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和武俠小說能否結合在一起,寫出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1989年,TVB改編了古龍小說《鐵血大旗門》的電視劇版,石修飾鐵中棠,劉青雲飾雲錚。

全片一共二十集,前十九集半主要講江湖各派為爭奪大旗門的至寶血旗,裡面似乎隱藏著一個關乎武林安危的大秘密??都是傳統套路。並無出奇之處。


但從主角無意中把血旗燒掉開始,劇情就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血旗遇火,突然顯出字來,大概意思是:九大掌門當年在縹緲峰看到一個火球自天而降,蘊藏有巨大力量,似非我族類之有,遂成血旗為證。


主角們覺得這事很蹊蹺,於是動身前往縹緲峰。在一個奇怪的山洞裡,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就好似一條宇宙飛船!

忽然,那東西的側面自動打開了一扇門。

主角欣然進入,看到裡面有無數管道,還有小燈閃爍。

然後他們一路找到一個好似駕駛艙的房間。

還從死去的駕駛員手裡撿到一把光劍??

這時反派也闖進來,說這是我師父一直在找的地方!現在我找到了,可以稱霸武林了!於是主角跟他打了一仗,憑藉光劍會發激光的優勢,把反派徹底乾死??

這時,整部戲裡最神秘的角色北斗夫人出現了。

在前情里,她住在常春島,連夜帝朱藻(疑似楚留香的師父)都死於她手。

北斗夫人咻地一閃,化為光點跑進飛船。她告訴主角,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四十多年前因為家鄉毀於自然,才坐飛船來到這裡,結果半路發生故障,他被甩出去,落在常春島,飛船卻不知降落在哪裡。

她在武林搞風搞雨,就是希望能有人找到飛船墜毀之處,帶她過來。

然後北斗夫人就坐著飛船,高高興興飛走了。臨走前她還傲慢地說:這把光劍在我的世界,只是尋常之物,我送給你吧,以後你就能在武林天下無敵。

可惜主角不領情,把劍給扔水裡了,與女主相視一笑,全劇終。


看到親王回答了一部古龍小說混搭倪匡套路的《鐵血大旗門》電視劇(1989),我不禁想到類似的一部電影,那就是邵氏電影公司拍攝的《魔殿屠龍》(1984),這部電影是邵氏《倚天屠龍記》電影上下集(1978)的續集。

邵氏《倚天屠龍記》上下集和《魔殿屠龍》的導演和主演都比較特別:導演是古龍御用導演楚原(古龍+楚原+狄龍的組合號稱鐵三角),主演是以飾演三少爺(1977)而出名的爾冬陞。(這裡插一句,爾冬陞自己導演的《三少爺的劍》今年12月也要上映了。)

為了解說《魔殿屠龍》,首先不得不提一下這兩部前作電影對原著(連載版《倚天屠龍記》)的改編,改編包括:蛛兒殷離和黃衫女子合二為一;趙明(趙敏)在電影最後說張無忌根本不愛她於是把他給甩了。(這裡說明了為什麼張無忌還是孤身一人。)

而6年後拍攝的《魔殿屠龍》,正是我想要回答的電影。由於本人語文水平退化,所以這裡無恥借用一下B站阿婆主食目君解說視頻的文案和畫面(視頻鏈接在最後),我基本只截圖了科幻畫面,其他劇情就用文字代替好了:

電影一開始,宋青書為了得到九陰真經,直接殺掉了出家的周芷若;接著又假冒明教,屠殺蒙古邊民,沒想到被張無忌所救。之後,張無忌又遇到了狄龍扮演的鐵將軍和鍾楚紅扮演的蒙古公主,

之後大BOSS宋青書搶走張無忌的屠龍刀倚天劍,並且苦練九陰九陽兩部真經,練成了左男右女的陰陽人,一出手就把張無忌等人殺得落荒而逃,然後宋青書又屠殺了明教眾人。

然後本片到此結束。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直接點擊鏈接去看原視頻:
傳送門:【我來說電影】《光影故事》——倚天屠龍記(中)


「武功練到至高境界,摘花飛葉即可傷人,不信你看」,他一邊說著,一邊拈起一片二向箔。


打算把《哈利波特》改編成評書《哈家將演義》。

話說是哈伯特耳聽得窗外有異動,定睛觀瞧,哎呀不好,有了賊人窺視!說時遲那時快,哈伯特竄出屋外,只聽的滄浪浪魔杖出鞘,使了個夜戰八方藏魔杖式,只見得:
這口魔杖真奧妙,
老君爐將它造。
仗尖兒尖,仗把兒牢。
仗背兒厚,仗刃兒薄。
推出去似雲片,
拉回來放光豪。
誰要遇上這把魔杖,
十有八九命難逃。


但賊人一跺腳墊步擰腰已然竄出好遠。哈伯特大怒,丟下達利大罵道:「好賊人,可敢與你哈爺爺一戰?」但聞得遠方傳來異動,哈伯特微微抬頭,吃了一驚:原來是攝魂怪來也!


長篇史詩級武俠科幻小說:《三體英雄傳》

少年游——引子
星空璀璨月華明,紅岸電波行。
萬里一纖,飛電傳音,
波動三體星。
黑暗森林誰知曉?文明恁無情,
百年糾纏,若似彈指,
兵戈由此生。

破陣子——羅輯
萬里星辰如夢,雙眸皎潔如星,
持槍一身對智子,晨曦微微斗無情,
從來我獨行。
赤手能卻入寇,一言可退精兵,
孤獨百年執令劍,世事如火我如冰,
瀟洒羞群英。

洞仙歌——章北海
輸贏成敗,又爭由人算。
能使星艦通浩瀚,
奈斗轉星移,天昏地暗。
風驟緊,水滴石穿天地亂,
百年苦經營,一剎泯滅,
當年夜郎如夢幻。
我一笑,早知萬事俱空。
避的是,母星劫難,
破不了,人人貪心占,
逃不過,塵軀終究留黑暗。

水龍吟——程心
百年宇宙交戈,星辰滾滾狼煙舉,
威懾一樹,兩相罷兵,修文棄武。
文明爭執,血海深仇,終歸塵土。
世事總依然,善美仍在,
刀兵息,成樂土。
霹靂憑空閃來,
怎能將,死信發布?
稚子哭啼,事事溫柔,鶯歌燕舞,
家園淪喪,父老魚肉,又有何懼?
隨宇宙熱寂,文明消亡,我做聖母。


這坑填的費腦細胞,我先緩緩,待續吧


第一個就想到了《小俠龍旋風》……

外星人 茜茜公主


《隱居地球》


1.


葉飛兩指一合,剪開酒瓶,仰頸一口痛飲。


順手將血管塞回手腕,掃了眼不遠處的餐盤。


他回想起被食物支配的恐懼。


這地方,吃飯真叫麻煩。


為了一點能量,不惜飽受冗雜漫長的煎熬。


咀嚼,吞咽,腸胃蠕動……一道道工序,耗時費力不說,消化的盡頭還得自己處理能源殘渣,實在讓人頭大。

你說入鄉隨俗都忍了吧,欺人太甚的是,如此糟糕的食用體驗,居然還敢收錢!


葉飛沒有錢,一分都沒有,於是他喝酒。

眾所周知,每一個桀驁的文明都有一種桀驁的飲品。


在藍島,這東西叫酒。


人們高興的時候喝酒,傷心的時候酗酒,耍橫的時候斗酒。


酒是情緒的燃料。

當葉飛挽起衣袖,懷揣賭資走出酒吧,他已飲得很飽。


燈光昏黃,吧廳里躺滿了醉漢的身影。


這是他三天來贏的第十場酒斗。


對,三天十場。

他最近沒吃飯,三餐只喝酒。

2.


日頭西斜,大街上來去的人流正洶湧。


看著這擁擠的人潮,葉飛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他是個流浪漢,一個星際遊民,羈旅半生,追逐大海星辰。某一天,他跨越廣袤的宇宙荒漠,途經一片銀色河灣,遇見了這顆蔚藍小島。

相比地球,外來者更喜歡叫它藍島。這顆大面積被海水覆蓋的星球,左右無鄰,交通不便,如同一座孤島,靜靜躺在寂寥的宇宙長夜裡。


無論如何,對於葉飛,這是個過活的好地方。


藍島年輕,乾淨,沒有遍地的核反應堆,沒有滿天的巡航艦隊。水分充足,溫度適宜,大氣層結實的護在頭頂,地核心臟穩定的搏動著。 


這裡是碳基生命的天堂。

葉飛有時候會想,一直待在這地方也不錯,沒事在太平洋游游泳,上珠穆朗瑪吹吹風,撒哈拉漠北曬個日光浴,清水灣聽海豚結群唱小曲,輕鬆自在,頤養天年。 

然而事與願違,悠閑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他發現最近老有什麼東西在跟蹤他,隱藏很巧妙,但葉飛知道,這感覺很扎眼。


葉飛徑直往前走,穿過十字路口,越過KFC的老人頭,拐進參差的房屋叢林,在一道陰暗的巷子中停了下來。

3.


葉飛不是本地人,當然,本地人也不會沒事跟蹤他。


稍等片刻,對方似乎知道自己被發現,不再躲藏,現出身來。


這傢伙個子不高,敦實,耳朵很大,鼻頭翹而挺。


瘦臉,杏仁眼烏黑髮亮,習慣性的昂著頭。


腰修長,腿短,但步伐很快,一邊走一邊搖著尾巴。


這是條狗。


它走到巷口就停了下來,隔著段距離,拿小眼睛打量著葉飛,略有點戒備。


葉飛垂下眼,也打量著它。


這狗看起來很普通,棕毛,有點像柴犬,但又有點不同,姑且叫中華田園犬。當然,放到鄉間,它有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土狗」。


它走進小巷就沒了動靜,只是搖著尾巴,保持著人狗相對的距離。


似乎就是只普通的狗,但為什麼跟著自己,難道是氣味?


葉飛哈了口氣,聞了聞,確實有點酒味。


這倒是奇了,循著酒氣跟了自己一路,土狗里還有酒鬼?


耳朵抽動,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葉飛扭頭望了望,一黑一白,又是兩條土狗。


小巷兩頭已被堵住,牆很高,日頭漸落,陽光微微透進來。


三狗一人,天地一線。


好傢夥,被包抄了。


葉飛揚了揚眉毛,被畜牲愚弄到底不是件愉快的事。

4.


「汪」,眼前的黃狗叫了聲,似乎在示意動手,跟著就竄了過來,另一側黑白倆犬緊隨其後。


那黃狗跑得兩步,肉掌一翻,綻開一雙鋥亮的利爪,不似骨質,隱隱泛著金屬光澤,一躍而起,抓向葉飛。


葉飛腳步一轉,讓開對方的攻勢,揚手甩出一道銀色的匹練。


「鏘」,匹練斬在狗爪上,爆出火星,黃狗被震退。


身後風近,腰反擰,大腳踹出,正中黑狗腹部。


伴著一聲哀鳴,手一收,匹練迴環,旋成個圈,將白狗套住,兜頭砸在牆上。


這匹練嶄亮,刺目,寒氣騰騰,卻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只是葉飛藏在臂環里的水銀。


轉過身,黃黑二犬聚到一處,齜牙咧嘴對著葉飛。

葉飛看了倆狗一眼,帶著淺淺的笑意。


水銀是種有意思的金屬,熔點很低,只有-38.87℃,常溫下呈液態,而低於這個溫度,就會恢復金屬的本色。


他提著白狗,拿住後頸脊椎的手微一用力,毛孔張開,寒氣騰起,那白狗抽搐了下,不再胡亂掙扎,似是凍暈了過去。


葉飛是分形異體,體內多重組織,存儲空間大,又酷愛收集,每至一地都會備份下地方資源,以供不時之需。這陣子存了點氟利昂,偶爾能客串下人形冰箱。

那兩狗明顯有了忌憚,後挪了幾步,似乎想要退卻。


葉飛垂眼看著它倆,也懶得作聲,徑直朝前走去。


黃狗退得兩步,突然腦袋一縮,脊背弓成根彈簧,筋肉鼓起,膨脹,迎頭竄出。


再度撲向葉飛時,體型卻是壯了一圈,哪裡還有半點土狗的形象,儼然一頭藏獒。


身在半空,那狗尤嫌不夠,大嘴一咧,哧哧射出三枚赤色的彎刃,拐過微紅的弧線,從側面襲向葉飛。


下側風起,黑狗齜著一嘴利牙,同時從地面竄到。


一時黑影交匯,光弧如血。

葉飛卻看也不看,手一抬,匹練揚起,宛如一輪明月。


金鐵交擊,火星爆起,彎刃被斬開,空中瀰漫著鐵的腥氣。


他小腹收縮,目視那火星,深呼吸,一口白汽自胸中升騰,猛然噴出。


轟隆,烈焰熊熊,舞動的火龍將兩狗籠罩。


這是他存了半月的酒精。

倆畜牲被燒了個七零八落,嗷嗷痛呼,滾在地上,尤自撲騰不滅。葉飛卻沒耐心等它們,一腳一個,掃到牆邊,寒氣壓下,火勢倒小了不少。


「行了,你們仨打哪兒來的,跟著我幹嘛?別嗷了,說話!」葉飛蹲下身,盯著倆狗說道。


那黃狗鼓起的筋肉已經重新癟了下去,狗毛燒成一蓬醬色,眼角耷拉,雙目無神,舌頭伸在嘴邊,張了張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半晌,只哈出一口濕氣。


「還磨嘰!」葉飛揚手又給了這狗一個爆栗。

5.


午夜時分,葉飛領著仨狗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


一頓胖揍之後,幾隻惡犬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了。


這黃狗名叫可樂,它跟兩個同伴是星岸漕幫安插在鬧市區的眼線,專門盯著外來人口。


星岸漕幫,以星球為碼頭,分航道立堂口,說來霸氣,其實大抵是些異形蟲和寄生種的結合。


這些東西不成建制,流竄於外,靠著大型艦艇往來劫掠,就被叫做星河海盜。沒飛船的,或者養不起飛船的,久居一地,滲透一方,便自號星岸漕幫。


可樂它們幾個,屬於幫內馬仔,專幹些巡查放哨的活計,平常主要在酒吧街和購物廣場一帶晃悠。如果發現可疑人物,或跟蹤觀察,確認是偷渡客的,便予以交涉和驅逐。


當然,交涉的方式,葉飛已經領教過了。這仨畜牲幾天前發現葉飛,跟了兩日,沒看到什麼同伴,以為對方孤弱,就起了動手的心思,不想卻是啃不動的硬骨頭,一起栽在他手裡了。


「老大,今天已經這麼晚了,幫內偽裝獸多,人際關係複雜,要不小的先去給您打個招呼,免得冒冒然過去,再生什麼誤會。」可樂仰起可憐巴巴的臉,努著舌頭,低聲勸道。


葉飛橫了它一眼,並不理會,繼續往前走。


可樂無法,只得瑟瑟跟上,接著在前引路。


關於偽裝獸,葉飛是知道的,這可能是碳基文明中分布最廣的寄生民族了。


它們沒有自己的固定形態,一切全靠寄生,裝做本地動物的模樣,既不生產,也不創造,只知道享受當地居民的勞動成果,在排查手段薄弱,科技尚未發展起來的原始星球上混吃等死。


有的人喜歡把這類寄生蟲和星際遊民劃等號,真是大錯特錯。


後者以他鄉為風景,前者將他族當做溫床。


星際流浪,聽來落魄而頹喪,可是,沒有旺盛的好奇心和不羈的勇氣,又怎肯踏上前往宇宙盡頭的冒險。

6.


不多時,葉飛幾個來到市中一座大樓,這是人類買辦替偽裝獸建的基地,一所寵物醫院。


寄生在他族之中,偽裝獸常會僱傭本地土著,脅之以威,許之以利,方便行事,倒也不危及種族存亡,時有從者,稱為買辦。


當然,這些人對外的身份,通常便是寵物的飼主。

這是一家24小時對外營業的寵物醫院,也許是為掩人耳目,方便晚間活動。


不過葉飛並不在乎,他推開玻璃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可樂帶著倆弟兄無奈的跟上。


敞亮的白瓷大廳中立著一個綠色的環形接待台,前台小姐坐在那兒上網,這姑娘梳著頭露出側耳的短髮,眼角帶笑,一臉興奮的對著鍵盤噼里啪啦,也不知道是跟誰網聊正嗨。


這時聽見動靜,一回頭,正瞅著葉飛走進大廳,頓了一頓,目光轉向後面跟上的三條狗。


「可樂!你跑哪兒去了,怎麼搞成這德行!」女孩站了起來,望著皮毛焦黑鼻青臉腫的仨狗一臉的驚訝。


見女孩走上前來,這可樂卻不再做聲,只是抬頭望了望葉飛,彷彿指認兇手,鼻頭抽動,目帶幽怨。

「真是可憐,」葉飛淡淡看了可樂一眼。


「傍晚經過小巷,正巧看到有人抓狗,不僅拿了棍棒,居然還帶有火把,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簡直泯滅天良,喪心病狂……還好,我平時存了些錄音,正好派上用場。」


葉飛說著揚起手機,播放器中傳來警車急促的鳴笛聲。


女孩聽得一呆,半晌,回過神,連忙道謝,她摸著可樂沉默的狗頭,直呼僥倖,一邊連誇葉飛機智。


這姑娘看來並不清楚偽裝獸的底細,也對,核心事務只要幾個高層知道就行。


葉飛擺擺手,只道不過舉手之勞,同時告誡女孩這狗真不能亂遛,吃肉的人類實在太可怕了,說著又在可樂頭上抓了一把。


「來,喝口熱茶,今天幸虧遇到你,現在這些人,為了過過口癮,真是什麼都能幹出來。」女孩說著倒了杯茶給葉飛。


「哪裡,路見不平,鳴放警笛,這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應該做的。說起來,我跟可樂倒是投緣,一早就想養只秋田犬,這回也是巧,看它脖上也沒項圈,如果無主,不知道能否領養?」


葉飛說著沖可樂笑了笑,一面又認真地補上一句「放心,我會好好待它」,直聽得可樂面若醬色,心口發寒。


「這個,可能不行,額,我當然相信你啦。只是可樂它們三個是院長養的狗,院里平時事情多,就托我代為照管,可樂對周圍一帶很熟,平常都沒出過事,想不到這回……要不我跟院長說說,給你發麵錦旗怎麼樣?」


「這樣,沒關係,我也是隨口問問,既有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貌似水喝多了,借你們衛生間用一下,不好意思。」


葉飛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


「額,這邊,直走,拐個彎就是了。」女孩指了指右手邊。


葉飛點頭朝甬道走去,走出大廳前,掃了眼牆上的地形圖,頂樓第三間,「院長室」。

7.


黃狗可樂看著葉飛離開,深深哈出一口氣,甩甩尾巴還是覺得心裡發慌,掉轉頭就撒腿朝反方向跑了。


「唉?」


前台女孩有點摸不著頭腦,望了望剩下倆狗,黑白倆犬卻互相看了看,毫無存在感的趴地上打起了盹兒。


卻說葉飛拐過轉角,直接上了二樓,徑直往上,朝頂層院長室來了。


這寵物醫院規模不小,共五層,大廳里有電梯,葉飛卻沒坐,那密閉小空間,鬼知道都有什麼機關,真被困住了也是一身麻煩。


樓道里瓷磚卻非純白,隔著一段,便是一處綉色青花,梅蘭竹菊,雕龍舞鳳,扶手棕紅中沁透一道深色弧線,捲雲紋連綿,折曲迴環,直上高處。


已至頂層,葉飛看了眼樓梯口擺放的台案香爐,那香爐後立著些瓷白的動物擺件,貓貓狗狗,倉鼠兔子,個個叉腰抱手,顧盼神飛。


走得兩步,便見一扇朱漆大門,赤銅獸首門環,金絲鉚釘鑲邊,上書「樞密院」三個鎏金大字。


葉飛左右看了看,確是第三間,不再遲疑,也不敲門,徑直推開進去。


進得門來,便覺豁然開朗。


這房間視野寬,高度更闊,壁掛佛龕,燈點紅燭,四隻黃銅神獸,分立四角,口中青煙裊裊。中心無他,只一張紫薇命盤,頭頂一圈琉璃天井,夜色星光俱灑盤中。


往後看,盡頭一張紫檀大案,大案兩側立著兩座巨像,左手岳武穆,右手關雲長,頂懸一匾,飛揚四字,「義薄雲天」。


那大案後坐著一人,玳瑁眼鏡,白髮皓首,懷抱一狗。這狗雪毛大耳,長發披肩,星目瓊鼻,凜凜有威,奈何五短身材,雖有雄獅之貌,難展獸王之姿。


此狗古今聞名,為中州皇室專寵,素有「宮廷獅子狗」的美譽,遐邇京畿,時人謂之「京巴」。


這京巴狗躺在老人懷裡,爪捧一本漫畫,正一絲不苟,細細翻看。


那漫畫頗厚,封面繪著兩個彪形巨漢,長衫黑靴,披風獵獵。


砂鍋大的拳頭,鐵塔般的肌肉,面容堅毅,血脈僨張,擂拳劈腿戰於一處,題曰「龍虎鬥蒼穹」。

8.


葉飛打量了下這京巴,見對方並不理他,也不以為意,徑直走向左邊,那裡是代表西方七宿的白虎聖獸雕像。


他大步一跨,翻上了虎背,頭枕胳膊,竟旁若無人的呼呼大睡起來。


葉飛有多重身體組織,但平時卻並非全都投入使用,基本屬於輪班上崗,肝1上班,則肝2休息,這讓他擁有持久的精力和注意力。


不過輪休總比不上放假,一刻不歇整年工作下來,身上這幫弟兄照樣得食欲不振。就像跑馬拉松,哪怕是接力賽跑,反覆換棒後,也終會氣喘吁吁。


所以,和地球人類一樣,葉飛也保有定期睡眠的習慣,權當發個福利,只是時間短些,有時十來分鐘,有時幾個鐘頭。


至於你問他什麼時候睡十多分鐘,什麼時候睡幾個鐘頭?


這個,看心情。

然而座上那隻京巴心情已經變的很不好,它是此處白獅堂的堂主,聽得手下黃狗來報,知道有敵前來。


卻說這廝目中無人,飛揚跋扈,一言不合,暴打了哨兵。拿住仨狗戲耍取樂後,還徑尋堂座而來,氣焰囂張,舉止猖狂,完全不把本幫放在眼裡。


它放下爪里的漫畫,眉頭皺成川字,面沉如水,垂落耳畔的雪發無風自動,看向葉飛的眼裡,閃爍著凌厲的殺機。


頭輕抬,嘴張開,舌尖探起,吐氣開聲。


「兀那廢柴,泥要碎到申么時候?」迷一般的聲音響起,四野里閃現無數貓狗身影。

說來偽裝獸大多沒有自己的文化,它們擅偽裝,奉行拿來主義,習慣於寄生環境挑選所需,看著順眼的就拿來用。例如眼前這隻,想必是古文愛好者兼港漫粉,還摻雜點地方口音,博採眾長,一出口便帶著濃郁的混搭風情。


葉飛這邊卻像真的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氣息悠長,呼聲依舊。


那京巴見狀更加氣惱,小臉徹底拉下,嘴一撇,小爪一揮。


「給沃將他轟殺至渣!」連綿貓狗撲向葉飛。

9.


這群貓狗體型多半不大,畢竟是寵物的身份,儘是些吉娃娃、臘腸狗、布偶貓、泰迪、英短之流,混著幾隻哈士奇,依然沒半點壓迫力。似乎一群追逐糖果的小屁孩,哄鬧之間,萌你一臉。


然而,隱約中,那些個爪露鋒刃,齒泛寒芒,卻不禁讓人心頭一凜,冷意穿腸。


包圍圈收窄,眾貓狗像一溜擠往中心的麵糰,轉眼間,便要吞下葉飛,團成一坨面球。


就在這時,葉飛動了,腰一挺,雙臂一張,脊椎扭動間,炒豆般噼啪作響。


頭昂起,吐濁氣,脖頸擰動,癟嘴出聲。


3分12秒,一覺夢長,方盡酣,只覺神清氣爽。

伸完了懶腰,葉飛挺身翻起,腳踏虎背,只手一甩,水銀匹練甩作一道長鞭,勾住頭頂天井邊沿。

腳底一蹬,便盪過貓狗攻勢,直朝後方那座上京巴而來。


那京巴見此,面露凝重,卻並無一絲慌亂,只是微微抖了抖毛,示意老人放開自己。那老人大概就是院長,卻對京巴充滿信心,輕輕放下,恭敬退往後方。


京巴四腳著地,深吸一口氣,憋住,雪發飄揚,渾身肌肉開始茁壯生長。


轉眼間,抻肩拔臂,脖頸到肩背呈現出完美的倒三角曲線;胸膛起伏,已完成從飛機場到H杯的驚人蛻變;肱二頭肌傲立雙臂,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力量感。

終於,葉飛已殺至眼前,京巴一聲長嘯,昂首挺胸,人立而起。


「鏘」,利爪與匹練拼了一記,隨著呲啦一聲,銀鋒偏移,閃過一串火花,葉飛已順勢晃至京巴身側。手一張,匹練拉長,就要將這獅子狗捆成個粽子。


那京巴豈能容他,屁股抖起,雪尾便如雞毛撣子,扇向葉飛面門。斜身躲開,便見京巴扭腰又是一記鞭腿劈了過來。


然而葉飛起腳更快,那京巴長腿劈到半空,被他一腳掃中,截住,跟著就是一拳擂出,直奔京巴面門而去。


打人先打臉,為什麼?落膽,什麼是膽,臉就是膽。


然而京巴不是人,它是大型犬科動物,雙足直立行走獸,綽號「銀髮獅王」的漕幫堂主。


只見這貨避也不避,大嘴一張,滿口利牙便如鍘刀咬下。


葉飛面色絲毫不改,拳頭直推過去,他這一拳又豈是尋常的一拳。


便看寒氣划過半空,溫度驟降,拳前凝成一蓬閃亮的冰鋒,如鑽石星塵一般,直朝京巴大嘴轟去。

「砰!咔~」


利牙撞在冰拳上,犬齒從根部崩斷,京巴只覺嘴裡彷彿挨了一記重鎚,又酸又脹,鑽心的疼,還沒來得及痛叫出聲,葉飛抬腳又踹過來了。


起如箭,落如風,追風趕月不放鬆,敵退我進,敵愣我打。


京巴措手不及,被踹了個正著,小腹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下,火辣辣的疼,還沒來得及換口氣,涼風撲面,那大冰坨坨拳又砸過來了。


趕緊往後退,一連三步,撞翻了身後的檀木桌案,書本文件散落一地,老院長見狀就要衝上來護主,被葉飛攔腰一帶,甩到一邊轉圈圈去了。


那京巴不忿,翻身而起,猛地朝葉飛沖了過去。想它銀髮獅王,縱橫神州,何曾吃過這樣的虧。這小子身手敏捷,卻是仗著先聲奪人,此番就算拼著再挨幾下打,也定要將他抱殺懷中。


「呵,還來。」


葉飛頭一偏,閃過迎面碩大的拳頭,手一探,拿住對方小臂,轉身,跺腳,順著這衝來的動能,過肩摔出。


往回跑的眾萌寵,還沒來得及幫忙,就被摔出去的京巴砸了個貓仰狗翻,一片嘈亂中,葉飛散步一樣慢慢走來,眾貓狗趕緊退開。


打人如散步,講一個暢快,這暢快靠技巧,更靠速度與力量,速度與力量源自引擎,葉飛的引擎有八個芯。


對,八顆心臟,作為泵血的發動機,葉飛單顆心臟都遠比尋常人有力,打這京巴也只開到雙核。


所謂分形異體,這是惡劣的宇宙環境,殘酷的生存競爭下誕生的奇葩。


大功率,長續航,多種系統環境兼容,生命力頑強,電信號持恆。跨越死星的荒漠,闖過蟲群的泥沼,遍歷寰宇而初心不改,罪天地而行走人間。


星際浪客的崢嶸,難與旁人道哉。

10.


葉飛從寵物醫院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是凌晨三點,不過他早已睡飽,毫無困意,沿著馬路和街燈,徑直走向西城區,那裡有一家網吧。


小A在網吧上網,葉飛要去接它。


晚風習習,路上已沒有行人,網吧藏得挺深,層層疊疊的樓房,像個小樹林,間或有野貓跑動的聲音。


轉眼來到一條小吃街,網吧開在小吃街二樓,樓下大多都已歇業,剩下個大排檔,一幫人胡吃海喝,爛醉如泥。


葉飛走過,順走一張身份證,上二樓找網管開了個號,就過來找小A了。


小A來地球後徹底墮落,迷戀上舊時代的電子遊戲,窮心孤詣,不舍晝夜。


在小A身後,看著屏幕上一堆小人,你追我趕,砍來殺去,葉飛不禁打了個哈欠,伸手搖了搖滑鼠,催它快一點,小A卻不聽,一個閃現,衝進怪堆,自顧殺得痛快。


「這小子……」葉飛忍不住踹了它一腳,機箱發出哐的一聲哀鳴。


小A是一台電腦,或者應該說,它偽裝成了一台電腦,藏在這網吧機房裡,連上網,偷偷打前世代的多人對戰遊戲。


這傢伙倒是雞賊,平時把顯卡黑掉,讓屏幕無法顯示,裝作機器壞掉了,這會兒看到葉飛坐過來,卻把顯示配置調到最高,向他炫耀遊戲技巧。


葉飛卻實在是等得煩了,抓著滑鼠搖來晃去,左手在鍵盤上亂按,時不時的踹一下機箱。然而小A玩得起勁,只當他是給自己擊鼓助威,轉眼收了中路,推塔,接著又是雙殺。


漸漸地葉飛感覺身後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的。


「這個微操厲害……」


「反應敏捷,意識也好,職業級的……」


「還是大局觀強,我去,這手速真牛逼……」


廢話,小A操縱英雄,那是直接下達命令,零延遲,外設都是擺著看的,還手速……


片刻,身後人越聚越多,小A似乎在享受大家的褒獎,玩得更嗨。


葉飛看著情形不對,不能再放任它了。


他坐在後排,旁邊正好靠著總電閘,手一探,抓住開關,拉下,室內頓時一片漆黑。趁亂拔掉電線,抱起小A,夾在腋下就往外面跑。


亂了半晌,網吧恢復供電,只見末座沒了機箱,空留一台顯示器。


眾人面面相覷,大半夜的,眾目睽睽之下搶劫,還只搶機箱,實在匪夷所思。

11.


清晨,葉飛騎著小A,在街上亂逛。


現在小A是輛摩托,哈雷Iron 883,流線型,純黑色,推桿式頂置氣門,V雙缸鋥光瓦亮,手把擰動,引擎轟鳴。


小A是金屬變體,由金屬細胞異構孕育的特殊生命,通過模擬核心元件,重組外部框架,它能變成各種機械。小到耳麥、平板,大至汽車、輪船,只要材料足夠,隨時為君變身。性格乖巧,適配度高,安靜要求少,實乃搭夥過活、居家旅行的不二選擇。


然而今天它有點鬧情緒。

「喂,你跑快點行不?」葉飛踩了踩油門。


「哼,不開心,跑不動!」


「那些老圖形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爺高興,爺樂意!」


葉飛有點無語,又踩了兩下腳蹬,沒啥動靜,也不再催促,就這麼慢悠悠的跑著。


之前他在醫院將京巴一夥揍了一頓,在對方誠懇道歉後,也要求了一些應得的合理賠償,包括寵物集團股份,外務幫眾的調遣權,還有一些適當的補給。


一場架干下來,東拉西扯,口頭協議,搖身一變卻成了漕幫的客卿長老。


借著這便宜長老身份,很多事情卻也方便不少,這會兒跨上小A,便是去資源集散地淘金。


葉飛的飛船在迫降地球時損毀嚴重,一些核心組件連漕幫也沒有存貨,只能積攢資源,再尋隙找黑市換購。

星河時代,普通的礦產意義已經不大,金銀銅鐵、天然氣、石油等資源幾乎一文不值。


實際上,銀河系有不少金屬星球,甚至鑽石星球也能找到,而有機物,尤其是地方星球特有的土產動植物資源,則分外讓人眼紅。


像大蒜、仙人球、葵花籽、跳蚤,這些都是價值不菲的重要出口商品,半人馬座民眾熱愛葵花籽,而在英仙座旋臂,跳蚤供不應求。相應地,菜市場、小吃街等場所都成為爭奪激烈的熱門資源集散地。


葉飛此去的目標便是老城東門菜市場。

路途不遠,但小A賭氣,也就只能慢慢跑著。


天剛放亮,馬路兩側已隱隱傳來叫賣的聲音,由蚊鳴而喧嚷,小城睡意漸醒。


葉飛打了個哈欠,鬆開車把,由著摩托悠悠前行。


這時,空氣中有地溝油炸臭豆腐的香味,地攤旁,城管一邊驅逐小販一邊順手牽羊。


遠處朝陽粘著大樓上升,像塊金色煎餅,邊緣掐出兩道光暈,熏了人的眼睛。


街景走馬翻過,忽有爭吵和尖叫落入耳中。


抬眼一看,一高個大漢堵著個姑娘,拉拉扯扯。


葉飛翻身跳下車,走了過去。

----待續


尋秦記啊!

作為穿越文鼻祖,許多設定被沿用,多女一男或多男一女的後宮向,主角憑藉現代知識混的風生水起,主角了解歷史,試著改變,結果大方向卻無力改變,最終歸隱或回來。

且這個穿越是線性的,不是多重宇宙,即無論你做了什麼都只能莫名其妙變成歷史一部分,有很強的宿命論色彩,容易渲染悲劇氣氛。

尋秦記主角項少龍穿越後不孕不育,典型的祖母悖論。而秦始皇小盤與作為其師父的項少龍的相愛相殺,竊以為是最大的亮點,小盤對權力的概念,從最初的師傅給了我權力,到師傅我該怎麼辦,到師傅是不是該這麼辦,再到師傅我沒告訴你但我已經解決了,最後到想暗地除掉師傅。我討厭tvb版尋秦記的主因不是他刪了女主角,而是把秦始皇這個權力欲旺盛的君主洗白了,搞得像項少龍對不起他似的。

至於武俠方面,小說里其實不太出彩,不過相比老掉牙的什麼什麼山什麼什麼水來了個門派、高手,墨家行會,墨家趙楚齊分裂,稷下學宮,稷下劍聖,簡直清新脫俗了。


混搭啊,有意思哦。

激光劍的激光,電磁軌道炮的電磁軌道,脈衝步槍的脈衝,艦隊司令官的顯示器,聯隊長的意志,都是這樣子的,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棄——尼古拉斯-古龍


但聽得柴油機轟鳴如雷,十餘架履帶突擊車疾風般卷上山來。車上乘員一色都是特種纖維外套,裡面墨綠軍裝,但見人似虎,車如龍,人既矯捷,車亦雄駿,每台戰車都是車高炮粗,通體迷彩,奔到近處,群雄眼前一亮,紅光閃閃,卻見每輛車的防護竟然是激光壓制。來者一共是一十九輛,人數雖不甚多,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一十八輛奔到近處,履帶一轉向兩旁一分,最後一輛從中馳出。
自衛守備師戰士之中,大群人猛地里高聲呼叫:「喬政委,喬政委!」數百名守備戰士從人叢中疾奔出來,在那人車前敬禮參見。


———赫爾曼-金庸


火影忍者,已經包容了一切

科技:
醫學:大蛇丸器官移植,人體改造,靈魂轉生
人腦:山中一族,宇智波一族的幻術
航空:迪達拉的的飛行器,六道人造月球
武器:迪達拉口令引爆,c4居然能混入空氣
控制:佩恩黑棒超遠程控制人體
生物:油女一族的納米病毒控制
機械:蠍子的傀儡術
VR: 曉組織虛擬現實,3d投影開會。

武術
體術:凱和李的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氣功:寧次的八卦掌,雛田點穴手
劍法:月光疾風的三日月の斬
輕功:背著手跑的賊6,還不會撲街

藝術:
美術:鞍馬八雲的畫讓人身臨其境
音樂:兩大蛤蟆仙人的合唱,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雕刻:影岩,終結谷的柱間vs斑

法術:
運用查克拉,去超越肉體的限制,類似修仙者的法力

仙術:
柱間,鳴人,兜等等,超越修仙者,利用自然之力毀天滅地,可以類比如來佛祖,太上老君的修為。

神術:
大筒木一族,創世之術,為法則之力,可以改天換日,可以類比盤古,女媧的修為。

忽悠術:
口遁-洗腦之術,鳴人特有。
蠱惑人心,防不勝防,可以類比摩西,聖保羅,希特勒等等

如果贊的多,我在配圖。。


補了幾張漫畫圖,爪機自己保重。
小說里溫瑞安和燕壘生都是很早就玩過這種混搭風的了。

而如果把「科幻」和「武俠」的定義放寬一些的話,有部現成的漫畫:《海皇紀》
以舊文明消失後新文明復興為背景的世界設定下
有把巨型航母遺迹改造為都市居住的海洋一族

有用前代文明遺留工具武裝自己的暗夜魔人一族

有以單挑機器人為畢生志願的大陸最強兵法家


《星球大戰》


尼奧胸口熱血上涌,激發了英雄肝膽,一聲長嘯,說道:「史密斯A、史密斯B、史密斯C、史密斯D……你們便數百位齊上,尼某何懼?」


難道就沒人答《銀魂》嗎


大師,敢問,何為劍,何為禪。

武林至尊,絕地群雄,九劍一出,誰與爭鋒。


做一回搬運工
《知乎上武俠科幻結合的小說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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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在評論區補充


溫瑞安的《群龍之首》裡面連飛碟都出來了……居然沒人提??

她的話未講完,天穹里的嗚嗚汪汪之聲更響了。
她抬頭,迷茫的問:「那是什麼東西?」
對待這點,關七卻一點也不迷糊,清晰的回答,「那是將來的東西,佶了時空,飛來了這裡。」
三姑不解何物,但她卻馬上能理解這:「所以,只要調解了空間,一切便會不一樣,甚至都不存在,全都幻化寂滅。」
關七喃喃的道:「也許,它是來接我去的。」

「轟」的一聲,關七的身子在半空一顫,炸出了一蓬血花。
但他去勢依然不減,撞上了那在半空飛行的「事物」上。
一下子,發出了一聲空洞得讓人畏怖的爆炸聲。
然後,一,切,都,不見了。
空。
那飛行的「異物」和關七,一齊、一起都在蒼穹里,消失了,不存在了——彷彿這一人一物,根本就不存在,也沒有存在過。
發生在大家面前的,好像是一場夢,又似不是真的,只不知究竟是夢裡的真真,還是真里的夢夢?


我覺得,你想找的,應該是墨陽子的三部曲:《奼女陰魔》、《獰皇武霸》、《大荒天神》

大概是講這麼一個故事,憑印象說啦:

南宋沈括的年代,沈括觀察到天上來的外星人飛船,記錄在《夢溪筆談》裡面。
明朝中後期吧?(具體忘記了什麼年間),武林人士在爭奪一個神奇的珠子(你就把它當龍珠吧),反正爭來打去。。。打打打打!因緣巧合等等,總之,有個少年在海島上獲得這個珠子,珠子被太陽曬了曬有電了(沒錯!太陽能),然後珠子告訴武林少俠,它是外星人製造的吸收太陽能的一個小玩意,幾百年來因為武林人士把珠子當寶一樣藏著掖著,所以珠子早沒電了,又不能充電。

總之,珠子大放光芒,把能量都轉化成內力以輻射(曬太陽吧)的方式給了少俠,少俠獲得了叼炸天的武功,但是沒有武林前輩心機狡詐,吃了不少苦頭。少俠被輻射之後變成了奎神?(意思是像鍾馗嗎?)反正少俠娶了武林第一美女。(那是必須的!不然讀者這邊怎麼交代?)

少俠武林搏殺時,外星人飛船來了(追蹤充了電的太陽能珠子來的)。少俠讓外星人捉去做實驗了(解剖外星人的反轉類型),少俠的美女妻子懷了孩子,稱霸了武林。

續集:60多年後,我操!我忘了後面是什麼故事了。反正大概是少俠和自己的孫子一起追蹤外星人,想要弄明白外星人是怎麼回事,但是中世紀的古代人理解不了外星人的說法,少俠和他孫子追到了貝加爾湖的外星人基地,以內力龜息功遷入貝加爾湖海底的外星人洞穴,被外星人捉了個正著。外星人把他們倆捉去扔在模里西斯還是澳大利亞了。。。

中間穿插明朝滅亡,滿清征服中國,滿清有個王爺獲得了一根類似金箍棒的外星人的棍子。這個棍子有點像星球大戰裡面西斯皇帝使用的兩頭都能射激光的光劍(光棍),所以殺人無數,最後外星人吧激光棍收走了。但是這個滿清「探王」(意思是探馬的頭頭)日遍武林美女,類似混元霹靂手成昆那樣心機深沉,以不同身份玩弄武林天下與手掌之中。

最後怎麼結束的?忘記了

評價:文筆以及故事架構屬於二三流,大概就雲中嶽之類的水準吧。
獵奇的話,可以看看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一部很早的台灣電影《關公大戰外星人》。
畫風我也是懵逼的。不過好像更符合武俠人設+科幻人設吧。
(圖片是我網上搜的,如有冒犯可以刪)


此前寫過一篇:


彈劍而歌

dhew

蘇止語是靈鷲宮的掌門。

說是掌門,其實也沒什麼事做。

孫師姐外剛內柔,負責指點門人的修行。李師弟算盤打的快,一切日常吃穿用度都是他在籌措。趙師哥喜歡建築營造,屋舍修繕新建都是他去安排。劉師妹心思細密,就管了門人子弟的考核升降條例獎懲。

蘇止語常常不安,想著要是不能繼續當掌門該怎麼辦,又覺著不能當掌門好像也沒什麼。至少她不用每日在這摘星樓里坐著,等著門人來拜。

靈鷲宮是六大門派之一。每日都有新人加入。拜入師門,按慣例是要見過掌門的。

蘇止語記性好,所有來拜見的三四代門人,她都會記下面貌身形姓名。但他們卻似不記得她。

「拜見掌門。」

所有人都只跟她說這句話,鞠躬行禮,然後掉頭就走。只有那個新進的門人,和別人都不一樣。

他名叫「彈劍而歌以詠志在千里外不是人」。怎麼會有人起這麼奇怪的名字。每每想起,蘇止語就忍不住笑。

「掌門,注意行止。」劉師妹傳音提醒。

蘇止語趕忙正正神色,握緊腰畔「不歸」劍,對堂前行禮的門人點頭致意。


全浸入的虛擬現實遊戲不是沒有,但做到《江湖》這般規模的,也是少見了。以何以倫遊戲經驗之豐富,看到遊戲開始時那場「劍落星如雨,劍起天門開」的劇情動畫,也只能說一聲服。

在創建角色的界面,他起了個「彈劍而歌」的名字,系統提示已有人註冊。人氣旺的武俠遊戲,這種名字被搶注也是正常。可他再敲了個「彈劍而歌以詠志」,系統還是提示已有人註冊。何以倫這下傻了,早聽說這遊戲火,沒想到火成這樣。他一口氣敲了個「彈劍而歌以詠志在千里外不是人」,這才創建成功。

門派選擇,不像其他遊戲那樣擺出門派名錄,而是擺出十八般武器,甚至連下五門的暗器,迷煙,易容術都有的選。何以倫挑花了眼,只好選了最中正平和的劍術。銀光一閃,他的角色就出現在縹緲峰靈鷲宮摘星樓大殿正中央,身旁是四名也選了靈鷲的玩家。

面前座上是個叫蘇止語的女子,名字旁掛著「掌門」二字。以《江湖》的美術水準,那自然是漂亮的不像人。只是看上去年輕了點。不知是不是天山童姥那樣的設定,何以倫滿懷惡意地想,跟著聽見自己的角色喊:「拜見掌門。」

掌門少女對他們一一點頭。看到他的名字時,卻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何以倫那個驕傲啊,你看,我這名字起的有水準,連扮演NPC的人工智慧都被逗笑了。


「掌門,你有練過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嗎?」

當那個名字奇怪的新人傳音問她時,蘇止語愣了一下。以往傳音給她的,只有關係親密的同輩門人。與其他門派的尊長碰面時,大家也只是面子上迎來送往,從不傳音。而那些只對她說一句「拜見掌門」的三四代門人,更是連傳音的必要都沒有了。

想了想,她端正神色,加倍努力做出掌門樣子。暗地裡卻傳音給那個新進門人。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擦,你居然回話了。這算bug嗎?」

「bug是什麼?」

「啊,忘了你是人工智慧不懂這個。沒關係。來說說,我們這派有這門功夫嗎?」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沒聽說過呢。」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嘿嘿嘿嘿。」

「我們還有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小無相功,都很厲害的。一定不比你說的那門功法差!」

「求北冥神功!」

「沒聽說過。」

「擦!」

看他臉滿臉不甘。蘇止語又嘴角往上翹,醒起劉師妹正在一旁,連忙按捺住。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不妨多多傳音向我討教。」

「是精奇不是驚奇啊掌門。人工智慧也可以用錯別字的嗎?」

「沒錯啊。你資質差到不行,當然是驚奇了。」

「擦。」

他捶胸頓足做痛不欲生狀。蘇止語終於沒忍住,笑了起來。


何以倫沒想到,自己點了那個掌門妹子,打開私聊選項,竟然能搭上話。雖然聽說過《江湖》應用了最新的人工智慧,NPC有自主意識,可自行推動遊戲進程。但沒想到竟智能到這個程度,還可以跟玩家私聊的。

他去網上查了半天,發現沒人提過這茬,估計是沒人像他這麼無聊。他覺得這是個bug,或者是還未開放的NPC友好度系統,被他挖出來了。當下心中暗爽,決定占著這先機,把蘇止語的友好度刷到爆。於是第二天又去摘星樓和蘇止語搭話。

「掌門。跟你說話,有友好度加嗎?」

「友好度,那是什麼?」

「就是幫你做事,然後你獲得了靈鷲宮掌門的友好度 1 點,類似這樣的。」

「沒聽說過。」

「擦!那跟你聊天有什麼好處?不聊了。」

「別別別,我教你武功。」

「好啊好啊好啊。」

何以倫大樂。蘇止語果然轉頭過來看了他一眼,再微微一笑。何以倫只覺得身上一股熱流滾過,好像經脈都寬了少許。連忙打開面板查屬性,只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喂,蘇止語!怎麼我屬性沒變啊?武功呢?你不是給我傳功了嗎?」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蘇止語一定笑的滿地打滾,就忽略了那少年直呼她本名的僭越。

「我只是看看你根骨資質,想想要教你什麼。」

「那你想明白了嗎?」

「你基礎太差,什麼都不能教耶。」

「那你笑個屁啊!」

「我笑你基礎差啊!」

「翻臉了啊!我跟你翻臉了啊!」

「你天山折梅手才練到第一手第四種變化,至少要練到第三手,再轉天山六陽掌,練到焚心以火,就可以來我這兒學逍遙問心劍法。這是本門鎮派絕技,輕易不授的。但只要你基礎打牢,我就教給你。」

蘇止語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但還要先獲得我的友好度。」

「友好度?怎麼拿?」那少年果然追問。

「我也不知道耶,先學聲狗叫來聽聽?」

「汪!」

「你獲得了靈鷲宮掌門的友好度 1 點。」

「我擦!真的有耶,蘇止語你好樣的!可這個數值哪兒看啊?怎麼我在面板上找不到。」

「沒事,我心裡都記著。」

「汪汪汪汪汪汪。」

「不是人你怎麼變成狗了?」

「不是學狗叫就有友好度嗎?」

「那是剛才,現在沒了。」


何以倫恨不得一口血吐在蘇止語臉上。以他豐富的遊戲經驗,居然被人工智慧玩弄,真是擦了狗了。不過已收穫的1點友好度,證明他構思可行。接下來只要勤學苦練靈鷲宮的各項招式,就能學那逍遙問心劍。他已經打聽清楚,目前還沒開放絕學系統。只要他學到手,立刻就是江湖第一人。

何以倫著急上火地衝去後山練他的天山折梅手。可才練到第7種變化,蘇止語又傳音找他。

「不是人,你在幹什麼呢?」

「請叫全名,謝謝。你是人工智慧,必須尊重玩家。」

「那我叫你徒孫好了。這個總不會錯的。」

何以倫手一抖,正和他放陣的猿猴一爪撓在他臂上,疼的他一咧嘴。

「您還是叫我不是人吧。」

「不是人,來陪我說話。」

「忙著練功呢!沒空搭理你。」

「靈鷲宮掌門對你的友好度降低了 1 點!」

「我擦!姑奶奶,你想幹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縹緲峰下七里有個小鎮,鎮上有個趙阿婆,她手制的布娃娃很可愛。給我弄一個來。」

「得令。」

何以倫立刻下山去買那什麼布娃娃,以為會觸發什麼特殊劇情,結果是個花三兩銀子就可買下的雜物。他反而心中一喜,這是開啟日常的節奏啊。

但怎麼把這道具交給蘇止語,卻讓他大費思量。總不能當著門人的面往掌門臉上扔吧。

「喂喂,蘇美女!」何以倫回摘星樓,用私聊戳蘇止語。

砰的一聲,他面前彈出個交易窗口。一邊寫著他的名字,一邊寫著蘇止語。

何以倫把布娃娃放進交易窗,還沒點確定。窗口就啪的一聲關掉了。

「你獲得了靈鷲宮掌門的友好度 100 點。」

「喂喂,蘇止語,你這友好度給的太隨意了吧!」

「要你管!」


平淡生活中多了這麼個樂子,蘇止語自然不會放過。隔三岔五就指使那個新門人去跑東跑西。心情好,就讓他去跟後山的野猴搶桃子。心情不好,就讓他去偷少林方丈的內褲。反正他自稱是不死身,就算被少林方丈的大韋陀杖敲成肉餅,三秒後就會在後山墓穴處復活。至於他念茲在茲的友好度,蘇止語也給的隨意,今天3點,明天200,後天再扣150,多少全看心情。

但這一日,孫師姐來找她,詢問逍遙問心劍是否可開放給三四代門人學習了。

蘇止語以為東窗事發,嚇得內功幾乎走岔經脈。細細一問才知道有門人師門貢獻度刷到上限,可以學逍遙問心劍了。但要開放這門絕學,還需要掌門首肯。

蘇止語找劉師妹要來門冊細細察看,「不是人」的排名遠在萬人之外。當下頭疼欲裂。只好隨便編了個理由把孫師姐搪塞回去。

剛過沒多久,「不是人」就傳音來問她了。

「喂,蘇止語,好像其他門派都開放絕學了!」

「叫掌門!」

「掌門!我們門派的絕學是啥啊?」

「逍遙問心劍唄!」

「為啥我們還不開?」

「因為你這個笨蛋友好度還沒刷夠!」

「我擦,還沒刷夠嗎?我每天刷你的友好度,連師門任務都不做了。師門貢獻低的只夠換心法招式了。」

「那,那是你懶!對!就是你懶!」

「擦,老子友好度都刷到狗身上了!」

「你敢罵我!」

「我就罵了,怎麼地吧!」

「你獲得了靈鷲宮掌門的友好度 7354 點。」

「蘇丫頭你是抖M嗎?」

「叫掌門!好了,你10000點友好度刷滿了。快去刷師門貢獻。」

「啥?還要師門貢獻啊?」

「靈鷲宮掌門對你的友好度降低了 1 點!」

「我這就去!美女手下留情!」


還沒等何以倫的師門貢獻刷滿,《江湖》的策劃就開了個新玩法,叫「問劍縹緲峰」。

據說是因為靈鷲宮絕學一直不開,不少玩家轉投其他門派,靈鷲門人日漸稀少。遊戲策劃說要讓靈鷲宮從江湖上除名,再翻手打造個新門派,重新設計武學招式,吸引玩家入駐,保持目前六大門派的玩家均衡。

這算是《江湖》遊戲開啟以來的頭一遭,策劃們決定玩場大的,來個五大派圍攻縹緲峰。為了對靈鷲宮的鐵杆玩家有個交代,還發了系統公告,只要靈鷲宮屹立不倒,就可以不除名。

何以倫欲哭無淚,一面在《江湖》論壇上造勢說遊戲官方無視玩家權益,威脅要告到315云云,一面拉起「生是靈鷲人,死是靈鷲鬼」的大旗儘力奔走,每日匯合一些死忠玩家下山打游擊,驅除聚集到靈鷲宮勢力範圍的五大派玩家。但終究還是寡不敵眾,慢慢被逼回到縹緲峰上。

大戰開啟那天,《江湖》的在線人數創了新高。伺服器登入排隊到了三千名外。何以倫找了間《江湖》遊戲冠名直營的網吧才擠上線。各大派的玩家和NPC已經打到了斷情崖前。一眾靈鷲宮高手正拼了性命去落那鎖心石,誓要把江湖人擋在外面。何以倫也跟著往前沖,衝到一半,就聽見前面轟然雷聲震響。師門頻道里說是江南霹靂堂的人用火器炸開了鎖心石。前面抵擋的玩家已被殺回了復活點。

何以倫也紅了眼,掏傢伙就想往前沖,卻被擠在人堆里動彈不得。只看著一堆功夫比他深,輕功比他好的玩家踩著他肩膀往前飛。可砍殺聲還是一點點近了。

「快跑!快回摘星樓!」蘇止語的私信突然發了過來。

「蘇丫頭!這次老子要是不死,你可得把欠我的那1點友好度還來。」

何以倫關了私聊,掏100塊買了個喇叭,在世界頻道刷了條群嘲:「死逼崽子們,給靈鷲宮的爺爺放馬過來。」

然後他掏出一桿自製的「我大靈鷲威武」的大旗,擎著就往前沖。


門外喊殺聲已近。蘇止語轉頭看看,劉師妹仍神色不動。可趙師哥已經和鎖心石一起碎在了斷情崖前。李師弟和後山武庫一道被燒成了飛灰。只剩孫師姐在外面苦苦抵擋。她不知道劉師妹怎麼還能如此鎮定。

門外喊殺聲又近了一分。蘇止語放在「不歸」劍上的手微微顫抖。可她怕自己一動,劉師妹又會傳音要她注意行止,便又扭頭看。這次劉師妹總算有了反應,悄悄傳音給她,竟是難得的說了一長段。

「師姐,你性子活潑。讓你當這掌門,卻是苦了你了。當日大家都不想擔這苦差,便共推給最不善拒絕的你。虧欠你這許多年,今日便一併還了。這摘星樓有歷代祖師靈位,你且守在這裡,師妹我出去會會那些江湖人。」

言畢,劉師妹拔劍走出摘星樓。門外喊殺聲靜了一會,又加倍喧囂起來。師門頻道里都在喊劉芷馨斬殺了五大派的三名絕頂高手,力竭身亡。不多時,又傳來消息說孫蕊鋒與少林方丈拼了個兩敗俱傷,被環伺四周的江湖人剁成肉醬。

蘇止語舉目四望,摘星樓里擠得滿滿的都是靈鷲宮玩家。但這一代弟子,就只剩了她一個。其餘的見她望過來,都扭頭避開。她認得他們每個人,又像是一個都不認得了。

「蘇丫頭別怕!我來了!」

突然響起傳音。蘇止語心頭一顫,幾乎落下淚來,滿心孤寂化為烏有。「不是人」跟著渾身血污滾進摘星樓。門派裝束爛成布條,手裡一把白板青鋼長劍,還斷了一截。

「哎呦我擦,老子兵器都被他們爆了,幸好衣服耐久還剩一點,不然老子就得裸奔了。讓老子歇歇,歇歇出去跟他們再拼過。話說蘇丫頭你有什麼大招不,有大招就趕緊放。不過看你這一點特效都沒有的樣子那應該是沒有了。不是我說,蘇丫頭你這掌門也幹得太落魄了。」

他嘴上念念叨叨,手上扯了根布條,把青鋼劍綁在掌心,塞了兩顆血葯,又縱起輕功沖了出去。

門外響起一陣笑罵,「不是人」怎麼飛出去,又怎麼飛了回來。只是胸前多了兩道慘烈傷口,還未落地,就已化成片片流光。

蘇止語的手突然就不抖了。

門外的江湖人潮水般涌了進來,和門內的靈鷲宮玩家遙遙對視。靈鷲玩家沒有再上去送死,五大派玩家也沒有貿進。勝負已分,誰也不想在這時平白丟了性命。大家都默契的轉向蘇止語,看看這江湖第一美女要如何自處。

蘇止語視若無睹,只拚命傳音給「不是人」。按他說法,三秒後就應在後山墓穴重生來著。可無論她怎麼鼓動功力,傳音都只落在了空處。

她愣了片刻,才默默起身。既然世上再無人叫她蘇師姐、蘇止語、蘇丫頭,她就只有當蘇掌門了。


玩家們齊刷刷退了幾步,擠作一團。紛紛打開隨身攝像機對準蘇止語。靈鷲玩家,江湖玩家,竟已不分彼此。

蘇止語一聲輕嘆:「今日靈鷲折翼,便都殉了吧!」

一聲龍吟,「不歸」劍出鞘。

「大鵬一日同風起」一式祭出,方圓四十尺內劍光縱橫,玩家無分敵我,盡皆化光而去。那劍光余勢未消,直湧出摘星樓外,又衝出二十尺,才扶搖直上,在空中擴成好大一片青雲,方始消散。

世界頻道為之一靜。然後便是無數喧囂。

「劍起天門開啊啊啊啊啊啊!」

「我擦,終於讓老子見到了!」

「開場動畫是真的啊!」

「江湖快報:靈鷲宮掌門蘇止語手持不歸劍,一劍開天門,重現上古劍仙絕技。圍攻摘星樓的江湖好手死傷無算。欲知江湖新鮮事請加好友快嘴好消息。」

「靈鷲宮掌門是隱藏boss啊!」

「跪求第一人稱視頻!」

「前排vip座位全程錄像,江湖第一美女劍開天門,視頻五十金起售。」

「煞筆了吧?叫你們圍攻縹緲峰!」

「靈鷲的煞筆去死,都被你們掌門一劍屠了。還瞎BB。」

「老子生是靈鷲人,死是靈鷲鬼!」

「有本事你出來啊!」

「千金求帶藝入門靈鷲宮!」

摘星樓上,蘇止語又是一式「滿城風雨近重陽」,劍光如龍蛇亂舞,生生繞著摘星樓清出五尺白地,更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刻痕,於是再無人敢越線。


「老闆!他媽的斷網了啊!」何以倫摘下頭盔對前台大喊。話剛出口才覺得不對,周圍玩家仍自玩的開心,只有他一個掉線,好像不是斷網。

果然網吧值班小妹立刻喊回來:「你上網時間到了。還續費不?」

何以倫紅了臉去交錢,走到一半,聽見邊上兩個小青年正在說《江湖》。

「這靈鷲宮掌門真他媽煞筆,大招非要最後放。」

「我擦,我本來想等她殺點江湖人,趁亂去撿掉落的。沒想到她連我們靈鷲自己人也一併屠了。」

「他媽策劃腦子有病。設計出來的NPC也是二逼。」

「等下我衝進摘星樓,原地下線。等她一死,你給我信號,我上去搶「不歸」劍。靈鷲門人有優先拾取權。老子刷了這麼久師門貢獻,總得換點東西回來。」

何以倫上去一腳踹在他椅子上:「他媽的反骨仔,給我滾出靈鷲宮。」

椅子一歪,小青年直接出溜到地上,立刻翻身起來:「哪個煞筆找打啊?」

看到何以倫渾身腱子肉,那個瘦得像蘆柴棍的小青年立刻閉了嘴。

「別讓老子看到你這二五仔,不然見一次打一次。」何以倫對他豎個中指,交完錢,又奔回自己的機位。

等他上線,伺服器登入排隊又排到了五千名外了,哪怕直營網吧有優先登入權,他也等了半個小時才能進遊戲。

一進遊戲,整個摘星樓已經人去樓空。何以倫忙在師門頻道里問怎麼回事。立刻有人告訴他,劇情進入下一階段,五大派高手挑戰蘇掌門。全江湖的人都聚集到縹緲峰問劍台上了。何以倫向問劍台狂奔,一路拚命私聊戳蘇止語。


噹啷一聲輕響,「不歸」劍入鞘。蘇止語凝立場上。冷眼看著問劍台四周的江湖群豪。

她剛以一式「直掛雲帆濟滄海」,破了武當清虛道長的太極劍。那邊明教右使已經躍上場,擺明了是要打車輪戰,讓她無空回氣。她耳側恰在這時輕輕鼓震,「不是人」傳音過來。

「蘇丫頭你怎樣,老子剛才掉線了沒法登入,聽說你一劍開天門,殺了滿樓的人啊!小母牛坐飛機啊!果然你看起來又萌又軟的,切開來卻是黑的啊!」

聽他胡言亂語,蘇止語忍不住笑場,劍式卻愈發凌厲,明教右使的乾坤大挪移練的不得法,當不得三招,就被她一劍挑斷手筋,滾下台去。

這邊廂「不是人」還在她耳邊呱噪:「你沒有趁我下線扣我友好度吧?扣了老子死給你看啊!蘇丫頭你回個話啊。你不說話我心裡慎得慌啊。你不會把我友好度扣光了吧?」

她微微轉頭,問劍台旁人山人海,運足目力才看清「不是人」在遠處舉著桿大旗,拚命揮舞。她莞爾一笑,手中劍起,一道劍光直斬出三十丈,在人從中划出一條直抵台前的間隙。不是人立刻滑溜地沿著那空隙沖至台下。

「你且在我身後,看我敗盡五大門派。這一役後,我便授你逍遙問心劍。」蘇止語傳音給他。

「不是人」連聲叫好,手中大旗高舉。「我蘇掌門天下無敵」八個大字迎風招展。

蘇止語心下甜蜜,手中「不歸」劍輕揮,丐幫長老手中的打狗棒噹啷一聲脆響,斷成兩截。

「小心!」「不是人」突然發聲喊,縱身躍起。蘇止語微微轉身,只見一道金光直咬她背心,卻被 「不是人」擋住。卻是一隻金色蠱蟲,眨眼間就已鑽入他前胸血肉。可蘇止語已看得明白,那是苗疆的蠱王金蠶蠱。

星宿海掌門見蠱毒未中,面色灰敗,慘笑一下,躍身上台:「蘇掌門,待老夫會會你掌中神劍。」

蘇止語只垂頭看倒卧在地的「不是人」。他身中蠱毒,應該正受那萬蟻噬身之苦,卻咬牙一聲不吭。十指硬生生摳入石縫,血肉淋漓間,露出雪白骨茬。

「丁前輩,請您饒他一條性命。」蘇止語稍稍放低手中長劍,垂頭道。

星宿海掌門一愣,繼而撫須微笑:「這等晚輩,蘇掌門還要為他求情。莫非是有什麼私情不成?」

丁老怪言畢,滿山的江湖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人」呼吸更急,蘇止語亂了方寸,又出言懇求:「蘇止語請您賜下解藥。」

靈鷲宮玩家面面相覷。

「要我饒他,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解散靈鷲宮,我立刻救治。保證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心上人。」

蘇止語只覺渾身冰涼,竟是啞口無言。

她看看身周,連那些靈鷲宮弟子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師門頻道里更是炸翻了天,聖母害人之類的言辭漫天飛舞。

「蘇丫頭,別答應他。」一道傳音滲入她耳底。

蘇止語心下一驚,再一看,正是「不是人」傳音。這滿山的人,也只有他會傳音給她了。

「解散了靈鷲宮,老子去哪學逍遙問心劍!」

雖是傳音,卻仍聽出他咬牙切齒的狠勁。蘇止語凄然一笑,手中「不歸」劍一閃,就把「不是人」釘了個透心涼。

「不是人」咧嘴擠出個笑容給她,還未及說什麼,就已化光而去。只留下他那柄斷了一截的青鋼長劍。

「我在,靈鷲宮就在。」蘇止語對面前虛空輕聲道。沒有去拔釘在地上的「不歸」劍,而是彎腰拾起了那柄青鋼劍,一式「逍遙問心道不歸」,將丁春秋斬成肉糜。

那日,靈鷲宮掌門蘇止語手持一柄斷劍,殺盡縹緲峰上的江湖人。


何以倫正要去按那復活按鈕。突然眼前一黑,又掉下線來。他摘下頭盔,張嘴要罵。才看清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當先的正是剛才被他踹了一腳的小青年,耀武揚威道:「你他媽不是很能打嗎?一個打十個行不行啊?」

「我擦你媽拉個比!」何以倫跳起來就是一腳踹在那小青年肚子上。直把他踹出去三米,連帶著一票機器都嘩啦啦摔了滿地。

那圈人立刻上來圍毆。何以倫舉手護住頭臉,只找准倒地那小青年一頓狠踹。

邊上有人抄起凳子,砸在他背上,何以倫往前一撲,借勢衝到這排機器盡頭,借著座椅間空隙狹窄,一個個打回去。直打到手軟腳軟,才被人一啤酒瓶甩在後腦上,倒地不起。

等他再上線,已經是兩周後。

靈鷲宮還是被《江湖》除名了。所有靈鷲宮門人都變成了江湖散人,可任意選擇門派投靠。遊戲里多了個25人頂級副本「縹緲峰」。據說是原來靈鷲宮遺址,滿70級才能進。根據大公會放出來的消息,關底boss正是當初殺的縹緲峰血流成河的蘇止語,只是難度太高,目前還沒有公會推倒她。

何以倫想私聊蘇止語,可已經沒有了靈鷲宮門人列表。他等級原本就不高,五大派圍攻縹緲峰時又被殺到掉級,眼看著70級遙遙無期,哀莫大於心死,就AFK了。

再過了半年,《江湖》等級上限開到了80級。

有朋友跑來叫何以倫復出,說用老玩家召回,可以瞬間升70。何以倫本來不想玩的,那朋友說,去看看我們蘇掌門去。何以倫就心動了。

進了遊戲,何以倫才知道,「縹緲峰」副本有bug。據說那關底boss蘇止語,總也殺不死,每次都只剩最後1點血,就是砍不掉,無數公會栽了跟頭。紛紛向遊戲公司投訴。遊戲公司改了好多次,還是修不掉bug。即便是開了80級的今天,也無人能破。這副本就成了笑話。只有些好事者還回來旅遊,欣賞一下當初江湖第一美女、第一高手的風采。

何以倫就跟著去了。


縹緲峰上,天色昏黑,白骨遍地,靈鷲宮已成廢墟。偶爾有磷火飄過,旋即被風吹滅,只映得摘星樓上下鬼影憧憧。

朋友們都已是80級,一身頂級裝備。斬瓜切菜般砍翻副本里那些70級的小怪,一路護著他殺到縹緲峰頂,摘星樓前。何以倫卻站住了,生怕推門進去,那少女已變身骷髏,揮著銹劍問他為何不死。更怕她還是那副少女模樣,還在掌門座上,對他點頭微笑。

過場動畫亮起,曆數蘇止語如何劍落如雨,盡斬滿山江湖客。又如何枯坐摘星樓內,守住門派祖師靈位。只是這一代弟子死傷殆盡。三四代門人盡皆叛出師門。江湖上再沒了靈鷲宮名號。昔年六大門派之一,成了江湖禁地,只待後起之秀來挑戰試煉云云。

亮光一閃,何以倫發現自己置身摘星樓內。一道月光從樓頂縫隙中透下,照亮堂前那個俏麗身影。卻是蘇止語抬起頭來,輕聲問他:「什麼人?」。

何以倫熱淚盈眶,正待作答,少女已拔劍,正是那招「大鵬一日同風起」。劍光迴環,何以倫那些已拍照留念並脫了裝備的同伴,瞬間屍橫就地。只剩下他一人。

「你終於來了!」

「嗯,我來了!」

少女反手把劍豎在身後,漫步至他身前,對他笑道:「來學聲狗叫!」

「汪!」

「不好聽耶!你幹嘛哭啊!」

「你劍光犀利,閃著眼睛了。我的友好度呢?」

「早說了學狗叫沒有友好度的。」

「人工智慧也可以騙人的嗎!」

何以倫哈哈大笑。那笑聲凄苦,連著整個摘星樓都發出陣陣苦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來,授你逍遙問心劍。」

蘇止語倒轉劍柄,塞入何以倫手中,就勢輕輕一拽。長劍直刺她前胸,穿心而出。

「欠你那1點友好度,還給你。」少女笑道。

劍尖上,一滴血顫巍巍滴落。

她終於流盡最後一滴血。

於是她就死了。

靈鷲宮歷代祖師牌位盡皆倒伏,整個摘星樓都跟著崩裂坍塌。

一個寶箱掉入何以倫懷中,他打開一看,先是哈哈大笑,繼而失聲痛哭。笑聲哭聲都被建築坍塌的隆然巨響掩蓋,沒第二個人聽見。

世界頻道刷出公告:一代大俠「彈劍而歌以詠志在千里外不是人」,擊敗世界首領,靈鷲宮掌門蘇止語,通關副本「靈鷲宮廢墟」,獲得成就「對影成三人」。獲得掉落「逍遙問心劍法」一本,「青鋼斷劍」一柄,「布娃娃」一個。


整個江湖先是大驚,繼而大笑,然後大怒,無數玩家向官方投訴副本設計不合理。又有無數玩家私信給「彈劍而歌以詠志在千里外不是人」,求組隊求好友求視頻求約求炮求抱大腿。

而系統只給了「查無此人」的回復。

再查江湖名錄,已沒了這號人。官方放話說這玩家刪號了。那當然是沒人信的。

主流意見是GM下凡戰翻了蘇止語。卻有人說蘇止語和那玩家是殉情。又翻舊帖舉出當日問劍台上蘇止語如何低聲下氣為一玩家求情。但人工智慧和玩家怎麼可能有私情。於是又鬧出紛紛攘攘不知多少風浪。

只是經此一戰,江湖中再沒了「縹緲峰」這副本。對此倒是無人質疑。那bug副本早該刪了,玩家們只是這樣說。

注釋:

「一劍開天門」:這個形容方式,取自「烽火戲諸侯」的小說《雪中悍刀行》。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是金庸筆下《天龍八部》中,靈鷲宮天山童姥的獨門功法,童姥因練這功夫,返老還童。所以何以倫追問靈鷲宮有沒有這門功法,是想確認蘇止語是不是返老還童的老怪物。

「北冥神功」:是金庸筆下《天龍八部》中,逍遙子的獨門功法,可以吸人內力以為己用,可快速提升功力。因為逍遙子和靈鷲宮頗有淵源。何以倫想知道是否有這功法可供速成。

「逍遙問心劍法」:遊戲中臆造的靈鷲宮鎮派絕技,設定出自前輩「七尺居士」的《數據俠客行》。 「大鵬一日同風起」,「滿城風雨近重陽」,「直掛雲帆濟滄海」三式出自古詩詞。 「逍遙問心道不歸」出自《數據俠客行》。

「擦了狗了」:網路俗語。

「擦」:髒話。其他髒話大多用別字胡亂替代,是網路和遊戲常態。

「世界頻道」:全伺服器玩家可見的對話頻道。網路遊戲中常見。

「喇叭」:網路遊戲常見的收費道具。用於在世界頻道顯示特別引人注目的文字。

「AFK」:「Away From Keyboard」的縮寫。原指離開一會,馬上回來繼續遊戲。現常指告別遊戲不再玩。但不排除重返遊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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