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寇準慫恿著宋真宗親征契丹人成為英雄,而王振指使著明英宗親征瓦剌就成為罪人?

愛好歷史的知友們是否有時候感到研究歷史無用呢,因為很多歷史事件的具體情況看似一樣,但卻不一樣,有時候這麼相似的做法,一個得到褒揚,一個受到貶斥。

補充:看到許多回答說,因為寇準贏了,王振輸了。。。如果不看戰爭結果呢?寇準難道在戰前就能保證宋朝百分之百必勝嗎?如果不能,那麼不就是拿著皇帝的性命去賭博?還有我承認王振是個名聲不好的宦官,貪污、受賄還有誤國,但是我在這裡只想從軍事才能上對比評價這兩個人(而不是從政治才能,還有個人私德等等評價他們),王振固然不通軍事,但是寇準也只是個文官而已,他也不是專業的兵家或者大將。儘管軍事是政治的延伸,但是畢竟是兩回事。更何況,在王振出征瓦剌之前,明朝的皇帝都曾經親征過,並且已經成為了一個傳統,再加上隨同出征的有那麼多名將和重臣,他預料不到慘劇會發生其實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的問題是,歷史上的成敗,是不是很大程度靠的是命運,兩個都不是軍事專才的人(儘管一個是名留青史的名相,一個是臭名遠揚的宦官,同上,仍然只在軍事才能方面作比較)在相似的歷史境況做出了相似的決定(都是冒著一戰失敗就有可能丟掉半壁江山的危險,挾天子親征來犯的敵國和異族),一個成功了,一個失敗了,其實是不是帶有很大程度的偶然性?


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首先,吐槽一下題主的大前提:宋真宗親征是寇準的慫恿?
扯淡,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寇準的慫恿,而是他自己與整個中樞共同的決策。
沿著澶淵之盟的回答,延伸開來講一講:宋真宗時,澶州戰爭時,明明是宋朝贏了,那為什麼還要給契丹繳納歲幣呢? - 紅茶魔術貓的回答

景德之役,遼軍舉師南侵是在景德元年的閏九月,而在遼軍出兵一個月之前,宋真宗就在計劃計劃親征澶淵了。

(九月丁酉)上謂輔臣曰:「累得邊奏,契丹已謀南侵。國家重兵多在河北,敵不可狃,朕當親征決勝,卿等共議,何時可以進發? 」

參與討論的有首相畢士安、次相寇準、樞密使王繼英和大將王顯。結果是,畢士安和王繼英主張慎重緩行,而寇準和王顯則主張儘快決定出師,但四人共同的意見是親征勢在必行,而且都提到了將澶州作為親征的目的地——也就是說,希望宋真宗北上坐鎮澶州,指揮大軍北伐。

畢士安:陛下已命將出師,委任責成可也。必若戎輅親行,宜且駐蹕澶淵。然澶淵郛郭非廣,久聚大觽,深恐不易。況冬候猶遠,順動之事,更望徐圖。
王繼英:禁衛重兵,多在河北,所宜順動以壯兵威,仍督諸路進軍,臨事得以裁製。然不可更越澶州,庶合機宜,不虧謹重。所議進發,尤宜緩圖。若遽至澶州,必不可久駐

寇準:大兵在外,須勞聖駕暫幸澶淵,進發之期,不可稽緩
王顯:大軍方在鎮、定,敵未必敢引眾南侵,若車駕親征,望且駐蹕澶淵,詔鎮、定出軍會河南大軍合勢攻殺

不過宋真宗的問題是嚴重拖延症,九月制定了一個看上去很牛逼的計劃,加上閏九月過了三個月後的十一月二十日才動身親征。這個過程中,寇準和高瓊等文武高層沒少在後面踹屁股。拿寇準在遼軍入侵後的上書來說,雖然情況有變,但還是再次強調了親征澶州的意義——

若車駕不行,益恐蕃賊戕害生靈,或是革輅親舉,亦須度大河,且幸澶淵,就近易為制置,會合控扼

隨著遼軍不斷深入,河北諸將已經有指揮不靈的跡象了,這個時候宋真宗如果不率領總預備隊渡河親臨河北戰場,局面可能就要失控了。然而事後諸葛亮的看,其實真宗親臨澶淵是個飛龍騎臉的活——他十一月二十六日到的澶州,而十一月二十二日,遼軍主將蕭撻凜就被射殺了!(當然當時的宋軍不知道)

其次,吐槽一下題主的小前提——寇準不通軍事?

但是我在這裡只想從軍事才能上對比評價這兩個人(而不是從政治才能,還有個人私德等等評價他們),王振固然不通軍事,但是寇準也只是個文官而已,他也不是專業的兵家或者大將。儘管軍事是政治的延伸,但是畢竟是兩回事

朋友幫幫忙好伐?
宋初軍事大政是由中書門下和樞密院共同商議決定的,從上面的例子就可以看出,宰相畢士安和寇準全程參與了景德之役的戰略規劃與指揮,而且戰役的發展,基本沒有跳出寇準之前的預料。你告訴我,寇準不通軍事?


我也贊成歷史上的成敗很大程度上與命運有關。
所謂成王敗寇,歷史就是勝利者的歷史。

但看兩人出征前的準備:
準確來說寇準準備充分,

寇準派探子到前線偵察情況,根據對敵情的分析,制定了一套抗敵方略。他指出:「目前敵人已至深州、祁州以東,我方大軍在定州及威虜等地,東路別無駐軍。應一面調天雄軍步騎萬人,駐守貝州,派孫全照指揮,遇敵掩殺;另一方面招募民兵,深入敵後,襲擊敵人據點,兼以報告敵情。這樣就可以振奮軍威,安定人心,打亂敵人的軍事部署,並可與刑州和沼州的軍事據點構成犄角之勢,以便攻守。萬一敵騎南下攻人貝州,即應增援定州,向東北進攻,牽制敵人後方,使敵兵不敢縱深作戰。」同時寇準特彆強調指出:為了鼓舞士氣,爭取更大的勝利,宋真宗必須渡過黃河,親臨前線。

而王振則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者可以說根本是無知。

瓦剌軍來勢兇猛,迅速向南推進。明朝守衛西北的將士,幾次交戰失利,急忙向京師請兵救援。王振對瓦剌的軍事進攻沒有足夠的認識,以為讓英宗親征,就能把瓦刺兵嚇跑。所以,他為了僥倖取勝,冒濫邊功,便在明朝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慫恿英宗親征,讓英宗效仿宋真宗親征的榜樣,以便青史留下美名。英宗平日里對王振言聽計從,同時也幻想著像其曾祖父成祖那樣數入漠北建立赫赫軍功,所以這次聽了王振的話,也認為親征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便不與大臣們商議,做出親征的決定,並宣布兩天後立即出發。

英宗下詔旨後,兵部尚書鄺埜和侍郎于謙,力言明軍準備不夠,皇帝不宜輕率親征。吏部尚書王直亦率群臣上疏說:「如今秋暑末退,天氣炎熱,旱氣末回,青草不豐,水泉猶塞,士馬之用不甚充足。況且車駕既行,四方若有急奏,哪能儘快抵達。其他不測之禍,難保必無。萬望皇帝取消親征之令,另行選將前往征討。」可英宗聽信了王振的話,對眾大臣的諫阻,一句也聽不進去,非要親征不可。

歷史從來不是簡單地以成敗就來評價一個人的。

假使王振贏了,那才叫慫恿,那真是運氣。

題主在寇老爺子後面用慫恿著實不妥。


另外,歷史有沒有偶然性?有是有,但得看情況。

明軍在英宗時期的戰鬥力早非太祖成組時候可比的。

而宋軍此時還是太祖太宗時期留下來的,再差也差不到那裡去。


看了很多答主寫的答案,大部分都從軍事角度進行了分析,認為是成王敗寇的結果,造成了歷史對寇準和王振的評價不一,認為如果王振能夠成功,那麼歷史對他的評價就大不一樣了。
我覺得,大家把歷史想的簡單了,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但是評述的確是後人,縱使一個人用盡各種無底線的手段成功了,那麼他也只能在當時獲得人們的認可,甚至還談不上認可,但是在他死後,可是要被後人罵上幾百上千年的。
秦將白起,長平之戰大敗趙國,一次性坑殺趙國降卒四十萬,重創趙國,他是當時的英雄,威震六國,也是那個時代的成功者,但是死後卻被史學家罵了兩千多年。
南宋秦檜,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忠良,以莫須有的罪名治罪岳飛,致使岳飛含冤而死,之後他位極人臣,風光無限,對他而言,至少他在活著的時候,就是成功者,然而死後卻遺臭萬年,也成了全體華夏兒女人盡皆知的賣國賊。
寇準是北宋名相,在契丹大軍壓境之時,力主宋真宗身臨前線,激勵三軍,最後宋遼達成合議,簽署「澶淵之盟」,宋遼兩國百餘年再無戰事。
王振是明朝權監,主動挑釁瓦剌,然後為了讓自己青史留名,慫恿明英宗御駕親征,土木堡大敗,二十萬大軍盡屠於瓦剌刀下,明朝大臣盡亡於瓦剌鐵騎之下,若不是後來於謙挺身而出,靖康之變的歷史可能就要重演一遍了。
都是激勵皇帝親臨前線,那麼他們有哪些不同呢?
那我就從人性方面為大家分析一下吧。
寇準此人,出身名門望族,其父進士及第,後又屢立戰功,被封為國公,寇準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熏陶,加上自身天資聰穎,學習勤奮,十九歲就考中了進士,此後官運亨通,一直做到宰相。
而王振呢,王振出身普通人家,沒有很好的家庭條件,卻也樂於讀書,但只考上了秀才,考舉人對他來說就已經是難於登天了,更別說考進士了。但是他一心想入朝中做官,貪圖富貴,不甘心就此潦倒一生,於是他想繞過考舉人,走個捷徑,這個捷徑就是自宮為閹人,進宮為監。
都是進入宮廷為皇帝辦事,由於他們的發展軌跡不同,所以他們的心態也是完全不同的。
寇準一路順風順水,為眾人欽羨,他想的自然不是結黨隱私,貪污受賄,他想的是為國家為百姓做一些事情,以踐行聖人之道。
而王振一路坎坷波折, 為了入朝當官,連做男人的快樂都失去了,失去的這些,自然要通過別的方面來滿足,他入朝後,溜須逢迎,投機政治,獲得了明英宗的信任,然後貪污受賄,陷害忠良,但這還不夠,他還要青史留名,於是他慫恿明英宗御駕親征,由他當總指揮。
在看歷史的時候,很多人通常會有種錯覺,面對異族入侵,主和就是投降賣國,主戰就是報國英雄,這種非黑即白的歷史觀常常誤導著我們對一些歷史事件的看法。
實際上,歷史是非常複雜的, 無論是主和還是主戰,都要看利弊得失,如果主戰比主和的獲利大,那自然主戰為上;如果主和比主戰的獲利大,那自然主和為上。
主和派通過努力,維持現狀,史書上自然不會過多筆墨,因為利弊波動小。
主戰派通過努力,要麼大勝,要麼大敗,對時局的影響都是巨大的,要麼獲利頗豐,要麼賠光老本,史書自然會大加筆墨。
有時候,主戰對於朝廷來說,就像是一場賭博,賭勝了,那皆大歡喜;賭輸了,那朝廷離崩潰也就不遠了。
孫子兵法有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人人都想建功立業,青史留名,但不是人人都有能力這麼做,更多的人都是志大才疏,甚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裡,我還想說一個人,他也是個宦官,想必大家已經知道是誰了,沒錯,他就是北宋末年,唯一被封王的宦官,童貫!
宋有遺詔,復幽雲十六州者王!
童貫身為一個宦官,能夠封王那是莫大的榮耀,於是他開始了自己的奮鬥歷程。
實在話說,童貫還是有些軍事能力的,但有軍事能力並不代表有戰略眼光,國家的命運讓一個沒有戰略眼光的人來主導,那是致命的。
宋金結成「海上之盟」,共同伐遼,童貫所掌宋兵嚴重腐化,攻遼不勝,大敗而歸,這讓金人看清了北宋的虛實,為金國進一步南下侵宋增加了信心。
遼國被滅,宋軍僅得幽雲空城,但畢竟童貫收復故土有功,宋徽宗封他為廣陽郡王。
這是公元1125年的事情,第二年是1126年,發生了中原王朝無盡恥辱的「靖康之變」。
王振讀過書,應該知道童貫的事迹,他也想建立童貫的功勛,宦官封王,可他忘了,童貫雖然短暫封王,最後還是伏法被誅,斬首示眾。
說完童貫的事,我們在回到寇準和王振的對比。
我們很多人,在看北宋的影視劇時,都認為遼國是和之前匈奴、突厥一樣的純游牧政權,認為契丹族都是野蠻人沒什麼文化,而實際上,遼國的文明程度要遠遠高於之前的那些游牧政權。
公元960年,趙匡胤黃袍加身,北宋立國;而在公元907年時,契丹就立國了,早於北宋53年。
五代亂局,遼國漁翁得利,連騙帶打帶威脅得到了幽雲十六州的土地,從此有了穩定的經濟來源。在文化方面,也非之前的游牧政權所能比,由於幽雲地區的漢人加入,遼國的文化實力大大增強,自稱彬彬不異於中華。
北宋立國幾十年,一直希冀收復幽雲漢人故地,然則國力不足,幾次北伐皆失敗而歸,同時,遼國南侵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兩國形成了事實上對峙的狀態。
宋遼相戰四十年,雙方死傷無數,虧損國力,卻都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公元1004年,遼國大軍南下,行至澶淵,大將蕭達凜被射身亡,遼國無心再戰。
而此時宋朝士氣正旺,寇準看清形勢,激勵宋真宗親臨前線,勉勵將士。
兩國大軍在前線對峙,大家發現,打了這麼多年,還是回到了起點,還不如就此議和,開商互市,兩國交好。
於是,雙方簽訂了「澶淵之盟」,從此宋遼百年間再無戰事。
我們需注意到,寇準激勵宋真宗親臨前線的歷史背景,當時宋遼兩方勢均力敵,雙方皆有意議和,簽訂的盟約也是平等盟約,表面上看北宋每年要給遼國三十萬歲幣,實際上通過雙方貿易往來,北宋賺的要遠遠多於這三十萬,這就是資本主義剪羊毛的深切體現。
我們再來看看明朝當時的情況。
明朝初年,經過朱元璋、朱棣這些戰爭狂人的打擊,蒙古一退再退,先是從大元中央政府被打成北元割據政權,又從北元割據政權被打成韃靼和瓦剌。今天韃靼強盛了,那我就聯合瓦剌打韃靼;明天瓦剌強盛了,那我就聯合韃靼打瓦剌;後天韃靼和瓦剌都不行了,那我也要打,反正我就是想打。
到明英宗朱祁鎮時期,蒙古瓦剌部逐漸強勝,但仍然與明朝維持貢貿往來,後來瓦剌的胃口越來越大。
當時王振大權獨攬,他一邊收受瓦剌的賄賂,放任瓦剌走私交易,一邊又故意挑釁瓦剌,製造事端,終於,他玩大發了,然而朝廷卻沒有做好準備。
公元1449年,瓦剌以明朝賞賜不夠為借口,進攻明朝,來勢兇猛,而明朝的北方邊防並沒有做好準備。
王振此人,毫無軍事素養,他以為效仿寇準激勵宋真宗那樣,慫恿明英宗親征,就能把瓦剌嚇住,然後成就和寇準一樣的功業,英宗也是糊塗,也想效仿他爺爺朱棣那樣御駕親征,威震八方,成就不朽帝王功業,於是這兩個志大才疏的人達成一致意見:御駕親征!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干著豬一樣的事情。
朝廷大臣百般勸阻,絲毫不起作用,王振滿腦子想的都是建功立業、青史留名,哪裡會想到,一旦失敗將是怎樣慘重的後果。
在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慫恿皇帝御駕親征,本就士氣低落,王振卻不忘耀武揚威一把。
前線形勢急轉直下,王振開始考慮退兵,本來能直接退入關內,王振為了個人的虛榮心,想讓老鄉看他今日是如何威風,於是帶著皇帝朝他老家河北蔚州繞道,再回京城,就是這麼一繞,直接讓瓦剌軍追趕上來,二十萬明軍幾近全軍覆沒,明英宗被俘。
此時,距離明成祖朱棣去世僅僅過了二十五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子孫竟然能讓瓦剌俘虜,估計會氣的活過來。
按當時的國力來說,明朝對瓦剌雖然已不是壓倒之勢,但也是要勝於對方的,王振慫恿明英宗御駕親征完全是一次錯誤的戰略舉動,在這場戰鬥中,連英國公張輔都慘死於軍中,他在靖難之役中沒死,在征討交趾中沒死,卻被王振給害死了,一代名將,沒有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卻死於宦官之手,想想都憋屈。
那麼,寇準和王振之間,除了戰爭的成敗之外,還有哪些區別呢?
寇準身為一代名相,詩書滿腹,才智過人,遇到當時的形勢,審時度勢,採取了正確的戰略方向。
王振區區秀才,不舉之後依然痴迷官場,貪戀富貴,遂自閹進宮,妄圖成就大事,卻又志大才疏,遇到當時的形勢,錯誤估計,採取了錯誤的戰略方向,無將帥之能,害死三軍!
這才是為什麼寇準是英雄,而王振是罪人的原因。
用現在話來說:王振沒有很好地認識自己的能力,所做之事,害人害己誤國誤民!
那假如,王振作為實際統帥,贏了土木之戰呢,那他會成為英雄嗎?
不會!因為史學家在評價一個人時,不會因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對其大加褒揚,而是要看這個人整體下來,是個怎樣的人。
王振其人,就是一個偷奸耍滑,貪贓枉法,陷害忠良的權監,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只做幾件好事是洗不幹凈的。
在他之後,還有被凌遲處死的權監劉瑾,剉骨揚灰的九千歲魏忠賢,這兩個大太監也都是很有能力的。
劉瑾為了大明國運,還曾推行過「劉瑾變法」,對社會產生過積極的影響。
魏忠賢為了穩固遼東防線,保住大明江山,還曾力排眾議啟用熊廷弼,孫承宗等一干能臣。
但是然並卵,他們乾的壞事太多,這些好事根本不足以沖抵他們之前所犯的罪孽。
所以無論王振成敗與否,他都註定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只是他釘的更深而已。

如果大家看完覺得有感觸,那就贊一個吧


寇老西把準備工作都做的好好的,勝算已有七八,只待皇帝過河振臂一呼,振軍威士氣。
順便把這個人頭給皇帝,後期議和所談條件,皇帝能更好決斷與把握分寸。
他就在現場呀。
王大人那是暴發戶「衣錦還鄉」,什麼準備和鋪墊都沒有,專業人士指導也不信,書讀的少,真以為談笑間,強櫓灰飛煙滅。
最後真灰飛煙滅了。

不要埋汰我寇相了,真不是一個量級。


很簡單寇準知道自己能贏 王振不知道自己會輸


為什麼寇準慫恿著宋真宗親征契丹人成為英雄,而王振指使著明英宗親征瓦剌就成為罪人?

我只能說這個問題太表面化了,我讀了多年史書,只看到、

宋真宗自己決定親征契丹人,成為英雄,明英宗自己決定親征瓦剌,成為罪人。

順便說一下,你們覺得皇帝是可以被人強迫著做事情嗎?凡是替皇帝決定事情的大臣,要不是霍光,滿門抄斬;要不是王莽曹操,將來篡權。


補充一點,中國的史觀是天子垂拱而治,既不與大臣爭賢名,有惡名可以讓大臣背書。為什麼魏徵是一代名相,比干實事的房杜還有名氣,我仔細讀了他的文集,他提出來的,實實在在就是唐太宗本人的想法啊。皇帝的想法一般不會明顯的提出來,所以要通過代言人,如果碰巧皇帝比較靠譜,這個代言的就是名臣,皇帝昏暈,代言的就是奸臣。典型的為封德彝,煬帝為奸臣,太宗又成了名臣。在你的問題里,寇準和王振只不過是真宗和英宗的代言人而已!


另外澶淵之之盟現代史學界多有研究,雖然還有爭議,但已經對寇準的作用客觀評價。真正引發親征的,是真宗出於整個宋朝的戰略而定(實際幾年前真宗已經自將大軍抵禦過入侵了),寇準固然促成,最後下決斷的還是真宗,任用寇準,是他主戰,而且可以替皇帝趕走主和派(皇帝是不會親自趕走主和派的,這樣戰爭結束後還可召回,皇帝不和這些人撕破臉)。


ps:看了下百度百科的寇準和澶淵之盟,真的無語。把詞條當演義寫。

補充一個細節,土木之戰中一個說法是王振非要回家鄉炫耀,所以耽誤了時機,但焉知是不是英宗想到京城之外的地方逛逛,沒有皇帝支持,王振敢嗎。


我特么真服了,總有些中二歷史小白深夜天馬行空時一拍腦門就以為自己搞出了個大思想大理論。

其實就是幼稚!


首先上觀點:一個人的歷史觀決定了他對待歷史的態度、看待歷史的角度和理解歷史的方式。我認為題主實際的關注點是自身的歷史觀,因此下面主要從這個角度來說明我的觀點,希望對題主有用。

題主看待歷史的角度與中學歷史教育所傳授的模式非常接近,即:重視宏觀,忽略微觀,對史實進行價值判斷,追問事件的意義。所不同者,是題主的追問深了一層,不僅關注具體事件的意義,還考慮到歷史研究的意義,作為初級歷史愛好者,這是值得讚賞的。

歷史觀是一個人三觀的組成部分,在這一點上,完全可以自行其是。但初級愛好者的史觀不免存在漏洞和粗糙之處,這就需要用見聞和思考打磨了。題主史觀的問題就在於過於強調宏觀而忽略微觀,想進行價值判斷卻缺乏有效判斷的基礎,因而對自己存在疑問。下面分開說明。

1、歷史研究跟其他學科的研究一樣,在面對具體問題時都需要作簡化。但是如果將達成結果的必要條件都簡化掉了,那這個問題就成了無效問題。打個比方,兩個蘋果跟兩枚火箭差別肯定很大,但如果將它們都簡化為「1」,並提問:「同樣是1+1,為什麼結果差別這麼大?」這就是無效問題。回到標題的例子,寇準的滿腹經綸和王振的狂妄無知、寇準的精心謀劃和王振的胡亂指揮、宋軍的鬥志成城和明軍的軍心瓦解,這些對結果存在重要影響的因素全都被你簡化掉了,這就讓這個問題變成了無效問題,因為這兩個人的軍事才能不可能脫離這些具體因素而起作用。這就是你過於重視宏觀而忽略微觀帶來的問題。

2、價值觀會隨著一個人的見識和閱歷增長而改變,最初的價值觀可能來自課本和學校的灌輸,但這種價值觀缺乏基礎,很容易破壞。只有經過認真思考、對比和抉擇後發自內心認同的價值觀才是牢固的。題主顯然意識到了歷史經驗和教訓很難為後人提供借鑒作用,因此對「以史為鑒」的傳統產生了疑問,在這個問題上,是進一步探索歷史的奧秘還是就此放棄完全取決於題主自己的意願。如果是前者,那我來說一下自己的看法:歷史從來不會簡單的重複,探究近似場景下為何會產生不同的結果正是學習歷史的樂趣之一。舉一些例子:

秦始皇和漢武帝一生作為頗多相似,但結果迥異;
司馬炎違背眾議伐吳成功,苻堅違背眾議伐晉失敗;
慕容垂的一幫兒子在他生前個個獨當一面開疆拓土,他一死就連現有國土都守不住;
李世民自己衝鋒陷陣從未受傷,李道玄模仿一次就命喪沙場;
晉和宋在首都失守後都能最終守住半壁江山,南明坐擁百萬之師卻迅速敗亡;
……
這些問題不一定有正確答案,但可以激發人的興趣,去尋找和閱讀相關的史料和研究著作,從而提升眼界和見識,雖然不見得能對現實生活有幫助,但可以讓人樂在其中。

總之,我並不指望學習歷史能讓自己或者國家不犯曾經犯過的錯誤,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而已。答主當然可以選擇別的史觀,自己認同就好。

最後販一點私貨:

我認為,不同史觀之間的碰撞是必要的,但沒必要非得分個高下。例如,知乎有一幫工業黨,他們對歷史的態度是「不了解工業化在近代史上重要性的人沒資格談論近代史」,個別激進的甚至提出「為了工業化犧牲農民非常值得,理所應當」。而我認為,同一種思潮,叫「師夷長技以制夷」也好,叫「自強、求富」也好,叫「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也好,叫「全盤西化」也好,叫「工業化」也好,實質上全都是引入產自西方的制度,替換中國本來的制度,只是程度有差異而已。就算這是主流思潮,也不應要求其他史觀統統閉嘴。何況,只要掃幾眼歷史就知道,「犧牲少數以換得多數的幸福」古已有之,但隨之而來的多數人的暴政總會蛻變成少數人的暴政,要求大多數人為了一個偉大目標而犧牲,其結果也往往不那麼美妙。因此,我能接受這是一個「必然發生的事實」,而絕不能接受這是個「偉大正確的決定」。


看到描述第一句 我就大概知道題主的水平了


在我的觀點裡,理由很簡單:

因為王振是宦官。

在古代文官所把持的話語體系里,宦官因為與文官分屬兩個利益共同體,又離皇權太近,基本上在文官眼裡都是帶有原罪的;再加上英宗太脆,被俘了……

其實與贏了輸了沒有太大關係。

江彬鼓動明武宗親征小王子,贏了,照樣被乾死以後又再罵死一遍啊。

PS,江彬雖不是正經的宦官,但是錦衣衛左都督,亦是內官體系一員,是宦官利益共同體中的人。


打仗只需要軍事才能么?
要不要看軍資儲備,將領能力,兵員素質,調度指揮,要不要知己知彼?
「未料勝先料敗」寇準,一代名相,國力如何,戰力如何,哪些人可用,哪些人重用,了如指掌,慫恿宋真宗,不過是八成勝算再加一成而已。
王振,呵呵,這些他第一知道么?他可能知道么?神馬都不知道,以賭徒心態去?別拿他侮辱寇準好么。
最後,記住一句話:「決定戰場勝負的,在戰場之外。」


王振未必就是罪魁禍首,只是他背了這口鍋


1.寇準時 遼軍孤軍深入中原不說況且宋軍指揮體系不在真宗,而且內部團結。軍民在抵抗一線的時候,皇帝御駕親征,從而士氣大振。在此基礎上,收復失地並和遼國議和。
2.明英宗時代,他的父親以及爺爺的父親都多次御駕親征蒙古並取得勝利。與北宋的積弱不同,明朝初年對蒙古還是有著相當的控制,英宗和王振希望能夠像十幾年前的永樂帝、宣德帝那樣延續洪大的武功。但是,他們沒有考慮到明軍戰鬥力的下降和臨時親征的倉促。御駕親征出兵瓦剌,結果玩脫了,被瓦剌的蒙古騎兵困於邊境的一個荒蕪之地土木堡,釀成巨變。這和宋真宗不同,宋軍基本上是在本土作戰,有軍民支持。因此,能夠抵擋遼軍。
總而言之,土木之變和英宗以及王振的個人能力有極大關係,並不是明軍作戰不力。後續事件北京保衛戰也充分證明明軍能夠反擊瓦剌。


寇準和王振的區別,前面已經有人回答得很清楚了,不再多說。

真宗親征,和英宗親征,根本不是一回事。

遼國當時是入侵北宋本土,已經打到了檀州,檀州離開封就隔一條河,真宗親征,是親率大軍前往檀州防禦遼國軍隊。

也先當時還在進攻大同,英宗親征,是集結大軍北伐,從北京一路前往大同。結果中了也先誘敵深入之計,損失了前鋒,倉促撤退,被追擊圍殲。

這是一回事嗎?

遼國軍隊當時的情況是,孤軍深入,戰線過長,遭到北宋軍民的強烈抵抗,到達檀州之前,已經在威虜軍、順安軍、北平寨、保州、定州多次失利,損失極大。

也先的部隊「兵鋒甚銳,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沒」

這是一回事嗎?

強行弄一個概念往上套,然後再得出一個更玄乎的結論,只能送題主一句話:你的問題在於讀書不多而想得太多。


要比也得拿于謙的北京保衛戰比才對。前線先潰敗,敵軍深入國境,在家門口打贏,迫和入侵者。


很欣賞題主的好奇心,確實,按照現代的人們看來,寇準與王振的勸天子出征的行為,是一樣的,但是褒貶不一,讓人奇怪。但是正如題主奇怪的,就是歷史上的褒貶不同,所以這是一個對歷史事件的價值取向問題,於是,就不能夠用事實層面的行為作為判斷依據,因為正如西方思想家得出的結論,事實命題與價值判斷不是一個層面的問題,譬如「人會死」是一個事實命題,但是絕對得不出一個人的死亡是應該褒揚的還是貶斥的這樣的判斷。現在回到題主的問題,寇準與王振的行為是一樣的事實——勸天子出征,但是在價值層面不同的判斷在於何方呢?就在於古人的價值準則——因公褒獎,因私貶斥。這是從《春秋》以來的基本準則,正如後來漢朝儒者發揚的——原心定罪,出於公心,不論結果,都予以褒獎;出於私心,不論結果,都予以貶斥,所以歷史上思想家(譬如王夫之)對於趙普的杯酒釋兵權予以貶斥;而在這種動機倫理學的指導下,王振的勸明英宗出征,是出於私心,因為在明英宗出征的時候,王振讓明英宗經過自己的家鄉,好衣錦還鄉,所以王振自然出於私心,而後來聽說也先兵馬強盛,就退縮不前,所以王振被歷史上的學者貶斥,理所當然;而寇準勸天子出征,不顧天子害怕,而是以國家社稷為念,同時是為了鼓舞士氣,才勸天子親征,因此是出於公心,所以兩者行為相同,但是動機不同,所以褒貶不同,望題主思之。


我記得某部電視劇中說道御駕親征必須具備兩個條件 一個是萬不得已 另一個是戰則必勝 由此來看 寇相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讓皇帝親臨前線的 而王振 呵呵 自己根本沒有計劃何談把握


這次是成寇敗王了


當時遼強宋弱,宋朝已經在討論遷都到南京還是入蜀了,如果真宗不親臨前線鼓舞士氣的話,遼兵一定要攻入汴梁了,所以寇準讓真宗親征和唐太宗渭橋之盟一樣屬於置於死地而後生。至於土木堡,當時明軍實力比瓦剌強得多,土木堡大敗之後瓦剌軍都沒能攻入北京呢。要不是王振英宗瞎指揮,派一大將去驅逐瓦剌足矣。


簡單說說。你這想法與王欽若一般無二,寇準拿皇帝性命當籌碼的說法,就就源自奸相王欽若:「陛下聞博乎?博者輸錢欲盡,乃盡所有出之,謂之孤注。陛下,寇準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個人認為,寇準成為英雄人物並不是因為澶淵之戰,那算是他的一個閃光點,而在此期間即使他有脅迫真宗出征禦敵的行為,也是出自社稷公心。他的成就更多在於他身為國家宰相所起到的作用:處理政務、進賢退不肖……當然了,寇準此人心胸狹小、性格剛強、不知進退,也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他與丁謂的鬥爭開啟了北宋黨爭的序幕,並最終落得慘敗,客死他鄉)。
而王振又算是什麼東西?一介權閹,弄權擅政、荼毒忠良、枉顧國家利益……說好聽點兒,他也就算是一個比較有追求的太監,就算土木堡之役勝了又如何,也難改他為了一己私慾的事實。
我真心覺得這兩者沒法比,格局完全不同~


推薦閱讀:

近代史美國是不支持蔣介石發動內戰的嗎?
如何玩好十字軍之王 2 ?
牛頓畢生研究神學的成果有哪些?
博物館裡展出的古銅鏡是不是都是背面,為什麼不展出正面呢?
為什麼 19 世紀末世界誕生了如此多傑出的,其研究成果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物理學家?

TAG:明朝 | 中國歷史 | 歷史 | 歷史知識 | 歷史戰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