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辨真假乞丐?
今天無意間看到「要飯」兩字,想起我小時候,來我家要飯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五六十歲的男人,他背著一個破蛇皮袋,來到我家院子里,求著我們,就要一根玉米棒子。我問他餓不餓,想不想吃饃饃,他說我不餓,暫時不想吃饃饃。他說我要棒子是因為棒子能換熱乎饃饃,但你要是給我饃饃,我就只能吃涼的。那時候還興用糧食換東西,他不多要,一個巷子他就找有人的戶里要一根棒子。他穿著文革時代的綠色軍衣,鞋子破洞,我看他不像是慣要飯的,他走的時候,我問,你為什麼出來要飯呢?在家多好。他說孩子不孝順,不給飯吃,我拿棒子換饃饃,夠吃就行。看到這裡我相信會有些孩子跳出來質問他為什麼不出來打工,大概是忘記了那是個什麼年代。
還有一個印象更深,這件事大約得有二十多年了。一個小腳的大約七八十歲的老媽子來要飯,說好心人行行好,給碗糊粥喝。要知道糊粥是不管飽的,但我家剛好沒饅頭了,只有糊糊,我媽就給她舀了一碗。她就坐在我家院子里的木墩子上,捧著碗吸溜著喝。看到這裡,媽媽拿起菜刀,在案板上切了一片鹹菜,出去送給她說,就著鹹菜吃吧,這樣容易些。她就拿著鹹菜,咬了一小口,就把鹹菜放進了碗里,鹹菜順著碗滑到了碗底,直到她把糊粥喝完,那塊鹹菜還是完整的。我說你怎麼不吃啊,她說我捨不得吃啊,我已經咬了一口了。所以我知道她的嘴裡一直是淡的,連一塊鹹菜都成了寶貝,要留到下一次就著吃。
後來我見了更多的乞丐,但沒一個是他們這樣的。高中期間經常有假的聾啞人去學校拿著個「愛心倡議書」賣幾毛錢進十塊錢賣的首飾,曾經獻過一回愛心,等第二次就知道他們的套路了。我畢業以後,碰見過兩個要車票錢的傢伙。他們(兩個女的)穿著整潔,看見人就拿出十多塊錢,說這十多塊錢是去火車站買票的,現在他們很餓,但如果花了就沒辦法坐車了,於是想借一些錢。我說你們如果很餓,我就帶你們去餐館吃東西,但要錢我是不會給的。他們猶豫了一下,就說可以去商店買嗎,我說可以。他們到了商店,就開始挑貴的拿,於是我就溜走了。過了半個月,我又看見他們沒錢去車站了。
現在想來,那個老太太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不是毛騙,不會花言巧語,所以才邁著一雙小腳流浪,餓了也只要一碗糊糊。不知她的家庭是什麼情況,或許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騙乞的技術很高超,真乞的套路很粗暴,但你分明可以從眼神中瞧出真誠二字。同意前面同學的意見,要錢的給飯,要飯的也給飯。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真要飯的,不會要錢。要飯的收錢,就不是要飯的了。謝邀。
就我工作中所見,要區分真假乞丐其實是很簡單的,就是看他們是否接受除了財物以外的東西。
真乞丐都是生活所迫,乞討的目的是為了吃飯,並且往往自身罹患精神性疾病,肢體殘疾,器官障礙等等,只要能夠填飽肚子,他們對於現金與其他東西的區別並不怎麼在意。
知友 @笛滌說,要錢給飯,要飯給錢,前半句對了,後半句錯了。
應該要錢給飯,要飯也給飯,包括你可以給他一些衣物,小的生活用品,真正的乞丐一般都是會接受的,如果你說我帶你吃飯、買票,去派出所求助,他拒絕的話,是假乞丐無疑。
另外還有一類就是在固定地點乞討的,比如什麼家庭困難,家人去世,學生求學,工傷致殘一類的,要分辨這種很好辦,直接給110打電話,就說懷疑有人冒充乞丐詐騙,但是請正確區分,我們往往把街頭賣唱的一些人也算成乞討人員,我覺得並不恰當,一般我見到賣唱的都會給,因為我覺得他們和耍猴的可以算一類,都是混演藝圈的。
另外下面我想給大家講個故事,這也是我覺得賣唱者不是乞丐的原因:
我所生活的城市,有一條非常繁華的商業街。
商業街是一座城市的面孔和形象,也是人流財帛集中之地,所以往往是警察城管與乞討人員的必爭之地。
但是就在這條街上,曾經長期存在過一對賣唱者,他們唱戲的時候,警察城管從不驅趕,也禁止其他乞丐來騷擾搶地盤。
這是一對老夫妻,都已雙目失明,老頭會拉二胡,老婆兒會唱幾句二人台(我們當地的一種地方戲),在我剛上班的時候,就見過他們賣唱,說句實話,唱得相當難聽,我是完全聽不懂也聽不下去的,如果單以歌聲而論,我覺得應該按照《噪音污染防治法》處以罰款。
有一年我們這裡搞什麼精神文明城市評比,大家都懂得,街頭乞討是重點打擊對象,這對老夫妻被送到了社會福利院。
但是他們後來堅決的拒絕了福利院的照顧,又走上了街頭。
他們說:」我們是賣唱,不是要飯。「
我是聽我管片兒的同學說起的這件事,因為他這麼說,我突然對這對老夫妻產生了興趣,我就特意去觀察他們,一年之中,我大概去看過他們十幾次。
這對老夫妻並不整天在街上乞討,他們的作息隨著季節而有所變化,冬季一般就是在午後比較暖和的時段,其他三季基本都是下午三到五點之間,老頭手裡拿著二胡和盲杖,噠噠噠的在前面開路,老婆兒一手拿著暖壺和毛巾,另一隻手挽著老頭的胳膊,怯怯的跟在後面。每次他們都是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間,會有附近商場的保安把他們領到合適的位置,然後老頭坐在馬紮上,老婆開始唱,他們沒有開場白,總是突然就唱了起來,也可能想說的話,都在這戲裡面吧。唱上幾分鐘,老婆兒的氣力不濟,就要休息,然後老頭會自己再拉一陣二胡,說真話我不懂樂器,不過二胡比老婆兒唱的還好聽些,只是曲子太單調了,我每次去,都只聽到一曲《二泉映月》。
他們的收成並不固定,據說之前還發生過錢被路過的小偷拿走的事情,不過附近幾個商場的保安大哥主動承擔了保護他們的責任,我就見過這幾個大哥在收攤的時候幫助清點零鈔,他們唱戲的時候,這幾個大哥是固定的觀眾和守護者,我見過一次有一個小孩兒亂跑,差點兒撞到了老婆兒,被一個保安大哥一把拎到一邊。
路人很多,但是真正給錢的並不多,聽保安大哥說,最多時一天的收入,也就幾十塊錢。
除了跟老婆說話,這個老頭幾乎不怎麼說話,但是你扔一個鋼鏰兒到鐵皮罐子里,他就會跟你說一聲謝謝,放紙幣是不行的,因為他聽不見。
後來我每次去,就提前準備十塊錢的鋼鏰兒,等到他們唱完,一把都扔下去,罐子里叮噹亂想,他們聽著也許會高興一點兒。
我看到有些人會送給他們各種各樣的東西,有人送過半隻烤鴨,有個派出所的老協警給過半瓶酒,有大媽送衣服的,也有小孩兒惡作劇往裡面扔玻璃球,遊戲幣的,最有意思的是親眼見有人送他們一個小手電筒,我當時還問那個哥們兒,他們是盲人,你看不出來?那個哥們兒說,晚上用,讓別人能看見他們。
不過到現在,我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他們了。
我覺得這樣的人,活得有尊嚴。
我從心裡尊敬和懷念他們。
我總是想起他們說的話:」我們是賣唱,不是要飯。「
從前的從前我是一個見到乞丐就會給錢的熱情人,從前我是一個會分辨真假乞丐並絕對給不給的人。但是現在我是一個除了殘疾乞丐以外絕對不會給乞丐錢的人(如果場所方便我會買吃的給乞丐),這其中有我的冷血成分,但是我親身經歷的一個事情,讓我再也不會平白無故給乞丐錢。
那次是我去學車,學完車以後在公交站等公交回家,由於學車的地方在郊區,所以人少車少,我就坐在展台里的椅子上等。
過了一會,來了老年乞丐,是個老大爺,拿著茶缸在我面前晃了一晃,裡面的硬幣互相敲打出清脆的聲音,示意我能否幫助他。我看他歲數怎麼也六十多了,心瞬間就軟了,打開皮甲掏出了一張20和我兜里的零錢都給他了。他點了點頭,就慢慢的走遠了。
又過了一會,來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奶奶,穿著甚至比之前的老大爺還要襤褸,臉上的皺紋放佛無時無刻不在跟我訴說著這漫長一生的艱辛,而她的腰也已經駝背到近乎90度,只能拄個拐杖面前前行。那一刻,我以為這也是個乞丐,但是隨後我注意到她的背後背著一個塑料袋,裡面滿滿的塞著被簡單壓擠過的空瓶子。噢!原來是個拾荒者。她慢慢走過來,指著我手裡快喝完的綠茶瓶子,我會意,立刻喝完了最後一口並把瓶子遞給了她。她收完瓶子後把塑料袋放在地上,艱難的背過身子坐在了我附近的位置上休息。
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我就轉頭問了一句,「老奶奶,您這一滿袋子的瓶子能回收多少錢啊?」她伸出兩跟手指說:「能收兩塊錢。」我沒有再問,她也沒有多答,就這簡單的一句交流,而我心已經無法平靜。
同樣都是老人,一個收穫二十多塊錢和一個收穫兩塊錢,一個只需搖一搖茶缸而另一個則要艱難的搜尋很久。各位,我在這裡絕沒有貶低乞丐的意思,也並不覺得老年乞丐和殘疾乞丐乞討的行為有什麼不妥,更不覺得乞討和拾荒之間是否有著孰優孰劣之分。只是這個對比給我的衝擊確實有點大。
一個人,即便是為了糊口,也有著很多比乞討更加有尊嚴的方式!這些方式也許效果不那麼快,也更辛苦,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通過盡我所能,而養我所養。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暗暗的想,我不想再給乞丐錢了,尤其是有著勞動能力卻並沒有選擇勞動的年輕人。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樣對不起那個老奶奶駝著背向我要空瓶子的眼神。
++++++++3月20日更新++++++++++++
得到那麼多贊沒有想到,其實我發現絕大多數的人都對待乞討都是理性和感性不斷碰撞。
說實話我也越來越迷茫。
今天去公司總部辦事,地點閘北區,離上海火車站很近,天目西路的天橋上遇到了一個年輕女性乞丐,穿著非常老氣,抱著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坐在地上。
我的第一想法是:「既然無力撫養小孩以至於淪落到乞討的地步,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跟你受罪?不能給孩子未來,甚至不能給孩子現在,作為一個母親是不負責任的。而且為什麼年紀輕輕不去找份工作而在這乞討」
可是,我又一想:「她背後到底遭遇了哪些變故?丈夫為什麼不在?我是否有資格在不知道她人生經歷的情況下就斷然的指責她不負責任?而且對於這樣一個帶著嬰兒的女性,在上海找到一份工作又何其之難,既沒有關係又沒有途徑又是女性還帶著個拖累,我想即便是最底層的工作也不會有人願意提供給她,她一定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在此乞討」
總之,內心的兩個小人不斷的在打架.....最後,我還是掏出了10元錢放在了她的面前走了。
說實話,有些問題,不是那麼容易想得通
我5.6歲的時候,在稻穀抽穗泛黃的季節。我們那來了個乞丐,一位60多的老女人,至今我還清楚的了解她的穿著,一件寬大的墨綠色男人衣服,下身系著一張化肥內袋裁開的塑料紙擋雨。一隻腳一隻雨靴,另外一隻腳一隻布鞋。
由於我家是橋頭第一家,她走過橋就往我家走來,我很害怕乞丐,我見了她就跑回家去了。
她就站在我家門口,手裡拿著一隻我們小學時候的搪瓷軍綠色帶把碗。我感到害怕急了,大聲喊媽媽,我媽在河裡洗衣服,回我讓我從鍋里舀系碗紅薯粥給她。
我靠近她,她臉上長滿的黑色的褶皺,瘦削的臉龐和我奶奶有些像,嘴唇也是黑色的讓人分辨不出臉部特徵。她伸出那隻拿碗的手,上下晃動了幾下。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啞巴,那時候我還不會說普通話,我和她說了幾句我們那裡的鄉語,她搖搖頭,繼續晃動了幾下手中的碗,手和鷹爪子似得,關節和筋健畢現。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她那隻碗,生怕她手觸碰到我的皮膚。飛快的跑回廚房,掀開鍋蓋,裡面是用紅薯,南瓜,大米等熬的粥,南方人經常用這個當早餐。我鏟了兩大鍋鏟,就把她的碗塞的滿滿的。我又鏟了兩大塊紅薯放她碗里,滿盈盈的捧回給她。 她還是用那隻手托著碗底接過,對我點點頭,臉部肌肉動了動,就轉身往村莊前頭走去。
我長呼一口氣,在門外探頭瞅著她。她慢騰騰的走了十幾步,又忽然停住了。我身體一緊,又怕她回來要東西。她轉過身對我招招手,我待在原地沒動,她又招招手,見我不過來,她徑直又走了過來。
「沒的了,沒的了。我家已經沒得吃的了,蒽到下家去訪。」 我對她喊到。
她不為所動,走了過來,在我面前一米多距離停住,一隻手拿著晚,一隻手把手中一隻拿著的一根木棍鬆了,把手伸到自己腰部那張塑料紙里悉悉索索。
我心裡害怕急了,雙腳定住了走也走不了,就靜靜看著她,她從那張塑料紙下面,貼自己肉的地方掏出一個紅色塑料袋。然後又捏住了塑料袋的耳朵,塑料袋自己呼啦的轉了好幾個圈,她又鬆掉一個塑料袋的耳朵,一隻手指勾著塑料袋,另外幾個手指伸進塑料袋裡翻動。我都要哭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掏出什麼東西來嚇我。
掏了幾下,她從塑料袋裡抽出手指,遞向了我。
她給了我一塊錢。
一枚一塊錢硬幣,是她從她那個塑料袋裡一堆幾分的一角里找到的最大面值。
我沒反應過來,她手又和要我給她盛飯時候的動作一般晃了晃,示意我接著。我頭腦那時候蒙了,就順手接過了這一塊錢。
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嘴角滿滿裂開,眼睛的皺紋堆疊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打了幾個圈,塞回塑料紙裡面去了,她又把手伸出,像是想要摸我,遲疑了一下,她伸到半路又算了,繼而去撿那根在地上的棍子。
她滿滿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和我奶奶看我是一樣的。手中的木頭往前塞了一步,一深一淺的走開了。
當時給我很大的震撼,我握著手中的一塊錢,不明所以。
這一塊錢我想已經解釋什麼是真正的乞丐,雖然溫飽都成了問題,但是還是有尊嚴,有愛,依舊和我們一樣,有難以割捨的情感。
我奶奶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每次我想起我奶奶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這個乞丐。
家在北京,上的大學不在北京,從小沒怎麼離開過家,思鄉之情總讓我悲不可抑,剛上大學的第一個寒假回家,也就是2014年一月份,路過空軍總醫院前的地下通道,看見一個吹口琴的老人坐在地上,面前放了很多紙片書本一類的東西,我一向都給老人錢的,就給了他兩塊錢,他看到我給了錢就抓起兩個紙片塞到我手裡,兩個藥盒剪下來的硬紙片,上面是工整沉穩的硬筆書法,第一個寫「馬到成功」(當時正好趕上馬年春節將至),第二個寫「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我一看第二個紙片,因為想到了自己遠離家鄉,悲從中來,當時眼睛使勁眨了半天不讓自己失態。那個老人見我沒走,又塞給我兩個紙片,分別是「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我當時一看就徹底忍不住了,幸好那老人一直低著頭,我藉機擦乾了眼淚,又看了兩遍,書法功力了得,聽他的口琴也不是泛泛之輩,心下訝異這樣的人物怎麼能來乞討,就和他說了起來,他說自己是國企職工,有腿病,但是醫保顯然並不到位,只能報銷百分之七十不到,剩下約有五萬塊錢不到需要自己出,只是他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只得出此下策。我聽罷之後,心裡也是感喟良多,這樣的人也只能落到這樣一個地步,如何能不感慨,況且我自己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當時就又掏了四十給他,他居然再三推脫不要,我一再堅持說這是我自己賺的,並不是父母給的,他只得收了,然後拿出來一本薄薄的冊子,裡面是他自己原創的古體詩,自己寫的硬筆書法,合成一本冊子,他說這是前幾年他老伴去世他悲慟中寫下的,用來紀念他的老伴,今日送我一冊,說罷拿出筆來在開篇題下「劉文三贈陳小友,時癸巳年冬臘月二十」(我姓陳),我翻開略略看了兩眼,悲傷凄涼的感覺透紙而出,本來就難受的心情看到這字句,更是忍受不住,強忍著又聊了兩句,我就把身上最後的二十多塊錢拿了出來,這次他說什麼也不要了,說還有很多好心人幫助他,他很快就能攢齊了錢了,我已經給了他那麼多了,他不要更多的了,堅持再三他還是不要,我只得收了起來,手裡捏著四塊紙片走了。現在經常回想起來,只見過那老人一次,希望他後來很快就攢夠了錢,也不必在那裡受許多苦,也和那個警察同志說的一樣,這是賣藝,不是乞討。後來我也說給過許多親戚朋友,聽到之後沒有人不是長嘆一聲,可能寫的有點跑題了,也權當大家聽個真實的故事,畢竟吃國家飯的人,不僅有奸佞之輩,更多的是這樣的,有一條脊樑的人
記得前兩年,每天晚上從廣場回家的路上都能看到一個乞丐,準確的說,他是殘疾人,他住在路邊,他從不乞討。
他給我的印象就是,黑。頭髮是黑的,纏成一條。臉是黑的,總看不見表情。衣服更不用說,睡在路邊,所有家當都是黑的。
剛開始看到他總有些恐懼,繞的遠點快步通過。後來聽我媽說,她經常把我弟早餐里的乾糧,各種饅頭,餅什麼的拿去給他。我弟純屬早餐喝點湯就飽的那種。我媽呢,老一輩意識,總覺得糧食不能浪費。所以想了想,給他正好。其實這其實是一種互助,他填飽了肚子,我媽也免得因浪費而不安。
再後來,發現他沒事喜歡一個人坐那裡下象棋(其實也不算坐,他也沒腿)。於是我爸又多了個習慣,晚飯後如果去逛的話,就晃到他那一起下棋,一下好久。所以跟我爸也就熟了。
再再後來,某次我爸從那經過,他正在下面。用的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家當里那隻黑黑的鍋,面不知是誰給的,火呢,自己找的草啊木頭什麼的。看到我爸了,他說我正好下面呢,一塊吃點不?
我爸回來說的時候,大家都是一陣笑。我爸說,其實你看,他跟我們一樣。
遇到的殘疾人很多乞丐很多,可這個人用這麼一件事讓我記住了他。我覺得善良的人都是一樣的,想對別人好,即使自己條件有限。
希望這樣的乞丐多一些,也希望這樣的乞丐少一些。說一個人吧,一個真實的故事
在大連西安路商圈那邊,有一個小報攤,攤主是個殘疾人,不知道是什麼疾病,左手抽著,講話也不利索,在我印象中他好像只會說一個字:報。
每天路過那裡的時候都會聽見他喊:報、報,報、報。。。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每天都會在他那裡買報,後來每天都會去他那裡買瓶水,買張報紙,雖然報紙上有很多廣告而且我也不太看。
十月底的大連,有時陰雨連連,風刮起來也很冷,那天我下班回家路過,看見他在大雨中收攤,不免心生憐憫,給他放錢的盒子里丟了10塊錢,拿了一張報紙和一瓶水就走了,走幾步之後聽見他在後面口齒不清的喊著錢、錢。。。一路向我追過來,手裡拿著八塊零錢。周圍人不多,但他把錢塞給我的時候,我覺得每個人都在看著他,而他則在萬丈光芒中回到小報攤收拾東西。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任何伸手要錢的人給錢,我覺得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活得跟所有人一樣平等,而且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蔑視你的尊嚴。不請自來的知乎首答,但願能唬來幾個贊同。
記憶1、路邊截住我的倆女孩
本人30+帝都狗,10幾年前的一天晚上做兼職回家的路上,被兩個女孩子截住,一個是個子高的靦腆的女孩,還有一個矮矮的有點胖的豪爽女孩,明顯可以感覺到高個子女孩的局促和不安。那個矮個子女孩對我說,大哥,我和我老鄉來北京找工作一天沒吃飯了,身上就剩30塊錢還要住店,能不能幫我倆買張餅吃?
我一開始覺得兩個女孩是騙子,我心裡邊念叨著就買張餅3塊錢,再要錢絕對不給。我買了張餅遞給那個矮個子的女孩。然後回頭點根煙的工夫再看她倆大半張餅已經狼吞虎咽完了。矮個子女孩還小聲和高個子女孩念叨,餓一天了,還要什麼面子,你張不開口我來張,我就不信咱倆能在北京餓死。我回頭在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遞給她們,說了句慢點吃,喝口水,然後就離開了。10幾年過去了,不知道這兩個姑娘是否安好,願她們好。
記憶2、地鐵口徘徊的大叔
這是4年前的事兒,那會兒我還是一隻混在國貿的帝都狗(月薪4000),有一天晚上永安里坐地鐵回窩,進站前發現一個穿著破舊工裝的大叔,大叔在地鐵站前徘徊了很久,幾次想開口都沒開,當時我在垃圾桶邊兒上抽煙,大叔徘徊了半天,終於對我開口,說他老鄉給他在北京找了個園林綠化的工作,他老鄉在通州,他下了長途車沒錢坐公交,準備走到通州去,走到一半太餓了,問我能不能給他買點吃的,饅頭就行。我當時問了一句話,您是想吃飯,還是想要錢?大叔磨蹭了半天說,吃飯就行,能給口水喝就更好了。我轉身帶他去了公司樓下的大排檔,要了一大碗面,給大叔盛了碗麵湯,然後看著大叔吃面,看了兩分鐘,我又去邊上的肉餅店買了2張肉餅,用塑料袋兒裝著。回去的時候大叔已經吃完了面,正在那吹涼麵湯,我告訴大叔肉餅留著餓了或者早上吃,然後匆匆離去。也不知道大叔最後找著他老鄉沒,當時看見他吹麵湯時皺起的眉頭,心裡一緊。
記憶3 海淀醫院前的無臂人
去年去紐伊斯特總部(新X方)面試,溜達到海淀醫院附近,看見一位40多歲的無臂男子在路邊兒費力的寫字(準確來說是用斷臂寫字),我停下來看,問了價錢,皺了皺眉頭(說實話確實有點貴,2寸照片那麼大的兩個字兒,要我10塊錢),他忙不迭的給我看他無臂書法的獲獎照片和殘疾證,特別局促的念叨,是有點貴,要不你給5塊錢吧,我掏出10塊錢,從一堆紙片兒里挑了努力二字,沖他豎了豎大拇指,和他說了句,憑本事賺銀子,賺多少都不丟人。叼煙踱開。
總的來說,苦命人總會有,我也只能在不影響自己生活的前提下相幫,善有時非常微小,但聊勝於無。真正需要幫助的人都不會那麼理直氣壯,理直氣壯的、麻木的、機械的乞討者大多以乞討為職業,是否施捨他們要看我當時的心情和財力。但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不一樣,他們的眼中,我還能讀到其他的東西。在給他們幫助的同時,我會告誡自己莫要傷了他們的尊嚴。施善意,不止施人物,也要顧人心。
假設現在兩個乞丐——其中一個是真的餓得奄奄一息,另一個是假裝奄奄一息來套白食的,——他倆同時向你乞討,都聲稱自己至少要吃一個饅頭,要不即將餓死 。而你此時只有一個饅頭,你該怎麼辦呢?
聽過這個故事的同學們肯定知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這個饅頭扔到地上的塵土裡 。真正奄奄一息的乞丐會立馬撿起來吃掉,而偽裝的「乞丐」則會破口大罵你毫無憐憫之情 。
於是,分辨出來了 。
是的,這個方法確實很不人道,但是至少你救了那個真正乞丐的性命,避免了一件更不人道的事情 。
換句話說,不人道的難道是你么?當然不是,你只是在布施而已,真正不人道的是那個假裝乞丐的人 。
兩年前的一個冬天,恰逢學生快放寒假的前幾天,北京的夜晚伴隨著刺骨的北風,讓人恨不得馬上回到宿舍脫到只穿一件秋衣。魏公村路和民族大學西路的交叉口有個附近學生常去的地下超市「金五星」,晚上十點多,路上的人已經沒有白天那麼多了,從超市買完東西出來,在超市門口的人行道上,一個穿著破爛的老人,拄著一根棍子,手裡拿著一個破碗,用那種很微弱的聲音對過往的人說「給點吃的吧」,剛上台階,正對著看到這一幕,遇到這種事情平時一般是直接無視走過去的。那一天,本來已經準備離開了,轉念一想,走回去把剛買的一個大一點的麵包和一瓶果粒橙給他了,給的時候他稍微往前走了一小步,小聲地說了聲謝謝,之後我轉身離開,往後,再也沒在那見過他……
看眼睛。遇到過米國乞丐。就坐哈佛廣場地鐵口不遠。有single mother,有衣著整潔,頭髮很乾凈儘可能不失體面和尊嚴的失業大叔。 我給他買了一根香蕉,一杯咖啡,一個火雞卷,一份沙拉。 給他,因為他的紙牌上寫著HUNGRY. 然後他笑了。露出白牙。 很多時候,除了看眼睛,我還會真的會看一個人是不是整潔,有沒有努力保持尊嚴。 即便是流落街頭,人的尊嚴也是要儘可能的保持。他們也許喜歡街頭的生活,也許只是缺少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對所有用心生活和做事的人充滿敬意,不論是乞丐還是企業家。 現在延遲退休到那麼老。 我也都想過可能我年老但沒到退休的時候會失業,假如真的百般努力無果,也許我也會流浪街頭。我不會太介意,我工作,用智力,時間,體力換取報酬。 我乞討,用我的尊嚴換取別人的同情和憐憫。 同樣是交換,我不覺得哪樣更丟人。 也許賣身也可以吧,但年老色衰,會有人光顧嗎?只希望不要給人帶來太多的麻煩才好。
第一次回答,寫的可能不好。但是是真事,
我20歲那年吧,去常州遊玩一個人回家,買好票在廣場抽煙等車,看到一個很落魄的人,應該是乞丐吧,他沒見到我,我見到他了。我當時正等車閑者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煙,看到那個人地上剪了別人剛抽下扔掉沒滅煙屁股做在一旁花壇那個啥上面抽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過去派了他一根煙,他看了看我。一開始沒接,我朝他笑了笑,又指了指香煙,他就拿起來抽了,他還沒火,我給他的火,全程無任何語言交流,就這麼坐著。我最後時間也差不多了,車子塊到站了。我就走了。回頭看到他朝我揮了揮手,我又回頭走到他跟前,把我身上的煙和打火機給了他,
我很喜歡看乞丐,因為我們城市裡鮮有。很多乞丐都是騙人的。
下面偶來分析分析。
1如前面回答的人提到的,看給食物要不要。真正窮的乞丐是會要的,假的可能會瞟你一眼。
2眼神。他接受別人錢後的眼神,這點很關鍵。
3道具的準備。我一直很好奇那些寫「錢包丟了,求六元吃飯,求六元回家」的乞丐,他們的馬克筆,水筆,粉筆,寫的大張的紙,紙板哪裡來的。有多少人出門會帶這些。
為什麼把零錢拿出來?那塊小石子哪找的?小孩子都生病了-死了,為什麼還把他放到大街上?為什麼在路中央而不靠邊?
像粉筆這種是不是有點太專業了?
我是真的遇過不少外來務工窮的一毛錢都沒有的人。第一點,他們的聲音是很微小的。二是不怎麼報希望的詢問,三是詢問的態度和語氣,一般不是我們遇到的乞討的態度,而是偏弱的商量的態度。
這也提到
4語氣和態度。正常人乞討是不會求神叫爺爺的。這種人都是假的。想想有一天你窮了去乞討,你會用什麼態度,代入一下很容易分辨,不卑不亢。乞討語言的流利使用也通常可以證明他是否是職業乞討。
看這老者。雖然飽經風霜骨子裡卻仍有著尊嚴。
衣服也一定要穿得破破爛爛才是真的么?相反,衣服臟可能是真的,但破破爛爛跟塊抹布一樣的,很有可能是工作服。
5情節。一般能說出具體,詳細,合理,符合邏輯的人都是真的。
6現在乞討者一般是群體運動。所以,當你發現你的城市湧現一批著裝,模樣,乞討方式差不多的人,他們大多都是假的。
7最有效的方法,長時間觀察。我見過一個老奶奶乞討,後來看了半個小時才發現是有一個戴著金鏈粗壯的男子來收錢並帶她轉移位置。畢竟假乞討是表演,也不注重時長,觀察個半個小時一般就能馬腳畢露。
為什麼要一直爬呢?真的身體不好不能坐著乞討么?夠賣力。
*用衣服,年紀,小孩,身體是否殘缺是否有能力工作,也就是appearance,一般是無法judge出的。作為一名資深職業乞討者,這些東西他們都有準備。
最後,由衷的希望,那些利用人的善良來欺騙的人能夠放下屠刀:為一己私利阻止他人去幫助他人,其實無異於謀財害命。畢竟,勞動最光榮。為所有在社會勞動崗位上辛勤奉獻的人致敬。
以上乞討者為百度黏貼,真假無法考證,僅為本人觀點。
總有那麼多「好心人」干著好心辦壞事兒的事情,還覺得自己在行善,殊不知這種無腦的「好心」,恰恰讓我們的生活環境變得糟糕。
不用分辨,不用聖母心泛濫。想獻愛心,有紅十字會募捐,不相信紅十字,有壹基金,不信壹基金,也可以自己去做公益事業。
真的乞丐,應該由民政局來解決,假的乞丐,聖母心泛濫只會助長假乞丐這種職業,同時影響其他人。
你加班到晚上十點,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時,地鐵上的乞丐在你旁邊用大喇叭吵著你。你好端端的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一個抱小孩的女人拿著個比你車還髒的破雞毛撣子在你車上蹭著,敲著你的車窗,綠燈亮了你還得小心翼翼的開走,生怕不小心掛著人,你後面的車也得小心翼翼的開著,本來速度就不快的路口變得更慢了,本來就擁堵的交通變得更堵了。
如果所有人都不給乞丐獻愛心,沒人會背個大音箱在地鐵上晃悠,地鐵上不會有的噪音。沒有人會不怕風吹日晒在十字路口拿個破撣子撣著,路口也不會那麼不安全,通行速度也能快點,還有,那些人手裡抱著的孩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而這些麻煩,都是那些沒事兒瞎現愛心的聖母造成的。
初中學校門口天橋上有一個老爺爺,個子挺高的,但是腿腳不太方便。
他隔三差五齣現,笑呵呵地安安靜靜坐那。有的乞討的會坐在什麼東西上,弄個音響在路中間放佛教曲子,又吵又堵路。所以我覺得他素質挺高的...不過也沒怎麼留意。
後來有一次周末跟媽媽回家,買了兩串超喜歡吃的山藥豆糖葫蘆,路上咬著糖葫蘆看到他,覺得他一直咧著黃牙頭髮亂糟糟穿得亂糟糟還笑眯眯的很可愛,於是想找點零錢給他。
但是不巧買完糖葫蘆正好沒零錢了,只有一百的。然後猶豫了一下決定分給他一支糖葫蘆,畢竟他年紀挺大的不知道咬不咬的動。
可是他特別可愛,接過去就咬,笑眯眯地說謝謝。好甜哦。
八十年代末,早上在始發站等第一班班公交車上學,距離開車還有些時間。
那是冬天,路上還有殘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似乎有些弱智,在路邊畏畏縮縮地挨個要錢。旁邊的等車人都厭惡地閃開了,他走到我面前時,哀求我說「叔叔(我其實那時只是個初中生),給我一塊錢,我想買個紅薯吃。」
車站旁邊確實有個烤紅薯的攤販,我口袋裡恰巧也有媽媽給的一塊零花錢。可是,那是我和小夥伴約好,中午去遊戲廳打遊戲的預算。
正在猶豫的時候,始發公交車進站了,等車的人們紛紛擁擠在一起過來,我也轉頭上了公車,很快,就看不到那個流浪漢了。
然而我揪心自責了一路。天寒地凍的早晨,他穿的那麼少,又是個弱智,我為什麼要吝嗇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塊錢啊?如果能吃一個熱騰騰的烤紅薯,至少能幫他度過那個寒冷的早晨吧?
我到今天都沒能原諒自己。
我到今天見到任何乞丐都會給錢,不管他(她)是不是真的。這並沒有讓我的良心更好過。
中年大叔,不給!
中年大媽,不給!
老人,分情況,要錢不給,吃飯可以!
2014年冬至那天,深圳雖然是大南方,但天也有點略冷,大風呼呼的刮...
那天跟一朋友熱火朝天的去餃子館,路上看到一歲數很大的大爺,大冬天的就在人行路上蓋著被子褥子半躺著,看著匆匆而過的路人和景色,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吃餃子的時候特意多點了一份,回去的時候帶給大爺時,大爺對我對我謝了謝。我想不管冬至大爺有木有吃餃子這個習俗,大冷天的吃個熱乎的東西,也能暖暖身子吧!
有關這個問題,我曾經跟爸爸非常激烈的的討論過,然後他講了一個老故事。
爸爸說他的老姑,也就是我奶奶的姑姑,是一個經常做善事兒的人。只要有人說哪裡誰窮了,哪裡修廟了,哪裡修橋了需要募捐,她就二話不說往外掏錢,一輩子都是這樣。也曾經有人問過她難道不害怕別人在欺騙她嘛,或者是把她的錢做了壞事兒。這位老太太當時是這麼說的,我拿出來錢就是我自己的付出,做到了我能夠做的,盡心了。如果他是騙人的,那麼他活該受到報應,就和我沒多大關係了。
這位老太太一輩子就這麼活著,如今健在,年過九旬了身子骨很硬朗。這就是最樸素的想法啊,靠著良心活著一輩子,為了別人的苦難盡我自己的一份心意,至於別人是不是欺騙我,那就是他的事兒了,懲罰他也是公安或者上天的責任。
我覺得這樣生活,比那麼較真的生活,心裡更加舒服點。
最高票的警察叔叔說的很對,真正的乞丐是不會在乎你給什麼的。
在大街上碰到那些追著我要錢的我從來不會給,拉著音響自帶BGM的看著多慘我都不會給。有的時候看到街上有在垃圾堆撿東西的老人,會給他們買點燒餅饅頭什麼的,逛街買的,吃的沒吃完有的時候也會給他們。
至於真假乞丐怎麼分辨,我認為所有自帶BGM的都是假的,年輕力壯的無論真假我都不會給,追著要的無論真假我不會給。其實這種事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辦吧,你覺得他是真他就是真,你覺得假他就是假。想給就給點,不想給就不給。
關於怎麼區分真假乞討者的問題,首先要區分幾種類型的人。
流浪者:流浪者一般是指無家可歸的人,這些人大多都存在精神殘疾或身體殘疾,因此被家人趕出來或者與親人走散。他們沒錢,但是卻很會照顧自己,我是一個在礦山長大的孩子,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沒當我放學回家都可以在路上看到一個低著頭走路,時不時就會向人吐下口水,手卻永遠放在後面的男人。他不斷的走著,穿梭在每一個垃圾堆,餓了就吃但從不會打包帶走。一年四季他都有著不同的衣服穿在外面,但是裡面的那套他卻永遠都保留著,這也許是他的一個回憶。有一次跟幾個小夥伴去探險,在一個廢棄的房子里發現了他的「家」,裡面有木板搭的床、還有很多不同碼數的破衣服和幾個碗。由於他發現了怕他打我們,我們只能趕緊離開。後來高中我到了市裡讀書,大學去了省會,就只有在放假才會回去,也沒有再見過他。直到去年,我跟幾個朋友在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他,他還是穿著那套衣服,還是走幾步就吐下口水,見到人就吐下口水,手也依舊放在後面。而這就是流浪者,他們雖然沒有錢,但是他們卻很會照顧自己,他們遠遠比我們更加會生存下來。
賣藝藝人:我在韶關長大,讀書在廣州,工作在深圳,見到了各種賣藝的人。平時一到節假日,走在韶關的街頭,總是會有一個殘疾人大哥趴在地上,用嘴巴寫毛筆字,那楷書寫的真是教科書般的字體。每次路過的時候總是很多人圍著在看,當然我也是其中一個,我一般都會看完,然後丟個5塊。在他還沒有說謝謝的時候我就已經走了,因為我覺得他是應得的,我不值得被他謝。廣州基本上有人員較多的街頭就有藝人,他們除了賣藝還要時刻提防著城管。有人穿著京劇服裝在唱戲,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有的人在扮Michael Jackson跳舞,有人在拉著二泉印日,不過更多的是賣唱。在他們之中,有人為了是生存,有人為了是被人挖掘,也有人就是為了賺錢。但不管怎樣,希望大家在日後遇到的時候不想給錢也應該留著一些掌聲給他們,他們是值得我們去給予他們肯定和鼓勵的。在深圳,我周末晚上會去中心書城那裡,廣場上有幾個band隊在不斷的演唱著。我會選一個我喜歡的在那裡聽上一個小時。(寫到這裡,一定有人會問我給不給錢,我每次最少都給了10元的,人家玩音樂設備也要錢的好嗎?)每首歌結束後我都會毫不吝嗇的鼓掌。(為什麼要寫這個,因為很多人鼓掌,他們聽到掌聲後臉上的是喜悅,而不是給了錢他們才會漏出來的喜悅)所以,賣藝藝人是需要大家尊重的,能給點錢就給點,比較人家是很用力在演出的。如果實在沒錢的話,一個掌聲一個拇指也是對他們的肯定。
乞討者:這種古代就流傳下來的一個團體,不知道發展到現在是不是很職業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的能夠自食其力的人就不會去大街上跪著乞討。勞動最關榮,我們也不能否定他們這個職業,畢竟這個職業也是需要很專業化的,他們也是有付出的。專業的乞丐,他們都是專業的影帝和影后。他們甚至連假腿或者身上的腫瘤都可以做的很逼真。扮學生的有著校服,學生證,畢業證,獎狀等等,扮騎行者的有著一身裝備,車輪連點泥巴都沒有挨到,頭盔也還是嶄新的,完全就是從樓上抬了個單車下樓就說錢掉了,求人給點要騎去買菜回家做飯一樣。每次走天橋,過隧道都能遇到各式各樣的乞討者,大多數我都不會理睬。我一般遇到年紀比較大的還在寒風中貨烈日下的老人家我才會給,誰沒事幹會跑來這裡受苦,就為了那點錢,寧願相信他們是被孩子趕出來,說不定少喝一瓶飲料就可以幫助到他們。我記得有一次,我在排隊買雞蛋仔,有一個老婆婆過來向每個人都要錢。我知道一般給一塊錢她就會很滿足走的,當我準備掏錢的時候,她向我後面的一個女生要錢。可能是不小心挨到了那個女生的白色衣服,她立即很大反應,她的男朋友就開始指著那個老婆婆大罵。我和我弟看不下去了,拿了五塊錢放進老婆婆的碗里,便警告了那個男生。(因為但是我和我弟都比那個男的大隻,他不敢出聲)這種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會有遇到過。而這才是我最想說的話,區分真假乞討者是要靠自己的洞察力,如果你怕你給了騙子,你可以停下來觀察下他/她再決定要不要給,如果給了就不要後悔,不給也要給他/她們尊重,不要因為他/她們的身上很臟很臭就可以罵他們,他/她們也是有尊嚴的,你不比他/她高級很多。
(第一次評論,好緊張,所以手一直哆嗦,不小心寫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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