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關於霧霾的腦洞故事?


如果霧霾能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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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花 作者:姚一十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2.22日

百十年前,燕山上空突生裂縫,狂風裹狹著灰色的霧氣奔涌而出。


裂縫逐日閉合,殘存的孔隙間仍有煙霧滲出。


飄蕩於天地間的灰霧,史稱為——毒霧。


八歲那年,秦瓦殺了一個人。那天他仰著頭站在霧花城外,望著手捧命花的人陸續從那扇高高的門內走出。


霧花城外,殺人越貨的勾當並不少見,過路人皆是來去匆匆。帶著命花從城中出來的人,更是警惕得如同被拉得緊緊的弦。秦瓦握著藏在袖間的物件,嘴裡生生被磨出一陣血腥氣。


厚重的城門再次被緩緩拉開,秦瓦取出袖中頂端被磨得尖銳無比的木棍,藏在身後,低下頭盯著鞋尖默數。


秦瓦在這邊屋檐下站了三天,發現頭頂上左起第五個瓦片中間有一個鋸齒狀的缺口,常人從城門到身旁需要十步。面前的大漢看著已過而立之年,步履匆忙,身後背著的包袱不復先前那般沉重,但他原本如冰封湖面般的面色卻稍稍舒緩了些。


從一到十,秦瓦伸手攔住他,語氣急切地向他詢問:「多少銀兩可換一朵命花」。他向後稍稍退了半步,秦瓦站在原地仰著頭,似是靜靜地等待答案。


面前的人眼神從秦瓦臉上逡巡而過,定下心來似乎說了句什麼。他說的價碼秦瓦沒有聽清,衝進耳膜的只有難以置信的慘叫。尖銳的木棍被插進胸間,秦瓦解開他身後的包袱,扒開他緊緊拽住自己衣袖的雙手。


「我的晚晚……」


他如同一張破損的鼓面,發出微弱的聲響,秦瓦捏緊包袱系在胸前綁上死結,盯著突然出現在街角的某人,沒命似地往城門跑。


「砰砰砰——」

秦瓦靠站在城門前,急促地敲著城門,身後突然出現的賊人閑庭信步般走近。


「命花售出城門關閉,至此生死無干。你在這兒盯了三日,應是知曉的吧。」


他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字字如刀高懸在上。這三日,秦瓦每每見他奪人殺花心裡都涼上一分,腦中號呼著「要逃」,眼前卻被漫天的血色遮蔽,不知是因為對方手下的亡魂,還是方才倒下的怨靈。


腿腳打著顫無法移動半分,雙手機械地抱緊胸前的包袱。他總是取人性命再奪命花,秦瓦閉上眼睛護著懷中的物件,拳腳從不同方向落下。


起先是腿,腫脹得如同發起的麵糰;而後是後腰,鈍痛還未有所感知,一口血便吐了出來。雙手無力地垂下,秦瓦認命般猜測著下次擊打會落在臂間,頭部便重重挨了一腳,嗡得一陣轟鳴傳了過來。


「娘親」,嘴唇無聲地動了動,他突然想起先前那人死前叫的那句「晚晚」。真是不甘啊,血液從顱間順著臉流下,秦瓦徒勞地睜開眼睛,望著系在胸前的小小包袱。石青色的粗布被染得斑斑駁駁,似乎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熏得人噁心勁兒直提到了嗓子眼。


「這命花原就不是你的,我收下了。」


一陣刺耳的笑聲從上方傳了過來,秦瓦望向灰濛濛如同死水般的天,滿腔不甘中卻又滋生出幾分解脫。


溫熱的血液濺落到臉上,秦瓦轉過頭,那賊人腹間有劍穿透而過,這是他失去知覺前見到的最後一眼。


秦瓦如夢魘般從黑暗中醒來,他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周身動彈不得,只能勉強微微側頭,望向站在床邊的人。


屋內還有一位老人站著,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秦瓦轉過頭,忍著痛抬起身子,他新換了不甚合身的衣物,胸前的包袱不翼而飛,他脫力般躺下,微微喘著粗氣。


「你昏睡了四日,今兒個是第八天了。」


一旁的老人似明白了他的疑慮,不等他開口先行回答。秦瓦閉上眼睛,眼淚流向枕間。


「你今晨似欲轉醒,斷斷續續叫著娘親,我便出門探查了一番,你母親她前幾日便已離世。那命花,我取了送給了那位名喚晚晚的孩子。」


聽得老人說清緣由,秦瓦終於剋制不住,完全沒了原先殺人越貨那般果決,哭嚎著如同一隻迷茫的小獸。


「你母親我埋在了院外的槐樹下,待你身體調養好了,可去看她。」


老人將一塊洗得發白的面巾放置在枕邊,秦瓦望著母親留下的遺物愣神,而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雖說是傷筋動骨,但許是老人醫術了得,半月有餘秦瓦便可起身走動。那天,老人恰巧從外回來,帶回的物件整齊地歸置在桌上。


桌上碼著新添置的衣物與面巾,老人示意秦瓦現在便可替換。秦瓦站在桌前,忽明忽暗的燭火將屋內照得影影綽綽。

「傾力相救,所圖為何?」


「拜我為師,自此學劍。」


老人意圖說得坦蕩,秦瓦舒了一口氣,將掌心的冷汗悄悄抹在腰間,想起禁用兵器的律典和瀕死時的那股劍意,最終雙膝觸地,叫了一聲「師傅」。


秦瓦的母親被葬在院子中央那棵高高的槐樹下,不練武的時候,他便會坐在槐樹下,數著樹杈映在地上的影子。


這棵槐樹種的年歲應當很長,秦瓦先前也曾聽人說前,在天降下毒霧之前,種下的樹苗總能抽條,大家也不需以面巾掩起口鼻,更沒有命花一說。


後來花草皆不得活,某代騷亂頻發,一棵大樹甚至是一株野草的歸屬權便能輕易誘生命案,禁止兵器的律法由此而生。


空中有風刮過,劍身蒙上一層灰色的霧氣,秦瓦回屋坐在桌前擦劍。師傅不知在外忙了些什麼,趕回的時候風塵僕僕,顧不上歇息便問他劍練得如何。


遮天蔽地的灰色間,有劍發出銀色的光芒。秦瓦在院中舞劍,劍氣裹狹著周邊的氣流,連帶著死水般的毒霧流動。


師傅見他中間力道有差欲出言提點,正見得秦瓦收招,行雲流水。院中的石塊悉數碎開,粗壯的樹榦上卻未留半分劍痕,原本還皺著眉的老人,此刻終於舒展了眉頭,取出了不知藏了多久的美酒與秦瓦對飲。

「夫人,你五臟鬱結藥石無靈,唯有命花可解。」


他跑了幾條街道連夜找回的郎中,為娘親搭了脈,直搖頭,娘親掩好袖口,看不清面色。


「若是需要,我可以開具一副特製的面巾,暫可拖延七日。」


大夫整理著醫箱,問著娘親。娘親強撐著身子,搖了搖頭,大夫嘆一口氣,轉身走了。


「你說的面巾多少銀兩,我娘親要的。」


大夫剛出院門便被一個孩子拽住,孩子從屋內跑出來拉扯著他頗費了些勁兒微微喘著氣,他放低聲音仔細說清緣由,「得了這面巾沒有命花也只是徒勞,小娃娃不如留著這些銀兩也好有個依仗。」


「不,我要面巾。」


孩子一邊堅定地回答,一邊往屋內跑,而後傳來的便是翻箱倒櫃的聲響。


「就這些,夠嗎?」


僅有的銀兩花得七七八八,小孩將特製面巾拿回屋內,得到的是娘親再次和著血淚的哭喊:「買這個有什麼用啊,你就讓我死了算了!」

「不……不行……」


秦瓦大叫著從醉酒中醒來,驟然不知今夕何夕,他茫然地拍拍腦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立刻將他喚得清明。


師傅時日無多了,秦瓦默默想著,他娘親去世之前,便也是這幅模樣。


秦瓦取了劍,趁著師傅生怕他發現自己病發,正遠遠躲著,出了門便急急往霧花城而去。


「站住!」


師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瓦頓了頓,卻不回頭。


「你站住……」


伴著更加劇烈的咳嗽聲,秦瓦第一次覺得師傅如同一根隨時即將崩斷的弦,終於留下腳步。


「這灰濛濛的天地啊,為師不願苟活了,只是這摧毀霧花城,讓天地再現清明的重擔,便要壓在你身上了。」

「師傅此願為何?」


「為天下生死。」


「別人的生死與我有何干係?」


「那你的生死與我有何干係,我的生死又和你有何干係?」


師傅的質問擲地有聲,秦瓦不知如何作答,卻也不妥協。


「我們回吧」,師傅長嘆了一口氣,拉著他回了那方小小的院子。


秦瓦站在高高的槐樹下,望著劍愣神。他四處奔走欲籌錢買株命花的時候,親眷沒有理他;他站在霧花城外,看見有賊寇殺人越貨大聲呼喊的時候,路人也沒有理他。現在他又憑什麼,要背上這些人的生死。


陽光又被霧氣遮了,秦瓦提著劍往屋內走。床板傳來重物碰撞的聲響,他急急衝進屋中,師傅癱躺在地上,帶倒的椅子直直撞上床板。


秦瓦抱著師傅安置到床上,原本鶴髮童顏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經成了一副骨頭架子,輕得硌人。


「為師畢生所願,望你成全。」

枯木般的手掌環住秦瓦的手腕,他垂下眼正欲寬慰師傅,床上便再沒了聲響。


秦瓦將師傅埋在槐樹的另外一側,尋了他藏的好酒,坐在陰影間與槐樹對飲。長久站立著的槐樹,見多了人事變遷,秦瓦回想著早些年練武時向槐樹吐槽師傅的那些傻話,抬起頭才發現,入春了,槐樹依然沒有抽條。


自他住進這個院子,槐樹便沒生過枝葉,唯有乾枯的枝杈,十年如一日的蕭蕭下落。


「槐樹也要死了」,秦瓦這樣對自己說。

秦瓦這年十八歲,再次站在了霧花城前。十年前他囿於錢財不得入門,此番臨行前收拾衣物,卻發現師傅早在櫃中為他備好了銀兩。


厚重的大門換成了比鮮血還艷的紅,秦瓦叩響門環,大門被緩緩拉開。他向守衛遞上銀兩,兩人又關上門,待將銀兩挨個點清,才又推開。


「尋差事是吧?向前左拐第一間,尋李伯。」


秦瓦向兩位守衛頷首,依著線路尋了李伯。李伯見他甚是年輕,點派了搬運命花花籽的活,尋來了人帶路,末了還不忘出言提點,「這霧花城內別藏私心,便會活得比神仙還要快活。」


一路默不作聲,秦瓦跟著領路的人來到一間寬敞的屋內,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滿地的花籽和裝著花籽的人。他伸手摸了摸藏在衣間的槐樹枝,正欲發作,卻被一隻手從背後拉住。

「問槐。」


那人在他掌間寫了那個字,那是他當日舞劍,師傅為劍法起的別名,如今除了他應再無人知。


秦瓦整理好面色如其他人一般,機械地搬運著一袋又一袋的花籽,直到午間放飯才知曉為何李伯說這霧花城中活得快活。別處無法生長的菜蔬,在城內長得水靈靈的。


「和命花共同種植,這些菜蔬便能生長。」


先前在秦瓦掌中寫下二字的人與他同桌用飯,細細說明。


「可不是嘛,也是得天庇佑。這霧花城原先叫霧城,是毒霧最重之處,後來慢慢卻生出可清毒霧的命花來了,這才改名霧花城。」


李伯提著飯盒從桌邊過,順嘴講了一句,並出言讓趙加用完飯後,帶著秦瓦安置。


桌上有人出言應了,秦瓦抬頭看,是方才那人,不過和他一般大的年紀。


趙加領著往住處去,秦瓦留意著路上遇到的人與他的反應,終於明白,師傅不看著他練劍的時候都在幹些什麼。


「你是師傅口中最大的變數,我們想著你不會來了。」


趙加壓低的話音裡帶著指責,秦瓦不置可否,轉頭問他們有何打算。


三月初,春,狂風,濃霧驟起。


霧花城中人被聚在幾個大殿之內,門窗緊閉,殿內放著盆盆命花。秦瓦見大家拿下面巾,他生平第一次得以如此暢快地呼吸。


絲竹聲響起,有歌姬淺唱,身姿曼妙的舞娘起舞,秦瓦和趙加站在一處,靜待時機。


琴弦斷,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高坐在主位的城主皺了皺眉,便有守衛上前欲將琴女拉下。琴女視若無睹地對著琴,待將琴弦根根取下,靠近的守衛立馬被琴弦勒得頭頸分離。


騷亂頓起,有守衛拔劍,有大廚以菜刀相搏,秦瓦掏出懷裡的槐樹枝,想著和老頭下棋時他常念叨「擒賊先擒王」。


秦瓦手持一支槐樹枝,且戰且進,最高處的城主倉皇問道:「你要什麼?霧花城裡有的,你全都拿去!」


一抹濺在臉上的血液,秦瓦眉眼含笑,「我家的槐樹快死了,我想要命花,回家養一株槐樹。」


「你取你取!」


城主藏在守衛身後,秦瓦步步踏上石階,「花籽、幼苗和命花,我全部都要!」


十八歲那年,秦瓦殺了很多人。那天鮮血將大殿沖得通紅,一切塵埃落定,花籽將被灑滿各處,他正長舒一口氣,便有一把長劍透肩而過。


秦瓦轉過身子,望著舉劍的琴女,恍惚間想起趙加方才喚她石晚。


「如此甚好。」


秦瓦拔出長劍走殿外,躺在地上仰天長笑,有聽著動靜尋來的路人,小心翼翼避開他。


花籽撒下,幼苗生長,命花開,秦瓦像八歲那年一樣掰著指頭思來想去,才終於定下心來睡著。

「院里的老槐樹終於抽了新枝,終於可以不帶面巾……」


秦瓦白髮蒼蒼,站在老槐樹下絮叨。


燕山上空再次裂開,天幕如同生生被拉扯出一道裂縫,起風了,毒霧伴著風從裂縫的那一端如山洪般傾瀉而出。


末日再現,秦瓦看到土地上的命花迅速枯萎,看到眾人奔走嚎哭。


秦瓦抬起劍,復又扔下劍,終於指天大罵,然後像個嬰兒般蜷縮在老槐樹邊,長久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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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其他問題的回答。

「必須死守濱海新區防線!」馮將軍怒不可遏,拍著桌子咆哮道:「一旦丟掉濱海防線,整個東麗區一馬平川,敵方將順利抵達天津市區外圍!你們就是把死屍堆上去!預備隊填進去!炊事班勤務兵都扔過去!也要死守防線!」
今天是2016年12月19日,深海兩棲類智慧生物入侵的第三天。自16日北京軍區收到情報,並針對兩棲類敵人在霧霾氣候下視覺能力下降的弱點,採取人造霧霾戰術以來,全軍區陸軍已累計在濱海新區防線投入兵力五萬人。但人造霧霾是一柄雙刃劍,儘管大幅度阻礙了兩棲類的登陸行動,同時也對我方部隊的部署與防禦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馮宏濤將軍焦急的在指揮部里踱步,參謀們鴉雀無聲,眾人都在困惑一個問題:為何兩棲類敵人能在沒有通訊工具的情況下,做到如此統一有序、步調一致的協同作戰?要知道,它們最先進的攻擊手段,也不過是用粗壯前肢拋投石塊罷了。
17日午間,兩棲類敵人分別漢沽茶淀、塘沽開發區、大港中塘三個方向登陸。三隻隊伍彷彿被無形的手操控,配合無間的與我駐軍周旋,多次避開我軍圍剿,並逐步建立了穩固的登陸陣地。18日凌晨兩點後,隨著後續登陸部隊的到達,整個濱海新區聚集了約五十萬隻兩棲類敵人。我第abc師與edf師在清河地區多次組織圍剿,均被敵方突破。18日上午9點,敵方出現數百隻巨大化兵種,同時攻擊岐口、塘沽市區、漢沽鹽化工業區。戰鬥一直持續到18日晚23時,三路入侵同時停止攻擊,我方傷亡慘重。
19日,兩棲類敵人投入兩種新兵種。一種擁有厚重的皮膚,可有效抵禦輕型武器射擊;另一種則十分迅捷,可以進行大幅度跳躍。至19日中午12點,馮將軍接到電話,濱海新區防線,全線告急!
時間倒回19日上午11點24分。一輛黑色的軍牌帕薩特急駛過北京的街道,沖入某軍事指揮大院。一旁的衛兵趕忙從車中攙扶出一位白髮蒼蒼的科學家,在眾人保護下走進地下指揮部。來人是我國著名的通訊學、密碼學專家秦夕,此刻他正向各位領導彙報。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敵人正在使用一種人類無法聽到的低頻通訊手段。通過對兩棲類敵人的解剖,我們發現在其眼睛後方,有兩個專門用來接收此類信號的器官,同時它們的喉部也能發出此類信號。」
「可以破譯嗎?」一位坐在暗處的領袖問到。
「我們正在破譯,目前還沒有進展。所有截獲的信號只有兩種聲音,就像是計算機語言中的1和0。我們已經使用了所有可能的破譯手段,依然毫無頭緒。」
「加快速度。」另一位暗處的領袖點燃香煙:「濱海防線撐不了多久,天津市區防線也一樣,武清薊縣防線也一樣。它們的目標,是北京!」
19日下午13時,塘沽被攻破,兩棲類敵人抵達東麗區軍糧城,濱海新區防線防禦戰宣告失敗。
馮將軍坐在位於天津無縫鋼管公司的臨時指揮部里,看著樓下高速奔跑跳躍殺戮撕咬的兩棲類,絕望的拿出了手槍。但他並非是要自殺,他心中強烈的責任感與神聖的軍人之魂告訴他,現在是把自己「堆進去」的時候了。
面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我軍將士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在空軍、火箭軍的協同配合下,經過近兩小時苦戰,終於將無邊無際的兩棲類軍隊壓制在天津外環以外。
下午15時,北京某指揮部內,那名吸煙的領袖叫來眾人,詢問戰局,並了解敵方通訊的破譯情況。
秦夕教授十分疲憊:「我們已經使用了上千種破譯方法,依然沒有頭緒……」
吸煙的領袖也有些焦急:「面對這樣從海中湧出的無窮無盡的敵人,現代武器的殺傷力還不足以將它們趕回海里去。我現在,要求你們,在晚8點前破譯通訊。如果不能破譯,軍方將使用核彈來清理天津沿海地區。必要時……清理天津市。」
在場的人都明白,一旦使用最高武力,意味著什麼。
眾人沉默不語。
另一位領袖說道:「秦夕教授,能不能現場播放一下敵人的通訊信號?大家群策群力,或許會有所發現。」
秦夕忙答應:「當然可以!只是這種信號只有兩種聲音摻雜在一起,很像噪音。那個……小張,你去把信號播放出來!」
隨著小張按下播放鍵,一種難以名狀的聲音,回蕩在地下指揮部中: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磁磁磁磁磁磁磁磁……
只見吸煙的那位領袖緩緩按滅了香煙:「不用放了,我明白他們的目的了。」

全文完


小說故事我是寫不出來了,於是換了一種簡單粗暴的形式,來講了一個關於霧霾的故事。

完了
無意間發現,這種捧哏逗哏的搭配,還是挺有趣的。


北京某地,兩人在霧霾中對話
A問道:你們北京人憑啥那麼牛?
B沒說話,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A不服氣,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享年18歲


向日葵在看頸椎病的專家門診前排起了長隊。

早晨上班看到有人嗑瓜子,腦洞就這麼開了。準備回去寫篇童話。

割一個,補上今天的童話。


大戰

向日葵醫院的莖椎科專家門診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呦,兄弟,您這可比我嚴重多啦,我就點點頭的毛病,你這都90度鞠躬了」「嗨,別提了,抬頭找太陽太久,想彎下腰歇會,沒想到就這樣了。」「你這都算好的,外傷,大不了撐個竹竿就得咧,你再看看隔壁的恰恰老弟,臉都癟了,天天被他老婆罵,到現在都還沒個孩子呢」「這都不是事兒,你看小黃,哎呦,那才叫一個慘,它莖椎倒是沒問題,就是精神不太正常,每天三百六十度旋轉轉三百六十圈,好好的花也得轉壞咯」

他倆打眼一看,不僅莖椎科,可不,生殖科、纖維科、光合作用科、氣孔科……所有的科室全都排滿了向日葵。

這是第二百八十六天沒見到太陽的天氣。

「也不知道這太陽去哪了。」「聽說是被人類隔離了。」「他們自己也需要太陽吧。」「不會是不再需要我們,想把我們從地球上消滅吧,我那天還聽見一個媽媽對一個咳嗽的孩子說再吃瓜子就打死他之類的。」「那我們就努力生產出不會口乾的瓜子吧,聽說瓜子吃了容易咳嗽是因為有殼,那咱們就努力不生產有殼的瓜子!」「嗯,我聽說部分向日葵已經這樣做了,哎,為了生存,也只能如此了。」

「但要是其他原因他們想把我們消滅呢,比如比他們高,比他們漂亮。」「是的!你看那邊,不是有丑容科么,正在把向日葵改造得像菊花一樣丑,一樣矮,你看人類多喜歡菊花!」「哎,為了生存,也只能如此了。」

「聽說我們正在聯合其他植物,還有蜜蜂,準備集體抗議,你知道的,人類如果沒有植物或者沒有我們的果實他們會怎麼樣。」「是的,聽說我們的政府已經收買了蜜蜂,說服他們實行計劃生育政策。」「哼,再不把太陽放出來,我們就餓死他們!」

「咳咳,老公,你買的這沒殼的瓜子有毒吧,我吃了一直咳嗽。」「有可能,現在這幫磚家,就知道轉基因改良,都不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了!我明天就去市政府抗議去。」「爸爸,我也咳嗽,藍瘦。」小兒子一邊咳嗽一邊說。「你也吃這瓜子了?」「沒有啊」「哎呀,老公,咳咳,誰讓你買這嫁接的向日葵的,小寶對葵花過敏不知道么?」「哎呀,長得太像了!我還以為是菊花!」「他對葵花、菊花、桂花、牡丹、芍藥,所有的花都過敏!你忘了,我們前兩天在外面逛了一會花園,他回來就一直咳嗽。」「肯定是這樣!我現在就去掛下周的專家號,聽說醫院裡都是咳嗽的人!都是這幫向日葵鬧的!」男人站起來,把嫁接的葵菊連根拔起踩上兩腳,連同所有的無殼瓜子一起扔進了垃圾袋,他下樓倒垃圾的時候重重地咳了兩聲,一邊咳嗽一邊咒罵「都扔進垃圾桶了還這麼囂張,向日葵這種生物,就應該從地球上永遠消失!連同那些轉基因的磚家們!」

仍舊看不見太陽,周圍霧蒙蒙的壓抑得像寂靜嶺。人類和向日葵都行色匆匆,似乎有一場大戰就要發生。

糖燉莊園
2017.1.10 天氣霾


這是我很久之前的一個腦洞,今天看到這道題,終於打算將其付諸實際。

以下文章為本人原創,恕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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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城

文/青塵

當人類賴以生存的陽光變成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曾經被唾棄的霧霾卻成為了人類的救命稻草,重重災難下苟延殘喘的人類文明,又將何去何從?

我出生在燕山腳下的一個聚落里,時間大概是新曆第47年或者第48年的冬季。母親說我降生的那天是個難得一見的晴天,她和曾祖父母一同擠在陰暗逼仄的廢棄地鐵隧道里躲避陽光,周遭人聲的喧嘩和鼓風機的轟鳴幾乎淹沒了我初誕時的啼哭。我出生的聚落隸屬於天京,被稱作極北區,得了這個名字的緣由很簡單,因為更北的地方已經不再有人可以生存,那裡只有無垠的灰燼、焦土和高溫。我們的太陽經歷了一場無法解釋的爆發,陽光開始在數年間以十幾倍的亮度炙烤大地。多數地區的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死於輻射病、瘟疫和自然災害,而天京因為其特殊的環境逃過一劫——感謝祖輩為我們留下的霧霾,使得我們在包裹天地的渾濁氣體庇佑下,得以在舊世界的廢墟間偷生。

我對極北區的記憶和霧霾一樣模糊,因為在這裡,能見度二十五米以上意味著紫外線過強的危險信號,在維生工廠的巨大煙囪拚命吐出滾滾煙柱的同時,任何室外活動會被嚴令禁止。極少的時候,季風會把霧霾吹散到一個致命的水平,所有人必須趁著夜幕進入經過改造的老城市地下交通網,將輻射和熱量隔絕在地表。我們僵持在日光與灰塵的拉鋸戰里,並且毫無還手之力,只有疲於奔命,年復一年。

我始終感覺我正在被囚禁,所有人正在被囚禁。自然親口宣判了我們的無期徒刑。我們不得不蝸居在一塊塊彈丸之地,苦難,孱弱,並且赤貧。

但至少,我們還活著。

母親總是念舊,這大概遺傳自我的曾曾祖母。她喜歡對我講我很小時候的事情,大多是瑣碎和艱辛的小事,到現在大半已經忘卻了。唯一記得清晰的是我降生不久的某天,母親為了遵循祖輩的遺風,花了五個配給點買來一小塊蛋糕為我慶生,而即將吹熄蠟燭的我卻突然咳出一灘黑色的液體,將面前珍貴的蛋糕浸染的面目全非。十四歲的母親和身旁十五歲的父親驚慌失措,顫抖著把我抱到休假在家的曾祖父面前。曾祖父斷定我罹患了塵肺病,挾起我的襁褓口口聲聲要把我投入物質循環池,過濾面罩後擴散出的嗡嗡咒罵聲振聾發聵。在曾曾祖父死後他操持著家務,他的話不容置疑,父母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除了哭泣之外無能為力。而曾曾祖母在這個時候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她拉住了曾祖父的衣袖,把我從他的臂膀中接過。

「都是生命,順其自然吧。」她說。

曾曾祖母那時候已經接近八十歲了。她奇蹟般的沒有被動亂和病痛所糾纏,就好像死神已經將她忘卻。歲月在她的臉上風乾出縱橫交錯的溝壑,如同無人區的黃色大地一般,但這張臉卻莫名的給我安心。她在大多數的時候總是獨身一人,大概是因為著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與她共享記憶中的那個安逸祥和的田園年代。她會對我講起那個時代的故事,那些被曾祖父中斷食物的難捱深夜裡,每當我因過度的飢餓嚎啕大哭的時候,她的故事總能使我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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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開頭佔位,後續待更。


圖片來自漫畫《這個班長好奇怪》第三話

作者:掄錘少女王囧爺

以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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