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究竟是「獨立語言」還是「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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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於「獨立語言」和「方言」指代不明,建議從學界、公眾認知和社會管理實踐等角度來考慮「語言」和「方言」的含義和討論這個問題。
「語言」這個詞,一般來說特指人類獨有的通過口腔和喉嚨發聲來交流的溝通方式。從這個角度來講,任何人類所使用的口語,不論有沒有文字,影響力大小,歷史長短,都屬於語言的範疇。北京話、上海話、廣州話,都是語言;成都郊區話、天津大港話、宇宙地鎮很黑村話,也都是語言。不存在哪種口語沒有資格被稱作「語言」。只存在不同的命名涵蓋的範圍和定義,以及不同語境下方言和語言的關係所指。例如,當我們說漢語這種語言的時候,粵語是漢語的一種方言。當我們說粵語是一種語言的時候,它與閩語、吳語、贛語等並列為漢語族內部的不同語言。
我們之所以會對語言的資格有所困惑,是因為一般來講,一個民族或一個國家的人所使用的相近語言,往往被統一命名為一個大的語言,比如漢語、日語、英語這樣一些和國家、民族關係非常密切的名字。這樣的狀況導致「一種語言」往往代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代表一個相對長久的政權,因為在漫長的歷史上,民族和國家總是伴隨著政治上的一致對外,和文化上的對內認同。於是有一個著名的關於語言的 Quote:
A language is a dialect with an army and navy —— Max Weinreich一種語言就是一種擁有軍隊的方言。
這句話陳述的便是針對上述事實的總結,然而後來往往被人們引用以批判政權對語言多樣性的鎮壓,認為某些方言之所以無法獲得語言的資格,是因為沒有自己獨立的軍隊和政權。這多多少少有一些反推誤用。不過這種情況造成的結果是,大多數影響力不夠大的方言,一般不會被稱作「一種語言」,比如,我們說漢語是一種語言,但如果有人說貴州話是一種語言,儘管正確,但會讓人覺得奇怪。
另一個給我們造成困惑的原因是「通用語」和「標準語」概念的混淆/融合。一個國家或民族,為了交流方便,會制定通用語來解決雞同鴨講的情況。通用語的形成歷史上有兩種,一種是自然地融合,兩種語言在貿易或雜居過程中不斷地互相吸收辭彙乃至語音,逐漸形成通用語;另一種則是官方制定,將某地的口語指定為全國通用語,最好的例子就是中國。從雅言到官話,大多都是用政權所在地或文化中心的口語作為通用語。由於通用語的第一大用戶是政府,方便上行下效,故而有「官話」之稱。這樣一來,「通用語」的概念漸漸和「標準語」相混淆。尤其建國後普通話的推行,更是將這個以北京方言為基礎的通用語,推行成為了標準語。
至此,普通話在很多場合下被默認為漢語的標準語,而其他漢語族內的語言,都被視為「方言」。比如一個外國人要學習漢語,必然學習的是普通話,而不會學其他任何的漢語方言;聯合國的工作語言之一「漢語」,也指的是普通話。儘管如此,普通話依然不能夠和漢語等價,在漢語作為一種語言的語境下,普通話和粵語一樣,都是漢語的「方言」。
這個時候再看粵語。粵語由於其在省港澳,東南亞以及北美等地的較高影響力,同時較早為西方人所接觸,有 Cantonese 一詞特指,其地位和其他漢語方言有顯著的不同。其實在粵語內部,同樣存在通用語和標準語概念的融合。粵語,在廣東廣西通常被稱為「白話」。儘管粵語內部也有諸多差別不小的方言,如茂名白話,湛江白話,恩平白話等,但廣州白話毫無疑問擁有壓倒性的強勢地位,成為粵語內部的通用語的同時,也隨著香港的影響,成為粵語的「標準語」。現今人們提到「白話」,便一般默認是指通行於珠三角,以廣州話為標準的粵語。但當我們將粵語視為一種語言的時候,「標準粵語」依然是粵語的一種方言。
那麼,有關粵語是方言還是語言的爭論就十分明朗了,這完全取決於討論問題時候所處的語境。這裡我們不妨引用南都粵語是方言還是語言,這是個壞問題一文中的一組判斷,以作總結:
這是一個學術問題,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去糾結這個。中國人一般會把粵語視作「方言」,這和從小受到的教育和中國語言的種種特殊性有關。
語言學中對「語言」和「方言」的定義是有爭議的,在不同的語境下也有不同的說法。
關於這個問題,維基百科的這個詞條已經相當有價值了: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96%B9%E8%A8%80
西方學者,一般樂於根據國家的劃分,而把實際上基本可以可以互通的兩種方言分別視作兩門語言;但不太能接受,中國這樣極其特殊的,因為國家的龐大而把多種無法互通的語言在書寫系統(中國基本上還是「書同文」的)和政治的紐帶下聯合為一門語言的做法。
但這兩種做法確實都是有道理的,於是就讓「語言」和「方言」這兩個說法很混亂。
【語言系屬分類】
- 語系(Language Family)
- 語族(Language Group)
- 語支(Language Branch)
- 語言(Language)
- 方言(Dialect)
- 次方言(Sub-Dialect)
- 口音(Accent)
【方言的定義】
中文裡「方言」這個詞同時兼備了「Dialect」和「地方語言」兩種意思,也就是「方言」其實是和「Dialect」有些不同的。因此,當「方言」表示「地方語言」的時候,有的語言學家就建議翻譯作為「Topolect」。
- 漢藏語系
- 漢語族
- 官話
- 東北官話
- 北京官話
- 現代標準漢語
- 普通話
- 中華民國國語
- 新馬華語
- 冀魯官話
- 膠遼官話
- 江淮官話
- 中原官話
- 東干語(回族語言 Хуэйз? й?ян)
- 蘭銀官話
- 西南官話(上江官話)
- 吳語
- 粵語
- 粵海片(廣府話)
- 廣州方言(標準粵語)
- 香港粵語
- 廣州粵語
- 西關口音
- 莞寶粵語
- 羅廣粵語
- 四邑粵語
- 高陽粵語
- 閩語
- 客家語
- 贛語
- 湘語
- 藏緬語族
- 壯侗語族(有爭議)
- 苗瑤語族(有爭議)
當「方言」用於表示「Dialect」的時候,就應該把粵語列作 「漢語語族的語支」或者「漢語方言」,但不是「普通話方言」。
PS. 作為一個習慣用繁體字的香港人,在知乎上溝通所需我會用簡體字。但是只有「廣」和「漢」這兩個字我不會用簡體,因為我覺得不好看,對從小使用繁體字的人來說不好接受。
發一下國際標準化組織(ISO)的相關鏈接:ISO 639 code sets
這裡認為「漢語」(Chinese)是所謂「宏語言」(macrolanguage)。這個「宏語言」下面分了14種「語言」(language),分別是:
Gan Chinese [gan] 贛語
Hakka Chinese [hak] 客家話
Huizhou Chinese [czh] 徽語
Jinyu Chinese [cjy] 晉語
Literary Chinese [lzh] 文言文
Mandarin Chinese [cmn] 官話
Min Bei Chinese [mnp] 閩北語
Min Dong Chinese [cdo] 閩東語
Min Nan Chinese [nan] 閩南語
Min Zhong Chinese [czo] 閩中語
Pu-Xian Chinese [cpx] 莆仙語
Wu Chinese [wuu] 吳語
Xiang Chinese [hsn] 湘語
Yue Chinese [yue] 粵語
以公認的標準來看,很多「方言」之間確實不能通話,應當算「語言」。
我同意這種說法:漢語這一語種應當算「漢語語族」,官話、粵語、吳語等才是漢語語族下的語種。同屬於日耳曼語族的德語和荷蘭語的差別不比官話和粵語之間的區別更大。
語言學研究,多從基本概念入手,就能夠將複雜問題簡單化。本問題涉及三個基本概念,語言、方言和粵語,從大概念說起。
1.語言,以語音為物質外殼,由辭彙和語法構成,並能表達一定意義的符號系統。
語言三要素:語言、語法、辭彙。其中最不穩定的要素是辭彙,也是最容易發生變化,最靈活的要素。語音、語法相對穩定。通過符號承載一定的意義。
2.方言,漢語方言俗稱地方話,只通行於一定的地域,他不是獨立於民族語之外的另一種語言,只是局部地區使用的語言。現代漢語各方言大都是經歷了漫長的演變過程而逐漸形成的。現代漢語方言可分為七大方言區,即北方方言、吳方言、湘方言、客家方言、閩方言、粵方言、贛方言。同時,在複雜的方言區內,還可以再分列為若干個方言片(又成為次方言),甚至再分為「方言小片」,如南昌話、廣州話、長沙話等。
3.粵語,粵語,又作廣東話,屬漢藏語系漢語族的聲調語言,也是漢族廣府民系的母語。粵語根源於秦漢官話,含完整的九聲六調,較完美地保留古漢語特徵,擁有完善的文字系統。且由上可知,粵語屬於我國七大方言區的粵方言區,屬於方言的範疇。
區分了三個概念之後,我想本問題真正想問的是粵語跟普通話有如此大的區別,還能屬於漢語嗎?
這裡又不得不提普通話的概念,「普通話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是通行的民族共同語」 這是《現在漢語》給出的基本概念,著許多年都沒有變過。記得2012年碩士畢業答辯的時候,一位師姐曾經做過普通話變異研究,在答辯會上,我曾提出了一個「看似門外漢,實則發人深省的問題」(這個評價是人民大學瞿靄堂教授給出的,他當時正好在場)我的問題是「現在北京話的語音由於語言接觸和語言影響都發生了很大變化,誰也無法給出一個北京話的確切概念,那麼,普通話的標準音和概念還能確定嗎?如果不能確定概念的話,還怎麼研究呢?」 當時,我覺得自己實在是門外漢的夠可以,連語言學最基本的概念都搞不清楚,實在無法跟我那些語言學基礎紮實的同學提出的問題相比,但沒想到老師卻說概念的問題永遠是最重要的。所以,引這個例子,是想說明一個道理,無論粵語有多麼的與眾不同,她仍然是漢語的一個方言。至於屬不屬於語言,從概念來看,方言是語言的下層概念,方言當然屬於語言的大概念,但卻不能說粵語不屬於漢語。
判斷一種言語是否是語言,或者方言,應該從其溯源、語言三要素等等語言學的要素入手,而不能狹隘地認為「聽不懂」、「不一樣」就是另一種語言。當然了,現在也有人研究「地方普通話」,就是常說的」川普「,即四川普通話,粵語的方言普通話,我的一個博士師姐就從其本科一直做到了博士研究階段,論文也有不少,去百度就能找到。如果想全面系統地了解這幾個概念之間的關係,可以參考其對地方普通話的研究。
以上,希望對你有幫助。我想補充一個參考案例:Yiddish 意地緒語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84%8F%E7%AC%AC%E7%B7%92%E8%AA%9E#.E6.84.8F.E7.AC.AC.E7.BB.AA.E8.AF.AD.E5.9C.A8.E6.97.A5.E8.80.B3.E6.9B.BC.E8.AF.AD.E4.B8.AD.E7.9A.84.E5.9C.B0.E4.BD.8D
這是一種日耳曼猶太人使用的語言,目前使用人口約300萬人,書寫系統為希伯來字母,但轉寫為拉丁字母后可以明顯看出德語的痕迹,很多人認為它只是一種德語方言,甚至是"broken German"(其實我覺得荷蘭語也差不多)
但語言學界的共識是意第緒語和德語是不同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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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語言在地域和文化上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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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語言有不同的書面標準,甚至使用不同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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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第緒語的一些語法本質上與德語不同,而是受接觸的其他(例如斯拉夫語)語言影響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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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的意第緒語辭彙與德語不同,包括一批基礎辭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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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語言總體來說不能通話(在講德語的人試圖理解意第緒語時尤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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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政治和語言學一樣受到了意第緒語是一種方言而非語言這一長期廣泛流傳的看法的影響。一個有名的例子是Max Weinreich在他關於這一問題的講話中所引用的一位聽眾的觀點:"A shprakh iz a diyalekt mit an armey un a flot",這句名言就是意第緒語(此處引用的拉丁轉寫),意思是「語言是擁有陸軍和海軍的方言」。中歐和東歐猶太人沒有自己單獨的民族國家,缺少政治、經濟、軍事力量作為後盾,語言的地位也被人看低。
如果只是按照上面的幾條標準,我認為完全可以將粵語劃為語言。可是如@Hynuza所說,漢語的整體性是由統一的書寫系統——漢字來 維繫的。插一句個人經驗,我每每遇見想學點皮毛中文的西方人,都會告訴他/她,成年人脫離漢字來學中文是極其困難的。雖然「語言」本身是不包含文字的,但必須承認,漢語各方言的演化都受到了統一文字的牽制。
那麼加入「文字」這個因素之後來看粵語吳語呢?- 有不同辭彙,但難以統計比例(基礎辭彙是否不同我不知曉);
- 書面語仍然會使非使用者理解困難。如蘇白寫成的《海上花列傳》需要有張愛玲的註譯國語版。即便如今,粵語論壇會讓我感到理解困難。
個人傾向於認為粵語等「方言」應被劃為不同「語言」。如果我們想拋開政治來考慮這個問題,不妨想想,屈子時代的古漢語、唐宋的古漢語和現代漢語是不同「語言」嗎?
在語言學分類上,中國北方學者與一些兩廣及西方學者間存在分歧。在中國國內,大多數漢語方言研究者將粵語作為漢語的一種方言看待,並認為現代漢語是單一語言;另一部分中國國內學者和西方語言學家則認為粵語是一門獨立的語言。兩者各有其語言學的依據。
如果把漢語作為一個語族,那現代標準漢語、粵語、閩語等等就是獨立的語言;如果把漢語整體作為一種語言,那普通話、粵語等就是方言了。A和B是語言還是方言,這裡涉及兩個概念,判斷之前得先知兩個概念各是什麼,才能有標準來衡量A和B。
語言學家的語言和政府眼中的語言是不一樣的。
政府口中的語言和方言的劃分是涉及政治目的的,不考慮語言自身的特徵。
語言對於國家統一,民族認同感十分重要,所以政府要推廣普通話,且把它放在語言的高度----我泱泱大國的正統語言,而吳語,粵語等被視作方言,放在較低的地位。
一般語言學家認為話語的「互通性」(mutual intelligibility)是區分語言的標準。
為什麼強調是話語(speech),因為現代語言學認為speech大於writing。
writing對於語言來說屬於次要地位。
為什麼:
1. writing 是比較新的發明,其歷史遠遠短於speech
2. 有的語言只有語音形式,但是沒有書寫系統。
3. 書寫大多數情況下是表音的。
4. 人類baby傾向於且能十分輕鬆地學會說話,但不是書寫。
所以,一個人不會寫字你不能說他不會那門語言。
所以,我們說English speaker rather than English writer
所以在考慮中國這些個所謂語言方言的的地位時不需要考慮書寫。
想想兩個不會寫字的baby,一個說粵語一個說普通話,互相不通,明顯不是同一種語言,否則可以明白對方。這種情況下你會說they don"t speak the same language。
且,粵語和普通話有很多語法,辭彙上的不同--
所以,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說,它們是兩種語言;
從政治的角度來說,他們都屬於一種語言,即漢語。。
首先,我堅決支持保護粵語的行動,且不只是粵語,吳語,客家話等都要保護,它們的價值絕對不低於博物館中任何一個寶貝,一旦失去,將是文化上一個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接著進入正題,粵語是不是語言,回答:我認為絕對是,它應該和吳,客一樣都是一種語言,和官話等同。雖然大家對於它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不過在有關粵語的討論中,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觀點,如圖:
我的天,嚇死嚕,恕我孤陋寡聞,沒想到幾年時間粵語都進化到自成一系了,還是以廣州話為代表的,真素好棒棒惹,不過作為一個亞洲第五大語系你的使用人數和使用地域是不是小了點兒?用不用給你分塊地讓你普及一下?你以為你是淋語啊,使用範圍遍布淋王星的都沒敢像你這麼吹。
如果拿西方那套語言體系來說,粵語充其量也就屬於漢語族,其使用的"粵字"也是漢字,為口語的書面表達,話說如果都覺得自己說方言很有優越感的話,我同樣覺得像上海話等方言也可以有一套自己的文字,只要想的話為什麼不可以呢?借音或造字沒有那麼難吧,尤其還是在正字的基礎上。所以不要因為和官話有幾點不同又因為香港的原因流行幾首粵語歌就馬上給自己狂加戲好么?說難聽一點如果沒有香港人瘋狂宣傳粵語的話,Siri聽了都想打人,竟然還有人拿Siri當證據的,真素笑死個人。
最後聲明本文吐槽絕不是針對粵語這種語言,偏愛自己的家鄉話沒錯,但無知地抬高自己貶低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所以還請廣府同胞不要對號入座,靴靴。
2017.11.11添加
我覺得可以這樣類似的理解語言和方言:原函數和導函數。導函數又是可以看作一個新的原函數,還可以求導。
大多數疑問都被回答了,我想發表一下另外一點看法:
個人認為普通話(國語)作為漢語族的標準語,不能夠單純的看為官話的一種,畢竟這是一種人為制定的標準,是一個與方言不同「次元」的東西,包括北京人平日說的也不是普通話而是北京官話,對外地人他們會說帶北京口音的普通話。
從這個角度上,我認為粵語並不能直接與普通話進行一個類似「實力比較」的一個東西,反而應該和官話這個層面比較才說的過去,普通話還是好好作為一個華人共同語,被各方言人使用,即使帶口音但畢竟可以方便交流。
利益相關:喜歡粵語、討厭粵吹的小白
粵語的缺點在於不用本字而多用粵字,有人說用本字會導致音韻混亂,粵字雖然屬於漢字的範疇,但終究不是書寫標準,或是造字、或是涵義不同。例如:嘅、喺、哋、唔、啲、啱、佢、咩、咁、嚟、咗等。不過,我依然認為粵語屬於漢語方言。再如:俾的本字是「畀」,為何不寫本字?
按照一般對語言和方言的區分,是看兩種方言能不能直接通話,如果不能,那麼他們是兩種不同的語言。但是在具體劃分的時候,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比如政 治。
在維多利亞弗洛姆金的《語言引論》裡面就舉到了粵語的例子。
雖然粵語和普通話已經沒有辦法直接交流了,但是他們同屬在一個國 家,更重要的是,他們分享了同一種文字——漢字。
雖然讀音不一樣,但是在一個特定的漢字,對於不論說粵語還是普通話的人,其含義都是一樣的。
所以出於這些方面的考慮,仍然把它看做是方言處理。
但是弗洛姆金在書中也提到,(因為我看的是英文版,具體那個機構是什麼我沒有深究)總之好像是聯合國什麼組織劃分的時候,把粵語劃分出去,視其是一種語言
一群人繞了一大圈講了一大堆,其實不如就中文字義去解釋。所謂方言,就是地方語言,地語語言不是語言是什麼?
你說粵語是漢語的方言沒問題,但是說是普通話的方言就呵呵了
當求職個人語言能力欄里 嘻嘻
我看不下去了,解釋的那麼複雜
在中國大陸,定義為方言
在國際上,定義為語言
就這麼簡單,哪那麼多屁話!
作為一個廣東的客家人,我想說一句,那些堅持粵語是語言的,有幾個是帶有純正的學術動機?
語言和方言的判斷是兩個問題,而不是一個問題。從語言學的角度,判斷只有一個標準,就是相互理解性。不管出身來源等等,如果說兩種話的人無法相互理解,那麼他們就是說兩種語言。因此,法西意等拉丁語系出身,都是不同的語言的。但是,從非語言學的角度,判斷條件說得再多,說到底最終能決定的只有一個,就是政治。關於這點,語言學家也是早有共識的,Max Weinreich的話比較清楚表達:
A language is a dialect with an army and navy.
拋開粵語和漢語不說吧,挪威,丹麥語和瑞典語是不同語言還是互為方言的爭論就是一個例子。語言是一個父類,方言是一個子類。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動物有動物的語言,人類有人類的語言,都可以稱作語言,但不能互成方言,因為不是一個體系。
普通話、粵語都是漢語體系裡面的分支,只不過地域性不同而已。普通話和粵語可以互成方言,地位是同等的。
所以題主的問題:粵語既是語言,也是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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