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科幻小說《三體》英文版(The Three-Body Problem)?

這是我第三次完整通讀《三體》第一部。第一次讀的是近10年前《科幻世界》上的連載,第二次是07年發售的單行本,第三次就是這次在Kindle上的英文版。

請從翻譯的角度,用你自己的話評價Ken Liu的這個譯本(The Three-Body Problem)。因為有搜索引擎存在,所以無需搬運小說、作者、譯者的背景資料、新聞內容,以及他人的評價。也無需評價小說本身。

另:今天美國Amazon發行《黑暗森林》(The Dark Forest)英文版,已經第一時間購買Kindle版開讀。如下2圖。

9月23日更新:

本書去年上架後精裝版價格是12.99刀,獲獎前是14.99,自從獲獎後開始又多次漲價且多次脫銷,今天精裝版已經漲價到20+刀……好在14刀時已經購入並已到貨


實體書鎮樓。

讀完大劉所有作品+三體三部曲中文版反芻N遍+英文版第一部剛讀完不久前來答題。

1. 翻譯完全忠於原著。全篇讀罷,只發現一個與原著不一致的地方(很微小,原諒我忘記是哪裡了~)。 基本上原著的每一個字詞,都能找到對應英文。但在此基礎上,劉宇昆做了相當多微小改動,強化原著的語境 (雖然不願承認,但的確,劉宇昆的文學功底比大劉要強),另外針對西方國家盛行的女權主義也做了適當調整。

2. 作為首屈一指的科幻小說家,劉宇昆對於中西科幻界都有相當了解,私以為是最合適的譯者不過。以本人不多的閱讀經歷,他的科幻小說感情十分細膩,這點在描寫葉文潔的個人經歷時十分有利(瘋狂年代以及齊家屯的描寫可做代表),也使得她對人類的終極背叛更加具有說服力。但到了偏硬的第二部,可能會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大概也是第二部譯者更換的原因之一。

但劉宇昆對於本作還是非常用心,針對英語讀者不熟悉的地方都有詳細解釋,讀來別有一番風味。舉個栗子,「牛鬼蛇神」被譯為「monsters and demons」,劉宇昆在腳註處詳細解釋了這個詞的佛教來源以及在當時環境下所指代的對象。
批鬥葉哲泰時的兩個「四年級學生」也有腳註。按理來說此處應該翻譯為「senior student(其它三個年級分別是freshman, sophomore, junior)」,但「由於中國的大學在那個時期經歷了複雜的三年制,四年制以及五年制的變化 (我也是在譯者腳註里才知道的),」此處直接翻譯為「四年級(fourth-year students)」。

3. 摘幾段,英文菜鳥試著分析一下。 不想over-interpret,因此只說自己覺得值得說的幾點。本人專業和英語八竿子打不著,懶癌晚期,專家輕

這天葉文潔值夜班。這是最孤寂的時刻,在靜靜的午夜,宇宙向它的聆聽者展爾著廣漠漠的荒涼。葉文潔最不願意看的,就是顯示器上緩緩移動的那條曲線,那是紅岸接收到的宇宙電波的波形,無意義的雜訊。葉文潔感到這條無限長的曲線就是宇宙的抽象,一頭連著無限的過去,另一頭連著無限的未來,中間只有無規律無生命的隨機起伏,一個個高低錯落的波峰就像一粒粒大小不等的沙子,整條曲線就像是所有沙粒捧成行形成的一堆沙漠,荒涼寂寥,長得更令人無法忍受。你可以沿著它向前向後走無限遠,但永遠找不到歸宿。

One night, Ye was working the night shift. This was the loneliest time. In the deep silence of midnight, the universe revealed itself to its listeners as a vast desolation. What Ye disliked most was seeing the waves that slowly crawled across the display, a visual record of the meaningless noise Red Coast picked up from space. Ye felt this interminable wave was an abstract view of the universe: one end connected to the endless past, the other to the endless future, and in the middle only the ups and downs of random chance—without life, without pattern, the peaks and valleys at different heights like uneven grains of sand, the whole curve like a one-dimensional desert made of all the grains of sand lined up in a row, lonely, desolate, so long that it was intolerable. You could follow it and go forward or backward as long as you liked, but you』d never find the end.

這一段主要表現宇宙的荒涼與冷寂。
「靜靜的」 - "deep silence",deep的意思不必多說,加強了夜的「深」;
「移動」 - 「craw cross」,大讚!曲線緩慢、粘滯的意象呼之欲出;
「宇宙電波」 - 「space」而非直譯,與前面的「vast desolation」相對應;
「無限長的」 - "interminable", lasting a very long time and therefore boring or annoying。
後面基本忠於原著,這句the whole curve like a one-dimensional desert made of all the grains of sand lined up in a row, lonely, desolate, so long that it was intolerable我還讀出一點節奏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哈哈。

十五歲少女的胸膛是那麼柔嫩,那顆子彈穿過後基本上沒有減速,在她身後的空中發出一聲啾鳴。年輕的紅衛兵同她的旗幟一起從樓頂落下,她那輕盈的身體落得甚至比旗幟還慢,彷彿小鳥眷戀著天空。

Her fifteen-year-old body was so soft that the bullet hardly slowed down as it passed through it and whistled in the air behind her. The young Red Guard tumbled down along with her flag, her light form descending even more slowly than the piece of red fabric, like a little bird unwilling to leave the sky.

「彷彿小鳥眷戀著天空。」大劉的比喻已經出神入化。這一句是整本書里我最喜歡的。無可奈何、遲來的悔恨、對世間的眷戀……多少情感付諸其中。

「胸膛」沒有用「chest」而是「body」,個人猜測是出於女權主義的考慮;

「whistle」 - 子彈彷彿是不經意間穿過了她的身體;

「tumble down」 - 譯者沒有用「落下」。和子彈一樣,少女也似乎是不經意間被什麼東西絆倒而落下樓頂。一切的發生,像慢動作,生命就這樣悄然失去,如同一片羽毛墜地。


「light form」、 「descending」 「piece of red fabric" - form,很容易想到少女苗條的身形;descending而非dropping,與後面的眷戀相呼應,也的確讓人相信她「落得比旗幟還慢」; 「旗幟」替換為「piece of red fabric", 一塊微不足道的紅布,葉文雪卻為為這荒誕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紅色聯合的戰士們歡呼起來,幾個人衝到樓下,掀開四·二八的旗幟,抬起下面纖小的遺體,做為一個戰利品炫耀地舉了一段,然後將她高高地扔向大院的鐵門,


The Red Union warriors shouted in joy. A few rushed to the foot of the building, tore away the battle banner of the April Twenty-eighth Brigade, and seized the slender, lifeless body. They raised their trophy overhead and flaunted it for a while before tossing it toward the top of the metal gate of the compound.

「seize」 - 像是土狼叼起奄奄一息、無力掙扎的獵物一樣;

紅色聯合的紅衛兵們退後一段距離,將那個掛在高處的軀體當靶子練習射擊,密集的子彈對她來說已柔和如雨,不再帶來任何感覺,她那春藤般的手臂不時輕揮一下,彷彿拂去落在身上的雨滴,直到那顆年輕的頭顱被打掉了一半,僅剩的一隻美麗的眼睛仍然凝視著一九六七年的藍天,目光中沒有痛苦,只有凝固的激情和渴望。


The Red Guards backed up some distance and began to use the impaled body for target practice. For her, the dense storm of bullets was now no different from a gentle rain, as she could no longer feel anything. From time to time, her vinelike arms jerked across her body softly, as though she were flicking off drops of rain.


And then half of her young head was blown away, and only a single, beautiful eye remained to stare at the blue sky of 1967. There was no pain in that gaze, only solidified devotion and yearning.

這段衝擊力十分強,但在大陸單行版中似乎被刪節,望知情者告知。

「密集」被替換為「dense storm」 ,和後文「gentle rain」絕佳照應;後文無論是中英,均在強調「gentleness」 - vinelike、sofly、flicking off……

「only solidified devotion and yearning.」 激情在這裡換成了奉獻(devotion)。真是毛骨悚然。

第一遍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拿來細細一品,發現真是見譯者功夫。強烈推薦有能力者多讀幾遍。

4. 一些單詞
智子被譯為「sophon」,個人覺得還是不錯的。這是個合成詞,前半部分soph-常用來指代有智慧的,精巧的,例如sophomore,sophisticated等單詞。而-on則是粒子的常見結尾,例如光子photon質子proton電子electron。雖然丟掉了「日本女人」的韻味(

「有什麼用?已經證實後續的它們正在源源不斷地到達太陽系。誰知道現在有多少了……我說,你怎麼總是稱』她『,而不是』它『或』他『呢?」
雷德爾仍仰著頭,表情變得如夢如幻:「昨天,剛來中心的一個中國上校對我說,在他們的語言中,她的名字像一個日本女人。」

三體II-黑暗森林)
很好奇第二部的譯者 Joel Martinsen 會對這段作何處理。

(該節待補充)

5. 整體讀下來,就算我這樣的英文苦手也能非常流暢地理解。雖和傳世傑作尚有差距,但個人覺得,「信達雅」,至少前兩條,劉宇昆做到了,且做到了讓無論是否處在英語世界的讀者都心滿意足的地步。作為進軍英語世界的最優秀中文科幻的排頭兵,劉宇昆無疑證明了自己的資質和擔當。

6.

第二部要下個月才能到,好焦急……

專業一點的還是上面的論文哥吧。看了幾頁,確實是研究至微,自嘆弗如了~


對不起,這個地板我要洗。
作為MC動畫《我的三體》製作組的翻譯,英文版《The Three Body Problem》已經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了,作為一個初入翻譯行業的人,這部作品的確稱不上是我見過最震撼的譯作。但是,這實在是一部遠超【合格水平】的作品。
首先,翻譯原則什麼的就不贅述了,樓上幾位講的很清楚。這裡先從辭彙上講一些取巧的地方。
就說一些最近的好了,目前《我的三體》正在製作第11集,其中有三體世界建造智子的內容。
這裡出現了一個角色,三體世界的「元首」。這裡Ken Liu將其譯為Princeps,一個表示【第一】的拉丁詞,當然出處就是古羅馬皇帝的「首席元老」之意。
然後,大家極為關注的【智子】的翻譯,倒是顯得中規中矩,Sophon,單純的將希臘語的σοφ?α(智慧)和proton(質子)合在了一起,放棄了其在第三部可能出現的雙關日語女名。
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詞,【三體人】被譯為Trisolaris,只要拆開一看詞根,就非常精妙的描述了三體世界的環境。
先這些,有空填。


洗地洗得好咯。


紅色聯合的戰士們歡呼起來,幾個人衝到樓下,掀開四.二八的旗幟,抬起下面纖小的遺體,做為一個戰利品炫耀地舉了一段,然後將她高高地扔向大院的鐵門,鐵門上帶尖的金屬柵條大部分在武鬥初期就被抽走當梭標了,剩下的兩條正好掛住了她,那一瞬間,生命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柔軟的軀體。紅色聯合的紅衛兵們退後一段距離,將那個掛在高處的軀體當靶子練習射擊,密集的子彈對她來說已柔和如雨,不再帶來任何感覺,她那春藤般的手臂不時輕揮一下,彷彿拂去落在身上的雨滴,直到那顆年輕的頭顱被打掉了一半,僅剩的一隻美麗的眼睛仍然凝視著一九六七年的藍天,目光中沒有痛苦,只有凝固的激情和渴望。

她最後發現自己來到了阮雯的家門前,在大學四年中,阮老師一直是她的班主任,也是她最親密的朋友。在葉文潔讀天體物理專業研究生的兩年里,再到後來停課鬧革命至今,阮老師一直是她除父親外最親近的人。阮雯曾留學劍橋,她的家曾對葉文潔充滿了吸引力,那裡有許多從歐洲帶回來的精緻的書籍、油畫和唱片,一架鋼琴;還有一排放在精緻小木架上的歐式煙斗,父親那隻就是她送的,這些煙斗有地中海石楠根的,有土耳其海泡石的,每一個都彷彿浸透了曾將它們拿在手中和含在嘴裡深思的那個男人的智慧,但阮雯從未提起過他。這個雅緻溫暖的小世界成為文潔逃避塵世風暴的港灣。但那是阮雯的家被抄之前的事,她在運動中受到的衝擊和文潔父親一樣重,在批鬥會上,紅衛兵把高跟鞋掛到她脖子上,用口紅在她的臉上划出許多道子,以展示她那腐朽的資產階級生活方式。
葉文潔推開阮雯的家門,發現抄家後混亂的房間變得整潔了,那幾幅被撕的油畫又貼糊好掛在牆上,歪倒的鋼琴也端正地立在原位,雖然已被砸壞不能彈了,但還是擦得很乾凈,殘存的幾本精裝書籍也被整齊地放回書架上......阮雯端坐在寫字檯前的那把轉椅上,安詳地閉著雙眼。葉文潔站在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臉和手,都是冰涼的,其實文潔在進門後就注意到了寫字檯上倒放著的那個已空的安眠藥瓶。她默默地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去,悲傷已感覺不到了,她現在就像一台蓋革計數儀,當置身於超量的輻射中時,反而不再有任何反應,沒有聲響,讀數為零。但當她就要出門時,還是回過頭來最後看了阮雯一眼,她發現阮老師很好地上了妝,她抹了口紅,也穿上了高跟鞋。
這兩段是當年06年在科幻世界上連載才有的 現在看到英文版收錄進去 而且排版也是文革開始 也算一種欣慰吧


別的都很好,就是看到Da Shi的時候心理怪彆扭的。


已經有人誇了,我來黑一下小劉。

「大史,你說你……」
「Da Shi,you said you……」


先上個全家福

一般來說,中文語境下星際大戰、孤膽英雄、硬科幻之類的情節描寫,由於受諸多國產爛片爛小說爛作品的影響,總難以給人極其高大上的感覺(當然,三體做的已經算很好的了)。哪怕是三體,竊以為也是以想像力和情節,而不以文筆和場面感取勝。
但是一翻譯成英文,我草,妥妥的超級大片啊。不說別的,截兩段章北海。叛逃那段:

「A soldier carrying out his duty to fight for humanity"s survival」
對比下原文:

「一個盡責任的軍人,為人類的生存而戰。 」

英文一出,妥妥的好萊塢大片即視感...就連「I repeat: all crew must enter deep-sea state immediately」,,感覺各種電影、遊戲的場面都出來了...


再來一個叛逃後和艦隊長官的對話:

「The glory you know is what you"ve read in the history book, but our trauma was cemented by the blood of our fathers and grandfathers.」

我了個大擦啊。汗毛都豎起來。


看了以後更加確信。這個電影不能自己人拍啊,不能自己人拍啊,不能自己人拍啊!!


封面好看多了


昨晚吃飯,一位出版社的朋友向另一點陣圖書館的朋友索得了一本簽名版《三體》,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們宣稱,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看過《三體》的,一種是沒看過的…
我心了話說:真講理!
我隨即問圖書館的朋友:能給我借本《小五義》么?
她說:掏錢…
我心了話說:掏錢吧掌柜的…
……


林雲被刪了,感覺好可惜,明明是個可以豐富丁儀的感情描寫的內容


供參考:
1、前面呂北客找到的一篇碩士論文,論《三體》英譯本中的女性主義翻譯策略。
通過中英文對比,發現譯者對女性角色在翻譯時做了一定程度的改寫,旨在消除對女性的歧視。在很多涉及女性角色的描寫中刪除或淡化了過於明顯的性別特徵。(事實上,只要不影響作品本身,譯者看到女官員就翻譯成一個官員,看到一個女作家就翻譯成一個作家。)
2、三體1和3的譯者小劉同志在reddit論壇里和網友討論的帖子。
https://www.reddit.com/r/SF_Book_Club/comments/30xhj0/three_im_ken_liu_translator_for_the_threebody/
小劉認為(大致意思):"翻譯最大挑戰在於文化,而不是語言。三體是中文小說,寫給中國人看,在背景假設和內容中作者默認中國讀者應當具有一些知識。但是美國讀者並沒有這些知識。難度不在於什麼東西不能用英語表達,而在於美國讀者不具有大劉寫作時預判的文化背景。(三體遊戲中大量的歷史人物對於美國讀者完全就只是一個名字,需要做大量注釋。)
3、三體的情節非常吸引人,但人物過於單薄,女性人物在作品中很彆扭。一個國外類似讀者討論群組的網站就指出了很多這方面的問題,譬如汪淼的妻子寫著寫著就不出現了,他們覺得裡面的男性人物是不是家庭都不幸福……(好吧我看的時候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


對英文版最不滿意的是翻譯。多處翻譯是中文直譯。當然沒有做筆記無法拿出來給大家分享,如果有機會再讀一次或讀第二本時記下來。在我看來應該有一些英語化的翻譯,再適當地帶一些厘語。


看到很多人吐槽「智子」的翻譯——「sophon」,
這個翻譯只能說勉強達到了「信」的級別,一頭一尾分別是 「soph」 和 prot「on」,遺憾的是這兩個詞對普通 English Speaker 來說都算生僻,
個人認為一個顯而易見的翻譯是 「intellicle」(intelligent + particle),不僅含義準確,且易於理解,更重要的是結尾的 「cle 」 聽起來還很像 「ko」(日文「子」),保留了「智子」的日本韻味。
不知道為什麼譯者沒想到。


翻譯界有兩箴言,
1,譯需信達雅;
2,譯必有偏訛遺損。

對於三體第一部的翻譯水平,我想大劉本人的評價更具權威性:

鳳凰讀書:英文版的《三體》是同為科幻作家的劉宇坤的翻譯的,被提名雨果獎、星雲獎,在翻譯中你們溝通最多的問題是什麼?對這個比你小一輪的科幻作家,你怎麼評價他的作品?

劉慈欣:他翻譯是嚴格地一字一句的翻譯,沒有做任何的修改,我們之間交流最多的就是一些翻譯上的細節問題。(沒有經過大改?)對,小改也沒有,他很嚴格的按一字一句的,按原文翻譯的,除了一些技術上的細節,你比如某個名詞怎麼翻譯合適,某個數據對不對,一些很細節的東西。文學內容方面,沒有做修改。

劉慈欣:《三體》的成功不代表中國科幻的成功

末學以為,劉宇坤雖為外籍華裔,然童年一直在國內,加之父母操得緊,一直沒有完全被英文環境浸透,中文自然原汁原味,翻譯的「信」、「達」方面必是無可擔憂;再者大劉本身英文水平也很了得(據他自己透露當初下定決心學好英文就是為了品味原汁原味的科幻小說,多麼大毅力!),由作者自己把關,更說明翻譯質量之可靠,那麼原著之「雅」亦能盡多地傳遞於英文讀者。

至於老外習不習慣大劉那中國式現實派文風,那就是另一說了( ̄▽ ̄*)b,反正末學頂大劉直到屎。


剛掃了眼英文版第二部(因為看中文版都沒花過錢有愧所以買英文版送人…)

書到手前聽說面壁人有改動我還以為為了迎合市場把查韋斯繼承人換掉了不過並沒有,而且連誇查韋斯的話也在。
其實改動不很大,只是面壁人泰勒的計劃改掉了,應該是因為涉及球狀閃電的內容解釋起來麻煩。之前聽說大劉要塞一段球狀閃電的內容方便理解量子態的人,估計是消息有誤或者後來改計划了…不過改之後的計劃覺得不夠反人類,衝擊力略小
其它沒細看。發現連「老楊」的「老」,「小李」的「小」都是音譯然後加註釋…而「楊援朝」只是音譯了沒加註釋…
第一部是一個華裔科幻作家翻的,我美國朋友說翻得很不錯。第二部是一個住在北京經常翻譯中文科幻的外國人翻譯的。我看到周文王翻成了"King Wen of Zhou",秦始皇卻完全是拼音,不知道是不是延續第一部的用詞。
智子譯成Sophon挺好的。第二部譯者還注釋說了「子(particle)」也是日本女性名常用字(ko).感覺翻得挺用心的。
不過當然畢竟不是一個語言。差點害死羅輯的「輕流感」被他誤聽成「禽流感(bird flu)」.翻譯時為了和bird諧音把輕流感翻成了bed flu.感覺略莫名…不如翻成light flu然後加 注


其實叫 The Trinity Problem更佳


麻煩告訴一下 破壁人的英文翻譯


我發一張老外的書評,在黑森的書評里看到的,是關於三部曲的,甚至我懷疑就是國人出去裝逼的

簡單來說就是:劉非常善於獨樹一幟(吹牛逼?!),他樹立了一個非常好的風格(吹了一個很新穎的牛逼!?)然後是三部曲的總結
三 體——復仇者傳奇
黑暗森林——花花公子傳奇
死神永生——聖母(碧池)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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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外」是去搞笑的嗎?


我拿那篇碩士論文裡面的句子出來自己翻譯了一下,
對了一下和答案差不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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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ree-Body Problem (Three-Body, #1) by Liu Cixin
goodreads上面有很多對這本書的書評,從書評可以看出至少大部分人讀過三體還是給予高評價的。即使中文原版三體也是有很多晦澀的專業名詞的,所以英文作品能獲得高評價一定有很高的翻譯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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