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結局難猜的故事?

最近不管電影還是電視劇(即使是《世界奇妙物語》)看到一半就已經差不多猜到結局了,人生太無趣,有沒有那種看到開頭卻始終猜不到結局的故事呢?


李二的老婆死了,託夢給李二,講自己轉世投了牛胎,托生為母牛,如果李二還顧念夫妻情分,就把她買回家。李二於是按指點去買了這頭母牛回家,養在自己後院。(淚目,浪漫神話故事。)

但是這頭母牛常常跑出去,在大庭廣眾之中與鄰居的公牛交配,李二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

---梁恭辰《池上草堂筆記》。


出處:微信公眾號 假裝在紐約


目前高票答案是抄襲的,原段出自我微博


幾個月前回國了一趟。在我家附近的一條街上,看到以前繁華商鋪變得無比破敗。

所有店都關門或者搬遷了,有的店還有一些傢具來不及拿走,就放在門口或者扔在店裡。感覺像一夜之間突然發生了巨變。


我想了很多,經濟不景氣?銀行預測有風險?房子有安全隱患?。。。


最後忍不住問我媽,這排店鋪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全沒了。


我媽說,「哦,這些都是空軍的地方,以前他們租出去作為商鋪賺錢。前一陣來了個明確的規定,說軍隊不能經商啊。」


他艱難的睜開雙眼,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 胃裡被人塞滿了東西,渾身發燙,額頭好像都要冒煙了。
"水,我要水。"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水龍頭,卻怎麼也夠不到。"我要死了嗎?"他慢慢閉上了雙眼,開始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原來,我只是個電飯煲啊…"

初二時候寫了好幾個這種小故事哈哈哈哈還想著給雜誌投稿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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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贊啦哈哈再po一個 2.2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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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長凳,在公交站的那種綠色的長凳。
她是個廣告牌,在公交站的那種綠色的廣告牌。
他和她每天都聊,什麼都聊。
他說他最討厭有些人一坐下來就放屁,她聽了哈哈大笑。
當她上面展示一些奇奇怪怪的廣告,被貼上各種"辦證"卡片時,他也會笑個不停。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沒什麼波瀾壯闊,卻也有屬於他和她的小幸福。
他最大的遺憾是永遠沒辦法抱她一下,雖然和她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
公交站要拆了,他和她即將分別。
"下輩子我想當人,"她感受到了一種叫悲傷的情緒,但只有在雨天她才能哭。
「那我也當人,陪你,」他努力笑了一下,但從外觀上好像並看不出來。
「那下輩子見」 「好,下輩子見」


很幸運,她出生在了上海,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被做成了一個桌子,出口到了國外。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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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1000贊的回答啊好感動,承蒙厚愛,再po一個咯(?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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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垃圾桶

對,就是這種公交站標配的垃圾桶

他暗戀旁邊的廣告牌很久了,但一直沒有勇氣去和她說話,每天只能看著她和長凳打情罵俏你儂我儂,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哪裡配得上她呢,身材又沒長凳好,嘴巴又笨,肚子里還裝滿了垃圾…」他心想。看得到卻碰不到,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

到了公交站拆除的那一天

「終於可以解脫了」面對可能到來的死亡,他反而有一絲期待,「我下輩子也要當人,我要和長凳來一場堂堂正正的競爭」他暗地裡下了決心。

到了投胎重塑的時候,他用自己當垃圾桶多年的積蓄買通了有關部門,保留了前世垃圾桶的記憶,並且知道了長凳被做成了桌子遠銷海外,而廣告牌出生在了上海。
「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嗎」他竊喜。
他成為了她的同學,每天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但她卻始終沒有動心。
他有點急了,難道她還想著長凳嗎?不可能,她應該已經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了。
「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讓她喜歡上我,怎麼辦……對! 我去告訴她我就是長凳,這樣她肯定會接受我的!」為了愛情,他已經豁出去了。
那天放學以後,他鼓起勇氣,去告訴她其實他就是長凳,並且跟她說了上一世他們的愛情,然後緊緊抱住了她,閉上眼等待著她的回應。

她嚇的推開他跑去跟校長投訴說有人性騷擾,校長藉此機會開除了已經拖欠幾個月學費的他。
再一次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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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上學途中看到路邊垃圾桶突然想到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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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有小夥伴說像鄭淵潔的風格

皮皮魯是我的童年啊哈哈
也是看到有人說到鄭淵潔以後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小時候讀的書會對我有潛移默化的影響…

又想到高中以後我的口味變成了

…………我開始方了╭(°A°`)╮


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我最大的夢想是……做一個夢。

活了十七年,從來沒有做過一個夢。

每次聽到別人講自己做的夢,我都非常羨慕。

上帝啊,讓我做一個夢吧,哪怕是個噩夢呢。我時常這樣祈禱。

一個晚上,我的母親問我,今天怎麼不開心?

我說在我的想像中……呸!我說我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做一個夢。

母親說世事無常,早點睡覺。

掛了電話,我躺在宿舍,翻來覆去,終於睡著。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子漂浮在空中,活動了一下手腳,心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不是在做夢吧?

用力掐了掐手臂,不疼!一點都不疼!真是做夢!我興奮得不能自已,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五分鐘後,我消停了。因為這個夢實在是太簡陋了,什麼情節都沒有,就是在空中飄著。真是個無聊的夢。我心想。

要做到什麼時候,不會到天亮吧。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一扇門。

不會游泳的我,費力飄到門前,是教室。裡面圍了一圈人,一片嘈雜。

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憑身形可以判斷出,都是我們班的。

扒開人群一看,這不是我舍友D么,怎麼會夢到這傢伙,真晦氣。

只見D正揪著英語老師的領子在揍他,嘴裡還念念有詞:「你平時不挺牛逼么?嗯?罵老子啊,再罵啊,嗯?會幾句鳥語了不起?嗯?」

第二天一大早D就開始到處嚷嚷。

「昨晚做那個夢,真他娘爽!英語老師那老小子,被我一頓好揍。W我跟你說,D抓著我的胳膊。「那逼正在上面講課,我一把把他扯下來……」

D的描述,和我前一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原來那不是我的夢,我只是進了D的夢境。

雖然不會做夢,但是我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這個發現讓我莫名有些興奮。

此後的日子,我的夜晚變得豐富起來,每當夜幕降臨,我就悄悄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夢裡。

這些夢或張狂,或凄涼,或荒誕,或驚悚,或唯美,或污穢。

我變成了一個偷窺狂。

有的時候,隱約覺得這樣有些不道德,但是我實在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換成是你,擁有這樣的能力,你能忍住不用嗎?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憑藉這個能力,熟知了學校里的各種八卦。

哪個男生喜歡哪個女生,女生誰討厭誰,誰和誰是真閨蜜,哪個老師是偽君子,哪個老師有婚外情,全都了如指掌。

沒事的時候,我就給身邊的同學講八卦,聽的他們一愣一愣的,被問到消息來源時,我總是露出神秘的微笑:「秘密。」

當然我只講那些不認識的人的八卦。有時他們讓我講講班裡的情況,我從來不會鬆口,只有一句話:「無可奉告。」

這時就會有一聲「切~」

而我的內心是:「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講出來你能臉上能掛得住?」

班裡有個女生J,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學習很好,平時不愛說話,總是一副很高冷的樣子。

放在平時,我對這樣的人,是沒有半點興趣的。但是不巧那天晚上周圍竟沒有一個人做夢,百無聊賴,我就游進了J的夢裡。

夢裡是一個柔和的傍晚,天邊飄著火燒雲,小河,草地,野花。河邊是J和一個男生,男生手裡捧著一束花,正在說些什麼,J低著頭。

仔細一看,男生原來是M,M是校籃球隊主力,又高又帥,女朋友有一打。

平時那麼高冷,看來也不能免俗啊,我心想。

M說了一會兒,越走越近,接著就是擁抱,接吻。

俗套的劇情,看得我都想睡,不對,想醒了。
正要要轉身離開時,只聽一聲驚呼。

J的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她抬手就給了M一個巴掌,一腳把他踹進了河裡。

慌張地向我這邊跑了過來,我趕緊把自己藏好。

她跑了一會兒,四下望了望,盤腿坐了下來,開始運氣!

運了幾次之後,身上開始冒白氣,不一會兒,肚子竟癟了下去。

此時藏在樹後的我,心中充滿了卧槽:「什麼鬼?生理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那晚以後,我有事沒事就去J的夢裡溜達,她總是會做一些很逗逼的夢。

比如長出白鬍子,戴著斗笠,坐在海邊垂釣,釣上來一隻螃蟹以後用力扔回海里,然後大喊:「去吧姬發,找到one piece,回來建周!」

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著爬,咚的一聲撞到牆壁以後,哎呀一聲,停五秒,然後再反方向爬……

一群男明星向他求婚,然後她說:「金坷垃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我就嫁給他。」

總之千奇百怪。

每次看到J白天高冷的樣子,我都忍不住笑。

有幾次被她發現,過來質問我為什麼笑。我只好搪塞說心情好。

然後她就會白我一眼,說一句,傻逼~
我心想還不知道誰是傻逼,哈哈。

J的夢實在太過精彩,我像追劇一樣不想錯過任何一集。因此我很少再去別人的夢裡,每天晚上守在J夢出現的地方。有的時候她整晚不做夢,我就守在那裡靜靜聽她均勻的呼吸聲,有時會伴有細微的呼嚕聲。

一旦她開始做夢,那個地方就會升起一個氣泡狀的夢境,這時我就會悄悄進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看她夢些什麼。

再後來,J夢境的畫風突然越來越美,美的讓我忘記了她是一個逗逼,吸引我的不再是劇情,而是那些驚艷的背景。

亞馬遜雨林、撒哈拉大沙漠、桂林山水、乞力馬扎羅山、尼加拉瓜大瀑布。

每個地方,我知道是在哪,但沒想到那個地方可以那樣美,角度,光線,色彩,構圖都剛剛好,我心裡又一次充滿了卧槽:這貨的地理難道是美術老師教的?

隨著J的夢境越來越精緻,我要隱蔽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有時要把自己埋進雪裡,有時要潛在水中,有時要吊在懸崖上。

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鍛煉成了一個隱蔽大師。不管什麼樣的環境,我都能找到藏身之處,沒人能找得出我。

在現實中,J罵了我幾次傻逼之後,我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後來竟然慢慢變熟。我常常看著她笑,她有時也會對我笑,她笑起來比我好看。

我發現J既不像看上去那麼高冷,也不像夢裡那麼逗逼,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J說她最喜歡攝影,但是家裡希望她學金融。

我說你會成為一個很棒的攝影師。

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咽了下口水說,猜的。

J問我有什麼夢想,我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夢,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實現。

J說我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我喜歡上J了。

但是我沒有勇氣表白,其實我骨子裡是個自卑的人。

J的家境殷實,我出身普通。
J的成績好,我成績一般。
J具有攝影方面的天賦,而我沒什麼特長,連夢都不會做。

最重要的是,J對我沒感覺。

因為她這三年的夢裡,沒有一次夢到過我。

以我多年偷窺別人夢的經驗,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去表白,成功率為零,會死的很慘。

就做朋友吧,也挺好,我苦笑。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高考完之後,我去學校填報志願,出來的路上碰到了J。

最後一次見面了吧。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點頭,微笑,擦肩而過。

「喂。」

我停住腳步。

「你報了哪裡?」

我的心突突地跳,但是強作鎮定。轉過身。

「X大,怎麼?」

J將頭偏到一邊,下巴微微仰起。

「我這幾年不知道抽什麼風,晚上老是夢到你個傻逼鬼鬼祟祟地跟著我,我怕以後看不到你會不習慣。」


謝邀

1

「觀眾朋友們,我可想死你們啦!」

電視機里,是今年的春晚,還是熟悉的藝人馮鞏。

啪的一聲,小茹媽媽關了電視,安靜了。

大年夜,窗外白雪簌簌,桌上飯菜齊備,熱氣纏繞,小茹與父母圍桌而坐,氣氛卻極安靜消沉。

小茹悶頭扒飯,不敢抬眼。

小茹今年二十九,沒有對象。

「小茹啊,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

媽媽開口了。

「媽,你別問了好嗎,每年都是這樣,對象我已經努力在找了。」

「你媽還沒問呢,你插什麼嘴。」

爸爸悶了口酒,批評小茹。

「那您問。」

小茹翻了翻眼睛。

「小茹,你別嫌媽煩,哪有當媽的不關心女兒,媽媽就想問問你——

在廣義相對論中,可見光或其他波段的電磁波穿過引力場時,會沿著彎曲空間中的測地線前進。因此,當一束光線經過大質量物體周圍附近後,光線將偏向物體,這種現象稱為光線偏轉。那麼,它的偏轉角度,應該是多少?」

小茹愣住了。

「你是不是以為,媽媽要問你對象的事情,媽知道你工作忙,今年問點別的。」

媽媽笑著說,眼裡是期盼的目光。

「媽媽,是——

小茹小聲回答,輕不可聞,以一種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語氣。

「真棒,女兒長大了,你們誰還要添飯?」

媽媽起身,打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

呼啦一聲響,廚房門被合上。


2

「爸爸,媽媽是不是...瘋了。」

小茹不無痛苦地問道,聰明如小茹,儼然瞧出了端倪,媽媽的反常,太明顯了。

此時四下無人,小茹爸爸仰喉一杯,長嘆一口氣。

「因為你老找不到對象,你媽急壞了,醫生說,她大腦有了挫傷,會問一些古怪的問題,你一直在外面工作,我沒敢告訴你。」

說完,小茹爸爸掏出那條棕色的舊手帕,像往常一樣擦拭眼角,而此時,小茹早已泣不成聲。

「這都怪我...如果我能找到對象,媽媽就不至於...」

小茹忍不住了,眼淚水嘩嘩流淌,如同春之小河。

爸爸拍了拍小茹的肩膀,沉聲道:

「別哭了孩子,你現在的任務,還是融入人類社會,為我們美迪斯星人侵略地球,收集情報,找對象的事,還是等母艦進入月球軌道之後再說吧。」

小茹爸爸笑著說,一如既往的慈祥。

「我明白了,爸爸,為了美迪斯星球的未來,我會加倍收集地球人的情報。」

小茹擦乾眼淚。

客廳里,飯菜熱氣蒸騰,農曆猴年的新年,即將過去。

3

鈴鈴鈴。

「1號,2號,回病房吧,休息時間結束了。」

客廳門打開,走進一位男子,身穿白大褂,醫生模樣。

小茹和小茹爸爸愣住,卻沒有多說,乖乖起身。

男子胸口的銘牌寫著——青山精神病院。

隨後,整座客廳,牆體緩緩打開,原來不過是人造內景,他們所處的位置,更像是某個超大的病房。

至於原本窗外的鵝毛大雪,不過都是些人造雪花,工作人員正將機器抬走。

小茹和爸爸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走進角落的升降機,離開了。

待二人離去,小茹媽媽從「廚房」里回來了,現在可以看到,根本沒有所謂的廚房,實際上是研究室的暗間。

「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主任。」男子對她微微點頭。

「和我想的一樣,1號雖然神經系統損傷,但是物理知識卻意外保留下來,當我問她相對論的時候,她很快就說出了正確答案,至於2號,果然又開始聊美迪斯星人,患者的幻想症很嚴重,要加大藥劑。」

「好的主任,還有什麼吩咐嗎?」

「今天就到這吧,我想抽根煙。」

如今客廳的布景早已被拆去,這裡又恢復了往日舊觀,女人站在空蕩蕩的病房中,摸出一根女士煙點上,構思著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而這一切,都被天花板上隱藏的攝像頭拍了下來。

4
監控室內,一人高的巨大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房間內,抽煙的小茹「媽媽」。

「司令,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被稱作司令的小茹「爸爸」,冷笑一聲,一掃方才溫吞,面如鷹隼。

沒錯,站在屏幕前的,正是早已換上了軍裝的小茹,與小茹「爸爸」。

「這個美迪斯星人,以精神科主任的身份,隱藏在精神病院里,其實是在收集我們地球人的情報,殊不知,整個青山精神病院,都是我們為她準備的試驗場。」

「司令,下一步怎麼辦。」

「繼續觀察,她以為我們是普通的地球病人,可我今天又故意提到美迪斯星人,她這回一定很納悶,這個消息會被她傳給宇宙中的美迪斯大帝,我們就能定位敵人在冥王星附近的母艦坐標。」

「司令真是神機妙算。」

男人爽朗大笑起來。

小茹敬禮,原地轉身。

「我這就去跟參謀本部彙報。」

小茹小跑離開監控室。

監控室外,是一條黑而長的甬道。

穿過甬道,是一處氣密凈化室,從這裡,可以看見窗外美妙的景象。

那是一整顆熊熊燃燒的地球。


5

消毒室內,小茹走進去,脫下軍裝,消毒氣體覆蓋了全身,小茹原本潔白的皮膚上,呈現出非人的墨綠色鱗片。

消毒完畢,小茹走入升降機,抵達一處寬廣的大廳,巨大的前艙玻璃外,是浩瀚的星海。

大廳中央,有一張圓桌,鋪滿了美迪斯星球豐盛的美食,桌旁坐著同樣墨綠色鱗片的雌性外星人。

小茹上前一步,屈膝行禮。

「美迪斯大帝,那幾個地球人已經徹底瘋了,還沉浸在諜戰的遊戲中,互相猜忌,我認為,已經毫無價值了。」

美迪斯大帝伸了個懶腰。

她面前巨大的顯示屏正在播放美迪斯星的春節聯歡晚會。

「觀眾朋友們,我可想死你們啦!

屏幕里,還是熟悉的美迪斯藝人,馮托拉馬斯鞏。

「反正地球都毀滅了,這都是小事,在家裡就別叫大帝了,你畢竟是美迪斯公主,來,坐,飯菜都要涼了,媽跟你談談你的終身大事。」

啪的一聲,美迪斯大帝關了顯示屏,安靜了。

大年夜,窗外宇宙斑斕,桌上飯菜齊備,熱氣纏繞,小茹與媽媽圍桌而坐,氣氛卻極安靜消沉。

小茹悶頭扒飯,不敢抬眼。

小茹今年美迪斯年齡二百九十歲,沒有對象。

「小茹啊,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



看評論有說像奇妙物語,是哪一集?我也去看看。

其實這個文章就是套娃,先把最外面一層設計好,然後從最裡面一層開始寫,就能寫了。


某些原因要去她的城市,思考了許久,還是沒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說出了我意圖,茫然里似乎帶有些驚喜。
我們一起去吃了頓飯,少言。或許各自生活久了,少了以前那種感覺。

飯後我們一起去海邊散步,就像以前一樣,以前海邊是最經濟,最節約的聖地。
以前我們總一起,在海邊聽著流浪歌手的歌,從來不點,因為沒錢聽聽就挺美。
我突然想去點首《好久不見》來表達我不敢說的情感。
我去了,給了歌手20塊錢,告訴了他我的想法,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期待著回到她旁邊,心裡為自己絕好的點子點贊。
曲子慢慢響起。

嘿,兄弟!我們好久不見你在哪裡
嘿,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請打招呼!
嘿,兄弟!我們好久不見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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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分享另一個故事鏈接。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0851581/answer/88688048


來源見出處

只能用猝不及防來形容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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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哥,我準備跟喜歡的姑娘表白,有啥建議?」
「打牌」
「何解?」
「輸了,根據賭場失意情場得意定律,則表白成功幾率大大增加,贏了,則表白失敗後,至少還贏了點錢不是」
「嗯…有道理,來打幾圈」

晚上十一點。

「嘿,兄弟你不是要去表白嗎?」
「表個毛,今天不把輸的錢贏回來,誓不罷休,來,決戰到天亮…」

2.
「哥,上次因為打牌,放了女神鴿子,她不理我了怎麼辦啊?」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必定為你打開一扇窗」
「什麼意思?」
「就是你在一個屋子裡,門被鎖上了,也就意味著你沒有路可走了,但有一扇窗戶開著,跳下去就可以去見上帝了」
「哦,我懂了」

3.
女神被一群流氓逼至牆角。

「你們別過來,我上面有人」
「喲!上面有人啊!那我在你下面好了,哈哈哈…」
嘭!上面掉下一人砸在流氓身上。
「卧槽,上面真的有人」

流氓作鳥獸散。

「是你?你怎麼會從上面掉下來」
「你不理我,哥告訴我,從窗戶跳下來會見到上帝,他真的沒有騙我,你就是我的上帝。」
「傻瓜…」

再分享一個故事。

我的知乎回答:有什麼反俗套的武俠故事? - 一 我叫西門,很遺憾,並沒有出生在冬天,所以並沒有飛雪,…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2808703/answer/165353223?utm_source=qqutm_medium=social


《無恥之徒》第四季第八集,大概從49分零4秒開始。



小明今年23,被家裡逼著去相親!


女方問小明:「你家裡有wifi嘛」?


小明說:「有啊」。


女方問:「每個房間的信號都還好嘛」?


小明的「都是滿格」還沒說出口,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段子!媽的,這都是套路,她肯定是在側面探聽我家房子的面積!面積大信號肯定不好啊!


於是,小明回答到:「信號一般,我卧室里信號時有時無的」!

女方溫柔的對小明笑著。

然後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小明。

對小明說:「我們公司新推出的超強信號路由器,保證你每個房間信號都是滿格,僅售998,有需要給我打電話喲」!


今天聽到我小侄女在唱歌。小燕子,穿花衣,漂漂亮亮去見永琪,永琪問她為啥來,燕子說,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破百贊了(≧▽≦)
放個小彩蛋,大家看到最後的時候讀一下山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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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我把你也扔進爐里,讓你知道厲害!」

陰暗空曠的大廳里,蠍子精暴跳如雷的怒喝道。

眼見得七個葫蘆娃都已經被裝進了煉丹爐里,七心丹唾手可得,與天地齊壽、同日月爭輝的大神通就在嘴邊,卻因為七個葫蘆娃在爐子裡面莫名其妙的爭執起來導致火力不勻,怎麼也煉不出來這一爐丹藥。暴虐的蠍子精早已是按耐不住,哪裡受得了老爺爺又一通冷嘲熱諷,蠍子精甩了甩尾巴,照著老爺爺的腦袋就蟄了下去。

「終於。。。活了這許多年,要死了么?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老爺爺試圖掙扎,可連日未進水米,身體早已虛弱不堪,把他按住的兩個蛤蟆精又膀大腰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蠍子精的毒刺扎向了自己。

「噗」的一聲,老爺爺倒吸了一口冷氣,沒能等到意料中的結局,卻見到了蠍子精胸口冒出的一截劍尖。

「夫人。。。為何,為何」身體被貫穿的劇痛讓蠍子精瞬間就倒在了地上,他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瞅著身後的蛇精。

「其實也沒有為什麼呢,小蠍子。」蛇精緩緩的低下頭去,白膩的手捧住蠍子精的臉,慢慢的摩挲著,猶如捧著一塊稀世的珍寶。蠍子精恍惚中,見到蛇精從未有過的美艷,恰如一朵盛開的罌粟。

「一萬年啊,一萬年都這麼過來了。」蛇精的下身慢慢的纏上了蠍子精的身體「說真的,你給我抗了一萬年的大山,每天修鍊出來的一點點妖力都捨不得用,全都度給了我,自己就靠著肉身那麼硬撐著,我幾乎都心疼了」蛇精捧著蠍子精的臉,慢慢的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冰涼、滑膩,猶如一塊上好的瓷器「我嫌你粗鄙不文,一起被壓在大山底下的時候,我每次心情不好,就只有罵你、辱你,你也不生氣,就只是呵呵的傻笑,我真的,真的慢慢就沒那麼討厭你了呢。」蠍子精此時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肉身,要現出原形了,但他還是拼盡全身的力氣繃緊了自己的身體,拚命的讓自己維持住勉強的人形,「那,那」

蛇精輕輕的嗤笑了起來,她趴在蠍子精的耳邊,輕輕的,輕輕的吐出芬芳的氣息,就像情人間的呢喃「因為,我始終都沒有喜歡過你呢,你說,這七心丹,兩個人分就能與天地同壽,那要是我一個吃掉,豈不是更妙?另外,親愛的,別動,我知道你當年為我頂著大山的時候斷了兩對螯足,後來長出來了始終用不上力,你怕丟醜,就一直藏在甲殼底下」說著蛇精輕巧的裹緊了身子,蠍子精身上傳來了崩裂的聲音「你看,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呢,所以呢,既然你都為我付出這麼多了,就再忍耐一下下,好不好呢」蠍子精的神志已經開始慢慢渙散,他已經分不清蛇精漸漸收縮的身體到底纏碎的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心,或許,兩者皆有吧。「所以啊,夫君,一爐七心丹,妾身我就笑納了。想你為我頂了這麼多年,如今我能夠得道,你就算是死,也會在九泉之下笑的很開心吧」蛇精的手慢慢的放下,蠍子精不知何時已完全顯出原形,此時的蠍子已經被絞成了一團碎肉,只是多年成精的妖怪,加上節肢動物強大的生命力,一時居然還不得死,蛇精優雅的鬆開已經變成麻花的蠍子,身上的鱗片一陣窸窣的輕顫,把剛剛沾上的蠍子精的血肉全都抖掉,小小的皺了皺眉,隨手抄起旁邊早已目瞪口呆的小妖手裡的一把鬼頭刀,照著蠍子精的頭部剁了下去,這下,蠍子精算是死透了。

蛇精緩緩的直起身來,環顧周圍一圈目瞪口呆,又或體若篩糠的小妖們,展顏一笑,道:「怎麼,以後只有一個主子了,你們不開心么?」

蛤蟆精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從喉嚨里發出不自覺的「啊、啊」聲,忽然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邊磕頭邊大聲喊道;「開心,開心,開心,小的實在是開心的不得了了,大王你從此成仙得道,萬壽無疆啊!」剛開始時,蛤蟆精的聲音還有些發抖,還很猶豫,說了一遍之後,蛤蟆精沒抬起頭,還是一邊磕頭一邊大喊著,明顯就比第一遍順暢了許多,待到第三遍時,已經是猶如歡呼一般了。其他小妖見狀也紛紛跪倒,口稱大王萬壽無疆,不住的磕頭。

在一片山呼萬歲的聲音中,蛇精卻收斂了笑容,婆娑的蜿蜒著來到了老爺爺的面前,直直的盯著老爺爺。蛇精本來是極美的,尤其兩隻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如同春意盎然中的兩朵桃花乍放一般,就算是絞死萬年以來一直相濡以沫的蠍子精的時候,這雙眼睛也是媚意十足的,可現在,盯著眼前的老爺爺時,著兩隻眼睛忽然就慢慢的咪了起來,兩道精光卻隨著漸漸眯起來的眼睛一直逼到了老爺爺的臉上。

老爺爺嘆了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青兒,你居然這麼恨我。」

蛇精忽然笑了,可是笑容中卻全無笑意,只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凄慘味道:「恨你?我怎麼會恨你呢?要不是你當年教了我這許多,我怎能在這大山底下忍了一萬年,怎能忍著只又丑又臭又粗魯的蠍子陪我這許多年,怎能色授魂與的讓他為我心甘情願的頂了一萬年的大山,又怎能一直忍到把你抓來,把七個葫蘆娃送進煉丹爐才下手呢」蛇精慢慢的湊到老爺爺身邊,抬起兩隻手臂,慢慢撫上老爺爺如同刀削斧鑿一般蒼毅的面孔上。「所以,我一點都不恨你,我對你只有感激呢,是不是?我的愛人?」蛇精拂過他蒼老面容的手,微微顫抖,一如萬年前那般冰涼滑膩。而他,卻已不是萬年前的那個俊朗的少年了。恍惚間他竟然有種錯覺,彷彿時光倒轉,又是一人一妖初識之時,只是,只是

「只是我被壓了一萬年!一萬年!!」蛇精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大喊了起來,「一萬年前你聽信那山神的話,把我騙進封印之中,你可知我這一萬年來是怎麼過的?你知道么!!」蛇精渾身都在顫抖,兩隻手從老人的臉上掠過,毫不掩飾自己殺意的扼住了老人的咽喉「我每日被困在山底,周圍除了土,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光!子午兩個時辰便有萬鈞大力上下夾擊,要把我化作齏粉!要不是當年被你騙進去的時候那陣法無意中也困住了一隻堪堪化作人形的蠍子,他被我的美貌所迷,幫我分擔了一半壓力,我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你,你可知道我這一萬年來,每天都要在腦海里轉無數遍念頭?想出來再見你一面,問問你當年究竟是為何如此狠心!會對我如此狠心!這個念頭讓我一直能撐著、忍著、受著!撐著那大山每天子午兩個時辰的萬鈞之力,忍著那粗鄙醜陋的蠍子精喚我做夫人,受著那滿身的泥土!我多想再讓陽光曬一曬!多想再嘗一嘗新鮮的空氣!多想再喝一口山裡的泉水!多想,多想,多想再看一看我當年親手種下的杜鵑,開花了沒啊。。。」蛇精說著,兩行清淚緩緩而出,萬年以來,被大山壓頂,她沒哭過;被臭氣熏天的蠍子精纏著,她沒哭過;在山下不見光、不透氣、沒有食物、沒有水,全憑每天十二個時辰拚命的運轉真元積攢妖力,她沒哭過,今天她把這些年放在心裡的恨意全都倒了出來,終於也能夠哭了出來。

「是啊。。。為何,為何如此狠心呢。。。」老人低下了頭,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因為,因為我怕死啊。。。」

「因為我怕死啊」

「你可知我和你在一起過了二十年,你容顏愈發明艷可我卻一天天的老了下去?你可知當我發覺自己漸漸跟不上你的腳步的時候我有多麼恐慌?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多嫉妒你,又有多怕你有天終要棄我而去?」

「不,你不知道。」

「你是妖,開了靈智,化了人形,便有兩萬年的壽命,就有自在的神通。你揮揮手,就有憑空出來的珍饈美味、金銀財寶,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恐懼啊,所以你看著我一天天的老下去,也只會皺皺眉,轉身離開。」

「青兒,當年我一心想和你永世相伴,想和你一樣長生不老,哪怕只是能多陪你些許時日,也是極好的。所以那山神當時騙我說,那法陣可以把你的神通封印住,讓你和我平分壽元,我想這樣一來,我們平分了壽元,同生共死,生則同床,死則同穴,就,就,就糊塗了啊。。。」

「你被封印之後,我瘋了一樣的去找山神理論。可山神卻說,你的壽元確實已經分到了我的身上,從此我可以和你真的同生共死了,只是再也無法離開這大山。說罷就哈哈大笑,再也不見。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山上這麼孤零零的過活。」

「山神沒有騙我,我確實也有了一萬年的壽命,可是,沒了你,就是我長生不老了又能怎麼樣呢?我日日悔恨,卻也無濟於事。我挖山鑿石,想把你救出來,可挖了五十年,卻連一塊石頭都沒挖開,我才知道這座山,已經被施法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裡面埋的是你的人,外面埋的是我的心」

老人抬起頭,已經是淚流滿面。

「青兒,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大錯都已鑄成。時至今日,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求能為你再做最後一件事,彌補我當年的過錯。我懷裡有一座蓮心,是山神當初給我的,他說我若想出這大山,除非。。。」

「除非把我殺了,對么」蛇精冷冷的笑道「我早就派蝙蝠精跟在你的左右,山神說你要想出山,就得把我殺了。還說若是葫蘆娃進了煉丹爐,就把這七子蓮心祭出來,正面向上,念動咒語,便能打破煉丹爐,救他們出來,對么?」

老人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只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萬年前,還沒遇到你的時候,喜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曾經在一卷古書上見過這個七子蓮心。這個蓮心若是正著祭出來,便可激發七個葫蘆娃的潛力,炸開丹爐。可若是倒著祭出來,就能鎮壓住七個葫蘆娃,使他們恢復到靈智未開的時候,昏昏噩噩中七子同心,好被煉成七心丹。否則你想想,就算你降服了七個葫蘆娃,扔到丹爐里,又怎麼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同心求死,被煉成丹藥?」

蛇精怔了怔,仔細想了一想,又搖搖頭,道:「你一萬年前騙過我一次,我不想再冒險了。縱然沒有七心丹,好歹我還能繼續修鍊,可若是你耍了什麼手段,我卻是再受不起了。」說罷蛇精看著老人,緩緩的嘆了口氣,正欲說些什麼,老人卻猛地抬起頭來,道:「殺了我!」

蛇精就是一愣,道「你說什麼?」

老人把胸一挺,大聲說道「殺了我!七子蓮心就在我懷中,如今你已經殺了蠍子精,掌控大局。你殺了我,照我說的祭出七子蓮心,若是事成,你便有七心丹,天上地下,無處不可去得。若是我騙了你,你就毀了這洞府,遠走高飛,我知道你生性好動,肯定不喜歡在這洞府之中熬那寂寞日子,反正你得不到丹藥最後也是去那花花世界玩樂,對你又有什麼損失!」

老人越說就越是激動,漸漸的,他不用小妖扶著也能挺起了身,臉上開始慢慢的滲出紅光,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年輕了一般「七個葫蘆娃不知世事,若要下山,定然找不到你,到時候你在世間逍遙自在。殺了我,煉了那葫蘆娃,無論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都穩掙不虧,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吧!」

蛇精咬著下唇,神色複雜的盯著老人。縱然分得了一萬年的壽元,但他依然被時間消磨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只是眉眼間依然是自己當年愛上的那個俊朗的少年。眼前他滔滔不絕的說著那些話,就像是當年給剛化成人形的自己講故事的時候一樣,神采飛揚。

「你們都出去」蛇精收回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小妖們,小妖們不敢作聲,磕了個頭全都退出了大廳。蛇精伸手從老爺爺懷中掏出七子蓮心,一手搭在老爺爺脖頸上,一手將蓮心倒著祭了出去。只見蓮心飛到煉丹爐上,無風自動,滴溜溜的一陣亂轉,卻是放出了七道金燦燦的光芒,這光一陣亂晃,似乎找准了七個葫蘆娃在爐里的位置,於是七道光芒驟然合而為一,丹爐里的嘈雜聲也頓時消失,那蓮心又是一陣亂轉,丹爐發出轟天價的響聲,足足響了七七四十九聲,然後紅光迸發,一股清香從爐里透了出來,那香氣出得丹爐四散之時竟然化作仙鶴、牡丹、飛天、雲朵各式祥瑞,還有一股氣息竟然化作七個小童,玩耍打鬧,蛇精和老爺爺竟然看得痴了。

「我只聽說過仙丹出爐之時必有瑞兆,但如此誇張的,還是聞所未聞。」蛇精喃喃自語,忽然將蛇尾一抖,竟是收了蛇尾,化出兩條長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爐前,拜了天地四方,便去掀那爐蓋。掀開後一道金光直射而出,又有兩點星芒隨著那爐蓋被掀開的一瞬振振欲飛,蛇精眼疾手快,念動法訣,抄手便把那兩點星芒握在手中。張開手時,正是兩粒仙丹!

「七心丹啊!七心丹!」蛇精此時只覺得熱血上涌,明明是只蛇精,卻也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她回頭竄到老爺爺身邊,並指如刀,已是把他身上的綁繩給砍斷。

「冤家,你,你。。。」說到這裡,蛇精已是泣不成聲,老人長嘆一聲,伸手攬住蛇精,蛇精伸手欲推,卻想起來他已數日水米未進,猶豫之間,已被攬入懷中。蛇精又羞又氣,卻又不好推開他,於是恨恨的在他肩頭上啃了一口。

「哎喲,疼吶,小青蛇,一萬年了還是改不了你這愛咬人的毛病」老爺爺呵呵笑著,好像渾然不知疼痛一樣。「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負心漢」蛇精在老爺爺懷裡又哭又笑,卻怎麼也不肯鬆開抱著他的手。

許久,蛇精終於從他懷中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依稀間還是萬年之前的模樣。

「吶,負心漢,兩粒,你一粒,我一粒。等到子時,和著無根水一起服下去以後,我們就一樣都長生不老了。」

老人搖搖頭,卻推開蛇精送過來的丹藥。摟著蛇精靠著石柱坐了下來,呵呵笑道:「不急不急,一萬年都熬過來了,這會就更不急了,你該不會是嫌我老了不耐看了吧?」蛇精又羞又急,漲紅了臉道:「誰,誰嫌棄你了啊,你現在也很好看呢。你這一萬年,有沒有背著我做壞事啊?」老爺爺頓時把臉垮了下來,說道:「姑奶奶,十萬里的大山誒,根本沒人來,我又出不去,再說頭一百年過了之後我就老成這副模樣了,誰看的上我啊。對了,當年你用法力建起來的那個小房子啊,後來垮了,住不了了,我就在旁邊又蓋了一個,每天照顧你當年種的那片花田,那片杜鵑長的真好啊,每次澆水我都想著你。」老爺爺摩挲著蛇精光滑如玉的身軀,彷彿還是一萬年前的那些日子:「現在想想,那二十年里與你日日歡好,才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啊」蛇精聽他說得不堪,又氣他手腳不老實,雖然已是慾念漸生,卻仍擺出傲嬌姿態,道:「誰和你日日歡好啦,那都是你非禮本小姐」說著便推開他,扭頭靠著另外一根石柱去了。心裡卻是止不住的想起了那段年少青蔥的歲月,那是公子如玉,她由一條小青蛇剛化成人形,從溪水裡站起身來,恰巧碰上這個壞傢伙在溪邊洗臉,直勾勾的盯著剛化成人形、尚未著片縷的自己,當時自己也直勾勾的盯著他,好像心就被他那麼刺穿了。。。

確實。

心,被他刺穿了。

當初刺穿了蠍子精的那把劍,現在握在老爺爺手裡,把自己釘到了石柱上。

「你。。。」她顫抖著想回過頭來,老爺爺皺皺眉,手起劍落,卸掉了她的兩隻手臂。差點把她疼的昏死過去。老人嘆了口氣,走過去撿起來掉在地上的七心丹,想要吹吹上面的塵土。卻發現丹藥晶瑩剔透,半點塵土也沒有染上,老人眯起眼,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想問我為什麼?」老人很有耐心的又挑起一把小妖丟下的鬼頭刀,喘了喘氣,終究是老了,又是幾天沒吃東西,凝聚出來的最後一點力氣很不容易。

一刀。。。兩刀。。。三刀。。。

終於,老人在蛇精的慘叫聲中砍斷了蛇精的兩條腿。又從旁邊撿了一根結實的長矛,把蛇精不停扭動的軀幹釘的結實了。才在蛇精身邊坐下來,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半天的氣,蛇精此時已經沒有慘叫的力氣了,只是那麼盯著他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也不咋樣,就像死了一樣。只有隨著他身體移動而轉動的眼珠才能證明她還活著。

「吶,青兒啊,我說過我怕死。」老人拈起丹藥,透明的藥丸在火把光芒的映射下流光溢彩,好不漂亮。

「你剛才也說了,兩個人分,終究不如一個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老人慢條斯理的收好丹藥,又脫下鞋,倒了倒鞋裡的沙土。

「跟你在一起的二十年,日日與你歡好,那滋味確實不錯。可我更想常常成仙得道以後,天天跟各路仙女妖女歡好的滋味啊」老人眯起了眼睛,嘴角勾出莫名的笑容,在光線的刻畫下顯得醜陋無比。

「封印了你,我的確後悔過一陣子,可是我活了一萬年吶,那可是一萬年,就算一步都不能踏出這大山,我也是活了一萬年。我這一萬年都在想辦法,想辦法徹底殺死你,搏一個成仙得道的機緣,好去享那天上的富貴。就算沒法成仙,走出這大山,去花花世界混耍也是極好的」老人扭過頭,伸手又摸了摸蛇精豐盈的胸部,咂咂嘴,似乎感到了莫大的遺憾。

「唉,說真的,我一直蠻想你的,和你在一起,雖然沒有外面的那些樂趣,可是不用自己動手幹活,你施施法術,便有吃穿用度,又有你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予取予求,我在外面不過是個落魄的書生,這等人間仙境不要,豈不是傻了。」

「我當年總攔著你,不讓你去人間玩,嚇唬你有和尚道士會收了你,無非是怕你到了人間,發現我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窮書生,把我踹了另尋歡喜。所以呢,我寧可做出一副痴情像陪你在大山之中待了二十年啊。」老人似乎是休息夠了,撐著柱子站了起來。蛇精仍是沒有說話,只是那麼死死的盯著他。

「嘖,真不愧是妖怪呢,命這麼硬。」老人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鬼頭刀。「也罷,夫妻一場,讓你做了個明白鬼,你也別怪我,人妖殊途,再說,你騙了蠍子精,就當是償他的一片痴心吧。」老人慢慢的舉起了刀「我盡量砍的准一點,讓你也少遭點罪,就算我能幫你的最後一件事。」老人比了又比,終於決定落刀「對了,要不是看見你腰裡一直系著我當年送你的錦囊,我最後是萬萬不肯冒險的,就算是死么,」鬼頭刀呼嘯而下,而老人的表情此時猙獰一如惡鬼「我他媽也不能便宜別人啊!」

「呼,真累啊。。。」老人看著地上翻滾的頭顱,蛇精到死都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只是那麼定定的瞅著他,似乎要用眼神殺死他一樣。

呵呵,小蛇精,馬上就到子時,待我吃了這七心丹。。。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了。。。

為什麼我的眼睛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了。。。

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冷。。。

老人惶恐的倒在了地上,像一條出水許久的魚一樣,不停的開闔的嘴唇,彷彿試圖從空氣中多汲取一點生命一樣。

不甘心吶。。。七心丹。。。我要,長生不死。。。

老人臨死前最後的景象,是一雙手從他懷裡掏出了七心丹,帶著一個嗤笑的聲音。

「呵,就知道你貪心不足,下手陰狠,是絕對不會把蛇精留到你服丹藥的時候的。」

「別忘了,當年我就說過,你和蛇精是分享壽元的啊」

「如今她壽元已盡,你自然也要一起死。生不能同床,死後同穴,你就不必謝我了」

後記:

下界東勝神州十萬大山小神解梓敬啟奏大天聖主玄穹高上帝君:

近因小神所轄地界人心不穩、教化不修、禮樂崩壞、不敬鬼神,又有妖魔橫行、群孽滋生、人妖混雜,甚為難制。小神苦心經營,籌謀甚久,邀天之倖,終於建功。今平十萬大山妖怪洞府,斬萬年蛇精一頭,小妖不計其數,獲上古丹爐一座,小神誠惶誠恐,念此皆我上帝宵旰教養之所賜,不敢自據,特獻上帝。

詔曰:聖仁廣運,凡天復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東勝神州十萬大山山神解梓敬,公忠體天,智勇雙全,實有大用,茲特封爾為東勝神州值年功曹,賜之仙酒十壇,金花百朵,白璧五雙,以彰其功。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嗯,穿山甲,我做了值年功曹,你可要好好接我的班,當好山神啊。對了,回頭讓人編個故事,就叫金剛葫蘆娃吧」

「大人,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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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吃夜宵的時候,他過來了。


「這個夜宵你不能再吃了。」

「為什麼?」


我很納悶,這個人我並不認識,為什麼要來阻止我吃夜宵?


「因為裡面有毒。」

「沒毒吧,不然怎麼這麼多人吃沒事。」

他站在我邊上,憐憫的望著我,繼續說:

「不是梅毒,是衰弱毒,你沒有發現你上大學這幾年來,體格誇張性的越來越胖,體質越來越差嗎?不然以你以前高中那樣強壯的體格,能是現在這樣嗎?」

我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三圈腹肌,發現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大師您請坐,請繼續說。」

「這個毒並不只是這麼簡單而已,它還會入侵人的神經系統,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記憶力也開始越來越差了?不然以你以前高中那聰明的大腦你會是現在這種智商嗎?」

想起上學期掛掉的科目,我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繼續口若懸河。


「更可怕的是,這個毒還會變相衰減人類的壽命!」

我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在臉上鋪上兩層餐巾紙,聽他繼續說:



「你有沒有發現你已經很久沒有在中午十二點之前起床了?而且還感覺一天很瞌睡,但是以前高中的你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才睡,一天都充滿著精力。這都是這個毒導致的啊!!!!」


我的天,沒想到我中毒這麼深了。


「大師,那他們為什麼要下毒呢?」

他悠悠的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夜宵攤老闆,然後附到我耳邊,輕聲的說:


「因為他們是美國人派來的。」

「啊?」

「你應該知道美國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吧?」


我點了點頭。


「我們中國的發展越來越快,已經引起了美國人的重視,美國人越來越恐懼我國的實力,為了滿足他們稱霸世界的野心,所以想用這種辦法,來毀掉我國的下一代。」

我的天,這群傢伙,怎麼能這麼壞,大學生是我國下一階段的希望啊!!!


「大叔您怎麼知道的?」

「我有一個朋友,在中情局工作。」


我正要再說話,他突然一拍我肩膀,眼神堅定的望著我。

「所以我們國人一定要早睡早起,保持好身體的健康,才能抵抗美帝的入侵。」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起身。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了,小兄弟,切記,早睡早起,勿吃夜宵啊!!!」


他離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

「對了,記得把這個消息擴散給你的同學們,不能讓美帝的陰謀得逞。」

大叔走了,我氣憤的扔掉夜宵,轉身回宿舍,一路上心情十分忐忑,我在無意之間竟然知道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作為一個堅定的共產黨員,我一定要儘快把這個消息擴散出去。

回到宿舍,我打開電腦,給女朋友發了條信息。

「不要再吃夜宵了,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美帝?」

「你知道?」

她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點開一看,是大叔。

「大叔也找過你了嗎?」

「對,上次在網吧通宵的時候他找到的我,他讓我早點回家睡覺,說網吧老闆被美帝控制了想殘害我們身體。」


沒想到網吧老闆也被控制了,我更加後怕,趕緊敲字。


「原來你也知道了,那我們趕緊擴散這個消息。」

等下半天,她都沒再回復,難道她已經被美帝發現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急的不行,正想打電話給她,她發信息來了。

「你踏馬是不是傻?他是學校對面早餐店的老闆。」

oh my god

萬萬沒想到我女朋友居然也被美帝控制了,想欺騙我。


看來美帝的勢力深入的比我想像的更加可怕。

我嚇得不行,趕緊上網,點開知乎,寫下了這個故事。

諸位!!!!切記早睡早起勿吃夜宵啊!!!!!


朋友圈看到的,出處不太清楚

微信公眾號:白玫瑰與詩
不更新

http://weixin.qq.com/r/ki1eRq-EBvJ5resl93iA (二維碼自動識別)


我第一次見到M先生是七歲那年夏天的某一天早上,醒來第一眼便看見了他。


「你真可憐,」他就那樣站在我的病床前,對我說到。


面帶微笑,長相清秀,但稜角還不分明的,M先生。

M先生和我年紀一般大,我們相遇那天他恰好和母親去醫院看病,一個人在醫院裡亂竄,無意間跑到了我的病房裡。


當時他不肯告訴我他叫什麼,只讓我喊他M先生,用他的話解釋說,但凡他認為沒有他有思想的人,都得叫他M先生,他的母親也不例外。


這話是從一個年僅七歲卻用一副大人口吻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這傢伙真有意思。」我當時的想法如此。


巧合的是,他家和我家住同一個小區。


我們自然很快成了好朋友。

M先生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能說會道,處事圓滑,屬於那種特別討喜的孩子。其實在車禍之前我也是個很陽光的小男生,逢人就要問為什麼,這總能引來大人們的喜愛,可惜沒了雙腿以後,大人們從見面時對我母親說的「你家孩子真聰明,長得也精緻」改口為「這娃娃真是命苦」。


所以我很羨慕M先生,不過一點也不嫉妒他。


因為M先生對我很好,一種如親人般的好,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就像我的哥哥一般。


八歲那年要上小學了,我和M先生就讀了同一個小學,分到了同一個班,M先生主動和我母親提出了每天接送我上下學的工作,起初母親不放心,畢竟一個小朋友怎麼能夠照顧好一個殘疾人,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M先生這一照顧就照顧了整整七年。很多不明真相的同學都以為我們是兄弟或者親戚,總有人對我說「你哥哥真好喔!」我也從來不去糾正他們的說辭。


在學校里,我的成績很差,M先生則不一樣,深受老師同學們的喜歡。因為我成績差,三年級的時候被要求留級,而M先生竟然向老師提出了陪我一起留級的要求,當他對老師說」我是他的好朋友,沒有我他可能會活不下去,所以他讀幾年級我就讀幾年級」的時候,我甚至能想像到老師們臉上驚愕的表情。


其實沒有他,我也會活下去,但活的會更難堪罷了。


遺憾的是,即使留級了,我的成績也沒長進。我有任何問題只請教M先生,從不和身邊的同學溝通,更不和老師交流。我對學習不感興趣,因為班主任不喜歡我。進新班級的第一天,班主任就和全班同學說:「同學們,XXX是高年級留級下來的同學,他沒有腳,你們要注意點,不要碰到撞到他,還有平時一定要多照顧一下你們的大哥哥哦。」沒想到這句話引來了全班的鬨笑和討論。班主任表面上很關心我,但是我卻很害怕她,她總是對我笑,是那種眼睛裡帶著嫌棄和鄙夷的笑,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才更加確定這個想法。


每個禮拜五都要進行班級大掃除,自然這種事我是不用參與的,而M先生則必須一起幫忙,這時候我就只能自己推著輪椅到處閑逛。每當我看到大家手忙腳亂也幫不上忙時,心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一次我就想試著幫忙去打水,雖然行動不便,但是因為都是先掃地再拖地,衛生委員便答應讓我幫忙去打水。最後我一隻手拎著水桶,一隻手控制輪椅順利完成了任務,那一刻我特別得意,幫上忙的自豪感讓我有了一絲絲自己和正常人沒有區別的想法。


可惜悲劇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期間班主任來巡視大掃除情況,進教室的時候,因為地面上有一灘水,腳底一滑,摔了個底朝天。


全班都笑了。


幸運的是沒有受傷,然後她慢慢站起來,用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的語氣問:「是誰把水灑在這裡的?」


班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寒冬一般寂靜。


「XXX,水是他打的!」這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她就那樣看著我,狼狽的走過來,她的髮帶摔掉了,披頭散髮的,嘴角還帶著抽搐。


「你這個吃老本的,沒有腳就不要亂幫忙行不行?」


她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抓住我的肩膀,似乎想把我拎起來。


當我感覺自己上半身已經離開輪椅即將懸空時,「蹭」的一聲,我又回到了輪椅上。


我看見M先生抓著她的手,「水是我不小心弄灑的」,他說。


那一刻,M先生的五官變的分明起來,嘴巴,眼睛,鼻子,耳朵,輪廓就突然間變的清晰了,就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結果是我們倆都被罰寫了1000字的檢討,我七拼八湊寫了800個字,最後還是M先生幫我補齊的。


我一直覺得,能遇到M先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讓我能夠在黑夜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


「我覺得你和我很像呢。」果然得到的又是莫名其妙的回答,不過我早已經習慣。他對我和別人不太一樣,說的話總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希望他就能這樣一直做我的光,雖然不夠明亮,但也足夠了。


可惜的是,後來班主任的離職事件,讓我發現這光,是沒有溫度的光。

班主任因為被人揭發私下收費幫學生補習而被學校開除了,匿名的人還舉報了她體罰學生、猥褻男同學等惡劣事迹。離職那天,班主任在教室里哭的聲嘶力竭,她看著M先生,嘴裡一直喊著「你要報復就報復我,不要碰我的兒子好嗎?求你了!」


同學們包括我以內,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班主任離職後的第二天,學校里就有了傳聞。


「聽說班主任5歲的兒子,被人餵了很多』噁心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


「你不知道啊,蛔蟲啊蒼蠅卵什麼的,聽說已經住院了!」


「嘔….」


「還不止這些,更可怕的是小拇指的指甲蓋被人給….哎….不說了,感覺好殘忍」


整個學校都回蕩著這樣的聲音,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聽得多了,也了解了個大概。


班主任的兒子幼兒園下課被人接走了,受到了虐待。都是些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的傷害,但是卻很容易留下心理陰影。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刺骨的冷。彷彿黑夜裡下起了傾盆大雪。


我知道是M先生做的。我去找他對質。


「為什麼要對那麼小的孩子做那種事?」


「你不解氣嗎?」


「可是真的好殘忍……」


「難道你認為世界上有「絕對的公平」?」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所謂「公平」,很多時候要自己去實現的。」


「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聽你的。」

自從這次事件以後,M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送我上下學,輔導我的功課,和同學們相處的也很融洽,我們換了新班主任,新班主任人很好,對我的笑很真誠,我的成績也漸漸上去了。


可是我發現,每一次和M先生的對話,我都琢磨不透他想表達什麼,他和其他人的相處都符合一個孩子的表現,唯獨總是會對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簡單的以為班主任事件他是在為我出氣,所以我打心裡還是感謝他的,看到班主任離職其實我很開心,我認為這是班主任「罪有應得」。對於她兒子的遭遇,我也有些同情和愧疚。但是一想到這能讓班主任更加痛苦和後悔,這份同情又變得稀薄起來。


另一方面,我和M先生的關係則變的稍微有些疏遠。


應該說是我單方面的疏遠。


我把班主任事件和母親說了,但是沒告訴她是M先生做的,母親驚呼說太可怕了,人不應該有如此的報復心和仇視心理,揭發老師沒有錯,但是怎麼能對小孩子做那種事?


母親一直是一個善良的人,從我有印象以來


她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如果站在這的是你,坐在輪椅上的是我就好了。」


她教我如何做人,如何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如何積極的面對不公平的人生。


我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著。


所以我疏遠了M先生,我希望自己不被他影響。


「母親也是光啊!」我對自己說。


後來上了初中,我和M先生就分開了。我家搬到了別的地方。我們也沒有上同一所初中。


分別那天,我說我很感激這麼多年他對我的照顧。


」不用這麼傷感的,我們肯定還會見面的。我可不覺得你離開我能活下去哦。」他微笑著說。


我看著他的微笑,是那種一邊嘴角上揚,自信但卻陰冷的微笑。和七歲那年相遇時的笑不同。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低頭不再看他。

沒有了M先生的生活,果然變得舉步維艱。


雖然初中的同學們對我照顧有佳,但難免會有諸多不方便。加上我沉默寡言,也交不到幾個好朋友。


我一直認為,想要交到很多朋友,必須要像M先生那樣能說會道,對人對事都很圓滑。


於是我開始學著外向樂觀一些,我想交很多新朋友。


果然這招很有效,我不僅試著變開朗一些,還經常將自己帶的吃的分享給同學們,有空就請客吃飯,雖然家境不富裕,但是通過這種方法認識很多新同學,我發現同學們也越來越喜歡和我相處。


但我本是個很敏感的人,特別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漸漸的,班裡就出現了關於我的兩種聲音。


「身殘志不殘」與「靠金錢來彌補自卑」。


可悲的是,我很難分辨靠近我的人是帶著何種想法的,因為所有人看上去都是笑臉迎人,都是熱心助人。


他們對我的好,似乎很多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很明顯的一件事就是,初二競選班長,有三個候選人。老師要進行一周的考察,看看這三個候選人是如何為班級出力。


自然,我就成了被「討好」的對象。


每天上學放學,有人輪流接送。


打飯永遠不用我自己動手。


甚至上廁所,都會被無微不至的推到廁所門口。


那一周里,競選人L對我的照顧尤為貼心,而且L一直在了解我的病情,對我表示深深的同情,總是誇讚我,說要像我學習。


L本身是個陽光帥氣的男生,家裡希望他將來能直接保送到重點高中,他學習也很努力。他說他很想當班長,如果他做了班長,他就能帶頭帶好班級,帶頭照顧我。


我的確被感動了,說我當然支持他當班長,還把很多我的故事和內心想法和他分享。


「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我猜他也是這麼想的。


後來L如願當上了班長。


他的確和當初說的一樣,把班級事務管理的井井有條,對同學們也很熱心,對我更是照顧有佳。


但是這種照顧隨時間的推移,漸漸開始變味。


他總是讓我幫他給他喜歡的女生送吃的和情書。


總是和我說誰誰誰漂亮,看班上誰誰誰不順眼,原因大抵是那些人不服他當班長。


我覺得這都是朋友間正常的聊天內容,總是安慰他不要太在意。


後來他喜歡的女生和他看不順眼的男生談戀愛了,L幾乎快崩潰了。


於是他告訴我一個秘密。


「那個男的和很多同學在背後議論你你知道不,說你拖班級後腿,殘疾了就去殘疾人學校啊,我們班很多活動都要考慮到你而重新安排,還說你小學成績超差,不過是家裡有幾個錢,靠拖關係才進來讀書的,整天就請客吃飯,有錢了不起啊?你別生氣噢,其實我早看他不爽了,但是他成績也好,我和老師說了老師都不信,我知道說這些你很難過,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在想不如你去把這件事跟老師說了,讓老師當著全班面講出來,他以後肯定就不敢再說你了。」


他是帶著笑容說完這些話的,那笑容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突然想到一個詞,叫做「絕對的惡」


我沒錯,L也沒有錯,我想交朋友,他想當班長,他想追他喜歡的女生,在沒有損害我的利益的情況下,他「付出」了,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我和L都覺得自己沒有錯。


我把這種擺脫了道德束縛的自認為沒有錯的惡,稱為「絕對的惡」


我拒絕了他的懇求,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結局大抵你也可以猜到了,L作為班長,把對那個男生的矛頭轉向了我。


校園冷暴力真的很可怕,因為我經歷過了。


沒有人對我的肉體造成傷害,況且我本身已有殘缺。


他們只是和螞蟻一樣一點點啃噬掉我的自尊。


於是我在班上沒有了立足之地,又變的孤立起來。


我整天在想,快點畢業吧,畢業了天就亮啦。


而此刻四周卻是一片漆黑。

冷暴力持續到初三的第一個學期。


我實在是想不通,M先生到底是憑什麼,從一個本應該格格不入的轉學生成為初三那年我們班的班長,還是班裡成績最好的男生。


M先生轉學到了我們學校,我們班。


M先生變高了很多,也變帥了。五官也更加精緻分明。談吐之間散發的除了曾經的詼諧幽默,還有一股成熟穩重。


而我,就顯得狼狽和邋遢了。


「你怎麼坐到了最後一排啊?」


重逢後的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班長說坐前面礙事兒……」


「哦,過幾天我讓你坐第一排去,和班長換個位置,你這麼矮,看不清黑板的。」


「又是沒有溫度的光。」


我心裡念叨著。

當班長,哦不,L搬著他的桌椅坐到我的位置上時,我還是低著頭不敢正眼看他。


「放了我。」


我聽到的幾乎是要哭的絕望的哀嚎。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睛裡有淚光。


我點了點頭。


後來,M先生當上了初三新學期的班長,L坐在最後一排,整天低著頭不說話。


後來,M先生和L喜歡的女生在一起了,L的父母來學校接他回家。


後來,M先生考上了重點高中,甩了那個女生,L沒有參加中考。


而我和M先生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我早說過啦,沒有我你活不下去的。」


畢業那天,M先生對我說。依舊是那樣的微笑。


「也許不需要溫度,有光亮就足夠了。」


我回答他。

高中我和M先生走的很近,因為搬了家,他不能送我上下學,不過在學校里他還是很照顧我,也得意於他,高中的我漸漸開朗起來,甚至是,找了女朋友。


沒錯,是女朋友。


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生,長得並不漂亮,但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暖,她看我的眼神,和她看別人是一樣的。


不,除了親切和溫柔,還額外多了一絲愛意。


我們陷入了熱戀,一天晚上,她推著我的輪椅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兩旁落葉繽紛,突然她問我:「以後都讓我來推你好嗎?」


「不會麻煩嗎?」


「不會。」


簡單的兩個字,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什麼融化了,周圍也漸漸變的光亮起來。


我們抬頭便看見了一輪皓月。


「愛情原來是有溫度的。」


我心裡念叨。


而M先生還是那樣,學校里喜歡她的女生很多,但他似乎都看不上。


記得有次M先生推著我去吃飯的時候,一個略胖的女生跑過來遞給他一封粉紅色的情書,他面帶微笑的收下了情書,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女生嬌羞的跑掉了。


接著他把手上的情書,撕碎、捏皺、隨地一扔,繼續若無其事的推著我往前走,我的輪椅就碾過了那封破碎不堪的情書。


我還是不懂他。甚至有些生氣。


愛情來的不容易,為什麼不能珍惜呢?我心想。


「幹嘛不說話,生氣了?」


他好像總是能猜透我的心思。


「為什麼不看看寫的什麼呢。」


「僅因為表相,這不公平。」


「我又不會介意。」


「我會。」


「真搞不懂你。明天她會陪我去吃飯,就不麻煩你啦。」我覺得有些尷尬,轉移了個話題。


「聽你的。」他答道。

之後我又刻意和M先生疏遠了一些。


原因有三。


他過於招風,在他身邊太顯眼;


他身上沒有溫度;


我有女朋友了;


說到女朋友,和她在一起的前三個月,我們只牽過手,我不懂的如何戀愛。


我甚至連情色電影都沒看過。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恰巧她也不懂,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


所以很朦朧也很美好。


但我很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我總是對此感覺到內疚。


「你不怕別人笑你嗎?」


「不怕。」


「那你父母的反對呢?」


她沉默。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轉而安慰她,「所以我們要一起努力。」


「嗯!」


她笑著回答。


自那之後我很少和M先生見面,他似乎漸漸淡出了我的生活,偶爾碰見了也就打個照面。


我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談戀愛上,或者說,男女之事上。


接吻,擁抱,這些之於我而言,都是難能可貴的。美妙而不可言喻。


唯獨再進一步,我卻一直左右權衡。


是的,我開始變的患得患失了,這是一個糟糕的狀態。


我們開始爭吵,為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到最後話題總會轉移到了我的殘缺上,她就開始哭。


「我們能走到最後嗎?」


我問。


「我不知道.......」


她哭著回答。


我們開始了冷戰。


這些大概都是男女交往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摩擦吧。我這麼安慰自己。


但我就是不肯主動道歉,我覺得如果她真的愛我,她一定會回來找我。


她卻沒有。她失蹤了,好幾天沒來學校。


我開始去找她,去那些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尋找她的蹤跡。我突然很害怕失去她,因為愛情之於我,一直就是一個奢求。我沒有撕情書的資本。


僅靠表相,這不公平。


我,不能失去她。我必須有所行動。


後來我想,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了吧。

我是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公園看見他們的。天色略有點暗,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那個湖中小亭子里,有兩個身影。


是M先生和我的女朋友。


M先生站在那,褲子脫到膝蓋處,裸露著下半身,她跪在地上,背對著我。腦袋在前後有規律的晃動著。


M先生看到我了,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有些血脈噴張,下體竟然也起了反應。


我就那樣靜靜看著這骯髒齷齪的行為。


夜色中,有珍珠似的東西閃著光芒,落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心裡反覆默念。

end.

如今,高中畢業多年了,我早已和M先生失去了聯繫。


其實從那晚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她,自然是和我提出了分手。


「沒有你,我也能活下去,不過是狼狽一些罷了。」


坐在輪椅上的我心想。


「你呀,又想東西想出神了?」身後的母親問道。


我不說話。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悲傷。


「喂,瘸子!」


旁邊突然竄出一個4、5歲般大的孩子,沒禮貌的沖著我吼道。


我笑笑,仍不做聲。


我突然感覺到輪椅稍稍向前滑動了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看見母親用兩隻手掐著孩子的脖子,把孩子拎到了半空中。


「這不公平!」母親嘴裡念叨著。


「啪!」孩子應聲落地,哇哇大哭。


母親推著我快速離開了現場。


「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我看著母親,質問她。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小孩子沒有教養,摔一下,吃點苦才好。」母親看著我。


她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自信且陰冷的微笑。


我轉過頭,不再看她。


旁邊停著的黑色轎車的車身倒映出我的面容,我看見自己嘴角上揚,試著微笑。


那一刻,我知道,M先生回來了。


或者說,他從來就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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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故事我很早就構思好了,一直沒有動手寫而已,知乎潛水了很久,那天剛好看到這個問題,於是花了半天寫了出來,語法錯誤和錯別字什麼的都沒仔細挑過(見諒)。不過上面只是整個故事的一半,不是結局,所以有很多回復說覺得M先生開了掛,表示不太能理解。

也有回復說故事很黑暗,看了心塞。

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把整個故事寫完的原因(真的不是因為碼字太累),因為後半部分,可能會讓人更心塞。

雖然最初的夢想是希望寫本小說,我想很多人大概小時候都有當作家的夢想吧。所幸我只是純粹的喜歡寫點東西,能有個地方用這種形式分享我對人生的看法,也很很知足了。

有機會的話,我把後面一半寫完。


2016年2月4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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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麼多人私信我,希望我寫完後一半。

本來只是無聊寫著玩的,這麼多人關注,我也只能加工寫寫完了。還是很感謝有人喜歡看。

下面是滿足女生們的結局:

從此,我和M先生性福快樂沒羞沒臊的生活在了一起。(以下省略1w字,請自行腦補)


好吧,有的讀者可能不樂意了,下面是真正的結局,需要你們自己理解:你寫過哪些風格黑暗的故事? - 然而的回答


貼一起的話太長了。所以還是分開看吧。

ps:如果有需要轉載的同學,表明一下出處就好了,不用私信問我。反正我也不清楚知乎的轉載規範哈。


2016年2月5號改。


來源:微博@妖葵姬其實葵葵那裡很多的吐槽樹洞(段子)都挺逆轉的,這裡挑了個最不黃暴的放上來。更多聊天記錄戳:
http://weibo.com/u/1905895522


1.

這劍又散出血腥味。

父親留給我的,只有這柄劍。寶劍雖利,但每逢午夜子時,便隱隱的散出血腥味道。劍身又震顫不止,有時又猝然發出尖嘯,聲音如泣如訴。

這劍的確凌厲難當,說是絕世無雙怕也不為過。父親生前就有許多惡徒貪戀寶劍之威,不過都被父親兇悍的劍法斬殺。讓我因此棄掉,無論如何也於心不忍。

我到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若我一人在家中獨住,是能多忍幾日。但是我有了暖兒,她一個嫁到我這裡的弱女子,每夜都被這劍嚇醒。我看暖兒夜夜不得安眠,神情憔悴,於心不忍,只好尋找破解之法。

我尋了位有大法力的老道。老道說,劍上有惡鬼三百六十五位,此後每隔一日,便有一位惡魂從劍中顯身,我需持劍與之纏鬥。半個時辰後,惡魂自然消散。

那老道給我一枚符咒,說一年後開啟,便可徹底破煞。

2.

講來羞愧,我祖祖輩輩皆是習武之人,家傳劍法精妙無雙。但是到我這一輩,卻漸漸荒廢起來。

一是根骨薄弱,二是我心神已經不在劍法上。

所以讓我與惡鬼纏鬥。心中也是稍稍不安。我將山上所見所聞告之暖兒,她聰敏賢惠,安慰我良久,也算讓我心安。

夜裡,劍身鳴聲大作。朦朦朧間竄出一道暗影。

我汗毛豎立,心中一驚。用我粗糙的劍法與那暗影相鬥,暗影雖然劍法不精,但總歸勝我一籌。有數次劍鋒都擦過我的喉嚨,筆尖,胸口。我遊走在生死線上,體力漸漸透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我傷痕纍纍,血跡斑斑,差點就倒在黑影的劍鋒之下。

然而下一刻,那黑影時辰已到,消散而去。

此後,我夜夜鏖戰。也多虧暖兒,她貼心照料,為我敷藥。

我笑著說,有你在,莫說三百惡鬼,就是三萬惡鬼,我也一一斬了。

3.

三百六十五日,彈指一揮間。我打開那符咒,靜待最後一個惡鬼。

符咒開啟,金光大現。寶劍低吟,暗影攢動。

顯現的惡鬼身形魁梧,英氣逼人。那劍法凌厲無比,勢不可當。但我已經斬了三百六十四惡鬼,劍法早已不同往昔。在生死線上走了幾回後,我的武功可以說獨步天下。

不消五十回合,那鬼便敗下陣來。身上陣陣黑氣散去,顯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父親!」

「孩兒莫怕,你根骨柔弱,劍心不穩,難以行走江湖。我便找了些陰間的老朋友來幫你磨練武藝,如今你武功如此精湛,為父也就放心的去了。」

我的眼淚就要止不住。

暖兒從一旁殺出,一劍刺在我父親胸口。

4.

父親的身形霎時間暗淡了,他驚愕的看著一臉殺意的暖兒,苦笑著說道

「世上貪戀這寶劍的不計其數,原來你心懷鬼胎,只為殺掉我這個劍中之魂,占寶劍為己有」

我怒從心起,持劍向暖兒衝去。

然後又一劍插在父親身上。

5.

我搖搖頭說道:「別裝了妖道,我都看出來了。我的父親不會有三百個陰間的老朋友的。他一聲特立獨行,性格怪異。生前就沒什麼好友,有的只是仇家。」

我嘆口氣,把劍從父親的身體抽了出來。

「你在一年前,就已經預謀好了。化成我父親的模樣,騙取我的信任。我和暖兒商議之後,覺得你對暖兒應該沒什麼防備,便由她下手,叫你元神俱滅。」

父親留下淚來「我的確沒朋友。那些高手都是我給人當牛做馬,放下身段求來的。為了幫你練功,我在陰間吃了多少苦頭。」

我笑著說道:「別騙我了妖道。你說一年後開啟你那符咒便可破煞。可這三百六十五日已過,煞氣已盡,又怎會有你這遊魂顯現?」

父親的聲音愈發微弱:

「我不認識什麼道士。而且,而且……今……今」

「今年是閏年。」

6.

我聽後大驚連忙扶起那道暗影,把寶劍仍在了地上。

父親摸著我的臉頰,一遍搖頭一遍流淚。他劇烈的咳著,艱難地發出聲音。

「吾兒,小心……」

他還沒說完,暖兒就一掌把父親的身形打散。

7.

我聳聳肩,解開發帶和束胸,露出曼妙的身段。

「妖道啊妖道,你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到,我是個女孩。」

8.

暖兒摘掉了假髮,褪去了衣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月光下,暖兒平坦的胸部溫潤如玉。

他一把拿起寶劍。

9.

然後遞到我手裡,嬌聲道

「我也是個女孩,平胸的。」

10.

寶劍發出皎潔的聖光。

「傳承寶劍,點擊就送。一刀滿級,怒刷裝備。你的暖兒在哪裡?38大天使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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