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歷九八抗洪是種怎樣的體驗?


一年前的回答因為最近武漢的雨又多了幾十個贊,就更新點內容吧。
這次毫無意外的,我家所在的社區又淹了,由於前些年家裡換了個前門,也就不需要再去做壩了,外面水漲過了門檻就直接關門,只是室內滲水的情況依舊,靠著早就準備好的潛水泵才勉強把室內積水控制在剛過腳面,室外的水面最後超過室內至少40厘米,你們想像一下別人家沒水泵的會是個什麼情形?社區里現在到處都是水衝出來的淤泥垃圾和水退後一樓住戶扔出來的被水泡過的廢舊傢具、垃圾,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環衛部門顯然已經忘記這茬了,明天又要開始新一輪降水,到時候...呵呵...等雨停了直接叫防疫部門來吧,沒環衛什麼事情了。
1998年以後到2010年這12年社區再沒淹過水,然後2011年到2016年6年里淹了4回,每次家中的損失都是好幾千,誰要是敢當面跟我說這跟這些年武漢大拆大建造成的混亂和長期以來的填湖沒關係,我TM扇腫他的臉。
就這樣。
-----------------原答案--------------------------
98年初升高的那個暑假真是難忘,武漢連續幾十天高水位,站在長江大橋往下望,可以清楚的看的到江水高出防洪堤背後的沿江大道好幾米,說全城如臨大敵一點不為過,七月又下了一場百年一遇的大暴雨,我家住一樓,雨開始下沒多久積水就平門檻了,我爸趕緊從單位趕回來跟我一起拿編織袋到小區花壇挖土造壩堵門,但是雨沒有停的跡象,積水也越漲越高,我媽剪了條舊褲子的褲腿裝滿泥沙兩頭紮緊塞進了廁所下水道勉強堵住了下水道的反向水涌,但終究是杯水車薪,牆根開始往外滲水,家裡的積水已經漫過了腳背,用臉盆拚命往外舀水也無濟於事,我們預料到了最壞的情況可能會發生,於是把能夠墊高的傢具墊高,值錢的東西往櫃頂上放,放不下的就往二樓的鄰居家寄存。最後家門口的土壩堆了1米多高還是沒能擋住越漲越高的水,只好放棄,我們一家人帶好該帶的東西「逃難」到親戚家,走的時候因為那個土壩把大門堵住了所以連門都沒關,只能祈禱別遇上乘水打劫的,這一切都發生在十個小時以內。這場大雨讓武漢全城內澇,又因為長江高水位的關係,城內排澇非常緩慢,我家所在的位置也算離市中心不遠尚在二環以內,而積水足足花了兩天才退完,回到家時所見的是滿目的狼藉,地上到處是黃泥、垃圾、甚至螞蝗,幾扇門在水裡泡漲了關也關不上,好在是乘水打劫的事情沒有發生,而牆上留下的水痕顯示最終的積水高度超過了1米2。過了幾天又傳來上游牌洲灣決堤的消息,坊間流言死了很多人一時間搞的人心惶惶,又過了幾天下游九江也決堤了,讓當時的總理大發雷霆,「豆腐渣工程」這個詞的來歷也就是這裡。


九八年我剛三歲 而抗洪是我整個人生記憶的開端
現在的哈爾濱防洪紀念塔最高水位紀錄就是98年的120.89米
有一天騎在爸爸的肩上到江邊看解放軍叔叔們抗洪
江堤上面里三層外三層都是沙袋 解放軍叔叔排成排嚴陣以待
站在江邊望著滔滔江水 當時箇中滋味油然而生 但無奈小時候不會說話
然後就朝著松花江尿了一泡
然後第二天 洪峰就來了


瀉藥。
胡亂寫點吧。
1998年,我正在讀大三。暑假到仙桃市遠郊某鎮法庭實習。實習期間被父母叫回沙市,當晚到寶塔河看了一眼,江水離江堤頂部只剩一米多了。幾個小時後政府電視公告封堤,禁止非抗洪人員上堤。從堤上回到家裡不久,姑父(某國企小頭目)接到電話,就急匆匆走了。又過了一會兒姑父給姑姑打來一個電話,姑姑就跟我父母幾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第二天,姑姑在三中附近租了一套房,貌似十幾樓,當天就讓我和表妹住進去了。後面幾天,家族裡其他表弟表妹陸陸續續也搬過來,最多的時候住了7—8個人。我年齡最大,姑父姑姑交給我一個死命令: 看好弟弟妹妹,盡量別讓他們下樓逛,如果一定要外出,任何情況下都絕不允許所有人同時下樓,必須留一半人看家。我們在那兒住了半個多月,我每天就干兩件事:一是讀書,一套資治通鑒,我半個月居然通讀了一遍。二是削梨子給弟弟妹妹吃,安撫情緒,每天大概要削十幾個,連著削了半個月,居然練得一身好手藝。
很多年後,我突然想明白了,姑父姑姑的意思,其實就是說:萬一堤垮了,我們家族不至於死絕吧。


98年剛大學畢業,父親作為幹警,在荊江大堤上值班27天,我每周去送一次衣服,看著三伏天父親不修邊幅的樣子,喉嚨沙啞,睡的席子和衣服都是一股餿味,真心疼啊。


不抖機靈不膜。
我家那裡算是庫區,九八年我還沒有確切的記憶,我爸說他用洗澡用的大盆把我裝著,趟水把我推到了地勢比較高的地方。
老家裡面的木頭大門,牆壁,都是有水淹的痕迹的。當時我爸和我伯都是民兵,按照他們聊天的話,當時主要就是疏散人群,搬東西,往房頂,高地上搬。
當時盛傳我們縣的水庫要炸壩泄洪,後來因為雨量減小和洪峰通過的原因沒有炸……至今不知真假。


第一次回答問題…那時候太小了……老爸抗洪去了,當時是屬於國企嘛…湖北省荊州市沙市石化鋼管廠,嗯…總之就是……家裡牽一根繩子…綁在輪胎上,輪胎里放個腳盆,我就坐在腳盆上…然後就這麼飄著…我媽就這麼牽著…


老家湖北公安,98年恰恰好隨父母住在九江,這兩個城市在98年都是無法忽視的,一個是荊江分洪區,為了保其他城市,除了公安縣城大堤以內,其他全是泄洪區。
九江,現在能看到的大部分抗洪照片都是拍攝於九江,九江現在也有抗洪紀念碑豎立在當年決堤舊址供人懷念
當時家父在廬山場站,是距離縣城最近的成建制駐軍,抗洪開始後廬山機場成了離九江最近的機場,也擔負了很多抗洪任務。
98年,江水上漲,8月7日,長江大堤決堤30餘米,市裡面各種單位都組織男員工義務抗洪,國家也調動了有史以來最多的救援兵力支援,聽長輩說過,當時決堤,一時堵不上,江邊的船主不願意自沉堵口,後來是部隊接管,強行徵用鑿沉。洪峰過後,我去決堤現場,土地上歪歪扭扭停著船,大地在洪水退後被太陽暴晒,乾涸開裂。
部隊走的時候萬人空巷送行,當經受災難以後才知道這些子弟兵的可愛。
這就是紀念98抗洪的抗洪廣場


泄洪
的意思是
不能淹大城市
能淹你家地
你家地被淹
沒有收成怎麼辦
總比死了強!
就是這個邏輯
所以
我家泄洪了

回來房子沒了 變成了一灘殘垣斷壁
地裡面莊稼剩下幾根
都是淤泥
和瓦礫

還好人還在
政府給補貼了一些
不至於餓死

據說是有些地方有死人的情況
據說死了很多官兵
比如說
讓你上 你不會水也得上
上去一個浪
翻船了
都 沒回來


98年的大洪水,我的印象是從6月29日開始的。那天正好是小升初考試。上午入考場時雨開始下,中午出來時路面積水已經很深,大家趟著水吃了午飯,下午繼續考試。
再之後,就是無盡的雨……溝滿河滿,後面就是低洼的田地也滿,到處都可以捉魚。真的,在有水的地方隨便拉張網,就可以捉到雨。那個暑假,是吃魚最多的一段時期。還好家中房子地基高,洪水雖然逼近,但還沒有淹到房子。真要再漲水,就要去老宅空地上避難了(那兒是高點)。
老家後面緊鄰淮河一大支流,危急時刻有泄洪的可能。有一天,看著官員視察的車隊綿延不絕,著實讓人擔心了一段時間。彼時,許多鄉人還未曾見過如此之長的車隊。我們縣下面幾個鄉鎮,是傳統的淮河泄洪區,早已經淹沒了。

當年洪水,對農村人收入影響很大。洪水過後,農作物一季絕收,只能補種一些,少了主要的經濟來源。不像現在,抗洪壓力沒那麼大了,受災後還能拿補貼,相當於提前確認收入。農村地區,非集約化經營的土地,占農民收入的比例很低,很多人耕種,只是老一輩的習慣和念想,外加保住承包權而已,並不能發財致富。

洪水就是命運的使者,每次來臨,給依附土地生存的人蓋一個戳——災民。從身份到契約,就是砸爛這個戳。脫離土地對生活的束縛,可視為實現自由的起點。


那時候我還小,每天問爸媽:「要是大堤守不住了怎麼辦啊?」 每天都好害怕。電視上每天都是兵哥哥往堤上放沙袋的畫面。

聽說要炸堤,要淹鄉鎮(具體是哪個鎮忘記了…) 為了保武漢,也蠻心酸的。

後來聽說被淹的地方發了血吸蟲疫情。

後來汛期過去了,荊州的小孩子都去送兵哥哥們離開,跟著他們部隊的車子跑,一邊跑一邊說謝謝,還有很多人去送和兵哥哥們握手,有人往車上丟吃的。


我是山東人
沒有經歷過大洪水
不過聽爸爸說了一件事
當時每個單位都有支援救災的任務
我們這個縣城也不例外。
有一種救災方式是提供車輛
我爸他們單位派了一輛快報廢的麵包。
到了前線,然並卵。
指揮部說:要不,把車扔下去填口子?
指揮部說:要不,把車扔下去填口子?

指揮部說:要不,把車扔下去填口子?


江蘇邳州人來答。首先介紹一下,邳州地處蘇北沂沭泗流域,地勢低洼,歷史上是有名的蘇北魯南泄洪區、洪水走廊。我的家鄉泇口是邳州下面的小鄉鎮(現已撤併),在京杭運河、泇河、武河分洪道交匯處,三面環水。
98年我十歲,那年夏天真是反常至極,只記得沒完沒了地下雨。當時又值暑假,我媽連續半個月都要到縣城去進修學習,我爸白天也要在供銷社上班。小朋友膽子小,又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孤獨感、無助感爆膨,所以但凡天上電閃雷鳴,自己就躲在屋子裡偷偷哭。後來去縣城的路被水淹沒,交通中斷,我媽索性不去了,就在家陪我看書、玩跳棋。大概是七月初吧,運河洪峰期來臨,武河分洪道上游的魯南地區又開閘放水,我每天都和我爸還有單位叔叔伯伯們到運河大堤看水位,最緊急的時候離壩頂只有兩三米距離。情況刻不容緩,全鄉的黨員、職工還有村民都組成了抗洪大隊,在大堤上通宵巡邏。外公外婆那時也都還住在大堤下,見狀也趕緊搬到地勢高亢的舅舅家裡。好在次日雨量轉小,總算平安無事過去了,不過後來想想還是心有餘悸。
現在想來,我對中央電視台天氣預報的印象應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鄰里們那段日子都瘋狂地關注天氣,就連我這小孩子每天傍晚都要爬上牆頭西望,希望能在雲層中看見一抹夕陽的餘暉,可惜總是黑雲壓城,事與願違。那段時間抗洪成為全國頭等大事,新聞聯播、焦點訪談全是長江抗洪的板塊,自然也看到了荊州大堤上長者慷慨激昂的身影。印象中央視當時舉辦了很多場抗洪救災晚會,張國立等影視劇演員也都參加了,貌似還合唱了抗洪之歌,歌詞里有「當大浪推來的時候,腳下正搖擺個不休,當生死關頭……」巴拉巴拉的。
災難留給人的記憶是永恆的,所以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李向群、高建成這些英烈的名字,其中李向群的父親在兒子犧牲後也加入抗洪隊伍,所謂軍民魚水、眾志成城,那時真是切身之感。小孩子總是單純而又淚點低,平時的愛國主義教育空洞無物,關鍵時刻方能展現它潤物無聲的作用來。那時看著解放軍肩扛沙袋、奮不顧身築成人牆的畫面,總是感動到落淚,以至於一門心思想把自己那百十幾塊錢的壓歲錢捐出去。可惜少年年少不會寫信,捐款無望,報國無門,後來此事還被鄰居家楊老爺子當成了笑談。
八九月之間洪峰漸退,泄洪閘口秋魚正肥,男女老少後生們紛紛下網捕撈,捉他個盆滿缽溢,儼然又是一副勝利圖卷。此後生活慢慢趨於平靜。半年後,在1999年的春晚上紅了三首歌,一首《山路十八彎》,一首《常回家看看》,另一首就是祖海、佟鐵鑫的《為了誰》:
泥巴裹滿褲腿
  汗水濕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 為了秋的收穫
  為了春回大雁歸
  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
  望穿天涯不知戰友何時回
  你是誰 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何時歸
  你是誰 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 誰最累
  我的鄉親 我的戰友
  我的兄弟姐妹
——謹以此歌致敬所有在抗洪搶險中做出貢獻的人們!


那一年只有7歲,家住湖北荊州下面的農村,離長江只有500多米全村都姓杜又名杜家洲,98年夏季持續降雨導致內澇嚴重!長江水位也持續上漲超過警戒水位,村大隊安排村民上堤防汛和組織人員搶險排汲(內澇嚴重)當時父親被安排到江堤上,搭的臨時簡易棚(夏天熱人又多都是汗臭味)一個分隊十幾個擠在一起,要求每家每戶出蛇皮袋和木樁若干(村領導按時收取)那時候正好放暑假,我和哥哥在家,給父親送飯的任務交給我倆,很快母親也被安排上堤防汛(晝夜輪班防汛)家裡只剩兩個小孩和年邁的奶奶,母親再三叮囑「要安水了,你們不要到處跑,如果洪水來了就往樹上爬或者往高的地方跑」後來解放軍叔叔來了,聽大人們說我們村駐紮一個營,安排住在學校和村民家中,安頓下來後很快他們就投入到「戰鬥」中去,由於解放軍的到了來當時江堤上的村民可以下堤到田地去勞作(隨時聽後召喚)記得有一次我們鄉里的電排站(排澇抗旱水利設施)突遇險情發生管涌,解放軍戰士首當其衝,附近十里八鄉的村民往那裡趕,我們村裡組織拖拉機村民扛著鐵鍬挑著扁擔斗箕帶著蛇皮袋往那裡趕,我媽帶著我去了,站著老遠往裡看,都是解放軍在扛沙袋村民往蛇皮袋裡面填土,奮戰幾個小時管涌口被堵住周圍擺上好幾層沙袋,歡呼雀躍勝利凱旋,回來的路上聽到解放軍叔叔說起「高建成」(當時只聽了一個大概,後來才知道高建成的英勇事迹)當時聽大人們說有大官的車要從我們村這裡經過,沿途村莊都安排村民到公路兩旁修剪樹枝和草坪打掃和清理雜物(總指揮)解放軍叔叔們教我們打拳 帶我們跑步 教我們唱軍歌 給礦泉水我們喝 還有威化餅乾……村民們就幫他們打井水(夏天喝井水那個叫涼快)幫忙洗衣服鞋子(多半是拒絕) 部隊真的很嚴謹!有一次一個班的三個戰士躲在我伯伯樓上喝了啤酒被班長發現,上衣脫光跪在地上拿皮帶抽!都是十八九歲的戰士,村民們看不下去了就勸班長,都無濟於事,軍紀嚴明!硬是在那裡跪了一下午!9月開學後,災情得以緩解洪水退去解放軍也要回到原來部隊,臨走時那個戰士送一個書包給我,裡面一書包威化餅乾。
後來長江干堤加高加固,迎水坡鋪上了六角水泥板和大石頭塊,江堤上修的水泥路,背水坡是植上草皮,還有防洪沙石料儲備區
十八年過去仍然記憶猶新,那個嚴肅的走內八字的連長,那個帥氣的炊事班的小戰士,還有那個送書包和餅乾的大哥哥…………


我上小學三年級好像~舅舅家處於分洪區,所以東西全搬到我家了,舅舅剛結婚,家裡有彩電。終於看了半年的彩電。爸媽換著去輪班巡堤,一直沒人管,很孤單。來了好多戰士,直接喝那麼髒的洪水,真的好偉大~基層真的很辛苦~太小了,只是覺得那段時間找不到家人,很孤單~


半年前先進分子為保護國有資產日夜上大堤巡查排險。
半年後下崗職工為尋覓明天早餐日常去大街遊行堵路。


九八年我3歲,但是我爸爸當時是在部隊親歷抗洪,而今年我在山裡經歷這次大雨我爸爸在家。
先佔坑,回頭說...


1998年,我家四口搬離村莊2年了,定居在離倒水河堤50米的魚塘上,一個小平屋,四面圍水,每天和花草蟲魚為伴。
那個夏天,我還是個小菇涼,不懂得防汛的危險,只知道馬路上總有裝滿人去外地的大卡車,每家都要派一個壯丁熬夜巡邏,學校的空教室一夜間住滿了說普通話的官兵,鄉鄰間寒暄話題變成了「只剩1米了」之類……我就算再不記事,也嗅出大人眼中的心神不寧。但,不知為什麼,身邊的大人似乎都很樂觀,一直沒有搬走。
好在,故事的最後,倒水河沒決堤,我們家魚塘沒覆沒,鄉鄰們也沒受災。防汛抗洪的這個暑假,就著還珠格格安穩渡過了,留下一點點談資。
今年夏天,和1998年太像了。本來以為,有三峽大壩擋著,情況不至太兇險。然而,就在昨夜,連日暴雨沖刷,倒水河前面的舉水河潰了70米的大口子,萬人撤離上了新聞頭條。一上午,有好幾個朋友詢問我家受災情況,其實我人在光谷,消息也很封閉。急忙打電話回去,發現已經連續幾天白天停電了,倒水河的水位也快滿了,防汛的鄉親們又戒備成98年日夜巡邏的狀態。我勸爸爸搬去陽邏新房子,他卻比我樂觀。
過去快20年了,我還是老樣子,除了遠遠擔心,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1998年沒弄懂的事,這次有了答案。為什麼不搬?也許守護的不只是一磚一瓦一個房子,而是家。這裡是幾十年生根的地方,有歸屬感,能睡安穩。不到箭在弦上的那一步,不舍撤離。
惟願今年,和98年一樣,有驚無險,大家平平安安。
(這是我武漢的一位好友昨天下午寫的,未得到她授權,擅自搬到了這裡,回頭我會告知她)


我隨便說說吧,我當時十歲,前一天就只覺得雨下的特別大,當時我正好住在爺爺家,第二天醒來以後我吃了早點,然後不明就裡的就下樓,我們那裡一樓被水淹沒了,我住四樓,我現在回過味來」爺爺,你上哪買的早點?「---------------居然還有人賣早點!!!!!!!!!!!!!!!
後來下了樓,我小姑租了小船,我們划到了高地,後來我就去我小姑家住了一晚上,當時我小,還很好奇咧,我們市面上,水都淹到公交車車輪了,問題是公交車居然還在正常運營.................
再後來就是水一時還沒有褪去,沒到腳後跟那裡,當時裡面還有很多魚,有小朋友撈魚玩。
最後一說我家住在離長江大概不到5公里的地方吧
最後還是要說一句
爺爺你怎麼買的早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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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點
後來我在蒼南讀高復了一年,考完以後回了溫州,然後蒼南暴雨,水淹到樓頂那種
再後來我在天津讀書,暑假回去,然後就是北京大雨,天津順帶淹了,當時是北京比較慘,天津人卻在戲水。
我們溫州年年颱風,地勢比較低的地方都有深積水,我見過有個人開車想沖積水結果車子熄火了只好停在那裡,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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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在老家過的年
正好有幾張照片,發一下,那座曾經保護了我們的大堤,那條滾滾東逝水的長江


我的家鄉荊州市位於長江中游,應該可以算那次抗洪的中心地帶了。長江在我們那段叫荊江,稍微對地理了解的都知道,這段長江九曲迴環,是長江中下段最險要的一段,然而我們這座城市伴長江而生,全市每個縣市區都有長江穿過,沒辦法,只好全市都是泄洪區。那場大水曾經有一輪洪峰到來,為了保下游的省會武漢,差點淹了我們這座城,後來好在專家計算說這次洪峰不至於那麼大,才幸免於難。不敢想像這座歷經了楚國春秋和三國風雲的古城從此消失會怎麼樣。
那時候我5歲,印象最深的是站在樓房的頂樓,看到河裡飄的都是上游飄下來的東西,還有人。還有一次不知道誰傳的謠言,說馬上洪峰來了,於是全鎮的人都收拾好了家當準備忘地勢高的地方逃。那時候爸爸經常晚上不在家,因為鎮上的男人們都要輪流去大堤上防汛。後來來了好多解放軍,再後來領導人親自來指揮抗洪…
現在爸爸媽媽說起那年的大洪水還覺得心有餘悸。


謝謝邀請。九八年時候六月底我外曾祖父(老爹)去世,我回到老家湖南省澧縣。不久趕上大洪水,城關水淹到幾乎二樓,我和表妹由外公帶著到處躲,印象中去常德市鼎城區(常德縣)母親的舅舅家躲洪水。關於洪水的記憶都是家人訴說的,那時候打破垸了,個別地方還專門扒開堤坊容納洪水,印象中有湖北省江陵縣吧。反正那時候荊州地區和沙市市合併,荊沙市還沒幾年歷史,就泡在水裡了,從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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