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於軾「廉租房不應該配獨立廁所」的經濟學邏輯是怎樣的?

廉租房不配廁所是制度生病窮人吃藥
來源於這個回答:
都有哪些很有誤導性的「經濟學常識」?
提到了:比如茅於軾先生當年提出的廉租房應使用公共廁所。這些基於現實,同時又符合經濟學邏輯的結論都不為「民經」所理解,並認為是誤導。
所以想知道其中背後真正的經濟學邏輯是怎樣的?


很奇怪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沒有人能說清楚這裡面內在的邏輯。每個人都只是說,這個已經很清楚了,難道真的很清楚了么?

不過這也的確不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假設現在政府為了解決貧困人口的住宿問題,新修了一批廉租房投放市場。這些廉租房的租金不可能很貴,必須在貧困人口可以負擔的程度之內。我們不妨假定貧困人口可以負擔的租金大概是200RMB/月這樣。

為了簡化問題,我們就假定在這批廉租房的附近,有一批商品房,這些商品房也談不上高端大氣上檔次,也就是一般水平的樣子。按照這個城市的物價,這些商品房根據市場規律,租金大約在1000RMB/月這樣。

我們再假設,這批廉租房和商品房沒有任何區別,那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在廉租房附近的這些商品房的市場租金是1000RMB/月,這就意味著廉租房的市場期望價格也是1000RMB/月(也就是說這批廉租房如果以1000RMB/月出租,是可以找到租戶的)。但事實上政府因為考慮到對貧困人口的照顧,廉租房實際的出租價格是200RMB/月,這就造成了800RMB/月的套利空間。也就是說如果我用200RMB/月租下這個廉租房,轉手以1000RMB/月租出去,我憑空就能凈賺800RMB/月。這等好事我為什麼不去做呢?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產生,政府就必須進行必要的介入,例如認真審查廉租房的入住資格,但是任何審核都是有漏洞的,譬如說開具虛假的證明,行賄相關職能領導等。如果開具虛假證明和行賄的成本和風險小於800RMB/月,那麼就一定會有人去做
其實在這裡,鑽空子的可以造戶口神馬的一次搞多套廉租房,最終套利空間可以更大,在這裡不展開。

而政府可以通過加大投入,增強紀律檢查等手段來提高開具虛假證明(例如加大處罰力度)和行賄(給官員發放更多福利)的成本和風險,使其超過800RMB/月,但這其實是傷其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

更麻煩的是,即使我們將廉租房的資格審核做到天衣無縫,在這個故事裡還有一個漏洞,那就是貧困人家可能會為了800RMB/月的收入,會申請到廉租房後,再將其租出以換取收入。這種行為,幾乎無法監管,最終政府補貼了800RMB/月,還增加了許多的行政成本,其結果只是等於給貧困人口發放了800RMB/月的補貼。但最終貧困人口的住宿問題還是沒有得以解決,地鐵站或者候車室可能還是會出現貧困人口,等於什麼問題都沒解決。


所以換個思路,堵,不如疏。政府提供200RMB/月的廉租房,但該廉租房的市場價格卻高達1000RMB/月。市場是個無形的手,要逆市場而行,我們需要投入更多的管理成本,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得到好的效果。

所以,相對更正確的做法是提供市場價格只有200RMB/月或者接近200RMB/月的廉租房,這樣一來,就不存在任何套利空間,也就無需花那麼大的力氣去監管。

如何提供市場價格只有200RMB/月,卻又可以保障基本起居需要的廉租房呢?不提供戶內廁所就是非常簡單的一個措施

不提供戶內廁所,事實上成本沒有降低多少,但其居住舒適度卻降低不少。除非房屋市場已經飽和,開發商是不可能開發這樣的房產的。所以這個事情只能由政府出面來解決。

最終我們可以發現,這樣形成了一個合適的價格梯度:

0RMB/月(大街或者候車室,沒有隱私和遮蔽,沒有床和傢具,沒有私有空間,廁所需要用公共的)
200RMB/月(廉租房,有簡單的床和傢具,有私有空間,廁所需要用公共的)
1000RMB/月(商品房,有床和傢具,有私有空間,有戶內廁所)


所以你知道了,除了不給廁所,還有降低層高,把門開小點禁止接入有線電視等等方案都可以降低居住舒適度。而這些手段和措施的根本目的,是打壓廉租房的市場價格!儘可能使其市場價格與貧困人口可以負擔的價格接軌。

而不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帝都的88RMB/月的廉租房。你只能在新聞聯播上看到YY下。


==========================問題回答完畢==========================

事實上到這裡,這個問題已經回答完畢,也就是茅於軾的主張的背後的邏輯是怎樣的?這個邏輯是否有道理。

茅於軾的主張的背後的邏輯是,降低廉租房的市場價格,減少廉租房套利空間,提高分配效率。事實上這一點不僅僅有理論支撐,也有實際的案例來說明。但是這個方案是不是最好的方案,的確無從得知。

但無論怎樣,不管這個方案是不是最好的方案,希望大家在反對其方案時,最好提出自己的方案並指出其優於茅的地方,否則討論將毫無意義。同時請注意,這個問題問的是茅於軾的方案背後的邏輯是怎樣的,而不是我心目中最佳的廉租房方案。如果希望深入的討論廉租房的問題,另外開題會更好。


利用降低服務品質(或者說就是增加麻煩)來篩選價格敏感的人群(不一定是窮人)其實是非常常見的一種做法,其實很多團購(大部分實物團購或代金券團購)就是其中一種,通過增加購買環節的障礙,篩選出價格敏感的人群。還有很多優惠促銷活動,需要積攢各種卡片什麼的,這些都是增加享受優惠的成本。價格不敏感的人群會直接無視。


另外就是還有很多人會把一個東西的成本和價格混為一談,在市場經濟中,價格是受供需關係所決定的。政府應當提供市場價格接近200RMB/月的房子,而不是提供成本接近於200RMB/月的房子。所以扯到集裝箱神馬的完全是跑題了,而且政府的廉租房需要解決的正是集裝箱這種臨時居所帶來的各種社會問題。就廉租房來說,政府應當修建的是高質量、低服務品質的廉租房。

在房屋質量方面,應當有所保證,譬如說不應漏風漏雨。在社區建設方面,應當完備,例如完善的基層居委會組織。而在服務品質方面,則應當降低。

一個房子的市場租金取決於很多方面:所處地段、房屋質量、服務品質等等等等。其實最影響租金的是服務品質和所處地段,房屋質量對於租客來說影響並不大。所以政府完全沒有必要去修建低質量的廉租房。

相較於地段來說,服務品質是更容易調節的,例如降低一點層高(你直接把天花板壓下來點就好了),把門開小點(這樣大傢具,大家電就搬不進去了),禁止有線電視接入(把線剪了就行了),使用公共衛生間(也就是茅的不修廁所)。


有節操媒體列表:財經網《讀者-原創版》,以上兩家媒體已經徵詢我同意轉載。


假設你是一個有仁慈之心的富人,剛吃完午飯,還剩下一個肉包子,門外從院子里進來兩個男人,衣著近似,都聲稱他們自己是沒有生計、飢腸轆轆的流浪漢,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乞求你施捨這個肉包子給自己。而事實是其中一個是好佔小便宜的路人,一個是真正快要餓暈的可憐人,你如何辨別他們並且把肉包子施捨給真正需要的人呢?

你自然可以考慮調查他們各自的背景,要求他們提供各種證明自己貧困潦倒的證明,或者用一台測謊儀在他們回答問題時進行測量,但考慮到這僅僅是一個肉包子的問題,這些方法的成本太高,而且在採取這些方法時,包子都涼了,流浪漢可能也餓暈了。那麼?怎麼辦?

將肉包子在院子里的地上滾一圈,然後拿起肉包子問他們誰還需要這個包子,這時那個來佔便宜的路人自然會憤憤離開,一邊咒罵你的機智,而另一個真流浪漢則會拿起肉包子擦擦外面的灰狼吞虎咽並且感激你。這就是最低成本的方法,不要你來選擇,而是讓投機取巧者自己選擇離開。
此處情節看官可能感覺不適,覺得流浪漢的尊嚴被侵犯了,但請從流浪漢的角度想,一個髒了的肉包子也是肉包子,好過難捱的飢餓。

但是,如果既讓我們考慮到流浪漢的尊嚴,又要用低成本做出抉擇淘汰掉投機者,怎麼辦?
向兩個人提出一個要求——誰可以為我將院子里的草除去,我就可以給他這個肉包子,甚至是今天的晚飯。然後呢?只是想佔便宜的路人根本沒時間去做這種苦力活只是為了包子和晚飯,但是流浪漢則不是,他會感激這樣一個工作機會和你給的報酬,並且覺得是自己通過勞動獲得了回報,這種成就感會大大激勵這一個流浪漢以後面對苦難的勇氣。

怎麼說呢,增加就業才是王道,充分就業是最理想的情況。但是現實沒那麼理想,人才結構不合理,失業與空位並存,結構性失業愈顯嚴重,再或者由於自身原因無法正常工作的弱勢群體,廉租房對弱勢群體的福利保障絕對是必要的,僧多粥少,如何對申請者進行選擇呢?如何把那些想靠著關係享受低價廉租房的投機者淘汰出局?
很簡單,把肉包子在地上滾一圈就好了。


電視里看過一個故事,大同小異,拿出來分享下。
和珅在施粥布衣中,在米中摻糠摻塵,和紀昀現場督查,看到熬好的白粥,隨手抓起一把泥土灑了進去,還叮囑下屬要把粥再熬稀一些。紀昀大怒,揚言要彈劾和珅,和珅卻心平氣和的講出了其中淺顯的經濟原理:人們都喜歡佔便宜,如果是乾淨好喝的白粥,勢必會有很多不是災民的百姓參與進來,對災民產生威脅。只有這樣,才能把濫竽充數的人趕出去。
在制度缺失,行政槓桿失效,無法對資源合理配置的前提下,降低標準或許是實現物盡其用的最好的無奈之舉。
生存和尊嚴孰重孰輕,各有定論。只有不斷完善制度建設才能實現人人平等吧。


這是扶貧理論中的自動瞄準機制,解決的是如何將扶貧物資切實傳遞到目標人群的難題。

通俗地說,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窮人是永遠搶不過富人的,無論是公平的制度也好,黑暗的操作也罷,富人在爭搶資源方面總是比窮人有優勢,因此要想把保障窮人基本生活資源真的送到窮人手裡,那麼最簡單實際的做法就是:把這樣東西做成富人不想要、懶得搶的。

沒有獨立衛生間的廉租房,口味糟糕的補助營養餐,都是出於這樣的邏輯。各位想想當年汶川地震後某些村幹部連捐贈的舊衣物都要截流,高校每年多少助學金流向了家境殷實的小朋友,就能明白自動瞄準機制的合理性在哪兒了。


我一個同學,家裡有兩家大型賓館,不說日進百萬金,萬金總是沒有問題的。在我這個城市,二十歲出頭,整天出行都是寶馬5系。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說起來三十萬買了一套房,大家都很吃驚,三十萬買什麼房?在我住的這個城市,房價雖然沒帝都高,但是也一萬塊錢一平米了。但是他接著的一句話就讓我們大跌眼鏡了——一百三十平米,是廉租房,但是整個廉租房和高檔小區的商品房沒有什麼區別,配套設施什麼的都很好。主要就是為了給他們這些人(所謂的關係戶)一個低價高品質的居所。所以說,當你身邊都是這種事情的時候,茅的說法就顯得可愛多了。隨然沒有了單獨的廁所,但是窮人(其實古人說的「窮」和「貧」的額區分很好,我相信現在很大一部分尋求廉租房的也都是貧吧)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居所。嗯,至少不用像《當幸福來敲門》中的威爾斯密斯,帶著孩子在地鐵站的公廁裡面呆一晚上。廉租房配套設施差一點兒,才能給人離開的勇氣,離開了,其他人可以進來,然後再離開。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匿了


茅於軾先生關心的窮人是真的窮人,和知乎上動輒認為自己不夠富的窮人是兩碼事。按照人均可支配收入劃分,家庭人均在2000元以上,就可以排到全中國的前30%,我不知道知乎的鍵盤道德俠們有幾個人是在30%以外的。個人判斷,能上知乎的人,可支配收入很難在後50%。

關於茅於軾先生,還有這樣一個可以攻擊的材料,不妨和沒廁所的廉租房放到一起看。

茅先生曾在北京有一個小組織,專門培訓和幫助農村來的婦女,讓它們可以在城市當保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中介,首先它不是盈利為目的的,其次會關心農村婦女很多心理上的需求。

詳情請參考這篇新聞:茅於軾和他的「保姆學校」(圖)_網易新聞中心

後來,這個組織的一個保姆出了事情。在看孩子的時候,不慎讓孩子從高處摔了下去,茅於軾先生的這個組織被判賠償53萬。詳情可以參考這個網頁:好人茅於軾遭遇「無妄之災」

假如這些來城裡當保姆的農村婦女可以申請廉租房,只有公用廁所的房子對她們算不算生活改善呢?這些人才是茅於軾先生所說的窮人,她們甚至根本不了解城市基本運行規則,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自我學習和找對路奮鬥。

收入排全國30%還整天以窮人自居,還靠那些後70%不掌握的網路發聲渠道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真讓人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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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段:通篇看下來,好多答案和評論都是自以為是在講道理,這是非常讓人討厭的知乎風氣。我讀研的時候去過茅於軾先生在山西搞的那個小額信貸試點,毛病和缺點非常多,我能說出無數個漂亮的道理,但我看到貧窮的農村和農民就感覺實在沒法講道理了。茅於軾先生是實踐派,降低標準儘可能服務更多窮人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並不是分析廉租房該不該有廁所的口炮黨。

大道理少說點,就算不能自己做事,也請積點德吧,對真正做事的茅於軾先生寬容一點。


茅於軾這個觀點說的很好,也很必要。
當我們看到廉租房小區停著寶馬的時候光知道罵街,有沒有想想其中的原因。
現在防止有錢人獲得廉租房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強審核和監管,事實上一個審批環節只要是人經手總是會有紕漏,中國還沒有做到人們如此自覺的程度。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如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就是讓富人主動不會跟窮人搶資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廉租房的舒適度降到最低,除了滿足遮風擋雨以外不提供更高層次的享受,其中包括私人衛生間。
對於真的窮人來說,能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已經足夠,當他們有錢以後自然會選擇條件更好的,到時候房子就騰出來給之後真的需要房子的人。從而形成了廉租房的正常流轉,否則現在的情況是,一方面富人佔有部分廉租房資源,另外一方面很多人即便有錢了也不願意搬出廉租房。
另外還有一個確實發生的情況是,現在廉租房的轉租問題非常嚴重,而且很難去查到,在很城市有些家裡條件不是特別好的人獲得廉租房以後可能選擇轉租出去,而自己選擇和別人擠在一起,造成了嚴重的資源浪費,甚至如果數量足夠大還可能攪亂正常的租房市場。
要我看不只是贊同取消廁所,我贊同儘可能壓縮空間,留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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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我說的『留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足以』的意思是,有一個可以保證正常生活的私人空間足矣,這個正常生活的意思是有固定的生活場地和私人空間,同時不用睡大通鋪和人拼地下室的生活。


高票答案都是從經濟學角度解釋,其實老祖宗用大白話解釋的很清楚了:救急不救窮。


廉租房的正常狀態應該是「鐵打的廉租房流水的窮人」,等度過了「窮困」的階段就搬出去住好房子,把廉租房讓給更需要的人。

古代大戶施粥還摻沙子呢,想喝好粥自己掙錢買米。

人生起伏世事無常陷入困頓很正常,人生起步階段生活困難也正常,但要是四肢健全還一輩子都保持「窮」的狀態和心態(這裡的」窮「對應的不是」富「,而是」小康「),絕對是個人好吃懶做眼高手低,跟國家、政府、制度沒一毛錢的關係。

救窮不救急的反面例子還少嗎?搜搜新聞看看有多少偽「貧困縣」守著帽子不願摘就為「不勞而獲」地拿國家補貼,你覺得他們會自願放棄這麼好的帽子嗎?


讓我們說的簡單點:
如果一個人窮到不在乎房子里有沒有廁所了,那才是真窮,政府要幫先幫他們。


我在回答完深感自己的答案還不成熟,看到答案被推到了知乎日報頭版更是誠惶誠恐,但是的確很高興看到大家討論的這樣積極。在這裡真的要感謝一下題主。一個好的提問就像一個好的藥引子,是解決問題的開始。我們在這裡的回答和辯論很可能不會在短期解決任何實際問題,但是這至少能幫助大家更好的從更多的角度進行思考。這種思考每多一些,我們就朝著最終的答案邁進了一步。我想這就是知乎這個平台的意義所在~

以下為原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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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的時候做過一段affordable housing的項目,雖然現在轉行了,但還對這一領域有一些想法,願意和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我贊成排名第一的人解釋的邏輯。從經濟學的角度講,人為的降低價格,會造成消費者剩餘(consumer surplus)的增加,這樣會造成過量(excessive demand)需求,而通過公權力進行購房者篩選會增加尋租的可能性,並且本身也有成本。因此從經濟學的角度講,去掉廁所帶來的使用者效益(utility)的減小可以擠出過剩的需求,減少了政府干預的成本和尋租收益,是一個從經濟學角度很有效率的方案。

但是,這種狹義的經濟學規律在現實中不是很容易成立,原因是社會不是有一群所謂的經濟人組成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尊嚴的個體。減少一個廁所帶來的對人格和尊嚴的損害同樣可以通過其他的通道轉化為社會成本。美國50,60年代大規模興建的廉租公寓,低矮的樓層,陰暗的樓道和電梯以及缺少綠化是其典型特徵。這些地方被社會公認為貧民窟,住在其中的居民也長期承受著社會歧視的痛苦,在其居民中犯罪率和精神疾病的發病率明顯高於其他社區。

現在美國已經摒棄了這種將低收入群體集中收納的政策,而是通過補貼的方式在一般社區中混入供低收入群體租住的廉租房。這種公寓與社區中的其他公寓沒有區別,而且在社區中並不集中布置,目的就是幫助低收入群體融入主流社會,保護他們的人格尊嚴和社會地位。為了對這一類住房提供補貼,政府採用了比較新穎的稅收返點(tax credit)政策,激勵納稅大戶參與社區開發投資。在住戶資格甄別方面,政府的確有投入成本,但是依託於美國社會完善的個人信用體制,甄別成本是可以控制的。

中國和美國的社會經濟基礎不一樣,我並非覺得照搬美國的辦法是可行的。但是政府在制定公共政策的時候應該考量的是社會總收益和社會總成本,而不應該局限於項目本身。同時,解決低收入群體的住房問題不是一鎚子買賣,從需求和供給兩個方面多管齊下才能有效解決問題。除了提供廉價的房源(不僅有政府主導的廉租房,還可以有經過規範整改的城中村以及遠郊區),還可以通過減少低收入家庭其他方面的支出(如醫療,食品,交通等)以及提高其收入(職業培訓,社保覆蓋等)讓其可以負擔更高的房租。

以上。


廉租房就應該讓人住的非常不舒服,和商品房拉開距離。

如香港,天水圍的公屋,我表弟一家四口住的地方,一個月1400租金,40平米,這是怎樣的白菜價。可公屋就是很小,乃至姑姑舅舅要住在小房間,表弟和表妹住在大房間(用簡單的紙板隔開),不消說,什麼事情都是很不方便的,但公屋就要讓你不方便。

包括天水圍,這麼多的人口,卻配套極少的社會公眾資源,公立醫院就是兩家(印象流)。議員天天喊要政府加蓋公園加蓋醫院,但拿著政府補貼住廉租房,憑什麼唧唧歪歪?

所以,每當廣州的廉租房或曰保障房,市民提意見,希望戶型更大一些,離市區更近一些,我都他媽的想對著這些市民說:放你媽的狗屁!最近我家旁邊的保障房,外牆設計不比我家差,比我家距離市中心近2公里,戶型略小,但價格是我家約五分之一!這樣建保障房,合乎市場規律嗎?

我當然認為政府要盡量做到居者有其屋,但若領著政府的津貼,卻享受著和商品房同等的待遇……我認為這是對積累財富者的不公平。若我用很低的成本住了廉租房,有這樣的待遇,我覺得自己也會喪失了向上的動力。可香港人的人生目標,就是用自己的錢,供一套首期,搬離公屋。

茅於軾的說法,舉雙腳贊同。


好吧,說道邏輯,看了 @Ivony 的答案,我很贊成。本人不懂經濟學,不知道經濟學邏輯,但是我可以結合生活邏輯解釋一下茅於軾的這個廁所邏輯。

茅於軾為何這麼想,其實看看他的歲數就能夠明白。他這個歲數的人,是有筒子樓生活經驗的(即使沒有,也是非常熟悉筒子樓的)。而筒子樓是只有公共廁所和公共廚房的。那麼結合@Ivony 的解釋和茅於軾的筒子樓經驗,我們很容易會想到他對於廉租房的想法,自然容易提出不要廁所的主張了

PS:看到很多人說只有公共廁所的房子沒法住,我真的懷疑我們是不是生活在一個國家?或許我們的生活水平相差得太大了?俺們這裡博士畢業過來工作,住的就是筒子樓(當然如果攜家帶口的話,會給兩個房間),一層樓十幾家兩個公共廁所和兩個公共廚房。你問俺這是哪個城市?帝都啊~


茅於軾「廉租房不應該配廁所」的經濟學邏輯
應該說,非經濟學佔了更多,是理論向現實的低頭了
但是,仍然是現實得不夠

現實前提:權貴總是能染指各種福利
茅希望讓廉租房的條件差一點,權貴就不屑從而少染指,從而提高公平程度
這種思路是對的
但是,茅顯然沒想到:染指不一定就是自己住!
權貴完全可以霸佔廉租房名額,轉租給自己的親友下屬傭工中條件差(但卻沒資格)的人,或者直接由中介放盤。。。。
(如果是目前條件很好的經適房,權貴是可能自己先住的。但是有手段的權貴往往還不止霸佔一套,那麼還是會轉租,雖然產權會不放。廉租房,只是讓權貴沒產權這種一次性可以霸佔的方便了,變成需要頻繁審核的名額,比經適房進步了很多,但也不是沒漏洞的。茅希望以條件差去防範權貴的染指,就像宋朝老百姓對金兵的對策:你有狼牙棍,我有天靈蓋)

另一方面,即使沒有權貴染指,廉租房的確不應該太舒適,因為畢竟是國家贊助的,不可能出現:很窮的人有資格租到廉租房,住的很舒服;較窮的人沒資格租到廉租房,自己租得貴而且住的還不如更窮的人舒服。
這一點,經適房就是畸形的典型:
29萬資產的貧困家庭,有資格以比市場價低一半的價格買到經適房,賺取了40萬的差價,資產變成了69萬!(假設他的確貧困,買房的40萬都是借貸的,但是同地段同面積的房子的市場價為80萬)
30萬資產的貧困家庭,沒資格買經適房,資產還是30萬。
結果是什麼?29萬比30萬富很多!何等的畸形!


沒廁所,窮人還能有機會享用廉租房。有了廁所,廉租房就會被富人想方法弄走,窮人就連沒廁所的廉租房都沒有了。


八年前,網路上曾經掀起一場曠日持久的關於「廁所」的爭論。正反雙方動用了經濟學、心理學、社會學甚至帶上了問候雙方父母的話來進行爭論,一時間唇槍舌劍,好不熱鬧。

一、先說說茅於軾的結論為什麼不被許多人所接受?

因為「廉租房不應該配獨立衛生間」的論點,茅於軾當年一下子就被推倒了輿論的風口浪尖,因為這一句話,惹得這位經濟學家在民間的口碑「臭名昭著」

一些人立刻進入了一個不講理的邏輯衝突中:窮人難道就不如廁了嗎?窮人就不配有自己獨立的廁所嗎?你這是在蔑視窮人,你這是瞧不起窮人,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甚至給茅於軾扣上了「漢奸、賣國賊、美帝國主義的走狗」的帽子

茅於軾先生曾以一篇「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而橫遭一些人的口誅筆伐,被他們指責為富人階級的喉舌,既得利益的代言人。

筆者認為,中國發展到現在已算成功,但社會暴露的問題也不在少數,不公正現象很多人們習以為常,以致於一般民眾在聽到你向他們灌輸公正意識時會對你嗤之以鼻。

比如說,在一些資源分配機制無法保證公平的情況下,通過降低質量標準(道德標準),哪怕不那麼道德、不那麼體面,卻可以讓最終的情形變得更公平,更能增進弱勢群體的福利。

我們往往容易被道德激情所左右,忽略現實的複雜性。我們自以為做了更道德的選擇,卻很可能引發不道德的結果,這便是道德困境。

中國有諸多問題,但是一旦民眾們的整體認知能提高一個檔次的話,一旦民眾們都能趨於理智的話,很多社會問題就好辦多了。而前些年的茅老或許正是起到了對普通大眾普及很多經濟學基本道理的作用,但也僅限於前幾年。

二、那麼,茅老的觀點是建立在什麼樣的邏輯基礎之上呢?

有時候,道理其實並不深奧,但由於立場不同,與懂得道理相比,說服別人是一件更困難的事情,這裡說一個故事大家就明白了。

A市市長以一個體恤窮人的好市長,他下去考察時看到貧民窟里的窮人的居住環境後,感到非常揪心,他決定建造一批租金很低的廉租房,滿足窮人的基本居住需要。

市長開了一系列研討、簽了一系列文件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首批廉租房建成了,實際配置堪比單身公寓,有線電視、獨立衛浴、空調、洗衣機一應俱全。市場上同配置的房子租金需要1500元/月,而低收入的窮人只需要200-300元/月的象徵性租金。

市長感到很高心,親自參加了剪綵儀式。

過了一段時間,市長參加會議的路上,發現才建好的一處廉租房樓下停滿了各種好車,其中還不乏賓士寶馬。市長讓秘書去調查,真相是富人為了得到廉租房中近1000元/月的利潤而選擇尋租,動用各種關係來侵佔這套廉租房,然後轉租套利。

市長很生氣,為了讓好政策不變味,市長提議:「我們要建立嚴格的收入審查制度,絕對不讓富人混進廉租房的隊伍。」

在一次總結大會上,市長還慷慨激昂的發表了講話:「一定要紮實穩定的推進廉租房建設工作,讓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繫!」

過了一段時間,始終把窮人利益放在心上的市長又去考察了一次貧民窟,結果發現這裡的窮人都沒有搬走,市長忙跑去問:「為什麼沒有到廉租房去住,是不是又有官商勾結,你說出來,我一定徹查,為你們做主!」

窮人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廉租房確實給我了,而且只要300塊錢一個月,但是看到樓里貼的廣告,1500每月求租,我就租出去咯 ··· ··· 」

窮人說到後來,沒有了不好意思,眉眼間全是得意,市長擺了擺手,坐車回去了。

看著坐在車上愁眉不展的市長,秘書說了一個故事:

當年鬧饑荒,乾隆皇帝撥糧救災,但是糧草被官吏層層剋扣,到災民手裡已經所剩無幾,乾隆皇帝非常生氣,將貪官污吏統統都砍了頭,但事情還是沒有得到解決,東邊不貪西邊貪。

而聰明的和珅卻解決了這個難題。一次和珅前往賑災時,抓起一把沙子撒進施粥的鍋,眾官員大驚,和珅卻一語道破:「真正的災民是不是會在意這些沙子的!」

確實,貪官污吏看不上混著沙子的粥,而餓到啃樹皮、吃黃土的災民卻根本不會在乎粥裡面的幾顆沙子。後來賑災的糧草里都摻雜了些黃沙,災糧才順利的交付到了災民手上,雖然熬的粥會磕牙,但也拯救了成千上萬條人命。

「和珅還真是個經濟學家啊」,市長讚歎道,而後又陷入了沉思 ··· ···

故事說到了這裡,相信不懂經濟學道理的人也明白了茅老的道理了。

「廉租房不設獨立衛生間」,以迫使「有錢人不喜歡」,這項提議背後的邏輯其實很簡單:

首先,通過在建設廉租房過程中不建設獨立衛生間或者其他配套措施,讓廉租房的市場化租金下降到與政府定價的租金基本持平,大幅壓縮轉租套利的空間,從而讓富人放棄搶奪,讓窮人選擇自住;

其次,讓不是窮人的租客想辦法找到市場定價的房子居住,讓得到租房資格的窮人沒有巨大利益誘惑去租出房子;

其三,讓租住在廉租房裡的窮人生活條件改善後,主動搬出去,騰出更多的資源讓更需要的人住進來。

三、茅於軾的建議,執行後就能徹底解決問題嗎?

上述推導的過程看似本身沒有問題,但在實際操作中,有效性卻值得商榷。因為整件事情,並不像理想中的模型那麼簡單。

問題的核心在於:依靠降低廉租房的硬體條件(比如沒有獨立廁所)來降低租金,使得其他人沒有轉租的空間這是不現實的。

首先,決定套利空間的因素很多,並不僅僅取決於有沒有獨立衛生間,還取決於地段、面積、服務品質等因素,有可能沒有獨立廁所的廉租房租金仍然較高,因此也就仍然存在較大的套利空間;

由於仍然存在可觀的套利空間,已經申請到廉租房的窮人還會有轉租的衝動,那就達不到保障的初衷;而富人還是會想方設法利用制度的漏洞搶奪這些福利資源。

第二,要想廉租房真正沒有套利空間,只有想方設法讓廉租房的居住品質(包括地段、面積、戶型、用材、不設獨衛、不接電視線路、降低層高、降低門寬、甚至限制供水供電等等一系列措施)下降到跟現有的貧民窟一致,這樣廉租房由政府定價的租金與市場租金之間才會沒有差價。

但是,這樣對居住條件的改善也等於0。質量低劣到政府定價和市場價之間沒有差價的廉租房,市場上已經有很多存量類似房源(也都是貧民窟、城中村、棚戶區、分割出租的老舊套間性質)。

根本問題就還是沒有解決。

有的人誰說,「我大學四年沒有獨立衛生間依然活的很好」的言論來反駁,但我們要明白一點,需要住廉租房的人,大多為鰥寡孤獨,老弱病殘較多,寒冷的冬天,這些人連在家裡洗個熱水澡、上個廁所都難上加難,談何保障?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廉租房保障的對象不僅僅是那些住在集裝箱、筒子間、下水道和露天天橋下的弱勢群體,還應當包括那些原先租不起帶獨立衛生間的房子的弱勢群體。

換句話說,廉租房的供應既要讓一部分窮人從租不起任何房子到有房可租,也要讓另一部分窮人從只能租得起沒有獨立衛生間的房子,到能夠租得起帶獨立衛生間的廉租房,而對後者的保障同樣重要。

所以,針對不同需求對象的不同需求層次,給出不同的解決方案,或許是行之有效的一套辦法。

後來,新的政策中已經把「廉租房」歸併到「公租房」的範疇,恐怕也是因為認識到廉租房的不當建設可能會引起一系列新的社會問題。


感謝並贊同 @佟浩功的回答。「我現在月收入只有2000,為了生活我可以忍受沒有廁所的廉租房,如果哪天月收入上漲到5000(胡謅的數據),可能就不會繼續住在廉租房了,我需要一個有廁所的居住環境,這個地方就留給更適合的人去住吧。」


首先,我認為 @獵鹿人 的這個說法很對,即目前廉租房的主要對象是貧困本地原住民而不是外來人口。比如就北京而言,主要是給落魄的老北京人住的,外地來的乞丐再窮也沒有資格。
既然都是給原住民住的,那麼我們追求的公平是什麼?就是確保原住民中的800元收入階層比1500元收入階層優先住進廉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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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廉租房修廁所對保障800元階層比1500元階層優先住進廉租房的這種公平是否有益?答:看情況。當以下幾點都滿足時,不給廉租房修廁所這個做法就是有意義的。
1.政府沒有錢同時為800元收入階層和1500元收入階層修建廉租房。
2.基層政府或是因為存在腐敗,或是因為調查成本太高,在審核時有可能會把資格先給了1500元收入階層而不是800元收入階層
3.能夠通過監督機制保證廉租房不能被轉租。
4.不修廁所的廉租房剛好使800元收入階層願意住而1500元收入階層不願意住。
如果這四點同時成立,不修廁所的行為就是合理有意義的。這四點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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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1不成立,這麼做沒意義。給800和1500都修了有廁所的廉租房大家一起住多開心
如果2不成立,即政府很容易分清誰是800誰是1500且不會腐敗,這麼做也沒意義
如果3不成立,1500階層可以拿走沒廁所的廉租房然後轉租(就算沒廁所的廉租房租金低,但肯定比租戶給國家的多,仍然有利可圖)
如果4不成立,比如1500階層也願意住沒廁所的廉租房,那麼同樣起不到保證800比1500更優先住進房子的作用。


幾個月前我非常認可這種做法,認為是種篩選,是為了幫助最需要的人。

後來我了解到一些地方的廉租房專建在離主城很遠的工業園區附近。異曲同工?

可廉租房一建,城裡別說房價,連租金都漲了一波。

腦子裡咯噔一下,好多話到了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到很多回答。有一點不懂。
大學宿舍同樣有的有內部廁所,有的只有大公廁。
如果大家都是公廁,也沒有人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啊?
廉租房對於人來說,在馬洛斯層次需求中,應該是在溫飽的上層但也非常低的層次吧,談什麼個人隱私和舒適度啊?


這個觀點很好理解的,實際上就是默認了有很多人明明不需要廉租房,但是為了佔便宜就來排房,從而搶佔了廉租房資源,這時候降低廉租房的質量,就可以讓對住房質量有要求的人不來排隊,把房子給真正需要的人,這個邏輯是沒問題的,用老祖宗的話來說就是幫急不幫窮。

然後是題外話,這個觀點最大的邏輯硬傷在於,廉租房並不是你排隊就能排的到的,我們經常聽說有人開寶馬領低保,開寶馬住廉租房,從小在中國長大的我們肯定都知道,這些人的低保和房子絕不是排好排到的,而是找人花錢插隊造假得到的。

高票答案的這個例子舉得特別好:

為了簡化問題,我們就假定在這批廉租房的附近,有一批商品房,這些商品房也談不上高端大氣上檔次,也就是一般水平的樣子。按照這個城市的物價,這些商品房根據市場規律,租金大約在1000RMB/月這樣。
我們再假設,這批廉租房和商品房沒有任何區別,那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在廉租房附近的這些商品房的市場租金是1000RMB/月,這就意味著廉租房的市場期望價格也是1000RMB/月(也就是說這批廉租房如果以1000RMB/月出租,是可以找到租戶的)。但事實上政府因為考慮到對貧困人口的照顧,廉租房實際的出租價格是200RMB/月,這就造成了800RMB/月的套利空間。也就是說如果我用200RMB/月租下這個廉租房,轉手以1000RMB/月租出去,我憑空就能凈賺800RMB/月。這等好事我為什麼不去做呢?
作者:Ivony
鏈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588487/answer/21910525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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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需要廉租房的人,也就是窮人,哪怕他用這種轉租的方式多賺了800,我覺得也是可以的。但是實際情況中,真的把廉租房租出去用來牟利的,往往都是那些開著寶馬利用裙帶關係拿房子的人,如果說沒有廁所的廉租房市場價值只有一個月500的話,那麼減去政府收的200,每個月也是能凈賺300的,那麼裙帶關係還是會利用廉租房來賺錢,真正的窮人為了省500,是不會在乎房子有沒有廁所的,只要比旁邊那個1000的房子便宜,他們就會租。

所以,政府只有把廉租的房的生活品質降低到200一下,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如果這個房子的生活品質不值200塊,那又有誰會來租這個房子呢?

而且如果生活品質極低,又違背了政府建廉租房的初衷,那麼這個廉租房就白建了。

茅於軾的觀點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此,他實際上是做了一個假設,就所有排廉租房的人,都是遵紀守法填寫資料,毫無問題才分到房子的人,但是實際上我們知道並不是的。

結合我國國情,這個在看起來很有效的方法在實際操作中可行程度很低,標本不治連飲鴆止渴的效果都沒有。

很多人提過監管力度大成本高,還有香港的公房就質量很低,但是他們忽視了一個問題,香港的公房質量低,恰恰就是因為他們監管力度大,已經把開寶馬的裙帶關係都篩選出去了,然後才在窮人里篩選更窮的人。

但是參照歐美國家的貧民窟缺點和危害,我們很明確的知道,這種極端降低生活品質和人類尊嚴,然後把特別窮的人全綁定在一起住的做法,也不是什麼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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