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杭州首次出現高傳染、高危害、抗藥的三合一超級細菌?
看到NPR的報道:Triple Threat: New Pneumonia Is Drug-Resistant, Deadly And Contagious 報道說這種細菌是以前抗藥細菌(但是無害)和高危害高傳染細菌(但是不抗藥)的結合體。人類歷史上首次出現。中國的研究者陳勝(音譯)說:此次致命爆發出現在一個衛生良好的新醫院裡。。。中國沒有一種葯能對應這種細菌,美國有一種葯應該能治療,但是我們尚未嘗試。。。所有的5名感染者都死於肺衰竭或者各種器官衰竭。生物學家陳亮(音譯)和Barry Kreiswirth說:這是一次驚人(alarming)的進化事件。
謝邀
我科前幾日剛剛鮑曼不動桿菌爆發,被院感處罰,這類醫院獲得性感染完全沒有必要引發恐慌,跟普通人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下面說說我真正想說的話。一句話,細菌的耐葯和抗生素的濫用脫不了干係!抗生素的濫用基層醫院,尤其是鄉鎮醫院,村衛生服務站和藥店。
在我們醫院,抗生素的使用指征十分嚴格,體溫,癥狀,血常規,各種培養,不同抗生素的選擇也十分仔細。
但是衛生院和衛生服務站可不管這些,不管什麼毛病去了,先來點消炎藥啊,有些衛生院到現在還在用一些幾乎已經完全被淘汰掉的抗生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用一個月,踏馬的,這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還有藥店,感冒了去買個泰諾,賣完了,營業員總要問一句「要來點消炎藥嗎,好的快。」根本不管是不是處方葯!頭孢,各種沙星隨便賣。
我們在上面兢兢業業謹小慎微,這幫傢伙在下面各種瞎搞,到頭來,擦屁股的還是我們。
所以,中國醫療制度的規範與落實,請從底層開始!
我的微信公眾號:聽萌醫生說
做認真的醫學科普,講有趣的醫學故事。
你願意,聽我說嗎?我就說兩個事,都是好朋友的親身經歷,我個人不能保證準確性:
1,一個5線城市的城鄉結合部的診所,診斷感冒的病人都是使用「頭孢他啶、頭孢哌酮舒巴坦,哌拉西林他唑巴坦」。有一次還有藥商向他們推薦採購「亞胺培南西司他丁」(俗稱泰能),他們嫌貴沒要。
2.東莞某國營藥店可以買到「口服的利奈唑胺」
如此搞法,怎麼會沒有耐葯菌?
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看了很多回答,似乎都在說這樣的CRE(多耐肺克)無所謂啦,很多年啦,重病人才有啦,普通人不用害怕啦,,,,,什麼的。
沒這麼簡單!
現在這一代醫生,絕大多數還持有:「大萬能」打一切,但我們要避免這樣廣譜用藥!~~~的想法。
時代已經變了!那個「能」,就是碳青黴烯,越來越不能覆蓋啦,其中增長最快的就是CRE!尤其是肺克,觸目驚心!
五年前還在2%左右,今年聽說上海一些醫院已經到了50%!!
極其可怕,真的會沒有葯可用,真的是會傳播到所有院內病人的,不是開玩笑。
回答提綱:
1.文中提到的「超級細菌」主要是碳青黴烯類耐葯的腸桿菌(CRE),在國內並非首次出現,已經算比較常見的細菌了。
2.CRE的危險性與其他「超級細菌」相比絲毫不弱,應當引起重視。
3.CRE的出現以及檢出率上升與抗菌藥物用量的關係仍在研究當中,我們應當加強對抗菌藥物的管理,尤其是保護對革蘭氏陰性菌有效的抗菌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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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中提到的「超級細菌」主要是碳青黴烯類耐葯的腸桿菌(CRE),在國內並非首次出現,已經算比較常見的細菌了。
以上為2015年CHINET中國細菌耐葯監測結果,注意紅線部分為肺炎克雷伯菌對碳青黴烯類藥物的耐葯率,對亞胺培南、美羅培南、厄他培南耐葯率均在10%以上。也就是說,在觀察單位20家醫院分離到的12552株肺炎克雷伯菌中,已經出現了一千多株對碳青黴烯類藥物耐葯的細菌。而它左邊的大腸埃希菌對碳青黴烯類藥物的耐葯率雖然較低,但也有耐葯株存在,表中其他腸桿菌科細菌對碳青黴烯類藥物也多多少少存在耐葯情況。
另一項資料則調查了中國不同省份CRE的流行病學和耐葯基因型分布,上圖為碳青黴烯類耐葯的肺炎克雷伯菌(CRKP)情況,顏色越深表示耐葯率越高,而基因型則主要有KPC(金屬酶)、NDM(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等。從圖中可以看出,包郵地區的CRKP比率較高,答主所在的雲南省也在西南地區「獨樹一幟」。(這篇文章的第一作者就來自浙江大學第二附屬醫院)
(所以,如果有新聞報道「杭州首次發現」,這種情況是不屬實的)
其他國家也有大量CRE檢出的報道,如印度是最早發現NDM-1型CRKP的國家(也因此得名新德里),再如上圖所示,美國截至2016年4月,已有48個州報道檢出了CRE。
2.CRE的危險性與其他「超級細菌」相比絲毫不弱,應當引起重視。.
有研究回顧了CRKP和碳青黴烯類敏感的肺炎克雷伯菌(CSKP)感染的死亡率,CRKP感染死亡率為42.14%,CSKP為21.12%(P&<0.001),有統計學意義。
CRE的存在是導致尿路感染、肺炎及菌血症經驗性治療失敗的因素,且會延長住院時間、增加治療花費以及提高死亡率。
一些其他的回顧也將CRE列為當前及未來一段時間內人類面臨的最大細菌耐葯威脅之一(和碳青黴烯耐葯的銅綠假單胞菌、產ESBL的腸桿菌一起)。
從治療上講,CRE的治療堪稱整個細菌感染中最困難的部分之一了,部分CRE不僅對所有β-內醯胺類藥物耐葯,還對氨基糖苷、喹諾酮等藥物均耐葯,僅對替加環素、多粘菌素等少數種類敏感。
目前國際上對CRE的治療僅有少數幾類藥物可供選擇:替加環素(適應證有限、未成年人禁用、每日治療費用1000-2000元)、多粘菌素(尚未在大陸上市,據說2018年可能上市)、頭孢他啶-阿維巴坦(尚未在大陸上市)、磷黴素(僅可用於聯合治療,且適應證一般僅限於尿路感染)
3.CRE的出現以及檢出率上升與抗菌藥物用量的關係仍在研究當中,我們應當加強對抗菌藥物的管理,尤其是保護對革蘭氏陰性菌有效的抗菌藥物。
這方面的研究還較少,因為即使分析了抗菌藥物消耗和細菌耐藥性的關係,也僅僅是相關關係。
目前的認識是碳青黴烯類藥物的用量和鮑曼不動桿菌對碳青黴烯類藥物的耐葯率相關。
住院患者喹諾酮類藥物的用量與碳青黴烯類藥物耐葯的大腸埃希菌檢出率相關,尚未證實碳青黴烯類藥物用量與CRE的關係。
對臨床而言,遇到超級細菌是十分困難的抉擇,不處理,患者可能因病情惡化而死,處理,一來增加治療費用,二來增加了抗菌藥物選擇性壓力,造成二重感染的風險增加。所謂聚沙成塔,你也用我也用,用多了,這種抗菌藥物耐藥性就上升了,也就加速滅亡了,並且,也不一定就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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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CRE是「超級細菌」,並且在「超級細菌」大家庭里也屬於比較危險的一類,它們對於臨床醫生而言已經不陌生了;總體而言,這種細菌耐藥性強,毒力高,較為難治,常出現「無葯可治」的情況;對於其的發展機制、如何預防和治療等等還在進一步研究當中,我們應該加強對抗菌藥物的管理和合理應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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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胡!不就是耐碳青黴烯的腸桿菌科細菌CRE么!我們醫院每周都有!都是Hodge陽性!還有一堆一堆的CRab和MDR!有啥好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的老外!
中國基層濫用抗生素的情況之嚴重,哪怕是北京郊區,連莫西沙星這種嚴格適應症的抗生素都是隨便買,出這種東西有啥好奇怪的昂??
而且並不算無葯可治,俺們單位臨床上對CRab用萬古……然後有用。驚不驚喜?刺不刺激?地方單位的兄弟們你們服不服?
好多人問抗CRE,CRab感染,那就再說兩句吧
本單位收過一個鼻咽癌手術的患者,然後就中樞神經CRab感染了_(:з」∠)_ 然後腦脊液里一堆L型的CRab。後來發現是鼻腔里自帶的CRab……對 和一般的印象不一樣,很多CRE CRab都是患者自己攜帶的……
最後這個倒霉蛋居然好了,方法是持續腦室引流,然後依然上亞胺培南和舒普申 這個上沒上萬古我忘了——一周以後就沒事了恢復的挺好出院了?ω?還看到 @馬前卒 點贊了一個說多重耐葯菌自然界活不了的答案……無語凝噎 大概人類自身攜帶不算自然界?
我們單位兩次由CRE和CRab造成的嚴重感染病例細菌來源都是患者自身,一次是鼻腔,一次是皮膚和腸道,好歹這兩次都是有驚無險。
現在我們單位遇到情況比較嚴重的icu患者都要篩查腸道CRE 就怕又來一個滿肚子耐碳青黴烯的……然後你告訴我自然界里沒有……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么?
更新一下:
這個CRE雖然毒力高,強耐葯,但是主要在醫院感染,流行範圍很小。對於基層和社區來說威脅大的還是ESBLs,也就是產超廣譜β內醯胺酶腸桿菌,幾乎對所有頭孢和青黴素類耐葯,只能選擇碳青黴烯。這種細菌是基層(也包括三甲)大規模使用三代頭孢造成的,河南ESBLs檢出率全國第一,雖然很多專家都在拿鄭大一附院說事情,其實我認為是基層濫用三代頭孢造成的。如同評論中 在在了了 所說,三代頭孢導致ESBLs泛濫,醫院為了覆蓋ESBLs,會大量使用碳青黴烯,間接導致了CRE的出現。
以下原答案:
稍微看了一下,應該就是CRE,也就是碳青黴烯耐葯肺炎克雷伯菌,這種細菌毒力高,對細菌的最後一道防線——碳青黴烯耐葯,前兩年被美國CDC細菌耐葯威脅報告中評為最高等級的三種細菌之一。目前對CRE效果最好的葯多粘菌素中國沒有上市,只能靠多重抗生素聯合使用,但效果不佳,而且現在也出現了多粘菌素耐葯的CRE,幾乎無葯可治。就報道來說這種CRE至少對多粘菌素敏感,代購藥物加上聯合用藥還有一線希望;而且這種細菌一般是醫院獲得性的,在院外大規模傳染的可能性不大,院內的話做好控感也不會出現大規模就行,公眾不必恐慌。只是對醫院的控感、對醫生抗感染診治、對藥師選葯和合理使用、對國家對新葯的審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濫用抗生素的最嚴重後果是產生「超級細菌」。
對於細菌來說有抗生素的環境是難以生存的,但並不代表沒有存活的細菌,而這類細菌,抗生素殺不死他們。就像小編以前經常被父母教訓,但經常挨父母罵的小編現在依然活著,已然是產生免疫了的「超級細菌」。所以教育孩子不能一味打罵,要對症下藥,對細菌也一樣。(有點繞··)
抗生素對於人類的健康和社會的發展功不可沒,但我國目前抗生素濫用現象嚴重。
中國抗生素使用率67%-82%
如果大家還有事沒事隨便吃點「阿莫西林」,那麼抗生素濫用的情況永遠無法徹底改觀。至於如何區分是病毒還是細菌感染?該吃哪種抗生素?等問題,需要專業的診療過程。我們普通人要做的,就是按醫生的要求、看清說明書再用藥,不要自作主張亂吃藥。
總結一句話:別自作主張用藥,誤把抗生素當成消炎藥。
內容參考之前寫的一篇科普文:
家庭用藥丨誤把抗生素當消炎藥?這些年你可能吃了假的消炎藥
微信平台:【烏貝用藥管理】一個系統的科學用藥科普號,微信定時提醒用藥,為用戶記錄每一次用藥。
這個事情是老爸講的,在他的記憶里那個人總是吃頭孢一類的抗生素,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說出來就當給大家警醒一下——別濫用抗生素。
那個人老爸說是死於感染,應該沒錯。
至於頭孢喝酒什麼的,劑量不夠?喝酒時換了其他抗生素?我也不知道(攤手),畢竟只是老爸飯後閑聊講的事情。
他那個同事出了名的愛乾淨,每次在外面吃完飯都會吃一片頭孢,美名殺菌,而且還嫌棄奉行沒乾沒淨吃了沒病的老爸。
後來那個人死了,四十來歲,死於感染。醫院可以查出什麼感染,對症使用抗生素,可是再怎麼下重葯都控制不住,最終英年早逝。
以前我爸還納悶,那個人這麼乾淨怎麼還感染死了呢?
後來我學醫,才知道是那個人作死。
算了,還是由評論直接轉為回答吧。
會越來越嚴重,商業化推廣抗菌藥物的使用,選擇性壓力決定了病原菌的耐藥性。研發一種抗菌藥物(新化學實體)非常困難,而新型抗菌藥物用到臨床以後,很快就會出現耐葯菌。一言難盡,在臨床抗菌藥物一直被濫用,儘管從11、12年國家出台一系列法規性文件在管控,但是本質沒多大用處,抗菌藥物的不合理使用是根本,原因多種多樣。舉個 ,一個普通的CAP(診斷建立的前提下),首先應該評估感染嚴重的程度,簡單一點可以用CURB65評分,總共五個指標,一個指標一分,2分或2分以上,考慮住院或如ICU,在國內,評個鏟鏟的分,掛了呼吸科的號,規範點的問病史查體聽診查血常規照胸片或者CT,然後入院,開始吊水,不規範點的感冒當肺炎治,抗菌藥物要麼三代要麼呼吸喹諾酮,甚至聯用,或者直接上加酶抑製劑的復方製劑了。本身口服可以搞定的整成了靜脈,本身阿莫西林、多西環素、頭孢呋辛、阿奇黴素可以搞定的,整成了哌拉西林、頭孢哌酮、莫西沙星,在一些幹部病房地干病房,甚至直接搞到碳青黴烯。好了啊,大家都爽了,社區獲得性的感染還好,院內獲得性的一來就是MDRPDR,我們拚命搞細菌,細菌還不是拚命搞我們,殺雞的時候用牛刀,活下來的雞絕對比鴕鳥還大……以前陰性菌的最後一道防線是碳青黴烯,現在被肺克、非發酵菌吊打(非發酵菌在醫院內絕對被過度干預了,這是後話,想聊的時候再聊),甚至大腸埃希都出耐碳青黴烯的了。以前陽性菌的王牌萬古,用嘛,用到MIC高飄,VRE、VRSA出現。好嘛還有替加、利奈、達托這些東西,慢慢用。還有不正確的引導,學術會上面把自己廠家的葯推上天,包治,不用是罪過,前段時間重慶某會,一病例分享,前期治療失敗後考慮MRSA肺炎,直接上達托,我嘞個艹啊,拎包走人,還有沒有節操?再吐槽一下制度吧,公立醫院為啥帶了公立卻見不到「公」?媽的醫生也是人,要吃飯結婚買車買房,能給公務猿高薪養廉,就不能給醫生高薪合理用藥啊?算了,就說這麼多吧,把抗菌藥物用好絕對是門藝術,玩好抗菌藥物需要深厚功底,不是一年兩年幾十個病例可以解決的事。六七年前我一個老師給我說過:上抗生素誰都會,你要nb就去停抗生素。雖然暫時不幹這行了,這句話我一直覺得是我聽過的在臨床使用抗菌藥物最動聽的一句話。
多重耐葯的肺炎克雷伯怎麼都能成新聞了?這玩意在醫院的ICU里常見得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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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了一下,是耐碳青黴烯的,這個的確以前不多見。。。
道理上是說不要濫用抗生素,但是美國這種感染不到40度就讓你滾回家喝熱水絕不開抗生素的做法,估計大家也是受不了的。所以,反正舒服和活著只能選一個,你們選啥(逃
杭州人民還是關心一下登革熱吧,不靠水域的小區都出現發病病例了。
超級細菌是不是長這樣?
我曾經一個從ICU轉回來的病人就是這種。
開局誰給的這麼多進化點數
明顯是用了修改器了
大家記得瘟疫公司最高難度的設定吧
強制性洗手
醫生從不下班
患者被嚴密隔離
做好這三點,任爾開掛都不怕。
按道理說遇見作弊玩家人類穩輸
但是玩過的人都知道
一開始肯定是發展傳染力
等到傳染基數上去了再發展危害性
但是我們發現的這明顯是個新手
一上來就被發現了
接下來大家都會提高防傳染意識
更何況美國那邊還有解藥
穩住,我們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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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夥伴在評論中提到終極困難
為啥我一開始沒提呢,因為這並不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我想告訴大家的就是多洗手,做好隔離 配合到我們敬業的醫生,穩贏
這個終極困難的無非就是用數據堆疊出來的難度,於現實意義不大,講道理也要按照基本法嘛。你們啊, !
耐碳青黴烯的肺炎克雷伯桿菌。
但是文中所說是在ICU內感染。而且患者都大於52歲。
所以一般身強體健的都不會那麼容易感染啦。
你大可不必擔心。
而且這樣的感染多和呼吸機使用有關。
沒有關係,這種細菌在自然環境中是沒有辦法生存的,該細菌抗藥性這麼強,其細胞轉入的質粒一定很奇葩,至少應該有氨苄抗性基因,卡那黴素抗性基因,氯黴素抗性基因等!在沒有抗生素的自然環境裡面,代謝壓力很大,生長不過那些輕裝上證的敏感基因,也就是在醫院這個環境裡面長長啦!
以上是資深克隆構建實驗員抖機靈的答案,嚴肅的回答如下:
上述細菌僅在醫院等抗生素大量使用的環境才可能出現,由於中國廣泛存在的抗生素濫用現象,實際出現的範圍可能更廣,比如大型養豬場。
在抗生素髮現之初,科學家就預測抗藥性細菌必然會出現。以下是重點:抗藥性細菌是天然存在的,抗藥性細菌廣泛出現是由於抗生素的篩選作用。
這是奠定抗性細菌出現的影印平板實驗:
在試驗中,抗性細菌始終沒有接觸到抗生素,但是最終通過影印平板的方法被篩選出來,也就是證明了抗生素抗性的細菌天然存在。
細菌抗藥性是通過一種叫做質粒的DNA所介導的,這種質粒是一種環狀的DNA分子,攜帶抗藥性基因,抗藥性基因通過質粒在細菌間傳播。
題目說的高傳染、高危害、抗藥的三合一超級細菌有媒體吸引眼球的成分在內,主要是為了嚇唬吃瓜群眾。
從生物進化角度,高傳染性疾病危害都不大,比如皰疹病毒,流感病毒等。相反危害大的傳染病傳染性一般都不強,比如HIV,乙肝等。病菌為了使自己廣泛傳播往往是通過犧牲其毒性來達到的。即病菌不表現出強的毒性從而使宿主得以長期帶病生存,最終使病菌廣泛傳播。從這個角度看,普通吃瓜群眾不必擔心醫院出現的耐葯病菌。
從細菌的角度來看,細菌總是傳播老弱病殘的群體。對於一個免疫力正常的人來說,病菌是很難入侵的。
當然從醫生的角度,醫院裡面的耐藥性感染還是很棘手的,有時候是根本沒有抗生素使用,病人只有直接等死。
世界衛生組織就抗生素濫用已經從去年大面積宣傳到現在了....國家方面葯監對基層藥店審查從抗生素處方開始...抗生素作用快已經被人們留於心了...有一段時間藥店打工那會兒多少因為抗生素嚴管藥店營業被顧客罵...10幾塊的抗生素不賣要賣貴抗生素幾塊的感冒藥一定是想坑錢...
基層醫院對於抗生素的管理也算開始變嚴了...這就導致零售藥店要開始承受這些抗生素市場..
想改變這件事..估計得先改變人的觀念...
我家孩子去年感染了一種耐葯菌肺炎,開始診斷為感冒,發燒第一天就在附近三甲醫院輸液,頭孢類抗生素注射,病程發展快,第三天轉兒童醫院診斷為社區獲得性肺炎,已經發展為肺炎了,醫生就建議住院但沒有床位,進省中心醫院住院了,一點沒耽誤,然後就是各種頭孢類的抗生素無效,換了很多抗生素,碳烯類新型抗生素進口美平都上到雙倍用量了,無效,病程發展快,住院一周進了icu後,出現了敗血症的癥狀,各種措施一起上,爭取時間,痰液一直沒有培養出細菌,繼續盲目換各種抗生素,好在是省中心醫院ICU各種進口藥物多,終於換到一種美國進口葯斯沃,一下子有效,終於救回一條命。最嚴重時右側肺3/4實變,現在恢復挺好的,醫生都說年輕恢復力真強,真是恢復太好了,現在肺基本全張開了,軍訓跑步都沒問題,也繼續上學中,學習能力也沒受影響。
更可怕的是,全球,是的,全球範圍內,都在陸續出現。
很多朋友提到濫用抗生素,然而現代世界沒法不濫用,養殖業才是濫用的大頭,養雞豬牛羊魚不濫用抗生素就會死掉或者長的太慢
養殖業濫用的抗生素,既可以直接導致強耐葯細菌產生,也可以通過生物鏈積累到人身上,間接導致耐葯
現在國家鼓勵二胎,為了滿足日益增長的人口的吃肉需要,還要進一步擴大養殖,擴大抗生素的使用。。。。
基層醫院藥店不濫用抗生素的話,醫院藥店製藥企業的收入都會減少,領導們老闆們才不幹呢,得趕緊給主管部門送錢讓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大家只能希望醫學技術養殖技術快一點進步,多發明一些新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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