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魏德聖電影《海角七號》 、《賽德克巴萊》、《kano》中所傳遞的「中日情結」?
會看到一些人評論魏德聖「媚日」,想聽聽大家看法。
三部電影的故事背景都發生在日據時期的台灣。後兩部是根據歷史故事改編而來,而《海角七號》則是魏導為籌拍《賽德克巴萊》而編導的電影。
所以,與其說魏導有中日情結,不如說他內心有很深厚的台灣情結。
如果海角是導演在現實與理想之間所困生的結晶,在不得不迎合大眾所好的前提下,摻雜了自己內心所想展現的日據時期的台灣文化而創作的一部作品,那麼魏導之後的作品則更多地是在表達他的理想、他的台灣情結。
(關於魏德聖)
他曾說他想拍有意義的電影------「有意義的電影不應該只有錢,應該還有文化、歷史、以及時代的定位。」
他可以不惜一切堵上全部身家來拍一部別人都不願買單的電影,只為實現自己當年那個宏偉理想。
「
我曾經向很多看似有夢想的有錢人提出一個想法: 以這部電影的成本三億來說,我負債一億五千萬,然後你出一億五千萬,我們丟進去就不要拿回來。等到後來電影回收,假使回收三億,我們就拿這三億成立一個基金會,再拿去拍電影或投資更多電影 ......
我告訴他們,他們將是這個偉大案子的主角。結果每個人都說不要。
我真的很想笑。一億五千萬是我將《海角七號》賺來的錢,再加上有關方面的補助獎勵金的全部,是全部!我拿出來的是我的全部!而一億五千萬對他們那些大企業來說,不過是削掉一張紙的小角,這樣他們還不願意?我無話可說。」
所以,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在混沌的時代里仍清晰地堅持自己理想的人,是一個不忘初心想當英雄的追夢人。
「英雄是什麼?要怎麼才能變成英雄?我的生命只有一些自憐的小波折,沒經過真正的大災難,我會是個英雄嗎?
......
我努力地回想我何時開始對英雄這個虛無的名詞著迷......
記得那是一個早晨,我們進到部落找老人時,一群小孩圍著我:歐哈唷!歐哈唷!
不知怎麼搞得,我們一行五六人,在大家都還沒開始說話前,小朋友們就直覺斷定我是日本人。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我是台灣人,什麼歐哈唷.....」
「......可是你很像日本人耶......」小孩被我流利的閩南語嚇到。
「哪裡像?」
「色色的......」他媽的!
......
「你們找我阿公要幹什麼啊?」小孩一直追問。
「因為你阿公是個英雄啊!......」
老人穿著現代服裝,披上一件傳統的圍巾在胸前,佝僂地讓年輕人攙扶到碑前坐下。一個真正的英雄啊!......他以環保紙杯喝著小米酒。他以唱歌方式講著他們如何英勇砍殺日本人的經過,講到激動處還以手代替番刀作砍殺的動作。真正真正的英雄啊!......我真希望我能成為他。」......
「我抽屜里有一堆完成的劇本,並不是沒有其他故事可以告訴大家。然而&<台灣三部曲&>依舊是我最大的目標,所以,我會在最後一次拍,重重一擊,然後打完收工。」
你看,他媚日嗎?他只是在以他的方式講台灣故事而已。
沒有看過kano,但海角七號和賽德克巴萊都看過,而且前幾天剛剛完成了在台灣的環島15天自由行,接觸了很多台灣當地人,所以對這個問題很想說幾句。
非專業人士,不喜勿噴。只是講講自己的看法。
先說這兩部電影:
一、《海角七號》,其實最初我看這部電影完全是聽說這部電影十分賣座,而台灣的電影界歷來是商業化偏弱,倒是有很多很有性格,在國際電影界很受關注的導演和作品,比如侯孝賢導演,楊德昌導演等等。(其實我自己也沒有看很多台灣的電影,但為數不多看過的大都很喜歡,諸如《一一》,《藍色大門》。)看了這部在台灣本土十分賣座的電影之後我的感覺是:很討巧,幾個元素都抓的很好,比如郵遞員、信、演唱會、跨國戀、音樂,甚至那句出名的「你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這種作品,連我一個當時對台灣文化不熟悉的偽小清新的人,都覺得很有意思,更何況是台灣土著。連墾丁這樣一個偏遠的「農村」(借用飛機上認識的台灣奶奶的話)都逐漸在這幾年成了台灣最火爆的旅遊區。不得不說,魏德聖的運作能力真的是一流。
當時只是覺得很好看而已,並沒有對電影中的「親日」等情節做多考量,順便提一句我們學院一位我十分欣賞的教授電影類課程的老師的話「《海角七號》真的是看不下去」(正是他推薦我們看的《一一》)。
二、《賽德克巴萊》,2012年在大陸上映,我忘記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去看的,可能真的是受了「意見領袖」韓寒長微博的影響Sina Visitor System?或是發行方萬達影業那條熱血沸騰的介紹微博?反正我就是去看了,那天下午下課去朝陽大悅城的金逸,忘記當時熱映的是哪部片子,反正當天晚上只有兩場《賽德克巴萊》,排片真的不太理想,當時好像距其上線也不過一周多不到兩周的時間,由於場次過少而剛剛好錯過一場,我不得已在金逸門口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等到電影開場,看完電影后又不得不多花了許多錢打車回學校,真是十分難忘的回憶。。。
這部電影,看了之後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影片在打鬥以外探討了當時原住民和日本人之間那場搏鬥,或者是說一種殖民文化與反抗殖民文化的鬥爭,但這種電影核心價值觀,其實在電影中的表現很欠缺,起碼我覺得情感上是有所不足的,記得比較清楚的就是那個當兵的原住民在猶豫在徘徊的情景。而除此以外,絕大部分的打鬥即使不能說是無意義的也可以被稱之為是流於表面的,我有一種錯覺——他們是為了打鬥而打鬥,情感上的烘托表現不充分。甚至我覺得那些激烈的打鬥可以稱之為是魏德聖為了吸引眼球所做的嘗試和努力。所以,這部片子,在我心裡,明顯就是一部各類元素充分展現的「商業大片」,也許是為了炒作,這部片子總是被冠上各種「高尚、有氣節」的帽子。
至於過了一段時間真的學了一些相關產業的內容,得知魏德聖當時已經不能對投資人負責,明白了其實他這種盲目大投資大製作的模式其實是一種電影界中十分不負責任的行為,就更加失去了對魏德聖最初的一點點好感。
三、關於「親日」
題主問出這個問題,我覺得可能是由於真的不了解台灣文化,我之前為了去台灣玩,準備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在台灣玩的十五天儘管不能算與期待完全符合,但也是獲益頗多。
在台灣的時候,接觸時間最長的是一位包車師傅,我當時是從花蓮縣瑞穗鄉包車遊玩花東縱谷,他是一個退役的軍人,三十多歲,現在專職坐包車這個行當。期間我請教過他這個困擾了我比較久的問題,我之前一致認同的是「台灣對於日本有種奇妙的情感,作為殖民地,既要反抗侵略,又會不知不覺的受殖民文化的影響,所以這種情感可以算是既愛又恨」。而他的解釋是「說台灣恨日本,其實相當的不正確,台灣就是一個非常親日的地區,很多台灣人都很感謝日本人給他們帶來的發展,帶來的工業化,你看,你是東北人,你們被侵佔了14年,但台灣被侵佔了多少年,這種時間上的長久已經讓殖民文化在整個社會瀰漫。」
的確,在我看來,台灣的確是個文化很多元的地區,但其中日本文化佔了很大的比例,比如當地許多的地名「西門町」名字取自日本,處處可見的日本料理店,日式咖喱飯,比例甚至超過中國菜的比例;九份、金瓜石的黃金博物館、林田山的博物館、花蓮光復糖廠到處都是日式的建築,聯排房屋或是日式獨棟,進門多數都要拖鞋;在台東池上和花蓮住的民宿即使外面不是日式的樣子,室內也大都是和式的擺設。甚至許多很老很老的老人家,可能國語不會講,都會講日文。
所以,事實上,親日,是台灣社會的一種文化或者說一種整體的取向,與電影無關,如果從其中挑出這樣的問題,只能說明只是普遍的大陸民眾不了解台灣文化罷了。台灣民眾是不會發現這幾部片子中的親日取向的,因為,他們的社會就是這樣。--
我發自內心地覺得魏德聖躺槍,拍《海角七號》的時候就有這種「媚日」的聲音,主要是指大陸這邊,估計台灣多想黑他的人都看不出來這部哪邊媚日了,日本在這邊就是一段背景。當然我不是說這部片子拍得多好,尤其是過去的情書部份,我覺得編劇可以在這邊處理的更有深度。
接著《賽德克巴萊》一出,媚日派就偃旗息鼓了,這部片子說「腦漿子都打出來」算是輕的,飛機大炮毒氣鎮壓、屠殺婦孺、集體自殺。海角七號我看的是DVD,這部片我跟朋友上電影院看,看完不提內心的感慨(不是對片長的感慨),我真覺得魏德聖拍電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有一份理想在。就算在台灣,原住民抗日也不是什麼討喜的題材,很多人都是為了支持本土影業掏錢進場。
之前我看了蘇有朋和林依晨演的《甜蜜殺機》,相較之下這類題材經典受歡迎、明星光環有發揮空間、拍攝成本低兼且受眾廣,魏德聖如果是為了賺錢,應該多拍這類片子才是。
然後魏導監製《KANO》,媚日派又跳出來瘋狂聲討,而且不只大陸,台灣也有這種聲音,主要是這部片子裡面台詞幾乎全部都是日文,在看片前,我是執中立觀點,想說看了再說。進電影院看完以後,我覺得用日語完全沒問題啊,導演想盡辦法要讓片中的場景還原到那個年代,讓幾個日本人說一口標準(或不標準)的國語能看嗎?以前台灣有一陣子有國語的布袋戲,後來又改回去了,原因大家可能也想像得到。
如果能抽掉成見,KANO骨子裡其實就是典型的熱血漫畫翻拍成電影而已,要說參考日本的地方當然有,但跟日據時代沒有半毛錢關係。
有過去的嚴厲教練、孱弱的百敗球隊、極具天份的王牌選手、青春以及一起干架的友情、IH甲子園、別隊的好敵手、青梅竹馬、悔恨的淚水……
把這些東西分解出來,有沒有覺得很眼熟?這部電影大量借鑒了日本漫畫啊!為什麼看過的人都覺得熱血?這就是了。
不但基本忠於史實,電影裡頭也對戰爭發出了無聲的控訴,像是相隔幾年判若兩地的台南街景,還有KANO棒球隊後來參軍的成員幾乎全數戰死,我實在看不出來這邊這部片哪裡媚日了。難道你要KANO成員去甲子園撕鬼子嗎?
另外附帶一提,在歷史上的時間點,這部電影僅比霧社事件晚一年。
風動鬆動,是施主的心在動啊。魏德聖只是想拍台灣的電影,會大量描述日本,僅僅是日本在台灣近代史上是繞不過去的一關。我隱約聽說他似乎之後想拍明鄭時期的電影,那是不是民族英雄鄭成功作為主角,他又搖身一變成為「愛國導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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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過第二個,《賽德克巴萊》,這句話是賽德克語—真正的人,覺得意思很明確。莫那有一句台詞「日本人比森林的樹葉還要繁密,比濁溪水的石頭還要多,但是我反抗的決心比奇萊山還要堅定!如果你所謂的文明是讓我們卑躬屈膝,那我一定就讓你們看一看野蠻的驕傲!……賽德克巴萊可以輸掉身體,但一定要贏得靈魂!」這與大陸當年抗日有何區別?沒有多少槍的他們,與日本人的廝殺也不輸其他!
也許沒有手撕鬼子、沒有繡花針絕技,沒有把日本人演的一無是處,就叫媚日吧!從明治維新開始,日本民族就開始崛起了,so…(不多說,要不然我也被說媚日了)大陸些部分人看慣了,抗日劇日本人悲慘的結局,不能接受賽德克巴萊的結局!
對於這部局,真的很贊!
尊重歷史,就是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民族!
大陸人與台灣人,相互了解太少!
個人覺得魏德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日本是台灣繞不開的一道疤,無法擺脫,因為它組成了台灣的一部分,至於魏德聖媚日我是沒有看出來,應該是尊重過去這個土地上發生的一切,但堅持做自己,在他眼裡,台灣也應該是如此吧。
柴靜的看見有一期魏德聖的《野蠻的驕傲》
看見 2012
那些說媚日的,我就是來啪啪打臉的,來為魏徳聖導演正名。玻璃心的可以繞道了。
胡適先生說,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那麼下面用事實說話。
說魏徳聖媚日的,指在海角七號和kano中幾乎充斥整部劇的日語。當然這裡需要注意的是,kano並不是魏徳聖導演而是他監製的,導演是馬志翔,原住民,在賽德克巴萊中飾演鐵木瓦力斯的演員。而海角七號的監製是誰呢,就是大名頂頂的吳宇森導演了。
甲午中日戰爭後,中方慘敗,遼東半島和台灣被割讓給日本,後來三國干涉還遼,只有台灣被名正言順割讓給日本。被日統治後,台灣全民被迫說日語。是的,當時也有很多人選擇和日本抗爭到底,成為民族英雄。但也有很多人選擇在亂世忍辱負重活下來,保全自己無可厚非,說到底,他們不是自覺自願學說日語的,是迫於無奈,所以kano中可以看到整部劇對白都是日語是對當時社會狀況的真實投射。難不成還要說國語。東三省淪陷後,小孩都要在學校上日語課也是媚日了?香港澳門被割讓後要說英文葡萄牙文也是媚英媚葡了?直到現在香港人說話經常夾帶英語都是媚外了?
有些人,看過賽德克巴萊又覺得魏徳聖愛國,這次監製新作kano在大陸不允許上映,他們說媚日,甚至某瓣居然變成禁片,實在匪夷所思。這部片,取材自台灣真人真事,歷史上全部能對號入座,一個日本教練近藤帶領一隻由日本人,漢人,蕃人組成的棒球隊從沒有一場勝出到殺入甲子園決賽的故事。簡直就是棒球英豪的真人版啊。其實歷史上大連商棒球隊也曾12次打入甲子園,並殺入過甲子園決賽,和嘉農一樣取得了准優勝紀念碑,會日語的可以自己去查。只是在大陸沒有導演願意拍罷了,說實話,就算在大陸片,也不指望能拍出真正意義上的青春勵志熱血電影。無論是否媚日,歷史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那些只看了開頭甚至看都沒看就說媚日的,請看完再說好嗎,這樣沒憑沒據的誰能信服。請看劇中43分鐘左右隊員們在劇院門口和嘉一中的隊員吵架後,有個嘉一的日本男孩打了嘉農漢人隊員一耳光,那男孩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嘴,還是同隊的日本人沖上去和對方開吵讓後動手。打架之後,他們見到近藤,當被問及臉上的傷疤時,漢人和蕃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日本人回答。從這些小細節可見當時確實存在明顯的階級區別對待,確實在日治台灣,日本人是一等公民。從這裡也更佩服導演對每個細節的處理和認真。
有人甚至說這片的風景怎麼這麼美啊,感覺怎麼這麼太平啊,這是被日本佔領時的景象嗎?怎麼看都是和平年代啊。說這話的,麻煩自己看看事件發生年代,這隻棒球隊打入甲子園是在1931年,距離日本佔領台灣已經過去了三十年,各種抵抗已經漸趨平息,相對社會穩定。再說一句拉仇恨的話,人台灣田野就是如此純天然美麗啊,因為沒有pm2.5的天空就是如此湛藍啊。
有想到的再補充。
謝謝閱讀有機會打世界盃了,才發現都是中國球迷了;哪天外星人來屠球了,都知道是地球人了。什麼都沒發生的現在嘛,各在各自的井底趴好,呱噪自己的語言,挺好。好的好像別的井在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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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魏德聖是個極端聰明的人,而且有賭性,也有運氣。
「賽德克巴萊」的創作年表,其實可以往前推十餘年,早在二十世紀末時,為了解決資金籌措。他就用了一個別人不敢用的方法。
早些年玩網路的人都知道,應該是在2001年、2002年前後,魏德聖自己湊了幾百萬台幣去拍了個「賽德克巴萊」的「先導片」,那幾分鐘的片子在市場上好一陣流傳(電腦還是56k貓的時代)。
利用「先導片」,魏德聖想去說服人投資,藉著片子,我們看見魏德聖展現了一部「原住民、叢林作戰」的史詩電影想法。
現在的很多年輕觀眾,都以為「賽德克巴萊」是講的「台民抗日」,其實呢,這整個電影的原始出發點,絕對是符合十幾年前影市場風潮的上好企劃。(懶得查網路,例證容我不找了),在當年(21世紀前後)的全球電影市場,確實是流行這種「原住民 + 戰爭」的電影。
「賽德克巴萊」根本是從商業出發,考慮到台灣既有環境和可作題材,精心構想的方案。
說到底,是筆好生意來的。(只可惜當年沒有說服老闆投資)。
二、
同樣,「海角七號」雖然有日據時代的元素在裡面,但基本上也是商業出發的考慮。
「海角七號」的最大成功,是把一群從來不看電影的中老年人,從電視機前拽到了戲院里,才有當時的賣座奇蹟,這個看法,是台灣影視圈的大體結論。只因「海角七號」上映時,戲院買票人群的特殊組成,絕對讓人印象深刻,魏德聖在當時的電視節目訪問題,自己也多次重覆這個「海角七號」的「成功邏輯」。
雖然片子大賣,作為製片和發行兩方的魏德聖,自己並沒有賺多少(內情複雜,簡單地說,就是錢都進了院線商的口袋),但根本來說,這個「找回不再看電影的觀眾」的思路,被證明是成功的。
從追逐世界大潮的「賽德克巴萊」,到找回中老年觀眾的「海角七號」,魏德聖的電影生意,表面上是「日據時代情結」,其實根子骨里,魏德聖真正關心的是「電影生意」。
「日據時代」這個元素,絕對是為「電影生意」的目標而存在的。
不是為了喜歡「日據時代」,才去拍電影。在台灣拍電影,碰觸到台灣的背景,出現日本的元素,真正的無可厚非,但無論如何要體知到一個現實:任何新導演,絕不可能在籌錢拍第一部電影時,就高喊「XX三部曲」(除非你是郭敬明)。
魏德聖的這些電影生意經,台灣圈內人聽到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一年兩年。
所以,我總認為影視行業外的觀眾,或是不著邊的所謂影評人,說到魏德聖區區幾部電影,給他戴的這樣一頂「崇日、懷日、媚日、販賣日本元素」的大帽子,至少在早期的魏德聖身上,不是事實,只是不著邊的臆想。
三、
魏德聖並不特殊。
其實每個作影視行業中人,都在作一模一樣的事:
大家都在預測市場,根據自己的預測,去生產劇本,尋找資金,最終在觀眾面前決一勝負。
魏德聖跟其它人並無軒輊。一部「海角七號」,證明了他的睿智以及無比的勇敢。
只可惜,「海角七號」的成功,卻讓他之後主導的兩部電影,逐漸遠離了「初心」。
四、
先說「賽德克巴萊」,十餘年後終於被他搬上銀幕,可我認為這是部大失敗的作品。
(香港影評人用「宿便」二字來說解這部電影,言簡意賅,而又讓人無法直視。)
首先,現在早已不是「原住民 + 戰爭」題材當道,當年這種電影好看,是被同時期幾部片子推出來的風潮,現在的影視市場,同類型產品早已消失許久。因此,「賽德克巴萊」不但失之於「寡」,失之於「落伍」。
而更大的問題,是「賽德克巴萊」失之於投資無度,花錢失當。
憑著「海角七號」的成功聲名,加上商界人士(郭台強)的資金支持,我認為這個片子的投資完全沒有道理,影片成本已經大到不可能在市場上收回。
換言之,魏德聖在透支他「海角七號」的成功。
這已經不是一個「電影生意人」之所應為。
五、
「kano」亦如是。
「嘉義農專打進甲子園」是個非常久遠的傳說,我們都曾耳聞。但說到底,這些年來沒有人認真嘗試過把這個題材搬上銀幕。除了「投資巨大」的老問題外,有另個大問題是,誰來看?
青春熱血的體育片,勵志電影,說實話在市場上一直有「基本觀眾群」,這觀眾群就是年輕人。因為以年輕觀眾為主,所以「嘉農」不可能重現「海角七號」的成功,就算有「日據時代元素」加持,兩者的觀眾也不可能重疊。
再加上,因為「賽德克巴萊」的慣性使然,魏德聖已經習慣了「高額製作經費」的習慣(雖然「嘉農」不是他的導演作品,只是他的監製,但確實是魏德聖的公司出品),若還是走「賽德克巴萊」的投資規模,立足於高額製作成本,則這個題材必敗無疑。
雖現在的電影已經上映完畢,所有對市場的評估,本質上都是馬後炮。但說實話,這部電影生產的過程中,台灣電影圈內人的看法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大家的預言是,「嘉農」若不能控制成本,則一定會大賠。
現在影片下片的結果,根據媒體報導,「嘉農」的票房總數是2億台幣,換言之,發行商和片商最多收回1億4千萬。但我們都聽時說「嘉農」的投資金額是2億5千萬台幣。
就是對外宣傳灌水,真實成本算是2億好了,「嘉農」的票房也得到6億才能打平。
而「少年pi」,藉著李安的大名,在台灣總票房也才4億台幣。
換言之,「嘉農」花這樣多的錢,難道是他們有信心,認為自己可以打敗李安?
六、
上面的文字,可為總結為兩點:
其一、討論魏德聖,不該只是聚焦「日據時代情結」,更重要的,是該看他的「生意經」。
其二、魏德聖已喪失了初心,忘記電影是門血淋淋的生意,他在透支自己的信用。
以上。
-好的作品跨越國界 胸大腰細屁股翹都不看 非要說別人指甲長了一公分 就是2
剛看了KANO,想起韓國電影MY WAY。
《MY WAY》 :日本人別看不起我,我是韓國人,不比你們低賤!
《KANO》:日本人別看不起我,我也是日本人。。。
韓國從1905年《乙巳保護條約》成為日本的保護國,至1945年二戰日本投降,日據時期經歷了40年;台灣從1895《馬關條約》割讓給日本,至二戰結束經歷了50年,期間兩地經歷相差無幾,都是作為日本本國領土為日本人所管轄經營(和KANO中的嘉農一樣,朝鮮每年有球隊參加甲子園棒球賽)。我有感於兩部電影中體現的對日據時期的反映截然不同,對本民族本地區的認同也有著微妙的差異,不禁好奇這種不同的原因。
以下就韓國和台灣對於日據時代不同的情感記憶做個分析吧,閑言碎語,時有跑題。
朝鮮半島是單一民族地區,近代在日據之前便在和日本、中國、西方的交往中形成了一定的民族意識;
先後來到台灣的大陸移民來源不一、內部鬥爭複雜,另有土著控制高山叢林。清國對台灣在「管制」(發展經濟)和「教化」(文明認同)方面都不重視,內憂外患實在力不從心。因此台灣內部在日據之前沒有足夠的國家認同感。對於普通人,清國治下和日本治下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而日本治下生活還要好得多,因為工業化所帶來的生產力提高是跨越式的,諸如火車、水利、農產品加工等等,在電影KANO中也有所體現。
更為重要的是,日本通過吞朝鮮半島,消滅了朝鮮民族建立統一民族國家的可能,這個願望至今沒有實現;
而台灣則是從中華文明這一落後農業文明的邊緣地帶,由於「日據」而被日本帶入現代工業文明(魏德聖的三部影片其實均是這個核心主題),在台灣人的記憶里,對於工業化、現代化所帶來的富足生活的好感,轉化為了對日本、對日本人的好感。
最後再看近幾十年,韓國在經濟崛起過程中,在造船、電子、金融等支柱產業和日本發生了直接的競爭,從下至上對日本都有反感,對韓國政客來說」反日「、「民族情感」也是一張常態牌;
台灣方面,本來二戰中對日本的「勝利」是國民黨佔據台灣統治權的合法性來源,但近年來,隨著國民黨的失勢,加之需要日本」協防台灣「,和日本的關係不可謂不好。另外台灣今年經濟形勢也不太樂觀,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停滯不前。這幾股合力推動了台灣的」主體意識「逐漸佔據主流,台灣影人開始以」本土視角「重寫台灣歷史的過程,此間對皇民時代美好記憶的追思便來勢洶洶。正如香港當下對八九十年代港英時代的美好回憶一樣。所不同的是,港人永遠無法變成真正的」英國人「,但台灣人在殖民時代卻實實在在地可以成為」日本人「,只要你從內心認同,正如片中展現的。
說回這部片子,本片在類型片里毫無疑問是屬於體育電影,但其中涉及到了國家、民族、個人三者關係;中、日、台在近代錯綜複雜的歷史糾葛;台灣人在身份認同文化認同上的微妙情感。「故事背景」作為電影的重要表現對象和敘事元素,是無法迴避的。
KANO帶給我最深的感慨是,現代化工業國的半國民待遇,比落後農業國的國民待遇,實在是強得太多了。對於很多人,尤其是在那些沒有建立起自身民族認同,或者是對本民族未來沒有信心的人看來,前者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毫無疑問,國家的強大,個體生活的富足,是絕大多數普通人對於國家認同、民族認同向心力的來源。
而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更值得尊敬的選擇是,給自己的國家民族以富強,而不是幻想給自己以其他強國國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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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一篇台灣文章,有助於大家對KANO故事背後的了解。這是一部體育電影,但真的不僅僅是一部體育電影。
還原嘉農棒球隊中國時報 林明正 2014年02月25日 04:10
電影KANO近來在媒體上各種宣傳不斷,預告片中不斷強調漢人、番人、日人組成的隊伍是求之不得的黃金組合。不過這「三民族的最佳組合」,是為了打好棒球才特地組成的嗎?日據時代的台灣人若非家裡有點經濟基礎,能念到高等學校以上的並不多,公學校能畢業就很不錯了,哪敢奢望再往上念。加上棒球屬上流社會貴族運動,球衣、球具…等所費不貲,貧苦的多數台灣民眾根本玩不起。謝仕淵先生的論文〈帝國的體育運動與殖民地的現代性:日治時期台灣棒球運動的研究〉口述訪談中記載,許多台灣人對棒球的認知,是棒球「很硬,會打死人」,棒球當時被歸為日本人的運動。
這個現象直到1922年才發生改變,當時日本因受到台灣的「西來庵事件」及朝鮮的「三一事件」影響,檢討過去對待殖民地的政策,提出用「內地延長主義」來經營殖民地的概念,除鼓勵內(地)台(灣)學生共學,並希望藉由運動「在不知不覺中將日本人的精神灌入」。在這樣的思維下,創校之初原本只招收台籍學生的嘉義農林學校(簡稱嘉農)也開始招收日籍學生,這才有了後續的「三民族」棒球隊出現。
嘉農成名前,日本殖民政府從未強調「三民族」的組合有何優越處,但在嘉農棒球隊獲得甲子園亞軍前一年發生了「霧社事件」。
「霧社事件」使得日本國內對台灣殖民政府的理番政策大感質疑,正好這時嘉農棒球隊颳起旋風,讓日本政府可藉由宣傳「三民族黃金組合」,平息理番失敗的質疑聲浪。因此才有「天下嘉農」、「漢番日三民族組合」此類內台同化的宣傳口號出現。
隨著嘉農棒球隊的成功,開始有較多日本人報考嘉農,台日學生的矛盾與衝突開始產生,隊長的選拔也不依據能力,日籍學生獲得師長較多偏愛。因此,早已名聲遠播的台籍隊員吳波無法擔任隊長,反倒由日籍的兒玉玄出任該職。在此種不平等風氣影響下,日籍學生更加囂張跋扈,最終發生隊長兒玉玄遭台籍學生毆打事件。此時的嘉農棒球隊,隊中台籍學生的比例已經下降不少,幾乎快要變成日本人的球隊了。
嘉農棒球隊打響了名號,確實開啟了台灣棒球的濫觴,但電影經紀商刻意以「三民族黃金組合」大肆宣傳,掩蓋日本殖民欺壓台灣民眾的本質,美化棒球隊之外日人對台人的歧視。我們要瞭解真實的KANO,要瞭解當時實際的社會情況,而非幻化成電影的「內台同化的宣傳口號」。
你跳出戰爭,跳出仇恨,跳出民族。
萃取的就是脫離這些社會屬性的人性光輝。
因為日本統治台灣是那個年代的事實,你想拍那個年代的人那就必然要帶出來。無關諂媚與仇恨魏德聖導演只是在拍他所知道的那個年代和那些人而已。
他自己說的一段話很好詮釋這一點:
我對大陸的認識大部分是從電影裡面得知,裡面傳達的信息有好有壞,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想這個,原來他們曾經是那樣。台灣電影也要從這種角度讓大家看到,不能永遠只是那種不痛不癢的大城市、小愛情。那是生活的調劑品,主食還是歷史、文化、人的思考。台灣人和原住民要彼此諒解,兩岸之間又何嘗不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到來,這個時代充斥著太多不理解的批評、不理解的辱罵,小到玩笑,大到政治權謀。如果說政治經濟是大人的世界,藝文就是小孩的、是無邪的,爸爸媽媽吵架,孩子還是可以玩在一起。
他對中日的態度又尚且不是這樣呢?
魏先生是台灣基督教長老會撫養長大的,這個組織的絕大部分成員是深綠色的獨派團體。《正晶限時批》裡面的彭教授就是其一。
其實他的傾向非常明顯。就算是海角7號,其實還是在為日本軍國主義在粉飾。要不然為什麼忽略戰爭給殖民地人民所帶來的傷害,而偏偏選取一個非典型的日台愛情故事?根本就是日本侵華期間,滿映拍攝李香蘭主演的《支na之夜》的現代版。
台灣餿水油,塑化劑,毒醬油,黑心醋可以做成外表誘人的雞排和珍珠奶茶等食品,而這種經過美化過的文化商品更值得中國人警惕!說這三部電影傳遞「中日清潔」的純粹是一廂情願,和中國沒幾毛錢關係。《海角七號》、《KANO》、《賽德克.巴萊》這三部電影中找不到半點和中國大陸、華夏有關係的元素。這根本就是台日情節,摻雜著大量煽情的皇民元素。隨著台灣意識形態的逐漸綠化,這類電影正在成為台灣新生代文藝創作主流。
先說《海角七號》,看似一步文藝愛情片,比較迎合小清新。但影片中暗示的皇民族群意識和反藍營情緒極其濃。
影片開頭就是音樂人男一號在台北罵了句「我操NM的台北」,然後一氣之下回到南部故鄉當郵差。這明擺著暗示台灣南部鄉民 對在台北受到冷歧視的不滿(拍這部電影時台北市還一直是藍營的大本營)。有點隱晦地表現了台灣南北地域上的藍綠民眾對立情緒。
影片的幾個感情線中沒有一個外省人或者大陸人,全是日本人或者南部本省人,說著閩南話(片中稱「台語」)、日語或者日式中文,日語旁白也佔了很大比例。下面列舉一下感情線:
男一號(范逸臣 飾)和 女一號友子小姐(來台灣尋求發展的日本女經紀人,田中千繪飾)
酒店清潔員 明珠 和她的女兒 「大大」,大大是她和某個日本男人生下來的,結果那個日本男人跑了。
台灣老婦人 和她 一直不能忘記的 高中時代的日本老師 (中孝介 飾,他一人飾兩角,另外還扮演他自己),好一個殖民時代的台日 師生戀。等等!這個老婦人不是已經結婚生子了嗎?為什麼還對那個日本老師保持著柏拉圖式的愛戀?
其他的不少配角都具有皇民特徵:
老郵差 茂伯,整天哼著日本殖民時代的歌曲,叼著香煙的時候都能哼日本歌,厲害!
再說說影片中的當地民意代表,形象完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 台灣南部 黑幫大哥式的 綠營委員啊。影片中「民意代表」極力鄙視不說閩南語的人,對當地年輕人去台北工作感到憤慨,反感當地建築物的城鎮化,等等。
還有原住民警察 勞馬,年輕時是台北警察力量 「霹靂小組」成員,因為行動中重傷卧床一年多,導致妻子跑了。等等!怎麼又是台北?話說台北治安在台灣算不錯了,導演什麼目的啊,台灣南部人的不幸一定是和台北有關?
不過整部片里,南部台灣人對待日本歌手就像對待要來視察的領導一樣,這個描寫倒是很逼真傳神。
這部輕愛情片 以跨越時代的信件為 紐帶,將台灣殖民時代 和當代的 台日 愛情故事 糅合在一起。從語言、服飾到建築內裝飾等等。影片插曲是《國境之南》,哪國的國境?當然是大日本帝國的國境。片中大量的日本元素,剩下的是閩南元素。反正和外省人、大陸人沒關係,如果硬要說和外省人有關係,那就是暗示了對外省人把控的台灣都市經濟的不滿。影片中的畫面色彩、布景也都是模仿了日本的極簡風格。最後還真得讓一人飾兩角的 日本歌星中孝介 演他自己,壓軸登場片尾的演唱會。
再說《賽德克.巴萊》,故事背景就是原住民反抗日本統治的「霧社事件」,最後賽德克族被日軍鎮壓,遭到滅族。該電影有給日本殖民者洗地的嫌疑,分為《賽德克·巴萊(上):太陽旗》和《賽德克·巴萊(下):彩虹橋》兩部分。片中本來就沒有任何中國元素,電影語言 是 日語 和德克達亞,甚至連片中偶爾出現的漢族農夫都是說日語,連閩南語導演都不讓多出現幾句嗎?
給「霧社事件」洗地 難度很大,至少日本人不敢碰。
但是台灣皇民導演的洗地手法已經在我意料之中了,劇組硬是把原住民刻畫成野蠻人,導演是不是認為所有的原住民男子都是人手收藏幾十個骷髏頭的「獵頭族」,好像原住民天生就是愛殺人的匪徒似的。原住民真要這麼野蠻兇殘,台灣的漢人在清朝初年就被原住民屠殺乾淨了。導演為日本殖民者洗地不惜抹黑原住民。
還有導演硬要插入一段原住民青年 和 日本女孩的婚姻,作為一個故事線,在我看來這完全就是強塞劇情,這個台灣原住民配日本女孩的婚姻愛情 和歷史中「霧社事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日本人對原住民傳統生活居住領域的環境破壞 居然被皇民導演 描述成了幫助台灣搞建設。查閱那段歷史的人都知道,總督府在台灣東部山區的基礎設施建設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掠奪台灣 林業資源和礦業資源嗎!
片中原住民部落頭人和 投靠日本人的原住民年輕警察的一長串對話中,導演硬要給原住民演員 指派一大段吹噓日本的台詞,搞得好像日本是那個時代人類文明的燈塔似的。(懷疑導演到底知不知道蒸汽機是哪國發明的)
台灣皇民導演和大陸日吹一樣,槽點太多。
片中最後大屠殺的時候,皇軍士兵怎麼半點武士風格都沒有了,一個個那麼富有同情心?真實的大日本帝國陸軍是不可能容忍這種士兵吃飽飯的。
而且影片描寫日本殖民者時,日本殖民者的態度就是「我們對你們原住民還不好嗎?」這到底算不算給日本人洗地?手法太高明了,在內地延長主義實施之前,每個日本總督把原住民當生番看待的,都是殘酷鎮壓政策,要是哪個日本殖民官員覺得自己對台灣原住民多好,十有八九是內心中「善待他人」的標準低得無下限(也可能這幫日本殖民官員和皇軍將士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吧)。
影片最後暗示的理念貌似是:這種悲劇是信奉太陽的大和民族 和 信奉彩虹的賽德克族 之間血與火的誤會,這是原始的自由 與 現代文明之間的衝突。啥時候滅族式殖民屠殺都可以被這麼詮釋了?皇民劇組洗地水平就是厲害。
最後談談《KANO》,講的是濁水溪以南的幾個日本球員、漢族野球員、原住民棒球愛好者組建的嘉隆棒球隊通過一場場比賽打入日本全國大賽決賽的故事,盡顯球員間的友誼、團隊精神和拼搏精神,感動全大日本帝國球迷。 好一個 漢番日 三族齊心共奮。
這已經不能台灣皇民電影來形容了,整部片明明就是部日劇嘛!要不是偶爾出現幾句閩南話,我真不敢相信這是台劇。但是我對該劇評價還不錯,因為這部電影描述的就是歷史事實,很逼真,電影故事所處的時代背景就是皇民奉公運動 全面升級的時候,那時的台灣與日本在語言、習俗、意識形態、休閑愛好上已經沒有太大差別了。
嘉農棒球隊中的日本人、漢人、原住民都是以日語為通用語言了。
《灌南高手》是平成日本的湘北高中 一群問題少年組建起來的籃球隊先參賽神奈川縣大賽,後稱霸日本全國大賽的故事。
《KANO》是昭和日本的台南縣的一群野球員組建起來的棒球隊先奪得台灣區冠軍,再征戰日本全國大賽的故事。
所以,大家把《KANO》當做大日本帝國時代的《灌南高手》就好了,平常心看待。
把皇民情節拍得這麼文藝,把皇軍的屠殺寫得這麼凄美,皇民導演魏德聖 貌似繼承了一些黑澤明和溝口健二風格。不過原本皇民情懷濃厚的台灣業更容易造出這種適合戲份的演員,而且除了洗地部分,電影中的很多情節本來在台灣就是真實存在的。
關於台灣曾經的皇民化和現在的「再皇民化」,可以參考下面這篇文章:
日本對台灣的殖民統治給台灣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 在貴州吃臘肉的回答 - 知乎
我覺得你就算說魏德聖台獨都比媚日靠譜。其實魏德聖一直在追求的是一種台灣精神,如樓主所說的三部電影都是日佔時代的背景,真本身是最考驗台灣人的那種民族精神的時候。其實我是很失望這個時代的媒體,為了生存很多時候丟掉了氣節。甚至有時候為了搶奪話語權歪曲掩蓋事實
首先大背景是台灣沒有自己的專有文化,台灣人精神世界裡最大的難題就是沒有文化歸屬感。就是弄不清我是誰的問題。
從這個背景來看的話魏德聖其實是一個背負了歷史責任感的導演,不過他的這個歷史責任感是對於台灣的歷史責任感,他的電影是在有意無意地試圖建立一種屬於台灣自己的精神文化陣地,這種文化是融合了中華文化和日本文化的獨特的台灣文化。從他這幾年拍的電影來看他追求的就是台灣民眾對於這種文化的認同感。
一句話,他的電影正在喚起台灣人的所謂「民族自覺「,強化群眾的台灣本土意識,即我不是中國人,更不是日本人,我就是一個台灣人。
所以噴這部電影說他媚日的人實在是言過其實,沒有噴到點子上。
PS: 這部片子對我們大陸人來說其實不好懂,台灣人尤其是熱愛棒球的的看了會很有感覺吧。
你讓德國人拍一部反應德國人民在以希特勒為元首的納粹黨帶領下,兢兢業業建設祖國,使其成為當時歐洲首屈一指的國家的電影。然後拿到國際上宣傳「這部戲拋開歷史層面,只是一部催人奮進的電影」來看看。
手機黨懶得打字,簡單說說看法。
這些電影,尤其是kano,不是反映魏德聖本人媚日,作為一個導演,連這點高度都沒有,那和普通觀眾沒有區別了。這個電影背後反映的是台灣整個社會的媚日,說文雅一點,叫自我再殖民傾向。魏只不過在迎合而已。
只問幾個問題就夠了,台灣為什麼這麼痴迷棒球?為什麼一個多種族魚腩球隊被日本教練感化到日本打大賽的故事會這麼勵志?
說白了,台灣的脊樑已經被日本人徹底打斷了, 他們崇拜強有力的宗主,跟日本戰後仰視美國流行文化一個意思。 大陸的硬實力軟實力都尚未蓋過美國之前,是拗不過來的。
因為一部KANO屏蔽整個金馬獎。全宇宙最強大的中央政府確實小器。不要在文藝工作者的人文情懷上添加政治標籤。導演的追求不是用來選邊站的。
我從生下來日本人就沒有欺負過我,為什麼還要讓我牢記日本人的過錯?我是真的沒見過啊。有人會說了,你不配做一個中國人。說實話,我成為中國人的原因只有一個,精子遇到卵子。
那麼我為什麼要天生就要恨一個和我不相干的和我一樣膚色的人種?曾幾何時,在玉林,不是有人說狗是人類的好朋友嗎?那人類和人類是不是好朋友?
我可以選擇我不喜歡誰,但不要因為我出生何地而天賦予我應該不喜歡誰。這個天要是真的不博大、不明朗,總有人會飛出天外看一看的。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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