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大明王朝 1566》中的沈一石?

如題,最近在看大明王朝1566對沈一石的下場甚為感嘆,滿腔才情卻最後炮灰落場。。。


沈一石是整部劇中最無奈的一個人,他的無奈是根上的,是絕沒有翻身機會的。

在中國古代,統治者長期實行重農抑商的政策,歷朝歷代都對商人的政治地位予以嚴格限制,而尤以明朝為最。海瑞說「士農工商都是大明朝的子民」,這句話說的很正,卻未免有點「站在岸上觀船翻」的意味。結合其他劇情,海瑞在潛意識裡認為商人低人一等。可以說,在劇中所有人物里,沈一石的地位是低賤的,甚至可以與「秦淮河的婊子」有得一拼。

可就是這麼個地位低的商人,卻是個極負才情的人。私心揣度,沈一石以其才智考個功名似乎也可以,何苦自甘墮落而經商呢。他姓沈,這讓我聯想到一個傳奇商人沈萬三,或許沈一石的家族就是世代經商的。而商人世家的出身,也可能是他無法走科舉之路的原因。自己的才情不能「貨於帝王家」,他也就只能雅歌投壺,寄情於勾欄酒色。毫無疑問,這對一個有抱負的人來說,是一種痛苦。如果認命,本分經商,或許沈一石還能活得自在些。可沈一石認命么?他認命,認自己的商人命。他喝白水,穿粗布衣服,嚴守朝廷法度。劇中的徽商,哪個不是衣著光鮮,而沈一石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因為他同時也不認命,不認自己的功名命。他要在法網之中走出自己的一條人生之路,一條堂堂正正的功名之路。高翰文罷官後學沈一石,決心要走出一條兼顧國家和生民的路,可他終究學不了沈一石走出一條命運之路。

劇中,沈一石與高翰文、海瑞各有一場正面交鋒,高翰文輸了而海瑞沒輸,個中緣由,頗堪玩味。沈一石談吐不凡,頗能識人。他以雅緻對清高,一個美人、一首名曲、三言兩語,便繳了高翰文的械,手段不可謂不厲害。但當他遭遇海瑞,卻被海瑞一下子擊中命門。海瑞以「商人不許著紵羅綢緞」破題,點明其商人身份,再引申至「商人不得干政」,論其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沈一石百般招架,看似旗鼓相當,實際上處於下風。海瑞把他的所有退路都斷了,逼得沈一石把糧給賑了,傾家蕩產還落了個商人干政的罪名,一把火把自己給燒死了。

商人干政,到了他還只是個商人,永遠與功名絕緣。沈一石為織造局經商,當差勤勉,向宮裡和國庫上繳絲綢和利錢。這難道不也是為朝廷辦實事么?可官場貪墨橫行,一個商人辦實事,就得給內廷、朝廷、地方的大大小小的蛀蟲分紅。久而久之,他也就被卷進政治的漩渦之中,成了貪腐利益鏈上的一環。朝廷當他是推行國策的工具,內廷當他是賺錢的工具,貪官污吏當他是撈錢的工具,他何曾能自主過!他的志氣、傲氣,早已磨盡。為虎作倀,為貪官污吏服務,用他的話說,何嘗不是「賤也得做」。這是他的無奈!

沈一石所走的命運之路,是藉助江南織造局,攀上內廷這條線,改變自己的命運。他當差勤勉,皇上「特賞六品功名官戴」,可他也深知「這畢竟不合大明朝的祖制」,「不敢隨意穿戴」。他用勤勉換得的虛名,終究保不了身家性命。「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因為「自古以來都是農民造反,沒聽過商人能造反」。他到死也沒有得到正經功名。有時他也「想斷了自己的子孫根,跟公公到宮裡去當差」,因為宦官這種「不是人」的人都比商人有地位。「君以此興,必以此亡」,沈一石靠織造局發達,終究還是因織造局而身死家滅。

沈一石與芸娘之間自然有恩有情,但何嘗不是同病相憐。沈一石花二十萬兩銀子買了芸娘,還養了她一家,卻把她送給楊金水當對食、充面子。他對芸娘沒有感情么,恐怕不是。正是太有感情,才不敢擁有,因為他從心底里認為自己配不上芸娘,不想委屈了她。芸娘讓李玄死得值了,沈一石為何發怒?芸娘說「兩個人的事,一個人做不來」,「李玄把我當天人,而你把我當賤人」。其實錯了,正是沈一石把芸娘當天人,才容忍不了她做賤事。沈一石托楊金水給芸娘一個盒子,裡面是張三丰在一百二十歲時血寫的兩部真經,在劇末還影響了政局。那可是一個「能扭轉乾坤」的天物,沈一石為何不拿出來救自己的命,卻送給芸娘。因為他已有死的心,而又希望芸娘好好活著。他在死前定了與芸娘的兄妹名分,這都是在成全芸娘。

沈一石、高翰文、芸娘之間,有一個極其微妙的線索值得探索,那就是名曲廣陵散。嵇康死前當著三千太學生奏此絕唱,所表達的就是對司馬氏,對混亂世道,對命運的抗爭。沈一石的絕筆,「侯非候,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後,君復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前一句,儼然一副末世景象。漢末十常侍為亂,少帝與陳留王落難民間,遂有謠曰:「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中間一句,既是感傷自己的命運,也提醒和同情高翰文前途未卜。而重點是最後一句,沈一石似乎將芸娘託付給高翰文,又似乎將自己抗爭命運的未竟事業交給芸娘。在劇中,芸娘與沈一石的命運類似。他們的出身都不好,從來沒有自己做過主。我們知道,芸娘最後獲得了高翰文的真情,成了高夫人,但「生不許進高家的門,死不許葬高家的墳」。婚姻何嘗是兩個人的事,沒有父母的祝福,終究也得不到社會的認可。即使有李妃,也就是萬曆朝顯赫的李太后的許願,也難以洗白。朝廷封個誥命,無非是另一個「六品功名官戴」,虛名而已,能否抵擋住命運之劍,依然難說的緊。不管後事如何,沈一石已經盡了全力了,芸娘能否再奏廣陵散,也就看她的造化了!

寫到最後,不免感慨。沈一石有情有義有才又有忠,卻最終落不得好。上至裕王,下至百姓,沒人記得他做的實事。「二十年來,織綢凡四百餘萬匹,上繳織造局,共計兩百一十萬匹,各任官員分利一百萬匹,所余之九十萬匹,再買生絲,再產絲綢,艱難維持至今。」沈一石的生意是大,卻缺乏資本,無法擴大再生產。資本主義萌芽,萌芽二字不亦悲乎!他的事業失敗,感情失敗,性命還丟了。士農工商,商之一路,不轉型則永無出頭之日。高翰文從商,一顆士子報國之心,手眼通天,但這不是正常的商人之路,反而類似後世的官商,不足道也。


沈一石其實就是從沈萬三到胡雪岩的中國歷代鉅賈的縮影。任你才華橫溢,最終只不過是踩在朝廷腳下的一個小螞蚱。不能索之與民,便索之與商。中國的商人如果不討好朝廷,則無法保護自身利益,但若與官府走的太近,則終會引火自焚。


看看這個眼神就懂得了許多無奈。


這個角色設計的太過善良,以至於缺乏真實感。

憑手裡的賬單,如果決心死,完全可以拖幾條大魚陪葬,這麼一甩手走人,太不值。


沈一石的悲劇不是個人悲劇,而是群體的悲劇,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那個時代下商人的命運,看似風光無限、腰纏萬貫,依附於皇室之中,往來於官宦之間。然而,其背後卻是被各種勢力所裹挾而身不由己,甚至最後連自己的性命也無法保全。

沈一石有錢嗎?當然有,他可以花二十萬兩銀子買下芸娘;他把自己的別院裝飾得奢華而雅緻;他名下有「三千架織機、幾萬畝桑田,還有上百家的綢緞行、茶葉行」,他所擁有的種種,無一不令人羨慕,可這些真的屬於他嗎?芸娘被他買來後送給了楊金水當對食,他的別院最後和他一起葬身火海,他名下的財產也統統充歸皇室。他的風光人人得見,他的心酸少有人懂。

在明代,大多數有規模的商業資本集團所在的行業都被政府壟斷,他們與官僚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正如劇中的沈一石,依靠織造局發家,因官僚政治的的庇護獲得巨額利潤,但也因此不得不向內廷以及官僚行巨額賄款,久而久之,淪為了內廷和貪官撈錢的工具,捲入政治漩渦而無法自拔。其實,從頭至尾,在改稻為桑這件事上,沈一石都沒有任何發言權,只是在被動地接受,正如他自己所說「朝廷交代的事,累死了我也不敢耽誤」 「朝廷要我多產絲綢,我就拚命地多產絲綢」。嚴黨打算賤買田地、毀堤淹田的一些秘密會議,雖然沈一石都有參加,但卻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之所以讓他參加,也只是因為很多具體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一旦出了事情,鄭何想要拿他頂罪來開脫自己、朝廷想要抄他的家來彌補虧空。

說了這麼多,並不是想為沈一石辯解。沈一石自然有他的可惡之處,替織造局當差的二十年間,勾結官僚來坑害百姓、為虎作倀、助紂為虐,這些都無可辯駁。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商人,想要做大就必須依靠官僚,可一旦沾上了宮裡和織造局,許多事情便由不得他掌控,也註定了悲情的命運,在去淳安賑災的路上,沈一石所念的那段詩和抒發的感慨,表明他對自己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借買田名義行賑災之實,那也是人生的一場豪賭,輸了丟掉的就是身家性命,贏了還要繼續替內廷和貪官撈髒錢,所以,在感慨自己前景渺茫「路漫漫不知歸於何方」之時,他也認為自己「今生是從不了良了」。沈一石固然可惡,但更可惡的是他背後的那些連愧疚之心都沒有的貪官污吏、國之蠹蟲。

沈一石悲劇的根源在於封建社會對商人的抑制,《農政全書》中寫道,洪武十四年「上加意重本抑末,令農衣綢、紗、綃、布,商賈止衣絹、布。農家有一人為商賈者,亦不得衣綢、紗。」 這也是為什麼劇中沈一石不能穿紵羅綢緞的原因。因而,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以及政策環境下,商人所擁有的財富和他們的社會地位是不對等的,他們看似出入於上層社會,又為宮廷當差,但手握權力、身處官僚體系的人,內心卻對他們充滿了輕視和鄙夷。縱觀全劇,無論嚴嵩、楊金水、趙貞吉都對商人進行過不同程度的逼迫,連胡宗憲都說過「逼他們,總比逼百姓造反好」。而沈一石為江南織造局當差的這二十年,看似風光的背後卻也只是「艱難維持至今,每日辛勞,深夜亦不敢稍歇」。奈何上至君王、下到官員「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沈一石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悲劇的命運。沈一石的遺書,字字珠璣、字字誅心,讀後令人感慨萬千!

沈一石的賬冊是貫穿全劇的一個重要線索,也是促使海瑞最後上書的重要原因,它揭示了天下之大弊在於官場,官場之大弊在於皇室和內廷,諸如嚴黨之類的官員,也是因為他們能夠藏身於大弊之間,才會肆意貪墨橫行而不倒,天下大弊不除,倒了一個嚴黨,還會再有一個嚴黨!

這個劇也從一些角度揭示了明代雖有了資本主義萌芽,但卻無法邁入資本主義的原因,看似一步之遙,卻隔著萬丈深淵。因為萌芽階段的資本主義本身就是十分病態的,商人只是統治者撈錢的工具,沒有任何話語權,同時資本主義的萌芽也是依靠封建的官僚才得以存在。所以,萌芽只能是萌芽而無法發展壯大。

其實,從淳安、建德賑災回來,沈一石就已經清楚自己走到了末路。改稻為桑進行不下去了,國庫依然虧空,胡宗憲在前方打仗急需軍餉。這時候,無論是皇帝還是嚴黨都不會再讓他活了,抄了他的家來填補虧空是最好的應急之法。在生命的最後,他向楊金水說出了打著織造局牌子先是買糧後又賑災的原因,為芸娘安排好了一切,便攜著廣陵散一起魂歸邙山了。

沈一石此人,骨子裡滿腹才情,儼然一個文藝青年,現實中卻不得不穿梭於貪官污吏之間,本該彈廣陵散的手卻撥弄著算盤珠子,從事著骯髒的交易,嗚呼哀哉!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後,君復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歸邙山!狡兔死,良弓藏;
我之後,君復傷!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娘!」

狡兔死,良弓藏。一個商人,看似光鮮,卻實活在夾縫之中。楊金水說:「做官做人,就算七分想著自個兒,也得有兩分想著朝廷,剩下那一分再替別人想想。想自個兒,想到你們這樣十足赤金,這世上有十足的赤金嗎?」人人都在想著自己。

端平水,全身退,最難。

  • 從嘉靖二十一年到嘉靖四十年,二十年間,這是沈某上交織造局和浙江官府最後一批賬冊。四任織造,五任巡撫,唯胡部堂胡宗憲與沈某無賬目往來,亦唯胡部堂一人未取沈某一分一厘。浙江三司衙門唯胡部堂堪稱國朝大吏,其餘袞袞諸公皆不足道也。
  • 沈某布衣粗食凡二十年,織綢凡四百餘萬匹,歷年上繳織造局共計二百一十萬匹,各任官員分利一百萬匹,所余之九十萬匹再買生絲,再產絲綢,使沈某艱難維持至今。每日辛勞,深夜亦不敢稍歇,將各項開支一一記錄在賬,即諸公所見之賬冊也。
  • 我大明擁有四海,倘使朝廷節用以愛人,使民以時,各級官員清廉自守,開絲綢、瓷器、茶葉通商之路,僅此三項即可富甲天下,何至於今日之國庫虧空!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沈某今日之結局皆意料中事。然以沈某數十年倍受盤剝所剩之家財果能填補國庫之虧空否?諸公見此賬目必將大失所望也!茲附上簡明賬目一頁於後,望諸公覽後另想良策,為前方籌募軍餉,或可減罪於朝廷。否則,沈某先行一步,俟諸公鋃鐺於九泉,此日不遠!

其實被劇社以及沈一石演好了!

你要知道!

沈一石地位可是超過一個省的省長的!你就不會同情他。

不過沈一石經商沒顯示,但看他的錢財,他經商能力有點弱小


d有個視頻,有一段對話:
(視頻大意是一段美國人視角看待中國、反思自我)

美國大叔採訪一中國人(好像是外交官)。

美:所以你們是資本主義?

答:你們的政府是不能限制億萬富翁的,我們的政府可以限制億萬富翁。這就是我們的區別。所以我們不是資本主義。

同意前頭衍水青雲的回答:沈一石其實就是從沈萬三到胡雪岩的中國歷代鉅賈的縮影。
即便當代,我們的商人也要受到政府的管制。近幾十年市場經濟摸索前行中入獄的企業家也不在少數。官僚資本一直未曾退位,只不過程度不同罷了。


孰對孰錯,我們不去分辨。

但,沈一石們無疑是悲哀的。

20170222……

分界線………………

20170603補充

前夜幾個如我一般小商人,偶然聊到政商,從商數年,發現在一般內地市縣級商人對政是高度依賴的。

比如我朋友他姐,警校畢業後分到地方,性格彪悍鬧事打架後下海,逐漸憑藉積累的關係和自身的強悍在縣城裡快速打下了一片天地,擁有多家當地酒吧ktv。不過現在逐漸轉型,前幾年當地鬧過全國知名的政治風波,影響甚大。

這是小的人物。

大人物方面,馬雲曾說,若國家需要,隨時可獻出支付寶。許家印重金足球,王健林常言輸出中國文化,我不去懷疑他們這個高度對於振興民族的使命感,我們小人物也有。但其中潛在的政治覺悟也肯定是存在的。

真的很難說清楚好壞,但作為一名有志於在中國社會有所成就的青年,多懂點總是好的。


文人就是有自己內心堅持和小九九。
沈一石雖然從商,但骨子裡才華橫溢不得施展。
不能貨與帝王,只能同流合污,內心又有不甘。
喝白水,穿粗衣,彈古琴,都是跟自己較勁,內心不甘的表現。

PS 白衣抱琴斥雲娘的那段兒簡直帥哭了


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
民變在即,便掠之於商。
海瑞那麼愛民,當譚維說出坑商的策略之後,也只能默許了,可見重農輕商的本質


政府出了虧空,不是犧牲農民,就是商人。現在也是一樣,房子買這麼貴,整天喊著除庫存,也是一門心思掏空老百姓的錢包。


這是我看過關於沈一石評價里,寫得最好的一篇 《心有絕塵至高之想,身在天下至污之地——沈一石 》Sina Visitor System


劇中沈一石是一位商人,是一位在大明朝廷的政府部門——織造局中的做銷售生意的商人。討論他可以從三個方面來討論,分別是:商場、政治、情感。
首先是商場,我覺得可以總結為:精明能幹、有所作為,奈何被朝勢所迫,他人以為賺得盆滿缽滿,其實只是勞苦命。
作為商人,他算是合格的,劇中並未強調他在商場上的所作所為,只是有提到,皇帝有對他作為商人運營得當,有所獎勵,側面表達了對他的肯定。
商人經商,卻不得不捲入政治風波,這主要與他所處的位置有關。織造局是屬於朝廷的織坊,聽命於朝廷,在現在算是公務員吧。並且織造局是杭州的一塊肥差,很多的眼睛看著。在明朝貪官橫行的政治面貌下,很多的雙手伸向了它。所以,沈一石必須和官府打交道,而且是要打好交道。
他在政治風波里的角色是有用則用,需要時刻被擺為棋子利用,榨乾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在情感里,他是有情的,至於義看似有又無,看似無又若影若現的存在。
情,是對芸娘的情,埋在心底。但是,在情和利益面前,他還是會選擇利益。
義,但義的解釋有很多種,如下:
義的解釋
[yì]1. 公正合宜的道理或舉動:正~。~不容辭。~無反顧。仗~直言。
2. 合乎正義或公益的:~舉。~務。~憤。~演。見~勇為。
3. 情誼:~氣。恩~。~重如山。
4. 意思,人對事物認識到的內容:意~。含~。釋~。微言大~。
5. 指認為親屬的:~父。
就簡單討論他對朝廷的義和對他人的義。
對朝廷,儘力盡職的義,他達到了。大義使然,即與貪污抗衡,他完全沒有,受社會情況與商人利益為重的願意,他必須要同流合污。 當然,這個義,在貪官相護的情況下,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不是每個人都是海瑞。
對朋友的義,在和高翰文對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有義的商人,當然這個義更多的是逢場作戲,已義換益。在最後與楊公公的對話中,看似是有義的,但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自我辯解和維護。
我覺得,他是那個時代里的產物,依附政治而存,終歸因政治而毀。沒有沈一石,同樣的會有沈二石、沈三石來重走他的路。


江南織造是當時最大的國有出口型企業,地位相當於今天的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外加中國電信中國聯通的總和。
沈就是這家超大型國企的書記兼董事長。


金融業爬到塔尖兒了,現在的私募大佬公募明星們,所有人都是沈一石。


我就是覺得 他說給高翰文那段沒錯 按他的說法 農民失去土地 餓死 窮死 慢慢的都被趕進織造局 就好了 中國就走上資本主義了 餓死幾萬人 幾十萬人 幾百萬人又如何 英國的圈地運動乾的不就是這個事情嗎 可惜他從來都沒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無非五個字,你也配姓趙


沈一石的悲劇在於,生不逢時,要擱現在,肯定肥了,也早移民了。至少劇中的背景而言他是不敢私肥,私肥就是找死,當然他沒有私肥,也死了,因為官方以為他私肥了,這就是悲劇。現在如果不先解決移民的問題,官商勾結,其實和玩火自焚沒有區別。當然並不排除移民了,也難逃魔爪,只不過,有些事情,在媒體管制的環境里,見不了光,淪為了無名英雄,為了黨國貢獻了財富,但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看了一堆說沈一石無奈的。難道他無奈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起初的貪心么?難道不是想趁火打劫低價收田嗎?


各位前輩都說的很好,但我從如何挽回事情的角度去講一講。
如何挽回沈一石的敗局,其實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不!要!參!與!
以沈一石的能力,讓自己家財萬貫是絕對做得到的。但以沈一石的性格,做大最後只會害了自己。因為這是他致命的弱點。
教父里,老教父最後將所有的事交給麥克。最終麥克替他完成了自己想做但做不了的事情。老教父是對的,面對自己無法逾越的高峰,能做到的只是積累,不斷的積累。當條件成熟後再發起衝擊。這個條件包含個人的性格和心態。
在那個要學會一輩子小心的環境里,沈一石這樣的性格是完全不能做到的。他只有保存自己的實力,最後讓心智更適合做這件事的人來替他完成。
這也是為何一個貴人的誕生,是好幾代人培養的結果。因為貴人要一出生就出生於這個環境,他才能最終掌握這個環境的強大力量。


推薦閱讀:

明末為什麼不遷都?
如何評價「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如何區別顧炎武所說的「亡國」和「亡天下」?
如何評價《大明王朝1566》中的呂芳和楊金水?
為什麼明軍在薩爾滸之戰會敗得那麼慘?
請問明季北略的可靠性如何?《明史》是否因為清朝的篡改而不可信?

TAG:明朝 | 電視劇 | 大明王朝15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