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吧寫代碼是怎樣一種體驗?
裝完開發環境,重啟,沒了
有一次我隨我司項目組去某個忘記了的山裡過活動,呆幾天,第一天晚上三輛大巴進山,泡泉吃山味。咣的一聲,遠在歐洲的伺服器掛了,歐洲小組重啟無果,根據備案電話打到山裡,我等遠程指揮重啟,系統起不來,回去的巴士還有好幾天才來,沒辦法,泡泉誰也沒帶電腦,手機那時候還全是功能機的時代,找飯店服務員開了飯店的小麵包車,裝了一麵包車程序員,來到山下。
寧靜的山間小村落,只有一家網吧,麵包車停在悅來網吧門口的時候,老闆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早晨的不同,蹭蹭蹭,從麵包車裡跳下來十來個統一制服的年輕人,全部是這樣的打扮:禿頂,啤酒瓶眼鏡,格子襯衫,長褲,拖鞋。老闆嘴裡的煙,明滅之間,閃爍著迷惘。
落座,開卡,開機。一如往常。
「Tony,牆」Mark簡短的嘟囔了一句,是的,這網吧,看起來也沒有外網伺服器中轉,Tony點點頭,跑去老闆的位置,將整個網吧的流量轉移到公司伺服器
「【外文友善詞】」印度小哥忘著中文win界面輕輕嘆了一口氣,Bill伸手過去按了幾個快捷鍵,藍色界面一閃,「rebooting」
「Jam,虛擬機VPN」 - 「client在FTP上,token給上海打電話讓那邊幫你按」
「需要一個會議室」 - 「老闆說有個包房,用我的手機外放來打電話」
前幾天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去網吧敲代碼,更新網站。
進入網吧,打開電腦,熟練的安裝好編程軟體,然後一行行代碼被我敲了出來。
旁邊一些原本在圍觀別人打英雄聯盟的人紛紛對我側目,更有甚者,拿出手機拍我。
頓時感到自己是這個網吧的一股清流。
就在這時,旁邊在打英雄聯盟的中年男子朝我這邊努了努嘴,說,在編程啊?
我說,嗯。
編程多少時間了?
三年了吧。
現在在哪裡工作啊?
沒有工作,自己在家玩呢。
快點Q他啊,輔助上啊。
我看他開始專心玩遊戲了。我就繼續專心敲我的代碼。
經過一個小時的奮戰,代碼終於敲完了,上傳到網站伺服器,打開一看,完美!!
這時中年男子注意到了我這邊,朝我問道,這個網站都是你寫的?
我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想不想找工作?
我猶豫了下,又點了點頭。
你被錄用了,明天來我們公司上班。
我:。。。
然後現在我正在他們公司敲代碼呢。
謝邀,親身體驗過。收穫頗豐。
那時還在大學暑假期間,學校實驗室有項目在趕工,我因為要補牙齒不得不回老家幾天。有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來說哪裡哪裡要修改一下,哪裡哪裡再加個功能。
那時我家還沒有寬頻,無線網卡也是慢成狗,只好到小區樓下的網吧交流跟進同步代碼。
我家在三線小城市,網吧也是十分落後,機器都是XP,配置網速也好不到哪去。那時候隨身wifi剛出,幸好我未雨綢繆買了一個,開自己的筆記本上網。
我家小區對面是個高中,周圍都是些學生打MOBA遊戲(不在行,分不清是LOL還是DOTA),也有打第一視角射擊遊戲的(不在行,分不清是CF還是穿越火線)。
他們在被殺死或者等匹配的間隙會看我這邊,黑色屏幕和花花綠綠的代碼給他們帶來不小的視覺衝擊,我健步如飛的手指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心靈震撼,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到對代碼的好奇,對IT行業的嚮往。
直到一位小弟忍不住了,噙著淚水問我是不是在電腦城工作,可不可以幫他刷個黃鑽並且盜他兄弟的QQ號,我終於發怒了,默默寫了個for循環在電腦屏幕上罵了他一百次。
然而我有著被導師罵一百次的心理素質,迅速平靜下來,讓他把QQ號和密碼告訴我,今晚幫他全鑽刷齊,附贈全套QQ秀,報酬是幫我付這次的上網錢。
他高興壞了,連忙把賬號密碼抄在我胳膊上(佛說 隨身帶筆的男孩 運氣不會太差)。
這號我時常登錄,見證了他被女孩子劈腿兩次的悲傷故事,看到了他加密相冊里各種以網吧為背景的殺馬特自拍。我還幫他刪了幾次來自備註「傷我最深的妳」的矯情留言,拉黑幾個在他自拍下評論「帥」「酷」的虛偽之徒。希望他在感嘆人工智慧強大的同時,還能回憶起偶遇的電腦城的我,深藏功與名。
答主的其他回答:
你碰到過的最難調試的 Bug 是什麼樣的?有哪些聽起來高大上實際上很普通的東西?
為什麼喬布斯和扎克伯格都有傳記式個人電影,而蓋茨沒有?
為什麼總覺得日本的很多地名比中國的聽起來有味道?
哪個瞬間讓你突然覺得讀書真有用?
"你這兒不該這麼寫。"
網管眯著眼睛,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對著我指指點點。
「什麼?」我頭也不回,雙手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
說來可笑,由於消防演習封樓,現在的我正在學校附近的小網吧里趕工擼代碼。大早上,包夜的青年剛剛散去,網吧里人少的可憐,空氣里瀰漫著一種汗味、煙味和腳臭味兒混合了一晚後的奇怪味道。大媽拖著地,剛上班的網管百無聊賴,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擼代碼,直到他突然打斷我。
「我說你這兒不該這麼寫。」網管重複道,「這兒應該用雙數組TRIE樹搜索演算法,效率起碼能比簡單的最優二叉樹演算法提高百分之20。」
我停下敲鍵盤的手,緩緩回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凝視這名網管。
這家網吧前幾天我還來過,那次,這位網管和全國所有的網管沒什麼兩樣,坐在吧台前一邊抽煙一邊打勁舞團,打累的時候,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和男朋友一起來開黑lol的妹子看。
「你在逗我?」,我說,「你不是只會玩勁舞團么,還懂什麼演算法?」
網管低頭把煙頭按在已經躺了好幾支煙屁股的煙灰缸里,「是啊,在這個鬼地方呆久了,我覺得我已經只會打勁舞團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煙圈,把自己埋在破了一半皮的劣質沙發里。那一瞬間,我從這個發尖挑染出金黃色的殺馬特青年的臉上,看出一絲壯志未酬的失意神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轉身面對他,氣氛變得有些古怪,「一般的網管不會懂得雙數組TRIE樹搜索演算法的,連聽過這名字都不可能。」
「是嗎?」他說,「三年前,當我還在學校的時候,我用更複雜的演算法寫過幾十萬行級別的代碼。我和俄羅斯毛子一起黑進deep web里的絲綢之路,和同學與全世界的白帽一起破解恐怖分子的洲際導彈密碼,那時候真是崢嶸歲月······我們全是確確實實地為國家做貢獻,不像你們······」他停下來又點上一支煙,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不像你們,只知道用一些毫無價值的項目騙國家的錢。」
"哦?"我饒有興味地咀嚼他的挑釁,「看來你很厲害嘛,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當然是中國最優秀的學校。」
「北大嗎?」
「不是。」
「清華?」
他搖搖頭。
「那,難不成是我浙?」
「請不要再侮辱我,少年。」
我如同被他打了一悶棍,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沉默,讓人以為時間都要凝固。
「寶劍無鋒,英雄無名,一以當百,布魯弗萊。」他低聲沉吟。
我愣住。
那一瞬間,清晨的陽光在他的臉上切出鋒利的陰影,有如刀削斧劈。那些肆意綻放的青春痘似乎都變得俊朗起來。
「布魯弗萊···難道,難道那些傳聞是真的?」
「托那個叛徒的福,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哈哈哈······」他冷笑道,「好在和你一樣,人們僅僅把它看作一個笑話,沒人當真。」
「別扯蛋了,那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前些天還有新聞傳出,你們的副校長帶領一幫學生跨省鬥毆,簡直搞笑!」
「那確實是布魯弗萊的恥辱!」他捏緊拳頭,「可那並不是鬥毆,那是戰爭!數十名布魯弗萊武裝部的戰士戰死,遠遠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當然,副校長違反了保密條例,可那也是不得已,叛徒必須被抹殺!」
「神經!非常之事需要非常之證據,這種事兒只是你一面之辭,我怎能相信?更何況,如果你真的這麼厲害,你何苦在這兒當一個小小的網管呢。你應該在國*安*部,或者軍隊的情報機關。」
他的眼神陡然變化,嘴角掛起一絲狡黠的微笑。
「誰說這兒不是呢?」
我瞬間呆若木雞。"這不可能!"我無力地抗爭。
「想聽證據嗎?」他說,「你叫XXX,武漢大學畢業,現在浙大碩士在讀。你在武漢廣八路上的分部里存了400元錢還沒用掉。大概是因為畢業太匆忙了?」
「怎麼會······!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有什麼,分部之間都是聯網的,信息共享嘛。我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上至你在廣八路分部打的每一局dota,下至下的每一部A片,我都了如指掌。你打dota愛用輔助英雄,用的最多的五個英雄是薩爾、冰女、小鹿、巫妖和骨法,這能證明你性格和善,助人為樂。而且你手速慢,APM70都不到,證明你是個慢性子。你下的A片里的女優都是貧乳,證明是個貧乳控。還有······」
「停!」,我滿頭大汗地打斷他,「夠了,我信了。」
變了,突然變了······一句話之間,這個網吧從一個冒著煙火氣和嘈雜聲的臭窟窿,變成了一個隱藏著秘密與情報、榮耀與鮮血、誓言與背叛的陰影之地。我抬頭,鋼製的橫樑透出森嚴之氣,拖曳的吊燈似乎在嘲諷我的無知。破舊的沙發、油污的鍵盤、煙灰缸里一根根煙屁股,彷彿都隱藏著不為人道秘密。離我10米遠,朝我微笑的拖地阿姨,似乎不再是個普通的阿姨。剛上班的網管小妹是個新面孔,徑直把劣質包包甩在座位上,似乎也不是個普通的小妹。
「你在看王姐?」他順著我的眼光望向拖地阿姨,「王姐是我們分部的部長,北京大學數學系畢業,當年的博士論文研究的是黎曼猜想。還有阿燃,就是那網管小妹,她剛從空軍特戰部分配過來,是咱們分部的安全員。」
「空軍特戰部?」
「美國的海軍能有陸戰隊,咱們的空軍為什麼不能有特戰部?特戰部名義上隸屬於四大航空公司,其實是軍方委培。你完全沒法通過外表分辨出一個空軍特戰隊員,因為她們平時就是空姐,而且和其他的空姐一樣漂亮。但是如果她們願意······」他做出一個以手扼喉的動作,「她們可以輕鬆地做掉你,或者是10個你,這對她們而言完全沒有區別。知道嗎,前幾年發生過一件事,一架東航的客機被一夥恐怖分子劫持,要下天價贖金。可是政府剛籌集完資金,控制塔就接到消息,宣告事件已經解決。原來當值的空姐中有一名是特戰隊員,她單槍匹馬,用一隻沒洗的咖啡壺,在半分鐘里敲碎了每一位恐怖分子的腦袋。」
此刻我已經放棄反駁,腦子空轉。吧台上那位水靈靈的少女天真地托著腮,怎麼看也不像是功夫高手的樣子。
「還有更厲害的······算了,那個我不能說,否則不知道哪一天就掉腦袋了。」
「既然如此,那麼其他的一些都市傳說,沙縣小吃什麼的,也是真的?」
「他們早就沒落了。」他笑,「這個時代的任務早就不是靠007式的特工就能完成了。這個時代建立在半導體、計算機、互聯網和成千上億的代碼上。要完成任務,靠的是技術和腦子、而不是單打獨鬥的勇氣。」
「算了,我還是可以給你看一些東西,在此之前,請把你的手機收起來,我怕你拍照。當然,就算你拍了我們也有辦法,但這恐怕就要取你性命了。」
我嚇個半死,立馬乖乖地把手機扔在桌上。
他拖過鍵盤,打開阿里旺旺,聯繫了一個淘寶賣家,名字很奇怪,叫什麼「嗯嗯對哦」。
「xxxx服飾客服竭誠為您服務!!」賣家自動回復。他絲毫不睬,直接輸了一串編號過去:19381817545(要記下這串數字可真是不容易)10秒後,賣家發回一串三行那麼長的字元,全是數字和字母的組合,我實在是記不住。
他行雲流水地打開瀏覽器,在地址欄輸入了一個奇怪的網址。可惜的是,雖然我當時費盡腦細胞記下了那個網址,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貼出來吧。總之,那是一個類似於控制台的網頁,他網站的命令行下輸入:
user:19381817545
password:那串字元串
我猜那串字元串一定是一種動態密碼,他們通過當時的時間(精確到毫秒)或者其他什麼隨機數作為種子,產生一串動態密碼。密碼生成器存放在以淘寶客服身份隱藏的伺服器端,為了隱蔽,他們也是蠻拼的。
隨著他敲下回車,屏幕上跳出一句問句,應該是類似於驗證碼驗證之類的東西。
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
他輸入42,回車。
然後他成功地登進了一個網站。
和所有的政府網站一樣,這個網站可以用三個字形容:俗,丑,low。低解析度的天藍色背景下漂浮著四處亂竄的新聞公告。領導指導工作的照片在醜陋的跑馬燈里不停循環播放,但由於行業特殊,領導的腦袋上都是大大的馬賽克。我心裡暗自琢磨,他們得招一個像我這麼厲害的網頁設計師或者前端攻城獅才行。
「你看,這是我上個月的工作安排。」他點開「用戶中心」頁面。頁面左側放著他的證件照,下面是幾條稀稀拉拉的記錄。
「 安排寧波第二分部的同志。學習『xxxx』重要講話精神。參與『xxxx杯』分部安全員趣味運動會。z組織『xxxx杯』技術人員勁舞團大賽······」他依次讀下去,「你看看,身為布魯弗萊大學的天之驕子,我在這兒乾的都是什麼活兒啊!」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單位,會做些更加······」我小心地斟酌措辭,「更加實際的工作。」
「政府機構都一樣!」他抱怨道,「實在的活兒沒有,就知道整虛的。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要好好珍惜大學時光,現在才知道那真是金玉良言所言非虛。唉,社會險惡啊!你知道嗎,在我畢業之前,蜘蛛計劃,也就是我們全國信息戰略網······對,就是你以前以為的網吧,在我們同學的就業意向中,可是屬於優先的。可沒想到,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兒根本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任務太低級了,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在發獃。」
「低級的任務也是任務。」不知何時,掃地大媽,或者說是王姐,已經站在我們身後,她眼神炯炯,站姿筆挺,拄著的拖把有如一柄利劍。「這態度會害死你自己的,阿信。真正的軍人在任何時候都必須做好準備,更何況········」
「凜冬將至。」這位名叫阿信的網管搶先答道,一臉不耐煩。
「我是不是該走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事實上我已經嚇尿了,我怕我已經知道了太多秘密,再聽下去會被她們殺人滅口。
「放心,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王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你最好別去亂說,不過說了也沒人會相信你。甚至你把這些寫成文章發到網上去也沒人會信的,網民是什麼東西?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只會把這些當笑話看。」
我獃獃地看著王姐。
「還不快滾!」她說。
我屁滾尿流地逃了出去,經過吧台的時候,看到那個叫阿燃的安全員小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嚇的我連忙護住喉嚨。下樓的時候由於太急,我撞到了幾個一早就來網吧的年輕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我心裡這麼想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本以為,也希望那天的事情應該就這麼結束了,可是事與願違。那天中午,當我還在顫顫巍巍有一口沒一口吃著中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手機不在身上!
是那時候,那個叫阿信的網管小哥讓我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拉在桌上了!
這年頭沒手機簡直活不下。下午,儘管心驚膽戰,我還是硬著頭皮偷偷溜進那間網吧,卻發現阿信、阿燃以及王姐都不見蹤影,吧台里坐著的是另一位網管。
「請問,那位叫阿信的網管,在嗎?」我試探性地問道。如果阿信所言非虛,那麼這位網管很有可能也是一名特工。
「誒?你是他的朋友么?我們也在找他,他今早還在,但9點左右就走了。拖地的王阿姨和剛來上班的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真是氣死個人!」那位網管一臉氣憤,似乎和阿信他們不是一夥的樣子。
「走了?這不是她們的國家信息戰略網么,他們怎麼能說走就走······」我一急,秘密脫口而出,我連忙捂住嘴巴。
「你說啥?什麼信息戰略網?」新網管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你腦袋被門夾了么?」
「沒有沒有······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手機?三喪的,寶藍色,早上拉這兒了。」
「沒有,如果沒有被人拿走的話都交到吧台這兒了。咦,據說阿信他今天走的時候手裡握著一隻手機,會不會是你的?」
我呆住。阿信他拿我手機?我的手機有什麼好拿的,沒艷照,更沒有國家機密,甚至連什麼勁爆的聊天記錄都沒···
聊天記錄?
記憶瞬間涌了上來。7月末的那個晚上,杭州的大停電,空中倏忽而過的白光,想像中那閃動著爆炸和火光的太空戰場······
是那次兼職!(關於兼職,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詳情看這兒。
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一開始就是想要拿走我的手機!他們要看裡面我和」聯絡員」的聊天記錄!我早該想到!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來網吧上網的殺馬特青年嫌惡地看著失魂落魄的我,罵了一聲傻逼。
阿信,阿燃和王姐就這麼從世界上消失了,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後來我去查了那家淘寶客服,那傢伙只知道向我推銷衣服,除了知道阿信是一個樂隊主唱之外就一問三不知。那家網吧很正常,什麼神秘機構的據點根本是子虛烏有,阿信、阿燃以及王姐都是8月之後才入職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確實不是普通人。因為三天後我就收到了我的手機,快遞記錄顯示發貨地址是北京北五環內的一個小區,發貨時間剛好是我丟了手機那天的下午3點。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的手機帶到北京去,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6個小時內把手機從杭州的一個網吧運送到北京北五環的。總之,這已經不是我可以關心的事情了。我只能選擇把這件事情寫出來,因為不寫的話,我實在是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而且反正王姐說了:
「你把這些寫成文章發到網上去也沒人會信的。」
p.s.我找到當時那個網管上的網站了!!!!
http://line-mode.cern.ch/www/hypertext/WWW/TheProject.htmlsdskn這個我要答一下。。。
1997年的4月份,我在做我的畢業設計;
那個時候,我們學校的機房裡主流的機器是386,還有部分是286,486則是老師才有的待遇,操作系統一般是DOS,只有很少的裝了Win3.1;
而我的畢業設計需要圖形顯示,386不是不能做,只是特別慢,當然其實對我的影響不算很大,反正只有測試的時候才需要圖形,其他時候DOS的字元界面就足夠了;
但是時間不夠了,那段時間我基本都泡在機房裡,早飯、午飯還有晚飯全都沒法按時吃,你們知道寫代碼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以至於我在一年之後得了十二指腸潰瘍;
但是就算這樣,時間還是不夠,所以我終於決定去學校旁邊的網吧通宵寫代碼;
說是網吧,其實那裡的機器根本不能上互聯網,畢竟那時候上網還是挺貴的,但是那裡的機器可以聯一個區域網打遊戲,當然也可以單機;
我去找老闆說我要一台通宵的機器用來寫代碼,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問我怎麼寫,我說我自己呆了Turbo C過來,複製上去就可以用,他猶豫了一下同意了,還把我的通宵費用減到了10塊錢,正常要15;
網吧的機器比學校機房要好,全部都是486,我的代碼在上面跑的飛快,以至於我後來都不願意回機房寫代碼,直接白天黑夜都在這;
老闆人很好,就算是白天也不多收我錢,要知道正常白天是一個小時就要5塊的,老闆一天只收我20,白天10塊,晚上再10塊;
他說他沒想到我真是來寫代碼的,從來不玩遊戲。。。後來我才知道老闆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師兄;
結局是什麼?結局當然是我順利完成了我的畢業設計,在鎮住了一幫教了好些年書的老師之外,還拿了一個最佳畢業設計獎;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我的學校很渣,就算我自認我已經是我們學校計算機學的最好的學生,但出社會之後,我也還是很渣;
好在我進了一家雖然老闆很扣,但同事人都很好的公司,慢慢在他們的幫助下學會了很多東西,記得當年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們肯定很樂意教你的,因為只有教會你做這件事,我們才有時間去做其它的事」
所以我真的學了很多,慢慢的我也成了現在公司的老人,也會教新同事很多東西,也會給他們講上面這句話,但不知道他們是否明白。。。
再更:主角好像有點不開心了,大家就別再討論雌雄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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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這個回答的看點在評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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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兩張照片,朋友的……
這是一個大神朋友(照片里的人被我截掉了)…………
據說旁邊的哥們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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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應本回答主角要求,把他本人照片加上了……
在此艾特主角 @ZhuZhiHao
順便,,,,打個廣告,幫這哥們找對象qwq
PS:這小哥真的是男的…………
還有,照片里左右是反的,因為手機自拍默認是這個樣子…
被網管當成在玩腳本破解網管系統……
然後被人扔出去了……
大一的時候學校不允許帶電腦,我嫌機房的電腦爛,就去學校外的網吧學c語言。
有一次,我寫代碼正happy的時候,來了一個沒穿多少衣服的妹子跟我搭訕,說是什麼遊戲的showgirl,給我她的QQ要我加她。我第一反應是趕緊把她打發走,於是很nerd地問她:「啊?為什麼?」,她顯然不知所措了,解釋說幫她投票最美showgirl,地址在個人資料里。於是我迅速搜到她的個人資料,幫她投了一票。
尷尬的時刻出現了,我關掉投票的頁面,QQ號的搜索框在屏幕正中間,她看了我一眼,這個時候是不是該順便點一下添加好友呢?答案是沒有,我關掉了QQ。她道謝,然後很狼狽地走了。
那天下午,我學會了遞歸,寫了個漢諾塔。
不知道她最後選上了最美showgirl沒。有氣氛啊,周圍人都在打LOL而你在寫代碼,那種感覺就像室友都睡了我偷偷爬起來看書一樣,有種佔便宜的感覺。
而且網吧的電腦通常都比我的電腦配置好,網速也不錯,唯一缺點就是煙民太多,還是劣質國產煙,臭氣熏天,把常用的工具提前裝U盤裡,帶上一瓶水,帶上自己的耳機,基地車般順序展開,然後老僧入定。當然還有更厲害的,比如島娘以前曾經在網吧打TC比賽,次數多了,配置環境相當熟練,還自帶一把紅軸。
現在有種網吧叫網路咖啡會所,環境比較明朗,還有夜宵供應,可惜仍然有大量煙民。所以像北京車庫咖啡那種模式最好,咖啡免費,wifi收費,常駐還能租個保險箱。
新鎮的網吧和別處的沒什麼區別,永遠都灰濛濛的電燈牌子,Link網吧的L和k老早就不會亮了,剩下的in網吧孤獨的點起一盞燈,招呼著剛學會英語的初中生in進來。現在是晚上20點31分,我坐在in網吧的18號幾位上,點了一顆煙,面前是永遠都不幹凈的用小不鏽鋼碗做的煙灰缸,我猜對面的那個小胖子肯定又輸了一把LOL,你知不知道人連著輸LOL的時候會幹什麼,我突然有種想哭衝動,因為小胖子又把我的機器給踢重啟了,這意味著我要再次重新配一次環境和Eclipse,而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是第三次了,也許再過一次,我會過去揪起來那個胖子打一頓,誰知道呢,不過我最後還是讓老闆給我換了一台機子。
新的機器鍵盤有點潮濕,特別是wsad這四個鍵,回彈不是很靈敏,我估算了一下代碼中含wsad的幾個關鍵字,問題不是很大,我又一次打開了環境變數,這是我開卡的第二十三分鐘四十八秒,我一邊開始下載工具一邊配好了Classpath,旁邊帶眼鏡的網管沖我笑了笑,我猜他也在等待著什麼,因為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來很多事情,果然10秒之後他走過來問我,這個瓶子還要不要。
外邊又開始下雨了,這個季節的雨好像變得特別頻繁,像一個Client無休無止的請求Server,不過可惜我沒帶傘,所以我不能代替Server來給他回復,就像那年的我沒有打傘,而她也沒有給我回復一樣,過了一會,網管拿來我要的可樂,掐滅了煙,點開Eclipse,突然發現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節奏。
有點煩躁,心情像凄凄漓漓的雨,而我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就像我不知道我的Socket什麼時候能通一樣,這時候已經是23點52分42秒,我眼前的屏幕上依舊是「500」,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突然理解了當年我師傅的感受,是那種對異常的無能為力,而我的處境比我師傅的可能更糟,因為我還在網吧, 周圍都是一邊玩LOL一般用怪異的眼神看我的小學生,他們甚至沒有一個知道Http協議的,我無處可逃。
咖啡已經喝空了,我還坐在我的位置上,一遍又一遍的發布代碼,重啟伺服器,旁邊包夜的大叔已經打開Fast Player開始Download第三部片子看了,而我依然在面對我的500,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為什麼要來網吧,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寫代碼,我為什麼要寫這個方法類,沒有人關心我,就像下雨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一滴雨。
「你沒有對象」,旁邊那個網管對我說,也許他是對的,現在的我就是個Low比,他可以盡情的嘲笑我。
「你沒有對象啊!」,網管提高了語調,我有點惱怒,你見過砍完人一刀還在傷口處再砍一刀的么?
「你這裡沒有對象啊!」網管搶過去我的滑鼠,標註了一行代碼,那個方法的參數需要一個對象,而我傳了一個null。
我看著他,他笑了笑,有點靦腆的摸摸頭,說學過幾天這個,會一點。
500在這時候不見了,tomcat啟動正常,網管拿走了我的空瓶子,這一次他沒有問我。
我突然叫住他,他轉過頭,眸子在半夜的in網吧顯得格外的亮眼,眼神中有一種期待,像是躍躍欲試,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像極了那年晚自習下課的表白。
一定要用http://c9.io,雲ide
大一時候沒電腦,自學C++,在網吧拿了一本譚浩強的紅皮書,在U盤裡面裝了個DevCPP。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敲,錯誤比代碼行數還多,第一行hello,world一閃而過時候還是激動不已,後來學會了在程序後面加上
system("pause");
回想起來,真是為當時的自己感動。
高二時用 QBasic 構思了一個小遊戲,寫了三頁紙。去網吧開了5塊錢。敲上後,運行一大堆錯誤,修改到沒錢了還是沒修好 -_-||
念大學時,宿舍熄燈後經常一個人跑到網吧寫代碼.
有一次深夜敲代碼,吸引了隔壁打遊戲的妹子.妹子主動與我攀談,發現她居然是我校計軟的學妹.
妹子說她很喜歡編程,但水平很糟糕,但是呢,她很喜歡看著別人敲代碼,就像她喜歡看著別人打球一樣.
於是那晚,我就那麼敲著代碼,她就那麼看著,遊戲都扔在一邊.
後半夜感覺肚子餓,我說要不然買兩桶泡麵?妹子說好啊,居然主動跑到網管那邊去買泡麵.
天亮的時候,我倆一起回到回學校
在校門口,妹子突然看著我說:"學長,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我問:"啥事?"
妹子說:"畢設..."
我說:"好啊,交給我"
於是妹子愉快的跑開了
我也愉快的跑開了
後來,直到畢業,我再也沒見到那個妹子.
甚至,我像個變態似的,按照計軟低年級的課表,一個班一個班的找,卻再也沒找到她.
念書時,有次在食堂買飯,我買了一個5元的菜,但是在刷卡買下一個菜的時候,發現一卡通裡面少了10元.
我常常想,也許是我產生了幻覺,一卡通里本來就是那麼多錢,沒有多,也沒有少.
對於那個妹子,我也常常想,她會不會也是一個幻覺?甚至那碗杯麵都是我自己買的?
她只是在我敲代碼的時候,被臆想出來的?
但是,為什麼記憶卻如此真實呢?為什麼?
我體驗過呀。當時大學宿舍熄燈,小組作業還有些bug沒改完,於是6個人半夜去網吧,借用他們的電源插筆記本,要求是每人還得開一台機器包夜。
於是變成了6個人隨機分三組,兩組玩遊戲對戰,cs、賽車、dota對中等,輸的一組去改代碼,另外兩組對決,輸了的去換回那兩個人,如此循環,非常歡樂的一夜。
早上代碼完成,提交成功。麥當勞吃頓早餐,回宿舍泡一杯熱飲,往床上一躺…滿滿的幸福感……
好懷念當時的大學時光……江蘇的OIer應該知道。。。
江蘇的OI集訓基地在省常中,有時候下午問題沒搞定我們會去旁邊文化宮廣場地下通道的某家網吧繼續寫。。。體驗么。。。沒什麼體驗。。。反正又不是一個人。。。
會被網管指責代碼不夠簡潔
保潔阿姨在我身後默默的說 「 溢出了 」。
17.1.31更
兩年前寫的答案好勵志
練ACM得的獎寫在簡歷上濃縮成幾行
卻代表著自己大學幾年的時光
自己可以對著這幾行滔滔不絕說著大學的人和事
感覺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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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案:
親身經驗怒答。
大一的時候開始練ACM。激情四射同時也基情四射。白天無法完成的題目。必然要晚上在宿舍完成啊!沒網啊!沒電啊!去網吧啊!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去網吧通宵刷題寫代碼去了。像打雞血一樣瘋狂。旁邊是玩lol的哥們。我們兩個默默的翻書。敲代碼。旁邊的哥們好像感受到了壓力。換了一台遠離我們的看不見我們的地方去玩了。他們的眼裡充滿了敵視!通宵寫代碼晚上很餓啊,很渴啊,很累啊。最後天亮之後自己也就寫出4-5道題的樣子。
其實在網吧通宵寫代碼,並沒有提高自己多少效率也不怎麼高,或者說白天寫一樣,但是現在想想一年前,更多的是很高興有那樣瘋狂的一段經歷以及同自己一起奮鬥的人。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