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做夢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問題找個盲人問一下就知道了,看到這問題後,我好奇的像一個朋友問了下。
1 夢境中只會出現平時生活中所接觸到的物體,場景和幻想出來的場景。
2 會有物體的大致輪廓,形狀。這些輪廓並不是視覺輪廓,是感知輪廓。也就是觸覺輪廓和聽覺輪廓。
3 夢中沒有視覺場景,只有聽覺、觸覺、等感知場景。
我認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用文字形容清楚了。
我和那位朋友的聊天記錄
日期:2012-10-12
向位移動 17:49:52

峰 22:08:40
來了
向位移動 22:09:01
問你一些很私人的事情
峰 22:09:11

向位移動 22:09:16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峰 22:09:27
先說看
向位移動 22:09:28
你是先天失明的是吧
峰 22:09:40
沒錯
向位移動 22:10:20
我想知道先天盲人的做夢的夢境是什麼樣的
向位移動 22:10:51
有沒有顏色,有沒有物體的大致形狀
峰 22:11:03
沒有顏色
峰 22:11:12
有摸到物體的形狀
峰 22:11:17
摸不到的就沒有
向位移動 22:12:24
如果讓你說一下你做的夢是什麼樣子的,你該如何和別人說呢
峰 22:12:48
我就說我聽到的,摸到的,以及想到的
峰 22:13:12
和視力有關的,既然現實中沒有,那夢境裡面也不可能有
向位移動 22:13:39
如果夢境中有物體存在,只會是平時生活中出現的東西嗎
峰 22:14:01
沒錯
峰 22:14:13
而且必須是能摸到的
向位移動 22:14:35
夢境中只會出現平時生活中摸到過的物體
向位移動 22:14:49
那麼,夢境中有沒有什麼場景出現
峰 22:15:08
如果在夢境之前有所想像,或許夢境中或許會出現吧
向位移動 22:15:00
比如說,一個屋子
峰 22:15:20

峰 22:15:31
房屋、街道、等等這些都會有的
向位移動 22:15:20
一條河,一片樹林等
峰 22:15:37

向位移動 22:15:29

向位移動 22:15:41
那麼,有這些東西的大致輪廓嗎
峰 22:16:08
眼中的樣子沒有
峰 22:16:22
能摸到的地方,以及用耳朵來判斷到的大小就有
峰 22:16:47
是否有回聲啊,是否前後左右有牆壁,有樹啊等等,都有的
向位移動 22:16:51
比如,摸過一個房間的牆壁,夢境中出現了這個房間,會知道這個房間的大小嗎
峰 22:17:25
會的
峰 22:17:29
和現實一樣的
向位移動 22:17:24
非常感謝


有個試驗你可以去找一下,講的是彩色電視普及之後人們會更多得做彩色的夢...

=====================放假了來更新這個沒知乎精神的答案=================
大概的翻譯一篇文章:

一個最新的實驗發現,那些在黑白電影和電視下面成長起來的兒童,在他們以後的人生中,會做更多灰色度的夢。

在之前的研究表明,1915到1950年代,大多數人的夢是黑白的。但是到了60年代,隨後的研究表明,至多83%的夢有了一些色彩。這個時期也是黑白電影和電視轉到彩色的時候,這樣一來,似乎可以下結論:彩色的電影和電視讓我們的夢告別黑白。但是由於眾多實驗得出的結果都略有不同,這讓人們還不能下一個定論。

然而,在後來的研究中,實驗人員告訴參與者在醒來之後馬上以日記的形式寫下夢。這是和之前不同的地方,在此之前是醒來之後,到了正午才填寫關於夢的問卷調查,這種方式可能讓參與者忘記自己的夢是否是彩色的,然後自己假定他們是黑白的。

為了平息這場爭論,來自Dundee大學的Eva Murzyn在同個研究中同時使用了這兩種方法。

首先她發放了問卷給60個個體,其中有一半在25歲以下,另一半在55歲以上。問卷中有關於夢的顏色和在他們兒童時期看的電影和電視是否是彩色的問題。 然後參與者在每天早晨從各個方位記錄了他們的夢。

Murzyn發現日記形式的夢和問卷調查並沒有很大的區別,這表明之前的實驗是可取的。隨後她分析了她自己的實驗數據,看看是否能發現在黑白電影和電視的環境下成長,能夠影響40年後所做的夢。

結果表明,25歲以下的參與者,只有4.4%的夢是黑白的。那些55歲,但是看著彩色電影和電視長大的人,只是很低的概率做黑白的夢——7.3%。但那些55歲,看著黑白電視長大的人,有大概是四分之一的時間在做黑白的夢。

Murzyn說:「兒童時期可能是一個關鍵期,所看的電影對夢的形成有著巨大的影響。」 即便他們只花費了幾小時在電視或者電影上,注意力的集中和起伏比較大的情緒會讓這段時間顯得尤為重要,並且寫在了他們腦海深處。

然而,Murzyn懷疑,驗證夢是否真的是黑白是否是可能的。或許黑白或者彩色的媒介會改變醒來時我們對夢的認知。

Reference:Consciousness and Cognition (DOI: 10.1016/j.concog.2008.09.002)

文章翻譯自:It"s black and white: TV influences your dreams

PS:翻譯得不是很好,歡迎留言改正。原文刊登在New scientist上,見仁見智吧。


盲人的夢境取決於其是否是先天失明還是後天,如是前者,從未接受過視覺信息的,其夢境所呈現的多以感知信息為主,如後天,失明者,其夢境自然與常人無意。


很好奇,引申出一個問題,一個先天失聰,不會說話的殘障人士,心裡犯嘀咕的時候用的是什麼語言呢?


高票答案已贊成。

特別問了一下我家老李,夢裡的情景和生活中是無差別的,夢裡也是看不見,沒有關於視覺的東西。但是爸爸一個師哥,夢裡可以看到,他是後天失明。師伯給爸爸講過,偶爾夢裡是他沒有失明的時候。爸爸失明時太小,沒有形成記憶,所以所有的夢裡沒有視覺的東西。

有一件特別搞笑的事,那時應該是初中。半夜睡得迷糊的我感覺被人拖著出來,從房間里到外面光線差異讓我以為是人影閃過,弱弱地說了一句「誰?」然後旁邊有人問我,「有人?」……

第二天,我已經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我爸說是他夢到地震了,街坊四鄰都往外跑了,我還在睡,叫也叫不醒,他只能是把我拖出去,我那一句「誰」,讓他以為我看到了逃命的人們……我在迷糊中被拖出來以為是家裡招賊了……

我爸說幸虧是夢,像我這種睡覺大炮轟不醒的人地震時就是被掩埋的命(?_?)


假設人類後腦勺也能看見東西,而除了自己沒有這個功能,那大多數人也會覺得你是殘疾人,別人的視角是360度,自己只有不到180度,在「正常人」看來,你的後腦勺「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可是你自己後腦勺根本沒有任何感知,可能先天盲人也是這樣,他們應該不會像後天的感到太壓抑,因為他們沒有這種感知,他們的夢,會因為在日常生活中聽到的描述而自己幻想某種視覺,但肯定不是我們眼中的視覺,就像你可能夢到你會飛,但那種飛的感覺,是你現實生活中經驗的再加工,不是真實的感受


這篇文章是針對這個問題的研究:

The sensory construction of dreams and nightmare frequency in congenitally blind and late blind individuals

這個研究對比了天生失明的人、後天失明的人(失明年數不等)和健康人在做夢內容上的差異,包括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成分,以及夢的情緒和主題等。

在夢的視覺成分出現的概率上,健康人幾乎是100%,後天失明者次之,先天失明者則很低。
並且,對於後天失明的人來說,失明的年數越長,他們的夢的視覺部分所佔的比例越小,清晰度也越低。

反之,在其他感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出現的概率上,先天失明和後天失明的人都比健康人要高。也就是說,他們的視覺成分被其他感覺代替了。

先天失明的人也更容易做惡夢,夢到一些針對自己的攻擊性行為。這可能和他們日常生活中更容易受到傷害有關。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盲人對視覺的感知,透過搜尋就找到這了。先前因為一直思考這些類似的問題,就用 」盲人 畫家..等」 關鍵詞在網路上看了許多案例,而且果然有從出生就全盲的畫家、雕刻家的案例!是很是顛覆三觀!怎麼說呢?


如果那些先天全盲又能自我摸索的繪畫案例是真,那麼榮格集體潛意識的論說、或是佛教的八識中的阿賴耶識...等等,類似我們所說的「靈魂」,其實算是可以被證偽!

下面我舉東洋兩個例子:

來自土耳其出生全盲的畫家Esref Armagan 。據說是18歲開始習畫,但是具體上怎麼啟蒙我了解的不多。

中國盲人畫家陶進,受殘障藝術工作者曾柏良啟蒙。

一個因為偶遇盲童的畫家曾柏良,與殘障藝術結緣也致力於此。下面我稍微整理一下曾柏良的啟發,以及透過他的故事整理盲人學畫的脈絡。

  • 緣起:畫乃「意」在筆先

曾柏良年輕時在鄉村寫生偶遇到一個四五歲的盲童。

小男孩說:「你畫那邊那隻鳥啊,嘴巴長長的,背部是黃綠的。」

曾柏良順著男孩指的方向望去,在一張芭蕉葉旁見到了一隻蜂鳥。

小男孩又說:「有一種小蟲愛吸芭蕉糖,身上有幾個斑點。」小男孩還在地上畫出了所描述的蟲的樣子。

曾柏良一看:「那不是七星瓢蟲嘛。」

曾柏良:「那一瞬間太震撼了,一個盲人竟然可以對色彩、形狀那麼敏感。」

回到家後,他關上燈,蒙著眼,嘗試著在黑暗中畫畫,他畫了幾株荷葉,打開燈一看,這比以前畫的荷葉,更樸實大氣。

  • 行道:如何教畫?

喚醒內觀透過觸覺,盲人穿針甚至比健全之人快。所以看起來需要眼睛的事情其實有時並不需要

以手代目:用手辨認出紅花、白花、藍花等,也是因為不同顏色的花在溫度上有高低差別。

以鼻辨色:黃顏料里添加檸檬汁,綠顏料裡面添加青草,在紅色的顏料里揉進玫瑰花瓣……


我覺得夢只是生活場景的再現,所以在夢裡的盲人也只會和平時一樣以觸覺,嗅覺,聽覺這些感知外部世界。至於看到什麼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平時想的是什麼樣的,夢裡也是那樣。我指先天失明的情況。


我想反駁一樓那位朋友的說法,夢裡怎麼就沒有沒見過的物體的世紀感覺呢,我就有。幻想出來的也是有感覺的,比如噩夢裡殭屍和一些野獸,這些我都沒見過,但是我都有一些無論是書籍還是靠別人描述甚至是自己想像(注意不是幻想,是靠理論分析)的形狀,在和其他明眼人的交流中得出結論,我的感覺基本屬實。
比如前幾年特別愛看《鬼吹燈》,而我這人比較能「被帶入」,所以這類虛幻(也就是沒見過)的場景或者物體,我都是會靠自我的想像還原一個真實的環境。
人類大腦是有很大的可開發空間的,所以……


這個問題有趣,其實心理學家對盲人的夢境做過很多研究,其中前兩年暢銷的《正能量》作者、世界級心理大師理查德·懷斯曼就做了很多關於盲人夢境的實驗。

他在最近的新書《睡眠正能量》中解釋說:那些7歲前就失去視覺的盲人的夢境中幾乎沒有視覺意象,而7歲後才失去視覺的盲人,他們夢境中的視覺意象的類型與正常人相仿,而且那些先天性失明的人,他們的夢境會頻繁出現關於聲音、味覺、嗅覺和觸覺的生動感官體驗。

所以。。即便盲人也有對於美麗世界的體驗,雖然是在夢中。


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經歷,趁著夜半清醒,分享一下吧。

14年那個夏天,雅禮協會例行舉辦志願者項目交流活動,當年那個項目地點是在香港屯門的十字路口基金會,人員是我們學院和耶魯大學的幾位學生。相當於是通過一個共同的志願者項目,促進兩校同學之間的交流。

很有幸當年能入選參加活動。我們在那裡,除了志願服務之外,也安排了在基金會的一個下午的體驗活動,一個是關於AIDS,一個就是盲人的生活體驗。

盲人的生活體驗,就是把我們放在一個完全漆黑的環境裡面,地下室,真是完全漆黑,一點光線都沒有,眼睛睜開和閉著完全一回事。我們一行人肯定需要一位領隊,如你所料,領隊是一位盲人。我們叫他智明吧。他帶領我們進門,讓我們一位一位進入,讓我們通過其他感官,去獲取信息。能區分橙子和大蒜的味道,能摸出草席和陶瓷,但也有太多的不容易。智明大哥在裡面自然是如魚得水,他不斷通過語言和我們對話,告訴我們他的位置,不斷從隊首到對尾來回穿梭,給每一個隊員鼓勵,讓我們放開去感受更多的東西。

那絕對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讓我們認識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更能感受殘障人士的處境。從「黑洞」出來後,智明歡迎我們向他提問,我就恰好問了這個問題,我問他盲人的夢能看見東西嗎?夢裡是否會出現顏色?

智明的回答和這裡高票回答的那位大致一樣:如果是先天失明的話,他們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顏色,只有自己通過學習知道特定的語意,比如提到天,他會知道是藍色的天,知道草地是綠色的,但是對於藍色是什麼樣的,綠色是什麼樣的,並不能和現實相聯繫。只是語意上知道,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實際概念,難以出現在他們的夢境里。如果是後天失明,夢境能夠和正常人無異。

智明的生活,可能失去了很多便利,當他仍然非常樂觀善良,他給人的感覺,是那麼溫暖和有趣,科技也給了他很多的便利,他使用iPhone來非常自如,通過聲音來選擇各個軟體,辨別聲音的速度特別快,我們還沒有聽清iPhone在報什麼,他已經把照相機打開,讓我們和他一起拍一個合影。至今,我也經常在郵箱中收到他在Facebook中發的狀態,他轉發一些東西,評論一些東西,也不會意識到,他是一個盲人。還記得在那裡有一天,我們閑暇時在其中一個小屋小憩,他也來了,嫻熟地點了一杯汽水,付了錢,我叫了他一聲,他便也和我們坐在了一塊,我打趣地問他,智明兄,還記得我嗎?他想了想,說了幾個名字,我又和他對話了幾下,他最後說:嗯,Leo!

哇,一晃都快要過去三年了,我們當時刷的那些課桌椅,是否已經早已送到了肯亞或者其他地區的學校里了?我們重新翻修的屋頂,是否還會再漏水?是否有更多的人又參與了進來,是否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受益?

希望智明,希望小夥伴們都能繼續好好的,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給予和奉獻,有時回頭想想,活著真好,健康真好,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麼差呢。


就沒人跟我一樣嗎?在有性經驗以前,春夢內容大多都是自慰,即使出現了女人也發生不了關係(那個時候醒來有多苦惱你們造嗎?還納悶為什麼觀摩了那麼多教學片都沒用)。有女友以後,內容就豐富了很多……


不請自來。我是徹底的全盲。2歲半的時候失明,只有一點光桿,18歲光桿基本都沒有了。怎麼說呢,有光桿的時候做夢還是能看到東西的,就跟現實中一樣的感覺,印象中就沒有出現過需要用到視力而苦惱的情節。18歲之後,光桿幾乎沒了,顏色也看不了了,做夢基本就沒有視覺的體驗了。


這個問題我其實想過很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還延伸出一個想法,就是假如盲人會做夢,那麼有沒有一種方法或者說一種工具可以幫助他們在夢中見到現實世界的東西呢,不觸及視網膜還有一些視覺神經,僅僅通過大腦的感知之類。我不是學醫的也不是學理的,可能對這些的理解有些偏差,但是我一直認為如果有這種工具可以通過夢境的形式呈現出現實社會的影像就好了


這是我在知乎見過最好的問題。


我特意來找這個問題,因為我奶奶今天跟我說她做夢了。我問她你在夢裡能看見嗎,她說能,看的都挺清楚的。

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以前一直以為盲人的世界就是黑漆漆一片,但我奶奶告訴我,她的眼睛無論睜著還是閉著,眼前都是一片亮光。

原以為在黑暗中生活很痛苦,其實無論怎麼樣都挺痛苦的。殘疾人都不容易,我們看到的那些勵志的例子都很堅強,但誰知道有多少個日夜中又有多少無奈的哭泣呢。對自己曾經的漠不關心表示很難過。

對不起,有點兒像微博了。不用點贊了。


先天全盲人看不見東西,做夢還是看不見東西,就算看見也是什麼也看不見,本在黑暗中,就無黑白分,更何況顏色。
有時候我們也是盲人,有很多我們也是看不見,就算看見也是什麼也沒看見,挺悲哀的。


看到這個問題莫名心頭一酸。
美好的夢境也被這樣剝奪。


我覺得夢裡是沒有視覺的,我們只是靠自己的思維把頭腦中儲存的影像調對出來而已,盲人調對不出來就沒有吧....要不找個盲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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