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漣發布魏忠賢的24大罪之前,能夠和孫承宗,葉向高等充分商量,大明的氣數還有多少年?

孫承宗是大明最傑出的戰略家,還有兵權在手,並且有天啟皇帝的信任。而葉向高則是內閣首輔,百官之手,如果謀劃充分的話,可以幹掉魏忠賢挽救大明嗎?


我不知道到底怎麼拯救大萌,不過楊漣靠上「二十四大罪疏」來「打倒魏忠賢」這個目標其實挺難的。在楊漣上疏之前,東林同人內部已經有反對意見了。就算楊漣自己提前去和葉向高商量的話,可能結果就是提前大吵一架而已。當然這是假設問題,本無定論,只是藉機會寫寫自己讀書所見,請大家不吝指正。


楊漣奏疏里最嚴重的罪名是什麼呢?是魏忠賢和客氏矯詔害死有孕的張裕妃,謀殺貴人,還導致張皇后流產。

上年皇上南郊之日,傳聞宮中有一舊貴人,以德性貞靜荷上寵注。忠賢恐其露己驕橫狀,謀之私比,託言急病,立刻掩殺。是皇上且不能保其貴幸矣,大罪八也,猶曰無名封也。

裕妃以有喜得封,中外欣欣相告矣。忠賢以抗不附己,囑其私比,捏稱無喜,矯旨勒令自盡,不令一見皇上之面。昔堯以十四月而生,假令當日裕妃喜在,安知不為堯母?是皇上又不能保其妃嬪矣,大罪九也,猶曰在妃嬪也。

中宮有慶,已經成男,凡在內廷,當如何保護?乃繞電流虹之祥,忽化為飛星落月之慘,傳聞忠賢與奉聖夫人實有謀焉。以皇上麟趾開祥,何妨斯男則百,而忠賢包藏禍心若此,是皇上亦不能自保第一子矣,大罪十也。(據《兩朝從信錄》及《明朝小史》)

但這其實是最大的硬傷。


這些頗為刺激的傳聞,大概很多宮鬥文學愛好者都八過的。張裕妃一事,按劉若愚的說法是「逾期久不乳」,醫學上據說有死胎自溶或者子宮肌瘤之類的疾病會導致類似的現象,不過也很容易讓人想起另一個宮斗戲裡常見的戲碼,就是假懷孕。或許熹宗就是因此將裕妃處死,如葉向高所記:「或雲上惡其假胎,遂置之死」(葉向高《蘧編》卷17)


至於張皇后的死胎到底是怎麼來的,那也很難坐實。被外廷稱為「胡貴人」的宮女,其死因實際也「莫知其由」。總而言之,這些事情正如葉向高所說,「宮闈事秘,莫能明者」。楊漣卻把這些列進奏疏,顯然是有些不妥。葉向高在拿到楊漣奏疏後,「讀之駭然」,顯然這些文字深深觸動了他的政治敏感神經。

雖說風聞言事是言官的特權,但談論宮闈之事已然觸犯忌諱,讓熹宗有些難堪了。更可怕的是,熹宗本人對這些事情到底有多高的參與度?倘若殺人並不是出於「矯旨」,而是熹宗親口下令呢?楊漣說熹宗已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妾子女,這不是明說熹宗無能么?有關這些案件,楊漣顯然是沒有過硬證據的,如果熹宗質問下來,他又該如何回應呢?本來是要攻擊客氏和魏忠賢,卻把熹宗牽連進來,就像楊漣的屬下御史黃尊素所說,這不過是給敵人提供借口罷了。

疏未入之先,一掌科知之,謂楊有此舉,千古高名。意以必立鋤此璫而後已。余沉吟久之,曰:「從來除君側者必有內援,楊公有此乎?一擊不中,吾儕無噍類矣。」掌科未然其說。次日閱二十四款,多摭宮嬪風影事,余益跌足曰:「此適貽之口實耳!」(黃尊素《說略》卷6)

不出黃尊素所料,楊漣激怒了熹宗。魏忠賢上書辭去提督東廠的職務,熹宗溫旨挽留。隨後憤怒地向內閣傳諭:

楊漣本內妄論諸款,俱系無根蔓詞。內論中宮、皇貴妃並裕妃事情,乃宮壼嚴密,況無指實,外庭何以透知?逞意猜忖,屢屢屏逐左右,使朕孤立於上。(葉向高《蘧編》卷17)

事情至此,可謂勝負已定了。按文秉的說法,楊漣也是趁熹宗因小事對魏忠賢生氣,魏忠賢退居私邸待罪的時候上疏的。(《先撥志始》卷上)然而真有此事,也沒有動搖熹宗對魏忠賢的寵信。


不知道那位都給事中(掌科)有沒有把黃尊素的話反饋給楊漣。從楊漣事後對朋友王洽說自己「不謀一人,草成一疏」(《楊忠烈公文集》卷5,《與浙江巡撫王蔥岳》)的話來看,他否認事先和人商量過。但除黃尊素以外,繆昌期也提到自己曾從左光斗處得知楊漣準備上疏,可見楊漣其實是事先和朋友談過的,自稱「不謀一人」是為了獨自承擔後果。繆昌期懷疑楊漣本人上奏時「逆知有今日」(《頌天臚筆》卷7,《繆西溪太史自序》),大概是正確的推斷。順便也可以看出所謂「東林黨」的組織性實在是相當鬆散的。懷著這樣決心的楊漣,連同人的話都沒有聽取,恐怕是不會去和葉向高這個關係更加疏遠的人事先「充分商量」的。


不過,為了回答問題,還是要假設一下,如果楊漣事先去和葉向高商量,他會把那幾段宮闈秘聞刪掉嗎?


在本位面的歷史上,葉向高看了楊漣的奏疏後,向次輔韓爌評論道:「言甚忠直,而其間未有確論」。據說韓爌把這話泄露給楊漣,令楊氏大為不快。(葉向高《蘧編》卷17)葉向高所指的大概就是那段宮闈秘聞,而楊漣大概因為葉向高對這些說法的質疑而發怒。雖然看起來楊漣有些心眼小(順便說,韓爌扮演了一回嚼舌頭的),不過也還在情理之中,因為他本人是真心相信這些說法的。楊漣給王洽的信里說:

至於弟積憤客氏、魏忠賢,前年禮科時即起念入而請劍,拚卻一身。當以小兒婚事托蕭元恆,小女嫁事托之徐京咸,斥斷家事,無所顧矣。以轉京堂故已之。及去年上陵後,又見謀帝子、帝妃事,已擬入告,而舍親家王思延泣止。及見南郊胡貴人事,語之浮丘,浮丘立止。至今年又有如許事,便忍不過矣。(《楊忠烈公文集》卷5,《與浙江巡撫王蔥岳》)

楊漣要彈劾魏忠賢的念頭,就是被這些事情一步步激起來的。事實上楊漣本人也承認,魏忠賢在天啟四年六月之時並沒有與朝臣公開為敵。其最大「罪行」是把持了宮廷。

即如逆璫雖未流毒縉紳,仍曲意交好政府,而欺悔至尊,不啻兒戲,欲將人主國母並歸掌握,敢行毒手。即中宮震器,惟所欲為,此從來未有,不但(劉)瑾、(汪)直所無也。(同卷《答黃汝良老師》)

對楊漣來說,葉向高對其奏疏中這幾條罪名的質疑,與其本人所秉持的信念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為此發怒也就不足為奇了。考慮到楊漣當初挺身參與紅丸、移宮案就和他相信鄭、李二女聯合起來謀害光宗有關,可以說他對宮廷內部勢力是有著根深蒂固的懷疑的,其抨擊客、魏的舉動正是反對鄭、李的延續。不過楊漣還是搞清楚了客、魏其實是「上不得於李侍時,母子相依者」(同卷《與李淮撫》),不是真的西李一黨,不像後來有些史家那樣仍然亂牽合。順便說一句,楊漣在私人信件中稱熹宗為「沖主」,實際還是把熹宗當孩子看,可自己已經有過孩子的熹宗,卻未必領他的情。


由此來看,就算楊漣和葉向高一起商議,恐怕連技術性調整的結果都達不到。更何況,兩個人對魏忠賢的態度根本就是不同的。倘若不持什麼「葉向高是東林,東林就會如何如何」的先入之見,就會發現葉向高根本就不想動魏忠賢。


繆昌期曾經說過,楊漣上書後,繆昌期去見他的座師葉向高,葉給繆講了兩個魏忠賢保護熹宗、維護宮廷禮制的小故事,認為魏忠賢是「小心謹慎之人」。其實葉向高認可魏忠賢之處,又豈止如此呢?葉向高晚年回憶自己與魏忠賢的相處時說:

予在閣,每以正言相規勸,忠賢多唯唯。凡有傳諭至閣,其不可行事,余輒執爭,甚至拂衣欲去,忠賢亦不恨也。(葉向高《蘧編》卷17)

顯然在日常政務處理中兩人也配合的不錯。有一次,魏忠賢被人彈劾是「目不識一丁」,帶著氣到內閣來談事,在葉向高的安撫下逐漸心平氣和。葉向高正在維護一位彈劾蘇松織造太監的言官,說他進言也是為了百姓,魏忠賢忽然來了一句「為民即所以為國也」(同前書卷12),葉向高趕緊說,您這樣的話就是滿腹詩書的人也說不出來,何必自謙不識字呢?於是兩人談笑風生起來,葉向高還托他去向皇帝求情。總之在葉向高看來,魏忠賢還是可以合作的對象。這和楊漣的態度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楊漣上疏後,葉向高為了回應隨之而起的言官上書風潮,上言請熹宗讓魏忠賢退休,給予他勛臣、外戚的待遇,讓雙方都有台階下。但楊漣對這種調和之舉更為不滿,認為「無端相公一揭,與通國為敵,力稱奴勛勞」、「福淸(葉向高)一味遮護奸璫,不敢道璫半字不是。」(同前書)甚至怒斥葉向高是「福建子」。(同卷《與祝秀水》)這是用宋代「奸臣」晉江人呂惠卿的典故在罵人了。按繆昌期的說法,楊漣聽到葉向高對魏忠賢有所回護的言論,十分生氣,葉向高趕緊寫信給李騰芳(李和楊漣都是湖廣人,且當時在座),請李幫忙解釋自己沒有貶低楊漣的意思。不料楊漣看了這信更生氣了,要把原文刊登在邸報上,把葉向高掛起來。(前引《繆西溪太史自序》)這樣看來,如果雙方事先亮明態度,是不是會更早的發生決裂呢?雖然無法確定,但可能性還是有的。


至於楊漣和在山海關帶兵的樞輔孫承宗謀劃這種事情……一旦被爆出,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楊漣要這麼做,那接下來恐怕他就不會採用上疏的形式,而是策劃兵諫了。楊漣會不會這麼做且不論,事實上他曾經提到過,在天啟朝復出這段時間是從沒有聯繫過孫承宗的。


當然,寫這個東西不是為了貶低楊漣鬥爭策略的不智。就如黃尊素所說,除君側者必有內援,要打倒宦官就要靠另一個宦官或者其它內廷勢力,而內援的意義就是在皇帝身邊直接進言,影響皇帝的決斷。在平穩運行的專制皇權體制下,很難發動政變,政治鬥爭在短時間內的成敗都繫於皇帝一人的想法而已,而就算皇帝的決斷會帶來惡果,倘若不遇到外來危機,短時間內又不會危及王朝統治基礎,因此草菅人命對某位守成之主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臣僚獲得勝利的關鍵在於獲得皇帝的寵信,這和雙方的個性、處理君臣關係的態度有關,同時也會受到各種環境、歷史因素和突發事件的影響,有很大的偶然性。一個人偏要讓另一個人永遠喜歡自己,現在知乎上的情感答主恐怕都要告訴你這是難以強求的,何況後者的地位又遠高於前者呢?無論結果如何,是沒有苛責當事人的必要的。


無論楊漣的死,還是魏忠賢的死,以及大萌二百多年間那些被皇帝誅殺貶逐的官僚、宦官的境遇,都是專制主義國家機器運行時難免發生的碰撞摩擦。無論他們自己是否有所覺悟,但這部機器的順暢運行,本就是以所有人的安危榮辱都繫於皇權為前提的,而往往也以皇帝的生死繫於他人之手而告一階段。以特定的倫理角度出發去觀察,各人的人品自然有高尚卑劣之分;若從政治運行機制來看,他們都是些被報廢的零件,本就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至於整個政權的命運,其影響因素就遠不止於幾個人的鬥爭成敗了。


參閱:冷東《葉向高與宦官關係略論》


咦?莫非我看的是假歷史?
難道魏公公前腳弔死,後腳李自成就進了北京城,以至於東林諸正人沒來得及挽救大明?
魏公公反正已經被欽定為背黑鍋的了,大家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也沒什麼,但你把東林黨當成君子黨這就不合適了。
東林諸公都是君子,朝中眾正盈朝,然後大明亡了—你這不是罵人么!
你這麼推鍋,讓君父如何自處?

好好好,就算崇禎是個王八蛋豬隊友,那東林黨都幹了些啥?
明末最重要的幾個問題,財賦、流民、邊患,哦,還有爛泥一般的吏治,我們東林諸公是怎麼解決的?

反正闖匪說: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

最後我們來吟一首詩:
平時袖手談心性,
臨危一死報君王。
等等,
水太涼。


魏公公和東林黨的君子們都不是好東西(當然楊漣本人的人格氣節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閹黨和東林黨的黨爭無論誰勝誰敗,大明都會玩兒完。
明亡,亡於黨爭。其中東林黨更是遺禍至南明,遠沒有文人筆下那麼浩然正氣,政治鬥爭中乾的黑活不比其他「小人」少,甚至閹黨的成立就是因為非東林黨的文官被東林黨人鬥爭的沒了活路,才投了魏公公。
我沒有給閹黨洗地的意思,手段下作用心險惡,毫無節操。但東林黨的形象也絕沒有那麼偉光正,「眾正盈朝」的背後是皇帝完全被架空,東林黨掌握國家大權,打著儒學「道統」的旗號打擊異己,背後的士紳階級兼并土地而且不必繳稅,中央財政急劇惡化。恰恰是他們最後背棄了明朝和朱由檢。


【評論區某些人說的對,東林的確無比邪惡,你們想的全對,一定沒有毛病。】

邊軍統帥清君側這種事情,也就是現代人想想,要是穿越到明朝建議相關人士來這一出,恐怕得死上七八個來回。
按照我大明的政治規矩,不帶這麼玩兒的,誰敢來這麼一出,絕對死無葬身之地,被掃進垃圾堆里再踩上一萬隻腳,不得翻身。
個人感覺,到了明朝,專制政治體制已經發展到了相當完善的程度,君主是判斷是非的唯一標準,任何冒犯君主、褻瀆君主尊嚴、代行君主權力的人,都很容易成為輿論的公敵。
扯個比較遠的典型例子,唐順之的《信陵君竊符救趙論》,裡面是這樣評價信陵君竊符之舉的:「故救趙者,亦以救魏;救一國者,亦以救六國也。竊魏之符以紓魏之患,借一國之師以分六國之災,夫奚不可者?然則信陵果無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誅者,信陵君之心也。……信陵一公子耳,魏固有王也。趙不請救於王,而諄諄焉請救於信陵,是趙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平原君以婚姻激信陵,而信陵亦自以婚姻之故,欲急救趙,是信陵知有婚姻,不知有王也。」也就是說,唐順之借古論今,以明朝人的視角批判信陵君的行為,批判的重點在於信陵君的威風已經蓋過了魏王,並且在國內置國君尊嚴於不顧,肆意妄為。
那麼唐順之認為信陵君該怎麼做呢?只能死諫:「余以為信陵之自為計,曷若以唇齒之勢激諫於王,不聽,則以其欲死秦師者而死於魏王之前,王必悟矣。」並且,幫信陵君出謀劃策和實施計謀的人,也都統統應該去魏王跟前死諫。
迂腐不迂腐?按我們現代人看,當然迂腐得到家,如果君主的行為是錯的,死諫又不聽,那怎麼辦?
可這個問題,在明朝是沒辦法的,在任何專制政體下都沒辦法。因為專制政體和擁護專制的知識分子、人民群眾永遠是配套的,如果沒有強大的外部力量把這套體制徹底擊潰,那麼它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明末的士大夫不是不知道朝廷不行,他們真的知道,但也真的沒辦法。他們唯一一條能夠影響皇帝思想的道路,只有提出建議,和平的建議或者激烈的死諫,但歸根結底也只有建議而已。一直以來,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皇帝能拿出真實的個人意志,抓住君主大權,勵精圖治,親賢遠佞,就像唐順之說的那樣:「雖然,魏王亦不得無罪也。……不特眾人不知有王,王亦自為贅旒也。故信陵君可以為人臣植黨之戒,魏王可以為人君失權之戒。」所以,明朝的大臣最恐懼的,就是君權旁落,被太監或者權臣抓去。黃尊素批判魏忠賢的時候,曾經把劉瑾、張居正、魏忠賢並列,現代人可能不理解為什麼張居正作為一個改革家,竟然會和太監一起遭到文官的批判,但是考慮到明朝文官對君權旁落的恐懼,就可以理解了。
扯了這麼多,就是要證明一點:沒有人會請孫承宗去清君側,請了孫承宗也不會答應,畢竟老頭子也是多年寒窗苦讀的榜眼,命可以不要,名節不能不要。
至於楊漣彈劾魏忠賢之前,明朝還有幾年的氣數,這很難分析,因為歷史是在必然規律之下由一系列偶然事件串成的,什麼因導致了什麼果,中間有怎樣的必然聯繫,沒人能說出定論。


魏忠賢在的時候,敢拿士林開刀,問士林拿錢,那時候明朝雖然也內憂外患,遼東連吃敗仗,但是朝局還可以。到了崇禎,真拿士林當好人,然後就玩完


更早的玩完。

東林黨什麼人啊?
一幫嘴上仁義道德,骨子裡男盜女娼的國賊。

明朝亡於財政破產。而導致財政破產的罪魁禍首就是楊漣為首的東林黨。
積富於民間沒錯,但是東林黨所在的江南把持朝政,完全不管國家軍事,政治需要的資金問題。反而橫徵暴斂受災的甘陝等地。才引起流民遍地。明朝滅亡。

吸取教訓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要求別人的都TM是國賊。


對於這幫東林黨的「正人君子」,我只有一句話來形容:嘴上說的都是主義,心裡想的全是生意。

少數幾個如楊漣等真正的具有高尚品德的正人君子,當不了東林黨的遮羞布。再說了,楊漣這等自以為掌握真理就絕不妥協,只要自己看不過的都斥為奸佞,倒是很有白左風範。

讓明朝氣數散盡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林黨為代表的地主士紳。

話說中學語文課本上學《五人墓碑記》的時候,我還被這些「正人君子」、「仁人志士」感動來著。可現在再看,這就是赤裸裸地暴力抗稅啊!

問主大概以為,也許楊漣等人也以為,天啟是被魏忠賢、客氏蒙蔽了。只要正人君子登高一呼,就能讓聖天子認清魏忠賢這等巨閹大宦的真面目,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問主所說的與掌握兵權的大臣聯絡一起動手,明朝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劉瑾不就是這麼完蛋的么?那麼,假設問主所說的計劃成功了,聖天子發現了魏忠賢的真面目,幹掉了閹黨,眾正盈朝。之後呢?朝廷能收上稅來嗎?明軍能擊敗建奴嗎?地主士紳們會停止土地兼并嗎?流民會減少嗎?

都不能!那還談什麼挽救大明!?

魏忠賢是怎麼成為把持朝政的人的?東林黨在萬曆去前世後,通過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還有楊漣所謂的魏忠賢的「大罪」,都是下三濫的手段),幹掉了楚黨、浙黨等,成功的眾正盈朝。然後剛繼位的少年皇帝天啟就發現商稅收不上來了,萬曆留下的內庫銀也幾乎光了。東林黨開出的藥方是加田丁稅(當然「正人君子」們有大片的耕地不會交稅,他們還會在這一過程中兼并更多的土地)。天啟要是照方抓藥,估計明朝不會有二十幾年的命了。東林黨成功的讓天啟發現了心腹大患的真面目,只是在天啟看來這個心腹大患是東林黨。

接下來就是明朝皇帝們的老辦法了,放太監!明白了嗎?魏忠賢只是天啟的白手套而已!專門放出來整治「正人君子」們的白手套而已!大明公司開了兩百多年,積弊重重,內部不斷虧損,外有建奴競爭。公司高管們只顧個人利益,在公司危急存亡之際只想著撈一票大的,做最後的瘋狂。這群高管出的主意是大規模裁員,砍下層員工的工資福利,挪用他們的養老金。這等面目,前幾年金融危機時華爾街高管給自己發巨額獎金似曾相識吧?要是大明公司倒閉也沒關係,還可以跳槽到建奴那邊。那麼你說,公司董事長朱由校在認清這群高管的真面目後會怎麼做?門房魏大爺雖然目不識丁粗鄙不文,但為董事長一家服務多年忠心耿耿深受董事長一家信任,而且不用擔心他有二心,即使貪污一點也算不上什麼,最後還能卸磨殺驢。於是魏CEO新鮮出爐,對付公司高管們不按套路出牌得心應手。少數幾個高管里不貪污不腐敗的,卻反對魏總,和其他高管們站一邊,那隻好「蘭芳當戶,不得不鋤」。

可笑的是這些高管還以為朱董是被魏大爺蒙蔽了,只要向朱董告狀,揭露了魏大爺的真面目,朱董就會繼續被他們忽悠。這不是「堂下下跪何人,為何狀告本官」嗎?

魏總幹了幾年後居然幹得還可以,雖然公司還在虧損,可扭轉了繼續虧損的趨勢,用價格戰對付外敵建奴,讓資金匱乏的建奴陷入了破產的邊緣。魏總雖然被人捧了起來,但沒關係,董事長一個紙條就能拿下魏總。就在這個時候,朱由校董事長「落水」,然後吃了公司高管推薦的葯,沒幾個月就感冒轉肺炎不治身亡了!朱由校那剛上高中的弟弟朱由檢繼承了董事長職位,一直看門房魏大爺不滿的朱由檢輕而易舉的幹掉了魏總,東林黨再次眾正盈朝!

後面的事我就不多說了。被忽悠的崇禎皇帝發現了東林黨的真面目(話說上台沒一兩年就暴露真面目,東林黨都是乾的什麼事啊!)然而他卻沒有乃兄的手段。


我覺得有魏公公在沒準大明還能多續幾年


其實從後面東林黨的一系列德行來看……可能魏忠賢手裡時間能更久點


這已經是囚徒困境了,各自都在等對方先出破綻。皇權、官僚、人民三方,皇帝嘗試和人民站一起但是人民一盤散沙,官僚對人民的壓迫登峰造極又不敢鬆懈,對皇帝也多加堤防。官僚里有試圖站在皇權這邊的太監,寡不敵眾,有試圖站在人民這側的大概是被凌遲了。最後皇權也對官僚系統毫無作用了,各地就要揭竿而起了——王朝周期律。本朝為了逆天改命,一開始就折騰了十年,仍然只是獲得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比辛亥革命對於三座大山的意義好不了哪裡去。官僚系統把持著輿論和歷史,所有反對官僚系統的都會被詳細的記錄污點,至於好處那是會被春秋筆法的。

所以此事無解,如果有,那就不會有大明了,大漢大唐都能國祚永續了。表面上是皇帝太監官僚之間的鬥爭,深層次只有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的對立,以及各自的代理人的戰爭。


小冰河時期是天時,是吃飯問題,沒那麼容易解決

我覺得明朝可以扶植魏忠賢,讓他像王莽那樣篡位,然後這個新朝到了崇禎末年的小冰河時期,民怨鼎沸,開始懷念明朝的好處,於是明朝王室再扮演劉秀的角色,打倒魏忠賢或其繼承人,然後氣候回暖,政局穩固,再想辦法把滿清打回關外,過不了多久俄羅斯還會攻打滿清後方


不論是文官團體幹掉九千歲,還是九千歲摩擦文官團體,都不是主要矛盾。終究屬於黨同伐異的黨爭。

明朝死於自爆,是其財政出現了問題。

1.一方面,優待士紳政策,把工商業稅負最終轉移到了農民身上(雖然紙面公文上的農業稅很合理,負擔也不重),但在實際操作中,有功名的士子地主(舉人貢生自不必說,但凡有個秀才功名,也享有稅收減免優待)享有政策上的優待,往往只需要繳納極少的稅負,而剩下的稅負最終還是流向了自耕農。

2.儒家天然的維持農業的基因傳統。儒家思想培育出來的官僚,天然更熱衷於維持農業發展,儘管農業生產力已經落後,不能支撐龐大的帝國正常運轉。但這種偏愛卻有極具現實意義的考量----將大量農民束縛在土地上,日復一日。避免其成為手工業者和流民,然後一旦出現動蕩,商人手工業者轉化為居無定所的流民,就成了社會不穩定因素。
而宦官顯然比他們的政敵們對發展工商業更感興趣,因為這意味著大筆的金錢。

3.客觀上,小冰河天氣摧毀了北方的農業基礎,產生了大量流民,李自成登高一呼,便將成千上萬的饑民乞丐裹挾起來。大明政府不斷陷入內憂外患,為了籌集軍餉,不斷增繳付稅,越繳則破產的農民手工業者愈多,流民愈多則叛軍聲勢愈大。

4.崇禎時期的國情和民國很相似,內有起義者不斷動蕩,外有強鄰虎視眈眈。


如果孫老師能教朱由校多認幾個字我覺得還有一點希望。


就算幹掉魏忠賢,大明也會完的,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這是這個社會的問題,當然,跟氣候也有一定原因。


什麼時候明朝亡在魏忠賢手裡了?
魏忠賢死的時候李自成可還在養馬呢,皇太極還沒打到錦州呢。
哦,有人說明實亡於天啟,其實明實亡於永樂。朱棣把大寧割讓出去,才造成了永無止境的邊患嗎。


你咋不說大明亡於趙高之手呢?


不可能的,當時能殺魏忠賢的只能是天啟。君子是鬥不過流氓的,只玩皇帝不殺魏忠賢,他就沒事。孫承宗雖然受到天啟的信任,但是他有一個弱點,太過於謹慎。他沒有足夠的正直能力去除掉魏忠賢,他是知道合格的統帥但不是合格的正直家。至於葉向高,雖然他足夠老練。但夜是孤木難支,東林黨人大事已去無力回天。大明亡於天啟呀!就是在天啟在位的時候大明的根基開始動搖。


天啟皇帝不死 大明朝可以續命 很多人說他什麼也不做 可是嘉靖修道 萬曆怠政 國家亡了嗎

相比之下 他的弟弟能力實在有限 卻沒有他的聰明才智 連制衡之術都不懂 雖然勤政 但沒能力的勤政只能是折騰 越折騰亡的越快


大的歷史走向不以某些具體的人和事為轉移。大明的氣數與它的經濟結構密切相關。當下層支撐不了上層的運轉時,就會出現李自成。即便不出現李自成,也會出現宋自成、方自成,甚至是洪自成。


答,如果孫承宗這種在大明朝數得上的老狐狸都和楊漣一起胡來,那老歪脖子樹估計都等不到崇禎上吊了。
先不說孫承宗這麼個忠臣孝子肯不肯開大明朝外臣造反的先河,即使他肯,又借什麼名義呢?清君側?別鬧了,經歷了幾千年,村頭李二狗都知道清君側就是造反。但是村裡還沒大旱呢,誰丫跟你去造反啊?遼兵人家也不缺吃穿。
最重要的一點,孫老師不是孫大炮,沒有忽悠餉銀的本事,他只是統帥,不是軍閥。沒有餉銀,別說孫承宗,毛承宗也玩不轉。
以孫承宗做事的水平看,楊漣如果寫信給他,他肯定打哈哈推過去,或者乾脆不回,京官曲通邊將本來就是個麻煩事,為了照顧照顧東林黨的面子孫承宗應該也就對付過去了。如果信里說要聯絡他兵諫,那他估計會找他那個還在給魏忠賢修生祠的惹事學生去給天啟直接上密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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