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評價明末起義領袖張獻忠李自成等人?


戰爭,需要錢糧;抗擊滿清韃虜,需要很多很多的錢糧

遼東最後一隻集團戰軍什麼全軍覆沒,因為朝廷沒錢糧了,支持不了洪承疇和皇太極對峙,崇禎皇帝和陳新甲催促洪承疇走向戰場賭國運,結果賭輸了。(有點像白起和廉頗對峙,趙國沒錢糧了,廉頗堅決不出擊,於是趙國換了趙括賭國運,也賭輸了)。

為什麼朝廷沒有錢糧?因為明朝對商業不徵稅/徵稅極少,徵收的是農業稅。


魏忠賢還在的時候,局勢並未大壞,因為魏忠賢能徵稅。魏忠賢徵稅的內容:礦稅、商稅、海稅。徵稅的對象是有錢人,能征出來稅收。徵稅之後,被徵稅對象仍然活得很滋潤。魏忠賢還在的時候,遼東還能修築寧遠城,還能買紅衣大炮打努爾哈赤。還能有寧遠大捷、寧錦大捷,因為魏忠賢的朝廷還有點錢。


魏忠賢倒台後,東林黨上台,東林黨是東南富商代言人,他們不樂意對自己徵稅。於是礦稅、商稅、海稅統統取消,士林一片讚譽。是啊,「不再與民爭利」了,都是君子。

但是戰爭仍要打,是不是?錢財總要支持,對不?所以東林黨也要徵稅。

崇禎四年(1631),又把田課由九厘提高到一分二厘,派銀六百六十七萬餘兩,除兵荒蠲免,實征銀五百二十二萬餘兩。看到沒有,崇禎、東林黨選擇徵稅對象是最底層農民,徵稅內容是田稅。


「遼餉」、 「剿餉」(用於鎮壓農民起義)和「練餉」(用於操練地方武裝),合稱三餉。三餉加派的總額超過明朝正賦的一倍以上。農民常常是傾家蕩產,也交不完這些「皇糧國稅」。

在這種情況下,使更多的農民失去土地,或淪為佃戶、奴僕,或成為流民、饑民。明末的農民起義,終於推翻了明朝的腐朽統治。

結論是:崇禎不是個好皇帝、剷除閹黨也許做得對,扶東林黨上台,那簡直就是把大明帝國往深淵中推。張獻忠李自成,是崇禎、東林黨等人自私的產物,他們是時代的悲劇,是千萬受害農民的代表者而已。

清流文人輿論堅決不要信!


先吐槽題主的表述內容中的第一句話:

崇禎皇帝是個好皇帝,產出閹黨,和他的祖輩比起來厲害不少

剷除閹黨就算是好皇帝了?明朝的閹黨頭子都是皇帝寫張條子分分鐘就給跪的貨色,唐朝中後期的大太監們跟他們比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明朝的太監能夠參政議政,是因為皇帝想要他們參政議政,再牛的大太監,如劉瑾、魏忠賢等,他們的背後,都是有著皇帝意志的支持。明朝的皇權在面對業已新興崛起的文官勢力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司禮監的存在即是皇帝個人精力不足的一種補充機關,作為皇帝的耳目的東廠、西廠等等特務機構都是如此。事實上明朝中期自嘉靖起,朝廷便形成了皇權、宦權、文官三方平衡的局面,宦官權力來自皇帝,同時也影響皇帝作出最終決策,皇帝派出宦官節制軍隊,到地方徵收稅款等等,宦官儼然是皇帝的秘書機構。

那麼問題來了,魏忠賢該不該死?竊以為九千歲絕對夠得上千刀萬剮了,做的很多事情天理難容,怎麼替他洗地都洗不幹凈。但是,作為當時皇帝制衡文官、充實國庫的重要角色,在明末戰事連連的大背景下絕對是至關重要。

崇禎可以殺魏忠賢,但必須要扶持另一個魏忠賢上台,在這個微妙的時候,遊戲規則不能亂,否則這艘已經千瘡百孔的破船便無法繼續前進,這是大勢。

而崇禎事實上沒看到這層,他過分的相信了滿口仁義道德的文官團隊,而文官團體的利益所在和性質決定了他們既辦不好事情,也無所謂誰來當他們的皇帝。明朝最後走向了覆滅,崇禎絕對是要負重要責任,並不以他勤政簡樸所能抵消。他殺閹黨,也並非顯得他有多麼厲害,某種程度也是一種自保,詳情看他登基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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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剛好題主也補充了題目,我也跟著進行。

聊回正題,如何評價這些在明末大起義中的起義領袖。

竊以為可以總結為:借勢而起,能亂天下卻不能安天下的草莽。

是不是有點攪屎棍的感覺?雖然這攪屎棍是明朝自找的。明末因為朝局的變化,使得徵稅對象的重點發生改變,富農不再徵稅,而將戰爭的負擔轉嫁到貧瘠的北方農民身上,猶如向著乾燥的枯草堆上扔燃著的火柴。用一句比較俗的話說,死了一個李自成,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李自成,死了一個張獻忠,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張獻忠,無論孫傳庭是否當年能把李自成的一十八騎徹底消滅,都不妨礙這勢如潮水的矛盾刺激後繼續一場場新的農民起義。

你們當農民起義就是屁民腦後長了反骨就想上位?農民不到生死線上掙扎的時候是萬難如此前赴後繼的去拿自己的命與國家拼殺的,否定農民起義正義性的人簡直是反人類。為了一個皇漢們意淫中的漢族政權,就去極力抹黑農民起義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古代中國的百姓是最好統治的,不在統治階層上找原因,反而寄希望於這些被逼而起的農民代表自行消滅,是不是很可笑?

事實上最後消滅明朝北京朝廷的是李自成的闖軍,張獻忠長期輾轉在中西部,還經常跟闖軍發生火併,中間屢次被招安,然後復反,跟明朝後期糟糕的政策也有一定關係,這麼一個可笑的人物如果放在其他時代,早就死多少次了。而李自成的做大也在最後兩年,之前也一度岌岌可危的被反覆團滅。以李自成為首的農民起義軍並不是在反覆作戰中逐漸走向強大的,而是借著後期各地流民四起的現狀,乘勢而起的。

北京朝廷需要擔著擔心著來自兩個方向上的敵人,東北的後金,就是1644年入關摘果子的那個,還有一個便是西北匪患,也就是農民起義。第一次大的農民 起義在洪承疇、楊嗣昌、盧象升、孫傳庭等人的圍剿下事實上已經被撲滅了,原闖王高迎祥等頭目亦被誅殆盡,李自成等人躲避在窮山惡水之間,等待著時機後再起。而隨後而來的天災和三餉終於成功的配合了一把,讓這些窮寇又有了捲土重來的機會,真可謂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天。

事實上1643年李自成打敗潼關的孫傳庭後,依然沒有要取代明朝而一統天下的野心,可時勢造英雄,除了極少的抵抗外,闖軍居然順利的進入了北京城,在關外密切關注著關內變化的滿清終於乘勢,在最敏感的時刻得以入關,成功摘了桃子,李自成從進入北京後,戰略舉措屢屢失當,漏洞百出,跟傳說中入關前馳騁天下的那個李自成判若兩人。真是因為進了北京之後就腐敗造成的?即便是清朝後期的太平天國,也沒有幾十天就腐敗成這樣的道理。那麼結論只有一個,以李自成為核心的農民軍只有這種打天下的水平,在奪取京城前,他們的真實能力尚沒有真正得到驗證,而在之後需要真正考驗其決策能力時,其低能無力的事實終於得到了一次次的暴露。

總結:借勢而起,能亂天下卻不能安天下的草莽。


  • 【前言】看到題主對於崇禎皇帝的評論,希望題主先把善惡二元或好人壞人評判標準拿開,再來看問題,換句話說,請題主正視崇禎,而後再看清張李,畢竟在歷史流變之中,大多數的人(中人)只是人,只是會做好事、也會做壞事的人,沒有完全的好人壞人(聖賢和惡人等極端個例除外)。
  • 先來看崇禎皇帝:崇禎是個理想主義的傢伙,他確實看到了明代中葉以後財政紊亂、官員腐敗等積弊,但他並沒有看到明代中期以來權宦權相秉政的合理性,前者只是標,後者才是本!崇禎只有太祖朱元璋嫉惡如仇的態度,卻沒有太祖那般建章立制的意識與能力,以至於只知道殺罰革除,不知道利用勢力更新制度、應對局勢。政治需要的不僅僅是理想,也不僅僅是殺罰革除這種戾氣太重的東西,更需要運用各方勢力去穩固政權,然後才能談安民興邦的理想。崇禎是一個不懂政治的人,一個不懂政治的人,稱不上一個好皇帝。再加上,崇禎的剛愎、吝嗇、猜忌等種種壞脾氣自毀了多少「長城」?性格不好,連是不是一個好人都難說,何況好皇帝?
  • 可以說,崇禎帝真心只是一個有脾氣、有執念、有理想的人,但畢竟能力有限、時勢糟糕,再加上自身的性格污點。他是個好壞雜陳的人,本不適合承繼大統,無奈局勢所迫。他是悲劇的受害者與製造者,他想力挽狂瀾,卻屢屢壞事。他是揣著好人心,幹了亡國事。遭逢無力改變的時局,可悲;遭逢亡國滅家的命運,可憐;無能救世、昏招誤國,可恨;至死不知何以誤國亡國,可笑。他是一個奮鬥過的人、是一個沾滿血腥的人、是一個為帝制再一次敲響喪鐘的人、是一個影響國時勢的人。
  • 其實,在那個時代,除過性格各異所致的不同結局,又有哪一個「權力的遊戲」參與者,不是如崇禎一樣的悲劇人物?對於張李,我想套用莫言《紅高粱》里的文段,張李二人是干過英雄事兒的王八蛋,是殺人越貨卻被評價為精忠報國的起義黨;是能超脫於俗人、凡人卻又免不了俗氣(好色、愛財)的大人物;是高舉著聖潔的「官逼民反、替天行道」的旗號,卻又干著屠殺士民百姓齷齪事兒的人。張李和崇禎一樣,他們只是歷史舞劇的重要角色,卻很難用臉譜來描繪:因為他們是歷史悲劇的受害者、參與者、製造者與罪人,他們的人生有過無奈的苦、有過精彩的活、有過深重的罪,他們不是品格的完人、不是時勢的寵兒,是沾滿無辜的有辜的官員士民鮮血的人,是對明末清初歷史流變產生重大而不至於決定性影響的人。
  • 簡而言之,張獻忠、李自成即是好壞人也是壞好人,是好事兒、壞事兒都做過的人,是好影響、壞影響都帶來的人。他們只是中人,卻位於本該由聖賢英傑來坐的位置。
  • PS:明朝的覆滅,是舊有管理模式跟不上經濟發展需求以至於財政崩盤所致,流民起義(高、張、李)、外患鏖戰(蒙古、女真)、官員腐敗與內鬥(中官、言官、事官、胥吏)、皇室無為(嘉靖、萬曆)都是這一根本原因所致。張李二人所代表的流民起義,是明亡的表現,而非明亡的原因。

謝邀 晚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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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放了好幾天鴿子,今天才得空寫。
李自成呢,是個好孩子。這孩子沒什麼文化,但是呢,他也挺厚道的,即使到了革命勝利的前夕,他也沒說把崇禎定成戰犯,說您老排名第一,後面的一個個把你們家的人如何如何就給辦了。回北京城的小宦官說了:闖軍托我給您帶個話,只要你交槍投降,肯定比當年的陳留王日子好過,保不齊還可以延續大明宗廟,當然,管事的權力肯定是沒有了。
關於李自成的描述啊,其實抹黑的都是野史,比如吃了福祿宴啊。從一個吃貨的基本美食鑒賞觀點來說,既然有幾千頭梅花鹿了,何必非得放一個人一起煮呢?這不科學。當然,這是野史說的,明史說,福王死了之後,好幾個被俘的老夥計還趴在屍體上哭呢,這時候屍體還是整塊的呢,沒聽說給做成醬肘花或是餚肉。
不過從戰略眼光上來說,李自成身邊應該有一個謀士群體,水滸傳大家都看過,晁天王沒吳用怎麼行。李自成的登基詔書如果讓他自己念,他都念不順溜。我就是一個養馬的,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機關司機還兼職機修,藍翔畢業的。他評價崇禎: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領導是好領導,就是他懷著很高尚的目的發動了很多政策,但是被反革命集團利用了。所以勞動人民才不得不起來反抗。
實際上,李自成的隊伍組成非常倉促,崇禎自殺前三年,華北幾乎已經安靜了,李自成被孫傳庭打的就剩下十幾個人在山西滿世界跑。但是啊,人民戰爭就是人民戰爭,一句「老鄉,開門啊」,就真有人開門。所以李自成一直就沒什麼事。如果這兩年要是沒什麼事,咱闖王估計也就跑著跑著就死了。可剩下的兩年發生了大事。1642年,皇太極去了一趟山東,掃了一路。華北蝗災,長江水災,南北直隸大旱災,山東山西河南安徽旱災。農民伯伯都了解,旱災過後第二年就很容易再生蝗。結果1643年淮河以北山西陝西河南山東湖北安徽蘇北大旱又大蝗。李自成帶著十幾個人過了黃河來到了河南。三個月後,他開始圍攻洛陽。然後洛陽就被拿下了。又過了三個月,他開始北上,出河南的時候,他手上有一百萬人了。
所以我們就看出來,一年多時間,跟他鬧革命的,肯定有被逼的農民,也有當年被打散的那幾十個各路營的土匪,什麼飛天虎啊,猛山貓啊,一桿旗啊,霸天虎啊,擎天柱啊什麼的。沒時間整風啊,沒時間學習啊,就宜將剩勇追窮寇,將革命進行到底了。李自成是走的北線,估計也是考慮一百多萬人拖家帶口的,走直隸這一個個傳染病多發區危險?這個我就不了解他的目的了。反正居庸關沒打,直接就進來了。從昌平西口先把昌平縣城拿下了,這樣一路沿著八達嶺高速進城,那天路況不錯,沒堵,直接就把西邊給包圍了,西直門進的城。其實這時候北京傳染病非常嚴重,北京城每天都拉出去好幾千屍體,東直門外左家莊亂墳崗撒了石灰就埋淺坑裡了,據說一年後有人走過那腳底下的土都是軟的,說不定一腳踩到別人胸腔里也未可知。據說有一個曾經面過聖的叫花千芳的作家說歷史上曾經有一個叫土鱉國的國家在神龍帝國時期曾經用中草藥解決了黑死病和霍亂問題,還出口海外,我不想(GAN)說什麼,我只知道他們家祖上一定是這場瘟疫的倖存者。
北京城人心惶惶,李自成這才改變了王朝命運。至於吳三桂為啥不回來,我估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直隸山東和山西,瘟疫死了好多人,回來剿匪,吃什麼,喝什麼?
所以啊,李自成進北京速度有點快了,結果一進城,這些帶外號的土匪就完全不聽指揮了。槍杆子里出政權,連劉宗敏搶劫,李自成也只能說句話,結果就被劉宗敏當個屁給忽略了。哥哥,你當你的大王,我負責抓人要錢。
天災、外敵、瘟疫,好事都讓李自成遇上了,結果,勝利果實來了,他發現他沒能力消化。這就是一個厚道的普通人被推舉到這個位置上的痛苦。

今天先這麼多,還有一個問題得說幾句,一會再寫張獻忠。

說說咱們張爺,那就是塊寶了。他可真是古今中外造反者中的集大成者了。無論是洪秀全還是李自成,也就只得了張爺的皮毛。咱張爺的實用主義哲學是完全不要臉的,說投降就投降,說反水就反水。這也不怪明朝官員沒用,還是皇上的政策太缺少彈性了,您沒彈性,那隻能我這邊自己給彈性了。您讓我半年平叛,那我這邊四個半月的時候還包圍著沒能力剿滅,那我肯定想各種辦法撫慰一下,只要完成作業就好。這一點上其實沒什麼可說的,古今中外所有的造反者,都跟皇上談判過,除了洪秀全。所以他是農民起義的最高峰,不妥協啊。

我這要說的是四川到底他殺了多少人。
明史說:

十六年春,連陷廣濟、蘄州、蘄水。入黃州,黃民盡逃,乃驅婦女鏟城,尋殺之以填塹。麻城人湯志者,大姓奴也,殺諸生六十人,以城降賊。獻中改麻城為州。又西陷漢陽,全軍從鴨蛋洲渡,陷武昌,執楚王華奎,籠而沈諸江,盡殺楚宗室。錄男子二十以下、十五以上為兵,余皆殺之。由鸚鵡洲至道士洑,浮胔蔽江,逾月人脂厚累寸,魚鱉不可食。獻忠遂僣號,改武昌曰天授府,江夏曰上江縣。據楚王第,鑄西王之寶,偽設尚書、都督、巡撫等官,開科取士。以興國州柯、陳兩姓土官悍勇,招降之。題詩黃鶴樓。下令發楚邸金振饑民。蘄、黃等二十一州縣悉附。

  時李自成在襄陽,聞之忌且怒,貽書譙責。左良玉兵復西上,偽官吏多被擒殺。獻忠懼,乃悉眾趨岳州、長沙。於是監軍道王瓆、沔陽知州章曠、武昌生員程天一、白雲寨長易道三皆起兵討賊,蘄、黃、漢陽三府皆反正。獻忠遂陷咸寧、蒲圻,逼岳州。沅撫李乾德、總兵孔希貴等據城陵磯拒戰,三戰三克,殲其前部。獻忠怒,百道並進,乾德等不支,皆走,岳州陷。獻忠欲渡洞庭湖,卜於神,不吉,投珓而訽。將渡,風大作,獻忠怒,連巨舟千艘,載婦女焚之,水光夜如晝。騎而逼長沙,巡按劉熙祚奉吉王、惠王走衡州,總兵尹先民降,長沙陷。尋破衡州,吉王、惠王、桂王俱走永州。乃拆桂府材,載至長沙,造偽殿,而自追三王於永。熙祚命中軍護三王入廣西,身入永死守,城陷見殺。又陷寶慶、常德,發故督師楊嗣昌祖墓,斬其屍見血。攻道州,守備沈至緒戰歿,其女再戰,奪父屍還,城獲全。遂東犯江西,陷吉安、袁州、建昌、撫州、永新、安福、萬載、南豐諸府縣。廣東大震,南、韶屬城官民盡逃。賊有獻計取吳、越者,獻忠憚良玉在,不聽,決策入川中。

  十七年春陷夔州,至萬縣,水漲,留屯三月。已,破涪州,敗守道劉麟長、總兵曾英兵。進陷佛圖關。破重慶,瑞王常浩遇害。是日,天無雲而雷,賊有震者。獻忠怒,發巨炮與天角。遂進陷成都,蜀王至澍率妃、夫人以下投於井,巡撫龍文光被殺。是時我大清兵已定京師,李自成遁歸西安。南京諸臣尊立福王,命故大學士王應熊督川、湖軍事,兵力弱,不能討賊。獻忠遂僣號大西國王,改元大順,冬十一月庚寅,即偽位,以蜀王府為宮,名成都曰西京。用汪兆麟為左丞相,嚴錫命為右丞相。設六部五軍都督府等官,王國麟、江鼎鎮、龔完敬等為尚書。養子孫可望、艾能奇、劉文秀、李定國等皆為將軍,賜姓張氏,分徇諸府州縣,悉陷之。保寧、順慶先已降自成,置官吏,獻忠悉逐去。自成發兵攻,不克,遂據有全蜀。惟遵義一郡及黎州土司馬金堅不下。

  獻忠黃面長身虎頷,人號黃虎。性狡譎,嗜殺,一日不殺人,輒悒悒不樂。詭開科取士,集於青羊宮,盡殺之,筆墨成丘冢。坑成都民於中園。殺各衛籍軍九十八萬。又遣四將軍分屠各府縣,名草殺。偽官朝會拜伏,呼獒數十下殿,獒所嗅者,引出斬之,名天殺。又創生剝皮法,皮未去而先絕者,刑者抵死。將卒以殺人多少敘功次,共殺男女六萬萬有奇。賊將有不忍至縊死者。偽都督張君用、王明等數十人,皆坐殺人少,剝皮死,並屠其家。脅川中士大夫使受偽職,敘州布政使尹伸、廣元給事中吳宇英不屈死。諸受職者,後尋亦皆見殺。其慘虐無人理,不可勝紀。又用法移錦江,涸而闕之,深數丈,埋金寶億萬計,然後決堤放流,名水藏,曰:「無為後人有也。」當是時,曾英、李占春、於大海、王祥、楊展、曹勛等議兵並起,故獻忠誅殺益毒。川中民盡,乃謀窺西安。

  順治三年,獻忠盡焚成都宮殿廬舍,夷其城,率眾出川北,又欲盡殺川兵。偽將劉進忠故統川兵,聞之,率一軍逃。會我大清兵至漢中,進忠來奔,乞為鄉導。至鹽亭界,大霧。獻忠曉行,猝遇我兵於鳳凰坡,中矢墜馬,蒲伏積薪下。於是我兵擒獻忠出,斬之。

  川中自遭獻忠亂,列城內雜樹成拱,狗食人肉若猛獸虎豹,嚙人死輒棄去,不盡食也。民逃深山中,草衣不食久,遍體皆生毛。獻忠既誅,賊黨可望、能奇、文秀、定國等潰入川南,殺曾英、李乾德等,後皆降於永明王。

從這些描述可以看出,有些邏輯是說的通的,有些邏輯需要確定是不是栽贓。烏克蘭內戰,有一個二百多人的萬人坑,裡面全都是17-25歲的少女,全部都被強姦後殺害。烏克蘭新政府說是東部民兵乾的,東部民兵說媽的這裡還有我初戀情人呢憑什麼說我乾的,你們這幫法西斯。但是到底是誰幹的,誰都說不清,如果將來美國人寫歷史,這事就沒法追究了,因為東部民兵親俄啊。四川的死人不會說話了,所以誰知道是誰幹的。但是最後一個粗字那句話,這裡是有對證的。川兵反水這事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張獻忠愛殺人這事,應該是有的。但是咱張爺在湖北挺仁義的啊,又發糧食又安撫士紳的,可能在四川他的世界觀發生了重大改變?不知道。

再說說人品,從那麼多人背叛他能看出來,他身邊聚集的,是一幫實用主義分子。孫可望這種人的人品和作為,可以作為乾爹張獻忠的參考。


所以,張獻忠的評價不高這事,可以作為定論了。


本來是來打醬油的,看看就走,結果看到了一些熟悉的ID……
簡單回答一下吧,主要定性討論,歡迎指教,有些叉出去的地方已用【】標記。

先上觀點,明末農民起義總體說來有其合理性,但前期主要領導者缺乏較為明確的政治目標,中期李自成重出商雒後戰略清晰戰術靈活,但後期迅速分化蛻變缺乏轉型的勇氣與魄力,最終失敗於小農思維的局限性上,總體說來,談不上「替天行道」,更多的是樸素的平均主義與山頭模式,當然由於其認識的局限,也不能隨意扣上「斷送華夏河山」「塗炭生靈」的帽子;
私以為李自成、張獻忠等義軍首領的歷史作用要辯證來看——
正面作用:在義軍控制地區,尤其在中期,在相當程度上緩解了百姓的稅賦壓力,打擊了腐惡士紳與王公的勢力,後期山海關之敗後中堅力量能夠與其餘漢人武裝配合、基本很少向清軍妥協,李定國等在西南的抗爭更是值得大書特書。
負面作用:前期虛耗大明國力,間接造成了關外寧錦防線的崩潰,在中後期大量官民混雜、軍紀鬆弛時不能節制所部,大順、大西建政後出現大肆破壞、勒索官員、屠殺百姓等現象,並貪圖聲色不思進取迅速腐化,清軍南下後內部矛盾以及與南明政權矛盾依然不斷、戰略混亂投降主義盛行,造成李岩被殺、孫可望變節等惡果。

夜深時間不多,下面簡單說一下明末農民起義的必然性分析, @孔伯魚和他的哥哥說的不錯,這東西科班小夥伴們可以寫出論文來,答主不才,隨便寫寫,請多指正。
萬曆末有三大征,大明四角除去東南,基本上都出現了土地兼并下民族矛盾尖銳化的問題,由於明朝的長期有效管制,西南與西北的風波雖耗費時日但得以控制在較小範圍內並最終平定,而遼東的局勢,卻由於土著地主軍閥的養虎遺患以及文官軍事人才的斷代(本質上可以說是文官集團的僵化),最終建州女真崛起,不可收拾;大明為應對新的邊患,只得加派賦稅

【@我愛林原與另一位朋友在此問題下面有與此相關的很有意思的討論,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某賢賢不賢,某忠忠不忠」的問題,實際上涉及到明末(可以稍稍包括清初)的國家經濟狀況,尤其是萬曆、天啟、崇禎三朝,這其中涉及到新作物引入、東南沿海工商業、加征三餉、美洲白銀的流入等等……能力有限,就單說說三餉吧~】
三餉,即遼餉、剿餉、練餉,看名字就都和遼東那嘎達的事兒有關,基本上三餉不是一下子都派上去的,遼餉是萬曆末開始征的,每畝九厘,辣個時候半個遼寧還在大明手裡,【後來經撫不和,然後整個遼西就完蛋了……然後袁督師上場,孫帝師指揮,寧錦防線慢慢有了樣;然後呢?然後高第就代替了「不夠討人歡心」的孫承宗(「人」是誰就不必說了),遼東全線回撤,若非袁崇煥死守寧遠挫動努爾哈赤的銳氣,加之以之後的寧錦大捷,估計大明就沒有之後的十九年了……】,後來崇禎四年起加征剿餉,二百八十萬兩,十年加征練餉,每畝一分二;據著名歷史演義學者閻崇年老師言,三餉總額高達兩千多兩,「直接導致了官逼民反」,紅纓槍的偉光正躍然紙上啊。
然而,關於三餉還有另一些事實,天啟年間,遼餉開始加派了雜項(不展開說),崇禎時遼餉一度加到了一分二厘,等到清兵入關時,多爾袞莊嚴地宣告「三餉我們一定要廢除!」然後遼餉就糊裡糊塗地繼續征了下去……到了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順治帝,居然連練餉都征了回來……那麼這個時候的大清,民族矛盾還尚未完全平息,為何沒有崩潰呢?
田賦慣性、經濟恢復的沖淡、「盛世滋丁永不加賦」的回降……等等,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但是總體而言,這時候的清朝,還是個攻略回疆、籠絡西藏、精兵強將、英姿勃發的全新的王朝,而彼時的大明,二百餘年的風雨,早已消磨了鬥志、撫平了銳氣,太祖的石碑早已不在,燦爛多彩的江南涌動著糜爛的暗流,社會結構僵化到了人們的需求無法滿足的時候,變革就必然發生。

而農民軍和大辮子們,說一句政治不正確的話,不過是適逢其會的過客而已,
但同樣是過客,大辮子們本錢少、知變通,所以留下來了,而農民軍卻死在了同一道坎兒上,
什麼坎兒呢?——繞了一大堆終於要到正題兒了………………
請看下面兩則「舊聞」:

是月,川、湖兵戍寧遠者,以缺餉四月大噪,餘十三營起應之,縛系巡撫畢自肅、總兵官朱梅、通判張世榮、推官蘇涵淳于譙樓上。自肅傷重,兵備副使郭廣初至,躬翼自肅,括撫賞及朋樁二萬金以散,不厭,貸商民足五萬,乃解。(《明史·袁崇煥傳》)

以及

當鴉片未盛行之時,吸食者不過害及其身,故杖徒已足蔽辜;迨流毒於天下,則為害甚巨,法當從嚴。若猶泄泄視之,是使數十年後,中原幾無可以禦敵之兵,且無可以充餉之銀。興思及此,能無股夫財者,億兆養命之原,自當為億兆惜之。果皆散在內地,何妨損上益下,藏富於民。無如漏向外洋,豈宜藉寇資盜,不亟為計?(《林則徐奏錢票無甚關礙宜重禁吃煙以杜弊源片》)

很多答主說的不錯,李自成和張獻忠都有「軍人背景」,而明末農民起義的一大特點也是軍民混雜,那麼吃糧當兵的為啥要跟著一起造反呢?還不是因為沒飯吃!相比之下,大清就聰明得多,八旗肥肥地養起來,裝備大大地好起來,民間疾苦嘛,不太重別搞到造反就好啦~【結果乾隆爺一死還是造反了……白蓮教一干就是九年】,於是就有了各種閑錢閑工夫來搞文化生活,就有了林則徐給道光皇帝的奏疏。

大明這隻襪子(看清楚不是妹子),穿著穿著腳趾和腳跟就磨薄了,慢慢就出來了一個洞(遼東),然後為了補這個洞,只能一點點揪著縫起來,搞得整個襪子的應力分布都出了問題(稅賦加重);本來嘛,這個時候,穿的精心一點,還是可以穿好一段的,可是穿襪子的人不僅不換洗(弭平黨爭、抑制地方豪強),還每次穿的時候都使勁兒拽(猜忌官員、苦待兵士),這襪子最終完全壞掉,也是自然而然的吧;
至於襪子其他地方出現的新的破洞(農民軍),雖然緩解了洞周圍的應力(農民稅賦),卻進一步加劇了襪子的解題,要論過錯,似乎也論不到——只不過是遵循物理(經濟)規律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當然,也不能把過錯都怪罪到第一個破洞(遼東)或者襪子的彌縫(邊兵與總制如平西王等)、股線(藏富於己的百姓與士紳)或者襪子上的細菌(大閹、蛻變的東林)上,
歸根結底,歸根結底,

誰叫你不洗襪子、破洞了不好好補、補了又不好好穿呢?
「嗟爾明朝,氣數已盡。」——李自成
「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7!」——張獻忠
他們不過說出了客觀事實,做了自己想做的,這裡面有正道,也有大罪,
不過他們,包括其他的人,也都被各樣的環境局限著,
開上帝視角?替天行道?還是如虎狼殘暴?魔君轉世?
NAIVE!


明末說是偶然,其實是一次操作系統崩潰。系統崩潰主要還是因為系統本身漏洞太大,跟黑客入侵、感染病毒之類的有關係,但好的操作系統應該充分考慮運行條件,不然只能重裝了。

明末清初,才剛剛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提法,以前天下興亡,跟匹夫屁關係沒有,所以國難這個詞在明朝未必好用。有說法是,一二九運動時,學生去北京郊區宣傳抗日,京郊的老百姓問現在皇帝是誰?日本是什麼?為啥要抗日?民國時的京郊尚且如此,明朝的百姓怎麼可能有與政府共赴國難的覺悟?以今天的眼光評價李自成、張獻忠,那是開了上帝視角了。


中國古典時代要想有足夠的中央極權能力,就必須用法家的操作系統,秦國是因為裝了法家的操作系統,才奠定了秦漢以來統一的中央集權大帝國體系,法家對硬體要求高,但是應用程序容易開發,系統是開源的,因為法律是公開透明的,對人才的要求就是依法辦事就行,所以人才不一定非要是有政治影響力的貴族。法家是以法律為準繩,將整個國家用統一的法律制度來進行管理,這樣的體系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國家機器的內耗,防止由於某個集團獨大,而威脅皇帝的決策權。但是秦朝受硬體限制很大,首先古代的信息溝通就沒那麼通達,在現實執行時,有些功能是難以實現的,而秦始皇任性,非要在硬體不支持的情況下玩大型遊戲,而且秦朝還存在上個操作系統留下的大量冗餘數據,終於系統崩潰了。而周朝在分封制度下產生的儒家,是上層貴族的意識形態,實質上是限制君權的一套理論,因為程序的提供商在分封制下只能是那些貴族,君主自己不掌握源代碼的修改權,也沒法離開這些貴族來運行這些應用程序。君主要拉攏上層貴族,就需要在形式上以儒家作為法統。董仲舒對儒家的改造,可以視為貴族與皇權的一種妥協。於是中國進入法家與儒家並存的雙系統環境。中國的貴族社會,在隋唐科舉完善後開始徹底崩潰。由於皇權找到了更有效的組建自己管理團隊的方法,即從底層直接選拔人才,而擺脫了傳統的貴族世家控制管理層。宋朝首先杯酒釋兵權,解除了開國軍事貴族把持朝政的威脅,全面利用科舉產生的人才管理國家。這也要感謝印刷術的發明,讓整個硬體得到了升級,使書籍能更廣泛的普及,使系統升級成為可能。

話說到這裡,大家應該發現了這套系統的一個大bug,那就是科舉用的是儒家的教材,事實上科舉選出來的人才,意識形態上還是貴族那種限制皇權的思想,大臣對自己的定位,類似於春秋時諸侯國的門客,而不是國家法令的制定者和執行者。正因為如此,科舉選出的人的國家概念,依然是先秦的國家概念,即國是國君的國,我們臣子只是職業經理人,而且職業經理人換個國君照樣過,反正系統還是那套系統,作為應用程序還可以接著發揮作用。宋與遼金元戰爭中,宋朝叛將如雲,最後也是被自己的叛將所滅,因為對於這些兼容性比較好的技術職業經理人而言,他們只是一個應用程序,裝在哪台機器上無所謂。元朝對傳統儒家的打擊才是前所未有的,因為蒙古人征服中原之前,已經在亞歐大陸整個的玩了一遍了,蒙古人不稀罕儒家那些職業經理人,因為蒙古人可以選跨國際跨文明跨種族的職業經理人,有好幾套操作系統做備選,而且供應商的競爭還蠻激烈,要不邱處機道長也不會千里迢迢去成吉思汗的大賬里做ppt,介紹自己的操作系統。蒙古可以用喇嘛教,也可以用伊斯蘭教,不一定要國產的儒家的操作系統,對於那些只會讀儒家的士大夫而言,自己這個程序跟系統也不兼容,只好自己畫畫唱小曲了。

明朝的職業經濟人,就是在這之後接管國家的。皇帝為了鞏固皇權,把新應用程序的開發做了很多限定。但是只是讓新應用程序的創新開發受到限制,士大夫那種「食君之祿,擔君之事」的意識還是主流,換句話說,職業經理人沒有股份,只領工資。國家好當然好,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被兼并後可以做貳臣啊。晚明的情況下,實際上只有靠法家的做法才能有效的調動全國的力量,而偏偏當時社會的主流價值觀是儒家,法家的操作系統轉不起來了。

有人說魏公公好,但魏公公在當時的系統里其實是個大bug,他沒有按照遊戲規則辦事,沒有正式的國家法令支持,而是自己搞了一套上不了檯面的潛規則,他也沒有能力重新構建起行之有效的,而且名正言順的政治制度。他死後他做法中合理的部分也因他而被否定,這就是典型的人亡政息。政治是個名學,名不正言不順,事情就是做不好。那些又說貪官能做事的人也不想想,這些人做事不守規矩,做好事有效率,做壞事也有效率啊,誰規定貪官都要做好事。任何組織的管理,都不容許存在壞規矩又沒能力建立新規矩的人,不然就是飲鴆止渴,會引來更大的混亂。

當時的東林黨至少在形式上符合了當時的意識形態,起碼與操作系統兼容,但是可惜的是,這幫有些貴族意識形態的職業經理人,並不是真正的貴族。孟子講,「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恆產,因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於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這些士大夫不算是有恆產的人,因為皇權隨時可以剝奪他們的產業,他們只是領薪水賺外快給皇帝家打工的職業經理人,他們沒有與國共存亡的覺悟。而李自成他們,更是沒恆產的人,農民只有義務沒有權力,談什麼家國情懷?換個國號不過是換個收稅的人而已,看門狗還是主人給喂骨頭呢,憑什麼自帶乾糧養著一幫人,還給他們當狗守門?

江山是朱家的江山,朱家沒能耐坐了,就讓他滾蛋。快亡國了才想起愛國主義教育來,晚了。

到這裡,你說國家意識形態重要不重要?意識形態出了問題,就是操作系統出了問題,操作系統崩潰了,再好的應用程序都救不了,只能重裝系統。


古代中國的一個政治傳統是:
讓自耕農活不下去的王朝自己也馬上就活不下去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哪那麼多溫良恭儉讓。


人民英雄無誤,李自成一家先是反抗明末暴政接著抗清直到康熙四年,張獻忠沒親兒子但是自己和四個義子都堅定抗明末暴政以及抗清(雖然三王內訌後孫可望叛變),以上
另外這個已經在別的回答里發過了,不過還是再發一次好了,畢竟這麼多人拿著點文人寫的屁股決定的腦袋得玩意在這BB屠殺屠殺
首先請允許我做一個扶額的表情····,因為都他喵的2015年了還有人信張獻忠對百姓大肆屠殺這種話,並且引以為榮的拿出一堆所謂「史料」(注意寫史料的人的身份和信息來源喲)證明西營對百姓有多狠多殘暴,算了,轉幾篇文章抽一抽好了:

以下引用自顧誠的《明末農民戰爭》
官紳地主的瘋狂反撲,迫使張獻忠加緊了軍事掃蕩。這本來是必要的,然而張獻忠在鎮壓和防範叛亂的過程中卻走得太遠了,往往弄到順逆不分的程度。他看到官紳地主是反對大西政權的主要勢力,而生員們一般多是出身於這個階層,就在大順二年十一月借口舉行「特科」,命令將各府縣生員一律起送成都,到齊後找了個借口全部殺光(69)。這就是所謂大慈寺屠戮士子事件,大約殺了五千多人(70)。當他不斷得報大西政權的地方官員被反革命勢力捕殺時,又常常遷怒於當地居民,派出軍隊不分良莠濫加屠殺。張獻忠的過激行動,使本來就非常尖銳的階級對抗更加複雜化了,導致大西政權逐漸喪失民心。
在歷史上身居權力頂點的人物,一旦走上了錯誤的道路是很難迷途知返的,他們往往在謬誤的斜坡上越滑越遠,張獻忠的悲劇正在於此。他甚至發出了「除城盡剿」的命令,分遣軍隊到所屬州縣搜殺百姓(71)。連西京成都也發兵「剿洗」。《聖教入川記》中,載錄了外國傳教士目睹的情況:一六四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張獻忠下令除大西政權官員家屬以外,成都「城內居民一律殺絕。」第二天,「各軍人皆奉命認真嚴剿,毫不容情。……各軍分隊把守城門,余軍驅百姓到南門就刑。」「被拘百姓無數集於南門外沙壩橋邊。一見獻忠到來,眾皆跪伏地下,齊聲悲哭求赦云:大王萬歲!大王是我等之王,我等是你百姓,我等未犯國法,何故殺無辜百姓?何故畏懼百姓?我等無軍器,亦不是兵,亦不是敵,乃是守法良民。乞大王救命,赦我眾無辜小民,云云」。張獻忠聽了,「不獨無哀憐之意,反而厲聲痛罵百姓私通敵人。隨即縱馬躍入人中,任馬亂跳亂蹄,並高聲狂吼:該殺該死之反叛!隨令軍士急速動刑。冤乎痛哉,無罪百姓齊遭慘殺。……錦繡蓉城頓成曠野,無人居住,一片荒涼慘象,非筆舌所能形容。」「獻忠剿洗成都後,旋即傳令曉諭各鄉場鎮村莊之民,均可移居成都城內為京都居民。」張獻忠的過火行為,最後弄得自己越來越孤立,乾脆一把火燒掉成都,打算丟掉四川,另謀出路。
《紀事略》等書中記載,深受張獻忠信任的左丞相汪兆齡,是促使大西政權推行屠戮政策的主要策劃者。從其它著作敘述張獻忠犧牲以後孫可望、劉文秀、李定國、艾能奇四將軍處死汪兆齡時宣布的罪狀(72)來看,可以互相印證。汪兆齡出身於安徽桐城縣的官紳地主,混跡於大西軍後巧於逢迎,博得了張獻忠的寵信。他的竭力主張血腥屠殺,是出於蓄意破壞呢,還是因為大西軍入川以後四川人在政權中占的比例越來越大,妨礙了他獨攬大權,必欲殺之而後快呢?抑或是迎合張獻忠的偏激思想以保全自己的祿位呢?由於史料缺乏,無從作出準確判斷。但是,這個地主階級分子利用張獻忠的憤激情緒,把大西政權為鞏固自身而採取的鎮壓措施推向了反面,造成大西政權在後期樹敵過多,招致最後的慘敗,是要負重要責任的。
關於張獻忠在四川殺人過多的問題,我們應當看到,這首先是因為地主階級的瘋狂反撲引起的。把事情說成是張獻忠天性好殺、殘忍,是封建統治階級的誣衊。史籍中常常迴避張獻忠在四川前期和後期政策上的變化,而用以偏概全的手法,把後期客觀形勢的改變和主觀判斷上的錯誤而殺人過多,說成是一貫如此。比如大西政權的開科取士,其前兩次都是真正的延攬人才,安排官職。只有最後一次才是借口舉行「特科」,屠殺士子。在許多史籍中故意含糊其詞,光說張獻忠假借科舉,把四川的讀書人殺戮一空,這顯然是違背歷史事實的。有的封建史籍,把張獻忠殺人的情況和數字誇大到極其荒誕的地步,如清初封建文人毛奇齡說,僅從丙戌(大順三年,公元一六四六年)年正月張獻忠「命四將軍分路草殺」,到五月回成都報告,所殺人數合計竟高達六億九千九百餘萬,此外所殺者尚未計算在內(73)。明後期全國人口數僅六千多萬,毛奇齡撒下彌天大謊,編造張獻忠在四川一省(實際上大西政權當時所能控制的只是成都附近州縣)殺的人數,竟超過全國總人口的十倍以上。這種無恥的夢囈,居然被清朝統治者主持修撰的《欽定明史》所沿襲。在該書卷三○九《張獻忠傳》里,竟赫然大書,「共殺男女六萬萬有奇」。有的史籍還繪聲繪色地著意渲染,胡說什麼張獻忠殺人,竟至於「流血若奔濤,聲聞數里。錦江盡赤,河水不流。」(74)這類狺狺狂吠,適足以暴露封建統治者們對起義農民的仇視心理而已,毫無史料價值可言。
另一方面,我們也應當正視包括張獻忠在內的大西政權領導人的錯誤。把凡被大西軍所殺的人都說成是該殺的,都是農民革命的死敵,不僅違反歷史事實,也不利於從中總結歷史的教訓。除了前述汪兆齡之流的順風吹火以外,張獻忠本人的偏激情緒,也是造成鎮壓擴大化的重要原因之一。現存大西政權所立的張獻忠「聖諭碑」,頗能反映他當時的思想。碑文只有兩句話:「天有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大順二年二月十三日。」(75)這道「聖諭」,雖不象統治階級捏造的那樣,下面還有七個「殺」字,但它確實明白無誤地反映了張獻忠的變態心理:對封建統治階級的仇恨擴展成了對人的厭惡。張獻忠何嘗不知道「天意從來高難問」,他所說的天只不過是他自己。有的史料記載,「張獻忠常曰:人命在我,我命在天。四方有路,在劫難逃。」(76)在他眼裡,是四川百姓忘恩負義,只有由他這位上天之子來恭行天罰了(77)。張獻忠忘記了,他和部下軍隊吃的是百姓種的糧,穿的是百姓織的布,忘記了他在瑪瑙山戰役之後,正是在川東山區百姓的掩護下,才免於被官軍殲滅,也忘記了正是千千萬萬的百姓跟著他打江山,才把他捧上了皇帝的寶座。張獻忠用自己創造的天與人之對立,代替了現實生活中富與貧的對立,正反映了他在思想上的變化。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這個「聖諭碑」,是張獻忠為自己在鎮壓官紳地主叛亂時濫及無辜愚蠢作法的辯護。
史籍中談到大西軍在四川的舉措時,常常同明末清初四川人口的銳減聯帶論述,這樣做不是有意中傷,便是無知妄說。明清之際,四川人口急劇下降是事實。封建統治階級把這筆賬全都掛在張獻忠名下,是極為不公的。造成四川許多地方荒無人煙、人口銳減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包括明朝軍閥的屠戮平民(78),清軍的濫殺無辜,搖黃等武裝的蹂躪百姓;張獻忠領導的大西軍肅反無邊,當然也應負一部分責任。但主要原因還是,由於連年兵荒馬亂,生產大面積停頓,人民大批地死於飢餓(79)、相食(80)、虎害(81)、瘟疫(82),向外逃亡的也不在少數。在批駁封建史籍誣衊大西軍「屠蜀」的時候,還應當指出,直到張獻忠犧牲、大西軍轉入雲貴時,四川遭受的破壞還是比較有限的。此後四川的人口仍在大幅度下降,這是可以列舉材料加以證明的(83)。
(69)雅州由於混入大西政權的地主分子郝孟旋密圖反水,偽造了張獻忠的詔書,把起送在途的本州生員全部追回,雅州生員因此逃脫了這次屠殺。見李蕃《雅安追記》。又,乾隆四年《雅安府志》也記載:「是年(一六四五年)獻忠檄蜀士子盡赴省試,違者以軍法論,監軍郝孟旋矯獻忠詔曰:『雅系邊地,承平時自專心文墨,今羌夷不時竊發,久已棄詩書而事干櫓矣。賓興之典,宜俟異日。』時蜀士赴試被殲無遺,獨雅安諸生獲免。」(卷一○,《勘亂》)
(70)某些史籍記作青羊宮事件。如李馥榮《灧澦囊》記:「八月,屆期至者五千餘人,盡殺於青羊宮側。」《蜀碧》中說,歐陽直是當時被起送到成都參加「特科」的士子之一,由於年令較小,免於被殺,發到大西軍營內幫辦文書。他在所著《蜀亂》一書里,記載各地士子集中的地點是大慈寺。特科事件發生的時間也有不同說法。如道光八年《新津縣誌》,記該縣生員藍煒奉調參加特科,「十一月初十日,同多士死於東門外」(卷三三,《忠節》)。康熙年間西充縣人李昭治所作《西充鳳凰山誅張獻忠記》說:「乙酉十二月十五日,收殺紳士,自進士以至生員二萬二千三百有零,積屍成都大慈寺。」(見康熙《西充縣誌》卷一○,《藝文》上)
(71) 「除城盡剿」,在當時四川人士的記載中是常見的,有的還根據親身見聞敘述,我們沒有理由懷疑這些記敘的可靠性。
(72)詳見後文。
(73)毛奇齡:《後鑒錄》。
(74)康熙《四川成都府志》附《蜀難紀略》。
(75)參看《四川大學學報》一九七八年第三期,胡昭曦:《四川地區有關明末農民起義的一些碑石》。
(76)乾隆二十二年《廣元縣誌》卷八,《兵事》附。
(77)《聖教入川記》中,記載張獻忠按自己的意思作成諺語道:「天造萬物為人,而人受造非為天」,實際上就是這個「聖諭」經過兩次轉譯之後,在文字上出現的差異。據說張獻忠自鳴得意,叫傳教士「將此語速寄歐洲,使文人學士先睹為快。」同書還記載了張獻忠對傳教士發的謬論:「四川人民未知天命,為天所棄」,「今遣我為天子,剿滅此民,以懲其違天之罪,」等等。這種語言同現存「聖諭碑」文,在精神上是一脈相承的。
(78)如光緒三十一年《內江縣誌》說:「官兵之虐,甚於流賊」(卷十二,《外紀》)。歐陽直《蜀亂》記:「又合陽土豪李調燮,嘗對余言及彼集士兵紮寨,時無糧,每發兵捕人謂之人糧。凡拏到人口,選肥少者付廚下,余者系瘦,乃給兵士,烹宰俱按整豬羊法。彼受招安入楊展營,人贈以綽號曰萬人墳。」
(79)當時江津人士龔懋熙記載說:「時天下無主,官兵所過尤烈於賊,里巷恣睢雄傑之徒,借起義為名,驅民為兵,眾至千、萬,文士反依依焉。督撫崇銜、侯伯重爵,攫而取之,在廷唯唯而己。其究也,民盡為兵,廢耕絕食,旋亦自相食以盡,全川自此煙火斷絕凡十五年。」(嘉慶九年《江津縣誌》卷十五,《藝文》,龔懋熙;《敘略》)。又如南明範文光、曹勛在雅安搜括百姓的糧食,竟至於「已播谷種,亦漉來作食。」官軍在路上碰見百姓,那怕只有一碗米也「殺而奪之。由是殭屍橫路,白骨遍野。」(李蕃:《雅安追記》)時人楊鴻基在《蜀難紀實》中也說,「時蜀土不耕已二年,餘糧罄竭,民惟拾穭谷,采野蔬以充腹,已有人相食者。而諸兵搜劫無已,民不能出而求食。故不死於兵則死於餓。蜀難至斯轉劇,民存十不能一矣。」又,歐陽直《蜀亂》云:「時官兵無糧,曾英條議云:今沿江閑田,一望荒蕪,各營所獲牛隻頗多,請准兵丁擇便屯種,無事則登岸耕作,有警則登舟敵愾。閣部(王應熊)以田地乃朝廷疆土,百姓己業,未經奉旨,何得給兵,不允其說。於是,營兵盡搶劫以自活。自敘、瀘以至重、涪兩岸,打糧至一月路上,地方殘民盡餓死,田土盡荊莽矣。」
(80)明末清初四川「以人為糧」的現象相當普遍。這裡舉幾個例子:崇慶州有袁姓一家兄弟五人,「奉母偕眾避難,至晚無食,眾擇其肥大者殺而食之。五人已殺其四,第五子奉母逃到他縣,竟免其難」(光緒三年《崇慶州志》卷十二,《雜識》)又如時人歐陽直,「自內江同潰兵過威遠,遇十數飢人邀於路,見人眾不敢近,猶狂呼曰:『走不去,丟下兩個與我們做糧飯罷。』」他自己在順治三年,由南明四川巡撫馬乾委任為安居縣令,抵任後,「忽一夜有人告余曰:『我輩久無糧食,每藉人為食,渠等今且欲謀及縣君矣。』,說得歐陽直頭皮發麻,連夜逃走。(《蜀亂》)
(81)如民國十八年《南充縣誌》記載:「蜀保(寧)、順(慶)二府多山。遭獻賊亂後,煙火蕭條,自春徂夏,忽群虎自山中出,約以千計。相率至郭,居人移避,被噬者甚眾。縣治學宮俱為虎窟,數百里無人蹤,南充縣尤甚。」(卷十六,《外紀》)
(82)張宏畉:《邑志紀聞》載,順治四年「又加瘟疫流行,名馬蹄瘟,患者多死」。(嘉慶十八年《峨眉縣誌》卷九,《藝文》)
(83)如川北的廣元縣,在順治五年清朝知縣高培元抵任時,「百姓農業盡廢,至是每市米一斗,價五兩(按,明清正常糧價約為一石價銀一兩,此時高達五十倍),百姓易子析骸,弱肉強食。且疫癘流行,死亡遍野,苟全性命者僅十一於千百。」(乾隆二十二年《廣元縣誌》卷八,《兵事》附)又如同治《綿州志》記載,順治五年和六年「全蜀大飢,人民相食,逃亡幾盡。」(卷三五,《祥異》)清軍的橫徵暴斂是造成饑荒的重要原因。如順治五年清朝總兵「柏(永馥)、馬(化豹),蘆(盧光祖)等,復鎮順慶,而一時糧餉不繼,夏取民之麥,秋又取民之禾。起視斯民,室如懸磬,野無青草,如之何其使民不飢而死也。」(民國十八年《南充縣誌》卷十六,韓國相:《流離外傳》)清初安岳人周於仁說,「迨戊子、己丑(順治五、六年),五穀無遺種,斗米三十金,民皆采掇草子樹皮野果為食,絕鹽味,無定居。」加上「以人肉為家常飯」的土匪和「能破壁、升屋、上樹傷人」的虎害,才造成安岳和岳至「兩縣絕人跡,少煙火者二十餘年」的局面(見道光二十一年《安岳縣誌》卷十五,《祥異》;又見光緒二十三年《續修安岳縣誌》卷四,《外紀志》)。這些材料都說明,在順治三年張獻忠犧牲、余部經貴州轉入雲南以後,四川才經歷了一場最嚴重的破壞。
總結一下,因為前明土司和官員搢紳進行各種煽動作亂乃至於襲擊西營駐地方官員,張獻忠就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肅反「,其中或許因為執行力問題之類有些許過分之處,但是毫無疑問並不是某些人所想的大屠殺,引用句顧誠原話:這些材料都說明,在順治三年張獻忠犧牲、余部經貴州轉入雲南以後,四川才經歷了一場最嚴重的破壞。
換句話說,不管是清軍還是南明軍隊自相殘殺導致的後來四川殘破,這屎盆子都扣不到西營頭上


你當然可以把這批殺人如麻的造反領袖當成王八蛋,但是出現這種人,是古典農業帝國矛盾積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最正常不過的現象。農業時代,就沒有大幅增加糧食產量和社會財富的方法,因此當攤到每個人頭上的糧食少到要死人的程度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內戰到人口減少了為止。或者,找到一片新大陸。

這種觀點放到今天的道德之下,毫無疑問是反人類的。但是在工業革命以前,人命從來就是不值錢的。只要不終結農業古典社會,就永遠是這樣。

沒有工業革命的話,清末太平天國之後,同樣會重演一遍這種歷史。只是不知道摘桃子的會是誰。


活不下去的時候,就要大喊一聲:「造反有理!」
至於以後的事情,那是戰爭中自有的泯滅人性的事情。你可以指責他們在戰爭中的殘忍,虛偽,殘暴,但就造反這件事來說,那是最正常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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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史》里的李自成
【自成為人高顴深,鴟目曷鼻,聲如豺。性猜忍,日殺人斮足剖心為戲。所過,民皆保塢堡不下。】
這是明史里他遇到李岩以前的評價。說的是他為人殘忍,對百姓並不是像party教科書里說的那麼好。
下面看看李岩是怎麼教他的
【岩因說曰:「取天下以人心為本,請勿殺人,收天下心。」自成從之,屠戮為減。又散所掠財物振饑民,民受餉者,不辨岩、自成也,雜呼曰:「李公子活我。」岩復造謠詞曰:「迎闖王,不納糧。」使兒童歌以相煽,從自成者日眾 】
這裡可以看出李自成在遇到李岩以後已經不再安心於做一個土賊。
繼續往下看,可以看到李自成的滿手血腥,評價說【獻忠雖至殘忍,不逮也】
【攻城,迎降者不殺,守一日殺十之三,二日殺十之七,三日屠之。凡殺人,束屍為燎,謂之打亮。城將陷,步兵萬人環堞下,馬兵巡徼,無一人得免。】
本來李自成打著的旗號是為了天下百姓才造反的,他屠城又為的是哪門子百姓!!!!
鳳翔不下,屠之。
始,自成入陝西,自謂故鄉,毋有侵暴,未一月抄掠如故。
又以士大夫必不附己,悉索諸薦紳,搒掠征其金,死者瘞一穴。
自成令金星與岩飲,殺之,賊眾俱解體。
自成始以岩言,謬為仁義,及岩死,又屢敗,復強很自用,偽尚書張第元、耿始然皆以小忤死。
這樣的描述還有很多就不一一摘出了,由此可見明史里的李自成是一個殘忍的流寇頭領而不能稱為起義軍領袖。
我個人以為農民起義軍領袖,就要當然的代表廣大農民的利益,像朱元璋。
而李自成並沒有,他的洗劫屠殺是無差別的,無論你是什麼人,只要他缺少東西就要問你要,只要你觸怒他他就要殺。這樣的人如何能稱的上起義軍領袖,分明就是一個大發國難財的流寇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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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小插一句 @孔鯉 蒼老師說,史上對李岩的存在與否有爭論。倉促間只是看了看顧誠老師的《再談李岩問題》文中提及的《剿闖小史》我也沒來得及看,以後補上,或再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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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碧血劍》里的李自成
總體來說碧血劍,里對李自成的描述經歷了貶-褒-貶
【劉芳亮說道,李將軍盼望大家攜手造反,共同結盟。袁黨的人均感躊躇。眾人雖然憎恨崇禎皇帝,決意暗中行刺,殺官誅奸之事也已作了不少,但人人本來都是大明命官,要他們造反,卻是不願,只求刺死崇禎後,另立宗室明君。何況李自成總是「流寇」,雖然名頭極大,但打家劫舍,流竄擄掠,乾的是強盜勾當,大家心中一直也不大瞧得起。】
開篇山宗的將領們是這麼看待李自成的軍隊的,雖名頭大,但流竄劫掠,心裡一直看不起。
接下來山宗核心孫仲壽說道【咱們的事已給曹太監知道,如不和李將軍合盟以舉大事,不但刺殺崇禎給袁督師報仇之事難以成功,只怕曹太監還要派人到處截殺。咱們勢孤力弱,難免一一遭了毒手。劉兄,咱們這樣說定成不成?我們山宗幫李將軍打官兵,李將軍事成之後,須得竭力滅了滿洲韃子。咱們話又說明在先,日後李將軍要做皇帝,我們山宗朋友卻不贊成,須得由太祖皇帝的子孫姓朱的來做。】這裡看得出,山宗投靠李闖軍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妥協。更可以看的出,李闖王殺人劫掠是既定的事實。論據:山宗在袁崇煥死後散布全國各地,如果李闖王真的是仁義約束下屬為民做主的起義軍,決計不會出現這種想法的。
轉折點在袁承志長大後,李闖的形象就高大了起來。救民水火,滿身正氣。
【那饑民道:「還有好多呢。那都是闖王部下的李公子所作。」於是又唱了幾首,歌意都是勸人殺官造反,迎接闖王】可見李闖頗得人心,也可見明政府對人民相逼之狠。
【闖王聽得是神劍仙猿穆人清的弟子到來,雖在軍務倥傯之際,仍然親自接見。袁承志見他氣度威猛,神色和藹,甚是敬佩。】
【闖軍本為饑民、叛卒所聚,造反只不過為求一飽,原無大志,所到之處,不免劫掠,因之人心不附,東西流竄,時勝時敗,始終難成氣候。自得李岩歸附,李自成整頓軍紀,嚴禁濫殺姦淫,登時軍勢大振。】
【何況闖王千里迢迢的送黃金到江南來,必定有重大用途。他所興的是仁義之師,救民於水火之中,如何不伸手相助?】
【袁承志道:「這些寶物是明太祖當年在天下百姓身上搜刮而來,咱們用來幹甚麼?」青青和他相處日久,明白他心意,知道只要稍生貪念,不免遭他輕視,便道:「咱們說過,尋到財物,要助闖王謀幹大事,自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直到李闖進京前,老百姓還覺得跟著李闖會有好日子過.....
【眾百姓在門上貼了「永昌元年大順王萬萬歲」的黃紙,門口擺了香案,有的還在門口放了酒漿勞軍。袁承志對胡桂南道:「人心如此,闖王哪得不成大事?」】
可沒想到,待百姓把城門打開,待煤山雙屍案後...卻得到這樣的下場....
【一路行去,只聽得到處都是軍士呼喝嬉笑、百姓哭喊哀呼之聲。大街小巷,闖軍士卒賓士來去,有的背負財物,有的抱了婦女公然而行。李岩見禁不勝禁,拿不勝拿,只有浩嘆。】
【鐵羅漢奔了出來,罵道:「入你娘的!你們一進屋來,伸手就搶東西,又說不交金銀,就放火燒屋子。見到何姑娘美貌,登時動手動腳,說她是姦細,要帶了走。混帳王八蛋,你們跟明朝的官兵有甚麼分別了?」】
也是在拿下北京後,創軍內部的分裂越來越嚴重
【何惕守金鉤一划,阻住眾軍士近前,笑問:「權將軍要我去幹甚麼?」那軍官道:「打破北京,權將軍功勞第一。崇禎的公主,自然歸權將軍所有。快乖乖的來吧,以後一生富貴,包你享用不盡。」何惕守笑道:「那倒妙得很。要是我不肯跟你去呢?」那軍官喝道:「哪有這麼多啰唆的?帶了去!」何惕守叫道:「師父,那個權將軍要搶我去做小老婆呢。你說我去是不去?」袁承志倒是難以回答。但見幾名士卒擁上去向何惕守便拉。何惕守只是格格嬌笑,並不動手,突然之間,拉她的士卒仰天便倒,稍一扭動,便均斃命。】
【行不多時,只見路旁有個老婦人在放聲痛哭,身旁有四具屍首,一男一女,還有兩個小孩,身上傷口中兀自流血不止,顯是被殺不久。只聽那老婦哭叫:「李公子,你這大騙子,你說甚麼『早早開門拜闖王,管教大小都歡悅』,我們一家開門拜闖王,闖王手下的土匪賊強盜,卻來強姦我媳婦,殺了我兒子孫兒!我一家大小都在這裡,李公子,你來瞧瞧,是不是大小都歡悅啊!我拜了六十年菩薩。觀音菩薩,你保佑我老太婆好得很啊!觀音菩薩,你不肯保佑人,你跟闖王的土匪賊強盜是一夥!」】
因為女子財帛之爭,相互砍殺,高級將領相互攻訐。凸顯除了李自成軍隊內部,黨派林立,山頭無數,大概也是無法久坐江山的原因之一。
【袁承志道:「大王入城之時曾有號令,有誰殺傷百姓,奸淫擄掠,一概斬首。在下見到本軍兄弟正在虐殺百姓,這才出手阻止,實非有意得罪,還請權將軍見諒。」劉宗敏冷笑道:「這天下是大王的天下,是我們老兄弟出死入生、從刀山槍林里打出來的天下。我們會打江山,難道不會坐江山么?你來討好百姓,收羅人心,到底是甚麼居心?】
【宋獻策嘆道:「咱們雖然打下了北京,可是江南未平,吳三桂未降,滿洲韃子虎視眈眈,更是一大隱憂。但今日諸將大會,除了編排制將軍的不是之外,就是商量如何拷掠明朝投降的大官富戶,要他們獻出金銀財寶。唉,成大事的人,眼界也未免太小了啊。」三人相對嘆息,出宮而別。】
最後給大家再看看李自成的樣子吧,
【劉宗敏哈哈大笑,說道:「大王打江山的時候是百姓。今日得了天下,坐了龍廷,便是真命天子了,難道還是老百姓嗎?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以前收買人心之時,言自己為百姓,許諾開門迎闖不納糧。自坐龍庭就覺得自己是真龍天子,也要去模仿前世的皇帝,將百姓當牛馬來看。
【李自成點頭道:「吳三桂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他若投降,那是識好歹的,否則的活,還不是手到擒來?吳三桂難道比孫傳庭、周遇吉還厲害么?」】自大,這裡的李闖已經自大到了沒有邊界。西方的那句話說的真好【 "Those whom God wishes to destroy, he first makes mad."】
【只見李自成喝了幾杯酒,大聲道:「大伙兒散了罷,哈哈,哈哈!」飛起一腳,踢翻了桌子,轉身而入。】
【那衛士又進去半晌,出來時滿臉驚惶之色,顫聲道:「大王大發脾氣,說小人若是再去啰唆,立刻砍了我的腦袋。」】都說得得意忘形,這時的李闖外有清兵,南有江浙軍士。居然已經得意到了忘形的境界。

縱觀全文,最開始由山宗的將領談闖軍就是流寇,到最後寫袁承志親自經歷的闖軍進京和闖軍潰逃,坐實了李闖軍隊實乃流寇。
再從性格的變化來看李自成,本書前期中期寫滿了李自成的寬仁講義氣豪爽,怎麼到了後期就立馬變成了殘暴兇狠猜疑心重胸無大志的皇帝了呢?我覺得這很不科學,打進北京才幾天李自成就變了。我覺得這些爆發出來的缺陷性格是李闖真實性格的一部分。只不過前期被他自己巧妙的隱藏起來了。
從這可以看出,【明史】里講述的不會有多少是假的。
-------------------------------------------------------------先這樣吧....我去看【剿闖小史】和【李自成】----------


搞笑一樣的問題,還有好多搞笑一樣的答案。

那股濃濃的封建地主的驕傲感躍然紙上,什麼農民軍燒殺搶掠的,窮人就是這麼爛啊。

可惜的是,全是扯淡。

真以為你家崇禎皇爺殺人就少啊?

左良玉左侯爺那是屠了武昌,屠了九江,屠了N多大城市,同等級別的屠殺,不要說農民軍了,連清軍都做不出來,清軍進關之前是擄掠,哪怕是嘉定揚州也沒一把火把城市給燒了,畢竟人家知道這奪下來的城市是自己的財產,不像左良玉左侯爺,是殺完還放火。

至於把人抓起來放火上烤之類的行為藝術,那都不用說了,左侯爺可以封一個火神,絕對不會侮辱神職的。

中原地區各個縣城據城而守,巡撫大軍到了要開門進城,結果城裡比流寇來了還緊張,七品小知縣跟總督巡撫兵戎相見,以為是笑話么?

知道李自成的口號是什麼?「剿兵安民」!!!是要消滅大明朝的這些禽獸匪軍。

崇禎時期的大混戰,最大的殺戮和破壞,是來自於崇禎皇爺的官軍,而根本不是起義的農民。

所謂的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

是說著玩的么?

順便,那些要拿黃巢說事的LOW逼也歇歇吧,不看看吃人肉的到底是誰,知道秦宗權是我大唐帝國最頂級高官么?

這種亂世,作惡的人很多,但是作惡最多的必然是崩潰政權的官軍,別鬼扯什麼農民的惡,農民的惡那都是官府官軍給逼出來的。


跑個題,不同意題主說的,崇禎不是好皇帝。換在和平時期也不會是一個好皇帝。崇禎對待官員刻薄寡恩,對待朝政感情用事,沒有大局意識,剛愎自用。所以,就算他再勤政,再節儉,他也是個亡國之君。

私德好的領袖不一定是好領袖。好領袖也可能是一個卑鄙無恥貪婪的傢伙。
中國傳統喜歡把把忠貞、勤奮、廉潔這些私德和業務水平、領導能力劃等號,對領袖對官員的評判標準一直很混亂。就好比現在抓個人,罪名裡面總有一個「與多名女性發生不正當性關係」——他自己不檢點和他禍害國家魚肉百姓有什麼關係?


說到底,是一個標準和目的的問題——是以解決問題為最終目的,還是以堅持價值體系為目的。如果以解決問題為目的,那崇禎不夠格,魏忠賢才是帝國棟樑;如果以堅守價值體系為目的,那麼崇禎夠格,魏忠賢必須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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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李自成屬於能力比較好,格局卻不夠(不足以統一天下),自身私德也不怎麼樣的人。


謝諸位朋友邀,評價張獻忠和李自成的這個問題太大,我不敢回,寫起來能寫一篇論文。
說到評價張獻忠和李自成,確實太大了。
不過要評價張獻忠的手下李定國、李自成的手下李過、李來亨,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雖然失敗了,但是沒有他們,也不會有清朝康熙年間的表面上的一系列緩解矛盾的政策——因為這些抗清義士讓他們怕了。

我就針對題主的問題說一下吧。

崇禎皇帝是個好皇帝,剷除閹黨,和他的祖輩比起來厲害不少,如果沒有張李等人,無內患之憂,崇禎皇帝可以一心一意抗擊滿清韃虜,大明王朝至少延續二百年吧?

這段話是有問題的,因為歷史不能割裂開來看。
為什麼李自成會起義?
直接原因是裁驛卒。
因為沒錢了。
為什麼沒錢了?
因為一來官紳不肯給,二來天災。
三來,打仗要銀子。
哪裡要打仗?


謝邀。實名反對@孔伯魚毫無節操的王婆賣瓜孔鯉賣小號兼賣萌行為。
請題主去找《國榷》、《明史紀事本末》、《明史》、《罪惟錄》、《明季北略》、《流寇志》、《懷陵流寇始終錄》這七種可信度最高的史書,隨便讀一部,再來提問。實在不行,讀《金瓶梅》也是好的。
不過看了題主結結巴巴的問題描述,我突然覺得題主最要緊的是先惡補中學語文。
以上。


顧誠 《明末農民戰爭史》,《南明史》。地主階級的總頭子朱由檢死有餘辜。


如果沒有孫大炮袁世凱等人,大清國至少可以延續二百年?如果沒有毛澤東周恩來等人,中華民國至少可以延續二百年?


闖王高迎祥死了,李自成繼續當闖王接著干,沒有李自成也會有王自成。

沒有張李,就沒有內患?崇禎是好皇帝嗎?看一遍《大明劫》就知道了,就算沒有滿清外患,張李也被剿滅了,明朝也會亡的。張李失敗十幾次都可以再打回來,孫傳庭只要失敗一次大明朝就快完蛋了。為什麼?問你的好皇帝去!


首先題主,我不得不反對你第一句話。
依我看來,崇禎並不是個合格的皇帝。而且,明朝亡於他之手是有原因的。崇禎的剛愎自用和多疑的性格換做常人百姓來說,並不算得什麼大事,但作為明朝集權制權力中心的皇帝來說,這可就幾乎要了明朝的命。

為剿流寇,朱由檢先用楊鶴主撫,後用洪承疇,再用曹文詔,再用陳奇瑜,復用洪承疇,再用盧象升,再用楊嗣昌,再用熊文燦,又用楊嗣昌,十三年中頻繁更換圍闖軍的將領。

而這些人,大部分都表現出相當的才幹,但是卻因為各種原因被免職。這對於剿匪的整體戰局是大大不利的。戰爭最忌臨陣換帥,而有才幹之人卻得不到應得的信任,長久以往,最後政局人心渙散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明末官僚腐敗,制度虛設。朝廷入不敷出,而要臣們卻自己私藏家產銀兩,任同朝政就這麼爛下去,卻不肯幫一把。朝廷沒有錢,卻要在關外打仗,軍餉哪裡來?只能徵稅,又逢天氣大旱,洪水等災害,流匪所以四起。崇禎用人猜忌,朝令夕改,君臣不同心。所有的各種因素彙集在一起,最終導致了明朝的滅亡。

題主所說張李之人,一時英雄尚可,真正的作戰經驗及才華遠不及朝廷多年的良將。最終大順軍攻入北京城,並不能代表農民軍真已成為了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隊伍,不然也不會在幾十天內就敗亡的如此之快。為了一時的利益聚集在一起,恰巧逢明朝自己最爛的時候,才機緣巧合的「滅」了明朝。

滿清這邊,真正的關鍵點在於吳三桂的倒戈。多爾袞開始從未妄想過能有一天進入關內取明朝而代之,與農民軍在山海關的對峙,吳三桂最後決定戰局的抉擇讓形勢逆轉。多爾袞趁機而入,最終成為了中原的新主人。

回到問題吧。首先我認為,崇禎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執政者,明朝最終的滅亡他需要負很大的責任。其次,張李二人的成功只是時機使然,最終敗亡也是合情合理。滿清的入關緣於吳三桂的倒戈,在題主的假設中,如果沒有內患的流匪,我個人認為滿清無論如何是無法入關的。但那個時代的明朝已經大廈將傾了,爛到了骨子裡,力挽狂瀾的機會不是沒有,但是很難。


他們跟馬雲、俞敏洪、馬化騰等等是一樣的普通人,普普通通的小有野心的人。他們會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也希望造福一方為歷史稱頌。
於是為了吃飽,他們召集一幫哥們搶了隔壁村子的糧食。隔壁村糧也不多,為了活命只好兩個村的人一起去搶隔壁鎮。隔壁鎮的人要想活下去也只能告訴他們,一起去搶隔壁縣吧,那裡有糧。於是這個普通人組成的隊伍就越來越龐大,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只是人民的代表,同時也被這個普通人組成的浪潮所裹挾。
李自成、張獻忠等跟普通人一樣會把組織的強大想像成自己的強大,同時人民的浪潮也會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所以他們這群普通人在驕傲自大的同時也戰戰兢兢,脆弱的心理指揮他們做出了很多平常不敢想的出格的事情,就跟現在我朝上下大小官員一樣。
現在很多人跟當時的崇禎一樣,天真的以為農民種地、官員守土是天經地義。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做生意,你需要什麼,你得拿什麼去換。要讓農民安心種地,你得拿土地使用權和水利使用權去換;你要讓官員鞠躬盡瘁,你得拿榮譽、金錢、地位等等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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