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馬薇薇在奇葩來了對李樹峪說的話?


並不覺得她的話是雞湯,「能被玷污的都不夠神聖」就是世代輪替,社會進步的真相。
寫信不神聖。
紙質書不神聖。
所謂的傳統辯論形式當然也不神聖。
足夠神聖的是什麼呢?是內容。
寫信變成發微信,交流仍存。
紙質書變成電子書,故事仍存。
居廟堂之高的辯論比賽變成了受眾更廣的網路節目,觀點仍存。
人和人之間需要交流的慾望,人類說故事和聽故事的慾望,人們表達觀點的慾望,這些不需要捍衛,也不會被玷污,它們總會找到形式宣洩出來,且不會因形式的變化就降低了純度——因為火是不會被水改變的。
但會被澆熄啊!澆熄了不就滅絕了嗎?
——當然不會,真是火的話,會找到另一處燎原的。


把整件事情理一下,大概是這樣的:

李樹裕跑上來使命感爆棚,頗為豪氣地要談論這個「敏感」話題,然後開始陳詞,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是有點期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接下來他洋洋洒洒說了一大堆,卻只講了一個觀點:怕小朋友們模仿娛樂辯論學壞了。(注意在此他並沒有給出很有力的證據)

於是邱晨向他提出:辯論都是模仿開始的,模仿為什麼是一件壞事?

馬薇薇向他提出:范恬恬和肖曉正在接受專業訓練,娛樂和辯論是不是能互相結合?

馬東後來也提出了:是不是有點妖魔化小朋友?小朋友本身也沒這麼膚淺。

這三個提問一點都不尖銳,很到位的問題,但李樹裕一個也沒有正面回應。對於邱晨的提問勉強還可以說邱晨不是表述得特別清晰,對於馬薇薇的提問完全就是在躲,到了馬東這邊直接就視而不見了。我傾向於認為,他可能壓根沒有想清楚過這些事情。

為什麼很多人看了節目會評論邱晨和馬薇薇有點咄咄逼人?因為邱晨和馬薇薇是真的想和李樹裕交換觀點,想弄明白李樹裕對這個問題有沒有深入的理解,形成一個辯論上的互動。

不過李樹裕是怎麼表現的呢?他在面上對邱和馬畢恭畢敬,又是謙虛又是稱讚,但實則完全逃避了邱和馬在觀點上的疑問。運用 「你們的吸引力太大了」、「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借用你說過的一句話」 等語句來晃開重點。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個人非常不欣賞這種風格。

說白了,邱和馬總算是把你當個辯手,想和你走幾下。你作為一個自視甚高的辯論教練,空有一個情感這麼強烈的立場,居然不敢正面和她們拆一拆,還搞得自己受欺負似的,算什麼意思?

講得不好聽點,這個不叫砸場,這個叫做碰瓷。

為什麼高曉松那番話一講完,李樹裕馬上就說大家在妖魔化自己?因為高曉松恰恰是沒有想和李樹裕進行交流的,或者說高曉松認定和他交流也交流不出個啥來。你要說你的,那我就說我的,反正我從乾貨、閱歷上都比你強,直接洋洋洒洒一大段把你壓飛就好了

不論這算不算高曉松擺資歷打壓人,那番總結對李樹裕在場上展現出來的觀點,確實是針針見血,刀刀入肉。在高曉松發言之後,李樹裕的觀點事實上已經崩潰了。之後李樹裕的所有發言,其實質目的已經變成對其個人形象的維護(看回放的話非常明顯)。那我只能解讀為,他也意識到無法對自己的觀點形成有效的辯護,才以不斷退讓和謙卑的表態來讓自己顯得沒有被完全擊倒。

最後,如果大家比較一下馬薇薇對李樹裕和對羅淼的那兩次奇襲,仔細體會一下她的用詞和肢體動作,就能看出對李樹裕的時候已經很收斂了。相反,馬薇薇對小夥伴羅淼下手可要重得多得多,為什麼反而顯得雙方辯得風生水起頗為好看?羅和李水平不同嘛。

總之,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硬實力才是硬道理。

-------------下面貼一下全文回放(看過節目的歡迎跳過,摘自百度貼吧)------------------

採訪部分
「我真的覺得應該在節目里探討一下這個問題,我相信我的實力是沒有問題的。同肖驍比同湉湉比,如果單純專業我們從競技性辯論的角度來講,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比他們要強一點的。或者說讓他們認識到一個更直接更真實的《奇葩說》,這是我的目的。」

開場白
「馬東兄好,曉松兄好,康永哥好,各位辯論界的奇葩前輩你們好。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樹峪,35歲,大連人,我是一名緊張的金融業從業人員,嚴肅的辯論愛好者,我是從1993年國辯開始接觸辯論喜歡辯論的,那麼這麼多年,我和辯論保持了一種切線關係,就是我不在這個圈內,但始終有一點接觸,那麼我今天來呢,編導其實給了我一道題啦,但是我特別特別想和幾位來探討一下這道題目,就是網上很紅的一道題目,就是娛樂化辯論節目究竟是辯論之福還是辯論之禍,

馬東:你的持方是什麼?
李樹峪:我的持方是辯論之禍,我可以開始嗎?」
馬東:「那我給你先選一個對方行嗎?」
李樹峪:「OK」
馬東:「可以隨意嗎?」
李樹峪:「隨意隨意隨意」
馬東:「誰說?」
一眾奇葩:「我們都想說。」
馬東:「那麼就每個人幫你說一句。」
李樹峪:「就是群P是嗎?」
馬東:「你覺得把一個嚴肅的辯論節目用這種詞去包裝,這是辯論之福還是辯論之禍?」
李樹峪:「我首先剛才就不是在辯論,其次我覺得嚴肅這個點,是我一會兒要討論的一個點。」
馬東:「你請吧。」
李樹峪:「我請?OK!」

立論部分
「是這樣,我為什麼覺得它是辯論之禍呢?首先,我肯定《奇葩說》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節目,那麼它可以吸引到像我這種性格當中比較含蓄內斂的老辯手來展示自己對辯論不同層面的理解,也可以吸引到很多90後的小朋友、新辯手,那麼這個題雖然很危險,但我還是要說一下,我要特別提醒一下那些因為看《奇葩說》而對競技性辯論產生興趣的小朋友們說這樣一句話,就是,如果你還在啟蒙階段,那就讓娛樂的歸娛樂,辯論的歸辯論。在娛樂節目當中學辯論,可能是你的辯論之禍。那現在各大高校的辯論隊在招新的時候,會有很多馬薇薇睡務局的,有很多肖驍的粉,很多湉湉的粉,那麼他們對於辯論的理解是什麼?就是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啊!OK,就是這樣一點。很多人喜歡模仿薇薇說話,所以我建議以後節目可以給薇薇打一行小字——專業動作請勿模仿。因為你發現,恰恰是這些喜歡模仿奇葩們的選手,當他們進入到這種枯燥而又嚴肅的這種訓練過程當中時候,他們會發現:唉?為什麼辯論跟我們想像的不一樣,沒那麼有趣,他們最後就很難堅持下來。所以我想說的是,像薇薇,女神的高度,可不是僅僅通過模仿,就可以達到的喲~~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喜歡競技性辯論,那麼因為《奇葩說》也好,因為其他任何原因都好,那你必須去接受那個不娛樂化的培訓過程,這條路薇薇走過,邱晨也走過,所以我認為沒有捷徑,每個人都必須要走。OK,這就是我的觀點。」

奇襲階段
馬東:「還有人想說嗎?(此時邱晨舉牌)那邱晨吧!」
邱晨:「你剛才提到說,有很多人在進入訓練的時候,會模仿湉湉。」
李樹峪:「對。」
邱晨:「說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而這是不好的。我能夠理解有很多人聽到很多年輕的辯手在學這些話的時候,就極強烈地反感。那我問你一句話,請問你為什麼要念你懂我意思嗎?你為什麼要念你明不明白?那也是我們辯論圈常說的套話。所有的學習都是從模仿開始的,不是嗎?」
李樹峪:「邱晨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說那一句話是我不能接受的。」
邱晨:「嗯哼~」
李樹峪:「嗯哼~而且我會鼓勵我的隊員在日常訓練當中,儘可能去接觸到這些話。這些話非常有用,可以在場上提升很多的現場的這種親切感和有趣的模式。但是,如果你把辯論僅僅定義在 我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邱晨:「明白!」
李樹峪:「OK!」
邱晨:「就是說,一個人只干這些東西肯定不對,但問題是,我們幹了這些事情,憑什麼就導致了那些孩子只干這些事情,我就想問。」
李樹峪:「因為你們的吸引力太大了,而且這不是一個邏輯的問題……」
邱晨:「我就問你一句話了」
李樹峪:「聽我說完謝謝。」
邱晨:「一個東西好吃這是它有錯?因為好吃那個人就會使勁多吃,可能會有傾向於在你能見到的世界裡面和時間裡面,他只吃。東西好吃有錯?」
李樹峪:「模仿這個東西是這樣哦!其實我原來跟我們辯論隊的孩子們舉過一個例子,如果你從一開始慢慢地模仿,一拳一拳的打,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跟人模仿空手奪白刃,這是很危險的。我剛剛想說的是,薇薇之所以可以在這個現場表現得嬉笑怒罵這麼的有趣,完全是經過一個很長的訓練過程的,而這個訓練的過程往往是沒有趣的。」
邱晨:「我就問你特別簡單的一個問題,你認為肖驍,湉湉是不是好辯手,他們沒有經歷過我們當年經歷過的訓練,如果能夠像他們一樣成長起來,O不OK?」
李樹峪:「是這樣啊,如果嚴格地講的話,在我的隊伍里,湉湉不算是一個好辯手,我在開始的曾經對湉湉有一個特別的定位就是——希望你不要生氣——就是湉湉更多的是一個很會表達自己思想態度,很能給別人帶來影響的,演員。」

馬東:「薇薇,薇薇,恩。」
馬薇薇:「我看有這麼一個問題,就是兩屆奇葩說,漸彪和執中包括我和邱晨,我們都是國辯出來的」
李樹峪:「對。」
馬薇薇:「然後這裡所有的綜藝選手我們都有參與培訓,那麼他們參與過的專業培訓可能比你還多。」
李樹峪:「對。」
馬薇薇:「為什麼你認為在專業培訓下的他們不是一個好辯手,而沒有經歷過專業培訓過的你卻是一個好辯手呢?」
李樹峪:「薇薇,是這樣哦。我沒有說我是一個好辯手,我在開始就說過了,我是一個非常非常熱烈的辯論愛好者,所以我今天來,也從來不敢說我是以一種辯論高手的身份來,我只是說因為我喜歡以這種方式去琢磨,而辯論給我的啟發很多。所以我更多地說我來交流的。」
馬薇薇:「那你承不承認,即便是在專業的培訓系統下,依然可以培養出肖驍和湉湉這樣有趣地表達觀點的人,同時又不失邏輯的人呢?娛樂和辯論是可以綜藝化結合的呢?」
李樹峪:「是這樣是這樣,我再說一下哦,就是我從來不否認,任何的一個培訓方式,或者最後的表達方式可以有趣,我借用你的一句話,你曾經說過,辯論要麼是有用的,要麼是有趣的,而我認為最好的辯論是既有用又有趣的,而且可以有趣的表達得有用,但是……」
高曉松叫停:「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來,我來稍微……」

導師插言部分以及結束
肖驍、范湉湉:「我才是辯論之禍,我們倆才是辯論之禍行了吧/我們是辯論之禍我有罪。」
高曉松:「聽我講,我,我來總結一下吧,我從小開始讀書,後來入這個行,我見過無數人跳出來說,小品會毀滅話劇。」
馬東:「對。」
高曉松:「對吧,流行歌曲會毀滅音樂,然後等等」
馬東:「攝影會毀滅繪畫。」
高曉松:「最後被毀滅的呢,都是說這些話的人。其他人都好好的,小品也好好的,話劇也好好的,話劇不但好好的,而且還出現了小品和話劇結合得非常好的麻花系列,結合得非常好,以至於拍了電影,這個夏洛特,還賣了15個億。所以所有在旁邊說,哎呀,這個東西要毀了我們,你自己本來就是要被毀掉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一個強大的人,從來不會這麼講,一個強大的人,到哪一看都說,唉~你這個有意思,我可以吸取一下,唉~你那個有一些好的東西,我可以吸取一下。這才叫是一個強大的人。而說你這不行你這不行,你要毀了我們,我們那才是正宗的這個,這麼多年,相聲界發生過無數次這種事,最後死了多少相聲演員,成麻袋成麻袋的就死了,然後大家都說,你們要毀了我們相聲的,就說的郭德綱,郭德綱現在成了相聲的代表。所以謝謝你,我比你年長很多,看過更多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後成為一個強大的人,當你看到每個東西的時候,你先想我有什麼可吸取的……」
李樹峪:「我可以插一句話嗎?」
高曉松:「嗯。」
李樹峪:「我覺得幾位今天把我妖魔化了,我不是反對他可以怎麼樣,我只是希望,小朋友們可以看清楚這個辯論的,他們應該怎麼樣進階,如何進入下一個階段……」

馬東:「你是把小朋友們妖魔化了。小朋友們沒有那麼嚴重的問題……會不會是這樣」
李樹峪:「這樣這樣,是這樣,我不是來說服各位,我只是希望說我的觀點能夠給辯論界……」
高曉松:「我覺得你來表達這個觀點很好……」
馬東:「特別好特別好,樹峪,我說實話啊,就是你說這個話題,我很感激你,因為這個話題在私下裡面,我們跟薇薇跟漸彪跟黃執中老師也經常討論,因為他們在自己的辯論圈子裡邊也經常為此辯論得,啊,不叫不可開交,至少是風生水起。」
李樹峪:「我看過執中老師去年的那場比賽。」
馬東:「對,然後各執一方」
李樹峪:「對。」
馬東:「我覺得至少這種交流就是有意義的,所以特別感謝你把這個話題帶來,但是之所以,在這個現場我們對這個話題好像有一種特別想跟你交流的那個慾望就是,嘖,就像剛才曉松老師說的,我們要在流動當中去生活,中國有一個詞,成語,叫刻舟求劍。」
李樹峪:「嗯!」
馬東:「我特別喜歡這個成語,因為我們即便對這個成語再熟悉,我們經常會容易成為那個人,我們特別容易忘記自己是在一條河上面,我們特別容易記得自己是在一條船上面……」
李樹峪:「這樣,我多說一句話,這個是有背景意義的,我認為你們怎麼樣這句話我都要說,因為我所在的地區,不是一個就是辯論非常發達的一個地區,很多的小朋友們他們對於辯論的理解和認識是需要有很多的外部力量去給他們調整的,給他們帶來很大的信心和提高的,而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我的母校的同學們最起碼可以看到辯論的不同層面,我只是希望我做到的東西,可以給他們帶來提高,哪怕我說的是錯的,他們可以告訴我,李樹峪學長,你說的是錯的,這就是我的價值。」
馬東:「你相信他們,相信他們。」

高曉松:「其實除了在古希臘的時代,以及最開始的原始佛教時代,以及保存著這一點辯論的意義的,比如在藏傳佛教里,大部分時候辯論就是個業餘愛好。」
李樹峪:「嗯~」
高曉松:「對,你除非你是在古希臘,那真的是要開學院的,以及你在那種佛教的環境下,辯論才是一個謀生的工具。」
馬東:「我們,我們中國人講叫文不遠人,這句話特別重要」
李樹峪:「這點我承認。」
馬東:「因為隨著,就是隨著時間,我們把對文的認識,往往不願意從與人的那個遠近角度去看。」
李樹峪:「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呃,沒有但是了,各位老師說的,我今天來的只是說抱著一個學習的態度和觀點,非常,非常感謝薇薇可以跟我交流這麼多,也非常感謝邱晨可以告訴我這些東西,我會把這些有價值的東西,當做我這次來非常大的一種收穫。」
馬東:「對不起,我們好像過於嚴肅了。」
李樹峪:「沒事。」
高曉松:「你這樣,你先成為一個多元化的包容的心胸寬廣的人……」
李樹峪:「我很寬廣,我很多元化。」
高曉松:「你的學生們會學到比辯論技巧更多……」
李樹峪:「是這樣,是這樣曉松老師」
高曉松:「好吧」
李樹峪:「我本身是一個非常多元化的人,可能你說的一~點我認為對,是我把學辯論的孩子們妖魔化了,他們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麼脆弱,這點是我接受的。但是我本身是一個很包,包容的人,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聊的話,您會發現我是一個很包容的人。」
馬東/高曉松:「好。」
馬東:「謝謝,謝謝。」

李樹峪:「那我的辯題我還要說一說嗎?」
馬東:「我覺得你帶來了一個比那些都更好的辯題,已經引起我們更多思考,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一段好好地剪好,讓它原汁原味地播出去。」

蔡康永:「你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認為是一個勇氣,或者是一個策略,都沒有關係,啊,我們做節目的人,喜歡勇氣跟策略,我們怕的是冷漠沒有興趣的人,只想展示他自己,那會使節目無聊,可如果能激發大家的討論的熱情,我認為不管站在策略面,或者是你的本性如此,這都是做節目人樂於看到的。」
李樹峪:「謝謝。」
蔡康永:「所以你的出現跟你選的題目,兩件事情我都高興,所以我沒有什麼話要講,我會給你候著,就是我要留下這個名額的可能性,看等一下我算了我的名額之後有沒有你的位置。可是我不確定會不會有。」
高曉松:「但是在這邊你已經錯過了。」
李樹峪:「好的謝謝。」
馬東:「那樹峪謝謝你,那你就在肉鬆隊候著。」
李樹峪:「好,謝謝康永哥。」
馬東:「謝謝,再見。」

馬薇薇:「馬老師!」
馬東:「噯!」
馬薇薇:「我有句話想跟樹峪講。」
馬東:「嗯!」
馬薇薇:「我始終對辯論娛樂化的態度,這是我真實的一個態度。」
李樹峪:「OKOKOK.」
馬薇薇:「其實我很少在辯論場上表達自己的真實態度,因為我對大部分事情都沒有態度。但是辯論是我一生最喜歡的東西。」
李樹峪:「我也一樣。」
馬薇薇:「然後,坦白講,我比你擅長得多。」
李樹峪:「呵,這是。」
馬薇薇:「然後我現在入了娛樂圈,我是一個真正處在這個夾縫中的人,所以,我有句話很想跟你講,也很想跟電腦前的小朋友講,水可以熄滅火,水不會改變火。你認為神聖的,永遠不會被玷污,而如果你認為可以被玷污,是因為它本來就不夠神聖。」
李樹峪:「我可以跟她握一下手嗎?」

賽後採訪
李樹峪:「我之所以選擇這個角度,是因為說,我真的覺得應該在這個節目裡邊,認真的來探討一下這樣的問題,你們認為角度很陡峭,但是在我看來,我覺得這是我應該說的話。」


剛才又看了一遍這一段李和奇葩大神們的對轟,發現一個問題,原本這種對話會更有意義和看點的,但卻變成了一場爭執,說實話,很大程度上要李樹裕同學負主要責任,李是一個低情商的對話者,他只想表達觀點,不想形成對話,而且擺出了完全是想碾壓所有人的姿勢。於是就讓大家都憋出腎上腺素要跟他掐架。
本來邱晨還是要和他對話的,但是他在和邱晨,還有後面的所有人對話的時候從來不對別人的話的內容表示一點贊同(後來被迫表示了一點贊同馬東),並且在對方表達完觀點之後,直接來一句「是這樣,是這樣,是這樣,我要表達的是。。。」幾乎完全無視對方的觀點,直接轉而表達自己的觀點,越說越急,這種表達方式無論是於情於理都只會激化對方的情緒和鬥志,而完全不能去說服對方,對聽眾來說也非常累,再加上那種誇張的動作和流於表面的笑容,這種辯論風格實在是很讓人越來越「嚴肅」,馬薇薇整體來說還是比較克制的,高曉松出招比較狠,但確實說在點子上了
中國傳統上其實向來是福兮禍兮辯證法的一套調調,李能認真的提出這個辯題是很有勇氣的,但可惜太過自我,明明邏輯上不夠強大卻要碾壓異見者,這份傲慢決定了他必然被群攻。他如果真的要認真對待這個辯題,就應該再深入的去挖掘辯題本身的內涵,而不是受制於一兵一卒的得失,爭來辯去,讓整場辯論幾乎成了意氣之爭。


昨天半夜看了《奇葩說》,然後被李樹峪引發的討論弄的睡意全無,上來寫了一個答案,沒想到那麼多人贊同,也有朋友在評論里交流了看法。 @Chen fisher 說:

2015年的中旬確實有過這個辯題的大討論,想想這幾期奇葩說的剪輯算是很走心了,想把這個話題引進來。黃山的動漫是否可以商業化和辯論是否可以娛樂化是對應的。如果想傳播推廣一件事物,需要藉助媒體的力量,喜歡動漫或辯論的人不會因為愛好被大眾化就改變。這個人最大的問題是精英意識太重,甚至用不利於小朋友之類的說辭,真是太悲哀了。

我覺得講的特對對。辯論小眾,但並不是精英的專屬,只不過各行各業,做的好的那才叫精英。李憂國憂民地表達了對肖驍范湉湉的不屑,害怕有一天辯論會變成只要綜藝效果的兩方互撕,但這是杞人憂天吧?從古到今,菜市場大爺大媽們吵架的功力可比肖驍他們高了不知道多少,怎麼這麼多年,也沒出個國際吵架錦標賽?更何況我個人認為,肖驍范湉湉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相反我認為他們非常聰明,只不過作為半路出家的尚且不能稱為「辯手」的選手,跟馬薇薇顏如晶比起來,她們在專業的那一塊沒有優勢,因此他們自身,包括節目組會著重放大他們身上綜藝的那一些特質。

關於是不是禍害,舉個極端的例子。早期大家都在用BP機,後來即時通訊技術的發展催生了大哥大,手機。那麼BP機狂熱愛好者能不能說通訊技術的發展是BP機之禍呢?從BP機自身來說,也許算吧,但是放在人類的進步史上,這種取代,物競天擇,是種進步。
馬薇薇說,

假如你覺得神聖可以被玷污,是因為它本來就不夠神聖。

假如辯論因為《奇葩說》這樣的節目而衰敗,甚至消亡,那也是冥冥之中這個世界自己的選擇。但我相信,包括大多數人都相信,辯論是不會被取代的,它會一直發展,會吸收一些其他的好的東西,而不是毀滅。
之前在知乎上看到有人討論,假如把蔣昌建那批老一輩的辯手跟馬薇薇他們放一起比賽,誰輸誰贏?有個答案說,也許有人會覺得現在新一輩辯手的技術碾壓了過去的選手,因為辯論本身在發展。但是假如馬薇薇是在蔣昌建那個年代,或者蔣昌建沒有離開辯論圈,結果也未可知。沒有一項事業是故步自封的,辯論也需要在思考和爭議中發展。

《奇葩說》這樣的節目是不是辯論的禍害或許還會引發很多很多的爭議,但是《奇葩說》對於我們整個中國社會,是絕對具有積極推動意義的。它啟發人們去思考,去包容,相信很多年以後,人們說起《奇葩說》,會覺得這個一個現象級的節目。
-------------------------------------------------以下是原答案-----------------------------------------
我個人感覺,馬薇薇以及在座的辯手們已經保持了極大的剋制。
這句話本身,結合之前高曉松的觀點,馬薇薇同學已經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水就是水,火就是火,辯論就是辯論,不會因為《奇葩說》一檔節目,傳統的嚴肅的辯論比賽就消失不見了。或許因為《奇葩說》的高收視,人們意識到這種娛樂和辯論相結合的節目竟然這麼有趣,一時間輿論都在討論和傳統辯論格格不入的某些被放大的娛樂的方面,讓有些人產生了正統的辯論消極發展的錯覺。但這只是錯覺。舉個例子,中國有五萬個人,其中五十個是搞專業辯論的,比如馬薇薇胡漸彪那些,剩下的人群,有些是很有思辨能力的,但是由於接觸不到或者根本想不到去接觸,這些有天賦的人就會被埋沒。有一天一個叫做《奇葩說》的節目出現了,大受歡迎,五萬個人裡面,有三萬個看到了這個節目,其中五千人對這個節目展現出來的那種「娛樂」「浮誇」「有感染力」「有邏輯」的辯論形式產生了興趣,他們去接受了專業而正統的培訓,其中三千人接觸了一段時間以後,覺得「哎,這種培訓太枯燥乏味,不是我想要的好玩的方式「,就退出了,剩下的兩千人堅持下來,成為了專業的辯手,或許以後還能接馬薇薇的班,參加一些其他的正統的比賽,或者上一些其他的節目,讓更多人對辯論產生興趣。
沒有《奇葩說》這樣的節目,也許整個國家辯手也就那麼幾十個了,但是因為媒體的推動,辯手的規模變成了兩千零五十個,這難道不是對整個辯論界的積極影響嗎?那淘汰的三千人本來就是要被淘汰的,本來就是不適合搞辯論的,並不是」辯論娛樂化「誤導和毀滅了他們。就好像經濟學常說的,操縱經濟的是那隻叫做」市場「的無形的手。說《奇葩說》毀了辯論界,未免太高估奇葩說了。

另外我跑個題,想點評一下李樹峪這個人。可能這不是一個特別友好的回答,李樹峪一上來就表現出他aggressive的一面,為了另闢蹊徑獲得評委關注也好,自己本身個性使然也好,我認為他的性格並不適合當辯手,如果用上面的例子,我覺得他就是應該屬於三千人那個類別的,當愛好者是沒問題,專業辯手的話。。。(我不是辯手我都感覺他邏輯硬傷)
李樹峪完全可以拿來當「不會社交的人是否會被社會淘汰」的典型例子(笑~)我講的稍微mean一點,他的整場表現都在擺資格,顯示自己對這個圈子有多麼了解,多麼熱愛,多麼痛心疾首。而馬薇薇同學最後無可奈又忍無可忍的指出「我的辯論技巧比你高明的多」。高曉松在發言的時候,李的神情。。。額,很微妙,給我的感覺就是,裝作認真聆聽,裝作虛心接受,事實上迫不及待地想要等高曉松說完然後去反駁。畢竟高曉松是隊長啊,又是網路節目,他還是要表現的禮貌一些,我猜現實生活中,李樹峪應該挺喜歡打斷別人發言然後強行灌輸自己觀點的,當然這只是我不負責任的猜測。到最後他的觀點被反駁的支離破碎,但是他還在強行支撐,甚至有點賣情懷的嫌疑。他只是不想輸。
作為一個節目忠實觀眾,我覺得《奇葩說》讓我對辯論這件事改觀了。我以前覺得,不管男人女人,話多總是不性感,不論什麼事總是不肯在口頭上輸給別人也是不洒脫。但是這個節目讓我認識到,說服別人的方式多種多樣,很多事情很多觀點沒有對錯,也沒有真正的輸贏。相對沉默慢熱的人,例如顏如晶,也可以成為非常優秀的辯手。而急於表達卻沒有邏輯的人,僅僅也就是」愛說教「而已。搞辯論的不一定話多,只是辯論是一個需要語言表達的場合。我很喜歡當中很多人的個性,以及他們講道理的方式,和看待這個世界的態度。

有些人的情懷,一股腦的強塞給你,你看都不想看就想扔掉了;有些人呢,也沒有對你做什麼,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從容地看待與了解這個世界,不知不覺中,你竟然想成為他那樣的人呢~


馬薇薇的對於這個話題所表達的最真實的態度,是要告訴愛好辯論的人,真正能引起辯論質變的,是每個辯手對於辯論的態度,而不在於節目的傳播手段所帶來的影響。娛樂化僅僅是辯論在形式上的改良,是娛樂性與嚴肅性的調配平衡,而不是演化成以娛樂為主要目的的辯論。

回答區里許多自掛「辯手」牌號的人,不去深究馬薇薇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拚命地去拆解其中的邏輯,真是以實例證明有些真正只為辯論而辯論的人才是辯論之禍。


我覺得馬薇薇說的很對,她之前還說過辯論是她一生喜歡的東西,她認為這是神聖的,她之前與很多辯論圈的朋友討論過。而李樹峪認為娛樂化的辯論是辯論之禍,因為這會改變人們剛開始對辯論的印象,會改變辯論最基本的嚴謹,甚至這會毀了辯論。 我是這麼理解薇薇姐的話的:就算這個真的毀了辯論,辯論也不會因為這個改變它最基本的實質,辯論是我真心喜愛的,我認相信它足夠強大,它不會改變它的本質,所以它不會被玷污。你認為這是辯論之禍,是因為你不相信辯論的足夠強大。


不請自來,作為和李一個學校的,特地花了一下午寫了篇文章,
辯論的態度
辯論再一次上了熱搜,這次是因為奇葩說的某位辯手帶來了一個炸鍋的辯題「辯論娛樂化是福還是禍」,其實這個話題算不上新穎,此前關於百家講壇、奇葩說、羅輯思維等節目的爭議時不時就會引發一場口水戰,但這次在奇葩說上辯論奇葩說的價值觀倒也是成功搏足了眼球,於是某位辯手的微博成功爆炸,某位辯論明星也因「美貌」與范爺一起同登熱搜。
首先,作為一個非專業的辯論愛好者,我是沒有資格對節目中前輩們具體的辯論過程,包括辯論水平高低和技巧的好壞做一番頤指氣使的評價的,也沒有能力對「辯論娛樂化是福還是禍」發表看法。但我們思之光平台的價值觀就是「讓觀點有趣起來」,對於這麼有嚼頭的話題怎能不嘚嘚幾句。
先簡單說說我對節目的態度
1、范湉湉的確不是水平很高的辯手,充其量是個嗓門高會說話的演員(所以說演員這個詞太到位)。
2、李樹峪的立論的確很薄,但我覺得他壓根就沒認為是要上這來辯論的,因為很明顯他是個有精神潔癖且高傲自負的人,雖然極力的想要保持一個辯手基本的風度,但被群起攻之後明顯有點急眼,所以他對像范湉湉這種水平並不是很高的人輕視的態度是真實和顯而易見的,這和學術圈看不起羅胖的心理是一樣的,所以他應該都不屑於把奇葩說當作辯論場,如果真的架起來辯一場,應該也不至於如此慌亂和錯亂。看的出來,雖然做人的態度不敢苟同,但作為23年的辯手或者說辯論愛好者出於對自己心目中辯論的熱愛也好偏執也好,能提出這個觀點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尊重的事情。
3、老奇葩們被戳中了痛點,集體炸了毛,當然這也有李表達觀點時透露的高傲和自負引爆了大家的不滿情緒有關,因為其實正如馬薇薇後來所說「辯論娛樂化是福還是禍」在辯論圈本來也經常被討論,所以並不是一個完全不能提及的話題,但可以說馬薇薇的表現有點令人失望,不長的發言有一半是對對方的反唇相譏和維護范湉湉等朋友,正經的論點論證不多,說實話有點幫閨蜜和渣男吵架的味道,其後來在微博上重提此事並正經做了如下論證,在我看來不是為了要開撕李樹峪,而是出於對自己節目上表現的醒悟。
另外,她最後的總結,「水可以熄滅火,水不會改變火,你認為神聖的永遠不會被玷污,而如果你認為可以被玷污,是因為他本來就不夠神聖。」雖然被各路粉絲追捧,即使我自己也是馬薇薇的粉絲,但說實話只是陳詞濫調的雞湯,類似的邏輯翻版很常見,比如「努力是沒有錯的,如果你認為沒有用,只能說明你不夠努力」,類似的雞湯我可以編一百碗,比如「眼線是不會摧毀一個人的美貌的,如果你認為可以,是因為他不叫wuli滔滔」

好吧,關於事件本身我的能力也只能說這麼多了,但真正戳中我情緒的是馬薇薇的另一句話「其實我很少在場上表達我的真實態度,因為我對大部分事情是沒有態度的」,我想藉此引出的一個更大的主題是「辯論是為了什麼」,歡迎大家在後台給我留言與我探討。
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吧。
其實作為一名非專業的辯論愛好者,短暫的辯論經歷真的讓我收穫很多,但近些日子,我甚至開始想要遠離辯論,因為在我看來辯論最原始的目的是為了讓獨立思考的人越來越多,人云亦云的人越來越少,辯者當以思辯為榮,以將事物的兩面反覆斟酌後形成自己的態度為收穫,且辯論有辯論的法則和規矩,否則就會淪為潑婦罵街,所以思想或是語言的切磋都是點到為止、互有增益,而不是非論個高下立判。
但在我看來,華語辯論屆更多的是盛產兩種辯手,一種是像陳銘那樣的,心中只有眼球,沒有態度,以語言為辯論的真諦,以否定一切作為自己的人生法則,他們遊走於各個他人能夠聽的見、看的見的地方,對自己熟悉、不熟悉,了解、不了解的事都要發表他與常人不同的觀點,壓根就不用考慮什麼邏輯依據,因為他們的語言足夠包裝一切,像是陳銘各種類型的節目都接,巧舌如簧,評論一切,婚戀、傳統文化,沒有他不懂的。另一種是如李樹峪之流,剛愎自用,自認為自己的觀點天下無雙,容不得他人置喙,一個大寫的「強加觀點而油鹽不進」,辯手在場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堅信自己是對的,但在下場後,應當對不同的聲音有所思考,但很多辯手將這種對自己觀點的偏執帶到了自己的人生中,他們樂於去教化別人,靠「我說的都對,你們什麼都不懂」撐起自己的語言結構,碰到觀點不同的,要麼氣暈自己,要麼氣暈別人。
這兩種傾向其實每個接觸過辯論的人都會有,所以辯論究竟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辯論,有人為享受場上口若懸河的快感,有人以此彰顯才情,但即使我是最拙口笨舌的辯者,我將永遠以獨立思考為榮,以思辨精神為榮,以願意聽不同的聲音為榮。
吵架、撕逼和辯論的區別在哪,在我看來,前者是為了警惕對方,以自己的利益為底線,有悖於此者我必誅之,而辯論除卻勝負之外更重要的是為了警惕自己,警惕自己被自己的眼界束縛,所持雙方從各自代表的利益、認知角度出發各自為證,讓別人幫你認清事物的另一面,再說給你聽,以此獲得事物的全面認識,以此避免自己陷入某個認知的局限和極端之中。卡耐基曾說,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就是辯論,因為人們永遠覺得自己是對的。所以辯論場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正確,正如歷史沒有真相只是殘存一個道理,辯論也沒有對錯,只詮釋一個態度,思辨的態度。
馬薇薇說事實上我對大部分事情是沒有態度的,這恰恰是辯者的態度。
「我們在比賽之外,也會有自己的立場和傾向,但是辯手區別普通觀眾的是什麼,是我們就算站到了和自我認知不同的持方,也要能夠打。會有和自我立場不同的持方,說明有那麼一群人就是這麼想的。我抽到了那個持方為它說話,不代表虛偽,而是除去辯論能力而言,那是代表少數人發聲。」——馬薇薇,薇薇姐,這比惡俗雞湯要好的多。

http://weixin.qq.com/r/5TidhVjEZAUbrRzm9233 (二維碼自動識別)


為啥我沒覺得那句話有多雞湯,不就一個陳述嗎。當然也不覺得有多金句,你看這一大堆機靈的類比。
李的態度本來就有問題,他都不管對方講的內容,一個勁的說是這樣..然後見縫插話,人話沒說完一個小停頓他就把話搶過來繼續說。
話說回來,看海選會莫名的擔憂這一季奇葩說。本來奇葩說火了是件開心的事,但同時也就意味著會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衝擊,比如上周的二次元、相聲,比如一堆單純想火的 人,比如各種輿論;包容本身是很困難的事,於是很多人擔心奇葩說慢慢變得不是以前的奇葩說,作為粉絲來講,自然是希望節目越來越好,然而萬物都有興衰...好像有點憂傷...不過我相信奇葩說現在還是一個,往上走的狀態,還在繼續的被補充被完善被創新,希望在未來,他可以成為一個日常周常或者月常的節目,單純的喜歡那些老奇葩們,想要時不時看到他們....
以上


不請自來

「奇葩說」將娛樂與辯論結合,是個了不起的創舉,可是如果節目要做出深度,必然會有價值觀的輸出、呈現與碰撞,那麼節目的內核必然會是辯論而無論如何不能是娛樂。誠如高曉松所說,奇葩說堅定地捍衛了多元化價值觀的存在,對一切價值觀持包容態度,當然前提是大節不辱,也就是多元與共存的基礎也要同樣堅定地捍衛。
我們從中能看到節目的用心和「野心」,但是擺在眼前的困惑也很明顯:將辯論娛樂化,到底是辯論之福還是辯論之禍?這個辯題一定是奇葩說在發起之初就要反覆自問的問題,這關係到節目生存的根本。可是一直到第三季才得到公開討論的機會。相信很多粉絲都等這個辯題等了很久,因為他們想知道這個「奇葩」的節目能走多遠。
如今大家終於等到了這個辯題,可是提出者卻是一個自命清高的自稱「老辯手」的一個叫李樹嶼的傢伙,一個性情孤高急躁,沒有包容心卻自封有雅量的「偽辯手」。從他上場前對著鏡頭的那段自白,我們就已經可以預想到他的結局,以「馬曉康」識人的毒辣眼光,以及老奇葩的思辨能力,必然會將想要碾壓全場的李樹嶼成功碾壓。
可是,可惜,可嘆,他沒能晉級也就罷了,結果他還浪費了這麼好的辯題。戴著「二十年來與辯論圈保持相切關係」的大高帽子,結果拋出了幾乎所有人都會想到的不見鋒芒的陳腐論點,被高曉松幾句引證輕鬆吞噬,馬東抖出一個「刻舟求劍」的成語,讓其連連稱是,而馬薇薇也只是端出一碗雞湯出來,就讓此人啞口無言地狼狽收場。
真理不會越辯越明,這個辯題也不會越辯越明。馬薇薇結尾的那句雞湯說:水會熄滅火,水不會改變火,你認為神聖的,永遠不會被玷污,而你認為可以被玷污的,是因為它本來就不夠神聖。這句話在表達馬薇薇對「辯論娛樂化」的態度的同時,也在告訴節目的觀眾,李樹嶼其實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麼喜歡辯論。
這個世界算不算奇葩呢?它創造的了人,卻沒有告訴他們應該如何生活,貪婪的人想要讓自己在生活里輕鬆娛樂,還想讓自己思辨深刻,活個自我明了。辯論的娛樂化似乎也存在著某種必然呢。

不管怎樣,「奇葩說」是個偉大的節目,無論它最後會留給我們怎樣的背影,我們都會記得它帶給我們的感動與歡笑,還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從前不曾有過的思考。
答案由作者發布在其微信公眾號:左邊周末上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NTc1NjcxOA==mid=402399447idx=1sn=9aa616d1b8b7e6c3b7ddd3092aa16903scene=2srcid=0201FsZmd8KzMaPyU0d5pIbB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wechat_redirect

ID:zuo_weekly


作為一個認識李樹峪的人,我還是有必要扒一扒這個奇葩以幫助他變成奇葩達人。
第一,他是東北財經大學的99屆畢業生,是演講辯論協會的成員。但是他不是一名辯手,因為他除了表演性質的趣味辯論賽(趣味辯論賽的題目一般是嫁給孫悟空更好還是嫁給豬八戒更好之類,這都是挺娛樂的,而且協會辦這個活動都是他負責,至今他還在給趣味辯論賽出題)之外,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學校級別的正式辯論賽。
第二,他從大學時代到現在,一直活躍在東財的辯論台下,每逢辯論賽季節,他就挨個學院去指導。其中有一次,決賽的兩個隊伍他都指導,然後分別說自己沒向對方透露過彼此的信息。然後在計分的時候就站在記分員後面,知道結果了就事先站在勝隊前面鼓掌說勝利屬於你們。
第三,三年前,他30多歲的時候在大連市賽的評委,在提問環節,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和大一的辯手對辯了10分鐘。這是真的太熱愛辯論了。我覺得他這麼對特別對,因為只有他的水平比大一辯手強,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第四,他指導的隊伍贏比賽,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趕緊走上前去破口大罵隊員你怎麼就這麼差,連這個問題都反駁不了,一直把隊員罵到評委和對方選手和觀眾都離場為止。如果輸比賽,他就纏著評委和他對辯。
以上。
最後把他和大一同學的辯論視頻附送。http://m.weibo.cn/1912177474/3938056082305525?sourceType=smsfrom=1060015010wm=20003_0002

貼一個他人人網的頭像,大家可以體會一下。

實在忍不住了,再發一張今年我們學校辯論賽他又「蒞臨指導」的照片。太TM認真了!並且認真到啃手指頭。


挺多人說這句話很重不應該在最後補刀,但唯一的問題是,馬薇薇本來就是一把刀,她當年手刃過那麼多人,你讓她在辯論場上給你當淑女?刀本來就是用來見血的,不是用來象徵和諧,民主,團結,富強


拆解馬薇微這句話邏輯的,也真是夠了。人家想告訴你的意思是,如果辯論可以被娛樂化毀掉,那辯論還足夠有魅力嗎?

辯論之所以有魅力,可在思辨,可在邏輯,可在語言,也可在娛樂。然而娛樂化的辯論只是辯論百態中的某幾態,又何必杞人憂天,擔心小朋友只注重表面,不注重訓練,想運用口舌之厲一步登天?辯論人本就是大浪淘沙,想一蹴而就地本就該淘汰,競技辯論會給這些人以教訓。留下來的是好的,留不下的去擔心他又有何用?

娛樂化辯論沒有改變辯論,它只是帶來更多關注而已。李和馬都帶來了思考,某些答主又何必揪著雞湯和邏輯不放呢?


這句話乍聽之下特別酷,尤其接在馬薇薇站起來說」辯論是我一生最喜歡的東西,而且我比你擅長的多「後面。仔細想想就覺得有點過於雞湯。(然而我還是覺得薇薇女神帥氣一百分)
在對李的反駁中,最說服我的是高曉松。

為什麼李樹峪給人的感覺不怎麼好,太aggressive了,並且他將這種aggressive表現的很愚蠢,在場的辯手主見,好勝心,自尊心都很強,但沒有一個像他吃相這麼難看的,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封建強勢的老師,站在講台下跟學生們講早戀的一百種危害似的。


這一期可能是我對奇葩說最失望的一期吧。

李樹峪一出場我其實還蠻討厭他的,不過他被群毆到最後,我覺得他很克制,也很有風度的承認也許自己真的妖魔化了那些孩子。我覺得這一點本身就很不容易。

反觀這一屆的奇葩說,晉級的絕大多數關係戶吧?當然,都是有實力的關係戶。這個無可厚非。
可是辯論圈兒的人一股腦都去啦,怎麼都有用抱團取暖的感覺。黃執中這位大神,真的適合娛樂節目嗎?

還有那個羅淼啊。我對他抱著深深的偏見。在川大曾經有過幾次照面,他給了我深深的目中無人的印象,打個辯論也打出優越感了。-------當然,這是我的偏見,我與他交集不深。亦或者,當我看見他站在康永哥面前時,我有著深深的嫉妒吧。

奇葩說是一個非常好的節目,它是泛娛樂化的,是多元的。我希望它最後不要變成了一個小圈子的狂歡。

衷心祝願。


私以為最後一句的意思是,如果你認為你心中所信可以被玷污,那是因為它在你心中本來就不夠神聖,你心中信仰本來就不夠堅定。
我小時候很喜歡宋襄公,是的,那個被偉大毛主席嘲笑的宋襄公。我至今記得語文書里的那句「不重傷,不傷二毛。」宋襄公是秉持著這樣的信仰作戰的,我不知道對面的敵人是否嘲笑他的信仰,不知道被他手下留情的二毛是否在轉過頭為他的信仰竊笑,不知道會否有此起彼伏的反對之聲像水遇見火一般,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響,然而熄滅了此處的一團,火種卻在彼處再生。生生不息,信仰不滅,所有可愛的人都是帶有傻氣的,抱著他人所恥笑的一團火,無論別人說什麼,都飛蛾撲火。
生而為飛蛾,怎能不撲火。
紫霞的眼睛像星星,星星背後是傻傻信著她的意中人會披著金甲聖衣,腳踏七彩雲朵來娶她。她願為愛而生,為愛而死,因為她相信愛,信仰愛,這愛,牛魔王玷污不了,至尊寶對白晶晶的感情玷污不了。只要紫霞願意,誰都澆不滅這團火。
因為愛是給予,信仰是付出。
而辯論之於馬薇薇,是宋襄公心裡的君子遺風,是紫霞心裡的意中人。女王從來不是薛寶釵,女王從來都是林黛玉,只是大觀園外長大的林黛玉,用所有習得的理智與邏輯武裝自己。在那天她強按怒火的眼睛與神情中,我分明看到了少女式的執著,少女式的愚蠢。
對大多數的辯題,我都沒有態度。
孩子才論對錯,成人只講利益。
是啊,那些現實世界裡沒有信仰的成人們啊,對錯是屬於有信仰的人的,利益是屬於你們的。可沒關係,孩子不介意成人的嘲笑,孩子們看不懂成人的冷笑,一如你們不明白火因何而不滅。也許偏題了。


水可以熄滅火,但水不會改變火。
你認為神聖的不會被玷污,
而如果你認為可以被玷污,
是因為它本來就不夠神聖。

水就是水,火就是火,這些本無所謂神聖。
是某人在某種場合,用對了火,才有人覺得神聖。

執著於火本身,而不學用火,是危險的,
某一刻引火燃屋,它就是魔鬼。

「火」亦不是世間唯一的元素,
一切以人為本,以用為中心,才是正途。

且「娛樂」與「辯論」的關係,以風、火為喻,更為妥當。
風能助火,亦能滅火,
一陣風過,火仍是火。

也只是火。


我覺得馬薇薇的意思是,李同學看事情只看錶象,沒有看到本質。他只看到恬恬肖驍的表現力,沒有看到他們的思辨能力。娛樂化伴隨的一系列問題或可改變大眾對待辯論的態度,但並不能改變辯論本身。披著娛樂化外皮的衛道士,本質還是衛道士。本不是我圈內奮鬥的人,何以高舉神聖之名?
這件事我覺得跟之前馬薇薇剛進入奇葩說,微博一堆人大叫,溫柔一刀為何如今如此尖酸刻薄 ?只是反對不一樣而已。


當外行在我擅長的領域自以為是且胡攪蠻纏時克制的攻擊性表達已經是有禮貌的表現了,對於認為馬有失風度的觀點不太理解。


從道理上講我完全支持馬薇薇,完全不支持李樹裕。馬薇薇講的很好,但最後一句話噁心到我了,她說,我辯論水平數一數二,並且比你高很多,但是我並沒有balabala……


水改變不了火,但水一直會滅火;謠言改變不了真相,卻會一直掩蓋真相;真理不怕荒謬,而怕我們自認為荒謬敵不過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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