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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樣的人可以叫做性情中人?

如題


費曼!物理屆的老頑童!-------------------長文多圖慎入。

------------------第一次上知乎日報------打個調皮的分界線-----------------------------------------------

我理解的性情中人,就是一個巨牛有上天屠龍,在地打虎的絕技,卻偏不把這當回事兒,就會給這個美好的世界賣萌,敢對著石頭說我愛你!你說這樣的人,我不點贊我不愛,這哪有的的事兒!

你要沒牛逼的本事,那就算了!擺個pose抽根煙,沒事裝裝憂鬱,看人不順眼,就操操他娘,十天半個月不刮鬍子,出門就個大拖鞋,最後還說,我是性情中人,你們這群人不懂! 啊!呸!邊玩蛋兒去,鬼才願意懂你!也就是說,同樣一件事,那得看誰做! 性格層面的東西,骨子裡散發的氣質,你能學來的那都只是皮毛!

理科生已經夠悶了,得諾貝爾物理獎的理科生應該得悶死吧!看看牛頓這人,連個老婆都沒有,愛因斯坦也就多幾個老婆而已,還打死不信量子力學,還是不夠那麼有趣,我眼裡的超級偶像費曼就是這樣一個人!路徑積分,費曼物理學講義,費曼圖,諾貝爾獎盃,手握屠龍寶刀,再站在那裡賣個萌,你說我得腦補多少浪漫溫馨的畫面呀!~

--------------------------下面是他做的一些有趣的事-------------------------------

———「費曼能力」——不僅堅持真理,而且堅持用開玩笑的方式揭示真理。


———1945年 7月16日清晨5點29分45秒,當第一顆原子彈在美國新墨西哥州微明的天空中爆炸時,理查德·費曼可能是惟一用裸眼觀看的人。 聚集在這裡的著名科學家和政要人物每人都發給一副電焊工用的眼鏡, 費曼也不例外。但他永遠都是個叛逆者,他沒有戴眼鏡,而是躲在一輛大卡車的擋風玻璃後面。

———費曼還發現了呼麥這一演唱技法,曾一直期待去呼麥的發源地-----圖瓦,但是最終未能成行。

———他的桑巴鼓技藝不凡,水平甚至使巴西本地的職業鼓手汗顏;


———他50歲開始學畫,令他自豪的是,他可以像真正的畫家那樣賣掉自己的作品,並且沒有人知道這些畫竟是出自一位著名的物理學家之手;


———他是瑪雅文化學者,只因偶爾得到了一本瑪雅人的手抄本,奇怪的數字和符號引起了他的興趣,由此用3個月時間,破譯了其中的密碼;


———他是天生的搞怪專家,在研製原子彈時,他用破解保險柜安全鎖的方式來解悶,儘管研究基地的保安措施堪稱世界之最,但沒有一個保險柜能擋住費曼,他取出保密資料後還會留下字條:「這個柜子不難開呀」,把保安人員嚇得心驚膽戰;

——他不理俗務,拒絕任何行政工作,卻對許多看上去毫無意義的智力遊戲樂此不疲,不惜時間精力。他甚至向一群數學家宣稱:「任何人如果能在10秒鐘之內把題目說完,我就能在60秒之內說出答案,誤差不超過10%!」令那些出題者遺憾的是,他還真的極少失手。


——費曼的好奇心極強,他對數學、生物學、化學均非泛泛涉獵,而他的出發點卻常常沒有什麼明確目的,他並不關心他所做的有何作用,對核子物理或其他什麼的發展是否重要,而只考慮這是否有趣,好不好玩。許多時候,他的種種努力不過都是為了滿足單純的好奇心只是好玩而已。

——費曼和阿琳高中起相識約會,六年後訂婚,當費曼還在普林斯頓大學讀書時,異地戀,阿琳得了結核病。費曼得知後,堅決要求與阿琳結婚,費曼給他母親的信中寫到:「我要和阿琳結婚,因為我愛她,也就是說我要照顧她!」結婚後,阿琳一直住院,三年後,費曼陪她度過生命的最後一刻。


——費曼寫的這本《別鬧了,費曼先生》是本撥亂反正的書,把廣大理工科學生,尤其是男生從乏味、沉悶、變態、瘋狂、陰沉的形象里解放出來。讓廣大讀者看到作為一個理科生也可以如此精彩、風趣、幽默、活力四射、多姿多彩。理科生寫給世界的情書。


---------------------------------------------------他和別人還說---------------------------------------------------------------


——「我之所以想要學畫,是因為我想要表達我對於自然之美的情感。世界中所有的事物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同,但是它們卻驚人地有著相同的組織,遵守著通用的規律。物理是一種欣賞自然之美的數學,認識到原子之間複雜的結構和運動方式,這是何等精彩壯觀的感覺。這是一種敬畏之情——對於科學的敬畏。我覺得通過繪 畫,人們也同樣可以體會這種感受。我可以告訴別人:請在此刻,感受宇宙的美妙"

——藝術家和詩人常以為自己比科學家更懂得欣賞美,費曼不同意,因為科學家不僅也能像藝術家和詩人那樣欣賞花兒或星星那一目了然的美,而且還能欣賞到表觀尺度以外的美,比如能想像出花兒的細胞並欣賞那個尺度上的美,也能品讀星光背後的奧秘並欣賞那種奧秘的美;因為「真理要比任何藝術家的想像更奇妙」。


———「我可以生活在懷疑、不確定及無知之中。我認為生活在無知之中要比擁有實際上也許是錯誤的答案更有趣。我對不同的東西有不同的確信度,但我不對任何東西絕對確信,並且對許多東西一無所知。我不一定非得知道答案,我不會因為無知、因為迷失在一個神秘而無目的的宇宙中而害怕。「

——「如果一個人學會了用簡單的語言解釋複雜的東西,也就理解了科學本身。」1988年2月15日,費曼罹患癌症辭世,僅69歲。那天他從昏迷中醒來說:「死亡太煩人了,我可不願死兩次。」接著又陷入昏迷,這便是他 的臨終遺言。多麼樂觀豁達!之所以他如此樂觀豁達,緣於他看清了事物的本質!

——波蘭裔美籍數學家馬克·卡內曾說:「天才有兩類。有一類天才,他們的思維沒有什麼神秘之處,只要比你我聰明一些就可以做他們做的事;然而另一類天纔則是真正的魔術師,即使把他們所做的事講給我們聽,我們也弄不明白他們究竟是怎麼做的。理查德·費曼,正是天才中的魔術師。

--------------------------------他畫的畫--------------------------------------------------------------------------------------

--------------------------他和他的愛人阿琳------------------------

--------------------------------------------------他寫給阿琳的情書---------------------------------------

這就是我們理工傻中的性情中人,沒有令狐沖瀟洒倜儻,沒有喬峰十八碗酒下肚依然是漢子,不像梁朝偉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坐飛機去巴黎的廣場喂喂鴿子,不像李白豪氣衝天。甚至,有人會說我們理工傻中的性情中人也就幹了那麼點有趣的事,可是這一點不妨礙他在我心裡是至情至性之人!

偉大的費曼,你真萌!我們理工傻都愛你,嘿嘿。。。


我有一個朋友,叫格桑。
比我大四歲,濃眉大眼,天生倒三角大高個,烏黑的長頭髮拴個粗馬尾,頜下留著短須,雙眼凹得深邃,體內流著驕傲的康巴血液。
格桑是個拉弦子的高手。兩隻厚實的巴掌,一手端起琴弓,一手撫上馬尾弦,短粗的棒槌突然就變得靈動,像快放一萬倍的春花綻放。
他抬頭笑,手一抖就在琴上拉出一片花田。


在北京的時候,苦悶和孤獨像一坨壓得緊密的茶磚,無論用水泡多久,倒出來的都是一滿杯熱騰騰的苦澀。
直到遇到格桑。
傳說康巴人會走路的就會跳舞,會說話就會唱歌。
又說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康巴人喝酒。


第一次跟格桑和他幾個老鄉吃飯,喝得是塑料桶里提來自釀的青稞酒,每人面前倒滿一紙杯。
幾個康巴爺們用無名指蘸了蘸酒,往空中彈了三下,喝掉第一杯。

喝完格桑也不落座,站著又給自己的空杯滿上,嘴裡發出低沉的一聲「嗚哦」。
我只覺得莫名其妙,這格桑是不是一杯酒就醉了。他的老鄉們居然都心領神會的滿上了酒杯站起身來,一起高唱了一首藏歌。
這首歌的幾句歌詞我至今記得。

額上寫滿祖先的故事,雲彩托起歡笑,托起歡笑。
胸膛是野心和愛的草原,任隨女人恨我,自由飛翔。
血管里響著馬蹄的聲音,眼裡是聖潔的太陽。
當青稞酒在心裡歌唱的時候,世界就在手上。


唱完又干一大杯。再滿上。
還是格桑帶頭,又唱了一首三杯酒。歌里說,一杯獻給天上的神佛,願佑世人喜樂,一杯獻給遠方的父母,遙祝身體康健,一杯獻給席間的朋友,祝萬事如意。
唱完紙杯又是底朝天。

三杯開席酒幹完,圓圓滿滿。


當時被第一二杯空腹白酒沖得腦袋發懵,聽到獻給遠方的父母一句,想起千里之外的爹娘和外婆 ,再被這幾個爺們富有感染力的嗓音一挑逗,我差點飆出淚來。
一口菜,一口飯,一口酒,一首歌。
這幾個康巴爺們,咽下青稞的魂,酒靈腹中蒸騰,在他們胸膛里衝撞出一首首豪邁的歌謠。

那是在雪山草原長起來的胸襟。


我決定辭職的那天,在格桑就職的餐廳請客吃飯。一桌二十七個人,十三個姑娘,十四個爺們。

十四個爺們里,有一半是我在北京認識的康巴兄弟。

青稞酒下口柔和,能量卻極大。吃晚飯出門被風一吹,酒氣上涌,炸在顱腔。

我正說著話,就毫無徵兆的就倒在了團結湖邊。


幾個哥們姐們把我扛到了KTV,他們繼續熱鬧,我一個人躺了一整條沙發,垃圾桶放在我腦袋旁邊。

凌晨三四點,我醒了,腦子有一種空蕩蕩的疼。

格桑給我遞過來一瓶掛著霜的啤酒,說,來瓶還魂酒,一會兒就好了。

我往酒瓶里插了根帶彎兒的吸管,露在外面的一截折過來捏在手裡。

這是和他們喝酒學會的。這群爺們性子急,吹瓶子嫌啤酒氣泡多下得慢,拿這麼根管子把空氣導進去,一瓶啤酒幾秒就能喝乾。


喝完一瓶,他也不唱歌了,和我聊了很久。

我說北京能人太多,龍虎之國,我在這兒他媽的什麼都不是。頭頂上一塊人精壓成的鐵板,我擠不上去。

我說我得回去,我二十五歲了,一事無成,我不能再野再玩兒了。


格桑哈哈笑著,什麼也不說,坐在桌子上叼著煙開酒。

他左手拿著一瓶啤酒,右手一個火機,我說一句,他用火機開兩瓶,手法精熟乾脆利落。


我說我羨慕你們,你們康巴人好像不知道什麼叫煩惱。

格桑笑著,終於開了口,說你知道我十年前來北京,連漢話都不會說么?

我搖了搖頭。

我沒跟你說過。我剛來北京那會,除了一個弦子,什麼也沒有。

來到這家餐廳,當藏樂隊的弦子手,我最開心的就是我不用擔心吃住,還有一個月兩千的收入。

這兩千,我可以買很多啤酒,我在台上拉弦子,檯子下面有那麼多白凈好看的姑娘定定的看著。

這比我在牧區的生活好多了吧。

有酒,有姑娘,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我搖著腦袋說,我不行的,我不能這樣。

他指了指天,說,你太拼了,有時候,有些東西已經註定了。

然後倆人都不說話,繼續喝。

喝到後來,我就完全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說我吐得很狼狽,狼狽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覺得這眼淚可能和吐沒關係。

一頭豺狼,剝掉了高貴的雄獅畫皮,總是會疼的。


後來我還是回了老家。我和這些在馬背上長大的爺們從根子里就不一樣。

我太務實太世俗了。

我嚮往他們的生活態度,但我從來就沒有真的改變過。

他們心裡響著悠揚的弦子聲,我的心裡,全是算盤與銅錢噼啪亂響。

前年,我在某個全國範圍的藏歌比賽里看到了格桑,他的樂隊拿到了冠軍。

他是隊長。

音樂里依然空靈,銅缽手鈴弦子手鼓此起彼伏,一片高原來的清新純粹。

格桑雙眼依然深邃。

再後來,他出了一盤純音樂的專輯,專輯名字,叫做碧汪。

碧汪,在藏語里是弦子琴的意思。

他順著天上某個意志的安排,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路途。
我聽著他寄來的CD,有一種酸澀的快慰。

有朋友說我最近不怎麼答題了。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什麼事兒都湊一塊了,時間掰不開。

見諒。


對了,這個不是故事。

這是真人真事兒。


ps

前些日子,我是歌手裡面,韓紅決賽唱天路的時候,坐在旁邊拉弦子伴奏的,就是這頭康巴獅子。


當然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逗比之一:金聖嘆

1.大師金聖嘆文筆幽默言語幽默,幽默了一輩子,連臨終要事也還是幽默——大師身陷囹圄將被斬首時叫來獄卒說「有要事相告」。獄卒以為大師會透露出傳世寶物的秘密或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拿來筆墨伺候大師。但沒想到大師的「臨終要事」竟然還是幽默。金聖嘆指著獄卒給的飯菜說:「花生米與豆乾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傳矣,死而無憾也!」這也是大師最後一句被記錄下來的話。

2.刀起頭落,從金聖嘆耳朵里滾出兩個紙團,劊子手疑惑地打開一看:一個是「好」字,另一個是「疼」字。


大熊貓咬合力僅次於北極熊,奔跑速度在海拔兩千米高度的山地里能超過劉翔平地最高速度。

但是卻以賣萌為生。這應該是性情之貓了吧


嬉笑怒罵隨心而不逾矩。


噹噹噹噹噹噹然是泡利了!(泡利俺の嫁!)

以下摘選自【求置頂】沒有人覺得二戰時的物理學家很萌嗎?(系列索引傳送門)

泡利師承慕尼黑的索末菲,和海森堡是同門師兄弟。比小海大兩個年級。

基本屬性:
表:圓圓的娃娃臉,胖乎乎的身材,貌似可掐可捏好欺負
里:毒舌之神
外號:上帝之鞭(意思是說,他毒舌起來和上帝的鞭子一樣毫不留情)
附加技能:泡利效應

毒舌事例1:
泡利跟路人甲(對不起不記得名字了)一起去聽路人乙(也不記得名字了)的講座,結束後,他對路人乙說:「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爛的演講。 」
路人甲偷笑,然後泡利轉向路人甲:「我沒有算上上次你在蘇黎世的演講。 」
毒舌事例2:
愛因斯坦君某次做演講,結束後泡利站起來:「看來愛因斯坦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的愚蠢。 」
毒舌事例3:
其實最慘的是泡利身邊的那些人。小海拿到諾貝爾獎以後跟記者說:「泡利不知道罵過我多少次:『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驢。』說實話,那對我很有好處(小海你絕對是個m)。」泡利的某學生回憶:「他經常說我的作業:『連錯誤都算不上。』 」
然而泡利的眼神極為敏銳,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新理論的對錯,每次都能批的恰到好處,所以大家其實還是很歡迎這種毒舌的。
而像小海這種已經習慣了的人,已經能夠做到在被泡利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仍然堅持不懈的繼續講下去,這引起了無數圍觀群眾的感慨。
毒舌事例4:
泡利有一次要去一個地方,但是不知道路,他的同事給他講了老半天,最後畫了張地圖給他,第二天,同事問他找到地方沒有,泡利的毒舌功力再次發作:「在不討論物理問題的情況下,你的腦子應該說是清楚的。」我估計那個可憐的同事一定默默的淚流滿面了。

泡利於1945年終因不相容原理拿獎(這是1924年的成果,充分證明泡利這些年來除了找茬以外還真的沒幹什麼實事),在普林斯頓大學,人們為他開了慶祝會,愛因斯坦也參加了。後來泡利說當時的場景「就像物理學的王傳位於他的繼任者。」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泡利這傢伙的詞典里根本就沒有「謙虛」這個詞。

泡利效應:只要泡利在場,無論正常條件下運行的多麼好的儀器,都會出現故障,並且越精密的儀器故障率越高 。
話說理論物理學家實驗水平之爛是公認的,例如實驗課不及格這種小事簡直司空見慣,而where is yang,where is bang(哪裡有楊振寧,哪裡就有爆炸)之類的傳說早已流傳多年。不過泡利大神一枝獨秀,泡利效應之名令當時所有的實驗物理學家退避三舍。
而且泡利好奇心極強,看到什麼新鮮玩意都想摸一摸,很快,沃爾夫岡·泡利的大名就上了各大實驗室的黑名單。考慮到和他一起做實驗的海森堡最後實驗課成績不及格,對於泡利的順利過關,我只能理解為實驗教授維恩想儘快把泡利這個瘟神送走,以防止他把實驗室給炸掉。
實驗理論的雙料強人費米在洛斯阿拉莫斯做實驗的時候,如果有問題要請教泡利,此人是斷斷不敢開門的,只有隔著門問問題。(費米:你要知道那些可全都是核原料啊,一旦爆炸我們全都沒命了!)
據說泡利曾經不信邪的去過一個天文台,估計是覺得天文台里沒有什麼不安全的,結果剛進門,走了兩步,嘭,一塊大鐵板砸了下來。泡利迅速跑掉。
某次一個實驗室的儀器突然出了問題,大伙兒紛紛開玩笑說今天泡利沒來這兒啊。x天過後泡利來了,大家談及此事,泡利說:哦,貌似你們說的那天的那時候,我坐的火車正好在這個站停了幾分鐘。

以下摘選自《上帝擲骰子嗎?》

一個原子就像一幢宿舍,每間房間都有一個四位數的門牌號碼。底樓只有兩間房間,分別是1001和1002。而二樓則有8間房間,門牌分別是2001、2002、2101、2102、2111、2112、2121、2122。越是高層的樓,它的房間數量就越多,租金也越貴。脾氣暴躁的管理員泡利在大門口張貼了一張布告,宣布沒有兩個電子房客可以入住同一間房屋。於是電子們爭先恐後地擁入這幢大廈,先到的兩位佔據了底樓那兩個價廉物美的房間,後來者因為底樓已經住滿,便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開始填充二樓較貴的房間。二樓住滿後,又輪到三樓、四樓......一直到租金離譜的六樓、七樓、八樓。不幸住在高出的電子雖然入不敷出,卻沒有辦法,因為樓下的便宜房間都注滿了人,沒法搬進去。叫苦不迭的他們把泡利那蠻橫的規定稱作「不相容原理」(The Exclusion Principle)。

科學家們很早就發現了譜線在弱磁場下的一種複雜分裂,稱作「反常塞曼效應」(The Anomalous Zeeman Effect)。這種現象要求引進值為1/2的量子數,玻爾的理論對之無可奈何,一聲嘆息。這個難題困擾著許多最出色的科學家,簡直令他們抓狂得寢食難安。據說,泡利在訪問玻爾家時,就曾經對玻爾夫人的問好回以暴躁的抱怨:「我當然不好!我不能理解反常塞曼效應!」還有一次,有人看見泡利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哥本哈根的公園裡,於是上前問候。泡利哇哇大喊道:「當然了,當你想到反常塞曼效應的時候,你還能高興得起來嗎?」

泡利在氫原子的譜線問題上也被難住了,障礙實在太大,幾乎無法前進,這位脾氣急躁的物理學家是如此暴跳如雷,幾乎準備放棄物理學。「物理學出了大問題」,他叫嚷道,「對我來說什麼都太難了,我寧願自己是一個電影喜劇演員,從來也沒聽說過物理是什麼東西!」


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這個胸大這個腿長我都想要今天草小芳明天睡阿嬌女朋友換的比褲衩勤…那是臭流氓

性情中人不是抽煙喝酒紋一身花有點不爽就卧槽尼瑪掀桌子就上拿起板磚就往人腦門招呼…那是沒長腦子的臭流氓

性情中人不是我看什麼都不爽逮誰都敢罵從主席到居委會主任沒一個入得了我法眼人類歷史天上地下我最牛逼我最強…那是有點文化沒長腦子的臭流氓

性情中人,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他經得起這世間的惡,也品得出人間的美。他拿著刀劍給整個世界一個孤傲的背影,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在欣賞腳邊的一朵小花。

性情中人,是飲冰十年,不涼熱血。世界的現實和殘酷,滅不了他心中的火。想做就做,想說就說,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不違背良知和公德,不畏強權,不欺弱小。

性情中人,是雖千萬人吾往矣,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性情中人,是大鬧天宮的潑猴,是脅迫耶律洪基的蕭峰,是老子今天就是要干翻山王哪怕拼上全部生涯的櫻木,是哪怕乾死親哥哥我也要守護這個地球的卡卡羅特·悟空。


說到底——只喝最烈的酒,只睡最愛的人。

這便是性情中人吧。

以上。


太想答這個啦!看到問題腦海里第一個答案,我從小的男神!周總理。

剛好在讀他的傳記《走近周恩來》,還有看現在電視在播的《海棠依舊》。

選一些書里的吧。

周恩來端莊、高雅、細緻。

他的翩翩風度和彬彬有禮,他溫柔的目光和極富魅力的微笑給人印象太深了,以致不少人忘記了他那更深沉也更基本的性格特徵:喜歡挑戰,勇於冒險。

早在領導上海工人的第三次武裝起義時,他就喜歡上最前線。炮彈近在咫尺爆炸,他及時卧倒而幸免於難。糾察隊員勸:「總指揮,這裡太危險。」他淡淡地說:「我喜歡危險。

他一生都是輕描淡寫論危險。五四運動時,請願代表遭逮捕,他平靜地說:「被捕不算什麼,用不著緊張,依照計划進行就是了。」他推開軍警的槍,強行闖入直隸省公署的衙門口,被逮捕,度過半生鐵窗生活。後來他只說一句:「我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逐步走上職業革命家的道路。」

前幾年,我們幾位曾經工作在周恩來身邊的老人共同議了議,議出周恩來出生入死的遇險竟達22次,其中絕大多數是在他擔負了重要領導職務之後。在我們黨和國家的領袖人物中,像他這樣頻繁地遇險實在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周恩來能喝酒。為了工作平時不喝酒,為了工作也可以連續喝下大量的酒;他喝酒有節制,偶爾也有失去節制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

第一次開眼界是1945年秋,毛澤東赴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到達後,當晚8時,蔣介石在林園官邸為毛澤東舉行宴會。談判開始了,喝酒也開始了。 從國民黨及其政府,到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宴請幾乎沒斷。每次宴會,人們都擁上來,爭著向毛澤東主席敬酒。那段時間周恩來陪伴毛澤東真是形影不離,就是怕人謀害毛澤東。宴會上也不例外,他總是緊貼毛澤東而坐;談話時他退後半個身子讓毛澤東為先,敬酒時他又搶前半個身子擋在先:「哎哎,毛主席酒量有限,我代了,我來代勞……」

周恩來始終不倒地擋在毛澤東前面,迎著那浪潮一杯接一杯往下干。他的臉上紅光流溢、兩眼亮得出奇,威武的兩道眉毛稍稍上揚,更顯出神采飛揚:「我提個建議,我們不要繼續打亂仗。無論談判還是喝酒,我們應該平等地進行。現在我提議,所有能喝酒的先生都舉杯,我代表毛主席敬大家三杯。」周恩來彬彬有禮地將目光掃過全場,微笑點頭:「先喝為敬啊。」

周恩來連干三杯。仍然紅光流溢,仍然神采飛揚,仍然彬彬有禮,就那麼微笑著又舉起杯,用他那如紹興黃酒一樣溫和醇香的嗓音說:「當然,還有我自己的三杯。」

他又連干三杯!

會場陡然靜下來,久久卷不起浪頭,只有周恩來溫和文雅的聲音:「我們不是賭酒,是為友誼乾杯。不強人所難,能喝的就請先干三杯,然後繼續來。「

張群、邵力子、張治中等人站起來了,紛紛支持道:「恩來兄講的對,不要亂打仗。」 「誰能喝就單站出來敬,不要取巧耍滑……」

有幾個連干三杯酒,但沒一個再敢站出來單獨挑戰。有個背照相機的記者對我們說:「哎,一個周恩來就打敗了整個國民黨……」

回紅岩辦事處時,我明顯地聞出,周恩來呼出的氣都充滿酒香。我心疼地小聲問:「周副主席,你怎麼一杯也不讓主席喝?他只要喝半杯你就可以少喝三四杯啊。」

「我怕酒里有人做手腳,放毒……」他只耳語一般地喃喃了一聲。

那次酒後,周恩來又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我常想,像他那樣連續工作,睡眠嚴重不足,體質下降,又空腹地連續大量地喝酒,甚至一次喝幾十杯白酒仍然不醉不倒,支撐他的只剩了心情和氣氛。面對圍攻的氣氛,保護毛主席的心情使他激昂,使他振奮,酒量得到了超常的發揮。

不要誤會總理沒脾氣,他脾氣大發時也是足夠「嚇」人的。要講至情至性奔放不羈的周恩來,就不能不講講我所見過的至今記憶鮮明如初的他的五次發脾氣。

若是對敵鬥爭,無論怎樣憤怒,怎樣激烈,都不能叫做發脾氣。「發脾氣」在這裡特定地是指對同志、對朋友,對身邊所親近的人表現出激烈的情緒、批評,甚至訓斥……

我們曾經在總理身邊工作過的同志相聚時,常談及現在回憶和描寫總理的影視作品、文學作品及回憶錄,都感到缺了什麼,就是沒反映出總理嚴厲的一面。

總理個人的基本色調是溫文爾雅,和藹可親,但決不缺少嚴厲;上至黨和國家領導人,下到我們這些普通工作人員,沒有誰不曾感受到這種嚴厲。從某種意義上講,國務院副總理及各部委辦的負責人,都有些「怕」總理。同其他偉大的領袖人物相比較,甚至是「最怕周總理」。

有位老同志說過一句雖然不夠準確全面,但是能夠引導我們去接近事實的真話。他說:「我這輩子只怕兩個人:怕主席的威嚴,怕總理的認真。」


總理愛跳舞。他難得休息和娛樂,有點寶貴的休息時間他首先是選擇跳舞,因為跳舞可以集運動、放鬆和工作為一體,這些在後面章節里將詳細介紹。


周恩來第一次為跳舞發脾氣是在北京飯店。舞會一般是8點開始,總理往往是10點到,象徵性跳幾圈,同大家見見面,向舞伴問些部隊或社會上的情況,同各部門負責人簡單交流一下工作意見就退席。

記得那天舞會,趙燕俠、新鳳霞、馬玉濤這些著名女演員也參加了,間場時還組織幾個唱段。總理本來就喜歡聽她們唱,心情格外明朗愉快。跳舞時,輕捷瀟洒,像一股春風;聽歌時,頭稍稍後仰,嘴角漾著靜溫無言的微笑,右手在坐椅扶手上輕輕打拍子。這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周恩來。

然而,跳過三場後,總理臉色忽然變了。笑容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抹去,他的臉脹紅起來,彷彿為什麼事感到羞恥,眉頭微蹙,目光朝某一個目標一瞥又一瞥……


一般情況下,我們身邊工作人員跟隨總理去跳舞時,都是可以跟著下場的。我注意到總理的變色變態,順他的目光尋找,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是位相當一級的負責幹部,他的跳舞,用我們當時的話講,叫做「很不嚴肅」。我們對首長都是很尊重的,所以只講「很不嚴肅」,不會講更過分的話。他的舞蹈動作越軌了。現在的舞場上,這種「鏡頭」可能不少見,那時可不然,有點「觸目驚心」。怎麼說呢?比如現在有人跳「磨肚皮舞」,他與那個年輕的女文工團員,即便說不到磨肚皮,也摟得夠緊,貼上去了。比如現在有人跳「貼面舞」,他那不叫貼面也是時觸時離,若離若即。隨著舞會漸漸熱烈,他跟那個年輕女團員也漸漸熾烈,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上下輕移,摸摸捏捏……

總理的臉色由紅漸漸轉蒼白,他的感情從羞恥而變成惱火義憤;他的目光開始還犀利地朝那位幹部掃射,後來終於黯淡下來,傷心失望地再不肯看那位幹部一眼。

他已經跳到了門口的方向,雖然舞曲未終,他也不再繼續旋轉,彬彬有禮地脫離舞伴,點點頭,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有事,該走了。」

我們雖然正年輕,想跳舞,但是不敢離開他,一見他要走,都匆匆扔下舞伴去追隨。一名衛士就跑去拿他的大衣。

那時沒有現在的講究,現在高級飯店的舞場都有存放衣物處,當然也有失竊嚴重的原因。那時沒有這種服務,也沒有失竊的憂慮。參加舞會的人,多餘衣物都是往椅子沙發上一丟,摞一大堆;不分職務高低,不分衣物高檔低檔乾淨不幹凈,全堆一起。總理在門口站住腳,看衛士取大衣。衛士手忙腳亂,翻出總理的大衣,往出拿時,把壓在上面的別人的一件衣物弄掉地了。

當衛士將大衣交給總理時,胸脯正在起伏的總理忽然脾氣大發。他生來不會罵人。毛澤東偶爾發火還會說個「屁話」,吼一聲「滾」。總理連這些話也從不會講。他最嚴厲的話是:「這是不允許的!」他激烈時也不過兩句典型語言:「滑稽!」或「胡鬧台!」

現在,總理顯得那麼嚴厲,目光和聲音一樣尖銳:「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把別人的衣服弄掉地?這是不尊重人,是不禮貌,不文明!」


總理前兩句話聲音還不大,說到「不尊重人」,「不禮貌,不文明」時,聲音放得很大,傳向舞場。衛士何曾見過這樣的脾氣大發,默默地低下頭。總理卻繼續大聲訓斥著:「不要以為這是小事,小事不注意,遇到時機一樣能鬧出大事。這是不允許的!」

衛士知道「這是不允許的」分量,他哭了。

總理板著面孔走了,登車而去。他批評人無論多麼嚴厲,事後總要再找你一次,重新解釋安慰一番。

「唉,發脾氣是一種無能表現。」總理事後這樣解釋:「對不起了,請你原諒。我那天心情不好,這不是對著你來的……」

人們所熟悉的周恩來總理,或者溫文爾雅、和藹可親,臉上洋溢著光彩照人的明媚的微笑;或者威嚴冷峻、堅定頑強,目光里閃爍出鋼和冰的性格。然而,「重冰覆蓋下的一座火山」還不是全部的周恩來。在我跟隨他的幾十年中,深深感動我的還有另一個公開場合所不易見到的周恩來,這就是至情至性奔放不羈的周恩來。


我曾見過周恩來站在西花廳的海棠樹下,仰面觀花;樹上花開似錦霞,他獨個兒神思悠悠,四周圍人跡渺渺,就那麼久久地沉浸在靜溫無言的美妙的遐想中;我也曾見過周恩來躁動不已地在屋裡踱來踱去,急步聲中,兩眼時而漆黑,時而打閃一樣迸出火光,由於受到內心激烈情緒的衝撞而戰慄著握緊拳頭……


他的自控自制能力極強,但是他的感情也太豐富太充沛,所以仍然不乏失去自控自製而任由情感自然流泄的時候;喜怒哀樂都有不形於色的時候,也都有自然流泄的時候。比如我多次見到總理淚水涌流,難過傷心,悲不自勝。


周恩來本是個笑口常開,「宰相肚裡能行船」的人物,並且笑起來很有感染力。他開懷大笑時,常常是雙手抱臂,把頭向後仰去,笑聲響亮,熱情洋溢。建國後這種時候很多,留下的「鏡頭」也多。但是在1945年到1947年,我一次也沒見過他這樣笑,反而多次見到他悲痛落淚。


1946年6月26日,國民黨軍隊大舉圍攻中原解放區,揚言要在48小時內全殲中原解放軍。李先念等將領率部隊主力奮起反抗,分兩路向西突出重圍,以此為標誌,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竭力想避免的全面內戰終於爆發了!

從那天起,周恩來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冷峻嚴厲。他在致電中共中央時作出判斷:「現在形勢,邊打邊談,打又為主。」

蔣介石在發動全面內戰的同時,對第三方面的民主人士也加緊迫害。7月11日,國民黨特務用美製無聲手槍暗殺民主同盟中央委員李公朴,15日又暗殺民盟另一位中央委員聞一多。這兩位著名民主戰士的連遭暗害使周恩來「悲憤到極點」,我目睹他「臉色蒼白,熱淚流淌」,就連葉劍英也表示,周恩來所表現出的極大悲痛「使我受到很大震動」。

10月28日,民盟秘書長梁漱溟提出一個對中國共產黨極為不利的停火方案,沒和中國共產黨商量,也未打招呼,先把方案分送了國民黨政府的行政院長孫科和美國駐華特使馬歇爾。之後,梁漱溟才到梅園新村來向周恩來解釋這個方案。

周恩來拿到方案,聽說方案已經送給了孫科和馬歇爾,臉色就開始有變。因為前不久,他剛同民主黨派的負責人一道訂有「君子協議」,記得當時談得熱烈真誠,一致同意在採取重大行動時,要事先打招呼,相互關照,共同協商,共同行動,一致對付國民黨。現在,梁漱溟的行動顯然違背了這個君子協議。


周恩來看著方案,勉強聽梁漱溟解釋了幾句。當梁漱溟講到「就現地一律停戰」時,周恩來忽然把手一擺,雙眉深鎖地望住梁漱溟:「你不用再往下講了,我的心都碎了。」他把頭向梁漱溟伸過去,失望、痛苦的神情一泄而出:「怎麼國民黨壓迫我們不算,你們第三方面也一同壓迫我們?」


梁漱溟趕緊解釋:「恩來兄,現在的形勢,我們也不能不考慮國民黨的態度,目的是為了和平……」

「做人要講信義,你們不守信用。」周恩來難過地搖頭,「我們有君子協議,我們有協商好了的意見,你們單方面不打招呼就這麼做了。你們跟蔣介石打招呼,不跟我們打招呼。抗戰以來,我們一直團結得很好,交了朋友。現在我們困難,你們不是儘力幫忙,反而……」周恩來越說越激動,胸脯開始起伏。他突然憋住聲,忍了幾秒鐘,驀地迸出一聲:「你們不夠朋友!」


我記得很清楚,周恩來就是講到「你們不夠朋友」時哭的。這一次的哭來得急促突然,沒有「眼圈一紅」和「淚溢眼堤」的過程,隨著「不夠朋友」的話音,淚水一下子就迸濺出來,那是長期壓抑的憤怒、痛苦、悲傷在這對朋友的失望中猛地噴發了。這種噴發確實驚人而激烈,不但聲淚俱下,而且帶著感情受到極大傷害的憤激的指責:

「本是多年的朋友,關鍵時刻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你們這是出賣朋友,不講信義!」周恩來做著激烈的手勢,蒼白的臉孔在憤激中脹得通紅,眼裡有淚水涌流,更有灼人的火星迸出:「你不用辯解。我們早有君子協議,事前商量,一致行動,共同對付國民黨。現在你們是怎麼做的?哪一條夠我們的君子協議?你們對得起共產黨嗎?對得起李公朴、聞一多、陶行知諸烈士嗎?」

說到李公朴、聞一多、陶行知,周恩來哭得更悲憤。梁漱溟不由得低下頭,赧顏地悶聲不響。


我的心靈受到極大震顫。因為周恩來與民主人士交往,歷來是溫文爾雅,和藹可親,像這樣激烈地發泄情緒確實是絕無僅有。在他聲淚俱下,慷慨陳詞時,憤怒、失望、惋惜、痛苦、甚至是挖苦,各種激烈的情緒在眼裡,在嘴角,在手勢上交織而現:

  「你們不同我商量,搞了這種提案,而且先給蔣介石,後來通知我。行啊,我們沒啥,大不了再去打游擊。我們本來就是打游擊出身的。可你們怎麼辦?沒有共產黨你們怎麼辦?你們不就是靠了共產黨才能存在下去嗎?國民黨要不是有共產黨同它斗,它能允許你們存在?你們可以出賣朋友,不講義氣,但我要勸你們一句,眼光放遠些,沒有共產黨,你們一天也存在不下去……」

毛澤東晚年時,常常落淚,有時不能自已。陳永貴去看他,他握住陳永貴的手,講不出話,淚如泉湧。陳永貴也跟著痛哭不止。毛澤東請長年跟隨他身邊勞累過度而住院的護士長吳旭君看電影,看到解放軍入城,痛哭失聲,以致滿場哭聲,電影未能放完……


總理晚年卻一次也沒有哭。發現癌症,住院,手術,戰友同志來看望,談過去,談現在,談未來,話題是工作也罷,生活也罷,他從沒流過一次淚。

總理住院到逝世,我始終服侍在他身邊,那情景在最後一章將詳細介紹。在那最後的三四年間,我沒見他流一滴淚,比一生中的任何時候都顯得嚴峻、深沉、鎮定、莊重。

病重而難以下床之後,當時的政治局委員以上的人都曾去看望。葉劍英、李先念、紀登奎三位同志去得更多些,葉帥有段時間幾乎是天天去。每次去了,總理都是打起最後一點精神,說說笑笑,而且只談工作不談身體,那氣氛總給人一種身體很好,快要病癒出院的感覺。

只要客人一走,總理就會一頭躺倒,頭冒冷汗,再無力氣動一動身體或說一句話。

抗美援朝戰爭結束後,有次周恩來在新六所辦了一夜公,天亮時走出樓門,輕輕地發出驚喜之聲:「噢,下雪了!」

雪花紛紛揚揚,輕盈飄忽地鋪蓋了大地,柔軟得令人不忍踐踏對於連續工作了24小時的周恩來,需要的應該是睡眠。但是,鮮冷的空氣驅走了睏倦,柔軟的雪花引發人情思綿綿。他面對雪天雪地凝立片刻,對我們吩咐道:「給大姐打個電話,請她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她說。」

可能總理想起了什麼重要工作?我們趕忙往家聯繫,鄧穎超估計是有急事,匆匆趕來新六所。

「什麼事呀?恩來。」鄧穎超進門就問。

周恩來已經穿上他那件海軍呢大衣,一邊往出走一邊說:「出去說,我們邊走邊說。」

鄧穎超對這個提議很滿意,因為她有個嗜好,喜愛雪,喜歡欣賞雪景。新六所里的六棟小樓造型精巧雅緻,滿院草木叢茂盛;春天花開爛漫時自然賞心悅目,冬天賞雪也是相當誘人的。

薄薄一層積雪在腳下發出一種似有似無、撲朔迷離的聲息,這種輕盈的聲音很容易使人陶醉,使人神思悠悠。怕破壞這種感人的寧靜氣氛,所以走了一段路沒人作聲,而鄧穎超已經情不自禁地與周恩來越走越近,像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挨近身體,融入一致的步伐和節奏之中。

「到底是什麼事呀?」鄧穎超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柔似流水。

「請你來踏雪。」

「啊?我以為你有什麼大事……」鄧穎超的聲音由高轉低,最後幾個字講得已近乎喃喃,那抱怨嗔怪中分明充滿了極大的喜悅和感動。因為周恩來已經接上話:「這事也不算小呀,你是喜歡踏雪的。可惜下雪的時候不多,我們一起踏雪的機會更少……」

就這樣,兩位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職業革命家,在這樣輕盈溫馨的氣氛中,緊緊走在一起,走過一圈又一圈。

那天的雪不冷,真的有一種溫馨。

他們談了許多往事,都是與雪有關。甚至談到了雪山。那是長征路上,周恩來患了阿米巴肝膿腫,一直高燒昏迷。鄧穎超雖然也患了肺結核,吐血,仍然從連隊趕到總部擔負起照護周恩來的責任。周恩來昏迷在木板床上,鄧穎超就在地下鋪點稻草睡。

「那次還是靠了從雪山上找來的冰塊,我才活下來。」周恩來回憶著,「用冰塊局部冷凍,才排出膿來。」

「那天從早上10點一直敷到下午五六點鐘,你一說肚疼,我就鬆口氣,說明你清醒了。」鄧穎超伸手接接雪花,輕輕嘆一聲,「我扶你起來,你整整排了半盆的綠膿。」

周恩來深情地望一眼鄧穎超,說:「那次病來得兇猛,大概跟虱子有關係。我那個羊毛背心,用力抖一抖,虱子就能下雨。」

鄧穎超神往地說:「我一個小時就擠死170多個虱子,指甲都被血染紅了……」

我說「神往」並非用詞不當。其實,歡樂本身未必是幸福,苦難往往才是真正聯繫著幸福。任何人,他的一生,歡樂總是模糊的,記不真切;然而苦難和傷痛卻無法忘懷,特別是當這種苦難與奮鬥同在的時候。刻在心裡不忘的才是幸福。難道不是這樣嗎?多少當年的知青,他們一生難忘的是北大荒,是延安,是內蒙古和雲南。不斷有知青相約回到插隊下鄉的地方,擁抱鄉親,擁抱大地,放聲痛哭。他們忘不了那片給予他們幸福的土地和生活。但我還沒聽說什麼人成群結隊去擁抱歡樂一宵的歌舞廳或者哪個留過倩影的花前柳下……

這以後,鄧穎超就有了去新六所踏雪散步的嗜好。服務處的李維信同志曾回憶說:「鄧穎超喜歡來這裡散步,特別是賞雪。她對我有個特別關照:下雪時提醒我一聲來看雪景……所以,每年冬天下雪,我都不忘給她去個電話,請她來看雪景。」

我相信,鄧穎超每年冬天在新六所踏雪賞景時,周恩來一定會在她的心頭明光閃爍,緊緊伴隨著她。

並未超凡入聖,只是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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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哭過不止一次。


長安城如歸客棧的老闆李三,正從地上一點點飄起來,然後他就發現你媽炸了不是開玩笑的。

「李靖,給老子滾出來!!!」

兩個時辰之後,李三渾身焦黑,拿著一個貌似鼓風機的東西,哐哐的砸門。

李府的大門。

「老李,我在這呢。」李靖沖李三招了招手,正坐在馬路牙子上吃著手抓飯。

李三回頭看見李靖,眼眶立刻就紅了,「李靖你個殺千刀的,給老子的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吹那火竄得老高,把我酒樓都炸了,我媽都給炸飛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量才使用,不可過度么?」李靖苦惱的說著。

李三大怒道:「我媽都炸了,難道還能是我的錯?」

李靖一臉苦笑的沖旁邊大漢道:「這個世道,什麼時候變成只看受害程度,不看對錯的了?」

李靖旁邊還坐著一個魁梧大漢,也跟李靖一樣捧著個手抓飯,此時點了點頭說:「估計是從你小子跟我搶女人開始。」

李靖乾咳了幾聲,不說話了。

李三搶步上前,一手抓著李靖的衣襟,「李靖,你今天要是不賠老子的損失,老子就賴這不走了!」

大漢看了眼李三,又瞅了瞅李靖,嘖嘖道:「老二,你行不行?」

李靖苦笑說:「我當然不行,不過李掌柜你最好還是走,不然等我老婆出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李三臉色一變,「你少唬我,張出塵難道還能當街打我不成?」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聲鞭響,李靖吸了口涼氣閉上了眼睛。

「老娘當街打你,你還敢還手不成?!」

一個紅衣女子忽然從牆頭跳了出來,手持軟鞭,噼里啪啦打到了李三身上。

李三一邊躲避,一邊大喊,「張夫人,這是你丈夫害我酒樓被炸的,你怎麼黑白不分!」

鞭響噼里啪啦如雨點。

「張出塵!你要是再這麼打,我告訴你我李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定要讓你門家吃不了兜著走!」

鞭響噼里啪啦如冰雹。

「潑婦!你……」

這次李三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嘴裡被插進來一根東西,鞭響忽然停了。

李靖身邊那大漢扯著李三的嘴,狠狠的響街上甩了過去,砸翻了三輛馬車,七個攤販。

大漢哈哈一笑,扯開衣服,金銀揮灑出去,「這些當作賠你們的錢,都散了散了!」

揮散眾人之後,大漢又一把抓起李三,笑容可掬,「你說,我給你五十兩銀子,夠不夠使啊?」

李三被摔的灰頭土臉,心想李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朋友,嚇得連連點頭。

大漢把銀子塞進李三懷裡,笑容更盛,「錢,我已經給你了,你說是不是要給我點回扣呢?」

李三:啊?

然後就是幾聲慘叫,李三被揍得鼻青臉腫,才被大漢扔回街上。

李三哭道:「為什麼?」

「看你不順眼啊。」大漢很誠實的回答。

李三張了張嘴,看見大漢又攥緊了拳,飛一樣的跑了開去。

大漢得意的回過頭去,正想跟李靖炫耀一下,卻目瞪口呆。

張出塵踮起腳提著李靖的耳朵,扯著嗓子罵道:「讓你不幹正事,搞什麼發明創造,能當飯吃么?!你說你讓人坑了多少次了,賣不了多少錢,賠出去多少?讓你安安心心的鑽營一下,哪怕你去高麗打一仗呢!實在不行去剿個匪,怎麼不能光耀門楣啊,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選上你了呢!」

李靖被揪得生疼,又不敢喊叫,沖著大漢便是一陣擠眉弄眼。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喊道:「三妹,你這是做什麼呢?!」

張出塵身子一顫,猛地回過身去,盯著大漢看了良久,忽然破口大罵:「你說你是怎麼當大哥的,這麼多年一次也不來,不就是我當年甩了你么,男子漢大丈夫這麼斤斤計較?虧你還自稱性情中人,要是你能早來,讓李靖沾上你三分性情,他也不至於這麼慘!」

大漢自是虯髯客張仲堅,此時張大了嘴,忽然深切的明白了方才李三的感覺。

張仲堅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李靖,像是在問,我們三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個,那個三妹啊……我有點事要跟李靖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先放了他……」

「有事?你們男人的事不還是要去喝什麼花酒,不放!」紅拂女哼了一聲,便要拉著李靖走進府中。

李靖卻嘆了口氣,竟然十年之中第一次從紅拂的手裡逃出來,溜到了一邊。

張仲堅隔著老遠,都感覺到了紅拂的殺氣,比他還強。

李靖乾笑兩聲,「老婆,做好飯,我晚上一定回來吃,一定。」

紅拂瞪著李靖,忽然又望向張仲堅,沒頭沒腦的蹦出一句話來:他是你二弟!

張仲堅悚然一驚,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當年的紅拂女啊,雖說也是柔中帶剛,但也是溫婉可人,怎麼現在跟我倒越來越像了?性情中人,你說一個女人做什麼性情中人,那不成了潑婦?娘的,我看八成是因為你!不是我說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怕老婆呢?」

張仲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李靖拉了出來,以復國大業做擔保,絕不帶李靖喝花酒,紅拂女才堪堪放行。

一旁張仲堅帶來的小廝給兩人添酒,在客棧後院里二人把酒話當年,也是快事。

但一提起紅拂女,李靖就變得愁眉苦臉,「大哥,畢竟紅拂等了我十年,我還是一無所成,不敢不怕啊。」

張仲堅唉了一聲,拿起酒罈往桌上一放,身後的小廝早已習慣,倒是嚇了李靖一跳。

「大哥,你這是幹嘛?」

「幹了這壇酒,回家讓你重振雄風!」張仲堅眉頭一揚,顧盼自雄。

李靖:「額……我為什麼要重振雄風?」

張仲堅瞪大了眼睛:「難道你要這麼一直怕老婆下去?」

「不行么?」

張仲堅瞪著李靖,半晌之後自己幹了那壇酒,罵罵咧咧道:「狗娘養的世道,凈出些王八蛋。」

李靖嘿嘿一笑:「畢竟不跟大哥一樣,李靖可不是什麼性情中人。」

「那也總該做些事業吧,你說說,狗皇帝征高麗你不去,剿匪你也不去,怎麼著,想學哥哥造反不成?」張仲堅帶著三分酒意,目光有些迷離。

李靖嚇了一跳,趕忙攔著虯髯客,「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是要掉腦袋的。」

「砰」得聲響,張仲堅把酒罈往桌上一拍,「二弟你怎麼能這麼慫呢?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人生在世求的就是快意,畏畏縮縮跟個娘們似得!」

李靖有些尷尬,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也被楊廣叫做娘們,好像名字叫李淵。

「大哥,征高句麗勞民傷財,只為了皇帝的虛榮,這我肯定不能去啊。而現在這些亂匪……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實在不想讓江山這麼內鬥下去。」

張仲堅又是啪得聲響,一拍桌子道:「二弟說得好!你看大哥為人如何,跟著我干,還這江山一個太平盛世,豈不他娘的美哉?!」

李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大哥,你真的想復國?」

「當然!」

「不是因為祖上相傳,而是你自己真的想復國?」

張仲堅沉默下來,很久之後才雙拳砸在桌案上,瞪著李靖:「不論是不是,我都沒有選擇,你跟不跟我干?!」

李靖看著張仲堅,看了很久,緩緩搖了搖頭。

張仲堅皺眉道:「為什麼?」

「因為你只想復國,你是性情中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看不順眼的人便打殺了事,一旦有人阻礙你復國,你便會看不順眼了。西楚霸王,得天下不是好事。」李靖緩緩說著,不敢去看張仲堅的眼。

「那你也該知道,像你這樣的大賢,不為我所用,則必為我所殺。我千里迢迢來長安找你,冒著千難萬險,不是來跟你敘舊的。」

張仲堅沉下臉來,拍了拍手,院門忽然打開,紅拂女赫然出現在門口。

張仲堅身後的小廝一個跨步,就到了紅拂女身邊,長劍拔出,橫在紅拂女脖頸上。

院門又緩緩關上,小廝眼神銳利,悄然橫在一側。

張仲堅站起身來,望著紅拂道:「三妹,抱歉了。」

紅拂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來找李靖沒什麼好事,李靖,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趕緊滾,別成了他人手裡的刀。」

李靖也站起身來,側身挪了幾步,就看到那小廝利刃一緊,不敢再動。

「我走了,你怎麼辦?」

李靖皺眉說著。

紅拂不耐煩道:「大哥還能殺了我不成,快滾!」

「可我怕你被大哥搶回去啊,你這麼喜歡性情中人,我可不是大哥的對手,我也一直很苦惱,你一開始是怎麼瞎了眼看上我的。」李靖的腳就像扎了根,怎麼也邁不出一步。

紅拂大罵道:「你要是現在還不走,我就更看不起你了!」

「反正你已經看不起我十幾年了,不在乎多一點。」李靖咧嘴笑著。

張仲堅雙手抱胸,目光複雜。

紅拂瞟了他一眼,又看著傻笑的李靖,眼眶忽然濕了。

「李靖你個王八蛋,讓你滾你怎麼不聽話呢?!你看大哥,說抓人就抓人,說造反就造反,說殺就殺,你怎麼不行?」

「我說不走,就不走啊。」李靖仍舊笑的很傻,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我說我怕老婆,我就怕老婆,我說眼下沒一個好人,不去打仗就不去。大哥是性情中人,好像,我也能算吧?」

「算個屁,李靖你是不是傻!」紅拂大聲喊著,李靖在陽光下笑的很好看。

張仲堅嘆了口氣,揮揮手還是示意讓小廝放了紅拂。

李靖笑的更燦爛,他還是相信自己大哥不會變得這麼冷血。

可轉瞬,李靖的笑容就有些僵硬,因為那小廝並沒有放手,劍鋒反而逼的更緊。

「張四,你要幹什麼?!」張仲堅皺眉大喝。

張四微微一笑,躲在紅拂身後道:「張大哥,李靖說得對,你只適合做一個豪俠,不適合做老大的。為了我以後的榮華富貴,我當然是要勸你自首了,要不……你跟李靖先打一架,我來割的頭顱。大哥您要是不願意,我恐怕只能割紅拂女的腦袋了。」

「割你麻痹!」張仲堅厲喝拔刀,卻看著張四劍鋒上割出的鮮血,遲遲不敢動手。

李靖盯著張四,又快速望了張仲堅一眼,「大哥,你的刀慢了!」

張仲堅心頭一顫,他當年認識李靖紅拂的時候,一刀出手快如流星閃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變得不那麼痛快,他的刀竟也慢了下來。

紅拂咬著牙,大聲道:「他殺了我他一樣是個死,不用管我,砍了他!」

張四哈哈大笑,「我已經通知了守衛,不久就會有人來抓人,你們說我敢不敢動手?李靖,我知道你也懂點功夫,快向張仲堅動手!」

李靖苦笑搖了搖頭。

張四神色一變:「你不想要你老婆的命了?」

「不是,只是我這個人比較怕老婆,我要是跟老婆的大哥動手,回家得跪搓衣板。」李靖嘆了口氣,很為難的樣子。

張仲堅額頭已見汗,沖著李靖喊道:「都這時候你還婆婆媽媽,讓你動手就動……」

張仲堅的話音還未落,就感到天地間似乎有一道清風掠過。

幾道黑影落下,那是院子里晾著的衣服。

晾衣桿已經不在空中,一頭正在李靖的手中,另一頭,插在張四的咽喉。

「不好意思,我真的懂點功夫。」李靖看著死不瞑目的張四,很有誠意的道歉。

紅拂眼中落下淚來,猛地向李靖衝過去,李靖笑著張開了雙臂。

啪得一聲脆響,李靖就挨了一巴掌。

繼而紅拂大哭著投入李靖的懷抱。

一旁的張仲堅尷尬非常。

李靖摸了摸臉,苦笑著沖張仲堅道:「大哥,快走吧,長安難安啊,真要想當性情中人,大哥你要自己做決定的。」

虯髯客看著李靖,想著那驚艷一槍,摸了摸手裡越來越慢的刀,突然一陣大笑。

騰身而去。

完。


令狐沖
坐斗

我一生之中,麻煩天天都有,管他娘的,喝酒,喝酒。

在平一指處療傷

人生在世,會當暢情適意,連酒也不能喝,女人不能想,人家欺到頭上不能還手,還做甚麼人?不如及早死了,來得爽快。

小師妹去世

忽然之間,岳靈珊輕輕唱起歌來。令狐沖胸口如受重擊,聽她唱的正是福建山歌,聽到她口中吐出了「姊妹,上山採茶去」的曲調,那是林平之教她的福建山歌。當日在思過崖上心痛如絞,便是為了聽到她口唱這山歌。她這時又唱了起來,自是想著當日與林平之在華山兩情相悅的甜蜜時光。她歌聲越來越低,漸漸鬆開了抓著令狐沖的手,終於手掌一張,慢慢閉上了眼睛。歌聲止歇,也停住了呼吸。令狐衝心中一沉,似乎整個世界忽然間都死了,想要放聲大哭,卻又哭不出來。他伸出雙手,將岳靈珊的身子抱了起來,輕輕叫道:「小師妹,小師妹,你別怕!我抱你到你媽媽那裡去,沒有人再欺侮你了。」

反例:林平之

大丈夫小不忍則亂大謀,只須我日後真能揚眉吐氣,今日受一些折辱又有何妨?


必須安利黃永玉了。

以下文章來自網路。

黃永玉:我最後一次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是.....
2014-11-12 |

如果他黃永玉開微博或發朋友圈,哈哈黨們可以轉發到手軟。對於這點,蕭乾這麼形容:「浮漾在他粗獷的線條間的正是童稚、喜悅和奔放。」俗一點,有網友看過他的畫展得出一個結論,「簡直是用繩命在搞笑啊!」

九十歲自畫像
「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後一次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參觀自由女神像。」
「人們對我最大的兩個誤解是:第一,他們僅僅因為我戴眼鏡,就認為我是知識分子;第二,我的電影不賺錢,所以他們就認為我是藝術家。」

比如畫一隻鸚鵡,圖說是這樣寫的:「鳥是好鳥,就是話多。」
關於鸚鵡的段子,他一口氣可以說好幾個,比如這個:有人丟了一隻鸚鵡,很焦急,怕鸚鵡把他曾花了時間教給它的東西說出來,左思右想後,決定在報上發表聲明:本人的政治觀點與丟失的鸚鵡完全不同。

他還畫過一個蛇年趣圖。沒有蛇,只有兩個沒有肚臍眼兒的光屁股洋人在蘋果樹下對話。蛇上哪兒了?
「夏娃問亞當蛇到哪裡去了,亞當說讓廣東佬偷去泡了酒。」
看照片,就知道這個老頭是個很難對付的小孩。
記者們跟黃永玉對話,統一變成神回復收集器。
記者:「為什麼不用電腦畫畫?」
黃永玉:「電器里,我用得最熟練的就是手電筒。」

記者:「黃老,如果您把自己比喻成一道家鄉菜,會是哪道菜?」
黃永玉:「青辣椒炒紅辣椒。」
記者:「為什麼?」
黃永玉:「因為不好回答,只好這麼回答。根本也沒有這道菜。」
記者:「在您繪畫創作的生涯中,您對哪件作品最滿意?」
黃永玉:「一隻母雞生了蛋,你問母雞,它生下的第一個蛋和第三個蛋好在哪裡?母雞會告訴你嗎?我的作品雖然像母雞下的蛋,但我和母雞又有不同之處啊!」
記者:「有什麼不同?」
黃永玉:「母雞下了蛋總要叫幾聲,而我不會叫!」

記者:「黃老我還有個問題。」
黃永玉:「吃完飯你再採訪我吧。」
記者:「怕您飯後要午睡。」
黃永玉:「我不午睡,我又不是老頭。」

《黃永玉九十畫展》在國家博物館開幕時,國家博物館為黃永玉舉辦了一個高規格的答謝宴會。
記者:「參加晚宴男士是否要穿西裝打領帶?女士是否要穿晚禮服?」
黃永玉:「都不必了,最好裸體。」

「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和「中國當代國畫第一人」黃永玉同被譽為湖南走向世界的名片,兩人卻不相識。
記者:「您怎麼看袁隆平先生?」
黃永玉:「袁隆平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科學家。有一次開會,我經過他面前,卻不知道他就是袁隆平。後來別人告訴我,我就多看了他幾眼。」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相聲大師侯寶林與黃永玉一齊回招待所。那時叫相聲,放現在恐怕也能叫「段子」。
侯寶林:「你還教不教課?」
黃永玉:「奶大了孩子把我的奶頭都咬掉了!」
時間停滯……幾秒鐘後侯寶林說:
「怪不得現在都改用奶瓶……」

黃永玉交友廣闊,甚至有很多你想像不到的朋友,比如香港詞曲作家黃霑。黃霑也是永遠記得黃永玉說的一些話的--比如當年黃霑正狼狽不堪,與林燕妮鬧分手,又投資電影公司經營失敗,負債纍纍,無家可歸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敢搭理他,只有黃永玉前去安慰。他安慰的方式非常特別:「失戀算什麼呀,你要懂得失戀後的詩意!」黃霑說,這就是放狗屁了,失戀都要上吊了,還能有詩意嗎?!

關於愛情這回事,黃永玉還回憶過第一次和夫人張梅溪見面的情景。他緊張得老半天才蹦出來一句話來,這句話也頗有段子手的神韻——「我有一百斤糧票,你要嗎?」
為了追到夫人,黃永玉自認無錢又無貌,只有成天在樓下吹小號以表愛心。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了,於是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黃永玉:「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你怎麼辦?」
張梅溪:「要看是誰了。」
黃永玉:「那就是我了。」
張梅溪:「好吧。」

「段子手」防火防盜防XX也是要用段子的。黃永玉畫室一角的水池上掛著一條深藍色毛巾,旁邊是黃先生的蠅頭小楷——「永玉工作專用毛巾,內含各種瘡、疥、皰、膿、菌、毒,各界人士請勿使用,以免傳染,特此警告,本主人啟。」
他卧室的牆上還有另一條告示:「翻你東西的人很可能是個天才,你要想法子趕快把他轟走。」
2009年,黃永玉寫了一幅字,「世界長大了,我他媽也老了」。
好吧,最後再來幾個人生哲學。
躺在地上過日子,貼著土地過日子,有個好處就是,摔也摔不到哪兒去。

養鵝養鴨的人趕走河裡泅水的孩子,怕他們撿河底的蛋。
別輕蔑年少時感動過的東西。

真摯比技巧重要,所以鳥總比人唱得好。
畫一幅大畫,像控制著幾百隻將要逃跑的螃蟹。

漫長的演講和放屁,都是在空氣中拉屎。
戰鬥者不論長相。

失戀是一種美極了的美感,可惜當事人從不細細享受。
嗓門大不一定不怕鬼。

有人睡的太多,起來休息休息!

大師就是這樣,看似一點正經都沒有,但這不正經里,滲透著強烈的個人生命的歷史感。前不久,有媒體用了一個90後的詞「酷炫狂霸拽」來形容他骨子裡的頑皮野性幽默。拜託,90後算什麼,這玩意兒老人家已經玩了9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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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安利一下黃永玉先生的自傳體小說
《無愁河的浪蕩漢子》
也是性情流露,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比如開頭寫一段:

他兩歲多,坐在窗台上。 爺爺在他兩個月大的時候從北京回來,見到這個長孫,當著全家人說,這孩子「近乎丑」! 不是隨便誰敢說這句話的。媽媽是本縣最高學府女子小學校長,爸爸是男子小學校長。 晚上,媽媽把爺爺的話告訴爸爸。「噯,無所謂。」爸爸說。 孩子腫眼泡,扁鼻子,嘴大,凸腦門,扇風耳,幸好長得胖,一胖遮百丑。 ——黃永玉 《無愁河的浪蕩漢子》

第一次讀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人物給大家講一個性情中人: 羅尼-奧沙利文!!!斯諾克領域神一樣的存在!!!

斯諾克一直被視為非常紳士的運動、但這個玩世不恭的天才簡直就是個搗蛋鬼!

我個人喜歡叫他「小蚊(文)子」…蛤蛤

看過斯諾克的都知道、滿分桿147是這項運動的精華所在,被稱為王冠上的明珠、只要條件允許、每個球員都會去儘力追求147、而許多球員終其一生都沒能在正式比賽完成一桿147、而小蚊子目前已經拿到13桿147、一騎絕塵!

我已經沒興趣羅列小蚊子在撞球界獲得的那些冠軍了、密密麻麻的冠軍放在其他選手身上或許光鮮亮人、但在小蚊子身邊就有些黯然失色了、因為他自身的光芒實在是過於耀眼、

盤點下他乾的那些「破事」:

1. 比賽中鞋帶開了、小蚊子一腳踩在球台上若無其事地系鞋帶…裁判目瞪口呆、後來出台規定不能這樣系鞋帶、

於是乎…

2. 有一場他乾脆把鞋脫了、被發現後被嚴重警告、於是他現場跟大家借鞋…最後大勝、對手可能是被熏壞了…

3. 明明是右手選手、有一場比賽中他突然用左手打了幾桿、賽後對手告他不尊重自己、小蚊子表示「我左手比你右手厲害多了、沒有不尊重」、為了證明這一點還專門用左手挑戰世錦賽亞軍、三盤全勝!指控隨即被撤銷、

4. 「乾脆我整個賽事都用左手算了」、於是小蚊子真這麼幹了…

5. 「Duang」打進黑球! 裁判上前掏球準備擺上、小蚊子突然怒了!「你丫居然敢擋我路!你丫不能等我走過去再擺嗎!!」小蚊子一臉不滿、倆手一直在比劃、裁判一臉委屈…

6. 台上還有一大堆球、小蚊子打紅球沒進、回頭跟亨得利握了握手、直接走了!!老子不玩了!!!卧槽…亨得利和裁判大眼瞪小眼…現場觀眾更是摸不著頭腦、過了好一會才穿衣離場、倆英文解說也嚇壞了「舉辦方這下得退錢吧?這肯定得退錢吧!觀眾想來看最精彩的比賽、結果看了場最短的!這也太狗血了!對了、那咱倆還能拿著錢不?」

7. 對手一桿失誤、把紅球堆打散了… 小蚊子過來一看、回頭就問裁判: 「147獎金是多少?」 裁判一愣、說你等會我問問、一會裁判回來說沒獎金…於是小蚊子三下五除二噼里啪啦拿了140分、就剩一顆7分的黑球在桌上了、老子又不玩了!不打了!不給錢不賣藝!!!開頭已經說了147對一位斯諾克選手來說是多麼可遇不可求!但對不起、小蚊子就是那麼任性!但他剛想走被裁判一把攔住、「哥~你給我點面子成不?你不給我面子你也得給觀眾點面子呀!」於是小蚊子拈弓搭箭、回頭爆擊、黑球應聲入網!!!

8. 15套粉球清台!

9. 15套藍球清台!

10. 紅球全部打完、場上只剩綵球、(此時規定擊球只能先擊黃球)、對方做了一桿防守、藍球擋住了黃球、小蚊子輕輕一笑、直接把藍球打進!裁判表示「奧沙利文犯規、扣分!」小蚊子滿臉不在乎地坐下、接著對方又一桿防守、小蚊子調轉炮頭又把粉球打了進去!裁判又說「奧沙利文犯規、扣分!」小蚊子對著看台咧嘴笑、後來裁判走過去扶著小蚊子的肩膀說「哥、我知道你綽號火箭、知道你能上天、咱別這樣了行不?」

11. 最後再說一個就是今天了、驚世駭俗的146!!!比147還勁爆!為什麼?因為小蚊子又任性了唄!明明局面一片大好、明明困難的球全都處理完了、明明輕輕鬆鬆就能叫到7分的黑球、偏不!!我就要打6分的粉球!我就喜歡粉色!!我就任性!!憑什麼聽你們的!!!所有觀眾裁判解說都傻了、好像小蚊子打得不是粉球而是他們的臉!!!當場比賽的直播解說詫異道:「為什麼不打?為什麼不打?奧沙利文完全可以做黑球啊、太調皮了吧、沒有球員不想打147,如果有機會,哪怕黑球更難,也會選擇去拼黑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他的選擇實在是…任性。」就這樣、小蚊子嘻嘻哈哈地又跟全世界開了一個玩笑、完成了最無與倫比的146!史上最任性的146!


什麼?你說你沒看過斯諾克、沒聽說過奧沙利文、但是你想知道這個神一樣的人長什麼樣?好吧、上張圖:

別懷疑、這確確實實就是他本人~


見圖


戴一副黑框眼鏡,身居高位,在需要正襟危坐的場合,不用外交辭令,卻用合理的手勢和表情表達對幼稚的媒體工作者的憤怒,同時用普通話、粵語、英語來展現自己的能力,並且借與高到哪裡去的美國人談笑風生來側面烘托,全面擊毀年輕人的信心,令其難以招架,結尾卻話鋒一轉,教給媒體工作者一些人生的經驗,這就是性情中人啊。


看了幾個有贊同的答案,都不是我心中性情中人該有的樣子。
這是一個浪漫的角色,他們通常感情豐富,喜怒哀樂的情緒都盛於他人。並不僅僅是「率真」「直接」「講義氣」「不趨炎附勢",其實我覺得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品質。但我從不認為他們是性情中人,因為我心中的性情中人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啊:在人世間行走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三十幾年四十幾年以後,還沒有對一些人和一些事感到麻木,還能受到觸動。這樣的觸動並不一定要通過激烈的方式表達出來,涓涓細流訴說深重的情感,也可以算是性情中人。
何必要把性情中人和魯莽、說話不經大腦、不顧他人感受聯繫在一起呢?不顧忌不等於不顧喲。


李雲龍不是,宋思明是
周星馳不是,陳冠希是
楊過不是,令狐沖是
機器貓不是,小新是
奧巴馬不是,李根是
郭德綱不是,于謙是
德國不是,日本是
蘇格拉底不是,孔子是。

明心見性,這性不是生理衛生的性。
情不知所起,卻真是自作多情的情。

由於坦率、真誠、天真,而產生一種近乎浪漫的魅力,就是我理解的性情。不失赤子之心。

李雲龍因為仗義、猛、痛塊而產生了魅力,和梁山好漢一樣,這是江湖野路的豪情。他被這豪情裹挾,他迷失了自己。李雲龍啊,他像個符號,他不像個真人。

宋思明是個公務員,他和真實的落馬公務員其實相似度蠻高的,自覺成熟、優雅、勇敢、爺們、浪漫,這些詞兒在他身上本來是好事兒,可惜他是個公務員。公職人員如果理智、刻板、無趣,對他本人和其他公民都有好處。宋是個性情中人,他為自己而活。

蘇格拉底般的人生活中也有,智慧、耐心,邏輯縝密,長於思辨,讓普通人覺得累。孔夫子也是智慧的化身,人情味要濃得多。他欣賞穿上褲衩春遊唱歌的生活,也不跟你磨嘰,聊到哪兒是哪兒。有時候半路上餓得跟狗一樣,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喪家狗。我三思而後行,牛逼不?有啥牛逼的,兩思就行了,孔子淡淡地說。有時候你覺得他在逗你,仔細一想不像啊,這是個吃貨、事兒逼,還是個粗糙的大高個。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威嚴,聊起來又如沐春風。仰之彌高,鑽之彌深,魅力無窮。老子感覺是個苦瓜臉,莊子愛裝逼,孫子是軍事家,鬼谷子教你詐,墨子是木匠,性情二字都跑偏了。

(我不是在寫論文,只是瞎聊自己的主觀感覺,沒有對與錯,別被我誤導哦。)

以前參加一個節目錄製,于丹師傅講了個雞湯,她說,李白、陶淵明喝喝酒,研究下菊花(此處僅限植物學上的菊花哦,答主注),寫寫詩,就已經很幸福了,那種胸襟、心態值得我們學習,生活很艱難,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態嘛。只要你覺得幸福了,你就幸福了。差點吐出鮮血來。

李老濕、陶老濕在世不得意,又喜歡裝逼,又沒碰上好時候,人生自然就悲劇了。那麼悲慘的事情居然被於老濕說得多令人羨慕一般。兩位老濕的詩千古之下照耀人心,逆天的存在不服不行,但這改變不了倆屌絲悲慘一聲的結論。

看官問了,這兩位算得上性情中人吧?
我覺得不是。

這兩位喜歡喊口號、秀恩愛、秀飄逸、秀不羈,依據多年的閱歷,我覺得凡是頻繁發朋友圈的心裡都有個寂寞的無底洞。寂寞這玩意兒不僅僅指沒朋友,李白好基友至少有好幾個,主要的還是壯志難酬的無力感,沒能在皇帝身邊玩耍的悲哀。問題是,這倆人還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認,文人傲骨啊,說白了就是裝逼。又想博女神一笑,又不想陪女神墮胎,只好狂歌一曲找個網吧打刀塔,頭像出賣了一臉狷狂……

奇怪的是,李老濕的好基友杜甫,算是個性情中人。

杜老濕的作品大家可以看看,男女、老嫗、老漢、兵哥哥都能讓他觸情生情,吃著地溝油,的命,操著中南海,的心。國讎家恨,小孩餓死,屋上的茅草都被風吹飛了,還有熊孩子來搶。投靠牛人,牛人慫,跋涉找皇帝,皇帝是逗比。坦率、真誠、天真的杜老濕,在那個講究文章的年代,他的職業能力已經爆表,能做的他都做了,只想找個好工作,買車買房偶爾泡泡吧,也遇到許多欣賞他的人,可最後的結局仍然是客死他鄉。這是真的倒霉,命運的碾壓,沒辦法。杜甫混成這樣,就像北大的哥們路邊擺攤賣褲衩,哈佛的哥們在網易新聞客戶端靠當網路評論員掙錢。

性情中人有時候悲催的可能性要遠大於其他人。

昨天看冰火最新一集,魅力四射、銷魂俊逸的紅毒蛇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親王是個多情種,博妻子歡心,睡遍天下男男女女,愛國愛家,為了復仇隱忍多年。武力走孫大聖一路,活潑敏捷,又走黃飛鴻一路,瀟洒大氣。如果他是個嚴謹、務實、效率至上的男子,他可能魅力會小很多,但至少不用被爆頭。可惜啊,這貨是性情中人。

你看,性情中人當中,有的萬人敬仰,有的身敗名裂,有的屌絲青年,有的nozuonodie。說明這也不是個好詞兒啊?我覺得是好詞兒。只不過性情二字,太過奢侈,就像自由兩個字兒。你若根基不厚,福分不深,老闆放你一生的假,也許你也只能在無所事事中慢慢餓死。《浮生六記》沈家兩口子,至情至性,結果呢?金正恩同誌喜歡摸小女孩的臉,手裡夾著跟香煙,留著二逼青年的髮型,可是,人家有錢啊。。。都是性情中人,命運完全不同。

最浪漫的偶像劇中,男女除了愛來愛去,愛愛來愛愛去,其他的啥都不幹。為啥不能幹?一干就不性情了。歐洲十國的浪漫旅行,你還需要跟老闆請假,樓上大爺找下來,說褲衩掉到你家陽台上?同樣,我也很少看見偶像劇里有冰清玉潔可愛迷人的主角曾經哪怕一次得過痔瘡。

最浪漫的武俠劇中,除了殺來殺去,順便愛來愛去,也沒見過小龍女換內褲啊。

在真實的世界,有的人是性情中人,別管其他的,已夠人羨慕的了。前幾天知乎上有很多人說許晴好,大概因為這個。40多歲,活得像童年的公主一樣。許多人煩她,大概也是一樣原因。

俗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多麼赤裸裸的殘酷。齙牙蘇為啥愛咬人,據說他家境貧寒,支持他踢球的動力就是填飽肚子,他要拚命,他不能輸,這種焦慮都進入潛意識了。如今住在豪華別墅里,但終其一生,他也許從來無法無法輕鬆、優雅地踢球。

許多孩子,過早失去了童真。老成的少年,無法享受童稚的趣味。一些家長剝奪孩子童年的一切,但讓人不忍苛責,這些家長也沒有了人生該有的從容。

幸福的人,會感染別人。不幸的人,也許會失去幸福的能力。

我比較羨慕金正恩,也奔三、奔四的人了,還是那麼逗比,那麼憨態可掬。

恩,等我發達了,我也性情一把。。。


讀高中那會兒班上的物理老師,講課講到得意之處會哈哈哈放聲大笑。

一堂課 10 分鐘講完,發現無事可做,於是粉筆朝後一丟高喝下課。

我認為這是性情中人。


圖片


大宅門裡的白景琦白七爺(*_*)...


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坐飛機去巴黎的廣場喂喂鴿子----梁朝偉
不如我們重新來過---王家衛
李銀河,你好哇----王小波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李煜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李白
你瞅啥?---東北金鏈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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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這東西,是個人都有,但不是每個人的性情都能被看見,然後讚美而已。
其實我是一個青年詩人,嗯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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