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極力反對我打籃球時戴白色頭帶,但是白色很適合我,該怎麼說服他們?

本來我戴頭帶他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次正好被他們倆看到了,爹勃然大怒,一把抓下來就扔到垃圾桶里,娘雖然沒大反應,但肯定也不同意。他們說即使滿身紋身也不能戴白色的,,......我覺得再買幾個瞞著他們不是辦法,肯定會發現 (況且我出門穿嘻哈風格的時候有時候也戴,因為真的很好看) 我本質上還是個小孩子,很想顧及父母的感受,不想讓他們傷心,所以想說服他們而不是瞞著他們........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在看完大多數的答案之後,我發現許多知友簡化了它。

他們寧從事於探討何事為社會所當好所當惡,而不去究問社會的好惡對於個人是否應當成為法律。他們寧願就著他們自己持有異說的某些特定之點努力去改變人類的感想,而不把保衛自由、保障一切異端作為一般性的主張。

——《論自由》

首先,我們要討論的,正是自由的邊界。

《論自由》是一本指引我們在現實的世界裡探索一切浪漫的可能性的教材,尤其是引論部分,字字珠璣,蕩氣迴腸。每隔幾年,我都會翻出來重讀一遍,籍以自省。

本文的目的是要力主一條極其簡單的原則,使凡屬社會以強制和控制方法對付個人之事,不論所用手段是法律懲罰方式下的物質力量或者是公眾意見下的道德壓力,都要絕對以它為準繩。這條原則就是:人類之所以有理有權可以各別地或者集體地對其中任何分子的行動自由進行干涉,唯一的目的只是自我防衛。

——《論自由》

當題主戴著白色頭帶出門打球的時候,他傷害了誰?

運動頭帶與孝帶的設計思路和視覺差異是極其明顯的,有誰見過印著logo的孝帶么?
以我本人在國內偽裝陽光少年、佩戴白色頭帶多次的個人經歷來看,還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人將它誤認為是孝帶,並進而推理出我哪個長輩新近去世了的結論。

更何況題主生活在墨爾本,大城市、發達國家,頭帶這種商品的存在感那麼低嗎,收看nba的時候人們真的會覺得半個球場的運動員都死了爹嗎?打籃球的運動傷害居然包括死親戚嗎?這球還能打嗎?
如果哪些好友或鄰居看到張三帶著一條運動頭帶上街,就能奔走相告說張三死爹啦張三死爹啦,就能在24小時內無比熱情地給張三家裡送上一具花圈的話,錯在張三嗎?這群天殘眼和腦補狂難道不該修正自己的無知和欠扁嗎?

題主有犯罪動機嗎,他戴白色頭帶是為了詛咒他的父親嗎?
作案有切實的成效嗎,他的父親因此而遭遇過什麼不幸嗎?

可見,如果要說題主的父親真的受到了什麼傷害的話,那就是他自己拓展了孝帶的定義和頭帶的威力,他這是在自己傷害自己。

人要活得輕鬆,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小題大做。
朋友們都知道,我是那種可以戴著綠色帽子狂笑著上街的弱智兒童,我有女朋友她也會跟我一起狂笑的,但如果她爸突然撲上來說「梁邊你這個畜生你這是詛咒我女兒要被別人操啊,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為什麼你們都要操她啊,哇呀呀呀呀呀呀我受不了了叔叔我死給你看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看著這樣一具屍體,我想我很難敬他是一條好漢。


那麼,在整個白色頭帶事件中,真正受傷害的人是誰呢?

很顯然,是題主。是自殘的爹地和所謂的「社會秩序與文化」剝奪了他這一項無害的自由。

對於得勢輿論和得勢感想的暴虐,對於社會要借行政處罰以外的辦法來把它自己的觀念和行事當作行為準則來強加於所見不同的人,以束縛任何與它的方式不相協調的個性的發展,甚至,假如可能的話,阻止這種個性的形成,從而迫使一切人物都按照它自己的模型來剪裁他們自己的這種趨勢——對於這些,也都需要加以防禦。 關於集體意見對個人獨立的合法干涉,是有一個限度的;要找出這個限度並維持它不遭侵蝕,這對於獲致人類事務的良好情況,正同防禦政治專制一樣,是必不可少的

——《論自由》

剝奪任何一個自然人的任何一種自由,我們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題主真的沒有權利戴白色的運動頭帶上街嗎?大家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下嗎?
這起碼也得被歸類到「可商榷」吧?
從有限干涉到生殺予奪,要提防多數人對少數人的暴政,有個四字口訣,叫「防微杜漸」。

混在天朝這個不太讓人滿意的環境里,我們彷彿每天都在抱怨,我們人人都在試圖抗爭,其實更重要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要負起責任。

不要事不關己,開口和下手就沒有輕重。

其次,我們要討論的是教育的方式。

接下來的內容看似夾纏著大量的私貨,其實不是,相信我,所有的情緒都沉沒在了我多年來的理性思考中。

題主有這樣一段描述:「本來我戴頭帶他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次正好被他們倆看到了,爹勃然大怒,一把抓下來就扔到垃圾桶里。」

這樣做家長,是不對的。不讓戴可以說,可以談。大怒大吼,簡單粗暴,對孩子、對這個世界,有一丁點好處嗎?
我可以簡單粗暴地下這個結論,沒有。

這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拳擊運動員,善於用拳頭解決問題,也確實用拳頭解決了很多問題,所以到最後他迷戀於用拳頭解決所有問題,解決我。

他這樣胡來真的困擾了我很多年啊。
舉個例子——大概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吧,有一天傍晚我要出門去玩,走在路上正好碰到他醉酒歸來,他要我陪他回家、陪他玩,神經病啊,我出門是去約會啊,他有老婆我還沒有啊,我出門前打扮了多久他知道嗎?

我說,我要出去玩。

他把我攔住,說,陪爸爸回家。

我說,我要出去玩。

他把我抓住,說,陪爸爸回家。

我說,我要出去玩。

他把我摟住,我以為他又要重複「陪爸爸回家」了,他沒有,他摟著我,開始往家的反方向跑,他繞過我腋下摟得很緊,我腳虛沾著地被迫跟著跑,前運動員身體素質真好,摟著我跑腳步還那麼輕盈,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我腳尖點著地面飛,像是在走凌波微步。劇情太突兀了,我真的不懂,我一邊跟著跑一邊在分析這神經病到底想幹嘛,很快,速度到達最高點的時候,他把我扔了出去。
又高,又遠——答案揭曉了,他說,「你去玩吧」。

在天上的這段時間並不短,我的心情非常複雜:
1,我靠這一招好帥啊!
2,他怎麼想到的啊?真是天才啊!高智商犯罪啊!
3,沒必要吧,意見有分歧可以談啊!
4,煩死人了啊,早知道你要這樣,我tm還約什麼會啊,什麼樣的女朋友有你這樣的爸重要啊,爸!!
……

地面不是水泥就是瀝青,落地以後我整個人滑行了很久,一身的骨頭都摔散了,躺在地上十幾分鐘都動不了。他早就走了,我顫顫巍巍站起來蹭了一個多小時才挪回家去。半身擦傷,左手肘的疤痕到今天還在呢。

傷口癒合之後我其實並不生氣的。不僅不生氣,還覺得很風趣,用知乎的話說我覺得這位大叔讓我看到了更大的世界。我想,別的爸爸打小孩肯定沒有這種信手拈來的莽漢風流,再說,作為男人,有點傷痕、有點奇特的人生經歷我覺得挺好的,況且這也沒什麼真正的生命危險。換個國家他說不定拿機槍掃射我了,那我肯定不高興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在我看來並不是一個真正討厭的人,我記得他的老領導和我媽都很花痴地跟我說過他解下自己的皮帶做武器,甩起來十幾個人不能近身的仙俠故事。
跟他一起做生意的兄弟也跟我八卦過,他跟我爸出門在外跟當地人發生衝突,對方有幾十個人,己方只有七八個人、沒有一個敢出頭,唯獨我爸默默地脫下外套丟給他,就沖了上去。

也許整個太陽系在我爸這種激素比較混亂的人眼裡都是個大沙袋吧。


不過我小時候很怕他就對了,跟這種人怎麼交流嘛?
一旦犯錯,為了不被打,就只能夠離家出走了,有時候離家出走幾個月也是平常事。
躲起來關上房間門沒用的,為了打我,那道門都不知道被他打爆多少次了。
他還好意思怪我離家出走,神經病。


所以呢,我覺得題主老爸一直這麼粗魯下去,對題主是沒好處的。

戴不戴運動頭帶本身是一件小事,小孩子屈從一下也沒有關係。但是,如果有想法有能力,不要停留在沒有關係。
題主,你要是想清楚了,覺得戴白色運動頭帶是沒有錯的,你就做好一切理論準備,去找你老爸談。
兩個人和和氣氣,用腦子,講道理。
等你成功地說服了他,你再告訴他:爸,雖然道理是這樣,但是為了你,我可以不戴。

最後,我們要討論的是成長與成熟。

題主原話:「我本質上還是個小孩子,很想顧及父母的感受,不想讓他們傷心,所以想說服他們而不是瞞著他們...…..」

不要把自己當小孩子。「小孩子」這種用來逃避責任的職業,是不可能有能力做到「顧及」與「說服」的。


「小孩子」版的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對付我的父親。

我還記得這兄弟最後一次打我,是因為我說我要寫書、拍電影,他說我做夢,要我按照他的安排,做點正經的事情,我說你懂個屁,他就用筷子插我,殺傷力很強的,他不是前運動員嘛,那威力跟指虎差不多。
我那時好像已經為反攻行動心理建設了很久了,我中了幾筷子之後立馬抄起椅子就往他頭上砸去,當然了,沒砸到,小喬揍張飛,怎麼可能嘛。
我表情嚴肅地又丟了一張椅子,然後說了一句:xxx,我已經成年了,你以後再敢動我一下,就不要怪我了。

他想了想,叫我滾。

我想了想,就滾啦。

那之後,我跟他一兩年最多見一兩面,見面也就不過是握握手的遠方朋友,相互不留電話號碼。

很幼稚的。

我真的觀察了好多人好多年,翻來覆去想了好久好久,熬過了好多苦日子,才擁有了足夠跟他相處的情商,才擁有了不被他鄙夷的事業,才找到了一套可以跟他交流的語言。
簡單歸納這種成長,就是對別人的愛憎做到理解與引導,對自己的愛憎做到克制與隱藏。(細說並不容易,改日再敘。)

以前我總覺得這個暴力狂太不可理喻了,後來我覺得他的一切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以前我看他就是一團亂碼,後來我覺得他挺簡單挺透明的。
理解了,就可以感覺到他想要什麼,預測到他聽了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以前我說得少他怒的多,後來我說得越多他就越不怒了。

以前我只會說,我想要什麼,我想做什麼,不管他作何反應,我會說我懶得解釋,我會說你不配知道。
後來偶爾聊起天來,我學會了跟他講,這件事,我為什麼想做,我為什麼可以做,風險可不可控,做砸了有沒有補救計劃,我做成了會有多少收益,有了收益下一步我會如何如何、下兩步我會如何如何……

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總是冷著臉斜著眼,看起來很嚴肅,其實很輕浮,心裡想的是趕緊吃完,出門找哪堆朋友打牌去;後來我笑得越來越多了,其實態度越來越嚴肅,願意坐在那多跟他說說話,最好說到讓他誤以為我有多牛逼,他也好放心一點點。

前運動員的白頭髮一年比一年多了,我偶爾會讓母親轉達一句「大哥你還好嗎,還好就行,別回復了」,他便會打電話來跟我說一段重複過很多遍的告誡,飲食規律注意休息。

這麼著,幾年後,有一次,兩父子單獨喝酒的時候,我笑著跟他提到我左手肘上傷疤的來歷,他摸了一摸之後,認真地跟我說:「是爸爸不對。」
那是他第一次跟我道歉。
接著他突然給我背誦我的出生年月日時分秒,對,精確到秒;還有我出生時的體重,精確到克。聽得出來,他是一直記得,不是臨時抱佛腳。跟著還回憶了好多啊,從出生到我記事起的很多事情,我都是第一次聽。
完了他說:xx,其實爸爸是很愛你的。

神經病。


我想我和他都成長了,我變成了比較成熟的兒子,他變成了比較成熟的爸爸。

愛是相互的,教育也是相互的。

時代在進步,你擁有比你父親更好的教育條件,你能接觸到的是比他所擁有的更好的更先進的三觀。
妥協有兩種,一種弱者對強者的讓步,一種是強者給弱者的溫柔。

為了引導他成為一個更可愛的爸爸,你可以試著以身作則成為一個更可愛的兒子。

然後你才能有立場問他,為什麼在你想成為一個更可愛的兒子的時候,他沒有試著成為一個更可愛的爸爸?


如果他看不起你,如果他說他養著你你有什麼資格跟他進行平等的對話,如果他每次都用冷冷的一巴掌來干涉你合理的自由……你就要努力了,堅持努力。

你要知對錯、明事理,但不為此而沾沾自喜;
你要賺到足夠養得起自己的錢,獲得獨立;
再進一步,或者能夠養家、反哺,或者一不小心獲得了更大的成功,給社會創造了若干個工作崗位,依法納稅,沒有人可以看不起你。

你要趁他還沒有老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自由搏擊,然後拉他去拳館,把手套丟給他。
把那個不懂事的父親打倒在腳下,告訴他,你很愛他,但是他可以做得更好,他應該試一下;你很愛他,但是你教育自己的孩子,會用比他更好的方法。


如果這些小事你都辦不到,那就只有忍著啦,沒有實力,就沒有童話。

加油 :)


試試看白色頭帶中間一條橫向的黑色條紋,或者小字母。既可以和戴孝有足夠區分度,效果沒準比單色白色頭帶還好。
大概是這個方向,也可以試試白色打底上別的花飾。區分度和效果的最佳妥協點找到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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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籃球戴髮帶挺正常的,就跟護腕一樣正常。
在戴髮帶這件事兒上,我一百二十五個支持題主。
但是,在中國,真的,最好,不要,戴,白色,的,髮帶。

這和什麼封建迷信完全沒有關係,純粹就是社會秩序與文化。
西方寡婦死了老公後會以黑面紗蒙面,所以家裡男人沒死,普通婦女也不會戴黑紗。
如果這不能算封建迷信腐朽糟粕,憑什麼孝服的素色就要被歸類為食古不開化?

中國人對於喪事的主色調早在周朝就固定了,延續兩千多年的玩意,早就成社會規範了。
以前在市場上,臨時想賣點什麼,手裡都會抓一支草標。
這也是屬於社會文化,我們小時候父母也都禁止我們往頭上插草,以免誤會。

中國的五行學說里,西方白虎屬金,色白,代表秋季,主肅殺。
所以古人殺人都習慣在秋後,以此順應天時。
一個合理的推測,就是因為秋天氣候涼爽,屍體不容易腐爛。土又沒凍上,適合掩埋。
如果在夏天殺人,腐爛的屍體處理不好容易引發瘟疫。秋天是殺人的好時節。

所以我們會選擇白色成為代表死亡的顏色,喪服為素色也是順理成章。
雖然白色是正色之一,但中國傳統文化里一身純白的素色打扮,在宋朝以後多少有點非主流。
會覺得白色純潔好看,純粹是西方價值觀輸入後造成的。
在喪葬這方面,我們就是習慣於以白色來象徵。

題主頭戴白帶,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容易讓人聯想到孝冠。
在菜市場里一手拎雞一手抓草標等於賣雞,頭戴白帶也等於家裡有喪事。
你爹看來,你這就等於是在告訴大家你爸爸死了,他能不生氣嘛。

在這個問題上,你根本無法說服他們。因為你不可能改變我們兩千多年嚴肅的喪葬傳統。
這沒什麼好委屈的,這是民俗,和很多北方人過年吃餃子一樣。
或者你可以先試試說服同齡人,辦婚宴的時候不貼喜字改撒紙錢,就說是寓意財源廣進。
又或者以後買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送給你已經結婚了的朋友,試試說服他戴上。

就算你的父母因為對你的溺愛,同意了你頭戴白帶,他們心裡也不會舒服。
因為傳統是根深蒂固的,他們的觀念早已成形,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在中國頭戴白帶,寓意就是爹媽死了,家裡有喪事。所有人都會這麼想,不是你父母的原因。
父母對子女任性的放縱,大多是因為他們願意虧待自己。

話說回來,如果這件事會讓你父母感覺不舒服,為什麼你還非要干呢?
就因為你覺得白色適合你?為什麼不能為了愛你的人,委屈一下自己。
我們誰都不是靠自己一個人活在世界上的,我行我素不管不顧並不見得是一種幸福。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所有事兒都永遠順著你的意。

讓你爸媽痛快點,別給他們添堵,比你自己的審美重要多少?
歲數大了的人都會比較忌諱容易聯想起死亡的事物,這是人之常情。
題主你所說的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和家人相處時的價值觀摩擦。
根本上升不到你個人的自由,社會對你個性束縛的高度。純粹就是懂不懂人情世故……

拒絕包辦婚姻,拒絕干涉戀愛,這叫爭取個人自由,與社會糟粕做鬥爭。因為被迫害了。
整天戴著一根白色頭帶在外面晃悠,就算說服了你爸,他看到白頭帶還是會不舒服。
以後你一出去打球,他就會想到你肯定戴著白頭帶,然後就想到自己的葬禮。
這不叫爭取個人自由,這叫給別人添堵,你反而是在以你的價值觀來迫害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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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有不遵守文化習俗的權力,這點毋庸置疑。
但既然決定叛逆,就不能強求別人和社會接受你的叛逆。
你自己都知道這是對習俗的叛逆,你還要求人民群眾理解?
喜歡給自己家門口擺花圈,就別阻止外人用同情的目光打量你。

有誰願意天天戴綠帽子當綠帽男,我也很樂見其成,並獻上祝福。
只要你心靈足夠強大,別人的指指點點自然無所謂。
可家人如果對此不能接受,你就不能不考慮一下家人的感受。
畢竟你可以把陌生人當空氣,親人卻不行。

自我價值的體現和家人情緒的衝突,這點難以避免。
白色髮帶本身並非大逆不道,也上升不到什麼高度。
只是父母的反感有其緣由,並非無理取鬧。
很多事兒你不覺得噁心,爹媽噁心得受不了,你能無所謂么?

還是那句話,上了歲數的人對於死亡比年輕人敏感。
任何一切可以令其聯想起死亡的事物,都比較招忌諱。
想到死,沒有人會高興。說句不好聽的,總這麼嚇唬老爺子,真嚇壞了怎麼辦……
既然還和父母住在一起,沒有實現自我生活的獨立,這樣不顧忌父母感受就不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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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孩子,我站在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角度來勸勸你。我知道,因為你覺得帥,所以你喜歡帶,但是我對你說句實話,大多數亞洲人的臉型與身材比例不適合帶這玩意。

先說臉。中國人的面部,比起歐美,特別是和黑膚色人種比較起來,要寬許多。

人家老外看起來顯得臉小,是因為人家腦袋窄。可是看看咱們中國人的臉型。

黃種人里,臉最窄的是日本人,臉最寬的是朝韓人。

再看看人家老外。

你真的確定你有這麼窄的臉嗎?

也許在你眼裡,你帶上頭帶之後是這個樣子。

可是在別人眼裡,你卻是這個樣子。

一般人的髮型,根本駕馭不了髮帶這玩意,比如這位。

是不是有種混亂的感覺?

而且我再給你說一下。頭箍髮帶戴在腦袋上之後,效果會類似於我們系的腰帶,從視覺上將臉切割成為上下兩個部分,這麼說你可能還不明白,那我就說的直接點,戴了髮帶之後,會顯得臉更加寬而且短。

比如下面這位。

你什麼時候見過CBA里的中國球員戴這玩意的?

恩,是的,我知道,你說你喜歡街頭文化街頭籃球,你是打街球的對嗎?那麼吳悠你該認識吧?

為了配合整體形象,吳悠選擇了艾佛森的地溝隆髮型。所以,你確定你平時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搗騰你的頭髮嗎?

沒時間折騰髮型嗎?那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吧!

每天用足量的定型產品,把頭髮高高的豎起來,使得臉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短。

哦!不好意思,有一件事我忘說了。

大部分亞洲人,除了頭大臉寬之外,還有一個身材上的缺憾,那就是肩旁窄!

你自己腦補一下吧,窄肩膀,高聳的髮型,整個就是個螺絲釘呀!你覺得好看嗎?

當然了,你也可以把頭髮理短了。理成這樣。

這時候,你完全可以駕馭髮帶了。

不過,你確定你有這麼圓的腦袋嗎?

理光頭戴髮帶,一是腦袋得圓,二是上庭長(從頂發跡線到頭頂的距離)。

如果你發跡線生的很上,那麼在別人眼裡你就是這個效果。

SO!知道自己不適合什麼,比任性的往身上堆砌不適合自己的裝飾更重要,你說是嗎?

為便於查看,所有答案都在個人收藏夾內( ENO[觀點與成長]ENO[美學與穿搭]),希望幫到需要的人。


首先你要明確一點,不要跟你父母糾結【帶白色頭帶到底是不是被公認不孝】這種扯不清楚的問題……

總有些事情,是【有的人很在意,但有的人不在意】的。
比如 被人說胖、被人叫外號、被用紅色的筆寫名字、書被人折角……以及這個問題下很多人提到的綠帽子。

這種在意或者不在意,比起理性,情感上的因素要重得多,所以很難改變


幸運的是,人與人交往,本來就不需要達到「所有觀點都一致」的狀態。
很多時候,【彼此知曉了對方的看法,然後找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也就夠了。

這樣的「折中方案」有很多種形式
極端的話,比如「以後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比如「倆人以後不再來往」,也都可能是最後的方案。

通常來說,如果還想維持關係,又非得面對這個問題,
那麼「A很在意,但B覺得沒那麼嚴重」的情況,
是由不那麼在意的這一方做出讓步的。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建議由你來做出讓步,並不是因為「他們是父母」
而是因為「他們是在意的一方」,並且「你覺得他們是重要的人」。

不要做會讓重要的人傷心的事情,特別是這件事對你並不重要時。


至於讓步的程度,是不是必須完全讓步不能有所妥協,是交由在意的人來判斷的。
比如「在頭帶上畫上花紋行不行?」,比如「換成淺色的不是純白的行不行?」
我們這裡唧唧歪歪再多也沒用,還得你去問問你爸媽。

不過由於在意的人往往會「一聽到這個就生氣」,所以作為「不那麼在意的一方」,如果你試圖討價還價,試探對方的底線,溝通時你要小心一些……
儘可能不要提及可能會觸怒對方的詞語,並且一旦發現苗頭不對,趕緊緩和氣氛。


另外,個人建議充分利用「我是兒子」這個身份優勢……
孩子如果跟父母來軟的,基本上沒有幾個父母會忍心拒絕……
反正又不會被你同學看見,不丟臉。

比如,
上來先道歉,說這事兒是自己不對(←這是用來調節對方情緒的,你是不是真心這麼想不重要)

然後趁他們情緒好,提出「我還是想要個頭帶」的要求。注意,這時候千萬別說「白色」或者「淺色」什麼的限定條件,避免激怒對方。甚至如果對方在你說這句話的過程中表情不善,及時在「頭帶」兩字之前添上「別的顏色的」這個限定詞。

如果他們同意了「頭帶」是無所謂的,你再接著試試「可是這花兒還是有點兒白」或者「可是這顏色有點淺」之類的,聽到這兒他們一定又不太高興,為了緩和氣氛,你可以說「我怕你們看了還會不高興,所以先拿給你們問問」。突出「我很重視你們的意見」的意思。

他們要是說不行,那就是不行,別爭辯。
每個人底線不同。
始終記住,不要去跟他爭這個線合不合理,情緒上的事兒,沒法爭的。

要知道,這麼大個兒子這麼體貼服軟地問他們意見,要是他們居然還殘忍地拒絕了你的新要求,
這會讓他們產生「不忍心」的情緒的……
如果你控制表情的能力還不錯,那麼配上「很傷心」的表情不繼續爭辯,效果更佳……
(全程注意,千萬不要使用「很生氣」的表情……激怒對方不利於使他願意讓步……)

這種「不忍心」的情緒,就算最後沒有在這件事上讓你得到想要的妥協
也會在其他事兒上補償到你的……

請加油……祝好運……


「白色適合你哎~」這句話指定是某個妞兒說的,沒跑。


當一個人「本質上是小孩子」時,他不會說「我本質上是小孩子」,當一個人說「我本質上是小孩子」時,他本質上是「不想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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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犯了沒有幫助的毛病,抱歉!
回答題主的問題。你要解決目前的衝突,請在如下事項中擇一改變:
1、中國民俗中關於戴孝的內容。
2、你父母對中國民俗中戴孝部分的認可度。
3、你對髮帶顏色的喜好。
4、髮帶對於白色的具體表現方式。


在某些球場,裝備越多越花哨,會被人狠命虐的。


與你分享的一個帶給我很深的觸動的思想,來自德國最著名的宗教哲學家馬丁·布伯。

他認為世間所有人與人的關係只分為兩種,一種是我與你的關係,另一種是我與它的關係。

當我放下預期和目的,而以我的全部本真與一個人或任一事物建立關係時,我就會與這個存在的全部本真相遇,這種沒有摻雜任何預期和目的的關係,即是我與你的關係。

而當我帶著預期和目的去和一個對象建立關係時,這個關係即是我與它的關係。不管那預期或目的看起來是多麼美好,這都是我與它的關係,因為這個人沒被我當作和我一樣的存在看待,他在我面前淪為了我實現預期和目的的工具。

舉個例,比如我和快遞員之間就是我與它的關係,因為我並不關心這個快遞員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也不關心他今天心情如何,吃飽了沒有,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只關心我需要的包裹他送來了沒有,如果滿足了我對他服務的預期,我就覺得他是好的,反之亦然。

又譬如,無數父母說,孩子啊,我好愛你!但很多很多父母,其實對孩子的真實存在根本不感興趣,這時,他們與孩子的關係就是我與它的層面,孩子成了他們表達愛的對象和工具。於是,愛越深,越是枷鎖。


有道是,要發財,頭戴白。


該咋樣就咋樣,只是再也不要讓他們看見你打籃球。
這種事情沒的溝通,溝通的結果就是一頓罵。
所以只要不讓他們看到就行。

家裡一長輩看了不知道哪裡的地攤雜誌,非跟我說手機裝褲兜里影響生育(一開始說會導致只生女孩,我說我喜歡女孩後改成會導致生不出孩子……),讓我天天用手拿著……
解釋吧……我說我是學這個專業的……這玩意真沒事……
答曰:你的課本上會教你這個?肯定告訴你沒事唄,實際上肯定有事,我是為你好!我還能害你不成!少廢話……

那我還廢什麼話啊,講什麼道理啊……天天在家就用手拿著(反正得玩手機),一出門就揣兜。


這是一個讓父母同意紋一身紋身的好辦法啊!


可以在白帶上寫:太公在此,百無禁忌


那你為啥不試試綠色的?
習慣罷了。父母有父母的習慣和羈絆,你有你的,不就是條頭帶嘛,何必讓他們生氣。他們老了,沒多少機會陪你了,這種無所謂的事就順著他們,哄他們開心幾年。若干年以後你想再哄,也沒機會了。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


回答這幫傢伙矯情夠了沒,題主別想多,喜歡就打球時候戴,再被逮著就痛哭流涕承認錯誤,下次再戴


下回你可以在頭帶上釘個紅球就行了。


這個不是天涯上的經典帖子嗎?想當年也是很火超多回復。我為什麼會想起來呢,就是那句滿身紋身也不允許戴頭帶那句話。


我見個投資人,都得客客氣氣,給足面子,那還只是衣食父母……你那叫親爹!那些讓你玩個性的,養你嗎?


樓上有人說覺得「白色頭戴是披麻戴孝」這個思想是封建迷信。還說以此表明題主不孝是扣帽子。

要我說,「白色頭帶是披麻戴孝」這玩意可真不是封建迷信。另外,你說它是封建迷信,才真的是扣帽子。

由白色頭帶聯想到披麻戴孝,這是一種符號學的意義。白色頭帶是能指
構成符號的物質成分或曰表達面,羅蘭·巴特曰 表示成分);披麻戴孝是所指(構成符號的精神成分或曰內容面,羅蘭·巴特曰被表示成分)。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比如綠帽子。一頂綠色的帽子是能指,對象跟人跑了這是所指。還有納粹旗幟,搖滾明星的手勢等等等等……

符號是怎麼產生的?那本身是一種人類文化。動物沒有符號。人類自誕生就有符號。並且,不同團體、種族、文化有不同的符號。所以,樓上有人舉NBA和國際足球的例子,很可笑。人家根本就沒咱這種祖宗文化,當然沒這方面的禁忌。

原始時期,人類自從有了社會組織,就有了符號。比如臀部誇張的婦女石像,這是生殖崇拜。還有鷹、老虎、獅子等等,這是部落圖騰。

如果說符號是一種迷信,那社會進步了,符號就越來越少。但相反,由於社會進步,越來越多的亞文化分裂出來,因此符號只會越來越多。所以,它真不是一種迷信。

對於符號,有的確實陳舊,該打破。但更多的,它是一種人類長期活動沉澱下來的共同記憶。所以,它是一種儀式感,你必須敬畏,而不是褻瀆。


也許,我們跟他們不是文化共同體,難以理解他們的敬畏之情。但是,我們不參與,卻必須尊重文化的多樣性。這是一個人的基本素養。好比你看到穆斯林的齋戒就予以嘲笑,人家不把你撕成碎片才怪。

一種文化如果陳舊,乃至阻礙社會的發展,它自然會退出歷史舞台。比如在我們鄉下,有兩家人因為門檻高低而打殺。問題是,披麻戴孝阻礙社會的發展了嗎?這東西是陳舊了點,但它還真沒傷害到任何人,抵觸的人很少(因為打籃球的人都很少帶頭帶,然後帶白色頭帶的就更少了),所以它還會繼續存在於上一輩人的腦海里。你作為個體的需求,力量根本不足以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符號意義。

這時候,你換個其他顏色的頭帶,真的就那麼難嗎?美學意義,比文化意義真的重要那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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