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國內一流高校的理工科專業的學生大多對民科充滿反感和鄙夷?

補充:
國外也是同樣的情況嗎?
民科究竟有沒有價值?


你們以後在北大數學系學完了四年,我也不指望你們能證出來什麼。
事實上你們絕大多數人什麼也證不出來。
但是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你學完了四年,你得知道自己證不出來什麼啊~
via李偉固

(=°ω°)ノ(=°ω°)ノ(=°ω°)ノ(=°ω°)ノ(=°ω°)ノ(=°ω°)ノ(=°ω°)ノ這是分割線ヽ(?ω?ゞ)ヽ(?ω?ゞ)ヽ(?ω?ゞ)ヽ(?ω?ゞ)ヽ(?ω?ゞ)ヽ(?ω?ゞ)ヽ(?ω?ゞ)

評論區裡面有人都在說扼殺夢想啊啊啊什麼的……
我也是醉了,這不是跟微博上力挺郭英森一個邏輯嗎?
本來想要好好學數學的人也不可能因為這一句話改行啊……更何況在這個領域,的確是學得越深越覺得自己是智障。他說的確實是大實話啊。
就像我小學的時候看到微積分的科普,覺得自己會給多項式求導了,簡直是屌炸了上天了;上了大學學抽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加減法都不會…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麼,並不比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更不重要。
至少對於我現在來說,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麼,才會想著往深繼續學,了解它們的背景和準備知識。有一天才會突然發現以前這個現在能做了,即使這個時候會看到更多的自己不能做的問題,也無所謂。
每一個學數學的大概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吧。
這也大概是我們和民科的不同之處吧。


簡單的說,水平差,自視高是民科的特徵。

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八十年代,日本的小林光一九段屢屢戰勝中國棋手
很多棋迷對此憤憤不平。

終於有一民間高手自告奮勇來到中國棋院,聲稱自己在家悟通了大道,
枰上已無人可敵,不憤中國棋院這些臭棋蔞子屢戰屢敗。願意為國爭光,
代表中國出戰戰勝日本棋手。

中國棋院的接待人看了看他說:好吧,我們找人和你下盤看看你的棋力。
正好一年輕人路過門口,接待人就喊他進來和民間的高手下了一盤圍棋。
結果民間高手被殺得大敗。

民間高手驚訝地說:中國有這樣的高手,怎麼不讓他出戰呢?
中國棋院的接待人很平靜地說:他是隔壁下國際象棋的。


2016.11.23
突然多了一百多個贊 我是被誰帶逛了嗎,其實我當時答的時候還是有些憤慨,表達也不是很清晰,不過為了紀念我的首答還是不改了,感謝大家的評論和點贊

發個賽艇圖片也能被舉報政治敏感,好吧管理員認為算就算吧,的確是和正文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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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發點圖讓大家感受一下(圖片來自網路 侵刪)

廖凱原先生吊打清北復交↑↑↑

看到這些圖片難免讓人產生反感的情緒
而這些東西在百度永動機吧、民科吧等地方還有很多。

關於為什麼反感「民科」
網路上的民科們(我們反感的也是這種民科,而像《我愛發明》里的那些人還有其他一些人其實都可以理解)一般都有一些毛病
1.盲目自大、聽不進建議、只是罵人 扯淡 不解釋
2.他們的理論沒有實驗證明、邏輯不通、強行推導、不知所云,甚至對有的問題根本不進行解釋
3.還有人喜歡用些偽文言,弄些物理+哲學+玄學之類的東西
4.認為「官科」壟斷學術 欺騙世人,被他人批評證偽就認為是被「學術迫害」

Ps:1.我不是數學物理類專業的學生
2.作為一個法學人看到廖凱原的新聞真的是瞬間爆炸,啪啪啪打臉啊

一些衷告:
1.隨著科學的發展一個人想推動科學的巨大改變是越來越難了,現在的理論、實驗成果很多都是由集體推動的,像量子力學就是典型的由一群人推動形成的,不要認為你比同時代的人都聰明。

2.科學既然被稱之為科學,是沒有「官方」與"民間"之分的。


第一次回答請多多包涵


用 @張捷 老師的例子來類比民科的話大約是這樣的:

八十年代,日本的小林光一九段屢屢戰勝中國棋手
很多棋迷對此憤憤不平。

終於有一民間高手自告奮勇來到中國棋院,聲稱自己在家悟通了大道,
枰上已無人可敵,不憤中國棋院這些臭棋蔞子屢戰屢敗。願意為國爭光,
代表中國出戰戰勝日本棋手。

中國棋院的接待人看了看他說:好吧,我們找人和你下盤看看你的棋力。
正好一年輕人路過門口,接待人就喊他進來和民間的高手下了一盤圍棋。
結果沒走幾步民間高手怒了:「你怎麼亂走!五手為什麼不兩打!」
路人和棋院的人耐心跟他解釋:五手兩打是五子棋的規則,圍棋沒有這麼一條。
民間高手不依不饒:「胡說!為什麼五子棋有這個規則圍棋就沒有?圍棋不是棋么?圍棋不用黑白子么?既然都是棋,都用黑白子,就應該有一樣的規矩!!」

路人心想算了,反正給他個兩打他照樣輸,於是給了他兩打的選擇,又沒走幾步出現征子,民間高手又怒了:「你不能連續叫吃,連續叫吃算輸你知道么?」
路人和棋院的人又耐心跟他解釋:連續叫吃算輸是象棋的規矩,圍棋沒有這一條。
民間高手不依不饒:「胡說!為什麼象棋有這個規則圍棋就沒有?圍棋不是棋么?圍棋棋子不是圓的么?圍棋不是一人走一步的么?既然都是棋,都用圓的棋子,都是一人走一步的,就應該有一樣的規矩!!」

路人心想也算了,反正不征吃他也沒實空,於是放棄征子繼續下,走幾步民間高手直接把自己的一個棋子和路人的棋子換了一下位置,然後「吃」了路人的一片棋。這迴路人怒了:「你這是怎麼下棋的,有這麼交換的下法么?」
民間高手振振有詞:「你會不會下棋!這叫易位你懂么?易位是很高級的戰術!就是把兩個子交換一下。」
路人和棋院的人還是耐心跟他解釋:易位是國際象棋的規矩,而且國際象棋的易位也只能同一方的棋子換位置,不能把己方和對方的棋子換位置。
民間高手不依不饒:「胡說!為什麼國際象棋有這個規則圍棋就沒有?國際圍棋不是棋么?既然都是棋,就應該有一樣的規矩!!而且你們對易位的理解不對,易位有同方易位和異方易位,這個異方易位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規則……(以下省略五萬字)。」

路人和棋院一看這棋這樣沒法下了,於是要求終止比賽,民間高手堅決不同意,聲稱這個路人必須代表棋院認輸,否則就要繼續比賽下去,直到分個勝負為止。路人和棋院不同意,於是雙方僵持,民間高手每天都來棋院門口,要求要麼繼續下棋,要麼認輸。無奈棋院只得吩咐門衛把此人趕出去。

民間高手一看中國棋院進不去了,便又來到北京棋院,聲稱自己在家悟通了大道,
枰上已無人可敵,不憤中國棋院這些臭棋蔞子屢戰屢敗。願意為國爭光,
代表中國出戰戰勝日本棋手,並且已經戰勝了中國棋院的頂尖高手,只是中國棋院由於門戶之見不願意讓他代表中國出戰。

北京棋院的接待人看了看他說:好吧,我們找人和你下盤看看你的棋力。
……


思而不學則民科

=====補充======
大部分民科們過分自大,並且學歷很低,但每天都想搞個大新聞,把愛因斯坦和官科們批判一番,提出一份小學生都不忍心看的新理論。

他們對科學的執著倒是挺讓人感動的,但是不虛心學習每天瞎想就不對了。

大家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民科吧看看:民科吧_百度貼吧
可是現在民科吧大部分都不是民科們在發帖了,不能目睹民科們每天撕逼真是可惜了


我表示我不鄙視求真務實的民科。

每個人都有探尋世界真理的權力,這是無可辯駁的。

我鄙視的民科,是那些揚言微積分沒什麼用隨隨便便就把積分符號約掉然後說牛頓力學是錯的,量子力學是錯的,相對論是錯的卻一點乾貨都拿不出來的人。

你跟他們掰不清,真的。

你努力跟人科普國際單位制。
人家就是扯著單位「m/s」然後說這個必須運動一秒鐘。
你怎麼跟他說?

你告訴他正確的做法。
人家就抓著你說你的做法是錯的。
你問人,哪裡錯了?
他就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哪裡錯了」、「你連哪裡錯了都不知道,你太差了」等理由堵過去。

你有什麼辦法解釋?


他們否定教育,無論高等教育還是普適性教育。
你一開口,他們就說:你被官科洗腦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學習有多個途徑。

他們鄙視學術界。
屠呦呦拿到諾貝爾能被他們酸很久。
我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酸的。

他們好為人師。
動不動拎出學術界的東西,批判一番,然後說應當是這樣那樣。
但他們中很多人連一個直角坐標系都看不懂。

他們熱愛下定義。
他們說,不理解他們理論的人都是「白痴」和「笨蛋」(我只是轉述,請不要舉報我,民科說的,我很笨的,很有可能我答不了恢復友善度的那些題)。

他們把科普類文章當做科學論文。
他們把實驗室想成初中的模樣。

他們連打點計時器都要質疑。
他們不知道實驗變數,他們不知道參照組。
不符合他們想像的實驗結果都是不對的。

你跟他們無話可說。
因為他們認為:我看不懂的,都是錯的。

他們能得意洋洋宣稱自己要拿諾貝爾數學獎。
你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們諾貝爾獎中沒有數學獎。

他們痴迷於等分三角,痴迷於費馬大定律。
他們碰都不碰黎曼假說。
因為前者他們看得懂題目,後者他們題目都看不懂。

同理,他們總是在反狹義相對論。
因為狹義相對論看起來好像看得懂的樣子。
至於廣義相對論╭(°A°`)╮
這些公式是什麼意思?!
全部是錯的!沒錯!因為我一個都看不懂!

他們有時候很可憐,為了科學夢想傾家蕩產。
他們有時候很市儈。
你好心提醒一句哪裡錯了,他們就來惡語相向。
我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們。

他們在孜孜不倦的否定我們生活的世界。
他們在勤勤懇懇地編織他們的幻想。


我不憎惡探索科學的任何人。
但我鄙視炫耀自己無知的人。
我瞧不起連基本數學模型都建立不起來就妄談科學的人。
我厭惡把偽科學幻想當做真理得意忘形地宣傳的人。

我鄙視的不是民科,是科妄。


一言以蔽之
民科們其實並沒有他們宣稱的那樣無比熱愛科學。你給他們耐心的講知識,他們是不願意聽的。
民科們其實只是無比熱愛當科學家。渴望科學家那種受人尊敬的地位。正牌科學家在他們眼裡是壟斷了「官位」的既得利益者,是要干翻的。

骨子裡面看不到好奇心和思辨,有的只是功名利祿。
本質上是由於對生活現狀不滿引起的宣洩跟臆想。


就談談我和民科的∩吧。。我10歲那年家門口有個叫趙興龍的民科自稱發明了永動機然後每天開著輛麵包車放一個高音喇叭大喊:「科學巨人趙興龍發明永動機」「我給中央黨校上課啦」什麼亂七八糟的,結果對民科的第一印象就是張揚。12歲學了點科學回去反駁那位趙老師,結果發現他連液氦的超流體性的現象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某科普書上看到說液氦能無視重力爬出燒杯什麼鬼的,當時我就斷定造成這些人無知的一大禍害就在於一些無腦的科普——解釋起碼得生動形象,有些科普書為了標新立異甚至故意誇大現象,隨便找來什麼亂七八糟的猜想就敢往書上放。。
到後來初三的時候剛接觸較完整的物理體系,才發現自己果然太年輕,回頭找那什麼趙興龍發現人家沒人鳥他了也就閉嘴了。於是懷著少時的幼稚要找個民科理論一番,以完成小時候一絲「遺憾」。於是我再一次領悟到了我的年輕和幼稚,在貼吧上我居然浪費了整整一個星期和一個叫雷紹武的民科爭論了雙縫干涉實驗究竟能不能用創新運動力理論解釋。。。然後才知道他連微積分運算都不會別說能不能理解量子力學了。。這時候我猜想民科的出現是教育的不普及,是高等教育資源的稀缺,才導致一些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渴望接觸而不得的人成為民科。。。
終於到現在,在高中觸及到了浩如煙海的知識,方才明白自己以前的自大是如此可笑,物理學我甚至還沒有碰到她的鞋跟,什麼相對論量子力學更比我想像當中要複雜,龐大,甚至宏偉。然而這時候我在物理吧里遇到了來叫板名叫黃新衛的民科(雖然他本人好像反感別人說他民科),他和別的民科不一樣在於他反相不是毫無目的的反,而是給出了很多相對論「不自洽」的例子。於是我很有興緻的和他辯論了幾下。起初他還作出很高深很有學者風範的樣子和我談論相對論。我只說我對狹義相對論有高競這樣淺薄的學習,他還說沒關係有意者都可以和他討論。於是我隨便看了看就指出了他在廣相範圍內套狹相公式的錯誤,結果他一下就翻臉,先說我自大,然後說我憑自己的臆想隨便否定G=mg在相對論情況下的使用。於是我耐心跟他解釋G=mg是經典力學公式,套相對論要用廣相計算,然後非要用的話g在不同速度參考系下不同。然後他在物理吧里被逼的沒話說,還被封禁刪帖。本來我也沒當回事,只是詫異最近民科水平比以前高了。
結果那位黃新衛老民科的就在反相吧里單獨@ 我和另一個無聊出來找他理論兩句的學生,標題還是「兩個自以為懂相對論的笨學生」 對於標題我沒有異議,我的確不懂相對論,身為女生理科我和別人比的確是笨的,但是被單獨@ 到我也是」受寵若驚「,於是他拋出了一大堆他所謂證偽相對論的模型,都被基本上一句話解決。於是這個民科又露出其他民科的共同點:以你們的智商能看懂我的證明?(的確看不懂哦)那些著名教授害怕我的言行,都迴避我!(也就我們學生比較無聊會接你的話茬了)相對論吧主害怕我的理論禁止我發言(如此智障之人我也是醉了,哦不,還有自戀)某大學物理教授高掛免戰牌 ( 亮點是他還複製了那位教授對他的回復:「以後有什麼不要來打攪我,我不想和你爭論,我不會在你這裡浪費時間,更不想與你討論相對論。」我覺得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人家是懶得理你,結果這位黃老師可以自戀到認為人家害怕自家。恩,好像確實挺害怕的) 你們這些學生太自大了,換句話說就是不適合做物理研究,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談相對論!(我不會選物理專業的,如果我分數高到允許的話。沒有資格?呵呵。)
從這時候起我就明白了對一個民科的態度就應該是呵呵。再沒有比這兩個字更簡潔明了的表達內心的鄙視和憐憫的了。我總算知道民科的誕生,不在於一些誤導人的科普書,也不在於高等教育的不普及,真正的根源還是人,一些人內心對名譽聲望的渴求,衍生出的傲慢和虛榮,促使著一群年輕時被某大事件扭曲了心靈的人們爭先恐後的妄圖攀登物理學的高山,企圖一睹她的面龐,結局卻是沉醉在她的影子里捧著骯髒的污垢大聲宣布自己找到了物理的真諦。對於我們這些有機會窺探物理學之美的人來說,這些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人是多麼的可笑,但又是多麼的可憐。

所以我的觀點是民科本身不可恨,最終造成人心理及生理上反感的是看到他們攥著一些草芥不放卻自認為自己手上的是無價之寶的猥瑣的舉動。可能我們更需要的是對他們的無視吧,夢裡的人即使叫醒也不能給他們帶來真實,無視他們可能既是對他們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說個數學的事吧,數學民科基本上都在做數論,原因是他們看不懂其他的問題。


如果你是專業碼代碼的,你對於『Windows不就是C寫出來的嗎我要是會C我也分分鐘寫一個』這句話什麼感覺?
如果你是專業足球運動員,你對於每天把『就國家隊那X樣兒,我上都比他們強』掛在嘴邊的人什麼感覺?
如果你是專業畫畫的,你對於宣稱『我畫的畫比梵高牛逼多了』掛在嘴邊的人什麼感覺?
如果你是專業作汽車的,你對於叫囂『我們幾十人的團隊廢寢忘食了兩年終於做出了一款上秒賓士寶馬下打大眾豐田的電動車』的PPT是什麼感覺?

『滾!』
對吧。

反感吧?鄙夷吧?因為被侮辱了。
每一行,少說幾十年多則幾百上千甚至上萬年的歷史。尼安德特人那會兒就在洞穴里畫,汽車已經在路上跑了二百年整個汽車工業歷史上生產了百億量級的各種汽車,足球運動職業化都有一百來年了……你說超越就超越?你說突破就突破?你說顛覆就顛覆?

這還是實踐領域、生產領域的行業,更何況代表著人類認知和探索邊界,凝聚著全世界可能是最聰明、最勤奮、最理想化的一群人數千年結晶的數理研究領域?

就那個節目里姓郭的哥們兒,別的都不論——『我能延長人類的壽命到數百年』,知道每年在『人類壽命延長』這個極為廣闊的命題下面辛苦研究的人有多少?知道細分領域的細分領域的細分領域的細分領域……都可能是一個苦熬數年PHD的畢業論文選題嗎?知道投入在生命科學上的研究經費是多少嗎?

雖然這個,他們分不到什麼錢……那也不能那麼侮辱他們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推己及人。

著名演員郭芙蓉同學處於同姓之情,在微博上表示聲援。我就想跟她說一句,你演的那些玩意兒吧,怎麼說呢……中國就是沒人找我拍片兒演電影,都給埋沒了,懷才不遇啊。要是有導演慧眼識金,比方說內誰,王全安,讓我整個男一號,就和你前老婆對戲吧,有感覺;都不用太多,兩場床戲,奧斯卡小金人我分分鐘給你們整回中國你信不信?

(小李子你放開我讓我訁


非「一流高校」背景,但在「離愛(國)進(步)民(主)科(學)的一流高校還有五百米」的五道口男子職業技術理工學院(以下簡稱「五工大」)上過學的人怒答(這裡有兩個黑隔壁的哏和一個自黑的哏,乃萌真的不知道咩……)。敝人的長答案向來答非所問,只是寫個日記罷了,求反對求無幫助求摺疊。


為啥其他學科的人不鄙視民科?

我們換成這個問題:為什麼化學和生物(特別是化學)幾乎沒有民科?因為燒瓶不爭辯,它只是爆炸。(「星光」?在那種材料的配方公布之前,我寧可認為,是他撞了大運,或者這根本就是與冷聚變一路的貨色)

同樣的。為什麼計算機方面沒有民科?因為 g++ 不爭辯,它只是給你輸出一堆編譯錯誤信息——而且你若是對模板沒概念,還根本沒法看懂。

非不為也,實不能也。燒瓶該炸就是炸,代碼該編譯不通過就是不通過。不服?有種你倒是自己寫個編譯器啊!能認真且自主(即,非抄襲)地寫出個編譯器/解釋器的——哪怕只是 brainf**k 的解釋器——大概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在這些難以誕生民科的學科之內,民科汲汲然希圖做點兒什麼的領域,自然界或者客觀理性都會很好地執行裁判的任務,同時把民科們的生意搶完。也即,這些領域,大都有淺顯得不能再淺顯的標準:

Talk is cheap; show me the code.

於是他們說,哼,不做就不做,化學生物計算機還不夠格呢,看我搞個大新聞!

奈何,物理前沿離常人眼中的「現實生活」太遠;外加很多不負責任的所謂科普,也都給人「這是一門思辨科學」的錯誤印象(大概因為近代物理學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我們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也便給人留下了太多的遐想空間。至於物理實驗,同樣會給民科瞎想的空間——基礎的實驗,他們不屑做,做了也不會炸燒瓶(稍加註意便也不會被電著);前沿的實驗,成本又早已高到了連一個發達國家都未必負擔得起的地步(順便吐槽那些反 LHC 的民科們——他們大概對宇宙射線的能量有多高一無所知:這個瘋狂的宇宙,「一個質子的動能相當於一顆氣槍子彈」的事兒,從來沒少玩,不知比 LHC 高到哪裡去了),實驗結果的公布方式又非常專業。如此,便讓民科們以為他們的腦補有用武之地了。

奈何,純·數學根本沒有實驗;同時,連老楊都在說,「中國的孩子,跟美國的孩子比,……」——啊對不起,那大概是牛逼頓說的罷,老楊說的是這個:「現代數學書有兩種,一種是看了一頁就看不下去的,另一種是看了一行就看不下去的。」

於是,數學和物理,都給了民科許多腦補的空間,讓他們以為他們可以用缺乏邏輯更缺乏謙遜的頭腦在其中馳騁。

理所當然地,哲學也難以倖免,「民哲」的規模,也是蔚為壯觀。但,且不說本體論其實一定程度上可以是個挺私人的事兒,單就唬弄外行而言,自然科學的效果,顯然是比哲學好很多的。畢竟,每次打榜的,都是科幻片;「哲幻片」即便存在,也恐怕輪不到它上榜。什麼,你說的是哲♂學?


我們只談論這種意義上的民科:科學妄想症患者,不限於「民間」。是的,不限。誰要說五工大的教師隊伍裡頭沒有民科,我跟誰急。

在下及身邊的人,對民科的態度,說是徹底的反感、鄙夷,其實不完全確切;若是加上點兒敬而遠之和憐憫的成分,似乎會更合適。

之所以說是「敬而遠之」,乃是其中多少有些「敬」的成分。北師大的趙崢老師來五道口上廣義相對論時,一直在說,我們的學生,跟民科相比,長在知識與心智,短在想像力;要多向民科學習他們的先進經驗啊,蛤蛤蛤。

可是,「遠」還是要「遠」的,趙崢老師也說,他從來都會把民科的東西擋出去,就算擋不掉,也不會做任何評價。我想,大概是這樣的原因: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被他們利用。記得自己在五工大圖書館翻到過一本書,裡頭大概是用能量守恆論證黑洞不存在的(在 GR 中不幸陣亡的洛倫茲對稱性哭暈在牆角),其中確實不乏把趙老師的話當成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開展全面而深入的群眾運動的段落。這種情形下,你還敢說什麼呢?

至於憐憫……

看官中,也許有人聽說過劉進。沒聽說過的,可以搜索「我認識的七個理想主義者 劉進」,或者直接看這個鏈接:我認識的七個理想主義者 ? 閱微堂

我親眼見到劉進的時候,是 2012 年。他的戰場,已經轉移到了水木清華門口。許是看過了那篇文章,他的形貌不再猥瑣,而是西裝革履、銀邊眼鏡,把學者派頭做足了——雖然我沒見過哪個學者在不作報告的場合這麼穿的——倒也正常,這本就是他的講壇;但在講壇上,誰會像死循環一樣地重複喊話呢:

while(true)
{
read_out_loud( 「我是一個數學家,我叫劉進;這是我的係數空間理論,是楊輝三角的推廣;我可以給大家免費講解,大家也能用五塊錢購買我的講義,我將用這個錢繼續傳播我的思想。」 );
sleep( 200 );
}

還好,他終於承認這是楊輝三角的推廣了;可他是一個哲學系畢業的學生啊:難道一個哲學生真的可以完全不熟悉古希臘思想史的么?時值父母來訪,一家人在一邊的長椅上坐著休息了二十分鐘。其間,有兩個人坐下來與他交談,一個是穿著清華附中衣服的孩子,另一個是在數學系自習時經常碰見的「門房大爺」(似乎其實是個退休教授)——該大爺在交談時似乎取笑了劉進,讓後者臉上很不高興。起身時,老爸對此一哂而過,老媽卻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想上前打探,又害怕被黏住。我深知上前打探意味著什麼,只好催促父母快走。

據說,他是在 1988 年「發現」這個理論的。二十四年。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四年?為一個理想呼號奔走至此,想著知音、想著榮華,韶光卻都流逝在這練攤一般的經歷中。看著他頭上的白髮,想想自己最終無法找到教職時的凄涼,就算再是厭惡他頭上那煞風景的紅色標語,在下難道還能一點兒憐憫都生不出來嗎?


不一定是反感或鄙夷,但是厭惡總還是有一些的。

若單單是敬而遠之,便大概跟見到約翰·納什一樣;若僅僅是憐憫,也便是憐憫而已。真正讓人厭惡的,是他們的殉道情懷。

殉道情懷所直接引致的「犧牲」精神,讓他們的內心敏感而好鬥得要命,一碰就會炸毛的。一旦炸毛,他們會不憚用惡毒而又好笑的語言攻擊你,包括但不限於:罵娘,把你跟宗教裁判所類比,說你尸位素餐是科學的敵人,斥你為被科學洗腦的書獃子——生生把一個小小的本科生或者研究生「捧」成了反動學術權威——要是真有那「成為科學的敵人」的能耐,我必已有一個教職了,那時我大約會高興得要命,而根本沒工夫跟科學為敵的。

這種殉道者情懷,會讓他們把所有信息——不管是對他們有利還是不利的——全部轉化為對自我的激勵。他們像一個自作多情的少年:心上人的嗔怒和嬉笑,都會被解讀為愛意的傳遞。「死遠點」會被解讀為「她在挑逗我」;「求求你離開我好不好」會被解讀為「她在玩欲擒故縱」;「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么」會招來一句「我喜歡你不喜歡我」;而如果徹底不搭理,少年也會解讀為「她在考驗我」。相似地,當他們受到了冷落、輕慢、鄙夷、斥責,他們的反應,無一不是「天將降大任」、「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這是真理對我的考驗」、「我是當代的伽利略和布魯諾,我要為真理獻身」之類。你越是拆穿、越是指斥,他越是堅定,而且是「自己感動自己」式的堅定。你在言語中藏著些鋒芒,想把他扎醒,但每次都如同扎在棉花上一樣無力,讓人感到有些窩囊。

至於他們如此解讀之後的行為,看上去頗像是對中學課文中那些堅持真理的先賢們的模仿,這模仿又彷彿是太平洋某島上的土人的拜物教——教徒們驚異於二戰時美軍空運力量的神奇,塑造了飛機和塔台的雕像、創造了一套模仿飛機聲音和空管人員指令語音和手勢的宗教儀式。至於該不該指責中學語文課本,就大概是另一個話題了。

而且,這種殉道者情懷,不僅會讓他們自己感動自己,還會讓他們相互感動、抱團取暖。君子和而不同,他們真的是同而不和,而且是很讓人厭惡的「屁股決定腦袋」式的「同而不和」。

殉道精神一出現,就徹底跟科學精神背道而馳。在一個成熟且文明的社會(其實只要這個社會不那麼瘋狂就夠了),自然科學並不是值得一個人「狂信」到了要殉道地步的東西:科學的力量,在樸實無華,在理性之普適,更在這普適性對信仰的升華和超越。至於民科眼中的「科學」,那就更不值得了。


「國內」?

我在 LBL 的時候也見過民科。實驗室和伯克利的市中心之間,有一路聯絡交通車;每次下車,就總能看到一個擺攤的老者,支著一個幡子,上書四個大字,「Theory of the Universe」。上前問過一次,也無非是些「未卜先知」、「心誠則靈」之流,完全不懂得了。有那麼一回,還有個民科殺進辦公室,分發自撰書籍的,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周末騎個破自行車去保福寺聽課的啷噹歲月。

我在讀書的地方,倒還沒有遇見過 well-defined 的民科;但這兒的數學、物理、天文系是有門禁的:非工作時間沒法進去;工作時間進去沒人鳥你,也大約會有人召喚校警來把他攆出去(數學系有繞過門禁的辦法,奈何缺乏鑽研精神的民科大概是找不到的)。不過,根據沈誕琦的文章,工學院那邊的圖書館,因為不怎麼限制校外人員,大概也頗有幾個稱得上是「科妄」的民科常駐於彼的。

在國內常見的具有(與理科不直接相關的)高等教育背景卻因對自然科學的畸形興趣而「淪為」民科的人,在這邊也有,而且也不太少見。他們會不厭其煩地登錄各大學校數學物理天文等等院系的網站,一條一條地搜集所有學生和教職工的郵箱,群發郵件,宣傳自己的「成果」。大家的口徑也很統一:不鳥他。

不過,對自然科學和邏輯科學感興趣的有教育背景的人員,在美帝,除了變成民科,還有另一種選擇:進大學旁聽課程。敝人這個學期給天文 303 做助教。上課時,我留意到,課上有個老先生,總是在一絲不苟地記著些什麼。起先,我以為他是研究生院怕我等助教偷懶而派來的督工;後來,我才發現,他其實是一個退休的行政技術人員。我還記得某一次自己代理正課的情形:那時,我所講的東西比較輕鬆和簡單,圖像也很明晰,不需要冗長推導,於是所有學生都很放鬆地聽著;而那個老先生卻仍在一絲不苟地做著筆記,甚至連講笑話抖包袱時都在做筆記。

當然,如國內大學的拒人門外的行為,也是應該理解的:大學們確實有他們的難處,限制旁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兒的天文系也出過一個「民科」。他本是這兒的本科生,當年畢業之後,囿於 GPA 不甚理想,只得讀了間不甚厲害的法學院,當律師去了。此公在操縱三寸不爛之舌縱橫捭闔之際,也不忘初心,想方設法與天文繼續糾纏著;最近,他創作了一種製作(給紅藍眼鏡或者偏振眼鏡用的)三維圖的辦法,說是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側視時的畸變。激動不已之下,他自費印製了很多按此技術製作的月面三維圖海報,並自薦至各個大學,自費赴各處演講並發放海報,有錢任性若此。

他仍是被許多學校拒之門外,包括波士頓兩校。敝校在校友的情面上接納了他,敝人也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其實我是周三午餐報告會的組織者之一)去看了看。午餐會後,我方知此公確有真才實學,又不惡細枝末節,此三維圖像技術確實蘊含著創意之光。報告精彩而不乏幽默,海報和配套的紅藍眼鏡更是在會後被教授和學生一搶而空。會後,我們發郵件給波士頓某佛學院天文系的午餐會組織者,替該人求情,奈何佛學院天文系實在有些官僚,還是讓這個哥們兒吃了閉門羹。

是的,「國內」。唉。

有人說了,在這個年代,愛好者還能為自然科學做出多大貢獻?真的一點路徑也沒有了么?

每次試圖說服民科「請靠點兒譜」時,我總是會說,別老是盯著老愛,想把他批判一番;也別總妄想著誰會來打壓你。愛迪生的故事沒少看吧?人家試個炭絲就試了多少次呢。總想搞個大新聞,就肯定啥也搞不出來。

想登堂入室,想為自然科學扎紮實實做點兒什麼,當從觀測開始。尋彗真的很難么?若買不起儀器,流星觀測真的很難么,上 Zooniverse 真的很難么?只要不是做出在軍事設施旁邊架設天文望遠鏡這種找死行為,誰有心思打壓一個看看彗星的人來著?

這些東西真的比「推翻相對論」差遠了么?也許,你找到的下一顆彗星,就有著非常特殊的歷史,或者非常有意思的軌道;專業人員盯著它多看一會兒,就獲得了更多關於太陽系的化學演化的新數據,甚至,對「生命如何而來」這個命題,給出新的線索。

有一個我一直很佩服的人:葉泉志。當年,我還是個不入流的天文愛好者的時候,就總在琢磨,咋才能跟他一樣找到個彗星啥的,也不圖什麼「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圖個發現時的激動與開心。現在,他在加拿大一個很好的學校(Western U,西 安大略 大學)讀行星科學。登堂入室,當從真正的愛好者開始。

或者,也可以試試計算機。在計算機這個行當,民間高手實在是很多的(比如傳說中的 Xah Lee),而且說實話,貢獻也真的不小——哪怕不是高手,撰寫和翻譯文檔和界面的事兒,也可以說是極大的貢獻。與數理民科相比,他們的高明之處,在於腳踏實地。所以,一個程序猿若是遭到鄙視,多是因其水平的低劣;一個「民猿」,是斷然不會因其背景而被鄙夷的。

奈何,奈何,他們聽到這些個,馬上調轉槍口,把我批判一番。

敝人自是混跡於網路久矣,心理素質還行;換上稍微圖樣圖森破一點的人,被批判一番,難免憋上一肚子無名業火。憋多了,也就該燒出點兒繭子,以圖自我保護了;而所謂的鄙夷和反感,大概就是這種自我保護所用到的外殼吧。

殉道的情懷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是莫須有的受迫害的妄想;而這種妄想,往往又是阻礙他們「真正做一點事兒」的最大攔路虎。所謂心魔,如是。


大一暑假實踐,本來想自己帶一個隊,做一個「探訪民科生存現狀」的調查的;奈何怕惹上一身臊,也頗有過些人身安全方面的顧慮,也就放棄了。如果真做了,說不定會得出許多許多有意思的結論,然後我就放棄物理,轉到人文學院社會學系,當社科民科去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唉。要是有誰能繼承敝人的「遺志」,我定要去當面拜訪!


不同意falsita knot的答案最後所說。如果我也能像民科那樣瞎想想隨便做幾個模型就拿出來跟大家說,而不是做大量的實驗學各種不懂的知識做各種奇葩的計算的話,我也會對科研保持熱情。

很多民科之所以能保持熱情是因為他們完全忽略了自己不想學不想做或者懶得學懶得做的東西,遇到量子力學公式看不懂怎麼辦,那就推翻唄,自己從哲學角度重新創造一個,沒條件沒法做實驗怎麼辦,那就完全空想腦內補完實驗結果唄,這樣的事情太多見了。他們說自己不知道,不知道還不去學?連基本的基礎都沒有,如何能指望做研究?

我遇到的民科最大的特點就是自說自話,別人擺在自己面前的證據統統不理,根本不是抱著科研的態度來的,擺明了就是我最牛B你們都是sb的態度。只是在所謂的「科研」里尋找優越感和滿足虛妄的幻想。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雖然沒有受過系統的科學訓練,但是對科學充滿興趣,試圖跟上科學的步伐,並能學習科學知識,盡量以科學的眼光看待問題。這樣的人應該叫科學愛好者。當然也有很多真的從科學愛好者轉成科研工作者的人,其中還不乏大牛。例如 @特拉福德 舉得鄭曉廷的例子,這樣的人才是值得我們去尊敬學習借鑒的。


我是本科物理專業,所在學校算得上一流,這裡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經過足夠的專業訓練和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很明顯就能看出來差異。但是,至少我見到的絕大部分民科都有著一種試圖在科學領域突破天際一鳴驚人乃至名揚全球的企圖,卻不願意先靜下來認認真真讀書學習研究自己試圖插足的領域,說白了就是不想付出卻想有收穫。
如果有人有比較謙虛的態度,首先選擇去認真看書學習,經過足夠的刻苦努力付出,再來做一些所謂批判現代自然科學的事,就算ta自稱「民科」,我也會表示尊重,有時間的話會拜讀一下其成果。
其實現實中就有一個這樣的例子,鄭曉廷,詳情請見guokr對他的專訪http://www.guokr.com/article/437086/


曾經有個民科發明了一個理論來解釋自行車為什麼不會倒,我指出他理論與牛頓定律矛盾的地方……結果……他認為牛頓定律是錯的!又編了個理論把牛頓定律推翻了!

科學家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推動科學進步,而民科一般認為站在地上的自己能掀翻巨人。


很贊成最高票的回答。發現很少人補充國外的情況,這裡說一下,以數學為例。

數論學家Underwood Dudley有一本很著名的書:A Budget of Trisections ,裡面總結了市面上大部分民科對用尺規三等分角的嘗試。書中他對證明的評論很有趣。比如:

This construction almost worked, if only the points Aand Band Chad really been co-linear it would have worked. Perhaps the author could move...
這個構造幾乎是對的,只要 A,B,C 三點共線就可以了,誰知道呢,也許作者可以移動他們...

我們都知道,尺規三等分角是不存在的,早已被嚴格證明。但是這個事實並不能停止一些人去夜以繼日的嘗試著用尺規三等分角,Richard Lipton教授認為,這種著了魔的行為就像一種病一樣,他把這種病稱為"Mathematical Disease"(數學病)

那麼,什麼是Mathematical Disease?

Richard Lipton認為數學病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

1. 一個問題的陳述一定要足夠簡單(即使這個問題不簡單)。這就是為什麼Hodge猜想不會是數學病,但是費馬大定理會。

2. 這個問題必須看起來是容易解決的。一般這種問題你第一次聽說時都會問,什麼,這個問題都是未解決的?這是一個關鍵條件:問題一定要看起來容易。

3. 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數學病,這個問題要「被證明」了很多次。一個好的數學病的問題,經常會有很多的「證明」,這些「證明」也經常出自同一個人。如果你在arxiv上看到一個paper由很多的「更新」,那這個paper很有可能是一篇研究數學病的問題的文章。

Unlike real diseases, MD』s have no known cure. Even the solution of the problem will not stop attempts by some to continue working on it. If the proof shows that something is impossible—like the situation with angle trisection—those with the MD will often still work hard on trying to get around the proof. Even when there is a fine proof, those with the disease may continue trying to find a simple proof. For example, Andrew Wiles』 proof of Fermat』s Last Theorem has not stopped some from trying to find Pierre de Fermat』s 「the truly marvellous proof.」
不像真正的疾病,數學病無法治癒,甚至問題的正確解法也無法停止患病的人們繼續研究那個問題。如果證明告訴我們一個問題無解--比如尺規三等分角--那些數學病患者會繼續努力尋找問題的解。甚至當一個問題已經有了正確的證明,那些患者仍然想找一個更簡單的證明。例如Andrew Wiles對費馬大定理的證明,仍然不能停止一些人試圖尋找費馬本人的原始證明的行為。

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Richard Lipton教授博客的原文:On Mathematical Diseases.

文末,Richard Lipton給出了(美國)常見的數學病的一些經典問題:例如圖同構問題,群同構問題,P=NP問題。我覺得,中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中國特色的數學病問題:哥德巴赫猜想。

另外,陶哲軒對這個問題也發表過看法:Don』t prematurely obsess on a single 「big problem」 or 「big theory」(不要過早的痴迷於解決大問題或者做出大定理)

陶哲軒的建議其實主要是提給所謂的「官科」的。他認為,如果一個人想要試圖去解決一個大問題,那麼至少要同時滿足下面兩個條件:

1. 在這個領域已經有了一些可靠的重要的結果

2. 有一個終身教職

另外,Scott Aaronson也有一篇文章:Ten signs a claimed mathematical proof is wrong. (十個可以斷定一個數學證明是錯的標誌)

裡面有幾個標誌我覺得很常見也很有趣,這裡列舉幾個

1. 作者沒有使用TeX。

2. 作者沒有正確理解問題。 比如有些證哥德巴赫猜想的民科甚至認為1+1代表1+1=2

7. 這篇paper沒有基於以前的paper中結果。 當然了,民科看不懂嘛

8. paper在大家已知的結果上浪費了篇幅。 比如我看過一篇號稱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文章,第一步是大費周章的證明了費馬小定理。。

文中剩下的幾個標誌比較技術化,就沒有列舉。有興趣的可以看上面鏈接中的原文。


謝邀。前面的答案把能吐的槽,都吐得差不多了。
我不得不另尋一個清新脫俗的黑法。

今天民科話題之火,源於消費引力波的又一輪炒作:
如何看待微博上關於"諾貝爾哥"郭英森的報道? - 科學

姚晨和孔二狗們對於民科的支持,除了缺乏科學常識(誤以為引力波是這位郭大俠最先提出的)之外,還基於一個很傻很天真的理由:要尊重他人的夢想。

我的論點在於:這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並非是沒有成本的,可能會無謂浪費社會資源。

就拿題主所謂的 「國內一流高校的數學物理類專業學生」 來說,不少人都有過被民科騷擾的經歷。光在宿舍里,我就被登門拜訪的民科奇襲了好幾次,非讓看看他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要不就是駁倒了相對論的論文,並推薦給系主任。你們試想,正在聯機 CS 的時候,遇到這些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現場就想爆頭好嗎?!更有甚者,話說我一位五道口的朋友,已經為科學獻身,連女朋友都沒找,結果在偷偷看 AV 的時候被民科找上門強聊了兩個小時。由此造成的非器質性陽痿,到底該誰負責?

如果說學生的時間不值錢,浪費則罷,那麼科研人員呢?早在一個世紀之前,哥廷根的數學家朗道就深受民科困擾,每天都會收到無數簡單粗暴的證明,動不動就信件堆到房頂。由於他是系主任,又是期刊評審,不得不花費大量精力審稿,所以印製了一批卡片,方便流水線作業:

親愛的_____ :

感謝您關於費馬大定理的證明。
第一個錯誤出現在__頁__行,導致證明無效。

你的,真誠的, E.M.Landau

當時的費馬大定理,就相當於現在中國的哥德巴赫猜想。國內80%的民科都集中在哥德巴赫猜想和相對論,你要換成霍奇猜想,或者楊-米爾斯理論,他們都不一定知道。剩下的20%會挑戰永動機和時空機,偶爾把17世紀的牛頓挖出來鞭鞭屍。你可以想像真正的科學家,或者說科學工作者,不時被這幫人纏上要求辯論,心中得有多少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於是,中科院的看門老大爺就橫空出世了。傳說中,數學所的老大爺準備了九道題,分別對應九個數學分支,答不出相關分支的入門題目,就不準入門;同理,物理所的老大爺……

傳說歸傳說,大多數民間科學家的研究熱情和辯論熱情,是普通人類和文藝人類很難想像的。而其科學素養與專業要求的差距之大,與娛樂明星與科學家的差距並無實質區別。除非中科院真有非正常生物研究中心,否則他們對於科學毫無價值。

魯迅先生曾經說,浪費自己的時間等同於自殺,浪費他人的時間等同於謀殺。
在此我們不針對自殺的民科,只對不放棄謀殺行為的那一部分,表示反感和鄙夷。
希望不僅是一流高校的學生,包括二流三流,八流九流,只要入了流,都一起來反感和鄙夷。

你要真閑得蛋疼,完全可以學習王洪成先生,搞一套水變油的戲法去圈錢呀!
也可以學習郭英森先生,以「5-10萬」為單位份額去非法募資,衝擊諾獎呀!
也可以學習高月明先生,出版一本《量子佛學》去普度眾生呀!
畢竟謀殺一群傻逼,總比謀殺經過了科學訓練的人類,要容易得多吧?

實在不行,還有何祚庥院士為榜樣,默默地研究量子力學與三個代表的關係。
那是墜吼的!


瀉藥。

之前從未真正見識過民科,只聽說國內自稱發明了引力波什麼的民間人士,一笑而已。

直到真的碰到一位。。。地學領域的民科--石老先生。

石老先生每日要到學術群里叫陣論戰,但每當有人講起觀點,老先生即會自動忽視,轉而論述「我參加過什麼什麼學術會議」、「你們就是打壓人,我這是要打破安靜、一言堂」、「我認識幾個院士,人家都肯定我的努力」、「你們騙人幾百年」。。。之類的言論。

本來大家覺得老人家精神可嘉,與之認真討論觀點,可是老先生卻總是一副要打破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學術無賴的做派。

而後,又會舉出自己參加徵文獲獎的文章,而從很少直接舉證自己的觀點;對於他人的質疑,完全是顧左右而言他,有時又會直接攻擊質疑人本身。

若論到舉證,也只是拿出自己的甲酸鈣高壓反應釜實驗來,並形成如下邏輯鏈:反應釜高壓下形成了油狀物,所以無機生油存在,所以有機生油都是騙人


摘錄幾句老先生原話:

「屍體生油,樹木變煤,己忽悠百姓三百年了。截我的圖發到中央電視台。腳根站正,不怕硬根斜。」

「圍堵我是心虛的表現。乾酪根是一碳化學生成。已忽悠百姓三百年是對的。你有什麼理由讓我退群?這證明我是對的。」

「硅化木是怎麼回事?哪是石頭。交待作用,忽悠人之說。沉積學應補上有「有機酸鹽沉積」這一課。煤中這個哪個都是人選的,像形不等於就是。」

「有機酸鹽沉積岩,沉積學應當補上這一課。巨型油田巨厚碳酸鹽岩「有的」是有機酸鹽沉積的產物。乾酪根是有機酸鹽生後,產生的油渣子。就是我有一天倒下了,也總會有人站出來,斜壓不住正。戶體生油,樹木變煤總有一天在教課書上,消失」

「一兩千眼在睢著呢,石油地質大亂才好」

「沒有家鬼送不了家神。我要不是內奸也不知道,石油是屍體變的,恐龍變油,油氣倒灌,油氣初次運靠擴散定律等等。四大發明,都是中國民科幹得。」


大家初見老先生,耐心與之談論,但老先生總是化為攻擊;

摘錄一開始學者們的言論:

「石老師本人我見過,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半道出家,自己在家研製實驗器材做實驗,我們暫且不論有機與無機,但是這種科研的精神還是值得我們大家學習的。古話不是說得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存在即合理,但石老師,我的建議是,您只需要表明的你的觀點即可,但要注意措辭,盡量不要用言語來攻擊其他學派,這樣交流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這個理論.《石油地質學》的主編柳廣弟先生在他的公開課上就已經說了。而且他舉了個例子:我上課的時候先講了無機成因論,並且讓你們看文獻寫報告;結果你們現在都朝成了無機成因論的支持者。我以後不會這麼講了,也希望你們有辨別的能力…」

「石油的無機成因,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人提了,石先生不要覺得是新東西。實驗室很容易就可以把C-H合成石油,這個反應過程科學界命名為費托反應,同樣自然界也不能否定這個過程的發生,俄羅斯就有少量的無機成因石油。不過很顯然,乾酪根熱解理論是更普遍的地質現象,這是被實驗室和大自然證實的客觀存在,不是沒有科學依據,而是石先生你不知道。 另外就是,石先生不要動不動就拉院士、教授們出來,他們都很忙,有時鼓勵一下你也只是感動你的精神和執著。」

「真的不是安靜和所謂一言堂,你提的甲酸鈣這個說法是有點新穎,只是距離建立起理論體系和得到實證還很遠,不說現在的油氣勘探已經證實了主流觀點的正確性,你只是提出了一個想法,這跟否定其他觀點沒有關係,因為你沒有證明主流觀點有錯誤,允許在會議上做個報告,不是因為學術水平如何,而是學術會議本就允許爭論,學術界具有包容性不看個人身份;寫一篇中國夢徵文,強調自己的身份,同樣證明不了觀點的正確,要證明觀點,還需要科學的論證,只是在高壓反應裝置有效果,並不能證明其他觀點有問題,也不能證明,這就是一種合理的油氣成因機制。」

「無機成因的那些論點不適用於目前在能源盆地中勘探的油氣資源,都已被一一反駁,為何不看一下,是如何被反駁的?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無機成因當然存在,但這不能說明目前勘探的油氣藏為無機成因;我你也並不是在辯,因為您並沒有系統的科學依據,既無法令人信服,也浪費他人之時間」

等等。


最後。。。大家不得不投票決定是否留老先生在群里,因為這樣下去,群已經無法正常討論學術問題了,很多人也因此屏蔽了本來學術討論的群。言辭也變得激烈起來:作為學者,看到學術觀點存疑本來要出來討論一下,奈何對方只是要體驗獨戰群學者的快感、營造被打壓、堅持真理的英雄形象。


本來,民間對科技感興趣是很好的事,但是一定是建立在興趣和足夠的專業知識的基礎上的,比如鄭曉廷先生,就非常值得尊重:

不僅僅是在科學、自然這樣的國際頂級學術期刊發表了高水平成果,他本人憑藉濃厚的興趣,在礦業領域做出成果後,完全轉型古生物領域,還獨立承擔了一個國家科學自然基金項目:下白堊統熱河群鳥類化石形態和分類學研究;

其實,在他早年擔任礦長時,就發明了「全泥氰化尾礦壓濾濾餅乾式堆存濾液循環利用提金工藝」,解決尾礦處理的污染問題,被專家鑒定為「世界一流的氰化尾礦處理工藝」,後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三等獎,同時被列為國家「九五」科技成果重點推廣項目。

 鄭曉廷說:「我這個民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從企業走出來的『民科』。在企業中做研究,你得指導生產,得對企業負責,對國家投入的錢負責,你得根據你的實際問題來設立研究的課題,做之前你得做大量的調查論證,不是不負責任的亂想」。

他還說了:「我跟那些『民科』不一樣」。

在我看來,鄭先生已經是科學,而非所謂「民科」,因為鄭先生「要了知識」。

以上。


附:

如何看待《石油枯竭騙局?「三百年驚天大騙局:石油竟不是埋在地下生物變成的!」》這篇文章? - 知乎

如果石油真的是按有機成因形成的,那怎麼解釋超大規模油藏的形成? - 知乎


我tm辛苦算那麼久草稿紙多貴筆多貴你一句「我覺得」就抵掉了?!!!!


首先,我覺得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不會武斷的反對和鄙夷民科。這些人反對的並不是民科群體,而是反對偽科學,但因為國內民科和偽科學的重合度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會造成有人反對民科。民科中也有值得尊敬的,真正搞學問的人物,比如鄭曉廷先生。但我在百度帖吧里接觸到的大部分民科屬於不學無術,嘩眾取寵,不聽勸一條道走到黑的人,比如最近風生水起的「諾貝爾哥」郭英森。
於是我打算做一個大工程,把我接觸過的代表性民科的理論,思想,為人等方面,一一介紹給大家。估計大家就明白為何很多人對民科充滿反感和鄙夷了。
先佔坑,如果有人願意看的話,爭取每周更新1到2個民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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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雷紹武
雷紹武,四川樂山人。曾經自稱真名為石安迪。
雷紹武的理論認為無力不運動,運動就有力。此外,對電子的認識也與主流科學相悖。
a)運動力理論

【運動力】就能夠清楚明白的解釋上面的經典力學不能解答的問題。

【力】是物質的運動屬性。叫【運動力】。

1,一切運動物體都有【運動力】。

2,【運動力】的大小與運動物體的質量和速度成正比。

3,【運動力】公式L=KMV,k是常數=1/秒 (為區別普通力F,N。運動力記為L,1L=1N)

4,【運動力】的意義:1KG物體每一秒以1米/秒的速度運動的力是1L。

5,運動力的單位:為了與傳統力區別,1千克米/秒的平方=1L ,單位:雷

b)光子及電子理論

1,不同的物質,有不同的光速。

2,光源強弱不同,光速不同。

3,太陽光子要衝出太陽的大氣層,要掙脫太陽引力場,速度不可能不變。

4,光子如果不能靜止,不能停留在物體上,人們是無法看見物體的。

5,認為只有一種光子,只有一種不變的光子速度是錯誤的。

6,光子,就是發光發熱的粒子(沒有電能的電子)。

7,電子的電能變成具有光能熱能的粒子後就是光子。

c)相對參考系錯誤說

火車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開往北京。

相對運動參考系認為:如果以火車為參考系,火車是靜止的。是北京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開往火車。

究竟是火車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開往北京呢?還是北京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開往火車呢?他們不清楚,不明白,不敢肯定。

即使火車有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但是 究竟火車是運動的?還是靜止的?他們不清楚,不明白,不敢肯定。

這是多麼糊塗,多麼荒唐,多麼無知,多麼白痴,多麼弱智,多麼可悲的事情啊!

就連物體是運動的,還是靜止的都搞不清楚,怎麼能夠去研究物體的運動呢?

運動是沒有相對的。運動是絕對的。

運動是不需要其他物體作參考系的。

什麼叫運動?物體離開自己原來的空間位置就叫運動。

空間是絕對靜止的。運動是絕對的。

雷紹武無法理解相對參考系概念和瞬時概念,因此難以理解微分,鬧出過把d(微分符號)約掉的大笑話。

在其運動力的理論體系內,物體自由落體的一秒鐘下落距離為10米。

雷紹武在百度樂山大佛吧發布了一首自己填詞的《樂山大佛之歌》,還在民科吧發表一個主題展示自己的書畫作品,這表明雷紹武可能是一名文科生,並且在文學藝術方面有較高修養。這使得雷紹武以民科身份研究物理的動機更加神秘。

書畫作品鏈接:信筆塗鴉,僅供消遣,

雷紹武發圖表明自己的論文即將發表於國家核心期刊《中國科技博覽》,隨後有反民科人士指出該期刊無法再國家新聞出版總署上查詢到而質疑其為野雞期刊,雷紹武本人對此沒有回應。而黃遠傑則以知網的查找結果回擊並認為反民科人士想欺負雷紹武。

2.三江方士
百度賬號三江方士,曾有人爆出其名為劉西旭,四川人。自稱是老闆,但沒有可靠證據。學歷不明(一說是大學畢業),單純憑藉憑其數學水平推測應該不會超過初中。常年在民科吧摸爬滾打,近來(截至2015年8月)人氣頗旺。三江同時亦活躍於百度諸多學術貼吧,在果殼網,知乎等平台也負有盛名。
根據反民科吧吧友透露,劉西旭疑似為高級黑,因騎虎難下最終選擇將高級黑進行到底,並且可能在此過程當中罹患了永久性腦損傷。由於在被揭穿之前,深度高級黑和民科往往難以分辨,因此實踐中可以一律等效於民科進行處理。

a)調和級數收斂理論
形如

的級數稱為調和級數,當n趨向無窮大時其部分和無窮大,這已是數學界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是三江聲稱調和級數收斂。理由是「拼湊1/2是騙人的鬼把戲」「1/n具有極大的收斂性,它趨向於0那麼它們的和一定最終等於一個定值」,並給出了一個值400,但是他卻說「收斂於400並不一定是400,也有可能是395,390」。三江始終不相信 ln(x) 和 1/x 有什麼關係,甚至曾以此質詢一位吧友。他認為只有公式是正確的,將歐拉污衊為嘔拉。曾有吧友建議將中華級數理論改稱三江級數理論,但三江謙虛地表示自己不慕名利,只希望給祖國增光添彩。

三江方式的詳細求解過程(請自行吐槽):解方程:∑1/n=61.351783352…

b)懸賞證明「中華級數」

三江對個人理論十分自信,並懸賞10萬,如果誰能挑出錯誤那麼這錢就歸他了。雖然眾多民科吧友聞風而動前去指導,但統統被三江指斥「根本不理解中華級數」。

反民科吧吧友暗夜雨寒與三江方士打賭,如果三江方士可以不用微積分證明那麼他就要給三江方士支付 10 萬元,否則三江方士需要給他支付元。

目前三江方士已通過實演算法給出了近似的證明,其證明中錯訛百出,甚至使用約等,為眾吧友不齒。對此三江方士辯稱只有真實的數字才是正確的。雖然這個證明顯然不能成立,但是他在計算過程中得到的三江第二定理卻得到了眾吧友的欣賞,因為這個定理是已知的數列求和法。


c)行為特點

  • 三江多次公開表示與其使用正確數學思想的人都是「科奴」「只會抄書」,這令吧友們非常憤怒。
  • 三江認為「科奴」十分愚蠢,並多次發表如《致科奴:別跟著既得利益者逐臭》一樣的文章。認為官科故意壓迫民科。

【參考資料】民科 維基 - Wikia


質疑任何科學成就,可以,但是總該對該行業有基本的了解,掌握基本的專業知識吧!像文蛤時期,一個中學老師用一個單擺證明相對論是錯的,總歸不太嚴謹吧!再舉個栗子,今年年初某個連氯化鈉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記者拍了下腦袋,拍了個記錄片證明轉基因食物不一定安全,其中又有哪條實質性證據,會的就是抖機靈胡攪蠻纏。其顧問更是民科的領軍人物,宣稱能夠製造永動機水變油地震精確預測這三條已明確證明不可行的事。恐怕道已經不相同了吧!其次,民科很閑,得結論不用做實驗不用讀文獻不用計算,一拍腦袋就得成果了。而科研人員呢?我們技校的哪個不是全天都在晚上不缺席周末正常上班一天恨不得當兩天用的主,跟不懂。科研人員哪有空去和民科胡攪蠻纏,明知道是錯的也就鄙夷下,不去辯駁盡量不接觸。
再有,就是二十世紀,知識也是爆炸性地增長,如今各門的基礎部分已完全建立。民科在一百年前,只要努力又有嚴謹的科學方法加上機遇可以取得不錯的成就。過去,可以靠紙和筆取得大量成就。如今就算是做理論也得依賴專業計算機。上世紀五十年代,據說馮諾依曼是通才,大腦計算可以趕得上初代計算機。而六十年後的今天,拿人腦計算和超算競賽,本身就是一個笑話。現在,知識都已經分割為各個小塊。而專業人員研究的也只是其中一個點,如今已經不存在精通各個學科的通才了。而民科通常還是對待問題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看得都很淺根本無法深入研究了。如今的科研靠得是燒錢積累和想法。民科嘛,第三點或許有,前兩點根本沒有。因此,如今民科大多創造的都是笑話,科班出身的也懶得去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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