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里有哪些細思恐極的細節?
知乎上這一類的問題有很多,很有意思,這個問題是想看一看各位知友對火影有意思的分析和見解
卡卡西在十三歲那些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為自己活過,可以說,真正的卡卡西,在那一年,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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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本把卡卡西塑造得相當成功,從一開始的懶散沒幹勁,到劇情反轉展現真正實力(雖然比起各位開掛的, 終究只是戰五渣),同時又留下寫輪眼的懸念,到後來一步一步地解開他身上的謎題,岸本下了一步為期十幾年的棋(當然,很多設定肯能也是岸本在中後期一步步完善的)。
但是縱觀動漫中的卡卡西(除了外傳),卻從沒聽說過他自己有一句話是說自己的夢想、規劃。他平日的行為舉止就是記憶中帶土的行為舉止,他戰鬥主要技巧也離不開帶土的寫輪眼——他做的一切,也不過是「代替帶土看未來的世界」,以及傳承帶土的理念——同伴比規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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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就只是一名忍者,給任務做任務,給學生就帶學生。當然,帶學生這裡也肯定是有私心的,老師的兒子, 死去同伴的親戚…小櫻大概是充話費送的
劇中他唯一一次自己挑任務,應該就是帶阿斯瑪學生去報仇。
佩恩一戰,他在加入戰鬥後迅速領了便當。瀕死之際,腦袋裡卻沒有絲毫對生命的留戀,他沒有擔心自己學生以後的成長(當然他們都有新的三忍三三了, 也是為卡卡西掬一把辛酸淚),沒有想到自己的摯友們,甚至也沒說村子的未來就交給下一代了這樣的話。唯一的心情是,代替帶土看世界,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了。代替帶土看世界,這並不是帶土的希望,是他自己在生還者的愧疚中做出的決定。帶土託付給他的是琳,然而,妹子迅速地領了便當。沒能守護好和朋友死前的約定,恐怕也只是讓卡卡西對自己的存在價值更為懷疑——「害」死兩個同伴的自己,如何有資格活下去?自己唯一的生存意義恐怕就是寫輪眼和傳承同伴的意志了。用朋友贈的禮物,為故去的朋友看未來。讓故去朋友的意志,紮根在木葉下一代心中,也算是讓朋友的精神在這個世界延續了下去。這兩個理由,是卡卡西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裡提一下卡卡西青少年時期幾位至親之人的死亡。首先,是父親的死,這給卡卡西留下了心結——「是否認父親還是否認做忍者這條路」,卡卡西選擇了否認父親, 他的忍者信念變成了"恪守規則才是合格的忍者", 也就是"任務比同伴重要". 然後, 是帶土的死, 帶土的死徹底顛覆了卡卡西以往的"忍者守則", 也幫卡卡西解開了這個心結,從心裡接受了父親。然而,新的心結是「同伴因自己而死」。這兩個人的死亡都對卡卡西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先後塑造了少年時期的卡卡西和青年時期的卡卡西。再後來是琳的死,我個人認為琳的死對卡卡西的傷害更多是「沒能信守答應帶土的諾言」 而不是「手刃同伴」,理智如卡卡西,心裡應該也知道,這裡琳的處境是他無能為力的。這裡卡卡西被迫殺死琳也是很殘忍的安排——當然,岸本這麼安排也是為了推進劇情, 製造更多的沖(gou)突(xie)。再之後四代的死,雖然沒有很直接的傷害——畢竟四代為保護村子而犧牲,作為火影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但是,至此為止,卡卡西失去了最後一個引導他人生的人。
回到動漫劇情,佩恩一站最後,岸本又收回了便當。綱手昏迷不醒,我愛羅推薦卡卡西當火影。很顯然地,他心裡是不願意當火影的,但是也並沒有推辭——木葉一塊磚,哪缺往哪搬 (反觀自來也和綱手,他們都是明確拒絕過任職火影的,這裡不是說他們對木葉不夠盡心,而是他們都會首先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感受,然後再根據大局下決定。而不是從一開始就壓抑自己的想法)。當然,卡卡西這一輩子沒啥是順利的(大概除了忍者考試?),火影臨上任之際,綱手醒了。於是,卡卡西又從准火影回到了上忍身份,毫無怨言。
為什麼卡卡西不願意當火影?我猜測原因有二:一來他本人對火影是沒有興趣的,並不像鳴人帶土那樣一心想成為火影(後來佐助也來湊熱鬧,什麼鬼);二來在他心裡,恐怕自己是沒資格當火影的。尤其是帶土的夢想就是當火影,在他心裡,苟且偷生的他,作為「工具」以帶土的方式活下去倒也罷了,實現夢想這麼偉大的事情,恐怕是沒有資格的。
宇智波家的孩紙,就是這麼任性!【圖片來源於網路, 侵刪】
再後來,發現面具下的人竟然就是本應死去多年的帶土。這一發現,幾乎就否定了卡卡西的一切努力與自我救贖。卡卡西這近二十年來紀念的那個人,竟然就是當年的弒師仇人,帶土曾經的意志與夢想,早已不復存在。這對於卡卡西,是致命打擊。連一向冷靜的他,也不禁慌亂失措。然而,戰場情況危急,他也是主力軍之一,這個時候失去他這個站力無疑是對木葉的巨大(並沒有)打擊。那麼他的解決方案是什麼呢?1.自我欺騙——用鳴人來替換帶土的位置,否認現在的成年帶土;2.從帶土替身身份切換到忍者工具身份——以木葉而不是為帶土看未來的立場來思考問題。
也就是說,即使在這種世界觀都崩塌的時候,卡卡西還是迅速地壓抑了自我意識和感情,以盡到一個工具的責任。
劇情再次反轉,失去了寫輪眼的卡卡西,卻終於又和故友和解,還帶著帶土的寫輪眼,一起擊潰了敵方boss。雖然精神上是解開了一部分心結,但是,他「工具」的本質並沒有改變,最後依然是用帶土的眼睛繼承帶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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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終究還是當上了火影,他也只能當火影了,保護村子,等著鳴人準備好的那一天。也還好需要他當火影,因為如果說成年帶土揭開當年的真相是擊潰的是卡卡西的內心,那麼後來失去寫輪眼,就是連卡卡西作為忍者為村子繼續效命的能力也剝奪了一大半(至少短期內,他戰力大減)。曾經的卡卡西,雖然在心理上不原諒自己,但至少還有當一名優秀忍者的能力,還能為木葉效力。現在,連優秀(戰力上)的忍者也算不上了,他還能幹什麼?所以…還好被任命了火影,這樣,至少給了他活下去的責任和意義。
而當年年少輕狂的卡卡西,在神無X橋一戰後,就被壓抑再內心最深處,不斷被罪惡感折磨,至死方休。
另外,還有一個小細節。一開始波之國戰鬥時,鳴人看到白,感到挫敗感。卡卡西說,忍者的世界就是這樣,還有很多比鳴人還年幼,卻比卡卡西更厲害的人存在。好些年後,我發現成人的世界也是一樣。
--------------------------------------------------------------------------------------------------------------------換電腦,改了改錯別字,加了點圖和內容;順便,說卡卡西是戰五渣的我要 反省。。。要知道,這只是一個粉看著每次卡卡西 站著開打躺著回木葉一顆碎成渣渣的心聲
博人傳中的木葉丸已經毫無生氣,徹底成了火影的兒子的保姆。當年的他是個小鳴人,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成為火影。但在現在他竟然親口對博人說您將來會成為火影。這才過了幾年啊,銳氣盡失,能力不夠可以磨練,沒了心氣才是最可怕的。
日向寧次說過,人的命運從出生起就定了。鳴人不信,還打倒了他,為雛田,為自己。那一幕,現在想起來,還是熱血不已。
現在火影終於完結了。
鳴人最終當上火影,迎娶雛田大小姐,兒女雙全、而寧次被樹活活插死。。。
因為鳴人就是四代目和人柱力之子,仙人體制,出生極為高貴的半神,還自帶九尾之力。關鍵時候,四代託夢,母親亡魂守護,狐狸相助,就連老師自來也,難道沒有一點看在四代的份上才來教他通靈之術和螺旋丸?
而寧次就是個日向一族分家的兒子,所以他沒有名師,沒有摯友,回天不傳他,他自己悟出訣竅。身邊唯一不錯的妹子,也選擇了他從來都沒有放眼裡的男人。他為鳴人擋刀,誰來為他擋刀。這樣的天才,還是難逃一死。
所以寧次當年說的話,根本就是對的!天真的是鳴人,以及相信鳴人做火影是個勵志故事的觀眾。
別開玩笑了,連作者的潛意識裡,也是火影的兒子,來做火影
寧次和鳴人的導火索,大概是從日向vs日向,寧次打雛田開始。
那一場多少人心疼雛田被寧次打成那樣,但是,寧次一開局,就在勸退!他一直勸雛田棄權棄權,你很弱,不要和我打!這是中忍選拔,你是宗家我一樣打你!棄權!
反而是鳴人一直再大喊,上啊雛田,打到他!
理智呢?判斷呢?
然後雛田自然被打的很慘。她被封查克拉後就該停手了!但是她在鳴人的鼓勵下還在上啊!
當時我心裡就是「傻啊!姑娘」
雛田被抬下去時,她看著鳴人,說我努力了,去證明自己。
馬丹,你除了感動這個男人,你什麼都沒證明啊!
後來鳴人去指責寧次下手太狠。
我真是吐血的心都有啊!
然後疾風傳里,我就看到雛田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自己實力,硬上。
她根本不適合當忍者,這又什麼錯?這叫現實!和小櫻不適合當主婦一樣是現實!
如果劇情再現實一天,她這樣的實力必定死在戰場。
她的死是誰的錯?自己想想啊!)
反正我是沒看到手鞠去學下棋。。。她還是那副樣子,又驕傲又強勢,因為鹿丸大概就是喜歡她那個樣子。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誰叫你喜歡的,偏偏比自己好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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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是個人主觀觀點,不排除腦補和YY。一百個人眼裡有一百個四代目嘛
我當然不是說火影三觀不正,只是這部作品和我三觀出入太大,惟二讓我有共鳴的,一是講道理的寧次,二是堅信火種燃燒理論的三代目。
哦,還有大蛇丸,他相信科學,但是手法太極端。
我不反對二代論,甚至我認同這才是社會之真理,而且我很清楚,其實二代的孩子過的苦,比一般的孩子過的辛苦,真的。
只是當我尊他們為領導,又聽到他們說,我的一切都是努力而來,所以,你們也為了和我一樣遠大的志向而獻身努力吧的時候,我總能聽到寧次的聲音。
他說,人的命運,從出生就決定的。有些人,生來就刻上了籠中鳥。
其實人的命運,不是完全看出身的。努力,還是有很大餘地的。只是有些人最後還是努力飛到了天空,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藍天。
20160226補充
聽說出了博人傳,我的觀點被印證了
我說不出怎樣的感覺,在我噴火影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想「反駁我吧,證明我是錯的!畢竟我挺喜歡火影。。。」
然而,唉。
我真的不在乎鳴人的兒子,四代目的孫子,日向宗家的外孫能做什麼。
我真不在乎了。
我就想看一個誰都說差勁卻很上進的孩子,拿著油漆四處亂刷,不懂女人卻亂學色誘,想要畢業於是偷了秘籍,最後卻稀里糊塗的救了自己的恩師。恩師說「閉上眼(帶護額)吶,你畢業了」的故事。
恭喜你,畢業了,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吃拉麵。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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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4補充
很多人說鳴人的努力,是的,他很努力,他,naruto,甚至曾經是我的精神偶像,和櫻木花道一樣。
他的努力曾經是我努力的動力啊!是我累的不行的時候,堅持下去的力量啊!
我還有過一個木葉護額,劣質的仿造,真的是撐不下去就摸摸啊!
他打敗寧次,他在下墜中學會通靈之術,他一步一步的成功,都是我血液的沸點。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不是說,我不想看鳴人當火影。我想,我想爆了。
但是最後,他是四代目的兒子!他有仙人體制!自來也是他父親的老師!我。。。
火影越來越商業化,也就是說,一開始的時候,也許是夢想,但是到了最後還火的,一定是符合大眾的審美。
大家就是這麼想的,岸本也是這麼想的:世襲的火影啊,穩穩嗒。
我。。。
感謝火影給過我一個夢,感謝火影教會我什麼是真實。
我何嘗不知道現實呢?現實無數次親自教會了我啊!只是每周看火影的時候,我想,看這個孩子,多麼堅強!他和我一樣!
是的,我高中的時候,喝變質的牛奶住過院,因為不捨得扔嘛。看那一段,我真是又笑又哭。
他喜歡自己追不到的女孩,他拉肚子所以糗大了,但是他救了自己的老師,他打敗了牙和寧次,他學會了通靈之術,他用額頭打敗了我愛羅,他死也要追回他的同伴(哪怕是情敵)
他是我的夢。。。
他是四代目的兒子,人柱力的兒子。。。
我的夢醒了。
夢裡我沒有哭,醒來後我哭了。
只剩下夢了啊!
寫在前面:《火影忍者》故事背後是一個現實社會的縮影。
隨著《火影忍者:博人傳》在大熒幕的上映熱潮完全消退,已經大結局一年多的火影可能再也不會被人記起,那些曾經幾歷生死的莽撞少年,終於安定下來結婚生子。十多年的時間,你也終於褪去青澀進入這個險象環生的現實世界。可當七代目火影的披風飄蕩在熒幕上的時候,坐在電影院里的每個人都忍不住握緊拳,原來心底深處的那個小小少年,還燃燒著滿腔熱血。
以成長、夢想為主題的熱血漫畫火影忍者浩浩蕩蕩連載了十幾年,這期間不管我多少次嚷嚷著岸本老賊江郎才盡趕緊結局吧,一旦漫畫開始更新還是乖乖地追起劇情走向來。然而,當那些賺取眼淚的熱血和遺憾褪去,當我看著鳴人從無人接手的麻煩變成改變世界的最強火影,你還是得冷靜地承認:這部熱血少年漫政治正確的背後,折射出一個微觀而實際的現實社會。
血繼界限:你無法抵抗的是基因
火影世界的設定里術分為一般術和血繼界限術,後者是以家族血統傳承為基礎且不可為寫輪眼複製的,例如三大瞳術:白眼、輪迴眼、寫輪眼。縱觀火影全形色似乎不難發現,許多人物的悲劇源於出身。
被譽為日向一族天才的日向寧次,前期的戾氣與偏激均來自於身為日向分家的不甘和憤懣。明明天賦過人到打破宗家設下的技術壁壘學會了宗家才有資格習得的術,額上的咒印卻一輩子也抹不掉。
當鳴人在中忍考試第一場痛斥寧次說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見識過世界的殘酷,當考試結束後宗家家長跪著對寧次解釋父親冤死的真相時,這個天才少年選擇了釋懷和原諒,甚至最後為了保護宗家堂妹雛田死在十尾的攻擊下。可這個性格沉靜寡淡的少年在閉上眼睛的一剎那,額前的印記那宗分有別的印記也沒有消失,隨著他留在了最好的年紀,再也不老去。
父親,人的命運到底是像雲一樣已經決定了漂浮的方向,還是能夠自己去決定他的漂浮方向呢?我現在還不是很了解。也許不管選擇哪條路,最後走到的終點都是一樣的。但是當選擇了後者時,人們就可以努力地為活著的目標而努力,而擁有這種想法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在經過這次的戰鬥後,我終於了解這件事,而父親,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變得更強,要讓自己不輸給任何人——日向寧次是這麼想的。
同樣悲情的人物還有很多,比如通過苦修達到僅僅依靠體術成為忍者的李,比如被奪走帶土贈予的寫輪眼後一瞬間束手無策的卡卡西,甚至是不惜使用禁術卻至死未能當上火影的團藏。作為相對封閉守舊的忍者來說,為了防止忍術外流,一開始掌握精湛術式的大家族們便用血脈傳承築起了一道壁壘。
最後我們不難發現,火影的孫女會當火影,火影的兒子會當火影,如果這些名門望族一時青黃不接了,那中間那任火影的任期也註定不會太長。
好比你發現你從小到大克服了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一路苦讀在高考中拔得頭籌考入清北,卻發現不管你做了多少奧賽題,同班數學教授的兒子永遠有比你更簡單快捷的解題方式。當這個社會不斷鼓吹只要努力就能達到目標的時候,就選擇政治正確地忽視了先天條件帶來的鴻溝。
聽起來或許殘酷,然而同樣幸運的是,努力永遠不是壞事,即便你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解開那道奧賽題,即便你耗費更大的精力或許都無法與天才比肩。努力的作用是告訴你你能成為什麼樣的自己,而不是如何能接近更完美的別人。
正如童年的李所執著的:我相信即使不用幻術和忍術,我也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追尋自我了解與突破的道路一定是一條坎途,但穿越荊棘和泥沼,才能成長為木葉美麗的蒼藍野獸。
人柱力:擁有共同的傷痛才能彼此靠近
整部火影圍繞著卡卡西第七班的成長展開,第七班三個成員的愛恨糾葛也纏繞在主線劇情中顯得錯綜複雜。我不否認佐助或許是最了解鳴人的那一個,可我卻一直認為同樣身為人柱力的我愛羅,才是最信任鳴人的那一個。
我愛羅作為四代風影的兒子,卻在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親染上了悲劇色彩。四代風影為了把我愛羅變成守衛村子的強力武器,將一尾守鶴封印在我愛羅體內,並且為了讓我愛羅能夠抑制體內的尾獸,而讓他逐漸成為厭世、嗜血且失去睡眠的人。直到中忍考試時我愛羅因為被佐助所傷一尾化狂性大發的時候,是鳴人拼盡全力一頭撞醒了我愛羅,也撞碎了他用沙礫堆砌起來的高牆。
後來我愛羅被曉抽離體內的尾獸死亡,只有鳴人攥緊拳頭哭得悲痛而難以自持。儘管後期的火影變成你方開掛我開個更大的,儘管忍界大戰為人詬病,但我愛羅在忍界大戰前的一段講話,讓我銘記到今天。
他說:"我曾經是憎恨、是力量,也是人柱力,企圖毀滅世界。然而木葉村的一位忍者阻止了我,那人為我這個敵人哭泣。他也是人柱力,同樣身懷痛楚,能夠彼此理解的人之間不存在芥蒂。現在我的朋友被敵人帶走了,一旦敵人得到他,這個世界將被毀滅。我想保護我的朋友,以及保護這個世界。但憑藉年輕的我力量太淺薄,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所以,請大家祝我一臂之力。"
四百多集的世界,看著這個因為無法入睡而長著黑眼圈的小少年被理解、被接受,經歷脫胎換骨的死亡而後重生,最終為了拯救朋友而在各國忍者面前哽咽著低下頭,一向自認冷靜自持的我,每每看到這兒都會泣不成聲。
人與人的迅速親近有兩個方法:共享秘密或共享傷痛。
每個人走在太陽下都透著粉飾過後的疲憊,這份疲憊是沒辦法為外人道更是道不清的。正如你第二天醒來後握著手機,看到凌晨兩三點朋友醉酒後哭訴自己太難過了,而你不知怎麼安慰的無力感;也是你的焦慮感忽然湧上心頭,而朋友們的安慰聽起來不咸不淡的無奈感。
我們永遠無法被另一個生命體完全理解,除非你們有著相似的人生與痛苦。可現實世界沒有被六道仙人拆分的十尾,也沒有令人恐懼的人柱力,你只有自己不為人知的芥蒂和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的人生。
所幸,你的朋友們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也能在深夜的電話那頭靜靜地聽著你痛哭,用他們的最大努力來消解你的痛苦。那就在修鍊累了之後,完成任務頭破血流之後,和他們一起坐下來,再吃一碗一樂拉麵吧。畢竟愛吃一樂拉麵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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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在討論漫畫,動畫黨、小說黨、遊戲黨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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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討論的話題資深火迷在各種分析論壇一定已經談論過無數次了,那就是貫穿大半部火影的九尾事件。
關於該事件已經明確的信息有:
九尾出現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主謀是帶土,但帶土欺騙佐助說是天災;
帶土發動九尾事件的目的是製造混亂削弱木葉,是他征服世界計劃的一環;
見過帶土的只有四代夫婦,三代沒見到;
九尾事件的受害者有四代夫婦、伊魯卡的父母等木葉忍者、市民,帶土的目的一定程度上達成;
這個事件間接促成九年後宇智波被滅族;
漩渦鳴人成為木葉歷史上第三任九尾人柱力。
似乎沒什麼爭議的,但細思極恐之處在於:
1、帶土是如何得知玖辛奈臨盆的時間地點的?
2、宇智波一族為何會被懷疑為幕後黑手?
3、帶土發動九尾之亂無論結果怎樣都穩賺不賠。
關於第一點
木葉的第一、二任九尾人柱力都是女性,女性人柱力在分娩時封印會減弱,壓制九尾的力量會不足,有巨大風險。這點毫無疑問是木葉最高機密之一——估計知道「女性人柱力在分娩時封印會減弱」這點的只有歷任火影及其家人和參謀——而知曉玖辛奈臨盆時間、地點的人從已知劇情看只有三代夫婦、暗部達次(就是和琵琶湖一同接生的女性醫療忍者)以及三代直屬暗部(嚴重懷疑三代、四代有各自的直屬暗部)。
那麼帶土為何知道玖辛奈臨盆的時間地點的?
在玖辛奈的回憶中,在臨盆當日見過一個人
「跟佐助會是同學」、擔心很疼、琵琶湖催促快走、兩人往村外的方向去,種種跡象都標明玖辛奈分娩的日子就在這一兩天。
沒有證據標明帶土有很強的感知能力(如果有望知友們告訴我),但他身邊有感知能力全劇最強的絕。
可玖辛奈臨盆的地點一定被布下了最高等級的結界,在裡面的人一定不會被感知到,參考鳴人出烏龜島才被絕感受到。雖然結界內的人不能被感知,但結界外的暗部是能被感知到的。
只要知道了具體時間,絕有很多辦法找到這個地方。例如跟蹤暗部的查克拉,或者跟蹤琵琶湖、四代的查克拉,他們在哪裡消失,哪裡就是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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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卡卡西在琳的墓前說了鳴媽生產的事,碰巧被帶土聽到了。
那麼我們來看看卡卡西說了啥:
僅從這幾句話最多能得知分娩就在這幾天,有誰能中猜出具體的時間地點請接受我的佩服。
另外,如果有誰相信帶土能從這個距離聽到,那麼請允許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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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第二點
九尾之亂時木葉在村裡的戰力(除了當時還年幼的卡卡西等人)都上陣了。能觀察到的有豬鹿蝶、油女一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
缺少的是三忍、團藏的根、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
三忍當時已經先後離開木業,團藏的根一定躲在地下坐收漁利(參考佩恩入侵時團藏的表現),日向一族雖沒有參展鏡頭,但與卡卡西一起避難的年輕忍者中有一名日向族人,可見日向一族是參與了此戰的。
而宇智波一族作為木葉的警務部隊理應24小時保護村子,理應是第一批對抗九尾的。
但他們卻集體失蹤,連襁褓中的佐助都是鼬在抱著。
為何鼬和佐助不用避難?顯然因為富岳知道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還有一個旁證:鼬對佐助說,斑策划了九尾事件。為何鼬會知道有這麼個幕後黑手存在呢?
當然不可能是鼬加入曉後帶土告訴他的,而整個九尾事件中知道面具帶土存在的只有四代夫婦和宇智波一族,因此鼬只可能從父親那裡獲得線索。
所以結論就很明顯了:宇智波美琴通過種種細節和女性的敏感推理玖辛奈即將臨盆,將這個消息告訴丈夫宇智波富岳,而身為警務部隊隊長和宇智波一族族長,他早已代表全族和帶土達成協議。在九尾來襲之夜撤空木葉第一線的警衛力量,換取族人全身而退,並爭奪戰後利益。
那麼帶土搞這出為了點啥呢?
首先我們來假設,如果一切順利帶土收益最大化會是什麼情況呢?
如今我們知道帶土的最終目的是實現月之眼計劃。要實現這一計劃需要復活十尾,要復活十尾必須集齊九隻尾獸,要控制十尾必須有輪迴眼。所以帶土花了16年時間一邊培養輪迴眼——長門,一邊利用曉收集尾獸,一邊削弱各村實力。
與此次事件有關的是第二、第三個目標。
所以如果一切順利,帶土最大化的收益會是:得到九尾、殺死三代、控制四代、重創木葉。
之所以說他想殺三代控四代,是因為他和四代交手過程中始終都在用鎖鏈和擒拿技能,而非四戰中用的殺傷力更大的巨型手裏劍和忍術。
如果他真的抓住四代,憑三代的實力恐怕難以抵擋九尾。劇情中,三代將九尾推出村子已經精疲力竭,並且拿尾獸炮毫無辦法。
如此一來,木葉恐怕會成為血葉之村,帶土會像控制水影矢倉一樣控制水門。木葉的血跡家族將遭到屠殺,能識破寫輪眼幻術的白眼家族將被滅門。
但帶土的計劃並沒這麼順利,九尾得而復失,木葉的損失並不比大蛇丸之亂大,四代夫婦的死其實也是偶然。可以說計劃幾乎破產了,但從帶土的言行上看,似乎這一結果他也挺滿意的。
那麼現實的結果能讓帶土獲得什麼好處呢?
從帶土對佐助的話中我們得知木葉高層懷疑九尾事件和宇智波一族有關,宇智波一族被更加邊緣化,被驅逐出村,更為被滅族埋下伏筆。
上文已得出結論,宇智波一族確實參與了九尾事件。但被懷疑乃至被滅族這一結果是否是帶土刻意操作的呢?
我們都知道操控九尾唯有使用寫輪眼,那天晚上全村人都會看到九尾的眼睛是這樣的:
就算其他人不識得萬花筒,博學如三代、團藏肯定會發現。再聯繫上宇智波一族的集體失蹤,和帶土參與鼬滅族任務,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帶土襲擊木葉的副策就是分化木葉和宇智波,加速宇智波一族的滅亡,從而削弱木葉戰力並獲得大量備胎寫輪眼。
最後說說宇智波富岳為何要幫助帶土,以及為何要政變。
富岳應該是宇智波鏡之後的族長,在思想和立場上更接近斑。
宇智波一族從斑開始一直覬覦火影之位,但從二代火影開始就一直被監視、被邊緣化。當然,族內影級人才的缺乏也是重要原因。在斑之後,止水和鼬之前,可以競爭火影之位的大概只有宇智波鏡,他也被所有讀者認定為斑之後、富岳之前的族長。作為二代的弟子,跟隨二代一起參加談判,經歷金角部隊的追殺。參照同位二代弟子的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可以推論鏡的水平和他們是同一水準的。二代評價他「超出本族主義,為忍村竭心儘力的人」,因此可以斷定當二代指定猿飛為火影時,鏡不會像團藏一樣不服氣,也不會想著篡位。
到了選舉四代火影時,富岳31歲,年輕力壯,但那一屆選舉有水門、大蛇丸、團藏等明星人物。論威望,望族族長的富岳大概略勝一籌;論名氣,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是國際明星;論實力,單挑准雷影+八尾的水門可能已經超過大蛇丸了;論心計,老奸巨猾的團藏最是陰毒。無論怎麼看,富岳的勝率恐怕都排最末。
好容易四代火影戰死,三代目卻重新執政,沒有選五代的打算,自己更被視為內奸遭到監視。
接著宇智波一族出現了止水這樣的影級水準的高手,但身為鏡後人的止水卻繼承初代的意志,「自我犧牲……在暗中維護和平」。止水是富岳政變最重要的戰力,恐怕他自殺就是為了阻止富岳。
為何止水即使死也阻止不了富岳政變?
因為富岳手裡還有鼬這張牌。鼬從小就能像火影一樣思考,實力恐怕也是當時宇智波第二,富岳可能認為有鼬在政變還有的打。但作為父親的富岳早已察覺到鼬的立場不在自己一邊,但他已經沒有選擇,也沒有別的牌了。因為佐助即使也有鼬這樣的天賦,但佐助那麼崇拜鼬,肯定也會變成鼬那樣。
富岳及宇智波一族的悲劇本質上是長期不得志的結果。參考資料:
【四周年典藏】《火影忍者編年史》最新加強版(持續根據漫畫劇情更新中……)
火影忍者專題分析 斑的前世今生之四
月光下的歷史,真相終於大白!
宇智波滅門案...不能說的秘密!
如果火影忍者里大家都有火葬的傳統??
藥師兜醫術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帶近視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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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已經完結了有一段時間,就算有所不舍,講述子世代的《博人傳》動畫也已經開始播放,不過在第六集里,我們卻目睹了一個悲劇——御手洗紅豆從原來那個颯爽的御姐,變成了一個發福的中年婦女,紅豆慘變紅豆包。
因為一直不能接受700話的配平結局,火影完結之後的消息我就沒怎麼關注了,當刷微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那張御手洗紅豆中年發福的《博人傳》動畫截圖……不得不說這真是最近我受到最大的打擊了。
震驚得我都失憶想不起來紅豆瘦的模樣了,趕緊百度了回憶一下。
相信看過火影的人都會對紅豆印象深刻,中忍考試的時候她那一次颯爽的破窗,覺醒了多少讀者心中的御姐控之魂,這樣一個本應該又美又強大的角色,卻就這樣被加上了長胖的人間真實未來。確實,紅豆是喜歡吃甜食,不當忍者之後運動量大大減少,張開嘴不邁腿,怎麼發福都不出奇,但是……但是啊!我們看的是少年漫畫,為什麼要這麼現實呢!?
其實岸本也不是第一次在《火影忍者》里加這種人間真實的劇情了:
鳴人終於成為了心心念念的火影,卻每天操心大小事務,累成了疲憊的中年男人。
佐助一天到晚在外奔波,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見不了幾次佐良娜,而他幼年何嘗又不是鮮少見到自己的父親?
小櫻每天為生計奔波,還著永遠還不完的房貸,還因為把房子砸了只能住到旁邊的小房子去。
雛田成了家庭主婦,紅豆發胖,水影老去……原來他們不只有在戰鬥中意氣風發、少年輕狂,脫下戰袍,他們也要面對柴米油鹽、要面對還不完的房貸,還要面對中年發福的危機。大團圓結局不好嗎?不能說不好,但看著所有曾經那麼輝煌過的角色都被栓上了現實的繁重枷鎖,真的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火影忍者》並不是一部單純的熱血少年漫畫,也不像。在少年漫畫里,主角會從底層一路奮鬥,升級打怪,過關斬將,打敗所有的壞人,最後和喜歡的人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但火影不是這樣的,故事裡有很多的命中注定,有很多的無可奈何。忍者就是社會的螺絲釘,血統比努力更重要,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的利益,籠中鳥就永遠都只能是籠中鳥,這些道理在少年漫畫里說不通,但如果換成在現實,就很順理成章了,怪不得總說「人間真實大火影」呢?木葉確實恢復了和平,可有變的比原來更好嗎?
誰能想到,寧次是因為擋了鳴雛CP路才被岸本狠下殺手的呢?
近幾年來有很多動畫漫畫遊戲都打著揭露人間真實的旗號,我覺得都不如火影捅刀捅得狠,什麼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做幾年火影就夠把一個朝氣少年磨礪成一個沉重中年,二次元大美妞都逃不過發福命運,還談什麼夢想與未來?
少年漫畫顧名思義,是給少年看的,可以讓少年們看完之後覺得熱血,勵志,努力可以讓生活、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看完火影,你覺得努力可以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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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地方在於,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
第一次回答沒經驗,經過知友提示,現在修改了一下,重點加粗,關鍵詞句加粗加下劃線,字數還是有點多,其中父子篇和人物分析篇幾乎全刪,還剩下羈絆篇和背景歷史篇,各位看官慢慢看,有意見不一或者任何修改意見的可以在評論裡面提或者隨時私信,有感興趣原版的也可以私信。。。。。謝謝各位點贊的火影迷以及關注的好友,謝謝。
多重影分身之術貫穿全書,好似印證了鳴人內心的孤獨需要同伴的陪伴一般的預言,需要靠分身來消除這份孤單。
穢土轉生之術貫穿全書,復活之人後悔當時現世未做之事,或者後悔當時做的錯事給後代造成許多的災難和壞影響,但是現實之中人死不能復生,沒有第二次機會可以讓你去完成你未完之事,兜的穢土轉生其實是個無比珍貴的東西,而大家都因為這個術的逆天程度而忽視了這個及其重要的方面:其實岸本安排穢土轉生這個術不過只是為了讓某些人完成未完成的事情、說完未說完的話而已,比如阿斯瑪、斷,比如再不斬、白,還有就是羽化登仙的鼬。穢土轉生這個術給了鼬一次機會,有了一次完完全全說出自己的機會,於是佐助從面具男那裡聽到的東西得到了來自於鼬的完全證實,鼬其實從此刻開始對於佐助已
然沒有了芥蒂,所以分別之時鼬並沒有向往常一樣彈佐助的額頭,而是把自己的額頭和佐助的碰在了一起,真相已經明白、隔閡已經消除,剩下的之後可貴的兄弟情義而已。
五影與斑的對決讓我感受到有些時候弱者對強者,多的是一種無奈,而強者輸給弱者往往是輸在心上。
九尾的成長也契合了鳴人的成長,從一開始的憎恨人類,狂傲不羈到最後被認可被當做朋友乃至願意為了鳴人願意犧牲自己永遠的沉睡下去……
有人說看火影10多年來最大的感受是以前看到的是努力就能改變命運,成為火影,現在看看,你至少得有個好爹、好師傅、好血脈。要不就是阿修羅、因陀羅轉世。小李神馬的直接打醬油人定勝天變成了現在的宿命論,呵呵……且看金銀角的故事:兩個人在九尾奪還任務中被九尾吃掉,兩個人在九尾肚子裡面生活下去,並且吃了尾獸的查克拉肉,所以活了下來,漫畫中提到,金銀角可能跟六道仙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想金銀角這個角色的存在恐怕不外乎是要破壞鳴人宿命論的觀點,因為鳴人應該和六道仙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要是這種角色只存在一個的話,那麼是不是說明一個道理:一切的努力什麼的都是白費,成為命運之子都是命運的安排,鳴人是天選之子,無論怎麼樣他都能成為拯救者?安排金銀角這個形象恐怕其意義就在於:所謂的「轉世」「命運之子」恐怕只是時代的一個寄託,所謂「人」不過只是一個情感的綜合體,時代把他生下來,只能給予 他天賦,而不能決定他將來怎麼做,道路,如何,因此便存在了金銀角這種根六道仙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仍然成為作惡一方的惡人。金銀角是鳴人的對力因素,岸本通過金銀角闡述一個破滅自己所構建的宿命論,想要對大家說的是後天的努力和忍道才是決定忍者存在於世界的因素。如果不是因為自來也看到你的那種修行時堅定的決心怎會做鳴人的老師,大蛇丸也是知道寫輪眼的厲害,才去找佐助做實驗體,培育他,最好的結局是佔為已用,實在得不到也算是自己一個完美的傑作,算是心滿意足了。
正所謂睹物思情,就算是再小的東西在身後的感情面前都會化作最美麗、或者最傷感的情感寄託,因為這種東西帶來的回憶是珍貴的無以復加的財富,自來也死後,鳴人半夜醒來抓著一根冰棍,坐在凳子上無助的哭泣,對於鳴人來說,自來也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鳴人對於自來也最初的美好記憶便是自來也遞過來的那根冰棍,因此自來也死後,鳴人第一個懷念的,便是那根只見其物不見主人的冰棍。對於鳴人來說這根冰棍帶給鳴人的是回憶、是安全、是成長、更是一種精神上的巨大的寄託,因此自來也死後鳴人六神無主的坐在板凳上獨自流淚,因為情感寄託什麼的在一瞬間被摧毀了,直到伊魯卡老師的出現。
兩年後,鳴人歸來,這時候的鳴人徹底從一個兒童向一個青少年轉變,鳴人站在電線杆上俯視木葉,這時候的鳴人,成長的不止是身高,還有個性、人生態度的顯著變化,這時候岸本用了一個很巧妙的方法來展現,他把鳴人衣服上躁動的黃色元素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的黑色,這個巧妙的設計代表了鳴人的成長。
宇智波帶土與鳴人對戰的無聲回憶,想到的只有「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句話,看完了只有種心酸的感覺,當年的帶土宛如現在的鳴人,可是卻走向不同的道路,琳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關注著帶土,當時帶土受傷時,琳幫他包紮,包紮完之後帶土說琳救了我,等於拯救了整個世界,帶土說他要當上火影,結束戰爭,其實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琳,因為他希望琳一直在他身邊看著他,琳那雙清澈純凈的眼睛靠近他時,帶土害羞不已,只有在面對自己心愛之人才會害羞的那種少年情懷已不再,琳說的那句雖然很難懂但還是認同帶土的想法,琳其實一直都能察覺到帶土的愛,而帶土卻以為她選擇了卡卡西,琳的美不僅在外貌,而且感覺內心也特別暖,琳在火影里還有誰能夠代替她,有著雛田一樣性格,卻有著御姐一樣的內心,她將臉靠近帶土,多有愛啊。現實中,有這樣女孩誰又不心動?帶土因為參加入學儀式遲到而失魂落魄時,卡卡西對他的是嘲諷,是琳帶給了他希望,卡卡西從一開始就瞧不起帶土這個吊車尾,他和卡卡西吵嘴時琳就在一直看著他,只是帶土沒有發現那種所謂的愛吧,帶土在考試中受眾人嘲笑奚落時,只有琳為了他失敗而難過,當他和卡卡西對決的時候,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其實一直在擔心著帶土,無時無刻不在緊張著帶土,因為她更了解帶土的能力,帶土感覺讓琳失望而內疚時的轉頭,當上課睡覺被卡卡西戲弄時,所有人都嘲笑帶土,只有琳為了帶土在難過,當卡卡西通過忍者考試時,琳是為了朋友能力提高而真心高興,而帶土內心受到打擊,只有琳為了當時帶土內心的感受而皺眉,只有琳安慰和鼓勵帶土,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雖然帶土一直在讓琳失望,但琳都沒有嫌棄過帶土,都沒有不在乎帶土,無論何時何地何事,帶土都沒有忘記過琳,琳是帶土的夢想和努力奮鬥的動力。帶土的一生都為情所困,為情所累,更可以說是為情所毒,這情毒使他執迷不悟,讓他在琳這條感情道路上頭也不回的一直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他只為了追求一個存在琳的世界,他願意為了琳而違反忍者的規定,他願意為了琳不顧自己的生死,他願意為了琳萬劫不復,因為琳值得他這樣做,琳是個好女孩兒,她在帶土失落的時候安慰他,在帶土失敗的路上鼓勵他,在帶土孤獨的路上陪伴他。如果琳不死或許卡卡西或者帶土都會成為一個好火影,人生沒有如果,一切不能重來,被人操控的一生。
火影中的每一個人物的死亡都有著及其特殊的設計,卡卡西之死中,卡卡西最終因為神威的過度使用而死亡,漫畫給了這樣一個鏡頭,廢墟把卡卡西下半身埋住,只留下上半身,面朝天空似乎是仰天長嘯,風吹過銀髮飄動...
岸本參照了什麼形象,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說實話真的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作為觀眾,我們看到了什麼,卻可以清楚的表達出來:
凌亂的廢墟時紛擾的世事、也代表人物的悲催命運和死亡。長時間以來,卡卡西就一直停留在這樣一個階段,煩惱跳不出、羈絆斬不斷、哀愁無處脫身,卡卡西掙扎了一輩子,也只能依靠著黑色的面罩遮住臉龐。風吹過,樹葉飄零,蕭瑟的風中人孤孤單單的死去,是個無言的悲劇。
卡卡西已知是這樣的人物,一臉神秘的微笑,總是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抱著《親熱天堂》這本書翻來覆去的看,總是無所謂的遲到,當我們都以他慵懶的個性為特點的時候,卡卡西微笑著說的一句話,卻讓我們感受到了那來自微笑背後的心酸:卡卡西失去了所有珍惜的人,如果你覺得這不夠震撼,那麼你可還記得自來也豪傑物語中那段哀傷的獨白?他失去了父親、也沒能保護好帶土、更沒能阻止帶土墮入黑暗更悲催的是他無力阻止擁有和自己同樣的命運的成為叛忍,然而卡卡西卡卡西始終是這一副掩藏心酸的笑容。我們很難有一個定義將他闡述,天才忍者?老師?學生?拷貝忍者……但是,我隱約感到一句話才是這位悲情人物的寫照「一個人的感情是有限的,能失去多少,失去多少回,而失去太多之後便所剩無幾了。「
曾經顯赫的家族,然而父親卻因為保護同伴放棄任務而最終在眾人的唾罵中抑鬱而終,他無法忍受父親含冤從小就將任務作為身為忍者的第一位。
曾經肩並肩的同伴,在他眼中的萬年吊車尾宇智波帶土,一次又一次用自己對忍道的堅定信念和對同伴的珍惜改變另外他一直以來的錯誤的執念,但是,不等他後悔彌補,同伴就將最後的眼睛奉獻給了他,我甚至沒有排除帶土是為了讓卡卡西更加強大來替自己保護一直在自己心裡的琳,但這麼沉重的負擔就這樣一直壓著他,不是放不下,是他不捨得放下。
曾經敬愛的老師,為了拯救木葉封印九尾。與屍鬼共眠地下,留下了他獨自一人守候曾經破碎前的班級。
至此,他始終一個人。卡卡西內心一直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和後悔。卡卡西當年因為自己沒有把隊友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而導致了帶土的死亡,雖然在後來卡卡西就一直教導鳴人他們要有團隊意識要愛護隊友,卻還是沒有能教育好自己的兩個弟子,佐助還是外逃了。卡卡西所以說還是一直在悔恨。可以說,卡卡西的內心一直是非常悲傷著的。年幼的時候那麼準時甚至有點小刻板的卡卡西在長大之後會一直用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這句話了。卡卡西用這種遲到的方式來祭奠自己昔日的隊友帶
土,因為帶土曾一度遲到。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這句話充滿了內涵,怎麼樣的人生才是正確的?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認識,卡卡西也補例外,當年的卡卡西 認為,忍者就是要完成任務,這個才是人生的軌跡。後來慢慢起了變化,知道了忍者更是要保護自己珍視的人,這個才是正確的軌跡。人生的道路曲折不斷。千萬不能迷失了自我。我知道很多火影迷都感覺卡卡西越是後來越不那麼名副其實,但是他是被候選為火影的人,評價一個人是否為強者,力量絕對不是決定性因素,他,身為木葉第一天才忍者的後代,怎麼可能沒有白牙忍者的天分,又是天才火影的徒弟,好夥伴寫輪眼的加持,在他惺忪雙眼的背後是一顆因失去而暗淡的心,「我身邊已經沒有那樣 重要的人了,他們,都已經被殺死了」他說出這句話時候的風輕雲淡,讓我們質疑,以致忽略了這個男人背後又多麼深刻的傷痛,但是,他看清一切之後仍舊選擇了
堅守,堅守這份羈絆和傳承,在整個故事傳承中,三代火影的徒弟自來也,自來也的徒弟四代目,四代目的徒弟卡卡西,卡卡西的徒弟鳴人作為唯一一個將整個故事傳承承接的人,其他的一切還重要嗎?即使在最後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好兄弟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他任然毅然決然的與他拔刀相見,守護自己內心的那份堅信。因為他知道,當他接受同伴的眼睛時他就已經把自己放逐至空卻也在同一時刻將自己填滿,從此,活著,不為自己。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任然一直就得那個面罩和護額遮住四分之三面孔的卡卡西,那個總是不斷遲到並編造無聊借口的卡卡西,那個總是心不在焉的卡卡西,那個經常笑得眼眉彎彎的卡卡西,那個總拿著黃色不良書刊招搖過市的卡卡西,那個經常靜靜久久佇立在慰靈碑前的卡卡西,那個人稱拷貝忍者木葉第一技師的旗木卡卡西。
『』井底之蛙」這是自來也對自己的自嘲,雖然他拚命努力,雖然他希望向歷代火影那樣轟轟烈烈的死去,就算他成為了三忍,可是他依然覺得自己渺小的不像樣子,
他始終覺得自己的人生幾乎全部都是失敗,因此它是「井底之蛙」。死是歸途,也是落葉歸根,死前的自來也見到了輪迴眼的力量,所以「井底之蛙最終葬身大海」。
自來也是鳴人在忍著之路上最為重要的人物了,自來也這個人物的存在使得本來悲劇似的人柱力生涯的鳴人獲得了涅盤似的改變,自來也對於鳴人的作用不僅是忍術、還有世界觀、忍道、命運的傳承。
鳴人之前的老師是卡卡西,在忍者學校的老師則是伊魯卡,後來卡卡西因為需要輔導佐助修行而把鳴人丟給了惠比壽,這三個忍者中無論哪一個,其實都不能與自來也的教導能力相媲美。
卡卡西有著強大的實力,不過其教導方式確實還存在一點點的問題,這麼早就教給佐助千鳥,雖然千鳥的誕生是因為我愛羅的絕對防禦,不過這種倉促的教導也為後來佐助咒印的蔓延買下了禍根。
惠比壽是一位精英教師,他明銳的感受到了鳴人最需要改善的不是忍術的威力,而是查克拉的控制,因而他教導鳴人水上行走的訣竅,不過惠比壽的缺陷在於自身能力的不足,他雖然知道鳴人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存在問題,可是卻根本無法解開大蛇丸施加在鳴人身上的封印,因此自來也的出現是對於鳴人一生的財富,自來也是最好的老師。
佩恩是個神。飛在半空的身影、飄動的曉袍,還有藐視眾生的眼神,張開的雙臂,可是上帝的模樣?
我知道所有人都記住了佩恩,記住了輪迴眼。
總是把痛楚掛在嘴邊,佩恩也許就是PAIN吧...凝聚了三個孩子的痛苦,而變成了讓世間一切感受痛苦的惡魔。
還記得那個雨夜,在那個死去的小狗墳前。長門痛哭流涕,就像看見死去父母時一樣的痛苦。而小南折了一隻小紙狗,輕輕放在小狗的墳邊,含著淚微笑著。這一個小細節,體現了人性最初的美好。是對生命的珍視和敬畏,即使是一條小野狗。
雨隱村,雨一直下著,猶如永不間斷的痛苦。
三個孩子在戰爭中過著乞丐一般的求生之路,卻依舊過的很幸福。他們會睡在山洞,卻覺得溫暖。他們會去偷竊,或許只是當做孩子的遊戲。
也許彌彥才是給三個孩子帶來幸福的領導者,在痛苦的環境下,只有一個勇敢、樂觀、甚至有著瘋狂痴心妄想的人才能給人以活下去的勇氣。也許在長門生命的最後,所能看到的,依舊是那個永遠下著雨的雨隱村,三個孩子依偎在一起,望著永恆不變的灰色天空。
彌彥死去的二十年之後。
天道佩恩,長著愛笑的彌彥的面容,卻永遠沒有笑容。
他最喜歡做的一件是靜坐在雨隱村最高的塔上,俯瞰著人間燈火。
小南,依舊愛摺紙,卻不是當年那個可以大膽折一朵花作為感謝送給別人的小女孩。她也沒有笑容,靜立在長門旁邊。
岸本在長門身邊設計了個小南的「天使」形象,純白色的紙片形成翅膀一樣的形狀,飛行在空中。這個天使的形象和長門的「耶穌」式造型形成鮮明對比。
根據宗教來說,天使是上帝的使者,純潔的化身,所以小南在曉組織中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她沒有傷害與摧毀任何東西的意思,彌彥與長門就是自己的一切。她無法對自己的師父下手,但是也長時間處在彌彥之死的遺憾之中,在長門把命運之子的東西託付給鳴人之後,送給鳴人一束鮮花,回到雨隱村準備最後的戰鬥。
說實話,兜這個人物實際上是個夾縫般的存在,他沒有主體。相對於鳴人那種「勇於承擔,決不放棄」的忍道來說,他簡直偏執的不成樣子,甚至連自來也那種忍者三禁一下子給犯了個精光的人物在他面前都彷彿成為了聖人。他是夾縫般的存在,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這可能是他從小出生於間諜造成的習慣,適應了各種境遇的能力造成的後果反倒是在大蛇丸死後完全失去了自我,因此他把大蛇丸的查克拉全部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因此他開始使用音忍五人眾的忍術,因此他徹底的成為了模仿者。兜悲劇的開端。兜的故事開始於著名戰役為「桔梗山之役」,桔梗山位於木葉忍者村附近,此戰應該是砂忍村主動入侵或木葉誘敵深入,最終木葉大敗砂忍,並俘獲敵方不少年幼的忍者,兜就是其中一名。被當成孤兒收養的兜經過了殘酷的命運不得不成為間諜,這是他悲劇命運的開端,後來大蛇丸找到了兜,兜成為了大蛇丸的跟班。
其實小人物本身就是這樣,整天碌碌無為的生活和各種隨遇而安的能力使得他們反倒失去了自主的能力,總是依附著別人行動,這是這個社會最為悲催的東西了吧。
曉組織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在瘋掉的路上,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過往。我對這個組織的第一印象,大體就是一群離家出走的傢伙組成的非主流鄉村搖滾樂隊,而且個個身懷絕技。
他們是脫離了主流的一群「異類」,之所以成為異類,往往是因為曾經受過傷害。曉之所以成為後來的曉,直接原因就是彌彥的死,這也成了長門和小南的傷。角都不願意相信人,把感情都傾注在了錢上,多少也和曾經被同村人傷害的經歷有關。飛段能夠不死,卻總是希望自己能被殺死。蠍的扭曲是砂忍教育的結果,迪達拉倒是心無旁騖的執著於別人都不理解的藝術。鼬背負了木葉的黑暗忍辱負重,鬼鮫曾經在殺戮同伴的任務中迷失了自己。
沒有所謂的惡人,他們中的每個人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故事,一個由10名S級逃亡忍者組成的秘密組織,曉字面的本意是拂曉,是光明,而目的卻是將黑暗帶給這個忍者世界,在他們眼裡,舊的忍者五大國,與其被慢慢地改造發展,還不如徹底將其毀滅,重新打造他們眼裡的這個世界,這才是他們的拂曉。當和平時期無可爭議的到來,忍者村存在的意義就大大縮小,不需要整天打打殺殺的五大國就開始竭力削減財政開支,於是各忍者村就處在了財政緊縮的局面,於是
第三方組織「曉」就開始粉墨登場,作為一個傭兵集團,曉可以用更少的錢來完成以前需要自己的忍者才能完成的任務,於是各個大國開始紛紛花錢僱傭「曉」組 織,「曉」也是因為這樣才不斷的壯大。
佩恩跟「曉」組織的成員說過組織的目標,第一步就是掙足夠的金錢,有了錢來發展自己的組織,壯大自己的力 量。這一時期的大國鬥爭有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改變,大國之間的鬥爭不是以自己村子的忍者為主力,而是依靠第三方勢力來實現目標,這樣擁有了足夠金錢的「曉」 不但沒有立刻遭到五大國的追捕,反而成為他們的座上賓,隨著「曉」的不斷壯大,它的本來面目開始顯露,只不過這時候五大國已經很難阻止它了。
五影會談上,雷影指責岩忍和砂忍曾經利用過「曉」組織,也揭露了千手柱間開創的和平局面下不平凡的按潮湧動,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所以根本沒有永 恆的和平,暫時的和平只是假象,各個國家之間人心之間的隔閡促成了各國永遠的對立,於是忍者世界各國就開始了形形色色的對抗,變戲法似的搞出來各種對抗措
施,「曉」雖然建立自長門,可是放眼來看卻是時代必須的產物。
漩渦玖辛奈和波風水門在臨別之前對鳴人的那番叮囑感動了多少少年和父母的心。
大蛇丸是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自兒時父母在戰爭中陣亡,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目睹戰爭,無盡的死亡,燒殺搶虐,自己的心中不免對死亡產生了一種敬畏感,或者可以說是恐懼感,所以才會有了讓我們難忘的那一個片段,那就是大蛇丸兒童時代找到的生命意義傳承的護身符。
幸運與再生,多麼讓人垂憐的兩個字眼,人們活了一輩子,都希望這兩個字眼能夠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就像給我們復活的希望一般,大蛇丸的父母離開人世 了,這也正是三代火影說過的話,那時候,他多麼疼愛這個弟子,看著眼前大蛇丸專註的眼神,和充滿希望的微笑,自己的心裡確實有心痛,但依舊要給大蛇丸力量,告訴他堅強。
大蛇丸似乎相信了老師的話,決定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尋找父母的痕迹,尋找再生的力量,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畏懼戰爭,他才不會被困難所擊退,他才不會因為害怕生命的終結而顫抖。
還記得兒時的大蛇丸捧著白蛇時的眼神么,這時候的大蛇丸和那時候的大蛇丸其實是一樣的,他依舊單純地認為,想要阻止悲劇的再次發生,就是要用自己的能力來
改造自己,世界上沒有天堂,死亡就是死亡,你只要死亡了你就什麼都在也做不了,慢慢的你就會被人們所忘記,你曾經的一切功勛都會被沙土所掩埋。
究極的個體,這就是大蛇丸的目標,那就是他所說的不老不死,看到之前的忍術介紹,我們不得不說,大蛇丸成功了,他通過無數次的人體試驗,無數次的解剖,拼裝,在組合,終於讓自己成為了究極的身體,那就是不屍轉生,讓自己的肉體死去,只有靈魂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禁忌之術。
三代火影感嘆著時光的流逝,轉眼間,他就倒在自己弟子的面前,雖然還有微笑,可是大蛇丸依舊不懂,可能大蛇丸這一輩子都不會懂,因為直到三代目火影倒下,大蛇丸依舊是那副倉皇,不知所措,憤恨,甚至略顯可悲的哀嚎。就是這樣,證明了師傅的生命得以終結。用了大蛇丸最厭惡的方式,奪走了他所有的忍術。
也許多年之後,所有人都會飛灰湮滅,可是有一個人,他依舊不會死,那就是,不老不死的大蛇丸!
千代婆婆——久經沙場的人往往早已參透生死,死亡對他們來說可能只是一種時間上的延伸,因此,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一點點的恐懼。更豁達的人往往是把死亡當做一種玩笑來對待,彷彿輕飄飄的去,輕飄飄的歸來,不帶有一絲絲的遺憾。
千代婆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總是跟海老藏開著死亡玩笑,甚至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時候還想著開玩笑的事情,生死一線之間,不過他在死之前看到了鳴人,看到了出了木偶之外其他的能夠讓人寄託生命的東西,於是他復活了我愛羅,這是一種老者寄託新人的一種觀念,也是一種時代交替的符號。
她閉上了雙眼,開始反思自己這樣的無聊老頭子構建的無聊秩序,把希望託付給了未來...
再不斬——再不斬是一個冷血殺手,他把自己的臉蒙起來,因為他的嘴巴有像野獸一樣鋸齒,人們稱他為「鬼人」,他誕生自出名的「血霧之里」,因為把自己的夥伴殺光而聞名天下。可是戰鬥最後的結果卻是白替再不斬擋下致命一擊,「鬼人」滿臉淚水中開始懺悔,雪飄下,攜手死去。
團藏——不管之前做了什麼,他的生命終究是就要走到盡頭了。有時候感覺這樣的設定很震撼,活了幾十年,爭了一輩子,把所有人都變成了自己的敵人,也把所有的罪惡的
矛頭指向了自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壞人的時候,真相卻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你是陽光下的木葉,我是黑暗裡的根」,他甘心活在黑暗之中,當死神來臨面前的時候卻只想問一個問題:「猿飛,這樣的我,你是如何想的呢」,梟雄了一輩子,到這裡也只是個蹣跚的老頭,拼盡全力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承擔自己的責任,卻不曾想到,時代已經不是他的了。
「我要當火影」,曾經是多麼豪氣干雲催人奮進的口號。但是後來,一切變得不那麼簡單了。火影是村子裡最厲害的那個忍者,是得到了大家認可的忍者,把頭像刻在火影岩上,受到大家的敬仰,他們代表的就是光榮與夢想。一開始他們這麼說著,我們也這麼認為著。
現在回頭看看,其實更多的只是「看上去很美」罷了。
土哥曾經說,等他當上火影,要把自己的風鏡和寫輪眼一起刻在火影岩上威懾敵人,這樣他們就不敢進攻村子了。這是土哥式的天真。慾望的衝突、利益的糾葛,又怎麼是這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鳴人曾經說以後要改變日向家宗家分家的不平等制度,後來還沒等他當上火影,寧次已經死了。即使他當上了火影,想要根本改變又談何容易。
並不是所有矛盾都能通過鳴人的「我和你很像」來解決。人們往往會用更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達成目標。這就是——殺。殺死一個人總是比改變一個人更簡單。人們很難像鳴人那樣願意去原諒、理解敵人,所以更容易走上團藏的道路,用卑劣的手段來達成高尚的目標。
如果用一個爛大街的說法,團藏是一個典型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但是也正像馬基雅維利說的,在一個充滿了獅子老虎的世界裡,統治者只能讓自己也變成獅子老虎,人們喜歡標榜高尚,但是作為上位者只有高尚的德行往往什麼也幹不成。高尚的目標和卑劣的手段,有時候確實需要在一個人身上得到平衡。
但一個人物卻往往不宜太複雜,光明和黑暗同時集於一身不但刻畫起來不好把握,相比起前期光明後期黑暗和前期黑暗後期光明的處理也更不好接受。所以村長們往往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愛羅背後有那一群長老,三代的身後也有團藏、小春和炎。他們共同完成著作為上位者需要處理的日常事務,只是骯髒的、不近人情的交易往往讓長老
和顧問們去做,這多少從兩方面都保持了人物刻畫的一致性。
如果團藏沒有臨死那段回憶,那麼他還是那個長相兇惡、行為卑鄙的壞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傷害別人,是太多人悲劇的始作俑者,可恨可鄙,該打該殺。
看上去黑暗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只要消滅了這個人的肉體,那麼他所承載和代表的黑暗就能一起消滅了吧?如果能夠用這種方式來達成正義的目的,那不是一勞永逸相當簡單么。可是就在最後一步,岸本告訴你,才不是。
通過消滅自認為惡的人的肉體,來達成自己以為正義的目的。最後我們發現,團藏——這個我們都認為的惡的載體,正是抱著這樣的信念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單個個體 的消滅並不會改變製造「壞人」的大環境。而自己在這個自以為為善去惡的過程里,對於對方來說,扮演的不也正是「壞人」的角色么。
這就像是陷阱,為了自己認為崇高的目的,結果最後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最想消滅的人。可怕的是這個過程總是讓人渾然不覺。更可怕的是這個過程往往是新的憎恨仇殺的開始。然後就像鎖鏈,一環套一環,綿延開去似乎沒有止境。
這個現實太殘酷,也太複雜,所以並不是誰都願意去面對、去表現。不過岸本還是用他的悲憫之心,在團藏生命的最後,終於給大家呈現了他的視角,讓這個一直以來被人恨得牙痒痒的壞人,能夠悲壯地有尊嚴的死去。
其實從三代火影這個人物以及之後的描寫來看,其存在也是一個非常難以釋懷的角色,他見識過初代與二代的榮光,也經歷了木葉最為強大的時代,甚至還教導出了著名的三忍,甚至還順順利利的在年老之時的生命的最後階段永存沙場,馬革裹屍。可是他身後的悲催也是一種不可忽視的:最好的朋友成為了木葉的鷹派、教出的徒弟最終分崩離析,大蛇丸徹底走向了邪惡、年老之時不得不重新挂帥再次成為火影,因此三代經常懷戀的就是早逝的三代火影。
中國有句古語叫做「馬革裹屍」,戰士死在沙場是最好的結局,就連自來也也說忍者的意義是以怎樣死去定義的,可是木葉保衛戰中一個垂垂老人不得不重新披起戰甲,重裝上陣,何其的悲壯!
戰鬥的最後,三代火影用屍鬼封盡帶走了大蛇丸的兩條手臂,也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合眼的那一刻大蛇丸在他眼中成為了小時候的模樣,看來就算是作出了不該做的事情,徒弟始終是徒弟,在死亡關頭,人的善念還是浮現了出來。
作為和鳴人相互對應的一個角色,我愛羅這個人物其實代表了人柱力的常規生活與精神狀態,如果說普通忍者是「像工具那樣活著」, 那麼人柱力恐怕就只能像武器那樣活著了。對於作為武器的人柱力而言,怎樣的精神狀態不是關鍵,關鍵是擁有怎樣的能力,因此人柱力的精神狀態往往和我愛羅一
樣,長期處在歇斯底里的狂躁。
於是我們看到了我愛羅這樣的一個典型的人柱力的形象:狂躁、不安而且無情。生於沙忍的我愛羅從一生下來就被迫成為了人柱力,而且其人柱力的封印方式還不同於鳴人的常規人柱力,是一種會影響精神狀態的「靈媒」,於是我愛羅變成為了無法入睡的忍者。
中忍考試篇的最後,通過回憶,我們看到了我愛羅那段那一回首的記憶,這段記憶是我愛羅永遠的傷痛,這種傷痛卻伴隨著人性的閃光,因為夜叉丸的存在實際上跟白這個角色有很多共同點,鳴人缺少的是守護這個概念,而我愛羅缺少的則是「愛」。夜叉丸最後用自己的死測量了我愛羅作為人柱力的價值,也交給了我愛羅「愛」這個辭彙的重要意義,但是結果卻因為夜叉丸之死帶來的絕望使得我愛羅暴走了。仔細想來,我愛羅額頭上還刻著「愛」字,還真是諷刺。
不過我愛羅最終遇到了鳴人,這個超出常規的,太陽一般存在的人柱力的生存狀態以及努力給予了我愛羅巨大的震撼,實際上這種震撼是註定存在的,因為同為人柱力、同樣經過了那種慘兮兮的人柱力生涯的鳴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為了解鳴人內心的人物了。
其實人柱力本身就是這麼一種狀態,人類不可能站在尾獸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甚至他們還害怕尾獸的力量,把他們封印起來無視他們的存在,並且把這種對於尾獸力量的害怕轉變成為對於人柱力的厭惡,於是鳴人變成了妖狐,於是鳴人無論在什麼地方,第一句要說的總是「我是漩渦鳴人」。
因為有了鳴人,所以我愛羅的內心找到了契合的因素,因為這種內心的契合,我愛羅知曉了原來人柱力的生涯並不應該是慘淡的,最後鳴人給我愛羅來了一拳,這一拳是中忍考試篇的終結,也是我愛羅內心冷酷的粉碎,光影中,兩個人柱力飛起來的身影交相輝映,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命運協奏曲。
《火影忍者》把詩意化的東西灌輸到漫畫中來,從作品本身你就能體會到作者詩意化的創造,如果說一般的作品喜歡把愛情作為神聖唯美的東西,那麼這部作品所崇尚的就是所有的情感。
作者把很多種不同的情感擰成一根線索,羈絆成為了這部漫畫的敘事主線。火影忍者的「羈絆」包括:友情、愛情、成長、宗族、世界、宿命和生死。
於是我們看到了友情。再不斬隨雪而逝後,在落日的餘暉穿過墳前斬首大刀的圓環的時候,鳴人立下了自己的忍道,於是我們看到了鳴人以後永不放棄的堅韌。因此在終結谷的時候鳴人跟佐助說「就算把你打殘,也要帶你回去」,最後的結局是磅礴大雨中鳴人倒下,陽光被烏雲聚攏所淹沒,相對的臉龐、散落的護額,還有那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結過的「和解之印」。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火影的所有小組都是三人為團體,於是誕生了許許多多友情的羈絆。命運將這些人組合在一起,也誕生了太多的故事,拯救卡卡西的帶土、追逐大蛇丸的自來也、為彌彥之死崩潰的長門、延續了幾十年的豬鹿蝶、一直互相爭鬥的猿飛與團藏,還有死也要找回佐助的漩渦鳴人,這些人就像是命運的輪迴,不斷重演著類型不同但是都是悲劇的劇本,無論是誰都擺脫不了這份羈絆。
於是我們看到了愛情。因為可悲的命運和詛咒的世界,忍者的愛情往往伴隨著生死,或許生死相依便是岸本齊史眼中最美的愛情,因此我們看到了掉落的香煙和夕陽紅嚴重那飄零的花瓣,看
到了自來也對著綱手說豪言壯語,看到了斷對綱手的那驚天一吻,看到了四代和玖幸奈的生死相依。人生如平淡,死如櫻花般燦爛,因此愛情即使再短也是這個世界 上最美的東西,這是永恆的存在。
火影的愛情描寫並不是很多,甚至很多都是蜻蜓點水似的一點而過,然而這些東西卻在我們心裏面留下陣陣漣漪:
波風水門與漩渦玖辛奈的愛情美的像油畫。紅透的櫻花和淡黃的月色交相輝映,水門的那一句:我來救你來了是那樣的動聽,他們是人人羨慕的絕配伴侶,最終攜手面對死亡,這或許是愛情的最好結局了吧。
紅和阿斯瑪的愛情那樣的平靜與波瀾不驚。沒有任何看得見的浪漫、沒有鮮花以及其他,這就是阿斯瑪,一個毫不浪漫的人,卻也誕生了一段可貴的愛情。花瓣落下,斯人已去,只留下一根燃盡的煙和「玉」。
他和她同為三忍,他追了她幾十年,曾留下那句「幸福什麼的,不是男人追求的東西」,但實際上她是他一輩子最愛的人,他的堅持獲得了她的默許,只等任務回歸的那一刻,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因為就像他嘲笑的那樣,幸福什麼的,早就拋棄了他。
人有時候會無法理解的超越自己的勇氣,去面對死亡或者其他。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默默的喜歡了別人好幾年,怎樣也無法表白,卻在對方生死的瞬間爆發出了這輩子都無法想像的力量,就算是拼盡全力全力也好,哪怕只能奪回百分之一的希望。
於是我們看到了成長。成長對於青少年來說是個永恆的話題,成長代表外貌、性格和社會關係的轉變。然而在漫畫裡面卻很鮮有對於成長的描述,這可能是很多漫畫通有的毛病,彷彿根本沒有人去關注主人公的成長,而只是無腦去關心他的實力和名聲。
眾所周知《火影忍者》的原名叫做《naruto》,直譯過來就是鳴人。整個漫畫其實關注的就是鳴人的成長和轉變。忍者的成長是一條艱辛而曲折的道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正確的走
下去,而且就算是正確的走下去也會受到太多的傷痛,因為羈絆、感情、恐懼和死亡都隨時陪伴著你,有的時候正確的引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更多的時候 忍者一出生就是個悲劇,漩渦鳴人就是其中最大的悲劇。他是無辜的孩子,什麼都沒做,只因為身體裡面有九尾,所以人們看見他的時候都以「妖狐」來稱呼他,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甚至連做忍者的資格都差點失去, 所以他拚命的胡鬧,希望有人能夠注意到他,於是他受到了蠱惑,犯下了大錯,直到他遇到了伊魯卡,他才找到自己的路,於是他每次都在別人面前驕傲的說:「我 叫漩渦鳴人,我一定要成為火影!」
好像是命運的安排,每一個忍者小隊都有一個天才、一個吊車尾和一個女神。很不幸,鳴人成為了那個吊車尾,於是他在追趕佐助的路上開始奮鬥,開始一次又一次
的超越自己,然而其實佐助也不是成長篇章的配角。兩個互相競爭的人必然會在成長道路上發生碰撞,佐助無情的敗下了陣來,所以他選擇了逃離,選擇了不正確的 道路來成長自己,於是火影開始了好幾年的追逐羈絆的過程。
忍者成長的環境永遠不是風平浪靜,甚至危險到他們也會成為巨大陰謀的棋子,當鳴人終於有一天在橋下遇到了佐助,他拍著胸脯說他們都成為了一流的忍者,其實那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則宣戰通告,因為他們都成長了,兩個都不甘心做配角的成長者宿命似的一戰必將爆發!
「我吃了很多苦,大人們都對我冷眼相看,我也一直交不到朋友,所以我才會會為了得到大家的認同而拚命的進行苛刻修行來增強自己,之後變得強大了,我才很開心但又被曉盯上了,所以又不得不經過更多的修行,好不容易變強了,同伴又被曉打倒了」,當鳴人連珠炮似的說了這些話之後,我們才知道其實在鳴人那滿不在乎的表情下面滿是艱辛。然而他終究成長了,再艱苦的修行都只是成長後不起眼的代價,鳴人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橫衝直撞的搗亂鬼、也不是人見人厭的九尾,這時候
的鳴人早已贏得村子裡面大家的認同,雖然他還在一直堅持自己「一定會成為火影」,實際上,除了競爭路上的宿命,他已然無任何遺憾。
鳴人的成長是個艱辛的奮鬥史,有個名聲顯赫的老爸,卻依然像個野孩子一樣活著,因為堅持自己的忍道,所以最終成長為一流的忍者。回首他的路,從「妖狐」變 成「英雄「、從吊車尾變成忍者巔峰、從異類變成認同的夥伴,從冒冒失失的傢伙變的成熟與穩重。這不正是現實中一個普通人的成長之路么?因此,鳴人的成長是
故事也是段傳奇,但是在根本上卻只是普通人都必須經歷過的道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成長才給了人們太大的共鳴!
其實仔細想來,火影裡面的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木葉丸、小李、天天,正因為有夢想,他們成長的道路上才會精彩紛呈,雖然他們的道路不同,但是都是忍者成長的一部分!
伊魯卡是鳴人成長道路上的第一個引導者,也是時常浮現在他腦海裡面的人物,他影響了鳴人的一生有人是天才,自然有人是吊車尾。鳴人就自然成為倒霉的那一個,於是他成長的道路格外的艱辛,成長的道路上會遇到各種傷害,包括情感,小櫻抱著佐助的這一刻,鳴人的眼神,你是否會產生共鳴?吊車尾的成長超過了天才的預想,於是一場不可彌補的裂縫慢慢增大,直到兩人終於開始對立。兩年後,鳴人的成長不僅僅是忍術的提高,按照鳴人的話來說「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他的變化是性格、氣質等全方位的,這正是成長的印記。鳴人連珠炮一樣的問了一大堆話,此時的水門可謂是無論怎樣也回答不了,於是聰明的水門問了鳴人:「你幾歲了」。這句話其實很有深意,不管怎麼樣,經歷了千難萬險,可是成長的道路終究繼續了下去,並且出色的完成了,過程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結果是你終於成長了。鳴人再也不是當年橫衝直撞的小屁孩,他已經成熟和強大到可以繼承四代火影和自來也的衣缽,這一刻,其實鳴人的成長之路已經到達了最後,鳴人一直能夠期盼得到村民的認同,於是在佩恩之戰之後,岸本給了鳴人夢想的時刻,其實仔細看來,在這一段之後,鳴人再也沒說過想要做火影,因為他想得到的
東西已經得到了,火影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成長的道路就是這樣,前面的夢想和後面的截然不同,遇到什麼事、遭到什麼挫折,都會使得成長的需求發生變化,現在的鳴人的夢想不是火影,他是要承擔起整個忍界的興亡!
於是我們看到了宗族。日向一族、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包括君麻呂一族都是悲劇的典型。宗族作為舊時代帶入新時代的產物,宗族是秩序的守護者、也是隔閡的守護者,宗族的產生給忍者帶來了變態的秩序:
宗族內部的秩序致使了宗家與分家的產生,分家是宗家的守護者,也是深受宗家壓迫的勢力,於是寧次那樣的悲劇者開始產生,從日向日差到寧次,再到日向花火,這是一種代代循環的恩怨。
宗族外部的秩序致使了宗族與宗族的對抗,這也是宗族內部秩序的演變,六道仙人死後,繼承仙人之體的兒子繼承了宗族,繼承仙人眼的人則變成了分家,於是產生了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同時六道仙人將查克拉的真理傳遍世界從而創造了無數按照忍術或者血繼限界為特點的宗族,這些宗族就像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無數年的 對抗一樣,開始不斷演變恩怨的旅程,至死方休。
於是無數種族衰落,無數種族成為傳說,無數種族從此滅亡——就算是強如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也不例外,千手一族的凋零、漩渦一族的滅亡、宇智波一族的滅族、輝夜一族的火葬…這些是永遠無法停止的悲劇。
宗族是《火影忍者》中一個及其重要的的話題,而宗族之痛的描寫,始於中忍考試篇,雛田與寧次的對戰便是宗族之痛的首次展示。寧次的日向一族採取了一種嚴厲的近乎苛刻的「宗家與分家」的宗族制度,這種制度是把一個同父的兄弟姐妹之間長子或者長女作為宗家,而其他成員作為分家,分家必須從小接受一種咒
印用以控制分家成員的力量。分家的職責是保護宗家,關鍵時刻甚至可以以死代之(日向日差就為了守護宗家選擇代替日向日足而死)。
關於宗族制度火影裡面 只對於日向一族有著比較深的刻畫,但是我們也可以通過其他家族來比較,找出這種制度優缺點。我們來看同為大族的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作為當年創建木葉的
兩大家族,這兩個種族代表了木葉最強大的力量,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歷史上也是能人輩出,甚至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甚至被冠以「天才」的稱號,然而這 兩個種族的結果似乎都不是那麼好,因而宗家與分家的制度雖然苛刻無比,但是卻在實際效果上守護了「白眼」這個木葉獨一無二的種族。這個制度雖然出產了很多 悲劇,並且限制了比如寧次這樣的天才的發展,岸本齊史卻沒有一味去否定這樣一個制度。
宗家與分家這個制度並不是岸本齊史的原創,日本歷史上確實存在這樣的制度,這種制度誕生在奇葩似的這個村子打那個村子的日本戰國時代。這種制度也促使了日本戰國時代各種家族的
守護與發展。對於這樣一個制度,恐怕岸本齊史內心是非常矛盾的,因為忍者世界如同現實中的戰國時代,而現實中的總家與分家制度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適應了當時 的時代,因此他本人無法去否認這樣一種被時間證明了的東西,對於這樣一種矛盾,岸本齊史選擇了一種很討巧的方式:讓宗家人本身就意識這樣一種制度的無情,
並且讓人性的光輝驅散制度的嚴苛。
因此岸本齊史讓鳴人戰勝寧次的同時也讓日向日足在戰後跟寧次說起了當年日向日差替代自己死的真相,原來真正的原因不是日向日差不得不因為這個制度而死,而是他自己為了守護家族與木葉的利益從容赴死,這種抉擇是嚴格制度之外的人性的閃光,嚴苛的制度最後在日向日足對著寧次的一跪而煙消雲散。
其實探求這種宗族之痛的根源,還要追溯到六道仙人臨死之前的抉擇,因為六道仙人在死前將仙人體與仙人眼分別留給了兩個兒子,並且將主張「愛」的小兒子作為了繼承人。這個繼承人就頗有現在的宗家的意味,中國有句話叫做「長幼有序,廢長立幼,禍亂之源」,六道仙人死前將宗家給了小兒子,這種做法火影忍者中那漫長的戰國時代中是不可取的行為,因此兩個兒子就繼承人的位置開始了長到被歷史遺忘的戰鬥。
不過六道仙人的選擇也恰恰顯示了六道仙人的覺悟,一生追求「力量」與「真理」的六道仙人最終在成為十尾人柱力之後成為了真正的「神」,卻在死前發覺自己一輩子的做法都全部是錯誤,就像他對九隻尾獸說的那樣「你們必會像在我體內那樣…」。最終在死前他終於領會到了人性本源的力量不是「武力」而是「生命與愛」,於是儘管方式存在著難以理解的問題,他還是毅然選擇將主張「愛」的小兒子作為了繼承人,這也同現在的日向一族的「宗家與分家」制度與人性化交相掩映相一致。
於是我們就明白了,千手一族也好宇智波一族也好,就算是已經滅亡了的君麻呂一族其恩怨之源可能都要追溯到六道仙人,而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本就是兄弟手足,這一點上岸本齊史又把宗族之痛跟「羈絆」這個辭彙緊緊靠在了一起,宗族之痛如何解決?作者在漫畫中並沒有給出一個切實的、有效地、具體的措施,因為這種痛苦實際上只能隨著時間和時代的發展而漸漸平息,但是這種平息的方式卻是讓「宗族」這個概念從此消失(豐臣秀吉統一日本之後幾大家族漸漸消弭,更重要的是明治天皇發動的明治維新則在根本上讓「宗族」這個東西從日本歷史上消失)。這種羈絆是無法斬斷的,其解決辦法依舊只能依靠人性本源的燦爛光輝,按照六道仙人的選擇,就叫做愛。
於是我們看到了世界。何為忍者,何為村子?自從初代火影平定戰國時代、成立一國一村制度以來,木葉也已經歷了幾十年的時光,然而就像波風水門所說的那樣「或許只 要還存在忍者這個系統,恩怨就永遠無法終結」。就算是現在的和平時期,五大國也在不斷的算計,連木葉的內部也存在火影與「根」的對立。
宇智波斑的出走、團藏的「根」、悲劇似的宇智波滅族以及大蛇丸對木葉的進攻,木葉的忍者都因為各自的目的開始不斷的努力做著自己的事情,終於形成各種危機的局面,理性的說他們都沒有錯誤,斑的出走是為了創造月之眼那樣的理想國;團藏是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保護村子;鼬滅族是因為宇智波種族的存在干擾了木葉的和平秩
序;曉的成立是因為長門經歷了太多的痛苦、他希望以痛苦來迫使人們獲得和平。
忍者們一生下來就與忍者社會緊密聯繫在一起,從而形成了巨大的羈絆網路。有戰爭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會有復仇,有復仇就又會有死亡…最終燃起來一代又一代復仇的火焰,於是有人開始詛咒、有人開始祈禱、有人開始期盼、有人開始尋找,當然也有人會決心將和平「緊握其手」。
於是我們看到了宿命。我經常在想,當我們看到了未來,我們會怎麼樣,是堅持自己的路希望改變自己的將來?是像伏地魔一樣拚命的斬草除根一般的斬殺一切不良?還是像自來也一樣默默尋求自己的宿命!當然這完全沒有答案,我們看到了自來也的尋求,仍然也看到了鳴人始終如一的忍道,因為如果預言真正的如同字面的理解,那麼宿命你根本無法規避,那又有需要估計的必要性存在么?
有時候覺得《火影忍者》就是一部宿命論者,漫畫人物的宿命總是纏纏繞繞結合在一起,變成永遠理不清的關係。宿命,岸本的設計很巧妙,前一段的劇情包括第一部實際上是大蛤蟆仙人的第一個預言,因為這個預言自來也收了三名作為命運之子的弟子,最後把命運之子交給鳴人;當自來也的預言完成後,鳴人又得到了大蛤蟆仙人的第二個預言,這個預言是命運之子的成長之關鍵。
岸本是一個以人為本的漫畫家,《火影忍者》也是一部人性化為主旋律的作品,那麼這部漫畫最突出的特點就是人類的情感在漫畫中暴露無疑,人心一方面是豐富的,另外一方面則存在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一方面給人物的羈絆帶來了極大的問題,一方面卻在關鍵時刻左右的局勢,這也是「嘴遁」的最為本源的意義。長門在佩恩之戰的最末端把本來準備用在斑身上的輪迴天生給用在了村民的身上,原因是鳴人最終說服了長門,人心的不確定性就是這段的根源。帶土繼承了斑的意志,是想創造一個月之眼的世界,可是感受過琳死亡之痛的帶土卻違背了斑的初衷,做著自己的事情。
忍者的漫長歷史誕生自六道仙人,經過戰國時代,來到現世,經過了千年,許多東西消亡了,唯有宿命在繼續,繼承了仙人體的千手一族和繼承了仙人眼的宇智波一族在無數次對抗之後終於握手言和,於是戰國罷戰、木葉誕生,然而宿命永遠不會作罷,千手與宇智波的宿命終究是要有個轟轟烈烈的結局,這個結局之大,甚至影響到了忍屆的命運,甚至讓許多人不惜為了把結果導向正途而獻出生命。同樣遇到命運,有人選擇放棄、有人選擇力挽狂瀾、有人選擇祈禱,而自來也選擇了遵守與尋找,年輕時從蛤蟆仙人那裡得到了他將會是命運之子的重要引導者這樣的預言,於是他開始像孔子一樣的周遊列國,不斷尋覓,一個又一個,他甚至寫出了「根性忍傳」,卻因為根本賣不出去而苦惱,最終他一生尋找到了三個人——長門、波風水門和漩渦鳴人。
長門擁有仙人眼,自來也自己也覺得「六道仙人的想法就寄托在輪迴眼裡面」,於是他給予了彌彥、長門和小南這一生最為光明的時光,他教會了三個人忍術,因為他覺得長門就是命運之子,可惜後來假傳的死訊讓他失望,最後也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再次引導。
「他擁有無可比擬的氣量」、「他發明了連我也無法學會的忍術」,這是自來也眼中的波風水門,完美的不能夠以人類來形容,在《火影忍者》漫畫里從未提到過波風水門是命運之子,可是他確實成為過自來也的希望,因為他這樣的完美,可是最終他也死了。
最後在他成為自來也「爺爺」的時候,他遇到了漩渦鳴人,他再次燃起了希望,最後把一切希望都壓在他身上,並且在生命最後的關頭傳遞出重要的情報,因為他要完成蛤蟆仙人的預言,因為他在生死關頭的選擇無比重要,於是形成了讓蛤蟆仙人也感嘆的「兩位命運之子相互交織」的局面。
事情雜亂無章之後總歸是要化繁為簡的,就算是宇智波斑和帶土再強大,就算是十尾再逆天,也不過是永恆宿命中的一個石子,因為現在早已不是宇智波斑亦或者帶土的時代,他們就算再強,也在與千手柱間一戰之後履行完了自己的使命,仙人體的後代是漩渦鳴人,但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者卻
不是宇智波斑或者帶土,而是宇智波佐助,他們才是羈絆的終結!
於是我們看到了生死。《火影忍者》里每一個人物的死亡都有著詩意化的創意。死亡是一個很多漫畫都極力避免的話題,因為死亡是個永恆的傷痛,痛的有時候誰都受不了,火影裡面每一個人物的死亡都充滿了詩意,也許不是大悲大傷,可是卻也震撼無比!在很多人心目中,再不斬篇章是永恆的經典,大雪中,兩人死在一起,這是火影里第一個震撼的死亡,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讓新的樹葉發芽,三代之死。阿斯瑪死前抽一支煙,煙未滅,人已死;自來也井底之蛙終於葬身大海;宇智波鼬:對不起,佐助,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長門悲劇的活著、悲劇的死去、與世界一起痛苦的佩恩;小南血紅的紙片飄飄揚揚飛起來覆蓋住名牌,這是魂歸故里么。
於是我終於看到了羈絆的意義。何所謂「羈絆」。這個名詞可能是《火影忍者》中最中心的辭彙了,長時間以來我們曾經以為友情是羈絆、後來以為命運是羈絆、再後來我們以為愛情也是羈絆,最後我們終於知道,友情、愛情、成長、宗族、世界、宿命和生死都是羈絆這個東西的具現化,因為羈絆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而人與人之間互動的結果就會產生上面的一切!
三年後的橋下,佐助和鳴人再次相遇,佐助和鳴人二話不說,各自拿著挺著千鳥和螺旋丸相撞,那一刻就如同三年前的終結谷之戰一樣,白光出現、萬物消失,此時鳴人腦海中浮現一個場景:鳴人持著千鳥而佐助拿著螺旋丸,兩個角色瞬間互換。
其實佐助和鳴人的命運本來就如此,只是陰差陽錯的一瞬間兩個人走到了背立的兩面,光與暗其實
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界限,輕輕一跨,就過去了。《火影忍者》中的即有宿命也有不確定性,兩者相互交織便是其中最為唏噓的場景。
光與影本來就是相生相伴的。兩者分明,卻是彼此最接近的。有界限,但沒有距離。影由光生,光有影襯,對立而存在……真心希望他們最後不要這樣,只能對立存在著
一個重要的標誌就是終結谷石像,石像中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結成的正是對立之印,對立之印代表決鬥的時候對戰的開始,於是隨著終結谷巨像的豎起,兩尊石像在終結谷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象徵著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族的世世代代的對立,這是一種恩怨,也是一種詛咒。
其實鳴人和佐助也是如此,兩個人只結過對立之印卻沒有結和解之印。鳴人與佐助最開始當然是典型的水火不相容,作為一個吊車尾,鳴人自然是非常的討厭佐助,而佐助也理所應當的非常鄙視鳴人,但是恰巧這兩個人就被分在了一組,於是兩個人之間這時候只有爭鋒相對。
鳴人第一次遇到敵人,嚇得連站都站不穩,而佐助卻反應迅速,拿鳴人的話來說:「佐助那傢伙連衣服都沒弄髒」。佐助還諷刺鳴人為「膽小鬼」,此時的佐助對於鳴人的印象恐怕也只有鄙視了。情況改觀首次發生在第一次遭遇再不斬之時,這時候的鳴人在卡卡西被水牢之術困住的時候想出了驚人的戰術,並且憑藉和佐助的配合救出了卡卡西,這時候的鳴人其實得到了卡卡西的認可,佐助這時候可能也關注到了鳴人,只不過天才的身份和高傲的性格使得他沒法說出口。
卡卡西寫輪眼使用過度,最終躺了下來,兩個人在修行的時候的相互競爭成為了那一段時間的重點,因為修行進程的不滿意,佐助首次放下身份來問鳴人小櫻所說的「秘籍」,最終兩人都爬到了樹頂,而後互相攙扶著回到住處,回想現在的鳴人和佐助,那時候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佐助的高傲已經成為習慣,不過他的高傲不代表性格的無善,他天才的外表之下深藏的是本源的「守護」,只是因為他同樣被催的身世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黑暗與壓力。於是在極限狀態下佐助最終爆發了這種善意的力量,他開始用自己的身體替鳴人擋住飛針,最終的結果是看著佐助昏迷的鳴人爆發了九尾的力量。
再不斬篇章之後,其實佐助或多或少的已經承認了鳴人,這種承認不僅是實力上的,還包括價值觀上面的,於是當鳴人在再不斬的墳前說起忍者的存在的意義的時候,佐助跟鳴人說:「你也這麼認為的么」。這時候佐助和鳴人其實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與認同。
記得在終結谷大戰的時候,佐助對鳴人說:「一流忍者在過招的一瞬間便會知曉對方的內心」。其實仔細想來這不過是一句託詞而已,因為佐助恐怕早就知道鳴人的忍道、知道鳴人的內心了,只是那種「天才」與「復仇」的心理依然推動著他繼續前進。記得佐助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對鳴人說過:「我也想和你過招」,探其本源,這種認同的感覺便形成於波之國的任務當中。
總而言之,波之國的任務是佐助與鳴人之間羈絆的源頭,無論如何,兩個人的羈絆在波之國的任務當中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于是之後的鳴人跨上了長達三年的艱辛的尋找回佐助的道路。
何為善,何為惡。仔細說起來整部火影的漫畫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壞人,只有在善與惡兩邊徘徊的悲劇性人物,正因為大事件見之小物,人發生任何的轉變其實都在時候被證明是一個簡單的因素活著情感的轉變。忍者可以因為身邊人的死亡而覺醒,同樣也會因為身邊人的死亡而墮入地獄;反過來當人為因素的浩劫掃蕩的時候,最終人們會發現這一切的促進因素只不過是一點。
因此人們看到了大蛇丸背叛,看見了帶土墮落,看見了卡卡西的拯救,看見了佐助的叛逃、看見了鳴人的崛起。大蛇丸最初的目的也只不過是復活自己的父母,甚至到現在,他的目的也只不過是想知道六道仙人的真理,沒有真正的壞人,只有維繫善惡那細細的一條線。人們只看到帶土的墮落,只看到他的墮落是因為琳之死,可曾看到其實他的墮落是因為卡卡西殺死琳帶來的世界觀的崩潰,可曾知道其實帶土珍視的不只是琳,還有水門和卡卡西?
《火影忍者》之中不乏癲狂的獻身者,迪達拉就是其中的典型,一位瘋狂的迷戀爆炸藝術的「瘋子」。他和赤沙之蠍組成了藝術的組合,然而和迪達拉那種為藝術生、為藝術死、甚至穢土轉生之後依然糾結於藝術的行為相比,蠍這個人物卻充滿了人性。
自小父母便被白牙殺死,在木偶「父」與「母」的陪伴下度過了空虛的童年時光,孤僻的世界帶給他的偏激的人生態度,於是他殺死三大風影、叛逃出沙忍、加入了曉。
然而對藝術的痴迷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只是缺少童年,而不是缺乏人性。於是在他戰鬥之後面對自己當年製作的「父」與「母」的時候卻選擇了把生命停留於此的做法,於是藝術成為了永恆、靈魂上升到了天國。於是我們知道了,藝術是人類行為模式的延伸,人性才是藝術所要展示給人類的重點,人性與藝術的水乳交融,就算是羈絆也是美好的。
有人意識到,在這個以沒有原則為原則的世界裡,抹殺自己的感情,變成殺戮的工具,也許並沒有什麼光榮與夢想,也沒有所謂的希望。
面對這樣的生存狀態,有的妥協、有的抗爭。各自懷著自己的執念,在鬥爭中共存,共存中鬥爭。
火影里少有真正意義上的大惡人,主角成長途中遇到的反派們,也往往或者是自己身心受到過傷害,或者是抱著不破不立的心來改造世界。
越到後來,岸本越願意深入他們的內心和頭腦,懷著一顆悲憫之心,去講述各自的故事,剖析他們的動機,甚至從感情上給予他們一定的理解。反派們的遭遇體現了忍界和人心的黑暗,但是岸本沒有把這種責任加在任何單個個體的身上,對於反派們來說,他們在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受害者。整個忍界的黑暗,對於任何單個個體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重擔。
火影的主題之一就是理解,而「理解一切就是原諒一切」。每個人變成後來的樣子,都是因緣際會、時也命也,往往難以自主,反派們所謂的「洗白」,或者本來就無所謂黑白,只是最後理解了,便也原諒了。而這種處理方法,往往比消滅他們的肉體更有意義。
再不斬和白出現在鳴人他們的生命里可以說是個意外。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那個修橋大爺想要省錢……那個黑心老闆不想給錢……再不斬這個叛忍需要賺錢……所以火影里的生計問題還真是個問題。
再不斬一出現的時候,是一副狂拽霸的樣子。
波之國的任務,可以說是第一次給我們展示了木葉之外的世界。
而且嚴格來說,這個世界,並不是忍者的世界。因為波之國是個沒有忍者的國家。卡卡西帶領的第七班、再不斬和白,對於這裡來說都是異類。而恰好那個時候無論是讀者、修橋大爺還是鳴人,對忍者的認識都還只有那麼一丟丟。
如果說搶鈴鐺的半句「廢物論」奠定了火影忍者的價值觀,從此之後這成了評判人的尺度,那麼波之國的任務,則讓孩子們真正切實接觸到了何為「忍者的世界」,在鮮血與刀鋒面前,體會到了在這個冰冷世界生活的艱辛。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人性中的溫暖和閃光。所以再不斬和白是鳴人最初的對手真的是非常好。再不斬長得很兇猛實際上也很兇猛,但是其實他也不能說是壞人,或者說壞的不是他。那時候「叛忍」這個詞給人的直觀印象大概還是凶神惡煞的壞人,作為叛忍的再不斬被迫出逃,但是失去了相對穩定的經濟來源只能靠打零工為生,投奔了黑心猥瑣的老闆,接下的工作又剛好是殺人。後來看得多了,對叛忍也有了更多認識,再加上血霧之里的過去若隱若現,當年再不斬暗殺的水影實際上是被帶土控制的,這多少也在多年後進一步「洗白」了再不斬這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物,背井離鄉仍舊堅持夢想、貫徹自己的道路,終究還是虎落平陽、壯志未酬。
他和第七班對上,對於他自己來說殺人是任務,對於第七班來說保護人也是任務。忍者的工作就是這樣。道德上的評判永遠要放在這之後,甚至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就像卡卡西外傳里那個「害死」帶土的爆炸頭忍者,看見傷心的卡卡西,說對於忍者來說這算什麼。他們本來無冤無仇,為了本來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互相殺戮性命相拼。還要抹殺掉自己的感情,壓抑作為人的喜怒哀樂。
走出了陽光明媚的木葉,這就是他們要面對的現實。雖然對於卡卡西和再不斬來說是再習以為常不過的。但是這個現實對於讀者和鳴人他們來說,卻是新鮮的,極具衝擊力的。就像是孩子突然不得不長大,發現原來自己生活的世界,還有自己的生活,遠比想像中更加殘酷。
再不斬是一個兇狠的忍者,他身邊「這麼可愛果然是男孩子」的白,可以說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白可以說是波之國任務里最純凈善良的一個人。這種善良最終救了佐助和鳴人的命,也感化了再不斬的心。是白將「保護重要的人自己就會變強」的理念傳遞給了鳴人,也是白讓鳴人在「工具」之外看到了人性的閃光。
很多人都在被「工具性」與「人性」之間的矛盾困擾著,而白可以說在兩極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那就是接受自己是工具的這個事實,並且為了利用自己的人而活著,將實現他的夢想變成自己的夢想。這看上去是放棄自我的一種表現,但我認為,實際上這也是一種自我。
火影里的人的生存狀態,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怎麼這麼軸、怎麼這麼累,大家似乎都不滿足於渾渾噩噩的活著,總是要找到個寄託,或者是某種執念、或者是某個人、或者是某個夢想。不管怎麼樣,都要有這麼一個念想,並且把自己生存的意義全部寄托在這上面。
白為自己的生命尋找的意義就是作為再不斬的工具,而且他是心甘情願以此為樂的。
這也許是解決「工具性」與「人性」矛盾最好的方法,但是白還是死了。這可以說是個隱喻,這種純凈善良的人不適合作為忍者活下去,也可以說是個契機,也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能更真切的體會到擁有的美好,正是白的死,影響了再不斬,讓這個看上去冷漠的傢伙也流露出了柔情。
而一個留露出柔情的人,總是不會那麼的可恨可惡。曉之以理往往沒有動之以情更能打動人。也是這個時候黑心老闆出現了,很作死的跟再不斬說本來就沒打算付錢,本來就打算殺掉他。
於是再不斬和第七班的矛盾消解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你死我活下去,戰鬥馬上停止,再不斬最後有尊嚴的戰鬥了一次,卡卡西也給予這個對手應有的尊重。
這種戰鬥、這種生存,多少有些荒謬。但最後總是有了個比較光明的結局,佐助活過來了,白實現了自己認為的生存價值,再不斬還算心滿意足的死了,鳴人在心裡確立了自己的忍道。
黑暗和光明共存於世界上,在孩子們最初邁出村子接觸世界的時候,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看到的不只是黑暗。
伴隨著出場人物的成倍增長,中忍考試篇可以說從幾乎任何方面看,都給人一種奼紫嫣紅的感覺。
這個篇章從內部和外部拓展了火影的空間,隨著更多人物的引入,也介紹了更多的忍術、體術、瞳術……還有更多的愛恨情仇。在外,別村的忍者們的出現,也讓大家更深的體會到木葉的生存環境多讓人羨慕。從反派這個切入點看,這個篇章也讓人眼花繚亂。
首先大蛇丸自不必說,覬覦佐助的身體、專業拐帶兒童,還長著一張怪蜀黍的變態臉。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三姐弟一開始也是盛氣凌人欺負小孩的不良少年樣,那個時候木葉之外的忍者長得都像壞人。其實三姐弟真正發揮反派作用的貌似也就是我愛羅。
音忍那幾個我從來都記不住名字的炮灰,大體也是把我是壞蛋寫在臉上的類型。不關心同伴這一點也觸及了火影里評判人物的底線。
那個時候的兜還是個看上去和藹善良的大哥哥。在這個篇章里還沒有充分發揮反派的作用,倒是一直在助人為樂,暫且略過。
倒是那個時候還心懷怨恨的寧次,作為鳴人的對手和改造對象,反派氣息嗖嗖往外冒。
火影里的反派,到目前為止,結局大體就是三種,一種是感化之後變成正派站在鳴人一邊,一種是直接死掉,一種是被鳴人感化之後再死掉。
中忍考試篇的結局,大體就是「好人」戰勝了「壞人」,誤入歧途的不良少年被主角感化,村子恢復了和平,但是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個時候火影的內涵還沒有擴
展到世界和平啊、人性黑暗啊這一類問題,大蛇丸作為科學家、哲學家、教育家……的那些面還沒有多少體現,正反交鋒也處理的比較簡單。
而在這一篇章里發揮反派作用的人物中,大蛇丸這時候說為時過早,比較有分析餘地的就是我愛羅和寧次這倆誤入歧途的娃了。
音忍的炮灰們其實也有讓人同情的際遇,但是從深度挖掘來說,更多的篇幅和同情還是給了我愛羅和寧次。
每一個心理扭曲的孩子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火影里的小孩,一個個都是小天使么?當然不是,大家小時候總是有些不完美的地方,鳴人愛惡作劇、佐助不搭理人、卡卡西冷漠、雛田膽小……更別說那些欺負我愛羅的小孩、欺負雛田的小孩。
但是孩子同時也是極具可塑性的,他們變成什麼樣的人要看他們遇到什麼樣的人,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當然佐助依舊不愛搭理人。火影里有個現象,就是越黑的反派小時候是越好的孩子。這個問題確實很值得琢磨。
就比如那時候的我愛羅和寧次,在他們還是學齡前幼兒的時候,個個都天真無邪單純善良聰明敏感,可以說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運氣這種事情,真的不服不行,有時候最倒霉的事情就會發生在這種孩子身上。也許正是因為本來善良敏感,對這世界的黑暗才能看的更加清楚,也更加無法忍受。
這之前,再不斬和白的故事,可以說第一次把「忍者是工具,忍界只有利用與被利用兩種關係」這個話題擺到了檯面上。人柱力也好,分家也好,都是工具,而這種被當做工具的命運,相比一般的忍者,更加無法選擇無法逃避,要面對的未來也更殘酷。他倆的經歷,可以說是進一步深入探討了這個話題。
我愛羅的際遇是因為他爸爸的無情?寧次的杯具是因為宗家的殘忍?那麼我愛羅的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他就是壞就是想害兒子?宗家為什麼這麼做,是因為他們壞就是要折磨分家?抽絲剝繭層層遞進,大家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動機,而這個動機在他們看來往往都是合理的。追溯到最後無法再深入的時候,會發現那個答案總是「這個被詛咒的世界,這個被詛咒的忍者制度」。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去恨這個世界太抽象了。愛和恨總是要有個具體對象才好附著。
於是我愛羅發展出了自己獨特的、匪夷所思的人生觀,將自己的人生意義寄托在殺死別人上。別人將他變成了武器,他也把自己變成了武器。但是這種生活除了享受殺
戮和鮮血的快感之外毫無幸福可言。而寧次則把恨傾瀉在了宗家身上,他比較幸運的地方是還有老師同學和他在一起,但是對於宗家的恨集中在雛田身上,還是成了 他的心魔,讓他在戰鬥的時候迷失了自己。這兩種生存狀態都是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他們自己也不會很享受這樣的人生。然後鳴人踩著七彩祥雲閃著金光出現在了他們的生命里。感化這種事情,就和戀愛似的,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情我願的事兒。你看岸本也沒讓鳴人去感化蠍大叔,也沒讓他去感化迪達拉,也沒讓他去感化飛段和角都,也沒讓他去感化大蛇丸……我愛羅寧次長門帶土本來就是溫柔善良感情豐富的人,這種生活過的自己苦大仇深的,正需要這麼一個人把自己拉出來,就正好碰上了。從以前的怨恨里走出來,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畢竟在這之前成了年的反派也就是水木老師了,中忍考試篇里大蛇丸被一群小孩環繞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當然也是神一樣的噁心。
大蛇丸要說「壞」的話也是真「壞」,把手下當炮灰、坑死自己老師,你說他干那些事兒是為了科學研究但是被他當小白鼠的人也是無辜的,違反了木葉的法律,被發現了當然不能當沒事兒一樣。動機很崇高這種事情,放在火影的反派堆里,大家一個個都是奔著世界和平去的,大蛇丸這個動機也顯不出多高尚來。但是他「壞」的瀟洒坦蕩。人家幹啥事兒都沒有心理包袱,就感覺大蛇丸是真的熱愛自己的事業,當反派當的那麼樂呵。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大蛇丸能這麼瀟洒坦蕩歡喜異常……我覺得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沒什麼羈絆。疾風傳開始那陣大蛇丸被佐助吃了這件事情……我覺得可以說標誌了大蛇丸作為傳統反派的一個完結,那時候大蛇丸作為最大最壞最噁心的壞人,以這種方式被男二號消滅掉,正好讓其中一個矛盾暫時消失一下,然後大家去干別的事情,挺好。反正火影里的反派總是要死一死的。但是後來掌握核心科技的大蛇丸死了活活了死的,基本上他無論死活大家也不會很驚訝了。
一個忍者只有在死的時候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大蛇丸周期性的生命周而復始,由死亡到重生已經換了一片天地,他自己的思想和立場也已經不不同以往。現在大蛇丸正帶著孩子們在戰場上觀望,所以只要他還賴在這個世界不死,他的可能性就仍舊寬廣。不過不管怎樣這段時間最標準的反派還是大蛇丸和他的手下們。
君麻呂是個挺招人稀罕的反派,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像白……真的好像白。擁有血繼限界的清秀少年,看上去又酷又拽的大叔是他們信仰一樣的存在,他們將自己生存的意義寄托在成為大叔的工具,最後為了大叔而死。
尤其是少年有的時候清秀到雌雄莫辯,這種細思恐極的設定真的細思恐極啊~當初白給鳴人灌輸了重要的人的思想,而君麻呂的那一話也正好就叫「為了重要的人」。白對再不斬的心,和君麻呂對大蛇丸的心,也沒有那麼不同。
君麻呂敗給了自己之後,小李說凱說運氣也是一種實力,我愛羅說君麻呂就像鳴人。我愛羅的觀察力非常犀利,他說哪怕知道重要的人是壞人,也還是戰勝不了孤獨。需要被理解、需要被肯定、需要和別人在一起。
兜和帶土的心路歷程,無父無母的小男孩,甚至連朋友也沒有,甚至連記憶也沒有,在人生還沒有開始多久的時候,遇到關心他、愛護他、鼓勵他、守護他的女性,像女神一樣給他溫暖和慰藉,在他荒涼的生命里閃著光亮,指引著方向。
無論這個女性年齡多大,扮演的角色是母親還是暗戀對象,都會成為一生的魂牽夢縈。
1.兜
兜可以說是這個越來越不勵志的漫畫里最勵志的存在之一,沒有背景沒有過去,在前期boss們死的死死的死的四戰時期,終於靠著自己的努力躋身於幾乎被宇智波家壟斷的大boss行列。金庸小說里的設定,外家功夫練到死最高成就是洪七公的水平,但是內家功夫是越練越有老而彌堅簡直不可限量。招式沒有沒關係,內力夠的話舉著石頭都能削人。觸類旁通,死神里拼的是啥?靈壓。火影里拼的是啥?查克拉。不同的是內力還能後天修鍊,靈壓和查克拉就完全是拼爹拼娘了。我覺得到了後期火影里最勵志的一個是兜,一個就是小櫻。人家都是憑著自己的頭腦和努力走到這一步的,雖然和那些拼血統的頂級高手還差著檔次吧,但是在醫療領域裡都是頂級高手。所以在火影里搞醫療還是比
純粹的戰鬥更適合白手起家沒有背景的孩子們,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天賦能被大手看上。
兜一出場是個標準老好人樣,偶爾的助人為樂也不一定就是違心 的。說他壞也不一定,但是說他有多好又不像。好壞什麼的也不是他主要考慮的問題,一切以大蛇丸的命令為轉移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兜都是個很能幹的部下,而他這麼能幹居然一直甘心在大蛇丸手下打下手,做著這份看上去沒有什麼前途的職業。有人可能會疑惑,覺得他還有什麼更大的野心、更雄偉的目標。後來我們發
現……還真沒有,他還真的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大蛇丸,大蛇丸死了他連自己都找不著了……僱員工就要找這樣的,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每個領導都有大蛇丸的洗腦能力,看看宇智波家那一群……
他跟著帶土摻和四戰是要幹啥呢……他和帶土貌不合神也離,如果他沒碰上鼬和佐助,他後面的目標是什麼呢?他打算怎麼對帶土呢?
這些問題也許不會有答案了,因為專業為別人解決心理問題的岸本,還是讓兜走上了經典「洗白」之路。
岸本比較喜歡用的套路就是一開始讓大家看到的反派就算不是長相兇惡,最起碼也表情猙獰,還幹些毆打小朋友之類拉仇恨的事情,然後仇恨拉的差不多了,和主角打上一架,開始放回憶,反轉,哦原來他也是有苦衷的,放完回憶之後或者去死、或者被感化,OK,完成。當然有的時候這個過程會比較反覆,比如帶土的案例。
兜的故事可以和團藏以及鼬的聯繫在一起,這次掐架的時候負責說「你和我很像」的換成了鼬。兜和鼬確實也有很明顯的對位,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此處鼬又一次擔當了岸本的發言人。兜迷失了自己,但這也不全是他的錯。
兜遇到鼬可以說是他的幸運,整個火影里不會有比鼬更能理解他的人了,不僅是相似的經歷,也是那顆願意理解和原諒別人的心太難得。換成鳴人無法感同身受,而佐助,如果不是鼬攔著已經把兜弄死了,哪裡還有後來的死裡逃生。
有的時候,某種安排自有深意,需要更仔細的琢磨。兜的過去,其實和帶土是交相輝映的。這裡岸本都涉及了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自我,我究竟是誰?但兜和帶土不同的地方在於,兜是一直想盡辦法去尋找自我,而帶土,則是以放棄的形式,完成了一次蛻變。但是他們對自我的認知有個共同點,就是都依賴心中的女神來完成。帶土不用說,腦子裡的女神簡直就成了他的本體。而兜因為院長麻麻不認識自己而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認為他和院長麻麻的羈絆被木葉抹殺了。他對自己的認知,這時候其實是等同於院長麻麻對他的認知。
他誤殺院長麻麻之後,最糾結的不是自己殺了院長麻麻,也不是木葉村居然讓自己殺了院長麻麻,而是他找不到自己了。這在我們看來很奇特的反應,也許正體現了他身為卧底的生存狀態。
被動的被村子放棄和抹殺,在別人那裡找不到原來的自己,於是兜走向了身份認同的混亂。但是大蛇丸給他指的那條路只能讓他更加混亂。解鈴還須繫鈴人,方向如果錯了,走的越遠就離目標越遠。孤兒院、眼鏡、時鐘、頭盔……那些承載著他的身份和回憶的意象,其實是團藏奪不去的。哪怕後來院長麻麻不認識他了,也不能否定他曾經在孤兒院經歷的一切。在很多年後他還會無意識的想起孤兒院里上床的時間。其實他一直尋找的就在自己心底。岸本也告訴大家,兜的羈絆並不是都煙消雲散了,還有人在等著他。岸本把選
擇權給了他,找到自己,不是依賴外在的科學研究,而是挖掘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渴望。
後期岸本越來越喜歡讓他的人物回到原點,兜兜轉轉一圈之後發現最初的自己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就像是遠行的人歷盡風霜之後終於歸來,回到記憶深處最溫暖的時候,有院長麻麻和小夥伴們在等著他。
說不盡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帶土。
當我們試圖給帶土定位的時候,他總是呼啦一下嚇人一跳,在女神的指引下不是逆襲就是反轉,似乎夢想有多遠,他就能走多遠。
他的心路歷程,可以說是愛和人性的寓言,當然這個總結略裝,而且相當於什麼也沒說。
想要理解帶土,理論上來說是件很難的事情,畢竟連卡卡西都不怎麼能理解他。或者卡卡西是太理解他了,才把自己也拖入了混亂的思想和行為的深淵。所以有的時候,也許我們能做的是找到一個切入點,管中窺豹一般的去試圖從某個角度審視他、體會他。
從少年到青年直到中年,帶土的生活可以說不是在面具下就是在陰影里,扮演著別人。或許這是個好的切入點。其實我覺得,面具的意義,不僅要看戴面具的人,也要看他戴著面具要面對的人。
鳴人撞碎帶土的面具,為什麼能夠那麼震撼,其實是因為卡卡西。面具男如果是拿了帶土眼睛的別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而當時帶土面具碎裂的時候,在他面前的人里如果沒有卡卡西,那這個設計也會失色太多。
面具是偽裝,也是隱藏。把本來的自己藏起來,裝作另外一個人。不管怎樣,都是給別人看的。你相信自己是自己扮演的人不夠,還要讓你的觀眾也相信才行。
身份這種東西,往往在只有自己的時候顯不出什麼,只有在和別人一起的時候,通過別人對自己的認知,來達到自己對自己的認知。就像兜把自己的身份認同寄托在了院長麻麻對自己的認同上。
面具是外在表象,他帶著面具扮演著一個又一個角色。這種表演是一種互動,他是什麼樣的人,主要並不取決於他的面具是哪個,而是他面對的是誰。
曉里的阿飛,和迪達拉插科打諢的阿飛,面對卡卡西和木葉小強們胡攪蠻纏的阿飛,因為鼬而不對木葉和佐助動手的阿飛,帶土在曉眾和木葉眾人面前扮演的這
個角色,對卡卡西和鬼鮫這些知道他本來面目的人來說是隱藏,對迪達拉和別的隊友來說是偽裝。不管怎樣他做的很成功,別人都是按照他希望的樣子來認識阿飛。
阿飛這個身份和橘黃曲奇面具並不是完全對應的,這兩個身份真正的切換時間是在他知道鼬死了的時候。鼬這個牽制沒了,帶土才大大方方的以宇智波斑的名義出來招搖撞騙(雖然是官方授權的)。
而在這之後,忽悠佐助、聯手大蛇兜、戰小南取輪迴眼,直到小南毀掉這個面具,同時一隻眼睛的面具也不適合已經有了輪迴眼的帶土,他的面具才換成了三勾玉鴨蛋。
所以如果在這裡畫條線的話,阿飛和斑的界線在鼬之死。
後來我們知道,因為四戰boss團自己內部的不團結,兜把斑爺搞出來了,不光搞出來了,還讓聯軍都知道了。這個時候帶土的面具還是那個三勾玉鴨蛋,但是因為別人不會再上他的當,他成了誰也不是的男人。
這條線畫在斑爺之後。他就這麼當「誰也不是的男人」當了一小會兒,鳴人就把三勾玉鴨蛋撞碎了。這回的界線真的要畫在面具沒了上。
面 具下面這張臉,其實要我們說,對於不認識他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如果說在斑爺還沒活的時候,畢竟斑爺的臉蛋就在終結谷杵著,而且還有親眼見過活斑爺的
土影爺爺,戴著面具還能掩蓋他那張三十歲的毀容臉裝成一百多的老爺爺。實際上他還裝斑爺的時候就給鬼鮫看過臉,也差點兒給佐助看了。那麼當他不是斑爺這 件事兒暴露的時候,他是帶著三勾玉鴨蛋還是露出自己的真臉蛋,對鳴人、對佐助、對聯軍……甚至對凱,都沒有分別。如果說這個面具還有什麼意義的話,也就是 因為卡卡西還在他面前。
帶土面對不同的人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如果說以前都能遊刃有餘,那麼在卡卡西認出他的那一刻,一切就都不同了。對的,這裡的重點不是他的面具碎了,露出了真面目,而是卡卡西認出了他。
當他扮演阿飛的時候,別人認為他就是阿飛,或者就算知道他不是也不會說出來而是配合他。當他扮演斑爺的時候,別人認為他就是斑爺。當他扮演誰也不是的男人的時候,鳴人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但是當卡卡西認出他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控制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了。別人只會相信他就是宇智波帶土,這個他拋棄了好久,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去扮演的角色。
所以當他是阿飛、斑的時候,總是遊刃有餘,但當他突然要扮演宇智波帶土的時候,卻如此笨拙。扮演一個人,就要做那個人會做的事情,而宇智波帶土這個人會做的事情卻完全和他要做的背道而馳。他無法滿足卡卡西對帶土的期望,在這個時候他註定無法扮演好自己。
穢土轉生
四戰打的人很蛋疼,聯軍這邊實打實的活人,死一個算一個,帶土的手下卻不是白絕就是穢土,總共就倆正常人,兜整天躲山洞裡,帶土一人兒帶著他的人柱力們在前線單挑全世界。其實這倆也不算是正常人的樣子。
看上去這麼懸殊的差距,帶土居然還能被鳴人給忽悠瘸了失去大好機會,這或許就是命運吧。在這場不正常的戰爭里,穢土軍團的出現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單純的打、打、打、打、打……是沒有意思的,哪怕相同屬性查克拉的忍者們齊心協力的一起放火放水看著很壯觀,但是壯觀一下也就完了,這種完全沒有心靈碰撞的對決沒有濃墨重彩的必要。那麼為了讓四戰波瀾壯闊的繼續下去,就需要帶土一方有能夠和聯軍們心靈碰撞的人出來。
帶土,他自己也就一人兒,而且能和他碰撞的就是卡卡西了,加上他大部分時間不是裝斑爺就是裝「誰也不是君」,視卡卡西為村口老王,不能太指望他。
兜,他要是還有能碰撞的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那個鬼樣子了。然後岸本就把已經死去的大家拉出來了……雖然這個術有損陰德,但是還是有它積極的一面的,比如,有心結的死人碰見生前的羈絆,該說的說清楚,想看的看明白,就安安心心高高興興的升天去了。有心結的活人看見已經死掉的羈絆,說完看完也能活的更輕鬆完滿。
而且你看,鹿丸井野丁次和阿斯瑪老師掐絕對比和白絕掐更有看頭,糾結不舍矛盾啥的,和白絕掐能有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么?佐井和信掐絕對比和白絕掐更有看頭,糾結不舍矛盾啥的,和白絕掐能有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么?以此類推。
我一直不太明了的就是當時帶土對穢土轉生那旺盛的興趣表明了啥。一般來說,帶土如果想女神了穢土確實是個比較合理的想法,大家也經常會疑惑為毛帶土不穢土女神。他到底動沒動那個心呢?還是說這是一種類似「近鄉情更怯」的感情,他其實是排斥真的把真的女神復活的。還是說他是覺得這麼做對已經死掉的女神不好才放棄了這個方案?又或者說30歲大叔和十三四的蘿莉在一起不符合倫理?
穢土還有個作用就是它讓木葉坑老師的鏈條直接延伸回了建村伊始的初代和二代……於是回溯木葉歷史是這樣的,佐助坑了卡卡西,帶土坑了四代,長門坑了自來也,大蛇丸坑了三代,三代坑了初代二代。
「別人笑我太瘋癲」的斑爺,斑爺這一生的履歷表,寫滿了失敗。不僅是失敗,他上輩子不被人理解、被人畏懼、被人排斥,這輩子仍舊不被人理解、被人畏懼、被人排斥。但是他沒有放棄,依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死去吧。而且這條路雖然走的孤獨,他卻仍舊充滿熱情。
我本來以為斑爺是宇智波家最正常的一個,後來看到他試圖忽悠帶土那塊兒,我覺得我錯了,他瘋起來確實比誰都瘋。看到斑爺銷魂的坐姿和妖嬈的黑絲,我更加堅信了岸本要把所有傳說中的人物踹下神壇。斑爺不愧是團扇家的老祖宗,在這方面也是卓爾不群獨領瘋騷。
把火影里的反派拉出來排排坐,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水木是那種最單純的壞人,如果說做壞事有什麼動機,那就是自己的私慾。然後的我愛羅,是經典款的「受了刺激心理變態」的小孩。曾經純真善良過,但是因為受到了傷害,所以變成了殘忍嗜血的殺人狂。我愛羅在心理刻畫上的深度比水木深了不是一點點,但是我愛羅的案例主要聚焦的還是個體的體驗,雖然也涉及了忍界的黑暗,但是更多把這種罪惡集中在了風影身上,
並沒有上升到世界和平的高度。
後來長期活躍在火影舞台上噁心人的大蛇丸,比我愛羅更進了一步。關於他小時候受過的創傷,雖然我們都知道肯定有,但是只是輕描淡寫的提到過。大蛇丸更多是作為一個瘋狂科學家存在,更多的更多是作為一個覬覦佐助身體的變態怪蜀黍存在……如果說我愛羅,甚至是發揮了一下反派作用的寧次,主要體現的還是有數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那麼大蛇丸的案例已經涉及了人與世界的關係。和大蛇丸一夥的兜,也是被大蛇丸蠱惑通過探索世界來認識自
己。但是大蛇丸其實也還是在探索階段,而且這個話題太大,所以這方面基本上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更主要的還是落腳在了佐助上。
後來就是曉眾挨個登場,我們可以說他們故事的展開,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首先被幹掉的飛段和角都,一個被受虐的快感驅使,一個專註於對金錢的迷戀,都是比較基礎的慾望,並沒有上升到「形而上者謂之道」的階段。蠍和迪達拉對於藝術的執著,可以說已經上升到了審美層次,比單純的慾望和快感更具有思索餘地,但是也僅止於此,雖然在蠍的戲份里涉及了親情,也提到了砂忍村的教育問題,迪達拉執意要得到別人的承認,也多少呼應了「得到認可」這個主題,但是並沒有更深入的探討。 鼬和鬼鮫的那段我們是人不是魚的對話,揭示的是火影里比較主流的人生觀,畢竟鼬多少也算是岸本的代言人。這裡就涉及了人生價值及其實現方式的問題,很有思索的價值。再加上鼬作為標準忍者生存範本的一生,以及鬼鮫的過去,都讓我們見識到了忍者制度的殘酷。也使得人們的眼光能夠擴展到更廣闊的空間去,不過這個時候具體的解決方法還是沒有的。而小南和長門的經歷,已經不單是個體的快感或者執念或者價值的問題,而是如何去改造這個世界。如何達成世界和平。雖然從佩恩的傳道來看,他自己對和平也不一定就是那麼堅信,但是最起碼「核威懾」即使不能治本,也是一種改造方法。黑白絕略去,帶土和他的無限月讀 計劃比「核威懾」更進一步的是這是個自認為可以治本的方案。而且帶土離他的夢想曾經只有不到十五分鐘。實際上發展到帶土這一步,可以說看上去基本到頭了。但是不是,這個時候斑爺殺出來了。為什麼同樣是月之眼計劃,斑爺能夠成為比帶土更深入一步的boss?
因為斑爺是個更專註的反派。鳴人和不少人說過「你和我很像」,不過和他最像的還是帶土。帶土身上糅合了熱血漫男主、言情男主、救世主、反派大boss等一系列特質,捨己為人小天使的過去雖然他想拋棄,但是要說完全不會對現在有影響,也不太可能。所以其實理論上說他是最容易受到鳴人影響的。
帶土的月之眼,與其說是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世界不被破壞,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不如說是為了填補他胸口那個無法填補的空洞,和安慰找不到慰藉的自己。
所以帶土的格局還是小,看他每周在腦內刷女神刷的如此喪心病狂,如果火影停在打倒帶土,也就是打倒了一個試圖用毀滅世界的方式來彌補自己初戀創傷的純情中年男人。
斑爺的拯救世界計劃,可以說混合了他自己的野心和慾望,但是怎麼說也混合的渾然天成。斑爺的心裡有柱間,但是還是把柱間釘在了地上,斑爺的心裡恨扉間,但是也沒有因為這種恨而壞了大事。個人的情感被放在事業之後,斑爺比帶土更老道也更堅定。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斑爺也更享受。
但斑爺要走的這條路確實艱辛,看上去已經失敗過的月之眼,我們為什麼要相信它能夠拯救這個世界?得到了六道真傳的鳴人佐助,現在已經對斑爺有了壓倒性優勢,他即使拿回了輪迴眼,又真的能是他倆的對手么?
岸本讓反派們的夢想和思想一步步深入,但最後總不會讓他們心想事成,因為這樣就相當於否定了主角所追求的和所相信的。但是不管怎樣,讀者可以自己做出判斷,哪怕他們最後失敗了,在這個追逐和奮鬥的過程中所表現出的東西,也仍舊值得我們思考。
輝夜女神的黎明和黃昏。火影里女性角色少,且尤其缺少女性boss。女反派是有的,從第一部里的音忍萌妹子,到第二部里的熟女南姐,雖然用手指頭就能數過來,不過好歹也算是有一定的多樣性。
但是萌妹子也好,知性熟女也好,前者聽命於大蛇丸沒有足夠的自主性,後者的自主性體現在了放棄自己的自主性……總之都是圍著男性角色轉的。而且她們的實力,雖然無法量化吧,但是不管怎樣都比頂級的男性高手的頂級狀態低好多好多好多……
這種情況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變,而且一改變就是大反轉。輝夜奶奶的出現把火影里的女性最高實力拉到了一個喪心病狂,似乎是無人能及的程度。不僅如此,她應該是完全不依靠男人的力量就單槍匹馬的把世界犁了一遍。這樣的偉業實在是讓她那些鬧騰不止的不知道多少輩重孫子們自慚形穢。
火影后期的反派和主角們,可以說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長門是鳴人的表舅,帶土是佐助的堂叔,斑爺是佐助和帶土的祖宗……而輝夜奶奶是他們的祖宗。如果說岸本就喜歡在火影里大圈套小圈的搞輪迴,從來處來,往來處去,那麼由斑爺到輝夜奶奶,也可以說是一個回到原點的過程。
斑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雖然比較偏激,但是確實說到了點子上。而他用把自己逼瘋的勁頭搞的月之眼計劃,也可以說是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看上去最靠譜的一個辦法。然後岸本告訴我們,真正的月之眼,就是把大家都變成神樹的肥料,而且這個餿主意已經有人付諸實踐過了。
斑爺的道路、柱間的道路,其實說回來也就是輝夜奶奶的道路和六道的道路。同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後來也許還會繼續發生。
這就像是個透明的籠子,有的人在裡面渾然不覺的生活著,有的人意識到了他的存在但是還是與現實妥協,而有的人奮力去打破牢籠,那些要打破牢籠的,大部分失敗了,有的成功了,然後成功的人懷著評定亂世的心,為大家建造了另一個透明的牢籠……以此類推循環往複。
所以越到後來火影就越像一個無解的謎題,意識到了問題、想要解決問題,但是翻來覆去卻發現解決問題的方案只是在兩個極端之間搖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做到標本兼治。
就挖掘深度來說,其實到帶土和斑爺的時候就已經超出了一般少年漫通常會涉及的程度。可以說在「現實」這個層面,已經深入的過分了。然後這個時候,岸本開始給大家講神話故事,而且本來就抽象的戰場也愈發抽象,那顆會開花的樹多麼像生殖崇拜,輝夜奶奶和她兩個不知道爹是誰的兒子,多麼有母系氏族殘留神話的影子,兩兄弟生生世世的糾葛多麼的纏綿悱惻……一下子從大實變成了大虛,到處都給人一種「這是另一個世界吧」的感覺。而且六道講的故事,以及斑爺和輝夜奶奶的重合,讓關注點又從世界和平的夢想轉移到因為得到力量而變得自我膨脹的話題上去了。也許岸本這回還會「避重就輕」的把大命題大而化之為對個人心理健康的探討。
輝夜奶奶作為斑爺之後的反派,同時也是火影可追溯歷史裡的第一個「反派」,她的再次出現,會把這個世界帶到何方呢?
既然NARUTO叫NARUTO,那輝夜奶奶說不定還是避免不了再一次的失敗。
岸本齊史是個非常注重日本歷史文化傳統的人,這從他在漫畫中引入的日本傳統神話傳說就可以看出來。作為日本文化的及其重要的一部分,武士和武士道是日本流傳已久且發展不斷的強大文化和文化理念。然而《火影忍者》這部漫畫卻出奇的並沒有在這方面給予漫畫角色過多的描寫,當然岸本是不可能不去闡述自己關於武士道的理解的,雖然真正的武士角色在漫畫中只存在三船一個,但是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我們從「鐵之國」的描述就可以粗略的了解岸本的武士理念。
在漫畫中,武士階層是一個確實存在、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幾近消弭的團體。因為岸本強烈的表現著時代的發展,作為不適合時代的東西,武士的消弭可謂是必然 的。鐵之國作為一個殘存的武士群體,仍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在岸本看來不過是對於武士這個階層的一點致敬罷了,所以鐵之國成為了一個中立的、閉關鎖國的團
體,他們不接受新文化、不改變群體觀念,在大國的爭鬥中憑藉中立國的地位苟延殘喘。然而時代的衝擊是不可能給一個中立國一點點的休憩的機會的,所以作為一個隱喻,三船這個人物的刀便在和山椒魚半藏的斷了。
可能是岸本確實不是很喜歡武士這個階層,因此就算是鐵之國的武士,也仍然在自己的傳刀法中加入了查克拉運用。有時候感覺岸本對於武士的理解很類似於經典電影《最後的武士》,他所要宣揚的是那種武士作為一個階層即將泯滅,而武士道文化卻必須傳承下來的趨勢,因為文化這種東西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即將消失的東西,
而文化本身也是可以在歷史的過程中經過淬鍊的東西,正如《最後的武士》中阿湯哥憤然穿上古代的甲胄與明治維新後的日本新式軍隊一決高下一樣,已然落後的三 船也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開始了自己的信念之戰。
「為貫徹信念現身,磨練自我之人,將被視為英雄,為後世傳頌」,三船在和山椒魚半藏的第二次作戰過程中,將武士道文化以一種普通的、常人可以理解的方式闡述了出來,他把武士道那種近乎頑固的武士精神解釋為頑強的信念和不斷的磨礪與超越。正如同《最後的武士》的結局阿湯哥帶著日本刀面見了日本明治天皇一樣,武士道這種東西中精華的值得淬鍊的東西完整的傳承了下來,因為這種「信念」和木葉的「火之意志」,以及鳴人的忍道何其的相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武士道和忍道其實根本沒有分別。
雖然日本是作為一個小國家而存在的,但是作為一個歷史同樣悠久的國家,日本在歷史中雖然閉關鎖國但並非沒有一點的文化價值,上文所說的武士和武士道文化便如此。《火影忍者》在引用日本神話故事這一方面非常的出色,那麼關於日本歷史,這部作品也不會忽視,因為篇幅的限制,本文就粗略的為您解讀一下這部作品,主要以對比為主。
1、混亂的戰國時代
談到日本歷史,可能隨便是什麼人都能想到的就是戰國,日本戰國時代是一個類似中國「春秋戰國」和「五代十國」的時代,諸強林
立、豪強割據。諸侯為了擴張領土和爭霸不惜連年發動戰爭,是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值得一提的是,日本諸侯爭霸的戰國時代一個鮮明的特徵就是以宗族為團體、 宗族對抗為主體的紛爭,我們看上圖,日本在戰國時代湧現出來的各色氏族團體甚至到了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
宗族目標第一的傳統在《火影忍者》這 部漫畫中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宗族體系在這部時代特徵及其明顯的漫畫中體現的也非常明顯,其中以宇智波斑為首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柱間為首的「千手一
族」的恩怨體現的最多,不過其他家族的描寫也非常的明顯,比如以鹿玖、丁座和山中亥一為聯盟性質的「豬鹿蝶」組合家族、猿飛日斬為首的「猿飛」一族、已經 滅亡了的「漩渦」一族、君麻呂的「輝夜」一族等等。當然由於《火影忍者》中已經確立了更為穩定強大的一國一村制度,所以這些家族式的對抗變成了家族之間配合、以國家使命為主體的對抗模式。
然而漫畫中也提到了千手柱間之前的混亂的戰國時代,按照自來的話來說,那是一個效果林立,紛爭不斷的時代,按照日本以氏族對抗為主體的戰國時代來看待的話,實際上可以很清晰地聯想到千手柱間之前的時代應該也是混亂的氏族對抗。
2、從日本史來看,雖然戰國時代是極其悲催的亂世,可是統一依然是一種主旋律,長時間的戰亂之後,終於出現了一位聖人,這就是日本歷史上極具盛名的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是活躍於日本安土桃山時代的戰國大名。信長將自己所在地改名岐阜,開始用「天下布武」印,日後以岐阜為根據地,展開往後長達15年的統一日本之路。不過由於明智光秀的本能寺之變,織田信長最終死去,之後統一日本的大業被豐臣秀吉幸運的竊取。
那麼《火影忍者》中的宇智波斑便是和織田信長類似的人物。憑藉強大的武力,宇智波斑將各個忍著族群歸於門下,開始了自己統一忍界的計劃,不過,和織田信長不同,宇智波斑還
沒有達到那種一枝獨秀的地步,最終他遇到了同樣強大的千手柱間,最終被迫聯手,不過宇智波斑統一忍界的心愿已久未已,後來還弄出了「月之眼」。
當然可能來拿宇智波斑與著名的織田信長來比較可能會引來非議,不過兩者很類似的就是「天下布武」的理念、統一「世界」的夢想、還有師出未捷身先死的遺憾。
3、明治天皇是日本歷史上著名的人物,其著名不是織田信長似的天下布武,而是根據時代的革新,雖然這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被迫進行的,不過仍然對於日本的歷史進程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其領導的「明治維新」是日本現代化進程的重要一步。
我們再看千手柱間,同樣也是一位變革者,因為千手柱間提出了現在穩定的一國一村制度,結束了戰國時代、平分了九隻尾獸,因此火影的歷史可以明確的氛圍千手柱間之前和千手柱間之後,因為他是一位變革者。
4、武士忍者
武士階層是戰國時代的重要標誌,作為戰國時代各大名可以利用的武力手段,武士是重要的工具,因此武士的進程便代表了日本戰國歷史。
忍者這個階層也是《火影》中作為重要的力量,延續自戰國時代,隨著千手柱間的時代開創仍然沒有落伍,當年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的時候,岸本明顯的把忍者服裝設計成了日本戰國時代的服裝。
世界秩序的形成:忍者的產生要歸結到千年以前六道仙人的傳道。然而六道仙人只是完成了將社會導向忍者社會的轉變,卻沒有建立強有效的社會秩序,因此,六道仙人死後,忍者社會在經歷了千年的戰國時代之後,終於迎來了一位聖人,這就是千手柱間。
其實千手柱間當時完全有能力完全平定戰國時代,建立起一個統一的世界大國,不過柱間可能是堅持「和而不同」的理念,所以他最終選擇在平定戰國時代之後,建立一國一村制度。其他國家紛紛效仿,於是這種制度開始慢慢 在忍者世界普及,最終形成以五影為首、五大國為主體的忍者社會秩序,隨著一國一村制度的普及,戰國時代徹底終結,忍者社會秩序開始慢慢穩定下來,忍者作為
國家力量擔負起了除宗族之外的國家意志。忍界雖然還存在以村子為單位的對抗,但是前所未有的和平卻以不可逆轉的情勢慢慢到來。
千手柱間所作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劃分尾獸,將尾獸按照國家實力的強弱,平均劃分給各個國家,以達到相互的制衡。各個村子開始研究人柱力系統,並且開始探索有效利用尾獸的力量。
隨著人柱力系統的完善,五大國平衡的局面開始形成,漩渦一族為主體的渦之國開始與木葉結盟,漩渦一族的漩渦水戶、玖辛奈和鳴人都成為了人柱力,不過後來渦之國被滅國,這是後話。現在木葉忍者服兩臂和背後的紅色漩渦狀標記就是漩渦一族的標誌。
至此,忍界的社會秩序基本形成。當然了,這個和平由於人與人之間的猜忌而顯得尤為不穩定,於是爆發了戰爭。
在火影中有四次戰爭如雷貫耳,這就是前三次忍界大戰和正在進行的世界大戰,這四次戰爭每一次都給忍界帶來了巨大的變化,其進程也是非常複雜,每一次都誕生了各種英雄。
作為歷史的一部分,兩次世界大戰是每個人都非常熟悉的部分,兩次戰爭給人類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兩次大戰合計傷亡數億人。
其實探討戰爭的根源,其實無論是作為漫畫的火影,還是現實中的兩次世界大戰,其源頭都是一樣的。
1、世界的規則性。
這個辭彙可能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什麼是規則性?其實這是一個相對於混亂的辭彙,是指世界各國的國家體系已經基本穩定,這時候國家內部的矛盾會平定,而國家
作為一個整體被推上了國際舞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資本主義早已經擴展到其他國家,英日德法美這些國家早已不像中世紀那樣內憂外患,於是國家力量變成了主 要力量。
火影中的五大國亦是如此,戰國時代之前,諸侯林立,紛爭不斷,但是由於各種勢力的劃分,世界性的大戰反倒是沒有了可能,當千手柱間平定戰國時代之後,這種內部爭鬥的火焰漸漸消失,那麼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動的野心。
2.力量的成熟與強大
世界大戰之前,兩次工業革命給世界其他國家帶來了經濟、軍事實力的飛速成長,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坦克、飛機甚至航母等各型武器被投入到戰場,這些力量都是國家之間開戰的推動者。
同樣五大國之間肯發動戰爭也是因為武力的強大,中忍考試時候的開戰不過是因為依靠我愛羅人柱力的力量幾次忍界大戰的基礎都是忍者能力的提升,而這些作戰方式的奠定則要追溯到第一次忍界大戰。
3.自私之心與缺少共識
自私之心恐怕是所有戰爭的根源,因為當國家力量成為主要力量之後,國家間的利益就成為了爭奪的焦點,從原因上來說其實根本不難理解,因為為本國人民爭取生存土壤恐怕是所有國家力量所追求的。
而缺少共識使得別國人的生存與自己處在一個絕對無關的地位,因為共識的缺少帶來的是如同長門彌彥所說的「不知曉痛苦」。「大國之間的和平是小國的災難」,一邊的人民水深火熱、另外一邊的人民歌舞昇平,於是這種不平衡就導致了戰爭。
說到《火影忍者》這部漫畫的構架,其實我一直想讚揚的是岸本嚴謹的邏輯和驚喜的刻畫,因為火影忍者的世界觀並不龐大,但是卻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岸本為我們構建的是一個完整的包括行政、宗族和國家為單位的系統,那麼這個系統到底是如何的細緻,我們來看一下:
我們知道,一國一村的制度是開始於千手柱間,他的任務就是尤為的重大,在戰國時期,忍者是以「宗族」為團體進行組合的,現在把這些宗族聯合起來,為了國家意志而行動,就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了,不過千手柱間完成的不錯,或者再加上他弟弟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努力改良,一個以「火影」為領袖的龐大的忍者團體開始形成、並且逐步成熟與完善,以至於到四代火影時期,這個體系已形成了類似類似法律一樣嚴格的系統。
通過木葉的基本體系,可以看出來木葉忍者系統的基本結構,首先木葉所有的忍者都直接或者間接聽從大名的命令,大名是國家事實上的最高領袖;其次,火影是木葉名義上的最高領袖,統帥著上忍、特別上忍和暗部,但是木葉也存在以團藏為首的、相對於火影的鷹派組織「根」;另外火影還必須參考三位長老的意見(團藏、水 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此外由於宇智波家族的特殊地位,千手扉間以及之後的時代裡面,木葉專門成立了宇智波家族為成會的木葉警衛部隊,這隻部隊名義上是受火
影領導,其實是受到木葉的孤立,後來宇智波一族被滅亡,木葉警衛部隊也自動消失。
除此之外,木葉還擁有暗號部、拷問部(隊長伊比喜)、精英上忍(隊長鹿久)、情報部(隊長山中亥一)等種類完善的職業部門,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國家的完善結構。
團藏死後,木葉商量下一代火影人選時,中間的是大名,右側前兩位是長老顧問水戶門炎和小春,中間空著的座位本來是團藏的,接下來是暗部忍者隊長,最後是木葉的上忍隊長鹿久。這個座次其實就顯示了《火影忍者》的完善國家結構:
(1) 木葉已經形成一套完善的、行之有效的行政命令系統,一旦火影有不測,大名、長老顧問、暗部隊長和上忍隊長將共同決定下一代火影或者代火影的人選。
(2) 暗部隊長和上忍隊長都擁有極高的權力和信任度,所以可見「見不得光」的木葉暗部其實在忍者體系中具有無比重要的作用。
(3) 木葉人才輩出、在實力上也擁有像卡卡西、凱這樣的精英上忍和准影級實力者,可是上忍隊長竟然是鹿久這樣一個實力並不出眾但是謀略過人的人選,由此可見實力並不是火影體系的最需要一環,統領大局、排兵布陣的謀士才是主導村子運行的中樞。
村子其實就是忍者家族為同一個目標而統一的綜合體。那麼忍者體系就是把這些家族按照能力劃分到不同崗位,比如排兵布陣的鹿久和鹿丸、擁有感知能力
的山中一族則構成了情報部隊、犬冢一族的人則構成了追蹤部隊,此外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木葉的豬鹿蝶在木葉的幾乎是最重要的崗位構成了忠誠的火影保護團體!
記得丁座曾經跟丁次說過,豬鹿蝶三個家族訂立有盟約,三個家族必須要世世代代互相聯繫,那麼豬鹿蝶為何要存在?這樣的家族結盟有什麼意義?《火影忍者》並沒有給我們多少直觀描述,然而我們還是可以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到線索,忍者學校分班的時候,豬鹿蝶新一代被放在了一個班,而且這個班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三代火影的兒子猿飛阿斯瑪。
我們知道豬鹿蝶自從木葉建村就開始成立,並一直代代延續至今,老一代的豬鹿蝶甚至成為了木葉最為關鍵的部門首領,由此看來,豬鹿蝶是木葉強化領導力量的核心
團體,他們是火影的忠實護衛者,也是火影意志的最直觀傳達者,也是保衛村子的最中堅的力量,也是火影政治鬥爭的工具。
說完了豬鹿蝶,再順便說一下其他種族,由於木葉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沒落,木葉其他秘術種族顯得越發的明顯,這之中以三大瞳術之一的日向一族(日向日足、日向寧次、日向雛田)、犬冢一族(犬冢牙)、油女一族(油女志乃)最為的閃耀,這些宗族在幾十年的發展中,已經形成了能夠與其他宗族的成員相互配合實現提高任務效率的作用,岸本在佩恩一戰之後,為我們展現了這麼一隻怪異但是有效的合成隊伍:搜索宇智波鼬的行動中就結成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班級這支隊伍包含了犬冢一族、油女一族和日向一族,這也是木葉宗族綜合起來共同行動的典型。
其實火之國作為五大國的最強者,木葉也自然是其他忍者村效仿的核心,那麼其他國家也必然存在宗族相互配合的情況,捨棄了相互廝殺的宗族團體而形成以村子為主體的脈絡之後,火影世界的一國一村制度發展到了極致,忍者體系也接近於完善。
火影忍者疾風傳中一個隊伍不大但是極具威脅的組織「曉」是主要的敵人,這個在現實世界中如同恐怖組織的東西卻在火影中成為了一個光鮮的存在,那麼這個組織曉是為什麼存在,它存在價值是什麼?
隨著五影會談的開戰,這個目的浮出水面,原來是和平年代的到來隨之而來的便是國家力量的需求的急劇減少,於是隨著國家力量的急劇減少而來的威脅就是國家保護
力量的減弱,國家可以依靠的力量減少之後,國家安全就又開始日益加劇,於是所有的國家集團開始向外尋求「僱傭兵」組織,於是「曉」這個集團就粉墨登場。
其實岸本這個組織的來源非常的有深意,恐怕世界上所有的各種恐怖集團和傭兵組織其實都根植於經濟基礎上,整個社會對於傭兵組織的需求造成其力量的龐大,最後形成了世界性威脅。
千手與宇智波一族的恩怨的原型是日本歷史上著名的兩個忍者流派:甲賀流與伊賀流。
甲賀世代與伊賀並立為最強的忍者眾.其 實兩個忍者團體本為一族,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演化為為兩個忍者集團,這裡要注意當時還有其他的忍者集團,但是實力最強、最有名的依然是甲賀與伊賀,這一點跟火影裡面如出一轍。後來甲賀投靠了圖謀天下的織田信長(織田信長和宇智波斑類似),這之後甲賀迅速發展,並趁伊賀遭到屠殺之際(很像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一度有獨霸忍界的趨勢。然而,這種趨勢隨著1582年織田信長在京都被部下謀殺,織田家四分五裂而停滯。但憑藉這10年的積累,甲賀依然可以在日後德川幕府的時代與"御用忍者"的伊賀分庭抗禮。
無論是漫畫里還是其他藝術作品中,總有那麼一些傲世狂魔認為自己獨一無二想要改變世界。在《火影忍者》裡面,想改變的世界人大致有這麼幾個,
大蛇丸,佩恩(長門),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還有我們的太子鳴人。
然而改變世界的方案又大致分為四種,
A,推動風車,圍點打援。
這個方案代表人物自然是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大蛇丸。大蛇丸當年攻打木葉的原因,貌似並不是當初他所說的復仇什麼的,後來想想也對,蛇叔作為火影第一科學家,怎
么會因為搞科研被老師罵就回去攻打村子呢?醉翁之意不在酒,蛇叔後來回憶說,他是想通過攻打木葉這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標誌(有點類似於《V字仇殺隊》裡面 炸國會大廈那個行為),豎起大旗,來推動忍界這個大風車旋轉,進行變革。
但由於蛇叔對於這件事很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總的來說,他至少沒打算把人都殺光。。。
B,通過尾獸製造人間兵器,通過恐懼控制人心,通過部分犧牲換來全局的和平。
這個方案的代表人物是佩恩(長門),而這個方案很明顯是取材於美帝對日本廣島長崎的核打擊。其實不得不說,這個方案不僅是我們人類很喜歡用的一種,也是許多
電影小說等藝術作品中常常採用的方案。首先通過收集尾獸(可以理解為一種資源或者力量),製造出人間兵器(類似於核彈甚至更強),通過這個兵器在瞬間讓以 億為單位的人(大部分是無辜的)死亡,對全世界產生巨大的震懾力,人們便會感到恐懼並相繼臣服,然後藉由這份恐懼,實現對人類的統治。當人們的痛苦減輕
(好了傷疤忘了痛),開始產生反抗情緒時,再用同樣的方法讓人們再一次感受絕望和恐懼,也再一次選擇臣服。以此來取代混亂實現和平。
乍一看這個方案好像是可行的,但其實是因為我們在考慮全人類這個大體的時候,忘記了每個單獨的個體(類比我們社會主義推崇的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以及失敗的人民公社
化)。首先,人類這個大體是如何組成的?沒錯,其本質是由無數個「我」來組成的,而這一個個的「我」都是單獨的自由個體。我們不能因為有無數個「我」而忘 記了一個單獨的「我」,因為沒有「我」,就絕對沒有「我們」。這不僅僅是個體和團體的關係問題,更關乎到一個人最基本的權利問題。
人權中最根本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生存和發展,每個人都必須尊重這兩點。如果我們贊同佩恩的這種部分犧牲換來全局和平的方案,也就代表著我們默許了他人以某種概率(或許
被人間兵器殺掉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但再怎麼小的概率,也永遠不等於0)去犧牲我的生存和我的發展。某種程度上說,當我們贊同這種方案的時候,也就是我們
否定了自己的生命和我們的基本人權的時候。所以,作為一個最基本的人,這個方案只有偽和平主義者才會這麼做。
C, 製造大型幻術,讓人們永遠活在一個沒有痛苦的夢裡。
這個方案的代表人物是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恩,其實他們兩個都是為愛痴狂的人,也應了岸本對於宇智波的設定--心中的愛最深沉的一族。帶土為了心愛的女 人,願意犧牲掉一切;而斑,為了自己心愛的族人,願意犧牲掉一切。他們兩個共同的目標都是通過無限月讀這個大型幻術,讓全人類都沉睡在美好的夢境里。
夢境當然是美好的,但如果作為一個自由的個體,我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再美好的事物又能如何呢?或許有的人的確偏愛幸福的夢境,但
我們不能因此而剝奪其他人追求和選擇真相的權利。如果我們被迫接受這個美好的夢境,那麼或許我們會變的夢境般的幸福,但卻是不自由的,更可怕的是,我們可 能還無法意識到自己是不自由的。
當然了,以上的理由岸本老師可能覺得少年JUMP的讀者大多想不到,所以岸本乾脆設定中了無限月讀的人會享受不太漫長的夢境,直到體類的查克拉被吸干,然後成為沒有思維的白絕。
D,希望
沒錯,火影作為一部少年漫,主角改變世界的方案就是希望。
鳴人永遠相信著人性本善,他相信一切都在慢慢變好,他相信他能通過努力去為世界帶來更多的美好。
自來也曾經和鳴人說「我相信人與人之間互相理解的時代終會來臨。」一開始的鳴人根本不了解這句話的意義,長大一點後的鳴人,以為自來也所言之重點在於人與人之間互相理解,但最後的鳴人明白,自來也真正想說的是,希望是個美好的東西,它值得我們為之努力。
佩恩和帶土之所以被鳴人說服(嘴遁),也是因為他們在最後發現了自己思維的局限性,於是選擇了相信鳴人,而那時的鳴人,代表著的就是希望。誠然,無論是火影的世界,還是我們的現實世界,都是如此的殘酷,到處都是痛苦,但從古至今,有多少偉人忍耐痛苦繼續前行,他們為了改變這個世界心甘情願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上面的ABC三種方案,都是想通過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去徹底改變世界的,但改變世界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俗話說,好事多磨。如果你想讓這個世界美
好那麼多一丟丟,那麼可能就要我們奉獻掉整個年華;換句話說,我們奉獻了整個年華,這個世界也只會美好那麼一丟丟而已,別太貪心了。
我們每個人要做的,就是相信希望,相信它,並為之努力。
相信希望,相信這個世界一直在一點點的變好。
五影會談這個篇章很有意思,表面上風風光光和和平平的和談其實底下暗潮湧動,就算是互相聯合的會議,也因為雷影的一拳而暴露了本來的面目,這也是真實世界的縮影,因為根本不存在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不過我還是喜歡五影初次會談時候初代說的那些話,那就是我的夢想。
尾獸的存在由於千手柱間的存在,變成了威懾與平衡的工具,也因為尾獸的力量制衡,大國之間終於走向了和平,然而世界是複雜的,就算是再好的計劃也會出現意
想不到的變化,和平給了太多國家充足的時間來前進,同時因為人與人之間始終的不信任,國與國之間總是開展各種不同方式的爭霸,於是尾獸兵器這個光鮮的玩意 兒閃亮登場。其實尾獸兵器是現實世界中「核力量」的體現,他們一樣具有巨大的威懾力,同時和平對於他們也存在著極強的我依賴性,因為大國之間力量的制衡目前來看是唯一可行的和平方式,但是這種方式始終是建立在武力方式上的,這種岌岌可危的和平很有可能隨著想不到的局面開始發生破壞,因此,人類始終生活在核恐怖之下。
五影會談每個影身後的光線的旗子都只不過是蠢蠢欲動的爭鬥的遮羞布,貌似和平的會談暗藏著殺機,這是真實社會的寫照。
飛段角都這兩個人的名字來自於將棋中的飛車和角行,而此外阿斯瑪在和鹿丸較量的時候說過自己是銀將,而鹿丸是桂馬。角行和飛車走法和國際象棋裡面的車相同,都是橫衝直撞的類型的,顯然,岸本齊史設計他們為有勇無謀的形象。
銀將是衝鋒陷陣的類型,而桂馬的走法則比較靈活。阿斯瑪的將棋其實就宣告了戰鬥的結果:跟角都和飛段打勢均力敵的正面戰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桂馬行走靈活,必須要靠戰術來完成狙殺。
結果我們就看到了:這一戰實際上是一場巔峰的高智力大比拼鹿丸的步步為營對抗兩人的橫衝直撞,這一戰把鹿丸的戰鬥智商發揮的淋漓盡致!
火影一個突出的特色就是眾人在面對宿命的時候各自不同的態度,目前火影為我們展示的,有三種類型的宿命:預言、時代以及境遇。
預言簡單的說就是大蛤蟆仙人的預言,目前只對自來也和鳴人說過,這兩個預言左右了兩個人的一生。說實話岸本齊史可能真的是一位嚴格的宿命論者,因為他在作品裡面關於預言的內
容呈現不可抗逆的壓倒性,而火影中的人物面對預言的時候想到的往往不是抗爭,而是爭取去實現這個預言,因此,才有了自來也的周遊列國,才有了三位命運之子 的相互碰撞。境遇指的是每個忍者遇到的因素,這些因素因為忍者世界的殘酷而變得沒有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於是很多人悲劇了,很多人埋怨這個無言的世界,戰爭摧毀了人性,就連帶土這樣的純潔的孩子都在崩潰了世界觀之後成為了境遇的附庸,轉而用暴戾的方式對待這個世界,很多鳴人般的人最終逝去,唯有堅持自己忍道的鳴人依舊前行。
很多漫畫都存在一種時代的新舊交替,因為新老交接是漫畫的的一種通常的思路,漫畫是給年輕的人看的,是激勵一代人的作品,作為熱血漫畫,《火影忍者》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它所強調的不是格式化的新一代取代舊一代,而是代代相傳的火之意志,時代的交替和忍界的前進非常之明顯:三代火影的死是火影「代代相傳」這個概念的首次提出,三代火影在這裡為我們展示了火影的一個及其重要的概念「火之意志」: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在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讓新的樹葉發芽
。
角都是一個曾經跟初代戰鬥的人物,因此在角都眼裡,無論是卡卡西還是鳴人都只是個小孩,而在卡卡西和鳴人眼裡,角都只是個與時代脫節的老頭,岸本通過角都這個角色跟我們展示了他的時代關,時代在前進,是年輕人的天下,與時代違逆,都終究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看著鳴人的成長,就算凱這樣的熱血大叔,也開始感覺時代的步伐了,實際上岸本一直在向我們闡述一個觀點:時代的步伐是不可抗逆的,任何人都沒法阻止,任何想要阻止的人都必定會被滅亡,就算是宇智波斑,因此雖然現在的宇智波斑風風光光,實力逆天,其實其結局必定是悲劇的,因為這不是他的時代,他的時代已經過去!
有時候感覺《火影忍者》就像一個不斷被思考的哲學命題,這三句話幾乎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內容,這句話同時決定了一個忍者一生的命運,一族是何物、村子是何物、忍者又是何物,這個命題隨著思考的不同會把每個個體導向不同的方向,於是有人維護村子維護了一生、有人開始追求忍術的真理、有人開始尋求羈絆、有人尋求認同、有人出走叛逃、有人建立龐大的組織公開向忍者世界宣戰...
終究何時才能夠真正認識這個命題?是斑的月之眼裡面的烏托邦?是火之意志?是《根性忍傳》?是世界統一?還是走向人與人互相認同的新時代?或許這個命題永遠不會有解釋,因為人性的自私終究會把這個羈絆撕扯的七零八落,但是這是根本無法抗拒的命運,忍者們只能一直走下去,在他們認為正確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火影中包含了夢想,作為火之意志的一部分,「成飛火影」這一點可能是幾乎所有忍者的共同之處。然而這個夢想代表的是什麼?地位?努力?目標?恐怕只有死亡而已。
夢想很美,然而真正的實現卻絕非易事,成為火影的道路歷經坎坷,就算完美如水門一樣忍者的在成為火影之後也迅速的凋零,然而這個夢想依然如同循環一樣,生生不息。
火影的結局雖然平凡,卻是我最希望的結局。
我們感受到火影中感情的溫馨、濃烈、美好,但實際上當我們感受到這些的時候,大多都是在經歷了失去之後。
從敘事來看,是猝不及防的生死別離在前,曾經的歲月靜好在後。
所以兩相映照,悲處更悲,樂處也悲。
水門和玖辛奈在出場之前已經死了,琳在出場之前已經死了,斷在出場之前已經死了,土哥在出場之前已經「死」了……很多人沒有出場就已經死了。我們看到了他們,是因為還有人在思念著他們。而我們看到的越美好,就更加強烈的感受到現實的悲哀。
所以就有了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對於觀眾讀者來說,你是什麼樣的並不只取決於你做了什麼,也取決於別人為你做了什麼,別人對你的愛,就像你對別人的愛一樣,也
成為了你作為一個人物的一部分,有時候甚至是絕大部分。因為大家看那個人,其實並不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視角,而是籠罩在愛與溫情的氛圍里,這種光芒掩蓋了太多的瑕疵。
火影呈現出的百態眾生,很多正是依靠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聯繫與互動表現出來的。而這也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是他本
來就有一個本質?還是取決於他和不同人的關係、扮演的不同角色?在不同人的面前,會說不一樣的話,會有不一樣的表情,也會做出不一樣的事情。而這所有的一 切,哪怕看上去格格不入,也都是人物切實的側面。
這也是火影讓人印象深刻的一個地方,人們往往並非生來就如何,而是遇到了不同的人、經歷了不同的事,變成了後來的樣子,也許複雜,也許矛盾,但那就是你。如果你足夠幸運或者說足夠不幸,遇到一個你將靈魂和自我託付於他的人,那以後的生命,也許就註定
要滿是甜蜜的痛苦。因為悲歡離合總無情,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人最苦離別,最恨離別,但又不得不別。
於是又回到了這篇的原點,在經歷了離別之後,哪怕感受到徹骨的疼痛,也仍舊要帶著傷痕前行。這種思念和失落,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一切事物都處在聯繫之中,人也一樣。不能想像一個人,會脫離人群,脫離交流,脫離相互影響。過去經歷的一切,遇到過的人,造就現在的樣子。
愛真是個絕妙的素材,首先,愛能夠擾亂人的理智,從而成為幾乎所有不合理劇情的合理解釋,其次,愛讓人甘心忘我,從而衝破趨利避害的本性,體現出我們稱之為「崇高」的利他主義和奉獻精神。
但是愛又是無影無形的,於是看到新的故事時,我們就只能將它拖入熟知的框架里,通過調動已有的感動來認識、體會它。
不過我們要知道,不同人的知識儲備和情感取捨是不同的,比如深受言情小說熏陶的菇涼可能會更傾向於把看到的愛與情都放到言情套路里,而對此不甚感興趣的漢子們,則可能更多的把自己的經歷帶入進去。奉獻、付出、守護,哪怕你一直追逐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影,仍舊不問回報不計得失。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通過二代土影大野木的一段回憶,岸本為我們展示了初代土影所講述的一段富含哲理的話,初代土影把大野木細心打磨的一塊石頭給扔掉了並且說:「石頭隨便換一個也沒人知道,關鍵是你的內心」。
人面臨壁障的時候往往會找借口推卻掉,而且從此再也沒有重新撿起自己的機會。人的意志是由自己內心決定的,如果沒有內心,那麼你撿起來的就只是一個皮相而已,而這個皮相本就是一個無差別的存在,就像「石頭隨便換一個也沒有人知道」一樣。人若無心,就會失去自我,這是石頭箴言告訴我們的哲理。
所以我們需要從內心之中撿起曾經被丟掉的自己,找回自我,儘管這種堅持會面臨更大的困難,但是如果不撿起自我,存在也是毫無意義的。大野木幾十年前在宇智波斑的面前最終放棄了,而幾十年後他又尋找回被丟掉的自己,放手與宇智波斑一戰。
崩潰了世界觀、墮入黑暗的帶土最終向木葉出手,這裡有個特寫:帶土站在木葉影樓之外的一個柱子上面,而這個柱子上,兩年修行回來的鳴人恰好也站過。
相似的人走向了不同的結局:歸鄉的不僅只有遊子,還有叛忍;站在高處俯視一切的不只有英雄,還有毀滅者。堅持與執念事實上只有一步之遙,忍者的道路是無比的坎坷的,由此想到鳴人的道路其實坎坷不已,一路走來這才感覺無比的艱辛。
四戰中,兜與佐鼬一戰從根本上來說其實是尋求自我存在感的一次掙扎,大蛇丸死後,兜缺失了自己的存在感,於是他把大蛇丸的細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他甚至繼續走著大蛇丸的路,追求六道仙人的真理,甚至把一眾穢土轉生的人物派上了戰場,左右了戰爭局勢。
這裡看到岸本齊史前後劇情的呼應,這其實是說明岸本齊史的主線和所想要表達的東西一直都沒有偏移,因為在第一部裡面就由鹿丸對丁次說出了這句話:「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人活在世界上必須確立自己的存在,隨波逐流的或者最終只會在行走的道路上踏上不歸的迷途。
天才和吊車尾
一般來說天才和勤奮是一對反義詞,天才和勤奮者的道路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佐助可以一個月就掌握千鳥,而作為吊車尾的鳴人卻需要用千百個影分身同時修行才能取得幾乎同樣的效果,一般來說正常漫畫的套路應該是吊車尾通過修行超越天才,因為幾乎所有
漫畫度表達的是勤奮的重要意義,然而仔細看岸本齊史的設定,勤奮這貨卻因為「忍道」這個概念的亂入而打亂了原本的設定。
火影中的每一個小隊都有一個天才、一個女神和一個吊車尾。於是天才和吊車尾之間的碰撞便成了一個永恆的話題,天才看不起吊車尾,因為吊車尾沒有資質,可是當吊車尾追趕上來的時候,天才卻會產生各種反應,所以,火影的羈絆中間,便有了一絲對比的眾生相。鳴人憑藉自己的實力最終戰勝了作為天才的寧次,而且帶來了寧次的最終改變,也贏得了寧次的尊重,鳴人的超速成長使得佐助的自尊心產生了嚴重的失衡問題,這時候的佐助選擇了跟鳴人單挑的做法,可是友情已經崩壞,「終結谷」顧名思義,就是一切終結的地方。幾十年前,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此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在木葉人的眼中,這場戰爭是木葉政權的爭奪戰,也是木葉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恩怨以及忍著世界恩怨的「終結」。於是為了紀念此次戰爭,終結谷巨像被雕刻在瀑布的兩邊。
當然實際情況是另外一回事,宇智波與千手一族的恩怨在此次戰爭之後繼續延續了半個世紀,這之間千手凋零、宇智波遺孤、漩渦一族滅族,就連本來被認為已死的宇智波斑也在戰後苟延殘喘的繼續活了幾十年,直到輪迴眼的誕生與帶土的出現,然而不管怎麼樣,逝去的榮光不能泯滅戰爭的號角,終結谷大戰之中,佐助對鳴人說過:「一流的忍者在交手的一瞬間就互相知道對手的心意」,三年之後,橋下,鳴人把這句話還給了佐助,因為他們都已經成為了一流的忍者,千鳥和螺旋丸對撞的一瞬間,他們已然知曉對方的內心。然而這種「知曉」真的是當他們成為一流忍者才產生的么?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當千鳥在此碰撞上螺旋丸,可曾記得當年一起修鍊的時光?
我們通常的觀點裡面,天才和吊車尾是一個反義詞,吊車尾超越天才的方法只有勤奮,可是我們仔細看《火影忍者》裡面,一切卻不是這樣。
不能使用忍術的小李卻是體術和醉拳的天才,腦袋不靈光的鳴人卻擁有比佐助多得多的查克拉,因為在火影的世界裡面,無論是天才和吊車尾都各自勤奮著不懈努力,沒有人是真正的吊車尾,只有沒有發現自己力量的人,善於發現自己優勢並能夠加以利用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其實,小李的醉拳是目前火影忍者中唯一一個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就掌握的能力,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岸本齊史的天才與吊車尾的界定。
中忍考試第二場,森林作戰之中,鳴人的守護與魯莽的進攻卻在某種程度上震撼了佐助,讓佐助在恐懼的同時鼓起了勇氣。佐助也終於爆發了忍道。中忍考試篇中佐助對鳴人說:「我也想和你過招」,這句話說實話已經代表了一切,作為一個天才,佐助對於鳴人從根本上是不可能說出認同的話語的,因此這一句簡單的「我想和你過招」已經代表了佐助對於鳴人實力上的認同。最終改變一切的是中忍 考試篇的守鶴大戰,鳴人最終因為人柱力的相互理解而爆發了忍道,在眾人驚異的瞳孔中讓數量眾多的多重影分身再次出現,佐助開始懷疑鳴人「還是不是自己認識 的那個鳴人了」。而後鳴人在極限狀態下使用了影分身召喚出了蛤蟆文太則把佐助的這種強烈的質疑心理推到了極致,於是佐助開始懷疑鳴人到底有多強。其實不難理解佐助這樣一個天才的內心,因為佐助的歷程相對於鳴人來說並不幸運,幾年前那次滅族行動使得佐助的心靈上留下了陰影,這種陰影使得佐助的性格變成了冷漠,記得香菱曾經提到佐助的查克拉陰冷無比。
對於佐助而言,殺死鼬幾乎是他存在的唯一一個目的,這種目的推動它在忍者之路上不斷前進,而實際上唯一減緩這種情感的可能是佐助對於目前自己的實力增長存在一種比較滿意的態度,因為佐助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鼬的對手,他的復仇之路還需要時間來慢慢拓展,急是沒有用的。不過讓他改變這種觀點的恐怕就是鳴人這個存在了,作為吊車尾的鳴人最終爆發出了超越天才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佐助對於自己的成長道路開始懷疑,這種懷疑最終因
為鳴人的戰勝而轉變成了一種強烈的不滿,這種不滿使得佐助開始急躁,這種急躁與實力停留不前的矛盾使得佐助和鳴人之間產生了「看不見的裂縫」。於是當再一 次見到鼬的強烈刺激下的佐助最終因為急躁而開始想和鳴人戰鬥,於是「我想和你過招」變成了「你根本碰不到我的護額」,天台上的那一戰其實在中忍考試篇中就埋下了禍根。
更不要說佐助這樣的帶著強烈的目的而存活的忍者了,於是當吊車尾的成長最終超過天才的想像的時候,作為天才的佐助卻又因此感受到了復仇之路的漫長,於是這種感受最終變成對於鳴人的怨念和疏離感,這種感覺為後面鳴人與佐助的決裂埋下了伏筆。
岸本最喜歡的就是把大量的感情寄托在某個物品上面,因為人們經常出現的「睹物思情」的現象,物品便成為了人們心靈永恆的寄託,這個物品可以是一張相片、一本書、一隻打火機,一串項鏈、甚至是一隻寫輪眼!佐井的書,阿斯瑪的打火機,綱手的項鏈,帶土的寫輪眼,「不能完成任務的忍者是廢物,可是拋棄同伴的忍者比連廢物都不如」。人之初性本善,人生下來的一瞬間是沒有原罪的,我們生存與成長的環境以及羈絆因素才是我們未來世界觀的構成要素。人不帶著罪惡出生,但是卻會因為各種理不清的拘束所紛擾,因此每個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走向。
忍者的境遇不同,因而選擇不同,擁有了什麼樣的世界觀,才可能擁有什麼樣的人生。因此我們看到了無數種不同的忍道與忍者之路的差異,然而就如同,自來也的另外一句話一樣,人不管處在什麼年紀,都始終在成長,成長即認識,認識即感悟,感悟即選擇,選擇即和而不同,於是忍者之路便如同爬山虎一樣枝枝蔓蔓都是飄逸。
暗部說了這麼一句話:「忍者之間的戰鬥是不可能這麼長時間的」。說者有心但是聽者無意,不管觀眾們有沒有注意到,《火影忍者》的戰鬥至始至終都是那種「靜若處子,動若飛雷神」的懸疑與震撼。
於是我們看到了三代與大蛇丸那場死亡之戰。三代火影的老練但遲暮,大蛇丸的狡詐與強悍,所以我們看到了三代的「屍鬼封盡」,看到了那句著名的「火之意志」。
於是我們看到了詩意化的終結谷之戰。鳴人與佐助在水面兩雄並起,佐助指著自己胸脯說「高手過招的一瞬間就可以了解對方的心思」,於是怒吼的千鳥和旋轉的螺旋丸碰撞的一瞬間體現在心目中的卻是那個永遠沒法完成的「和解之印」。
於是我們看到了千代與蠍的傀儡大戰。十機操演與百機操演相互碰撞,遮天蔽日的傀儡一瞬間有如天兵降臨,最終蠍因為看到父與母的一瞬間的遲疑最終敗北。
於是我們看到了可謂經典的將棋大戰。不死的飛段和強悍的角都如同將棋中的角行和飛車一樣橫衝直撞,於是鹿丸開始了步步為營的策略大戰,這場戰鬥有如懸疑劇一樣的把人的情緒提升至最高潮,當真相出現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同樣也感到了無可思議?
於是我們看到了佐鼬大戰。佐助和鼬在幻術與現實中來回穿梭,萬花筒和三勾玉相互掩映,究竟哪邊是真相,哪邊是虛幻,被砍中的鼬如同烏鴉般飛散,我們才知道那不過只是幻術而已,如果不是白絕的存在,恐怕我們不會知道其實兩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於是我們看到了自來也最後之戰。決意的自來也憤然潛入雨隱村,與「曉」之神發生了正面的交鋒,自來也無奈之中開出了仙人模式,卻在佩恩輪迴眼的面前最終毀歸大海,但是仙人模式卻最終傳承了下來。
於是我們看到了最為經典的佩恩之戰。想要世界知曉痛苦的佩恩來到了木葉,用神一樣的力量摧毀了木葉,在小櫻的呼喊中,命運之子降臨,這是一場命運之戰,這場戰爭由於天道那飄動的曉之袍和如同上帝般的身影而顯得震撼不已。
於是我們看到了經典的時空大戰。阿飛那句「我贏了」的話尚未落音,飛雷神已至,阿飛已敗,這種電光火石的快感和飄逸的身姿震撼了無數人。
岸本總是喜歡通過鼬這個人物之口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因為這位行走於黑暗中的哲者所表現的豐富認知是一種沉穩與博大的財富。
有時候我會經常性的去思考《疾風傳》的意義,因為疾風傳的存在使得《火影忍者》這部作品無論皮相還是內涵都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正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火影忍者》 第一部里的小屁孩已然成長為承擔忍界命運的關鍵者,仔細想起來其實這也是必然的,因為那場震撼不已終結谷大戰已然將鳴人童年的幻想轉化為青少年的羈絆。矗立在終結谷瀑布兩邊的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的雕像鑒證了這一切,而正如卡卡西所說,今天的鳴人與佐助彷彿時光倒流一般的重現了當年的千手與宇智波,此時此刻
恰如彼時彼刻。
有時候我們在想漫畫本身就是體現漫畫家的思維和認知,如果《火影忍者》反應的是作者的成長觀,那麼《疾風傳》所反應的就是岸本齊史的世界觀了。而這種世界觀卻如同鼬所說的那樣,是一種只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並被之束縛的「現實」,只不過這種現實因為無限貼近於三次元而呈現了一種因為「被束縛」而顯得尤為珍貴的特點——因為此刻二次元正對應著我們所在的三次元。
於是我們看到了《火影忍者》的五大國、五忍村,看到了混亂的戰國時代、平定的忍者時代,看到了偉大的火影、夾縫中生存的小人物,看到了茁壯成長著的「玉」、與世界一起痛苦的佩恩,看 到了完美得不像話金色閃光以及獨自行走在黑暗中的鼬,看到了忍者、種族、以及村子之間的抉擇,同時也看到了那些宿命似的纏纏繞繞理不清斬不斷的羈絆。
於是我們明白了,銀幕不過是一片鏡子,鏡子的兩端彼此映射著不同但是相似的世界,這種感官上的聯繫使得我們被局限住得世界觀大大的拓展。鳴人、佐助、卡卡西、自來也、佩恩、鼬這些人體現是那端理不清關係的眾生相。
視線回歸到終結谷大戰,從半個世紀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到宇智波滅族再到鳴人佐助的終結谷之戰再到第四次忍界大戰最後到斑的月之眼,其實岸本是走了一條從開
始又回到開始的返回原點之路,因為這個故事實際上開始於六道仙人,最後返回了世界大同。不管是走得怎樣一條路,這段長達千年的歷史最終演變成為我們看到的 這種紛繁複雜的羈絆和眾生相。然而不管過程怎麼樣,這段歷史依舊可以簡單的理解,因為是簡單的從零到零,只不過因為暗合了現實,所以成其磅礴的歷史厚重感。
那麼我們就明白了,原來岸本齊史這位作家不管自己創作的當初有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可是他創作的意識流卻在潛意識裡面完成了這種輪迴命運,正如他所創造的那個輪迴眼形象一樣,八面玲瓏的同時卻又生死輪迴。
因為我們的世界被自己的知識和認知所束縛,所以沉穩。岸本齊史這位作家一直為我們塑造一個現實的社會,而這個現實的社
會正是我們已知的社會的縮影。這是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社會,這個社會裡面我們看到了陰謀對立、看到了社會醜惡、看到了人心變幻、看到了大國交鋒、看到了宗族恩怨、甚至看到了契合現實的愛情。當我們發現這樣一個社會跟我們所知的社會是那樣的類似的時候,我們才驚呼:原來那裡的社會也被那裡的人們的知識和
認知所束縛著,因為同樣的思想,所以同樣的現實。
因為我們所謂的現實可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所以博大。蛤蟆仙人說有宿命是一定會實現的,所以我們一直感覺《疾風傳》是一部崇尚宿命論的作品,然而這種落葉歸根似的安排卻根本無法阻擋人物腦中的無限思考。「一族為何物,村子為何物,忍者又是何物」當這句經典的如同哲學般的思考浮現在佐助腦海中的時候,我們才頓悟:原來這句話導致的結果遠遠超出了它本身的意義。因為這句話的存在,才有了建立豐功偉業的千手柱間、有了幾十年不懈完成夢想的宇智波斑、有了木葉一樣陽光的金色閃光和行走於黑暗的鼬。如果說這句話是一個種子,那麼這個種子早已經生根發芽並開枝散葉。
火影裡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壞人,曉也好、帶土和斑也好,就算是看上去沒啥好人像的大蛇丸也是因為當年希望復活自己的父母而走向研究禁術的道路,最後他開始不斷探索六道仙人的真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有大蛇丸就沒有一切。
火影最成功的地方在於那個把那個叫做羈絆的東西發展成為叫做愛情、友情、世界、宗族、宿命為一體的龐大故事脈絡,並在這些方面給我們巨大的震撼。
火影已經結束了,看如今景象,再回看最初的故事,莫名感慨。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會再走一遍這個故事。有太多的人說,值此告別自己的青春,一句告別,常常意味著不再回頭。如果借著故事結束肆意宣洩,買了一套火影漫畫後就束之高閣,那麼於這個故事,或許真的是一個悲劇。
有人問馬未都:什麼樣的古董值錢?存世稀少的還是年代久遠的?馬未都直言:好的值錢。
於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火影終究還是落幕了,也終究需要一個評價。優秀的作品,不論何時拿出來,依舊是佳作,某些東西吸引到你,等你眼界寬了,如果它夠好,還是會吸引到你。這才是作品的魅力。火影就是這樣的一部作品。
時間改變了什麼?其實什麼也沒有改變,時間帶我們從過去走到現在,沖淡的是回憶,帶不走的也是回憶,曾經的第七班在羈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此去不經年,後會終無期。
或許這本書後續還要有外傳,續集像聖鬥士之類的,但它已成我們那代人乃至幾代人的經典或者心中的牽絆,它的續集或許會成為後來人的經典吧。
此生無悔入火影,來世願往木葉村
火影結尾處五大國的政治制度沒有實質性變化,只是因為戰爭後的創傷導致一代人更珍視和平加上木葉二掛神掌握了絕對的控制力,而二掛神倡導和平所以才能維繫和平。等佐鳴這一代人都沒了,博人這一代掌權後,大家對戰爭的記憶漸漸淡忘,就像中日兩國現在一幫憤青,沒錯,就是青年人成天嚷嚷著開戰一樣。加上沒有擁有絕對壓制力的人存在,於是最終結果就是證明了鳴人是錯的,長門才是對的。
往下想一層,加上寧次的出身論和鳴人的改變命運論的對比,好像每一個被鳴人口遁服的人最後大多被岸本證明他們才是對的,鳴人才是錯的,可他們偏偏就服了。
再往下想一層,火影這個漫畫我們其實一直都沒看懂它的深奧。岸本其實是在用700話給我們講述一個很現實的道理:越具有煽動性的言語越可能是錯的。當真細思恐極。
火影忍者最大的槽點明明就是開篇設定鳴人是個從小被周圍人排擠的孤兒,是伊魯卡老師帶給了他唯一的溫暖,讓他順利的成長為一個堅強正義的忍者
但人家明明就是全村救命恩人、最高領導人的兒子啊!這在現實中誰tmd會去排擠他啊!把他作為英雄後人加以重視才是常理吧!而且漫畫中也確實是這麼表現的,首先幾乎所有的老師都著重對他培養,就不說三代火影這個知情人了,卡卡西是他父親的弟子對他一直抱有最高期望,阿斯瑪跟鹿丸的對話也反應了他對鳴人的看法是將來必成大器,大和更是盡心的保護鳴人,阿凱甚至想要給他一套衣服(這可是相當高的評價),到頭來除了回憶中那些剪影路人,所有長輩都對他十分看重也很欣賞;更神奇的是開篇給了很多鳴人孤單的坐鞦韆的情景,設定上也是從小沒朋友,等等,明明他跟鹿丸丁次牙等人關係都很好,從忍者學校就能看出來是一起搗蛋的夥伴,要不然根本解釋不了鳴人不管有屁大點事都能找到一堆人幫他,這些人因為長輩的原因也不可能歧視鳴人,而跟佐助更是從小就有亦敵亦友的感覺,跟幾個女生也是那種小孩子異性間的打鬧,雖然小櫻井野都不喜歡他但明顯都是把他當成同伴的,更別說雛田還暗戀他,整個就是一小學班上成績不好的調皮搗蛋鬼設定,沒發現背景描述中對他的歧視在哪了,就算沒描寫的角色對他抱有歧視,但這麼多小夥伴跟長輩在,被歧視能有多大影響?唯一缺失的就是父母的角色,但也算是有伊魯卡跟三代在對他全方位的保護。類比一下我愛羅在沙之國的待遇,差太多了好吧!沙之國全國上下把他當成不穩定的核彈,離他遠遠的,他爹還花式暗殺他,這是何等的悲慘,鳴人這邊天天跟小夥伴打鬧,搞破壞被教訓後還有人請吃拉麵,硬說自己跟我愛羅有同感受,騙鬼啊!我愛羅是有爹沒父愛,鳴人是沒爹愛滿滿,完全就是反過來的好吧!怎麼可能感受到對方的痛苦啊!後面還經常一再重複自己悲慘的童年,明明你的童年就歡樂的不行啊!到頭來全書唯一一個歧視他的就是那個騙他偷書的弱智老師啊!他的同伴對他是妖狐這件事沒有一個有看法的,反而對他更尊重了!鳴人這被害妄想症有點嚴重啊!1)四代火影和漩渦一族的玖辛奈的兒子鳴人娶了豪門日向家的女兒後,當上七代火影。
2)佐助能被免罪的原因在於他犯的罪是「幹掉三代火影派系(水門,綱手,卡卡西,鳴人都是這一派系的)最大的政敵團藏。」
當然,這兩者說是西斯空寂,其實都是「歷史的進程」帶來的方便。跟有個火影夢的佐良娜和爺爺,爸爸都是村支書的博人散發出戀愛的酸臭味同理。(
講點認真的。【《在之書》中漩渦向日葵展現的「點穴」技巧相當高端。】
當初中忍考試時寧次展現了這一技藝後,舉座皆驚。連三代目火影都不禁感嘆「難怪被稱為日向家有史以來的天才。」,寧次自己也說:「現在,我連「點穴」都掌握了。
向日葵這一點,點出了新的有史以來。(一個連日向都不姓的孩子,用日向家的高端技巧展現出凌駕於日向宗家的天分。)
1.戰鬥力強的都死在古戰場了,剩下的老弱病殘連厲害的忍術名字都沒聽過 如:萬花筒
2.千百年來,忍術就更新過兩種。一種還是小時候卡卡西發明的。
3.老祖宗最牛 逼,子孫一代不如一代。連老祖宗養的狗都能血虐你們這群孫子。
4.成為老祖宗,你這輩子就值了。
更新
忍術更新兩種的說法
漫畫自來也的自述:1.卡卡西雷切 2.四代螺旋丸
為什麼色誘不算:
變成美女叫色誘,那變成殭屍是不是就叫恐懼之術。本質是分身術+替身術。不歸為忍術新種類
為什麼風遁螺旋丸不算:
本身各種遁術就能依個人能力隨意融合
如3代的 水+土=泥遁
而初代的 水+土=木遁
水影的 火+土=熔岩遁
有些骨骼精奇的可以無視這些遁的界限,也就是 血繼限界
所以嚴格意義上,這些術本身就存在。也就是發明和發現的區別
屬於可歸為新。可以歸為不新。我選擇不歸為新而已
記得前期卡卡西解說白帶面具的那什麼暗殺部隊,說的很神秘!當時好多小學生不服,表示硬要看到火影結局解開這神秘的面紗。
然而AB為了證明這支部隊確實是很神秘,接下來直到結局一點音訊都不會泄露!!!
火影忍者的世界裡面的大家族往往實行內婚制。一族人都不與外姓通婚,從而維持自身的血繼限界。
在古代,即便人們不懂任何遺傳學,也知道養馬養狗都得維持純種,這樣才能讓優秀的性狀得到維持。忍者家族們也懂得這個原理。尤其像白眼這樣的優秀血繼限界不是顯性遺傳,而是隱性或者半顯性,更得加強族規。證據是雛田、花火、寧次這樣的純種日向從小就有白眼,而鳴人和雛田通婚生出來的博人很晚才有白眼。向日葵雖然早點,但平時也只是普通淺藍色眼睛,不像媽媽那樣一直都能維持白眼。因此如果放任族人自由戀愛結婚,血繼限界很快就消失了。
所以日向一族會有嚴厲的族規。劇中寫明的要求是每家的一部分子弟要變成分家,沒寫明的要求應該還有不準與外姓通婚。分家既是宗家的保鏢和奴隸,又是宗家的基因庫。一個日向宗家的男性可能和另一個日向宗家聯姻,也可以娶任何一個分家的良種女性為妻(妾)。反過來宗家如果沒有兒子,也可能讓女兒招婿上門,反正彼此還是姓日向。然而分家的子嗣很可能因為貧困而娶不到老婆。日向日足選擇次女作為繼承人,長女雛田估計要嫁出去。如果嫁給某個分家,按照族規,她的頭上必定也要刻上咒印。如果嫁給別的宗家,也不一定能避免。如果不是鳴人拳頭大,這就是雛田的命運。這本來可以是個好劇情,但是岸本這個封建直男癌沒有展開日向線。
千手一族在戰國時代以一族為生活和戰鬥單位,估計也是族內通婚的。那時他們本來有著最好的仙人體,但是建立木葉村以後,千手一族三代就凋零了。除了陣亡這一可能性,另一可能性就是和外姓通婚血統衰退。所以仙人體到了綱手這代就消失了。鳴人的仙人體質可能是因為母親是漩渦一族,而老爸雖然出身寒微但碰巧也有仙人體質基因。這樣的身世讓鳴人成為初代以來最強的仙術使用者。但這是主角運,別人指不上的。千手一族不見得死光了,更可能是因為血統衰退的原因除了綱手沒人有實力來當著名忍者了。此外,三代土影大野木身懷塵遁絕技,到了孫輩黑土的時候就只有土遁了。可能也是族外通婚的結果。
是否和外姓通婚可能是千手和宇智波家的重大矛盾之一。宇智波家一直和村子其他家族不怎麼來往,被大家孤立,關鍵原因很可能是自居天才一族,而拒絕和外姓通婚。例如鼬真傳裡面宇智波鼬的女朋友也姓宇智波。千手能夠取得村子的領導權,重要原因之一可能是千手一族和其他家族廣泛通婚。這樣一來,千手一家廣受歡迎,結果卻犧牲自身血脈做了團結村子的紐帶。而宇智波一家倍受孤立,幾代人之後卻人丁興旺。日向用宗家、分家制度限制了自家人口規模,所以雖然孤立但是不太被排擠。宇智波就沒這運氣了,因為人口太多又太孤立而倍受猜忌,最終被滅族。佐助要想復興宇智波家,最重要的事情是多生孩子。然而他和小櫻只生了一個寶貝女兒就長年出差,看來宇智波家很快就要消失在歷史長河裡了。
長期族內通婚雖然可以維持血繼界限,但也會積累有害基因突變,導致後代患有遺傳病。例如宇智波家有家族遺傳的躁鬱症,有嚴重的反社會傾向。最強秘技萬花筒寫輪眼甚至需要精神崩潰才能開啟。從斑到帶土,再到佐助都是這樣。與此類似,輝夜一族普遍是好戰分子,最好最後的繼承人君麻呂還有致命的遺傳病。結果全族死光。即便沒病,優秀的一族也很容易為世人猜忌,在戰爭中遭到優先打擊而人丁凋零,比如漩渦一族。這些因素加起來,結果就是在鳴人的時代,忍者世界的血繼限界其實已經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火影忍者》這部作品好就好在日本特色的封建,壞也壞在封建。在書里忍者村不是國家,而是家族的延伸,是由忍者——國家實際統治者——通過血緣、師承、婚姻等關係組成的利益集團。作者宣揚的不是個體獨立和自由這樣的現代價值觀,而是鼓吹個人應該為保護村子、家族這樣的利益共同體而犧牲的小團體主義。在這樣的狗屁價值觀的指導下,作惡多端的團藏在臨死之前被洗白成了支撐木葉這棵大樹的「黑暗中的根」。 寧次父子被族規壓迫而死居然被洗白成了一種自由,這和綠教把戴頭巾說成自由一樣可笑。真正有普世情懷的長門和宇智波這些人都被作者寫成瘋子,而蠢了一輩子的鳴人被作者用外掛強行拔高成救世主。這些保守主義的思維方式,和日本當今的社會和政治現狀是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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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些瑣碎。
1。火影忍者世界裡有森林、山川、湖泊、海洋、城市、村鎮、廢工廠,但是從來都沒有過農田。有的讀者說他們在動畫里看見過。我是漫畫黨,動畫里的原創內容一般會跳過,所以我沒印象。
2。各國忍者基本都集中在忍者村,有了任務才出動。因此村外國土基本處於不設防狀態,出了事情忍者才來。所以飛短角都能夠橫行火之國,屠殺火之寺,而不用擔心和火之國忍者大部隊交手。
3。整個火影忍者世界的地圖比河北省大不了多少。第一部裡面佐助追回戰,清晨的時候綱手下令追擊,大半天的功夫就能從反方向叫來砂忍的援軍。現實里人類馬拉松世界紀錄大概是兩小時跑四十幾公里。忍者蹦跑速度算成奧運冠軍的兩倍,一小時四十公里。這麼一算的話木葉到沙隱村的距離估計也還是只有一百來公里。相當於帝都到保定。風影營救戰的時候第七班也是火速趕到砂之國,路上卡卡西雖然說需要三天,和前作矛盾。
4。博人傳漫畫版的第一期裡面博人有了白眼,寫上文的時候我以為是他自己開的眼。評論區里的網友提醒我那大概是移植的,因為他只有一隻。
5。漩渦博人是個很好的血統衰退的例子。鳴人母親還有著漩渦家標準的紅髮,鳴人就沒有了。即便如此,鳴人還有著漩渦家特有的極強的查克拉——不靠九尾也很多。但是到了博人身上就很平庸,不僅沒有白眼,而且居然只能變出4個影分身(加本體5個),比老爸小學畢業的時候差了幾十倍。
我覺得最細思極恐的就是結局。
自從斑施放永久月讀後,劇情發展太快,而且太過於理想化,結局完全是鳴人心中最完美的結局。
所以,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鳴人也中了無限月讀,後續的劇情,其實只是鳴人在幻術中的虛擬幻想。當上火影的人,還是那些千手一族、漩渦一族的後人,甚至將來還是他們,永遠不會有宇智波的人。甚至鳴人小時候所受的所謂歧視都是莫須有的,回過來看,那些真是太輕了。
那些犧牲億萬保守的秘密,還是曝光了;那些看上去幡然醒悟的反派,反而之前的認識最透徹;那些堅持忍道的真正忍者,卻沒有真正的力量;世界原本就陷在月讀裡面,歌舞昇平,皆大歡喜,戰爭帶來的觸動甚至還不如上一次忍者大戰。
所以大蛇丸大人,要靠你了。
謝謝大家,不勝惶恐,第一次得到這麼多贊居然是因為火影^_^
木有人覺得雛田她爸爸是最可怕的陰謀家么。我記得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日足就對寧次說,自從弟弟死後,就希望得到寧次諒解。可是寧次父親在寧次四歲就去世了,你非要等到寧次十三歲,在公眾面前大展天賦,披露宗家和分家的不公之處再道歉么!!!而且tv版里花火回憶里有,日足強迫寧次做雛田的陪練,寧次表示反感拒絕被訓斥後,想給雛田一點教訓,日足直接就念了籠中鳥的咒,而且硬生生說了句愚蠢啊,這個是對弟弟懷有愧疚之心,在弟弟為自己付出生命之後,對弟弟遺孤該有的態度么?你愧疚你從寧次四歲之後就可以親自教導他,非要等到他十三歲學會了各種忍術之後再親自教導么?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寧次十三歲強的可怕,十七歲只是再學會了八卦破山擊一個新技能,這四年簡直是空白啊,在日向家除了每天浪費時間當雛田大小姐的陪練或者說保姆之外,還幹啥了。。可憐的寧次啊!而且,說好的宗家只能有一個呢,為什麼你兩個閨女都沒有刻上咒印,弟弟的兒子就需要刻上咒印?宗家一脈都是閨女,真不怕斷了么?在最後寧次為雛田和鳴人擋刀的時候,日足就在旁邊啊,一般的人需要擋刀都是土遁水遁的,連櫻哥都能拉出來一坨土擋刀,為啥寧次要用人肉擋,說好保護弟弟的孩子,你就在旁邊,你也擋一擋啊。對比宇智波和千手家對弟弟的愛,日向家簡直是冷血啊!所以,大筒木頂著白眼出來的時候簡直毫無維和感。愛一族是千手不會錯,恨一族不一定是宇智波啊,說不定是日向偷偷更改石碑內容,打算密謀推翻政權。想想看,在村子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女兒花火怎麼不出來一起救村子於危難啊。日足簡直就是火影里唯一人生贏家,那麼多戰爭,死了那麼多人,你家倒是都安然無恙,而且戰鬥力並不算很強的情況下。為啥讓雛田上戰場,大概是聽說了在佩恩襲擊村子的時候,雛田的告白吧,打算讓他們危難之中產生火花來著,為成為火影丈人做鋪墊啊,人生贏家日足出生好,出生時間好,一個閨女是日向家族長,一個閨女是火影夫人,還有一雙可愛的外孫,比晚出生一丟丟的弟弟,簡直是天和地的區別,縱然你爭氣生了個天才,我也能把他生掰成擋刀小能手!!所以岸本是真會取名字
1.三代的兒子,木葉丸的父親,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居然從來沒有出現過,連提都沒有提起!
2.火影世界男多女少,配對比例嚴重失調,這麼不科學的事沒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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