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作為一個文人,為什麼能打很多勝仗?是否有傳世兵法?

王文成公全書

如讓他對付後金,會採取什麼策略?


大明有兩位堪稱軍神級別的人物,一位只聞其名便覺得無比厲害的李景隆,另一位便是我們這位陽明先生了。關於李景隆的故事在此不多贅述有興趣的可以自行查之,現在讓我們來好好說說王先生。
此題略長,慢慢填坑。

談論王守仁在軍事上的能力首先應從其家學和年幼時的性格談起。
王守仁有位叫王綱(和大人在這裡出現了)的六祖,他與兩個弟弟秉常、敬常,在元末都是頗有文辭聲望的人物,而且這位王綱老先生堪稱文武全才,尤其擅長相術。據說還曾在終南山道家趙緣督門下學過卜筮之法,可以說頗有點通天徹地的本事,通常這種人對世間的榮華都沒什麼興趣。
而且他這位六祖與劉基算是摯友,早年兩人都還是閑雲野鶴的時候他就對還未出山的劉伯溫表露過心境:「老夫性在丘壑,異時得志,幸勿以世緣見累,則善矣。」 這句話的大體意思是我就是醉心於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大想去跟那些太世俗的人為伍。 由此可以看出他這位六祖是一位有濃厚中二情節的人,而他這種性情則有意無意的遺傳給了自己那位素未蒙面的曾曾曾孫。
不過他六祖這種閑適並沒有維持多久,元滅明興時,劉伯溫向朱元璋舉薦了王綱,時年王已經70歲了,礙於老友的面子只得出山。
明史記載:「洪武四年以基薦征至京師,年七十,齒髮神色如少壯。太祖異之,策以治道,擢兵部郎。」太祖親自策問治國之道,王綱的回答也讓太祖十分滿意,於是讓他做了兵部郎中。後來,王綱被派去平息潮州變亂,當叛亂堪平後在回京復命的路上,據說是被被海盜殺害,而他兒子王彥達由於沒錢給買棺材,只能縫羊皮包裹父親遺體歸葬於鄉。

不過朱太祖對此事的處理有些不妥,人家一把年紀不在家養老,出來幫老朱幹活,最後還因公殉職,但是太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表示。後來還是御史郭純以聞,「詔立廟死所。彥達以蔭得官,痛父,終身不仕。」
但是這件事後王家的人都寒了心了,他兒子王彥達回了老家餘姚,在祕圖湖邊蓋了間小房,自在逍遙去了,還有個雅號--祕湖漁隱。
雖然對太祖不滿,但是王家人對知識的重視並沒因此而減弱。王家留下祖訓世代耕讀傳家,而且所學的書有很大一部分是這位王綱祖宗親子撰寫的,介於這位老先生本身卓絕的學識和能力,這些書所載的內容恐怕絕不是簡單的子經典籍這麼簡單。能與劉伯溫談笑,而且自己本身又是身經百戰,王綱所著之書必然少不了討論陰陽兵法之道。而王守仁小時候便是伴著這些書成長起來的。雖然王守仁有位身為教師的爺爺和後來考了狀元的爹,但是自小就桀驁不馴的王守仁卻並沒有繼承多少他這兩位堪稱儒家典範的至親的性情反而是和他那位遠去的六祖更為接近些。王守仁對軍事的喜愛在幼年時便展現出來,彼時,因為機智和口才王守仁在同學中間享有很高的人氣,所以他經常趁老師不在教室,帶領同學們浩浩蕩蕩跑到學校外面玩耍。遊戲大多數時候是兩派學生模擬打仗,每派都有自己特製的旗幟,由王守仁統一調度。常常是他一聲令下,只見兩派人馬左衝右突,大呼小叫,變換陣形,宛若戰場。

話說有一次正當王守仁指揮地得手舞足蹈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了,彼時,「戰場」上的小朋友都僵在了原地。只有王守仁卻還忘乎所以,但也慢慢覺察到氣氛不對,結果看見了此刻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王華,也就是王守仁那位剛剛當上狀元的爹。王華自從當了狀元,便在翰林院某了一個閑職,每天的工作就是泡一壺茶,坐下來學習學習文件,領會中央的最新指示。恰好這天單位沒有下達文件,王華便提前下班回家,於是,王守仁便被逮了個正著。王華畢竟是狀元即使內心再怎麼捉急想罵人也得按照基本法原則說道:「我們家世代以讀書為業,你給我現在搞的這個東西很不excited!」

誰知道王守仁卻不服氣的回問了一句:「讀書有何用處?」 這可正中了他爹的下懷,於是王華現身說法,語重心長道:「當然有用,書讀得好就能當大官,就像你爹我一樣,中了狀元。」誰知小王守仁卻繼續不屑地搖了搖頭,道:「父親中了狀元,但是子孫後代不一定都能中狀元。再說,儒者患不知兵。仲尼有文章,必有武備。區區章句之儒,平日叨竊富貴,以詞章粉飾太平,臨事遇變,束手無策,此通儒之所羞也。」此言一出,眾人集體被震住了。王華也沒有想到兒子能有這番言論,竟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此處經 @李博洋 指點當是引用自野史,這番概論大約是王陽明26歲前後才悟出,此處與事實有出入。)

以上引用的這些例子也能很好展示出王守仁作為一位軍事家所具備的領袖和獨立思維的能力。所謂兵者詭道也,王守仁從小具備的這種素質和學識積累也為他以後的軍事上的成功打下了基礎。

(未完待續)

沒想到能引來這些關注,真是受寵若驚,這就補上一部分希望大家過個好年。

其實王守仁所尋求的那種通儒簡單來說便是漢唐時期那種出將入相都能大殺四方的人物。介於他後來做聖人的目標和志向,通儒大概只是那時他認為的一種聖人境界。

再說回軍事方面,其實除了家學和從小性格特點,本身的實踐才是後來他能吊打寧王迅速平定叛亂的關鍵。

根據明史記載:「守仁年十五,訪客居庸、山海關。時闌出塞,縱觀山川形勝。顧益好言兵,且善射。」

古代戰爭不同於現代,沒有飛機衛星,在缺乏相應立體空間參照的情況下,個人對山川形勢的理解便顯得尤為重要。王守仁十五歲時候的這趟說走就走的旅行便是他本人對這些地理知識最早的一次積累。

據說這次旅行的起源是因為他的一首怪詩:山近月遠覺月小,便道此山大於月。若人有眼大如天,當見山高月更闊。 這充滿馬列主義唯物辯證思想的語句,讓他那位滿腹子曰詩云的老爹更加困惑了,但是他爸此刻大概也隱隱覺得這個兒子不一般,於是按照浪漫的演繹發生了以下的對話,老爸:「小明,出關跟我轉轉,約嗎?」 小明:「約」。

無獨有偶,本朝太祖年幼時也做過一首怪詩:「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據傳是在他入學鄉里高小學堂時所寫,唯一不同的是他這首如此高調膜蛤的詩其實是在一種相對壓抑的情況下寫出來的,不過結果卻是一樣的,就是此詩歌過後大家也都覺得這個高個子鄉巴佬並不一般。可見自小會寫怪詩的人大都有些不尋常。

扯的有些遠,不過這次旅行對於陽明先生之後的人生意義無疑是深遠的,甚至直到他臨死前為國家最後獻策《九邊疏》的時候這次旅行的一些細節也被他有所提及。此外王守仁善騎射的特點也從一方面作證他在軍事上並不只是紙上談兵。

王守仁28歲時得官供職於工部,史書載曰「決囚江北,引疾歸。起補兵部主事。」 不過在正德元年年輕的王守仁因為替戴御史仗義執言而得罪了大太監劉瑾而被貶官貴陽,但是現在來看這次貶官更像是為了這位鳳凰一般的人物浴火重生前的一次蓄力,在用智商完全碾壓了前來追殺他的東廠殺手後,王守仁來到了西南山區,並且在日常指導當地民眾的農業公事時他進行半軍事化管理,湘西的大山讓這位通儒深深感悟了在山區如何進行遊記戰術的真理,這也為他日後平定整個西南地區的動亂奠定了基礎。

在正德十一年和十三年相繼撲滅湘西各地的叛亂後,王守仁在練兵和治軍方面已經是一個在當時整個大明朝都罕見的全才了。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心學也於此時期前後有了相當深刻的領悟。在思想和行動上都達到一個新高度後,寧王的叛亂只不過是對他這種行動與思想都達到高度統一狀態的一次平常的例考。

家學淵源,個人天才,洞察人心,勤於實踐,以及豐富的文史知識讓王守仁在軍事上的成就其實是一件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至於兵法,我私以為陽明先生留下應該不是一種具體戰法而更多的是一種思辨的思想和因地制宜的大戰略思維。而他身後最好的軍事思想繼承者當屬戚少保和袁督師無疑,無論是戚家軍戰陣還是寧遠城的憑城用炮,無一不是對王守仁這一思想的體現。而這兩人本身也都是深得儒家文化精髓的文人將軍。無奈令人可惜的是袁崇煥本人的性格問題和崇禎皇帝的人格分裂才最終使這一戰略無可挽回的走向了失敗。

大明軍神更多是我本人對他的一種推崇,以一個打仗當作業餘愛好的人來說,王守仁的所作所為已然超過了明朝歷史上很多很多人。就好比一個業餘圍棋愛好者殺得無數專業九段選手丟盔卸甲一樣,你除了神還能說些什麼。

至於另一位軍神,我只能用先帝的一句至理名來概括了:悶聲發大財。

最後祝福各位新年快樂,事事順利


王守仁是中國歷史全才

武功好

學問好

軍事才能好

十三香做得好


孔子說,允文允武,然後君子。

孔子自己是劍,弓的高手。
他的弟子也有當將軍的。

正統儒家,本來就不僅僅是「文人」。


前面 @待解放的二大爺 在他的答案里提到明朝的軍神唯二:王守仁和李景隆。這本是不用質疑的事情,可是看到那層樓的各位兄弟姐妹對李景隆的質疑,我覺得我必須要出來說幾句了,雖然我這個答案看似偏題,但我希望它別受到摺疊,因為我希望我的答案能為各位普及一下歷史常識,讓大家知道,明朝最能打、行軍最速、殺人最多的軍事家,不是徐達常遇春藍玉,不是于謙戚繼光李如松,更不是明末那幾位如流星般划過的將才,甚至也不是這個題目的主角十全聖人陽明公,而是我要說的明朝軍神李景隆。

首先,朱棣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以藩王之姿擊敗大一統王朝中央軍隊成功奪取皇位的人,這種空前絕後的事件,任何參與者都是傳奇,光憑這一點,李景隆作為那場戰爭中最耀眼的男人,就足以打消一切質疑。

燕王朱棣起兵時僅北平一地,勞師遠征,戰局低迷,南軍五十萬進攻朱棣老巢,而北平只有幾萬守軍。最危險的時候,南軍將領翟能幾次攻破北平城牆,是李景隆將其一一打退,將南軍死死釘在城下,終於等來朱棣援軍。但這時南軍仍有數十萬精銳,勝負難料,又是李景隆,如古三國魏將夏侯淵附體,橫衝直撞迅如疾電,把南軍沖的稀巴爛,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但一次勝利並不意味著戰局扭轉,南軍名將盛庸異軍突起,將朱棣攔在了山東,雙方繼續膠著,南軍不久又集結六十萬大軍進攻朱棣軍,在白溝河與朱棣十萬軍血戰。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李景隆挺身而出,來如天墜去如閃逝,南軍六十萬大軍又報銷在李景隆手中

至此,南軍一百一十萬精銳全部覆滅,李景隆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震驚華夏,此時已經有軍神之名了。但和千年前那個插標賣首,水淹魏軍就自以為天下無敵的關老二不同,李景隆作為真正的軍神,是有始有終的。當是時,明中央朝廷雖然元氣大傷,但畢竟是正統,轄地廣袤人口眾多,戰爭潛力依然遠超燕王軍,尤其是盛庸,對燕王軍而言就如鯁在喉般。不搞定盛庸,明朝廷就基本立於不敗之地。

針對這種情況,朱棣果斷避開盛庸,不玩持久戰,而選擇畢其功於一役,千里長途奔襲,直接攻克南京斬首行動,這樣中央就自然潰敗了。

這個想法不得不說非常有魄力,和朕的風格比較像;也非常大膽,大膽到幾乎不可能完成。因為雖然當時南軍主力軍隊大多在山東一線和朱棣對峙,但並不意味著南京城就那麼好下。南京作為明朝的都城,是太祖皇帝親自挑選的龍興之地,易守難攻,朱棣的軍隊雖然能成功繞開盛庸,但到了南京城下,如果不能快速破城,盛庸會立刻反應過來反撲,到時候朱棣別說斬朱允炆的首了,他自己怕是才要獻上大好頭顱。

所以這個計劃就是一場豪賭,而且還是輸面極大的那種,一般來說,最後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虎頭蛇尾,燕王軍被盛庸包餃子,朱棣就像天下第一里的朱無視一樣被皇帝侄兒活活玩死。

可是朱棣的軍隊里,有不世出的軍神李景隆,所以這個計劃的性質就變了:不是賭博,而是一道按部就班的程序。

當朱棣的軍隊成功抵達南京時,讓全國,不,是全球人民都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李景隆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南京城門,朱棣大軍蜂擁而入,朱允炆燒掉皇宮,不知所蹤,建文時代結束,永樂時代到來。

和那些身經百戰的傳奇名將不同,真正的軍神,只要短短几次戰役,就能把問題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一點連朕都做不到,但李景隆卻做到了,他無愧於軍神之稱——至少在整個明朝,他當得起這個稱呼。

朱棣不愧是朱元璋的兒子,在對待功臣的事情上顯得非常無情無義。不說那位幫他提供了朵顏三衛精騎的寧王朱權,李景隆在靖難之役結束後,一度風光無限,因功被封為奉天輔運推誠宣力武臣、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朝廷有大事,以他為首主議。但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李景隆很快就面臨了來自君權的災禍。因為功勞太大,不僅震主,而且引來其他大臣的嫉妒,在短短的一年後,就被大臣彈劾圖謀不軌,朱棣藉機將其軟禁,在永樂末年去世。一代軍神,在三次驚天動地的會戰後,就以這樣的姿態退出歷史舞台。

事實上,以李景隆軍神之能,如果真要圖謀不軌,朱棣能有機會控制住他嗎?靖難功臣中,只有李景隆對朱棣最為忠心。判斷一個人的忠誠,不僅僅要看他的態度,還要看他的行為。他幫助朱棣完成空前絕後的偉業,就沖這點,他就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軍神的黯然離場,不僅是他個人的悲劇,還是整個國家的悲劇。

PS:當時的明朝雖然國力強盛四夷賓服,然而絕非萬事大吉。不說靖難結束後士人集團對朱棣的不合作,就說外患,北面的蒙古人尚有南伐之力,西域並未回到漢家王朝手中,而中亞的跛子帖木兒正整軍數十萬準備東征明朝,幸好這位戎馬一生,能力不在朕之下的帝王在征途中去世,否則以當時的明朝,怕是要面臨巨大災難了。但若李景隆依然在軍中,那麼帖木兒自然是不在話下,同時朱棣也無需在他御宇的二十餘年裡多次北征,只要潛李景隆一人北上,就能把游牧民族打的抱頭鼠竄了。

PPS:以上文字全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在問為什麼之前,一定要自己先確定是不是,否則就是耍流氓或者被釣魚啊。小盆友們你們記住啦嗎?


目前的第一名 @待解放的二大爺 的答案有問題。他在答案這麼說


話說有一次正當王守仁指揮地得手舞足蹈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了,彼時,「戰場」上的小朋友都僵在了原地。只有王守仁卻還忘乎所以,但也慢慢覺察到
氣氛不對,結果看見了此刻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王華,也就是王守仁那位剛剛當上狀元的爹。王華自從當了狀元,便在翰林院某了一個閑職,每天的工作就是泡
一壺茶,坐下來學習學習文件,領會中央的最新指示。恰好這天單位沒有下達文件,王華便提前下班回家,於是,王守仁便被逮了個正著。王華畢竟是狀元即使內心
再怎麼捉急想罵人也得按照基本法原則說道:「我們家世代以讀書為樂,你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堂想幹什麼?!」


誰知道王守仁卻不服氣的回問了一句:「讀書有何用處?」
這可正中了他爹的下懷,於是王華現身說法,語重心長道:「當然有用,書讀得好就能當大官,就像你爹我一樣,中了狀元。」誰知小王守仁卻繼續不屑地搖了搖
頭,道:「父親中了狀元,但是子孫後代不一定都能中狀元。再說,儒者患不知兵。仲尼有文章,必有武備。區區章句之儒,平日叨竊富貴,以詞章粉飾太平,臨事
遇變,束手無策,此通儒之所羞也。」此言一出,眾人集體被震住了。王華也沒有想到兒子能有這番言論,竟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上網查了一下,這段話應該是將馮夢龍的《皇明大儒王陽明先生出身靖亂錄》翻譯成了白話,這一大段在王陽明年譜中沒有記載。《皇明大儒王陽明先生出身靖亂錄》是小說,而年譜是王陽明兩個得意門生編纂的,因此年譜可靠性更高。而且這段話還把《皇明大儒王陽明先生出身靖亂錄》中記載的兩件事弄混了:
王華讓王陽明勤讀書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龍山公出見之怒曰:「吾家世以讀書顯。安用是為。」先生曰:「讀書有何用處。」龍山公曰:「讀書則為大官。如汝父中狀元,皆讀書力也。」先生曰:「父中狀
元,子孫世代還是狀元否。」龍山公曰:「止我一世耳。汝若要中狀元,還是去勤讀。」先生笑曰:「只一代雖狀元,不為希罕。」父益怒朴責之。

而「儒者患不知兵。仲尼有文事,必有武備。區區章句之儒,平時叨竊富貴,以詞章粉飾太平,臨事遇變,束手無策,此通儒之所羞也。」這一段見地很高的話則是在後來王陽明研讀兵法時(根據小說,王陽明十四歲開始研習兵法,而根據年譜,他二十六歲才開始學兵法,當以年譜為準)說的。

以下是我的答案

王陽明可不光是文人。
他十四五歲居京城時,因為當時邊警頻頻,他立志報國,於是學習騎射,射術頗精,還自己騎著馬出關考察地形,追逐胡人,胡人不敢侵犯。二十六歲他開始研究兵法,「凡兵家秘書莫不精究」(年譜這麼說,可能有誇大,畢竟是他學生編的嘛),還常常用果核等物模擬戰局。後來他得了一個差事,修威寧伯的墳墓,他把民工編為行伍,進行操練,還演習八陣圖。所以他在宸濠之亂前,既有理論基礎,又有一定的練兵實踐,得以破敵。
況且他一生征戰的敵手都不算什麼特別牛的角色。


謝邀,王陽明的勝利是熟知人性的勝利。他不僅僅是一介書生,而是悟到了人性的真諦,觀其組兵用兵,皆是利用人性弱點,可謂郭嘉復生。更重要的是其學以致用的精神,不憚危難,從小處抓起的精神。可謂摸爬滾打處處良知。行坐起卧皆是兵法。讓他對付李闖,可謂步步為營,手到擒來。若對付後金,必以皮島突襲。亂說莫怪。


我朝太祖也是文人。


他不僅僅是文人,他的弓術很牛,印象中被稱為文人並不是武略不行,而是文韜太厲害了,其他方面都被掩蓋了。對付後金?那不是軍事輸了,而是政治輸了,還有天災,找他去也沒用。

對於那些說他的對手不強的,功績什麼說得可有可無的,我就呵呵了,就是寧王太垃圾了,王守仁恰巧撿到死耗子了,就是造反的民眾太弱了,王守仁兵不刃血就平定了,就是日本軍事太弱智了,搞得一個崇拜王守仁的腦殘成了海軍統帥,就是明末和清初的思想家太垃圾了,竟然讓心學在那個年代大放異彩,就是中國文人太眼瞎了,竟然把他與朱熹和孔子並列,中國讀書人都死絕了,竟然靠一本白話歷史才知道王守仁……
天天說獨立思考,連先人的功績都看得那麼渺小,真是服了,這樣子彷彿看到當年某個人在我面前說,大學生有個屁用,出來還不是為我打工……


身為一個餘姚人 又在陽明小學,陽明中學畢業,實在看不下去你們這幫崽子胡言亂語了。

用一句話來說:放學陽明亭等著。


我之前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總不得其要。現在,雖不敢說懂了陽明先生,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些我的想法。我同意上面一些同學的看法,先生的心學絕不是書齋里的學問。大家應該知道,先生真正的轉變是在「龍場悟道」之後,而先生思想的精髓部分正在「知行合一」四字上,這個「道」,《明朝那些事兒》中直接就說無力表達,我之前的不理解同樣在於不明白這個「道」究竟是什麼。後來,我經歷了一次徹底的成長和轉變,忽然觸摸到了這個「道」,心中更因此充滿了深深的敬畏,之前自己身上的戾氣一下子就不見了,從心底里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為真理而跪,姿態一下子就放低了。這個「道」,是世間萬物的法則,能觸摸到它的人會一下子通暢開闊起來,這樣的人心中有了定,是可以以不變應萬變的,因為萬變不離其宗,「道」是面對「宗」後最符合真理的解決和應對,所以先生可以在他涉足的領域都作出驚人的成就,這是不容置疑的。我私以為有所懷疑的人在於不懂「道」且心中缺乏敬畏,這正是我在成長之前的心理狀態,也絕對是絕大多數人類的心理狀態。作為我個人來說,我很感謝神對我的眷顧讓我在二十歲時就能觸碰到這一智慧,從而虔誠地敬畏知識、敬畏真理、敬畏人類文明。第二點,我覺得確實是因為先生「以人為本」,從我現在的心理狀態上來看這四個字,我才知道它的絕對正確性,而且因為它的正確性註定難以在實際操作中被真正地施行。心懷天下,有大愛,心胸廣闊,視野才能真正開闊起來,才會忘我,才會無私,才會自覺地為了天下人奔波,因為他深知他有幸明白了世間的真理,這絕不是旁人羨慕的榮耀,而是一份巨大的使命。這樣的先生是見不得人民百姓受苦的,是見不得罪惡流行的,他要阻擋人類的惡,所以他要施以拯救,哪怕被天下人誤解,他的心中有正義,有「道」,他就一定會去做。這樣的先生,在別人眼裡是個偉人,其實他心裡比誰都低。我敬仰這樣的先生。


其實 孫承宗、袁崇煥、孫傳庭、于謙、胡宗憲這些都是文人…


跪求回答不要演繹《明朝那些事兒》里的王陽明!


知行合一。你真知道某件事了,你就會按你的知去行事。人是受大腦控制的。你認為你知道某件事了,但你不去做。那就是沒有真知道這件事,或者事實上內心是認為這件事不可行的。比如,你用你成熟的經驗和知識,分析某隻股票要漲。但你不買。因為買股票這件事,不僅要你判斷股票有上漲空間,還要考慮你有沒有錢,有沒有風險承受能力或者承受能力有多大,願不願意去賺這個錢等等。總之,判斷一隻股票只是一個方面,而買股票這一行動卻是一個系統工程。你僅知股票的趨勢,是遠遠不夠的。如果這個系統工程你都考慮成熟,覺得可行,那你必然會去實行買股票這個行為。

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世界上的知識千千萬,一個系統工程網路交錯。誰能夠研究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沒有研究的清清白白就不能做了嗎?不是的,沒有知識的普通人整天都在做事,有些知識的人反而畏手畏腳,不敢作為,耽誤大好時機。其實不作為也是一種行。不作為也是你的知指揮你不作為。所以說知行真的是合一。不管你是文盲還是博士,都在踐行知行合一。

說到這裡就想起了孔子的那句誤解甚多的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知行合一這條大道,每個人都在由之(踐行它),不過民不知之(理解它)而已。其實就是一個自發和自覺的區別,普羅大眾本能驅使自發行動,聖人充分理解自覺擁抱大道。

有知好,還是無知好?這不用解釋了,當然是有知好,知識越多越精越好。完全無知的人有沒有?沒有。無所不知的人有沒有?同樣沒有。知是人的優勢生存技能,必須充分發揚光大。所以孔子說,學而時習之。人的一生就是一個學習的人生。論語開篇這五個字的份量,被嚴重低估。這五個字完全詮釋了人生。學到什麼時候?遺憾,學無止境,生而有涯,知也無涯。一直學到自己掛掉的那一天。朝聞道,夕死,可矣。死前的早上還在學習。絕不是說聞到什麼大道死而無憾。這又是孔子被誤解的話之一。

一提到學,有人頭痛。其實學在孔子那裡是很寬泛的。絕不是單指抱頭讀書這回事。人生無處不可學,不在學。學的越多人越高興。學到新東西就相當於get新技能,人能不高興嗎。所以學而時習之後面還有不亦悅乎四個字。

但是,無論你怎麼學,你的知只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小部分知。學的越多,你就會發現你不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這個世界不可測的東西太多。於是,你的腦筋變複雜了。沒有什麼知識的人敢於去做的事,你不敢做了。你成了一個畏畏縮縮,沒有決斷的人。別人說你太孬種,你說別人沒知識。但別人活得有滋味兒,你卻過的沒生趣。難道這個世界錯了嗎,知識害了你嗎?

不是的。你已經投入外部世界太遠。而忘了你的出發點,你自己。你看到了你的風險,卻沒有同時修鍊你的心性,提升自己對風險的認識,改變自己的風險決策系統。換句話說,你的知識超越了常人,但你的風險決斷卻跟常人一樣,仍然依靠你的本能反應。常人沒有太多知識,他所知的風險,靠他的本能反應,就可以給他自己取得一個平衡,讓他可以快速決斷、快速行動。你的風險認知遠超常人,卻仍然靠本能的風險決斷程序行事,那麼只能相當遺憾。你的本能風險決斷系統會在每一件事上跟你說NO。

好吧。扯遠了。假設現在你說,你對這件事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我的理性告訴我這件事完全可行。但我為什麼還是不能行呢?

你了解你自己嗎?

一個行動,必須由你自己去行動。你了解客觀的條件可行。你了解這個行動的主體嗎?你的理性告訴你可行。你的潛意識呢?你的感情呢?你的本能呢?主觀必須和客觀統一,一個行動才能油然而生,才能知行合一。

在股市上表現的尤為清楚。你判斷已經到底,不會再跌了。但你的恐懼本能,在不知不覺中吞噬了你,讓你不由自主,割肉割在了地板上。人是由大腦控制,但大腦不只有理性。在人所有的行動中,理性能夠佔到幾成了?我只知道在動物界,動物都靠本能行事。人比動物能夠高多少?

認識你自己,古希臘哲學家大聲吶喊。你自己,是和客觀世界等量的另一個巨大存在。同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人有沒有?沒有吧。有完全自知之明的人有沒有?絕對沒有。所以人不了解自己是絕對的,了解自己是相對而言的。你哪裡知道你什麼時候留下的陰影,讓你對長相兇惡的人退避三舍。即使所有的人都告訴你這個人很友善。所以孔子又說了,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人不了解自己是一定的,只怕那些不想著去探索自己,了解自己的人,那些人不智。

你了解的客觀世界,和你了解的你自己。統一在一起,就是天人合一。這個人,不是整個人類,不是一群人或者一類人。而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自己。天地人,這個人同樣是你自己。所以我常說,孔子是個人主義,講的是單個的人。絕不是什麼人本主義。天大地大我最大。這就是孔子要說的東西。

我只能根據我當下的處境,我的當下的主觀條件和客觀條件,在當時當刻,做出我自己覺得此時此刻對我最有利的決斷,承擔必然存在的風險,過我自己的人生。這就是活在當下,我遵循上述原則,一直這樣選擇下去,就是道。我的處境不斷變化,我的客觀條件可能改善也可能惡化,但我的知識和能力應該是不斷在優化,優化的同時,我的個人喜好,各種偏好都在變化。無所不在的變化,就是易,孔子晚年而喜易。因為孔子在易中找到了共鳴啊。

既然萬事皆易。有沒有恆久不變的大道呢?找到這個道,從此我的人生就一帆風順了呢?沒有。
絕對沒有。萬事皆易,事事都在君子的當下作為。所以君子,必然自強不息。一說道自強不息,就感覺很累。但是自強不息是樂在其中的,如果你真覺得疲憊不堪,累過之後沒有掩蓋不住的喜悅。那麼你應該不是在自強不息。

那麼道是什麼?道就是你的當下承擔,當下作為。你的知識水平低,你的道可能崎嶇一點。你的知識水平高,你的道可能寬闊一點。所以是:人能弘道,非道弘人。這句話在一般的論語註解書中都是說句意不明。其實意思很明白。只不過人有弱點,想要一個道,讓自己一勞永逸。所以,不願意這麼想罷了。不要再想一勞永逸的事了,孔子說了,朝聞道夕死。不斷的學習,不斷的參道,在每件事上找到自己最舒心的選擇。直到掛掉。


又扯遠了。到底什麼是知行合一呢。就是你根據你當下的知做出的你自己的選擇。這當然合一。一句大白話,毫無稀奇之處。沒有人不是知行合一的。知不一樣而已。

所以說知,不光是要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還要知道你不知道些什麼,知道不知道之間,有一個概率估計,有一個自身偏好,有一個主觀意願。任何決定,都是你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加上你自身的一個偏好取捨做出的。

你不光要知道你決定做可能得到什麼,可能失去什麼。也要知道,你不做,能得到什麼,會失去什麼。主觀和客觀,在這裡統一。


這太複雜了。難以計算。那麼就問你自己吧。問你自己的內心,問你內心的良知,你真的需要什麼,真的確定你需要什麼。由此而可能導致你會損失的一切,真的來臨時你都確定你不會後悔。那麼,ok吧。你最後確定的那東西,就是你的真知。你現階段這個水平的真知。

這個真知,你會不去做嗎?


自從明朝那些事兒之後,對王守仁的推崇越來越誇張,已經將其徹底神話了。

對於王陽明,最重要的一點是明白,他是一名文人,恰巧很能打而已。與他的心學無關。很多人喜歡以他的戰功作為他學問上成就的佐證,然後對他的著作進行各種「解讀」,那是有誤的。

換一個國人肯定能明白的例子:穆聖。他是一個傳教者,同樣恰巧很能打。穆斯林說是神保佑穆聖必勝。但非穆斯林對此不以為然。穆聖是個了不起的宗教家,同時也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家,但是,這兩者之間是沒有因果的

王守仁也是這樣的,他只是剛好很擅長戰鬥而已,這一點和他的學問無關。

另外,王守仁從戰績上來說,離名將的差距還不小。


王陽明之用兵,攻敵之所必救,避實而擊其虛、制敵而不制於敵;當戰則戰、能撫則撫,可謂不拘一格,瀟洒通神。且多數時期其所帶的都是未經戰陣的民兵,卻總能料敵先機,屢戰不敗。雖用兵並非其一生之主要事業,但幾可說是唐之後文人用兵中的第一人。


高智商是關鍵


本來儒家要求的大儒,國士,就是要能夠出則為將,入則為相。

君子六藝一直包含「射」

孔子本人就是劍術大師。
呂布在做三姓家奴前是個文官(主簿)。
范仲淹去西北收拾爛攤子的之前也沒打過仗。

王守仁作為開宗立派的一代大儒,君子六藝必須玩的轉。通兵事也很正常,畢竟小時候就去邊境線轉了一圈,後來又在兵部當過主事,這些就是他對軍事指揮認識的基礎。在邊疆,通過觀察地形,學習到了軍事地理知識。在兵部做主事的日子,讓他見識到了軍事作戰的完整流程,從計劃,到給養準備,到作戰準備,到軍隊調動,將領選擇等。沒有這些基礎,讀了再多的兵法也是紙上談兵。

後來任南贛巡撫剿匪的時候,算是對之前學習到的軍事基礎的實踐驗證,這種低烈度的作戰可以快速有效的培養將領的軍事素養,也面對面的和戰爭打了一次交道。

之後平亂就是厚積薄發了,堅實的基礎和充分的經驗讓文成公成為了優秀的軍事家,而對面的寧王估計連兵書都沒讀過吧。

王守仁不是天才,他優秀的軍事指揮能力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他在不斷的觀察學習實踐之後鍛鍊出來的。與其扯上六世以前的先祖和別的七七八八的,還不如好好看看文成公的經歷。


除了我,還有誰看成「王陽明作為一個女人…」


別小看了王守仁,他自小飽讀詩書,當然也含有兵法,研究範圍廣泛,是他淵博的學識把他的沙場才能給掩蓋住了。當然,有內涵的人,也是會思考的人。他有強大的思考力,對於區區戰術,算不了什麼。俗話說,一好百好嘛。


這個問題不是該由懂點軍事的人來寫么?

王陽明最出名的戰績,寧王叛亂。在歷史上是一次粗心大意漫不經心。。。本來就屬於玩票性質的小造反而已。

這種小叛亂在一個數百年歷史的王朝里,發生十來次都屬於正常。

我不懂這點戰績怎麼就被你們吹成了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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