麼……變成了……」
「您忘了,我是BIS-4030。」雪乃坐起身,現在她的聲音低沉有力,是典型的男人嗓音,「BIS,意思是Bisexual,我能在兩種不同性別間切換,滿足客戶最廣泛的性需求。」
好吧,直人想起來,當初確實買了這種型號,他想的是萬一家人或朋友來看自己,可以讓她變成普通的管家型機器人,掩人耳目,而且將來要處理掉,或許也會好賣一點……
「但誰他媽讓你現在切換的!嚇死人了!」
「這是為了將女性生殖器收回體內,最後的抵抗方式。」
「誰讓你抵抗我啊!」
「這是主人您說的,要盡一切手段抗拒您的侵入。」
「我……我收回,你現在立刻切換回去。」
「遊戲仍在繼續,我現在無需服從您的命令。」雪乃,不,看上去已經是百分之百的男人的BIS-4030站了起來,他只有短髮,面目英俊不凡,身材比之前至少高了十五公分,渾身健碩有力,下面的大傢伙晃晃蕩盪,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心醉神迷,但對直人來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BIS-4030大步向直人走來,直人感到不對,本能地想跑,卻被對方像捉小雞一樣按倒在地。
「你他媽幹什麼!」直人氣急敗壞地叫著。
「繼續遊戲,」BIS-4030說,「我要抗拒您的侵入,但最後要進行*愛,這是您說的,主人。」
「你這樣怎麼還能完成*愛?」
「邏輯上還有一種方式。」BIS-4030壓在了直人背上,用鐵一樣的手腕,分開他的雙腿。
直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嚇得殺豬般地叫起來:「你瘋了嗎?快滾開,遊戲結束了!」
「主人,您設置的遊戲時間是一小時,現在還有四十八分鐘,在此期間,您的命令我無需服從。」 BIS-4030在他耳邊說,並輕輕吻著他的耳垂,讓直人一陣噁心欲嘔。
直人已經感到了股間的堅挺,他驚惶地哀求著:「不要!你不明白么,這樣會傷害我的,這違反了第一定律!」
「不會的,」BIS-4030溫柔地說,「我具有自帶潤滑劑的功能。」
下一秒鐘,直人就感到了身後涼涼的潤滑劑。


我又把原文找來了_(:з」∠)_以下原文內容摘自百度百科。如果嫌文章長可以跳過直接看後面的的原答案,是文章的概述。不過原文更為詳細,評論區提到的很多bug都有解釋。
以下是原文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準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間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緻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鬥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個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檯去抓棍子。在瞬間的衝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我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婦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複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是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酒放在櫃檯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也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親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戴它是為了避開娘兒們。」這隻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督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莊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締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髮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髮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遊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不便就是辭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髮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a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裡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
  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藥讓你感不到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她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一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時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手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個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一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麼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心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幹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開始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
  「努力習慣它吧,我想。」

  「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誌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誌進行研讀。」他現出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檯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胡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麼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的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過櫃檯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
  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裡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的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裡。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裡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片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惡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裡。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來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時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鐘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複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帘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裡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裡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過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係。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幹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鐘。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以後,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鐘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準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准的。我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了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準則》上: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藥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修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分段似乎有點小問題..啊不管他了

以下是原答案

1962年,一個女嬰被拋棄在醫院。1983年,21歲的女孩在公園與男人一見鍾情,一年後產下一個女嬰,隨後男人與孩子一起失蹤。傷心欲絕的女人做了變性手術,整日酗酒。1988年,他路過一個小酒館,酒館的老闆把他招募進一支神秘的部隊,進行時光旅行。他被送回1983年,在公園裡和一個年輕的女孩一見鍾情,一年後生下一個女孩。就在這時,他接到新的任務,為了不讓女孩做未婚媽媽,他旅行到1962年,將嬰兒遺棄在一個醫院。 他接到的新任務,是返回1988年,去一個小酒館假扮老闆,伺機招募人手。
——羅伯特·海因萊因 某短篇小說梗概。

記得當初最開始看到的時候,朋友吐槽說這也算是一種自戀吧。

謝謝評論區的朋友們呀,我也在網上搜了一下。
羅伯特 海因萊因的這篇小說名叫《你們這些還魂屍》,後來被改編成電影《前目的地》。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ˊωˋ*) 。


《悟凈傳》

凌霄宮的簾幕是凈白無瑕的片片白玉,由幾近透明的天蠶寒絲首尾相串成綴,若起手輕輕掀開,一股清涼入心的觸感便會滑過掌心,耳畔也會撲來一陣如鈴悅耳的清脆。

「嘩~」

待手放下,餘音繞梁,如曠世之樂,令人痴醉。

捲簾的那個人記不清在天宮當差已有多少時日,從王母娘娘身側調遣在玉帝身側,變的是服侍的主子,不變的是服務的態度。

而有人對他說,你雖恪盡職守,兢兢業業,但你不懂察言觀色,揣摩心思,娘娘覺得你無趣,像立於身旁風化千年的雕塑。

他問,何為察言觀色。

那人說,當她眼裡是春意盎然時,你要有如沐春風之感,當她眼裡有秋波暗涌時,你要以含情脈脈相迎。

他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凌霄宮幾萬年都是一番光景,花開千年不謝,水流萬年不息,什麼春意,秋波,在我眼裡,都是一個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人搖了搖頭離開了,他知那人官生三級,從此上的了瑤台,喝的了御酒。

他雖羨,但不戀。

他喜歡伴君側,聆聽珠簾的交錯,品味內心的悸動。

只是,君主高高在上,目不側視,他的殷勤付出,也只如同縷縷塵煙,倏爾消逝不見。

他卷的是簾,提的是心,日復一日,不疲不倦。

玉帝近日甚閑,點人成仙,他奉命降下雲梯,引她入天。

她風姿綽約,超凡脫俗,這國色天香之容比上廣寒仙子,也不遑多讓。

她伴於君側,執傘。

玉帝眼裡是涌動的流光,不見了往日莊重肅穆的神色。

王母娘娘一臉鄙夷,餘光掃過的瞬間,定格在他的身上,她笑容可掬:「調你走後,才發現這宮中沒有一個看著順眼的奴才,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受寵若驚:「我叫簾簾」。

「不,不是問你小名。」

「我叫捲簾。」

「不是問你的職責!」她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千百年來,我早已在舉手投足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他一臉悵惋。

王母娘娘大失所望,幽然道:「看來,調你離開是對的,真是榆木腦袋。」

她話已停住,一雙晶瑩剔透的媚眼卻直勾勾的望著他,像是能從他身體里勾出什麼似得。

放眼望去,滿朝健郎少有他這般俊朗的。

一雙明眸澄澈明亮,像是暗藏著涌動的泉水,輝映著山明水秀。

如此清澈的眼睛,偌大的凌霄寶殿只此一雙,如今,她來了,多了一對。

她叫小溪,當她第一次踏上雲梯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高大清朗的他,他的眼裡涌動著雋永的流光,光芒四射的瞳孔裡面,還有一個漸漸明晰的她,小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

小溪喜歡的不是朝堂上肅穆威嚴的玉帝,她喜歡玉帝身旁那個捲簾的小將,她一直覺得,女人似水,男人如風,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似水柔和,如風溫雅,不經意間對視的一瞬,他眼神如風,在她心田漾出一波漣漪,陣陣迴旋。

而玉帝喜歡她,瑤池處,玉帝一改往日肅穆的神情,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讓她隨風起舞,微風拂過她的長裙,露出珠玉般潔白無瑕的雙腿,玉帝一樂,輕啟法力,從下刮來一股狂風,吹起她一襲長裙,露出了白色底褲,嚇的她尖叫連連,手忙腳亂的按壓裙子。

玉帝哈哈大笑,捲簾在不遠處緊緊握住拳頭:無恥!

這天,玉帝經過一座殿門時,一串珠簾從捲簾指縫間滑落,眼看就要碰到玉帝華美的皇冠,小溪見狀,連忙用小指勾住,攬到他的手心,兩手相觸,她的手微微冰涼,但傳遞到他心裡卻是暖暖的。

迎接玉帝的王母瞥見他倆四目相對,兩情相悅,深感不滿,便強行從玉帝那裡要小溪此後服侍自己。

小溪被領走的那天,深情的望了他一眼,最後閉上眼睛,卻看到了飛蛾撲棱著翅膀,迎著灼目的火光。

一天,王母私下召見捲簾,她托起他的下巴,輕聲說道:自你走後,我再未找過隨從捲簾,每每途中經過,都是我親手撥開,因為那裡的珠簾,曾有你掌心的溫度。

但是,隨著光陰的流轉,時間的消逝,那些曾經無比熟悉的溫度,都慢慢的在我的記憶里變得模糊……

捲簾見到這一幕,想起曾經有人對他的告誡,他放下所有的清高與孤傲,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末將願永遠為娘娘服務,願能早日調回娘娘身邊……

這一幕,恰巧不巧,被玉帝看到,玉帝藉機在王母調回捲簾的時候,要回了小溪。

五百年一次的蟠桃大會這天到來,王母相信,這幾百年,一定能夠讓他忘記當年萌生的情愫,正好趁著這次大會,檢閱下自己苦心經營的成果。

王母叫捲簾坐到身旁為自己倒酒,不料宴會中途,有個猴子大鬧蟠桃大會,這場戰鬥盛況空前,桌椅瓷器漫天飛舞,一片碎裂的碟子飛到王母的臉上,被捲簾用神力一把抓住,又飛來一塊,捲簾隨手拿起桌上的琉璃盞一扔,兩物相遇,神力相抵,全都碎裂一地。

對於捲簾的表現,王母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突然,一根金光閃閃的鐵棒就要刺到玉帝身上,玉帝飛身躲開,大棒一掃,順勢掃到小溪身前,捲簾見狀,飛身而起,一把抱住小溪,在空中漂浮片刻,隨後緩緩落下。

但在小溪眼裡,那一刻,卻有一輩子那麼長,那麼值得回味。

「謝謝你,可是,我好怕。」

「沒事,我會一直守護你,保護你。」

夠了……王母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眼裡是升騰的火焰,經久不滅。

可捲簾依然對自己的憤怒嫉妒熟視無睹,好像他的眼前,他的周邊,只有小溪一個人。

「你的髮絲被酒水潑濕了,我來幫你吹吹。」捲簾輕輕地呵了一口氣。

小溪在笑,「咯咯咯」的笑。

王母忍無可忍,厲聲喝到:

「大膽,竟敢打碎我的琉璃盞!」

王母面目猙獰,即使身上穿著雍容華貴的衣服,渾身上下每一處無不透著珠光寶氣,在此刻仍然像個市井潑婦。

當你不再能擁有的時候,你的愛有多濃烈,你就有多想毀滅。

罪後審判,王母借捲簾打碎琉璃盞之名判他死刑,押入天牢,擇日執行。

這夜,小溪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便偷偷跑進玉帝寢室,攤開玉手,從香肩開始,默默褪下身上的薄衫,她臉頰緋紅,向著卧榻的玉帝朱唇輕啟:「一個女人愛的,從來都不是男人俊朗的外貌,而是男人胸口那顆真誠的心,玉帝這麼多年來對我的情感流露,始終不變,從來都沒有因得不到我而遷怒他人大發雷霆,可見真情,我愛的,不是令人神迷顛倒的容貌,不是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是任時光流轉,歲月變遷,您那顆始終如一的心。」

直到她褪下薄衫最後一片,完整的展現聖潔如雪的酮體,她的眼淚掉了下來,玉帝盯著她渾圓飽滿的胸脯,狡黠的笑了起來,她在玉帝身下嚶嚀,請求他放過捲簾,玉帝情慾熏心。

「准了!」

五行山上,觀音坐著蓮花台剛飛走不久,一塊七彩祥雲飄在山頂,上面站著的是玉帝,他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取經路上任重道遠,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到天庭找我。」

山下壓著昔日的齊天大聖,如今蓬頭垢面,風光不再,他沙啞的嗓音不斷用力撕扯著:「玉帝老兒,俺老孫被你騙了……」

玉帝微微一笑,駕雲而去。

這一切,不過是個局。

玉帝和王母商量,改判捲簾將功補過,王母正為了衝動的決定而後悔,如此一來,便覺甚好。

改判捲簾下凡取經,去做和尚,將功補過,捲簾不肯,他寧願捨生取義,也不願忘記。

如果忘記了她,沒有了七情六慾,如同行屍走肉,還不如死去,哪怕魂飛魄散,哪怕灰飛煙滅。

解鈴還須繫鈴人,玉帝決定讓小溪去做一個了斷。

捲簾渾身披滿枷鎖,灰頭土臉,身上散發著惡臭。小溪並未避諱,走到他面前,端詳著他的臉龐,凝視著他的雙眼,這天地,清泉依舊在涌動,祥光依舊在流轉,只是他的眼睛,昔日蘊藏著浩瀚星辰,宇宙無窮,今已黯淡無光。

相顧還未言,小溪卻已淚目。

要我怎樣心冷,才能說出絕情的話?

「猶記得幾百年前,那是我們第一次私會下凡,那一晚雪落無聲,滿世界都是我的心跳,羞澀間抬頭與你對視,月色之下,蒼茫塵世披上一層銀裝,而你如夜漆黑的瞳孔充滿痴情,你的眼裡,有紛揚的飄雪,有熾熱的螢火,有璀璨的星河……還有…最美的我。」

「沒有,都沒有了…」

「但至少,還有我。」

於小溪而言,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任歲月蹉跎,時光雕琢,什麼都可以變,不變的是你最初的模樣,還有我始終如一的心臟。

……

十一

這一幕,令人唏噓,玉帝坐不住了,王母也改變了想法,玉帝從地獄招來厲鬼,啃噬捲簾的臉,把肉啃掉一塊,待肉重新長出來,再啃掉另外一塊……就這樣,直到這張臉長成另外一張臉,完全變了模樣,像魔鬼的面龐。

玉帝又命小溪與捲簾見面。

「是你吃了我的捲簾?」小溪小心翼翼的問。

「我就是捲簾。」捲簾撐開沉重的眼皮。

「玉帝幫你做了髮型,還給你換了外形,我覺得很有個性。」小溪強顏歡笑。

「一定很醜吧。」

「不,都說了,很有個性。再說…你以前的樣子,我早就看膩了……」小溪的聲音隱隱顫抖。

「雖然,從未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但我很愛你,恐怕我時日無多,你是否願意在我還能聽得到的時候,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捲簾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

「我…愛…」

小溪被玉帝緊急叫停,他示意小溪借一步說話。

「如果,你願意讓他少受一點苦的話……」

十二

「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賞心悅目的自己,而且,我已經將自己的身體給了別人,我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小溪了。」小溪鄭重的說道。

「我愛你,比起你的冰清玉潔,我更愛你的情真意切。」

說完,捲簾無力的垂下了頭。

小溪哭了,她抱著滿身污穢的捲簾,嚎啕大哭。

可是,捲簾的身體一片癱軟,像是沒有骨頭的肉泥。

「他死了,他將轉世為僧,這是他的宿命,你的羈絆。」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對他說「我愛你」。

小溪放聲大哭,用沉痛的哭聲訴說著她的愛。

她哭成了淚人,她的身體,也在慢慢融化,最後哭成了一灘水,由天空往下墜落,飄灑,落到地上化作一條小溪。

這條小溪,流水潺潺,但說來也怪,按理說,水往低處流,溪水都是沿著低洼處不斷奔流,但這一條小溪不一樣,它有時逆流而上,翻山越嶺……最終在被烈日蒸發前,匯入一條寬又大的河。

這條河叫做流沙河,波濤洶湧,經常鬧水災,禍害他人。

而自從有了這條溪水湧入,流沙河變得風平浪靜,像是兇猛的野獸得到了馴化,變得極其溫柔。

流沙河的主人也不在兇殘,開始有了悲憫之心,在這之前,他已經吃了九個取經人,後來,他被第十個取經人點化為僧,法號「悟凈」。

共赴西天拜佛求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成正果。

後語:

你沉浮在流沙河渾濁的水裡,你在迷糊的睡夢中囈語,呢喃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而我翻山越嶺,穿江過海,不遠萬里的來到你身邊,就是要親口告訴你: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

你在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說我愛你。

你不在之後,我也沒有再說我愛你。

我的眼裡肆意流淚,心裡也下了一場瓢潑大雨,點點滴滴,每滴水都是我的言語,都是在訴說我愛你。

其實千言萬語,又哪及來你身邊陪伴你。

謝贊謝關注(●"?"●)??,應評論要求,《悟能傳》已寫,請翻最新回答查看。


又是一天,還是同樣的事情。

獨立的辦公室,各自忙碌從不打招呼的同事。

對著電腦前傳來的字母輸入到另一台電腦,這就是我的工作。

你們可能想像不到,就是這樣的工作月薪竟然有1萬元。

很規律的每十分鐘就會發來一個字母,開始我還好奇試著去拼寫把他們。

抄在身邊的小紙條上,可會發現這完全沒有意義:

(NMKGWTJP)

但為了這麼多工資,我還是努力的幹了下去。

當然了,一天八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了。

根本不會感覺到累。

叮~又來了這次是「L」。

我不慌不忙的輸入了另一台電腦,並按下了確定。

(二)

終於下班了,沒什麼比回到我溫暖的家。

泡在浴缸里,洗上一個溫暖的熱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最愜意也不過如此吧。

等等,這是什麼?

為什麼我的浴缸上貼著一張紙條?

我家平時可就只有我一個人?

仔細一看,紙條上面規規整整的寫著「浴缸」兩個字。

這是惡作劇嗎?我撕下了紙條。

我的浴缸居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個紙板箱子。

我就坐在這紙板箱里,水淹沒了我的身體。

可紙板箱一點都沒有被水浸濕。

等等這水?我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蓮蓬頭。

上面居然也有一張紙,這是誰在惡作劇?

我撕下了蓮蓬頭上的紙條,眼前的蓮蓬頭變成了一根破舊的棒球棒。

(三)

「我受不了啦,醫生。我是不是病了?我能在各種東西上看見寫有東西名字的紙條,只要我撕下紙條東西就會變成別的。比如桌子上如果有一張紙條,我撕下紙條桌子就會變成一顆大石頭或者別的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醫生無精打採的看了我一眼:「我想是你工作壓力太大了,這樣吧我給你開一點安神的葯。」

回家路上我看看手裡的葯。

上面也貼著紙條,我慢慢的撕了下來手裡的葯變成了打氣筒。

我想我病的更重了。

(四)

當然病的在重也要工作啊,第二天大早我來到了我的公司。

一天的工作又如期開始了。

叮~電腦里又穿來了一個符號,是「O」。

我對著另一台電腦按下了「O」,點了確定。

等等不會吧?又來了?

電腦的顯示器上居然也有一張紙條。

我手下意識抓住了那張紙條,是不是我撕下它我的工作就會消失了?

我不敢再想,收回了右手。

一分鐘、兩分鐘。

叮~屏幕上跳出了下一個字母「V」。

我醒了,對著另一台電腦顫抖的按下了「V」和確定。

(五)

我這是怎麼了?不停揉擦著雙眼。

我的眼睛難道壞了嗎?

看著天花板,不是吧?我的天!

從未仔細觀察的天花板上也貼著一張紙條。

這是要瘋!我不信這個邪,把凳子放上柜子上。

吃力的爬上柜子,踩上凳子。

緩緩站起觸摸到了天花板。

死死的抓住了紙條。

上寫著「光環公司大樓」,這就是我的公司名字。

我顫顫巍巍的揭開了紙條。

(六)

我還是我,我的公司變成了一堆廢墟。

我工作的電腦還在原地。

當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我。

我瘋了?我想是他們瘋了。

叮~電腦跳出了下一個字母:「E」。

我輕輕一笑,揭開了電腦顯示器上的紙條。

果不其然這麼多年,我居然是在對著一個垃圾桶。

何等的諷刺。

(七)

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捂著腦袋跑著,避開形形色色的人群。

逃離看似嗎忙碌的街道跑到了郊外,跑出了城市。

那個我曾經認為是城市的城市,遠遠的我居然看見了圍墻?

這從未離開的地方外,居然是一堵十幾米高的圍牆。

圍牆高的突破天際,在城市裡卻根本看不見。

圍牆一望無際,似乎包圍了我生活了30年的區域。

這到底是什麼?好奇的沿著圍墻,走了很久居然有一扇半開的門。

門裡是一個軍事基地,到處都是骸骨和生鏽的武器。

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桌上有一份藍皮包裹的陳舊文件和一本發黃的日記。

(八)

藍皮包裹里的文件名叫:《核武器疏散文案》。

發黃的日記的內容是這樣的:

市長放棄了我們,RB人對我們投放了核彈。政府放棄了我們這片區域,用巨大的高牆封死了出路。富人從市長哪裡買了天價的逃生票,所有出口都被重新焊接。根本沒有出路,而我們這些窮人只能在爆炸之後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伽馬醫生沒有放棄我們,哪怕我們已經被輻射塵埃變的畸形。生出的後代也一代比一代變異,靠吃泥土就可以生活。伽馬醫生是偉大的心理醫生,他教會了我們催眠的力量。他一直重複告訴我們的後代在物體上貼上想要的東西的名字,就能看見想要的。一代一代的傳承我們那些變異的子孫都繼承了這種完美的幻覺,他們可以生活在這完美的烏托邦。

(九)

我雙手撫摸過自己的臉穎,我變成了奇怪的樣子。

我清楚的看見我畸形的手臂,我大聲的尖叫。

十天後,我回到了我的工作。

這是另一家公司,還是一個月一萬。

工作性質和之前居然沒有變化。

你看字母又來了,這次是:「S」。

我敲入另一台電腦按下了確定。

我順便按緊了一下貼在顯示器上的紙條。

千萬不要再掉了。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轉自起點中文網《輕,短,散》,這是本短篇小說合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腦洞突破天際的故事,目前尚在更新,還未上架,起點男頻已經很久沒出現非套路文了,希望大家對這本幼苗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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