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法國在這次巴黎恐襲後的反應?

居住在巴黎,在2015 年 11 月巴黎襲擊事件後,法國的媒體和民眾的一致看法是不會改變目前的生活方式,不會讓恐懼留在心裡,不會過度悲傷,與此同時周圍的反思法國的反恐能力,民族政策,以及移民的融合這些問題的聲音很少。

在國內依然潛伏著大量危險分子,難民身份未排查,警報未解除,警力缺乏,沒有安檢,反恐能力很弱,恐怖分子仍在逃的情況下大家仍在集會,在酒吧喝酒。發生的一件事讓人不解,恐襲後第二天晚上,依然有很多人在共和廣場,les halles逛街,看電影及集體悼念,當接到錯誤警報,以為又發生槍擊時,人群四處奔逃,險些造成踩踏事件。

一方面敬佩他們的樂觀精神,另一方面又有些不解,私以為當前情況下謹慎外出,排查危險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所以對這個事件的反應,是和法國的民族性格密切相關嗎?


好多人在不同的類似問題下邀請我回答,謝邀。這裡做出一個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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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發生在法國的多起恐怖襲擊事件加上非洲中東難民潮,讓我們震驚恐懼傷感憤慨,激起我們對於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思考。為什麼這樣子?其中,「阿拉伯人」「穆斯林」這些字眼頻繁出現在殺氣十足的評論里。人們不斷質疑法國政府的能力,探索伊斯蘭國的組織和目的,譴責伊斯蘭教的教義和性質。歷史問題、地緣政治問題剪不斷理還亂。我下面冷靜地寫下我的思考,試圖理清其中多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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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題就是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到底怎麼了。這是離大家最近、最迫切、最實際的問題。

在法國及歐洲整體,絕大大部分穆斯林都是從北非近東中東來的,這些人雖然不都是阿拉伯人,但是面孔、髮型、鬍鬚有一定的相似性,普遍信伊斯蘭教,而伊斯蘭教是用古典阿拉伯語傳教的。我們統稱他們為「阿拉伯人」(下文的阿拉伯人都是這個意思)。法語中還有很多貶義的俚語泛指這些人(Bougnoule)。這些人普遍民風彪悍尚武好鬥,即喜歡使齜牙咧嘴地用拳頭解決小口角,屬於原始類暴力(不是納粹蘇聯那種工業暴力)。和阿拉伯人對視或爭論過的人肯定有這種體驗,和東北人「你瞅啥」差不多。然而僅僅這段話,在法國馬上會有聖母白左說我是種族主義、法西斯… 我來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不是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不光是指把人分類為種族,而且分為三六九等。這裡,說阿拉伯人崇尚原始暴力並不是說他們是下等人、是垃圾。所有民族都是在不同的環境和氣候中成長繁衍的,所以我們會有不同的長相和習慣。在地中海沿岸貧瘠的山地,幾萬年來都是人多田少。一旦出現缺糧、災難、擴張,唯有彪悍的人們才能在戰爭中生存。這解釋了為什麼古希臘古羅馬戰士的極度殘暴和肌肉崇拜,也解釋了為什麼古猶太人出埃及後會把迦南人滅族。所以說,好鬥不是下賤、不是惡毒,而是雄性激素髮達、適合阿拉伯人生存地區的習慣。如果適當地、正面地使用,反而是被人崇拜的。比如拳擊手、球員、戰士等。比如,好多法國女人喜歡阿拉伯大哥,那是真男人。說他們暴力不是歧視,只是直視歷史、正視事實。其實法國人本屬於這種性格,但是幾百年來的城市化、豐衣足食的生活使他們漸漸失去了暴力的需要(除了法國南方)。而這幾代阿拉伯人普遍依然生活在一種不確定、不豐足的環境中,保留了這種暴力民風。


回到問題上來。阿拉伯移民本來大部分都說法語,長相也和南方法國白人差不多,有理由相信他們本來是完全能融入法國白人社會的。事實上直到70年代,他們的融入情況很好,上一代的阿拉伯人有很多很法國化的工人農民戰士老師工程師醫生。然而,他們的子女反而離法國白人主體社會越來越遠。其中阿拉伯人自身的原因是,宗教導致的習慣不同加上他們好鬥的性格使得其它吃豬肉喝酒的移民和法國本土人很難在阿拉伯人多的地方自在地生活,紛紛離開。這個是容易看到的原因。還有兩個比較複雜的潛在原因。


簡而言之,首先,由於80年代開始的法國的去工業化和工人階級、法國共產黨的肢解,處於社會較下層的越來越窮的阿拉伯人從不分種族的解放工人階級的鬥爭中走出,漸漸走進了宗教中,試圖找到一種新的思維避難所。此外,法國左派在社會已經足夠開放、工人階級肢解的情況下,發明了新的政治鬥爭武器,即「反種族主義」的政治正確,縱容阿拉伯人保留自己祖先不合群的生活方式,縱容阿拉伯人就歷史遺留問題(殖民、Crémieux
法案、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對法國白人譴責,同時縱容阿拉伯年青人接受美國泊來的宣揚暴力(特別是黑人對白人的暴力)的說唱文化。直到現在,一旦我們就這三點對阿拉伯人指指點點,馬上就有白左冒出來咆哮「種族主義!」,然後是一幫阿拉伯人拳腳相加。這兩個原因助長了阿拉伯人對法國白人囂張的仇恨。


其實越來越多的法國白人對阿拉伯人或伊斯蘭教也仇恨,只是憋著藏著,而最近的事件讓法國白人越來越不掩飾他們的仇恨。一般他們會認為伊斯蘭教的教義是主要原因。而其實宗教的性質不在教義而在於人。所有宗教,包括佛教都有要殺異教徒的言論。緬甸的佛教極端主義者也是非常殘暴的。蠢貨和精神病人信什麼教都可能走火入魔。而聰明人和誠實的人信什麼教都不會去殺人放火。


處在社會底層的阿拉伯人(大部分阿拉伯人)往往沒有文化,沒有讀過可蘭經,也不說阿拉伯語,說的是簡單的法語。他們其實完全不懂伊斯蘭教。除了不吃豬肉不喝酒,其它的禁令,比如不能婚前性行為、不能抽煙抽大麻,幾乎沒有人遵守。但是他們倒是很喜歡指責別人吃豬肉喝酒。他們腦子裡留下的是薩拉丁的輝煌,他們的身體里流淌的是充滿雄性激素的熱血。所以郊區失業的阿拉伯年青人經常喜歡通過拳擊、跑酷等發泄能量,喜歡通過燒汽車、砸商店等表達仇恨,喜歡通過搶劫、販毒等獲得金錢。


總之法國阿拉伯人和美國黑人社區的問題差不多,而且生活習慣還不一樣。這種人,只要稍微煽動就能加入聖戰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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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煽動和聖戰是怎麼形成的呢?以後會怎麼演變呢?這就是第二個問題。這個涉及地緣政治、軍事情報的問題雖然中國人也喜歡討論,但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公開,陰影面積巨大。


除了「反種族主義」,西方媒體還發明了另一個政治正確,叫「反陰謀論」。只要你猜測的東西和官方的套路向左,比如說是法國情報部門自己搞的恐怖襲擊,或者伊斯蘭國是美國人自己的工具,立馬就有白左聖母跳出來咆哮「陰謀論!」,然後說,你這種懷疑的本質和懷疑希特勒沒有屠殺猶太人一樣,然後說你是法西斯、反猶主義者… 但是官方是怎麼解釋伊斯蘭國的起源的?是2006年出現的屬於基地組織的伊拉克本土武裝,2013年突然坐大,現在大部分戰士是外國人,坦克比法國還多。很明顯,這組織有本質上的改變。何時改變的?如何改變的?都沒有解釋。實際上法國白人有很多已經完全不信官方的說法了。

法國陸軍上將、前駐美法軍顧問Vincent
Desportes在2014年在法國眾議院發言:「Le
Daesh, c』est la CIA ( 伊斯蘭國,是中央情報局)。」與伊斯蘭國戰鬥在第一線的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一直被視為法國和美國政府的首要敵人。多名法國政要包括奧朗德都表明敘利亞反政府武裝一直接受法國和美國及其盟友沙特卡達等國的幫助。而Vice的戰地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這些武裝現在幾乎全部加入了伊斯蘭國。


巴黎北郊阿拉伯人聚居城市Drancy的阿訇Chalghoumi,原來是個歹徒,是個囚犯,法語說得巨差。他通過法國左派推舉,成為阿訇,成為全法國穆斯林的代表。很多大城市郊區的阿訇之前都是小流氓不是被法國左派扶植的,就是被沙特卡達扶植的。有興趣的可以查查 Mehdi
Kabir. 這個傢伙在巴黎郊區城市Villetaneuse傳教,講的都是非常極端非常滑稽非常恐怖的話,在Youtube上有好多他的視頻,還有Twitter

Facebook。然而他一直沒有被趕走,沒有被抓起來。因為他的後台很硬。


幾乎所有恐怖襲擊者,都是被法國情報部門追蹤多年的慣犯,經常是,犯了罪沒去坐牢,反而去了敘利亞利比亞作了軍訓。結果要襲擊時,情報部門似乎全吃乾飯了。然後,我們意外地發現這些襲擊者都喜歡把護照放身上或放在車上,即使自爆了以後護照也完好無損。更別說,十一月13日襲擊的主犯之一Abaaoud不僅法國情報部門一直追蹤,而且曾是伊斯蘭國的明星,伊斯蘭國的雜誌Dabiq曾作過專訪。這傢伙竟然可以順利回法國,令人匪夷所思。


回首歷史。現在已經控制埃及的原教旨主義組織伊斯蘭兄弟會成立於1928年的埃及。四十年代開始埃及總統納賽爾極力推廣世俗化的民族主義和反帝國主義,大街上的埃及人探討的不是伊斯蘭教義,而是巴勒斯坦建國運動。五十年代開始美國中央情報局開始和伊斯蘭兄弟會合作,不只一次指示他們謀殺納賽爾政府成員。後來被納賽爾禁止了。這幫人拿著沙特的錢跑到歐洲繼續活動。現在法國很火的伊斯蘭溫和派學者Tariq
Ramadan就是此組織前首領的兒子,住在瑞士日內瓦,在英國牛津大學教書。這些都是在維基百科上查到的。


20世紀初,法國無政府主義組織每次聚會預謀恐怖襲擊,當時的法國總理克雷孟梭都會在48小時之內得到一份相當完整的報告。再往前,1892年法國報紙報道了Panama貪污醜聞,涉及幾乎所有法國議員。無政府主義領袖Auguste
Vaillant 在1893年12月9日在參議院內引爆了一顆炸彈,50人傷亡。Vaillant自己也受了傷,後來被判處死刑。如今到巴黎警署檔案館可以很容易地查到,是當時的巴黎警署長官Louis
Andrieux 親手把炸彈交給Vaillant,讓他去犧牲的,其目的是為了通過一些法案監視工會的行動。也就是說在那個原始的年代,為了某些政治目的,情報部門都能不惜巨大的傷亡聯手恐怖組織甚至培養恐怖組織,表演一出巨大的悲劇。而現在信息社會,國家機器幾乎可以監視一切,如同1984,斯諾登已經證明了這點,難道這種程序不會依然繼續?


所以我個人認為所謂Inside
Job式的陰謀論應該更接近真相。真相可能永遠都無法大白,但是有不同版本會讓我們離真相更近一些。


基於這個假設,我認為這幾次襲擊背後都有美國甚至法國的情報部門支持甚至指示。其目的是什麼呢?我猜測,和歷史上某些時期很相似,西方底層人民漸漸懂得現在經濟蕭條很大原因是銀行系統和政府的媾和,釜底抽薪,所以出現了Occupy
Wall Street之類的運動。這是對當今社會剝削系統的根本批判。為了讓人民停止這方面的思考,某些宗教和民族的恐怖襲擊、戰爭都是非常好的轉移視線方式。回想一月巴黎查理襲擊後,奧朗德的支持率從13%漲到29%,人們的注意力從失業率的問題上轉到安全、極右派的問題上來。


法國宣稱開始戰爭、去轟炸伊斯蘭國基本上都是演戲。我們已經知道巴黎襲擊的主犯有好幾個都是住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郊區小城Molenbeek。所以說句玩笑話,真正有效的轟炸目標應該是Molenbeek。而被歐美養著的伊斯蘭國那裡,仇恨法國的阿拉伯人非常多,隨時可以隨著敘利亞難民潮進入歐洲。煽動他們再搞一些恐怖襲擊真的很簡單。但是,根據我的假設,被國家情報組織扶植的恐怖襲擊應該不會逃出他們的控制。


可怕的是,這些恐怖襲擊已經激起了法國白人對阿拉伯人、伊斯蘭教的仇恨。而郊區的阿拉伯人某些鍵盤俠也紛紛拍手稱快。如果繼續刺激法國的阿拉伯人,有可能他們會自行地(不依賴任何國家和組織)襲擊法國本土人。上次3個人,這次8個人,法國都出動了上千警力,下次如果是幾千個阿拉伯人不同地點同時自發的襲擊,那就是內戰的狀態。


當然,最可能的情況是,過幾個禮拜,大戲看完了,不論法國白人還是阿拉伯人都回家該幹嘛幹嘛了。鮮血和槍聲把我們從燈紅酒綠、歌舞昇平中一次又一次喚醒,然而每次風雨過後,我們將一切思考拋在腦後,回到原來金迷紙醉的狀態,直到下一出悲劇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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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引到第三個問題上來。我們普通老百姓應該怎麼辦?讓我們看看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我們的情緒很廉價,幾乎完全被媒體和畫面所操縱。巴黎作為舊帝國的首都之一,保留著一些貴族性的生活習慣和風景。這是一個絕佳的舞台,可以用來給年輕人表演搖滾,也可以用來給世界上演精彩刺激的悲劇。年輕人來到酒吧飲酒觀看錶演、去球場看球,誰知自己和恐怖分子才是在真正的大舞台上用生命表演,過了一把群眾演員的癮。各類媒體終於等到了可以當連續劇的素材,組織各類直播、專訪、辯論,樂此不疲地刺激我們的神經。瞬間,世界為巴黎哭泣,facebook用戶紛紛換上三色旗,好像這就可以救人、可以戰勝恐怖分子。很多網友都注意到了,11月15日在巴黎襲擊的同一天,黎巴嫩首都貝魯特也遭遇了類似的恐怖襲擊,死傷千人。第二天肯亞Garissa大學也遭到伊斯蘭恐怖襲擊,死亡147人。然而,媒體幾乎沒有帶畫面的報道,facebook幾乎沒有任何有關他們的紀念支持,我們幾乎沒有為他們傷感。其實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死在恐怖主義的槍林彈雨之中。然而他們的生死無關我們的痛癢,如同草芥。我們的感動幾乎完全是被媒體激活、持續的。


其實我們自己的生命對於資本市場來說也是如同草芥,非常廉價。金融家幾個買進賣出的操作,就能決定我們銀行里存的錢能買多少麵包、我們的勞動值多少錢。我們的生活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裡。一旦沒有了汽油的供應,一旦提款機提不出現金,整個紙牌屋就會坍塌。更糟糕的是,我們生活的主要部分就是做著我們不喜歡的工作,為這個市場勞動,給這個紙牌屋添磚加瓦,然後還裝作很高興地對別人說自己的工作很有用很有意思。 實際上年輕人們等著周末去酒吧飲酒看錶演,試圖忘記那枯燥的勞動和沒有意義的生活。


我們不僅幾乎失去了獨立感動、獨立生活的能力,還幾乎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媒體的口徑總結一下無非兩個:1,我們被伊斯蘭國襲擊,要對伊斯蘭教、貧困的郊區進行反思和清查;2,我們進入戰爭狀態,軍隊得轟炸伊斯蘭國,民眾得犧牲一些自由換取安全。任何不同的思路或刨根問底的質疑、批判都立刻被指為「陰謀論」、「種族主義」或「法西斯」,遭到媒體乃至法國普通人的唾棄、埋沒甚至禁止。而其實,這種禁錮人獨立思考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法西斯主義。很顯然,同樣的問題在阿拉伯人那裡也是一樣,只是他們的宗教是伊斯蘭,我們的宗教是「商品拜物教」。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我們總把自己太當回事,既想方設法地表現自己與眾不同,又想表現自己和別人一樣。實際上我們只是一台大機器上的螺絲釘、一個大舞台上的群眾演員、一個大市場上的商品和消費者。連我們的自私自利、自娛自樂也往往不是為自己的生命,而是為了這個大機器、大舞台、大市場。1月的巴黎查理襲擊後的那期查理周刊賣得很火爆,襲擊無形中為它做了宣傳,而以後的期號則回到原來冷清的狀態。同樣,這次的襲擊後,那個搖滾樂隊也火了起來。而巴黎的小資年輕人普遍認為繼續狂歡是抗爭恐怖主義的最好手段。藝術家們繼續歌唱「平等」「博愛」「寬容」。思想家們繼續呼籲「不要種族主義」「敘利亞難民不都是恐怖分子」「要學會和平共處」。然而唱歌跳舞是戰勝不了恐怖主義的。愛和正義的感化也是徒勞。狂歡更是自戀且孤獨的作秀。人的大部分問題往往不見足夠的血不可解決。還要死多少人,我們才能明白,熱愛和平,就要準備戰爭。不是參與工業性的大戰,而是自發的自衛。所以法國年輕人越來越多地加入了「持槍合法化」的運動中。


自發的自衛是短期防止問題發生的方法。長遠的看,自發的生活、思考、感動,擺脫宗教和「商品拜物教」的干擾,尤其是媒體的干擾,不把自己和別人當商品,並敢於與別人交流,將這種心態廣大的傳達給周圍的人,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回到真正的思想,才能回到真正的生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慢性死亡。這又讓我想到了孔子「吾與點也」的故事。「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我們曾經這樣生活過。


看上去這是雞湯,有可能永遠我們都回不到這種境界,但這應該作為理想印在我們的腦海,不然我們就會忘記真正的生活是什麼,我們就會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就該是這樣,然後在圍觀、被圍觀、遺忘、被遺忘、剝削、被剝削的怪圈中迷失,成為奴隸。與自然融於一體,享受簡單而獨立的生活,才是真的存在,是宇宙精神,是道,是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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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用與兩個電影有關的一首詩結束拙文,紀念死難者和正在失落的歐洲:

下不了船的是破舊的鋼琴,

在女神銅像前化為灰燼。

回不了岸的是荒漠的風情,

在寒冷的平原微笑猙獰。


粉紅的飯店,白色的雪,

藍色的雙眼,紅色的血。

無窮的騷動埋在平安夜。

黑白琴鍵里是流金的歲月。


沉睡的大陸是何時的沙場?

多少人還能感受痊癒的傷?

有一種黑色叫倫勃朗,

有一種十一月叫肖邦。

周天游2015年11月18日與法國波城


如圖


我覺得題目表述有問題

恐怖襲擊第二天奧朗德就準備修憲,擴大國家暴力機器在非緊急狀態下的權利
第三天前總理朱佩爆料說薩科齊時代削減了太多情報機構的人員,有幾萬,並且承認這個政策是錯誤的
並且超過75%的民調顯示法國人願意放棄一部分自由換取安全


「在地中海沿岸貧瘠的山地,幾萬年來都是人多田少。一旦出現缺糧、災難、擴張,唯有彪悍的人們才能在戰爭中生存。這解釋了為什麼古希臘古羅馬戰士的極度殘暴和肌肉崇拜……」

先讀一點西方世界史,再來扯。連基本的東西都沒搞清楚,就不要胡亂哲學探源了。


出來混遲早要還,手上沾了多少血就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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