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的最終結局都會死去,那怎麼才能讓自己坦然的面對終點?

如題


做功終有報 碳氮氧輪迴 不信抬頭看 熵增饒過誰?


記得有一次我在作業提交前兩個小時才發現了作業的存在。
在明知不可能完成全部作業的情況下,我隨手寫了最短的兩道題交掉,然後坦然地玩著遊戲,直到午夜12點到來。
在deadline到達的那個瞬間,我覺得自己勘破了生死。
越晚開始糾結死亡,越幸福。


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自己。太多戾氣,太多浮躁,太多雜念。

我問自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我問父母,「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父母回,「你如果是個窩囊廢,待我們身邊也沒意義。」

夢見爺爺躺在床上意識喪失、失語,我拉著他的手,他一副驚愕的模樣。我驚醒。
回老家,爺爺奶奶喚著我的乳名。我抿著嘴巴笑。

奶奶說,人老了,就不是人了。我的眼淚瞬間滴下來。
挽起她的褲腿,幫她處理腿上的傷口,說,不管我以後是不是當護士,我希望自己至少能把你們照顧好。

老房子拆掉了。

分外想念屋後的水杉林,屋前的池塘、橘子樹、桃子樹和小菜園。
還想念那個躺在門板上午睡,午後去雞窩撿雞蛋,光著腳丫和哥哥在地里跑來跑去,晚飯後去放牛的十歲。

在屋頂的天台,微風拂面,頭髮輕揚,眯著眼眺望遠方。
忽然理解了父親說退休後想回來蓋間小木屋,弄塊自留地種,養花釣魚,看夕陽西下的感覺。

吃完奶奶做的鍋巴飯,像小時候一樣大字型的躺在奶奶的床上,失眠許久的我睡得好香。

我說,我想走,可我害怕。
奶奶說,心誠則靈,土地爺爺會保佑我的。

我問自己,你究竟想怎樣。
「不負此生。」

希望能延續流淌在血液里的熱忱。

希望完成那些躺在日記本里的一個一個願望。

希望世界和平。

希望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希望生活平淡如水卻甘之如飴。
希望能在歲月里從容而又優雅地老去。


正如司湯達的墓志銘所寫:「活過,愛過,寫過。」


人生不怕死,是怕死時還留有最大的遺憾。

吃喝玩樂,沽名釣譽,錢權情愛,你最偏向哪種就去盡量實現。

如果都看淡了,那麼就追尋精神信仰,道教養生要趁早,佛教修行不算遲,完成自己來世界做人的使命就能坦然面對一切了。


從前有個鬼國。國民都是鬼。
鬼國人,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壽命。他們不吃不喝不睡不欲,亦不喜不悲。
他們的國家,沒有寒暑沒有風雨沒有光明也沒有黑暗,更沒有飢餓和壓迫,也沒有買賣和喧囂。
天底下沒有能讓他們煩惱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勞作。
他們生下來,就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無憂無慮。
是啊,不吃不喝不睡不欲,他們沒有任何的需求。
沒有任何需求的人,有什麼需要勞作的呢。

有一天,來了一個叫盤古的人,用大斧頭劈開了鬼國的疆界。
盤古說,嘿,要有光。於是鬼國人就有了光。

這下子,一切都變了。
鬼國人,奔走相告:鬼國亡了,所有的鬼都會活。
鬼國國王鬼魁說,最後的這天,還是終於來了。
這一刻,所有的鬼,都在等待鬼魁做出怎樣的決定。
有的鬼,居然傷心的啜泣起來。

盤古在旁邊看著很吃驚:你們馬上就要變成人了,為什麼不高興呢?
鬼魁對盤古說,盤古大帝有所不知,你可曾聽說一句話:問人人不死,問鬼鬼不活?
盤古沉思片刻說道,你們鬼,是如何看待生命的?
鬼魁說,在鬼眼裡,生,就是人眼中的死。可你還是來了。

盤古說,變成人,其實也不差嘛。吃香的喝辣的,有明媚的陽光五彩的雲,秀麗的山川河流,不盡的走獸飛禽草木花鳥鶯鶯細語和著大地的簫聲與天空的吟唱,多美啊。
鬼魁說,浮雲,都是浮雲。更何況,人活著就得艱辛的謀生,所換得的口腹耳目之美,不值付出的辛勞十分之一。我鬼國,無一鬼想生。

盤古看著鬼魁,又聽了他一番懇切的話。開始替鬼國感到惋惜。這麼完美的國家,就要亡國了。
反正也來不及了,你們還最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盤古問鬼魁。
鬼魁說,唉,生就生吧。大不了百年後,我死後變成鬼再復鬼國。就當是流放,就當是旅行了。
盤古聽罷,對鬼魁的超凡氣度,暗暗讚賞。真想給他點一萬個贊呢。
時間不多了,還能說最後的幾句話了。盤古問鬼魁,如果生命對你來說真是一次流放,你對流放地有什麼要求。

鬼魁說,基本上,沒什麼要求,只求大帝,不要把我們生在印度。
盤古問,為什麼,你們對印度心懷芥蒂嗎?
鬼魁說著說著不由得忿然起來:去印度,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變成一種要飯鬼。而且這種要飯鬼,為了要飯,一輩子到處坑蒙拐騙,要飯也沒啥,可是這幫孫子,還總往我們鬼國扔垃圾,說是什麼吃不飽飯,要不到飯的餓鬼都扔我們這裡來。我們鬼國人,恨死他們了。所以,我鬼國之鬼,絕對不去印度,做要飯鬼。

盤古想起來了。人間的確有這麼回事。可他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他造人的時候,什麼時候搞出來這麼一幫人鬼公憤的要飯鬼出來了呢。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這時候,他的坐騎天主發話了。天主跪在盤古面前磕頭如搗蒜:主人饒我,主人饒我。是你有天睡著了,我偷偷的溜出去玩耍,一時間沒找到廁所,有內急,就朝著印度那個地方,拉了幾泡屎。那些屎後來都化身成了要飯鬼,為害人間。都是我不對,請主人治罪。
盤古看天主認罪態度很誠懇,就寬恕了他。算了,坦白從寬,我就不罰你了。

盤古問鬼魁,你做鬼治鬼有經驗,可否告知,應該怎麼剿滅人間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要飯鬼?
鬼魁說,如果大家都不理睬他們,要不到飯,他們自己會餓死的。
盤古說,大概還需要多久,能把這些要飯鬼全部餓死光?
鬼魁說,一百年,足夠了。

盤古:時間到了,你該生了。上路吧,我送你一程。
鬼魁:……謝……盤……古……大……帝………………………………


理論上面對死亡過一次,非常冷靜,動脈的血往外噴,我很平靜的跟所有人說了話,告訴我的妻子我不怪她,好好把女兒養大,告訴她爸爸好愛她。然後就微笑了。最後在icu醒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沒死,我好幸運。
直到今天我還很驚嘆我在突如其來的悲劇面前,死神的手已經處理我靈魂的時候還能那樣的平靜。從此我對自己好崇拜。
我只想說,應該不用考慮那麼多,會從容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司馬遷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李清照
未知生,焉知死——孔子

人面對死亡不夠坦然,通常是活著的時候留有遺憾。


死亡不care你。

so why you care it ?

珍惜活著,活好。


先說服我「死亡是最終結局」這一命題是成立的。



就像水滴融入大海,我們沒有消失,只是分散到了點點滴滴……


記憶之中最早開始思考「死亡」的時候,是在我姐姐載我回家的路上。關於其他的細節已經無法記起,只記得經過一個個昏暗的路口的時候,想到了這樣的一件事。那個時候我想的是,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啊,不僅僅是像盲了聾了一樣缺少某種感受,而是連同意識和記憶都會消失,連姐姐和其他親人也都將不復存在。那種孤獨的感覺令人難受。
上個學期回家的時候,坐的是夜車。高速路上除了收費站和周圍車輛的車燈外沒有別的光源,所以周圍時常是黑漆漆的一片。天上的群星從遠古閃爍直到現在,而我們的生命轉瞬即逝,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被死亡畫上句號。於是整個假期都會思考死亡這個問題,但是除了讓自己再次感到那種什麼都抓不到的孤獨之外,並沒有多少收穫

我曾經問過一些上過年紀的人,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得到的回答多種多樣:有的人似乎將死亡看得很淡,既然無法迴避那麼便坦然面對;有的人則似乎不願意麵對,或者說即使被陰影籠罩依然還在支持著;還有的人將死亡看做新的開始,許多具有信仰的老人都是如此,他們相信樂土和來世。但總的來說,坦然面對的人要比那些拒絕死亡的人多。
關於這樣的結果,我有兩種想法:一是人的一生就是用來面對死亡的過程,從懷疑到拒絕,從憤怒到接納,最終在生命的盡頭每個人都能用恬淡的心態面對死亡;又或者每個人其實從內心都無法接受死亡,對於「死亡」這一設定的憤怒只能壓抑而無法消除。
但我們是否接受死亡,它都不在乎。借用Aerosmith的一句歌詞:
Maybe tomorrow the good lord will take you away.


所有的宗教,大部分成體系的世界觀,都是認真考慮和面對這個問題的,都是人類智慧結晶,不是傻子無聊胡編。只靠自己力量是可笑的。


最終人擇原理


我覺得講生死最坦然的,是莊子。
人之所以貪生怕死,是因為生命只有一次,生可知可感,死亡卻是不可預見的。
我記得《列禦寇》篇講莊子將死時,他的弟子說要厚葬他。莊子是這麼回答的:「吾以天地為棺廓,以日月為連壁,星辰為珠璣,萬物為濟送……」這是一種彌倫天地之間,上下與天地同流的境界,在這個生死觀裡面,人與自然是一體的,死亡只是回歸到天地之間而已。
他在《大宗師》篇里說:「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與,皆物之情也。」死和生如同黑夜白天永恆交替變化,這些事情是人事無法干預的,它符合自然。在《至樂篇》里說:「察其而無來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行也,而本無氣,雜乎芒笏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其實都是要說死亡其實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人來自塵土亦終復歸塵土。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將生死視作一個自然的物理過程,何況,生未必樂,死未必苦,就不會懼怕死亡。
大塊勞我以生,息我以死。天地讓我活著,是使我勞苦,死亡反而令我安息了。故所以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這是以理化情,勸慰人豁達地對待自己的生命。
「超然物外,坐我兩忘」大概是最高境界。坐忘,是用身心去求正道的實有的生命狀態。是去記住應該記住的,忘掉應該忘掉的。要擺脫形軀我的束縛,與大道融通為一。
超越自我,回歸生命的本真。


我覺得身心正常的人沒有人不怕死。即便什麼大英雄、所謂活夠本兒的人等等。那些不過是加蓋了社會因素在其中了,從原始屬性看,都TM怕死,怕的不要不要的。但其實我們很怕死的那一瞬間罷了,終歸是對未知的恐懼,但死之後又是什麼樣子,誰又能說的到呢?

我們為什麼活著,因為我們終將死去——海德格爾


最近一直會想這個問題,卻無法坦然。 害怕卻無解。


偶爾也會想到這種內容,可是發現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那不是能想出來的。

每個人都終將面對死亡,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以什麼形式發生,也不會提前感知到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生死是靠想就能決定的嗎(不討論自殺、正在被追殺etc情況下)?連它是怎樣出現在你生命里你都猜不到的,除了坦然面對,只能坦然面對。


面對死亡,鼓盆而歌!


一想到可以再次見到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心情就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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