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魏忠賢?


魏忠賢殘害忠良,禍亂天下,罄竹難書。但我們在試圖評價一個重大歷史節點上的重要歷史人物時,一定要有更大的格局來看待此人與此人所處的時代,評價才能更有意義。

首先,各位想必是對魏忠賢打擊異己的酷烈手段是了解的,這裡不加贅言。可我們也要明白一些基本的邏輯,當你可以用一個巴掌把蚊子拍死時,是用不著拿大炮轟擊的,因為成本絕對划不來;當你可以一腳把一個小學生踹到一邊時,也是犯不上使出一套降龍十八掌的,因為體力絕對划不來。魏忠賢之所以在政治鬥爭中採用如此激烈殘忍的手段殺戮和排擠大臣,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敵人太強大,只有殘酷異常,才能使得強大的政敵鎮服。魏忠賢在全國散布的生祠,表面上是變態的被崇拜的需求,實際更類似於黑社會身上的紋身,展覽力量,號召屈服,以降低對抗的成本與消耗。

而為什麼以東林黨為首的大臣們寧可身首異處,也要頑強反抗呢?明朝末年,小冰河期再臨,世界範圍內的農作物開始長期歉收,引發全球社會劇烈動蕩,國土廣闊的中國自然不能免俗。資源逐漸匱乏之時,各地有實力的大地主開始不太樂意供養皇室了,他們在皇權秩序填飽肚子之中選擇了後者,凍結了與明王朝間的契約關係。因此,大地主們在中央的代言人——士大夫們,正拼了命地進一步擠壓皇權,以換取地方上更多的自治。宋朝以前,他們總是成功的,在歷次小冰河期締造了東漢、晚唐、五代十國等等諸侯割據之亂世。

皇權對此當然是絕對無法容忍的,而宦權作為皇權的白手套與血盟,自然是沖在守護中央集權秩序的第一線。魏忠賢當然明白,只有加強特務統治才能在資源如此緊張的現狀奪取一杯羹,也只有恐懼(生命本能)才能在大家「肚子空空」和「口袋空空」(生理需求被威脅)時,維持他們的服從與配合。

可科技的進步、交通的發展、門閥的衰敗以及人口的增長,士大夫們間失去了強有力的紐帶,僅能結成鬆散的聯盟。要是在宋朝以前,搶奪活命資源的高壓政策只會激起藩鎮自立,繼而引發混戰。但如今已經是大明朝了,魏忠賢對他們的逐個擊破是輕而易舉,鬆散的士大夫們在專業的特務機關前根本不堪一擊。有意思的是,由於這些士大夫根本不是生產者,所以當他們一批又一批的死掉或退場時,並未影響時局的穩定。

可魏忠賢還是死了。

崇禎上台。天真而不明就裡的他,親手解散了魏忠賢在多年鬥爭中打拚出來的強力特務機關。皇權失去了干臟活的,瞬間就只剩下個空殼子,士大夫們很高興,搶奪資源的中央政府竟然自斷了手腳。要什麼大秩序嘛,我們鄉賢自己組構的小秩序不是很好嗎,Winter is coming,大家實在都不容易。

後來啊,軍餉不足了。崇禎向朝臣籌款,就差跪下了,只募到了20萬兩。沒有暴力機關的政府,怎麼可能收得上錢,又怎麼可能發揮職能呢?他真的以為,那空殼子的皇權就代表了一切。

士大夫們也舒了口氣,幸虧魏忠賢死了,否則大家都得出血咯。但沒多久,沒軍餉的軍隊戰敗了、嘩變了,李自成掃蕩天下,殺進京城。那些當初只願捐幾千、一萬兩銀子的勛貴、大臣、藩王們,誰家最後不抄出個百十萬兩,不僅最後內褲都不剩,連命都丟了。為什麼無政府主義是錯的,因為沒有人牽頭集中力量辦大事維持秩序的話,每個人都會是最後的輸家。

沒有愛迪生,也會有李笛生付笛聲發明電燈炮,因為歐美已積累了大量亟待轉化的科技成果。沒有魏忠賢,明內廷也會推出李忠賢張忠賢,因為大明皇室急需有人通過高壓統治在飢餓與混亂中維持中央的運轉。而皇權的鞏固,客觀上大大延緩國家陷入糜爛的速度,製造向心力,延續文明的火種。但魏忠賢顯然要比愛迪生重要得多,因為美國那時的發明家已有千千萬,可大明深宮中有膽識有能力有決斷還得有魅力的太監能有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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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護主的老奴才啥的就不用說了,我大萌有莫誠,藝術形象比魏公公完美多了。這裡從一個問題談起,就是所謂的閹黨加「工商稅」、東林不向江南/士紳/工商等等徵稅問題。簡單來說,天啟朝的新增軍費-遼餉里,當然有依靠商業稅的部分,但那和閹黨關係不大,反而和東林黨關係更大點兒;田賦加征更是朝廷上下處理實務的官員的共同看法。甚至可以說,魏公公斂的財,和遼東前線沒啥關係,都用來修三大殿了。這樣看來,魏公公作為大萌帝國的執政者,恐怕並不像他的某些現代擁蠆想的那樣稱職。

明末加賦的首要原因就是應付遼東戰事的軍費,簡稱「遼餉」。遼東戰事關乎明朝生死存亡,籌辦遼餉則是天啟年間的首要大政,本文就來談談在天啟朝前後東林、閹黨分別得勢時的遼餉政策的變動。為了管理遼餉,萬曆48年起在太倉另設「新庫」,收貯從各個渠道徵發來的遼餉,專門供應「抗金」前線。並增設戶部新餉司專門管理。遼餉中除了原來遼東鎮的軍餉外,還有田賦加派、雜項、鹽課、鈔關幾大項。以下分別說明這幾項在天啟年間的徵收情況。

這裡先提示一下政治史時間軸的問題。萬曆45年(1617)丁巳京察,三黨大破東林;光宗一月天下,起用部分東林人物,東林借移宮案重振旗鼓;天啟初年東林得勢,天啟3年初癸亥京察,東林大勝三黨,「黨勢」達到極盛。之後閹黨開始形成。楊漣彈劾魏忠賢、萬燝被杖殺是天啟4年6月,葉向高致仕於7月,當年11月顧秉謙升任首輔。次年王紹徽、周應秋先後上任,閹黨控制吏部和都察院。閹黨控制戶部則是在天啟6年郭允厚任戶部尚書後。大致可以說天啟初政是在東林和親東林人士主導下展開的,而天啟4年的夏秋之際,是閹黨翻轉局面的開始。

1、田賦加派

萬曆46年(1618)9月,戶部尚書李汝華(中立)提議全國除貴州外,每畝民田加征銀0.0035兩(三厘五毫),當時說是只有一年的臨時性措施。次年12月,在遼東經略熊廷弼(楚黨)、閱視遼東軍務給事中姚宗文(浙黨)等人建議下,又加征0.0035兩。萬曆48年3月,在戶部等衙門建議下又加征0.002兩,起初分歸兵、工二部管理,天啟2年一併劃歸戶部。也就是說,從萬曆48年起,遼餉中田賦加派總額為每畝0.009兩,俗稱「九厘銀」。全國總額數是520萬兩。

天啟年間,田賦沒有再加派,天啟2年免去了北直隸的43萬兩遼餉。同時免去了作為海運基地的山東登、萊、青三府遼餉約10萬兩。注意,魏公公是北直隸肅寧人,閹黨骨幹崔呈秀、魏廣微、馮銓等人也是北直隸人,要不要說這是閹黨給家鄉免稅呢?然而這時候根本還沒有閹黨這個政治集團,魏公公也沒那麼大影響力。恐怕明朝皇親國戚的莊田多在北直隸的原因更大。實踐中,天啟6年預征了明年的三成的加派,天啟7年除了收齊本年的七成之外,又預征了下年的三成。這樣相當於朝廷又臨時加收了100多萬兩。此外天啟3年起楚、桂、蜀、滇四省的遼餉加征改用於鎮壓奢安之亂了,這樣遼餉專款中的田賦加派的收入就減少了82萬兩,天啟3年的額數是348萬兩。

直到崇禎三年,明廷為了應付己巳之變之後大增兵的新局面,在戶部尚書畢自嚴(中立)建議下,又加派每畝0.003兩。

2、雜項

所謂雜項,是天啟元年的戶部尚書汪應蛟(東林)提出的多種增加收入的名目的總稱。汪應蛟在奏疏中稱每年增加收入可達296萬兩。當年開始實行,但未規定各省具體的份額,共徵得116萬兩(梁方仲編《中國歷代戶口、田地、田賦統計》據朱慶永《明末遼餉問題》製表,誤作11.6萬)。天啟2年只收到65萬兩。天啟3年開始規定各省具體份額,其中楚、桂、蜀、滇四省雜項收入同樣鎮壓用於奢安之亂,其它各省共定額181萬兩。

根據天啟3年的份額,簡單說明雜項中包含的各項目如下:

  • 衛所屯田的「子粒」收入,之前沒有參加遼餉田賦加派,現加收23萬兩。
  • 優免丁糧:明朝官員、有科名者、為政府服務的儒士、吏員等人分別享有免除本身的差役及減免不同數額的田賦的特權,現除秀才之外,酌情加收,共44.4萬兩。這顯然就是所謂的「向士紳收稅」。以上兩條實際上是繼續增加田賦收入。
  • 平糴倉谷:平糴倉是地方州縣的儲備倉,平時每年入藏一定數量的糧、銀,饑荒時用於賑濟。現將其中一半收入上交中央。共14.6萬兩。
  • 抽扣工食:明初地方政府所需的人力都以「役」的形式強制從民間調發,後來逐漸取消強制性,改為地方政府加收工資即「工食銀」,從民間僱傭。現將「工食銀」的一部分上交中央。共67.9萬兩。
  • 馬夫祇候:類似上條,是將給地方官服務的馬夫等人的工資支出的一部分上交中央。近10萬兩。
  • 督撫軍餉、巡按公費:各省的督撫和巡按御史以中央官員身份到地方上辦差,本無直接的地方財政收入可以支持,按例地方上要調撥辦公經費,且督撫辦案有罰金之權,也可充當經費。現將這些經費的一部分上交中央,共19.8萬兩。以上四條是中央從地方財政中爭奪收入。
  • 房產稅契:房產交易稅,稅率2%,額徵近29萬兩。
  • 典鋪酌分:將各省的典當鋪按資產分成5等,每年分別徵稅10-50兩不等,額徵19.5萬兩。以上兩條可是向金融、房地產兩大暴利行業征的稅啊,又不影響「實業」,閹黨粉們喜不喜歡?
  • 事例:准許民眾捐銀130兩買生員身份,未見定額。生員可以不納丁銀,這實際是在出賣一種免稅特權。

規定稅額很詳盡,然而地方財政能力有限,每年還是只能交上來60多萬兩。到崇禎二年戶部開始做預算(之前沒這事,別信電視劇),把雜項重新規定為97萬兩,顯然是現實面前的無奈舉動。這次預算把之前征不上來的「督撫軍餉、巡按公費」減去了,但崇禎四年預算中重新出現了這項,並開始徵收「生員優免」40餘萬兩,向之前仍然賦予免丁役特權的生員下手。


3、鹽課


鹽課加征是天啟元年戶部主管遼餉的官員新餉司郎中楊嗣昌(大名人啊)提出來的。當時明廷使行「綱法」,規定一批固定的商人每年認購鹽引。本來商人在認購鹽引時就要交納「余鹽銀」(實際上是政府失去了一部分灶戶、鹽田的控制權,反而將這筆錢轉嫁到商人頭上),現在認購鹽引時還要交額外的遼餉天啟3年遼餉數據中有「鹽引銀」32萬兩,可能就是天啟元年定下的數目。天啟4年5月曾加征鹽課54.7萬兩,但這筆加征持續時間不詳,且後來敘述遼餉者都未提到這筆加征,很可能是其它名目下(比如修三大殿、修皇陵)的加征。之後又有一些陸續的加征,實際數額不詳。崇禎三年將之前的鹽課加征都歸入遼餉,並將額數增加到94萬兩。

4、關稅

明代在水路交通集散地設有鈔關,對過往船隻根據載貨量進行徵稅。有的鈔關還同時征繳對商人貨物徵收的「商稅」。天啟元年在原額34.5萬兩的基礎上加征6.5萬兩,天啟5年增加2處鈔關,並加征13.5萬兩。這算是天啟朝的後三年【遼餉】中唯一一次增加的稅額。至於什麼「魏公公徵收工商稅「云云,除了落在這13.5萬兩上,實在是無跡可尋。要說魏公公指使人誣告徽商給人家「坐贓」沒收家產倒是有的,可惜那是為了修三大殿,本來就是另一筆不必要的開支。

約在崇禎2年,又增加5萬兩。崇禎3年將總額加到了33.6萬兩。隨後13年又加征20萬兩。

總體來看,田賦加征是萬曆朝末年定下來的政策,那時候並非東林執政;雜項、鹽課、關稅的加派全都是天啟朝初年東林執政(當然在位官員並不都是東林)時期定下來的。至於崇禎年間,雜項中的房屋交易稅費、當鋪愛國捐、鹽課、關稅等等不但繼續徵收,而且都增加了。反而天啟後三年除了搞了一次田賦臨時加征、一次增加關稅之外,似乎沒加過什麼稅。是不是魏公公體恤民情,不願加征擾民呢?

當然不是。他這幾年增收鹽課(注意,鹽是專賣品,只會轉嫁給民眾、助長私鹽),鑄造劣質銅錢牟利,大肆誣告坐贓,賣紫禁城騎馬特權(這個還算像話),徵收各地方的庫銀(雜項是掐地方政府的脖子,這個是直接掏地方政府的家底),全都是打著「以助大工」的旗號,就是為了給他主子修三大殿么。這殿工天啟初年暫停,5年二月重開,到7年8月修成(緊接著熹宗就駕崩了),兩年半修完,不可謂不快,耗銀595萬兩,將近一年的遼餉總支出。閹黨的幹將崔呈秀、孫傑,天啟末年乾的就是「督察大工」的活兒。這件事,希望以後有機會再來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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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剛才忘了,魏公公還有一招「捐助」,一開始是號召各王府捐助,這還罷了,畢竟有固定收入,後來把任務攤派到在職官員身上,於是就搞出許多「私派」。本來官員要擅自在轄區內加稅是不行的,現在有了這個名堂,至少可以在組織內部搪塞了。

參考文獻:
朱慶永:《明末遼餉問題》,分載《政治經濟學報》,第4卷,第1、2期。
林美玲:《晚明遼餉研究》,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1。


魏忠賢,真心不敢寫,因為寫好寫壞,都有一堆人追著罵你

好早以前,在子陵論壇,只寫了5、6千字,還以段子為主,結果後面讓人追著罵,和人吵架都打了一、兩萬字了

你要評價他,要看角度。

你是皇帝,我負責任的告訴你,他是忠臣能臣。

第一忠臣,所有說魏忠賢要造反的史料,都是錯誤的,因為你找不出他確切要造反的真憑實據。而且他造反也沒任何的意義。別說天啟,崇禎他都不反,忠心耿耿當一條老狗。

很多人說,崇禎掩飾的好。拜託,崇禎那演技,糊弄糊弄你我這樣的普通人都不一定行,人家魏忠賢就靠演技出身的。你在影帝面前秀個屁演技?別說崔呈秀顧秉謙,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崇禎要動魏忠賢,他不也沒反?

第二能臣,你是皇帝,你要錢,他給你弄來錢;你要大臣聽話,他給你監督各諸侯個大臣,這幫人家裡掉個銅板,你在宮裡就能聽見響聲;你要朝政清平,他給你監督各種規章制度、撫恤賑災的實行。這樣的大臣,你不要?

魏忠賢再怎麼折騰,也沒損耗你皇權一分一毫。甚至說,他就是皇權的代表。

你說魏忠賢拉幫結派,當九千歲。我就服氣這個罪名,搞政治的,誰不拉幫結派?大明開國,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朱元璋還殺個什麼勁?胡惟庸、李善長為啥死的?還不是拉幫結派尾大不掉?後面太子黨燕王黨,後面的齊楚浙,後面反派嚴嵩溫體仁,正派的三楊張居正,我愣沒找到一個不拉幫結派的。

你是東林黨,魏忠賢就是地痞、流氓、混賬、王八蛋、死人妖、畜生狗東西………………………………

你是老百姓,魏忠賢跟你沒啥關係,非要說有啥關係,比後來某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混賬玩意好多了。魏忠賢基層出身,還知道站在百姓的角度考慮一下,後來那幫傢伙,全tm考慮自己啊,連皇帝都不管的啊。

人都有多面性,都有醜惡的一面,魏忠賢確實是地痞、流氓、混賬、王八蛋、死人妖、財迷鬼。尤其是在權錢的長期誘惑下,魏忠賢做的還算是不錯了,還是比他後面的那些傢伙好得多。

崇禎不應該殺他,你給他一線生機,讓他去守靈就好了。

他只要不死,某些人就會有忌憚,就還會老老實實幹點活,不會把崇禎當個二傻子一樣哄騙。崇禎只會哭著求大臣捐銀兩打建奴。魏忠賢不一樣。文的武的、好的壞的、明的暗的,魏忠賢有一百多種辦法給你從大臣那裡搞來錢,這就是水平的差異。

袁崇煥再怎麼折騰,只要他還能打仗,他做的再過分,魏忠賢只會打壓他,也會留著他打仗,魏忠賢死了,袁崇煥只要做錯了,從上到下,直接要他命啊。

在各個回答里,多數人都開始站隊,要麼罵魏忠賢死人妖禍國殃民,替他洗地的都是混蛋;要麼罵東林黨偽君子繡花枕頭大草包,害死魏忠賢搞垮明帝國,說句公道話,其實都對。

因為人,本來就是最複雜的,最具有多面性,人人背後都有小辮子,人人都有陰暗面,只要吃喝拉撒睡、吃五穀雜糧,就會有缺點。

敲鍵盤罵魏忠賢的,我相信你們能過馬路不闖紅燈、上了公交就讓座、偶爾扶老奶奶過馬路,但我不信,在金錢和權力的常年腐蝕下,你還能心繫老百姓、心繫天下蒼生,因為你我都是普通人,我們當不了海瑞,別說3年,3天不吃肉,我們就饞得慌。

那麼最重要的一點來了,怎麼去評價魏忠賢呢?

我的答案是,要是在太平盛世,他就是個地痞、流氓、混賬、王八蛋、死人妖、人渣,但很遺憾,他處在一個重大的歷史節點。

在這個歷史節點上,大明帝國已經不是又大又強又富又美,而是外強中乾、虛弱憔悴的病秧子。

這時候,不需要仁義道德、不需要孔孟說教,需要的是苟延殘喘。

大明,需要的不是崇禎這樣大刀闊斧、雷厲風行、一條道走到黑的極端分子,動不動就要拿出硬幣拋出來,和滿清亂民賭輸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樣的人是不行的。

滿嘴仁義叨叨、內心盤算家裡小金庫、晚上哪個姨太太過夜的偽君子,更是不行的。

這時候的大明,就需要個地痞、流氓、混賬、王八蛋、死人妖、人渣,他能耍夠無賴把錢搞來,讓邊兵能有戰鬥力,讓大明撐下去就行,他只要能鎮住那些偽君子,讓那些偽君子不那麼無恥,錦衣衛東廠能上躥下跳讓這幫大臣不得安生,老老實實幹點活就行,只要能再耗個幾十年,撐過小冰河時期就行了。

至於滿清,更好說。只要能糊弄幾十年,滿清就完了。滿清是世界範圍內,騎兵最後的輝煌,但這個輝煌,也只是曇花一現,新的火器、新的戰法只要出現,滿清的騎兵就沒有那麼大優勢了。再說,就算滿清騎兵能一直保持戰鬥力,但是滿清的高層不會一直穩固,實際上,滿清內部的權力鬥爭非常非常嚴重,只要有一次處理不好,馬上就是內部分裂,自己把自己玩殘。看過滿清發展史的,應該都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吧?滿清前期每次權力交接,其實就是走鋼絲,你只要把滿清擋在關外,滿清不會每次都能走下來這鋼絲。

如果我說的太複雜,那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例子把這個事情講明白

大明,就是個破落戶,還屋漏偏逢連夜雨,外面嘩嘩下大雨,屋裡淅瀝淅瀝下小雨,這時候,你找個蓋過皇宮的能工巧匠來,可惜一點用也沒有啊

這時候,你需要的只是一個破盆,在屋裡能接水就行,撐到雨停,咱們才能該幹嘛就幹嘛啊


其實如果天啟是早期沒有自己的勢力只能依靠軍閥打軍閥的孫中山的話

魏公公也就是陳其美或者是聖槍修女常凱申(喵的看建國大業時候開頭的中英文翻譯,蔣公的英文翻譯居然真是changkaishen····)的角色罷了····

至於文人么,大明儒家理學大師大清哈巴狗孫之獬,大明反賊最後的擎天一柱李定國,還有南明那些專門坑李定國的文人們···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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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皇帝駕崩的時候,私房錢還剩下八百萬兩,泰昌皇帝登基後,因為很多正人君子堵著宮門威逼人家孤兒寡母,所以這時候是眾正盈朝的,朝廷都是正人君子不是,於是泰昌皇帝就把錢給了戶部,一個月之後,泰昌皇帝駕崩,戶部又沒錢了。然後正人君子們又一起去了皇宮威逼人家孤兒寡母,天啟即位,然後同樣的,眾正盈朝,朝廷里都是正人君子了

但是呢,遼東這敗仗一直打啊

君子們正在研究誰是偽君子呢,沒時間研究這個

天啟下詔,咱討論下遼東?

君子們表示那是小事··

天啟無奈,只好罰俸祿,當然沒用,君子們不靠工資活

最後天啟只好關門,放魏忠賢···(注,天啟三年到四年一直在吵,其實放了魏忠賢出來,魏公公獨攬大權也就這麼兩年多。)

土木堡之後,勛貴靠不住了

自正德皇帝落水之後,武將已經不是一個單獨的權力單元了

萬曆嘉靖權謀再厲害,也只能是拉一排文人打一排文人,和依靠軍閥打軍閥的孫中山沒啥區別

魏公公也是,贏了,投靠他的文人們會反戈一擊,叫忍辱負重。輸了,投靠他的文人們也是卧底啊··

無非就是和李鴻章一樣,能拖幾天算幾天罷了

哦,對了,帶著一群君子堵太子的門,威逼人家孤兒寡母的人,有一個叫楊漣·····所以天啟說孫承宗不能動··魏公公也不敢動·······但是另外的天啟估計心裡是暗爽的···

PS:孫承宗傳里,有一段大意是皇帝喜歡邊關的情報,經常派東廠錦衣衛去邊關調查,和大臣們的奏報對照,叫 較事

後來天啟也落水之後,崇禎皇帝登基,眾正接著盈朝,然後廠衛就都回北京來了,然後邊關的情報大臣們說是啥就是啥咯···

其實啊,一次兩次可以說巧合,三次四次,你證據再多再說是巧合人家也害怕啊

就和蔣公在日本人打下曲阜之前直接強制性的把衍聖公帶到重慶一樣

你降元可能是巧合,降李自成降我大清也可以準備一大堆證據說是巧合

我也沒證據證明你會投降日本人

但是我必須把你帶到重慶去!

其實,宣宗皇帝早期也是信君子們的,後期開始用太監。崇禎也是,很多皇帝都是

換成你,你估計也只能這麼搞····不然你能活幾天都不好說

因為仁宗皇帝之後,皇帝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基本盤了······

美帝總統直屬的,可以越過國會直接下令的海軍陸戰隊,在二戰的時候,陸軍都加蘭德大八粒了,海軍陸戰隊還在苦逼的手拉機··········

同樣的,幾十萬直接受命於皇帝的鄭和的部隊,也在君子們紛紛誇讚的仁宣之後,不復存在···

朱元璋三大案把正人君子們清理的乾乾淨淨,結果幾年之後他孫子手底下就一堆正人君子了

朱棣逆天了,又清理了一波,然後大將帶兵出征蒙古失敗了,他只好自己帶兵親征,後來駕崩在路上,然後兒子孫子就輪不到皇帝你來教,而是我們儒家的老師教育了··

英宗想逆天來著,被逆了,誰特么能告訴我宣大的部隊在吃乾飯呢還是幹嘛呢?堡壘據點的作用就是狙擊敵人,敵人繞路你就去騷擾的啊····

孝宗皇帝剛想試試用太監,皇宮起火,看中的太監只好自殺了···

主席誇,明朝後期的皇帝啊正德還不錯

因為正德出征,和英宗一樣,莫名糧草不夠了,居然打贏了,可惜後續想挾大勝的威望安內,就一個不小心就落水了··

嘉靖想逆天,還沒想呢,行宮起火,大臣們表示皇帝是火命,不能救,最後嘉靖的發小衝進去背出來的,然後嘉靖再不出宮門···

萬曆連想都不敢想····

天啟想試試,也落水了····

崇禎被忽悠瘸了····就不用說了···

綜上,其實如果天啟是孫中山的話

魏公公也就是陳其美罷了····

軍閥(大臣)們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的好吧

可惜孫中山等到了TG來幫他整理

天啟還沒等到呢就落水了

從魏公公連天啟的安全都保障不了來看···魏公公其實也就這樣啦···

儒學沒錯,但是儒家有自己的利益,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儒學肯定就按自己的要求來解讀啦····

咱們美國川普總統在國會出台八項規定以後,美利堅幾千個市不約而同都跟著出台了是幾十個不準十幾個不能,最狠的直接上一百多不行。別說感恩節發火雞了,同事之間自己掏錢吃飯都不行了····

英國的瑪麗女王不也是啊,正在殖民地溜達調研呢,日不落帝國的官員們都在 瘋狂報送殖民地的物種產量很高很高給首相,好陞官,後來瑪麗的大將納爾遜泣血上書說我大英這是藥丸,實際上是欠收啊,瑪麗女王在落基山脈召開全殖民地官員大會,也無奈的發現自己只能處分納爾遜了,因為不然你就得處分八成的官員··這絕逼是作死···

我大清雍正四爺也遇到過這事兒····

明太祖成祖也遇到過

武瞾秦皇更不用說····

按理說,官僚們互相之間也沒聯繫啊,怎麼就這麼感覺有自己的一個統一的思想呢??

生祠也是,隨便找個地方花幾輛銀子修個小房子,報一萬的賬,反正魏公公的手下也是我們這些打入內部忍辱負重的君子們不是···

遼東也是,隨便修個土堆,我大清人剛來就跑,賬上就寫我花了幾萬兩銀子修好,被蠻夷攻佔燒毀,裡邊多少糧食鎧甲啥的也都沒啦··輕鬆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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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居然被當成閹黨掛出來了······

·································································

可是閹黨除了魏公公,剩下的都是文人啊····我這每天不黑一次儒家不舒服的人你說我是文人·····

魏公公贏了,他們叫忍辱負重反戈一擊,魏公公還是得死···

魏公公輸了,他們叫卧底啊,魏公公也是死了啊···


我在這裡不評價魏忠賢,只評價評價魏忠賢的人。
1.工業黨吹魏忠賢,魏忠賢不像史書中宣傳的那麼糟只是一方面,一小方面。工業黨吹魏忠賢更大的原因是,這是一種情緒宣洩,一種來自活生生的、作為工業黨的個人的濕漉漉的情緒宣洩。因為東林黨和它背後所代表的文官、貴族體系,實在是太可恨、太可恨、太可恨了。
2.魏忠賢跟工業當然沒有關係,跟近代化也沒有關係。但魏忠賢代表著一種令人放心的力量,即:太監沒有家。在他活著的時候,他或許可以利用人們對他權力的想像構建一個類似於家族的龐大組織,包括幾虎幾豹,多少孩兒孫兒;但這一切嚴重依賴於魏忠賢的個人存在。一旦魏忠賢死去,這個龐大組織會立即暴露它與家族的核心差異:權力合法性脆弱,並且迅速崩塌。家族則不然。你只需要一個不太笨的相貌端莊的兒子,家族的凝聚力和影響力就不會因為你的死而打太多的折扣。
於是你的家族就可以繼續從國家吸血,直到國破,你家被順理成章地屠殺乾淨——或者幸運地被招安。
3.往深里說,太監的權力代表著皇權。皇權是底層最好的朋友,這種微妙的友誼來自他們共同的敵人:地主——士大夫——貴族體系。所謂友誼,實際上是一種相互利用。底層利用皇權來制約貴族權力以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寬鬆點,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成為皇帝的直系工具,一步登天;皇帝則利用底層來給士大夫施壓,進而從貴族那裡敲出更多的油水。這裡的皇帝也可以換成元首,領袖,etc.
4.魏忠賢與近代化無關。但魏忠賢與皇權有關,而皇權與近代化有關。工業黨愛近代化,所以儘管他們明知魏忠賢與近代化無關,卻仍然會萌生一種同情。無論如何,太監的力量加強了集權,而近代化——尤其是後發國家的近代化,毫無疑問地依賴集權。這就像是岳飛所在的年代,民族國家還未被發明出來,但岳飛卻被拿來做了「民族英雄」一樣。工業黨和民族主義者也需要崇古。與返古主義者類似,他們崇的也是假古,是想像的古。但這不可恥,因為畢竟他們不是要返古,而是想要歷史給未來力量。
5.至於我的態度?呵,我是一個五毛。五毛哪一個不是工業黨?
又有哪一個五毛不是精趙呢。
精趙不可恥。除了極少數的造反情況外,底層沒有選擇,只能精趙。歷史經驗表明,泥腿子們跟著趙皇帝圍剿了蛀蟲階級之後,趙皇帝的consumption固然是跟我們沒啥關係了,但趙皇帝的investment是實實在在地給了泥腿子活命的空間。更何況,趙皇帝消費再繁,也遠遠低於作為一個階級的蛀蟲。
要是哪個不長腦的泥腿子跟了你們大大小小的東林黨一條心了,那才真叫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6.曹縣太昭和,別學曹縣。但這個道理,你們走走心。


其實網上關於魏忠賢的爭論大都說的不是魏本人,具體指誰要看語境。


東林黨的精神後代,繼承了先輩的遺志,抹黑起政敵來可謂花樣百出精彩絕倫,尤其是這手絕招——你天啟皇帝你魏忠賢,貪的錢都拿去修園子修三大殿了!立刻就讓人聯想到哇塞,這不跟慈溪貪了北洋的軍費修頤和園去一樣么?這招一出,大有威震宵小捨我其誰之感。

那麼三大殿是什麼呢?是這個:

看來按照東林黨精神繼承人的意思辦,我等中國後人,都不必去故宮了,看一片燒毀的廢墟嘛?

那麼三大殿對明朝又意味著什麼呢?這要從一個典故說起了:

春,二月,上至長安。蕭何治未央宮,〔未央宮在長安城西南隅,周回二十八里。元和志曰:東距長樂宮一里,中隔武庫。括地誌:未央宮,在雍州長安縣西北十里長安故城中。〕上見其壯麗,甚怒,謂何曰:"天下匈匈,勞苦數歲,成敗未可知,是何治宮室過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宮室。且夫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且無令後世有以加也。"上說。

劉邦覺得剛剛建立漢朝,連幾匹同樣顏色的馬都找不到,可謂窮困,見蕭何治未央宮,修得極其壯麗,非常憤怒,但蕭何解釋了,皇宮是皇帝立威用的,不壯麗怎麼能讓天下懾服?

懂了?三大殿是皇權和國家的象徵,修得再好,皇帝也不在裡邊吃飯睡覺,也享受不到,跟皇帝個人奢侈有個屁關係?如果擱到新中國,三大殿一樣的作用的,是人民大會堂,天安門廣場,是不是你也覺得新中國百廢待興之時,修個人民大會堂,是愚蠢奢侈追求個人享受是慈禧修園子?

天啟朝時,三大殿已荒棄二十餘年,不管誰看了,都覺得大明朝似乎已是夕陽將落暮氣沉沉,如果今天人民大會堂、天安門城樓都是塌著的,你會怎麼想?

有人說遼東正打仗,所以修三大殿時機不對?奇怪了,我天啟朝時,遼東松錦大捷,後金老老實實的,此時修有什麼問題嘛?

何況,天啟朝修三大殿,已是極盡節儉,不僅大殿規模、規格都大降,其花費也比照嘉靖朝大減,大殿修成後,天啟皇帝嘉獎魏忠賢,說他盡心儘力,修三大殿節儉了幾百萬兩白銀,哦,東林黨們不認,那為何你們的御史言官們不駁斥?三大殿塌了二十多年都沒能重修,魏忠賢幾年修好大工,省時省錢,說一句能吏不為過吧?

就連天啟死了,一開始彈劾他的大臣也是這麼說的:「如廠臣魏忠賢服事先帝,贊籌邊務,拮据大工,亦大臣分內事,朝廷論功行賞自有典常,何至寵逾開國,爵列三等,錦衣遍宗親,京堂濫乳臭也?」就連彈劾時都說魏忠賢為邊務籌錢,為大工省錢,是功勞,只不過朝廷論功行賞就夠了,尊寵太過了。

但是東林黨以及其精神後人,為何對此百般污衊呢?因為他們心中痛恨皇權嘛,也因為他們要把自己做得齷齪事都推到別人身上嘛。他們看到象徵皇權、國家的大殿塌著,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對東林黨恨皇權,沒有意見,但他們自己能自己出來把國家撐起來保護百姓也行啊?東林黨們做了什麼呢?自己禍害國家,然後禍害了天啟朝就抹黑天啟和魏忠賢,禍害了崇禎朝就抹黑崇禎,禍害了宏光朝繼續抹黑宏光,還培養出一堆精神後裔持續抹黑了幾百年,這樣能算什麼本事呢?中國歷史最無恥的不過如此了。


連魏公公都能洗,也是醉了。無非是以為魏公公代表無產階級利益,吸士紳的血,作為窮逼的你非常資次。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首先你要明白啥是閹黨,啥是東林黨。閹黨主體實際上是圍繞在魏忠賢周圍的齊浙楚三黨士大夫集團,這才是敗亡大明的主力,天啟四年之後還哪有啥東林黨了。就是崇禎即位後,能用的人主要也是閹黨。魏公公不是士紳的敵人,他不是與士紳為敵,只是無底線的滅政敵而已。

遼餉是東林黨搞出來的,孫承宗是東林黨,對後金積極防禦最成功的孫承宗時期魏公公可說了不算。倒是魏公公一得勢撤掉了孫承宗,放棄山海關外的大好形勢,要不是袁崇煥這個蠻子抗命不撤打了場硬仗,遼東局勢只會更被動。

不要小看朱由校,魏忠賢不過是他的影子。有了遼東問題,不敢搞藩鎮,又怕督師黃袍加身,只能養一條老狗把水攪渾了。他最大的缺點是死得太早,沒能再培植一個和齊浙楚對抗的集團或者在齊浙楚內部搞分裂。到他弟弟那,就真的沒條件又拉又打搞中央集權了。


轉自搜狗百科

魏忠賢由於與控制輿論的文官集團之間的矛盾而使他的壞處被無限放大了。其實,魏忠賢在事關國家、民族存亡的大事上,還是很講原則的。

  (1)皇太極猛攻錦州時,袁崇煥與監軍紀用一起下令不許出戰,任憑趙率教在錦州苦苦支撐,在錦州破在旦夕的時刻,滿桂公然違抗袁崇煥的不抵抗命令,主動出擊,冒死以救錦州。寧錦大捷後,魏忠賢論功行賞,升了血戰有功的滿桂、趙率教的官,而罷免了畏敵避戰、不救錦州的袁崇煥。鑒於公論,魏忠賢並沒有因為這位一心熱衷於議和的袁崇煥在寧遠城給他修生祠而放過他在寧錦之戰中的怕死避戰之罪,也沒有因為毛文龍上書力保和他作對的東林黨人而處分毛帥,這也是為什麼天啟朝後期關外局勢一直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原因。

  (2)天啟朝最大的戰爭失利,是袁應泰丟掉遼陽。而袁應泰之所以被起用,是因為之前的督師熊延弼遭到了文官集團的彈劾,當時魏忠賢還未掌權,責任不應該讓他來背。遼陽失陷後魏忠賢查辦了許多當初彈劾熊延弼的文官,固然有打擊文官集團的私心,但是這些文官書生誤國,亦確為大弊。而後魏忠賢立刻起用熊延弼為兵部尚書,之後王化貞失陷廣寧,同在關外的熊延弼也受到株連,被傳首九邊。這裡熊延弼是受到王化貞的拖累而被殺,雖然他是由魏忠賢主張上台的,但九堂會勘定案,實無免死之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3)魏忠賢接連起用的兵部尚書趙南星、孫承宗及兵部左侍郎袁可立等,都是直臣、能臣,而且是骨子裡和自己作對的,但魏忠賢在邊關大事上還是容忍了這些清流官員;只是到了天啟晏駕前為了搶班奪權的根本利益,才臨時起用了自己的私人崔呈秀,並匆忙讓自己的心腹劉廷元替換掉屢與自己作梗而將要去南京赴任兵部尚書參贊機務的袁可立(時為天啟六年十一月),這些至少說明魏忠賢也有愛國之心,非因大過而一無可取。因此有關崇禎皇帝在亡國前又想到了已被自己賜死的魏忠賢的說法似乎也不無道理。魏忠賢主政期間,國內形勢良好,遼東局勢平穩。想想為什麼魏忠賢當政時關寧防線得以組建,基本上沒什麼人造反,孫承宗修關寧防線不缺錢,而東林當政後關寧軍守防線都那麼緊張,國內屢次造反?

  (4)從經濟方面來看,東林黨反對向士紳納稅,反對向商人手工業者和礦主納稅,代表了大地主和城市資產階級,礦業主的利益。但這實際上變相使帝國財政匱乏。而魏忠賢執政幾年,堅定地延續了萬曆的礦監政策,極力向中上層徵稅,使帝國不至於被財政拖垮,崇禎上台重用東林黨,撤銷了這一政策和加征三餉反而從側面肯定了這一政策的可行性。

  (5)沒有證據表明魏忠賢在執政時有過侵害百姓,肆意殺民的行為,和劉瑾、嚴嵩等人相比貪得實在不多,就算相比權勢也沒有多大,況且執政時間也不過區區三年多,要說為禍甚烈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6)魏忠賢還向國家捐款,用自己的私產資助遼東戰事兵器馬匹等物品。遼東巡撫袁崇煥疏稱:「廠臣魏忠賢功在社稷,海內之共見共聞,業已銘刻金石,無容職贅。至其身任邊事,誓圖恢復,梟滅逆虜,任用劉應乾、陶文、紀用等,而關內外禦敵之伏甲、軍器、馬匹、懸簾等項俱以家資置辦,日逐觧來,又助軍需。臣方一意巡緝嚴警,諸營將吏不敢貪懦營私,不敢饋遺隱串,改虛為實,化賈為真;易怯而勇,以有今日。從古內臣誰有出其右者?通侯之世賞宜也!」

  ——《明熹宗七年都察院實錄·卷十二》

  (7)兩浙受災,魏忠賢主張,免除為皇家輸送物品的專營戶向內庫交納的孝敬費用。徵用物品入庫,須交納小費,以便驗收合格,這是明朝管庫太監創製的惡例。廢除這個惡例,魏公公也算多了一件德政。

  甲字型檔是保管染料、布匹、中草藥的部門,裡面存放的物料,都是由江南一帶「歲供」上來的,內廷各監(二十四衙門)要是有用到的,就可奏准領取。

  這地方看似平常,其實是金字塔下層一個很不錯的階梯。因為只要管物,就有貪污、勒索的機會,皇帝也不可能在這地方安置一個千里眼實時監控。有了貪污的可能,就有了結交上層的資本金,路從此就活了。

  皇家內庫的貓膩,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大太監得了好處,他不會說的。皇帝高高在上,也想了很多辦法禁止內庫貪污的弊病,但他想不到,宦官為了貪污能聰明到什麼程度。《明史》上說:「內府諸庫監收者,橫索無厭。」這就是說,內庫保管員的好處,不光是能夠直接從庫里拿,還可以額外索取。宮裡的物品,一般是指定專業商戶來提供的,這叫「解戶」。解戶運送供物來入庫,管庫宦官可以在質量上卡你,說不合格就不合格,你得另外再去置備,折騰死你。這小小的權力,這麼著就能變錢——交了錢,就讓你順順噹噹入庫

  這甲字型檔,是個索賄的好地方,在明代這是出了名的。史載:「甲字、供用等庫,各處官解進納一應錢糧,被各庫各門內官、內使等人指以鋪墊為名,需索麵茶果、門單種種使用,致解戶身家傾斃。」這裡提到的所謂「鋪墊」,就是勒索的方法之一。

  明代設立內庫,倉庫保管員由宦官擔任,是一大發明。而這些倉耗子,同時也發明了形形色色的來錢之道。比較主要的兩種,就是「鋪墊」和「增耗」。

  鋪墊,始於嘉靖年間,是指內庫在接收商人所交的物料時,要求帶有相應的包裝、墊襯等物。這只不過是個名義,實質是伸手向商人額外要錢。這數目,可不是個小數,商人往往承受不起。宦官就把他們鎖住拷打,或者捆起來在烈日下暴晒,直到答應行賄為止。有的商人實在交不起,被逼破產,上吊投河的都有。

  增耗,這個法子是跟地方官學來的,即收東西的時候,要求比原定數量多出一部分,作為抵頂損耗之用。若多收百分之幾,倒也不奇怪,但是明代內庫的增耗大得驚人,白糧一石,公然加到一點八石才被收下,各項物料有被迫納賄四百兩銀才得以入庫的。正德朝時,納米一百石,要加增耗銀六十至九十兩;到萬曆年間,加耗更高達十倍,江南白糧解戶,鮮有不破產者。

  此外還有「茶果饋儀」之類,我們現代人也很熟悉了,那就是喝茶錢、紅包。要是你不想給,就把你的東西撕爛、踹碎,或者索性沒收,讓你完不成任務,拿不到「批回」(回執),自然有州縣官府治你的罪。那時候的倉門內外,往往是富戶痛哭就死,內官把酒相賀。

  魏忠賢廢掉此法,可見農民出生的他還是懂得百姓之苦。

  (8)魏忠賢為前線籌集馬匹。遼東戰事吃緊,急需馬匹,但這個問題一直難以解決。魏忠賢為國分憂,想了個好辦法。依明朝舊例,大臣有特殊貢獻者可賜給在宮中騎馬的特權,不過,作為條件,騎馬者逢年過節要向皇帝進獻好馬一匹。魏忠賢就一下子賜給幾百名太監在宮中騎馬的特權,而後就不斷地降諭旨讓他們進獻馬匹,逼得這些太監直罵娘。


看了這麼多回答,深覺現在的精神閹黨真是太多了,畢竟都是精神下體殘疾人士吧。

另外某答案底下的評論真是可笑可笑,陰謀論果真是無論在哪邊都是有市場的。

說武宗、熹宗很可能是文官害死的,可謂是當代徐有貞了。徐有貞勸英宗殺于謙時,說了一句厚顏無恥程度堪比秦檜「莫須有」的話:「雖無顯跡,意有之。」這裡也是一樣,證據?拿不出來的,但是「意有之」啊!

答主說是為了隱喻,這個回答底下有一個人 @Courier Six 說的好:「如果為了進行『你懂的』隱喻就可以隨意塗抹歷史,那你這種搞法和劉仲敬歷史神學有什麼區別?」

只舉萬曆帝和崇禎帝的例子

萬曆帝執政中後期向來不買底下官僚們的賬,不但奏疏經常留中,就連政府部門的運行也難以為繼,缺官現象極為嚴重。比如說《明神宗實錄》萬曆三十四年三月:總計部院堂上官共三十一員,見缺二十四員。

崇禎帝在位期間,殺了總督七人,分別是鄭崇儉、袁崇煥、劉策、楊一鵬、熊文燦、范志完、趙光忭;巡撫十一人,分別是薊鎮王應豸、山西耿如杞、宣府李養沖、登萊孫元化、大同張翼明、順天陳祖苞、保定張其中、山東顏繼祖、四川邵捷春、永平馬成名、順天潘永圖;兵部尚書十四人也很少有善終的,二年,王洽下獄死,九年,張鳳翼服毒死,十三年,楊嗣昌自縊死(或說病死),十四年,陳新甲棄市,其餘如王在晉削籍歸,高第被劾去,其得致仕者,惟張鶴鳴、熊明遇、馮元飆等數人而已。——趙翼《廿二史札記》

王元雅、梁廷棟懼罪自盡,己巳之變時,張鳳翼也怕被崇禎帝清算,所以「日服大黃葯」。

照某人的陰謀論,不聽文官話的萬曆帝活得四平八穩的,這太不正常了!崇禎帝殺了這麼多大臣,鬧得人人自危,文官們竟然不殺了崇禎帝,實在是奇怪啊!

這位答主 @荒木飛呂彥 說明英宗在土木堡給殉難的武臣造了祠堂。祠堂確實有,不過不是明英宗修建的,是景泰帝修的,而且裡面不只有武臣,還有文臣。

《明英宗實錄》所載土木堡殉難大臣名單如下:

太師英國公張輔,泰寧侯陳瀛,駙馬都尉井源,平鄉伯陳懷,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陳塤,修武伯沈榮,都督梁成、王貴,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曹鼐,刑部右侍郎丁鉉,工部右侍郎王永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鄧棨,翰林侍讀學士張益,通政司左通政龔全安,太常少卿黃養正、戴慶祖、王一居,太僕少卿劉容,尚寶少卿淩壽,給事中包良佐、姚銑、鮑輝,中書舍人俞拱、潘澄、錢昺,監察御史張洪、黃裳、魏貞、夏誠、申祐、尹竑、童存德、孫慶、林祥鳳,郎中齊汪、馮學明,員外郎王健、程思溫、程式、逯端,主事俞鑒、張瑭、鄭瑄,大理左寺副馬豫,行人司正尹昌,行人羅如墉,欽天監夏官正劉信,序班李恭、石玉。

絕大多數是什麼人應該不用我多說吧?某些人真的其心可誅!


我們這個社會一直痛恨明朝的閹人領袖魏忠賢。作為特務頭子,他禍國殃民,他瘋狂鎮壓東林黨人、殘殺正義人士、鎮壓社會上一切反政府言論。可是,看過魏忠賢的一些相關東西之後,對這個眾人恨之入骨的人,我卻產生某種同情。他是個道德敗壞的小人,結婚過有妻有子,卻拋卻未盡之責;他是個市井流氓似的的小人,嗜賭成性甘願當太監以逃避賭債;他是個姦邪無比的小人,耍弄各種權術無所不用其極以至平步青雲。

但是,如果因此就斷然徹底否決魏忠賢,無論是對他本人還是對於大明王朝抑或對於整個歷史,都是有失公允的。首先,對於他個人而言,他雖然心狠手毒,但也遭人「誤會」不少。一般人做太監是在年幼之時,由他人包括父母做主凈身,而他是在有妻有子的盛年之時毅然自絕男根當太監的,從正面說,這需要勇氣和魄力的,從反面說,這人心狠手辣。可是,在官場混,這應該是必須的,你不對別人狠別人就會對你狠。儒家把心慈手軟的叫「婦人之仁」,儒家認為這種人不是成大事的料。加之,這人眼光獨到在別人都不理年幼的朱由校之時,他能逗年幼的朱由校高興,而朱由校後來成了皇帝。還有,這人命好,和他玩得好的朱由校當皇帝時魏忠賢已經五十幾歲了,要不是當時只有六歲的皇帝的父親英年早逝魏忠賢有機會嗎?總之,上天成全了魏忠賢,讓他威風八面顯赫一時。

第二,從大明王朝而言,魏忠賢也並非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他的罪名無非搜捕殘害東林黨人,可是,如果把這個問題放在當時的朝政背景下來看這個問題就會發現,問題並不簡單,這其實是一個政治鬥爭。東林黨爭由來已久,他們是以被革職的顧憲成、高攀龍、錢本一為首的一個江南士大夫文人集團,他們主張開放言路、改革時政,常常聚眾講學攻擊時政,與當時的主政的非東林黨們,包括浙黨、楚黨、齊黨以及昆黨、宣黨,成為了政敵;後來,東林黨掌權盡數將非東林黨的人驅逐出了朝廷;此時又碰上了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於是,又和閹黨幹上了。東林黨如此囂張,是不是「真理」只掌握在他們手裡?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真理的代表?非也。黃宗羲在《明儒學案》中也說:「天下君子以清議歸於東林,廟堂亦有畏忌。」「東林中亦多敗類,及攻東林者,亦間有清操之人。」「方東林勢盛,羅天下清流,士有落然自異者,詬誶隨之矣。」這明確地說明了東林黨剛開始所提出的廣開言路無非是流於口號了,「佔山為王,清除異己」,這才是其本質,種種政爭伎倆在他們得勢之後就充分顯露出來了。東林黨雖然一時將非東林黨打壓下去,但非東林黨人並不服氣,他們很快就依附於閹黨一起來弄東林黨,東林黨哪是對手?故,閹黨的首領魏忠賢並不是像後人描述的那樣,他只是當時政治派別中的一個,其他的也並不比魏忠賢強多少。懲辦過魏忠賢的崇禎皇帝後來說,「朕御極之初,撤還內鎮,舉天下大事悉以委大小臣工,比者多營私圖,罔恤民艱,廉謹者又迂疏無通。」這不外是說,雖然懲治了魏忠賢但局面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自己手下的那些大臣也都是些把私利看得比國家利益都重的傢伙。那麼,魏忠賢究竟有多壞?曾懲治過他的崇禎皇帝在李自成攻進北京前夕,突然憶及其功績,在太監曹化淳建議下,又將魏忠賢的遺骸收葬到他當年選定的墓地香山碧雲寺。而東林黨人究竟有多好?他們從萬曆末一直鬧到南明,除了掙來斗去罵人厲害,對朝廷又有過多少貢獻?

第三,對於歷史而言,魏忠賢的罪行又是什麼呢?開了歷史倒車?沒有。拖垮了明朝?也不盡然,前文一言,閹黨與東林黨之爭實際上是政治鬥爭,是很難評價誰對誰錯的。還是看看黃仁宇先生怎麼說吧,他在其著名的代表作《萬曆十五年》的末尾如此寫到:「1587年,是為萬曆15年,歲次丁亥,表面上似乎是四海昇平,無事可記,實際上我們的大明帝國卻已經走到了他發展的盡頭。在這個時候,皇帝的勵精圖治或者宴安耽樂,首輔的獨裁或者調和,高級將領的富於創造或者習於苟安,文官的廉潔奉公或者貪污舞弊,思想家的極端進步或者絕對保守,最後的結果,都是無分善惡,統統不能在事實上取得有意義的發展。因此我們的故事只好在這裡作悲劇性的結束。萬曆丁亥年的年鑒,是為歷史上一部失敗的總記錄。」黃仁宇先生一直主張的「大歷史觀」,在這裡體現得完美備至。換言之,站在歷史的長河中來看,當年的那些紛爭不過是像舞台上小丑演戲一般,任何人都無法更變歷史自身運行的規則。


是誰只手擎天,壓制禍國殃民的東林黨?
是閹黨!是閹黨!

閹黨諸公好古風,行止無愧褒貶空
立馬橫戈胡虜潰,摐金伐鼓狄夷崩
焚琴煮鶴萬民飽,花間問道天下同
清談高論俱豎儒,負劍挾弓有廠公


刀爾登:救星魏忠賢

年輕時初讀明史,最喜天啟、崇禎二朝史事。為什麼?熱鬧呀,閹黨和東林,壞人和好人,打得鮮血淋漓,看得熱血沸騰,涕泗橫流(我那時喜歡躺著看書)。及稍長,轉而最厭惡這段史事。為什麼?其爭很激烈,其所爭很瑣屑,所謂一文錢打破頭者是也。

魏忠賢是個很壞很壞的人。有人認為他的壞,一部分是手術後遺症,應予同情。我的同情心沒那麼富足,留給親友用,猶患屢空,怎麼也不會分給魏忠賢這種人。但看明末士人之罵魏忠賢,並不覺得痛快,反覺滑稽。因為兩個小偷吵架,難有莊嚴。比如魏忠賢的第一大惡,是專權,但他所專擅之權,哪裡來的?不是魏忠賢自己搜羅而來,他沒有那本事,他只是從皇權和閣部之權篡取而來;既雲篡取,意味著那權力早已在那裡了,而此權力的定義,其合法化,其日常護理,都是士人的功勞。

公權,無論是借來的,還是搶來偷來騙來的,無一絲一毫不取自私權。秦漢之後,當皇帝比先前容易多了,要做的只是集合一大堆軍隊,打得人人沒話。至於制度,有現成的擺在那裡,公權早已匯聚,人民早已馴服,所缺只一提領者而已。此權不專於魏忠賢,便專於他人之手,對庶民來說,有什麼區別嗎?

儒生許諾給人民的是小康社會,即孟子描述過的「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此小康社會,與無政府狀態的區別,只在後一項,因為政府的功能之一,是「豐年斂之,飢年散之」,以備無常。至於樂歲終身飽,農民自己不會,要你教嗎?

中國的政治制度定型於漢武時代,到了明代後期,一千五百年過去了,已經極為成熟。明末生活,號稱奢侈,其實下層貧民,比起一兩千年前的祖先,一點兒家產也沒有多。農夫工女,日夜操作,僅以糊口,一遇事情,惟有舉貸,年景稍差,難免釜甑生塵。這場景又是孟子已說過的,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孟子是最富同情心的長者,他追問過一個令他極傷心的問題:「如之何其使斯民飢而死也?」

東林,以及兩千年里無數忠臣烈士,口口聲聲,要為蒼生請命,好像天下蒼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餓不死,最高的心愿就是少交二斗租米,最遠的出路就是壽終正寢,最美的理想就是子子孫孫皆如我。我們現在知道,人民逃此困境,一賴善工,二賴善政。善工就是技術進步帶來的生活改善,如能有此,哪怕政治依舊惡濁,虎狼牙縫裡剩下的,也夠過活,也可以號稱小康了,儘管和先賢的小康之義,完全不同。可惜這種進步所需的整套思想和知識體系,早因思想鉗制,被防患於未然了。那麼善政呢?裭奪自由的政治,能好到哪裡去,我們在歷史中見識過了。

東林也有得勢之時。一旦得勢,援朋引類,滿朝忠義,正氣滾滾,威風凜凜。然而所主張者,不過是尊經重道,要將老調子念完。與人斗時精神百倍,做起事來絲毫不見特殊之處,遇到邊事這樣的麻煩,更是只有束手長嘆。所以徐光啟曾說「黨與二字,耗盡士大夫精神財力,而於國計民生,毫無干涉」。

徐光啟還打過一個比方。他說,大家在一條船上,黨爭者,就是左舷和右舷的人不和,拚命晃船,不管船翻不翻。現在仔細想來,他的喻意,也不正確。應該是,兩邊的人雖然打得頭破血流,但卻都不想翻船。如果可以擬人地說,那樣的一種制度,把惡人作為自己的保護殼,一旦失敗,便把責任推到壞人身上,以使人們的憤怒,不致射向自己。

在另一方面,美德也是裝飾物,東林一些人士的勇敢、氣節,毫無疑問,令人讚歎,難怪從江之南到河之北,到處都有老百姓為之歡喜,為之哭泣,為之擁堵街巷,圍攻聖使;還有拼了性命,要劫獄的。一方面,高尚的品格,確實感動人;另一方面,人們也該想想,朝里那些事,和大家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有點關係的是,好人畢竟會做好事,稍去殘殺,略抒民困。放在歷史的進程中看,這些行為,徒令惡貫不致滿盈,是謂以一世笑,易萬世哭。

至於魏忠賢,便沒有他,東林也會找出別一個來,以自圓其說,以自濟其乏,以自解其無聊。


作為被欽點的閹黨「十孩兒」之一特地來回答這道題!

公公就是我們的天,就是我們地,俗話說「天當被,地當床」這是公公給了我們呵護啊;「東方白,太陽升,中國出了個魏老公,他為俺們謀福祉,呼兒嗨喲,他是大明的大救星!魏老公,愛大明,他是我們的領頭羊,為了建設新大明 ,呼兒嗨喲,領導我們向前進!」

要不是東林黨瞎搞,暗算我們公公,讓境外勢力有機可乘,大明這會兒早就千秋萬代了!,魏公公的實在是我大明忠臣之楷模啊,我們建立生祠怎麼了?公公活著的時候做了那麼多工作,難道不值得我們膜頂禮拜嗎?!

有人說我們加稅,加稅是因為已經畝產萬斤,糧食太多,適當提高正負收入給老百姓謀福祉,草民能吃上飯還不要感謝我們魏公公?!不但吃得起飯,還煉出了鋼,產出了絲,人均壽命也大大延長!後來那三年大旱是東林黨破壞魏公公的勞動果實蒼天都看不下去了,降罪於大明啊!

至於為什麼殺死楊漣那些大臣,他們都是清國的帶路黨,姦細,他們誹謗朝廷啊!拿了幾個髒錢就選擇性忽視公公的豐功偉績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除不足以謝天下!

至於我們搞文字獄純屬牽強附會,那是文字獄嗎?那是版權問題!

還有我和大家解釋下為什麼我們叫魏公公「九千九百歲爺爺」,你看,9900四捨五入≈10000嘛!

公公簡直是幾千年才出一個的天出偉人,我們不但是炎黃子孫還是公公的後人,我們是站在了公公他老人家的肩膀上!

最後陛下被奸人蠱惑趕走了勞苦功高的公公,任用了歹毒的東林黨,結果怎麼樣?!別忘了,煤山上那棵老歪脖子樹已經是重點保護的自然遺產了,以後發展煤山旅遊經濟或是循環再利用還指望它呢!


十歲時,魏忠賢的形象,全憑電視劇描述,一個非常不堪的大壞蛋。十五歲,讀了幾本書,多數是其殘害東林黨人的事,魏的形象更加不堪。二十歲時,接觸的史料多了,又覺得東林黨人更禍國殃民。如今二十五歲了,再也不敢輕易給歷史人物下結論了。


明朝那些事里,當年明月講的很好。
魏忠賢無疑是個壞人,經典意義上的壞人。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為上位不擇手段,打壓忠臣,擾亂朝綱,而由其掌權的東廠更是刑罰殘酷極不人道,向來犯人都是有進無出。

但是,他的出現又是必然,明朝是科舉制度的又一巔峰,文官勢力的崛起,當時的東林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皇權的威嚴,若不重用以魏忠賢為代表的閹黨,又怎麼能制衡這頭猛虎呢。

一眼望去,那一個個言官,哪個不是眼高過頂誰人不罵,有時就算連皇帝犯點錯,都會被噴的體無完膚(巔峰諫書估計就是《海瑞諫嘉靖疏》,嘉靖嘉靖,家家皆凈,海瑞罵的夠狠~

更重要的是,這些文官集團的人,師承孔夫子,重風骨,有氣節,且團結成黨,很多甚至都不怕棍棒殺頭之刑,反而以此作為家族後代驕傲(你老子當年因為罵皇帝被杖責五十過 這多長臉),皇帝對這幫沆瀣一氣的壞傢伙哪能不聞不問,再搞下去,這天下就不姓朱了。

所以呢,九千歲就這麼登場了。很明顯,皇帝就是利用魏忠賢,並且,當魏忠賢打垮了權傾朝野的東林黨,讀書人也把他的惡名傳與天下,這時崇禎即位,誅殺魏忠賢,皇帝重得民心,此所謂一石三鳥。

可以說,魏忠賢身為棋子,卻無作為棋子的覺悟。他所犯之過錯,無可爭議,無需爭議,他晚年慘死,死後更是受千古萬人之唾罵,因果而已。

楊漣得已死而瞑目了。


近年來,漸漸有種風氣,開始鼓吹魏忠賢。魏死後,大明的確不久就滅亡了。但黑即是黑,白即是白,魏忠賢宦官干政、殘害忠良、貪贓枉法、買官賣爵,所作所為不折不扣的是個「惡人」、「壞人」,其人死有餘辜。然大明二百餘年的江山,其覆滅是整個社會由上而下出現了大問題,將其歸咎於一個亂政宦官的倒台,這是不是斯德莫爾綜合症?


繼英明遠視的慈禧、大公無私的袁世凱、外圓內方的汪精衛之後,咱魏公公終於成爲另一位翻案主角啦:九千歲雖然私德略有不完美之處,但作爲當時唯一能號令天下的實權派人物,九千歲絕對是唯一能夠力挽狂瀾的中流砥柱。寧錦大捷便是在九千歲英明領導下取得的戰果,另外還有擊退荷蘭人的澎湖之戰等等;是九千歲再一次使即將進入窮途末路的明朝煥發出了戰鬥力。
衹恨東林小人詭詐多端頑固不堪、崇禎帝昏庸無道虐待老臣,竟逼得九千歲含冤而逝!此後流民四起且外患不斷,失去能掌控全局之人的明朝從此步入了不歸路。
忠賢死,而明亡矣!


被歷史推到前台的小人物。
看魏忠賢的很多做法其實根本就不可能是魏忠賢想出來的。魏忠賢后面有一大批被排擠的所謂「閹黨」。這批讀過書的精英才是魏公公一系列施政綱領的策劃者甚至執行者。而這批人里不乏有真才實幹者。比如袁崇煥,以閹黨的劃分標準這哥們兒恐怕也算。因為他給魏公公修過生祠。

畸形的社會生長出畸形的制度。當制度突然正常了,反而加速了社會的滅亡。晚明的撥亂反正,晚清的銳意革新,最後反而加速了王朝的破滅。在這個問題上,歷朝歷代都沒有太好的辦法。唯一可能解決問題的方案是領導這一畸形暫時性制度的領袖是一位有眼光的大政治家。比如商鞅,比如吳起,比如張居正。

然而魏忠賢不是張居正,這位大字不識一個無賴賭徒只要站在那裡,士大夫們便咬牙切齒,「我們寒窗十年,進士出身竟然要被這無賴領導?天理何在?」更不要說魏忠賢本身就沒有張居正的智慧。因此陰差陽錯地讓他主持了朝政,是註定要分裂大明的士大夫的。

有沒有一點想到川普?同樣的不學無術,同樣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同樣的喜歡被吹捧;同樣是被精英階層所不齒;歷史總有些奇怪的鼓點聽起來格外熟悉。

我承認魏忠賢的某些政策在當時確實是利國的。但是由於他的身份和他本人的能力,他的上位依然是明朝的災難。閹黨和東林黨之爭因此延續到了南明。是啊!讓無賴地痞領導精英,這事兒實在太荒唐。這樣對士大夫進行侮辱,如何能讓士大夫愛這個政權呢?況且大明一個多億人口,怎麼就不能找出一個出身好能力強的人來替皇帝捍衛皇權呢?

而魏忠賢,他恐怕是一臉懵逼。他既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和孔夫子平起平坐的聖人,也弄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又變成了罄竹難書的千古罪人。他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個小人物,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權柄,享受這種榮耀;也自然不該背這麼大的罵名。但是歷史就是把他推上了前台。

我相信魏忠賢在死前必定有巨大的荒謬感。大明亡國的黑鍋他不可避免地要背起來。只是,讓這麼一個人物能夠權傾朝野,這個大明是不是更加荒唐呢?


這張表其實可以說明問題所在,搞黨爭的都禍害,搞清流的都該死。防止引火上身,不做過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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