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電影里高智商犯罪分子動手之前都要來段貝多芬或者巴赫的音樂?

比如七宗罪.裡面那個高智商罪犯放了巴赫的G弦之歌.放這些是為什麼呢?


你犯罪的時候放一個劉老根大舞台試試,還能不能嚴肅的犯罪啦!


簡單的說,是為了讓這些電影中「壞人」的人格更豐滿。

之前回答得確實有點不在點子上。

就舉幾個例子。

在電影《沉默的羔羊》和《漢尼拔》中主人公漢尼拔最喜歡的就是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該作品曾經幾次出現在電影中。《哥德堡變奏曲》是音樂史上規模最大,結構最恢弘的變奏曲,依然體現著巴赫理性嚴謹的思維。


這正切中了漢尼拔的某些人格特質。

在大衛·芬奇執導的電影《七宗罪》中就出現了巴赫的《G弦上的詠嘆調》。


當警察在昏暗的圖書館裡查找資料時《G弦上的詠嘆調》響起,馬上便有了宗教感。這是首美好的音樂,就像是上帝的福音。這種光明美好和後來影片中代表光明美好的警察的妻子被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使得作品帶上了一種宿命式的蒼涼感

其實古典音樂在電影中的運用還有很多,比如貝多芬的《歡樂頌》,這首表現人性光輝和樂觀精神的歌曲在《死亡詩社》和《發條橙》中都出現過。

《關於莉莉周的一切》中德彪西的鋼琴曲。

《意志的勝利》中瓦格納的恢弘的史詩音樂等。

這些音樂是作曲家表達感情,探索人類精神世界的重要途徑。通過對這些音樂的人文涵義分析我們不僅能夠對影片的主題有進一步的了解,還能夠回味音樂所蘊含的情感與思想。

再繼續討論一下電影中那些優雅的壞人。

優雅而智慧的壞蛋總是很討喜,很受大家歡迎。

現在的英雄們都開始彷徨、自我懷疑,開始了一個人格上的下降過程,這種改變也是為了避免長期以來英雄類型片的陳舊敘事給觀眾們帶來的審美疲勞。

"反英雄"(anti-hero)是與"英雄"相對立的一個概念,是電影、戲劇或小說中的一種角色類型。


通過這類人物的命運變化對傳統價值觀念進行"證偽",標誌著個人主義思想的張揚、傳統道德價值體系的衰微和人們對理想信念的質疑。


想想超人原本是絕對的慈父人格,而新的超人《鋼鐵之軀》,讓他重新的經歷了青春期。超人也要有建立世界觀的折磨,去面對善惡的選擇。

而壞蛋也不能是提供永恆的負面,他們要引起人們的注意,也不得不必須擁有一個人格上升的過程。

七宗罪這部電影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這個反派角色的塑造和凱文·斯派西在劇中精彩的表演.對於宗教的極度痴迷造就了他認為自己是上帝的代言人的理念,因此不斷的用他自己的手法來"懲罰"那些他認為"有罪"的人,社會的法律極其約束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這種壞人包涵的意義絕對不是一個「壞」字就可以概括了的。

反英雄的特點是具有某些人格缺陷、不良癖好,或用錯誤行為手段達到最終目標,和高大英俊、道德端正、行為正確光明的「超人」式高大全英雄形象有較大的區別。

凌駕在他們的不完美和陰暗面之上的,仍是某種英雄的使命感、責任感和道德觀,引導他們行為的原因和目的,可以引起大多數人的共鳴和認同。

所以讓他們聽聽古典音樂,給他們一個美學層次上的提升,對角色塑造本身也很有幫助。


反英雄題材的電影和電視劇在近年極為流行,但這一概念在好萊塢也並不是21世紀的新鮮概念,很多深受男性影迷喜愛的經典電影如1976年的《計程車司機》和阿爾·帕西諾的「教父」 系列電影都是典型的反英雄電影。


《暗夜騎士》里的小丑。

《沉默的羔羊》里的漢尼拔。

《貓鼠遊戲》里的弗蘭克。

不一而足。


當電影對這些壞人有了一些除了「壞」之外的描寫,這些角色會變得更加豐滿。


因為總覺得這個時候忽然配上一段丁日的《baby》會顯得畫風不對。


複雜的靈魂和嚴肅的藝術總是出雙入對。誰聽說過怪盜基德作案的時候戴耳機聽鳳凰傳奇的?


補充:
塑造人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實還有增加戲劇張力的作用。

以強烈的反差效果製造戲劇衝突。

反派行惡魔之事,卻聆聽天使之音。鮮明的衝突,讓音樂將人的情緒導入更深層次的戲劇感當中。


都特么怨庫布里克。自從給《發條橙》里的男主加上「狂熱的貝多芬粉絲」的屬性之後,各種致敬、抄襲、東施效顰接踵而來:

虎膽龍威里的Hans Gruber,電影里他的音樂動機就是由貝多芬第九交響曲歡樂頌發展而來

沉默的羔羊系列的Hannibal,聽著巴赫哥德堡變奏曲殺人吃人

神探夏洛克里的莫娘娘,又是個巴赫愛好者
見過這幾個經典的反派,再來一個最近比較俗的:

沒錯,就是艾默里奇的這部新片,裡面有個小嘍嘍角色,負責破解白宮電腦(順便吐槽,人物設定完全抄襲虎膽龍威),居然也是個喜歡聽貝多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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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毛庫布里克這招被後人屢試不爽呢?其實無論是發條橙、沉默的羔羊,還是七宗罪、Sherlock,裡面的反派犯罪手段,要麼是吃人,要麼是當著丈夫的面輪流與妻子發生性關係,要麼是虐殺,總結起來,都很血腥暴力慘無人道,而古典音樂,比如巴赫、貝多芬、莫扎特等人的音樂,大多十分優雅,令人愉悅,當觀眾耳朵聽到的是歡樂頌但是眼睛看到的卻是殘忍的罪行,這種對比形成的反差不僅會讓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大多是產生一定的生理不適),更能刻畫出罪犯享受暴行的變態,就如Alex接受治療時發現伴隨著暴力場景的音樂竟然是貝九時大喊「It"s a SIN」


因為放瓦格納的話觀眾就不一定聽得出來了。


貝多芬我不熟悉,但是巴赫的音樂中「神性」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Bach"s devout relationship with the Christian God in the Lutheran tradition and the high demand for religious music of his times placed sacred music at the centre of his repertory. He taught Luther"s Small Catechism as the Thomascantor in Leipzig, and some of his pieces represent it; the Lutheran chorale hymn tune was the basis of much of his work. He wrote more cogent, tightly integrated chorale preludes than most. The large-scale structure of some of Bach"s sacred works is evidence of subtle, elaborate planning...

Johann Sebastian Bach

在音樂創作中數字表徵(number symbolism, Gematria)非常常見,尤其是在巴赫的作品中。一些數字被賦予了神秘屬性,當這些數字被運用於音樂創作中時,它們就在音樂和某些意象之間建立了聯繫。以下為 18 世紀早期的音樂中,某些特定的數字所具有的特定含義:

  • 3:Trinity,三位一體
  • 4:Gospels 四福音書,即新約中馬太、馬可、路加、約翰四書
  • 6:Days of Creation 創世紀
  • 7:Sacraments 聖禮;Holy Spirit 聖靈
  • 10:Commandments 摩西十誡
  • 12:Apostles 十二使徒;tribes of Israel

巴赫在創作過程中經常向這些元素致敬。……

Math and Music: Harmonious Connections: Trudi Hammel Garland, Charity Vaughan Kahn: 9780866518291: Amazon.com: Books, Chapter 5: The Song。這部分是我自己翻的。

私以為使用巴赫的音樂,是在塑造主人公在人物之外的神格。雖說的確是豐富了人物形象,但是我不認同這種形象還適用@吳勝明 所提及的不痛不癢的「人格」。


電影不是特別懂,從音樂的角度簡單談談我的看法。
不十分同意「使壞人人格更加豐滿」的觀點,因為要達到這個目的,莫扎特、門德爾松、舒伯特等若干作曲家遠比巴赫和貝多芬合適的多。
巴赫的特質是他的建築能力,用最少的材料,經過不同方式的加工來組成龐大的音樂。
巴赫的音樂像數學一樣優美,嚴謹,邏輯嚴密。這不正是「高智商犯罪」的特點嗎?
貼段 逆行卡農 的視頻:
《音樂的奉獻》逆行卡農
正奏、反奏、正反合奏、莫比烏斯環,還有比巴赫更數學的音樂嗎?
不一定是罪犯,很多「高智商的正常人」也都喜歡巴赫。很多影視作品裡也用巴赫來塑造這些角色,比如程序員、大學教授什麼的。現實中,喬布斯就很喜歡巴赫。

而貝多芬就更複雜些。
貝多芬是巴赫之後最偉大的賦格作曲家。而賦格的手法用來表現貝多芬特有的鬥爭性再合適不過。
貝多芬的交響曲充滿了衝突,而與馬勒的龐雜不同,貝的主題簡單而宏大。
導演們大多有著很深的思考,但一味的重口味鏡頭並不一定能讓所有觀眾買賬。在屠殺的時候來上一段貝多芬,在血腥與美的對立中,主題立刻上升到社會甚至人性的高度。換做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比這更簡單直接的辦法。


使觀眾給劇中反派些許敬畏。


魔鬼在幹壞事之前總要引用《聖經》。

----《月亮與六便士》


以《偷天陷阱》為例,你可以試著把聲音關掉,在兩位主角跨越紅外線警報那段兒,打開音箱放《小蘋果》《月亮之上》《中國風》《洗刷刷》.......


「理性」崇拜

邁克爾·歐克肖特在《政治中的理性主義》一針見血地指出現代社會的基本特徵:理性主義(準確的譯法是唯理主義,這樣可以將其與比較清明的、知道理性之界限的理性主義區別開來)。歐克肖特開宗明義:「今天幾乎所有政治都成了理性主義或近理性主義的」,「所有當代政治都深深感染了理性主義……不僅我們的政治罪惡是理性主義的,而且我們的政治美德也是如此。」
  唯理主義的本質是除了理性之外,什麼都不相信,不管是傳統、習俗、慣例、迷信、權威,等等,如果不能通過理性的法庭的挑剔審判,就可以棄如敝屣。唯理主義者相信,一旦人們掌握了關於歷史、社會、政治的基本規律,就可以按照這種規律塑造政治、社會、經濟以及人的信仰、價值。
  對於這種唯理主義的政治後果,歐克肖特尚比較克制,而邁克爾·波拉尼卻直截了當地指出,歐洲大陸式的理性主義所導致的激進懷疑主義,最終摧毀了歐洲大陸的自由:「思想自由會因懷疑擴展到傳統理想的領域而遭到毀滅(《自由的邏輯》)。」因為這樣的政治,當然要致力於摧毀一切傳統、習俗、慣例。而一旦摧毀了這一切,人也就喪失了自由,因為當一個人失去了這一切保護而赤裸裸地由國家權力支配時,哪怕這種權力是最仁慈的,他也不可能是自由的。
  何況,這種權力從來都不會仁慈、公正,相反,它總是充滿偏見和狂熱。這種偏見隱含在意識形態里。歐克肖特指出,「理性主義者用某種他自己製造的東西——意識形態來代替傳統,它正式剝奪了包含在傳統中假定的理性真理的基礎」,唯理主義者總是要將蘊涵在意識形態中、自己對於世界的設計方案強加於社會。


一切向逼格看齊。
要是來段JB的baby,愛情買賣,最炫民族風什麼的,那還是高智商犯罪么?直接淪落到切糕黨火拚搶地盤好不好?


想像一下
一個逼格很高的高智商的犯罪分子用德語和法語說了幾段開場白,然後在眾人的恐懼之中放出了今晚的BGM——小蘋果
其實也不是說風格不搭啥的,像很多作品都用歡樂頌來襯托血腥
可如果換做最炫民族風,小蘋果這類非輕音樂有歌詞又比較廣為人知的歌曲就容易讓觀眾齣戲,你想,一部驚悚片要是大部分觀眾都看笑了,那還能叫驚悚嗎!


我覺得這是種暴力美學,在血腥的暴力場景中,添加優雅的古典音樂,明顯放慢了電影節奏,然後會使人們的注意力潛移默化的受到影響,大腦隱隱約約覺得出現愉悅感,然後在驚悚的劇情中,人們緊繃的心情被微微地熏著,慢慢發現暴力不一定是血腥的,也可以是一種審美;抑或也會產生相反效果覺得暴力不僅是血腥,而是有一種寓於音樂中的莫名其妙,卻說不出口的殘酷!


1)選的曲子都是文化公共性最強,都聽得懂,不需要刻意了解。
2)貼近逼格,一身百億行頭的好萊塢大片搭配小蘋果不合適吧。
3)導演開心就好


裝逼就要有范,一個壞人犯罪的時候配首最炫名族風你試試!


放小蘋果的話,犯罪一半可能會跳起來然後被抓住。


不然配最炫民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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