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時期的江南大營和江北大營是種怎樣的存在?

離南京很近,卻一直存在,但卻讓髮匪越過直逼上海。是存在艦隊的戰術么?


剿賊這方面,剿賊是不可能剿賊的 這輩子不可能剿賊的

其他兵法又不會搞 就是天天燒殺搶掠不打仗這種東西 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進了大營感覺像回家一樣 在大營里蹲坑的感覺比出去打仗好多了!

大營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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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上面那段話其實已經一定程度上回答了這個問題····

然後

這次的答案主要是從側面部分還原(黑)江南江北大營這兩個王八窩裡的一些日常····

至於全面的寫這兩個王八窩的功用價值兵備戰力糧餉轉運戰史之類的正經玩意啥時候等我佬開長篇更吧(迫真畫餅)

順帶嚴格來說,大營里如張國樑,張玉良,鄭魁士,鄧紹良等部精銳都堪稱他大清的中流砥柱,且在多個戰場上發揮了重要作用,更是多次雪中送炭力挽狂瀾,但是除去這些精銳····剩下的魚腩們就(攤手)····

以下正文

有個清國文人叫馬壽齡,本質愛清

長毛打下南京的時候這位沒跑成,然後就在南京城裡望夫石一樣的望王師,邊望王師的同時邊寫詩

內容呢,除去長毛破城前的一些大清官老爺如果見到內容會殺他全家的那種辱清紀實:

以及一些長毛治下的日常以外,剩下的就是望王師+詛咒長毛,間或給王師洗個地「愚民不知兵,加以濡滯名」

結果等王師等的是左等也不來,右等還不來

後來這位好容易尋了個空溜出去逃進了城外大營里大清王師的懷抱····

然後他就傻眼了····估計把當初那個給王師洗地的自個兒掐死的心都有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大營里大清王師的日常實在是····

警告:前方高能

翻羨賊人法令嚴那句當初笑死我了,這位看來是給大清王師氣的不輕,這麼辱清的話都講出來了

看某種日漫男主角床下必備物的那大亮····

前明袁督師運小妾進寧遠算個P,我們大清王師當著長毛城下都敢#數據刪除#

順帶啪可愛的男孩子是打銅♂鼓····

銅♂鼓····

嗯····

到這,我們來數數,大營官兵的日常都有哪些····

蓋房,栽花,種樹,疊石,養鳥,蓄犬,編籬,搭棚,吸毒,聽曲,買玉,修表,買畫,看H書,賭博,下棋,打葉子,裝病,娶(搶)妻,搞基,做買賣

這他喵是戰地日常你們敢信····

如果你們以為這些就到頭了那就太天真了,這還算輕的····

撐死是五毒俱全,更厲害的十毒包攬在後面呢····

(短路即打劫)

殺人 放火 搶劫 內訌 搶後勤(即糧台)排在最後的才是出隊····

注意,出隊不代表就能正兒八經干仗了

因為除去這位辱清文人····還有其他人也描述了一番大營的日常····請看下面寫到的出戰部分

江南大營尚且算兩個王八窩裡相對強和精銳的那個····

至於魚腩更多的江北大營····天了嚕

打個仗都不敢太出力怕把長毛仇恨招來

(攤手)

順帶非常有趣的是

天京城內有一些心向他大清的自干清

這些自干清潛伏下來,然後各種運作,接著聯繫官兵試圖搞個裡應外合

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天京城外就大營這些官兵能聯繫····

所以(聳肩)

因為各種原因,坑了大概好幾次吧····

心疼死這些潛伏下來的自干清了

順帶,大營官兵們還發揚精神,化不出營作戰為坐戰····試圖用黑科技通過蹲坑來擊敗長毛

就是可惜腦洞太大技術太捉雞····

以上,差不多黑到這吧

其實除去這些黑點,大營里綠營精銳還是發揮了相當大作用的,並不是什麼一碰就撲街的貨,裡面很多人也是一時名將,雖然這掩蓋不了裡面也有很多魚腩的事實····

順帶附送一則大營精銳援助地方的史料,亮點自尋····

請不要在意為什麼打通補給線是為了送鴉片煙和送到了就能提振士氣這種事

這些正兒八經干仗的綠營精銳和將領募勇是大營的良心也是他大清的中流砥柱

然而奈不住隊友太嗶結果風評被害····

順帶可能有知友····好吧事實上已經有知友在本問題底下問了

家門口堵著這麼兩個王八窩,長毛那邊不瘮得慌么?

呃····

「以負固老我之師」

洪楊也對洋人說過類似的話,什麼就放任他們蹲坑,以消耗妖魔意志之類的東西····

考慮到兩個王八窩後來的日常····怕不是洪楊看穿了一切(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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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評論區某人的黑屁:我讓這位上屠殺人數多過回變的乾貨這位至今沒上,評論區里有很多知友幫我吐槽他,這裡先謝過

不過有些知友沒有吐槽對關鍵點嗯····

長毛的確是派了人去遠征西北,最遠打到了漢中府,後面長毛化捻軍時候更遠,這個不提

地方上這位倒是沒說錯,但是

從劉蓉書信的原文里,長毛明顯是紮根下來搞統治區,而不是打哪丟哪的流寇作風

所以問題來了,這個時候甘陝回變正鬧的如火如荼

所以是有秩序組織生產建立政權的長毛境內會讓人死的多些?還是徹底無政府且自相攻伐一片混沌的回變區會讓人死的多些?還是說有組織有軍紀約束沒民族矛盾且試圖建立統治區的長毛會殺的比組織度差軍紀堪憂民族矛盾嚴重流寇作風的回軍還厲害?


發兩段材料吧,分別描述湘軍與江南大營的清軍。肯定有誇張,聊作參考:

曾記得,曾文正公(國藩,號滌生)在江西內湖編練水師,同太平天國的水師相打,有一次打了勝仗,據他說是水師統領彭玉麟的功勞,專摺奏保。這篇奏章我曾經讀過,說是彭玉麟當兩軍決戰甚酣的時候,彭某手執大刀,奮身跳過賊船,當者辟易,斬賊渠魁,因奏膚功,云云。我當時讀到這裡,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彭玉麟原來是個窮秀才,未曾聽說他有怎樣神力,而且他原來又不是個生長在江湖上慣於舟楫的人,為什麼他能在兩軍鏖戰時,從他們戰船上身先士卒,就一跳跳到賊船上,如入無人之境?

後來,我問了好幾個淮軍已經卸職的軍人,他們告訴我,從前打仗,實在好笑!兩軍在相距三里以外,便拚命地罵陣,所謂「罵陣」就是他們互相聲震天地地罵對方。官軍罵長毛為「賊」,長毛罵官軍為「妖」,趕到越走越近的時候,只要哪一方有少數的人膽怯一點,跑了回去,其餘的也就跟著往後退,於是敵方便乘機追了過來,在後面殺幾個落伍的敵兵,就這樣便大獲勝仗了。而封疆大吏的幕府中總有一兩把辦奏稿的好手,轟轟烈烈,鋪敘戰功,儼若一場血戰,於是一大批紅頂花翎,便在他們筆下產生出來了。——馬相伯:《一日一談》,上海文藝出版社,1999年,第85頁。

接下來是向榮的江南大營;

又聞,丹陽大營觀劇方酣,被賊於鉦鼓鐃吹聲中銜枚突至,劫去紅夷大炮,營中輜重,百無一存。向帥日犒賞勸兵戰,希兵之一旦肯報效,不能令也。將戰,大帥或曰:明日出五程(成)人(五程者,一標出其半也),兵則強項曰:天熱誰肯打仗,二程便去。提鎮無奈,為婉辭以己意請。或大帥欲得三程,提鎮則曰:若必肯去,此某等以天熱體恤之意也。出告於兵,兵則怒曰:二程便去,否則止。提鎮又勸之,終不可。

夜點名給牌,或雇替,或曰肘有癤,或曰足生瘡,或曰吾不食者三日,以至癬疥微疾,脛酸骨軟,皆不肯接牌。天明荷刀杖出者仍不過一程,袒裸以布圍腰,辮線粗一握盤項,東先西後,三十、五十齣不以隊,參差造城下,各釋杖坐,與賊通火吸煙深談,或認親敘兩軍光景,至倦且餓,則曰:須朝食矣。於是大呼狂笑喊殺,鳥槍不納彈猶向天放,又咳聲作勢曰:「開炮」,則聞砰匐聲,群呼曰:「殺賊不計其數。」則聝疲癃無運百姓首回營上首功,一級百金。而大營奏捷疏已繕訖,亦曰:「殺賊不計其數。」

時有某弁在楚,方赴營,途遇數兵望賊壘徒手逍遙,問:「何往?」則頤指曰:「那邊吃飯去!」弁怪之。及營,以語翼長,翼長曰:「隨他吃去,這邊正缺餉。「對壘久,兵嘗博於賊營中,兵負進則賊曰:「你明日來,為我帶水菜。」兵利其可以少報多也,則:「諾」。賊負進則檢其不中用器具抵於兵,兵拾回營,則曰某處遇賊殺之」而奪其器械,爰登功簿且膺賞。——方江:《家園記》,《安徽史學》1986年第2期。


位於孝陵衛一帶的清軍江南大營(江北大營地位相對不太重要)在整個圍攻天京(江寧)的過程中,只要存在,就是清軍最重要的軍事據點。第一次由向榮建營,被楊秀清統帥擊破,第二次由和春張國梁所建,被李秀成所破。但存在期間,都對太平天國的首都天京構成了極為巨大的壓力。
了解太平天國時期戰爭特點的人都知道,這一時期戰爭的特點,尤其是陸上戰鬥的特點,是清軍和太平軍都相對擅長據工事防守,而攻堅能力都不強,結果造成雙方都極其重視工事建設,即使戰略進攻也往往是以攻勢防禦為核心戰術,後來曾國藩將之總結為著名的湘軍作戰原則「結硬寨,打呆仗「。
江南大營的本質特點其實與之差不多,都是企圖在敵方的根本要地鼻子底下,建立起己方的強大的前線作戰基地,壓縮敵人的核心控制區,牽制敵人的戰略預備機動兵力,並最大限度壓縮己方發起戰略進攻時,敵人的反應時間。應該說,戰略構想本身是不錯的,實際中也不是沒有一定效果,沒達到最後目標,而且還二次被太平軍徹底擊潰,主要是清軍綠營的戰鬥力根子上出了問題,達不到完成統帥部戰略意圖所需的要求。


那是綠營為主力的朝廷正式工,一直堵在那裡,指望拿下頭功的。只是正式工不爭氣,被長毛破了又破,最後被臨時工(團練)攻下來了。長毛之亂,綠營已不堪大用,八旗么,我就呵呵了。漢人武裝趁機崛起,地方勢力坐大。辛亥鼎革,由此肇始,湘人崛起,因之勃發,近代之變,多少可以從這裡找點淵源啊。另外,推薦下張國梁,這算是能打硬仗的。上等的人欠我錢,中等的人得覺眠,下等的人跟我去,好過租牛耕瘦田,這著名反詩曾經被紅軍借用,深得我朝太祖讚許。據說版權就是張國梁的。不過老話說得好:殺人放火金腰帶 ,修橋補路無屍骸。天地會好漢最後也受了招安啊。別以為人家土匪,他還是書法家,一筆虎字那是虎虎生威啊。中法戰爭的民族英雄馮子材是其部將加粉絲,可見其人還是頗有魅力的。


上學時候因為學校就在孝陵衛這邊,經常在附近走走,也有幾次徒步從孝陵衛走到新街口,對沿途的地形還算有些了解。

先放個結論吧:江南大營、江北大營所駐紮的位置是極其好的,尤其是江南大營的其中一處駐紮在孝陵衛,此地對南京城進可攻退可守,南京城的一舉一動也在其監視範圍內,江北大營扼守京杭大運河和江淮平原意義自然不明而喻,雖然二個大營軍官戰鬥力很廢,但二個大營的存在,多少對天京城一種威懾存在。

註:昨天寫的時候忘記了江南大營不止一處的這回事,請大神提示還有其他駐地,這邊主要是想表示江南大營的指揮本部就駐紮在此處

孫子兵法說過,行軍處敵,要絕山依谷,並且要有水源(想想當年馬謖),而恰恰孝陵衛就是這樣一個絕山依谷,並且有水源的絕好地方(紫金山有水流流到孝陵衛這塊),空氣還不錯。

太平天國時代,明城牆還基本在,江南大營就駐紮在下圖中紅圈所標位置孝陵衛,從圖上就可以直觀的感覺出,孝陵衛距離南京主城區還是很近的(我那個時候徒步從孝陵衛走到新街口,用不到二個小時),距離南京明城牆的東部的城門中山門就更近了,直線距離3公里左右,首先是距離上的近

註:1937年日軍進攻南京,第一個攻進南京城的就是臭名昭著的第16師團,主攻方向就是從紫金山進入中山門。

再來看看衛星圖,結合自己的體驗談談孝陵衛的地理優勢

1 南京主城區附近,只有一座紫金山地理位置高,也就是說紫金山就是軍事上的制高點,掌控了紫金山這個制高點,就能把南京主城區盡收眼底(登過紫金山最高處的同學應該清楚),並且也有機會使用遠程火器在在高處轟擊南京城。

而孝陵衛就在紫金山山底下,上山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說間接控制住制高點,制高點在軍事上的意義不用多說

2 孝陵衛是個地勢很低(夏季暴雨經常把這個地方淹沒)的平坦地帶,並且被二條延伸下去的山谷給包圍,當年的江南大營就駐紮在如今的鐘鼎山莊這片,下馬坊到苜蓿園這段恰恰是地勢相對高的地方,擋在中華門到孝陵衛中間,也就是說駐紮在孝陵衛這個地方,不僅掌握著制高點進攻也方便,即使太平軍從南京城出來,也要經過下馬坊,孝陵衛這邊駐軍能夠及時的作出反應。

即使退,也可以朝馬群這塊空曠的地方撤退

所以江南大營,就像是在一根釘子扎在天京城裡太平軍的眼皮子下面,無論是駐紮、還是掌握戰場制高點、還是進攻防守,江南大營駐紮孝陵衛都是非常成功的,只是江南大營軍力飛馳,才久久拿不下天京。

至於江北大營,駐紮在揚州,扼守著京杭大運河和江淮,戰略意義也十分重大。


無論在戰略和戰術角度講,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軍事範例。

從戰略角度講,清軍沒有能力一下子撲滅太平軍,而太平軍也無法完全擊敗清軍。對於清廷來說,戰略就是先限制住太平軍範圍,然後用國力耗死太平軍。而太平軍比較穩妥的戰略應該是迅速佔領整個南方,先和清廷劃江對峙。

不論戰力如何,江南江北大營的建立,對清廷來說穩住了陣腳,實現了其戰略目標(限制太平軍戰略目的),戰術上有效牽制了太平軍主力,讓其無法在南方放開手腳。

正因為江南江北大營的存在,太平軍為了拔釘子,錯過了早期最好的發展時期,完全被清廷帶走了節奏,加上內鬥。最終覆滅。


江南江北大營完全堪稱發逆晴雨表的存在,一破江南江北大營後,就發生了天京事變;二破江南江北大營後,安慶之戰失敗。這是發逆最至關重要的兩個節點。本身對於發逆來講,江南江北大營的存在可謂是好事一樁,因為沒有太大的實際威脅,江南江北大營和發逆相處的很和諧,皇帝催急了,打一仗,捏造點戰果唬唬皇帝,皇帝不催,該玩鳥抽大煙就玩鳥抽大煙,只要江南江北大營杵在那,其他軍隊很難插手。再者如果不東征,全力傾注於西線的安慶戰場,只要湘軍一旦在安慶玩完,謄出手來,江南江北大營的存在和不存在就無關緊要了。


太平天國: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城門


江南江北大營出現是清朝後勤糧台體系在長期攻堅戰時出現的結果,仔細讀讀《太平天國戰爭史》就能發現江南江北大營並沒有在磨洋工,採取的是零敲碎打的攻擊方式,試圖通過限制太平軍活動範圍和後勤來蠶食攻克南京,但由於缺乏水軍,無法完全遏制住太平軍在長江的活動,所以給人印象太平軍四齣縱橫。應該說江南江北大營的存在最大作用是使得清朝的財富重地江浙一帶保全五六年之久,這才是江南江北大營讓清朝重視和忍受的原因。(我就拋磚引玉下,大神繼續補充)


髮匪?那清軍就是禿匪。

江南大營與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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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江南、江北大營的矛盾與鬥爭

《江海學刊》1988年 第3期 | 王建華 蘇州大學

摘 要: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定都天京不久,清軍在孝陵衛和揚州城外建立了江南大營和江北大營,他們計劃將太平軍圍困在南京、鎮江、揚州這一三角地帶,進而步步壓縮,最後達到攻陷天京、扼殺太平天國的目的。

兩江大營綠營兵

  1851年秋,太平軍突圍至平南,向榮率部追趕,在官村遭伏擊,全軍大潰,軍械鍋帳盡失。太平軍乘勝突出重圍,佔領永安(蒙山)。向榮與廣州副都統烏蘭泰部南北合圍永安,由於意見不合,行動不協,進擊不力,圍攻半年未下。

1852年4月,太平軍突圍,出廣西,入湖南,於1853年1月攻克武昌。向榮率部尾追,被授為欽差大臣,專辦軍務。
1853年正月至1856年6月,東王楊秀清、秦日綱統率太平軍一破江南大營。

1853年正月廿九日,太平軍開始攻南京,二月九日,攻佔南京,改名天京,建國號太平天國;十餘天后向榮率50000名清兵自武昌追至,駐軍於孝陵衛。
1853年春,向榮受任欽差大臣,建立江南大營。向榮曾隨陝甘總督楊遇春鎮壓河南滑縣天理教李文成起義和新疆張格爾起事,由外委累升至游擊。

1853年2月,太平軍棄武漢夾江東下,攻佔南京,改稱天京。向榮又率部尾追,於城東孝陵衛建立江南大營進行圍困,並防止太平軍向蘇、杭發展。由於天京城大而所部兵力不足,故久攻不能破。
1853年,和春被重新起用,參與攻打天京,授江南提督。
1854年,和春任欽差大臣督辦江南軍務,在三河鎮擊敗太平軍。
1854年夏,向榮從廣東調來「紅單船」50艘,與江北大營商定一半留泊鎮江,另一半歸他指揮,開赴南京上游。與此同時,派出兵勇進佔太平(安徽當塗),由此水陸依護,多次擊敗太平軍水師及運輸船隊,使太平天國都城天京的接濟受到嚴重威脅。

1855年後,太平軍戰局不利,北伐軍全軍覆沒(參見太平軍北伐);西征軍在鄂、贛雖有轉機,但安徽太平府(當塗)、蕪湖、廬州(合肥)相繼失守,天京糧運受困,水路亦為清軍所斷(參見太平軍西征);上海小刀會起義被鎮壓,清軍移師鎮江,守軍外援斷絕。為擺脫不利處境,太平天國領導人決定集中兵力,進攻江北、江南大營,消除肘腋之患。
1855年,和春攻陷廬州(合肥)。

1856年春,鎮江九華山大營潰敗,向榮焦灼萬分,寢食俱廢。。
1856年初,洪秀全、楊秀清從西征戰場調集大軍回救天京。江南大營四面被圍,向榮調兵遣將,顧此失彼,戰略上陷於被動。

6月中旬,城外太平軍越紫金山,直搗大營;城內太平軍出通濟門,抄截大營退路。各路清軍抵擋不住太平軍的進攻,紛紛敗退。向榮遂放棄大營,經淳化鎮
退守丹陽,被革去湖北提督職,留任欽差大臣,繼續督辦軍務。旋以年老多病,又遭此慘敗,憂忿而死。

1856年初,東王楊秀清從安徽調集數萬人,由燕王秦日綱統率,於2月1日從棲霞、石埠橋一帶東進,往援鎮江。欽差大臣、江南大營統帥向榮和江蘇巡撫吉爾杭阿派兵防堵。雙方在龍潭、東陽、倉頭、下蜀、湯頭一線接戰40餘日,不分勝負。鎮江守將檢點吳如孝多次派兵西出接應,均為清軍所阻。


1856年3月下旬,為打破僵局,秦日綱派冬官正丞相陳玉成乘小船衝破清軍封鎖,抵鎮江晤吳如孝,約期東西會攻。
1856年4月1日,秦日綱率軍東攻,與清軍激戰於湯頭,相持不下。戰前迂迴至清軍側後的地官副丞相李秀成部突然發起進攻,清軍腹背受擊,陣勢大亂。

這時,陳玉成、吳如孝也率軍由鎮江西攻,兩支太平軍勝利會師。2日,大敗清軍吉爾杭阿部,連破其營16座,直抵鎮江。是夜,秦日綱軍自金山渡江,與瓜洲守軍會合,3日黎明,太平軍乘清軍疏於防範之時,向土橋發起猛攻,突破清軍為圍困瓜洲而構築的土圍長牆,連破虹橋、朴樹灣等清軍營盤。

清軍大半潰散,欽差大臣、江北大營統帥托明阿等逃往三汊河。次日,太平軍一鼓作氣,又攻毀三汊河清軍營壘120餘座,托明阿率殘部逃往揚州東北的邵伯鎮。5日,太平軍佔領揚州,清軍經營3年之久的江北大營遂被摧毀。秦日綱在徵集大批糧食後,為回軍攻江南大營,僅留少量兵力守揚州,自率大隊於13日南返。

原擬自瓜洲渡江,因留守倉頭的夏官又正丞相周勝坤部為清軍所敗,南返之路被斷,乃於14日率軍西進,16日前隊攻佔浦口,準備由此渡江。在大隊尚未集結時,清軍於22日再陷浦口,秦日綱只得率軍返回瓜洲。
1856年5月27日,秦日綱短期休整後渡江。29日,攻佔黃泥洲,並乘勝猛攻高資清營,擬打通回天京之路。吉爾杭阿聞之,自鎮江九華山大營率兵往援。

1856年6月1日,秦日綱部於煙墩山將清軍包圍,吉爾杭阿知難脫逃,自殺身亡。3日,秦日綱率大軍攻破九華山清營,6日復破京峴山清軍大營,解鎮江之圍。

13日,秦日綱放棄小茅山、九華山、煙墩山、黃泥洲各營壘,經高資、下蜀、東陽、石埠橋退至天京東北燕子磯、觀音門一帶待命。當秦日綱軍東援鎮江之際,翼王石達開由江西親率西征軍勁旅二三萬人回師。5月下旬抵天京南秣陵關一帶。時向榮分兵四齣,江南大營存兵不滿5000人。為調動清軍,石達開採取聲東擊西戰法,於6月13日分兵攻取東進蘇、常的要道溧水。

向榮聞訊,急派總兵張國梁往救,江南大營兵力更加空虛,東王即令秦日綱會石達開進攻。


1856年6月17日,秦日綱部由燕子磯移營仙鶴門,天京太平軍一隊數千人越過龍脖子,另一隊七八千人自神策門、太平門出城,佔據大小水關及馮家邊一帶,與秦日綱部對清軍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向榮急派副將王浚率2000人前往仙鶴門防堵。18日,石達開部亦趕到堯化門;仙鶴門一帶,築壘數十處,前鋒抵達紫金山東黃馬群,切斷江南大營與仙鶴門之間的聯繫。

向榮見大營危在旦夕,急令張國梁由溧水星夜趕回,並從丹陽、秣陵關等處調兵回援。19日天未明時,石達開、秦日綱派四五千人攻仙鶴門王浚營盤,稍後出兵數千包抄,激戰至晚,大敗清軍。是日張國梁率1200人趕回大營,連夜在青馬群築營,欲堵太平軍西攻之路。

20日晨,太平軍十數路猛攻青馬群。與此同時,楊秀清派兵數千出通濟等門,直撲七橋瓮。向榮親率1200人自孝陵衛大營往援,實則作南逃準備。午後,秦日綱分軍四五千人自靈谷寺翻紫金山攻破清軍馬隊營盤,直逼孝陵衛;洪武、朝陽門太平軍分路出擊,攻破孝陵衛附近清營20餘座。接著各路太平軍合攻孝陵衛,鏖戰數時,攻破向榮大營,斃清軍千餘人。

向榮、張國梁等連夜敗走淳化鎮,21日又經句容逃往丹陽。至此,威脅天京達3年之久的江南大營亦被太平軍攻破。
太平軍攻破江北、江南大營,大大改善了天京、鎮江的防禦態勢。但由於打的多是擊潰戰,並未予清軍以殲滅性打擊,致使江北、江南大營不久得以捲土重來。

1858年二月至1860年五月,忠王李秀成率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逼死和春、張國梁。

欽差大臣和春、提督張國梁(出身綠營、原為廣西大湟江水賊、與未加入太平軍時的羅大綱同夥,江湖人稱外號「大頭羊」,後與羅大綱分裂),官兵至少二十萬以上,據美國來華基督教傳教牧師描述:「……(江南大營)不像軍隊,形同市集,吃喝玩樂,大煙娼賭俱全」。
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是太平天國戰爭史上最為「得意之筆」。

洪仁玕、李秀成等正確地選擇杭州作為「攻敵必救」的目標,調動和分散江南大營清軍的兵力,然後回師急攻,內外夾擊,使數萬清軍陷入被動挨打地位,這一著是頗為成功的。
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是太平天國太平軍的一次著名戰役。太平軍於1858年下半年取得二破江北大營與三河鎮大捷兩次重大勝利後,戰爭形勢有了較明顯的好轉。

1859年洪仁玕到達天京後進行的某些革新,又使太平天國的政治局面有了某種程度的改進。正是這些條件,促成了1860年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與東征蘇常等一系列軍事行動的勝利。
太平軍二破江南大營,不僅有變內線作戰為外線作戰的正確方針,而且有周密的計劃。在進軍浙江和回攻江南大營之先,都召開了作戰會議,統一了各將領的認識,明確了各自的任務,因而在作戰過程中能做到齊心協力,所向披靡。確如李秀成所說:「如欲奮一戰而勝萬戰,先須聯萬心而作一心。」此戰成功之處還在於集中了優勢兵力。

清軍江南大營,築有號稱「萬里長壕」的堅固工事,即使在分兵援浙之後,仍擁有較為雄厚的兵力。為殲滅這股清軍,太平軍集中了天京周圍可能集中的十餘萬軍隊,因而在四五天之內,即徹底摧垮了和春、張國梁苦心經營了兩年多的江南大營。太平軍等在作戰指揮上比較靈活,注意了主攻、助攻、掩護、佯動相結合。進軍浙江時,由陳玉成部在皖北佯動,以迷惑和牽制敵軍;由皖南進軍杭州時,先則由李世賢部分兵活動於旌德、太平一帶進行掩護,繼則由李世賢率軍進攻湖州進行牽制,以保證李秀成部進攻杭州的勝利;由浙江回師天京時,一度派出一支部隊進佔溧陽,擺出東攻蘇常的架勢,以迷惑敵人,保障進攻江南大營之戰的順利進行。

太平軍也有不足之處。主要是作戰目標只圖解圍,因而進攻江南大營時,既未注意切斷敵軍的退路,又未能在敵退卻時迅速組織截擊和追擊,雖然攻破了大營,但僅斃敵三五千人,基本上打了個擊潰戰。由於太平軍只注
意迅解京圍而沒有大量殲滅敵人有生力量,因此和春、張國梁等逃至鎮江後,又得以收集殘兵敗將二萬餘人,防守鎮江和丹陽。
1858年初,清軍江南大營重建,統帥和春設大營於滄波、高橋兩門之間。

不久,強征數萬民夫,於天京城外挖掘深闊各約丈余的長壕,綿亘百餘里,經年始成。
1858年,和春逼攻天京,重建江南大營,授江寧將軍。

1858年初,張國梁協助和春重建江南大營,掘長壕百餘里,再圍南京。
1859年,和春節制江北軍務,糾合江南、江北清軍圍困天京。
1859年4月,洪秀全族弟洪仁玕由香港抵天京,頗為洪秀全所器重,不久即被封為「開朝精忠軍師頂天撫朝綱干王」。洪仁玕總理朝政後,撰寫了《資政新篇》等著作,在政治和經濟方面提出了一些改革措施,使太平天國的領導力量有了某種程度的加強。但洪仁玕的被重用,引起了一些「老兄弟」的不滿。

洪秀全便加封前軍主將陳玉成為英王,加封李秀成為忠王,使這一矛盾基本上得到了解決。
1859年6月,當石達開率軍圍攻湖南寶慶時,清廷為阻止太平軍入川,曾命曾國藩親自統兵前往四川扼守。
1859年8月,石達開部自湖南退入廣西後,清廷又命曾國藩暫緩入川,改援安徽。
1859年10月,曾國藩與官文、胡林翼等共同制訂了一個「四路圖皖」的計劃,準備再次進攻安徽。同年底,曾國藩自湖北移營安徽宿松,胡林翼移營安徽英山,向皖西太平軍根據地步步進逼。

在天京對岸,當1858年冬陳玉成、李秀成會師三河鎮之際,留守滁州、全椒的李秀成部將李昭壽(原系捻軍,後加入李秀成部)被欽差大臣勝保招撫,於11月1日獻城降清。

1859年2月底,與李昭壽關係密切的江浦守將薛之元又投降清軍。不久,浦口等地也落入敵手。這樣,皖北與天京之間的聯繫又被隔斷。為了打通聯繫,陳玉成、李秀成於1859年3、4月間曾先後兩次率軍進攻江浦、浦口,但均未得手。其後,陳、李兩軍轉戰於六合、儀征、揚州、天長、盱眙、來安、滁州間,企圖誘使清軍分兵,乘隙奪回浦口、江浦。直到11月間,在擊敗署湖北提督周天培等部清軍後,才佔領浦口,並圍攻江浦,稍解天京之圍。

此後,李秀成率軍留守浦口一帶,陳玉成則率軍返回皖西戰場,對付東犯之湘軍。
1859年10月,右軍主將韋志俊於皖南池州(貴池)降清,幸其部將紛紛反對,被他帶走的人馬不多。
1859年秋,太平軍二破江北大營後,張國梁率部渡江北援,與李秀成、陳玉成部太平軍戰於揚州、儀征等地。

1860年春,太平軍以圍魏救趙之計,調動江南大營1.3萬餘人赴救杭州,然後回師急攻江南大營。張國梁率部往援大營西路,旋折返,以小水關大營本部被突破,遂率潰軍退守丹陽。
1860年1月底,李秀成將鎮守浦口的任務交給部將黃子隆、陳贊明後,即前往蕪湖,召集將領會議,說明天京被圍的危急形勢,宣布攻杭救京的計劃,明確進軍路線和各將領的任務。

1860年2月10日,李秀成率陳坤書、譚紹光、陸順德等部二萬餘人到達南陵,後經清弋江鎮和馬頭鎮,繞過寧國府,於24日攻佔廣德,留陳坤書、陳炳文率部守城,以備接應,自率譚紹光、陸順德、吳定彩等部輕裝疾進浙江。為掩護李秀成主力的進軍,李世賢率部由南陵經涇縣,進佔旌德、太平(今太平東),留新任右軍主將劉官芳在這一帶活動,自率大軍東入浙江,29日與李秀成部會師於安吉(今安吉北)。

1860年3月4日,李秀成、李世賢兩軍大敗清軍於長興西南的虹星橋,並進佔長興。然後分軍為二:李世賢率部佯攻湖州,以牽制清軍;李秀成則率領精兵六七千人冒充清軍,日夜兼程進襲杭州。
1860年3月11日,李秀成所率精兵進至杭州城外。時杭州城除滿營外,僅有兵勇二千八百餘名。19日太平軍轟塌清波門城垣,由一千三百五十人組成的先鋒隊立即沖入城內,攻佔杭州,殺死浙江巡撫羅遵殿等多人。惟杭州將軍瑞昌等踞守的滿城,未能攻下。得知太平軍入浙,江南大營統帥和春即於3月10日派總兵張玉良等率兵二千由六合往援。咸豐帝深恐失掉浙江這個財賦之區,嚴令和春增調勁旅赴浙(後又命和春兼辦浙江軍務)。

和春只得遵旨加撥援兵,江南大營「先後調援者不下一萬三千人」,統歸張玉良率領。太平軍攻陷杭州四天之後,即3月23日,張玉良所率援兵才到達杭州城外。
1860年3月24日,李秀成見調動江南大營清軍的目的已經達到,在城內遍插旗幟以為疑兵,連夜撤出杭州,率軍疾馳北返。28日過臨安,循天目山走小路北趨孝豐(安吉西南),4月4日抵廣德。

1860年4月8日,李秀成於安徽建平(郎溪)召開了有輔王楊輔清、侍王李世賢(4月3日率部由湖州撤圍西返)、右軍主將劉官芳、定南主將黃文金、平西主將吳定彩、求天義陳坤書等參加的軍事會議,共同商定了解救天京之圍的詳細計劃。會後,即分東西兩路進援天京。從安徽寧國府東面的洪林橋一帶出發,於4月12日佔江蘇高淳,18日佔溧水(浙江提督鄭魁士敗走鎮江),23日佔秣陵關。29日,分兵兩支:一由楊輔清、黃文金率領指向雨花台,一由劉官芳、陳坤書率領進逼高橋門。

東路又分左右兩翼:右翼由李世賢率領,於4月13日佔領溧陽,15日攻宜興,16日迫常州,以牽制東面清軍,爾後回師西向,於23日佔領句容。左翼由李秀成親率本部,經溧陽進佔赤山(句容西南)。27日,李秀成部自赤山、李世賢部自句容分進合擊淳化鎮(江寧東),次日大敗幫辦江南大營軍務、江南提督張國梁部清軍,克複該鎮。當李秀成率軍回師天京之際,在皖北執行佯動任務的陳玉成、吳如孝等率軍由全椒南下,於4月底渡江,經江寧鎮抵板橋、善橋一帶。
1860年1月底,李秀成離浦口後,江南大營清軍水陸並進,攻陷了浦口沿江一帶太平軍壘卡二十餘座,並於2月1日佔領江浦和九洑洲,進一步圍困天京。

1860年4月底,各路太平軍抵達天京外圍,眾達十餘萬人,在掃清清軍外圍據點後,隨即準備總攻江南大營。總攻部署是:李世賢部自北門洪山、燕子磯,李秀成部自堯化門,劉官芳、陳坤書部自高橋門,楊輔清部自雨花台,陳玉成部自善橋方向,五路並進。天京城內的太平軍則由城內出擊,配合援軍夾攻清軍。
1860年5月2日,太平軍發起總攻。是日天氣晴朗,但從當晚開始降雨,連日不止,太平軍冒雨連續進攻。

陳玉成部於上河鎮、毛公渡一帶搭造浮橋數道,進攻天京西南清軍營壘外牆。城內太平軍也紛紛出擊。
1860年5月5日,陳玉成部突破敵軍在天京西南所築長壕。當天,城內太平軍拋擲的火罐落入清軍副將雷安邦營內,引起火藥轟發,該部隨即外逃。附近清軍聞之大驚,也紛紛撤出營外。太平軍乘敵人混亂之機,前後夾攻,半日之內,將江南大營西半部的五十餘座營壘全行攻破,殲滅清軍總兵黃靖以下數千人。張國梁聞西路有變,率兵往援,見營盤已失,只得倉皇退回,破壞上方橋,企圖固守小水關以東各營壘。太平軍突破敵西南長壕,內外會師,重圍已解,士氣更高,便連夜乘勝猛攻。

清軍軍營四處火起,江南大營總部所在地小水關大營也被攻破,和春等率殘部經石埠橋乘船逃往鎮江。江北及九洑洲一帶清軍也隨即逃遁。

於是,重建後圍困天京兩年多的清軍江南大營又被摧毀。太平軍繳獲了大量槍炮、火藥、鉛子,以及白銀十餘萬兩。
1860年5月15日,太平軍主力東征蘇、常,5月19日佔丹陽城,張國梁率潰兵東撤時溺死於河中。
1860年5月,江南大營被太平軍擊潰,和春逃至滸墅關(蘇州)自殺。


1853年3月,太平天國建都天京,4月攻佔揚州,欽差大臣琦善趕到城外建立江北大營,堵擊太平軍,收回揚州。

1854年,琦善死,托明阿繼任欽差。
1856年4月,江北大營為秦日綱所破,揚州被占,托明阿被革職。清廷隨即命德興阿為欽差,復攻克揚州,重建江北大營。
1857年11月,德興阿攻克被太平軍據守4年之久的瓜洲,賜騎都尉世職。
1858年9月,陳玉成、李秀成擊破江北大營,10月破揚州,江北大營最終潰散。

1858年,德興阿被太平軍陳玉成部在浦口等地擊敗,革職留任。揚州被攻陷後,奪世職。
1859年3月,德興阿因久攻安徽六合不下,被召還京。
太平軍二破江北大營,恢復了天京與江北的聯繫,為在三河鎮全殲湘軍精銳李續賓部創造了條件。
太平軍二破江北大營是太平天國太平軍的一次著名戰役。石達開出走後,安王洪仁發、福王洪仁達掌握了太平天國的軍政大權。

由於他們毫無軍政才能,朝中文武大臣不服。1857年10月,洪秀全改以蒙得恩為正掌率,陳玉成為又正掌率,李秀成為副掌率,代替安、福二王執政。次年,洪秀全又提拔了一些年青將領,恢復了早期的五軍主將制,封陳玉成為前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李世賢為左軍主將,韋志俊為右軍主將,蒙得恩為中軍主將兼正掌率,掌理朝政。這些措施,對穩定政局起了一定作用。

然而,在軍事上,太平天國當時面臨的形勢仍然是十分嚴酷的。繼1857年底鎮江、瓜洲失守之後,1858年1月,江南大營的清軍進扎天京高橋門、龍脖子,進逼秣陵關;江北大營則於1858年春移駐天京對岸之江浦、浦口,會同江南大營,縮小對天京的包圍圈。同年5月,九江失守,天京的西面屏障安慶也受到湘軍的直接威脅。

直至同年9月和11月太平軍取得二破江北大營與三河鎮大捷之後,形勢才為之一變,基本上扭轉了天京內訌以來太平天國在軍事上萎靡不振的局面。
1858年3月底,樅陽會議。為解天京之圍,李秀成請命出京,途經蕪湖,與其弟李世賢商定,「一人敵南岸,一人敵北岸」。

不久,李秀成自率部將陳坤書等五千餘人,分別由蕪湖和東梁山渡過長江,齊集含山,於5月8日再克安徽和州(和縣),接著又連佔全椒、滁州(今滁縣)、來安。由於天京被圍日緊,南郊板橋、大勝關已被敵攻陷,七橋瓮、印子山、雨花台也處於敵軍的直接威脅之下。

李秀成日夜焦慮,在全椒加緊操練部隊,準備先掃清江浦、浦口之敵,以安定天京人心。
1858年6月5日,李秀成率兵五千餘人自全椒進扎江浦大劉村,擬取道橋林進攻江浦、浦口。次日,江北大營統帥德興阿督軍萬餘進攻大劉村。時適大雨滂沱,太平軍疏於戒備,以致寡不敵眾,初戰失利,損失千餘人,新舊營壘十三座盡失。


這使李秀成意識到,單憑一軍之力,難解天京之圍,於是行文各路將領,約定在安徽樅陽舉行會議,共商救京辦法。
1858年8月上旬,李秀成與陳玉成、李世賢等將領於樅陽商定:先由陳玉成、李世賢等率部攻克安徽廬州(今合肥市),然後由吳如孝率部在廬州東北一帶活動,牽制勝保所部清軍,陳玉成則率主力速進滁州東南的烏衣鎮一帶,會同李秀成部全力進攻江北大營。

樅陽會議使李秀成、陳玉成等人「各誓一心,訂約會戰」,並制定了較正確的作戰方針,為再破江北大營以解京圍奠定了基礎,因而在太平天國後期戰爭歷史上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

1858年8月11日,再克廬州與二破江北大營。陳玉成、李世賢、吳如孝三部聯合行動,由舒城三河鎮向廬州逼進。當時,新任安徽巡撫翁同書尚未到任,廬州城內僅有清軍數千,由副都統麟瑞督率駐守,另由新任安徽布政使李孟群帶勇萬人駐守南郊。
1858年8月23日晨,太平軍兩萬餘人從西、南兩個方向直逼城垣。

清軍未及交鋒,即紛紛驚潰(李孟群部西逃六安)。當天中午,太平軍即進佔廬州城。太平軍再克廬州,清廷上下為之震動。咸豐帝立即任命勝保為欽差大臣,督辦安徽軍務,所有皖境各軍均歸其節制。同時,諭令湖廣總督官文從沿長江東下的鄂軍中分派勁旅,赴援廬州;諭令德興阿從江北大營中酌撥馬步官兵,前往廬州「協剿」。

清廷嚴令勝保及各路將領務必將廬州即日收復。太平軍的主要進攻目標並非廬州,而是江北大營,因此,未等清軍援兵趕到,陳玉成早已揮軍由界牌直趨滁州,於9月中旬抵烏衣一帶,與自全椒進抵該處的李秀成部會師。在此之前,吳如孝按約率部自廬州北進,占店埠鎮(今肥東)及其東北之梁園,進逼定遠,以牽制勝保軍。當時,江北大營統帥德興阿擁有兵勇一萬五千餘人,以浦口、江浦之間的陡岡、安定橋、小店(今永寧鎮)一帶為重點,分駐於西至江浦石磧橋(今橋林)、高旺,東至瓜洲、三汊河,北至來安、施官集的廣大地區內,綿延二百餘里;長江內則有水師巡船往來游弋,以資接應。

戰前,德興阿得意地說:「各路馬步兵勇,或多或少,擇要分布,有警則奮勇向前,賊多則添撥援應;海全一軍駐紮石佛寺,無論何處緊急,皆可策應。」他認為攻守都有把握,但作戰結果表明,清軍的這種分散部署,正好給了太平軍以各個擊破的極好機會。
李秀成、陳玉成兩部太平軍會師烏衣之後,眾達數萬,與江北大營清軍相持。
1858年9月26日,德興阿派出部隊由小店進攻烏衣。太平軍奮起迎戰,大敗清軍,殲敵三四千人。


27日,太平軍乘勝向小店發起猛攻,擊敗由江南大營來援的總兵馮子材部五千人。陳玉成部於是衝破清軍陡岡軍營,直下浦口,在從九洑洲渡水前來的太平軍配合下,再次大敗敵軍,並將浦口一帶的清軍營壘全部燒毀。清軍見後路被襲,陣勢大亂,紛紛奪路而逃。德興阿先逃六合,後由水路逃往揚州。陳玉成部隨即於29日佔領江浦。

至此,江北大營再次被摧毀,清軍前後損兵萬餘人。太平軍攻破江北大營之後,恢復了天京與江北的聯繫,保障了對天京的供應。同時,大大地鼓舞了士氣,為奪取三河鎮大捷創造了條件。
1858年10月4日,二破江北大營之後,李秀成率部東進,攻佔儀征,9日佔揚州。清軍不戰而逃,德興阿北逃邵伯鎮。

1858年10月15日,江南大營幫辦軍務張國梁率兵六千餘人由鎮江渡江北援,李秀成以兵力單薄,於21日棄守揚州,繼又退出儀征。在李秀成率部東進的同時,陳玉成率部由浦口北攻六合,由於道員溫紹原據城死守,直至24日才攻克。

江北大營慘敗後,清廷將德興阿革職,並決定撤去江北大營建制,江北軍務由江南大營統帥和春統一節制。


一支非常強大的部隊,發明了眾多被後世延用的著名戰術

比如日本櫻花機

為戰鬥員使用強效興奮劑來振奮士氣的做法,就抄襲了我江南大營


只能領餉銀,欺負老百姓的一群渣渣。


高超的戰略,慘不忍睹的戰術。不過還是達到了戰略目的


兵將嘛:將多兵少,暮氣沉沉;
打仗嘛:敵進我退,敵疲我疲;
日常嘛:吃喝嫖賭,燒殺搶掠;


這個問題提得好,只是我覺得回答還不夠精彩。天國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近的距離,等於清軍已經打到城下了。


橋頭堡


斗尊?那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皇帝一催,打一仗,贏是不可能贏的,還要太平軍兄弟做買賣是不可能真打的,打也贏不了


江南江北大營絞賊簡直是瞎扯 曾國藩絞個賊差點連命都送了 最大的作用就是拖住了太平天國,很不巧翼王剛剛好這個時候被猜忌。就和抗日一個原理吧...打不過你拖死你 原來《論持久戰》在一百多年前就有了原型....


實際上的目標就是牽制敵方大量兵力,畢竟在自己的鼻子底下你總不能視而不見吧。至於能不能消滅多少賊人那就是次要問題了


那個啥,只有我覺得「是怎樣一種存在」好彆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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