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哪些引起蝴蝶效應改變歷史行程的小人物?

之前看百家講壇說鴉片戰爭開始時,好像是英國有一個小議員強力主張發動戰爭,投下了關鍵性的最後一票,因為他的父親去過中國,是個中國通,講述了當時清朝政府的腐敗和中國的富饒。就因為他這一票才發動了戰爭。歷史中還有類似的小人物做出的事情或者選擇導致了歷史的走向么?(貌似王道士賣敦煌的經書字畫也是類似)


-------一屆萌新點贊過千了|?ω?`)愛你們,筆芯|?ω?`)
對於評論區統一回復下
Q:為什麼坑了德國人
A:因為關在集中營里的日本人為了表忠心參加了美軍對歐作戰,二戰德國與日本是同一陣營
Q:集中營是什麼
A:所謂的集中營更像是德國佔領區的猶太人聚集區,限制行動統一管理
想看圖的小可愛可以去軍武次位面找一下5.9號的文章
----------以下原回答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成功。但是有一個不走運的日本零戰飛行員卻油箱中彈,被迫降落在尼豪島上,拉開了這出事件的序幕。

這個日本飛行員叫西開地重徳,21歲,是個海軍一等飛行兵曹,「飛龍」號航母的零戰駕駛員,他油箱中彈後漏油選擇迫降在尼豪島,也是有原因的:偷襲珍珠港前,日軍指揮官告訴所有飛行員,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他們可以到這座荒島上迫降,在海灘等待日軍潛艇救援。

當時尼豪島上住著20幾個土著人,還有幾個日裔移民,他們從事放牧牛羊和養蜂釀蜜的工作。島上當時的主人是美國商人羅賓遜,他每周會從瓦胡島帶來生活物資。

西開地的迫降地恰好是土著凱洛哈諾的牧場,這個人接受過美國教育,雖然不知道這架飛機剛剛對美軍海軍開過火,但看過報紙上「美日矛盾升級」的報道,見一架塗著太陽旗的日本飛機突然墜落在島上,飛行員受了輕傷,就機警的拿走了他的手槍和文件包。

在電影《金剛骷髏島》上,迫降荒島的日本飛行員一下飛機,就拔刀和美國人開懟。但歷史事實上西開地人生地不熟,一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的。而凱洛哈諾雖然心存警惕,還是招待西開地吃了飯。因為語言不通,凱洛哈諾只好求助於日裔鄰居原田義雄來翻譯。

原田義雄是二代日裔美國人,他當時39歲,見多識廣,在島上是個人物。與西開地交談後,他立刻知道日本對美國動武的事情,但他隱瞞了這個消息,向土著人介紹西開地是遇險的飛行愛好者。土著人很淳樸,立刻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宴會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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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不長,宴會還沒結束,就有島民從廣播里聽到珍珠港遭日軍偷襲。島民們一商議,決定由主人羅賓遜處理。

12月8日晨,島民把西開地押解到小島北面的碼頭,因為這天正是羅賓遜登島的日子。但連等了幾天,卻沒有任何船隻出現,他們不知道,因為遭日軍空襲,美軍頒布了禁航令。而西開地也沒等到日本潛艇的接應,因為日本海軍早就全體撤離了。

西開地被五個人監視,如坐針氈,他展開了秘密遊說,大吹特吹日軍的威武征服美國不在話下,終於爭取到原田義雄的支持

12月11日,日本兩人組決定了行動計劃:第一步,搶回手槍和文件包;第二步,佔領尼豪島,接應日軍大部隊登陸!12月12日午後,另一個日裔農民受原田所託,來到凱洛哈諾家裡,要求歸還日本飛行員的文件,稱可用200美元贖買。凱洛哈諾卻不答應,把他轟出了屋子,此日裔嚇得躲在樹林里再也沒出現。

西開地和原田義雄也開始了行動。乘監視的其他人鬆懈回家時,原田義雄帶西開地打開了倉庫,倉庫里有島上唯一的武器——一把狩獵用的散彈槍,同時還存放著西開地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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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二十多人的島上,有了槍,兩個日本人立刻成了霸主。他們拿著槍闖進凱洛哈諾的家裡,結果凱洛哈諾早就跑走,喊島民進山躲避,他自己跑到尼豪島最高山峰燃起烽火,希望向附近瓦胡島的美軍報警。

此後,原田義雄邊走邊喊要島民趕緊出來,否則要燒光他們的房子,殺光他們全家。兩人不斷開槍亂射,氣焰十分囂張。島民們四散而逃藏到島上各個角落,還有的人甚至乘坐小木船逃到了海上。

為了防止意外,西開地和原田義雄燒毀了那架零戰飛機——反正沒油了,先奪下島嶼等日軍登陸吧。12月13日早上,兩個日本人在海灘上抓到一對土著凱納海爾夫婦。說到這裡,先來看一下夏威夷土著的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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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運氣真差,凱納海爾是這個島上最強壯的土著,他體格健壯,身高1.83米。他對兩個矮小的日本人毫不懼怕,用土語告誡原田向美國政府投降。兩個日本人此時又疲倦又惱怒,忽視了距離,在他們放鬆的瞬間,凱納海爾突然奮力擊落西開地的手槍,將他舉過頭頂,狠狠朝旁邊的石壁扔去,西開地頓時骨斷筋折,凱納海爾的老婆同樣剽悍,立刻衝上來,用宰羊的小刀一下割斷了日本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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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義雄雖然還拿著一把散彈槍,但他畢竟不是真鬼子,見到同夥死去,喪失了鬥志,居然用槍對準自己胸口開了一槍,自殺了事。就這樣,日本人兩天的奪島鬧劇宣告結束。

12月14日,羅賓遜終於帶著美軍小分隊登陸尼豪島,土著勇士凱納海爾受到重獎。而這起事件,促使1942年1月美國海軍部向白宮提交了報告:「居住在美國領土的日裔極有可能成為日本的『第五縱隊』。」這導致了羅斯福總統下令將10萬日裔關進集中營
戰後,原田義雄被美國認為犯下「叛國罪「,他的妻子受牽連進入集中營,辛苦帶大了三個孩子;西開地則在他日本的家鄉被尊為戰士,墓碑上刻著「英勇戰死,功績永存。

-----轉自軍武次位面

之後不少日本人服役參加對歐反法西斯戰爭,西開地不只坑了日裔美國人還順手坑了一把德國人~( ̄▽ ̄~)~


5.13更新

我是一個文化工作者,對政治還是比較敏感的。寫了這個就開始擔心,會不會有人來查我水表?嚴正表明立場,堅決反對邪教害人誤國!!!!!

其實這樣回答問題也是有點跑題了。區區一個小號手,鬧騰再大也改變不了歷史,多說是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這個故事也是聽鄰居老人茶餘飯後閑談議論的。我住長春嘛!

我其實挺反感邪教鬧事的,你們區區小團體,練練氣功沒人管你,你有非分之想就過分了。

不過大家發現了嗎,如今氣功也沒人練了呢!

以下是原答案:
90年代初,氣功剛剛興起。
長春市糧油公司的一個保安跟另外一個保安關係不錯,保安甲在空閑之餘,硬拉著會吹小號的保安乙跟他一起參加勝利公園的氣功活動。
保安乙從此練上了氣功。


他後來乾的事兒就不說了。現在躲在美國,估計此生都無望再到勝利公園練一次氣功了。


你們怎麼能不提史上最強三人組
隨便翻翻史書
都是他們改變了歷史


之前@馬伯庸馬老師曾經在歷史上有哪些值得尊敬的小人物中回答過一個問題,我一字沒改的轉過來如下:貌似有點跑題


公元一五九一年、大明萬曆十九年、日本天正十九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一個叫豐臣秀吉的日本老頭,在朝鮮半島附近畫了一個圈。

他剛剛將全日本納入自己的控制下,又把貪婪的目光投向了一海之隔的李朝,以及李朝背後的大明。於是在秀吉的命令下,整個日本都開始動員起來,厲兵秣馬,準備對半島發動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侵攻。

這場在一年之後爆發的戰爭,被稱為壬辰戰爭,前後持續了足足七年,規模巨大,傷亡慘重,將中、朝、日三方都卷了進去,對東亞局勢產生了深遠影響。

日本為了籌備戰爭,提前一年在距離朝鮮最近的九州地區開始囤積大量物資、士兵,修建名護屋、打造火器、兵器和戰船,蓄勢待發。至於李朝和大明,他們對此全無覺察,沒人注意到即將飄過來的戰爭陰雲。

但也不是完全沒人覺察。

日本人在九州的頻繁活動,引起了一位中國人的注意。

這個人叫做許儀後,又名許三官,大明江西吉安人,行商為生。許儀後在隆慶五年外出作生意,結果在廣州附近海域陷入倭寇之手。因為他擅長醫術,便幸運地活了下來,幾經輾轉被賣到了日本本土。

當時被倭寇擄掠到日本的中國人很多,在官方分類里,被稱為「逋逃之種」。在「逋逃之種」里,許儀後算是運氣比較好的,他精通醫術,沒怎麼受到虐待。一次偶爾的機會,他憑藉醫術救了薩摩藩島津家的小孩,大為感激的藩主島津義久把他留在了身邊,擔任御用醫師。於是許儀後便定居在薩摩,娶妻生子。

許儀後這個人,天生古道熱腸。雖然他已經脫離了倭寇的威脅,但每次看到自己同胞受到倭寇欺凌,他都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為他們做點什麼。

秀吉進攻九州之時,島津義久見無法抵擋兵威,便身披僧衣開城投降。他去覲見秀吉時,許儀後也隨侍左右。見到秀吉之後,許儀後作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把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懇求秀吉下重手懲治倭寇。

秀吉對許儀後的這種膽量十分欣賞,正好他有意為日本海商掃平海道,便做了個順水人情,下達倭寇取締令,發兵剿滅海賊。從此島津義久對許儀後刮目相看,愈加重視,覺得這傢伙有膽識有魄力,視為心腹。

進入萬曆十九年(1591年)以後,許儀後發現最近薩摩藩變得十分熱鬧,出現了大量外藩武士與足輕。從這些人的穿著與旗號判斷,應該是屬於本州、四國等地的諸家大名。他久居島津家,接觸的都是藩內高層,政治嗅覺十分靈敏。日本在形式上已經統一,再無戰事。如此大規模地厲兵秣馬,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海外用兵。

日本列島孤懸海外,對海外用兵唯一的可能,就是攻打朝鮮。

朝鮮是大明的藩國,倘若朝鮮被攻擊,大明勢必要出手相助。而如果大明與日本發生碰撞,那將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許保儀雖只是個醫師,卻擁有不凡的政治眼光。他意識到,一場大規模戰爭迫在眉睫。許儀後對大明很了解,傲慢自大又遲鈍,不能指望朝廷主動對日本的舉動有所警惕,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於是,許保儀利用自己在島津藩的地位,不動聲色地開始展開調查。

調查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秀吉的目標不是朝鮮,而是大明。

許儀後雖已定居日本,娶妻生子,可一顆熾熱的愛國之心卻從未冷,對故國仍舊心懷眷顧。加上許儀後自己也是倭亂的受害者之一,無論從公從私,他都不能對這一異動坐視不理。

他知道,大明對於日本的了解近乎於零,如果只是簡單地把秀吉的計劃傳遞過去,未必會引起重視。因此,許儀後決定要準備一份務求詳細的報告,要把日本國情原原本本地詳述,以便祖國參考。

於是,他開始不動聲色地收集情報,利用御醫的身份四處探聽,並完成了一份報告。

這份報告大約五千多字,裡面分成了六部分:一陳日本國之詳;一陳日本入寇之由;一陳禦寇之策;一陳日本關白之由;一陳日本六十六國之名;復陳未盡之事。林林總總,涵蓋了日本國的方方面面,內容極之詳盡。報告里甚至推算出了日本出兵的詳細日期——壬辰年三月一日,比真正爆發戰爭的日期只差一個月——以及日本的侵攻路線圖:「翌春渡高麗,征遼東,取北京城」。

報告是寫完了,但怎麼送到大明手裡,卻是一個問題。許儀後本來打算「親奔告陳」可他身為島津藩御用醫生,家裡又有老婆孩子,根本無法脫身,只能從來日本做生意的明商身上打主意。

萬曆十九年九月三日和九月九日,許儀後先後找了兩批商人,讓他們代為傳達。可這兩批人都不太靠譜兒,他們離開以後,許儀後生怕自己的心血白費,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夙夜憂嘆,這時候,他的一位弟子挺身而出,拍著胸脯說我可再去送一次信。

這個人是許儀後的江西同鄉,名字叫朱均旺,江西撫州人。他本在南海販賣布匹,結果遭遇了倭寇,被擄至薩摩藩福昌寺替人抄寫經文。恰好許儀後去寺里燒香,聽到朱均旺說家鄉話,大為欣喜,通過島津義久的關係把朱均旺解救出來,收為弟子,留在身邊抄寫藥方。

朱均旺對許儀後感激涕零,看到他這麼憂愁,便毅然站出來,主動要求當信使。

這一趟差使可不容易,且不說海外風高浪急,單是政治上的風險,就相當之大。秀吉那時候已經採取了一定的管制措施,所有往來明商都不許下船,生怕泄露情報,一般人很難混上船去。就算一切順利上了船,等回到大明,也可能被官府以通倭之罪抓起來——總之是趟九死一生的差使。

但朱均旺為報許之恩,對這些毫不畏懼,許儀後大為欣喜。信使的問題解決以後,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如何把朱均旺弄出日本國。

許儀後經過奔走聯絡,找到了一位漳州商人林紹歧,他表示可以把朱均旺偷偷帶走,但是得等這船貨物在日本賣完,才能拔錨啟程。許儀後沒奈何,只能耐心等候。這一等,卻等出了一樁大禍事。

他之前四處奔走搜集情報的舉動,背著日本人,卻沒瞞著中國人。這些旅居薩摩的中國人中,偏偏有那麼幾個人,不知出於什麼動機,把這件事捅到了秀吉的親信淺野長政那裡。

淺野長政一聽還有這樣的事,不敢怠慢,立刻彙報給了秀吉。秀吉正做著征服大明的春秋大夢,陡聞有人要壞他的事,還是自己施過恩的許儀後,不禁勃然大怒,聲稱要狠狠地整治一下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

這一場禍事,當真不小。許儀後被關到監獄裡,知道自己這次必然無幸,但他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籌劃,沒有吐露出郭國安、朱均旺或者林紹歧任何一人的名字。

對於許保儀的罪名,淺野長政本來裁定為「越度」之罪——就是非法出境——可秀吉不甘心,放出了狠話:「咱們不是新鑄了幾口大鍋嗎?就把許三官那小子擱鍋里煎死算了!」

許儀後出事以後,急壞了島津義久。他跟這位御醫感情十分深厚,又是自家救命恩人。往大處說,歲久本人對於秀吉這場戰爭毫無興趣,許儀後投書大明之事,其實正合乎他的心意。

可是這事出在薩摩藩,島津家不能找秀吉直接求情,說不定人沒救出來,反被扣了頂「失察」的帽子。思忖再三,義久搬出了一位大人物——德川家康。

德川家康是秀吉最頭疼的也最看重的大名,他從未在戰場上被秀吉打敗過,坐擁關東二百萬石,是日本豐臣氏之後的第二大政治力量。他的面子,秀吉不會不賣。

而德川家康自己也有盤算,打算借這個機會市恩於島津氏,為以後的爭奪天下埋下一點伏筆。

於是,德川家康給秀吉寫了一封求情信,這封信寫的很藝術,充分顯示了家康的情商。他沒正面為許儀後辯解,而是先批評了一通許儀後通敵之罪,然後話鋒一轉,說現在不光是許儀後,在日的中國人都對政府不滿,如果把他處罰,反顯得咱們小肚雞腸。如果太閣你把他赦免了,顯出寬闊的胸襟,大家就會感佩您的度量,說您是仁德之人。

家康是最了解秀吉的人,這封信完全號住了太閣大人的脈:秀吉內心最想要的,是別人對他的尊重。果然不出家康所料,秀吉接到這封信,深以為然,加上家康面子大,便不再追究許儀後泄密之罪,只是象徵性地申飭了一下,趕回了薩摩藩。

許儀後死裡逃生回到薩摩,卻一點也沒被嚇到,依然不改前志,繼續為朱均旺的出行奔走。一直到了萬曆二十年年初,林邵歧終於要揚帆回國了——這時候,偏偏又節外生枝。

那時候距離開戰已不足三個月,日本的備戰進入最緊張的時刻。時任藩主的島津義弘下令封鎖港口,不許閑雜人等進出。林紹歧的船也被扣了下來,藏身船中的朱均旺束手無策。

在危急時刻,許儀後又一次不避嫌疑,挺身而出。他利用自己在島津家的地位,去見義弘,說商船是用來做買賣的,如果擅自扣留,以後怕沒人肯來做生意了。義弘想想有理,便應允了,放林紹歧離開。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許儀後如釋重負,臨別之前,他寫了首詩贈別朱均旺,把臂相泣。兩個人知道,這輩子他們沒什麼機會再相逢了。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難域萍逢幾度周,一朝分首作遐游。

殷勤囑咐忠君事, 盡意叮嚀滅寇讎。

知汝歸成蘇子景, 豈宜還作李陵秋。

霜台若問塵中事, 惟道斯民苦尚憂。

詩句情真意切,其中「殷勤囑咐」、「盡意叮嚀」等語,無不浸透許儀後拳拳愛國之心。他以蘇武自況,即便身險蠻夷之地,志向不改,他不求名亦不求利,唯一的心愿,正是詩中最後一句「惟道斯民苦尚憂」。

許儀後一輩子沒取得過任何大明的功名,也沒被授予過任何大明官職,羈旅海外的他卻擁有令許多大明官員汗顏的愛國情懷。他對大明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發的,是對故國樸素真摯的熱愛,沒有指望過會有任何回報。談及壬辰戰爭,各路史家都會擺出汗牛充棟的史料,津津樂道於戰事攻伐,或是政治上的折樽沖俎;但我們不該忘記,在戰爭前夕,曾經有這麼一位中國人,以布衣之身,當國難之前,默默地為他的祖國立下了一份絕大的功勞。

萬曆二十年一月十六日,林紹歧離開薩摩藩。朱均旺懷揣報告,藏在船艙底部,生怕被人發現。這一路風高浪急,朱均旺苦不堪言,這種生活他一過就是四十多天。一直到了二月二十八日,這條船終於抵達福建大岞灣。

這時距離距離日本向朝鮮正式開戰,還有四十四天。

朱均旺登陸之後,顧不得身體虛弱,徑直去找福建軍門張汝濟,把許儀後的報告遞交給大明官方。

這份報告對大明朝廷來說,極其重要。報告里不僅介紹了秀吉意圖吞併朝鮮、入侵大明的計劃,而且給出了詳細的出兵路線圖、動員兵力、戰爭起因與日本諸藩對戰爭的態度。更可貴的是,許儀後還專門提及了日軍的作戰方式和應對策略。

報告里說對付倭寇,應該用「水陸互攻, 日夜並殺。斯時也, 倭不及飽食, 麗不及為應, 途分主客, 後無援兵, 不習水戰, 不敵火攻。」這個建議,對大明決策產生了重要影響,與後來朝鮮戰局的進展驚人地相似。日軍的失敗,正是由於「不習水戰」,後勤補給困難,才在中朝聯軍「水陸互攻」的攻勢下一路潰敗。

這份報告獲得了大明官員的盛讚,說「預說今日之事, 合如契卷內中所云」 。這份報告傳到朝鮮後,朝鮮人也說「所論倭賊用兵之事,驗之多重。」 還一直追問大明使者,問許儀後有沒有繼續更新。

甚至朝鮮國王和臣下聊天,都把許儀後掛在嘴邊:

《宣祖實錄》二十六年二月四日。上曰:「賊有添兵之勢乎?」忠謙曰:「觀許儀後書,則言日本之地六十六州,而來寇我國者,只六州雲。若六十州有餘丁,則秀吉兇狡有餘,豈不繼援乎?許議後言六十六州,不如中原之一州,

《宣祖實錄》二十八年二月六日。上曰:「然。倭賊本是禽獸,其於天朝求封,有何關乎?」經世曰:「倭賊通書於中朝曰:『日出處天子,寄書日沒處天子』雲。自爲一方天子,此乃犯順之意也。」上曰:「以許儀後上書見之,則可知矣。」

當時還是兵部尚書的石星,仔細地研讀了朱均旺帶來的許儀後報告,又綜合了朝鮮以及明軍搜集來的各路情報,驚奇地發現,日軍開戰前後的動向,與許儀後的報告驚人地吻合。

石星心想,這是一個重要的人才,他應該可以發揮更大作用。於是他提筆給福建巡撫許孚遠寫了封信,讓他派精幹的人前往日本九州,去會一會這位許儀後。許孚遠接到石星的請求以後,很快召見了兩個錦衣衛的指揮使,一個叫沈秉懿,一個叫史世用。沈秉懿老不堪用,很快被淘汰,許孚遠見史世用這個人器宇軒昂,談吐不凡,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

萬曆二十一年六月,史世用把自己化妝成商人,和另外兩位同伴張一學、鄭士元乘坐海商許豫之船前往日本。他一路飄洋過海,最後在七月四日登陸於九州平戶川的內浦港——順便提一句,三十一年以後,一個叫做鄭成功的中日混血,是在這裡降生。

史世用登陸之後打聽了一下,發現自己下船下早了。內浦和薩摩雖然同屬九州,距離還是差的有點遠。他再一打聽,得知島津義久和許儀後去名護屋去見秀吉了。他膽子不小,直奔名護屋而去。到了名護屋以後,他與張一學兵分連兩路,史世用去找許儀後,張一學、鄭士元負責去把名護屋的地理形勢偷偷畫下來。

名護屋是日軍的侵朝大本營,軍隊補給俱從這裡發出。有朝一日萬一明軍打過來,這些情報便有了用武之地。

專業的情報人員,素質就是不一樣。史世用沒費多大力氣,就聯絡上了許儀後。許儀後對史世用的到來喜出望外,他萬萬沒想到大明居然會派人來主動聯絡,這對於一個寂寞的海外赤子來說,該是多麼大的安慰。

不過許儀後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名護屋是秀吉的地盤,耳目眾多,他讓史世用先返回內浦,稍微聯絡。

八月十三日,秀吉跟島津義久談完了事,讓他返回薩摩。許儀後找了個機會開小差,溜到了內浦,並於八月二十七日見到了史世用、張一學、鄭士元和許豫。史世用向他提出來,聽說島津家對秀吉一直不滿,能不能見一下。

島津家當初在島津義久的帶領下,於戶次川之戰打敗豐臣軍,種下了禍根。後來秀吉親自率大軍討伐九州,為了保全島津家,義久不得不宣布出家歸隱,把家督之位讓給弟弟島津義弘,投降秀吉。

在去年六月份的梅北一揆中,島津義久在秀吉的逼迫下,不得不要求自己的三弟島津歲久剖腹自盡。所以要說島津義久對秀吉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許儀後說,要見藩主不易,不如先親近他身邊的重臣。內浦港恰好屬於島津家重臣伊集院忠棟的領地,應該先去拜會一下他。

九月初三,許儀後帶著許豫、史世用前往伊集院忠棟的府邸,名義上是作為客商拜訪,由許儀後做翻譯。伊集院忠棟老奸巨猾,一見許豫就眯著眼睛說:「我看你不像是商人嘛。」許儀後趕緊說:「也算是大明的一位武士吧。」兩邊都試探著說了幾句客套話,沒談出什麼實質內容。伊集院忠棟倒沒細究,還送了一副鎧甲給許豫。

沒想到這次會面,不知為何被泄露出去了。到了九月十九日,有個叫玄龍的和尚跑來找許豫,說「你是不是大明福建官府派來偵查情報的呀?」許豫也是個有膽識的人,也不否認:「沒錯!你們侵略高麗,胡作非為。我們萬曆皇帝不願意殺戮太重,派了沈惟敬來講和。許軍門派我過來調查你們的虛實,看你們有沒有誠意。」這一番話半真半假,玄龍和尚也怕自己擔上破壞和談的罪名,只得悻悻離開。

在此之後,史世用感覺到有些危險,放棄了面見藩主的想法,一心一意搜集各類情報。

時間推移到十月份。當時島津義弘駐紮在巨濟島,瘟疫流行,義久派了許儀後前往高麗去當醫生。許儀後走了以後,史世用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也乘船離開歸國。可惜他運氣不好,中途碰到了颱風,不得不返回九州。

很快島津義久和伊集院忠棟派人來調查許豫,許豫坦坦蕩蕩地把自己對玄龍和尚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島津義久點點頭,沒有扭送他去見秀吉,反而拿出一封信和一些禮物,請他轉交給許孚遠,算是官方答覆。

這封信里沒提及任何戰事,只是說無論兩國關係如何,貿易還是要開展云云。這是島津義久留下的一點心眼,希望萬一日軍在朝鮮不利,也不至於波及島津家的生意。

許豫得了島津義久的批准,在萬曆二十三年一月二十四日離開日本,史世用也在他出發前後不久乘坐另外一條船離開。他們前往日本的任務,算是順利完成。

許豫於同年三月一日順利返回福建,回來以後,他問許孚遠,說史世用回來沒有?許孚遠一楞,我還正要問你呢。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同樣是今年一月份出海的史世用,居然到現在都沒動靜,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答案是,他還在九州……

史世用出海以後,滿心以為可以儘快返回福建,上報情報。可他萬萬沒想到,船還沒走多遠,居然又遭遇了強颱風,真是太倒霉了。在大自然的暴虐天災之下,船隊全都沉沒,張一學在海難中喪生,只剩下他跟鄭士元兩個人幸免於難,被海浪推送回了九州。

兩個人身無分文,語言又不通。此時許儀後已經離開日本,許豫也不在了。舉目無親的兩位間諜,在日本渡過了無比凄慘的七個月。

到了這一年的八月底,兩位琉球的使者到日本拜訪秀吉,順便偵查情報。他們走到薩摩的時候,忽然被兩個乞丐攔住。這兩個乞丐穿著破爛不堪,口稱是大明指揮史世用與承差鄭士元,希望能得到幫助返回福建。

比起日本,琉球畢竟還是親近大明。使者當即把兩人藏匿起來,帶上船返回琉球。琉球人對史世用頗為照顧,特意派遣了朝貢船給他送回國。史世用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回總算他娘的可以回家了。

然後,然後他又遭遇了風暴……

朝貢船快接近福州的時候,遭遇了風暴,把船隻一口氣吹到了泉州泉州府平湖山附近海域,吹的是人仰馬翻,幾乎全船罹難。史世用福大命大,硬生生熬過了這一劫,被大明官府救援下來。

九死一生的史世用回到國內以後,振作精神,把搜集來的日本情報匯篡成《倭情備覽》一書。這本書是大明第一次主動派員前往日本搜集的專業書籍,裡面論及日本情勢,相當精闢,還附帶了許多重要的原始文件,比起許儀後報告更加專業。

此書甫一刊行,即被視為對日研究第一手資料,無論是大明御史還是朝鮮國王,對此都讚嘆不已。言官上書要引用,兵部決策要參考,甚至楊鎬給秀吉寫信預言日本國內形勢,都是拿著這本書現學現賣。

說回到許儀後。

戰爭持續到了萬曆二十一年,中朝聯軍與日本停戰,雙方坐下來和談。日方的小西行長和大明方面的沈惟敬,兩人聯手搞了一個驚天大騙局,試圖把兩邊都瞞住。(這是另外一個大故事了)

當時許儀後就在巨濟島,對前線動靜很了解。雖然他對小西行長和沈惟敬的騙局細節不清楚,但他了解秀吉,知道秀吉絕不可能放棄戰爭。他送了一封密信給當時的大明援朝總經略宋應昌,裡面直截了當地說:「關白雖求貢,其實欲明年窺狹大明」,一句就道破了實情。

宋應昌接到許儀後的密信以後,很是讚歎,稱讚他「具仰妙算」,恰好這時候大明使團打算前往名護屋,宋應昌特意安排使團里一個姓鄭的官員,讓他到日本後設法聯繫到許儀後。

可惜這個使團出使很不成功,沒幾天就灰溜溜地回來了,那位姓鄭的官員沒時間去找。

沒時間去找,不要緊,我會主動說。

萬曆二十一年十月份,一個叫做吳景禧的朝鮮人找到全羅道防禦使李時言,向他彙報了一件事。吳景禧自稱是萬曆二十一年被俘去日本的奴隸,他在薩摩碰到一個中國人,叫許儀後。在他的安排下吳景禧被送回朝鮮。吳景禧說許儀後讓我給大明帶一句話:「眾賊候天使信來, 當於八月中盡欲回還等因。」

那麼萬曆二十一年八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秀吉老年得子秀賴,欣喜若狂,日軍主力開始從朝鮮按部就班地渡海回國。由此可見,許儀後的洞察力十分驚人,他敏銳地預見到秀吉得子與日軍撤退之間的必然聯繫,特意安排了朝鮮俘虜回國,希望大明能夠提前對日軍這一動向有所準備。

雖然他傳遞的這份情報送到大明時,已經過時了,但許儀後這無時無刻不強烈躍動著的愛國之心,實在值得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讚歎。

請允許我再貼一次許儀後在萬曆二十年送別朱均旺的詩作。我想無論古今,正是有無數這樣幾乎湮沒於史料的義士的存在,才能扛過一次又一次危難。

難域萍逢幾度周,一朝分首作遐游。

殷勤囑咐忠君事, 盡意叮嚀滅寇讎。

知汝歸成蘇子景, 豈宜還作李陵秋。

霜台若問塵中事, 惟道斯民苦尚憂。


李垂的《《導河形勝圖》》和宋、金、元三朝的滅亡。

北宋初年,遼朝強大,1005年宋遼簽定盟約,一位叫李垂(此人貢獻了一個成語:趨炎附勢)的士人寫了一篇文章,認為黃河河道會持續北移(從漢朝到宋朝,黃河河道確實北移了),最後會流入遼朝境內,契丹人便可順流而下,黃河天塹不能再護衛開封京城。

這反映的是古人對自然的粗淺認識,實際上不那麼正確。

但是1048年,黃河下游小規模改道,向北數里,宋朝君臣受到極大刺激,認為李垂所言是真,一旦最後黃河流入遼朝,契丹水師直接南下直撲東京……我的媽呀太可怕了!於是宋朝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黃河改道工程,史稱「三易回河」。基本目標是讓黃河筆直向東而非向北。

以古代的知識水平,怎麼可能改變黃河?加上後來是王安石變法時期,新舊兩黨圍繞黃河大做文章互相扯皮,導致黃河屢泛屢決。

首易回河,還沒有動永濟渠,而是把黃河水導入六塔河,當年「六塔河,不能容,是夕複決,溺兵夫、漂芻藁不可勝計」「橫潰泛濫,齊、博、德、棣、濱五州之民皆為魚鱉食矣。」

再易回河,吸取教訓,沒有整個黃河東移,而是修了一條向東的支流,東、北兩路,事成之後,宋朝君臣決定再接再厲,盯上了永濟渠。

神宗熙寧二年九月,劉彝、程昉言:"二股河北流今已閉塞,然御河水由冀州下流,尚當疏導,以絕河患。"

御河就是永濟渠,從此開始,永濟渠的災難開始了。

朝廷也不是沒有明白人,文彥博就說:「今乃取黃河水以益之,大即不能吞納,必致決溢;小則緩漫淺澀,必致淤淀。凡上下千餘里,必難歲歲開浚。」但是宋朝已經決定作死了。

黃河母親立馬獎勵了他們的膽量:「未幾,河果決衛州。」(《宋史·河渠志二》)

作死成功,君臣開始反思。"御河狹隘,堤防不固,不足容大河分水,乞令綱運轉入大河,而閉截徐曲。"趕緊把永濟渠恢復吧,沒想過到剛乾完,第二年「,戶部侍郎蹇周輔復請開撥,以通漕運,及令商旅舟船至邊。」拍腦袋決定,反覆做死,今天堵明天通。「或作或輟,迄莫能定。」永濟渠嚴重毀壞。「御河數為漲水所冒,亦或湮沒。」

到了哲宗年間,三易回河轟轟烈烈的大幕拉開,「大河東流,御河復出。」朝廷抓緊時間修了河堤河壩,然而被扒拉的一塌糊塗的黃河也不知道該怎麼流了。「明年秋,黃河漲入御河,行流浸大名府館陶縣,敗廬舍,復用夫七千,役二十一萬餘工修西堤,三月始畢,漲水復壞之。」

永濟渠乃是北宋三易回河時期華北河流的縮影,宋朝君臣持續做死,壞田過三千萬畝,數百年來水未有如此之大,「河北千里蕭條間無人煙」。空耗國力,使得北宋國虛民窮,被金朝鐵蹄直接踏破。李垂獲得成就:文章滅國。

金朝接手華北,也接手了一地爛攤子

「大定八年六月,河決李固渡,水潰曹州城。「

」十一年,河決王村,南京孟、衛州界多被其害。「

」十七年秋七月,大雨,河決白溝。「

」二十年,河決衛州及廷津京東埽,瀰漫至於歸德府。「

」二十六年八月,河決衛州堤,壞其城。至二十八年,水息。「

」二十九年五月,河溢於曹州小堤之北。「

金世宗完顏雍在位二十九年,內外皆安,唯獨和黃河搏鬥了一輩子,臨死估計都在恨李垂,他孫子完顏璟即位後發了狠,治河!用吃奶的勁兒治!!!

但是此時黃河的情況已經大大不妙,北宋末年杜充妄圖決河阻礙金軍(好耳熟的劇情)導致黃河南下奪淮,金朝初年黃河得不到照顧屢屢泛濫,已經形成了數股分水河泄入海中,究竟怎麼維護呢?金朝最繁華的經濟區是濟南一帶,當然希望倚靠水利,於是田櫟建議放水入梁山泊,由南北清河分流,這樣對山東和中都(今北京)有益。換句話說還是北流不要東流,反正金朝不怕契丹人。

然而黃河表示媽媽怎麼流不用你管:「八月,河決陽武故堤,灌封丘而東。」

沒辦法了,那就順著黃河來吧,按照規劃,黃河改為東流,去掉北流,還是李垂先生的那套。

「於中道疏決,以解南北兩岸之危。凡計工八百七十餘萬。「金朝當時人口5300萬左右,可以說丁男都被拉去堵黃河了。這時候成吉思汗已經開始著手統一草原,準備向金朝開刀了。

金朝時代,黃河災禍不斷,金朝末年,賦稅全部用來治河,國家財政日益枯竭,以至於蒙古僅用28年就滅掉了金朝。李垂獲得成就文章滅國x2

金朝滅亡,黃河依舊任性,至元九年,黃河給了忽必烈一個下馬威:「衛輝路新鄉縣廣盈倉南河北岸決五十餘步。八月,又崩一百八十三步,其勢未已,去倉止三十步。」顯然去掉北流讓黃河再一次不穩定了,新興的元朝繼續治理黃河,但是究竟該怎麼引導黃河,大家依舊莫衷一是。有人主張繼續搞北支流分水,而有人認為現在的入海口已經可以了,在大臣們積極討論的時候,黃河年復一年的泛濫。

元朝末年黃河泛濫,元順帝以賈魯治河,徵集百萬民夫疏導。為此民怨沸騰,終於有一天,民夫們挖出了個殘疾人石像……

「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元朝亡。李垂獲得成就文章滅國x3
朱元璋稱帝的洪武元年,黃河馬不停蹄的繼續泛濫,翻翻明史河渠志

不過可喜的是,到此時,黃河北支流終於逐漸斷絕,只剩下向東去,在連雲港一帶入海的南支流了!經過近三百年的不懈努力,李垂先生文章里的目標:黃河東流終於實現了!至此中原大地廣有屏障,再也不用擔心朔河南下的契丹鐵……欸?契丹人呢?

向歷次泛濫中遇難的祖先致以哀悼。

向頑強探索黃河奧秘的先輩致敬。

最後,黃河,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愛你的。

李垂?你丫牛逼啊。


更新:事先聲明本人僅就學理上對樓上答案進行探討,不代表本人的政治宗教立場。
1,從「你辦事我放心」來看,不要高估前代領導人意志在其死後政治鬥爭中的作用。
2,創始人即便活到古稀之年也不能保證學說不分裂,如「儒分八家」
3,「大動脈」這事影響還待探討。

原文:1927年銅鼓某不知名農民救了太祖。

本文摘自《百年潮》2009年01期,作者:余伯流 劉勉鈺 陳春生,原題:毛澤東與銅鼓

9月5日,毛澤東在潘心源的陪同下趕赴銅鼓去組織秋收暴動。在途中,毛澤東被民團抓獲,但憑智慧在銅鼓群眾的幫助下脫險。1937年美國作家埃德加·斯諾在延安訪問毛澤東時,毛澤東談起了這段往事。毛澤東對斯諾說:「當我正在組織軍隊、奔走於漢陽礦工和農民赤衛隊之間的時候,我被一些與國民黨勾結的民團抓到了。那時候國民黨的恐怖達到了頂點,好幾百共產黨嫌疑分子被槍殺。那些民團奉命把我押到民團總部去處死,但是我從一個同志那裡借了幾十塊錢,打算賄賂押送的人釋放我。普通的士兵都是僱傭兵,我遭到槍決,於他們並沒有特別的好處,他們同意釋放我,可是負責的隊長不允許。於是我決定逃跑,但是直到離民團總部大約二百碼的地方,我才得到機會,在那地方掙脫出來,跑到田野里去。我跑到一個高地,下面是一個水塘,周圍長了很高的草,我在那裡等到太陽落山。士兵們追捕我,還強迫一些農民幫他們搜尋,有好多次他們走得很近,有一兩次我幾乎可能碰到他們。雖然有五六次我已經放棄希望,覺得我一定會再被抓到,可是我還是沒有被發現。最後天黑了,他們放棄了搜尋。我沒有鞋,我的腳損傷得很厲害。路上,我遇到一個農民,他同我交了朋友,給我地方住,又領我到了下一鄉。我身邊有七塊錢,買了雙鞋、一把雨傘和一些吃的。當我最後安全地走到農民赤衛隊那裡的時候,我的口袋裡只剩下兩個銅板了。」


1.無名小卒的一個筆畫,影響了一個國家的進程

1930年4月,閻錫山與馮玉祥結成反蔣聯盟,發動了討伐蔣介石的中原大戰。

(圖為馮玉祥)

中原大戰是中國近代史上規模最大、耗時最長的軍閥混戰。

戰爭由中國國民黨內北伐戰爭後失勢的國民黨左派領導人汪精衛聯合反共右傾西山會議派和國民黨軍閥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張發奎發起,意圖奪權挑戰蔣介石的南京國民政府。

這場戰爭所能引發的歷史走向可見一斑。

為了集中精銳兵力消滅蔣介石在河南的有生力量,閻錫山和馮玉祥召開了聯席軍事作戰會議,制訂了精密的作戰計劃。

會上決定,閻錫山和馮玉祥各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在河南省的沁陽縣會師,一舉消滅駐在河南省的蔣介石軍隊。

沁陽在河南省的北部此處北臨山西,而閻錫山的軍隊的主力部分駐紮在山西。對閻錫山來說,沁陽離山西較近,進可攻、退可守,是絕佳的戰略位置。

散會後,馮玉祥的作戰參謀很快就擬定了一份調動部隊的緊急命令:「晝夜兼程,直插沁陽,與閻錫山部會師。

大家注意看這張地圖,北為山西,為閻錫山的軍隊駐紮之地。但南為湖北,為蔣介石重兵把手之省。

言及此處,該是我們改變重大歷史的「小人物」登場了。

那撰寫命令的作戰參謀官,做事馬虎,又缺乏地理知識,竟把沁陽的「沁」字,多寫了一撇,寫成了「泌」字,如此一來,集結地點「沁陽」變成「泌陽」。

倘若如此倒還好,若沒有泌陽這個地方,或是泌陽離戰區甚遠,那這個錯誤還有糾正的可能。

畢竟如果泌陽是在福建,沒有那個傻瓜軍官會真的日夜兼程前往沿海。

然而歷史偏偏要和所有人開玩笑——真的有「泌陽」這地名,還不偏不倚正好在河南省的南部!

直直對上蔣介石位於湖北的大軍!

(由此圖可知,一南一北相距甚遠)

奉調集結參戰的部隊長官,接到調動軍令後非常驚訝,腦子裡閃過一個問號,這是靠近蔣介石勢力範圍的地方啊!

但是軍令如山,部下們養成了「服從命令為天職」的習慣,故不再向總部詢問,立即帶領部隊星夜趕赴離真正會師地點相隔200多公里的泌陽。

再說閻錫山部隊按預定時間趕到沁陽,左等右等,眼看會師時間已過,還是看不到馮玉祥部隊的影子。

閻錫山部隊因人數少,不敢單獨作戰,立即打電報詢問馮玉祥,馮玉祥一查,才知道奉調的部隊已經奉命揮師南下,背道而馳,趕去泌陽了。

且眼看就要被蔣介石部隊重兵包圍。馮玉祥大驚,急令撤退,但想完成原定的作戰計劃已經來不及了。

(圖為閻錫山)

就是粗心參謀多的這一撇,使閻錫山和馮玉祥的聯軍陷於被動,馮玉祥的部隊接到命令,匆匆趕往泌陽,結果貽誤戰機,錯過了聚殲蔣軍的有利時機,使蔣軍獲得了主動權.在近半年的中原大戰中,馮、閻聯軍處處被動挨打.一字之差,最終導致馮、閻聯軍在中原戰場的全面失敗.

這位怒刷存在感的參謀,最後當然落得個槍決的下場。


2.待更。


同類問題的回答:有哪些關於歷史的冷知識? - 周而Joker 的回答 - 知乎

最後說個知乎上經典的小人物改變大歷史:

項王至陰陵,迷失道,問一田父,田父紿曰:「左。」 左,乃陷大澤中。——《史記.項羽本紀》


我是皇覺寺里的一個和尚。
其實這年頭誰樂意做和尚,只不過因為剃了頭有口飯吃,不至於餓死路邊。
沒想到啊,
大家都發現這條活命路,
人人爭當和尚,
搞得體制臃腫人浮於事,
以前一天三頓窩窩頭,現在一天一頓稀爛玉米糊,
我們這些和尚死一批就好了。
昨天我看見一個大漢偷偷摸摸給寺里的小行童朱八八一封信。
那大漢身高體壯,滿臉油水模樣,一看就有錢吃的好
但是這亂世里朱八八那種窮鬼哪裡來的富豪朋友?
除了官家,誰能吃得飽飯?
定然是反賊。
來來來,不如去舉報朱八八造反
不僅少個爭吃的,還有個賞金。
哎,廟裡誰識字,我得寫封舉報信
——————
不好不好
被人知道我是舉報小人,我名聲就臭了
不如……
「師弟有空嗎?」
「我聽見覺明他們在交頭接耳……」
「他們打算去官府誣告你私通反賊……」
嘻嘻嘻嘻
朱八八那個傻蛋被嚇得連夜不知所蹤了
終於少了個搶口糧的。

————
15年後,
山下來了浩浩蕩蕩的軍人官員,
他們都是護送新皇帝的欽差的,
接旨人竟然是我——一個衣不蔽體的乞丐和尚。
我因為護駕從龍有功,被賞了黃金千兩,御賜皇覺寺主持。
但是我很快病倒了,
大家都因為我的飛黃騰達來看望我巴結我給我無數靈藥
但他們哪裡知道我的病根呢?
在最後一口氣也要脫出軀殼之時,
我用儘力量嘶吼出真心話:
假如能重來一次,我的玉米糊也可以給你吃!大家一起當乞丐和尚餓死也如蜜,現在搞這麼大差距做什麼啊!


西楚霸王項羽的死亡指路人。。。。


史書里的「或曰」全都是引起颶風的小人物,影響了歷史發展卻連個名字和職業都留不下。


2003 年孫志剛冤死,使《收容法》被廢止。

惡法必須廢除――評孫志剛之死 ::

2007 年郝勁松的公開信,結束了春運火車票漲價的歷史。

郝勁松致鐵道部部長劉志軍的公開信_郝勁松_新浪博客


一個小小的富二代女大學生炫富嘲諷別人竟然導致大韓民國總統被彈劾下台(攤手)。


話說明朝崇禎年間,監察御史毛羽健被罰跪了一天一夜,老毛超級鬱悶的,堂堂進士出身,又是萬惡的封建主義社會,自己找個二奶怎麼了,娘的,正房就敢直接上手,打跑了二奶,還把自己摁在地上蹂躪。。。

毛羽健超氣的,這個婆娘,老子,老子,老毛邊嘟囔著邊抬頭看著大房,老子跪端正些。。。沒辦法咯,老毛是湖北公安人,湖北人嘛,怕老婆也不是一兩百年的事了。。。是吧 @大校

老毛跪在地上左思右想,第一,京城離著湖北辣么遠,大房是怎麼知道的?第二,她怎麼來的辣么快,神兵天降么?

老毛左思右想,終於想明白了,後一個問題!這婆娘是通過驛站來的!驛站就是當年的的飛機!

好啊!冤有頭債有主,你驛站管理這麼鬆散!什麼人都能用!聽說還自己接私活!接私活也罷了!老子我被揍了一頓!被罰跪了一天一夜!你你你!不舉報你你不知道監察御史是幹啥的!

老毛當即上疏崇禎皇帝要求裁撤驛站,節省國家開支,並且節省的資源可以用於遼東軍費。

崇禎帝想了想,批了。

快遞員李自成同志自此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講道理啊毛夫人,以後打老公別罰跪了啊。。。


這不是一個故事,而是真實的史實,是發生在以爭寵奪名、勾心鬥角聞名於世的後宮中的史實。在這裡,人們放棄了私慾和陰謀,保守了這個秘密,證明了善良的力量。讓我相信了冷冰冰的史書文字下,也有暖流在涌動。

一名宮女和一名太監捨棄自己的生命,成就了明朝一代中興之主明孝宗朱佑樘的未來。

以上來自《明朝那些事兒》,每每讀到這處,總是熱淚盈眶。

「成化六年(1470),七月,己卯。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經歷了痛苦分娩的紀姑娘終於生下了一個男孩,和所有的母親一樣,她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看著這個剛剛誕生的生命,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她已經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兄弟姐妹,因為即使他們沒有在戰亂中死去,也註定永遠不能再見面。

現在她終於有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兒子。

這是幸福的一刻,她孤獨的生命終於有了寄託,有了希望。

可是她的幸福並沒有延續多久,因為這一聲啼哭也驚動了後宮中的另一個人,一個滿懷失落和仇恨的女人。

她終歸還是知道了這個孩子的誕生,嫉妒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燃燒起來,為什麼她有孩子,而我沒有?!我才是後宮的統治者,是皇帝最為寵信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將這一切從我身邊奪走!

她下達了命令:

「溺死那個孩子!」

接受命令的人叫張敏,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宦官,但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個名字。

他奉命來到紀姑娘的住所,推開房門,看見了紀姑娘和她懷中正在吃奶的孩子。

這一次,紀姑娘不再驚慌了,歷經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她很清楚即將發生些什麼。

她從容地說道:

「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張敏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對母子,一動也不動,過了很久,他走了進去,從紀姑娘手中小心翼翼接過了孩子。

「孩子在這裡不安全,還是交給我吧,過段時間你再來看他。」

他沒有再看紀姑娘那驚愕的表情,抱著孩子徑自走了出去。

張敏抱走了孩子,找了宮中一間空置的房子,安頓了這個孩子,他還和宮中的其他太監商議,從他們那少得可憐的收入中擠出一些錢,買來乳糕裹著蜜糖餵養這個沒奶吃的孩子。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紀姑娘也會經常來看望她的孩子。

從此,這個孩子就成為了後宮中宮女太監們那枯燥生活的最大樂趣。他們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原因很簡單,作為這座冷酷的後宮中的普通一員,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隨著這個孩子一天天長大,張敏等人逐漸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他們養不活這個孩子。

張敏是一個普通的宦官,並非司禮監,而他的同事和那些知情的宮女們都只是這座金碧輝煌的後宮中的最底層,沒有額外的收入,除了自己花銷外,每月根本剩不下什麼錢,雖然這個孩子不用上託兒所,也不用交什麼擇所費,更不用上那些各種各樣的輔導班,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無法承擔養育他的費用。

對於這個問題,紀姑娘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倉庫管理員,也沒有額外收入,養不起自己的孩子。

大家都養不起,難道要拿去送給萬貴妃?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另一個人說話了。

「那就交給我來養吧。」

講這句話的正是前任皇后吳小姐。

雖然是前任皇后,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小姐家有錢有勢,養一個孩子自然不在話下,當然了,她的動機估計沒有那麼單純,打倒萬阿姨仍然是她的最終目的,無論如何,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了。

這之後的五年,紀姑娘的這個孩子一直在宮中生活,雖然他不能出去玩,但在她母親、吳阿姨、張叔叔以及無數叫不出名字的內監宮女的照料下,他一直幸福地成長著——至少比他的父親幸福。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孩子一天天地長大,而這些生活在後宮最底層的人們卻沒有發現,他們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蹟。

從成化六年到成化十一年(1475),整整五年時間,緊密森嚴的後宮中多了一個孩子,這一點,幾乎所有的宦官、宮女、妃嬪們都知道,但他們卻無一例外地保持了沉默,守住了這個秘密。

只有一個人不知道——萬貴妃。

這不是一個故事,而是真實的史實,是發生在以爭寵奪名、勾心鬥角聞名於世的後宮中的史實。在這裡,人們放棄了私慾和陰謀,保守了這個秘密,證明了善良的力量。

讀史多年,唯一的發現是:幾千年來我們似乎在重複著同一種遊戲——權力與利益的遊戲,整日都是永遠也上演不完的權力鬥爭、陰謀詭計,令人厭倦到了極點。但這件事似乎是個例外,它真正地打動了我。

我們這個古老國度有著漫長的歷史,長得似乎看不到盡頭,但我卻始終保持著對這些故紙堆的熱情。

因為我始終相信,在那些充斥著流血、屠殺、成王敗寇、爾虞我詐的文字後面,人性的光輝與偉大將永遠存在。

【最後的抉擇】

這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就這樣在後宮中快樂地生活著,對他而言,有母親的陪伴,還有那麼多叔叔阿姨寵愛著他,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幸福的,但紀姑娘明白,這種日子是不會長久的,她和她的孩子最終還是要面對命運的最後裁決。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成化十一年,五月,丁卯。

朱見深坐在鏡子面前,一個宦官正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梳頭,端詳著鏡中自己那憔悴的容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還不到三十歲,卻已未老先衰,這倒也罷了,他真正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還沒有兒子啊!」

當朱見深為自己的不育問題而煩惱時,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也正在痛苦中思索著自己的抉擇——說,還是不說?

這個梳頭的宦官正是張敏。

五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奉命去除掉一個孩子,面對著那對孤苦的母子,他最終違背了冷酷的命令,選擇了自己的良知。五年之中,他和這個孩子朝夕相處,看著他一天天地長大,度過了很多快樂的日子,可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總會有一個了結。這個孩子必須獲得他父親的承認,才能活下去,並成為這個帝國的繼承者。

現在時機到了。

但他也很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宦官,無權無勢,如果說出真相,以萬貴妃的權勢,他將必死無疑。

真相大白之日,即是死期來臨之時。

這是張敏一生中最為痛苦的時刻,要讓這個孩子活下去,他就必須捨棄自己的生命。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一生低聲下氣、地位卑微、終日帶著討好笑容的張敏終於做出了他人生最後的抉擇——一個偉大的抉擇。

「陛下,您已經有兒子了。」

【離別】

朱見深驚詫地回過頭,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為他梳頭的宦官。

「你剛才說什麼?」

「陛下,您已經有兒子了。」

朱見深一動不動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張敏,確定他並非精神錯亂之後,方才半信半疑地問道:

「在哪裡?」

但這一次,張敏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選擇了沉默。

朱見深疑心頓起,厲聲追問道:

「為什麼不答話?!」

跪在地上、半輩子卑躬屈膝的張敏抬起了頭,無畏地看著朱見深,提出了一個條件:

「我自知說出此事必死無疑,但只要皇上能為皇子做主,死亦無憾。」

就這樣吧,我相信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朱見深被眼前的這個小人物震懾住了,他知道,一個有膽量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我答應你,告訴我在哪裡吧。」

然後他得知自己有一個已經五歲多的兒子,正在後宮的安樂堂內玩耍。

此時的朱見深什麼也顧不上了,他喜形於色地奔向了後宮,並立刻派人去安樂堂接他的兒子——大明皇位未來的繼承者。

此時的後宮已經亂成一團,大家都已知道皇帝派人來接孩子的消息,宦官宮女們都十分高興,而妃嬪們也紛紛來到紀姑娘的住處,向她道賀。

這也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自古以來母以子貴,紀姑娘保住了孩子,很快就能成為紀貴妃甚至紀皇后,甚至有可能取代萬貴妃成為後宮的統治者。

紀姑娘微笑著送走了前來祝賀的人們,然後她關上了房門,向她的兒子做了最後的道別。

她在戰爭中永別了自己的親人,被俘獲進宮,在孤苦中延續著自己的生命,直到這個孩子的出現。六年的含辛茹苦,九死一生,她和自己的孩子最終熬到了出頭的這一天。

但此刻的紀姑娘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她十分清楚,雖然皇位正向她的兒子招手,但死亡卻離她自己越來越近。

萬貴妃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所有與她為敵的人,在這座皇宮中,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她的安全,即使她是皇子的母親。而孩子的父親,軟弱的朱見深對此也無能為力。

她看著自己的孩子,這個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最後一次親手為他穿上了衣服,最後一次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哭泣著向他告別:

「孩子,你走後,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去到那裡,看見一個穿著黃色衣服,有鬍子的人,那就是你的父親啊,今後一切千萬小心,母親再也不能陪伴你了。」

年幼的皇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周圍的人今天表現得如此奇怪,為什麼母親會痛哭失聲。他只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這裡,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去找一個有鬍子的人。

離開了哭泣的母親,這個孩子在他出生五年後第一次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地方,離開了母親,坐上了迎接他的小轎,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很快,他到達了這次旅行的終點,他的父親正在那裡等待著他。

由於深居簡出,這位皇子快到六歲了還未理髮,頭髮一直垂到了地上,他就這樣跌跌撞撞地向那個穿著黃色衣服、坐在椅子上正凝視著他的人走去。

朱見深看著這個向自己走來的孩子,激動的心情再也無法抑制,他立刻迎上前去,抱住了這個孩子,放在自己的膝上,仔細地端詳著他。

很快,他哭了,他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緊緊地抱著孩子大聲說道:

「這是我的兒子,這是我的兒子啊,他像我!」

不用親子鑒定,不用指認,不用證據,這就是我的兒子,毫無疑問。

他牽著這個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並告知母親周太后和所有的大臣們,自己有兒子了。

所有的人都歡呼雀躍,周太后更是興奮異常,抱著她這個來之不易的孫子絲毫不肯撒手,大家都在為大明帝國後繼有人而高興,只有一個人例外。

後宮中的那個女人已經憤怒得幾乎喪失了理智,派去墮胎的人敷衍了她,派去謀殺的人隱瞞了她,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你們都欺騙了我!」

復仇的慾望在她心中猛烈地膨脹。

讓那個孩子和她的母親消失,讓一切都回到事情的起點,敢於欺瞞我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那個在宮中躲藏了多年的孩子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活下去了,他有了自己的寢宮,自己的宮女宦官,自己的從屬,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朱祐樘。

紀姑娘也變成了紀妃,正式成為了朱見深的合法妻子,這個廣西來的小姑娘似乎已經迎來了人生的轉折。但事實證明,她對自己命運的判斷十分準確。

朱祐樘進宮一個月後(成化十一年六月),紀妃死於後宮住所,死因不詳。

關於她的死亡方式,最終並沒有一個定論,有的說她是被逼自盡,有的說是突發重病身亡。但她的死因卻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麼爭論,後世那些特別熱衷於挖人隱私的歷史學家們,出人意料地對這件事情也沒有產生太大的興趣。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兇手的名字以及行兇的動機。

這位從廣西來的小姑娘就此結束了她的一生,直到現在,我們仍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家庭成員,甚至於她的準確年齡。因為她不善言談,入宮之後大多數時間,她只是靜靜地干著自己的工作,接受著別人交給她的任務,從未向人談起她的故鄉和親人。

十二年後,她的兒子、已經成為皇帝的朱祐樘曾發動無數人去尋問他母親的家世和親人,廣西各級官員自發動員起來,從布政使到縣令,甚至包括當年曾經出征廣西的韓雍手下的將領們,紛紛赤膊上陣,改行當了戶口緝查員。他們挖地三尺,歷時近十年,把廣西全境翻了個底朝天,鬧得四處雞犬不寧,最終卻只找到幾個想藉機發財的騙子。無奈之下,朱祐樘唯有在當地樹立祠堂,冊立封號,以緬懷對這位偉大母親的哀思。

在歷史上,她最終也只是一個曇花一現、連名字也未能夠留下的女子。

但我仍然記下了她的名字——一個儘力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一個善良的女人。

聽到紀妃去世的消息,宦官張敏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這一天遲早是會來的。」

幾天之後,他在後宮中吞金自盡。

當一個人不得不走向死亡時,自殺代表著尊嚴和抗爭。

就在給朱見深梳頭的那一天,張敏對天許下了一個承諾,用他的死亡去換取這個孩子的生存。上天在這個問題上表現得很公平,他履行了義務,給了這個孩子快樂的生活,也行使了權利,把張敏送上了不歸之路。

我查了一下史料才發現,從仕途上講,這位叫張敏的宦官混得實在很失敗,從頭到尾,他只是一個門監,在今天這一職務又被稱為「門衛」或是「看大門的」。

可就是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看大門的宦官,卻做出了無數名臣名相也未必能夠做到的事情。面對死亡的威脅,他選擇了良知。

捨棄生命,堅持信念,去履行自己的承諾。這種行為,我們稱為捨生取義。

張敏,是一個捨生取義的人。」


沒人說希特勒的醫生嗎??

當年希特勒的母親曾考慮過墮胎 醫生勸她不要墮胎… 後來因為這個醫生的一句話世界改變了

—————————黑人問號——————————
?????2017.05.15
快半年過去了為啥突然這麼多人點贊我這個辣雞回答啊???…〣( oΔo )〣
…別贊了…看看就行了…這答案不值這個價


照片里的這個人叫亨利·坦迪,他絕對稱得上是改變了人類歷史的小人物。因為他放走了一個德國傷兵,這個傷兵就是———阿道夫·希特勒。

以下詳情摘自百科詞條

1918年9月28日就是這種具有世界意義的歷史時刻。這一天,27歲的英國二等兵亨利·坦迪與29歲的德軍下士阿道夫·希特勒在法國小鎮馬爾寬(MARCOING)相遇。
  亨利·坦迪1891年8月30日生於英國沃里克郡利明頓(Leamington)。1910年,19歲的坦迪加入格林·霍華茲步兵團,開始了他的軍旅冒險。1914年10月,坦迪所在的部隊參加了血腥的第一次伊普爾戰役。兩年後,他在著名的索姆河大會戰中腳部負傷。傷愈後,他隨第9營在佛蘭德等地與德軍苦戰。1917年11月,他再次負傷住院。傷好後,坦迪被分配至惠靈頓公爵第5步兵團。在此後的戰鬥中,二等兵坦迪似乎時來運轉了。1918年8月28日,坦迪因作戰英勇被授予「優異戰鬥勳章」;9月12日,他在哈維林肯特戰鬥中因英雄主義表現被授予「軍事獎章」;同月28日,在奪佔馬爾寬渡口的激戰中,坦迪的英勇表現又為他贏得了一枚「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一些歷史學家認為,坦迪是戰爭期間獲得榮譽最高的英軍士兵。如果他是個軍官的話,王室毫無疑問會冊封他為騎士。然而,坦迪決不會想到,在如此榮耀的經歷中,他鑄成了一樁歷史大錯。
  在奪佔法國小鎮馬爾寬渡口的戰鬥中,英國戰報五次提到坦迪的英勇表現。1918年9月28日這天,坦迪所在的步兵團一度被德軍猛烈的重機槍火力所壓制。二等兵坦迪躍出戰壕,隻身一人匍匐靠近德軍陣地並成功地消滅了德軍槍手。抵達渡口時,他再次冒著密集的炮火率先鋪設起木板,使英軍衝鋒部隊得以順利沖入敵軍陣地,最終迫使人數佔優的德軍退出戰鬥。兩軍的血腥廝殺漸漸平息下來,突然,坦迪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德軍傷兵。這個一瘸一拐走出陣地的德軍士兵也看到了不遠處坦迪的槍口正死死地指著他。然而,這個傷兵顯然已經精疲力竭,他既沒有舉槍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毫無表情地盯著坦迪,似乎在等待已無可避免的最後時刻。「我當時的確瞄準了,但我從來不射殺傷兵,」坦迪日後回憶起當時戲劇性的一刻,「我讓他走掉了。」這個年輕的德國傷兵略略點了點頭,然後就慢慢走遠了。歷史在這一刻忽然轉向了。這個名叫希特勒的德軍下士與德軍殘部順利撤回後方,而坦迪很快也淡忘了這個戰鬥結束時刻的小插曲。1919年12月17日,他獲得了「維多利亞十字勳章」。義大利藝術家福蒂尼諾·馬塔尼亞專門創作了一幅以伊普爾戰役為背景的油畫,坦迪在畫中背著一個傷兵,以示這些勇敢的士兵是在為「結束一切戰爭」而戰鬥。1926年,35歲的坦迪榮歸故里,娶妻生子,過起了平靜的生活。
(這就是那幅油畫)

  1938年的歐洲風雲緊急。當時的英國首相張伯倫同意前往德國與元首希特勒會談。雙方商定在巴伐利亞貝希特斯加登希特勒新近修成的私人別墅見面。9月15日,張伯倫終於到達建在山頭的希特勒的別墅。令首相大感驚奇的是,這位德國元首的客廳里赫然掛著一幅馬塔尼亞當年為坦迪所作畫像的複製品。希特勒解釋說:「畫中的這個人差點要了我的命,當時我甚至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德國了,上天將我從英國士兵瞄準我的槍口下救了出來。」張伯倫當時心中有何感想已不得而知。或許他心裡在暗想,坦迪要是扣動了扳機,歐洲的這場災難可能也就無從而起了。無論如何,希特勒希望首相回國後向他的這位英國「救命恩人」轉達最衷心的感謝。首相表示會設法轉告。然而,這個突如其來的祝福對坦迪無疑是命運的一記重重的耳光。消息傳到英國國內,舉國震驚。一些歷史學家對如此戲劇性的一戰軼事深表懷疑。然而,誰又會如此無聊地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呢?希特勒所屬的李斯特團1918年9月的確駐防在馬爾寬渡口地區,由於德國的大批官方歷史檔案毀於戰火,希特勒本人的回憶錄又以混亂和前後矛盾著稱,因此9月28日這一天,希特勒在這場混戰中的確切位置已無從考證。儘管如此,希特勒本人對坦迪的興趣卻是有據可查的。1937年,格林·霍華茲步兵團公報曾有一段記載,稱厄爾上校從一個自稱施瓦德博士的人那裡聽說德國元首非常想要一幅馬塔尼亞創作的英軍油畫。厄爾上校不久就送去了這幅畫,希特勒的副官魏德曼上尉專門致信表示感謝。對於坦迪來說,這則往事卻是他不得不接受的殘酷現實。不幸的是,這張具有歷史意義的油畫在盟軍攻入貝希特斯加登「鷹穴」後不知去向。
  再說坦迪,昔日的榮譽與征戰往事突然間成了最折磨人的記憶。由於他的「善行」,整個世界陷入了一場劫難,數以千萬計的生靈遭到塗炭。1940年,坦迪移居考文垂,他目睹德國空軍將這座城市炸成平地。此後,他在倫敦再次親歷納粹空軍的狂轟濫炸。他對一位新聞記者痛苦地感慨道:「要知道這個傢伙會是這樣一個人,我真該一槍斃了他。那麼多人,那麼多老弱婦孺被他殺害,我真是有愧於上帝啊!」時年49歲的坦迪再次報名參軍,但他在索姆河會戰中所受的重傷使他已不能重返戰場。雖然這位老兵此後忘我地投入到國內志願工作之中,但對往事的記憶卻時時折磨著他。1977年,坦迪在考文垂去世,享年86歲。儘管歌德虔誠地將歷史稱為「上帝的神奇作坊」,但在這個作坊里仍然有許許多多平淡無奇、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那些崇高而難忘的時刻都屬鳳毛麟角。
————《人類群星閃耀時》茨威格


謝邀!

在珠港澳大橋即將貫通之際,讓我們重新看看這個小人物吧。

她叫朱綺華 。

一、

香港的富東邨 ,2009年秋天的一個很平常的下午,66歲的患有白內障的朱綺華如同往常一樣,在自己住廉租公房的樓底下打發著時間,無事所做。

這時,和她同住一棟樓的鄭麗兒正好買菜回來,遇到了百無聊賴的朱綺華,兩個無知的女人就閑聊起來。

朱綺華因為視力不好,經常摔倒,鄭麗兒倒很熱心的幫助照顧她,一來二去,兩人關係很好,朱綺華認了鄭麗兒做了乾女兒,兩人無話不說。

談一談家長里短也算了,兩個人談起了珠港澳大橋的事情。

鄭麗兒告訴無什麼文化的朱綺華,據說有些環保團體認為大橋修建會產生空氣微粒,這將影響心臟病、糖尿病的長期患病者。

朱綺華說,自己的白內障就是糖尿病造成的。

鄭麗兒說,大橋的修建有可能對她的有影響,對她家的小朋友影響都會有影響,而政府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居民。

朱綺華感到很氣憤,她正義地表示:我們都是東涌人,我們要站出來,為東涌付出一份力。不單為自己,也為了大家。

於是鄭麗兒也要和她一起做捍衛環境的「戰士」。

二、

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老太太想要和打政府環境保護的官司,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

但是,朱老太居然勝訴了!居然逼得港澳大橋大橋停工了,讓香港承受巨大的損失,這件事情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功勞」還要歸功於鄭麗兒。

這個鄭麗兒可是香港公民黨的黨員。

香港公民黨是什麼東西呢?

它成立於2006年,香港政府的反對派,主張鼓吹「本土自主」。

提出「香港人仍樂居於此北連大陸、外接全球的國際都會。百年如一,我據我城」的主張。

「北連大陸」 這一句話就把香港排除在祖國之外了。

鄭麗兒帶著朱老太找到了身兼公民黨執委的律師黃鶴鳴。

黃鶴鳴與公民黨副主席黎廣德便做出判斷:「除非司法複核, 否則就難以叫停工程。」

黎廣德這個身影曾在2014年的香港「佔中」異常活躍。

黎廣德找了不少環保專家,要為朱老太的「身體健康」打贏這場官司。

於是,2010年1月, 朱綺華向香港高等法院申請司法複核。

她在司法複核中指出, 環保署署長批准港珠澳大橋的兩份環評報告,沒有評估臭氧、二氧化硫及懸浮微粒的影響,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合法的,因而要求推翻有關決定。

2010年3月,司法複核在香港高等法院開庭進行。4月18日下午,香港高院正式裁定港珠澳大橋香港段環評報告不合規格,要求環保署署長撤銷環境許可證。

法官霍兆剛的做出裁決的理由是,在環評報告中只提出興建兩段道路後對空氣造成的影響,而對於不興建兩段路的空氣情況則沒有給出數據,所以缺乏基礎作出判斷。

於是,原計劃2010年底動工的大橋,就這樣被迫停了下來。

三、

香港人不幹了!

這項耗資700億大橋的停工所造成的不可預計的經濟損失,一下子牽動了敏感而脆弱的港人。

4月22日,香港《大公報》率先發表文章《網民斥公民黨與港人為敵》,指出:「公民黨」幕後操控』66歲老婦綜援(吃政府救濟金)朱綺華,濫用司法程序,推翻港珠澳大橋的環評報告,令工程被迫停止,裡面包含著不為人知的政治陰謀。

5月,建造業總工會40名代表遊行至政府總部,抗議環評報告司法複核影響工程進度及工人生計。他們高喊「反對基建工程政治化」,聲稱:「案件拖延基建發展,最多可能導致逾20萬名建造業工人失業或就業不足。」

有議員感嘆,「寧欺鄭汝樺(房屋及運輸局局長),勿欺朱綺華。」他們批評公民黨「不想自己出面,沒有親自提出訴訟,卻不惜利用一位目不識丁及領取綜援的長者」。

同月,特首曾蔭權在香港立法會上,講述他看到北京上海迅速發展後,對香港「好事多磨」的基建和「持續競爭力」的危機感——「部分政黨、政客在大型基建項目快將上馬之際,借環保或保育之名,利用法律程序或其他手段加以阻撓,為求達到一己的政治目的,不惜損害香港整體和長遠利益。」

朱綺華的生活也發生了巨大改變。

她一下子成了焦點的人物,成為了香港媒體和記者追逐的對象。

街坊鄰居對她的行為表示不了解:當時估計停工造成65個億啊,平均每人一萬塊,要是發給老人,可以讓多少人受益?

周圍的老人都覺得她欠他們的一萬塊錢。

此時,朱綺華還覺的「我是想為大家好,不是為我自己,我問我自己,不是為利益。」

甚至連她的兒子也都開始指責她,這時候她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反覆念著「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她開始抱怨鄭麗兒「沒想到她這麼壞,把我擺上了台」。

但是「鄭麗兒」卻很委屈的表示,對環評的質疑完全是乾媽的「個人」行為。

朱綺華成了「眾矢之的」, 惱怒和愧疚交加的朱綺華只能把自己鎖在家中,不敢見人,老人性情大變,開始絕望。

四、

港方的停工,一下子讓澳門和廣東方面的陷入巨大的被動。原定的施工計劃全部被打亂。

同時,香港香港環保署對此進行了上訴。

終於2011年9月27日的二審判決中,香港高等法院上訴庭三位法官一致認為,環評報告沒有問題,環保署長也沒有任何疏失,政府獲得了勝訴,港珠澳大橋可以復工。

判決中也指出,原審法官的錯誤並不是原則性的,僅僅是技術性的,這種錯誤在司法活動中總是會出現的。

特區政府運輸表示工程立刻重啟,但工程調整後,預算將由此前的約161.9億港元增至250.47億港元,增加80億元。

結果本來預定2016年的年底完工的珠港澳大橋,結果只能推遲到了2017年,大橋的歷史就這樣被一個小人物改變了。

五、

但是,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的完了,當然不會的!

嘗到甜頭的公民黨在以後繼續興風作浪,懂得製造利用「民意」來處處要挾政府,於是2014年的香港「佔中」事件爆發也就不足為奇了。

「珠港澳大橋被停工」事件,也讓香港少數人看到了看到了「民意」的力量,也是從這時開始香港「民粹」之風越演越烈。

部分港人相當短視,他們看不到這座橋給香港將給帶來的巨大變化。

一旦珠港澳大橋通車,珠三角有可能成為另一個灣區。

灣區經濟作為重要的濱海經濟形態,是當今國際經濟版圖的突出亮點,是世界一流濱海城市的顯著標志。當今世界上著名的三大灣區是,紐約灣區、舊金山灣區、東京灣區,它們成為帶動全球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極和引領技術變革的領頭羊。

灣區的交通便利以後,就可以發揮高效的資源配置能力,綜合各城市優勢,具有強大的集聚外溢功能,利用濱海發達的國際交往網路,發揮著引領創新、聚集輻射的核心功能。

這個利於整個珠三角經濟騰飛的計劃就是人為的阻止了。

想當初董建華想搞的高科技產業和修建保障房計劃也是少數港人的反對而失敗, 如果成功,香港還能向產業鏈高端轉型,說不定還能維持經濟上的持續繁榮。

視野上的短視,給機會也住不住,最後反而把原因和矛盾指向外部,最後就在空談與扯皮中消耗了自己。珠港澳大橋就毫無意義的損失80億元,香港「佔中」期間造成損失達到3500億港元。香港還有多少家底能經得起這樣的內耗?

六、

最讓人感到費解是2011年我們媒體的反映。

當香港民眾為了大橋停工而憂心忡忡時候,我們內地為朱綺華唱起了英雄的讚歌,讚揚聲一片!

事情畢竟只過去了五年,大家不會忘當時網路到處是這樣的「言論」:

朱老太成了現代公民的典範。

被珠港澳大橋被叫停是香港司法機構的價值所在。

這是維護法制建設的必要途徑。

當人們的工作生活這些最基本權利都沒法保證的時候,談別的有點扯淡了吧。

鑽法律的空子,以「少數人的利益」而綁架大多數人的權益這難道就是真正的法制?

如今,珠港澳大橋即將通車,工程人員的在建橋時候採用「搭積木」的模塊作業方式,建築工地上根本沒有出現朱綺華擔心塵土飛揚的情況。

這讓我想起《人民的名義》中達康書記有一段經典的話:

他們一方面享受著國家高速發展帶來的實惠和方便,另一方面,對我們國家的建設成果視而不見、指手畫腳,甚至是造謠誹謗。

特以此話說給香港的少數人,也說給以前的「公知大V"們。

完。

有些人可以開撕了。


難道沒人說汪精衛嗎.
事情就有這麼不順。本來深夜沒有人跡,可這天晚上偏偏有個鄰近居民爬出被窩來散心!這傢伙是個趕大車的車夫,他的老婆三天沒有回家了,估計是跟人跑了,他氣得睡不著覺,深夜蹲在橋上。

  這個車夫隱約看見有人在甘水橋邊埋東西,他第一反應是有人在埋偷來的寶貝,趕緊悄悄溜到一邊,準備等埋東西的人走了再去撿個
意外大財,不料接下去看到的是兩個人在拉電線。首都人民的政治敏感性強,他知道這座橋可是攝政王每天上班的必經之地,兩個人深更半夜在橋下鬼鬼祟祟,一定
大有問題,於是喘著氣一刻不耽誤地跑去報案。


  黃復生和喻培倫剛埋好炸彈,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人影一閃,立刻知道他們的行動被人偷看到了。


  二人非常緊張,生怕已有人在暗中窺伺,於是用日語對話商討對策,決定喻培倫先回去向汪精衛報告情況,黃復生則在附近查看動態。不一會兒那個男人帶著兩個巡警前來,黃復生知道完了,也回到了汪精衛處。四人趕緊商量對策。


  事發如此突然,汪精衛卻很鎮定,他說雖然發現了炸彈,但警察肯定就能查出來是我們乾的?所以不用著急,看看風頭再說。


  第二天的報紙上果然全是有人想刺殺攝政王的大新聞,把那個炸彈、那個電線、那兩個埋炸彈的人大肆渲染。為了一舉成功,暗殺團
製作的那個大炸彈本有四十磅之重,報上說如果爆炸,會端掉大半個北京城;而且各報還分析評論,說這肯定是宮廷內部的爭鬥,扯到了慶親王、肅親王和載洵、載
濤幾個人身上,官方和輿論都沒想到此事出自革命黨之手。


  汪精衛等鬆了一口氣,擦把冷汗開始策划下一次行動:讓喻培倫去東京買炸藥,陳璧君去南洋籌款,汪精衛和黃復生繼續潛伏在北京找機會進行下一次暗殺的策劃。


  這時候,同盟會的老會員白逾桓匆匆來到守真照相館,催促他們快快逃走,因為偵察機關已全部出動,不可能不懷疑到這裡。關於會露餡的明顯疑點,他說:「哪有歸國留學生開照相館謀生的?只騙得了你們自己,騙不了別人!」


  汪精衛和黃復生正在躊躇,這時,警方又宣布,在蘆溝橋抓到什剎海炸彈案的案犯,已經處死。暗殺團一邊慶幸警察愚蠢,一邊又為這個無辜者感到心情沉痛。他們放下心來留京繼續幹了。


  哪能想到,4月16日,大批警察突然撲來,包圍了「守真照相館」,將汪精衛和黃復生一舉抓獲。


他的被捕間接導致了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讓紅軍踏上了長征之路。

牛蘭(Jakob Rudnik - Wikipedia),蘇聯人,1930初共產國際聯絡部(Otdel Mezhdunarodny Sviasy)在上海的秘密交通站負責人,負責轉送各種文件和經費等。1930年1月,王明在上海被英國巡捕逮捕,牛蘭就曾經花3000元成功地將王明營救出獄。

1931年,當時特科的主要負責人顧順章(下圖)在漢口被捕並迅速叛變,供出了牛蘭和其妻子,導致兩人被捕。

經過宋慶齡等努力,最終牛蘭在1937年出獄,離開中國。

牛蘭夫婦在中國被捕後,共產國際曾經指派一位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的德國人李德(下圖來自李德(共產國際派駐中國的軍事顧問)_百度百科)運送2萬元到上海負責疏通。李德完成任務後沒有馬上回蘇聯,而是與自己的朋友博古,與他一同來到當時的中央蘇區。

共產國際給予的指示是:李德只能作為沒有指示權力的顧問工作,然而到達中央蘇區後,博古強調李德是共產國際派遣過來負責軍事指揮的軍事顧問。1934年5月,李德成為當時最高領導層三人團的成員之一,負責軍事,由於李德堅持錯誤的軍事政策,導致了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中央紅軍被迫開始長征。(下圖來自長征,中華民族不倒的精氣神 - 產業人網)


高澄被他的廚子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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