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里,有「大哥」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在所有遊戲里,都有這樣一類玩家,他們重義氣!重兄弟!這種人可能對遊戲的玩法與理解不高!但有著強烈的氣場!而且很豪爽,我們通常稱這類玩家為:大哥!(哥!老大!大佬!大腿!高玩!土豪!爸比!)


「大哥去打架了,你看好。」


大哥是一個神人,一個奇才。我自認遊戲天賦很高,玩sd敢達全國聯賽打進了線下八強,玩劍靈到過一區一服刺客組第二,玩爐石雖然沒怎麼有大些的成就,好歹也能在論壇發發文章,建個小群,每次玩賊平均還有兩三個人觀戰。

但我認識大哥八年了,不論我失意得意,玩遊戲還是只服大哥一個人。


那時候玩的是一款叫驚天動地的遊戲,大哥一身裝備算不得多好,但卻是全服公認的

第一狂戰,大小pk,大哥從不知道輸字怎麼寫,一個人研究出各種稀奇古怪結果流經後世的打法和操作。

說實話驚天動地不是一個最注重操作的遊戲,但他玩的狂戰好像玩出花一樣,和別人的狂戰根本不是一個職業。


成名之戰是當初有個第一魔劍水瓶座逆向。和大哥有了爭執,約定好父子局,慘敗,刪號走人。然後大哥被一個全服最強的公會吸收,給全會人作陪練,資格越來越老。

我就是那時候認識大哥,當時師從一個很有名的魔劍,師父和大哥是很好的朋友。一次我問師父怎麼打狂戰,師父猶豫了一下。


「我叫我一個狂戰朋友來和我打,你看著。」


大哥起的昵稱叫碧凌,從此進入到我的生命里。


當時師父和大哥打了三場,皆慘敗,打完之後師父臉一黑,我跟著嘆了一口氣。

「師父,要不還是換個職業把……」


大哥話不多,喜抽煙、泡妞。當時還是全民用QQ的時代,大哥最喜歡在和我視頻的

時候抽一口煙,然後沖攝像頭作個挑動手指的動作。


「小屁孩子,來,叫大哥。」

我當時才不叫他大哥,我還是個初中生,我喜歡叫他傻逼。


說實話,我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喜歡和我混在一起,當時的我幼稚中二屌絲,不是說些上學的破事,就是講喜歡的那個女孩兒的事,這周換座位換到她邊上,今天上課她給了我粒糖,昨天體育課她跑步摔跤了。

大哥總是苦著臉,吐著煙圈說我煩死了,整天就這些破事兒,卻分明一次也沒打斷過我,從視頻里他的面孔,我彷彿看到了許多悵然流失的光影。

大哥說過,從我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當時我就想,大哥一定是個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大哥作為全公會的棍棒總教頭,是從不缺資源和裝備的。大哥玩這個遊戲沒有花一分錢,他拿到公會送的頂級裝備從來不去強化,公會也不作浪費資源暴殄天物這類想法。作為一個坐穩全服pvp最強的公會。出了好裝備,一定第一個給大哥。

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既不花時間也不花錢,就能站在一個遊戲頂點的男人。這才是他牛逼的地方。


說一件事。

這個遊戲是允許野外強制殺人的。記得我小號在一個練級點練級的時候,有一個已經滿級並且神裝的大號過來很隨意地把我殺了。


對他來說,只是在去更高級地圖的路上,見到一個新手,順手扔一個技能享受一下秒殺的快感而已。

對我來說。那時候我在做一個很難的任務,眼看差一個怪物的掉落就完成了。死了之後又要重新跑回原地,路上的許多怪物都很強,過來一次要很小心翼翼的。

我很悲憤,死在原地沒有回城,一把鼻涕一把淚把這事在私聊里和大哥說了。


「坐標?」

「一線冰峰幽靈」

「來了。」


「有本事別走?我叫人殺你。」一個屍體躺在地上,頭上冒出了團白色氣泡。沒錯,初中生說話就是那麼耿直。


「哦,好。」面對中學生の挑釁,那人果然還是中招了,做了個跳舞的表情,開始踩在我屍體上跳舞。


於是,在遠處雪坡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扛劍孤獨的身影,紅色的巨劍,在陽光和雪沫下反射出晶瑩透亮的光。


大哥開了紅名,示意開戰並讓他先手。然後,衝刺,撞擊,斷連,連擊,一套技能。


片刻後在我屍體旁邊又疊了一具屍體。

大哥の嘲諷,是萬年不變的。


「垃圾。」


那個人被大哥の挑釁激怒了。


「XX公會的很了不起嗎?」


他在的公會很強,估計還是個小組長。於是直接在世界頻道刷屏,還特意加了誣陷「XX公會的敗類,在野外殺人沒有人管嗎?」


大哥連喇叭都沒回一個,就沖他留下一句「要打去冰峰門口。」

那一天,因為我一個人,一線顯示伺服器負荷的狀態條從綠色變成了深紅色。


大哥在的公會和三個公會同時開戰,一線的冰峰門口是一片壯觀的紅名,臨時擺攤賣精力藥水的黑商賺得盆滿缽滿。自下午殺到凌晨兩點多,大公會麾下的小公會紛紛加入,高手盡出,昏天黑地,第二天上了17173新聞首頁。


大哥彷彿一尊遠古的戰神,自始至終站在雙方認定的單挑區域里,未嘗一敗。


還沒開戰的時候,有一個場景我永生難忘。

那個時候,他身邊圍了十幾個紅名,身邊卻只有一個我,片刻後我們兩個就被圍殺了,我趴著和大哥說,草,算了吧。


大哥沒有回復我,發了一個喇叭,那是他那天唯一發的一個喇叭。


「XX公會,一線冰峰門口打架,不來人,我就退會。」說完後,點了復活,


我看到他在城外一個角落開好二變,絳紫色劍氣飛射,涌動出一片一片的劍花,他周身纏繞著火紅的怒氣,紅色巨劍沒入大地,拔出時,變成了一把晶瑩的藍色鐮刀。


「大哥去打架了,你看好。」


我忽然感覺,冰峰的雪大了一些。


一縷縷紅光在我眼前還沒消散,一個殘影施展著衝刺,裹挾被壓縮的空氣,倏地閃入了十幾人的包圍里。


碩大的鐮刀在揮舞、收割,在純白的空氣中疊出一層層絢爛的劍花。


那一刻他的身影,千萬年後仍凝固在傳說之中。


坐在電腦前的我真的感覺眼睛酸酸的,當時想說很多,可惜只不過敲出一行蹩腳的字。

「大哥,牛逼。」

本來就是夢裡游,夢裡時光夢裡流,夢裡歡喜夢裡愁。


我想,玩遊戲也許和做夢一樣,那些壯志豪情,江湖義氣,英雄的傳說,亘古的神話,就只能書寫在遊戲里。


在另一個平行的光陰里,永遠被傳頌下去。


因為我們都喜歡把現實中做不到的事,寄託到遊戲里。

我和大哥始終保持聯繫,現在的他還是不改當初,嘲笑我單身,時不時還會突然說出當初我喜歡姑娘的那個名字。那股標誌性的貴州口音我現在也能模仿得八九不離十。

經常同他在yy沒頭沒腦得互侃。大哥說要來上海,不過總是不了了之,我想總是有機會的。


大哥畢竟還是老了,一起玩遊戲的時候反應操作都不及當初那麼快,我們周末無事還會一起玩魔獸爭霸的rpg地圖。不過倒經常是我帶著大哥玩了。


不過大哥永遠會是我心中的大哥的,我想,無論我以後混得富貴,或成了癟三,都不會忘記大哥,還想一起玩遊戲,被他嘲我的屌絲,聽他的風流往事。


我想,總有一天,大哥變老了,我手腦還尚且靈活,我們再像當初一樣。


「走嘍,打架去。」

然後我就要尋准一個時機,擋在大哥的前面。


「大哥,看好,我要打架了。」


「行,交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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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遊戲幾年前就關服了,代理商摩力游於一三年倒閉,我看到有人說我寫軟文倒也不生氣,只覺得有些感懷。


大哥在一個月前結婚了,借大哥的光,如果你喜歡我的故事,歡迎留下贊同和關注。


我讀小學那會兒夢幻西遊還很火,我和班上兩個好朋友一起選了一個區,三個人不約而同選擇了劍俠客這個角色,原因就一個字,帥。

他們倆一個叫飛天小劍俠,一個叫飛天小劍仙,他們一定要讓我取飛天小劍神,我果斷拒絕了。真是開玩笑,這麼low的名字豈能入我法眼,像我這麼有深度的人必須配一個更有深度的名字才行。

所以我取了逍遙劍客008這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字。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們兩個拒絕和我一起打烏龜,也不和我一起組隊掃塔,做什麼都是他們兩人一起,而我卻孤零零一個人。在學校我問他們為什麼不肯帶我一起,他們說:「我們飛天幫不歡迎你們逍遙派。」

我一氣之下又建了001到004四個逍遙劍客自己和自己玩,不過因為沒錢,只給008充了點卡,讓008帶四個小弟在東海灣捉王八賣。

直到小劍仙和小劍俠已經30級在大雁塔六層叱吒風雲的時候,還只有二十級的我仍帶著四個小號在東海灣組隊捉鱉。我還記得烏龜一隻250塊,我抓了賣賣了又抓。

然而我並不開心,因為在學校他們倆總和我吹噓說他們在大雁塔抓到了神獸泡泡,爆到了神器金背大砍刀,我說你們也帶我去瞅瞅唄!

「你等級太低了,會死的。」他們搖了搖頭說。

一氣之下我決定自己爬大雁塔,結果在第五層的時候和一隻叫羊頭怪頭領的怪物陷入了苦戰,通過吃藥、召喚獸保護等一系列戰術後我輸了,好再犧牲了跟隨我許久的海毛蟲以後成功逃跑,結果卻被困在大雁塔第五層動彈不得,這張地圖的怪物你是可以看見的,移動時角色碰到它們就會觸發戰鬥,我無助的盯著自己所剩無幾的HP,頓時陷入了恐慌。

那是作為一個小朋友發自內心的恐慌,我很擔心我的逍遙劍客008嗝屁了,我天真的以為如果死了的話這個角色就真的永遠死了。所以我一直站在角落裡不動,生怕再被一隻羊頭怪給干趴下。

期間我有喊我的兩個朋友來救我,他們說他們正在北俱蘆洲(更高級的地圖)和瑞獸酣戰,等空下來就來救我。於是整個早上,我便戰戰兢兢的躲在大雁塔第五層的某個角落裡等待救援。

就在我開始感到絕望之時,遊戲里聊天用的小拳頭突然亮了起來,一個陌生ID發來了一句消息:「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我看你呆了很久。」

陌生人的名字叫終結者1998。我又看了下他的等級,87,門派是化生寺。

87級的劍俠客!你們能體會當時我的心情么,就像李逍遙遇到酒劍仙!令狐沖遇到風清揚!虛竹遇到無崖子是一模一樣的!

「大哥!救救我!我打不過這些羊頭怪!」

『終結者1998邀請你進入隊伍。』

這條系統消息猶如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我重新燃起了生命的希望。

沒有錯,一個高等級的劍俠客,用他的門派技能『唧唧歪歪』帶我成功復仇,我們在大雁塔勇往直前,如履平地,看著之前那些囂張跋扈的羊頭怪在終結者1998的面前是那樣不堪一擊,這個名字在那一刻起被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藍色衣服黑色頭髮的劍俠客形象也瞬間變的高大而威猛。

終結者1998,當時這個id在我眼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那是作為一個小朋友所能具有的最純粹的崇拜之情。

後來他就成了我的大哥。

我把逍遙劍客001到004無情的拋棄了,專心只練008,並以成為終結者1998的小弟而自豪。他人很好,只要一上線就會帶我掃塔,很快我的等級就趕上了小劍仙和小劍俠。

他們倆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問我原因。

「我有大哥帶我!大雁塔六層的怪物根本撐不住他一回合!他只要上線就會帶我掃塔!他還送了我一隻神獸,還有送了我好多把金背大砍刀!」我唾沫橫飛,說的他倆眼裡放光!

後來小劍仙和小劍俠也成了終結者1998的小弟。我們在學校里談得最多的就是關於他,他今天會不會上線是我們作為小弟最關心的事。

大哥是個很奇怪的人,從來不和我們講他自己的事,而只要我們問他可不可以帶我們抓鬼掃塔的時候,他一定直接回個「好,CAFF(集合點)。」,然後把我們邀請進隊伍,帶我們去闖蕩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組隊期間也不太和我們主動說話,都是我們問他什麼他回答什麼,我想,他應該是個很害羞的人。

記得有一次他帶我們在北俱蘆洲練級,他突然扔給我一件50級的頭盔,我直接發在隊伍頻道里炫耀,小劍仙和小劍俠看到後不樂意了,吵著說也想要。可惜後來沒有再爆到這件裝備,大哥只好去商會花錢買了兩件送給他們。

那時候我覺得,他可真是個好人啊。

還有一次小劍俠和別人發生爭執後被一個100多級的人給強P了,小劍俠跑來和大哥訴苦,說他被人砍趴下了還掉了一把武器,大哥只好買了把新的50級武器給小劍俠,作為大哥,他聯繫了那個100多級的人,詢問他和小劍俠之間的恩怨。對方說小劍俠騙了他小弟的一隻古代瑞獸,還嘴硬不承認,無奈之下只好教他做人。大哥又問小劍俠是不是真的,小劍俠卻抱怨他看對面等級高就不敢說話,連自己的小弟也不相信,真是認錯了這個大哥。最後還是大哥花錢陪了對方一隻瑞獸平息了風波。

看著小劍俠在班級里吹噓他是如何騙到那隻古代瑞獸的嘴臉時,我實在沒忍心告訴大哥真相。

我們三個的等級越來越高,而大哥因為都在帶我們,自己沒練級,一個多月才升了一級。熟悉了遊戲以後我們發現其實他的實力很一般,化生寺這個門派也不是輸出門派而是輔助。有次我們仨的一個遊戲好友叫了他師父帶我們四個做活動,一個100多級的大號,門派是龍宮,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什麼叫風捲殘雲。

小劍俠和小劍仙二話不說成了這個龍宮的跟班小弟,雖然我也覺得這個龍宮很厲害,但是總覺得對不住大哥,就沒有隨他們倆。

於是大哥又只帶我一個人了,而我發現他打怪的速度越來越慢,做活動越來越吃力,漸漸的他在我心裡也沒剛相遇的時候那麼強大無敵,我上線後的第一件事也不再是看他在不在。他還是很少說話,幾乎不主動聯繫我。

他幫我過劇情任務,結果npc太厲害有個怪打不過,打到最後召喚獸嗝屁了而他也已經沒藍化身為一個高級步兵,而我只能趴在地板上替他加油,看著大哥被對面的npc蹂躪,我喊了句「大哥,你跑吧,我們一會買點葯再來報仇。」他卻無動於衷,靠一下一下普通攻擊和怪物周旋,一番激戰之後,他終於也嗝屁了,和我雙雙趴在地板上。死了以後我們在黑白無常那重逢,他當前頻道打了「不好意思」幾個字。

他帶我抓鬼,一般進隊伍的都是一些小號,可能是會玩的人越來越多,經常會有人指責他帶隊速度慢,輸出低,打一個血鬼的時間都能吃個西瓜。他也從不回擊,有人跳車了他就繼續去組人,直到我離開隊伍他才去忙他自己的事。有次我忍不住問他:大哥,你為什麼不和你同等級的人一起活動呢?

「我太垃圾了,他們不組我。」他說。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酸,只好回個表情給他。

再後來呢,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上線。直到有一天我上線看到小拳頭亮了,點開一看是他的離線留言。

他說他大學畢業了,以後應該沒時間上線,他把賬號密碼告訴了我,說上面有隻變異的古代瑞獸要送給我,之前我的等級不夠帶不了。化生號也送給我了,需要的話我可以自己開兩個號帶自己。

我登上他的賬號,很一般的一個角色,並沒有什麼值錢的裝備。88級的劍俠客帶的還是50級的環裝,而且還沒有頭盔。

看到召喚獸一欄里有隻藍色的古代瑞獸,名字叫 送給逍遙的。

再之後大哥就活在了我的回憶里,成了我生命里的匆匆過客,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了一份感動。

如今我已經大學畢業,遊戲也早已戒了,他的號我只登過一次,因為第二次就忘記了賬號密碼。不過總是會想起大哥,想起終結者1998這個曾經憧憬了很久的名字。

父母經常和我說,遊戲就像毒品,上癮就完蛋。但是我覺得,遊戲里也會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人,相反的有時候虛擬世界可能比現實世界更溫暖。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時常還會回想起那一天早上我在大雁塔五層面臨絕望之時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


初二那年,我迷上了穿越火線。


那時候學校中午有留校午休,我的家離學校很近,所以選擇了回家。我跟家裡說在學校,跟學校說在家裡,抓著這個空檔,每天中午準時出現在學校附近的黑網吧,沉浸在槍林彈雨之中。


我從小自認對遊戲有些天賦,無論玩什麼遊戲,上手總是很快。那時候我喜歡玩狙擊槍,也幾乎只是玩狙擊槍。事實證明當你專註於一樣東西的時候,總是能得到一些回饋的。


那時候我不說有多厲害,但是每局比賽輕輕鬆鬆拿個擊殺第一第二還是沒問題的,也有過好幾次玩到被人認為是開掛,對面聯名發起投票要踢我。講道理,我當時嘴上忿忿不平,心裡其實是很爽的。因為我覺得這是對我實力的一種認可。


舞勺之年,少年脾性,心比天高。我曾經一度覺得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個遊戲已經沒有意思了。直到那局比賽。


那局比賽我記得特別清楚,新年廣場,爆破模式8V8,我是守衛者,進去的時候比分1比2略微落後。我覺得又要贏了。


後來發現我高興的太早。


玩過這個遊戲的大概知道,中門開局是狙擊手的兵家必爭之地,先到達的人可以佔得絕對先機。有的圖蹲一個中門點,甚至可以摸3條路的敵方動向。


但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搶中門還有一個默認的模式,對狙。


我特別喜歡對狙,兩個同樣拿著狙擊槍的人,借著地形的掩護與身形走位進行生死對決,擊殺或被殺,有時就一顆子彈的事情。當你手感火熱連續擊殺,那種千里之外取敵方首級然後全身而退的感覺,會上癮。


穿越火線這個遊戲,不同的槍械有不同的重量,拿刀的移動速度是最快的。而對狙,要的就是快。

開局我立刻熟練的背狙切刀以最快的速度往中門跑去,直接進入一個掩體背後,借著掩護,等個一秒左右,瞬間側移下蹲開鏡。玩了這麼久,我甚至不用看圖就知道掩體的背後是地圖哪個地方。但那一次我只看到鏡頭中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下一刻我的屍體已經倒在地上抽搐。


我有點兒吃驚,但只當是自己的一個失誤。對面那個狙擊手也挺有默契,他沒有換槍,在下一局的時候依舊蹲在那兒等我。


三次對狙,我死了三次。我開始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我的失誤。旁邊一個隊友跟我說:「你別去中門了,我們沖A區。」


「還來嗎?」他打字。


「來!」我不信邪。


那次比賽是我玩狙以來死的最慘的一次,到最終我也只是殺了他一次而已。戰績列表裡,他ID前面金色的ACE圖標亮得刺眼。


比賽後,他私聊問我,要不要去他們戰隊,他可以教我用狙。說實話,死這麼多次,我是不服的。但我輸得起。


屏幕上彈出好友請求的界面,我毫不猶豫點了確定。


現在想想,一切似乎在冥冥中都早已註定。兩個原本毫不相關陌生人的生活,就因為我食指摁動滑鼠這一點,從此有了全新的交介。


這是我和大哥第一次相識。但是當時我並不承認他是大哥,我甚至憋著一口氣,總有一天我要把他打趴。

後來我笑著跟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在屏幕那端打了一長串的「哈哈」,說:「草我那天挑釁你後還擔心裝逼失敗,想不到你真的這麼菜。」我給他回了一個尾指的表情。


直到真的做了隊友後,我才發現大哥是個高手,同時也是個逗比。他玩遊戲思路非常開闊,也喜歡鑽研。很多bug剛出來的時候,他就研究了個通透,然後興沖沖的拉我去試。


很多時候,我總能看到他蹲在某個地圖的牆角,扭著屁股一跳一跳的,為了卡一個穿牆bug。


像個瘋子一樣反覆丟槍切槍為了卡一個無限子彈的bug。


受大哥影響,我那時候也喜歡鑽研各種bug,兩個人經常開一個房然後各種實驗。成功了就高興得不行,失敗了也不氣餒。


我還記得他第一次在運輸船卡飛天bug,卡到直升機上的時候,強行開語音給我唱了一小時的阿杜以作慶祝。


那天過後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上天給大哥打開了遊戲天賦的門,所以關上了他歌唱方面的窗。


對於我的吐槽他反而不是特別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的哼著各種小曲,玩著奇葩的玩法。


他告訴我,狙也可以當做突擊步槍使用,他把這叫做衝鋒狙。精髓就是瞬鏡。瞬間開鏡,瞬間殺敵,可攻可守,揮灑自如。我信了他的大邪。


「不信走著?」


走就走!於是我們扛著兩把狙,沖在了所有突擊手的最前面。我們去到哪個房間,哪個房間就是一片烏煙瘴氣。由於那時我們每次都去一個固定的遊戲頻道13,過了不久之後,幾乎整個13頻道都知道有兩個玩狙的傻逼,不蹲點,就是干,怒送人頭,殺一送一。敵人好夥伴,隊友好坑比。


這肯定沒少挨罵啊。但大哥就是大哥,他玩遊戲的時候如果遇到別人惡意挑釁,經常各種國罵頻出,往往說得對方占著理卻還不了嘴。他說打是情,罵是愛,他這是博愛。我說你就是無恥。


大哥也有不罵人的時候,他不罵人時,喜歡開各種黃腔。按現在的話來說,十足就是一個老司機。


「誒誒,我去勾引,你找個機會後入。」


「小子,對面剩個步槍,是個靈狐,上他上他!」


被爆頭後,「卧槽這給我顏射的!」


拜大哥所賜,我也從一個在網路上被罵了會臉紅耳赤說不出話的人慢慢練就出了一副面對各種噴子也能遊刃有餘進行反擊的厚臉皮。


但是他自己反而很反對我說粗口,每次我語音里說一句,他就提醒我一次。我有天實在被他說煩了,在語音里問他為什麼,他說:「我一沒文化的說說粗口也就算了,你一學生讀過書的這樣算啥事兒。」他說這話時語氣依舊嘻嘻哈哈的,但我竟覺得心裡有些溫暖。


我曾經問過大哥的年齡,他很不屑的說絕對比你大。我說那可不一定。他說得了吧,你那聲音聽著就沒斷奶,能大到哪裡去。我脖子一梗說我18了。


十八歲,對於當年的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年齡。我從沒想過十八歲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是我能吹的尺度最大的牛逼。


大哥也不廢話,直接甩了一張我QQ空間里生日說說的截圖,接著哼起了他的歌。講真,那是我第一次覺得直播自己的生活這種行為真的無比中二。


漸漸的,我跟他開始無話不說,很多情緒都很直接的在他面前表現出來,那時候我們其實認識不算太久,但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


我們這段吵吵鬧鬧的友誼,大概持續了有一年。我那時候還不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時間到了初三,有一天放學回家我照常登上賬號,大哥的ID亮著,我邀他加入我的隊伍。往常他肯定會馬上接受,但那天他並沒有接,而是直接下了遊戲。


我QQ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覺得我應該好好讀書。中考完了再放開了玩。


那天的大哥沒有國罵,沒有黃腔,沒有往常的嘻嘻哈哈。他跟我嘮叨了很多。說他以前多麼頑皮,以至於荒廢了學業,說他很早就出來城市闖蕩打工,說他以後打算如何如何。說他其實很羨慕我正處於人生最美好的時刻,讓我不要放棄,無論如何要讀高中。


「我自己沒什麼文化,現在二十多歲了只能打工。你不同,你還有時間。這號我不上了,你好好讀書。」


我當年對二十多歲,對打工,其實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只知道那是長大後的世界。但就是突然覺得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好像是真正在關心著我,我這人小時候淚點很低,說了聲草鼻子就酸了。


那天分別,就像往常一樣,很平常的說了晚安。但我沒有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跟大哥說話。


從那天起,他真的再也沒有上過號。我那時候還不是特別相信,真的有人會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就放棄了一個遊戲賬號。還很多次偷偷登上遊戲看看大哥的ID有沒有亮著。


沒有,一直都是灰色的。


我忽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也漸漸不再上遊戲,慢慢將心思放到了學習中。


初三最後幾月,略過不提。我最終還是因為努力的早,中考有幸考了個不錯的成績。


知道成績那天,我媽高興的直哭。因為我一模的成績本來幾乎確定了與高中無緣。


看著我媽的笑容我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打開電腦,上了遊戲,等待更新的時候,我把成績發給了大哥,對他說了謝謝。


說完才發現,他的簽名欄寫著「此賬號已停用。」


那個暑假,我玩了整整兩個月的CF。


我曾經覺得瞬鏡麻煩,除了跟大哥一起瘋玩,從來沒花時間練過。但那兩個月,我一個人在13頻各種競技地圖裡,扛著狙,沖在了最前面。


「瞬鏡要滑鼠左右鍵同時按。」


「你的滑鼠准心要保持在正中央。」


「你衝過去的時候槍不要亂晃。」


「你還沒開鏡就開槍了,你這叫瞎幾把狙,真菜!」


大哥以前教我時說的話又回蕩在我耳邊。我試了一次又一次,死了一次又一次。


有時候我練的累了,就會去卡bug,只是那時很多bug已經被修復,卻是再也卡不進了。


扛著狙擊槍沖,累了去卡bug,然後再沖。那兩個月,我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


終於,我開始掌握到一點訣竅了。


終於,我不開鏡也能知道准心在哪。


終於,我扛著狙沖在最前面的時候,能連續拿下連殺。


漸漸的,13頻里的人又知道了,有個傢伙喜歡亂玩,但瞬鏡還是挺厲害的。


但他們都忘了,曾經13頻有兩個傢伙也很喜歡玩瞬鏡。但現在13頻只剩下一把孤獨的衝鋒狙。


曾經經常出現的大哥ID旁邊那個亮的刺眼的金色ACE圖標,成了我ID的常客。


但是我寧願不要這個金色圖標,我那時候經常會想,如果能拿它換回大哥的ID重新亮一次,那該有多好。


暑假的最後幾天,在經過無數次嘗試後,我第一次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卡上了運輸船的直升機。


我打光了狙擊槍里的三十顆子彈,看著眼前粗糙的直升機貼圖,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大哥強行給我唱阿杜的那一小時。


然後我退出遊戲,卸載,刪除。


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真正的離別,來自於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我終於心甘情願叫他一聲大哥,但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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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許多細節,在腦子裡掏了一個下午,才還原出這段不算完整的往事。說實話,我接觸網路這麼多年,網路其實回饋給了我挺多的善意,我因此收穫了不少友誼。有的我把握住了並加倍珍惜,有的終究還是擦肩而過。初中遇到的這個大哥,倒不如說我更把他當做摯友。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那一年的一切就好像南柯一夢,隨著時間的磨礪離我越來越遙遠和暗淡。


也許未來有一天我終究會忘光所有細節,但我始終不會忘記,初二那年,穿越火線,新年廣場那場8V8爆破,那個站在我對面中門,扛著狙,神采飛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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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贊,這段往事其實對我影響不小,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兩個人能相遇相知的機會實在太過渺小也太過難得,能遇到了,就好好珍惜。這句話是我一直對自己說的,也送給大家。


最後,如果這段小往事能讓你產生共鳴,如果你覺得還成,希望給個贊同和關注。我是芒果,我想講故事給你們聽。


「沖拳之後,95%血量tt會上天,落地踩地板,邊緣會崩塌,所以你要往裡面站。落地後集合流沙接石牢,鎖你的時候——」

「怎麼看血量百分比啊?」
看了半天,我在yy里憋出一句來。
「媽個雞,你跟我跑吧。」

我崇敬地望著大哥,他揮手在自己頭上標記了一個星號。
大哥是神秘的高玩,從來不在yy語音的頻道說話,只打字,且速度奇快無比。我就此問他,他說,老子這是單身二十年的手速。
「準備開,九子你注意跟好我。」
負責吸引泰坦的騎士身上綻放出藍色盾光。
大哥是貓娘奶媽,我是拉拉肥詩人,我盯著他頭上的星號,心下念著沖拳石牢流沙。

「蠢九,你把後跳技能拿掉。」
隨著我縱身一躍,又團滅了。
大哥和我躺在地上,聽著極泰坦這激蕩人心的BGM。頻道里一片死寂,我不忍心,給大家小聲道歉。
「今天先結束。」
大哥果然英明地出來救場了。
「一人一萬,修裝備,九子出。」
日。

其實不是我操作水平太差,主要問題是這個boss太恐怖。
不精確到秒打起來有些小困難。
「不用你到秒,你別被秒。」
大哥操作貓娘扇了我一巴掌。
我「嘿嘿嘿」地乾笑,正準備辯解幾句,這邊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喜歡的妹子打來的,但沒忍住我們吵了一架。
掛了電話回去看遊戲,發現語音沒關。大哥在群聊里發「哈哈哈哈這蠢九」,然後私聊問我「怎麼回事」。
我當時就潸然尿下。

我給大哥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假期時間對不上,所以結伴出遊的計劃一直在擱置。
他打字:什麼假期?
我說五一。
他打字:你乾脆五一來我這。
那我肯定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大哥的遊戲ID叫「二月」,而我叫「九日」,根據他的觀點,二月比九日大,所以我是小弟。
我一直覺得不對。後來我問他為什麼叫二月,他跟我胡扯:有句詩怎麼說來著,停車做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是這個二月。
是不是這個二月我不知道,反正不是這個做愛。

結果後來還是決定去武漢找大哥。
和妹子吵了幾次,實在精疲力竭,大哥還一個勁地慫恿我,這種妹子有什麼好?
不如來武漢,我請你吃飯喝酒大保健。
當機立斷我就買票去了。

不過上面說的這些都是鋪墊,到了武漢,我才發現徹底被騙了。
走出出站口,一個笑容滿面的妹子迎上來,我擺擺手,剛想說有人接,妹子就伸出手捏我的臉。
「沒想到還挺嫩?」
我看著這個奸笑的表情,嚇得說不出話,光天化日,武漢這麼多人販子?
「武漢只有我一個人販子,我叫爾悅。」
「大哥饒命,其實我老遠就認出你了,哎呀別捏了,臉疼。」
「放屁,你一臉茫然騙誰?」

我tm是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用貓娘角色,打字飛快,yy不說話,而且ID叫二月了。


我玩某遊戲的時候……一個妹子被一個腦殘噴罵了……出來一個大哥級人物,把妹子護的那叫一個嚴實……那噴子說:「大神這事你別管……你說這……」大哥怒了:「我是她爹!我不管誰管??我一個星期就讓她玩一天遊戲我還讓她被罵了??」
當時圍觀的人得跪了一半……
我們都是乾爹,妹子你是真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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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草我最高贊的答案居然是關於遊戲的w(?Д?)w好可怕……那麼多贊搞得我好恐慌
首先這個事是真的,其次「一星期玩一次遊戲」這句話是窩編的ヾ( ̄▽ ̄)唉嘿嘿,這個事幾年前妹子還發過貼吧,不過我看過就過去了找不到了……妹子是個軟萌的人
還有乾爹那句w(?Д?)w就是一句抖機靈啊喂,不然我也不會淪落到玩不起了……燒錢啊玩不起學生黨傷不起

卧槽人生中第一個破千的回答啊啊啊啊寶寶好開心雖然只是抖機靈!!取匿!一千贊抓到手!


這是個關於dota的故事。
大二的時候,
宿舍終於有了網,
打了很久ai的我決定去浩方上檢驗檢驗自己的能力。
某個晚上,
我的浩方第一戰,
畢竟第一次打,我還是比較心虛,選人前自覺表示剛剛打,希望各位包涵。我方巫妖表示沒關係。
選的是劇毒術士,打電腦的時候玩了無數次的英雄。
我方天災,還有小狗和巫妖及其他兩個英雄(具體記不清了)。
開局我走上路,小狗在野區打野,可能電腦打的比較多,走位不太注意,控線也不會,大概一分鐘就被對面兩人火速擊殺。
回去後又買了TP飛過來,然後被對面在塔下再次強行擊殺。
小狗:「草,會不會玩,不會玩退了!」
我自知自己水平確實不行也就沒有辯解。
但是對面看出了我是突破點,下路的一個英雄TP上路,三人合力繞道塔後再次擊殺我。
五分鐘死了三次!
小狗:「劇毒你退不退?不退我退!玩的什麼jb玩意。」
巫妖插了句:「算了,新手,下面注意點少死幾次就好。」
小狗:「媽的,垃圾。」
然後小狗退出了遊戲。
這對我來說挺有壓力,剛剛開局就四打五了。
下面我一邊注意對面英雄的移動,一邊努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中路的巫妖和下路的兩個人打的還不錯,期間也擊殺了對面數次。接著就是一次中路的團站,我站位不好被對面控住集火擊殺,連大招都沒有放出來。
幸虧我方carry和巫妖配合完美,才讓對面沒有佔到便宜。
我方carry:「劇毒你退吧,你退了我們還能贏。」
巫妖:「算了,我們配合好四打五沒問題的,對面太浪了,有機會的。」
他又在私人頻道跟我說;「沒事,能贏。」
這一刻我就覺得他就是我遊戲里的大哥,我不會退,就因為他這句能贏。
後來我們慢慢走上正軌,我方carry經濟提升很快,團戰越發犀利,局面上我方已經佔優。
這時候,carry掉線了。
我們當時就懵了。怎麼可能,我方一直比較沉默的第五位英雄說出了真相「對面是掛逼,有踢人掛。carry我認識。不可能掉了的。」
我當時就沒了信心,第一次主動開口「要不然我們退了吧。」
巫妖:「沒關係,就算對面是掛我們也能贏。」
他就像真正的帶頭大哥一樣堅信我們會取勝。
之後的一次團戰,對面欺負我們只剩三人,五個人開開心心的過來毆打我們,我大中五個,巫妖大中五個,第五個英雄接過carry大旗完美輸出,我們居然團滅了對方。
巫妖「推中」。
在大哥的領導下我們火速推上中路高地。
擁有飛鞋的carry兩側帶線。
還在公共頻道打出:「就是干你們這群掛逼!」
然後他就掉線了。
「我就是掛怎麼著,就是踢你們!傻逼!」
對面肆無忌憚的在公共頻道嘲諷。
我再次喪失了信心,對面強還能打,對面踢一個還能打,對面踢了兩個,怎麼打。
「沒事,能贏。」巫妖大哥依舊不放棄。
我跟著大哥將對面中路推到幾乎禿掉,並且在泉水邊擊殺幾個復活的對面英雄。
下面只剩世界之樹了。
「看吧,我說會贏。」巫妖說完沒幾秒就掉線了。
已經換成全dps裝的我全力攻擊世界之樹,我要告訴這群掛逼我這把要贏,不為證明自己,只為了相信自己的巫妖大哥。
然後,當世界之樹的血量眼看就要見底的時候。
對面打出:「嚇得我他媽還以為你們要贏了!」
然後我就掉線了。


輸了這場遊戲,贏了這群掛逼。

後來我因為這群掛逼怒而卸載浩方卻忘了謝謝這位巫妖。

如果這位巫妖看見,我只想說「不拋棄不放棄。跟你並肩作戰逆天改命的時候是我在網路遊戲里最難忘的回憶。謝謝你在十人遊戲里九人都放棄我的時候(包括我自己)還選擇相信我,即使我不玩dota了,你依舊是我在dota里永遠的大哥!」


都寫義氣的,我講一個愛情的。


高考結束後,我被一群男生拉去玩【夢幻西遊】。因為男多女少,我受到了很多關照。除了同學外,還有一個劍俠客形狀的男網友,每次我一上線,準時出現在我面前帶我任務。


班裡男生都以為我好事將近(該遊戲里男女玩家可以「結婚」)。


其中一個男同學大概怕肥水流了外人田,約我結婚。我想了想,男同學總比男網友靠譜,於是答應了。


倆月假期一過,大家各自上大學去了,頭一回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在外地,軍訓又很苦,男同學每日簡訊問候,讓我大感慰藉,回簡訊非常及時,於是來來回回,每天都有一百條。


這讓我誤以為他對我有情意。我這個人又不大喜歡曖昧,於是在十一大家回家的時候直截了當地問了他,不想這廝憋了半天,回了我一句,「咱倆有緣,但無份呀……」(彼時我在北京上學,他在長春)


我做人比較乾脆,刪掉他的一切聯繫方式,上了遊戲,點了強行離婚,好像還花了不少銀子。


我失戀又破財,內心十分凄涼。唯有每日更加勤勉地練級,才能緩解一二。


那時我105級,參加了一個叫做「比武大會」的活動,隊長給力,帶著我們衝殺一陣,幹掉好幾個隊伍,雖然最終還是被頂級隊伍打出場外,但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震動。


我決定抓緊練級,說不準有朝一日也能混進頂級隊伍,拿個三甲,那可比滿級還威風呢。


那段時間我昏天黑地的刷經驗。


有一天凌晨,伺服器里人不多了,很難組隊,我就去擂台晃悠。我是個加血的職業,輸出不高,在擂台上容易陷入「我打不過你,你也打不死我」的僵局,所以一般只在一邊觀戰。


在擂台上,我看見一個名字叫「龍」的男玩家,掛著「英雄大會榜眼」的稱謂。此人我之前有所耳聞,據說是109第一龍宮,輸出十分暴力。我忙點進去觀戰,見此人打級別高我們很多的人都很有餘力,不由得想,如果帶著他做任務,刷經驗速度應該很給力。


於是我加了他好友,賤兮兮地套近乎,「老哥,一起刷仙族任務啊?」


龍兄弟很直截了當地說,「你帶隊我就刷。」


於是我忙乎乎地領任務、找BOSS,他掛了個自動輸出「龍捲雨擊」,閑得很,就跟我攀談,了解到我一個小普陀,因為輸出低,沒人帶,自己帶隊技術又不好,每日早晚辛辛苦苦地刷經驗,很是可憐。他很仗義地加了我好友,對我說,「以後沒人帶你,我帶。」


我當時小小地興奮了一下。夢幻西遊這款遊戲里,好友上限是50名。能在第一龍宮的好友列表裡有一席之地,對當時的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恨不得一一告訴我那幫不爭氣的男同學,我現在是第一龍宮的好友。


自從跟著龍兄弟混之後,我嘗到了甜頭,燒雙的時候早有職業隊長殷勤等候他,雖然不待見我,但龍兄弟開的條件是買一贈一,強買強賣。


去龍窟鳳巢,幾位強力DPS一個回合就把怪秒得差不多,乾脆讓我掛機防禦,我很開心。


去過劇情,通常都要低三下四地請比自己高個30~50級的玩家幫忙,有了龍兄弟之後也十分順遂,頭一次明白原來號練得到位,是可以自己過本級別劇情的。


一時之間,我有了種躋身精英層次的錯覺。男同學們也雞犬升天,再不用求爺爺告奶奶請級別高的幫忙過劇情。


不久之後,我和龍兄弟混得極熟,一口一個「老哥」喊得十分歡快,馬屁拍得十分到位,感覺我倆關係已經很鐵了,就問他,「以後是不是不管什麼任務你都會帶著我呀?」


他想了想,說,「除了比武大會。」


我怔了怔,比武大會是我們這些卡級的最看重的一個活動,大家每個月都眼巴巴地等著這個活動,給大家排出名次,奠定江湖格局。若是拿到了三甲的稱謂,那可真是風風光光一個月,掛著稱謂滿街竄,都不想下線了。


他又私聊了我一句,「妹,你別不高興,但你一個普陀,在比武里真沒什麼用,我現在說清楚總比到時候不帶你好。」


我訕訕幾句,打哈哈過去了。


那個月末的比武大會格外熱鬧,賣葯賣符的小號擠得長安街水泄不通,人羅著人,名疊著名,頂級高手們摩拳擦掌,準備一爭高下,像我這種二流高手也辛勤準備,指望找個好隊伍,混個好名次。


室友洗完澡,不小心把網線踹斷了。等我重新連上網,大家早已入場。我徘徊一圈,發現二流隊伍都早已組滿,混三流隊伍又十分不甘,急得亂投醫,見隊就加。


一不小心,申請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隊伍。在疊成羅的人影里一分辨,看到該隊隊長正是龍兄弟,心裡驟然一緊,覺得好沒意思,人家早都明說了比武不帶我,我還巴巴地加什麼隊,趕緊掉頭就跑。


這時,屏幕中彈出系統提示,「你已被准許加入隊伍」


我一進隊,隊伍頻道就炸了鍋:「這誰啊?」「不是等那個第一DT嗎?」「怎麼加了個小PT?」「加錯了吧,快踢了。」


「沒錯,就這樣」龍兄弟斬釘截鐵地說。


一個劍俠客形狀的大唐官府門派的DPS冷笑說,「呵呵,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比武了。」


說罷,就退了隊,自行組了一個隊伍。


隊里的其他人也蠢蠢欲動。


我私聊龍兄弟說,「呃,要不我退了吧……你好好比……我隨便找個隊混點經驗就好……」


「不用。」


後來因龍兄弟的威望不低,隊伍里的人動了幾動,最終還是縮了回來。那場比武我們雖然沒能拿到全服第一,但也是小組第一。


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沒拿到三甲,訕訕地跟他表達了些許歉意。


他沒說什麼,只是發了個表情。

…………………………既然有人看就更新一段…………………………


後來我在109漸漸有了點小名頭,年輕胡鬧,結識了幾個任性的網友一起任性,瘋得很不像話(現在年紀大了,回想起來都會臉紅)


拿過一次探花,打過幾次跨服,算是用二流的號混入了一流的階層,心中常常忐忑


但既然大家都在一個階層里了,我和龍兄弟偶遇的次數就比相約多了:有朋友喊幫忙過劇情,喊我也喊他,有朋友帶隊抓鬼,帶他也帶我


倆人隊伍里交流不多,但大家也常常埋怨我的燈(單體加血)一定最先點給他


龍兄弟頗為自豪,「那是我妹」(那個年代,「我妹」單純的就是「我妹」的意思)


我訕訕地發個表情,「五魔龍宮血皮子薄嘛」


PK時也有小默契,對方DT連著三刀把他放倒了,以為我方此回合少了一個強力輸出的機會,卻驚訝地發現,速度倒數第二的我,未卜先知一般使用了復活技能,龍兄弟應聲而起,一陣龍捲雨擊,只見幾個吸血鬼、血鳳凰紛紛飛出屏幕之外……

龍兄弟在遊戲里的風流債也不少。


先是有個前妻,叫什麼嬌嬌。此女十分不厚道,盜得龍兄弟的號上就剩幾件加了安全鎖的裝備,然後在世界頻道上叫賣了半年「虎皮地毯,三級傢具,晶清頭盔」,搞得全服皆知他被女人所騙。但龍兄弟還一直等著人家回心轉意,不過十分不幸,被人家點了強行離婚。


丟小妹是我的金蘭,是個一天不惹事就難受的小姑娘。她用兩個字簡約地評價了龍兄弟,「傻逼」

我發了個點頭的表情,但是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有些古怪。


後來還有朵桃花,是個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也是109龍宮,也許是比較傾慕行業內第一的龍兄弟,和他大概有些相好的約定。


再後來大概就是我了。


有天一個朋友喊幫忙野外(一種拼死拼活的PK方式)。我默默地鎖好了值錢的裝備,加了隊。不出意外地,龍兄弟和丟小妹都在隊伍里。


開場之後,大家驚訝地發現,前妻站在對面。丟小妹笑得肚子疼,連著好幾個回合沒操作好。我默默地給龍兄弟點了個燈。


打到最後,對方死得差不多了,就剩前妻一人站著,試圖逃跑,被丟小妹用法寶捆了,沒跑掉。


那一回合,我和我的召喚獸都點了防禦,沒輸出。不過隊友們不太給前妻面子,乒乒乓乓一頓打,剩了殘血,最後,只見一道「龍騰」(龍兄弟的第二大看家技能),前妻飛出屏幕……


打完之後我沒下線,總覺得有些話要跟龍兄弟說。於是我倆來到一張僻靜的地圖。


我先是問了問龍兄弟的感想。


龍兄弟說,「想開了,對她沒感情了,一個騙子,不值當什麼。」


如果當時我知道「想開了」是因為有了上述活潑可愛的109小龍宮,大概絕對不會說出下面這句話吧:

「以後沒人要你,我要。」


其實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細細想過,一來年輕,二來畢竟是遊戲,再加上我也有些俠義風範,覺得老哥沒有姑娘要,很是可憐。


於是我那時就像當年龍兄弟對我說出「以後沒人帶你,我帶」那樣大義凜然,但十分沒想到,龍兄弟憋了半天,說了一句話,「妹,我跟你說個事。但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別跑,就站在這。」


我答應了。


龍兄弟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是XXX(小龍宮)」


原來這廝已經跟小龍宮郎情妾意,就差去月老那領個稱謂了。甚至還約好秋天的時候一塊出去旅遊。


我愣了5秒鐘,打開背包,右鍵飛行符,地圖切換到了長安鬧市。


右下角私聊小拳頭馬上亮起:

「你回來,不是說好了不跑的嗎?」

「回來,你去哪了?」

連著好多句都是喊我回去。


我也不知道該回復什麼,訕訕回了個表情,下線。


遊戲而已,不算什麼。我跑到宿舍樓下買了兩盒酸奶喝了,靜靜心。


第二天上線的時候,發現炸鍋了。


龍兄弟是個直白的人,他對小龍宮說,他移情別戀了,喜歡我了。


小龍宮哭了半宿,一早來興師問我的罪。


龍兄弟袖手旁觀。


想來那是我當時活了二十來年,最尷尬的一次,臉紅熱紅熱的,雖然只是面對著電腦。


她憋了半天,說,「我本來想說幾句傷你的話,可是說不出來……」


是個心腸很好的小姑娘。


我仔細一看她的ID,從臉上紅到了脖子里。


我的109兄弟姐妹們都不知道,我有個擺攤的小號,是個劍俠客形狀的男號,起了個風流的名字,一直想討個老婆,跟好幾個姑娘形狀的號勾搭過。這小龍宮就是當年我勾搭過的姑娘形狀的號之一。


我覺得挺慚愧,自己的一時之勇攪合了一段姻緣。


跟龍兄弟說了一大段,大意是,我覺得還是她比較適合你,對你用情比較深,要不你跟她在一起吧,咱倆就退一步,之前的關係不是也挺好嗎?


龍兄弟也說了一大段,大意是,退不回去了,才明白自己當她是小妹妹。


我問,「你不也當我是妹妹嗎?」


他說,「我以前也這麼覺得,你喊我『老哥』我覺得可親了。」


他想了想,又打出一句話,「可是昨天你走了,我覺得特別難受,對著屏幕哭了,眼淚砸到鍵盤上我才知道,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我抱著電腦,心裡突突突的。難不成,這是要,網戀了……

時間過得太久了,回憶很累人,先寫到這,你們要是愛看,有空我就繼續回憶回憶。


…………………………我是截圖展示的分割線…………………………

打開老電腦,翻到些截圖,挑一些有意思的發上來~


一起做仙族任務時

某次比武結束,方寸兄拿了榜眼,趕上屆榜眼龍兄弟下線(下線後稱謂消失)

龍兄弟知道我有截圖的習慣,自我感覺很美的時候會叫我截圖

龍兄弟此人不大會說話,有段時間總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擺個花陣,然後一言不發

丟小妹有次考試成績甚好,被爸媽賞了一筆錢,馬上喜滋滋地帶我去打跨服

丟小妹常常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地點我PK,然而一個PT和一個PS打了半個小時也分不出勝負

…………………………我是時光流逝的分割線…………………………


後來又發生了許多故事。我成了他的女朋友,又分手了。


幾年沒聯繫,前些天,他突然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說,還湊合。


他說,嗯,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沒人幫忙,可以隨時找他。


我想了想,說,沒什麼的,你好好過你的吧。


現在知乎的廣告都能打得這麼窮凶極惡了?
因為本人文采不好,所以盡量只放圖。

對於銀教授這知乎知名營銷號,大多數玩久了知乎的知友大概都是習以為常了。
(補充:因為沒仔細了解就亂扒,冤枉了別人。內容已刪改)

緣由——
一開始在TL看到這個問題,挺感興趣就點開來看了,看到知友們很多令我感動的經歷。
只不過這個廣告打得太不走心,一眼就看到而且噁心到我了,所以試著扒一下。
在下拉一篇又一篇的答案找證據時,有看到其他的知友也有提及《征途》的,不過看了下,感覺不太像廣告,所以就不貼圖了,避免冤枉無辜的知友。
我認為《征途》本身還算是不錯的遊戲(雖然我是單機黨,網遊玩得少),但是做起廣告來就實在太不走心了。你們是不是逼走了自家的運營,還欺負蠢萌蠢萌的程序員,把他們逼來做廣告了?

另,第一次學人家扒皮,怎麼樣說話才能顯得幽默風趣而且很有經驗的樣子?


上小學的時候家裡開過一段時間的黑網吧 就是那種沒有營業執照 只有十幾台機器的那種

當時天龍八部 勁舞團是最火的遊戲 而我卻只會跟老爸跑一晚上暴力摩托 樂此不疲

每周周末我都會跑到網吧里待上兩天 趁著機器空下來沒人的時候玩一玩

有一個人每周我都能看見他 印象特別深刻 佝僂個身軀 油膩的頭髮 消瘦的面頰 他玩的就是天龍八部 看起來很厲害很炫酷 的樣子 騎著個老虎又威風又霸氣所以我就一直偷偷的看 最後實在忍不住誘惑 悄悄的自己註冊了個賬號 準備去一闖武俠世界的江湖 我偷偷的記住了他的區組和ID 記得是在大漠孤煙

又一個周末的晚上 我悄悄地在遊戲里加了他 然後在遊戲里問他 你猜我是誰 他說不知道 隨即我說你回過頭看看 於是他叼著煙眯著眼回頭看了看我 是你阿(由於經常來 他知道我是老闆的兒子)

他主動的把機器換到我邊上 在遊戲里找到了我 帶著我去大理外面打蜘蛛 黃猿什麼的 花了好幾個小時我才到了轉職的等級 他問我想轉什麼職業 我說我想像你一樣騎個老虎 他說他的是少林 皮糙肉厚耐打 然後我想了想說那算了 我想站到你身後偷偷的打人 他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麼猥瑣 那就選個星宿把 我一口應下 於是我就開始了我在天龍八部里的遊戲人生

我每周上課下課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周末 就是為了能去天龍八部跟著他打那些野怪
每次都是他在前面打 我在後面偷偷的放毒 看到野怪一個個的倒下滿滿的都是滿足感

但是我最喜歡的事就是釣魚 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小湖 往那裡一坐 拿出魚竿 一釣能釣一下午 每次釣出來的魚都要給他展示展示 然後全部送給他 他總是笑我幼稚 眼裡卻滿是笑意 對啊 一個小學生能有多成熟阿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我們每周如約而至的相約在網吧里 後來慢慢熟悉了才知道 他是附近高中的高中生

而我在天龍八部的等級也慢慢的提高了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看見老虎就滿眼發金光的毛頭小子了 我胯下也乘坐了一匹 哦不一頭我心愛的氂牛 但是我最愛的還是釣魚

有一天我正跟往常一樣在聽著歌釣著我的小魚 一個100多級的大紅名 頭上頂了4把刀的人怒氣沖沖的從我身邊走過 大概是看我長得太帥? 還是我的名字礙了他的眼 (當時是叫的純爺們的火星文 )一個技能就丟了過來 我當時就去見了閻王爺

雖然我很生氣 但是我沒有辦法 只能忍氣吞聲 我釣的魚也因為死亡掉落了

而當他打完副本問我今天釣了多少魚的時候 我支支吾吾的沒說話 他又一追問 我才道出了實情

他那微眯的眼睛好像射出了一道金光 說 他的ID叫什麼 我今天不替你出了這口氣 就白枉你給我釣了這麼長時間的魚

我說算了吧 沒有多大的事 死一次又沒什麼可是他堅決不行 必須要替我出頭

當時我覺得他身上好像散發出了一種王霸之氣 讓我覺得他佝僂的身軀好像也高大了幾分 但是我還是有些害怕 因為他只有80多級 是打不過那個100多級的人的

當他查到那個人的時候 點開資料看見那個人的裝備等級信息之後 他猛的吸了兩口煙 彷彿做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喃喃道 奶奶的 不玩了今天也要把這個人殺到退服

只見他啪啪啪的敲著鍵盤 不一會便來了好幾個穿著華麗帶著更炫酷的坐騎跟寶寶來了

我當時只覺得很感動 一股熱氣從心底傳來

於是我跟著他和那些他叫來的人 一起把那個無緣無故殺我的人殺到不敢出城直到下線為止

完事以後他轉過頭對我說 小弟 遇見事不能怕不能退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知道了嗎

我只能獃獃的點了點頭

那件事過後 他很少再來過網吧 好像是高三了家裡不給錢 沒錢上網只能學習了 但是他把號留給了我

當我過了半年打開那個號的時候 發現號上什麼都沒有了 我以為被盜了 最後才知道是他當時把裝備都賣了才請人來幫我報的仇

而當我打開他的倉庫的時候 發現裡面全都是我送他的魚 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樣 久久不能平息

從那以後 他的頭像就再也沒有亮過 而我 也不在在天龍八部的世界裡闖蕩 江湖裡也少了一個湖邊垂釣大俠的傳說


網遊我也是玩過的,那時是08年,我讀高二。大體上是挺迷茫的一個平頭少女,離家千里,在外讀書,年齡小,且丑。

所以從那時起開始頻繁地出入網吧,迷上了一個叫《風火之旅》的遊戲。故事背景世界設定都記不清了,遊戲名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但還記得一開始,我非常孤獨地在一個山坡上打怪,撿錢,打怪撿錢。非常孤獨,但我非常樂在其中。

因為畢竟比現實世界要好一些。

那時文理分科剛過,分到了個新班,大家都互相認識,且都不認識我;別人住校,我爸媽閑的讓我在校外租了個房子。

孤獨啊!太孤獨了,網遊是我的唯一寄託。

新手是有指導任務的,我是卡在第六個上了。到河底找個什麼東西,我愣是找不著,網費燒了好幾塊,心疼。

這時就有個路人沖我喊話,指導了我大半天。通過那個任務之後我說大哥謝謝啊,他哼了一聲,丟了一堆裝備給我。

我一看,大哥都20多級了,遊戲當時最高才60級!天啊!厲害!牛逼!我被鎮住了。大哥特別豪氣,說這些裝備我都穿不了了,送你,你是剛開始玩兒嗎,我帶你一把。

然後就跟著大哥南北東西一通闖蕩,一轉眼,我也十幾級了。

大哥給了我不少好東西,十幾級的劍啦,礦石啦。我跟大哥也加了QQ,他說如果上線了能碰見,就帶我飛。

跟大哥很難撞到一塊兒,但每回上線都能看見他又給我送了東西。大哥倉庫滿了,你挑挑湊合吧!留言很豪爽。

遇見五六級的小孩兒的時候,我也學大哥,扔裝備給他們。

有一天就遇上了這麼一個小孩,她說,站住。

原來她是在練小號,大號級都滿了,啥都不缺。但她覺得我這個孩子,怎麼說,心好,前途無量啊。

她把我拉進了一個工會,有QQ群。十幾個滿級的人在群里吆喝,去殺XXX了可以帶練一個嘿。

送的礦石也非常厲害,就像一個窮人家的姑娘,突然有人願意帶你看盡世間繁華,感覺暈乎乎的,但還挺爽。

再收到大哥的禮物就有點不好意思。大哥的禮物已經不稀罕了,工會滿地撿;還有這事兒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大哥說。

一天正在網吧蹲著,突然看到大哥上線,我趕緊隱身了。再上線發現大哥又給我送了一堆禮物。倉庫滿了,你湊合著挑。留言豪爽得很。

不客氣地說,大哥級別漲的挺慢的,反正是沒我快,我都快趕上他了。

升到三十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兒:我爸發現了我的網癮,痛斥的同時派遣我媽過來陪讀。

然後就沒有機會再去網吧了,這時高三了,也忙,遊戲相當於棄了。

對了,還換了個QQ號,原因挺不好意思說的:申請著玩不小心申請到了個特別吉利的,就不想用原來的了。

那個號隨後一年多沒上,其實,也有點兒逃避的意思。

主要是感覺對不起工會。


後來再上那個QQ發現果然被踢了,還好,帶我進工會的人也沒說什麼。

大哥的留言倒是不少。心一橫,點開看了。

在不在?送了點東西給你,收一下。

整整二十多條都是,最近的一條比較短。在不在?發送時間是10年年底。

是真不知道該回點啥。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先上遊戲看看。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遊戲名,一搜,第一條結果就看見了:這個遊戲10年10月停服了。

距當時已經半年有餘。

踟躕了很久,給大哥回了個「在」。

此後一個月,非常勤快地登錄那個QQ號,但大哥的頭像再也沒亮起來。

一直到兩年前也是。

剛才腦子一熱又登了一下,大哥還是沒回。

那好吧,這就是網遊少女我和大哥的故事。


04年05年高中時就嘗試過魔獸世界,後來斷斷續續的嘗試過不少次,都沒升級到10級以上過(迷路,打不過,看不懂)。


09年女票在信陽上大學,我去找她玩,她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她有事兒沒法陪我時讓其中一個朋友先帶我玩,這個胖子外號「老葫蘆」。


10冬天有一次我去女票學校,當時女票上課,我去老葫蘆宿舍里玩,他在玩魔獸世界,邊玩邊和我聊天,我看著他的屏幕,覺得畫風有些不一樣…那時我才知道了有「插件」這東西。


回鄭州一段時間後,想找個遊戲玩玩,就下載了魔獸世界,下載了多玩魔盒,在插件的功力下,我覺得看的懂魔獸世界了,也打的過怪了,升級也快了(或許是版本更新各種調整的結果),很快就8級了。


和老葫蘆在QQ上聊天,提到了魔盒真方便啊…當年都看不懂,現在能看懂了。他問我:「你也玩魔獸了?來我們服唄,我能帶帶你…」


於是我拋棄了我的8級大號,去了他服:


祖阿曼。

老葫蘆是個暗夜精靈德魯伊,ID是熊媽媽, 我在他的建議下,選了法師,自己選了的侏儒妹子(比較萌),起名字困難症被名字無法使用折磨好大會兒,後來用了「熊乖乖」做ID,然後… 場面就是一個變熊的德魯伊頂著熊媽媽,一個沒熊腿高的侏儒頂著熊乖乖…出現在了丹莫羅的雪地里。


跟著我晃悠了會兒,他給我4個霜紋包和2000G,說你先玩著先升級,再過半個月就開ICC了,就好玩了,我去打個團本,臨走前他說你再升幾級,就能做水和麵包了,就不用買葯了,法師這點好。

看著包里2000G,想想做任務只給幾個銅幣,這是什麼概念?1G等於100銀幣,1銀幣等於100銅幣…那麼,1G等於1萬銅幣。
2000G是什麼概念?2000萬啊!將近一個億啊!

過了會兒我學會做水,算了下,滿魔法值情況下能做好多個水,然後這一個水就回魔回上來了… 然後我做了滿包包的水做儲備,然後下線了。

等我再上線玩時,卧槽(#?Д?)我的水呢?一個都沒了…
仔細一看,法師做的水,下線15分鐘後消失。


我15級時他跑過來,掏出一個摩托車,帶我去了死亡礦井,後來帶我去暴風城監獄,他跟我說到25級我就能去血色當經驗寶寶了,我一臉懵比,經驗寶寶啥意思?


老葫蘆給我解釋,有人帶小號副本,每次多少金幣,比如帶26級的號,你25級進本,那26級那個人得到的經驗多… 經驗寶寶可以優惠價甚至免費混本升級。

我25級時他不在線,然後…我開啟了滿滿長征路,從暴風城出發,一路向北,通過聯盟領地,通過爭奪中的領土,通過部落領地,一路留下無數屍體,終於站在了血色修道院門外。


然後在世界頻道,看到有人喊帶刷血色,就密語過去
說我可以做經驗寶寶,混了幾次免費的血色以後,就加入了消費者行列,一次5G。


兜里揣著將近一個億的巨款,妥妥的消費下去,部落還時不時在血色清人,見一個聯盟殺一個,我這種小號是人家一個法術就秒的,就各種灰屏跑屍。

後來老葫蘆的德魯伊熊媽媽也來帶我刷,終於35級後,他說帶我去祖爾法拉克,高級本…告別了血色。


在祖爾法拉克,我在門口等著,他變身豹子風一樣的奔出去,幾分鐘後就看到一隻大屁股熊後邊跟著一群嗷嗷的怪向門口奔來,快到門口時他回頭,開打,我就看著經驗蹭蹭的漲。

他說目標是45級,45就能去消費斯坦索姆了。

有人帶刷還是很快的。

我45級時他不在線,然後…我開啟了滿滿長征路,從暴風城出發,一路向北,通過聯盟領地,通過爭奪中的領土,通過部落領地,一路留下無數屍體,終於站在瘟疫之地,斯坦索姆門口。
然而並不對…斯坦索姆帶刷的是後門。


在世界頻道找到要經驗寶寶的人之後,人家還出來接我帶我去要刷的後門…


當時有個法師叫憤怒的小嘴兒,帶自己妹妹,一個ID鄭小好的暗夜精靈獵人,我混著經驗,蹦來蹦去,鄭小好或者經驗,蹦來蹦去。


我是經驗寶寶,而且中間還下線了,鄭小好比我先從斯坦索姆畢業。


我叫老葫蘆來帶我,我在門口等著,他變身豹子風一樣的奔出去,幾分鐘後就看到一隻大屁股熊後邊跟著一群嗷嗷的怪向門口奔來,快到門口時他回頭,開打,我就看著經驗蹭蹭的漲。


有一次他沒在,世界頻道也沒找到帶刷的,我在斯坦索姆門口邊念叨別來部落,邊蹦來蹦去,旁邊有個ID是豬小白的騎士也在蹦來蹦去。
這時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裡掂著五斤獺獁…噢從南邊來了個聖騎士,手裡掂著和自己一樣高的盾牌的矮人騎士,ID拜託別打臉。


然後豬小白一個聖光biu到邊上高級怪XX蝙蝠上,我當時想著是這豬打高級怪找死啊… 南邊來的喇嘛噢不,南邊來的騎士也一記聖光biu在怪臉上,怪死了…


後來我知道這是豬小白的師傅,來帶豬小白升級…於是我有混了些經驗。


到從斯坦索姆畢業沒多久,朋友說你可以去消費破碎大廳了,當時我是拒絕的,我覺得快滿級了(你才50多級啊喂滿級是80啊喂),還是體驗下史詩般的劇情,順便熟悉下技能吧,要不滿級後也不會玩…


然後我從踏入外域就開始一路做任務升級,遇見部落就雙手離開鍵盤,遇到任務怪扎堆就羊控制一個,水元素抗住一個,我打一個。


老葫蘆上課,打副本,備戰ICC也很忙,不能一直跟著我帶我,我也慢慢奔向70級…


我70級時鄭小好也是70級,憤怒的小嘴兒帶鄭小好,鄭小好叫上我…我倆小號一起去太陽井跟著混了一波,這是我參加的第一個團隊副本,一群人被菲米絲折磨的死去活來(大號少,就幾個來帶我們玩玩的)…候來獲得套裝兩件。


74級時,豬小白說她師傅帶刷5人副本,刷的快,我也去混了混。
矮人頂著ID拜託別打臉,拿著劍盾在前邊打怪,豬小白在後邊蹦來蹦去,我在後邊蹦來蹦去,旁邊還有個叫@神賜之名的暗夜精靈獵人,蹦來蹦去…

豬小白說:什麼時候能打ICC啊。

76級,我在到處是樹木的索拉查盆地做任務,被部落殺死,我復活,部落再殺,我又不會飛行,在地面跑不掉…被守屍了,這也是第一次被守屍。
無助的我,看到老葫蘆的熊媽媽上線時,一股子很委屈的提了下被守屍,然後屏幕上:
熊媽媽邀請你加入隊伍
左下角:
已經轉化為團隊
團隊框架里除了他德魯伊的橙色,我的淺藍,又多了獵人的綠色,賊的黃色,騎士的粉色,戰士的什麼色,薩滿的深藍,死亡騎士的深紅,牧師的白色…一大票人。
他們各種飛龍什麼的飛過來出現在我頭頂時,當時蠻感動的,飛騎的翅膀遮天蔽日的感覺。
那天他們把索拉查盆地翻了好幾遍。


老葫蘆開金團,每次他開金團時我幫著組人,他還和我講開金團怎麼賺錢,比如一共多少人分金,團長指揮辛苦,多分一份;比如有鏡頭的話,去掉零頭,20個人的零頭也不少錢。

我輸出打不高,他指點我寶石附魔。
我輸出依然打不高,他到金團分金時就說哎呀大家都辛苦啦,人人都有金啊…我就有自己一份收入了。

組內銷團,我說豬小白沒打過ICC,帶她個?熊媽媽讓組上豬小白,一號boss瑪洛加爾出了個斧頭,他黑裝備塞給我倆好幾件。


後來他開金團說治療好難組到啊…
我去玩了個治療…
當時ICC金團,有個三個王子的boss,就會打天上掉下來的球的獵人,boss就很簡單,我去玩了個獵人…

我的法師輸出上去了,薩滿也能憑實力治療分金了,獵人還沒滿級。

80級版本結束了,85級要開了。
大地守護者死亡之翼衝出來撕裂的世界。


鄭小好是個醫生,嫁人了AFK了。
憤怒的小嘴兒我沒混熟,也沒怎麼見應該也AFK了。
矮人騎士拜託別打臉,我跟著豬小白一起叫的師傅也不見了AFK了。
帶熊乖乖玩的那個老葫蘆的熊媽媽AFK了。

不停的有人加入有人離開,我們這些新人們也走著不同的路,遇到不同的人,開始新的故事。

這些人啊…

@神賜之名,是個風騷的獵人,很強力,至少在我眼中。


豬小白,是個呆萌的聖騎士,主修治療,很強力,至少在我眼中。就是有時候有些路痴。後來強力奶騎嫁給了強力術士,就是下邊這位。

葉小風,是一個術士,上邊那個風騷獵人的兄弟,很強力,至少在我眼中,打本時我和神賜之名躺屍後,這個術士還很認真的彎腰搓法術,搓一個走兩步。後來他把我們的奶騎豬小白娶回家了。

望雲捲雲舒,是一個…我們一直以為是妹子其實是漢子的聖騎士,主修防護,我們的強力MT,有一次記憶深刻,開荒英雄難度5人本,就剩下他時,開無敵,平砍死boss。到後來AFK過,再玩時,站在T位,依然鐵打一般的漢子。

玉龍啊你好帥,是一個法師,看名字就…可能比較悶騷點的法師,在諾森德的冰風我們結識,後來發現這個貨有些逗,我法師玩的比他好,因為從諾森德版本,到大地裂變,到熊貓人,到現在的德拉諾之王…他的法師還會被摔死。


是年,是個受受…噢不,是個術士,公會裡人開玩笑叫他受受●﹏●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娶了個漂亮妹子,前幾天守望先鋒測試後玩暗黑3,玩到半夜,他突然說我要下一會兒,要不我老婆登錄爐石傳說能看到我戰網在線…我等會兒再玩。


牧舟,是一個強力的牧師,90級熊貓人版本,我玩的賊,她一個牧師站那不動,我都打不動她。更強力的是,她遊戲玩的好的同時還是清華大學的女博士,我這學渣…膜拜!

糯米飯糰,是一個薩滿,強力薩滿,經常以指揮身份參加戰鬥,玩治療奶水足,玩輸出輸出爆棚,還能指揮…是在日本留學的孩子,以前我們經常問他:你在東京,東京熱么?

殺的就是你一,是一個死亡騎士,是一個很靠譜的死亡騎士,這麼說吧,90級熊貓人版本,他加入我們時,裝備等級560,參加了我們後來幾乎所有的戰鬥,知道版本結束,裝備等級依然是560… 從無怨言,從來都是自帶如沐春風光環的感覺。

夜楓、嵐,是一個據說後來聽人一句話去玩獵人的死亡騎士,玩獵人的輸出與神賜之名比狠,玩死亡騎士當T可以和望雲捲雲舒、殺的就是你一比硬,指揮戰鬥也是很棒…就是語音里聲音一直很小,經常他講攻略半天,還有人問:「講下攻略不」?

。。。。。。。。。。。。。。。。。。。。。。。

帶我來艾澤拉斯的人
在艾澤拉斯引導過我的人
陪我在艾澤拉斯一起走過的人
陪我在艾澤拉斯一起走並離開的人
陪我在艾澤拉斯一起走過並走下去的人
即將來到艾澤拉斯與我有交集加入我們的人


都是我的大哥

有了這些大哥們,我不再是一個人戰鬥。


我有一個已經認識了6年的師父。
他是我09年末在龍之谷里認識的一個高端玩家。
我只記得那個區好像是叫熔岩巨獸,忘了。


他是這個區排行榜第一PK元素。當時我也是元素,奈何水平太渣。
那時候的他很高冷,逼格高,目空一切,對我來說簡直是個迷一樣の男人。

關注了他很久,但是沒有機會認識,正巧我們倆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於是乎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寧要朋友當說客幫我問問他收不收徒。

中間歷經千難萬險,好在加了我好友,但是!只讓我觀戰,對收徒隻字不提。
我一直崇拜著默默看著他各自操作,直到有一天!
這貨失戀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各種送溫暖,好在對我打開了心扉。

於是乎他踩著火徑,我騎著馬逛遍了這個區的地圖。
帶我屠大獅子狗。刷各種我奢望的副本。
那時我已經40級。
我所有裝備還是24級的C裝備,
我高大帥氣的師父二話不說給我整了一套A級+8的裝備,拿到手眼睛冒金星。
老子從來沒有想過竟會有A的裝備!別說A了!連B都沒想過!
別說A+8了,+6我都沒想過!


記得有一次,我跟遊戲里的人一言不合就罵我。
當時我還在上初三,人家拿了5塊錢一個的喇叭刷全屏罵我,我特別委屈。
那時他正在刷副本,看到了喇叭,退出副本。
一連刷了N個喇叭,大致意思就是獸獸是老子的徒弟!誰跟欺她,就是跟我小媛過不去!


並且安慰我,不要怕!遊戲里你闖禍,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那時候師父的威望很高,大家都很怕他~
因為他平常好不央的就去砸別人家的公會,別人屁都不敢放。

從那以後整個區都知道我是他的徒弟~ 連騎著RMB合不到一塊的馬我都會昂著頭。(? ̄?? ̄??)??°

貼張那時候的圖吧。時間太久了,我保留的照片幾乎都沒了。

ID沒有馬塞克,不過這麼久了,雖然全服第一但是應該沒有人記得了吧~
這個喇叭,我記得是我倆在指定的地圖裡捉迷藏,如果誰輸了就罵自己是豬。
女孩子嘛~肯定藏的隱蔽,鐵定他輸了,就刷了一個喇叭~

後來這個遊戲落寞了,我們再也不會YY一喊2.30一起組團玩保護隊長,或者屠龍了。

我和師父就不玩這個遊戲了。

然而我和師父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個遊戲的落寞而結束。
而是我們去轉戰LOL了!!!

在我還玩著龍之谷時他已經去玩lol了。
他硬拉我來玩lol,整天帶我打人機,告訴我如何出裝備,如何對線,如何補兵,還有操作技巧。
可我太笨了,一樣都沒有學會。(? ??灬??)?


就那麼打人機打了小半年之久~ 他帶我打匹配,結果戰績各種慘絕人寰。

一被人追著殺,我都嘶吼「師父快救我啊!!」 由於我各種秀下限的操作,從此他叫我「小學生之手」

那時候我對lol分數還沒有概念,後來慢慢接觸的時間長了,我才知道
哦~ 原來2000分這麼高呢?(S2賽季)
果然是我師父,哪個遊戲都辣么厲害!!

嗯。。我的排位12勝3負,當然是他給我打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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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我之前說的,有一個想要繼續看,我也會尊重他更新~

後來是醬紫的。
我和師父一起玩lol玩了3年~ 從S2到S5賽季。
他理所應當的成為了最強王者,我躺贏躺到鑽2


我倆性格差不多,都是面兒上比較開朗的孩紙,其實內心都非常孤獨的。
家庭狀況呢,他父母離異,父親早年去世,我呢,也是父母離異。


有一次,因為家裡的緣故,心情十分不好。我躺在鐘點房的床上給他打電話,
他為了逗我開心,給我唱《大河向東流》,笑的我眼淚都流出來。
我知道他五音不全,但是為了逗我開心撇開面子為我唱歌。
為此我還錄了音,遺憾的是手機丟了。


這6年有他的陪伴,彼此是精神上的支柱,互相依靠,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青春期的成長,6年的時光滿滿的都是他。

結局呢?
就是他去日本工作了,很久不會回來。在飛機起飛前兩天的傍晚,坐車來我這兒。
這6年來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

他走了以後我把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掉了。
沒有一絲遺憾和後悔,也許這是最完美的結局。
不知若干年以後,他還會不會記得整天在yy和qq里,甜甜的叫著「師父~師父~師父~」的我。


他走了以後,我去別的區練小號,一切重頭開始。

期間有很多人,讓我拜他為師,或者叫他「師傅」「師父」帶我玩遊戲。我都拒絕了。
因為,
他說這輩子他只收一個徒弟,
我說我這輩子只叫一人師父。

師父呀~ 徒兒已經是灰常厲害的我軟妹啦~ 會走位,會補刀,會操作,會對線,會出裝。
可在我什麼都會的時候,你卻不在了內。這輩子都沒法給你秀下我的「小學生之手」操作了呢。

這個提問呢,碰巧看到的,算是來紀念在我青春期扮演著一個重要的男人。
我知道,這輩子我都忘不了這個男人
師父~ 相隔萬里的徒兒,希望你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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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千萬不要頂上去有緣人看到就好。因為我們的故事知道的人很多,熟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我。

謝謝各位看文。 文筆渣,見諒。


《如果.宅》


我先是有了大哥,
後來有了大哥與大嫂,
再後來,我只有大嫂了。

這大概是我要講的故事的全部梗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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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那會兒我玩過很多很多遊戲,

大大小小,從雷電到傳奇,從掃雷到魔獸,從蜘蛛紙牌到CS,涉獵甚廣。

但我沒啥定力,像游擊戰一樣,打完就跑,下回連上次在哪個區都不記得了。


但我一直玩一個挺……無聊挺low的遊戲。

叫QQ三國,估計知乎里玩過的人不是很多。

那是某個我爸媽都出差在外的夜晚。
我一個人背了一書包的魔法士乾脆面與營養快線,口袋裡揣著時尚時尚最時尚的「XX網吧會員卡」,心裡小鹿亂撞,
去網吧包夜並開了個包廂。


開包廂證明我是有小心思的,

那時候我已經上初中了,
「懂了」。

我在QQ備忘錄里收藏了很多很多的網站,雖然幾乎不能用,但我每一次複製又粘貼,然後打開此網頁的過程,都暗含著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具有極大衝擊力的情慾與美妙。

搜尋正酣,
網管忽然敲開了我的包廂門,
「不好意思哈哥們兒,外面沒機子了,湊一個湊一個。」

於是一個小年輕在我跟前坐下了。

我馬上正襟危坐,
從一個搜尋資源的猥瑣少年,變成一個沉迷遊戲的正直少年。

那樣的夜晚里,我感覺玩遊戲忽然成了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

幾局CS之後,我頭昏腦脹天旋地轉,
我抬頭看包廂的頂就感覺像滑鼠移動下的天空,
每一口營養快線我都感覺在洗胃。

然後我癱在椅背上,看旁邊人。

他好悠閑啊。

他在很慢很慢地玩一個很慢很慢的遊戲。

2D視角,畫質奇差無比,人物很醜萌,

他一直按著空格鍵讓屏幕里的小人在2D樓梯上跳來跳去,
順著藤葉爬啊爬,不時地只按一下S鍵就能殺死身旁一個更丑萌的小怪物。

我問,誒哥們,這啥遊戲。

身旁的哥們說,叫QQ三國,
「沒啥意思,磨磨時間。」

我喔喔點頭,在遊戲平台里找。


這個遊戲很簡單,打怪升級之類的,
那晚我漸漸上手。

然後我就不停走啊走,看看它有多大的地圖。

等我走到一片鳥林的時候,懵逼了。

鳥林里有主動攻擊的怪物,我把滑鼠移到它身上看它的等級是,「???」

………

於是我就掛在一條藤葉上,
藤葉下的鐵鳥圍著我嘰嘰喳喳不停亂轉,
我在藤葉上稍微掛得低了一點,
血槽就在顫抖。。。

我問身旁的哥們,這咋辦啊。
哥們說,跳下去吧,死了回城。
回到哪裡?
我也不知道。。


人生往往是這樣,
當你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的時候,
總會看到一束光。

有的光來自那些怪物,它們最終跟你耗不起時間,嗷嗷叫地沖著藤葉發招,照樣能把你的血槽打空。

可有的光來自那些牛逼閃閃的人,
他們帶著頭盔拿著雙斧腳踩翅膀,彎腰俯衝,頂了鐵鳥兩個攻擊之後,就跨叉叉一斧頭解決了他,
收穫了兩個鳥肉,一個鳥羽。

附近有行腳商,99個鳥肉賣四萬五金幣。


這些都是師傅告訴我的。

沒錯,我認了個師傅,
我叫他做大哥。


他的角色是「豪傑」,
那天,他在跑地圖跑任務,根本沒看到掛在藤葉上的我,
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象徵性地幹掉了面前的小怪而已。

而我像遇到爸爸一樣,慌亂地趕快拖滑鼠點他的頭像,右鍵,「邀請組隊」。

然後屏住呼吸。

師傅是個洒脫的人,

確切來講,師傅是個眼神不好的人,

只要一有消息,他就「誇誇誇」地接受。

這也是我能拜師成功的原因。

大哥說,他那天看到屏幕上有一個小旗子在閃動,就點了一下,他在的網吧煙霧瀰漫,他直接點了同意,系統提示他,收徒成功。


我的職業是劍士,爛大街。
我之所以選他是因為他有紅色的頭髮,擺的一米。

大哥的頭髮是綠色的,看起來也很擺,他每次一揮斧,一頭綠髮就隨風而顫。

大哥就這樣帶我升級,
半小時我就頂到了15級,出師。
領了出師大禮包,師傅馬上離開了隊伍,有各奔東西的意味。

狗腿的我嗅到了這個危險的信號,

忙發私信給師傅,
「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您老人家再帶我刷個裝備吧,我這一身太菜了。」

師傅說,我們倆職業不一樣,這樣吧,他找他的「情侶」老婆,女劍士,來帶我吧。


於是我結識了大嫂,
一個紫色頭髮的女劍士。


我們倆一起掛在藤葉上,
跟師傅組隊。

師傅在跨叉跨叉地砍怪,揀垃圾道具。

我就負責在藤葉上爬來爬去。

於是我發現了一件很猥瑣的事情,

我們的人物掛在藤葉上的時候,都是背對著的2D畫面,

大嫂有一套炫裝,大哥給她買的。
背對著屏幕爬樹的時候能看到人物的豹紋小短裙。。。

我就在大嫂的藤葉上,
一上一下,
上上下下,
又上又下,
忽上忽下,
地爬著。


好像在。。。好像在。。干她。。


我就是圖好玩啊啊啊,
我原以為她不在的。

可她忽然直接發消息在屏幕里,
在她的人物頭像上出現了一個對話框說,
「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

我一下子愣了,

我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師傅,也就是我大哥,還在賣力地刷怪,綠色頭髮隨風而舞著,像一頭綠髮的老黃牛,勤懇地耕耘著每一個小怪,

我才確定大嫂這句話是發給我的。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當她是個女人,

我只是單純的想從她那裡要幾件她退役的裝備罷了。

於是我趕忙發私信說,「嘿嘿。」

沒多久她回我,小孩兒你多大了。

我說,哈哈哈我不是小孩,我好大了。

她問我作業寫完了嗎?

我說我放學之前就寫完了。

她說哈哈哈你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兒?

過了一會兒,師傅丟給我幾本技能書,
說,有事先下線了。

然後在組隊的頻道里發:老婆再見。

大嫂回她,老公再見。

於是大哥扛著雙斧圍著女劍士跳來跳去一陣子,像個傻逼,對著屏幕宣誓著自己的戰場和女人,接著離線退了遊戲。


大哥離線之後隊長自動變成了我,
我害怕大嫂也走掉了,
馬上發揮了馬仔的本質,立馬講隊長轉任給大嫂,
並私信她說,再帶我一會兒吧,大嫂大嫂好大嫂。

大嫂說,小孩兒,你叫我姐姐吧。


於是我跟著姐姐,
逛鳥林,游鳥皇宮,去臨江看好多人PK,坐馬車到江陵看夜景背景的遊戲界面。

大嫂說,這種夜景背景下,還可以放煙花。

說著從她身上簌地冒出來一個粉色的煙花,到屏幕的上方炸開。

我覺得大嫂好像一束光,

跟她比起來,大哥救我時候的光,簡直就是鑿壁偷來的光。。。


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嫂總說我可愛說我好玩。

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懂這個遊戲的套路,
因而在遊戲里沒有顯現出老手的洒脫。

比如大嫂帶我跑一個地圖,我總想把我能看到的屏幕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大嫂說這些東西都沒用,
可我還是會撿,有的我甚至會繞路去撿。

大嫂就說,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

有時候大嫂頂著頭俯衝往前跑,跑著跑著發現後面的我不見了,
忙私信問我人呢,

我立馬發來一坨哭的表情,說嗷嗷嗷嗷嗷剛才不知道被哪個怪打了一下,死了,回城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

大嫂又會說,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等我過去找你。

於是我在一個陌生的主城陌生的地圖,來回蕩啊盪,
把屏幕里所有NPC的對話都點開看了一遍。

大嫂趕到之後問我在幹嘛,

我說我在跟NPC說話啊。

大嫂又會說,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

我會回她,嘿嘿。

大嫂又問我,小孩你多大,
我說我今年初二。

大嫂說你還真是小孩兒,姐姐估計比你大一輪,十二歲。

我說嘿嘿。

大嫂說,每當我說嘿嘿的時候她就很想捏我臉。

我說我家裡有一個熊貓玩具,我從小捏它臉,
現在已經研究出了幾十種不同的捏法,
能把熊貓捏出鼻子捏成象。


大嫂說她要看。

於是我就順理成章地加了她的QQ號,
還開了視頻。

因為那是那個年代裡唯一能讓她看到我捏熊貓玩具的方式。

那時候我還不懂撩妹與PUA,
現在單身,手速上千的我,羨慕又嫉妒那個時候無知的自己。

說實話,大概7、8年前,
也就是我14、5歲上初中的時候,

網路雖然沒有普及,沒有興盛,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與贊同,

但那時候的社會,還是一個信任感並不缺失,且並不怎麼讓人在意的時期。

我可以在攝像頭裡很大方地跟大嫂say hi,
大嫂也可以在那頭笑著搖頭說我真的是個小孩,

然後我給他捏熊貓玩具看,
捏出鼻子捏出象,
大嫂在攝像頭的對面,成熟而又美麗,
笑出酒窩笑出花。


她果真比我大很多。
我初二,14歲的時候,她26歲。


我們倆經常視頻聊天,

但也什麼都沒聊過。

沒辦法,因為是陌生人,年齡差距又太大。幾乎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可我總能變著法子讓她笑出來,

而她也總是很樂意地看著我笑,
笑的很開懷。


其實除了她的臉之外,她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有沒有結婚,在哪個城市,
為什麼有大把大把的閑散時間,
又是做什麼工作以什麼為營生,

這些我都不知道,

而且這些問題,在初二的我的腦海里,
完全形不成概念,
我從來沒考慮過這些。

這似乎也是她喜歡跟我聊天的原因。

我只負責努力製造笑點,

她負責一邊笑一邊貌美如花。


然而老黃牛大哥是一臉懵逼的,

每次他勤懇又勤懇地帶我們倆升級的時候,
我跟大嫂總是掛在一條藤葉上,
我上她下,

然後我們切了屏幕到QQ上聊天,
滴滴滴滴,你來我往。

大哥,也就是師傅,
在組隊頻道里不停喊,
「爆了一把劍!」
「技能書技能書!」
「精魂精魂!」

然而都沒人撿,

我有好幾次在聊天的間隙看到大哥一邊刷刷刷砍怪,一邊默默撿東西,
然後再一頭俯衝到行腳商那裡變賣掉。


後來我曾研究過這種玩法,
很無趣,
不停打怪,不停撿東西,
然後跑地圖找到系統刷出來的行腳商,
賣掉。

有的人拿這種方式賺錢,
還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就機械性的刷啊刷,
沒有一會兒停歇。

不知道每一個刷鳥肉四萬五的人的背後,
都有一個迎風飄揚的綠髮,和孤獨的靈魂呢?

不過我也不比他們好哪去,
在遊戲的操作上面我甚至更單調。

我只需要掛在藤葉上,
以大嫂的小短裙為圓點,

爬來爬去,
爬來爬去就好。


終於大哥覺察到了端倪,
他站在2D地圖的最頂端終於感覺到上面的風好大。

他私信問我,你最近跟我女朋友經常聊天嗎?

女朋友??啥女朋友?我一時間懵了逼。

他發「額。。。就是我遊戲里的情侶啊。」

我發「哦哦哦姐姐啊!是啊是啊!」

大哥之後沒說話,
帶我探袁紹的副本。
那個時候我大概也能獨當一面了。

那是我倒數第二次在遊戲里見到大哥,

他下線之前給了我一把劍,

三孔,強7,高級吸血石。


我說嗷嗷嗷嗷謝謝大哥!謝謝師傅!

大哥說不用謝。

然後他解除了跟我的師徒關係,

點進他的資料里還能看到,他的情侶信息也清除了。

那時候我才覺察到有點不對,
我似乎妨礙了師傅把師娘這件事,
我似乎也忘記了第一天玩這遊戲里掛在藤葉上無可奈何時,大哥一道光降臨的樣子。

不過。。。
說是一道光,光滅了不就沒了嘛。。

我對大哥的些許抱歉在下一次見到師娘之後戛然而止,拋在腦後。

師娘頭上的「情侶」頭銜也空缺了,
這讓我有些垂涎。

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垂涎的原因還多半停留在,情侶組隊一起掛機會提高屬性這件事上。


於是在江夏地圖的一片小荷葉上,
曲水流觴,酒館的旗幟在2D畫面上迎風飄揚。

師娘說,你不知道吧?這些旗子其實也能往上爬,爬到上面就站在地圖的最高處,等級高的人都喜歡這麼掛機。

師娘說完蹭蹭蹭往上爬。

我也趕忙蹭蹭蹭追隨師娘。

站在旗子上,感覺整個地圖都是我們倆的江山。

於是我又下退了半步,
右鍵輕輕點擊師娘的頭像,
屏住呼吸,點擊了「情侶邀請」。

沒幾秒鐘,
我跟師娘身上都冒出點點星光,那是情侶之間的屬性加成。

師娘私信我說,「走,我帶你去做情侶任務去。」


我依然像一個狗仔一般追隨著自己的女人。

情侶任務里有一項是去澤林鳥神澗收集鳥毛,

我在那裡倒數第二次見到大哥。

他還在忙碌地跑著,
一斧一個鳥,撿鳥肉和鳥毛。
一隻鐵鳥爆一個鳥肉,99個賣四萬五銅幣;
五六隻鳥爆出一個鳥羽,99個鳥毛賣十二萬。

大哥似乎靠鳥肉鳥羽發了家,
買了一套炫裝,
頭頂戴了一個帽子,綠色的頭髮只能看到發梢。

忙碌的身影后面,藤葉上還掛了一個女徒弟。

原來大家都往前看了啊。

我在心裡想著,
然後穿著師娘給我的加速度的鞋子,低頭俯衝,
在大哥爆掉的一群鳥肉里疾馳而過。


那時候的我已經不會去費力撿地上的東西了。


我跟師娘作為情侶又玩了一段時間,

期間我經歷了期末考,

考地理的時候我睡著了,夢見師娘在一個可以PK的地圖裡忽然跟我解除了情侶關係,咔咔咔兩下把我給劈了。

接著師娘紅名了,
一群饑渴難耐虎視眈眈的玩家從四周的藤葉上直接按空格跳下來,
刷刷刷結果了師娘,把她爆出來的裝備瓜分乾淨。

那次地理考試我考了倒數第一,
我盯著地理試卷上一個人一個地圖,總覺得它們不對勁,然後按照腦子裡的遊戲地圖加以改編。


之後暑假開始,夏天到來,

我每天有更多的時間玩電腦,
跟師娘打遊戲,跟師娘視頻聊天。

早晨起床先開了機,然後出門買雞湯,
下午先Q一下師娘,然後去廚房切半塊西瓜。

那個夏天我披著毯子縮在空調下跟師娘逛遍了QQ三國的地圖,每個角落,每個副本。

我很快也是伺服器的大神了,
有了軍團,有了頭銜,有了幾個徒弟,
成了「名震四方之劍士」。

有天下午,我跟師娘說爸爸出差從國外買了個口琴,我吹給你看好不好。

師娘說好啊,於是我們像往常一樣接通視頻。


我一手拿著口琴正笨拙地往嘴巴上貼,
看到視頻畫面我瞬間懵逼了。

師娘只穿了一個胸罩坐在畫面跟前。

我說啊啊啊啊姐!你怎麼沒穿衣服啊啊啊!

師娘說,我穿了啊,你激動什麼。

我說嗷嗷嗷你穿這麼少都被我看到了!

師娘笑了,說被你一個小孩看怎麼了,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我有一種被嘲笑的尷尬,
立馬打字回復她,
「我也初中了誒……信不信我擼給你看?」

畫面里師娘盯著屏幕,表情開始有些僵硬,
能看得出來師娘生氣了。

可是我話以出口又無法撤回。


過了一會兒,師娘從攝像頭左邊的桌子上拿出來一盒煙,抽出來一根,點上。

沖著話筒對我說道,「你擼吧,我看著呢。」

我怔了有半分鐘,
啪地一下關了視頻。
打開遊戲一邊刷鳥肉鳥羽一邊冷靜。


然後我開始在遊戲與QQ上等師娘,

奇怪的是,

她的遊戲再也沒登陸過,
QQ也再也沒上過。

我發給她遊戲里和QQ里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就好像這些信號訊息都沒有成功到達師娘的電腦上,而只是一臉懵逼地在太空中遊盪,無從歸處。


慢慢的這個遊戲對我來說又沒意思了,

可我已經養成了登陸遊戲的習慣,

在暑假剩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目光獃滯的在成都東郊之後的地圖上,刷鳥,刷鳥肉鳥羽,刷行腳商。

我有些明白那些忙碌於鐵鳥和行腳商之間,兩點一線的人,或許有的一份執著了。


於是某天我在行腳商NPC的身旁,
又一次發現大哥了。

他也發現我了,
很快私信我,「不玩了,給你點東西。」

說完他發來了交易請求,
給了我一套劍士準備,好多金幣與稀有材料道具,最後還把身上的一套豪傑套裝也脫下來給我了。

「你穿不上,賣點錢吧。」


之後,
師傅的號也像師娘一樣,一直黯淡下去了。


沒多久之後,
我也不玩了。

如果有一個人在意過我的話,
我的號也像那樣一直暗下去了。

說這段故事也好回憶也罷,

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結局」,「道理」,「感悟」之類的體驗。

沒有悲或喜的結局,也沒有什麼情結,
這只是一段經歷罷了。


只是已經,早已,逝去的網路時代。

那時候大家的思想還沒有像現在被集體強姦了一樣,

我覺得現在對於網路,或者說虛擬與現實的界限,太生硬與刻板。

要麼,永不交界,
要麼,交界了就一定要怎樣怎樣,就一定要見面來一發。。。


以前不是這樣的,

網路還是生活的一個很小的子集,
虛擬還是現實的一個很小的子集,並沒有從那裡獨立開來。

大家並沒有像現在那麼矯情,口口聲聲地說不要讓虛擬打擾現實,
大家也並沒有像現在那麼饑渴,張嘴就問約不約。

人們可以在網路上,很坦誠地相遇,
又很倏忽地相離。

那個暑假過後,
我開始從傻逼中二 向 裝逼文藝過渡,

卸載了QQ三國之後我出門逛書店,
買了一本聶魯達的詩,

從此記了一句,

「當我愛你時,風中的松樹,要以他們絲線般的葉子唱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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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樣
帶我打遊戲的大哥,就是我表哥。
——初中一年級的我

這是個2001年的故事,那會兒剛念初中,網吧還不要身份證。40來平方米的地方一排排羅列著20台機器。厚實的crt顯示器上只會出現三種畫面,星際爭霸、羅馬帝國、以及表哥帶著我玩的史上最炫酷、最傳奇的遊戲。遊戲名字?我剛剛已經說了。漏了一個,還有第四種畫面,毛片。

所以我第一次去網吧喊表哥回家吃飯,他就在看毛片。當然5秒鐘後他意識到我站在身後,利索的切換到了遊戲畫面。接著我就被這個一片黃沙的遊戲畫面吸引住了。表哥指揮著他的遊戲角色,從漫天黃沙的背景中一路小跑,鑽進茂密的森林,穿過這片森林,再來到了一個雄偉的城邦,然後,下了線。

中飯完畢,表哥對我說,待會兒跟你開台機子,哥帶你玩遊戲。於是我從三個可選遊戲角色中選擇了表哥那一型,因為那是表哥用的,肯定厲害。

表哥指揮著我從新手村,一路砍瓜切菜走到主城。當我第一次見到守城的大刀衛士,激動的忘記用衣領子擦鼻涕。表哥說你別動,我過來給你幾包葯。剛才打怪的經歷充分告訴我葯的重要性,有葯才能回血回藍,才不會被半獸人摁倒在地。表哥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凡事先後,保命要緊

裝著滿滿一行囊的藥水,我開始了升級之旅。角色能升級的設定不知是哪個天才開發出來的,我特別喜歡經驗值一點一點累積,直到突破經驗槽金光閃過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升華了。特別是空藍空血的時候升級,瞬間回到滿狀態,還節約表哥的葯。

晃眼時間過得很快,那個下午我完全沉浸在遊戲中。所以晚飯的時候,舅舅幾乎是提著刀來找我和表哥的。

回到學校,我開始瘋狂的向小夥伴們講述這款遊戲。然而我發現,其實大家都在玩。但是我不一樣,因為我有大哥,表哥。
表哥等級高,在我心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膨脹的虛榮心讓我向小夥伴們各種吹噓。
吶吶吶,表哥已經30級了!
吶吶吶,表哥的武器裝備可好了!
吶吶吶,表哥的7級骷髏能扛5個怪!
吶吶吶,表哥可是他們工會的副會長!
小夥伴們艷羨我有個表哥,因為我從來不缺藥水和裝備,被帶著打越級副本也是常有的事。我需要做的就是在生命值下降的時候吃下藥水,畢竟保命要緊。

等我達到了19級,表哥第二次帶我來到大刀衛士的面前,並塞了一本召喚骷髏給我。這個法術讓我第一次對遊戲產生了厭倦。我從來沒有想到練就表哥那個以一敵三的骷髏寶寶需要這麼乏味的練習。整整一個周六,我就不停的按著F3,召喚出一隻骷髏,被大刀衛士剁掉,再召喚一隻,再被剁掉……如此循環反覆。

第二天我氣急敗壞的去網吧找到表哥,說這設計的太不科學了。我明明閱讀了那一整本召喚骷髏的秘籍,為什麼還要練習幾千次。
表哥淡定的將正在播放的毛片暫停。傳了個文件給我,文件名叫自動施法外掛。然後對我說:

練習才能讓你熟練,當你覺得練習乏味的時候,是因為你沒找到方法。

我又一次被表哥折服了,你他媽早不告訴我有外掛?!
隨著骷髏寶寶和我共同成長,我的等級不斷升高,練級也越來越輕鬆,已經不太需要表哥幫忙了。只是表哥依然會抽空帶我打打副本,而此時我的身份也由只能喝血保證自己不死的小弟,變成了能一起抗怪打傷害的隊友。

時間在x軸上拉長,我對遊戲的理解在y軸上變得深刻。同時也意識到表哥的等級並不高,身上最值錢的武器不過只是一把銀蛇劍,表哥所在的行會其實只是幾個熟人同學組建的小公會。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收斂半分對錶哥的崇拜。

這天表哥又拉著我去網吧練級,如今我們組隊已經可以搞定boss級別的大怪了。我們兩人兩骷髏的組合打得舒心又愜意。這時地圖上突然刷新出了一個碩大的怪物——觸龍神。它張牙舞爪的在蜈蚣蠍子堆里扭動。表哥就像找到了一部新出的毛片一樣興奮,不住的對我說:這邊這邊,引怪引怪,加防加防,給寶寶加血啊!

廢了不少藥水,我們終於清理掉boss旁邊的小怪。我倆身後圍觀的人變得很多,大家都期待著能見證極品裝備的掉落。表哥奢侈的找老闆拿來兩罐可樂,已經準備提前慶祝了。

boss畢竟是boss,即使我們輪番給寶寶加血,它們還是很快碎成骨渣。好不容易把boss的血磨見了底,現在整個網吧的人幾乎都站在了我們背後,我也感到異常緊張。這時遊戲中忽然衝出來另一個玩家,等級很高。因為他每一次攻擊都附著了火焰的效果。整個網吧都安靜了,表哥緊緊閉著嘴唇。最後擊殺掉boss的玩家才有資格拿到凋落的寶物。從概率上來說我們倆人倆骷髏,要比他高的多。

只見我們5個角色手起刀落,表哥已經提前開啟了外掛的自動拾取功能。嘭的一聲怪物倒地,屏幕閃滿了6x6格子的各種寶物。「裁決杖!」圍觀里眼尖的已經看到了,這是遊戲里最頂級的武器。價值大約是表哥武器的20倍。表哥急點滑鼠奔寶物跑去,然而已經被那人佔住。這個遊戲有一個設定:如果不是你殺掉怪物,那麼掉落的寶物在1分鐘之後才能拾取。

所以他在寶物上站立一分鐘後,這就屬於他了。表哥招呼著我開啟組隊攻擊模式,依然是兩人兩骷髏,奮力的朝他砍去。然而這個人等級和裝備都高我們太多了,他只需要一邊嗑血瓶一邊原地揮刀,我們就拿他一點辦法沒有。圍觀的人見奪寶無望,紛紛嘆著氣離去。表哥知道無力回天,依然一張張符咒打到他身上。而我感到無比的失落,彷彿登上山頂後被人一把推入深淵。

一分鐘的時間從未這樣漫長而煎熬,我們每一張符咒甩出都令我痛苦。我彷彿感到曾向他們吹噓的小夥伴就站在身後,無情的打著我的臉。原來在這樣一個遊戲中,我崇拜的表哥亦是如此渺小。當我們甩盡最後的符咒,地上的極品武器消失不見,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那個齷齪的玩家,大概是使用了傳送捲軸。表哥鬆開鍵盤和滑鼠,拿起一罐可樂遞給我,這本是我們以前慶祝的道具,此刻卻好似戰敗的安慰。我開啟可樂,頭一次覺得這個氣味難喝。

走吧,該回家吃飯了。表哥對我說道,原來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晚。我泄氣的跟著表哥回了家,兩人沉默的在路上走著,表哥咕嚕了一口可樂,對我笑笑說:

沒事,遊戲而已。


表哥還是有遠見,不,因為我近視,我沒看見20米開外的舅舅怒髮衝冠幾乎要爆炸。

大概1年不到,在小夥伴們紛紛進入一放學就直奔網吧成了網癮少年的時候,我果斷選擇了退出。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表哥戀愛了。戀愛的對象自然是通過遊戲認識的。網戀後的表哥再也沒喊我打過副本,取而代之的是一男一女2個遊戲角色安靜的站在某個地圖的中央,然後瘋狂打字聊天。再往後來,表哥已經不上遊戲聊天了,換成了QQ。最後網吧也不怎麼去,換成了簡訊。直到見面、約會。

這款遊戲也像初戀,在我的遊戲天里划過一枚流星後隨風消逝。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受到表哥的影響,我總在遊戲的時候告訴自己,遊戲而已。後來我念了大學,上了班,再沒打過遊戲。

有天表哥神秘兮兮的湊到我跟前,掏出手機給我看。還是15年前的那個漫天黃沙的畫面,不知不覺移植到了手機平台。表哥說,經典版本,玩不?在我表示沒有什麼興趣後,表哥顯得有些悻悻然,隨即對我說:

弟,嫂子生活費管得緊,借我兩百塊沖幾個元寶。


把網遊玩成單機的一定不只我一個!!!!


背景:
我作為新手剛入wow時已經是90年代了,已經有了熊貓人,並沒有見識過以前版本的。


我的第一個號玩了一個血精靈MS,當時一個人在慢慢跑著任務線,經常迷路,在一個地方轉來轉去,下水也不會游泳各種控制不好鏡頭。
做任務過程中認識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同等級的圓滾滾的熊貓人ZS,他應該是老玩家了因為看得出來跑地圖非常熟練~
然後我們加了實名,我上號的時候他就會上那個戰士小號一路帶著我做任務,每天玩兩個小時吧,各種帶領我,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酷酷的高dps AM……沒想到後來在他的指導下裝了插件一看輸出,囧,原來我那麼臘雞~於是潛心研究神牧~結果我的奶全是過量治療……哈哈哈

當時每天跟著「大哥」身後屁顛屁顛的跑來跑去,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純粹就一起打遊戲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後來我們兩個小號一起到了90級之後,和那個熊貓人戰士大哥的聯繫反而越來越少了,因為其實他的dps到後來……都不如我了(不如說其實他遊戲的追求不在dps上,應該是純休閑玩家吧)我開始去打工會開荒團,漸漸也變成了「大姐」,開始帶G團,dps越來越高,後來也練了一個大防騎自己來打T。

可是,不管再練了多少小號,都找不到最初打遊戲時對這個遊戲未知的探索那種快感了~也找不到當初那些無欲無求的小夥伴了。

那天看暴走大事件王尼瑪說的追憶魔獸世界那段,我看紅了眼,
是的,我現在我畢業了,參加工作了,也結婚了。
儘管這個遊戲並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貫穿整個青春,生活的軌跡也讓我和那些一起遊戲的小夥伴們漸行漸遠……
可還是希望大家一切都好,青春依然。


那自然是有事就找他,他能解決遊戲世界裡的任何事啊


首先,我講的是好幾位大哥生動的故事。其次,我玩的是山口山。伺服器是三哥那個。為了聯盟。

玩山口山的都知道,60年代是一個練級極其困難的時代。不巧的是我還崇拜自然的力量玩了個德魯伊,更不巧的是我頭二十幾級都是在黑海岸度過的,更更不巧的是,我當時還是個學生。後來在一次德魯伊學習水棲形態的活動中,我認識了大哥a。大哥手持奧金斧,一身勇氣套,衝鋒小動物的英姿一直陪伴了我整個高中中午放學的午休。大哥沒有太多的話語,甚至都沒有坐騎,當時為了帶我們幾個來路不明的小號,一路從南海鎮護送我們到血色,一路護送,毫無怨言,手起刀落死了一地的灰熊與蜘蛛。也是因為大哥a,我才意識到這遊戲的快樂和有愛。當然一般故事發生到這裡,大家都知道,突然的離別就該來了,大哥走的好無聲息,當然也沒出現什麼郵寄金幣和藥水的動人場景。大哥就這麼消失了,就好像價格公道的工作室,交單走人再無交集。但唯一的不同就是。大哥沒收錢。

大哥a的故事,只是墊場。勁爆內容自然在下面。
後來時間繼續,遊戲依然。在多方莫名其妙的引薦下,我來到了我們服知名的缺德工會,魔界弒神。當然,缺德倒不是說這是毛會。而是,這會,真的缺德魯伊啊。
當時剛入會時,我就被我們會長璀璨的名字所震懾。工會職責最高點的頂峰。赫然寫著彳亍兩個字。當時不諳世事的我,彷彿看見了室外高人一般。心中暗想,此人一定英武非凡輸出暴力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但後來我發現只佔了個輸出暴力~。多暴力那。倒不是彳亍打的有多高,而是他是一個對自己下死手的人。當年開空靈機甲,這位猛士給自己綁石頭。打ot了靈魂碎裂,ot了在石頭起,ot了在要戰復。整個過程三起三落,以至於瓦斯琪我們全團的願望就是給他開個心靈平衡稜柱,(你看看,多少年了,名字我還記得。可見有多麼渴望。)好讓他少o點t~彳亍是一個對自己很殘暴,對他人太友善的人,一般工會開ut討論事情。從來都不說話。一般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彳亍用很穩重很緩慢的聲音說。嗯,那就這麼辦吧。看見沒,會長啊!噴人都不會啊!
玩過六十年代的都知道,四十人的團隊要想人人都顧及到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我恰巧又是一個無意間闖入的小屁孩,而且又是中二不懂事的年紀。闖了無數的禍,發了無數小孩子脾氣的一個只能提供buff和戰復的小德魯伊。但是彳亍老大一直都很照顧我,我記得後來工會波折,我們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當我們被別的工會吸納的時候,彳亍老大依舊在工會堅守,我那小德,一直就沒有t3的腕子。用的冰抗護腕,有一次在鐵橋。彳亍就站在鐵橋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我上去叫了聲老大好,彳亍也沒說別的,說羊啊,(昵稱,全名太中二了,不打了),當時在的時候。也沒幫你弄個好護腕。出去了別被人欺負了,先換個腕子的。至於屏幕一端的老大是咋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看見字的時候,鼻子真的酸了。

未完待續,有空補,突然寫的,也沒好好想想別的。回頭一定寫完。


媽的自從大哥發現我男扮女裝後就再也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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