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IS 的起源、崛起、牽扯勢力以及目的是什麼?
對這個ISIS的印象無非是恐怖極端組織。但是最近的分析文章里出現的利益糾葛真是鬧不明白啊!求大神指點,能幫忙梳理一下嗎?求ISIS的起源、崛起、牽扯勢力以及目的等等。拜託了!
之前並不怎麼關注isis,看到法國事件才被震驚了。。。我對中東那塊宗教爭端什麼的了解並不深,倒也明白那塊的強權政治才能壓制極端宗教勢力,感覺法國政府也是自己作死,積極地打薩達姆,滅卡扎菲,又摻和敘利亞,歐洲的屏障被自己清理了,結果把法國人民給坑了。。。下面po一張isis的地盤
他們的地盤是伊拉克西北和敘利亞東北部分。
慶幸我們生活在中國,雖然自己一直在吐槽,但至少我們安全的活著,所以還是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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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原文:
早先看過一篇比較基礎好玩的,轉自微信公眾號「混子曰」,作者二混子stone,附鏈接: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Mjg3MTIzMQ==mid=401932469idx=1sn=0795cfe8e347461c139f365e8bb5702ascene=2srcid=1114av0tPWYgQfq5rIqnI0XG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wechat_redirect
轉自:
http://weixin.qq.com/r/6XWNlXrEJSdarT729yD7 (二維碼自動識別)
發一篇之前在財新實習的時候編輯老師指導我寫的文章,基本從塔利班到現在的ISIS簡史梳理了一遍。轉載問題,我就直接丟鏈接了。對基地和ISIS的關係,原教旨主義起源和幾個思潮,有一個簡單的介紹。篇幅有限,文筆乾巴巴,希望大家拍磚。
恐怖之手:從「基地」到「伊斯蘭國」這些內容整理下來著實很長,感謝各位的贊同,以及耐心的讀完
不想回答這麼久了還有人看到,難免欣然一番
做個補充,最近電視台播出了一段紀錄片。 這是第一次,不但有記者能夠深入ISIS的領地.... 還被允許拍攝下了ISIS佔領區的生活! 在那的學校,小朋友們接受的是聖戰洗腦的教育,經歷的是用槍和自殺爆炸的訓練.. 這部片子里拍下的種種狀況,觸目驚心...微博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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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現在是世界關注的焦點之一。但我們究竟有多了解這個組織?看過不少材料,但這篇東西給人留下很深印象,角度獨特,語言活潑,分析深刻。也許你已看過,那就直接忽略哦。如果沒有,還是值得一看的。無插圖,全文字。
ISIS,中文翻譯為伊拉克和大敘利亞伊斯蘭國(英語: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 Shams),目前控制的區域為伊拉克西北部和敘利亞東北部的大片區域,這個區域有多大呢?從面積來看,已經超過了英國本土,所以各位朋友,這並不是什麼疥癬之疾,實際上這快要成為壓垮中東的最後一根稻草了,納賽爾、凱末爾等人將伊斯蘭世界世俗化努力也即將灰飛煙滅,中東未來實在不容樂觀,碎片化有向齏粉化發展的傾向。
黃金歲月
ISIS的壯大其實已經不是什麼偶然現象了,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伊斯蘭激進史發展的必然結果。眾所周知,伊斯蘭世界有兩大黃金歲月,第一次是穆罕默德創建伊斯蘭教以後,四大哈里發開疆擴土,直到成就阿巴斯王朝把地中海變成內海的偉業;第二次是奧斯曼土耳其平定亞非拉直到被一戰打垮。
所以,歷史的波浪曲線似乎一直在預示著,伊斯蘭世界不會一直忍受碎片化的黑暗,而最有煽動力的口號莫過於回到曾經的黃金時代,特別是回到那個屬於阿拉伯人的哈里發時代。
巴格達迪也確實這樣做了,我們看到他自封為哈里發,號召全球虔誠的遜尼派穆斯林加入聖戰,我們在新聞里看到的都是ISIS如何殘忍、反人類,但是如果能看看阿語網站,伊斯蘭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血脈噴張要為保衛伊斯蘭而戰,又有多少阿訇在鼓勵自己的教眾加入,或許在我們眼中,ISIS是十惡不赦的恐怖組織,在他們眼中,這或許就是伊斯蘭復興的希望。
與以往拉登、奧馬爾等不同的是,從伊斯蘭教義來說,巴格達迪的合法性非常高。為什麼?因為他是伊斯蘭經學博士,坐過美國的監獄,又宣稱是血統純正的先知易卜拉欣後人,更重要的是,他宣稱將會完全用遜尼派的「沙里亞法」治國(目前伊斯蘭世界只有極個別國家能實現),還通過網路全世界招募伊斯蘭國家的管理者,這種逆天的合法性,如何能不被伊斯蘭信徒擁戴。
戰鬥力+資金
如果我們仔細看ISIS做大的軌跡,我們會發現另外幾個可怕之處。首先我們來看看ISIS主力的構成,巴格達迪因為蹲過美國人的大牢,所以深知獄友感情的牢固,所以他每打下一處,就會打開監獄,把這些亡命徒放出來為他打江山,鬥志永遠滿格。
拋開鬥志不說,說到軍事素養,ISIS里有太多前薩達姆政府的中下級軍官,他們在薩達姆被滅後,被什葉派政府打壓的夠嗆,有一天突然發現有了自己派別的組織和軍隊,下面不用我說了吧,再加上佔了N個美國在伊拉克留下的軍火庫,戰鬥力+軍事素養+加先進的美式裝備,打不贏才怪。
資金方面,光搶個摩蘇爾銀行就4億多美元,再加上從79年阿拉伯戰爭以來伊斯蘭世界無比複雜而穩定的洗錢網路,真心不缺錢啊,就這樣他們還喪心病狂的到處綁架勒索,三個歐洲人就開價1000萬歐元啊,歐洲政府的噩夢啊,至於為什麼會有美國和英國人被斬首,其實簡單說就是因為美英政府無視訛詐不肯交贖金。
恐怖主義新戰略
以往的恐怖分子很多都是所謂「獨狼」或者家庭小作坊式,雖然恐怖但絕沒有什麼戰略可言,很難成什麼大氣候,可是從目前看來ISIS是有戰略的。僅舉一例,可能有人不太清楚為什麼ISIS會從伊拉克發展到敘利亞吧,這還要回到現在看來十分可笑的敘利亞戰爭,當時有敘利亞朋友跟我說,看吧我們三個月就能推翻阿薩德,那時候局勢也確實有往一邊倒方向發展的趨勢,但是然後呢。。
然後三年過去了,阿薩德還活得好好的,反對派呢?自己亂成一鍋粥不說,地盤還越打越少。究其原因是反對派在前面打,ISIS在後面全盤接手了他們的地盤,所以稱敘利亞反對派是美國有史以來最渣的隊友也不過分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會有很奇特的現象發生,即ISIS並未同什葉派的阿薩德政權交火,反而一直在胖揍各種遜尼派的反對派,相比於永遠無法達成一致的敘利亞反對派,雙方的戰略水平高下立現。
綜上所述,無任何感情色彩的說,ISIS是一個有抱負、無節操、戰鬥力驚人的伊斯蘭激進共同體。
卡菲爾是什麼
這裡必須還要提到伊斯蘭激進史,簡要說,目前全世界有16億穆斯林,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但其中大概只有1%是極端激進主義者(其實,絕大部分穆斯林是愛好和平、尊師重教的,他們甚至在戰場上都不會在敵人背後開槍),而聖戰(Jihad)這個詞本身是個宗教辭彙,代表穆斯林與內心邪念戰鬥的過程,現在卻被異化為全球恐怖主義的代名詞,說實話這一點本拉登和西方某些媒體都脫不了干係。
但是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從10世紀以來,確實有一股激進主義的暗流一直在涌動,從罕百勒到泰米葉,再到近代的庫特卜(具體請自行百度),他們不斷強化宣揚一種「卡菲爾」的概念,具體包括三種人:一是指那些曾經信仰安拉又叛離伊斯蘭教的。二是在穆斯林遭到迫害時不僅沒有提供幫助反而落井下石的。三是與穆斯林為敵。而殺掉卡菲爾不僅不是犯罪,還能直接上天堂。
這種追殺令只能由宗教領袖發布,最出名的例子是80年代有個伊斯蘭作家拉什迪寫了一本諷刺穆罕默德的《撒旦的詩篇》,結果被伊朗大BOSS霍梅尼下了全世界追殺令,追殺作者和譯者,拉什迪為此整整躲了20年。這種理念也成為聖戰的根源,而70年代到80年代的阿富汗戰爭是這種理念變成全球恐怖主義的轉折點,在那場戰爭里,全世界的穆斯林激進主義者第一次完全打破了國境的概念,出錢出力地投入到對抗蘇聯的聖戰中,從那以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無限可能
ISIS雖然很難實現他所謂的橫跨亞歐非的偉願,畢竟拉得仇恨過多,但是很多看客希望美國、歐洲、土耳其包括伊朗能連起手來幾個月內剿滅ISIS也是不可能的,我從來不懷疑美國政府出於理想主義價值觀出動地面部隊的可能性,但我同樣不懷疑美國政府背後的操盤手基於現實主義藉機整垮整個阿拉伯世界甚至土耳其的可能性,坦白說這與奧巴馬無不無能無關。
下面,我們再來為你梳理一下中東格局中的主要玩家,以及他們在打擊ISIS中的角色。
沙 特
前面說過沙特是完全的宗教國家,可蘭經既是宗教聖典也是一切生活的規範,作為遜尼派老大,沙特願意花錢支持一切不利於什葉派派別,所以我們看到無數遜尼派極端組織後面站的都是沙特的王子和貴族,ISIS亦不例外,至少最初是這樣。但是支持歸支持,沙特王室本身卻並不相信激進主義,他採用的通用政策是禍水外引,把有可能威脅自己老大地位的所有國家搞亂即可。所以我們能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在埃及政變後,沙特支持的並不是自己培養的乾兒子穆兄會,反而是世俗的軍方政權,這清楚地說明沙特在支持激進主義方面是有明顯的尺度的,即你可以無限制的鬧但你不能真的掌權。
阿拉伯劇變摧垮了很多中東國家,沙特其實也早已暗流涌動,年輕人之所以沒有揭竿而起純粹是因為發現其他國家在動蕩之後生活水平大幅下降。而沙特王室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們就能看到他們一方面給民眾拚命發錢,另一方面拚命在巴爾幹和歐洲買房子買地隨時準備逃。
伊 拉 克
伊拉克在做美國盟友的時候一度也曾是阿拉伯老大的有力競爭者,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伊拉克確實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國家,起碼十年內毫無希望可言。現在回頭看伊拉克戰爭,更像是美國在國庫充裕、阿富汗戰爭聲威大振時挾勢進行的任性之舉,推翻了薩達姆的遜尼派世俗政府,換來的是親伊朗的什葉派政府,也最終導致了伊拉克的分崩離析,現在的伊拉克分為三個名義上的部分,南部的什葉派政府軍,中部和西北部的ISIS,以及東北部的庫爾德人,庫爾德人我們下面還會單獨說。
敘 利 亞
阿薩德政權還在苦苦支撐。的確,卡扎菲和薩達姆的下場擺在眼前,阿薩德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佔12%人口的阿拉維派也無路可選。同伊拉克一樣,之前的敘利亞是一個百姓安居樂業、中產階級發達、工業設施完善的世俗國家,結果現在被折騰得生靈塗炭。至於美國為什麼停止攻打敘利亞,很簡單,美國已沒有從前的財力和意願介入中東事務,奧巴馬是靠離開中東得的諾貝爾獎,再回去不是赤果果的打臉么,本來希望靠敘利亞大量的反對派很容易達成利比亞那樣的戰果,但是沒想到戰鬥力渣不說還不團結,誰都不服誰,再加上ISIS的橫空出世,只能任由敘利亞反對派自生自滅。
土 耳 其
上世紀伊斯蘭世界最主要的兩個世俗化國家之一,另一個是埃及。土耳其在本世紀初埃爾多安上台後,步入了發展的快車道,只因他牢牢抓住了三個要點:一是再定位,拋棄了以往一心要脫亞入歐的幻想,充分利用自己橫跨亞歐的地緣優勢,反而成為西方與中東世界的平衡木;二是完善工業體系,控制通貨膨脹,實現經濟騰飛;三是準確把握世俗與宗教的尺度,再加上一點反猶傾向和個人魅力,直成為衰敗的中東唯一可見的希望。
但是土耳其只有一個命門——土耳其有2000萬庫爾德人,占人口的五分之一,但是土從來不承認他們是一個民族,埃爾多安在任期間重要的功績之一就是鎮壓庫爾德人後與庫爾德工人黨和談,沒想到ISIS一起,在伊拉克和庫爾德人打得不可開交,伊拉克庫爾德難民瘋狂湧入土耳其。我們看新聞,美國每天都催土耳其從地面出兵攻打ISIS,但是埃爾多安只是虛與委蛇,鮮有動作,原因是土耳其的最高利益只有一個就是不能讓庫爾德人做大,所以寧可承受美國再多的批評,國內再多的庫爾德遊行抗議,埃爾多安也要把庫爾德人頂在同ISIS作戰的第一線,一能讓二者兩敗俱傷,二能避免與ISIS及其背後的金主直接翻臉,至於能頂多久,我們還要看下步局勢發展。
伊 朗
伊朗是目前和一段時間內中東統治最穩定的國家,內部來說波斯人和亞塞拜然人完全融合(哈梅內伊就有亞塞拜然血統),宗教什葉派佔90%以上,政治架構穩定,哈梅內伊和魯哈尼的契合度較高,外部來說美國對伊朗的制裁被俄羅斯和ISIS制約的難以為繼,名義上還在拉著六國談伊核,實際上已經拉著伊朗和沙特在美國三方會談。雖然不敢說伊朗的統治模式代表著伊斯蘭世界的希望,但幾十年來的事實證明,這對於伊斯蘭世界來說,起碼是個不壞的選擇。
簡單說下歷史,伊朗歷史上曾被很多王朝統治,包括波斯人、阿拉伯人、蒙古人以及突厥人,到上世紀20年代,軍官巴列維發動政變建立起獨裁的、世俗的巴列維王朝,此後幾十年里伊朗是美國在中東最可信賴的朋友之一,直到1979年霍梅尼回到伊朗推翻巴列維,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權,霍梅尼去世後傳給之前的總統哈梅內伊至今。就ISIS來說,最希望出兵的自然是伊朗,這樣一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自己的小兄弟阿薩德,二可以借打擊ISIS立威,三可以震懾遜尼派諸君,四可以擴張自己在伊拉克的勢力範圍,五還可以借著打擊ISIS跟美國提點要求,所以我們看到伊朗早已躍躍欲試。至於到底能否實現就要看美國態度,是否能願意伊朗撿個大漏。
美 國
美國問題千頭萬緒,也容易有爭議,我們習慣於把美國一切的政策歸於美國政府一身,但是實際上美國的外交系統極為複雜,國務院是國務院、國安會可以和總統劃在一起、國會是國會、利益集團是利益集團,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交織在一起,互相制衡。理想主義是票倉,是民本,是政治正確,美國的宗教色彩其實比歐洲濃厚的多,這一點在外交上的體現上就是高度的制度自信和在某些問題上的不容置喙,所以會有大國興衰論、歷史終結論。
那麼什麼樣的中東國家最符合美國這種理想主義色彩呢?樣本大概是美軍撤出之前的伊拉克。但是理想主義不是叫出來的,是真金白銀堆疊出來的,而且可能是得不償失的,沒有點宗教的犧牲精神是玩不來的,所以說單就美國政府而言,出兵伊拉克和ISIS沒有理想主義成分恐怕講不通;現實主義則是暗流、是資本規律,是利益正確。軍工集團的利益、猶太集團的利益、貿易集團的利益、黨派集團的利益在國會的舞台上交織在一起博弈紛爭。其中在中東政策方面影響力最大的無疑是猶太集團,畢竟關係到家鄉人民的生死存亡,那麼猶太人最高利益是什麼?我想是絕不允許中東地區、阿拉伯世界出現任何可能做大的大國,絕不能夠讓伊斯蘭世界以反以的名義再次團結起來。
前段時間看過一篇美國教授文章深有感觸,可惜原文找不到了,大意是講現在美國在中東問題上的最優選擇是坐看中東碎片化,變成燙手山芋,然後讓高調宣傳新絲綢之路的中國接盤,美國則安安心心的落實自己的亞太「再平衡」戰略,這個論調不是主流但是一定有市場。近期來看,美國至少已經打出兩張牌,一是依託本國頁岩氣技術的突飛猛進,持續壓低國際油價,讓俄羅斯和伊朗以及其他產油國割肉買單;二是開始暗地示好庫爾德人,把土耳其、敘利亞和伊拉克的水徹底攪渾。
庫爾德人
庫爾德是古老游牧民族,長期在土、敘、伊拉克結合部活動,是中東地區僅次於阿拉伯、土耳其和波斯的第四大民族,人口大約在3000萬左右。庫爾德人在奧斯曼土耳其解散以來一直在苦苦尋求獨立,可惜總是遇人不淑,屢屢被坑。前面說過,土耳其的庫爾德人大概佔總人口五分之一左右,凱末爾革命時期,土耳其曾向庫爾德人許諾相當程度的「民族自治」以換取支持,但是上台以後,卻連庫爾德是個民族都不承認,之後悲憤的庫爾德人不斷起義,不斷被鎮壓,此起彼伏近一世紀。
目前土耳其庫爾德人(簡稱土庫)的情況基本是,西部發達地區土庫的逐漸被同化妥協,與土耳其人無異,東部地區庫爾德聚集區則老少邊窮,成為土耳其的心頭恨,也不怎麼為外界熟知。伊拉克的庫爾德人情況稍好,70年代時候和政府達成過自治協議,但是被薩達姆背信棄義撕毀,後來趁著兩伊戰爭的消耗,又重新起事,雖然不能算是成功建國,但是基本上實現了實質上的自治,掌控著三個省大約荷蘭面積的土地,ISIS起勢以後,庫爾德人趁亂拿下了伊拉克第三大城市基爾庫克。
非常耐人尋味的是,其實現在的形勢是,既有戰鬥力、又和ISIS真打的只有連國家都不是的庫爾德人一家。大家各懷鬼胎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土耳其人的想法是最好庫爾德和ISIS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到時候我再漁翁得利;美國人想法是有了庫爾德人這支不要錢的僱傭兵,空投點武器就能開啟上帝模式,簡直太划算;伊朗想法是你們不讓我上,我就看你們遜尼派自己打自己,如果最後庫爾德人做大了,那土耳其基本也就垮了,如果庫爾德人打不過那回頭你們也只能求我了。庫爾德人自己想,之前千辛萬苦抗爭了那麼多年美國人都不管,這次可算抱上大腿了,等打完ISIS看誰還能擋著我們建「庫爾德斯坦」,所以這次真的是火力全開,連娘子軍都組成了幾萬人。
至於未來,估計ISIS和庫爾德人且得僵持一段時間,但是不論怎樣,庫爾德人都會向獨立的方向邁出最大的一步,因為經過此役,起碼伊拉克和敘利亞政府再也沒有能力管控庫爾德人控制區了。
未來:擴張?破局?
關於伊斯蘭世界未來的思考,雖然前面說了很多伊斯蘭世界破碎化的必然性,也確實很難看到未來幾年有哪個伊斯蘭國家或者政府有扭轉乾坤,縱橫捭闔的端倪。但是有一點事我們不能否認,即伊斯蘭世界本身是在不斷擴張甚至是高速擴張的,這其中有很多方面的原因。
一是穆斯林人口爆炸,大家可能意識不到,全世界已經有超過16億穆斯林,佔世界總人口的23%以上,這還不包括大量無法統計的人數,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每4個人就有一個穆斯林,而且由於穆斯林多子多福的理念,所以佔世界人口的比例特別是青年人比率還會不斷提高;
二是伊斯蘭教在貧困國家的地區的傳播速度極快,尤其是伊斯蘭教教義中的平等理念對窮人吸引力極大,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大規模的清真寺的禮拜,阿訇們不像基督教的神父那樣面向教眾,而是和大家同一方向禱告,而且無論你地位多高,去的遲了也要跪在後排禱告;
三是同很多宗教區別還在於,伊斯蘭教是不可以改信其他宗教的,一旦這樣做了就變成「卡菲爾」,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所以伊斯蘭人口只有入口沒有出口。
幾千年來,伊斯蘭世界一直在宗教和世俗中掙扎,個人認為,伊斯蘭世界最有希望的時期恰恰是統治者最推崇譯制科學、文學著作的阿拉伯百年翻譯時期,也是宗教和世俗最平衡、最能兼容並包的時代。反觀當今,無論是原教旨還是西方式的政治制度,都不是伊斯蘭之疾的對症之葯,唯有一場由伊斯蘭世界政治家和知識分子主導的、類似啟蒙運動的自內而外的探索破局,或許能讓我們看到一個嶄新的伊斯蘭世界。(摘編自「四月網」)長文分析,以巴黎暴恐事件為背景,結合巴以、美國戰略問題來看ISIS
這篇文章分析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一面,此時需要聽聽多方面的聲音,至於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
猶太勢力雖然沒有一個統一的國度,但是他們掌握著全球大部分資源、財富,這點不得不讓大家值得深思。
以下為文章原文全文引用(侵權刪除):
首先、從時間上看,大家都應該記得今年1.7號發生的法國查理周刊事件, 1月22號就是歐洲央行的利率會議,在這次會議上歐盟決定QE。查理周刊事件發生後,歐洲央行作出了QE的決定。從1月7號到1月22號之間相差時間是15天,這次的巴黎恐怖襲擊事件也發生在歐洲央行的利率會議之前20天,相信這不是偶然。
其次,發動恐怖襲擊的主體是ISIS,兩次恐怖襲擊事件ISIS也已經公開承認。並且最後的刑偵結果也指向ISIS,土耳其在查理周刊事件後調查監控得知恐怖襲擊者用護照從敘利亞入境土耳其然後轉道法國。此次巴黎暴恐事件之後,希臘安全部門的一名副部長表示,一名參與巴黎恐襲的敘利亞籍恐怖分子於今年10月3日入境希臘萊羅斯島進入歐洲,並依照歐盟規定在該地註冊。
第三,兩次事件發生的時候都是美元指數狂飆突進的時間段,在前面的文章里血飲說過當美元指數走強的時候,恐怖活動指數也會同步走強,這已經被歷次恐怖襲擊事件證明。查理周刊事件發生的時候美元指數92隨後一路飆升在3月9號達到了99.28.此次巴黎恐怖襲擊事件發生的時候美元指數正好位於99的位置。而且中國境內的暴力恐怖活動,和美元指數走強也是同步:2014年5.11號新疆烏魯木齊火車南站爆炸事件發生時美元指數正好突破80;2014年11.30號新疆莎車發生恐怖襲擊事件後,美元指數正好突破90;2015年7月13日瀋陽警方破獲暴恐案擊斃恐怖分子三3人,美元指數達到了97,這是2015年前七個月美元指數的第二高點。
在前面關於敘利亞局勢,ISIS勢力背後的主子是猶太勢力。很多人覺得ISIS是個伊斯蘭教的極端組織,可是ISIS在巴勒斯坦問題上從來沒有支持過任何與猶太以色列作對的勢力,大家可能都知道中東問題的核心就是巴以問題,ISIS如果是一個伊斯蘭組織那麼他就應該攻擊佔領伊斯蘭教聖城巴勒斯坦的以色列,可是ISIS從來就沒有攻擊過以色列,被ISIS打擊的以伊朗為首的什葉派正是在巴以問題上主張武裝鬥爭收回伊斯蘭教聖城的,骨子裡ISIS就是反伊斯蘭教的,事實上猶太和ISIS在中東問題上是狼狽為奸,前面文章已經論述過了這裡就不贅述了。
恐怖襲擊事件和猶太勢力有什麼關係呢?那麼為什麼這次受傷的還是法國呢?我們知道目前美國債市和股市的危機重重,美債收益率下不去而美聯儲加息繼續歐盟QE來給美國高企的債市以及下跌的股市接盤。短期內發動恐怖襲擊事件可以製造歐洲資本市場的震蕩,歐元受傷後國際資本在歐洲境內就無法沉澱下來,接下來就是撤離歐洲。同時在歐元區利率會議之前發動恐怖襲擊事件可以逼迫法國在QE2問題上讓步,因為法國和德國是歐盟內部反對QE的主力。其次,在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英國、荷蘭國內也出了事故。我們知道以法國巴黎為首的歐洲人民幣離岸中心是人民幣走出去的重要橋頭堡,英國已經成為除香港以外最大的人民幣離岸中心。猶太指使ISIS發動恐怖襲擊,在戰術上同時打擊歐元和人民幣。在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前,中國和歐洲三駕馬車的英國、德國、法國簽署了巨大的投資合作協議,用恐怖襲擊來威懾整個歐洲是有戰術必要的。
那麼猶太勢力震懾歐洲,為什麼受傷最嚴重的卻是法國而不是德國和英國呢?首先英國是猶太人在歐洲的大本營,和大西洋彼岸的猶太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比如在今年的蘇格蘭公投事件中,華爾街猶太勢力代言人索羅斯公然支持英國政府「保持國家領土主權統一」。為什麼不是德國呢?很簡單。德國在財政政策上不論是誰上台都不會改變,即使當前執政的德國總理默克爾總理所在的基督教民主聯盟下台,那麼上台的德國社會民主黨的財政政策也不會改變。同時在基督教民主聯盟內部還有比默克爾總理在金融政策上更強硬的人物—財政部長沃爾夫岡·朔伊布勒。今年希臘債務危機期間,為了避免朔伊布勒對希臘不客氣,默克爾總理臨時將這位坐在輪椅上的財政部長從談判桌上換下。其次,德國境內有有美軍駐紮,德國的相對安全對其他國家也就暗示著只有美國的軍事保護才能免於恐怖襲擊。
那麼為什麼是法國?最主要的原因是現在的法國中左翼執政的奧朗德政府是美國加息路上的絆腳石。美國要加息就必然要求歐盟繼續QE來頂缸,在歐洲議會法國是支持德國的。德國和法國持有的歐洲央行股份接近50%。猶太打擊法國逼迫法國投降,就可以離岸和拆散德法聯盟,為歐洲央行12月3號利率會議順利通過 QE2鋪平道路。其次,在地緣政治上,法國一直想建立大地中海聯盟,目前地中海沿岸國家中的刺頭就只剩下敘利亞了,猶太目前打擊敘利亞對法國也是利好。第三,在經濟上法國製造業PMI常年在48附近和地中海沿岸的歐豬們類似,QE能夠幫助法國「解渴」。第四,法國自詡軍事強國都無法保護自己的首都安全,嚴重削弱法國的威信,讓東歐的「新歐洲「看到只有依靠美國軍事保護才是正確的。
法國總統奧朗德
第二和第三個原因極有可能誘使法國在遭受恐怖襲擊而無力法抗的情況下屈服。相比較德國而言,法國內部是有裂縫的,猶太找到了歐元的軟肋,連續兩次的恐怖襲擊猶太只是為了撕裂歐元。所以從這個角度上看,法國的選擇將直接關乎歐元區未來的命運,如果法國中左翼政府下台薩科齊上台的話,那麼歐盟將再次陷入內部混亂之中,德國面對美國的壓力將會劇增。如果美國再次通過類似MH17這樣的事件修理德國的小弟荷蘭等國家的話,德國就將嚴重動搖。歐元區淪陷於美元之手對人民幣而言就將會是巨大的利空。
需要指出的是猶太勢力指使ISIS襲擊法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外因:俄羅斯對ISIS的打擊使得猶太完全獨吞石油結算權的努力嚴重受挫,在策划了俄羅斯客機爆炸事件後依舊沒能阻止俄羅斯的軍事行動。俄羅斯的軍事行動客觀上支持了歐盟的石油利益訴求,這使得歐洲親近俄羅斯。此時的恐怖襲擊事件正好給歐洲國家一個下馬威,警告的意味濃厚。
在這裡血飲說下一個重要的原理:扳機理論。大致內容是:分析國際時政的時候要像刑偵一樣,就像我們在案發現場分析彈道一樣,直接殺傷的子彈只是事件的直接原因,槍支也就是射出子彈的主體是事件的第二原因,而真正幕後的黑手就是扣動扳機的那個人。我們就以以色列刺殺哈馬斯精神領袖亞辛為例,駕駛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刺殺亞辛的以色列國防軍就是直接殺傷的子彈,發射子彈的是以色列利庫德集團而扣動扳機的黑手則是遍布歐美的猶太資本集團。
下面我們來說下和巴黎事件有關的法國,對於襲擊事件中的不幸遇難者全世界都對恐怖組織進行了譴責,對於遇難者表達了哀悼。不過在這個事件中法國是不是應該學到更多呢?3年前的11.13號法國迫不及待的宣布對敘利亞反對派的支持。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IS勢力急劇擴張,三年以後得到法國支持的敘利亞主要反對派ISIS對其發動了兩次恐怖襲擊,事件本身證明了利用恐怖主義達成自己的目的本身就是在玩火。反過來說法國支持反對派其實是在打擊自己的反恐盟友阿薩德政權。最新消息是法國將於11月18日派遣戴高樂航母從法國啟程,於12月中旬到達波斯灣後參與打擊ISIS。
法國戴高樂航母
血飲認為法國在遭遇了嚴重恐怖襲擊事件之後依舊沒有吸取教訓和俄羅斯合作。為什麼呢?法國航母是從法國本土起航報復ISIS的話最直接的路線就是詳細航行到敘利亞西部海岸,直接對地攻擊ISIS陣地。法國航母繞個大圈子跑過去宣稱要和盟友一起打擊ISIS,波斯灣沿岸的ISIS就只能是伊拉克境內的ISIS了,伊拉克的ISIS擋不住會怎麼辦呢?自然是往西邊的敘利亞跑了。這樣對反恐中堅阿薩德將構成巨大的正面壓力,敘利亞政府軍才剛剛從西往東開始反攻。綜合來看法國恐怕是很難改變對敘利亞發對派的支持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文中多次提到了中東問題,那麼對於猶太資本集團而言中東事關石油美元霸權,可是為什麼美國要在09年的時候重返亞太呢?這就牽扯到了美國國內的兩個主要利益集團,一個是盎格魯撒克遜他們奠定現代美國基石,也就是美國的本土勢力,簡稱為(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WASP)在經濟上也可以稱為美國工商業資本,在政治上的代言人在現代美國是民主黨,金融上面的代言人是美聯儲,他們更多關注的是美國自身的發展,外交上反對對外干預主張「光榮孤立」。另外一個是猶太資本集團,他們在美國的發展歷史也很長,但是1860年對美國發展前景絕望的猶太集團撤離美國。猶太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撤離才誕生了本土勢力的主要財團:洛克菲勒以及JP摩根等。二者都是從羅氏家族中分裂出去的。60年代猶太在美國登上政治舞台後,開始逐步用金融衍生品掏空美國,70年代華爾街風生水起,一直到現在華爾街大鱷已經掏空了美國,我們稱呼這個集團為猶太資本集團,政治上的代言人在現代美國是共和黨,金融代言人是華爾街,他們更多的不是關注美國而是如何在全球攫取巨額財富,外交上主張積極發動戰爭干預全球事務。當然了兩個資本集團之間有鬥爭也有勾結,但是在很多政策上的傾向是不同的。
那麼回到前面的問題為什麼是09年美國要重返亞太呢?09年執政的是美國民主黨執政,後來的共和黨一直攻擊奧巴馬中東政策軟弱,為什麼美國忽視中東而重新重視亞太呢?其實這就是猶太資本集團和WASP經濟政策上的分歧在外交上的體現。中國工業實力的迅速崛起直接危害到了美國工商業資本的利益,但是對於猶太集團來說則不在乎這個,而且製造業的藍領工業也不是共和黨的傳統票倉,得益於中國05年的匯改,大量猶太資本湧入中國。藉助炒作人民幣資產,猶太賺的是盆滿缽滿。所以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很多怪現象,比如說民主黨執政的時候對中國反傾銷是很多的,但是共和黨執政的時候則相對變少。我們用一個直觀的例子來驗證下,今年在對華輪胎傾銷案最終表決的時候,投贊成票的5個人都是民主黨人而反對票的5個人全部都是共和黨人。而在外交上共和黨人對華則更加強硬,這主要是為了維護猶太在華的利益。比如在共和黨小布希執政時期,其對華政策就以強硬為主。而在民主黨時期,中美關係相對緩和,奧巴馬更是被戲稱為我黨在美國的卧底。
其實對於美國來說中東和亞太哪個更重要呢?當然是中東了。失去了亞太大不了美國退回東太平洋和美國本土,只要中東在美國依舊可以脅迫歐洲,大西洋聯盟依舊在。但是如果失去中東的話,美元冰消瓦解,美元計價的猶太資本集團財富就會一夜之間蒸發,歐洲也會離心離德,其結果是美國無法承受的。所以世界的核心問題依舊在中東,而目前的核心問題在敘利亞,敘利亞如果猶太拿不下來,那麼中東問題的核心將會重回巴以問題,到時候誰都可以用巴勒斯坦問題來脅迫以色列,到時候以色列的壓力會劇增。
回到中東問題,知道了美國國內勢力的劃分我們就可以很好的理解為什麼猶太要支持ISIS了,因為美國民主黨上台以後重返亞太圍堵中國,而且民主黨在外交上過多對外干涉,美軍也已經撤出了伊拉克。所以猶太勢力為了在美軍軍力在中東出現空檔的時候繼續執行奪取石油結算權,所以才在2006年從巴格達監獄釋放了巴格達迪製造出了ISIS這個怪胎來替猶太爭奪石油結算權,為了掩人耳目起了一個伊斯蘭國的名稱。
明年美國大選年就要開始了,如果美國共和黨重新執政的話,美軍重新武力介入中東的話有了美軍對猶太中東政策的支持。那麼ISIS極有可能成為替死鬼。最好的下場可能和基地組織一樣陷入低潮期。當然了猶太勢力在滅了ISIS以後就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再次分取石油利益。ISIS的命運其實完全取決於猶太勢力需要不需要,只要共和黨總統上台他們的死期也就不遠了,當然我們差點忘記了一點:俄羅斯是一定會補刀的。
在文章的最後部分推理下下面局勢的發展,不出所料的話歐盟降息或者是QE2將無可避免。本次受巴黎恐怖襲擊事件影響,短期內歐洲資本將出現凈流出。美國股市下周開盤必然上漲,國債收益率在歐盟QE2的預期下必然被壓低。12月3號歐盟降息和QE2以後,美元指數將會大幅度上行突破100恐怕將無可避免。在此期間中國應該嚴密防範新恐怖主義襲擊事件的發生,在資本市場上中國債市資金將會繼續流進股市,在證監會28隻新股髮型完以後,剛好就是12.3號歐盟QE2之後,中美將再次開啟資本爭奪戰,美國海軍將會頻繁現身於中國沿海。在美國方面,為了確保不像上次那樣出現歐洲資本大量流入中國情形,美國將會再次發動香港佔中阻止歐洲資本從香港進入中國大陸,同時狙擊人民幣走出去步伐。利用香港的亂局干擾滬港通和深港通。
在這裡提醒大家注意香港金融局勢的發展,索羅斯8月份到過香港以後大量美元流入香港市場,目前為止香港金管局已經注入2000億港元流動性。目前香港股市盤面顯示超級資金已然完成出逃,如果索羅斯為首的猶太做空港股的同時再抬高銀行隔夜拆借利率的話,金融風險會急劇放大。香港的聯繫匯率制將會被攻破,金融中心地位會受到嚴重威脅。到時候就要考驗中國的智慧了,因為中國會陷入雙重陷阱:救援香港的話就要消耗外匯儲備,外匯儲備是中國狙擊美元強勢的彈藥,同時對外抄底的速度也會被美國拖住。如果不救援香港的話,香港這個最大的離岸中心就將被堵住,人民幣走出去將會被遲滯。
香港亂了那麼中國和美國爭搶國際資本就會受挫,美國一邊驅趕歐洲資本出逃一邊堵住資本滲漏到中國的口子,戰術可謂是完美。破局的關鍵恐怕要著落在上海、天津等自貿區的建設上了。同時為了在加息之前爭取時間完成地方債置換,中國還將再次拋售美債狙擊美元強勢,11月份中國外匯儲備料將繼續下降。在A股市場12.3號歐盟QE2後將打開上行通道,這個類似於去年十月份和今年三月份股市開始的上漲。在大宗產品方面,12.3號之後隨著美元指數的上行大宗產品依舊看空。A股市場長期看漲但是請大家注意短期回調風險。
貨幣戰爭看不見硝煙瀰漫,俯視之下卻是血流成河。勝利者權杖上的紅寶石搖曳著嗜血的光芒,卻不見王座之下屍骨累累。新世紀的金融海盜已經準備棄船上岸,讓我們站在國家的旗幟下與其殊死搏殺。
原文地址:
巴黎恐怖襲擊:究竟是誰搬起石頭砸了法蘭西的腳?
還是老虎君來給大家從頭到尾仔細講講ISIS到底怎麼回事吧
ISIS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這篇回答老虎君真心寫了好久,而且最後也寫得長到自己要吐了,還請大家見諒以及好好看啊~~
以及, @冷哲 大神在另外一個問題里關於ISIS的回答老虎君也強烈建議大家讀一讀
ISIS 實力到底如何?為什麼打擊力度那麼大,卻拿它沒辦法?未來該如何解決? - ISIS(伊斯蘭國)
言歸正傳,其實ISIS在伊拉克做大已經有幾年了,而且這兩年時不時就有抓幾個外國人砍頭的視頻流出來,但是總的來說大家並不真正了解ISIS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搞不清楚它跟基地組織之類的有何區別。而11月13日的巴黎恐怖襲擊事件,才讓ISIS真正走到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生而血腥的宗教?
這幾年來老虎君明顯感覺到網路上對於穆斯林全盤否定的態度塵囂日上,尤其是出了幾次暴恐事件之後,似乎黑穆斯林成為了一種「政治正確」,認為伊斯蘭教生而血腥暴力反人類,恨不能完全消滅掉這個宗教而後快。
然而地球上可能有十六七億穆斯林,廣泛分布在五大洲,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挺和平的,並不恐怖。「巧合」的是,真正恐怖分子比較多的穆斯林地區,還就是美帝打過的那幾個地方。關於美帝和恐怖分子之間相愛相殺的歷史我們留到後面再說,但值得注意的是,與這些地區恐怖主義一道開始盛行的,是所謂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
什麼叫原教旨主義?簡單講就是看不慣社會的變遷,認為應當回到原本的經文,完全按照經文文本的字面解釋來指導生活。這些經文也許從處事哲學的角度講有可取之處,但吃喝拉撒都按一本一兩千年前寫的紅寶書綠寶書教誨來做,這必然是要出問題的。
很重要的一點是,原教旨主義並不是伊斯蘭教獨創的,猶太教基督教印度教也都有原教旨主義流派[1]。也就是說,任何宗教在特定的歷史和社會環境下,都有走向極端化的可能。但無論是哪個宗教,只要陷到了教義文本的條條框框里去,幾乎就意味著愚昧、停滯和對社會生活方方面面的管制。
老虎君給大家舉個例子。中世紀的歐洲大家都知道吧,就是那個看誰不慣就直接給人當做異教徒釘十字架上燒死的時代。所謂十字軍東征的聖戰運動,其實跟今天的ISIS比起來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當時的天主教廷管制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力推崇禁欲主義。畢竟說起來耶穌他老人家是無性繁殖出來的,聖母瑪利亞到死都是貞潔之身,所以性慾神馬的大家就省省好了。可笑的是,這幫道貌岸然的教皇們好多都是私生子一大堆,維基百科還專門有一個頁面介紹那些性慾旺盛的教皇們,老虎君也是看醉了,也不知道這些教皇們是不是也可以無性繁殖[2]。
更有意思的是,公元七、八世紀伊斯蘭教的興起正好對應著基督教世界在西羅馬帝國崩潰以後開始的黑暗中世紀。這裡老虎君也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伊斯蘭教的興起。
簡而言之,有一個叫穆罕穆德的人在六世紀末七世紀初的時候,聲稱自己被上帝選為先知,也就是亞伯拉罕、摩西和耶穌的繼承人,然後說服了身邊的人們相信自己接受了真主安拉的啟示,這個啟示也就是《古蘭經》。這裡要插一句,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雖然勢同水火,但其實真心是同根同源,穆罕穆德自己都說了自己是耶穌的繼承人,一般認為其學說也是受猶太教和基督教影響不小,他所說的真主安拉其實跟猶太教和基督教的上帝也是一個東西。
到632年穆罕穆德去世時,大多數阿拉伯部落已經承認他至高無上的地位,並向他進貢。而在他死後(當然免不了有很多爭奪權力的撕逼行為,這裡就先略去了),他的繼承者被稱為哈里發,同時作為世俗和宗教的領袖行使權力,其統治的地區則稱為哈里發國。而我們下面要講的這位ISIS領導人巴格達迪現在就是自稱為新的哈里發。
在當時,新興的伊斯蘭教可以說是開疆擴土勢如破竹。這一時期的伊斯蘭教總體來說也是相當開明,非穆斯林的生活除了需要繳納較高的捐稅以外並沒有受到干擾,也不會被要求皈依伊斯蘭教。甚至於皈依伊斯蘭教並不受統治者歡迎,因為這意味著稅收降低。因此這一時期信奉伊斯蘭教實際上是阿拉伯武士貴族的特權。這種情況一直到750年阿拔斯王朝建立才發生改變,這時候波斯人取代了舊有的阿拉伯貴族,而阿拔斯王朝進一步擴張了帝國的版圖,最終將地中海變成了帝國的內海,也大大促進了當時地區間的貿易[3]。
阿拔斯王朝版圖示意
這種寬鬆的宗教環境,在當時簡直是甩動不動給人燒死的基督教幾十條街啊。當時的一位基督教主教威廉?亞當用下面這段話來表達西方世界對穆斯林道德墮落的共同看法:「在穆斯林教派中,不僅未禁止任何性行為,而且還允許和讚揚各種性行為。」這話在當時的教皇們看起來大概是相當政治正確,但是放到現在來看,是不是要呵呵呢。
因此,不要以為基督教就一貫光明自由,伊斯蘭教則一直黑暗愚昧不平等。你說伊斯蘭教男的娶四個老婆,摩門教徒表示不服;你說伊斯蘭教不讓女人拋頭露面,可惜《古蘭經》可從來沒要求過女人要戴頭巾,最多只說不能露出首飾,而這在《新約》當中也有類似的描述[4]。
穆斯林頭巾與基督教頭巾對比
所以恩格斯老爺爺以前曰過,一切社會變遷和政治變革的終極原因,不應當到人們的頭腦中,到人們對永恆的真理和正義的日益增進的認識中去尋找,而應當到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變更中去尋找;不應當到有關時代的哲學中去尋找,而應當到有關時代的經濟中去尋找。(順便安利一下出處——《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
下面就讓老虎君從恩格斯老爺爺曰的方向來探尋下ISIS崛起的原因。總的來講,ISIS在伊拉克起家,在敘利亞做大,然後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由於篇幅有限,敘利亞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下次會專門出一篇文章,這次老虎君主要給大家說說ISIS的發家地——伊拉克。
薩達姆的生前身後
別看現在ISIS攪和得挺起勁,要知道在薩達姆治下,伊拉克根本沒有基地組織什麼事兒(伊拉克的基地組織成立於2004年)。這大概有三方面的原因。
首先,基地組織和薩達姆同為遜尼派。遜尼派在伊拉克雖然人口比不上什葉派,但在薩達姆政權中一直佔據主導,享有特權。其次,在薩達姆治下,伊拉克人民總體生活條件還是可以的。薩達姆在取得政權後,將石油行業收歸國有,投資基礎設施,給農民分田分地,大力發展經濟,並逐步實現了免費的基本醫療和教育(從小學直到研究生喲)。雖說後來經濟衰落了,但還是有點老本可以吃的,而且經濟下滑跟美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第三,作為世俗專制政權,薩達姆政權對宗教組織、持不同政見者採取打壓政策,遜尼派原教旨主義自然也不例外。
薩達姆跪了之後短短十年,ISIS就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美帝可以說功不可沒。這還要從2003年小布希出兵伊拉克講起。話說當年,小布希出兵時信誓旦旦給出了三個理由: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薩達姆勾結基地組織,薩達姆專制政權使伊拉克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前兩個理由,咱們現在都知道是瞎扯淡,堂堂五角大樓連半個證據都給不出來[5][6]。
至於這像模像樣的第三個理由,老虎君要多說兩句。薩達姆確實是個專制政權,但問題是世界上專制政權簡直數都數不過來。比如美帝在中東的鐵哥們兒沙特絕對是專制政權中的戰鬥機。它從1932年建國以來今年才第三次搞地方選舉,之前兩次(2005、2011年)還都只有男性公民才能參選和投票。所以說,民主、專制神馬的理由,聽聽就好,不要當真。
至於說伊拉克人民的生活水平不好,其實還得要歸功於美國1990年發動的海灣戰爭和維持多年的經濟制裁。海灣戰爭中,伊拉克的石油生產設施和基礎設施受到了大規模的破壞,國內生產總值跌至戰前的1/3。從1991年到2003年,經濟制裁造成了超過1400億美元的經濟損失。人民的生活也大大受其影響,用電、用水無法保證。1996年開始的「石油換食品」計劃也因為美英的阻撓未能徹底實施。根據官方公布的數字,從海灣戰爭到2003年伊拉克戰爭前,伊拉克有173.2萬人因缺醫少葯和營養不良而死亡,其中絕大多數是兒童。而美國曾在伊拉克南部(什葉派地區)投下了約300噸的貧鈾炸彈,也對那裡人民的健康造成了持續不斷的負面影響。[7]
也就是說,前有老布希搞了個海灣戰爭把伊拉克搞得半死,然後小布希說哇塞你好慘我要來解救你們,於是率領多國部隊「解放」了伊拉克。伊拉克人民也不知道跟這爺倆有多大仇,總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多國聯軍就成功推翻了薩達姆政權,控制了伊拉克大部分地區,小布希也得意洋洋地發表了「任務完成」的演講。
這次入侵不但導致數以萬計的伊拉克平民傷亡,而且大規模損毀了各種生活設施和基礎設施,包括:學校、醫院、水處理設備、下水道等等[8]。2003年,伊拉克經濟衰退超過五分之一。隨著物價飛漲,實際收入降至比1980年更低的水平[9]。超過50%的勞動力處於失業或半失業狀態[10]。43%的兒童(6個月至5歲)為長期或嚴重營養不良[11]。
這些並沒有隨著戰後重建和GDP的持續增長而大規模改善。根據世界銀行2014年的數據,伊拉克28%的家庭處於貧困線下,如果出現任何危機,這一比例將提高至70%[12]。雖然官方失業率在2013年降到了16%,但這主要是因為政府此前通過創造公共部門就業吸收勞動力,同時也有一部分人退出了勞動力市場。年輕人失業率非常驚人,其中15至24歲的青年人失業率最高,達40%[13]。斷水斷電的現象依然嚴重,今年夏天曾在多地引發抗議[14]。值得一提的是,伊拉克經濟支柱石油產業在美國入侵之前基本都是國有的,2007年伊拉克政府通過美帝早在2004年起草的法案,允許外資進入。
而「民主」也完全不見蹤影。薩達姆的專制政權倒台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多國部隊的強權。虐待戰俘、轟炸平民(特別是納傑夫)、遲遲不撤軍,民主自由的影子都看不到。好不容易搞了選舉,一些遜尼派地區還受到攻擊。民選政府上台後依然鐵腕,多國部隊還賴著不走,怎麼看都有垂簾聽政的樣子。經過近十年的民主建設、兩次民主選舉,伊拉克也成功晉級全球十大最腐敗國家,並排名第六。
在這樣的政治、經濟條件下,大家應該很容易腦補出民眾對駐軍的怨恨和對政府的不滿。這種情況下其實本來是進步左翼力量發展自己的好機會。可惜的是,曾經強大的伊拉克左翼力量,但由於自身所犯的錯誤和之後的清洗,在2003年後已經非常弱小,難以成為引領民眾的力量。於是取而代之的就變成了教派和民族力量。
懸而未決的宗教民族矛盾
伊拉克是個民族和宗教構成複雜的國家。它在民族上主要分為阿拉伯人(佔75-80%),庫爾德人(佔15-20%)和土庫曼等其他民族(佔5%)。在宗教上,全國超過95%的人口為穆斯林,還有不到5%的基督教徒。穆斯林中什葉派占多數(約62%),遜尼派佔少數(約35%)。由於庫爾德人對於民族自決的訴求高於宗教派系,我們一般認為伊拉克境內主要有三大勢力:什葉派阿拉伯人(約佔55%)、遜尼派阿拉伯人(約20%)、庫爾德人(約20%)。他們分別聚居在南部、中部和北部,而絕大多數的油田位於什葉派阿拉伯人居住的南部和庫爾德人居住的北部。
這紛繁複雜的宗教和民族構成一直可以追溯到伊拉克的建立。事實上,現在的伊拉克原為奧斯曼帝國的三個省——摩蘇爾、巴格達、巴士拉,分別是庫爾德人、遜尼派阿拉伯人和什葉派阿拉伯人的主要地盤。把他們仨硬拼成一個國家,則是英國和法國瓜分沒落的奧斯曼帝國的結果。不管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這都為現代伊拉克的發展帶來了挑戰。
我們之前提到,薩達姆是遜尼派阿拉伯人,他所在的伊拉克複興社會黨也主要為遜尼派阿拉伯人所把持。因此,在人口上佔少數的遜尼派阿拉伯人在他治下,佔據統治地位。而人口占多數的什葉派阿拉伯人以及人口規模相似但坐擁油田的庫爾德人都被打壓。值得一提的是,薩達姆的政權一直採取世俗化的政策。反而是什葉派在共產主義運動衰落之後,受伊朗伊斯蘭革命的啟發,建立了宗教性更強的反對黨,比如臨時政府副總統賈法里和前總理馬利基所在的達瓦黨。他們曾針對薩達姆政府採取一系列恐怖主義行動,也因此遭到取締和大規模處決。什葉派的宗教活動、宗教刊物也紛紛遭到查禁。而庫爾德人則一直在鬧獨立,曾多次發動武裝起義,也因此多次被薩達姆政權用飛機、坦克甚至化學武器鎮壓。
有意思的是,海灣戰爭時,什葉派阿拉伯人和庫爾德人曾響應老布希的號召,在南部和北部紛紛起義。不料老布希最後還是留下了薩達姆,後來還任由其對他們進行了清算。後來小布希出兵的時候又喊了一次「狼來了」,結果人家吸取了經驗教訓,並沒有積極響應。
推翻薩達姆政權之後,美帝就不得不面對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新政權應該依靠誰。一方面,遜尼派阿拉伯人中不乏薩達姆的舊黨羽和擁護者,不太保險;另一方面,多年來受欺壓的什葉派阿拉伯人和庫爾德人似乎更加可靠,而且讓他們翻身當家做主似乎能體現「民主」的優越性(畢竟什葉派阿拉伯在人數上佔大多數),還能拉攏控制油田的他們。
於是乎,臨時政府和之後的民選政府中什葉派阿拉伯人都佔了主導。但是,任何一個政府想要在伊拉克這樣的社會經濟情況下執政,都非常難做。採取高壓手段,可以說是必然。伊拉克政府對和平示威和工人運動都進行了打壓,2012年通過的勞動法也對工人、特別是公共部門的工人的權利進行了種種限制。
但只有高壓還是不夠的。毛爺爺當年說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為了避免反抗來得太過猛烈,伊拉克政府和美國粑粑都機智地採取了「分而治之」的傳統手段——儘可能拉攏什葉派,能穩住一個是一個。事實上,在2004年什葉派地區曾出現薩德爾領導的反抗運動,還一度獲得了遜尼派的同情,這對美國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所以它果斷分化再分化。對什葉派政府而言,這一策略也能加強它的合法性以及在什葉派中的支持。不管怎樣,在這種政策下,遜尼派阿拉伯人損失了最多:生活條件已經如此不堪,政治地位也似乎喪失殆盡,曾遭到美軍更多的轟炸(如費盧傑),還要忍耐什葉派政府的壓迫。這也是遜尼派穆斯林中出現ISIS這種極端分子以及同情這些極端分子的基礎。
ISIS的發家之路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伊拉克找到了生根發芽的土壤。ISIS的崛起離不開一個叫扎卡維的約旦人。這哥們兒早年去阿富汗打過聖戰,後來回約旦坐過牢,1999年約旦國王登基的時候把他給特赦了。之後扎卡維效忠了本拉登,並於2004年在伊拉克建立了「伊拉克的基地組織」(Al-Qaedain Iraq)。扎卡維被視為基地組織的三號人物,僅次於本拉登和扎瓦西里。2006年,扎卡維在一次美軍斬首行動中被炸死[15]。
不過現在看起來,扎卡維當時效忠基地組織更可能是一種權宜之計,他並不完全認同基地組織的路線。扎卡維對伊斯蘭原教旨的解讀比本·拉登更加極端,比如他認定什葉派穆斯林全都是「叛教者」,應當實施清洗。更重要的是,扎卡維以建立一個完全按照沙里亞法治國的「伊斯蘭國」為己任,而這種目標也在他所建立的組織里一直延續下來。扎卡維的繼任者穆哈吉爾在2006年11月將伊拉克基地組織重整為所謂的ISI,也就是伊拉克的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in Iraq)。2010年,巴格達迪成為了ISI新的領導人。
事實上,到此為止,ISI依然是個比較邊緣化的組織,以斬首、釘十字架等酷刑聞名。由於過於殘暴,它主要在伊拉克西部的沙漠和部落地區活動。那裡文化相對落後,伊拉克政府也鞭長莫及。ISI真正做大,還是在敘利亞國內發生騷亂之後。它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勢力擴大到了敘利亞。到了2013年,巴格達迪曾試圖和「官方」的基地組織敘利亞分舵——「努斯拉陣線」(Al Nusra)合併,但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成功。但巴格達迪還是在原來的ISI後面加上了敘利亞,成立了ISIS(伊拉克和敘利亞的伊斯蘭國)[16]。
2014年,巴格達迪正式宣布建立哈里發國,不再使用ISIS這一名稱而是直稱伊斯蘭國IS,在他和同伴們設計的「願景」中,伊斯蘭國將一統伊斯蘭世界,號令全世界的穆斯林,佔據廣袤的國土,他同時自封為這個「國家」的哈里發。他也憑藉這個目標,吸引了很多在敘利亞戰鬥的極端分子加入其中,其中包括不少「努斯拉陣線」的戰士。ISIS還開始在佔領區實施自己制定的嚴酷伊斯蘭教法,並對異教徒和什葉派穆斯林進行清洗。另一方面則開始籌劃南進巴格達[17]。
此後的故事大概大家也聽得很多了,總之ISIS幾乎是摧枯拉朽地席捲了半個敘利亞,又回來拿下了半個伊拉克。這簡直亮瞎了所有在中東摻和的國家的狗眼。中東地區最大的兩個遜尼派國家沙特和土耳其以為自己可以通過ISIS把什葉派阿薩德政府搞掉,坐收漁翁之利。而阿薩德政府又正好利用ISIS來獲取國內的支持,並向美國和其他中東國家施壓。大家都以為自己通過對ISIS曖昧不清和暗中支持能把別人玩的團團轉,但其實並沒有,反而搞出了這麼個大bug。
總之,美國粑粑留了一個爛攤子甩手不幹,伊拉克政府軍爛泥扶不上牆,敘利亞反對派亂成一鍋粥,再加上沙特和土耳其兩根攪屎棍,這才有了ISIS今天的發展空間。不是ISIS有多厲害,而是三不管地帶實在太多。
ISIS的崛起其實更多的來自於糾纏不清的各方勢力帶來的三不管地帶
帝國幻夢
然而,世俗生活苦悶的宗教狂熱者不會在乎什麼三不管四不管的,他們看到的是幾個世紀以來第一次有「真正」的哈里發國出現。
一方面,ISIS控制的區域從面積上看曾一度超過了英國本土,這種迅猛的發展勢頭無疑是令極端宗教分子欣喜若狂的。另一方面,與以往拉登、奧馬爾等不同的是,從伊斯蘭教義來說,巴格達迪的合法性非常高。為什麼?因為他在巴格達大學拿到了伊斯蘭神學院博士學位,坐過美國的監獄,又宣稱是血統純正的先知易卜拉欣後人,更重要的是,他宣稱將會完全用遜尼派的「沙里亞法」治國。
ISIS控制的區域示意圖(綠色部分)
這種近乎於偏執的幻想可能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其實類似的事情並不少見。在激化的資本主義的矛盾面前,如果沒有進步力量帶領群眾挑戰這種矛盾本身,迷茫的群眾常常會陷入極端的宗教主義和種族主義情節當中。對於許多穆斯林來說,現實世俗生活中被壓迫的現實,和ISIS重現伊斯蘭帝國往日榮光的願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而成為了ISIS招兵買馬的可靠來源。
伊斯蘭國發布的領土遠景圖
而伊斯蘭國也確實像模像樣地在實行國家的職責。它所制定的所有主要決策和法律,都遵循它自己聲稱的,被廣泛公布在其宣傳板、車牌、文具和硬幣上的「先知方式」,即事無巨細,都遵循先知穆罕默德的教誨,或者其實際行為[18]。在它統治的地區,伊斯蘭國徵收捐稅、控制價格,而且據說採用了現代的財務管理,有專人負責會計、核數,將每天過百萬計的賣油收益,以及略奪而來的金錢、稅收,通通認真管理,大小戰爭牽涉的資源損耗和死傷,全部計算在內,年度財務報表製作得非常專業[19]。
我們的關注點總是放在ISIS殘忍的斬首行為,然而這些對於長期在各種聖戰組織的夾縫中求生存的老百姓而言其實早就習以為常了。九十年代甚至有聖戰組織在家長面前,斬掉兒童頭顱當足球踢的例子。現在政府不得民心、貪腐嚴重,當一位遜尼派百姓被問到對ISIS殘暴的看法時,他卻說:「當我看見這些人把伊拉克什葉派民兵和警察的腦袋當成足球踢的時候,有什麼感想?我覺得正義總算得以伸張了!」[20]
關於沙里亞法亦是如此,對當地老百姓來說,新鮮的不是那些各種古老雷人的懲罰方式(比如酗酒和淫亂處以鞭刑,通姦處以石刑,對殺人犯斬首,對小偷剁手),而是伊斯蘭國提供的社會福利。曾在CNN激烈辯護ISIS的喬達瑞就認為沙里亞法被外界誤解了,因為它未能在像沙烏地阿拉伯這樣的國家得到全面實施,雖然他們也斬首殺人犯,也砍下小偷的手。「問題在於,」他解釋說,「沙烏地阿拉伯這種地方只實行懲罰,而不提供沙里亞法規定的社會和經濟平等,這是不全面的。他們只是在引起對沙里亞法的仇恨。」全面的沙里亞法,他說,應該包括給所有人免費住房、食物和服裝,當然人們也可以通過工作獲得這一切[21]。
很多消息都認為伊斯蘭國在其控制範圍內提供從醫療保健到教育通訊的各種服務,並降低燃氣和食品等重要物資的價格,並恢復供電供水[22]。他們會划出一定比例的財政支出當作福利,提供免費的衛生保健,平均分配食物給歸附他們的百姓,協助麵包廠營運,甚至建設孤兒服務處,協助小孩尋找家人,教導人們如何維修電路,甚至為小童接種疫苗,防止疾病傳播,等等[23]。
當然,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錢從哪裡來?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24],ISIS的資金來源主要有以下這些:
1.原油收入。ISIS控制的地區有很多油田,雖然美國切斷了ISIS通過正規渠道出口石油的途徑,ISIS還是可以通過漫長的邊境線向土耳其等國走私原油。原油收入也是ISIS的最主要收入來源,不過在美國開始轟炸其煉油設施之後已經大不如前了。
2.稅收。ISIS與其他恐怖組織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其佔據了一片國土並經營之,原油和稅收收入都來自於此。
3.綁架贖金。一份聯合國報告顯示2013年通過綁架收入3500到4500萬美元
4.金主捐款。據稱ISIS在2013-2014年間從沙特、卡達、科威特和阿聯酋的富商那兒得到了大約4千萬美元。
5.在佔領新的地區後沒收銀行里的現金,將無主房產充公出售,倒賣佔領地區的古董文物等。
從上面這些數據我們可以看出,ISIS的資金來源其實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持續的擴張性戰爭。由於其佔領地區缺少相關技術人員而且時常面臨轟炸,生產活動很難持續,因此哪怕是前兩項類似於其他「正常」國家的收入來源,其實也很難在其佔領區提供穩定收入來源,其稅收更多的來自於對新佔領地區人民的勒索。
這一點其實跟當年的伊斯蘭帝國有幾分相似。伊斯蘭帝國從公元六七世紀開始擴張,到公元八九世紀達到疆域的頂峰,十世紀以後就快速沒落下去了。因此在某種意義上講伊斯蘭帝國的存在依賴於不斷的擴張,今天的ISIS也是如此。當然了,重要的事情老虎君要再強調一遍,以上這些不是伊斯蘭教的特質,而是奴隸制帝國的慣常表現,前有羅馬帝國,後有蒙古帝國,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無論是不計後果的瘋狂擴張,還是純而又純的伊斯蘭原教旨,ISIS都像是在試圖重現伊斯蘭帝國的往日輝煌。然而,在距離那些故事已經一千多年的今天,這種單純的模仿過去註定會以更快的速度遭到失敗。今天的ISIS面對的外部軍事壓力使它的擴張將很快難以為繼,而擴張的暫停則會加速內部的矛盾激化。
苦逼的歐洲穆斯林
且不說伊斯蘭國在佔領區的做法究竟能維持多久。但這種嘗試至少給長期被資本和各大帝國壓迫的人們帶來一些希望,或是幻想。不過,它的吸引力更多局限於遜尼派阿拉伯人。根據報道,在去年六月摩蘇爾被伊斯蘭國攻陷之後,有一些之前逃難離開的市民因為低廉的物資價格和供水供電的恢復返回。而這些人似乎清一色的是遜尼派阿拉伯人,土庫曼等其他名字都逃得遠遠的[25]。但這次的恐怖襲擊讓人們認識到,伊斯蘭國的魅力似乎非同一般。中東本土的遜尼派阿拉伯人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在歐洲發達國家生活的一代甚至二代穆斯林加入他們,甚至還不乏一些在這些國家土生土長的基督徒。
據估計,從2011年以來,ISIS一共約吸引了2萬至3萬名外籍戰士。除了中東、北非地區之外,俄羅斯是最主要的來源,這些從俄羅斯來的戰士大多來自車臣。車臣以遜尼派穆斯林為主,在蘇聯解體後曾鬧過獨立,但又被重新打下,近年來也是恐怖主義盛行。烏茲別克、巴基斯坦等幾個斯坦也來了不少戰士,從宗教信仰和國家情況來看,倒也並不意外。但是,接下來的幾個國家居然是法國、英國、德國,這讓人大感不解:放著安逸的生活不過,居然願意去為ISIS去送死,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ISIS外國戰士來源分布圖[26]
毋庸置疑,穆斯林移民在這些發達國家的生活要比在他們自己的國家好,沒有戰亂和流行病,教育醫療等各種條件都要好不少。但這並不是全部。首先,穆斯林移民和後代在這些發達國家中大多處於社會底層,雖然沒有戰亂的困擾,但生活也非常窘迫。歐盟權力署在2010年的報告中直接指出,穆斯林群體多生活在人口擁擠的貧困區,而他們生活的主要特徵是高失業率、貧困和惡劣的居住環境[27]!有數據指出,歐洲穆斯林失業率是非穆斯林的2倍以上。在英國,巴基斯坦裔和孟加拉裔的失業率為20%,超過英國平均失業率的3倍;在德國,土耳其裔穆斯林的失業率為21%,接近德國平均失業率的3倍;而法國穆斯林群體的失業率則是非穆斯林的4倍以上[28]。
這一方面跟六十年代進入的第一代穆斯林移民主要從事製造業有關。上世紀九十年代工業外遷以來,西歐國家曾多年面對高失業率的問題。即使是土生土長的本國人,也有不少難以擺脫失業困擾,比如英國中部和北部的鋼鐵工人。而原本主要從事製造業的穆斯林工人也自然深受其害,他們要轉投服務業又往往比不過歐洲人。另一方面,二代、三代穆斯林移民由於教育和成長背景等關係也大多競爭力不足。此外,他們還遭受僱主的歧視。比如在英國,穆斯林名字會大大降低申請者的僱傭可能性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早在2004年,BBC的記者通過調查發現穆斯林名字能獲得面試機會的可能性是英語名字的三分之一[29]。2010年的一項調查也證實法國也存在這一現象[30]。最近還能看到有穆斯林年輕人逼急了試圖改名找工作的新聞。
穆斯林移民所面對的問題還遠遠不止這些。穆斯林女性要為能不能戴頭巾、穿罩袍傷腦筋。1989年,法國Creil的三個穆斯林女孩因為戴頭巾被學校勸退。此後,德國、英國都有女教師因不願摘下頭巾而停職,比利時北部700所公立學校全面禁止佩戴頭巾,2004年法國議會通過法案禁止學生在公立學校佩戴明顯宗教標識。前幾年,法國、丹麥、比利時等甚至開始著手禁止女性在公眾場合穿戴罩袍。
穆斯林男性往往為討老婆而發愁。貧困潦倒的他們往往只能回到更加貧窮的前居住國或者父母的前居住過找妹紙。有數據說,荷蘭有70%、丹麥有90%的男性穆斯林和後代都迎娶了來自原籍的新娘[31]。而穆斯林青年還備受警察叔叔的眷顧。他們在大街上更有可能遭受警察的盤問,也更有可能被暴力相向。2011年參與倫敦郊區騷亂的不少穆斯林青年在接受衛報採訪時,直接說警察的歧視是他們參與騷亂的原因[32]。不過,更讓他們心塞的恐怕是來自普通人的歧視。歐盟2010年的報告指出,穆斯林比非穆斯林更容易被無理指摘,青少年也不例外[33]。
法國、西班牙和英國的穆斯林(藍)和非穆斯林(灰)遭到不公平對待的比例
每次經濟形勢不容樂觀時,主流政黨都會把矛頭指向移民,一會兒說他們搶佔了工作機會,一會兒又說他們不工作坐收福利。等等,這兩者難道不是矛盾的嗎?媒體也時不時來一發這樣的報道。就這樣,移民們給政客和資本家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用的替罪羊。為什麼有人要兼職好多份工作、有人要加班,但有人卻要失業?為什麼政府有錢炸敘利亞、有錢救助銀行,卻沒錢提供福利?你說這些問題政客們和老闆們如果不怪移民,能回答上來么?
被邊緣化和被歧視的底層生活讓穆斯林移民們越來越與所生活的國家梳理,而越來越向遭到歧視的身份靠近——畢竟穆斯林這一身份是他們受到歧視的最明顯的原因。另一方面,穆斯林國家又大多境地不堪。明明有著豐厚的資源,卻淪為現在這副狗樣。這又跟以前的殖民者、現在的侵略者分不開關係。我們穆斯林為什麼這麼慘,我們穆斯林國家為什麼這麼慘?這些不滿甚至仇恨就是以反抗帝國主義面目出現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生長的土壤,也是驍勇善戰、撒播平等美夢的ISIS能吸引他們中一些人的原因。
說到這裡,老虎君不得不吐槽下原本應該發揮作用的勞工團體和左翼政黨。他們在這一問題上集體失語和錯誤認識,在這一群體中根本不作為。這直接導致生活在底層的穆斯林移民和後代們無法越過這第一層的身份,去從階級的視角認識自身所受的壓迫和帝國主義對他們國家的壓迫;也使得其他工人階級受到民族主義思想影響,錯誤地怪罪移民,而沒有認識到老闆們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談談恐怖襲擊
雖然這次恐怖襲擊已經過去很久了,相關評論也很多了,但老虎君覺得還是有兩點值得專門拿出來講一講。第一點是恐怖襲擊是否說明ISIS空前強大了。在自由之都巴黎的鬧市區搞恐怖襲擊,而且還這麼有計劃有組織,這很容易讓人覺得ISIS似乎明天就要稱霸全球了。但如果仔細考量下恐怖襲擊發生前的局勢,它的發展似乎並不那麼樂觀。
俄羅斯從九月底開始的空襲其實對ISIS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根據俄羅斯和敘利亞的說法,空襲在一星期後就摧毀了ISIS在敘利亞境內大約四成的基礎設施[34],逼迫他們放棄據點,並方便敘利亞的武裝對逃跑者進行圍剿。而之前唯一堅持不懈真正打擊ISIS的組織——敘利亞庫爾德人在九月也基本控制了敘利亞的邊境。這大大加大了國際支持者直接投奔ISIS的難度[35]。從伊拉克過來不方便,約旦的邊境已經封鎖,黎巴嫩的邊境也頗為危險。恰恰是已經開始的退卻和日益封鎖的邊境迫使伊斯蘭國改變作戰策略,號召國際支持者在本地作戰,通過這種極端的恐怖主義方式來發聲。而法國又是最早對伊斯蘭國在敘利亞的領地進行空襲的國家之一,在這裡鬧騰一下,不但有震懾力,而且也頗能振奮一下支持者們。
第二點是怎麼看待恐怖主義。老虎君上面說了這麼多他們悲慘的生活和遭遇的歧視,想必大家在看了這些之後,也基本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願意為原教旨主義奮鬥終身。生活已經如此不堪,已經沒有什麼還能失去的了,不如放手一搏,做出些有意義的事。
雖然理解,但老虎君覺得還是要堅決地指出:恐怖主義無論從目標還是方式上來說都是不對滴。這並非出於人道主義的角度,那死於多國聯合轟炸、美國入侵引起的貧困和疾病、以及政府迫害的那些遜尼派穆斯林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他們的人數要遠遠多於這次恐怖襲擊中喪生者。
恐怖主義真正的問題在於它不但不能達到削弱國家機器的目的,反而會增強它們。法國在這次事件後大大增加了警備力量,並取消了民眾自由集會、抗議等權利,就是最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它會進一步分化工人階級,甚至可能會暫時地將一部分工人階級推向統治者。你看,法國總統奧朗德就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呼籲「國家團結」,共同打擊恐怖分子。但問題是,這恐怖分子的產生,跟這位總統所率領的政府去空襲敘利亞、支援反對派,難道沒有關係嗎?跟這位總統所代表的資產階級歧視穆斯林,邊說沒錢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邊砸錢轟炸,難道沒有關係嗎?
恐怖主義不但完全沒有清楚地指出問題的癥結,而且把問題指向了錯誤的導向,進一步把工人階級推向民族主義。恰恰是因為恐怖襲擊的發生,勒龐所領導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在法國月初進行的首輪地區選舉中獲得了歷史性的成功。更可怕的是,恐怖主義者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期盼著極右翼的興起,因為這會促使更多人加入他們。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兩者還真是互相依靠呀。
但是,不管是極右翼,還是恐怖主義,都不能解決戰亂問題,更不能解決人民的生活問題。要真正解決這些問題,要消滅恐怖主義和種族主義滋生的土壤,只能通過改善中東國家人民和各國穆斯林青年的生活條件,只能通過停止帝國主義國家在中東的爭奪。但這些在現在的社會經濟制度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全球經濟日薄西山,第二輪危機似乎隨時都會到來,中東國家和發達國家的穆斯林怎麼都無法逃脫現在的窘況。而恐怖事件後法國、美帝、英國等國政府又採取了「積極有效」的措施——加大空襲!這個邏輯也是讓老虎君深深折服:因為對敘利亞的轟炸、對中東的亂攪和導致了恐怖主義的興起,所以再多轟炸、再多攪和就能消除恐怖主義(orz)。
所以,這個方向可以說是條條大路通悲劇。那麼,真正的出路只有靠各國、各種族的工人階級聯合起來反抗他們共同的敵人。讓人欣慰的是法國勞工總工會的好幾個支部不顧總會的觀點,紛紛發表聲明,反對政府以「緊急狀態」為由取消集會自由,反對跟為銀行和資本家服務、削減開支和搞下崗的政府「團結」[36]。其中巴黎支部還向工人們呼籲,不但要在這個悲傷的時刻團結起來,而且要為消除這個恐怖襲擊的根源、消除社會危機的根源團結起來[37]!看來盧森堡姐姐在近一百年前曰過的那句話放到今天也完全適用:「不是社會主義,就是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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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ttps://zh.wikipedia.org/wiki/原教旨主義
[2] List of sexually active popes
[3] 參考:斯塔諾夫里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上P211-223,北京大學出版社
[4] 掀起你的蓋頭來
[5] 1625名聯合國和美國專家花了兩年時間花了超過10億美元搜索了1700多個地方,最後得出結論,伊拉克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There were no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in Iraq
[6] 2008年,五角大樓寫報告說薩達姆跟基地組織沒有「直接聯繫」。Hussein"s Iraq and al Qaeda not linked, Pentagon says
[7] 海灣戰爭對伊拉克的影響
[8] 2003 IRQ: Iraq Watching Briefs
[9] CNN.com - Report paints grim pictureof Iraqi life
[10] http://siteresources.worldbank.org/IRFFI/Resources/Joint+Needs+Assessment.pdf
[11] CNN.com - Report paints grim pictureof Iraqi life
[12] Poverty rates on the rise in Iraq
[13] Iraqi unemployment remains high CCTV News
[14] Iraqis protest over power outages and poor services
[15] https://zh.wikipedia.org/wiki/阿布·穆薩布·扎卡維
[16] https://zh.wikipedia.org/wiki/伊斯蘭國
[17]:恐怖之手:從「基地」到「伊斯蘭國」
[18] 《ISIS到底要什麼?》,原載美國《大西洋月刊》,作者:GraemeWood,翻譯:喬華莘
[19] LorettaNapoleoni,《這才是伊斯蘭國﹗》
[20] LorettaNapoleoni,《這才是伊斯蘭國﹗》
[21] 《ISIS到底要什麼?》,原載美國《大西洋月刊》,作者:GraemeWood,翻譯:喬華莘
[22] http://bigstory.ap.org/article/only-days-after-mosul-fell-iraqis-start-returning
[23] LorettaNapoleoni,《這才是伊斯蘭國﹗》
[24] How the Islamic State makes its money
[25] http://bigstory.ap.org/article/only-days-after-mosul-fell-iraqis-start-returning
[26]Iraq and Syria: How many foreign fighters are fighting for Isil?
[27]Experience of Discrimination, Social Marginalisation and Violence: AComparative Study of Muslim and Non-Muslim Youth in Three EU Member States
[28]儲殷、唐恬波、高遠,歐洲穆斯林問題的三個維度:階級、身份與宗教,《歐洲研究》,2015年1月
[29]Muslim names harm job chances
[30]Fake CVs reveal discrimination against Muslims in French job market
[31]儲殷、唐恬波、高遠,歐洲穆斯林問題的三個維度:階級、身份與宗教,《歐洲研究》,2015年1月
[32]Muslim rioters say police discrimination motivated them
[33]Experience of Discrimination, Social Marginalisation and Violence: AComparative Study of Muslim and Non-Muslim Youth in Three EU Member States
[34]專家:俄不太可能出動地面部隊介入敘利亞戰局
[35]ISIS losing foreign fighters as Syrian Kurds prepare to capture Turkish border crossing
[36]DU DEUIL à LA GUERRE ? (7 Jours Filpac Cgt n°15)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133390240356739id=100010572906113
[37]http://www.cgtparis.fr/Plus-jamais-ca
上面幾位貼的圖說的比較好了,我再來說幾句。
敘利亞原本是中東一個普通小國,總統巴沙爾是繼承他爹的位子,所以西方以自己的民主觀念出發批判他是獨裁者,不過中東那些國家都那尿性,都差不太多,沒幾個好鳥;可是為什麼歐美這麼針對他呢?
一是因為敘利亞和俄羅斯、中國以及伊朗關係比較好,所以美國不推翻你推翻誰啊;二是因為敘利亞和我們大清朝差不多,都是人數比較少的什葉派(滿族)統治人數多的遜尼派(漢族),國內矛盾比較深,也給了西方介入的借口。
因為國內派別對立加上美國在後面推波助瀾,敘利亞開始爆發內戰了,一開始巴沙爾還考慮國際影響什麼的,對反對派沒有痛下殺手,結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再加上西方的暗中支持,反對派很快成了氣候,等到巴沙爾要下狠手了,反而給了歐美製裁他的借口,內困外交之下,巴沙爾馬上就要變成卡扎菲第二了。不過多虧俄爹和兔爹明著在安理會支持,暗地裡送支援,撐過了這口氣。記得當時中俄在安理會對制裁敘利亞投了反對票,微博上一片哀嚎與憤慨,表示中國是在助紂為虐日後一定被掛在恥辱柱上,還有一位漫畫家畫了毛熊和熊貓兩隻熊支持屠夫暴君的漫畫。扯遠了點,除了中俄兩爹,伊朗也是敘利亞的鐵杆兄弟,幾次都提出要出兵平定反對派,因為伊朗也是什葉派國家,如果阿沙爾政府倒台了,它就要陷入遜尼派的包圍了。
阿沙爾有了外援慢慢穩住了局勢,這也和反對派無能有關;反對派本來就是一盤散沙,取得了一些地盤之後還互相攻擊,完全沒想到身後崛起了一股更狠的勢力——isis。
isis是由曾經的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以及基地組織成員組成,背後金主主要是沙特;它出現伊始就顯得兇殘而且狡詐,傻逼兮兮的敘利亞反對派開始還以為isis和它們是一夥的,結果人家專門在反對派背後搶地盤,而且很快還攻入了伊拉克。伊拉克軍隊的表現完全稱的上不堪一擊,聽聞了isis對俘虜的兇殘,他們聽到進攻的風聲連打都敢不打直接就跑了,一度isis在伊拉克除了遇到庫爾德人的抵抗之外如入無人之境。
相比之前的其他極端組織,isis更殘暴更極端,因此對全世界狂熱的伊斯蘭信徒更加有吸引力;就連曾經極端組織的「共主」基地組織,也對isis感到了壓力;但is並不是普通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據說它的上層有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甚至來自歐洲的白穆,所以在他們的地盤之上,他們能夠到達一般極端組織所不能達到的穩定統治,再加上擁有共和國衛隊這樣的骨幹軍事力量,所以它才能趁亂在中東成就一番「事業」。
這個問題完全可以寫本書,我感覺答案寫得都不是很全,簡單說說我知道的一點。
ISIS的組成非常複雜,基地組織、敘利亞的幾個反對派、囚犯、薩達姆舊部、全世界各地的穆斯林激進聖戰者……背後勢力更是錯綜複雜,有很多大國的影子……isis企圖把伊斯蘭世界恢復到7世紀的狀態,他們那些咱們理解不了的行為 其實都是嚴格按照古蘭經最原始的規矩實施。古蘭經上預言說,當人們忘記世界末日很久時,世界末日就將會降臨,英雄會從天而降,帶領最後的穆斯林戰士,擊敗羅馬人的大軍。現在isis就是在製造一種輿論,即預言就快要實現了,羅馬人指的就是西方人和美國人,所以呼籲穆斯林們都不要害怕犧牲 要與歐美勢力進行聖戰。去年,isis正式建國,面積大於英國本土。巴格拉迪就任穆斯林歷史上的第八位哈里發,他如今在聖戰者們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基地老大扎瓦希里,吸引世界各國的穆斯林前來投靠。其高明之處,是讓這些各國的激進穆斯林訓練後再潛回國內,等待機會製造襲擊(比如剛剛發生的巴黎襲擊)。
2強烈建議 只要有對伊斯蘭國有基礎認識的話建議直接閱讀@Siyu Yang的答案
她更加專業,但是總有別有用心的穆黑給他反對和沒有幫助。
「伊斯蘭國」(阿拉伯語: ?,英語:Islamic State,縮寫:IS),全稱「伊拉克和大敘利亞伊斯蘭國」(英語: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 Shams,縮寫:ISIS)。
起源
他來自哪裡?伊拉克的共和國衛隊,敘利亞的反政府武裝,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雖然最近基地組織開始和ISIS撕逼了)
主要的戰鬥力,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不願意聽命於伊拉克戰爭後美帝扶持的什葉派政權。他們就開始自己單幹了,伊拉克安全部隊那點根本不夠吃。
為什麼不願意聽從?什葉派和遜尼派直接有直接的割裂的世仇,伊朗和沙特暗流下的操作也都是這種原因。
穆聖去世後到了第四代哈里發,他的女婿阿里。穆阿維葉,一個穆哈默德遇到的最早的對手的兒子,當然也是一個伊斯蘭戰士,質疑阿里的合法性,然後就開始撕逼了。
穆阿維葉和阿里打了很久決定和解,結果有人不願意,然後刺殺了阿里,穆阿維葉也受傷了。然後。他就火了,自己做了哈里發。
從此有一部分人只承認阿里的後代是合法的穆聖傳承者,他們是什葉派。還有一派認為其他哈里發都是傳承者。(這裡表述可能有問題)什葉派的控制區域主要在伊朗。世界上85%的穆斯林是遜尼派。加上後來什葉派的伊瑪目海珊被刺殺,雙方的矛盾激化。
所以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不太願意鳥現在的政府。敘利亞反對派反對巴沙爾,一方面也許是阿拉伯世界普遍存在的獨裁(加上阿拉伯之春),另外 巴沙爾作為一個什葉派統治著一個遜尼派占多數的國家。基地組織的分支?(他們唯恐世界不亂)
崛起
隨著奧巴馬獲得諾貝爾獎,美國部隊陸續從中東撤出來。然後敘利亞內戰變得越來越厲害。以為巴沙爾會像卡扎菲一樣倒台的反對派陷入一場拉鋸戰中。同時為了避免在阿拉伯之春中被波及的沙特王室開始在中東支持混亂勢力。作為一個極端保守的伊斯蘭國家他只有支持混亂勢力才能保住自己最大產油國的地位,通過最好的福利來拉攏自己的人民。
就是趁著這個空隙,伊斯蘭國竄起來了,有著共和國衛隊的戰鬥力,基地組織不要命,中東錯綜複雜的洗錢系統,石油在手的大筆鈔票。伊斯蘭國吊打了伊拉克的安全部隊,並成功攻陷了摩蘇爾(伊拉克的古城和重鎮),然後伊斯蘭國成功解鎖了美國留個伊拉克安全部隊的裝備,然後開啟了大殺特殺。
牽扯勢力
這種爛攤子,美國逃不了干係,俄國也是。
1979年12月,蘇聯入侵阿富汗。美國培養了一個小弟,叫本拉登。
(後面都是鬼故事)
伊朗想衝進去干IS,不僅保護了敘利亞什葉派政權穩定,也樹立了伊斯蘭世界最強大的Flag。但是沒有美國的默許,伊朗不敢動。
俄國也想保護巴沙爾,並趁亂贏得中東話語權。
土耳其沒有支持IS,(待考察)即便美國反覆催促,他不出兵,一來土耳其38萬常備軍是歐洲的重要國防力量。另外做著奧斯曼帝國夢的土耳其希望IS和庫爾德人相互消耗,最後坐收漁翁。
庫爾德人雖然內部不團結但通過對IS作戰樹立的威望,當年洛桑條約里的庫爾德斯坦可能在美國的幫助下建立。
伊斯蘭國想幹什麼
他還有個名字 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
什麼是黎凡特?它指的是中東托羅斯以南、地中海東岸、阿拉伯沙漠以北和上美索不達米亞以西的一大片地區。黎凡特人,阿拉伯帝國除了貝都因人外的第二大阿拉伯族群。
伊斯蘭國喜歡做一件事,地圖開疆。
那麼阿拉伯帝國的極盛時期有啥呢?
奧斯曼呢
和奧斯曼同時期的波斯呢?
是的,伊斯蘭國想搞的有過之無不及,很明顯大部分地區是重疊的。
他好像有個「偉大」的理想。為什麼有這個理想?
一戰後,作為戰敗國的奧斯曼帝國被徹底肢解,(土耳其到今天國力還是不行)阿拉伯國家紛紛冒出來,但都是英國的小弟,二戰後,相繼獨立。但是國家利益比血緣,文化更要緊,大家之間沒辦法做到非常團結,以色列一對多還能越塔強殺。就是這樣。
因此泛阿拉伯主義出來了。為華人熟知的薩達姆,納賽爾都是泛阿拉伯主義的支持者,不過,他們都是世俗政權的支持者,。而伊斯蘭國,他們以原教旨主義治國。
什麼是原教旨主義?
當感到傳統的、被人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的最高權威受到挑戰時,對這種挑戰毫不妥協,仍反覆重申原信仰的權威性,對挑戰和妥協予以堅決回擊,一旦有必要,甚至用政治和軍事手段進一步表明其態度的一種宗教現象。
他不只是恐怖分子的專屬,基督教的基要主義,猶太復國運動中的強硬正統派,我國那些抱著毛選,如同周小平這樣混跡烏有之鄉的都是原教旨主義。美國總統卡特就是基要主義者。只不過現在,我們原教旨主義,一般指伊斯蘭教的。
而伊斯蘭國通過這個來吸引氣血方剛的年輕人給他賣命。
伊斯蘭國真的遵奉古蘭經嗎?不是的,古蘭經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用來招募小弟工具。
他們歪曲卡費樂的含義,他們殘暴的對待俘虜(你可以辯解他們採取了伊斯蘭教政權的戰時政策,但是古蘭經上沒說過罪多大的人應該被坦克碾死,所以伊斯蘭國動用了私刑,這是違反教義的)
未來
他們是混蛋沒錯。但是絕大多數的穆斯林還是友好的,請那些沒有做過了解的人不要再瞎雞吧開地圖炮了。(沒有穆斯林,你找的皿煮自由根本生不出來。)
IS必然走向滅亡。以他作的死,早晚招到全世界合力打擊,但是中東的混亂?沒有結束,必然持續二十年到三十年。
美國強行民主化的進程加大了中東政治的不確定性和混亂。
庫爾德人可能藉此積累力量。雖然可能極小,但還是有望獨立的。
這是我至今為止唯一看懂的版本 圖來自微博 如果需要刪除請聯繫我吶
對於ISIS的具體狀況的分析,在我之前的各位已經回答的很好了,所以本文試圖從比較大的角度來看其崛起並發展壯大的原因,歡迎大家一起討論。
ISIS是活躍於伊拉克、伊朗、敘利亞、阿富汗的一個極端伊斯蘭組織。它在美國退出伊拉克和阿富汗之後迅速發展,擁有隸屬於自己的武裝,也有「領土」和資金來源,在中東地區是非常重要的力量。而其核心意識形態極端伊斯蘭主義被世人所深惡痛絕,犯下的罪行也不計其數,所以樹敵很多。但它卻能夠在短短的幾年裡發展到如今的大小,必然有其根本性原因。
1、美國勢力的撤出所造成的權力真空。美軍是混亂的中東地區維持穩定的最關鍵支柱。沒有那個武裝組織敢於正面與美國治安軍對抗,最多不過是偷襲。美國生產力強勁,士兵有充足的彈藥可供消耗,射擊也比較精確,在火力上完全壓著武裝分子打。而武裝分子卻往往要為了一二百發子彈付出幾條人命,也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練習射擊。而又因為美軍幾乎不可能被全殲,那麼就不能有所繳獲,所以美國人在當地幾乎是「太上皇」的存在。就算他們犯下了很多錯誤,例如發生在1993年10月3日至4日之間,於索馬利亞首都摩加迪沙市區發生的美軍特種部隊和當地民兵的巷戰(被媒體稱為「摩加迪沙之戰」),共有18名美軍與1名馬來西亞戰車駕駛員身亡,數十人受傷,摩加迪沙成為美軍近現代歷史上損失慘重的戰鬥之一。但相對的,索馬利亞方面估計約有500至1000名民兵死亡,3000至4000個普通民眾受到波及(由於欠缺準確的情報管道,各方估計的數字落差非常大)。就算美國人犯下了很多錯誤,受到全方位的圍攻,也沒有因此全軍覆沒,損失相比而言幾乎沒有,那麼他們獲得對局勢完全的控制力是肯定的。而他們一撤出,地方就出現了徹底的真空,各派爭鬥複雜,誰都想在這裡分的一杯羹。
2、不存在任何具有能夠號令各方的,擁有強大威權與合法性的勢力存在。一個政府,它想要號令全國就必須要有其自身的威權。如果它沒有足夠的威權,即無法壓服地方勢力去做他們並不情願去做的事的話,地方勢力就會拒絕聽從指令,謀求叛亂。威權的來源方式多種多樣,對於現今混戰的各勢力來說最主要是通過戰爭的勝利所獲得的戰爭威權。而其他不是在戰火中建立的政權,比如中世紀的歐洲,其來自於自然的血緣繼承。也可以將其稱之為政權合法性。沒有合法性的政府,就好比私生子繼承了王位,非常不穩固。現在的很多國家,尤其是歐美等國,政權的合法性來源於民主投票。政府威權的強大與否被民眾的支持率所決定。在現當今混亂的中東,威權的唯一來源就是鐵和血,沒有人相信血統和投票。原本的薩達姆政權強大而穩固,其根本性的原因是薩達姆本人極高的威望。他參與了多次反英起義,親手策划了對原政府的政變,並用鐵腕手段清洗了他的政敵,無人敢於反抗他。但是薩達姆政權現已毀滅,而強有力的美國人又撤軍了。各方勢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認為對方有權統治自己,那麼一切外交手段都不會起效,只有用戰場上的勝負決定國家統治權的歸屬。
3、大量武器人員散失民間。戰區在戰爭之後往往都會陷入一定程度上的混亂。在戰爭中,大量潰散的士兵將官流落鄉間,而他們除了打仗殺人以外什麼都不會做(這是軍隊的基礎,軍隊職業化最有利與戰鬥力的提高),那麼他們就會用自己手上的槍炮解決自己的生活問題。伊拉克的問題最為嚴重,因為軍隊的建制基本沒有損壞,尤其是保護薩達姆的共和國衛隊,擁有的裝備最好,受到的打擊最輕(他們在美軍進攻巴格達時土崩瓦解)。流落於民間的受過良好訓練的士兵數量就更多了。其主要要歸功於美國強大的空襲能力。空襲佔了打擊行動的主要部分,而打擊的目標不僅僅局限于軍隊,而是整個國家系統。空襲摧毀了伊拉克的歷盡艱辛才建立的工農業生產體系,老百姓活不下去,渴望改變。比如國家電網,先進的石墨炸彈可以讓電線完全短路,沒有電力供應。工廠也因為打擊而無法生產任何物資,國民生活水平大大降低。再打擊公路、鐵路和橋樑,使交通中斷。用不了幾個月,這個國家就長久地崩潰了。軍隊成建制地轉移到各勢力的手中,或是就地解散,兩種結果都是毀滅性的。它所能帶來的破壞幾乎無法想像。
以上三點原因都是普遍的,即所有勢力都因此而受益,但ISIS的大發展有其自身的原因。我們認為,現在中東地區廣大的土地,包括敘利亞、伊朗、伊拉克、阿富汗等國現在正處在「軍閥混戰」的局面。不是我們比較熟悉的,類似一戰二戰的總體戰戰爭。要想成為軍閥,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軍隊。亂世中,軍隊的來源很多,包括從老百姓中抓來的壯丁,繼承的原政府的軍隊和警察以及僱傭兵。明顯可以知道,上述三種部隊都只能夠打「順風仗」,僅在佔有較大優勢時才能獲勝。他們的組織紀律性非常低,一旦遇到有組織有紀律的,或是不畏懼死亡的軍隊就會被打垮。那麼在關鍵性的戰役中,想要獲勝不取決於人數的多寡,而是不懼死亡,勇敢頑強的軍閥最為關鍵的「拳頭部隊」。這支部隊是唯一能夠在劣勢的局面堅持作戰不動搖,且可以用之攻堅的部隊。它是關鍵中的關鍵,一旦被摧毀,這個軍閥的壽命也就到頭了。他可能還擁有不少力量,但都一觸即潰。不同的軍閥的拳頭部隊差異很大,下文詳述ISIS的主力部隊。
人的本性都是害怕死亡的,而戰爭的又要求他們去死,那麼,沒有意識形態作為精神支柱,是絕無可能承受30%及以上的傷亡的。我國參加朝鮮戰爭的志願軍,他們甚至能在傷亡率達到90%時都不崩潰,戰鬥意志極為堅定。譬如,在第二次戰役中,38軍14個小時邊打邊跑狂奔70多公里,搶在美軍之前五分鐘佔領三所里陣地,頂著美軍的猛烈進攻死戰不退,大敗美第8集團軍。38軍因此得到了「萬歲軍」美名。原因何在?每個人內心裡有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目標,就可以為之獻出自己的生命。明顯的,中東地區混戰的各派武裝沒有這樣的目標。僱傭兵的目的是為了掙錢,不是為了建立一個美好的國家,也不是要讓自己的國家獲得自由和獨立。由壯丁組成的部隊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回家,而原政府的軍隊和警察所效忠的對象幾天前還是前國家領導人,而不是某一位運用權謀得到軍隊的統治權的政客。所以,由伊斯蘭極端主義者組成的ISIS實力強勁。伊斯蘭極端主義要求信徒用極端手段報效真主,建立政教合一的國家,在很多觀察家和媒體人的眼中,看起來好像是笑話,但事實並不是如此。伊斯蘭文明曾極度輝煌,而近代以來,他們不斷受到侵略,所以民間對外國侵略者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所以ISIS才有生存的空間。其部隊有堅定的意識形態為支持,作戰勇敢能攻堅。這種意識形態,還是不能完全用極端主義這個西方本位的評價,更準確的應當是伊斯蘭民族主義和沙文主義混合的結果。這種思潮在伊斯蘭地區不可能像很多人所認為的那樣,是沒有根基的主義。相反的,我們認為,這是非常普遍的思想,烙在民族的內心,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為這種信念而獻出生命罷了,在ISIS的迅速壯大中得到反映。
黑線表示敵對、紅線表示同盟、虛線偏中立。
太複雜了?如果只看ISIS:
他基本與所有主要勢力敵對,這種猖狂到沒朋友的傢伙著實令人困惑。一般這種勢力從一開始就會被滅掉,能做大到如此地步著實匪夷所思,如果只因為他如何殘忍、如何能洗腦、推特用的如何好就能解釋,我並不相信。
事實上,這種極端怪胎要想從小長到大需要克服重重難關,除非各種條件允許,如:存在一個生存縫隙、本地有生長資源、周邊勢力無力阻止、主要勢力無意阻止。這樣才能活過第一個階段,再圖謀做大。(其極端所導致的劣勢也暫時被掩蓋)
而他所在這個地方,確實是這麼個環境,人們對中東的印象往往是分裂、石油和戰爭。因為分裂而有縫隙、因為石油而有財源、而分裂的富國難免戰爭,因戰爭而局勢變亂,因變亂而分裂,並有奇怪的實物從縫隙中生長出來。
中東的分裂,人們第一印象是宗教,伊朗和敘利亞是什葉派,其他遜尼派,相互敵對,但並不這麼簡單,國家之間的明確區別能強化國家間的邊界,而如果是內外同時分裂,不同教派在不同國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對群體的認同又與宗教綁定,則內鬥與外侵之心將難以止息。
中東國家幾乎沒有一個國家中只有單一教派的,區別在於複雜程度和不同派別之間的力量對比。其中沙特、伊拉克、敘利亞中的少數派別比例較大,伊朗和土耳其的較少。不同國家採取不同方式來整合、掩蓋或消滅內部矛盾。
如土耳其採取政教分離來規避掉宗教矛盾,伊朗則確立什葉派獨大(因為其遜尼派佔比較小),沙特因為錢多,可以用大量福利補貼來掩蓋內部矛盾(宗教的與政治的)。這三國至少表面上較為穩定。
伊拉克曾經以強人政治來維持穩定,但強人倒台後內部矛盾就難以掩蓋,黎巴嫩和敘利亞這兩個在地緣上被拆解得很小並且位置又過於中央的國家,無論宗教還是民族上都難以取得統一,他們的苦難持續了很久。
宗教這種起源古老的認同,並不能脫離起源更古老的地理,反而地理分區與宗教分區往往重合,從中東地區的地緣關係既有助理解其宗教分區,又是現實政治與戰略的思考基礎。
在伊斯蘭興起的時代,水源灌溉的農耕區在中東是最重要的(現在加入了石油這個角色),中東的農業區較為分裂,在伊朗高原、兩河流域、阿拉伯半島、約旦河-敘利亞這幾大農業區都可以支撐獨立政權,雖然歷史上多次出現統一帝國整合數個中心,但當前是多中心的(並且更細分),而在各版塊之間的間隙也成為多事之地。
從燈光圖看,人口與經濟活動分布與農業區基本吻合(增加了波斯灣、沙特、伊拉克北部的油田)。
而在中東的兩大農業與人口集中區,在當前的政治版圖中又是進一步細分的,如兩河流域下游的被分割,一定程度上導致兩伊戰爭和海灣戰爭。
被重重切碎後的約旦河流域和敘利亞更是如此,而新加入的以色列使這裡的矛盾更加嚴重和複雜
伊朗、伊拉克、土耳其之間雖然並無重大地緣矛盾,但一個期望獨立的隱形群體——庫爾德人,無疑使這一邊緣結合部長期處於被多方擠壓的隱戰爭狀態。
雖然這些邊界問題導致中東長期或斷或續的戰爭狀態,但在兩國邊界這種高強度高壓力環境中,我們要尋找的ISIS(囂張到沒朋友)是難以安全誕生的。
雖然這一地區多個政治體都有或多或少的內外問題,但同樣都有應對之策,世俗化、專制政權、高福利、戰爭、同化等等策略紛繁複雜,如果這種誰都有弱點,但誰也不能吃掉誰的列國狀態能保持下去(在外還有大國干預維持平衡),ISIS也是難以出現的。
但機會還是出現了,伊拉克和敘利亞由於二次海灣戰爭、遜尼派什葉派矛盾和敘利亞內戰,導致這兩個持續虛弱的國家原有的抗壓方式失效,這兩國已難以承受內外壓力。
而伊拉克和敘利亞的國內矛盾分別位於伊拉克的東部(遜尼派和什葉派)和敘利亞的西部(政府軍與反政府武裝)。
而在兩國交界處終於出現了空隙!兩邊國家都在與反政府勢力拉鋸,周邊各大強國都無意加入這一亂局,美軍也剛剛撤出伊拉克,旁邊的勢力背對著這裡,遠處的勢力則忽視這裡。這裡有豐富的石油,當地遜尼派則與什葉派和庫爾德人敵對,一個激進的派別較容易在這種壓力較小且缺乏組織的環境中成長起來。
而ISIS就興起於敘利亞與伊拉克交界地區,這塊兩河之間的荒漠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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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世俗化國家被西方民主國家削了個遍,家族(部落)性的強權政府通通被新上位的民主政權(部落聯盟勢力)代替,原本被各世俗化政權壓制的國內原教旨勢力進入了一個無人約束的時代,在「政治勢力必然掌握軍事勢力的鐵律(這話很拗口么?還有個比較熟悉的表述叫「黨指揮槍」)」下,原教旨勢力在各國名存實亡的邊境來迴流竄,攻城略地,最終發展成為一個跨國家實體的政治勢力,並且像燈塔一樣吸引著全球原教旨主義者參與進來。
——
說了這麼多,重點來了。
別把ISIS和上世紀初期的共產主義運動相比,更不要和百年前中華大地反封建反殖民運動相比。
這些貨充其量還停留在義和團的時代,圖樣圖森破。
願世界安寧,願逝者安息。
Mais je préfère mourir debout que vivre à
蠻說說伊斯蘭國現在所堅守的教義。
伊斯蘭的教義來自於四個方面:《古蘭經》,穆罕默德的言談,穆罕默德的處事方法,有德行的宗教長老們商議的結果的。所以伊斯蘭的原始教義是不完整的。早期古蘭經在很多說法上存在著邏輯的自相矛盾,所以有著相當大的可塑性。
再看看現在的這個恐怖組織伊斯蘭國,也就是ISIS。他有著確切的領土,該組織奪取了伊拉克摩蘇爾,現在其統治的面積已超過英國。並且在所到之處便屠殺異教徒和同性戀,他們所恪守的是最最早期的伊斯蘭教義和戰時政策,虔誠的堅信世界末日。並且擁有所謂的領袖也就是中斷了近一個世紀的哈里發制度。在這裡請允許我援引鳳凰網的一篇深度文章來分析關於伊斯蘭國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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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到底想要幹什麼?本文極長,但值得一讀
本文原載於《大西洋月刊》2015年2月號,作者格林姆·伍德
伊斯蘭國來自何處?它想幹什麼?這些問題看似簡單,卻容易讓人誤入歧途,似乎沒有幾位西方國家領導人知道答案。去年12月份,《紐約時報》發表美國中東特別行動司令邁克爾·K·納加塔(MichaelK.Nagata)少將的私下評論,承認自己弄不清伊斯蘭國的訴求。「我們沒有打敗這種思想,」他說。「我們甚至不了解這種思想。」在過去的一年裡,奧巴馬總統的說法不斷變化,一會兒稱伊斯蘭國為「非穆斯林組織」,一會兒則稱其為基地組織「預備梯隊」,這些說法反映出對這個組織認識存在上的混論,容易造成了嚴重的戰略誤判。
去年6月,該組織奪取了伊拉克摩蘇爾,現在其統治的面積已超過英國。從2010年5月起,阿布·巴克爾·巴格達迪(AbuBakral-Baghdadi)就一直是該組織的領導人。然而,直到去年夏天之前,他的最新影像只是一張美國佔領伊拉剋期間被囚禁在布卡營時拍攝的模糊照片。去年7月5日,他走進摩蘇爾阿爾努大清真寺的講壇,作為多少代以來首位哈里發作齋月佈道——影像清晰度從雪花點提高到高清,他也從被追捕的游擊隊員變為所有穆斯林的領袖。隨後,世界各地聖戰者的流入速度及規模達到空前,而且仍在繼續。
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對伊斯蘭國的無知是可以理解的:它是一個封閉的王國;去那裡的人很少有人回來。巴格達迪只對攝像機講過一次話。然而,他的演說和伊斯蘭國無數其它宣傳視屏,充斥著互聯網,伊斯蘭國支持者一直在做巨大努力,宣傳他們的事業。我們知道這個所謂國家拒絕所有和平原則;他們渴望屠殺,其宗教觀點使其在體制上不能有任何確定形式的變化,即使這種變化能確保生存;他們認為自己是讓世界馬上就滅亡的預言者,而且還是主要推手。
伊斯蘭國,也稱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遵循的是一種獨特的伊斯蘭教,其中有關世界末日道路的信仰對其戰略至關重要,也有助於西方了解自己的敵人並預測其行為。伊斯蘭國的崛起,與其說類似埃及穆斯林兄弟會(伊斯蘭國認為該組織領導人為叛教者),倒不如說是企圖實現反烏托邦的另類現實,大衛·考雷什或吉姆·瓊斯曾在這種另類現實中生活,他們揮舞著絕對權力,不僅僅支配著眼前的數百人,而且影響著全世界約800萬人。
我們在至少兩個方面錯誤理解了伊斯蘭國的性質。首先,我們習慣地認為聖戰組織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並將基地組織的邏輯應用一個決然超越它的組織。我交談過的伊斯蘭國支持者依然稱奧薩馬·本·拉登為「奧薩馬族長」,這是一個榮譽稱號。然而,從基地組織全盛期(大約從1998年到2003年)起,聖戰組織已經發生演變,許多聖戰分子蔑視該組織的主張和該組織現任領導層。
拉登把恐怖主義作為實現哈里發伊斯蘭國家的前奏,但他預計在有生之年不會看到哈里發國。他的組織是靈活的,是分散在不同地域自治組織的網路。相比之下,伊斯蘭國卻要求維持合法領地,有一套從上而下的治理結構。(其官僚機構分為民事和軍事兩部分,其領土劃分為各個省。)
其次,我們受到一種好心卻不誠實的行動的誤導,拒絕承認伊斯蘭中世紀宗教的性質。1997年曾首次採訪本·拉登的彼特·伯根(PeterBergen)給他著的第一本書起名《聖戰有限公司》,部分地承認本·拉登是一位現代世俗世界的人物。本·拉登將恐怖公司化,並通過連鎖形式推出。他要求具體的政治讓步,如美國軍隊撤出沙特,他的士兵充滿信心地行走在現代世界。在生命的最後一個整日子裡,發動911襲擊的穆罕默德·阿塔曾在沃爾瑪購物,還在必勝客里用了晚餐。
伊斯蘭國的幾乎所有決定遵循其在廣告牌、汽車牌照和硬幣上宣稱的「先知方式」
人們容易重複這種觀點,即聖戰者其實是現代的世俗人,有著現代的政治關切,卻披著中世紀宗教的偽裝,並企圖讓這種觀點適用於伊斯拉國。事實上,除非基於一種虔誠而經過仔細思考的不渝信念,該組織的許多東西似乎全是荒謬的。伊斯蘭國的信念就是讓文明重新回到7世紀的法律環境下,並最終帶來世界毀滅。
這種立場最清晰的代言人就是伊斯蘭國的官員及他們的支持者。他們嘲弄所謂「現代人」。在談話中,他們堅稱不會——也不可能——動搖先知穆罕默德以及最早期信徒根植的治理理念。他們常常說著非穆斯林感到奇怪或古老的典章和典故,卻能應用具體的傳統以及穆斯林早期文本。
例如,去年9月,伊斯蘭國主要發言人阿布·穆罕默德·阿德納尼酋長(SheikhAbuMuhammadal-Adnani)就號召法國、加拿大等西方國家的穆斯林找出異教徒,「用石頭砸爛他的頭」,毒死他,用汽車碾死他,或者「搗毀他的莊稼。」對西方聽眾來說,這種像聖經里描述的懲罰——用石塊砸死和毀掉莊稼——與他聽上去更現代的汽車自殺號召並列在一起頗為奇怪。(好像為了顯示僅憑想像就可恐嚇一樣,Adnani還稱國務卿約翰·克里為「沒有做過割禮的怪老頭。」)
但阿德納尼並不僅僅是胡說八道。他的講話帶有神學和法學上的含義,他敦促毀掉莊稼直接反映的是穆罕默德要求不要進犯井水和莊稼的命令——除非穆斯林軍隊處於守勢,在這種情況下在異教徒(kuffar)土地上的穆斯林不應該有憐憫之心,應該去投毒。
事實上,伊斯蘭國屬於穆斯林,而且非常穆斯林。沒錯,它吸引了精神病者和冒險者,這些人中的大部分是中東和歐洲不滿人群。但是,其最忠實信徒所宣揚的宗教卻源於對穆斯林一貫的,甚至是精通的解讀。
實際上,伊斯蘭國做出的所有重大決策以及實施的法律,始終堅持他們在新聞及通告、廣告、車牌、文具以及硬幣上所宣稱的「先知方式」,即一絲不苟地遵循穆罕默德的預言與榜樣。穆斯林們可以拒絕伊斯蘭國;幾乎所有人都這樣做。然而,硬說它其實不具備宗教性質,並非一個千年至福組織,不了解其神學思想就想與其作鬥爭,這種做法導致美國低估了該組織的能力,並支持愚蠢的計劃抗擊該組織。如果我們採取的措施使其得不到加強,而讓其在自己過度狂熱中自我焚毀,我們就必須熟悉伊斯蘭國的知識傳承。
在支持者眼裡,控制領土是伊斯蘭國權威的一個必要的先決條件。從「戰爭研究所」研究成果改編的地圖表示到元月15日為止這個哈里發王國控制下的領土,同時還有他們所攻擊的地區。在掌握政權的地方,伊斯蘭國徵收稅賦、管理物價、開辦法庭,並管理從醫療保險、教育到通信的服務。
1.虔誠
去年11月,伊斯蘭國發布了類似電視廣告的宣傳片,將其起源追溯了本·拉登。伊斯蘭國承認,大約從2003年直到2006年被殺,伊拉克基地組織殘暴的頭目扎卡維(AbuMusa』balZarqawi)為其更為直接的先驅。隨後接任的是其他兩位游擊隊領導人,之後才是哈里發巴格達迪。引人注目的是,本·拉登的繼任人,表情嚴肅的扎瓦希里(AymanalZawahiri)卻並未被提及。這位現任基地組織頭目的埃及眼科醫生並未宣誓效忠巴格達迪,越來越受到其聖戰者同事的憤恨。扎瓦希里的缺乏魅力無助於他的孤立;在視頻上他目光斜視又不耐煩。不過,基地組織與伊斯蘭國的分裂從形成之初起就一直存在,至少部分地可以解釋後者所擁有的空前的殺戮欲。
與扎瓦希里一樣孤獨是一位名叫阿布·穆罕默德·阿爾·馬克迪西(AbuMuhammadalMaqdisi)約旦教士,現年55歲,堪稱基地組織的知識設計師和最重要的聖戰者,但閱讀美國報紙的普通讀者並不知道。在絕大多數教義問題上,馬克迪西與伊斯蘭國觀點一致。兩者都是與被稱為薩拉菲主義(Salafism)的遜尼教派教義分支中的聖戰派關係緊密。Salafism源自阿拉伯文的alsalafalsalih,意思是「虔誠的祖先」。這些祖先就是穆斯林先知本人及其最早信徒,薩拉菲主義者將他們崇尚為所有行動的典範,這些行動包括戰爭、服飾、家庭生活,甚至牙醫術。
伊斯蘭國等待「羅馬」軍隊的到來,他們要在敘利亞大比丘打敗「羅馬」軍隊,隨後將啟動末日的倒計時。
馬克迪西是扎卡維的導師,他帶著長者導師的教誨去伊拉克作戰。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扎拉維的狂熱程度超過了導師,並最終遭到導師的譴責。問題在於,在扎卡維嗜血如狂——還有,作為一種信條,他非常憎恨其他(派別)的穆斯林達,要驅逐並殺害他們。在伊斯蘭教中,塔克菲爾(takfir)的做法,或逐出教會,從神學上講是很危險的。「如果一個男人對他兄弟說:『你是異教徒,』先知說,「那麼只有其中一個說得對。」如果原告錯誤,就會因誣告而犯叛教罪。懲罰叛教罪就是死刑。然而,扎卡維毫無顧忌地擴大可能讓使穆斯林成為異教徒的行為範圍。
馬克迪西寫信告誡以前的學生需要謹慎,「不要大規模宣布塔克菲爾」或「因犯有罪過宣布為叛教者。」叛教者和待罪之間的區別也許比較微妙,但卻成了基地組織和伊斯蘭國之間的根本分歧。
否認古蘭經神聖或者穆罕默德預言就是直接的叛教。但扎卡維與他培育的伊斯蘭國的立場是,許多其他行為也可以將一位穆斯林信徒開除出伊斯蘭教。這些行為包括,在某些場合出售酒精或毒品,穿西裝或刮鬍子,選舉投票——甚至投穆斯林候選人的票——以及不願意隨便稱他人為叛教者。大多數阿拉伯人屬於什葉派,也滿足這些標準,因為伊斯蘭國認為什葉派為創新,而在古蘭經里創新就是否認最初的完美。(伊斯蘭國聲稱,什葉派通常的做法如崇拜伊瑪目(imams)墳墓與公開自責,缺乏古蘭經或者先知榜樣的根據。)這就意味著大約2億什葉派心眾就該處死。因此,所有伊斯蘭國家的元首也應處死,因為競選公職或者實施非真主制定的法律,已經將人為的法律凌駕於伊斯蘭教法之上。
根據塔克菲爾信條,伊斯蘭國致力於通過大屠殺來凈化世界。由於缺少來自其統治區的客觀報告,人們不知道大屠殺的真正狀況,但從這個地區的社會媒體文章顯示,幾乎不斷有個人被處以死刑,而每隔幾周就要大規模的處決行動。最常見的受害者就是穆斯林「叛教者」。看來,不抵抗新政府的基督徒可以豁免被自動處決。只要他們繳納寶被稱為吉茲亞(jizya)的稅,承認屈服於他們,巴格達迪就允許他們生存下去。古蘭經授權的這種做法是不存在爭議的。
歐洲宗教戰爭已經停息了幾百年,人們不再因為艱澀的神學爭議而做大量犧牲了。因此,也許西方人對有關伊斯蘭國的神學思想與實踐的新聞持懷疑與否定的態度。許多人並不相信這一組織會像它所聲稱的那樣虔誠,不相信它會像其行動和聲明所顯示的那樣保守或篤信末日決戰。
這種懷疑是可以理解的。過去,那些指責穆斯林盲從古老經文的西方人受到了學者應有的批評——尤其是已故的愛德華·薩義德——他指出稱穆斯林「古老」通常是詆毀他們的另一種形式。相反,這些學者們呼籲關注形成這些意識形態的條件——惡政、社會道德沒落以及生活在只因為蘊藏石油而受到重視的土地上的人們所遭受的屈辱。
認識不到這些因素,就無法完整地解釋伊斯蘭國的崛起。然而,只注重這些因素而排斥意識形態反映出西方另一種偏見:如果宗教思想在華盛頓或柏林沒有多大的影響力,那麼肯定在拉卡(Raqqa)或摩蘇爾而無關緊要。蒙面劊子手斬首叛教者時念Allahuakbar(真主至大),有時候他真的出於宗教。
許多主流穆斯林組織認識上出現偏差,竟認為伊斯蘭國實際上並非伊斯蘭。當然,絕大多數穆斯林沒有任何興趣把公開處決當成晚間娛樂節目,以替代好萊塢電影,這一點倒令人欣慰。但是,正如普林斯頓大學學者、研究該組織神學的領軍專家伯納德·海克爾(BernardHaykel)告訴我的,拒絕承認伊斯蘭國為伊斯蘭的穆斯林通常「感到尷尬,顯示出政治正確的態度,對自己的宗教持似是而非的態度」,這種觀點無視「他們在宗教歷史上以及法律上提出的要求。」他說,許多否認伊斯蘭國宗教性質的看法源於「不同信仰見基督徒請別胡說的傳統」。
我去請教伊斯蘭國意識形態,所有學者都要我去找海克爾。海克爾具有部分黎巴嫩血統,在黎巴嫩和美國長大。透過其冷酷的山羊鬍說話時,他帶著說不清地域的外國口音。
海克爾說,伊斯蘭國隊伍充滿宗教熱情。古蘭經語錄無處不在。「就是普通士兵也可以滔滔不絕地談論這些東西,」海克爾說。「他們在攝像機鏡頭前扮出怪想,程式化地重複著他們的基本教義,無時無刻地這樣做。」他認為,指稱伊斯蘭國歪曲伊斯蘭經文是荒謬的,一廂情願的無知才會堅持這種說法。「人們想替伊斯蘭開脫罪責,」他說。「就是『伊斯蘭是一種和平宗教』聖歌。好像真有『伊斯蘭』這回事一樣。這是穆斯林所作,他們就是這樣詮釋自己的經文的。」所有遜尼派穆斯林都分享這樣的經文,並不為伊斯蘭國獨有。「這些傢伙跟其他人一樣具有合法性。」
所有穆斯林都承認,穆罕默德最早的征服並非乾乾淨淨,承認古蘭經所傳承的以及對先知規則的表述中的戰時律例經過了校正,以適應動蕩及暴力的時代。海克爾估計,伊斯蘭國戰士真正倒退到了伊斯蘭的早期,忠實地再現了伊斯蘭教的戰時律例。這些行為包括大量現代穆斯林不再視作神聖經文的做法。「這些怪異的聖戰者並不特地中世紀傳統中挑選奴隸制、釘十字架和斬首,」海克爾說。伊斯蘭國戰士「置身中世紀傳統中,並將其完整地帶入現代社會。」
未能認清ISIS與基地組織之間的本質區別導致了許多危險的決策。
《古蘭經》規定釘十字架是對伊斯蘭教敵人允許採取的少數懲罰之一。對基督徒徵稅則在《古蘭經》第九章懺悔(SurahAl-Tawba,)中有明確的支持,該章節指示穆斯林要對基督徒及猶太人開戰,直到他們自願而順從地支付支付濟茲亞(jizya),並感到自己被征服。」被所有穆斯林視為榜樣的先知施行了這些規定,他們擁有奴隸。
伊斯蘭國領導人把仿效穆罕默德作為嚴格責任,並恢復了已經休眠了數百年的傳統。「他們讓人驚訝的不只是遵從經文的字面含義,還有他們閱讀這些經文的認真態度,」海克爾說。「這種勤勉、著迷版的認真態度是普通穆斯林所沒有的。」
在伊斯蘭國崛起之前的幾個世紀里,任何組織都沒有像18世紀阿拉伯瓦哈比派(Wahhabis)那樣激進地忠實於先知的典範。他們征服了現在沙烏地阿拉伯的大部分地區,他們嚴格的做法以一種稀釋版本的伊斯蘭教法保存了下來。儘管如此,「瓦哈比派並不濫用暴力。」他們周圍都是穆斯林,他們征服了已經伊斯蘭化的領地;一直掌握在他們手中。「相比之下,伊斯蘭國真正地復興早期歷史。」早期的穆斯林被非穆斯林包圍,伊斯蘭國具有塔克菲利(takfiri)傾向,認為自己處於同樣的境況。
即使基地組織想恢復奴隸制,它也從來沒有這麼說過。為什麼會這樣?對奴隸制保持沉默可能反映了它的戰略思維,考慮了公眾的同情心:伊斯蘭國開始奴役人們時,就連它的一些支持者都感到猶豫。然而,哈里發卻毫無歉意地繼續擁抱奴隸制和十字架刑法。「我們將戰勝你們的羅馬軍,打破你們的十字架,奴役你們的女人,」伊斯蘭國發言人阿達納尼(Adnani)在定期向西方發布的情人節賀卡上承諾。「如果我們等不到那個時間,我們的兒孫們就會等到,他們會在奴隸市場上把你們的孩子賣作奴隸。」
去年10月,伊斯蘭國雜誌《大比丘》上發表一篇題為「後奴隸制的復興」的文章,文章探討亞茲迪斯(Yazidis)(一個古老的庫爾德教派的成員,這個教派借用伊斯蘭院系,在伊拉克北部受到伊斯蘭國的攻擊)是墮落的穆斯林,因而應該處死;還是僅為異教徒,因而應該成為奴役的對象的問題。根據政府的命令,由伊斯蘭國學者組成的研究小組召開了會議,研究解決這個問題。這篇文章的匿名作者寫道,如果他們是異教徒,
亞茲迪(Yazidi)們的婦女和兒童將根據伊斯蘭教法在參加在Sinjar(在伊拉克北部)作戰伊斯蘭國戰士當中分配……奴役kuffar(異教徒)家庭,納他們的女人為妾是伊斯蘭教法的一個鐵定策略。拒絕或嘲笑這一策略,這個方針,就是拒絕或嘲笑古蘭經的經文和先知的敘述……從而背叛了伊斯蘭教。
2.領地
據說有數萬民國外穆斯林已經移民到伊斯蘭國。應募者來自法國、英國、比利時、德國、荷蘭、澳大利亞、印度尼西亞、美國和其他許多地方。許多人前來參戰,而許多人則打算戰死。
倫敦大學國王學院教授彼特·R·紐曼(PeterR.Neumann)告訴我,要傳播宣傳內容,確保新來者知道所相信的東西,互聯網上的聲音一直是必不可少的。同時,網上招募讓保守的穆斯林婦女——通常實際上隔離在家中——可以接觸招募人員,接受激進思想並安排前往敘利亞,從而擴大聖戰社會的人口組成。通過對兩者性別的召喚,伊斯蘭國希望建立一個完整的社會。
去年11月,我去澳大利亞見穆薩·克蘭托尼奧(MusaCerantonio),一位30歲的男士,紐曼和其他研究人員稱其為指導外國人參加伊斯蘭國的兩位最重要的「新精神權威」之一。他曾在開羅的IqraaTV主持過3年的電視佈道,後來因為該台反對他頻繁呼籲建立哈里發國而離開。現在,他通過書臉和推特傳教。
克蘭托尼奧身材高大,態度友好並帶有書生氣息。他告訴我,斬首視頻讓他感到不寒而慄。儘管伊斯蘭國的支持者必須支持暴力,他卻痛恨看到暴力。(真主禁止自殺,據此他聲言反對自殺式爆炸襲擊,從而在聖戰者當中引起爭議;在其它少數問題上他也跟伊斯蘭國觀點不一。)他的臉部有著亂糟糟的毛髮,人們可以在電影《指環王》某些長滿鬍鬚的粉絲中間看到這種形象,他痴迷於的伊斯蘭教末日說讓人不覺得生疏。他似乎生活在一處戲劇里,而在外人看來,就像一部中世紀的奇幻小說,只有血是真真切切的。
去年6月,克蘭托尼奧和妻子試圖移民——他不願說去的地方(「去敘利亞是非法的,」他謹慎地說)——但途中在菲律賓被抓,因簽證逾期滯留而被遣返澳大利亞。企圖加入或前往伊斯蘭國在澳大利亞為犯罪行為,所以克蘭托尼奧的護照被沒收了。他困在墨爾本,受到當地警方的特別關注。一旦發現他參加向伊斯蘭國輸送人員,他將受到監禁。但到目前為止,他依然行動自由——從技術上講,是一位獨立的理論家,不過在伊斯蘭教義問題上,其他聖戰者他的聲音較為可信。
我們在Footscray見面,並共用午餐。這裡是一個人口密集、多文化的墨爾本郊區,旅遊指南出版商「孤獨的星球」就設在這裡。克蘭托尼奧在一個半愛爾蘭、半卡拉布里亞(義大利西南部)的家庭中長大。這裡每條街道都能看到非洲餐館、越南商店以及穿著沙拉非服裝的遊盪著的阿拉伯青年,亂糟糟的鬍鬚,短襯杉,還有褲邊到小腿肚的褲子。
克蘭尼奧托說起6月29日巴格達迪被宣布為哈里發時他所感到的喜悅——突然之間,美索不達米亞開始對他和他的朋友有了磁鐵般的吸引力。「當時我在一間酒店裡(菲律賓),看到了電視上的聲明,」他告訴我。「我只是感到驚嘆,心想為何我要呆在該死的房間?」
上一個的哈里發國是奧斯曼帝國,十六世紀達到鼎盛期,之後開始漫長的衰落,直到1924年被土耳其共和國創始人穆斯塔法·凱末爾·阿塔土克(MustafaKemalAtatürk)最後。達到頂峰後開始了長期的衰落,直到土耳其共和國創始人以和平方式最後終結。然而,跟伊斯蘭國的許多支持者一樣,克蘭尼奧托並不承認那個哈里發國合法,因為它並未完全實施伊斯蘭法,還因為該帝國的哈里發並非先知Quraysh部落的子孫。伊斯蘭法要求實施亂石砸死、奴役和截肢刑。
巴格達迪在摩蘇爾佈道中大談實施哈里發制度的重要性。他說,恢復哈里發制度——這種制度近千年來除了名義上之外幾乎沒有起任何作用——是一種公共義務。他和支持者們立刻「宣布成立哈里發國,並任命一位教長」作為其首腦,他說。「這是穆斯林的責任——已被遺棄幾個世紀的責任......穆斯林因遺棄而獲罪,必須不停息地尋求建立。跟之前的本·拉登一樣,巴格達迪言辭華麗,頻繁地使用古蘭經典故和經典言辭中的指令。與本·拉登和奧斯曼帝國那些假哈里發不同,他來自Quraysh部落。
克蘭尼奧托告訴我,哈里發國不但是一個政治實體,而且是救贖的工具。伊斯蘭國的宣傳機器經常報告,效忠誓約從全世界穆斯林聖戰組織湧來。克蘭尼奧托引用先知的說法,不宣誓效忠而死是無知的死,也就是「不信奉真主的死」。想一想穆斯林(或者在這個問題上,想一想基督教徒)怎麼看待真主對待到死不懂得真正宗教的靈魂吧。顯然,他們既得不到拯救,只會受到詛咒。同樣,克蘭尼奧托說,那些雖然承認全能的真主並從事祈禱的穆斯林,但到死都沒有向一位合法的哈里發宣誓效忠並承擔誓言里的義務,就不是完全伊斯蘭化的一生。我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歷史上的絕大多數穆斯林,以及在1924年和2014年間死去的穆斯林,都是「不信的死」。克蘭尼奧托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只能說」因為哈里發國「伊斯蘭教得到了重建。」
我問了問他對伊斯蘭國的效忠問題,他立刻糾正我說「我不能說我已經發誓效忠。」他提醒我,根據澳大利亞法律,效忠伊斯蘭國是非法的。「但我認為(巴格達迪)滿足所有要求,」他又說。「我只能對你眨眨眼,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
要成為一位合格的哈里發,就必須符合遜尼派教法提出的條件——一個具有Quraysh血統的穆斯林成年男子;表現出道德上的誠實,保持身心完整;並具有權威("amr)。克蘭尼奧托說,最後一條標準是最難實現的,它要求哈里發王擁有可以實施伊斯蘭教法的領土。巴格達迪在6月29日以前很早就實現了這一條,而一旦實現了,該集團行列的西方皈依者——克蘭尼奧托描述他為「類似的領袖」——便開始談論宣布哈里發國的宗教義務。他和其他人就會悄悄地告訴那些掌握權力的人,繼續拖延就是罪孽。
來自伊斯蘭國社交媒體的帖子顯示,死刑似乎不停地在發生。
克蘭尼奧托說,如果繼續拖延,就有一派起來對巴格達迪的組織開戰。他們對伊斯蘭國各位有權力的成員準備了一份信,表達對未任命哈里發王的不滿,但得到發言人阿迪納尼(Adnani)的安撫,阿迪納尼告訴這些人一個秘密——即在公開宣布之前,早已經宣布了哈里王,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只有一個選項。「如果他是合法的,」克蘭尼奧托說,「你就必須效忠他。」
去年7月巴格達迪做了佈道後,每天有大量聖戰者帶著新的動機流入敘利亞。12月份訪問過伊斯蘭國的德國作家及前政治家JürgenTodenh?fer報道說,在短短兩天里就有100個戰士到達一個位於土耳其邊境的招募站。此外,他的報告顯示,外國人不斷流入,願意放棄家中的所有東西,他在報告中說,外國人仍然在不斷地流入,這些人準備放棄家裡的一切只為了在世界最惡劣的地方尋找天堂。
在與克蘭尼奧托用餐前一周,我會見了一個名叫AlMuhajiroun(移民者)被取締的伊斯蘭組織的三名成員安傑姆·喬達瑞(AnjemChoudary)、阿布·巴拉(AbuBaraa)和阿卜杜爾·馬希德(AbdulMuhid)。他們都表示希望移民伊斯蘭國,許多同夥已經去了,但當局沒收了他們的護照。與克蘭尼奧托一樣,他們認為哈里發是地球上唯一有道德的政府,但他們誰也不願意承認宣誓忠誠。他們想見我,主要向解釋伊斯蘭國的立場,以及其政策如何反映了真主的律法。
48歲的喬達瑞是該組織的前領導人。他經常出現在有線電視新聞中,作為製片人可以約到的少數幾個人之一,這些人會強烈捍衛伊斯蘭國,直到麥克風被掐掉。他是英國有名的吹牛大王,但他和他的門徒真誠地信奉伊斯蘭國,而且在教義問題上,與伊斯蘭國腔調一致。喬達瑞和其他人在向伊斯蘭國居民提供推特材料方面而出名,阿布·巴拉在YouTube上有一個頻道,回答有關伊斯拉法的問題。
去年9月以來,當局一直在調查這三位人涉嫌支持恐怖主義的問題。由於面臨調查,他們不得不分別見我:他們之間的通信會違犯保釋的規定。不過與他們談話,我感覺就好像跟帶著不同面紗的同一個人說話一樣。喬達瑞和我在東倫敦郊區Ilford的一間糖果店會面。他穿著得體,筆挺的藍色外衣幾乎伸到腳踝,談話時喝著紅牛飲料。
在哈里發國出現之前,「也許百分之八十五的伊斯蘭教法在我們的生活中沒有得到實施,」喬達瑞告訴我。「直到我們有了哈里發(khilafa),這些法律才不被擱置」——哈里發國——「現在我們有了個哈里發。「例如,如果沒有哈里發,警察個人在當場抓住小偷後就不一定要砍掉偷的手。但建立哈里發國後,這一法規,和大量的其他法規,就會突然復活。從理論上講,所有穆斯林都有責任移民到實行這些法律的哈里發國。喬達瑞的高足門徒名叫阿布·魯馬亞賽(AbuRumaysah),從印度教轉而皈依伊斯蘭,去年11月躲過警察,將五口之家帶到敘利亞。在我見到喬達瑞那天,魯馬亞賽在Twitter上展示了一張他的照片,他一手拿著卡拉什尼科夫式衝鋒槍,另一手抱著剛出生的兒子。標籤為#Generationkhilafah。
哈里發國必須實施伊斯蘭教法。對出現的任何偏差,誓言效忠的人都要私下向哈里發告發其錯誤,在極端情況下,如果堅持不改,就應驅逐出教,並取而代之。(「這個重大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困擾我的還有這種責任,一份非常沉重的責任,」巴格達迪在佈道中說。)作為回報,哈里發國要求服從——那些一直堅持支持非穆斯林政府的人,在對他們的罪孽經過適當警告與教育後,將被當作叛教者。
喬達瑞說,說由於有些政權,例如沙烏地阿拉伯,部分地實施伊斯蘭教法,因為讓人們對伊斯蘭教法產生誤解,沙特對殺人犯實行斬首,並砍掉小偷的手。「問題在於,」他解釋道,「沙烏地阿拉伯這樣的地方只實施刑法,卻沒有提供伊斯蘭教法的社會和經濟正義——這是教法的整體方案——只會造成人們對對伊斯蘭教法的仇恨。」他說,整體方案包括向所有人免費住房、食品、服裝,當然,任何人希望通過勞動富裕起來也行。
32歲的阿卜杜爾·馬希德沿著這些思路繼續發揮。我在當地一家餐館裡見到他時,他有著聖戰者一樣別緻的打扮:亂糟糟的鬍子,阿富汗帽,衣服外面勒著一隻錢包,連在一個看上去像掛肩槍套的東西上。我們坐了下來,他便熱切地談論福利問題。伊斯蘭國對道德犯罪者處於以中世紀式處罰(對飲酒或私通實施鞭刑,通姦則用石頭砸死),但其社會福利計劃,至少在某些方面,進步得能讓MSNBC專家感到滿意。他說,醫療是免費的。(「難道英國不也免費嗎?」我問。「其實不是,」他說。「有些治療就不免費,例如視力手術。」)他說,提供社會福利並伊斯蘭國的政策選擇,而是真主法律內在的政策義務。
3.天啟
所有穆斯林都承認,只有真主才知道未來。但他們同時認為,真主在古蘭經與先知的敘述讓我們得以窺視未來。與現有幾乎所有其他聖戰運動不同,伊斯蘭國認為自己是寫入真主腳本中的中心人物之一。為了扮演這個角色,伊斯蘭國與其前輩顯出最為大膽的訣別,他們的使命的宗教性質也最為清晰。
總體而言,基地組織的行為像地下政治組織,其視野中始終有世俗目標——從阿拉伯半島驅逐非穆斯林,消滅以色列,停止支持穆斯林國家的獨裁政權。伊斯蘭國也關注世俗事物(包括在其控制區的垃圾處理及供水服務),但末日之戰是其宣傳的主調。本拉登很少提到的末日之戰,偶爾提到的時候,他似乎認為在神的懲罰這一壯麗時刻到來前,他早就命歸西天。「本拉登和扎瓦希里出身於精英的遜尼派家庭,他們看不起這種猜測,認為這是普通民眾參與的事情,」布魯金斯學會的韋爾·麥克坎茨(WillMcCants)說,他正在寫一本關於伊斯蘭國的天啟思想的書。
相比之下,在美國佔領伊拉克的最後一年,伊斯蘭國的直接締造者們,無處不看到末日時代的跡象。他們期待著一年之內馬赫迪(Mahdi),伊斯蘭教的救世主)——類似於彌賽亞(基督教的救世主)將在世界末日前領導穆斯林奪取勝利——將會降臨。麥克坎茨說,在伊拉克的一位著名伊斯蘭分子早在2008年就警告本·拉登,引導這個組織的是千年至福說的信徒,這些人「不停地談論馬赫迪,」並根據他們推測的馬赫迪降臨日期「制定戰略決策」。「基地組織不得不去寫信給(這些領導人),說『別幹了』。」
對於某些真正信徒來說——他們渴望的那種史詩般善惡對決——末日決戰的浴血場面,能滿足心理深處的需要。我見過的伊斯蘭國支持者,如澳大利亞的穆薩·克蘭托尼奧,就對末日決戰表現出濃厚興趣,也關注末日來臨之前伊斯蘭國和世界的樣子。他的預測的一部分是自己原創的,不在教義之中。但其他部分則是基於主流的遜尼派經文,在伊斯蘭國的宣傳中隨處可見。其中包括,只有12位哈里發,巴格達迪是第八位;羅馬軍隊將在敘利亞北部與伊斯蘭軍隊大規模遭遇,伊斯蘭與反救世主的最後對決將在耶路撒冷發生,時間是伊斯蘭重新佔領耶路撒冷一段時間之後。
伊斯蘭國特別重視敘利亞阿勒頗附近的大比丘市。伊斯蘭國的宣戰刊物就用大比丘的名字,並在佔領(以高昂的代價)該市周圍戰略價值並不高的地區後瘋狂慶祝。據說先知在這裡曾說過,羅馬大軍將安營紮寨。伊斯蘭大軍將在此與其遭遇,大比丘就是羅馬的滑鐵盧,或者安提塔姆(美國南北戰爭中的轉折點)。
「大比丘大部是農田,」一位伊斯蘭國的支持者最近在推特上寫道。「可以想像在這裡舉行大規模戰鬥。」伊斯蘭國宣傳家渴望這場戰鬥,並不斷暗示它會很快到來。伊斯蘭國雜誌引述扎卡維的話說:「星火在伊拉克燃起,火勢將不斷增強……直到燃掉大比丘的十字軍。」近期一段宣傳視頻播放好萊塢中世紀戰爭片段——也許是因為許多預言都明確指出大軍將騎馬作戰,使用古代兵器。
現在,他們已經佔領了大比丘,只等敵軍的到來,擊敗他們就會開啟末日決戰的倒計時。西方媒體經常不太注意伊斯蘭國視頻中有關大比丘的內容,只關注那些駭人的斬首場景。「在大比丘我們正在埋葬第一支美國十字軍,並焦急地等著其他部隊的來臨,」在去年11月的一段視頻中,一位蒙面行刑者說道。視頻中出現的是彼得·(阿卜杜勒·拉赫曼)卡西格被斬下的頭顱,他是一位救援人員,已被關押一年多。去年12月在伊拉克的戰鬥中,聖戰隊員報告(或許系誤報)戰鬥中有美國士兵,伊斯蘭國推特上欣喜若狂,就像熱情的主人看到第一位客人到來一樣。
先知的論述預言,大比丘之戰的敵人是「羅馬」。但到底誰是「羅馬」,卻存在爭議,因為教皇現在已經沒有軍隊。但克蘭托尼奧解釋說,「羅馬」指的是東羅馬帝國,其首都就是今天的伊斯坦布爾。我們應該認為「羅馬」就是土耳其共和國——就是90年前結束最後一個自封哈里發國的共和國。其他伊斯蘭國人士則認為,「羅馬」也可以是任何異教徒軍隊,美國軍隊非常符合這一點。
聖戰隊員們報告(或許系誤報)戰鬥中發現美國士兵時,伊斯蘭國在推特上欣喜若狂,就像熱情的主人看到第一位客人到來一樣。
克蘭托尼奧說,大比丘戰役之後,哈里發國將得到擴張,並佔領伊斯坦布爾。有人認為它將覆蓋整個地球,但克蘭托尼奧認為不會越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在穆斯林有關末日決戰的作品中被稱作達加爾(Dajjal)的一位反救世主人物,將從位於伊朗東部的呼羅珊(Khorasan)地區過來,消滅大批哈里發戰士,最後只剩5000人,被圍困在耶路撒冷。達加爾正要殲滅他們之時,伊斯蘭教中第二位最受尊敬的先知耶穌,將重歸地球,刺死達加爾,率領穆斯林取得勝利。
克蘭托尼奧說,伊斯蘭國軍隊是不是上面所說的伊斯蘭軍,「唯有真主知道」。但他依然充滿期望。「先知說過,末日降臨前的跡象就是人們很久不再談論世界末日了,」他說。「如今你去清真寺,阿訇們都對這個問題保持沉默。」按照這個理論,伊斯蘭國連遭挫敗也無所謂,因為真主已經預設,幾乎要摧毀他的民眾。伊斯蘭國最好和最壞的日子都在前頭。
阿布·巴克爾·巴格達迪去年夏季由其追隨者宣布為哈里發。哈里發國成立喚醒了許多沉寂多年的古蘭經法律,並要求承認哈里發國的穆斯林遷往該國。(美聯社)
4.戰鬥
伊斯蘭國的意識形態純潔有一個對應的好處:它讓我們可以預測這個組織的某些行為。奧薩馬·本·拉登難以預測。他結束自己的首次電視採訪時就顯得特別神秘。CNN的彼得·阿內特問他:「你未來有什麼計劃?」本·拉登答:「你會在媒體上看到聽到的,如真主所願。」相反,伊斯蘭國卻公開吹噓自己的計劃——儘管不是全部內容,但仔細傾聽,足以推斷出其施政及擴張計劃。
在倫敦,喬達瑞和他的學生詳細描述了現已成為哈里發國的伊斯蘭國即將實施的外交政策。它已經開始了伊斯蘭法所說的「進攻性聖戰」,即向非穆斯林統治國家武力擴張。「迄今為止,我們還只是在自衛,」喬達瑞說。沒有哈里發國,進攻性聖戰知識一種無法實施的概念。但通過戰爭擴大哈里發國領土是哈里發的基本職責之一。
喬達瑞竭力把伊斯蘭國實施的戰時律例描繪成德政,而非暴政。他告訴我,伊斯蘭國有威懾敵人的義務——斬首、釘十字架和奴隸婦女兒童就是把敵人嚇得屁滾尿流的聖諭,因為這麼做會加速勝利的到來,避免長時間的衝突。
喬達瑞的同事阿布·巴拉阿解釋道,伊斯蘭法只允許暫時性和平條約,不得超過十年。同樣,正如先知所言,接受任何邊界劃分也是應該咒逐的事情,伊斯蘭國的宣傳視頻中也反映出這種觀點。如果哈里發批准長期和約或者永久邊界劃分,他就犯了錯誤。暫時性和約可以續期,但不能同時適用於所有的敵人;哈里發每年必須至少發動一次聖戰。他也許不得停息,否則就跌入罪孽狀態。
與伊斯蘭國可以相提並論的政權是屠殺了柬埔寨大約三分之一人口的紅色高棉。但紅色高棉在聯合國佔有席位。「這樣做是不允許的,」阿布·巴拉阿說。「向聯合國派駐大使就是承認真主之外的權威。」他認為,這種外交就是逃避(shirk),或信仰多神,立刻會讓巴格達迪成為宗教異端而被替換。即使採用民主方式加快哈里發國降臨——比如投票選舉支持哈里發國的政治候選人——也是以一種逃避(shirk)。
激進主義將殘害伊斯蘭國到何種地步,怎麼說也不算過分。現代國際體系誕生於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亞和約(PeaceofWestphalia),它建立在所有國家,無論多麼不情願,都要尊重邊界劃分基礎之上。對伊斯蘭國來說,這種尊重就是意識形態上的自殺。其他伊斯蘭主義的團體,比如穆斯林兄弟會和哈馬斯,都屈服於民眾的誘惑,希望受到邀請加入國際大家庭,包括獲得聯合國的席位。即使塔利班這樣的組織,談判和寬容有時也起作用。(塔利班統治下的阿富汗與沙烏地阿拉伯、巴基斯坦及阿聯酋互派了大使。在伊斯蘭國看來,這一行動足以證明為塔利班政權非法。)在伊斯蘭國看來,這些都不可以做的,是叛教行為(apostasy)。
美國及其盟國對伊斯蘭國的反應,遲鈍,而且明顯茫然不知所措。這個組織的野心及總體戰略藍圖,早在2011年就在其通告和社交媒體討論中清除地公布出來。當時它只是敘利亞和伊拉克眾多恐怖組織之一,沒有犯下大規模暴行。當時其發言人阿德納尼就告訴其追隨者,這個組織的目標就是「重建伊斯蘭哈里發國,」他還提到末日決戰,說「不日將至。」2011年,巴格達迪就就已把自己塑造成「信者領袖」,而這一稱謂常常是留給哈里發的。2013年4月,阿德納尼宣布開始「準備以哈里發國的先知方式重新構置世界」的運動。2013年8月,他說:「我們的目標就是以先知的方式建立一個不承認任何國界的伊斯蘭國家。」此時,該組織已經佔領敘利亞一個省的省會,擁有約50萬人口的拉卡,並吸引聽到召喚的許多外國戰士。
假如我們能夠及時識別伊斯蘭國的企圖,並意識到敘利亞和伊拉克的真空地帶會給它實現自己的企圖提供廣闊的空間,那麼我們至少可以要求伊拉克加強它與敘利亞的邊界,並與伊拉克遜尼派提前達成妥協。這樣做至少可以在伊斯蘭國在攻克伊拉克第三大城市,宣布成立哈里發國後,避免事件產生震撼性的宣傳效應。然而,一年多前奧巴馬還對《紐約客》說,他認為ISIS只是基地組織的小夥伴。總統說:「替補隊穿上湖人隊服,變不成科比。」
我們未能識別伊斯蘭國和基地組織的分裂,未能分清二者的根本區別,結果造成危險的決策。比如,去年秋天,美國政府批准營救彼得·卡西格的絕望計劃。這份計劃實施——實際上是要求——與一些伊斯蘭國和基地組織的創始人之間的互動,這是何等倉促而草率。
根據我們所了解的伊斯蘭國所有情況,繼續慢慢地讓其流血似乎是無奈軍事選擇中最好的辦法。
這就需要動用阿布·穆罕默德·馬克迪斯(AbuMuhammadalMaqdisi),扎卡維與基地組織高層的導師。他可以去找以前的學生、伊斯蘭國意識形態主管圖爾基·比納利(Turkial-Binali),儘管二人因馬克迪斯批評伊斯蘭國而不歡而散。馬克迪斯曾呼籲伊斯蘭國寬恕前往敘利亞運送兒童援助物資的英國出租司機艾倫·亨寧。據《衛報》去年12月報道,美國政府通過中間人請求馬克迪斯阻止伊斯蘭國殺害卡西格。
馬克迪斯當時自由地生活在約旦,但不允許他與國外恐怖分子保持聯繫,並受到嚴密監視。約旦允許美國讓馬克迪斯重新接觸比納利,馬克迪斯用美國人的錢買了一個電話,與他以前的學生愉快地交流了幾天,之後約旦政府中止了這種聯繫,並以此為借口逮捕了馬克迪斯。幾天後,卡西格斬下的頭顱出現在大比丘的視頻中。
馬克迪斯在推特上遭到伊斯蘭國粉絲的無情嘲諷,基地組織也因拒不承認哈里發國而大受加鄙視。研究伊斯蘭國意識形態的學者科爾·布恩澤在閱讀了馬克迪斯在亨寧狀態上的觀點,認為這種觀點加速了亨寧及其他人質的死亡。「如果我成為伊斯蘭國的人質,馬克迪斯說我不該殺,」他告訴我說,「我得跟自己說拜拜了。」
卡西格之死是個悲劇,但該計劃本應更為成功。馬克迪斯與比納利和解理應開始彌合世界兩個最大聖戰組織之間的主要裂痕。為了獲得情報或暗殺的目的,政府只想比納利拉出來。(多次努力企圖讓FBI對此發表評論都未得到回應。)無論如何,企圖在美國兩個主要恐怖對手之間扮演中間人角色,表明判斷力差得多麼驚人!
由於我們前期的冷漠,現在只能通過庫爾德和伊拉克代理人在戰場上面對伊斯蘭國兵戎相見,加上定期的空襲。這種戰術未能改變伊斯蘭所國控制的任何主要疆域,但擋住了他們直接攻打巴格達和阿爾比爾,制止他們在那裡屠殺什葉派民眾和庫爾德人。
一些觀察家呼籲採取升級行動,可以以預料,其中包括來自偏右的干涉主義者的聲音(馬克斯·布特,弗里德里克·卡甘),他們敦促派遣數萬名美國部隊。不應立即駁回這種聲音,因為悍然進行種族屠殺的組織已經來到受害者的家門口,每天都在其控制地區犯下暴行。
有一種辦法可以根除伊斯蘭國對其追隨者的迷惑,那就是從軍事上打敗它,並佔領目前被哈里發國統治的敘利亞和伊拉克地區。基地組織難以根除,是因為它可以轉入地下,像蟑螂一樣繼續生存。伊斯蘭國卻不能這樣。失去對敘利亞和伊拉克的領土控制,伊斯蘭國就不能作為哈里發國存在。哈里發國不能作為地下運動存在,因為擁有領土是其必要條件:一旦去除它對領土的控制,那些效忠的誓言就不再有效。當然,以前的效忠者可以繼續攻擊西方,對敵人實施斬首,但只能各自行事。哈里發國的宣傳價值也將煙消雲散,同時消散的還有向其遷移及為其效勞的宗教責任。如果美國發動入侵,伊斯蘭國對大比丘之戰的偏執表明它會投入巨大資源,就像投入一場常規戰爭一樣。如果伊斯蘭國在大比丘投入全力,只會一敗塗地,那麼它就永遠不得復原。
阿布·巴拉阿在YouTube開設一個關於伊斯蘭法的頻道,他說哈里發巴格達迪不會談判或承認邊界,必須不斷發動戰爭,否則會他被逐出伊斯蘭教門。
然而,戰爭升級的風險是巨大的。鼓動美國發動入侵最積極的就是伊斯蘭國本身。戴著黑頭套的行刑者咒罵奧巴馬總統的挑釁性視頻,顯然是企圖將美國捲入戰爭。入侵行動將會成為全世界聖戰者宣傳上的巨大勝利:無論是否效忠哈里發,他們都相信美國要發動一場現代的十字軍戰爭,屠殺穆斯林。入侵與佔領會證實這種說法,促進伊斯蘭國的人員招募。加上以前作為佔領者的無能,我們有猶疑的理由。畢竟,ISIS的崛起正是由於我們以前的佔領為扎卡維及其追隨者創造了空間。誰知道另一場拙劣的行動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根據我們對伊斯蘭國的全部了解,通過空襲和代理人戰爭讓它慢慢流血似乎是並不見得好的軍事選擇中的最好辦法。庫爾德人和什葉派民眾都永遠不會屈服,也不能控制敘利亞和伊拉克整個遜尼派中心區域——他們在那裡遭到憎恨,再說也沒有這種野心。但他們可以阻止伊斯蘭國擴張。一月又一月地得不到擴張,伊斯蘭國就越來越不像先知穆罕默德的征服國,只會越來越像無法給人民帶來福祉的另一個中東政府。
允許伊斯蘭國存在的人道主義成本是十分高昂的。儘管人們常常把伊斯蘭國與基地組織混為一談,但它對美國的威脅卻並沒有那麼大。基地組織核心在聖戰組織中較為少見,它關注的是「遠方的敵人」(即西方),而其它大多數聖戰組織的主要目標則在家門口,伊斯蘭國尤其如此,其原因正是它的意識形態:認為到處都是敵人。儘管伊斯蘭國的領袖對美國也心懷敵意,但在哈里發國施行沙利亞(Sharia)法並不斷擴大疆土才是首要任務。巴格達迪說得非常直接:11月他告訴其沙特代理人,「首先對付拉菲塔(即什葉派)……然後是蘇魯勒(即沙特王國的遜尼支持者)……然後才是十字軍和他們的基地。」
穆薩·克蘭托尼奧和安傑姆·喬達瑞可以從思考大屠殺轉移到談論越南咖啡的好處,顯然兩件事情都能讓他們感到愉悅。
外籍戰士(以及他們的老婆孩子)手持單程票奔赴哈里發國:他們希望在真正的沙利亞法下生活,許多人還希望成為烈士。不要忘了,教義要求真正的信徒必須盡一切可能居住在哈里發國。一段伊斯蘭國不太血腥的視頻播放了一群聖戰者燒掉他們的法國、英國,及澳大利亞護照的畫面。對那些希望回盧浮宮在參觀人群里引爆自殺炸彈或者在悉尼劫持另一家巧克力店的人來說,這種行動頗為怪異。
少數伊斯蘭「獨狼型」支持者襲擊了西方目標,而且將來還有更多襲擊。但大多數襲擊者屬於業餘水平的失意者,因護照被沒收或者其他原因不能遷往哈里發國。雖然伊斯蘭國聲言支持這些攻擊——它通過宣傳機器給予支持——但伊斯蘭國並未策劃或資助過任何一起襲擊。(元月份對《查理周刊》的襲擊主要由基地組織操作。)尤根·托登霍夫去年12月走訪摩蘇爾時,曾採訪一位身形富態的德國聖戰者,問是不是他的同夥返回歐洲發動襲擊。這位聖戰者似乎認為回去的並非戰士,而是逃學者。「實際上,那些離開伊斯蘭國回去的人都應該感到後悔,」他說。「我希望他們重新審視自己的宗教信仰。」
只要圍堵得當,伊斯蘭國很可能自我滅亡。任何國家都不會成為它的盟友,意識形態使這種情況不會得到改變。儘管伊斯蘭國控制的疆域廣大,但大都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而且貧瘠不堪。它自稱代表真主意志,是末日決戰的使者,但一旦疆域停止擴張或者縮小,這種說法就會弱化,趕來加入的信徒就會減少。隨著更多內部慘況的報道披露出來,其他地方的激進伊斯蘭主義運動也會名譽掃地:這是用暴力施行沙利亞法最嚴厲的地方,也不過是這個樣子。
即便如此,伊斯蘭國也不會很快消亡,情況還有可能變得非常糟糕:如果伊斯蘭國獲得基地組織的效忠——立刻就能增強其基本信眾的團結——就會成為死敵,超過我們從前見過的所有敵人。伊斯蘭國和基地組織的裂痕在過去幾個月中似乎有所加深;12月份的《大比丘》發表了對一位基地組織叛逃者長篇採訪,叛逃者形容他原來所在的組織腐敗無能,扎瓦希里高高在上,極不稱職。但對兩方和好的可能性,我們應該仔細觀察?
沒有這樣的災難,或者沒有出現伊斯蘭國進攻阿爾比爾(Erbil)的威脅,大規模地面進攻肯定只會讓局面更加惡化。
5.勸阻
稱伊斯蘭國問題為「伊斯蘭存在的問題」是膚淺的,甚至帶有為其開脫罪責的嫌疑。伊斯蘭教允許多種不同的解讀,而伊斯蘭國支持者在道義上只執著於他們所選擇的一種。然而,簡單地指責伊斯蘭國不是伊斯蘭只會事與願違,尤其對那些讀過古蘭經原文的人而言,他們看到哈里發國的許多做法明明白白地寫在經書上。
穆斯林們可以說奴隸制現已不合法,釘十字架在目前這個歷史時期是錯誤的。許多人正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們無法直言不諱地譴責蓄奴或者釘十字架,不然他們就會與古蘭經和先知榜樣發生矛盾。「伊斯蘭國的反對者只能採取一種原則立場,即伊斯蘭教的某些核心經文和傳統訓導已不再有效,」伯納德·海克爾說。然而這一說法本身就已是叛教行為。
伊斯蘭國的意識形態對某一特定人群擁有強大的支配力。在意識形態面上,生活中的虛偽與表裡不一消失地無影無蹤。穆薩·克蘭托尼奧和我在倫敦見過的薩拉菲教徒都讓人難以抗拒:我提出的所有問題他們都能隨口回答。他們對我不停地說教,如果接受他們設定的前提,這種說教就很有說服力。在我看來,把他們稱作非穆斯林,就是邀請他們參加一場他們必定會贏的辯論。如果他們只是些唾沫亂飛的瘋子,我可以預言他們的運動將自我毀滅,因為瘋子們不是一個接一個地引爆自己,就是變成為無人機下的肉醬。但這些人言論學術上的精準水平,使我感到好像在參加高水平的學術交流。與他們相處甚至讓我感到快樂,這種事情與其它所有許多事情,都讓我感到恐懼。
非穆斯林無法教導穆斯林該如何正確信奉自己的宗教。但在穆斯林內部,很早以前就開始了這種爭論。「必須有標準,」喬達瑞告訴我。「可以自稱穆斯林,但如信奉同性戀或者喝酒,那就不是穆斯林。這就好比沒有吃葷的素食者一樣。」
不過,伊斯蘭教中有另一個態度強硬的派別,他們跟伊斯蘭國一樣不願妥協,但提出的結論卻與其完全相反。無論是受到詛咒還是受到祝福,許多穆斯林心理上都渴望看到神聖經文的所有細節在生活中得到實施,像伊斯蘭早期一樣。這一派別對這些人具有吸引力。伊斯蘭國懂得如何對付那些無視古蘭經部分內容的穆斯林:實行塔克菲爾(即逐出教門),或者諷刺嘲笑。但他們也知道,還有一些穆斯林與他們一樣一絲不苟地閱讀古蘭經,構成了真正的意識形態威脅。
巴格達迪是位薩拉菲派信徒(Salafi)。薩拉菲這個詞名聲不好,部分原因是確有惡棍曾揮舞著薩拉菲派的旗幟為非作歹。但大多數薩拉菲派信徒並非聖戰者,大多數人所屬的宗派都拒絕伊斯蘭國。正如海克爾指出的那樣,他們致力於擴大「達拉伊斯蘭(Daral-Islam,)」,即伊斯蘭教領地,甚至可能實施蓄奴與截肢這種野蠻的做法——但那是在未來某一時刻。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個人凈化和嚴格奉行宗教,任何妨礙這個目標的事情——比如可能中斷生命,干擾祈禱與經文研習的挑起戰爭和製造動蕩的行為——都是嚴格禁止的。
他們就在我們身邊。去年秋天,我去費城一家清真寺,拜訪了28歲的薩拉菲派伊瑪目布雷頓·博休斯,其教名為阿卜杜拉。他所在的清真寺一邊是費城犯罪率很高的北方自由派區(NorthernLiberties),另一邊則是可稱作「達拉潮人」(潮人區)的高檔社區。就憑他留的鬍鬚,隨意在潮人去走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宗教上存在替代伊斯蘭國類似的派別,他們也決不妥協,但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博休斯出生在芝加哥波蘭裔天主教家庭,15年前皈依伊斯蘭教。與克蘭托尼奧一樣,他說起話來像位長者,極為精通古老的經文,求知慾和學識讓他其篤信不移。他堅信這些經文逃出煉獄的唯一途徑。我們在當地一家咖啡館會面時,他帶著一本阿拉伯文的古蘭經專著,還有一本自學用的日語書。他正在為周五禮拜大約150名信徒準備有關父親衣物的講經。
博休斯說,他的主要任務是鼓勵來到他的清真寺的信徒們過一種嚴格清真(halal)的生活。但伊斯蘭國的崛起使他不得不考慮一般情況下遠離薩拉菲信眾的政治問題。「他們絕大部份有關如何祈禱、如何著裝的說法,與我在清真寺里中講的一模一樣。但說到社會動亂,他們說話的口氣就像切·格拉瓦。」
巴格達迪剛一出現,博休斯就喊出「這不是我的哈里發」的口號。「先知所處的年代是大浴血的時代,」他告訴我,「先知知道人類最壞的狀況莫過於動蕩,特別是在烏瑪(穆斯林社會)內部。」因此,博休斯說,對薩拉菲信眾來說,正確態度不是煽動不和,不是宣布其他穆斯林為叛教者。
相反,與大多數薩拉菲派信眾一樣,博休斯認為穆斯林應遠離政治。與伊斯蘭國一樣。這些被稱為最寂靜的薩拉菲派也承認真主律法是唯一的律法,他們迴避創建政黨或投票等事物。但他們把古蘭經對不和與動蕩的憎惡,解讀成要求與任何領袖保持一致,包括一些明顯有罪的領袖。「先知說過:只要統治者沒有明顯的kufr(不信道)行為,就要普遍地服從他,」博休斯告訴我,經典「聖訓集」就是警告不可製造社會動亂。寂靜主義薩拉菲信徒決不允許分裂穆斯林——比如用大規模逐出教門。博休斯說,沒有拜伊爾(baya』a(效忠))地活著真的讓人無知,或者暗無天日。但拜伊爾(baya』a)並不是對一個哈里發直接表示效忠,更不是對阿布·巴克爾·巴格達迪表示效忠。從廣義上來說,它是對宗教性社會契約的效忠,或者是對穆斯林社會的奉獻,不管是否在哈里發統治之下。
寂靜主義薩拉菲信徒認為,穆斯林應該將精力放在個人修行上,包括禮拜、儀式以及衛生。無獨有偶,極端正統猶太教徒爭辯安息日扯斷廁所捲紙是否符合猶太教規(這算不算「撕開布匹」?)也是如此。寂靜薩拉菲教徒非常在意褲子長度是否合適以及鬍鬚的修剪。他們相信,這樣講究地遵守穆斯林禮節,真主就會眷顧他們,賜予他們力量,保佑他們繁衍,或許還帶來哈里發的崛起。到了那個時候,穆斯林才會復仇,沒錯,就是在大比丘取得輝煌勝利。但博休斯引述說,許多現代薩拉菲神學家認為,除非真主有明確的意願,哈里發國的誕生就是不恰當的。
伊斯蘭國自然而然地認為,真主選定了巴格達迪。博休斯以謙遜予以反駁。他引述先知的同伴阿卜杜拉·伊本·阿巴斯的故事,阿卜杜拉和異見者坐在一起,要他們鼓起勇氣,作為少數派向多數派承認錯誤。異見會造成流血甚至分裂烏瑪(伊斯蘭社會),所以似是不允許的。他說甚至巴格達迪這種建立哈里發國的方式也不符合預期。「哈里發國(khilafa)應該由安拉建立,」他告訴我,「哈里發國應該是麥加與麥地那的學者達成共識。現在卻不是這種情況,ISIS是空穴來風。」
伊斯蘭國讎恨這種說法,其狂熱粉絲在推特上對寂靜主義薩拉菲教派大加嘲諷,嘲笑它為「月經薩拉菲派」,因為這一教派對女人何時潔凈的判斷非常含糊,以及其他一些不太重要的生活細節。「現在需要一條禁止女人在木星上騎自行車的教令,」有條推特帖子嘲笑道,「這才是學者們應該關注的,比烏瑪(Ummah)國家緊迫得多。」安傑姆·喬達瑞則說篡改真主的法律罪大惡極,維護真主的唯一,再激進也不算罪惡。
博休斯並不尋求美國官方的任何支持,來作為一種平衡勢力。的確,官方支持只會讓他名聲掃地,他總是抱怨美國對他不好,用他的話說,「把他沒有當成公民」。(他聲言政府僱傭密探混進他的清真寺,在工作場所騷擾他的母親,詢問他是不是潛在的恐怖分子。)
儘管如此,他主張的寂靜主義薩拉菲教派是針對巴格達迪式聖戰活動的一劑伊斯蘭良藥。皈依一心想戰鬥這樣的信仰的人是完全不可能阻止參加聖戰的,但那些主要是想找到一種超級保守又絕不妥協的人卻在這裡找到另一種選擇。這並非一種溫和的穆斯林;絕大多數穆斯林會認為它屬於極端。然而,這是與一種非常在意文本的人士並不立即覺得虛偽或者褻瀆地清除其諸多不便的一種伊斯蘭派別。虛偽是意識形態強烈的年輕人無法忍受的一種罪惡。
西方官員也許最好不要不去評價伊斯蘭神學上的任何爭論。巴拉克·奧巴馬聲稱伊斯蘭國「不是伊斯蘭」時,自己已跌入塔克菲爾(takfiri)渾水中——具有諷刺意義的是,作為穆斯林兒子但卻非穆斯林的他,可能被劃為叛教者,而且還在從事反對穆斯林的塔克菲爾(takfir)活動。非穆斯林從事(takfir)會引來聖戰者的嘲笑(「就像一頭滿面糞便豬給其他人提出衛生方面的建議,」一條推特評論說。)
我懷疑絕大多數穆斯林都會贊成奧巴馬的感覺:總統和他們站在一起,既反對巴格達迪,也反對證明他們有罪的非穆斯林沙文主義者。多數穆斯林並不容易加入聖戰。那些願意參加聖戰只會證實他們的疑慮:美國在宗教問題上撒謊,以服務自己的目的。
在自身狹隘的神學領域,伊斯蘭國充滿活力,創意十足。然而,出了這一範圍,它變得枯燥乏味之極:生活僅僅是服從、命令和命運。穆薩·克蘭托尼奧與安傑姆·喬達瑞的思想可以從思考大屠殺和永恆的折磨轉移到討論越南咖啡的特色,或者香甜的點心,而且他顯然能從三者中都能感到愉悅。但在我看來,擁抱他們的觀點,就得讓現世的所有風味變得平淡無味,而讓來世變得生動而怪誕。
在某種程度上,作為一種帶有罪惡感的思維活動,我可能喜歡與他們相伴。喬治·奧威爾在1940年3月研讀《我的奮鬥》時承認,自己「根本無法不喜歡希特勒」;這種人即使其目標可鄙或可憎,但身上有某種東西散發出一種失敗者的品質。「即使只殺死一隻老鼠,他也會讓你覺得是在與猛龍搏鬥。」伊斯蘭國派也有類似的誘惑。他們堅信自己所從事的鬥爭的意義遠遠高過生命本身。只要站在正義一方,投入這種運動,就是一種榮耀和快樂,尤其是在需要艱苦奮鬥之時。
奧威爾繼續寫道:
從心理上講,(法西斯主義)比任何享樂主義生活觀念都更明智……社會主義告訴(甚至資本主義也會以一種更不情願的口氣)人們:「我會給你們好時光」。希特勒卻告訴人們:「我只能給你們奮鬥、危險和死亡,」結果,整個國家都拜倒在他的腳下……我們不要地區其感情上的吸引力。
同樣,我們不能低估伊斯蘭國的宗教或者思想上的吸引力。伊斯蘭國以立即實現預言作為自己的信條,這一點至少可以告訴我們對手的勇氣所在。他們做好了歡呼全軍覆沒的準備,即使受到包圍仍充滿信心。只要堅持相信先知的榜樣,就會獲得神的援助。意識形態工具也許能夠讓一些潛在的皈依者確信,這個組織的說教是虛假的;軍事工具也許能限制其恐怖行為。但對於像伊斯蘭國這樣拒絕說服教育的組織,其他手段也十分重要。這場戰爭可能較為持久,儘管它不會持續到永遠。
最後,用普京的一張圖表達一下我從早晨起床看到這件屠殺後的心情與態度。
Mais je préfère mourir debout que vivre à genoux!
這一次伊斯蘭國ISIS對法國巴黎的恐怖襲擊,終於把敘利亞的戰火燒到了西方世界。其實大多數人看到這種極端恐怖主義都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大家幾乎不約而同的將矛頭指向了伊斯蘭穆斯林,雖說不少學者也站出來幫伊斯蘭教澄清,但是幾乎沒有一個宗教,像伊斯蘭教這樣在世界範圍內引起巨大仇視情緒。
伊斯蘭教與其他上帝教的宿怨到底如何?
ISIS的恐怖襲擊到底有何目的?
為什麼伊斯蘭教派會出現恐怖襲擊?
第一部分 伊斯蘭教與其他上帝教的宿怨
上帝教派內的主要分歧
伊斯蘭教屬於上帝教三兄弟中的老三,他的大哥是猶太教,二哥是基督教。雖然他們共同信仰著同一個神,但他們又是撕逼撕得最凶的三兄弟。
三兄弟的分歧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對上帝或者上帝代理人的不同理解:
猶太人只信上帝,同時在等待上帝的代理人(猶太王)來拯救世界。
基督教則認為耶穌基督(猶太人)就是上帝派來拯救世界的代理人。
伊斯蘭教認為穆罕穆德是上帝派來的最後一位使者。
上帝教派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在於他們對異教徒的不認可性是極強的,可以說這也導致了上帝教派對非本宗的異派教徒迫害非常之大。
基督教-最有影響力的宗教
基督教作為羅馬帝國的國教,如今幾乎成為了泛指歐洲白人的宗教,後又分為西羅馬帝國(西歐諸國)的天主教以及東羅馬帝國(俄羅斯等國)的東正教。
猶太教-智商最高的宗教
猶太教以及猶太人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種族,你喊得上名號的偉人有很大一部分出自猶太人,例如社會主義的馬克思,金錢帝國的羅斯柴爾德,金融大鱷索羅斯,相對論的愛因斯坦。但介於猶太人人數過少,同時幾千年來對猶太人的屠殺讓他們在世界上一直處於比較低調的狀態,但其實我們可也以認為美國就是一個新興猶太國家。想想世界上哪裡猶太人最多,就是華爾街么,美國人不遺餘力地打造以色列國難道裡面就沒點花花腸子?
伊斯蘭教-現代西方的啟蒙者
伊斯蘭教在其早期,約公元7世紀至13世紀,作為上帝教中最為年輕的一支,他不論在各種制度上,還是科技上都是大大領先於腐朽沒落的西歐基督教世界的。尤其是吞併波斯帝國之後,大量的吸收了保存在波斯的古希臘哲學,數學知識。直到十字軍東征之後,這一部分的知識才被西方世界重新發現並開始了西方的啟蒙運動,文藝復興,以及偉大的宗教改革。
第二部分 伊斯蘭國ISIS與伊斯蘭教
ISIS伊斯蘭國恐怖襲擊的目的?
追求世界大國的形象,是的你沒看錯。恐怖襲擊當然不可能全是那些腦子發熱不要命的傢伙,必定是有其政治訴求的。
伊斯蘭教教徒約有15.7億之多,而這之中百分之九十的人生活在中東地區。但是你看到的這片中東卻是充實著各國武裝力量的競技場,尤其是美國。就好像任何人口大國都訴求著世界大國形象一樣,伊斯蘭國想通過統一伊斯蘭各部成立唯一的ISIS伊斯蘭國,所以他們宣傳的口號也是呼籲所有教徒加入其中。這可以認為是伊斯蘭國的終極目標。
不過追求世界大國一般都是要漫長的積累過程,同時也要伴隨著國家意識形態的不斷改革,科技經濟的發展。
與伊斯蘭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數東方的金三胖了,同樣是追求著大國形象,也同樣仇視美國,但朝鮮似乎並沒有對美國展開的恐怖襲擊。而相反朝鮮人不停地搗鼓原子彈,導彈,顯然與伊斯蘭國有著不小的區別。
為什麼伊斯蘭國不能像朝鮮那樣上檔次玩原子彈呢?
伊斯蘭人有這一項巨大的障礙,那便是他們沒有完成宗教改革。這也是自中世紀之後,西方世界進入了工業革命,而伊斯蘭世界卻止步不前的重要原因。
什麼是宗教改革?
宗教改革的形式多種多樣,但是對於上帝教這樣的一神教來說,脫離神權的束縛,解放王權,人權才是宗教改革的重中之重。
就好像羅馬教廷在中世紀對西歐諸王的壓制,以及對新興科學技術的迫害一樣,伊斯蘭世界也有著類似的問題。
由於人性人權在神權面前(古蘭經)是完全沒有挑戰機會的,這便導致一切有違舊時代的新技術新理念都變成了無法被接受的東西。就像當初哥白尼被判為異教徒一樣,新的學術難以在伊斯蘭地區傳播。
當然,近年來伊斯蘭的宗教改革也不是全無成果,最大的機遇便是什葉派伊斯蘭教將領導人阿里的權利放大到可以用現代知識註解古蘭經,這就給了伊斯蘭教發展的機會,相較於遜尼派只認可古蘭經的做法更為便利更為靈活。
舉例,伊朗便是中東地區最強大的什葉派伊斯蘭國家,而伊朗也類似朝鮮一般正在發展核科技,以求謀得大國的地位。
為什麼伊斯蘭教允許出現恐怖襲擊?
政治上必然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但是作為一個古老且戒律森嚴的宗教組織來說,出師無名顯然是不能被接受的。
之所以被現代社會認為是恐怖襲擊的無差別攻擊被伊斯蘭所認可,一大原因就在於上帝教派普遍的對異教徒的仇視。
古蘭經中也將不信教者比喻為連動物都不如的劣等生物,而異教徒的歸宿也只有地獄。(古蘭經第八章55節-第九章73節) 所以我們所稱的平民在他們眼中就是大惡之徒。
正視伊斯蘭世界
事實上伊斯蘭世界追求大國夢想實在不能評論是否對錯,但是無差別的攻擊行為的確對世界上每一個人都產生了威脅。作為上帝教派中最為年輕的一支,如今竟然走的如此可悲。缺乏新時代的宗教意識改革導致的這一系列恐怖主義歸根結底還是出在一神論中對異教徒階級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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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即The 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Greater Syria (ISIS或ISIL),是2014年出現的恐怖組織伊拉克和大敘利亞伊斯蘭國」的縮寫,其前身是2006年在伊拉克成立的「伊拉克伊斯蘭國」。「al Shams」的意思是「大敘利亞」,即敘利亞、黎巴嫩、約旦、以色列和巴勒斯坦。2014年6月29日,該組織的領袖阿布·貝克爾·巴格達迪自稱為哈里發,將政權更名為「伊斯蘭國」,並宣稱自身對於整個穆斯林世界(包括歷史上阿拉伯帝國曾統治的地區)擁有權威地位。
IS自稱成員在1.6萬-3萬人之間,不過他們的核心成員卻是2000名從西方國家過去的「聖戰者」,其中英國的佔據了25%約為500人,其他的還有法國的、印尼、沙特、新加坡甚至是中國的。該組織出名源於他們的嗜血的殘忍,累累暴行就不用一一列舉了。這個組織與其他恐怖組織不同的地方在於他很有戰略戰術,比如該組織剛進入敘利亞境內的時候不是忙於攻擊敘利亞政府軍而是跟在反政府武裝背後接受地盤,最後直接和反政府的「敘利亞自由軍」幹了起來。ISIS還很重視自己的金融建設,比如他們在敘利亞境內都會重點攻擊油田和煉油廠,他們再把油田開採出來的石油賣給伊朗和土耳其的商人,藉此獲得了大量的財富。2014年11月份他們準備髮型自己的金幣和銀幣「第納爾」。在玩金融方面該組織遠高於他的前輩基地組織。
在戰場上該組織似乎也很兇悍,比如南下攻擊伊拉克首都巴格達,逼迫伊拉克什葉派總理馬利基下台。北上攻擊伊拉克北部的庫爾德人聚集區,妄圖奪取這裡的山地作為根據地然後控制北部油田。雖然後來失敗了但是似乎看起來戰力很強,至少打的伊拉克政府軍和庫爾德民兵滿地找牙。此後IS進入敘利亞境內一路攻城略地,敘利亞政府軍也被打的節節後退。隨後產生了大量的難民,湧入歐洲後成了歐洲的包袱。
那麼IS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呢?
二
中東地區有四方勢力(美國、以色列、沙特、伊朗)。是沙特為首的遜尼派國家嗎?看上去似乎很可能,因為沙特是是敘利亞反阿薩德勢力的背後金主,IS又是現在反阿薩德的主要勢力。但是沙特自己卻頻繁遭遇ISIS襲擊:2014年9月ISIS頭目巴格達迪揚言,準備控制並接管沙特重要口岸阿爾阿爾,甚至威脅攻擊聖地麥加。2014年12月3日,沙特東部城市哈薩遭到「伊斯蘭國」武裝襲擊,導致8人喪生。12月24日,該城附近一個村莊又遭到襲擊,沙特警方抓獲了77名與「伊斯蘭國」有關聯的人員。2015年5月22日,沙烏地阿拉伯東部一座清真寺遭自殺式炸彈襲擊,當地媒體稱至少21人喪生, ISIS 聲稱負責。沙特雖為恐怖主義大亨,但是犯不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前面我們說到了ISIS的核心是2000多名從西方國家出來的「精英」,這些人顯然不是沙特所能控制的,而在這些「精英」到達敘利亞境內以後,英美等國註銷了他們這些人的護照。明顯就是斷了這批「精英」的後路。
其實,我們只要找出誰是IS肆虐背後的最大受益者就基本上可以找到幕後老闆是誰。血飲認為ISIS的幕後老闆是以美國共和黨和以色列摩薩德為首的猶太勢力。
首先從誰受益的角度看,ISIS打擊的都是以色列在中東地區的敵人,比如伊拉克什葉派總理馬利基、什葉派的巴沙爾政權、黎巴嫩真主黨。在美軍撤出伊拉克以後,伊朗什葉派勢力在中東地區急劇擴張,重要的突破就是在伊拉克和葉門地區。伊拉克什葉派總理馬利基的上台讓遜尼派感到了絕大的威脅。在葉門國內的什葉派胡塞武裝崛起更是直接威脅沙特國內的石油產區。該產油區的居民大部分為什葉派。如果把伊朗比喻成一個蠍子的話,那麼敘利亞和伊拉克就是他的兩個鉗子,而葉門胡塞武裝就是伊朗的蠍子尾巴。在這裡固然遜尼派地盤有被攔腰截斷的可能,但是我們往往忽視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什葉派的興起會重創以色列。在大家非常關注敘利亞局勢的時候,大家往往忽視了另外一個人們話題就是巴勒斯坦問題。在敘利亞內戰爆發前,巴勒斯坦問題是中東問題的核心。以色列在這個問題上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的。在敘利亞內戰爆發後,巴以問題不在是核心。因為黎巴嫩真主黨回防敘利亞使得以色列的軍事壓力大幅下降。
在巴勒斯坦地區接受伊朗霍梅尼思想的民眾是非常多的,伊朗當年曾經冒著被以色列海軍擊沉的風險從海路運輸大量武器進入被封鎖的加沙地區,就是要支持巴勒斯坦解放運動。那麼為什麼在巴勒斯坦地區有這麼多的霍梅尼思想信奉者呢?說起這個就要說說猶太以色列在中東製造的「薩布拉-夏蒂拉大屠殺」也就是「貝魯特大屠殺」。 1982年6月,以色列對黎巴嫩發動大規模武裝入侵,佔領黎三分之一的國土,重兵圍困貝魯特。此間1000多名巴勒斯坦難民於9月15日遭到時為以色列國防部長後為以色列總理沙龍指揮侵略軍和黎巴嫩基督教長槍黨民兵的血腥屠殺。這場大屠殺被普遍認為是由荷拜卡直接下令執行的。荷拜卡是黎巴嫩力量的情報機構主管以及與以色列摩薩德的聯絡官。
1982年在黎巴嫩內憂外患之際,在當時伊朗精神領袖霍梅尼的一手支持下,真主黨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的南郊誕生了。它是穆斯林什葉派政黨,打出的旗號是開展武裝鬥爭,將以色列佔領軍趕出黎巴嫩南部,幫助難民早日返回家園。猶太以色列的大屠殺直接催生了後來猶太的天敵黎巴嫩真主黨。此後的1983年10月23日美國海軍陸戰隊營地遭到汽車炸彈襲擊,造成美軍三百人傷亡。美國一直認為是以伊朗為首的什葉派勢力是這次事件的策劃者。1983年美國總統是共和黨的里根總統。而共和黨則是猶太勢力在美國的政治代言人。從上面的敘述中我們大家應該能看出來,什葉派在中東地區和猶太勢力的仇恨是不同戴天的。
ISIS是猶太勢力扶持的第二個理由是其首領巴格達迪的身份問題,據美國「白特倫斯今日網站」報道,「伊斯蘭國」首領艾布拜克爾·巴格達迪其實受雇於以色列穆薩特間諜機構 ,他的真實名字叫以理特·西蒙,其父母都是猶太人,以色列培訓他是為了在阿拉伯國家從事間諜活動,他被以色列派到阿拉伯國家建立所謂的「伊斯蘭國」其目的是為了在阿拉伯國家製造混亂。另外,斯諾登解密網站也披露了美國間諜計劃的詳情,據透露,所謂的伊斯蘭國其實是美國、英國和以色列策劃破壞阿拉伯世界的一個布局,其目的是為了把世界上不同的極端組織聯合在一個極端組織之下,以便在中東製造更大的動亂。在這個過程中美國共和黨起到了重要作用,2003年美國進攻伊拉克的時候俘獲了巴格達迪,2006年此人被美國釋放,在其被釋放的2006年,基地組織一號人物扎卡維被美軍炸死,巴格達迪開始打造ISIS。2010年ISIS開始擴張的時候ISIS在伊拉克最大的「絆腳石」基地組織的二號人物又恰好被美軍炸死,這似乎太過巧合。基地組織在樹倒猢猻散之後,大量投靠ISIS,他的勢力越加壯大。
猶太勢力目前在中東的策略就是整合所有恐怖主義勢力打擊自己的死敵什葉派,ISIS就是他的最好選擇。猶太勢力扶持ISIS,卻打著「伊斯蘭國」的旗號,ISIS的嗜殺行為被猶太媒體當做反面教材來宣揚伊斯蘭教的「邪惡」,一石二鳥的計策可謂完美。鮮為人知的是真正的現代恐怖主義鼻祖就是猶太人。1945年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他們在巴勒斯坦地區用恐怖主義對付英國人。現在重操舊業玩起恐怖主義那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回到ISIS問題,他在中東攻擊的主要目標都是什葉派勢力,客觀上似乎是在幫助遜尼派實質上更多的是為了猶太的安全。比如敘利亞政府軍控制的戈蘭高地,大部分已被ISIS武裝控制。戈蘭高地是該地區的水源地,為了爭奪這個地區敘利亞付出了慘重代價。現在該高地被ISIS控制,獲利最大的是誰一目了然。
自今年敘利亞局勢惡化後作為猶太以色列的死敵,黎巴嫩真主黨8000人回防敘利亞,2006年的黎巴嫩戰爭中真主黨曾經打的以色列狼狽不堪,黎巴嫩真主黨的撤離無疑大幅緩解了以色列在巴勒斯坦方向上的軍事壓力。伊朗的革命衛隊據稱也已經進入了敘利亞境內幫助政府軍。美國教官訓練下的前阿拉伯社會復興黨的軍官也在美國指使下向ISIS靠攏,目前已經成為戰鬥力中堅。美國的步驟是在為ISIS壯大鋪路。ISIS壯大的關鍵時期也是美國共和黨執政的時候。曾經的共和黨領導人麥凱恩更是和ISIS頻繁接觸,並且合影留念。今年麥凱恩繞過美國總統奧巴馬直接會見以色列總統內坦尼亞胡談中東問題,將民主黨的奧巴馬晾在一邊,共和黨親猶太立場表露無遺。
麥凱恩和ISIS的合影
猶太勢力現在將中東主要的反猶太武裝勢力全部吸引到了敘利亞境內,然後由美國出兵將他們一網打盡。而民主黨的奧巴馬政府則在推翻巴沙爾政府上推諉搪塞,不願意出動地面部隊而只是配合進行空中打擊。美國國內的政治勢力,可以分為本土勢力(代表為民主黨)和猶太資本實力(代表為共和黨)。那麼民主黨為什麼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配合猶太勢力呢?其實原因很簡單,美國本土勢力不願意為了猶太勢力的絕對安全而捲入中東戰爭中。翻看歷史我們會發現,凡是在共和黨執政時期,美國往往都會發動戰爭保衛以色列,比如共和黨總統布希父子時期共發動了兩次海灣戰爭,徹底的消滅了反猶的薩達姆政權。而民主黨執政時期,往往在中東執行緩和政策,比如柯林頓時期舉行的戴維營會談。民主黨內部更多的是希望美國能專註於解決國內問題「光榮孤立」,而不是當「世界警察」。在小布希即將贏得美國總統大選勝利前的2000.10.5日,以色列利庫德集團領導人沙龍強行參觀耶路撒冷聖殿山,引發巴以衝突。在民主黨和共和黨權利交接的當口猶太強硬勢力迫不及待的撕毀和平協議。妄圖藉助猶太勢力在美國完全掌權的機會,徹底的顛覆中東政治版圖構建以色列的絕對安全。
隨後的中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薩達姆被顛覆、穆巴拉克下台、中東強人依次落馬最後碩果僅存的就是敘利亞的阿薩德政權。猶太人對於強人政權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金錢只害怕權利,也最害怕集權和有效率的政府。這也許就是猶太掌握的西方媒體大肆鼓吹「民主」的根本原因。
民主黨和共和黨在中東問題上的分歧還源於經濟原因,對外干預的戰爭往往花費公幇無數,小布希之前的美國民主黨柯林頓政府在2000年實現了2370億美元的財政盈餘,也就是說美國不欠一分錢外債。小布希離任的時候美國國債規模擴大到了7萬億美元,在離任之前的2009年1月份,小布希又利用最後的權利開啟了QE的大門,為美國再填4萬億國債。美國目前國債規模巨大積重難返,可以說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是這位總統創造的,這位智商93被張教授戲稱為「三流領導人」的總統可謂實至名歸。事實上開啟美國積重難返大門的是2001年到2003年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伊拉克戰爭美國直接花費2萬億美元,最後還打下了一個爛攤子,至今無法收場。這麼錢去了哪裡?大部分進了猶太華爾街的腰包。
我們知道民主黨更多主張關注國內問題的解決,而09至今美國首要的經濟任務其實是給小布希政府收拾經濟和政治爛攤子。目前美國金融政策的核心就是促成加息成功。加息首先要做的就是縮減美聯儲的資產負債表,打仗是要花很多錢的顯然這是和美國目前的金融政策是背道而馳的。以色列要求美國出動地面部隊推翻敘利亞政府,這無疑就是給民主黨政府添亂。那麼出兵對猶太勢力有什麼好處呢?無論戰爭輸贏都能為猶太資本集團帶來大量的經濟利益。因為最後欠債的是美國民眾(國債的增加)。
1950-1953年的朝鮮戰爭期間,猶太在美國國內發動麥卡錫主義,倡導反共反共產主義本質上就是藉助打擊獨裁的幌子打擊羅斯福總統當年實行經濟國有化政策的理論基礎,倡導所謂的自由化。1963年肯尼迪總統遇刺除了個人威信在古巴導彈危機後迅速爆棚外還源於肯尼迪總統反對擴大越南戰爭,在遇刺之後繼任的約翰遜總統迅速擴大越南戰爭規模。猶太這麼熱愛戰爭是因為什麼呢?因為戰爭是燒錢的遊戲。猶太崇拜的就是金錢,歷史上的猶太起家也都是發戰爭財,比如1804年時期英國對法國拿破崙的戰爭壯大了羅斯柴爾德家族。戰後美國大肆對外征戰大量的訂單產生獲利的就是猶太資本集團。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促使了美國實力的迅速下降,1971年美國被迫放棄金本位,也就是在這一年第一個金融衍生產品被猶太人發明了出來,37年之後金融衍生產品泛濫導致了美國的次貸危機。1980年代在共和黨里根總統在位時期美國開始瘋狂的國企私有化運動,猶太蛀蟲吃空了美國經濟經濟的支柱。猶太通過歷次戰爭掏空了美國,堪稱「五蠹」。通過戰爭和國企私有化,猶太才有機會掏空整個美國的社會財富。在完成國企私有化之後大概只用了4次對外戰爭美國就從國富民強脫變成了現在的全民負債,可以說猶太勢力是天生的寄生蟲,為了追逐財富最終吸幹了把他們從納粹屠刀下解放出來的美國。
再次回到ISIS問題,我們說如果猶太勢力在敘利亞將反猶太勢力全部殲滅的話,那麼中東的巴勒斯坦問題就將會消失,因為多年來一直是伊朗在大力支持巴勒斯坦武裝運動。失去了什葉派支持的哈馬斯處境將會更加困難。同時沙特如果在北葉門地區得手的話,什葉派勢力就將徹底退回伊朗境內,到時候勢單力薄的遜尼派也是自身難保,ISIS惡狗必然反過頭來撕咬遜尼派國家。那麼中東地區就將完全由猶太勢力主導,美元與石油的捆綁將會更加緊密。
什葉派在中東地區失利的話,俄羅斯和中國的勢力就無法投送到該地區,也就意味著俄羅斯和中國將永遠被中東問題邊緣化。所以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中國和俄羅斯在支持巴沙爾政權上毫不含糊,先後多次動用否決權保護敘利亞。其次為了防止什葉派勢力受挫以後猶太勢力在中東地區獨大,中國向沙特出售東風21導彈,合同金額約為600億美元,目前此消息已經得到沙特方面的確認。東風21和巴基斯坦核彈頭的結合能為遜尼派打造一把核利劍。俄羅斯則直接派出戰機打擊ISIS,並且直言美國並不想完全根除ISIS。大家可以想像基地組織頭目扎卡維被美國定點清楚,難道清除一個巴格達迪很費勁嗎?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做。
三
那麼ISIS對中國有什麼用的影響呢?
首先中國國內的恐怖分子正在不斷的向ISIS靠攏,已經發現DT恐怖分子參加ISIS,這些人在經過戰火的洗禮以後必然重回中國發動新的恐怖襲擊。其次ISIS誓言要把疆土擴到到整個穆斯林世界,這會對中國的西進計劃構成威脅。一帶一路計劃事關中國的國運成敗,豈能有失?第三,ISIS已經開始向阿富汗地區滲透,目前巴基斯坦塔利班已經宣誓效忠ISIS,在這裡說明下阿富汗塔利班和巴基斯坦塔利班是兩個不同的組織,阿富汗塔利班反美而巴基斯坦塔利班在內部溫和派領導人被美軍清除以後已經完全淪為ISIS走狗。目前ISIS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阿富汗東南部省份。在這裡ISIS已經成為阿富汗臨時政府和阿富汗塔利班的敵人。從外部看中國也有必要介入阿富汗局勢,所以中國通過巴基斯坦方面與阿富汗塔利班進行了兩次會談,分別在巴基斯坦拉合爾和中國新疆的烏魯木齊。(據英國《泰晤士報》網站5月26日報道稱,據消息提供者說,5月19日和20日在中國西北部城市烏魯木齊舉行了為期兩天的會談,旨在為一項正式的和平進程敲定可能的先決條件。會談由與阿富汗塔利班關係密切的巴基斯坦情報機構——三軍情報局幫助促成。)中國藉助與阿富汗塔利班關係友好的巴基斯坦方面談判,顯示了自己的誠意。中國在阿富汗戰爭中的中立立場也贏得了阿富汗塔利班的信任。本來原定在今年9月初中國要第三次和阿富汗塔利班政府在北京舉行會談,但是就在談判前,美國宣布炸死了阿富汗塔利班的領導人奧馬爾,隨後會談告吹。
美國如此急於動手,足見中國的外交舉動已經讓美國感到了危險的氣息。第四點,2015年7月11號,在上合組織烏法會議上巴基斯坦和印度加入上合組織,上合組織的主旨就是打擊恐怖主義和分裂勢力,ISIS明顯是上合組織對付的目標。在地緣政治上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加入能阻止ISIS在中亞、西亞地區的擴張,隨著軍事合作的滲入必然能遏制ISIS勢力的擴張。
那麼中國和ISIS有沒有交手呢?有!巴基斯坦陸軍2015.9.7號宣布,該國國產「飛馬」無人機發射「閃電」激光制導導彈首次參加實戰。成功擊斃三名巴基斯坦塔利班組織高級成員。巴基斯坦的「飛馬」無人機是授權製造的中國「彩虹3」無人機,而「閃電」導彈則是中國授權製造的AR-1導彈。9.10號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聲稱抓獲了兩名人質,一名為挪威男子,另一名為中國籍男子。中國不過是藉助巴基斯坦盟友之後清除ISIS走狗,而ISIS隨後綁架中國人質則明顯是針對中國。相信ISIS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大家現在都有了充分的認識。
土耳其營救人員9月2日在海灘發現了一具3歲男孩的屍體,源於一艘難民船的沉沒。小男孩來自敘利亞,因國內戰亂和家人搭船前往歐洲避難,卻不幸發生翻船事故,他的哥哥和媽媽也死去了。小男孩躺在海灘上的照片已傳遍世界。之後不到48小時,3 歲敘利亞小男孩 Aylan Kurdi 的屍體照片震撼全球,小男孩的照片令無數人落淚,誰是幕後的兇手呢?ISIS!ISIS背後的黑手是誰呢?猶太勢力!
夜幕下當中國的萬千家庭在和煦中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時候,在千里之外的敘利亞正有一幫畜生在瘋狂的殺戮。淚眼中,鮮血順著刀鋒流淌,刀光閃爍中不帶一絲猶豫。那麼猶太勢力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呢?石油!石油是工業的血液,猶太要千秋萬代的把持中東石油,間接的掐住全世界人民的脖子,然後不斷的吸血。
貨幣戰爭看不見硝煙瀰漫,俯視之下卻是血流成河。勝利者權杖上的紅寶石搖曳著嗜血的光芒,卻不見王座之下屍骨累累。新世紀的金融海盜已經準備棄船上岸,讓我們站在國家的旗幟下與其殊死搏殺。轉自微信公眾號[血飲]
第一次知乎回答,全憑記憶和主觀感覺
在最開始的時候,IS和大多數聖戰組織一樣,對整個伊斯蘭世界的衰落不滿而成立,和大多數極端組織一樣,反美,綁架外國人,9.11之後,美國將其領導人扎卡維列為與拉登同級別的追緝目標,於是乎,扎卡維火了,而後其憑藉這明星效應開始招兵買馬,這段時間應該算是其發展時期,再後來到了2003年,美國滅掉薩達姆政權,不僅如此,美國解散了伊拉克原國防軍,於是乎突然一批專業軍隊不知道該幹嘛,好在中東地區從不缺乏武裝,於是IS的前身在這個時候獲得了大量的人員和武器,他開始長翅膀了,再後來,因為其行事手段極其殘忍,連基地也不願與其為伍,IS就乾脆出來單幹了,但這個時候其還是與其他極端組織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是手段殘忍一點,而後扎卡維不小心被美國炸死了,AQI(雖然靠記憶,但還是百度了一下,IS前身)沉寂了兩年,而後,ISIS真正的核心人物登場了---巴格達迪
巴格達迪--伊斯蘭大學博士,曾經的伊斯蘭學著傳教士,美軍戰俘,入獄四年,並自稱穆罕默德後裔,其眼光比扎卡維更遠,也更殘暴,又恰逢美國從伊拉克撤軍,伊拉克的國民衛隊又沒有在美軍那學到真本領,緊接著敘利亞內亂,這一切都給了ISIS極好的機會,這時候的ISIS開始顯得和其他恐怖組織都不一樣了,他們不僅反美,不僅綁架勒索,不僅製造恐怖襲擊,他們要建國!
其吸納了大量伊拉克前正規軍和在敘利亞戰場的經驗,曾經靠800人員戰退伊拉克3萬國民衛隊,這時的ISIS已經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同時ISIS與其他恐怖組織不一樣的是其極其善於從網上招募各國戰鬥人員,通過宣傳伊斯蘭的純粹和許諾來之後良好的待遇,吸納了一批熱血青年,並且在控制了伊拉克和敘利亞的一部分土地和石油之後,為其帶來了大量的金錢和人口,通過與伊拉克國民衛隊和敘利亞政府軍的戰鬥,其拿到了更加先進的武器,同時在其內部的婦女買賣作為籌碼獎勵戰鬥人員,也提高了其人員的忠誠,在金錢,戰爭,女人,權利的影響下,人變得瘋狂也就正常了,於是後,我們看到的現在的IS。
要說其組織目的的話我還真不好說,也歡迎大家討論,發表一點個人觀點
若是說為了信仰,這恐怕是說不通的,所有廣泛流傳的宗教,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教人為善,我想更多的無非是為了權利和慾望,其領導人希望獲得更大的享樂,金錢,女人以及聲望,下面的人有的或許真的是想振興伊斯蘭,有的可能只是想打仗(真有以殺人為樂的人),也有的可能只是對現在生活的不滿,各種原因,我們無法得知
阿拉登神:講講極端組織吧。
易行道 :只能泛泛而談,不敢講太具體。
你開啟了全員禁言
伊斯蘭世界在歷史上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不堪。他們截斷了歐亞貿易,並從中收取高額的稅收,這也直接導致了陸地絲綢之路的衰落。即使是今天,亞歐大陸橋都很難穿越這一文明區。於是海上絲綢之路迅速崛起,並逐步取代了陸上絲綢之路。伴隨著俄羅斯勢力擴張到買賣城,歐亞貿易有再度崛起的態勢,但你們懂得,俄羅斯從來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他們一手屠滅摧毀了買賣城。於是歐亞貿易在東正教和穆斯林的威脅下,徹底隕落。即使是今天,你們思考歐亞貿易這個問題,還是要直面文化衝突。假如說西歐、美國之所以隕落是因為高福利外加太懶惰的話,那東正教和穆斯林的隕落就是因為只對打草谷感興趣。
世界幾大文明中,印度、非洲、拉美根本沒有存在感,只有東亞、大西洋湖和中東地區具有非常的活力。而中東的問題非常的複雜,有新舊帝國主義爭奪權力的問題;有平民和權貴爭奪話語權的問題;有改革與傳統爭奪話語權的問題,從外部力量看,中東根本不可能改革。
這裡僅僅從人畜無害的平民與權貴爭奪話語權開始說起。1947年,一個埃及的小學老師兼職鐘錶匠,向埃及國王法魯克上書,建議走向光明。他力呈埃及社會社會腐敗,禮崩樂壞,人民的良心都大大的壞啦,要求用精神社會取代世俗社會。這個人叫哈桑-班納,他親手創建了埃及穆斯林兄弟會。他宣稱變革的時候到了,當時穆兄會的主要任務是反對英國在埃及的統治。穆兄會雖然宣稱要恢復傳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採用類似於現代政黨制度的組織形式和宣傳手段。他們不僅僅有隸屬於穆兄會類政黨的組織形式還有發達的宣傳網路。1937年到1939年,穆兄會支持了巴勒斯坦地區的阿拉伯人的反猶起義,從此名噪全球。西方最反感哈桑-班納的,不是他要恢復類似於基地、ISIS那樣的精神社會,而是他公開發表不承認威斯特伐利亞的言論。這就讓埃及的周奎與外部的新舊勢力迅速完成了戰線統一,那就是絕對不容許這個搗亂分子上台。
1949年,主張穆兄會溫和鬥爭的哈桑-班納遭遇暗殺。1964年,穆兄會主張更加激進的賽義德·庫布特在獄中完成了《路標》一書,完成了對基地組織、ISIS的技術指導。我在百度搜不到這個人,奇了怪了,居然找不到。你們感覺看不懂恐怖襲擊。其實你換個角度,就看明白了。極端組織他們要的是動搖和鼓噪整個伊斯蘭世界,讓這群人出來反對,他們只是宣傳隊,他們只是在表演行為藝術。我們這個社會是一個暴力傾向遺傳的社會,沒有天生的暴民,一個人的暴力傾向嚴重與否取決於它的父親和社教體系。極端組織首先要選擇自己的客戶定位,根據大多數沉默的原則,極端組織只能發展那些有著暴力傾向,被社會排斥和內心極端壓抑需要宣洩的穆斯林,於是坦克處決,汽油燒死對手,會觸及極端穆斯林的靈魂,他們能感到宣洩,能感到釋然,能感覺到大腦中的多巴胺釋放,於是認為感覺到了某組織的召喚。
我在前面講製造業是房地產的現金流,一樣的道理,你可以把新人當成ISIS的現金流。只要極端組織的人可以獲得不斷的補充,這個組織就是有生機的,所以遏制極端組織最好的辦法就是掐斷現代傳媒的正面或負面傳播。不然,你越煽風(批判),火越大。極端組織只不過在做宣傳廣告,召喚那些有著暴力傾向和極端思想的年輕穆斯林,恰巧被你看到了,你表示不理解。有些人說極端組織不是真正的穆斯林。我卻要說,極端組織是一群非常有現代化視野,目標非常明確,非常懂得客戶定位和營銷的一群人,信息不對稱的恰恰是我們自己。
其他宗教和文化的成功,深深的刺激了穆斯林世界的尊嚴,深深的刺激了穆斯林世界激進宗教學者的尊嚴。他們當然不會當恐怖分子,他們會鼓動社會底層有著暴力傾向和性格孤僻的人們,出來鬧事,要知道穆斯林世界的人力資源是15.7億,死幾個恐怖分子(人)對於伊斯蘭世界根本不是什麼多大的損失。真正的答案恐怖分子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在穆斯林世界那些狂人的心中,他們培訓學生,讓學生再去培訓學生,讓學生去培訓宣傳隊,或者說穆斯林世界的解放軍。當一個文化體系陷於動蕩的時候,就會有人站出來最後統一整個穆斯林世界,這就是美國最關心的問題,這就是全世界最關心的問題,這就是伊朗、沙特、土耳其最關心的問題。伊朗、沙特、土耳其關心是因為新教或者說原教旨主義的目標就是消滅他們。
而美國不顧實際在埃及推行的阿拉伯之春運動,最後卻導致一個尷尬的結果,那就是一個極端反美,翻世界秩序的穆兄會合法上台。美國的臉被打的啪啪想,估計名字裡面有海珊的那個美國總統復興伊斯蘭教的目的差點就達到了。於是,尷尬的美國還有搞定擦腚的事情,叫誰上去呢?土耳其?伊朗?沙特?還是叫沙特出面吧,一是因為沙特超級有錢,另外是因為沙特與埃及一直在爭奪遜尼派的控制權。沙特最後出門行賄埃及軍方,用政變的非法手段推翻了合法選舉的埃及總統。關於這一點中國根本沒有抓住機會,好好宣傳,給美國長長光,現現眼。
故事講完了,美國、沙特、埃及絕對不會容許一個自由、民主、人民的埃及政府出現,道理很簡單,這就是世界秩序,這就是美國秩序,這就是政治。
人民?
人民在那?
人民最後被拉出來溜了一溜。
這就是現實與理論的差距,美國想的是推行自己的價值觀,但卻忘了這是文明的衝突。而美國最尷尬的就是發現,推翻穆巴拉克(特指周奎、既得利益者)以後,還要依靠穆巴拉克(特指周奎、既得利益者)才能維持世界秩序或美國秩序。在埃及政治失敗的美國,希望在敘利亞扳回一局,希望能建立若干小的民主、親美、可控的黎巴嫩。而在中東有切身利益的英法俄怎麼可能坐視美國重新洗牌,所以經常幫美國搗亂,這就是我在全球地緣政治裡面講到的第三場戰爭。奧巴馬天真的想發表一個演說叫阿薩德辭職,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你就提都不要提,而奧巴馬居然想通過道德感召叫阿薩德自己奉獻出人頭,我就對奧巴馬的智商就哎了呀了。
美國目前的政治目標就是敘利亞戰爭不要終止,背後的意思就是上半場埃及踢成了1:0,下半場一定要1:1,那麼問題來了,踢不成1:1怎麼辦?美國的態度就是,裁判不吹敘利亞的戰爭停止的勺子,那美國就不算輸,這就是傳說中的戴套就不算強姦理論的翻版。
一圖以蔽之(圖是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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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利亞2015年內戰進行到現在局勢如何?目前存在哪些派別,政府軍的現狀,以及未來戰局的發展趨勢?
※如何看待土耳其軍隊被ISIS突襲導致傷亡慘重?
※如果中東亂局惡劣,中國會接受敘利亞難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