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以「A市黑幫老大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上露出了一枝枯梅的紋身」為主題寫個故事?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的紋身後都不敢靠近。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的紋身。
黑幫老大看見那個紋身,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和小花紋的那個一模一樣嗎?就連紋的位置都對得上號。
當時還是他陪著小花去紋的。
小花說:「做黑幫老大的女人,沒個紋身怎麼行。」
老大有些納悶,再一看這老太的臉,嘿,那眉眼簡直跟小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只不過臉上的皺紋和滄桑的神態做不得假,這的確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不是他可愛的小花。
等等。
這個老太太跟小花長這麼像,該不會是小花的媽媽吧?
所以她們母女情深,去紋了一模一樣的紋身?
老大沒有見過小花的媽媽。
小花家裡人不同意她跟一個流氓在一起,小花說:「他不是流氓,是黑幫老大。」然後她就偷跑出來了。
老大越琢磨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其實一直想讓小花家裡人接納他,這樣小花也會開心,就不會偶爾說「想吃家裡的雜醬面了」。
於是他咧嘴就對那老太太笑:「您認識小花嗎。」
老太太看著他,也笑,但是不說話。
他抓了抓光頭,又說:「我是阿力,小花的男朋友。」
「你愛她嗎?」老太太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老大心想,自己果然沒猜錯。
他趕緊點頭,忙不迭地說:「我愛她,小花是我阿力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伯母您放心,我會娶她,給她幸福的。」
他突然一拍腦袋,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您看,我連鑽戒都買好了,準備過幾天就跟小花求婚,您別看著鑽戒小,它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只剩兩塊來坐公交了,沒想到這麼巧,嘿嘿。」
「傻。」老太太望著他一直笑,笑著笑著,突然流下了眼淚。
阿力瞬間就懵了,不明白自己的丈母娘怎麼突然就哭了,難道是嫌這鑽戒太小?
這時,車到站了,老太太站起來,往車下走。
阿力想扶她,她不讓,讓阿力坐下。
老太太最後站在車門口,眼中還帶著淚花,她對阿力說:「你如果真的愛她,今晚不要陪她去商場逛街。」
說完,車門關上,車開動,阿力回望,卻看不見老太太了。
不陪小花去商場逛街?丈母娘這是什麼意思?
阿力百思不得其解,一回到窩,就看見小花打扮好了,正要出門。
「阿力,你回來得正好,陪我去逛街。」
阿力正想答應,卻忽然想起丈母娘的話,便推說自己還有事要處理。
小花也沒說什麼,給了阿力一個吻,蹦蹦跳跳地走了。
走了。
沒過兩個小時,阿力還在琢磨丈母娘的用意,突然接到小弟的電話。
小花出事了。
商場里發生黑幫火拚,小花不幸被流彈擊中。
死了。
電話在阿力腳下摔得粉碎。
葬禮在小花家進行。
阿力拚了命地闖進去,見到一身黑衣的兩位白髮人。
小花的媽媽雖然和小花也有點像,但絕對不是那天在公交車上碰到的老太太。
阿力瘋了一般掀起小花媽媽的褲腳。
沒有紋身。
幾年後,阿力帶領幫派統一了所有黑幫,幫小花報了仇。
但是小花再也回不來了。
幾十年後,阿力已經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的集團也已經世界聞名。
有一天,他手下的研究室告訴他,他們造出了時光機。
時光機…
老太太…
一模一樣的紋身…
小花…
不要去商場…
阿力淚流滿面,顫顫巍巍地坐上時光機。
如果那天我在你身邊,是不是就能幫你擋下那顆該死的子彈了。
小花的故事
阿力死了。
槍戰爆發的時候,他只來得及緊緊抱住小花,被一顆從背後來的子彈擊中。
最後死在小花懷裡,連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只是攥緊了手心裡的鑽戒。
小花剪掉長發,把往日的笑容全部抹平,接過阿力的位置。
從此,沒有小花了,別人都叫她梅老大。
幾年後,她帶領幫派統一所有的黑幫,為阿力報仇。
但是,阿力再也回不來了。
幾十年後,梅老大已經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只有小腿上的一隻枯梅還在訴說著她的輝煌。
她的集團世界聞名。有一天,手下的研究室告訴她,時光機造出來了。
梅老大顫顫巍巍坐上時光機。
光影變幻,她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槍戰發生的下午。
一走上公交車,她看見阿力坐在那裡,依然是她記憶中的樣子,眼淚刷地一下就流出來。
阿力被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讓她坐。
她不坐,只是看著阿力的眼睛,開口。
「今天晚上,不要帶小花去商場,你們兩個都不要去。」
阿力莫名不解,只覺得眼前的老太太實在是太奇怪了,他趕緊站遠了一點。
到站後下車,阿力回到窩,正好看見小花要出門去商場。
「你回來得正好,陪我去逛商場嘛。」
阿力想起老太太的話,猶豫著說:「要不今天不去了吧,我跟你說,今天在公交車上……」
小花笑得花枝亂顫:「哎喲,你堂堂一個黑幫老大,就被一個老太太給嚇住啦?我跟你說,那就是一老年痴呆的老太太,不行,你今天必須得陪我去商場,我得給你挑件衣服…」
阿力拗不過她,也確實沒把一個莫名其妙老太太的話當一回事,便被拖去了商場。
梅老大回到未來,卻沒有發現任何變化,阿力依然死在了幾十年前的商場中。
於是她又一次坐上時光機。
公交車。
她坐下,露出腳上的枯梅,與阿力對視。
「我是小花,我來自未來,你一定要聽我的。」
起先阿力還半信半疑,在她說出幾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後,阿力終於相信了。
阿力回到窩,不管小花怎麼撒嬌,也堅決地把她留在了窩裡。
沒有去商場,也沒有碰上那場槍戰。
梅老大回到未來,滿以為等待她的,會是一個不一樣的未來,會是一個白髮蒼蒼的阿力。
然而,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小花和阿力沒去商場,那裡便沒有發生槍戰,半夜,一伙人闖入他們家,對著床掃射,然後揚長而去。
阿力只來得及將小花壓在下面,用身體幫她擋下子彈。
梅老大終於明白了,哪有那麼巧的黑幫槍戰,這都是敵對幫派為了報復阿力設下的局。
她坐上時光機。
公交車上,她告訴阿力那個敵對幫派的名字。
阿力立刻帶領手下的弟兄,先下手為強,衝進敵對幫派的基地。
結果大獲全勝,但是阿力被最後一顆偷襲的子彈擊中…
梅老大又坐上時光機。
公交車上,讓阿力帶著小花躲起來。
阿力東躲西藏,最終卻被叛徒出賣。
…
不管梅老大做什麼,阿力都會死,死在小花懷中,死在一顆莫名其妙的子彈上,甚至死在一輛疾馳的汽車下。
一次,又一次。
梅老大拼了命地去拯救阿力,想盡各種辦法,卻只能在未來里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擊。
彷彿飛蛾,無論怎麼掙扎,最終也要撲進火光。
她已經顫抖到坐不上時光機。
研究人員走過來,告訴她:「未來無法輕易改變,時空如果要帶走一條生命,就必然會帶走。」
「打開它,我要再回去。」梅老大艱難地爬上時光機,喘氣。
時光機沒有動。
「您的身體,已經不能夠再負荷時間旅行了。」研究人員勸她,不肯打開時光機
梅老大咬著嘴唇,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剪掉長發的夜晚。
她掏出一把槍,抵著研究人員的頭,語氣平淡。
「打開這個該死的機器。」
研究員這才意識到,他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什麼尋常老太太,而是統領黑道幾十年的黑暗之王。
「砰」
子彈掠過他的耳邊,打在牆壁上。
「下一槍不會打歪了,你死了,我會換一個人過來。」
時光機,最後一次啟動。
梅老大走上公交車,一言不發。
阿力看見這個老太太,從座位上站起來,讓她坐。
她沉默地坐下。
小腿上的枯梅露出來。
阿力好奇,問她:「您認識小花嗎?」
過去一幕幕在她眼前閃過。
美好的過去。
一次又一次拚命去拯救但是失敗的過去。
飛蛾…
「你愛她嗎?」
她看著阿力笨拙地摸出鑽戒,一直笑一直笑,笑著笑著就流出眼淚。
「今晚,不要陪她去商場。」
就讓小花一個人去吧。
她走下公交車,感覺自己正在消失。
如果一定要帶走一條命的話,就帶走我的吧,老天,這樣的話,可以讓我改變未來嗎?
只要改變一點點就好了。
「好傻啊。」
「我明明已經那麼努力,都沒有用。」
「阿力,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一個辦法了。」
「謝謝你的鑽戒。」
我在寫完阿力線後的第二天,才寫了小花線。所以前面的評論當時還沒有看到小花的故事,都是看故事的人,大家就不要互相苛責了。
謝謝支持,最近剛來知乎寫故事,規矩不是很懂。
標明出處的話,可以轉載,但是不能用於商業用途。
應該是這樣吧。
如果能告知一下轉去哪就更好了。
畢竟看見這麼多人喜歡我寫的故事,還是很開心的。
看到這個,黑幫老大忍不住想到:
梅花是中國傳統名花,它不僅是清雅俊逸的風度使古今詩人畫家為它讚美,更以它的冰肌玉骨、凌寒留香被喻為民族的精華而為世人所敬重。中國歷代文人志士愛梅、頌梅者極多。 梅以它的高潔、堅強、謙虛的品格,給人以立志奮發的激勵。
表達了老太太的喜愛和讚美之情。
老大挑眉:「疏影橫斜水清淺?」
老太沒有抬頭,只是微笑對道:「暗香浮動月黃昏。」
老大似乎很吃驚,但又不敢相信般繼續試探:「梅須遜雪三分白?」
老太看了看老大,仍是安靜笑著:「雪卻輸梅一段香。」
「零落成泥碾作塵?」
「只有香如故。」
「故園東望路漫漫!」
「漫卷詩書喜欲狂!」
「狂妄自大!」
「大有可為!」
「為所欲為!」
老大已經確信,顫抖著說:「語文老師?」
老太神態閑適,目光篤定:「小明,是我。」
A市黑幫老大有天坐公交車,突然上來個老太太,放著空座不去,偏要他讓座。
老大笑了笑,換作以往這老太太鐵定沒命,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已經金盆洗手了。
是的,他累了,不想再過刀尖舔血的生活,他要退出,他要做個普通人,做個趕公交還讓座的普通人。
「您請。」老大起身,卻在老太太坐下的那一瞬愣住了。
老太太的小腿上,竟露出了一枝枯梅的紋身!
枯梅!敢問A市在黑道混的,有哪個不知道這枝枯梅!
枯梅幫,老大到現在都記得那名字,那時候他還是個小混混,可枯梅幫已控制了整個A市,連公安局也不敢動它。
相傳,當時枯梅幫的老大,就是一位女魔頭。
老大和枯梅幫是有過節的,當初他和幾個朋友不懂事,在別人地盤上鬧事,結果幾位朋友被活活砍死,只有他僥倖逃過一命。
代價是折了兩根手指。
老大隻覺幻肢隱隱作痛,不過他不打算報仇,這麼多年過去,恨意早變成了敬意,他甚至還把枯梅做成了自己的產品,以謝當初教育之恩。
「梅須遜雪三分白,」老大恭敬道,「雪卻輸梅一段香。」
老太太看傻逼似的看著他。
老大愣了愣:「你不是枯姐?」
「枯你媽,」老太太罵嚷道,「你神經病吧?」
不是枯姐!老大想了想,那除了枯姐,誰還會留這紋身?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老大竭盡全力才忍住沒哭。
小紅,他知道的,這世上,只有小紅還紋了枯梅。
小紅,真的是你么小紅,老大又想起和小紅度過的無數夜晚,原來你沒死,原來你還活著。
「小紅,」老大帶著哭腔道,「真的是你么,小紅?」
「你這人腦殘吧?」老太太終於忍無可忍,「什麼枯姐小紅,老娘叫麗麗!操你媽的,年輕人都這麼沒禮貌么!」
麗麗!老大倒吸了口涼氣,怎麼會是她!
麗麗!沒想到是麗麗,那個纏繞在他心頭,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般的名字!
「你,你,」老大顫抖著道,「你真的是麗麗?」
「當然是!」老太太高聲道。
撲通!突然,老大跪倒在地,他覺得一切都太玄幻了,他居然在這裡,遇到了那打從他退休後,就一直令他恐懼不已的名字。
「麗麗,」老大下定了決心,今天,他要攤牌,他要把一切事情都講清楚,他要讓這個噩夢徹底消失!他深吸了口氣,道——
「麗姐,我退休開淘寶不容易,一個紋身貼9.9包郵,你貼著舒不舒服心裡沒數么,幹嘛要給我差評!」
廣告時間~
求個贊和關注
本人公眾號:yuchun2233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的紋身後都不敢靠近。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的紋身。
那,是一朵枯梅!
黑老大好奇心起,便問:「大媽,你怎麼在腿上紋了一朵枯梅啊!」
老太太頗為蒼桑的一笑:「剛紋上去的時候,我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這也是一朵妖艷欲滴的梅花,開得特別漂亮,可是,開著開著,我就老了,皮膚也又干又皺了,委屈它變成一枝枯梅了……」
黑老大大笑:「你咋不早用大寶潤膚霜啊,早擦早年輕,皮膚倍兒棒,大寶啊,天天用!」
看到老人小腿的枯梅,黑幫老大踉蹌了一下,趕緊握緊扶手。
良久,黑幫老大聲音顫抖,小心翼翼地開口。
【二十五年前...】
老人聞聲抬頭。
【二十五年前,人民路十字路口轉彎角的小賣部門前.....】
老人看著黑幫老大,淺淺地笑了一下,沒有回話。
如此熟悉的氣場,果然是她嗎?
黑幫老大深吸了一口氣,跌進了回憶的長流里。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凌晨2點,街道肅清得可怕。
只有人民路十字路口轉彎角的小賣部門前亮著一盞微弱的燈泡。
黑幫老大勉強倚在牆角邊,捂住腹部的傷口,大力地呼吸。
燈光投射在黑幫老大年輕的臉上,顯得蒼白無比。
那年黑幫老大還只是一個16歲剛出道的小混混,默默無名。
黑幫老大此時看著面前正向自己逼近,各執武器的三人。
難道,今天要死在這了嗎?
【敢泡我暴龍哥的馬子,你的膽到底是有多肥啊?!】為首拖著開山刀的寸頭吼道,口沫橫飛。
【呸!你這個傻逼真該看看,老子艹你馬子的時候,她叫得有多他媽的歡。】黑幫老大朝暴龍哥臉上還了一口新鮮熱辣的濃痰。
黑幫老大那年年少輕狂,嘴巴比他的雞巴還硬。
【我艹你媽!】
暴龍哥進入暴走狀態,舉起開山刀就要要往黑幫老大劈去。
【喂!砍人小點聲,別吵著人睡覺。】
小賣部的門被打開。
一個頭髮凌亂,睡眼惺忪的女人打著哈欠出現。
【臭娘們沒你事,回家抱老公去!】暴龍哥旁邊留著長頭髮的胖子拿短刀指著女人威脅道。
女人立馬轉身進屋。
然而下一秒,女人拿了一把掃把沖了出來!
只見女人先用掃把尾端往胖子的肚子上狠狠地捅了一下,迅速甩手,掃把180度一個轉圈,胖子的頭接著便硬硬吃了掃把頭一下。
【我……】
暴龍哥的「艹」字還未出口,他的嘴巴就被塞進了掃把頭。
女人又向暴龍哥肚子伸了一腳,暴龍哥被一腳踢倒在地。
【地臟啦,要掃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往第三人,一個剃光頭的哥們方向掃去。
揚起的塵土逼得光頭連連後退。
當然,在他後退之際,女人也趁機用掃把頭往他錚亮的光頭上招呼了一下。
8秒。
黑幫老大心中默數,目瞪口呆。
一套功夫打完,女人立定,手扶掃把。
【警察局離這裡就兩個街口,差不多到了吧。】女人踮起腳尖,向前方眺望,自言自語。
暴龍哥聽到第一時間爬起來逃跑,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地上落寞的開山刀。
光頭做事比較有交待,他踉蹌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短棍,鄭重其事地留下句電影的經典台詞:【你給我等著!】
接著也開跑。
只剩下跪在地上,捂住肚子,正小聲啜泣的胖子。
女人走過去,左腳踩住胖子掉落的短刀。
黑幫老大注意到,穿著短褲的女人小腿肚上,有一個紋身。
一朵枯梅。
【痛嗎?】女人摸著胖子的頭。
胖子點著頭,哭聲逐漸加大。
【還抱老公不?】女人開始拍胖子的頭,如在逗一隻狗。
胖子此時又邊哭邊搖頭。
【警察叔叔要來咯?不跑要被抓的哦~】女人扯著胖子的耳朵讓他起身。
胖子抬起頭,哭著臉欲言又止,最後無奈舉步維艱地離開。
【下次對女人要有禮貌一點哦~】女人對著胖子的背影說道,接著回頭望向黑幫老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黑幫老大緩過氣來,他剛開口欲向女人道謝。
【免了,滾吧。】女人微微一笑,拿著掃把返回屋內。
「啪」,小賣部的鐵門再度關閉。
下一秒,門前的燈也關上了。
一切恢復平靜,似乎任何事也不曾發生。
只留下,右手扶住腹部傷口,一臉迷之微笑的黑幫老大。
以及他不知何時,不知何故地,硬起來的雞巴。
公車此時突然來了個急停,打斷了黑幫老大的追憶,黑幫老大靠著多年職業生涯砍人與被砍的功力,勉強支撐住。
【一個月後,我再去那找您,卻發現您已經搬了家。】黑幫老大看著自己救命恩人,目光柔情似水,【多年來,我託人四處找您,就想親口對您說聲……謝謝!】
老人依然微笑不語,緩緩地點了點頭。
黑幫老大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車子到站停下,老人起身下車。
【留....留個電話行嗎,改天我去拜訪一下您。】黑幫老大罕見地害羞。
【……】老人微笑,思索一陣說道。
【相忘於江湖吧。】
話畢,下車,再無回頭。
只留下,握著扶手,貌似恍然大悟,已經開懷大笑的黑幫老大。
以及他不知何時,不知何故地,硬起來的雞巴。
————————
【奶奶你回來啦~】小男孩活蹦亂跳地從房間里跑出來,一臉期待地看著老人手上的購物袋。
【看你著急的樣子。】老人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孫子,從袋子里掏出了超人玩偶,【奶奶答應你的就會給你買。】
【奶奶最好咯!】拿到玩偶的小男孩興高采烈,抱住了奶奶。
【咦?】小男孩看向老人穿七分褲的左小腿。
【奶奶~我昨晚給你貼的紋身貼紙你還沒撕下來嗎?】小男孩指著老人的左小腿問道。
【什麼貼紙?!】
老人隨著小男孩的指向望去。
【哎喲!你什麼時候給我貼的玩意?】老人趕緊把貼紙撕了下來,【你這小兔崽子!】
【嘻嘻~我昨晚趁你睡覺的時候給你貼的,是不是很酷,你看!我也貼了!】
小男孩一臉天真無辜地露出自己的手臂,是一隻霸氣外露的蛟龍。
【怪不得剛才公車上那神經病對著我說了那麼一大段……】老人看著自己撕下來的枯梅,心中默想,【要不是我急中生智,都不知道能不能下車呢~】
一想到這,老人長舒一口氣:【乖孫啊~今晚奶奶親自下廚給你煮好吃的。】
【好啊好啊~奶奶要給我煮什麼好吃的~】
【藤條炆豬肉。】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的紋身後都不敢靠近。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一枝枯梅的紋身。
黑幫老大好奇心大盛,連忙上前問:為啥要紋枯梅?
——我還想知道你為啥坐公交車呢!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的紋身後都不敢靠近。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的紋身。
那是一枝枯梅,枝幹細碎地沿著小腿向上攀爬著,在對於有些過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清晰。
這個城市似乎很流行這種紋身,大街上的人,幾乎或多或少身上都有枯枝的紋身,青黑色的枝幹就像細紋一樣在身上攀爬糾纏。
我下車走進約好的咖啡店,坐在好久不見的老友面前。
「我的日子不多了。」
他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嚇了一跳。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沒有病容,也沒有消瘦,甚至氣色看起來比以前還好,我覺得他在開玩笑。
「我沒有騙你,你快走吧。」他難過地笑了笑,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滿是枯枝刺青的胸膛和脖頸。
「你救不了我,仔細看看,貼近看。」
他的身體摸上去冰涼、光滑而堅硬,我一驚,他的刺青里竟吹出一小股微風。
這哪裡是刺青!!!!
這根本就是裂縫!!!
我驚惶地大力推開他,不小心把他連人帶椅子推到了地上,然後,我就這麼看著他不可思議地像瓷娃娃一樣摔成了碎片。
我坐倒在地上,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再平常不過的冰冷眼光看著這裡。
來了個清潔工,她將我的朋友——不,是曾經是我朋友的那堆碎片掃到一起,然後像扔掉一包垃圾一樣就這麼帶走了。
「你快跑吧。」桌下還剩下一張嘴唇的碎片這麼說。
我渾身冰涼,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奪門而出,我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年輕姑娘,她摔倒的一瞬間,她的下身碎成了一堆瓷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她同時尖叫起來,我衝進路邊的一輛車裡,把司機踹了出去,用力地踩動了油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居然沒有人來攔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怪物追我,我就這麼逃回了B市。
這是夢,這只是一場夢,我倒卧在家中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東西硌到了我,後背一疼。
我脫下上衣,扭頭看向鏡子。
那是說不盡的絕望。
那是一支枯梅的枝幹,在透著絲絲涼風。我可能是神經病發作了=????(???*)
a市黑幫老大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上露出了一枝枯梅的紋身。
黑道老大想:誒嘿,這枝枯梅不是我們那個啥的重要標誌嗎!
轉了轉眼珠,黑幫老大有一個想法。
喧鬧的車廂里,黑幫老大忽然拍拍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拍了九下。
眾人沒有在意,繼續玩著各自的手機。
老太太眼裡閃過一絲驚異,面上卻不動聲色。
黑幫老大又原地跺了跺腳,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boom,跺了九下。
公交車經過的街道旁的那些芒果樹全都抖了三抖。
司機從後視鏡上看著黑幫老大200斤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悄悄地把挽著的褲腳放了下來。
座位上的老太依舊沒什麼反應,還在輕輕地哼著老曲,黑幫老大眉頭一皺,「難道是我搞錯了?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
黑幫老大決定使出殺手鐧。
大吼一聲:「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拍拍手呀,看哪大家一齊拍拍手!」
他吼完,仔細地觀察著老太的神色。
老太面色紅潤,卻無波瀾。
這時,令所有人詫異的是: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跺跺腳呀,看哪大家一齊跺跺腳!」車廂後一小伙忽然吼了出來。
彷彿被什麼召喚了一樣,眾人臉色一變,各自放下了手機,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四肢,司機更是熱淚盈眶,一個急剎車,吼了出來: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伸伸腰,如果感到幸福你就伸伸腰,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伸伸腰呀,看哪大家一齊伸伸腰!」
邊吼邊做出幫內絕密接頭動作:啪啪啪和boomboomboom。
這時老太的手開始止不住顫抖,用崑曲唱出來接頭暗號: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擠擠眼兒,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擠擠眼兒,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擠擠眼兒呀,看哪大家一齊擠擠眼兒!」
她奔向滿臉鬍子的司機,
「是你嗎,狗蛋」
「是我!是你嗎,翠花」
兩人深情相擁。
車廂也一陣騷動,在信仰的召喚下,大家開始依次對出暗號和動作。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肩,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肩,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拍拍肩呀,看哪大家一齊拍拍肩!」
「……」
「啪啪啪」
「……」
「boomboomboom」
整個車廂的人都開始唱起歌,紛紛開始手舞足蹈。
信仰之花開放在空氣中,喚醒了每個沉睡的靈魂,喚醒了許多人流淌在身體里的幫之熱血。
「關於在這輛公交發生的事,鮮有人知。
世界各個角落的那群麻瓜永遠不會知道,在這一天,尬舞幫重出江湖了!
那群麻瓜們估計還不知道,這個幫的重聚將在這世界引起多麼大的轟動!」
眾人激動地說道。
「這就是你們砸公交的理由?」做筆錄的警察冷眼看著這群把公交砸得稀巴爛的傢伙。瞥了一眼蹲在牆角一臉無辜正在掰豆角的老太,又瞥了一眼那個低著頭彷彿下一秒就哭出來的司機,再瞥了一眼那個委屈的像個孩子的200斤黑幫大漢。
陳安年沒想到自己還會看到這枝枯梅。
故事得從三十年前說起,彼時陳安年還叫陳枝節,常常在大雨滂沱的夜裡赤裸上身,手持一把開山刀從鬼街的南邊砍到北邊,從未敗過。
沒人知道他為何總要赤膊上陣,後來有傳聞稱他是為了給來的人看他胸口紋的一顆枯樹。
每砍倒一個人,這枯木的樹榦上便會多一小枝。
陳枝節入鬼街三年,這顆枯樹已經蔓延到他的手腕和後腰。
從那時起,鬼街便無人再敢動陳枝節的地盤。
直到她來的時候。
那天陳枝節在鬼街口的大排檔抽著煙,一個扎著高馬尾面容清秀的女孩從道路的盡頭緩緩走來,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包,她走近把包扔到陳枝節面前冷冷地說道:
「陳枝節,做我男人。」
陳枝節沒有搭話,他用腳踢開那黑包,裡面滾落出他馬仔的人頭。
那馬仔之前曾暗中勾結過鬼街失勢的大佬們,想合力做掉陳枝節,然後自己吞掉鬼街一小部分的地盤,事情敗露後陳枝節砍掉了那些大佬的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馬仔只是說了一句。
「我身上紋滿了,你走吧。」
那馬仔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鬼街,陳枝節在那以後也再沒收過小弟。
他沉默良久,隨即掐掉了煙直視著她沙啞的問道:
「你,叫什麼?」
「白洛梅」
「想跟著我,你得拿出點本事來。」
白洛梅轉頭離去,半晌過後提著兩桶汽油回來了。
陳枝節一雙虎目直盯著她的眼睛,彷彿像一把刀子要把她生生撕開,但他嘴角卻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那一夜,鬼街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白落梅的小腿上被他紋了一枝枯梅。
他倆成為了A市的頭號通緝犯,開始了四海流亡的生涯,但是無論情況多危險,動手殺人解決麻煩的都是白洛梅,而陳枝節自從鬼街出來以後就從未再殺過人。
在一個風往北刮的夜裡,白洛梅問他為什麼要給她紋一枝枯梅。
陳枝節卻笑了,不同於鬼街大火時候放浪形骸的狂笑,他只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把她摟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臉頰。
「枯木生花,紋梅,我想讓你活得久一點。」
白洛梅聽後只是嘆息,她不想活得很久,她只想活在有這個男人的日子裡,哪怕就一天。
她感覺男人的氣息重重壓了下來,她抬頭迎上,忘情的深吻,好似置身太陽,那份炙熱讓她熔化,也無比溫暖。
月色下,魚水交融。
砰的一聲槍響驚醒了白洛梅,她猛的起身匍匐在地上,卻看到一旁的陳枝節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瞥了一眼窗外。
白洛梅正欲探頭卻被陳枝節一把拉了回來,剎那間,一陣彈雨掃過,廢舊大樓的牆面瞬間被打的千瘡百孔。
「別探頭,外面是警察。」陳用身體護住白洛梅,雪白的牆灰落在他的頭髮上竟然讓這個無法無天的漢子看起來老了不少。
白洛梅輕輕嗯了一聲,視線下移,卻發現陳枝節的小腿已經中了一彈,獻血正在不斷的湧出。
她剛想驚呼卻發現嘴被捂住,她定了定心神,便撕開了外套開始給陳做簡易的包紮。
陳輕輕地按住了她,樓外傳來了窸窣的聲響,她知道那是特警向前推進的聲音,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把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
那又如何呢?
陳輕輕的撫住她的額頭。
「等我回來。」
隨即白洛梅感覺到後頸一沉,雙眼發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自己身處在一間簡潔的房間中,而陳枝節已不知去處。
她感覺到頭暈,她下床向門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傻瓜,你在哪?
她一推門不由得驚住了。
外面寬石板路上人來人往,夕陽打在酒吧的招牌上透著頹廢的金色,街邊還有幾個臉上帶疤身前支著畫板的流浪藝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這是,鬼街。
她摸到口袋裡有一張紙,她急忙掏出來展開,上面正是陳那有些潦草的字跡。
「洛梅,在遇到你之前,我殺過很多人,也背了很多債。我放走馬仔那一天我就期待著有人能來結束我這不能稱之為人生的人生,我不再殺人,並不是愧疚,而是厭倦。」
「直到我遇見你,我開始後悔,我後悔自己只有這些,鬼街的這把火,也是你點燃我胸口的那把火,我開始怕,雖然我也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踩爛那令人做嘔的斯文人,用刀生撕那些滿手鮮血的偽善者,但我更想看著你在漫長的時光里微笑、哭泣、甚至扯著嗓子罵我傻逼,這些事情一旦變成了奢望,也會變成我的恐懼。」
「所以我選擇狠狠地撕爛那讓我恐懼的東西,我會告訴他們我已經把你殺了,並事先託人把你接回了鬼街,那裡很安全,畢竟沒人會去找一個在鬼街的死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來,但我知道我紋下的梅花可以開上百年,枝繁葉茂。」
「我愛你,梅。」
二十七年後,一個背有些微駝的老人來到了鬼街,鬼街的混混們看到老人鬆弛的皮膚上紋著扭曲變形的紋路,像一顆已經枯死的樹,有幾個自小在鬼街長大的混混激動地跪在了地上,他們都曾聽說過那個在大雨夜刀橫鬼街的陳枝節,身上紋著一顆枯樹。
誰知道老人卻擺了擺手說道:
「我叫陳安年,安享天年的安年。」
一輛公交停靠,老人走了上去,一眾小混混也跟了上去,左一口老大,右一口老大的叫著,車上的人見到這一幕都遠遠的避開。
這時,車停了一下,開門走上來一滿頭花白的老婦,老人站了起來,臉上的笑紋像能開出一朵花。
「你坐。」
老婦緩緩的走到坐位旁坐了下去,露出的小腿上,紋著一枝枯梅。
「陳安年?」
「誒。」
老婦輕輕的笑了,在黃昏的餘暉下,美得像是當年的那場大火,燒到人的心窩。
「我回來了。」
A市黑幫老大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上露出了一枝枯梅的紋身。
黑幫老大身板一震,原本已經模糊的記憶中的圖案突然清晰了起來。
「小夥子,謝謝你了。」老人低啞的嗓音彷彿一把生鏽的鋸子在鋸木料。
「不、不用謝,應該的。」他有些局促,愣了一會兒,乾脆走到了下車的地方。
「大鹿街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特前做好準備,有序下車。」
門一打開,黑幫老大阿星就跳下了車。他頭也沒回地悶頭往前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些什麼。
這樣蠻牛一樣地往前撞果然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阿星抬起頭,竟然是那位老太太。
她穿著淡紫色的刺繡棉布襯衫,黑褲黑鞋,頭髮挽的一絲不苟。被他這麼一個小夥子撞了,她連步子都沒挪一下,反倒是阿星被反彈退後了一步。
「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她慢悠悠地說,帶著一種長者的態度。
阿星突然就起了火,一改之前的溫順:「輪不到你管吧!」
「哦。」她雖然年紀已大,但是眼睛還算清亮,她緩緩打量著他,「我以為我好歹是你的母親,還有一點管教你的資格。」
「母親?」阿星冷哼一聲,「從你把我拋下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母親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把你拋下,你怎麼能長成這樣?」
阿星冷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突然出現?」
她背著手,嘆了口氣:「阿星,你為什麼要離開B市,成為我們仇敵的老大?」
「我樂意!難道只許你拋下我不許我拋下你的家底?」
「阿星——」
老太太剛開口,就被阿星打斷:「夠了阿月!你玩夠了沒有?」
老太太的表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她的臉雖然還是那副滄桑的模樣,但是帶著可愛的懊惱,她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阿星翻了個白眼:「就你那點水平,我看不出來就是瞎子。」
阿月哼了一聲,不服極了:「那你還說那一堆話?」
「你不懂我只是……」阿星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我只是想感受一下。雖然我知道她不會回來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是我有的時候真的會幻想有一天她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阿月問:「你恨她嗎?」
阿星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想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我還是不知道答案。對了,A市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
「為什麼?!」阿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
阿星甩開她的手:「不要鬧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阿月的聲音都帶了哭腔,「你是老大唯一的兒子,你應該繼承B幫!」
「我已經和陽陽結婚了,我答應了老大要照顧好她,要帶領好A幫的兄弟。」阿星別開頭不去看阿月,「我走了,二叔就可以上位了,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
「不!一點也不好!」阿月掰過他的臉,讓他正視自己,「你只是他養女的丈夫,A幫的人有幾個真心服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現在你過得好嗎?」
阿星看著她的眼睛,他再熟悉不過的眼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最終有緣無分,他說:「我過得很好。」
「好!」阿月放下了手,「我希望你不要後悔!」說完轉身跑開了。
阿月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車裡坐著一個打扮和她一模一樣的老太太。
「他不肯回來?」老人低啞的嗓音彷彿一把生鏽的鋸子在鋸木料。
「嗯。」阿月沮喪地說,「我已經儘力了。」
誰知道老太太卻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喃喃地說:「這樣也好。」
阿星回到了家,妻子陽陽正在做飯。他問:「爸今天怎麼樣?」
陽陽回答說:「還是老樣子,叔叔他們來看他,和他說了半天話,他也沒什麼反應。」
阿星脫下外套,說:「我去看看爸。」
他推開卧室的門,一個老人躺在床上,沒什麼生氣。阿星坐在床邊照舊和他說了一堆閑話,直到陽陽喊他吃飯,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爸,我今天,看到媽了。她還是,和當年一樣漂亮。」
床上的人依舊沒什麼反應,阿星早已習慣,並不失望。
然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手指……
——————————————
歡迎關注我最近在寫的中篇(也有可能是長篇),講述的是世界上最後一個鮫人和皇子的傳奇故事:
有哪些關於「畫」的故事? - 知乎悶熱的691路公交車上,像往常一樣擠滿了乘客,但是今天格外的安靜。
這一切,是因為後排的一個乘客。
他身材高大,體型肥碩,光頭,白色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打濕,隱隱的能看到胖大的身軀上布滿了青黑的紋身,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指粗的金項鏈,一直垂到他的腿上,腳下放著一個黑色的長條形包裹,裡面鼓鼓囊囊,裝滿了東西。他雙手抱在胸前,閉目養神。儘管前排擠滿了人,他的身邊卻沒有人敢坐。
安靜的車上,隱隱約約的能聽到兩個兩個年輕人在竊竊私語。
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偷偷的指了指後面:那不是咱們市的金牙豹嗎?怎麼今天坐起公交車來了。
另一個帶著耳環,紋著花臂的小夥子扭頭看了一眼:還真是,你看他,腦袋上青筋都露出來了,誰把他氣成這樣了。你猜他包里裝的什麼東西,不會是砍人的傢伙吧。
車上更加的安靜了。
吱呀一聲,汽車緩緩停住,車門打開,走上來一位老太太。
老太太骨瘦如柴,顫顫巍巍的向車後擠去,當她走出人群,金牙豹的眼睛睜開了,他站起來,緊走兩步,彎下腰,攙扶著老太太:老太太,您慢點,哎哎,小心腳下,坐這來。
扶老太太坐好後,他又坐回座位,閉目眼神。
車上又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黃毛張大了嘴:這老太婆是誰啊?
帶耳環的小夥子又偷偷看了老太太一眼:你看,這老太婆腿上還紋著個梅花,她媽的不會是金牙豹他媽吧。
金牙豹睜開眼睛,晃著龐大的身軀走到小夥子跟前。
他腦門上青筋直蹦,滿是橫肉的臉漲的通紅,眼睛裡好像噴出火一樣。他一開口,露出滿嘴的金牙,對澀澀發抖的黃毛說:小夥子,說話注意點,
說他不帶媽,文明你我他。
A市黑幫老大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上露出了一枝枯梅的紋身。
黑幫老大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露出了左青龍右白虎上鐵鎚下鐮刀,肚子的正中間,赫然紋著一枚核彈。
老太太見狀默默地收好褲管藏好紋身,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在了一邊。
黑幫老大和顏悅色的擺擺手,說:「老人家,還是您坐吧!尊老愛幼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是裝B什麼的就很沒有意思了,您說是不?」相認
黑幫老大看到那個枯梅紋身,突然間好似有電流通過,渾身戰慄得發抖。
他終究忍不住,蹲在地上,把頭埋在雙臂間,抑制不住地哭泣。老太太不解地看著他,內心不禁腹謗:「握草,一個老爺們讓個座就哭了。給你給你,老娘還不稀罕了。」然後老太太站起來要把座位還給他。
車上的乘客們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一幕,WTF !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黑幫老大站起來,雙手激動地握著老太太的手,嘴唇顫巍巍地說:「你是梅妹兒?」心裡又緊張又害怕。
老太太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猛的蹲下掀起黑幫老大的褲腳,一道陳年傷疤赫然在目。
好像為了再次印證自己的想法,開口道:「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個黑痣,還長著幾根毛毛?」
「對啊!」
「刀郎,真的是你?」
「梅妹兒,是我,我是你的刀郎哥哥。」
兩人的雙手不禁握在一起,兩眼含著淚。此刻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圍觀的乘客們也沉浸在這對故人重逢的喜悅中,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拚命的鼓掌。
訴情
下了車,黑幫老大小心翼翼地扶著老太太,看著老太太衰老的面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梅妹兒,你現在怎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刀郎哥哥,不瞞你說,當年我們被迫分開後,我對你思念成疾,竟然得了一種病,叫早衰症。」說完,老太太嘆了一口氣。
「別擔心,我現在有錢,他媽的比王思聰還有錢,我一定會不計代價地找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把你治好。」
「真的嗎刀郎哥哥?」
「傻瓜,還不相信你刀郎哥哥嗎?」
「那你今天為什麼還會坐公交車?」
「咳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冥冥之中好像有個人對我說,今天早上6點6分6秒一定要坐上從瞎掰路到鬼扯街的公交車。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刀郎哥哥,你現在結婚了嗎?」
「沒有,我心裡已經住了一個人,再也裝不下其它人了。」
「好羨慕那個女孩啊,她現在在哪?」
「大煞筆,就是你啊!」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
「沒關係,我不怕綠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黑幫老大爽朗的笑聲,老太太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意外
黑幫老大跟著老太太回到了她家,那是一個破落不堪的城中村。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瘦弱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唱到:「一人 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兩眼是獨相隨,只求他日能雙歸…………」
「……當年揚名又立萬,這一站我無遺憾。相思,我愁斷腸,眼中淚兩行。」黑幫老大不禁跟著唱和。
瘦男回眸一看,瞬間怔住了。
黑幫老大慢慢向瘦男走去,一把把瘦男薅到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過,你聽:嗒,嗒,嗒……
老太太一臉懵圈,兩眼懵逼:這電視劇也不帶這麼演的吧?卧槽卧槽卧槽,難怪他不怕綠,原來他已經彎了哦……咦~他們誰攻誰受啊?攻應該是刀郎哥哥,你看他那麼黑壯…………
過了一會,黑幫老大窩在瘦男肩頭嚶嚶嚶哭了起來,瘦男一臉寵溺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別哭了。」
「嗚嗚嗚嗚……」
瘦男終於忍不住,挑起黑幫老大的下頜,猝不及防地吻了過去。
老太太此時已經無力吐槽了,搬了個小板凳,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興緻勃勃地看著這一幕。
靠,舌頭都伸出來了,口水口水……真沒想到王狗蛋(瘦男名字)這麼饑渴~~~
幸福的一家人
待彼此都冷靜下來後,黑幫老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老太太,又含情脈脈地看著王狗蛋。
「我決定退出。」老太太悲傷地說道。
「不,梅妹兒,不要走。」黑幫老大啜泣著。
「經過我慎重的考慮,有了一個想法……」沉默良久的王狗蛋終於說話了。
老太太和黑幫老大對視了一眼,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年後。
在一座金碧輝煌的豪宅里,傳來了保姆的聲音「老爺們,小姐吃飯啦~」
此時鏡頭一轉,黑幫老大和一個妙齡美女(老太太病治好了)牽著胖男(瘦男幸福肥了)一起笑呵呵地向餐廳走去。
畫外音起。
刀郎狗蛋問梅妹兒:「寶貝,爸爸像太陽照著媽媽。」
梅妹兒回答:「那媽媽呢?」
刀郎狗蛋回答:「媽媽像綠葉托著紅花。」
梅妹兒回答:「那我呢?」
刀郎狗蛋回答:「你像種子一樣正在發芽。」
梅妹兒回答:「明白了。」
刀郎狗蛋梅妹兒合:「我們三個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老太面色一緊,
隨即遞過一個小方塊,正是海洛因毒品大小
「交個朋友吧。」
「比巴卜泡泡糖?」
「還可以貼腿上喲」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
時至夏日,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隱約露出的九頭龍紋身後,都不敢靠近。
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
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的紋身。
那是一枝遒勁有力的枯梅。
黑老大見狀趕緊抱拳詢問:
「有幸見到前輩,有眼不識泰山了。見到您腿上的枯梅文身,敢問您可是君子幫梅蘭竹菊四大天王之一的梅夫人?」
老太太微微一笑很傾城。
「我腿上的不是文身,
只是靜脈曲張~時間長了造型比較獨特罷了~」又到貴乎賣弄文筆時間。我也來一個。
A市黑幫老大有一天坐公交車,他坐在後排,車上的乘客看見他的紋身後都不敢靠近。這時,一位老太太上車,黑老大起身讓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並感謝。老人坐下後,抬腿的一瞬間,露出了小腿肚上的紋身。老大正要開口,車到站了。(完)相顧無言,車子搖搖晃晃,從城區越駛越遠。
路旁的花開得艷麗,公交車像是浮在花海中的一條船。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幾年了,怎麼不來看我?」
黑老大含下腰,撓著頭回答:「您忘了,每次您都用拐杖把我打出來」
老太太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那你是恨我了?」
車子顛了一下,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直勾勾地盯著視線前方,聽著這一老一壯的對話。
黑老大賠個笑臉:「哪敢,是害怕您動了大氣,傷了身體」
「你別跟我說這種話」,老太太扭過頭接著說:「你不聽話,我能不生氣嗎?」
車窗外的花叢越來越茂盛,隨著一片片風浪起伏。
這裡的路不是很好走,顛簸越來越厲害,黑老大扶住欄杆搖了搖頭:「這一行,已經回不了頭了」
老太太聽到這話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想回頭,什麼時候都不晚」
黑老大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心平氣和地說:「身上挑了太多的東西,轉身是要掉腦袋的」
老太太「哼」了一聲,接著說:「我看你不是怕掉腦袋,是捨不得挑著的東西吧」
一個小女孩打開窗戶,大風突然灌了進來,黑老大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女孩的媽媽趕忙把窗戶又關上。
發動機的聲音沉重地迴響,腳下應該是那條熟悉的路了。
「還記得小時候跟我爹上街賣豆腐」,黑老大皺起了眉頭:「因為出不起三塊錢的攤位費,他被人打得半個月起不來床,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沒有人再可以騎在我頭上!」
「我呸!他被人打那是活該」,老太太有點生氣:「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他在那裡做生意就應該遵守那裡的規矩!」
「那我就自己定規矩,讓別人按照我的法子來!」,黑老大上前一步。
不過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又退了回去。
車子上面開始躁動,一股不安的情緒瀰漫開。
「我們這一行,是沒有好下場的」,老太太嘆了口氣:「你數數那些長輩還有多少活著的,遠的不提,跟你一起出來乾的人,哪個有好下場?」
「你也別說我,您以前不也是這樣!」,黑老大的情緒有點失控。
「是啊,我以前以為這一枝枯梅是輝煌的印記」,老太太沉下了臉,拉起褲腿:「可現在我一看到它!就感覺無比醜陋噁心」
車子沒有報站,也沒有停車,順著一個個光溜溜的站台駛過。這裡的風有點小了,但是沒有人敢再次打開窗子。
「我丟了親人,丟了丈夫」,老太太看著黑老大的眼睛:「就連唯一的孩子也要在我眼前丟掉嗎?」
黑老大聽到這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著說:「媽!兒子也是被逼無奈啊」
老太太頓了頓,上手摸了摸他的頭:「都怪我,小時候沒能給你做個榜樣,但是孩子,回頭的路永遠就在腳下」
黑老大突然崩潰,泣不成聲。
老太太接著說:「我之所以不見你,是希望你能夠收手,沒想到我不在身邊,你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車子的速度慢下來,車門卻沒有打開,司機斷斷續續地說:「大...大哥,快到地方了」
黑老大抹了一把眼淚,就要站起來,車上的人驚慌不已,其他人全都聚集到車廂的另一端。
陽光曬得刺眼,黑老大低下頭說:「媽,對不起」
老太太淡淡一笑:「你想拉著媽跟你一起走沒關係,媽對你也有很多虧欠,但車上的人是無辜的」
外面好像圍了很多的車,紅色和藍色的燈光交替閃爍,車廂里掠過一道道光。
「豆腐都壞了,還有人要嗎?」,黑老大解開了衣服,露出了裹在身上的一排排雷管。
老太太伸出手,回答道:「怎麼沒人要,臭豆腐可比豆腐賣得好。媽要是能熬到你出來,我們還在城南搭個豆腐攤,那裡我熟路」
黑老大頓了頓,脫下了外套,回答道:「攤位費怕是出不起了」
老太太的手懸在空中,接著說:「難道還能讓我兒子餓肚子?」
黑老大笑了,老太太也溫柔一笑。
一陣放氣的聲音,車門打開,綁著炸彈的黑老大攙扶著老太太慢慢下了車,武警和拆彈部隊迅速各就各位。
雁過無聲,天氣好得出奇。
老太太對著黑老太說:「要是真....我跟他們說說,爭取走之前能一起去給你爸上個墳」
「嗯」
黑幫老大坐公車。。。。
A市黑幫老大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子上露出一枝枯梅的紋身。
黑幫老大當時就愣住了,他最愛的女人韓美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紋身,可惜韓美死於非命,至今屍體下落不明。
時間現在往回走。
黑幫老大姓陳名哀,全名陳哀。高中畢業後,陳哀沒有繼續上學,被父親安排在在郊區的一家化工廠上班,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太無趣,陳哀唯一的愛好便是去市中心的博物館看文物。
他最喜歡的一件文物便是百年年不腐的清朝女屍,這具不腐女屍名叫韓夫人。他能靜靜的看這具屍體看兩個多小時,因為他總覺得彷彿在哪裡見過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可能是歸屬感?我也不知道。
這天是2029年2月29日,星期一。陳哀下班後像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去了博物館,剛走到博物館,陳哀肚子就一陣陣痛。
等陳哀從廁所出來後,陳哀發現博物館關門了,陳哀打開手機手電筒順著燈光找到了韓夫人的水晶罩,湊近一看,韓夫人居然睜開了眼睛,緊接著韓夫人坐了起來,自己打開了水晶罩走到了陳哀面前,可陳哀一點都不害怕,陳哀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然後就緊緊擁抱住了韓夫人,霎那間,電閃雷鳴,陳哀懷裡的干扁女屍竟變成了少女模樣。
陳哀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切記憶都湧上了心頭。
在唐朝開元年間,江南地區富商秦茲的小女秦美長的可愛動人,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引起了無數男性的嚮往,可這小女生性頑劣,偏偏愛上了放牛娃陳哀,可事實是他們身份差距太大,秦茲多次勸說小女和陳哀切斷關係,可小女不聽,秦茲只得派人將陳哀殺死。
秦美後來被許配給當朝禮部尚書家兒子,後來死於胃病。
宋朝,陳哀轉世為劉青,十九歲參軍,死於蒙古人的戰馬下。
明朝,陳哀轉世為日本海盜,二十五歲死於戚繼光的刀下。
清朝,秦美轉世為韓美,也就是韓貴妃,後來死於中風,屍體至今不腐。
陳哀和韓美就這麼兜兜轉轉,終於在這一世相遇。
陳哀帶著韓美走出了博物館,他們過起了現代人的生活,一起唱歌,蹦迪,紋身,陳哀紋了自己最喜歡的動物老虎,韓美在小腿上紋了一朵枯梅。
彷彿他們早已認識了幾千年,彷彿這幾千年他們一直沒有分開過。
沒有人發現博物館少了一句屍體,彷彿韓夫人從來沒有在博物館停留過。
韓美學什麼學的也快,這可能是在原單位繼承下來的本領吧,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故宮博物院遊玩,因為韓美曾經的家在那裡,韓美甚至有幾把自己房間的鑰匙,只不過從來沒有打開過。
他們後來結婚,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樣。
在2003年的時候,韓美在回家的路上失蹤,至今屍體下落不明,當時韓美肚子裡面還懷著陳哀的孩子。
陳哀後來崩潰,離開了自己所在的龍城,來到了A市,做著販賣毒品的生意,為了給自己洗錢,陳哀還開了一家連鎖炸雞店為自己打掩護,陳哀成為了A市的風雲人物。
當年那一走,陳哀再也沒有回到過龍城。
3119年,A市黑幫老大陳哀給一老太太讓座,老人坐下後,小腿肚子上露出一枝枯梅的紋身。
陳哀想起了20年前,自己過25歲生日的場景,陳哀的夥伴租了一輛敞篷跑車,帶著喝醉酒的陳哀從A市開到了四九城,在四九城的一家博物館門口停了下來,陳哀瞬間酒醒了,只見博物館外部的宣傳畫上寫著「龍城博物館韓夫人香屍將於明日在本館展出」
推薦閱讀:
※如何評價你十四五歲時候的文字作品?
※你寫過或者聽過哪些「魔性」的故事?
※在中國古代寫小說是否能盈利?相關出版機制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