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見到雪有什麼行為?
大一軍訓認識一妹子,從海南島過來的。
冬天溫度降到零下之後,姑娘就已經不行了,穿著兩層羽絨服,還是凍感冒了,她跟我說她向老師申請說帶著被子進教室上課,結果老師沒批准,但是同意給她批假,讓她在宿舍休息。
08年的冬天,大雪來得有點猛,姑娘本來剛剛打完吊瓶,結果就開始下雪了,她快興奮死了,堅決要下樓去操場看雪打雪仗,同宿舍的姑娘拗不過她,然後就給我打電話,我帶著我的幾個哥們去女生樓下接她,她一路小跑,流著鼻涕,呲啦呲啦地就從六樓蹦躂下來了,穿著兩層羽絨服,圍著一床大棉被,棉被的一角還在地上拖著,帶著這麼一副裝備和我們去操場看雪打雪仗。
姑娘說,我好想在雪地里躺一會啊,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真實地觸到摸到雪,和電視里真的不一樣啊。說完,姑娘就伸出了舌頭,讓雪花落在舌尖,如此般好久。
打雪仗的時候,姑娘裝備太多,基本上都是被我們當做靶子,但是她卻異常的高興,我的一位哥們,那時候不停地給她擋「子彈」,並且不停地給她製造雪球,讓包裹得像個雪球地姑娘(姑娘的衣服是白色的,學校配發的床單被套什麼的也全是白色的)笑起來感覺感覺有那麼一點點嬌羞,在那天的操場,她臉上微微暈起的紅光應該是我在雪地里見過最純潔的模樣。
第二天,姑娘感冒加重,我那位擋子彈做雪球的哥們,一大早就在女生宿舍樓下堆了一個一人高的大雪人向住在六樓的姑娘表白,讓這個冬天突然在寒冷里變得有點可愛。
姑娘同意了,他們從大一的冬天開始戀愛,到今天畢業兩年,戀愛六年,也將在今年冬天的那個紀念日里步入婚姻的殿堂。
姑娘說,總有些東西,你通過不同的渠道,經過不同的方式聽說過,看到過,甚至了解過,但是你沒親身經歷過那就談不上有任何感受,當你親身經歷的時候,你會覺得,那些美,那些溫柔,會沁到骨子裡,讓你捨不得放手。正如08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也如那場初遇就是終身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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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雪來的很早,印象中是十二月初。清晨八點,沒有早課,本想睡到自然醒,結果卻被數聲連續的嘶吼給驚醒,滿身起床氣的我如若不是遵循江湖道義,早就拿著掃帚拉著那哥們去電玩城來上幾十回合的街頭霸王讓他看看什麼是真男人。
細聽那嘶吼,中氣十足,估計是個敦實的套娃,還是安心的去買早餐吧。
一出宿舍,畫面美的我不敢看。
只見一個小胖墩在漫天飛雪中起舞,高舉他的智能手機,連線遠方的父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智能旋轉,口中大喊,「爸,雪啊爸,爸,快看雪啊快看,這真的是雪啊。」,我低頭一笑深藏給室友帶早餐的功與名徑直走去。
世上本無事,你別瞎得瑟。
小胖墩一激動踩在了馬路牙子上,往後一靠直接壓在了我身上,我直接摔進了樹叢里,感受到了臉上火辣辣的刺痛。
我心想,我雖然是個善良大方脾氣溫和的雲備胎暖男,可是我好歹也是一個血性方剛的男孩子,怎麼能不站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呢?
當我站起來準備施展拳法之際。
視頻連線的遠程方傳來了激動的聲音,「小夥子,雪啊雪!你臉上!」,我看著視頻里的大叔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不禁心想,大叔,你還真是喜歡雪呢,什麼時候來哈爾濱感受一下雪景順便感受一下「你瞅啥」究竟會給你帶來怎樣的心靈創傷?
我看了眼小胖墩,他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哥們,雪啊雪,你臉上」,卧槽這爺倆什麼路數,撞倒了我不道歉還看我臉上有雪的笑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拭去臉上的雪,感到一絲疼痛,一看手套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卧槽,血啊血,出血了」
-一般的南方人:踩一踩;
萌萌的南方人:捏一捏;
又萌又吃貨的南方人:嘗一嘗。
咦,這群北方人怎麼不打傘?
我是一個南方人,廣東長大,看完雪寫了些字,看到你這個問題,就想分享一下。
1.
南方長大的孩子似乎對雪有種無緣無故的嚮往。
前往長春的出差是我生平第一次看雪,在停車場邊。多日前落下的積雪和水泥融為一體結合出起伏不平路,有意踏在這些路上,沒有浪漫的腳印,只有隨時跌倒的可能。
「自從十一月份的那場雪過後,再也沒有下雪了。」當地的同事告訴我。
「什麼時候會再下雪呢?」我著急地問。
「不知道,今年是暖冬,我們也希望快點下雪,不然空氣就太差了。」同事有點抱怨地說。
「真可惜,希望能見到下雪。「我有點失望。
2.
從長春到哈爾濱的火車,飛過幾百里路,將明的天色讓車窗外的雪地泛起一種藍,藍得發紫。飛快的列車將雪的形態變成一條直線,划過我的雙眼,越來越亮。我用手機鏡頭連拍數十張相片,期望有一張能夠留住這種藍,不止我一人在意到這樣的景色,身旁的少女也不斷用手機開始拍攝。
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們開始對話。
「聽你口音,不像東北人,你是哪裡的?」她問我。
「我是廣東的。」
「你來東北幹什麼?」
「我來出差的,你到哪裡?」
「我去長春辦事的,你去哪裡?」
「我也是去長春的,窗外的雪真好看。」
「廣東那邊沒有雪的吧,我看你用手機一直在拍。」
「是啊,南方長大的孩子大部分對雪都很嚮往。」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吧。」
「這是一方面,不過雪真的很好看。」
「不下雪的冬天太可惜了。」她托著下巴,瞄了一眼窗外的雪景。
她竟然說出了我的心聲。
「現在的雪比以前要小了,我聽媽媽說,她們小時候雪都下得很大,厲害的時候,雪可以高過我膝蓋這裡。」她一邊在比劃,一邊接著說。
我不記得後來怎麼接她的話了,但我記得在火車窗外雪地上泛起那種藍色,藍得發紫,不看手機照片我也會記得。
3.
關於雪的記憶,最深的印象是在日本電影《情書》片頭的畫面。
寒風颳起漫天的雪,一望無際的荒野為所欲為般蒼茫得剩下一片純白,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千篇一律又不乏味,冰天雪地的世界像一雙凝重的眼,對望的一刻就被它變得寧靜起來,仿似時間就凝結在這一秒。
而這一秒的幻想,我對於雪產生另一種嚮往。
不只是想見識一番雪臨大地的景象,而是渴望和雪建立起一種緊密的聯繫,被雪同化,成為雪的一部分竟然成為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又無法言表內心的真實想法。
4.
一場雪如期而至。
「你看那些雪山,你看那些雪地,不都是因為雪的加冕才變得純白如新,雪是如此吸引。雪落下又不像雨,雪比雨更加溫柔,雨雖然會凈化世界,但是那些無辜的塵埃也被它洗盡了,雨太洒脫了,絲毫不顧萬物對於塵的留戀。雪就不同了,一瓣一瓣地落下,不費力氣綿柔地散落在大地的每一寸皮膚,不疼不痛,保留萬物的原貌將一切塵封起來,沒有改變萬物各自的記憶,只是不求回報地把它們保護起來,暫且不隨光陰變遷,就凝住這一幕的安靜,鴉雀無聲。」那個人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驕傲。
我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反正雪越下越大了。
忽然,世界沒有了半點動靜,唯有雪不會停下來,仍然不動聲色地包圍力所能及的一切,一下子擁抱了我眼前的整個世界。我有點害怕起來,突如其來一陣狂風,雪被狂風改變了命運,捲起漩渦,我立在這一瓣瓣任由風捲起卷落的雪花之中,被大雪包圍在似有似無的世界,如同古寺寒山中一盞明明滅滅的燭光,隱隱約約。我曾經徘徊在生與死之間,浮沉在無盡的慾望之海,在雪的漩渦之中,一切變得不重要。風停下來,雪再次降臨在我的身上,回歸到本來的軌跡,我知道一切是與非的質問皆是枉然。
風起,風又起。雪落下,雪又落下。
我睜開雙眼,走了出去。
5.
離開長春之後,我以為我很長一段時間裡再也看不見雪。
回到上海的某個午後,我獨坐在書桌前,窗外的天色忽然烏雲密布,我以為大雨降臨,無暇顧及。窗外的風越刮越大,再望窗外的景色,我突然驚訝起來,居然是雪。一剎那,我的目光停滯在四面八方襲來的白色碎片,風的輪廓從來都沒有如這般立體和素雅,它們隨意散落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有些沒有落在地上和樹上的,停留在對面的淺紅色屋檐上,星星點點。正當我期待屋檐會漸變成純白色的時候,雪在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完全是沒有預料到的,快得我連留戀的情感基礎都沒有建立起來。
當密雲散開,日光穿出密雲,我再望窗外,雪的痕迹也沒有了。
下次密雲又聚,我會留在窗邊等。
6.
昨夜,我和長春的同事在網上聊天,寒暄過後,問及長春天氣。
同事告訴我,我走之後就下了一場大雪。
我下意識想反應,那場雪早已落下了,可惜雪地無言,沒有人站起來作證。
十分之一秒,我清空了對話框上的字。
「真可惜啊。」我按下發送的鍵。
落在一個人一生中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見。 OVER
大一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雪的新生都特高興在外邊撒歡.北方的同學都躲在屋裡靠著暖氣,小聲嘀咕:傻逼.
大二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雪的新生都特高興在外邊撒歡,大二的南方同學都躲在屋裡靠著暖氣,小聲嘀咕:傻逼.
2016年元月24日,廣州下雪啦~
看到了吧?我們就是這種表情。
我一個186的福建男人,光天化日下站在雪裡基本就是這表情
北方人,不能作為南方人來回答了。但是我可以回答一個南方貓第一次見下雪什麼表現。
我家貓從小在長江邊長大,兩歲的時候跟我回了東北。
第一次見下雪是個晚上,吃完飯七點多,全家人正在放鬆休息,我家大貓突然很亢奮地跳上窗檯開始喵喵叫,比平時看到鳥落在窗外還要叫得響,原來是下雪了。
雪花不大,但是喵第一次見,以為老天爺漏了,雲彩怎麼掉地上了。
把窗戶打開,喵一下就竄出去了。那時候雪剛下,都沒蓋上一層。
踩在雪上其實很冷的,尤其是貓又不穿鞋,所以踩一會兒就凍回來在暖氣邊取取暖,然後接著出去踩,看這一串小腳印。這兩張是第二天早上補拍的,頭天夜裡太黑不好拍。
陽台上那串是我家貓的,樓下車前那串應該是小區小野貓的。
這幾年大貓看雪也看習慣了,很少再這麼不冷靜,不過去年一場鵝毛大雪又震到它了一回,可惜錄的是小視頻,沒照片。
其實我就是來曬貓的,咩哈哈。
大學時候,朋友寢室的故事:
他們那個男生寢室八個人,碰巧就有一個來自塔里木盆地的少年和一個來自三亞的少年。
軍訓時候,有天下雨了……武漢的夏天嘛,下雨很正常……那天據說也就是中雨,勉強需要打傘的那種雨
但塔里木少年被震驚了,望著院子里的積水和房檐上下來的水流獃獃的,逢人就問「你看這雨,是不是好大!這雨是不是就是最大的雨了?」
然後三亞的少年冷冷地丟了一句:你見過颱風嗎?
那年冬天,南方冰災……
三亞少年望著院子里的積雪,表現得異常興奮,專門去商場買了羽絨服,躺到雪地里打滾,還專門拍照片給家人。
塔里木小哥不屑:見過我們新疆的暴雪嗎?你覺得南方就不會下雪么?
常年生活在北回歸線以南的正宗南方人,對北方的定義就是會下雪。
跟成都人看見太陽一樣興奮
捏了個雪人,捧回家,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冰箱(☆_☆)
湖南人,十歲以前,幾乎年年都有下。
記得有一年,也是下了雪,那時候的雪都是絮絮的,一團團在空中飄,很大很美,一落就是一夜。早起上天台,滿目潔白,觸手蓬鬆柔軟,讓人心生愛意。
我當年四五歲,記得雪深,沒過我膝蓋。躺上去,整個人融進雪裡。喜滋滋地抓很多很多往嘴裡塞,雪團入口即化,唇齒冰涼,非常開心。
害怕太陽出來就要失去雪,想找法子留住。
於是拿了家裡的大搪瓷杯,裝了滿滿一杯。想著放在冰箱里凍起來,以後就算太陽出來也能天天打開冰箱看到雪,心裡都是激動,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般的機智小王子。
結果這杯雪剛帶回家,媽媽喊我吃飯,頓時忘性發作,順手放在櫥柜上就給甩到了腦後。
屋內溫度高,到第二天早上想起,雪已經化掉,非常難過。
但是最讓人驚懼的不是雪融,而是整個杯子裡面融掉的雪水,是髒的。
黑乎乎的油狀物漂浮在杯中水面上,零散的一些星星點點掛得整個杯壁都是,稠,且黏膩,泛著可疑的光。
從此以後,但凡下雪,哪怕看著再美再好再晶瑩剔透再乾淨,也不會吃了。估計這小企鵝是頭一回看到下雪,好可愛喲www.qqdigo.com視頻應該是這個反應吧
其實南方人沒見過雪是一回事,北方人習慣雪但是沒見過「真北方」那麼大的。
我在東北最震撼的一件事就是雪居然是硬的!!厚厚的半米雪,走上去連個腳印都不留!!這可不是被踩硬了的,就是沒人碰過的雪地!後來問物理老師,說是表層被風吹硬化成一個殼了。
掃雪是東北學校的一大勞役,主要路段每次都要先用大鐵鎚把地上的雪層砸開,然後用釺子敲起來,再用一個大牌子(運動員入場時舉的)推走。
北方人和南方人對付雪的不同辦法。
都別攔著我~~我想在雪地里尿尿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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